,指腹碾上去。 冷意压得人心惊肉跳。 ———— 孟盈没回京大。 事情闹得太大,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一片混乱。 她发的是匿名举报,但牵扯的利益太广,难保有什么变故。 谢老爷子申请了航线,直接送她去了纽约。 她接了交换的offer,有李粟帮忙,京大艺术学院批了她的请假,让她不用回国内报道,月底前去纽约就行。 九月十七,她的生日。 孟盈在便利店买了块蛋糕,她的生日基本都是这么过的。 她坐在便利店外的卡座拆蛋糕,周围人来人往,热闹喧嚣。 而她放着空,跟这儿的一切格格不入。 蛋糕上面堆着一层糖霜,她拿叉子一点点拨开,拨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双长腿。 顺着看上去,猝不及防对上周司屹冰凉黑眸。 两人的上次见面还是在半山别墅,冰冷枪口挑着小熊撂在她掌心。 危险又柔软。 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不可能不知道。 谢老爷子给出来的那个消息,起码让他名下产业今年亏损八成的利润。 平静的空气中酝酿着场海啸,他的左手夹着支烟,修长指节一下下轻敲。 不是草莓爆珠,是个很烈的牌子。 有光打进来,周司屹逆着光,五官深邃,眉眼漆黑。 火星无声无息地烧,她的喉咙被烟气熏得微痒,眼睛因为压抑着咳嗽有点湿。 “妹妹。” 这两个字他叫过很多次,情欲正浓的时候,揉她脑袋的时候,配合她找刺激的时候,嘲她好好学习失败的时候。 这次不一样。 是打算跟她做到死的语气。 周司屹在等着她过去。 孟盈垂下眼:“你伤好了吗?” “死不了。” “那也该好好养养,不应该到处跑。” “是不该到处跑。”周司屹勾了勾手,“过来。” 那支烟烧到头,他的指节一碾,猩红火光无声湮灭。 成瘾的不是烟。 是她。 那双眼睛能轻易勾起他的全部欲念,所以明知道有爪子,会抓人,他还是懒于理会地碰了。 又懒于理会地上了瘾。 浓烈的欲,毫不遮掩的掠夺性。 就像谢老爷子说的,在这样的地方长大,从小开始,什么都靠杀伐争抢。 风雨欲来,她抿了抿唇。 “过去干什么?” 周司屹仍站在原地,漆黑的目光盯着她,有那么一刻,她被看得生出轻微窒息感。 修长手指停在她后颈,逗猫似的捏了一下。 “今天不是你生日,带你去游乐场。” 轻描淡写的语气,她抬头,周司屹的侧脸隐没在阴影里,神色并不分明。 脸色微微发白。 孟盈咬了下唇,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事。 那还是七月中的某天,跟周司屹的这段关系还没开始多久。 最混乱的时候,新鲜感没过去,欲望也最深。 有次结束是在黄昏,在周司屹那儿,裙子穿不了了,她穿着周司屹的衬衫。 周司屹在屠榜,把最新款女生必买的衣服挨个儿订了一遍。 她不想看周司屹,但被他捏着脑袋转过来。 以为是让她挑裙子。 但周司屹就抬头看了她一眼,在她气得又要别过头的时候,懒懒撂下句— “有力气动没力气再来一次。” 这话分明是句威胁。 他的精力的确挺充沛,待会儿还约了场夜场的球。 人比人气死人。 她瞪回去一眼,眼睛被周司屹粗暴捂住,一揽她腰,她整个人就在他怀里了。 挺新奇,周司屹没了下一步动作。 就那么揽着她,当时空气中遍布水汽,两人身上如出一辙的沐浴露味。 ? 如?您?访?问?的???址?发?布?業?不?是?í????u???ě?n?????????????c?????则?为??????????点 一侧头就能深吻的距离。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她腰往上,他再来一次她得交代在这儿。 “晚上再来。”她说。 周司屹嘴角噙着笑,不说话。 “两次。” 她勉强妥协。 周司屹仍慢条斯理地看她,他在谈判桌上是把好手,在床上也不赖。 流氓得不行。 “没吃饭,我没力气了。”她两眼一闭。 “你出什么力气了?”周司屹慢条斯理开口。 压根不是人话。 她在这句话里瞪大眼睛,要从他怀里出来,又被周司屹抓着手腕拖回来。 “老实点,”他的手指勾下金边眼镜,随手丢在一边,“再动下次你自己动。” 褪下斯文,一把败类模样。 很有效的威胁。 周司屹百无禁忌,这事他真干得出来。 孟盈被他威胁得僵坐了一会儿,跟上课听讲的好学生似的。 周司屹懒懒说了句:“瘦成这样。” “你干什么呢?”她被弄得有点痒。 要转身,又被周司屹拎着转回去。 “量尺寸。” “混蛋。”她面红耳赤。 “想什么呢?”周司屹把手机丢过来,上边是SA发的样图,一条高定的裙子。 很像公主裙的款式,设计灵感是十四岁的梦想。 她愣住。 周司屹低低的笑。 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被戏弄了,拿他眼镜丢着玩,气没出完,又咬了他一口。 抬头的时候碰到他喉结。 那颗小痣滚了一下,她觉出危险,从周司屹怀里出来,他黑着脸摸套。 盒子是空的,她刚才把剩下的扔了。 … 她得逞地笑,被提着腰拎回来,以为周司屹真要干点什么禽兽事,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扯了个夏凉被把人裹起来。 黄昏时分,冷气开到二十一度,她老实坐在周司屹怀里,他黑着张脸,给她看那个款式的细节。 那是这段关系里最平和的时候。 “我十四岁的愿望不是这个。”孟盈窝在他怀里,说。 每个女孩的愿望都是当公主。 但孟盈十四岁那年,确确实实是被宠成了公主。 “那是什么?”周司屹被迫纯情,周身阴森森的,她脖颈都被他冻出冷意。 但抱着她的手臂很稳。 “第一个愿望,是吃一根棉花糖。” “棉花糖?” “嗯,以前每年生日都会去趟游乐场,那儿的棉花糖很好吃。小熊形状,草莓味,可惜后来再也没买到过了。” 她那时候的愿望真简单得不行。 周司屹没说话,她转过头,发现他在看她,目光压着欲,灼烫。 她被看得浑身不对劲:“怎么了?” “想怎么把你养得难哄点儿。” 周司屹懒懒撂下这么一句。 像是句情话。 孟盈愣住,周司屹捏了捏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