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到底是心善。”
“这些年来,在勇伯府当真是委屈了。”田妈妈心疼不已。
纪安便也不说什么,准备动身前往临南。
田妈妈也去安排了。
纪檀音看向锦竹,“老太太的病,你可有何法子?”
锦竹想了想,“姑娘,老太太那,瞧着不像是中风。”
“我也瞧着不像。”纪檀音又道,“原本我担心老太太时日无多。”
“可离开勇伯府前,周妈妈的那番话,我反倒觉得老太太那应当还能撑一段日子。”
她如此想,又看向锦竹,“我也不敢确定,所以,得想个法子,请位医术高明的大夫给瞧瞧才是。”
“京城最好的大夫都在宫里头。”锦竹直言。
纪檀音也清楚,到时候只能问一问郑茜了。
不过,镇远侯府现下甚是低调,怕是也未必会帮忙。
纪檀音微微蹙眉,“我再想想。”
晚些的时候,林大太太派人送来了端午需要的东西。
整整一马车,招摇过市,显然是做给旁人看的。
勇伯府这些日子没少被看笑话。
奈何勇伯府沉得住气,置若罔闻,权当没有听见。
先是林耀亲自前来,被纪檀音拒之门外。
如今又送来一马车的东西,外人瞧了,也不得不夸赞勇伯府大气。
都闹成了这样,还记挂着这位表姑娘。
李妈妈亲自送了过来。
田妈妈引着李妈妈入了宅子。
李妈妈一路上瞧着,这宅子当真不错。
没有想到表姑娘素日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能将宅子置办的如此妥帖。
待入了屋内,瞧见纪檀音时,她连忙福身,“老奴见过表姑娘。”
“李妈妈别来无恙。”纪檀音温声道。
“端午临近,大太太担心表姑娘在外头不习惯,便让老奴带了表姑娘素日喜欢的吃食。”
她说着,便道,“还有大太太特意备的四季衣裳,妆点。”
纪檀音笑着道,“有劳舅母了,这吃食我便留下了,衣裳与妆点便罢了。”
李妈妈见她如此说,又道,“这……表姑娘若不收下,老奴回府也不好交代。”
“既如此,那我便收下了,有劳舅母操心。”
纪檀音见李妈妈作难,爽快地答应。
李妈妈这才放心地一笑。
也并未逗留,生怕纪檀音又反悔,便离开了。
纪檀音看向田妈妈,“将这些都收起来,你再去置办比这些多一倍的,明儿个送去勇伯府。”
“是。”田妈妈垂眸应道。
这厢。
李妈妈回去之后,将那宅子内的情形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还不忘道,“表姑娘瞧着精气神好了不少。”
“待在勇伯府内,精气神就不好了?”林大太太不满道。
“只是老奴瞧着不同了。”李妈妈也说不上哪里不同。
表姑娘还是那个表姑娘。
可怎么瞧着,都有些不一样。
反正,这行事与往日大相径庭。
这性子瞧着依旧温婉娴静,可李妈妈总觉得现在的表姑娘眼底透着一股冷。
林大太太听着李妈妈的话,低声道,“往年,她都要陪着老太太去宝龙寺的。”
“只是今年,老太太身子不适,表姑娘也不知会不会过来。”
李妈妈小心地看着林大太太,“大太太,老奴觉得表姑娘是不会回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