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呢?” 生日都要许三个愿望。 “剩下两个没许,欠着。”她垂了垂眼睫,情绪低下来。 但还没兑换,兑换的人已经不在了。 那天晚上,周司屹推了所有局,带她去买了趟棉花糖。 小时候街边最常见的东西,这时并不好找。 那天还下了雨,雨下得特别大,周司屹开车带她绕了大半个市区,他新买的大G泡了水。 最后总算找到了一个,五块钱的棉花糖,报废了一辆大G。 雨后空气湿凉,懒得再叫司机,周司屹背着她往回走。 她举着那个棉花糖,舍不得弄坏小熊,轻轻舔了一下。 “分我尝尝。”周司屹懒懒说。 她举给他,对着那个小熊耳朵欲言又止,周司屹懒懒瞥了眼,把人放下。 没咬小熊耳朵,咬的她, 就这么在半夜的街头接了个深吻,她被亲得喘不过气,唇齿间都是棉花糖化开的甜。 分开的时候大脑因为缺氧分外迟缓,说:“好贵。” 不知道说棉花糖还是说这个吻。 “那你肉偿。”周司屹捏了捏她脸,手感很好,他又多捏了一把,“别担心,慢慢还。” ? 她愤愤瞪过去,被周司屹掰过脸继续接吻,唇舌勾缠,他真不客气地讨了个债,还说:“你十九岁生日的三个愿望我包了。” “你是我爸爸?”她低着眼睫,被亲得脸颊通红。 “我是你大哥。” 周司屹一口京片,轻笑。 她十四岁以后吃到的第一支棉花糖,是周司屹买的。 跟一场极具掠夺性的深吻一起。 心跳加快,不知道是因为那支糖还是那个吻。 那时没想到,她十九岁生日,是在这样的一天。 回过神的时候,周司屹已经上了车。 车上有司机在等,他的手肘抵着车窗,打第二根烟。 灰白烟气漫过修长指节,他一言不发,手指在烟身上一下下敲着。 一下。 两下。 三下。 仿佛所剩无几的耐心。 孟盈拉开车门上来的时候,周司屹随手摘下金边眼镜。 她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晦暗的神色,心口砰砰跳。 她本能避开视线,被周司屹力道强势地摁着脑袋转过来。 “还有三个愿望,”她轻轻地说,“周司屹。” 周司屹哂了声,手指移到她下颌,掐住,她张了张唇,几乎在同一刻被侵入。 辛辣烟气送进来。 她也会抽烟,并不怕烟气,但好学生做久了,本能推了他一把。 周司屹没动,反倒更深一步。 暴烈又极具侵入性的纠缠。 呼吸被撞得急促,她这才后知后觉,如果他想,她的一切反抗都是蚍蜉撼树。 ※ 如?您?访?问?的????????????????不?是?ǐ???ü???ē?n?2?〇???????????????则?为???????佔?点 周司屹哄着她玩了这么久,以至于她忘了他骨子里有多百无禁忌。 她被呛得颤栗一下。 “原来记得。”周司屹勾了下唇,但并没笑意,漆黑眼底有场风暴。 “你也没偿完,妹妹。” 第55章 ch.55 溺 ch.55 溺 车上还有两个人。 都很低调,一个孟盈见过,是给周司屹治伤的家庭医生,另外一个应该是保镖。 周司屹这个吻没避着人。 不是以往带着深深情欲的吻,这吻更像一场纠缠和厮杀她的脸颊潮红,急促呼着气。 周司屹降下车窗,重新打了根烟,咬在嘴里。 尽管坐在前面的两个人都自觉装空气,孟盈的心跳还是剧烈到无法抑制。 周司屹的手揽在她腰上,指骨缓慢收紧,她颤栗一下,轻声叫。 “周司屹。” 目光避开他的,又被捏着下巴转过来。 明明有四个人的空间,仿佛只有对峙的他们。 烟缓缓烧着,辛辣的尼古丁味呛人,孟盈抿了下唇,从他那儿拿过来。 周司屹一动不动,只松了指骨。 她把烟咬在嘴里,抽了一口,潮红的脸颊因此更红。 “咱俩本来就是交易关系,你对我只是欲望和新鲜劲,现在可能连新鲜劲也快过了,如果你要的只是乖乖待在你身边,以后你总会碰到想待在你身边的人。” 她的声音轻颤着,尾音可怜又软,勾人。 “欲望和新鲜劲儿。”周司屹笑笑,眸底的光半明半暗。 她被烟气呛了一下,周司屹掀了掀眼皮,把人压怀里,她一点儿都没力气反抗,被周司屹掐着下巴接第二个吻。 那些烟气悉数被他掠去。 “不是要做回好学生吗?”周司屹的神色并不分明。 “我…”开口的时候才觉出气息有多接近喘息,她羞耻地抿了下唇。 “你们老师没教过你吗?当好学生的第一条就是别被带坏,别跟坏人鬼混,别跟魔鬼做交易。”周司屹低声轻笑。 别跟恶魔做交易。 “周司屹,咱俩的人生轨迹不可能重合,与其等玩腻了好聚好散不了,不如…” 话音戛然而止。 周司屹的手指勾住她的裙边。 他的指节修长,有道伤,是那天夺刀时留下的。 孟盈睁大眼睛,看他斜了下额,从兜里抽出盒避孕套。 车上的隔板放下来了。 他周身那股劲在此刻分外强烈,孟盈的头皮麻了一下。 周司屹挑开盒盖,目光相碰,她颤栗着往后退了一步。 “与其玩腻了?”周司屹斜了斜额,“那就玩腻了。” 心跳在那一刻几乎停滞,她失神地被周司屹压在怀里,直到嘴里化开块糖,才愣楞抬头。 对上双幽暗的眼。 周司屹打了第三根烟:“里面没有第二颗糖了。” 外面的风吹进来,糖块碰了下舌根,她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浑身颤栗了一下。 车在这时停了下来。 是家私人游乐场,纽约这两天下过雨,她今天穿的白鞋子,周司屹瞥了眼,动作粗暴地把人拎背上。 孟盈抱着他脖子:“你伤口…” “死不了。” 他背得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孟盈的额在他背上磕了一下,老老实实搂住他的脖子。 “售票窗口没人吗?” “陆霄洄家的。” “他家怎么这么多这种地方?” “喜欢买了给你玩。” 仿佛心照不宣,两人都没再提车上那场对峙。 心跳几乎贴在一起,她的长发碰着周司屹的领口。 车上的保镖是老爷子的人,从小在周司屹身边,算是半个出生入死的心腹,最近没在国内,不知道内情,看得眼都直了:“这妞什么来头,今儿不是来找人算账的吗,这算怎么回事?” 明明是掐死算了的目光,偏偏又把人背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