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茜便与纪檀音说起她这些年的情况。
这说起来便没完没了,直等到天黑才作罢。
纪檀音瞧了一眼天色,“这天色已晚,你便留在我这吧。”
“我得回去。”郑茜起身,“我过几日再来。”
“好。”纪檀音爽快地应道。
她送走郑茜之后,转身回了屋内。
这诺大的宅子,夜深人静时,却也甚是安静。
纪檀音反倒觉得心情舒畅。
晚些的时候,锦竹回来。
“姑娘,宁大公子那,奴婢并未发现他与表少爷有何往来。”
“林耀这几日都在忙什么?”纪檀音问道。
“一直待在府上,并未出府。”锦竹将一张纸条递给她。
“这是什么?”纪檀音接过,抬眸看向她。
“奴婢从勇伯府出来时,正巧碰上了一只信鸽,便将这信鸽捉了。”
她随即道,“这是信鸽腿上发现的。”
纪檀音打开纸条,看了一眼,“事已办妥,依计行事。”
她收起纸条,“还是将信鸽放回去,莫要被发现了。”
“是。”锦竹应道,便又将纸条重新收好,放回了信鸽腿上。
她出去了一趟,回来信鸽已经被放走。
依计行事?
她想起那晚所见,林耀烧掉的书信,到底是给谁的?
他暗中到底在做什么?
纪檀音微微蹙眉,“我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
“姑娘,那日冲进马车的的确是恒王府的猎犬。”
锦竹看向她,“只是恒王府守卫森严,奴婢无法入内。”
“许是意外。”纪檀音到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值得恒王府在意的。
毕竟,她那点家产,也是入不了恒王眼的。
那猎犬到底在她马车内寻摸什么呢?
纪檀音打算去自己的马车仔细地瞧瞧。
不过眼下,她还需要做一件事儿。
“锦竹,你教我武功吧。”她眼神恳切。
“姑娘当真要学?”锦竹问道。
“嗯。”纪檀音应道。
“那奴婢也只能教您一些自保的防身术。”锦竹也不想纪檀音吃苦。
纪檀音欣然应道。
教什么都好,反正到时候有借口就成。
田妈妈从外头回来的时候,便瞧见锦竹正教纪檀音拳脚功夫。
她连忙上前,“姑娘,这可使不得。”
“田妈妈,我只是想学一些自保的,免得日后再像先前那样。”
纪檀音委屈地看向田妈妈,故意提起上回摔下马车的事儿。
锦竹看向纪檀音,“姑娘,锦翠与奴婢说了,她觉得您那日并非是摔下马车。”
田妈妈一听,心下一紧,“姑娘不是摔下马车的?”
“我不记得了。”纪檀音可怜兮兮地摇头。
田妈妈瞧着她这样,只能默认了,“老奴去忙了。”
纪檀音看向锦竹,“继续。”
锦竹倒是没有想到自家姑娘对习武竟然有如此大的兴致。
而这几日,纪檀音都待在宅子内,并未出去。
白日看账本,晚上跟着锦竹习武。
勇伯府。
林耀听着手下禀报,他脸上生出了几分地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