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那一味浮生梦,便是因为孟渊算准了谢太医嫉妒慕神医如今受皇帝器重,嫉妒慕神医的天赋,也嫉妒他拥有这味神药,这物稀罕,谢太医自然想慕若恒将这浮生梦,尽快消耗殆尽。 而谢太医之所以知晓浮生梦,便是因为慕神医给敬文帝看病时,便用到了“浮生梦”,效果极好,不过给敬文帝用的,并非是真的浮生梦。 宁芙请了谢太医,显然是阿芙近日察觉到了不对。 婧成用那如水一般的墨汁,将信浸湿,信上的字迹,便显了出来。 她看了信上的内容,神色不由变了变,晃神片刻后,才将信给处理了,随后若无其事的收拾那新茶去了,一如前几日一般,似乎并不知晓不远处有人盯着她。 ...... 李秋生离开茶庄后,看了一眼方子,似乎并无变化,思索片刻,便去了一趟六皇子府。 “今日去了宣王府”孟泽扫他一眼,随后便低下头去,喝了一口小胡姬递来的茶。 “早年父亲曾在宣王手下当过值,受父亲所托,前去拜访。”李秋生如实道。 “凉州当年还乱时,宣王府是掌控着你们凉州各大家族,为了彼此间平衡,你们受制于他,不过眼下,你是我的人。”孟泽抚摸着那小胡姬的腿,似笑非笑道。 “臣明白。”李秋生恭敬道,“殿下提拔之恩,臣没齿难忘。”这状元郎,李秋生虽是凭实力,可能任何官职,却得有人提携。 孟泽也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眼下他根基不深,又有把柄在自己手中,又如何能敢背叛自己,且张珩之事,若真要闹大了,他这状元郎,也未必不会受牵连。 且说取消今年的成绩,就够李秋生受的,毕竟下一次,他未必还有这个运气。 不过眼下,看父皇的态度,并无纠结此次殿试的意思,孟泽也清楚敬文帝为何会如此,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等丑闻,那是在打他的脸,且少不得有人猜忌他的病情。 让人猜忌帝王病危,对朝中掌控力渐弱,是皇室根基稳定的大忌。 孟泽道“去了慕神医的茶庄” 李秋生将宁芙交给他的方子,给了孟泽,道“近日慕神医都随侍在圣上身侧,世子妃便让我将这求子方子,带去茶庄,等神医回茶庄再处置。不过我再三思索,还是将方子要了回来,交给殿下看过再定夺。” 孟泽心中生出几分不悦来,觉得宁芙不知好歹,就那么想给宗肆生孩子按照宗肆冷漠无情的性子,宁芙以为他又比自己好上几分 小胡姬察觉到了他的不悦,不敢再黏在他身边。 孟泽将那方子细细看过,吩咐随从道“去将谢太医请来。” 李秋生站在一侧,等着孟泽找人确认这药方。 谢太医认真瞧了瞧方子,道“这方子,确实是微臣开的,太医院的几位前辈,都曾瞧过这方子,不过浮生梦,只有慕神医那有,是以臣无法给世子妃开药。” 孟泽又找人验过这开方的纸张,确认无误后,才派人私下将这药方,送回到了慕若恒的茶庄。 “方子并无蹊跷”李秋生问道。 “我已验过,并无大碍。”孟泽心不在焉道,“不过你这般细心,倒是个好习惯。” 眼下他不能得罪宗肆,宁芙是想为宗肆开枝散叶,若是他知晓这方子出现在自己手上,自然会惹得他不痛快。 而李秋生呢,他早知晓这方子非原先那方子,只是借着这交方子一事,洗去自己的嫌疑。 他将方子交给孟泽了,已是谨慎之至,而验是孟泽验的,之后再察觉到不对,药方已在茶庄,孟泽只会怀疑那笃定的验方之人,很难怀疑到自己头上。 李秋生不由想起宁芙来,她心中大抵是胸有成竹,自己对婧成有情,而自己若是没有,大概认不出变化如此之大的婧成,只有时时放在心上,才能察觉到她那般多的细节。 退一万步而,即便有那么一丝可能,自己不喜欢婧成,却偏偏认出了她,还怀疑宁芙给她的药方不简单,这方子,未必就能被查出不对劲。.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