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行川的抗药性有点强,所以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平复下去,姜以宁也趁着他还清醒的时候哄着人去了沙发上。 还好他哄了。 因为坐到沙发上没一会儿,路行川就睡沉了过去。 他不愿意松开姜以宁,姜以宁直接被他的重量压了下,整个人差点倒在沙发上,还是撑着才勉强支撑起来。 但要掰开路行川紧抱着他腰身的手,还是掰不开一点的。 姜以宁只能一边靠着沙发扶手,一边借着一点微弱的光源去检查路行川身上的伤。 华隐和路沧浪都在屋内,但他没来得及跟他们打招呼。 他看了看路行川的手臂,有很明显的抓痕,还有些擦伤,好像还撞到哪儿了,瘀了一块。 他抿着唇,勉强支起了路行川的脑袋,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撩起他的额发,就看见他额角还有一块触目惊心的撞伤,血已经止住了,但他的发间还沾着血,姜以宁这一摸,手就脏了。 他检查完自己能检查的地方后,就看向了在跟医生讲话的华隐和路沧浪。 华隐对上他的目光,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小闲,对不起啊,又麻烦你了……” “没事。” 姜以宁捻着指腹上的血渍,轻声:“怎么突然就开始做光这方面的脱敏了?” 负责路行川的主治医生很冷静地说:“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我们就进行了一次尝试。” 他跟姜以宁道:“其实我感觉如果下次脱敏你在的话,可能成功率会比较高。他很信任你。” 姜以宁没有说话。 主治医生也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跟华隐他们说后续的治疗方案的调整,其余人则是过来小心地帮路行川处理了一下伤口。 姜以宁听了半嘴,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紧紧抱着他的路行川身上。 路行川抱他特别用力,到现在手臂的青筋还是微微暴起的,姜以宁的呼吸都有几分困难。 要不是因为确定路行川不至于这都能演,姜以宁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其实没有睡着了。 主治医生走了后,华隐看向姜以宁:“小闲,我陪你等他醒来吧。” 姜以宁冲她笑笑:“没事的阿姨,你和叔叔去忙吧,他醒来后不会做什么了的。” 今天不在计划中,他没有带警报器,其实是不安全的,但姜以宁并不害怕路行川。 他知道并且确定路行川不会伤害他。 而且他有话想要跟路行川姜独聊聊。 所以姜以宁又问了句:“阿姨,路行川注射镇静剂后大概什么时候能醒呀?” “这个是短效的,他有抗药性。” 华隐想了想:“医生说半小时左右就会醒来了。” 姜以宁点头:“好。” 华隐和路沧浪也走了后,姜以宁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了一点。 他很怕他们万一跟他说什么路行川没他不行这类话,他会不知道要怎么办。 ……姜以宁是很吃道德绑架这一套的。 还好没有。 也还好两位长辈都是那么好的人。 姜以宁鼻尖微动,嗅着路行川身上散发出来的药味,又偏头看着上半身都压在他身侧的人,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低估路行川了。 他以为他最多就是装一装,没想到他这么狠,直接刺激自己。 半小时的时间不长,但因为姜以宁什么都做不了,被路行川这样抱着,开得过低的空调的冷意也影响不了他,反而有几分暖和,弄得他都有点困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路行川醒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抱着的是他,路行川在他肩头蹭了蹭后,惹得姜以宁的身体再度紧绷起来。 他又埋首在姜以宁的肩臂上,无声却用力地深吸了口气。 他的阿闲。 路行川闭着眼睛,眸中冰冷的算计和几乎要成戾气的侵略占有欲全部被遮在其中。 他的思绪渐渐明朗,受了刺激后的事有几分混乱,虽然成片段,但他也还是大概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毕竟本来就是他故意的。 路行川微微松开了点姜以宁。 他知道自己力气太大了,他怕姜以宁不舒服。 他松开的刹那,姜以宁就轻轻开口:“路行川?你感觉怎么样?” 路行川乖乖回答,但手还是交叉着环在姜以宁腰身上的:“我没事了。” 他小声:“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姜以宁稍顿。 他安静了几秒后,先说:“没有,你伤口疼吗?” “…疼。” 路行川靠着他:“好疼。” 姜以宁就微微侧过身子,再次撩起他的头发,确认了一下纱布没有渗血:“给你上了药,你忍一忍。” 这个距离他们离得太近了。 路行川的呼吸不自觉地屏起,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姜以宁看,原本清明的思绪就像是一颗手丨榴丨弹,保险销拉环被拉断的瞬间,也直接炸开,轰得他头晕目眩、耳鸣眼花,人都像是踩在了云端上,有几分飘然的不真实感。 路行川的嗓子里涩得厉害,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他望着姜以宁,总感觉姜以宁说话时的吐息都被他纳入了自己的肺部,所以更舍不得呼吸。 他交叠在一起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重了几分,但只是绞着自己的手,并非加大力度掐着姜以宁的腰。 而也就是在他飞上云霄时,姜以宁又轻轻地把他拉了回来:“路行川,你为什么急着做这方面的脱敏?” 路行川瞬间清醒了几分。W?a?n?g?址?F?a?B?u?y?e?í????ù???€?n????0????5?????ò?m 他低下眼帘,声音又哑又干,因此听着像是小心翼翼的,还有几分恂恂不安:“我……想跟你一起出去玩。对不起,我不该着急的。” 他问:“是不是打扰你了?” 听着倒是温和且有礼,而且很有分寸感。 但动作上可是压根没有松开他,只是放松了点力度。 姜以宁不习惯和人有这么近的距离,可他也清楚路行川现在就是靠圈着他绷着理智。 因为他在他的掌控中,他才能安心。 ……他很早就觉察到了路行川脆弱外壳下嚇人的掌控欲。 “你不应该担心是不是打扰我了。” 姜以宁却依旧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觉察到一样,只是平静地去引导他、告诉他:“你是不应该那么急,不要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 上一次闹绝食,这一次故意刺激自己应激……下一次呢? 姜以宁这是头一次在路行川的事上感到棘手,他甚至在想自己真的可以再之后抽身吗?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继续跟路行川道:“你不能对自己好点吗?” 他这话语气重了点,路行川缓慢地眨了下眼后,眼眶瞬间就红了。 姜以宁没想到自己会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