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却还完好无损。 那小小的奶油草莓蛋糕盒子上是某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标志,姜以宁记得这家店,离他们住的地方隔了整整两条街,路行川是怎么做到的? 姜以宁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就见路行川把小蛋糕放在餐桌上,又从塑料袋里拿出数字蜡烛和皇冠形状的生日帽,选出两个数字“3”插在蛋糕中央,煞有介事地双手捧着“皇冠”,戴到了自己头上。 纸做的皇冠,自然比不得真金白银的昂贵,在这一刻却显得弥足珍贵。 姜以宁动了动嘴角,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胸腔中久违地涌起一股热流,连眼眶都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 曾经和他相爱相伴十三年的翟湛英,把他的一颗心扔在地上踩,如今与他相识不过一周多的路行川,却将他破碎的心一片片拾起。 奶油香甜浓郁的气息弥漫在出租屋里,姜以宁听见路行川喘息着说:“天还没亮呢,还来得及。” 灯光熄灭,烛光点起。 “宁哥,生日快乐。” 摇曳的烛火映照着少年人英俊的脸庞,漆黑深邃的眼底也似盛着两簇火苗,他认真地望着姜以宁,目光灼灼:“许个愿吧。” 那蛋糕不过巴掌大小,蜡烛也是配套的小号,星点的火光微弱渺小,却又在黑暗中显得那样明亮。 姜以宁怔怔地盯着那点亮光,抬眼便对上路行川专注的视线,忽而没来由地想到,路行川今年多少岁了呢? 他还在上大学,是十八岁,还是十九岁? 最多不超过二十岁吧,年纪那么小,和自己都快差辈分了……姜以宁眨了眨眼,把某种微妙的古怪的情绪压回心底,努力勾起一点嘴角,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 心脏一半在死去,一半又在生长,先打碎再重塑,新生的过程总是疼痛的,但绵长的痛楚过后,新长出的肌理只会更加顽强坚韧。 姜以宁唇边笑意加深,呼地吹灭蜡烛。 生日快乐,他无声地对自己说。 这绝对是我最纯爱的一集,好急好急,好想让他们莫名其妙do一下就当是为了大家() 第13章 姜以宁吹完蜡烛,路行川重新打开了灯。 两人在静谧中对视了几秒,又同时笑开了,一个是释然,一个是羞赧。 姜以宁摘下头上的生日皇冠,取下蛋糕上沾了奶油的数字蜡烛,用附赠的塑料小刀把那小蛋糕分成了两半,一半给路行川,一半给自己。 尺寸迷你的蛋糕没几口便吃完了,姜以宁先去洗漱,路行川照旧包揽了厨房的善后工作,洗完碗后又在浴室待了许久才回到房间。 房间里还留着灯,姜以宁就睡在他床上靠墙的里侧,背对他侧躺着,柔软的长发蜿蜒散落在枕边。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布?y?e?不?是??????u???é?n?②???2???????????则?为????寨?站?点 从路行川的角度可以看到对方精致的小半侧脸,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映出明显的阴影,挺直的鼻梁下是淡粉的唇,饱满的唇珠有些微翘,莫名让他想到奶油蛋糕上点缀的草莓尖。 那酸甜的味道似乎仍在唇齿间辗转,路行川抿了抿唇,无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小心翼翼放轻脚步,关灯坐上了床沿。 他也侧过身,动作很轻地背对着姜以宁躺下,尽量为对方留出更多的空间,一双长腿略微蜷缩,手臂也极规矩地收拢在身前。 柔软的床垫凹陷下去,姜以宁感觉到身后那人呼吸起伏带来细微的震动,还有隔着一段距离也依然清晰的体温和稳健的心跳声,紧闭的眼睫颤了颤,又把脸往枕头里埋得更深了一些。 是因为他们用了同样的洗衣液吗?姜以宁在困意中模糊地回想,也不太记得到底是不是自己买成了同款,但蓬松柔软的枕头和被单上都有着和他身上的衣服相同的味道,是晒足了阳光后干燥温暖的清新气味。 在熟悉的、富有安全感的气息包裹下,他很快睡熟了,呼吸均匀清浅。 黑暗里,路行川盯着对面的书柜,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双手用力扣紧了,手臂紧绷的肌肉线条隆起,却丝毫不敢动弹,连呼吸的节奏都极力克制。 一想到躺在自己身侧的是姜以宁,路行川的心脏便一下比一下更重地热烈跳动。 心房强而有力的搏动将血液输送到身体的每个角落,让他浑身都像是被放在火上烤,滚烫的同时却又没有炙烤疼痛,而是被蚂蚁爬过一样难耐的麻痒。 某种难以言说的渴望充斥满他的胸腔,只要转过身,伸手就能把那人拥入怀中,双臂环过瘦削的腰肢紧紧抱住,感觉到胸膛和后背肌肤相贴的温热,还有男人颈间与发梢幽微的玫瑰馨香…… 只是想到这里,路行川便已觉得无比罪恶,紧扣的指节捏得生疼,手背青筋脉络鼓起,强行止住不该有的亵渎遐想。 姜以宁真的和那个姓翟的离婚了,他的猜测没有错,可这仍然说不通,为什么对方会沦落至此? 没有钱,还不能回家,大抵是骗着签了什么不公平的离婚协议,又和家里也起了矛盾。 路行川越想便越觉得那姓翟的卑鄙无耻,而姜家人竟也舍得看姜以宁受苦,若不是正好遇见自己,他几乎难以想象,姜以宁现在会有多难过。 那种糟糕的联想令他心脏一阵刺痛,身上滚烫的温度也熄灭下来,最后只剩下冰冷的愤恨和更多酸软的心疼。 但不管怎么样,路行川都尊重姜以宁的选择。 而他没有翟家那样滔天的权势和富贵,给不了对方奢侈安逸的生活,唯有一颗贫瘠而赤忱的心,姜以宁只消看他一眼,他便甘愿献出自己所有的一切。 若不是因为想远远看一眼姜以宁,路行川这辈子都不想和翟家扯上任何关系,既然姜以宁已经和翟湛英离婚,那翟氏集团的奖学金和去总公司参观的名额,对他也就没有了意义。 明天就告诉辅导员他自愿放弃吧,路行川想,他要继续努力学习、努力工作,还要再多做一份兼职…… 年轻的男孩活跃的头脑中胡思乱想,最终还是殊途同归地回到“要对姜以宁更好”的落点上,他闭上眼睛,终于也渐渐睡去。 姜以宁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舒适的床垫让他终于不再腰酸背痛,只有睡饱后的餍足,他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睡衣被动作牵扯,露出一截细白柔韧的腰,整个人像只慵懒优雅的大猫。 然后他才慢慢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正睡在路行川的床上,四肢舒展地占据了大半张床,而房间的主人则已早早起床。 说好的“睡觉不会乱动”、“不会占太多位置”呢? 姜以宁都有点脸红了,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成这样的,连忙起身下床,推开房门。 厨房里已满是食物的香气,路行川刚把锅里煮好的酒酿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