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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川略微低头,黝黑的眼眸中透出某种犬类的湿润,唇边再次扬起的笑意柔和了五官轮廓的锋利,怎么看都很值得信任:“朋友之间,哪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还是说,宁哥没把我当成朋友……” 示弱和撒娇仿佛是年少者无师自通的天性,他一垂下眼,显露出委屈般的神色,姜以宁便立即否认道:“怎么会!” 遂只能点头答应下来,又问对方:“那你睡哪里呢?” 再差的环境也不是没住过,路行川爽朗地笑:“我就在你房间将就一晚,或者打地铺也行——我正好还感觉床垫太软了,想换床硬一点的呢。” 光秃秃的硬床板睡起来有多难受,姜以宁这几天也算是体验过了,而且自己的房间又漏水又进老鼠,不管路行川说得多轻松自在,他也不能真让对方来受这个罪。 犹豫片刻,还是主动提出:“我睡觉不会乱动,也不会占太多位置的,我们一起睡吧。” 光是想想和姜以宁睡同一张床,路行川的耳朵便开始发烫,刻意伪装出的游刃有余突然失了效,脸颊和耳根都腾地红了起来。 还好房间里光线暗,看不太清,他不说话,姜以宁就当他默认,踮着脚踩上拖鞋,把桌上狼藉的蛋糕残骸扫进了垃圾桶。 路行川赶忙也帮着收拾,还扶了姜以宁一把:“小心别再踩到水了。” 姜以宁把房门关好,免得老鼠再从他那边逃逸进屋里,跟着路行川走进对面的房间。 他之前晾衣服的时候也进过这间房,房内的格局和另一间差不多,只是明显有更多生活痕迹,各类书籍将简易的书架填充得满满当当,书桌上也摞着专业书和笔记本,衣柜旁的置物架上还摆着一只旧足球,墙上却没有乱七八糟的球星海报,只贴了一幅泛黄的世界地图。 整个房间充实而不杂乱,一切井然有序,浅蓝色的床单已洗得发旧,却看得出十分干净整洁,只有没来得及叠起的被子有些微乱。 路行川一进门就飞快地把被单拉整齐,好在姜以宁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目光又朝窗台上瞥了一眼。 那窗边还养了一小盆多肉植物,形状很像玫瑰花,淡粉的色泽和含苞待放的模样很是漂亮,为沉闷的室内平添了几分生机。 “是山地玫瑰。”路行川发现姜以宁的注视,解释道:“等温度再降一些就会从休眠期苏醒了,你要是喜欢,可以送给你。” 姜以宁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我只是看看而已……你养得很好。” 海城的气候并不适合山地玫瑰生长,这种被称作“永不凋谢的玫瑰”的植物原产自加那利群岛,偏爱凉爽干燥、阳光充足的环境,一旦遇上积水和闷热潮湿便容易从根部腐烂。 前些年多肉植物在网上最风靡时,所有的花店几乎都在卖,后来发现不好养活,又逐渐被市场淘汰,换更新的潮流追逐。 这盆山地玫瑰就是路行川当时在花店兼职,老板不要的尾货,原本都已经枯萎了,被他捡回来仔细照料,如今已长得满盆都是,还没进入最旺盛的生长期,便足以窥见美貌的端倪。 姜以宁多看了它两眼,路行川还以为他喜欢呢,不过他连沐浴露和洗发露都是玫瑰味的,应该是喜欢玫瑰花吧? 玫瑰,也确实很衬他…… 路行川走神了一瞬,姜以宁话音落下,两人便沉默下来。 宽一米五、长一米八的床,一个人睡并不算小,但要躺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路行川刚想问姜以宁,要睡里面还是外面,忽然在安静中听见一声咕咕的腹鸣。 姜以宁垂下眼睫,掩饰性地捂住小腹,便听路行川道:“我突然有点饿,想煮点夜宵,宁哥要一起吃吗?” 他用的是问句,到厨房却径直做了两人份的夜宵,最简单的蛋炒饭也炒得金黄喷香、粒粒分明,令人食指大动,顺便端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做饭后解腻的甜点。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μ???€?n??????????????c?????则?为????寨?佔?点 两个人依旧面对面坐在窄小的折叠餐桌前,姜以宁低头吃饭,路行川也跟着动筷,实则注意力全落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什么都没吃进去。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姜以宁湿漉的长发已经半干,先前的眼泪也擦干净了,只是发梢和卷翘的睫毛尖仍不可避免地带着微湿的潮气,瘦削的颊侧随着咀嚼略微鼓起,下巴更是瘦得削尖。 还没吃多少就停下来,似乎胃口不好的样子。 路行川想起姜以宁桌上那块看起来没吃两口就被扔掉的蛋糕,再想到那只老鼠,好像明白了什么,没忍住开口问:“宁哥,你还想吃蛋糕吗?想吃的话,我再去买……” 半夜三更的,哪里还会有蛋糕卖? 何况他的生日也已经过去了,错过就是错过,过了当下的那一瞬间,便再没有那种强烈的心情。 “不用了。” 姜以宁苦笑着摇头,他再迟钝,也猜到路行川是专门给他做的蛋炒饭,可能是看他太可怜了吧,还要找借口说是自己想吃,让他面子上好受些。 路行川总是这样,说话做事都让人觉得熨帖周到,面对这个真挚又贴心的年轻人,姜以宁不自觉地便放下戒备心,在对方营造出的安全、可靠的氛围中,自然而然地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其实,昨天是我的生日。” 说出来后反而轻松了许多,姜以宁自嘲地笑起来,漂亮的蓝眼睛微弯,眼睫闪动:“我都三十三岁了,却还是一事无成,离个婚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生日、离婚? 路行川捕捉到关键词,原本狭长的眼睛睁得溜圆,眨也不眨地盯着姜以宁,在对方闪烁的目光下用力摇头:“不是的!宁哥,你这么好,怎么会没用?” 姜以宁仍是笑:“你才认识我多久,怎么就知道我好?” 比你所知道的要久得多,很多很多,路行川想,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坚持道:“反正我就是知道。” “既然是生日,那更要买蛋糕了,你等等我。” 说完便起身要出门,姜以宁在身后唤他:“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路行川——” 然而年轻人动作太快,连拖鞋都没换就跑出去了,姜以宁看着关上的房门,有些哭笑不得,刚才那点自暴自弃的念头也被这一下给打断了。 他脚上的伤才包扎好,鞋子又坏了,不方便追上去,只好坐着等路行川回来。 没想到的是,十几分钟后,对方竟然真的为他买回了蛋糕。 路行川明显是一路跑着回来的,额上出了一层细汗,麦色的皮肤微红,手臂隆起的肌肉线条起伏,呼吸略重地喘着气,听得姜以宁都要跟着心跳加快了。 他跑得这么快,小心护在怀里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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