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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着面前狡辩的男人。 那张曾经熟悉的脸庞是如此的陌生,仿佛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认识过这个人,英俊的皮囊下是丑陋的怪物,而此刻皮囊忽然腐烂、崩塌掉落,露出内里蠕动的蛆虫,让人从心底里泛起彻骨的寒意。 第4章 见姜以宁怔怔的不说话,红着眼要哭不哭的样子,翟湛英心中也生出更多愧疚和柔软的怜惜。 不由上前抱住他,煞有介事地赌咒发誓:“我要是再做对不起你的事,就让我不得好死。宁宁别生气了……” “哕——” 姜以宁再也忍不住的干呕打断了他的话,一边作呕,一边抗拒地推开男人的拥抱,踉跄着往后退,像是躲开什么脏东西。 “是不是没吃早餐,胃病又犯了?” 翟湛英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扯出关切的神情,伸手去扶姜以宁:“宁宁,再生气也不能气坏了身体,先去吃点东西,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好不好?”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姜以宁却丝毫没有顺着台阶下的意思,男人再次被甩开的手顿在空中,听见他沙哑的声音说:“是你让我恶心。” “你难道就不觉得脏吗?” 喉咙里涩得发疼,姜以宁是由衷地不明白为什么,而翟湛英也仿佛听不懂他的话,还解释说:“我戴套了,也没亲过他,他们这种人都有体检报告,是干净的。” 姜以宁攥紧了指节,手背白皙的皮肤透出淡青的血管,修剪整齐的指甲嵌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气到极致,反而扯起了嘴角,他极难看地笑了一下:“有区别吗?” 人与野兽最根本的不同,就是人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 没有感情的交媾让姜以宁觉得肮脏,而若翟湛英同那第三者之间有感情,则更是对他们婚姻誓言的背弃。 无论是哪一种,于姜以宁而言,都是不可原谅的背叛。 他不愿再多说什么,转身又想回楼上去。 “宁宁!” 翟湛英从身后叫住他:“我爱你,但我是男人,我只是……” 这理由堪称荒谬,姜以宁没有回头,打断道:“我也是男人,为什么我不会?”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翟湛英似是噎了一下,也找不到更好的反驳,再开口时语气便冷硬起来:“姜以宁,你是三十三岁,不是十三岁了,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成熟一点好吗?” “是,我是和他上床了,可那不代表什么,我又不会为了一个MB和你离婚,他根本影响不了我们的关系。” 姜以宁顿住脚步,翟湛英见他似有动摇,又放软了语调,继续说下去:“我爱的人是你,你永远是我的合法配偶,我对你的承诺不会变——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总要允许我犯错误。” 姜以宁眨了眨眼,冰凉的泪水便顺着脸颊滑落,他抿唇,又尝到咸涩发苦的味道。 姜以宁的前半生从来不缺少爱,他是在爱中诞生、在被爱中长大的,这种情感带给他的往往是安定和幸福,就像泡在蜜罐里,连呼吸都觉得甜美。 但这一刻他只感觉到窒息,原来爱也会让人这样痛苦吗? 因为得到过最好最纯粹的爱意,所以在看到真心时,他能分辨得出来,也正因曾见过翟湛英赤诚的真心,才衬托出男人现在的面目可憎。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就变了呢? 姜以宁不知道,是自己太迟钝没有察觉到,还是一切本就不如他所想? 胃痛和低血糖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连脚下都有些发软,就快要站立不稳。 可他还是没有停下,几乎是狼狈地落荒而逃,将翟湛英最后的话远远甩在身后:“宁宁,你现在太情绪化了,我等你先冷静下来,再聊这个问题。” 一大早刚运来的一车玫瑰,还没摆出来多久,很快又被收起,花瓣都悉数扫进垃圾桶。 钢琴搬到琴房,佣人去楼上送餐,翟湛英没再自讨没趣,比起哄姜以宁,现下更要紧的是另一件事。 “你现在马上去给我查,他到底什么来历、谁找来的,花半年时间在我身边埋线,真是够有心的。” 翟湛英说着,又带了些责问的语气:“昨天是我的结婚纪念日,为什么没有提醒我?” 秘书替他拉开车门,手还周道地在上沿护了一下:“抱歉翟总,是我的疏忽。” 梁旭能做到翟湛英的首席秘书,对他的性格再清楚不过,即使提醒过却被忽视,还是顺着他的话认了错。 一边坐进副驾驶,一边请示道:“今天您还约了孙总和刘局打高尔夫球,刘局那边说临时有事去不了,您还要去吗?” 不见他,便是已经见过了别人,姓刘的这里使不上力,就得再想别的办法。 翟湛英皱起眉头,颔首道:“去。” 顺便也让孙志赫的老婆帮自己劝劝姜以宁,这种时候,他绝不能再闹出什么婚变丑闻,影响集团股价不说,还会有损他在老爷子面前专一的形象。 对配偶忠诚,就像对家族忠诚,翟弘礼想要他做翟家的一条忠犬,在没拿到最后关键的股权之前,他都得继续演下去。 黑色的加长商务车平稳地驶出庄园,翟湛英在后座闭目养神,升起隔板前,他又嘱咐秘书道:“对了,再帮我留意一下拍卖会。” “挑些贵的、好的,衬得上我先生的,买下来送到颐园,就说是我赔罪的礼物。” 海城的七月正是盛夏时节,姜以宁怕热,别墅里冷气一向开得很足,温度低加上洗冷水澡,翟湛英刚走,他便发起了高烧。 他不想见医生,更不想见翟湛英,随便吃了些东西垫肚子,又吞了几片退烧药。 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很想弹琴。 琴房就挨着阳光房,与常年光照充足、鲜花盛放的后者不同,为了更好地保养娇贵的古董和限量版钢琴,琴房里偌大的落地窗前永远窗帘紧闭,暗红色的天鹅绒布料厚重密实,罩住一台台陈列整齐的钢琴,沉寂得像是它们的墓场。 只有最新的那架刚刚搬来,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还没有来得及盖上遮罩,光洁的漆面几乎能照见人的影子,散发出云杉木的清香。 姜以宁却并未多看它一眼,循着记忆径直走向了窗边,最角落的位置。 他熟稔地打开三角钢琴、支起顶盖,坐在琴凳前试了两个音后,指尖便如水般流泻出轻盈的曲调。 这首十九岁时错过的曲子,后来姜以宁又弹过许多次。 即使不如过去日日刻苦用功,多年坚持残存的肌肉记忆还在,从最初的生涩到娴熟地渐入佳境,不过用了几个三拍,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间翻飞,宛如翩跹的蝴蝶。 也不是没想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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