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都是跟着舞团走。 舞团虽然是在京驻扎的，但有时候需要去外地演出，姜以宁也会跟着去。这就导致路行川哪怕不住校，也没法在放学后去找姜以宁。 因为姜以宁总是和他离得很远。 姜以宁微微弯眼，笑了下，没说别的什么。 他才不信路行川这话呢，如果路行川是因为这个看他，那他昨天下午还跑到酒吧去？不趁着他在家的时候多和他待一会儿？ 但他也想不出路行川盯他的原因，所以姜以宁不动声色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尖。 是觉得他瘦了吗？ 可如果是的话，路行川肯定会直说的。 姜以宁咬着煎饼，觉得有些费解。 ……路行川现在的心思有点难猜了。 这就是青春期吗。 吃过饭后，姜以宁就关电视要上去做作业了，路行川眼看姜以宁就要走，忙胡乱塞了两口。 注意到他的动作，姜以宁顿了顿，还是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拍拍路行川，动手示意：“哥，你先吃，我不走，我们一起上去。” 路行川这才缓下来一点，但进食的速度还是又快了很多。 姜以宁眨着眼看路行川狼吞虎咽，又有点忍不住想笑。 路行川黏他，他是知道的。 和别人家大多数关系不好又或者有点微妙的兄弟不同，大概因为他们不是亲生兄弟，加上路行川心软人好且善良，所以路行川对他很好，他们从小到大就没有过争吵，也没有过矛盾。 路行川知道他打拳的事是他告密给林文宜的，却从没怪罪过他——路行川当然知道是他。 路行川又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那些狐朋狗友不可能告诉林文宜，因为会暴露他们自己。到时候林文宜生气起来，把这事再告诉他们父母，那大家伙儿就是真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兄弟了。 林文宜又不能时时盯着路行川，那么大一个公司要运作，她和路向兴每天都很忙碌，所以没法顾上路行川是不是去外面鬼混了。 那么家里就只有知道路行川所有事的姜以宁会告诉林文宜了。 路行川知道，但他不在意。 他只觉得小宁不让他去，肯定是小宁担心他受伤，要么就是上回那人不懂事，直接带姜以宁去场内找他，把姜以宁吓到了。 路行川还记得，回去的路上，姜以宁的双手攥成拳头放在膝盖上，一言不发的模样。 他那会儿哄了好久，姜以宁才看他。 然后当天晚上他妈就把卡给他停了，还在第二天杀回来狠狠揍了他一顿。 所以路行川当然知道，肯定是姜以宁说了。 路行川完全不觉得姜以宁管太多，他只是懊恼自己没提前跟朋友们说好，吓到姜以宁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页?不?是?ⅰ?f?????e?n????０????５?????????则?为?屾?寨?佔?点 确实都是皮外伤，路行川手上的血也已经凝固开始结痂，如果是姜以宁自己，他肯定也不会做什么处理的。 但问题是路行川比他“宝贝”。 这可是给他一天三千的老板的独子！ 所以姜以宁想了想：“我跟阿姨说一下你受伤了，可以吗？” 路行川先本能地点了头，随后他才意识到什么似的，开口：“你，要记得跟她说…是我自己……” 他说到后面有点急，姜以宁这一次没有温和地说可以慢慢说没关系，而是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路行川，你急什么？我连手机都还没掏出来呢。” 路行川怔忪了片刻。 姜以宁这样的语调，比之前温声细语跟他说话时还要亲昵，像是打趣。 好像……这样才更像朋友。 路行川眸色稍动。 比起温柔……他似乎还应该要加一点风趣？ 这样才更像朋友。 而且这样听上去，关系很亲密。 路行川垂下眼，浓密似蝶翼般的睫毛掩住了他眼里的色彩，他很轻地说：“我妈…比较小心我。”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华隐就把他当鸡蛋一样保护了起来。 姜以宁嗯了声：“我知道。” 他每次从路行川这儿出去后，还要被华隐拉着聊好久，也不是说别的，就是问他路行川今天的情况，还会给他带新鲜且贵的水果，让他带回去跟妈妈一起吃。 姜以宁是个很敏感的人，从他正式上岗的第二天被华隐拉着聊，他就有感觉到，华隐很想让他每天都来，不是指假期，而是上学以后也是。 可姜以宁做不到的。 他大学确实是在羊花市，但问题是他得上课。 羊花大学离这里相隔两个区，地铁都得一个多小时快两个小时，他确实跑不动。 所以姜以宁没有提，也没有戳破。 到后来，也就是现在，他就想要是能趁这段时间让路行川的情况稳定往好的方向走，那也是件好事。 就算他不能每天来，也应该没关系了。 姜以宁用随意却带着点炫耀的语气引导路行川：“我妈也很小心我，因为她就只有我这一个孩子。” 他笑着跟路行川说：“她会给我剥橘子和龙眼…一切带壳的水果，她都会帮我剥好给我端到房间，还会在闲下来的时候帮我刷球鞋，我跟她说不要做这些了她都不肯。我小时候特别烦恼怎么让我妈别这么劳累，后来长大了我就知道了。” 他道：“这是她表达爱我的方式，我不该阻止，我只要也爱着她就好了。” 所以他会给姜若水买新衣服，会在姜若水不在的时候把家里的卫生搞了，会去接她下夜班……这是他表达他爱姜若水的方式。 他这话有点多，路行川现在消化起来需要点时间。 姜以宁看他怔怔地看着自己，也不急，只是给华隐发了消息，说明了一下。 华隐依旧是秒回的。 她确认了一下路行川真的没有事后，还是没忍住打开监控看了眼。 客厅有一个监控藏在很隐秘的位置，姜以宁知道，所以他尽量和路行川在客厅活动，这样路行川的情况也能被老板收入眼中。 但也就是这么一下，路行川突然偏头看了一眼。 姜以宁不明所以地抬眼：“怎么了？” 路行川敛眸，目光落在笔盒上：“笔……对不起。” 姜以宁：“……？” 这为什么和他道歉？这笔不是路行川的吗？ 姜以宁是真不明白，所以他说：“还有很多。” 但路行川抿起了唇：“这一支…不一样。” 他低垂下头，分外失意：“是你给我的。” 姜以宁：“？”网?阯?发?布?Y?e?i?f?μ?ω?é?n?②??????????.?????? 他不理解，但尊重。 姜以宁伸出手，从笔盒里再抓了一支6B递给了路行川：“你现在有第二支我给你的笔了。” 路行川慢慢眨了下眼，盯着那支笔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抓住。 姜以宁松开手，于是路行川就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