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姒微笑,摇头。 “放心,我没有多想。” “可惜,也确实可惜。” “这……”王大姐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见她低头一笑,声音放轻,“追了几年,要放弃的话,确实可惜。” 但…… 她已经追了上万年,若是要她放弃,岂不是更可惜? 她淡笑着,没有再说接下来的话。 转身看着刘雪莹家,垂眸。 …… …… …… …… 晌午。 虞隼终于回来了。 放下背篓,推门而入。 云姒正在桌子旁坐着,安安静静地,托着脸,玩着茶杯。 他推门进来,皮肤黑黢,一身汗意。 云姒抬眼,情绪平平,“你去哪了?” 沉默寡言的男人,放下背篓,递到了她面前。 “……”她玩着茶杯的手停了停。 把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两个水润润的桃子,一份软糯的糖心糕,还有脆脆甜甜的小零嘴。 她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拿到最底层的东西时,她两面看了看,微怔,“地……地契?” 还是一,一沓? 她讶然望他,“哪来的?” 他坐在她的身侧,环臂抱住了她。 抱得紧紧的,嗓音低沉,“聘礼,都给你。” “……”云姒沉默了良久。 翻阅了两下,这地契上都写着她的名字。 她转头,张了张口,“你……” 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这个? 他身上都是汗,嫌脏,便将上衣脱了,光着膀子抱她。 蹭着她身上的香味,敛眸。 “礼尚往来,不是么?” 她给了他嫁妆,他便将所有的家当都给她,当成是聘礼。 他低沉说:“这是我用打猎换来的钱,之前看没什么用,就全部用来买地了。” “别小看它们,这些地我都租出去了,每个月都能收钱。” 换而言之,他根本就是个大地主。 光是靠着每月的租金,就能坐享其成,吃到老。 “……”云姒沉默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以为家里穷,所以特地敲诈了皇后一笔。 娇气(完) 结果他压根就不穷,还—— 她无奈。 “虞隼,我以为我们家很穷。” 男人似乎被我们家这三个字给取悦到了,埋头在她脖颈间,唇角微微上翘。 “我记得,我从来没有说过家里穷。” 他说话间,带着点无辜的语气。 云姒:“……” 确实没说过。 是她的错,看到这里家徒四壁,屋子里甚至连床都没有,只有炕,看到他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吃的还是馒头,就误认为他穷。 一切都是她自己脑补。 她扯了扯嘴角,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奈中又觉得好笑。 “所以,这些都给我了?聘礼?” “嗯。” “不怕我携款跑路?” 他没说话,抱紧了些。 意思是,不怕。 云姒开着玩笑,“要是我真跑了,你不就变成穷鬼了?” 他安静沉默。 个子高大的男人,抱起她来轻轻松松。 若是想要抱紧,她根本就推不开。 云姒也没推,掏出手帕,擦了擦他身上的汗。 温声说,“不会跑的,我刚刚开玩笑呢。” 他嗯了一声,敛眸,挡住那一抹幽色。 “其实……跑了也没关系的。” “什么?” “跑了,也没关系的。” “……”云姒扬了下眉,有些意外,“你确定?” 他垂着眼皮,安静地说:“跑了的话,再抓回来就好了。” 要是再跑,干脆就拿铁链锁住。 云姒:“……” “要是你抓不到我呢?我藏起来了,你不知道我在哪里呢?” “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他平静说:“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这句话……细思极恐。 “……”曾经暗戳戳想要逃跑的小妖精,笑意微滞。 他说,“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没走。” 机会没有第二次。 不管是什么。 她动了动唇。 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出声。 安静抱住了他,轻拍着他的肩。 “虞隼。” ', ' ')(' “嗯?” “刚才我是开玩笑的。” “嗯。” “你没有当真,对么?” “嗯。” 她心里的石头这才松了些。 擦擦他脖子上的汗,她说:“放心,我不跑,绝对不会跑。” 她态度很认真地保证。 他没说话,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云姒看了看四周,“对了,我的嫁妆呢?你把它放哪了?” 他启唇,“钱太多,在地窖里。” “很多么?” “嗯。” 她微微弯眸,“这个是我和姨母交换来的,她要了我的小玉佩,我得了钱。” “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