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翎惊叫一声,下意识躲在鱼重玄后背。
楚长风一双竖瞳暴戾凶残,徐徐扫过众人,声音也变得沙哑难听,“对我来说,这是天赐造化,哪怕变成了这副半人半妖的模样又如何,总比庸庸碌碌一辈子要好吧。紧紧用了三年,我就连续破境,修为臻至练气八重天,这些年如果不是苦苦压抑修为,早就到真人境了。何苦还在小真境停滞?”
“你压制修为就是为了此刻?”楚望舒道。
“没错,我早就暗中投靠了妖族,虽然半妖之躯九州难容,可妖族向来强者为尊,从没有什么礼义廉耻,谁拳头大谁就是王,妖族好就好在这里,不像人族这般虚伪。我曾听说北海岛屿上有蛇族遗部,特意出海寻找,可惜没有找到。辗转到中州后,就一直潜伏着,因为当时收到密报,姑射公主将动身拜访东荒道门,我一边潜伏,一边收集情报,默默尾随姑射的队伍回了东荒。我们这次的计划原本是打算在她返回中州的途中截杀,嫁祸给道门。没想到小丫头突发奇想,游历东荒。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婴离眉梢一蹙:“楚长风,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
楚望舒横了她一眼:“闭嘴,我们叔侄谈心,你插什么嘴?”
婴离愕然,似乎没想到这家伙死到临头还有这份耍嘴皮的心思。
楚望舒握着剑身的手紧了紧,掌心沁出一缕鲜血,凝视着楚长风,缓缓道:“所以你借着历练破境的理由前往东海,实则是私会妖族,共谋计策?”
“姑射的举动虽然打乱了我们之前的布局,但却是好事。计划当然得改变,不但要杀姑射嫁祸道门,更可以用她做鱼饵,诱道门真人上钩,一石二鸟。”
“这么说不久前东荒那场瘟疫也是你们妖族的手段?”
婴离笑眯眯道:“那是自然,为了不让边境驻军势力打搅到我们的计划,散播了一场瘟疫,可没想到居然早早的被人化解,计划落空,不过对大局来说影响不大。”
婴离素手一扬,银针如暴雨攒射,在楚望舒身前三丈处,被无形气罩挡住,叮叮当当反弹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长风脸色一变,剑气喷涌,就要绞碎楚望舒的心脏。
然而楚望舒伤口处猛地鼓舞起一团绚烂气旋,将剑气吞纳殆尽。
楚长风当机立断弃剑,同时一掌拍向楚望舒,他并未能松开手,手心有一股强猛无匹的力道紧紧将他吸附住,掌力也未能拍出,因为丹田中的真气不受控制的倾巢而出,顺着手心,沿着长剑,滚滚冲入楚望舒体内。
楚望舒苍白的脸色恢复了红润,他深吸一口气,脸上表情像极了无药可救的瘾君子。
“六叔,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楚长风手臂格拉拉一阵脆响,绞扭如麻花,却没有鲜血,他痛苦的嘶声狂吼,蛇尾狂乱抽打,都被楚望舒的护体气罩挡住。听到这话,他双眼充血,咬牙道:“不可能,你不可能发现的。”
“也好叫你死的瞑目。”楚望舒叹了口气:“其实从六叔你现身搭救我的时候,已经让我觉得奇怪,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局势即将落幕的时候出手,因为这样你会获得我们最大的感激。那时候我当然没有把你往妖族奸细上想,毕竟你是我六叔嘛。第二次起疑是在我们动身寻找姑射的路上,我曾经停下脚步,说了一句话,你们还记得吗?”
楚千翎灵光霍闪,脱口而出:“你说耳边有蚊子叫,吵的心烦。”
楚望舒朝她咧嘴笑了笑,小丫头脸蛋一红,颇为自得的挺挺胸。
“青蚨虫,子母虫之间产生感应的刹那,子虫会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鸣叫,转瞬间被四野的虫鸣盖住,他们几个小道士听不见或者听见了也只当是初夏的虫鸣没放在心上,可在我眼中却好似耳中惊雷,因为单论蛊毒造诣,我恐怕比这位青丘美人儿还要高出一个层次。当时我已经对你起疑了,留了个心眼。后来咱们到了这余峨山,其他人都半信半疑,唯有你二话不说随我入洞窟寻找姑射,因为你有任务在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然也可以说是你这个做六叔的信任我这个侄子,同样任务在身的他们虽然最后也进了洞窟,也事先怀疑一下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嘛。在洞窟中,我假装漫不经心的提议咱们分开寻找,你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你想率先找到姑射,当然不想与人同行。”
“找到姑射后,我本想像她求证何时离开中州,又是何时到的东荒,不过当时察觉到你的脚步声,所以没有问出口。好在没多久,婴离就顺着青蚨虫的指路,寻找到了我们。我也彻底确认你是妖族奸细,最起码你有很大的问题,是敌非友。”
楚千翎和鱼重玄恍然大悟,那会儿只觉得这家伙受公主美色吸引,出言调戏。没想到背后隐藏着这么多的算计。想到妖族从姑射离开中州就开始算计,一步步引众人入瓮,两个资历浅薄的道门弟子缓缓打了个寒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射忽然道:“你跟我说的那些废话,其实就是想引起我的警惕,让我时刻防备?”
楚望舒无奈道:“什么叫废话,我总不好明说我六叔有问题,你要小心。起先因为他是在找时机偷袭你,没想到居然如此隐忍,在我最关键时刻给我致命一击,这是正确的决定,杀了我你们所有人都是任由宰割的鱼肉,但这也是他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姑射无言以对,心中对这个少年感激之余,也有生生的忌惮,小小年纪,心机城府深不可测。
“你死之前我在跟你说一些心事吧,”楚望舒忽然意兴阑珊,叹了口气:“六叔你肯定认为只要瞒过道门的几个小牛鼻子,就能轻轻松松打入内部,伺机而动,可你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第一个对你起疑的是我,第一个察觉你身份的依然是我这个侄儿。”
楚长风两颗尖牙暴突,钢铁似的鳞片一开一合,死死盯着楚望舒,带着一丝不甘一丝怨毒以及不解。
“因为我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
绚烂的气旋徒然放大,气流滚滚,长剑炸成十几断碎片,楚长风一头撞在气旋上,头颅率先被绞扭变形,血肉迸溅,紧接着浑身骨骼发出断裂的脆响,不断收缩变形,短短几息时间,就只剩一具干枯的尸体。
这副情形,简直比妖魔更加妖魔。
鱼重玄下意识的驭出两张符箓,反应过来后,慌忙收起。
婴离不敢动弹,老实的不像话。
楚望舒打了个饱嗝,扭头看向如同被仙人施展定身术的狐妖,笑道:“第四场,我们过过招?”
婴离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御风术之迅捷,远胜平生任何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舒再看向黑风将军,后者更加干脆,直接化成巨大妖身,振翅消失在夜空中。
楚望舒如释重负,好像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婴离肩膀一颤,脚下随之一顿,但刹那之后,速度不减反增,几个起落身影就消失不见。
楚望舒笑了笑,真正的如释重负。
楚千翎装起胆子,轻轻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迅速躲到商景元身后,朝着扮了个俏皮鬼脸,脆声道:“喂,人都走啦,别装蒜了,你怎么满肚子坏水呀。”
楚望舒瞪了她一眼,无奈道:“那妖女心眼多,狡猾的很,要不是她杀我们的心不死,我刚才就不故意示弱了,别看我刚才杀楚长风干净利索,可那也是无奈之举,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以最快的方式宰了他,以此吓唬婴离,不然两个小真境联手,就算我吸纳了五行灵宝的灵力,也不是他们对手。这会儿是真的没余力了。”
楚千翎撇撇嘴,嘀咕道:“妖女再狡猾有你狡猾?真是个从头坏到尾的家伙。”
楚望舒作势要打,兴许是刚才的形象给小姑娘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她脑袋一缩。
商景元朝楚望舒作揖,言辞恳切:“此次多亏楚公子仗义相助,大恩不言谢,我九老山必定报答。”
姑射轻轻点头,意思是我也承你的情。
楚望舒摆摆手,正想说一些任侠仗义的客套话,心中一动,笑道:“好呀,我这正有一事相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景元正色道:“但说无妨。”
“我想拜入九老山。”
商景元沉吟了一下,坦然道:“此事非我能力所及,等与师尊和葛师叔会合后,我会代楚兄提及。我九老山虽然收徒严格,天资、根骨、身世缺一不可。不过楚兄是牧野城豪门弟子,身世自然清白,天资根骨更不必说,又立了大功,想必是没有问题的。”
楚望舒点点头,总算是落下了心中大石,楚望生三人迟迟不归,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聪明人不难猜出三人已经遇害,而他恰好与云氏母子三人势如水火,必然会被云氏母子列为头等怀疑对象,丧子之痛,难保云若水那贱人会不管不顾做出些疯狂之举。娘亲和妹子是楚望舒最大软肋,若能拜入九老山,就有理由把水玲珑水研姬接出楚府,彻底了却后顾之忧。再者楚浮玉那女人一直养在深山野岭也不是长久之计,顺道把她也捎上,九老山离牧野城有足足六千里之遥,不怕她身份泄露,退一步说,就算事情败露又如何?他楚望舒一朝遇风雨,鲤鱼化天龙。还忌惮一个区区楚家?若敢来兴师问罪,直接打杀。楚望舒对楚家人可不会讲究什么血脉之情。
这时,楚望舒遥遥望见一簇簇渺如萤火的火光,在山脚平原上缓缓游动。
姗姗来迟的驻军终于搜索到这里来了。
心中突生警召,楚浮玉还留在那座山谷里,这群驻军为了寻找姑射公主,想来不会偷奸耍滑,恨不得崛起三尺把人找出来,那么楚浮玉就危险了,试想一批久在军营的士卒,在荒山野岭遭遇到美若天仙的一娘们,还不得天雷勾地火,管你是狐仙媚子还是真仙女,先吃进嘴里再说。况且以楚浮玉的姿容美貌,哪怕是吸人精气的狐狸精他们也认了。
一念及此,楚望舒便不欲再此多留,低声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我在牧野城楚府静候佳音。”
商景元本想说不如与我一起去见师尊,点点头:“不管事成与否,最迟明日午时,我们必会去一趟牧野城。”
“我还有事,告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望舒捂着胸口,深一脚浅一脚沿着幽径小路下了山,遥遥听见楚千翎大喊大叫:“哎呀,我的宝贝呢?宝贝没了......”
夜已深,此时已过四更天,过了五更,天就快亮了。
当真是长夜漫漫。
楚望舒回山谷的路上避开了三波军队的搜索,这让他心头愈发沉重,忽然后悔对楚浮玉太过苛刻,如果让她易容后藏在牧野城,处境会不会更好一些?那女子倘若遭遇不测,他这辈子都无法心安。
半个时辰的路程竟让他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今夜月色格外黯淡,遥遥望见山谷中那栋简陋木屋伫立,黑灯瞎火。
楚望舒站在山谷口长长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轻轻推开木门,他在屋子角落里翻出一壶灯油,取了个小碗倒了点灯油,放入灯芯,再用火折子点上。昏黄的灯光驱散了黑暗,将木屋染上一层淡淡的橘黄。楚望舒站在床头,看着床上酣睡的女子,她竟然用木板给自己搭了一张简易的床,楚浮玉睡的很安详,带着轻微的鼾声,这几天确实苦了她了。睡梦中的脸蛋既端庄又妩媚,很矛盾,就跟她的性格一样。睡相不好看,四仰八叉,薄薄的被子盖在肚皮上,露出一双藕臂和修长匀称的大腿。
这女人也许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暴露她的本性吧,白天要在兄弟姐妹面前展现出温婉娴静的一面,这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外衣。她从小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却怕吃苦不肯努力,就千方百计与长的最可爱的七弟打好关系,希翼将来能够得到庇护。
屋外静悄悄的,连虫子都睡着了。楚望舒坐在床头,一时百感交集,这张描红之后倾国倾城的脸蛋他看了好些年了,始终看不厌。她不是个好女人,满肚子小心机,没心没肺,跟那种温婉安份的大家闺秀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憎恶她当年的“背叛”以及这些年来的薄情。更憎恶她与楚望生等人的纠缠不休。但心底其实有一份不能与人言的感情,时时刻刻不在折磨着他。
很多次情难自禁时,总有个声音在心底不断提醒说她是你三姐她是你三姐......楚望舒对她的态度时好时坏,便源自于此。相信她也是一样的心态吧,不然姐弟俩相处时就不会那么怪异了。
楚望舒忽然想起以前游历中州时听来的一句儒家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当时觉得这话酸了吧唧无病呻吟,往事不可更改,命运既然让你们交汇,不管产生的是甜也好,苦也罢,都不能从头再来了。所以人生不可能如初见,因为时光是最无情的东西,它只会向前进,回不了头。
直到多年以后,在昆仑瑶池宴,眼睁睁看着水玲珑挥剑自刎,他恍然醒悟,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
人生若只如初见,你我还是姐弟,无忧无虑的姐弟,该多好。
楚望舒刚想伸手抚摸她的脸蛋,楚浮玉忽然醒了,睁开一双睡眼惺忪的丹凤眼,毫无焦距的看着他,看清他脸容后,烦躁的抓抓脑袋,很有些起床气的推了几下楚望舒,翻个身继续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舒也不出声,只是坐在床头。
“天亮了吗?好困......”楚浮玉背对着他,低声说。
“还没有,你睡吧。”
楚浮玉沉默了一下,猛地坐起,看向他鲜血淋漓的伤口,绷着脸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放心,事情没有败露,只是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意外,与东荒的妖族打了一架,这儿不安全了,我回来看看你。”楚望舒柔声道。
楚浮玉松了口气,立刻原形毕露,双手撑在床上,把脸凑到楚望舒面前,没羞没躁道:“只是回来看看而已?没有想借着夜黑风高,摸上姐姐的床?”
楚望舒伸手按在她额头上,用力把她推开,往床上一躺,翻着白眼道:“受了点伤,我先睡会。天一亮就走,你跟我一起动身,咱们离开这里。”
楚浮玉眸子一亮,笑吟吟道:“一起私奔吗?”
“不是,”楚望舒无奈道:“明天没准我就能拜入九老山了,带你一起走。”
楚浮玉撇撇嘴,哦了一声,在他身旁躺下。
楚望舒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他太累了,很快就沉沉睡去。胸口的伤还没有愈合,虽然吞服了几颗疗伤丹药,可伤口愈合很缓慢,一路上他坚持不懈摘去了楚长风植入体内的千丝万缕剑气,没有了这些剑气作怪,凭借丹药和无垢道体,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恢复。
楚浮玉侧着身,痴痴凝望他俊逸挺秀的脸庞,印象中那个灵气十足的孩子真的长大了,现在的他沉稳理智,有了男人的担当和果决,不再是那个任由兄弟欺凌的少年,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着男人的魅力,且随着时光流转,只会如陈酿般日久弥香。只是小心眼好像从来都没见,这些年一个水玲珑已经让他吃尽苦头,倘若再加一个自己,那般兄弟怕是真的妒火中烧撕破脸皮了。
楚浮玉以前对他的遭遇冷眼旁观,一半是有心无力,另一半则是无法说出口的幽怨嫉妒,一个水族小丫头罢了,至于让你这般死命呵护?你从小就聪明伶俐,不能练武就不练武吧,只要身后依靠着楚府这株苍天大树,还怕没有一飞冲天的机会?儒家那么多位圣贤大儒,哪个是靠蛮力立足九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又想到他方才说的话,明天就要离开牧野城,离开楚府,他终于可以带着娘亲和他的玲珑妹子一起过幸福快乐的日子,那么她呢?真像之前所说的那样找个好人家把她给嫁了?如果不嫁,她一个浮萍女子,何去何从,又以何种理由继续留在他身边,痴缠着他?
楚浮玉脑子里忽然划过一个胆大包天的念头。
楚望舒模模糊糊中,听到耳边温柔的呢喃,湿答答的热吻从耳根吻到脸颊,又从脸颊一寸寸挪到嘴唇,他本能的咬住那温软湿润的唇瓣,对方愣了愣,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脸上,紧接着便感觉滑腻柔软的身躯渐渐缠住自己。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解开他的腰带,顺着裤腰伸入,轻轻握住他命根子。
他浑身一颤,睡意顿消,猛地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
楚浮玉一双丹凤眼迷离,媚的要滴出水来,脸颊酡红,浑身一丝不挂,趴在他身上。而楚望舒衣襟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那对弧度惊人的坚挺双峰沉甸甸压在他胸口。察觉到他醒来,楚浮玉娇躯立刻僵了僵,眸子也清醒了几分,贝齿轻咬唇瓣,揽臂勾住他脖子,献上红唇。
楚望舒脑中轰隆隆如雷响,随后如同被人用重锤敲在脑壳上,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一片空白。他像个雕塑般躺在床上,双目无神望着屋顶,任由楚浮玉亲吻抚摸。
直到楚浮玉扶住他的肉杵,正要跨身坐下,他才魂魄归体般的猛然坐起,把她用力推了出去。
楚浮玉在床上打了个滚,一头磕撞在床脚,摔了下去。她白赤赤的站在床尾,毫不掩饰自己玲珑浮凸的丰腴身段,额头青紫,含泪瞪着床上的楚望舒。
“你在干嘛!”
楚浮玉咬唇。
“你在干嘛。”楚望舒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浮玉扬了扬眉,“与你行房咯,或者你更愿意听苟合二字?”
楚望舒一张脸慢慢苍白了下去,楚浮玉的话像一柄尖锐的刀子扎入他的心底,终于到他们姐弟俩摊牌的时候了,这一天迟早会来,可他又想这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楚浮玉的话,像是一句魔咒,打破了他们一直维系的平衡,也打破了两人本就浅薄的姐弟之情。有些事是注定无法跨越的禁忌,有些人或许命运注定让彼此有缘无分,无论是相忘江湖的李妙真,还是阴阳两隔的东海龙女,都教会了他这个道理。
“我们是姐弟啊,同出一脉的亲姐弟。”沉默了很久,千言万语在胸中翻滚,楚望舒吐出了这句话。
“楚浮玉已经死了,从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那天开始,牧野城就再也没有楚浮玉,很快他们就会认为我死了。咱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关心,更不会有人知道。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楚望舒额角青筋跳了跳,凝视着楚浮玉,以极力压制怒火的语气,一字一句道:“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与我********是!”
楚浮玉直勾勾的与他对视。
楚望舒深深吸了口气,竟是浑身不可遏止的颤抖,嘴唇也轻轻颤抖,最后只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贱人!”
楚浮玉眼神凄绝,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了咬牙,咯咯笑道:“是,我就是贱人,不是贱人我会爱上自己的亲弟弟?一心一意的想着他念着他,喜欢他到骨子里,每次看到他和青梅竹马的妹子亲昵,便嫉妒的浑身发抖,恨不得他身边的人是我。无数次想找理由接近他,哪怕和他说说话也好,可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告诉我,他是你七弟他是你七弟他是你七弟..........我也想过算了,就好好的当姐弟吧,可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水玲珑可以与你朝夕相处,我就不行?”
她说完这些话,像是一下子掏空了全身的力气,娇躯轻轻颤抖,泪水顺着尖尖的下颌滴落。
楚望舒的心痛如刀绞,她自以为敞开心胸吐露真言,实乃女子感性行为,以她的姿容对任何男人倾诉衷肠,都能如愿以偿吧。殊不知她的“坦诚”将两人的关系推到了再无转圜的余地,推向了万丈深渊。有些东西本就是见光死,尤其是这种不伦之恋,世俗伦理,外界眼光是第一道阻碍。就算楚浮玉有冲破伦理道德的勇气,面对千夫所指的觉悟,也难逃心中的愧责。最起码楚望舒就无法迈过心里槛。
“你不必如此,骨肉血脉是天定,谁也改变不了,你我是姐弟,也只能是姐弟。如果之前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让你产生了畸形的感情,我道歉。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弃之不顾,既然决定带你一起走,我肯定会为你找一个好的归宿。我心里喜欢的始终是玲珑,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而你,至始至终都是三姐。”
楚浮玉心口剧痛,捂着胸急促喘息了片刻,柔声道:“你从小就是说谎不脸红的小坏蛋,我是听不出真假,但我也不是瞎子,你心里对我这三姐的感情绝对不是单纯的姐弟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楚望舒好似被触及了逆鳞,刹那间声色俱厉,“闭嘴!”
“倘若问心无愧,何至于如此恼羞成怒?”楚浮玉走到楚望舒眼前,一点也不避讳自己的身体,双手捧起楚望舒的脸,低声道:“这些年你与我怄气,故意对我不理不睬,可只要我跟几个兄弟走的太近,你就立刻藏不住喜怒。不是嫉妒是什么?你对我若即若离的态度,正如我对你的想爱又不敢爱,三姐感同身受。你如果不喜欢我,那夜河畔晚宴,又何必折回来救我,让我给拓跋春笋糟蹋了身子,不是一了百了?又为何在河边勃然大怒,仅仅是因为我酒后吐真言说了错话?不是,是你喜欢我,但又自知不可能得到我。所以你才控制不住情绪,要发泄出来。这些三姐都懂的,可三姐也跟你一样,退缩了,害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楚浮玉娇嫩的脸蛋上多了一张鲜红的巴掌印,楚望舒双目通红,气急败坏道:“我叫你闭嘴。”
楚浮玉非但不恼怒,反而开心的笑了,拇指轻轻摩挲楚望舒脸庞,柔声道:“礼义廉耻,不过是儒家用来束缚世人的枷锁,只要真心相爱,姐弟为何不能在一起?在儒家圣人未出之前的上古人族,族内通婚是世代相传的习俗,还记得六叔说的北海女娲后裔吗?他们便是近亲婚嫁,即便是洪荒时期的女娲大帝,也是与兄长结为道侣,为什么我们不行。你若觉得过不了心里槛,三姐可以不要名分,乖乖做你的金丝雀。”
楚望舒脸色无悲无喜,轻轻推开了楚浮玉,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反手又是一巴掌,反复十几巴掌,抽的自己那张俊秀绝伦的脸庞一片红肿,牙间渗出鲜血。
楚浮玉呆呆的望着他,心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世间人,难分好坏。世间事,却有对错。”楚望舒看着她,语气破天荒的平静:“礼义廉耻不是用来约束人的,而是自我约束的,它就像一根尺,为你量出道德的底线。有些事并不是没人知道就可以堂而皇之去做。有些人并不是喜欢就能在一起。德为人立身之本,儒家说那是人立身天地间的依仗和信念。善恶于我而言并没有清晰的界限,我更喜欢随心所欲。所以我不是好人。可我也有我不能逾越的底线,一个人如果连最基本的底线都坚守不住,与妖魔何异?”
“你要礼义廉耻不要我,是吗!”楚浮玉绝美的脸容透出万念俱灰的绝望,她只觉得身体慢慢石化,然后一寸寸龟裂,连带着那颗千穿百孔的心。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现在已经不是楚府的三小姐了,天大地大,哪里是我的归宿?我以姐姐的身份能跟你多久?你说给我找个好人家,可我只喜欢你啊。任何男人在我眼里都是将就,跟一个不爱的人白头皆老?你不如现在就一剑杀了我。”
“你不要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觉,正午时我来找你。”楚望舒低下头,看到她一双欺霜胜雪的玉足踩在坚硬的碎石上,脚趾死死勾入掺杂细沙和碎石的黑泥土中。
楚浮玉凄楚的摇摇头,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痕,她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双肩轻轻颤抖,像一只被人抛弃的猫儿,却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声。
楚望舒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说什么,轻轻关上门离开。此刻东边已经露出一抹鱼白,即将破晓。抬起头,天边一颗晨星寂寥闪烁,不管前世今生,他的感情一直是本理不清的糊涂账。水玲珑的抱憾终身,李秒真的相忘江湖,东海龙女的有缘无份,如今又多了楚浮玉这个不能爱的深爱。人间最苦是离别,不及情字一半苦。
他仰望那颗孤独的星辰,眼神迷离。
和雨烟雨两不胜,天上人间一样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浮玉一直没有睡,蜷缩在被褥里,抱着膝盖,抽抽噎噎,哭肿了眼圈。她今天豁出了一切,不管是爱情还是尊严,都被那人扔在地上狠狠踩碎。也许她今天真的做错了,与其这样开门见山,不如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起码那样他们都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做姐弟。可她又不后悔这样做,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只怪那负心人太懦弱。
记得小时候有次问娘亲,喜欢不喜欢父亲,娘亲总是笑着不说话,受不了她的痴缠,只好说婚姻大事从古自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情之一字对大多数女子而言太过奢侈,若是喜欢上一个人,到最后却不能厮守,岂不是徒增闺怨,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真的生不如死。
她从包裹里摸出楚望舒留给她防身的匕首,刀尖抵在心口,双手剧烈颤抖,娇嫩的肌肤被划出一道血线,楚浮玉痛的皱了皱眉,想狠下心一死了之,却又怕疼不敢下手,最后被自己的不争气给气哭了,丢了匕首蹲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
人生三不幸:少年得志;飞来横财;出身豪门。女子最大不幸无非只有一个,芳心所托非良人。
楚浮玉哭了很久,渐渐平静下来,不停的在心里对自己说为了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人不值得。赌气的想既然他不要她,自己也不是离了他就活不下去。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想到这里,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穿好朴素衣裙,出了木屋到水潭边洗了洗脸蛋,带上一点干粮和几件换洗的衣衫就出了门,在门口驻足半晌,掏出匕首在门上刻了一行字。
此时天色青冥,正色昼夜交替的时分。楚浮玉背着小小行囊,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崎岖山路上,她不知该去哪里,也不管东南西北,随便挑了个方向就走,想着自己就是那六月飞絮,飘到哪里是哪里。反正家也回不去了,唯一心爱的男人也不要她,索性就听天由命,楚浮玉自暴自弃的想。
楚浮玉虽然没什么江湖经验,也知道自己姿容委实太过出众,离了楚府的庇佑,她简直比行走的黄金还要诱人,于是她用泥土摸黑了自己的脸蛋,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山野中,山道崎岖,几不成路。东边已经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霞光,天色越来越亮。楚浮玉不擅长跋山涉水,中途摔了两跤,灰头土脸,咬着牙起身继续翻身越岭。期间惊扰了栖息树梢的野鸟,振翅飞走,人吓鸟,鸟也吓了人一跳,楚浮玉尖叫连连,忽然想起这崇山峻岭,非但有野兽出没,而且可能还会遇到凶兽。一念及此,又惊又怕,满肚子怨念也散了不少,慢慢冷静下来。
她想自己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该何去何从?万一遇上野兽凶兽,当场就把她给吃了,碰到流寇山匪,那就更惨了。可她又拉不下脸来回到楚望舒面前低声下气,进退不得,六神无主,坐在一颗矮松下默默垂泪。
“都是他的错,都怪这个薄情寡义的臭小子。呜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她看见密林中有一行火光移动,随即有脚步声靠近。
楚浮玉吃了一惊,手脚并用爬进一丛灌木中躲藏,那一队人渐渐靠近,脚步沉重,甲胄作响,隐隐还有交谈声:“头儿,这漫山遍野的到底让我找什么?将军连个口令都没有传达清楚,咱们无头苍蝇似的瞎逛了一夜,倒是碰上了头凶兽,死了两个兄弟。”
一阵牢骚声,附和声。
楚浮玉心中一凛,从枝叶缝隙中偷偷往外看,这一队人明显是军中士卒,莫非是楚家军的人,漫山遍野的搜寻自己和楚望生楚望云?
“哪那么多废话,有牢骚朝将军发去,老子还憋了一肚子火气呢。咱们这一路碰上了不少人马,除了我们拓拔黑甲军,还有楚家军,长侯军,凤翎军,甚至飞兽军都出动了,老子估摸着可能是出大事了。你们都睁大狗眼看仔细了,多留个心眼,有任何异响立刻燃信示警。”
“头儿,是不是有妖族入侵咱们东荒了?”
“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一行人从楚浮玉不远处经过,天色未亮,并没有察觉到灌木丛里的她。
楚浮玉长长松了口气。
“头儿,我闻到女人的香味了。”队尾忽然有一名士卒停下脚步,鼻翼抽动,东张西望。
楚浮玉浑身一颤。
“狗剩子想女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狗剩子,老子也想啊。”
“得了得了,等回了军营,咱们找军妓泄泄火。”
那名士卒急了,一口咬定道:“头儿,我真的闻道女人的气味了,我狗剩子是斥候出身,因为鼻子从小就灵光,这你是知道的。”
领头的什长皱了皱眉,抽出军刀,随着他的动作,剩下七人齐齐拔刀,铿锵声整齐一致。什长以前跟狗剩子打过一个赌,狗剩子这小子吹嘘自己鼻子比狗来灵光,洋洋得意,什长就跟他打了一个赌,什长挑了十个军妓,只跟其中一个女子欢好,若是狗剩子能用鼻子闻出被他骑在胯下的是那个军妓,什长就输给他一个月军饷。谁知道这小子围着那群女人走了一圈,就准确无误的把那名女子给指认了出来,当真是比狗还敏锐。
狗剩子像条猎户精心训练的猎犬,抽动鼻子,嗅着嗅着,就靠近了灌木丛。
“头儿,就在这里......”
话音未落,灌木丛中突然伸出一只粉拳,结结实实打在狗剩子鼻梁上,他惨叫一声,仰面倒去。楚浮玉虽然只是练体二重,毕竟底子还在,有心偷袭,够这家伙吃一壶了。
楚浮玉得手后,立刻窜出草丛,包裹也不要了,撒开脚丫子狂奔起来,这估计是她这辈子跑的最快的一次。她可不傻,聪慧着呢,知道自己落在这群兵痞子手里是什么下场。东荒边境,民风彪悍,也最不服管束,若是在军队中也就罢了,可如今是在荒山野岭,甭指望他们讲究什么军规军纪,况且不管楚家军也好,其他军队也罢,没少做扰民抢民的事。只不过一来百姓敢怒不敢言,二来这些家伙做事有分寸,把握得度。
什长反应最快,取下长弓,搭箭,怒射。
楚浮玉听到后方箭矢破空声,下意识的扑倒。
其余的兵卒也反应过来,纷纷弯弓搭箭,一箭试出楚浮玉不过是半吊子水准的什长摆摆手,阻止了手下。持刀弯腰疾奔,在三丈处一跃而起,刀柄狠狠敲在楚浮玉后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浮玉闷哼一声,再次摔倒。
什长抓住楚浮玉的胳膊,把她翻了个身,长刀紧贴着楚浮玉的脖颈插下,上下打量这个鬼鬼祟祟的女子。什长是花丛老手,而立之年也没娶妻,军饷都砸在了青楼勾栏里,第一时间就被眼前这个女子风韵妖娆的身段吸引,转头朝下属大声说道:“拿水来!”
立刻就有手下递上水囊。
什长咬开木塞,倾倒水囊,细长的水线浇在楚浮玉脸上,她闭着眼拼命摆头闪躲,什长和士卒们一阵戏虐大笑。
身材魁梧的什长随手抛开空水囊,弯腰用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污渍,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身后的笑声也跟着安静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楚浮玉,为她的容光所震撼。
楚浮玉心如死灰。
什长舔了舔嘴唇,眼中是正常男人见到绝色女子时自然而然流露的垂涎和淫邪,楚浮玉紧紧咬着唇,她不敢起身,只能蜷缩着身子,却不知这个姿势更加暴露了她火辣丰满的身材,让众士卒火烧火燎,甚至有人已经开始解裤腰带了。这些从军的皆是龙精虎猛的汉子,大多都未成家立业,军营里虽然有军妓,但僧多粥少,每人每月最多轮到两次,而假期一年只有一旬,哪怕有妻室的也没多少时间可以跟家里的婆娘颠鸾倒凤。
对这支小队来说,这种仙女似的美人儿,简直是上天对他们的垂怜。也不用管是良家女子还是哪门千金,荒无人烟的,享受一番再毁尸灭迹,谁能知道?他们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不过眼前这娘们杀了就太可惜了。
什长显得更加理智,勉强压制内心的欲火,沉声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浮玉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脑海中闪过许多骗人的说辞,一一否决,心里一横,冷冷道:“你们兴师动众,不就是找我嘛,现在又问我是谁?”
身后士卒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然而什长整个魁梧的身子明显一震,按住刀柄的手更是青筋凸起,似乎想拔出刀,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相比起懵懵懂懂的普通士卒,他这个什长收到的命令要更清晰一些,虽然依旧是蒙了一层神秘薄纱,但不难从只言片语中寻到蛛丝马迹,这次大军搜寻的任务,确实是找人的。找什么人不知道,能惊动如此规模的大搜捕,肯定不一般就是了。
什长眯着眼看向这个生平仅见的漂亮娘们,一时间念头纷转,她有一张诱人之极的狐媚子脸蛋,若不看那双勾人的丹凤眼,还有几分端庄。第一印象就不是那种温婉的大家闺秀,而是酒肆茶楼里说书人嘴中常年在荒山破庙里勾搭樵夫和游侠儿的狐狸精。
这么个女人竟然能劳动东荒出动十几万守军漫山遍野的搜索?什长打心眼里不相信,除非你是九老山某个大真人的嫡系晚辈,不过大真人的后辈又岂是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弱女子?这么一位不似凡间俗物的女子孤身一人出现在深山里,明显不合情理,而且他们此行的目的确实是找人,任何有可疑的人物都有羁押擒拿甚至先斩后奏的资格。
狗剩子捂着冒血的鼻子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摘下军刀插在地上,然后麻利的解开裤腰带,骂骂咧咧道:“格老子的,这娘们下手真狠,把老子的鼻梁都打断了,回头要是鼻子不好使了,老子就损失一门看家本事,今天非玩死她不可,头儿,你不下手,我可要先来了。”
狗剩子被一个大耳刮子拍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沾一身尘土和绿叶,捂着脸委屈不解的望向什长。
什长不做解释,亲自把楚浮玉双手绑了,沉声道:“这个女人暂时不能动,带回去再说。”想了想,低头抓了一把土,不顾楚浮玉挣扎,抹在她脸上,触及到滑嫩柔软的脸颊,什长心中一荡,暗骂了一声妖精。他是这样想的,先把楚浮玉带在身边静观其变,如果这女人真是此次任务的目标,那是大功一件,官升三级都不难,届时权势再手,自然不缺美娇娘。倘若不是任务目标,他就把楚浮玉偷偷养在牧野城,估计三年五载都玩不腻。退一步说,如此尤物做为官场晋升攀爬的筹码,绝对是无往不利的利器。
楚浮玉一贯是个会撒谎的丫头,演技更是如火纯青,知道自个儿不会被这几个臭男子当场凌辱后,委实松了口气,脸上做出寻常女人恰好好处的彷徨惊恐,楚楚可怜,用来麻痹士卒们戒心,她袖子里藏着楚望舒留给她的一罐毒药,粉末状,把毒药往空中一撒,嗅到它的人都会中毒,可别人也不傻,肯定会捂住鼻子,再者对方人多,毒死一两个作用不大,所以时机把握很重要,最好能往食物或者水里下毒,她准备伺机而动。
“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质女流,不怕惹人嘲笑?”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所有人同时大凛,纷纷抬起头,与此同时,箭矢已经搭在弓弦上。
“咻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道箭矢破空怒射。
翩然立在树梢的白裙女子大袖一挥,几根箭矢立刻悬空停滞,再一挥袖,倒射而回,那三名射箭的士卒胸口立刻来了个透心凉,闷哼一声,气绝身亡。
白裙女子从树梢上轻飘飘落下,衣裙翻飞,明艳动人,笑吟吟的扫了眼仅剩的五名士卒,最后视线落在楚浮玉脸上,啧啧连声。
“你是什么人?擅杀军伍是死罪。”什长色厉内荏。
白裙女子柔声笑道:“那是你们人族的规矩,与我何干?”身后徒然窜出一条白影,讲什长牢牢缠缚,竟是一条白绒绒的巨大狐尾。
什长浑身骨骼格拉拉一阵作响,脸色青紫,七窍都渗出血迹,断断续续道:“燃信示警......”
狐尾骤然一缩,骨骼碎裂声清晰入耳。
几名士卒纷纷掏出信号弹,这种信号弹是道门炼制的一种小物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动静不小,一旦点燃,就会有火光冲上天空,五里内清晰可见。不过他们并未得逞,白裙女子裙摆一翻,又窜出四条狐狸尾巴,将众人一卷,高高举在半空。
接下来楚浮玉就见到了一幕险些令她尖叫出声的可怕场景,白裙女子檀口轻启,张嘴一***壮士卒的气血从口鼻溢出,被这个妖女吸了个精光。
楚浮玉紧紧捂着嘴。
婴离狐尾一甩,将几具干枯的尸体抛开,笑吟吟走到楚浮玉身边,伸手抚摸她脸颊,柔声道:“好一个内媚的女子,这副皮囊连我瞧着都心动,恨不得身为男儿身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浮玉浑身僵硬,双腿很不争气的微微颤抖,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回荡:“妖族!”
自长江盟约以来几百年,人、妖两族鲜少有大规模战争,明争没有,暗斗不少,有妖族高手深入人类疆域猎杀修士,也有人族高手潜入妖族暗杀,多是些不摆在台面上的刀光剑影。楚浮玉对妖族的概念只是一些不知真假的市井传言。但无不血腥骇人,比如妖族的茹毛饮血,吸人精魄,又如此妖族专门残杀人族,用魂魄炼制法宝,等等等等。
养尊处优的三小姐倒是挺喜欢听这些怪诞传闻,觉得有趣,她或许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直面妖族,这才知道自己以往是叶公好龙的心态。
婴离春葱似的玉指忽然生出尖锐指甲,捏住楚浮玉的下巴,笑容妖媚邪恶,“还是个未破身的处子,处子精元奴家不需要,精血倒是大补。而你这张面孔也是上好的人皮面具,小丫头,我叫婴离,青丘国祭祀,最喜欢收集极品人皮面具。往后戴着你这张面孔去魅惑男人,事半功倍。”
楚浮玉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婴离妩媚的脸庞徒然爬满白色绒毛,水弯弯的眼波化为碧绿兽瞳,嘴脸拉长,尖牙暴突,变成了一颗狐狸脑袋。一低头,咬住了楚浮玉雪白修长的脖颈。
楚浮玉哭叫着用力挣扎,像一只被饿狼叼住的白兔儿,鲜血顺着她的脖子流下,染红了胸襟,她开始感觉呼吸困难,身子也一寸寸凉了下去,挣扎渐渐减弱。
原来死亡是这样的,她忽然觉得比起昨晚那种撕心裂肺几乎无法喘息的痛楚,死一点也不可怕。
楚浮玉认命的闭上眼睛,泪水滑落,心里最后闪过的念头:死了也好,一了百了,臭小子你别后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水玲珑今日起了个大早,有些许憔悴,大概是昨夜没有睡好,她苦等楚望舒到深夜,最后熬不住,就倒在楚望舒的床上睡着了,灯也忘了吹灭,今早醒来,灯油消耗一空,省吃俭用的她一阵揪心。她已经自动代入到楚望舒未来妻子的角色,把水研姬当婆婆般伺候,家里的吃穿用度都得她来规划,事实上这几年水研姬忙着干活,家长里短都是水玲珑操心的。如今水研姬不再是楚府的妾侍,闲暇时间也多了,多多少少分担了水玲珑的压力。
她看了一眼独守空闺的床榻,破天荒的流露出一丝不合年纪的闺怨,楚望舒这几天早出晚归,前段时间更是极少回府夜宿。水玲珑做为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却有大多数妇女的直觉,心想望舒哥哥不会在外面金屋藏娇了吧。说起来他经常拿银子回家,荷包鼓了,难免要在外面招惹不三不四的女子。
倘若楚浮玉是不三不四的女子,还真给这小丫头料中了。
望舒哥哥没有回家,早餐就不需要太丰盛,一碗稀饭,几个馒头和一叠咸菜,姑侄两人草草解决。水研姬劳作惯了,闲不下来,吃过早饭后就出府上街购置针线绸缎,做一些香包手绢以及女子贴身物件,卖给城里豪门千金。若是搁在往常,楚府是不会允许她这样做的,可如今水研姬与楚府再无瓜葛,自由的很。
水玲珑把屋子院子清扫了一遍,又抱着被褥在院子里晒,然后把竹架上的衣衫一件件挽在手臂上,收回屋子。抹了把额头沁出的香汗,发现没什么事可以做了,就搬出绣墩坐在走廊上,腿上搁一本书,一边晒太阳一边读书。
约莫过了半刻钟,楚望舒还没有回来,她有些神不守舍,索性放下书出小院散散心。
楚府这几天出了大事,三少爷楚望生二少爷楚望云还有三小姐楚浮玉已经两天两夜未归,楚府出动了不少人力城里城外搜寻,仍然无果。
水玲珑漫不经心的在楚府瞎逛,没了楚望生这个讨厌鬼,她反而清静了不少,其余对她垂涎欲滴的楚府公子也没胆子骚扰她。水玲珑在曲折长廊里听到几个东厢丫鬟窃窃私语,小丫头哼着小调,故作随意的从她们身边走过时放慢步子,小耳朵竖起,偷听了几句。大抵意思是说昨夜侯爷急匆匆的去了趟东厢房,关上门也不知和夫人说了什么,侯爷走后,夫人哭了整整一夜,丫鬟们猜测肯定是和三少爷有关系。
水玲珑小调子哼的愈发欢快。
走过长廊,是一座草木深深的庭院,有假山流水,花贲翠竹,几个家仆精心照料明贵花朵。水玲珑像只欢脱的小鹿走走停停,嗅一嗅姹紫嫣红的鲜花,瞧见喜欢的就摘一朵,仆人们敢怒不敢言,没人再敢像以前那样出言嘲讽甚至言语轻薄她。庭院中央有一池锦鲤,几十尾红白黑金的鲤鱼在清澈的池水中游曳,轻轻摆尾。
她坐在池边的岩石上,随手摘下一片叶子丢入水池,误以为食物的鲤鱼争相抢夺。小丫头开心的咯咯直笑,看的不远处仆从一阵失神。不知是不是名字里有个水字,水玲珑特别喜欢看水,河水、井水、池水都喜欢。小时候楚望舒随娘亲回母族省亲,水玲珑就拉着他跑去黑水河畔嬉戏。河畔开满了灼灼如火的素萼紫花,风一吹来,仿佛紫红色的火海摇曳。她喜欢和楚望舒在花丛中追逐,累了就坐在花的海洋里,看着宽阔的河面在阳光下闪烁粼粼波光,静谧流淌,不远处是十几名水族侍从。
水玲珑很小的时候就偷听过姑姑和父亲商量,说等将来长大了就嫁去楚府,给望舒哥哥做媳妇。那会儿除了开心外,还有些懵懵懂懂的羞怯。有一次她在黑水河边,偷偷把这事儿告诉望舒哥哥,可望舒哥哥说以后长大要娶三姐做媳妇,让她生气了很久,好多天都没搭理他。
小丫头抱着膝盖,望着满池春水,嘴角噙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刚亮,楚府迎来了两位贵客,破天荒的开了中门,甚至连侯爷和嫡长子楚望楼都惊动了,亲自出门相迎。门房开门是战战兢兢,俗话说宰相门七品官,楚府哪怕没那么夸张,也差不多了。然而能让楚府开中门,且家主和嫡长子一同出门迎接的,他做了几十年的门房,从没遇到过。哪怕是牧野城城主,也没有这份殊荣。
访客是一名白衣如雪的俊雅年轻人,相貌委实出彩,大公子楚望楼相比也逊色一分,偌大的楚府唯有七公子楚望舒能轻松压他一头,门房低着头用余光悄悄打量两名不知何方神圣的贵客,另外一名老者神色阴翳,白发黑衣,鼻梁高挺,瞳孔是浅碧色。身材极其魁梧高大,不像是东荒和南疆的,倒像是北海或西域那边的血统。
这时,黑衣老者恰好淡淡的朝门房看了一眼,这位楚府大管家亲戚狠狠打了个哆嗦,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打手拽住,双腿打颤,险些跪下。好在黑衣老者没把他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很快收回目光。
侯爷与两名贵客并肩走入府中,门房仍然保持着低头弯腰的姿势,冷汗不知不觉间浸湿了后衫。
一行人来到内堂,捧茶的是当家主母云氏,由此可见这两名贵客的身份何其显赫。楚长辞既然是主人,自然坐右侧首位,左侧次位的不是那名看不清深浅的黑衣老者,而是白衣俊雅的年轻人。他双手捧过茶杯,客客气气的道了声“谢夫人!”
一双极招女人喜欢的眸子不露痕迹的扫过云氏丰腴有致的成熟身躯。
始终留意他的楚望楼眉头立刻一皱,不过他城府不浅,脸色漠然,并没有流露出不悦。
楚长辞和这个白衣年轻人以叔侄相称,聊天内容也不过是一些琐碎事情,大多都是楚长辞在说,年轻人含笑听着,没有半点不耐烦神色,时而插嘴一句,也是高屋建瓴,见识不凡。楚望楼隐约知晓这个年轻人的根底,来自九老山白云观,名叫陶谦之,与观主同姓,年轻人的身份呼之欲出。白云观虽然比不上道门五宗那般显赫,可也是占据一座山峰的势力,比之好几个道观同享一座山峰的不入流道观要强盛许多,当然所谓不入流也只是相对九老山而言,东荒受道门统辖,哪怕是最不入流的道观出了九老山,也迅速变成各方势力需要仰起鼻息的存在。
大管家捧着一只信鹰匆匆而来,步伐急促,在内堂门口行了个礼,低头弯腰直朝楚长辞走过,将那只头顶翎毛上染了一簇红漆,象征十万火急的信鹰交给侯爷。
楚长辞摘下信鹰脚爪上的细竹筒,抽出密信观看,旋即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表情,低声道:“公主找到了。”
来自九老山白云观的年轻人不合常理的脸色平静,淡淡一笑:“如此最好。”
收到密信后,楚长辞开始坐立不安。
陶谦之会心一笑,温和道:“楚叔叔公务繁忙,晚辈就不叨唠了,可否请望楼兄带我在府上逛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长辞很欣赏陶谦之的察言观色,抚恤而笑:“犬子不成材,希望陶公子能提点一二。”
楚长辞走后,陶谦之便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朝云氏淡淡一笑。
一行三人慢悠悠走在这座占地面积数十亩的豪门府邸,朝阳红彤彤的挂在天边,清凉的晨风相伴,正值花期,草木葱茏,空气中夹杂着不知名花朵的芬芳。楚望楼和陶谦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偶尔楚望楼会提出一些修行上的难关,陶谦之总能准确掐住脉络,三言两语,便让他受益匪浅。黑衣老者始终沉默,楚望楼看了他几眼,识趣的没去触霉头,只当是这个九老山显赫道子的随从护卫。
“来牧野城不久,便听闻楚府三小姐艳名远播,是当之无愧的牧野第一美人,不知道在下有没有福气能一睹三小姐芳容?”陶谦之看似随口一提,但凝视着楚望楼的目光充满自信,给人不容拒绝的强势之感。
楚望楼瞬息间洞悉了这个家伙的真正目的,白云观道士专修房中术,特别是对倾国倾城的女子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既然来了趟牧野城,没道理对楚浮玉视而不见。楚望楼面露难色,坦言相告:“实不相瞒,前日三妹与我两个弟弟出城踏青游玩,至今未归,府上派遣不少人搜寻,一无所获。为了这事,母亲夜夜以泪洗面,茶饭不思。父亲亦是长吁短叹。”
陶谦之回忆起那位风韵犹存的楚家主母,眼圈确实略微红肿,再看楚望楼神色郁结,想来不是假的,叹了口气:“倒是可惜了。”
想了想,又道:“三小姐是主母所出嫡女?”
“说来倒也惭愧,我楚府并无嫡女,三妹是宴姨娘所生,府上的庶女。”
陶谦之“哦”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观赏风景,寻思着是不是找机会见一见那位宴姨娘,女儿若当真美若天仙,母亲想来不会太差,相比起豆蔻年华的少女,陶谦之更爱玩弄风韵十足的成熟女子。这就叫年少爱美妇,老来娶碧玉。西海老祖最喜欢与白云观里的年轻道姑双修,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只是妾侍就好办了,相中了,就伸手朝楚长辞讨要,反正区区妾侍,又不是要睡他发妻。大不了许他一些好处,以白云观的实力把一个世俗豪门扶上牧野城第一世家位置也不是难事,相信楚长辞也很乐意这样的交易,当然得到那女人够不够这分量。
楚望楼领着陶谦之走在圆润鹅卵石铺设的小径,两侧栽种了碧绿翠竹,枝节苍劲,小径尽头一座凉亭,“陶公子不如留在府中用午膳,牧野城的春笋是一绝,口感嫩翠,配以经霜腊肉,滋味无穷。还有母亲拿手的百花蜜,清甜可口,选料也讲究,牡丹、月季、金菊等花蕾为主料,配以蜂蜜,再放上几块冰,沁凉沁凉......”
陶谦之心不在焉,想着怎样开口见一见那名妾室,走入凉亭,粼粼波光映入瞳孔,他眯着眼,见到一位少女临池而坐,笑容纯真甜美,明眸善睐,脸庞在朝阳的光辉中清丽如画。他再也挪不开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陶谦之心中一震,心说世上竟有如此纤尘不染的女子。陶公子十三岁破身,浪迹花丛整整十年,招一招手,就有无数女冠争先恐后的脱光光躺在他床上,这一刻竟然有一种身心都被净化的错觉。就像采花圣手蓦然回首,瞧见了让他愿意抛弃百花的那朵鲜花,又像是寂寞的浪子累了,在一处风景如画的江南小乡停下来,娶妻生子,安度一生。
楚望楼顺着他目光望去,看见了抱膝而坐,望着水面发呆的水玲珑,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这种罕见的内媚即使是他也怦然心动,很好的将眼中的垂涎之色掩盖住。
“她是谁?总不是你们楚府的三小姐吧......”陶谦之双眼精光闪烁,蓦然转头,看向楚望楼。
楚望楼本能的反感陶谦之的神态,大概是水玲珑心仪已久的缘故,可下一刻,他心中浮出一条毒计,嘴角勾起冷笑:“一个丫鬟罢了。”
陶谦之没有说话,反倒是那位始终沉默的黑衣老者开口说了入府后的第一句话,阴恻恻道:“丫鬟?看她眉眼柔顺,眼神澄澈,如此绝色的丫鬟竟然还是处子?”
楚望楼摸不清这老者的深浅,语气温和:“这丫头本是碧泽城水族嫡女,也是我七弟的表妹,碧泽城一役后,水族主脉差不多死光了,算是水族遗孤吧,家父念她身世可怜便让她在府上做事,给我那七弟当丫鬟,之所以还是处子,是因为七弟想等几年娶她为妻。”
“你七弟......”
“妾室所出。”
陶谦之和楚望楼相视一笑。
既然是庶子,又还没有名分,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便宜事,陶谦之险些要仰天长笑,心说这趟牧野城不亏了,岂止不亏,这是撞大运了。毫无征兆的跃出凉亭,脚尖在水面轻点,朝水玲珑飞掠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玲珑注意力一直在池中锦鲤上,冷不丁看见一道白影飞掠,翩若惊鸿,潇洒的落在自己身侧。她吃了一惊,慌忙站起身,警惕看着眼前不速之客。
陶谦之也在审视她,近距离看,这小丫头更加漂亮,皮肤白皙,脸蛋略带一点婴儿肥,正是下巴渐转尖俏的年纪,五官小巧精致,再过几年就会愈发漂亮了,最让他惊叹的是小丫头有一双价值万金的桃花眸,女人的眸子永远都是点睛之比,修为到达一定程度,不难“改头换面”,次一些的也可以易容,但眼睛是无法改变的。陶谦之自信在点评女子方面有无与伦比的权威。
这个少女恐怕才是牧野城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吧,只不过养在深闺人不知。陶谦之就当自己捡了个漏,这也是陶谦之第一个不想当鼎炉的女子,若不懂双修,只是一味采补,再漂亮的女子也会如鲜花般迅速凋敝,他可不舍得。看来得带回九老山好好调教一番,就怕老头子见着了这小美人,恬不知耻的跟他抢鼎炉。
陶谦之心想,要不就在这里先把她破瓜了。
“小丫头,以你的姿色,留在这楚府实在暴殄天物,不如跟我走吧,本公子带你修道求长生。”
水玲珑眨了眨眼睛,没搭话,黑白分明的澄澈眼波凝视。
陶谦之心中蠢蠢欲动,笑道:“在下陶谦之,来自九老山,没错,就是那座道教祖庭,你若随我走,锦衣玉食不难。”
水玲珑歪着脑袋想了想,脆生生道:“不,我要跟望舒哥哥在一起,不去九老山。”
陶谦之心说你望舒哥哥有什么好,他有英俊潇洒?有我身份显赫?他不过是条臭泥鳅,小丫头你年少无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水玲珑兴许是察觉到了他眼神中赤裸裸的觊觎,一阵紧张,转身就走:“我要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陶谦之岂会让她得逞,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
水玲珑身子失衡,撞进陶谦之怀里,她羞恼的抬起头,一巴掌抽在那张可恶的脸上,鼓着腮帮,气呼呼道:“干什么,不要脸!”
趁着他愣愣发呆,连忙挣脱。
陶谦之轻轻抚摸被扇了巴掌的左脸颊,不怒反笑,吃多了投怀送抱的女子,偶尔有一两个性格刚烈的,且又生的如此标致,是件极有情调的事。
“你既然做了这么多年丫鬟,应该知道万事都身不由己,今天本公子吃定你了,由不得你不愿意,别看你这会儿抵死不从,到了床上,保管你欲仙丶欲死,什么望舒哥哥都抛到脑后,眼里只有本公子一人。”
水玲珑想逃跑,却发现双腿如灌铅,怎么也迈不动步子,急的快哭出声来。
对岸凉亭,楚望楼笑容阴毒,楚望舒啊楚望舒,我若得不到,你也休想。九老山的道子看上你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是打碎牙齿和血吞,还是依然硬气。
借刀杀人,妙极妙极。
这时候,楚望楼忽然感觉身侧人影一闪,那黑衣老人一掠而出,瞬间飞掠到对岸,速度极快,楚望楼心中一惊。
西海老祖负手而立,浅碧色的眼睛灼灼,上上下下打量水玲珑,惊疑不定,大步上前,在她柳条般纤柔的身躯上左捏右捏,突然神色狂喜,喃喃道:“水灵之体,水灵之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陶谦之悚然一惊。
万中无一的水灵之体?还是处子?
如果是真的,那眼前这女子岂止是极品鼎炉,简直是神品鼎炉。若能采补她的处子元阴,陶谦之卡在练气六重的关隘,必然迎刃而解,甚至会一举突破到第八重,来日教导这小妮子双修之法,他有把握在两年内突破到小真境,要知道他父亲陶顽石也不过是真人境。
天赐造化!
北海老祖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陶小子,这尊神品鼎炉,老夫笑纳了。”
陶谦之一愣,立刻瞪眼,囔囔道:“老祖,你这就不讲究了,小丫头是我先瞧上的,你吃相不要太难看。”
北海老祖淡淡道:“老夫纵横西海几十年,吃相从来就没好看过。再者,天地灵宝有德者居之,老夫自认无德,可老夫有实力。要不你小子跟我比划比划?老夫让你一只手。”
陶谦之立刻蔫了,苦着脸道:“别啊,若这丫头不是完璧之身,小子我咬咬牙也就忍痛割爱了,可她是元阴未泄,可助我修为一日千里。”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陶谦之撩起袖子,梗着脖子道:“怎么,想打架吗?小爷我的确不是老祖你对手,可你信不信回头我到老爹那告你一状,让你东荒也没得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得此鼎炉,三年五载,便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到时候也不怕跟你爹掰手腕。”
陶谦之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还可以交流嘛,腆着脸赔笑道:“老祖,那你看这样行不行,这小丫头的处子元阴给我,反正你修为高深,她的元阴对你是大有裨益,可达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等我用完第一次,她就归你,做为补偿,我白云观的女冠任由你采补三天。”
北海老祖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陶谦之一咬牙:“五天,不能再多了。”
“七天,这是极限,大不了老子不要这水灵之体了,可你北海老祖怕是又得另谋高就。”
北海老祖笑道:“成交!”
陶谦之深怕这个老家伙反悔,一记手刀砍晕水玲珑,小丫头嘤咛一声,软绵绵倒地。
陶谦之抢在她摔倒前横抱而起,火急火燎的找地方采阴补阳。
楚望楼用心险恶的把他带到楚望舒那座小院,其时,恰逢水研姬回府,一行人在院门口撞了个正着。爱美妇不爱少女的陶谦之当场惊为天人,有些挪不开视线。
“这又是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是我父亲妾侍,前几日恰好休了,与我楚府再无瓜葛,对了,也是我那七弟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