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她见了裴昭,真的会出现生理性的恶心反应。
司遥转身就走,这次,裴昭没有再追上去。
夜还很长。
司遥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苦苦在邀月阁等她的司家人,无疑是落了个空。
兴师问罪?
她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们浪费嘴皮子。
景隆帝已经下令让人彻查章玉麟突然失控的事情,想必过不了两日便会有结果。
果然——
两日后。
景隆帝传司家人和定北将军一齐进宫。
入殿前,司青山和定北将军迎面相撞,后者毫不客气的瞪着他,用鼻孔看人,“司青山,你完了!”
司青山重重一哼,“谁完了还不一定呢!”
蓁蓁那般无辜,等会儿他一定要求景隆帝重判那章玉麟!
最好是滚去宁古塔流放,才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殿内肃穆,除了他们两人到场,还有司遥也在。
她并未跪在地上,而是坐在景隆帝赏赐的玉椅上,慢悠悠的玩着茶盖。
好一副惬意的模样!
司青山‘腾’的一下升起一股无名火,想起这两天她夜不归宿的行为,恨不得现在就用家法伺候她!
“司遥,你——”
“司青山,给朕跪下!”
景隆帝充满威严的呵斥,让司青山本能的产生畏惧,‘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陛下,恕臣失礼了!实在是司遥不服管教,女儿家家的,两天两夜不着屋,这实在是不像话!……”
司青山数落着司遥逆反的行为。
但景隆帝此刻耐心尽失,面无表情的盯着底下跪着的司青山,打断他:“司青山,你觉得朕今天传你进宫,是为了听你说废话的?”
饶是司青山再迟钝,也察觉出了景隆帝此刻的不悦。
定北将军提前得到司遥的暗信,自然晓得事情已经被查的水落石出了。
幸灾乐祸藏在眼底,他上前半步,双手抱拳弓腰,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大声喊道:“还请陛下还臣和麟儿一个公道!”
“……”
一炷香后。
司青山像一滩烂泥似的跌坐在地上,深情恍惚。
耳边萦绕着方才景隆帝的几番冷声斥责。
“庆功宴上,司蓁蓁蓄意招惹章玉麟,惹得对方发怒失控,此乃重罪!”
“既然司卿教女无方,那便让朕好好替你教育教育!”
先不论查出的结论是不是事实,司青山知道,景隆帝从头到尾都是站在定北将军那一边的。
他败的彻彻底底。
眼看景隆帝马上要说出惩罚司蓁蓁的话来,深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司青山连忙跪地磕头。
‘砰砰’声响彻整座大殿,即便头都磕破、流血了,他也不敢停下来。
抢在景隆帝前面道:“请陛下息怒!蓁蓁年纪还小,是臣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臣愿意将功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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