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眼神微凝,透出向往,“其理至精至微,威力超凡,更涉及‘内练’之道,乃化劲之上的功夫。”
提及“内练”二字,周良神情复杂难明。
陈庆听闻也是心头一热。
这内练的说法他也听过一二,玄之又玄,可以温养身躯,延年益寿,才算是接触到武道真正玄奥。
“师父,青囊堂的司马师傅来了。”
陈庆刚想细问内练之事,门外响起弟子孙顺的通禀。
周良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吧,研究一番这劲力根本图,越早到达暗劲圆满,第三次叩关机会也就越大。”
陈庆拱手告退。
退出房门时,恰见孙顺引着一位手提紫檀药箱、身着玄色长袍的老者匆匆步入后院,周良已快步迎上,将其恭敬请入房中。
青囊堂?
高林县首屈一指的药堂。
看来师父为救治秦烈,当真是不惜代价了。
陈庆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前院,继续练功。
他要尽可能抓紧一切时间修炼,尽早到达化劲。
傍晚。
院内弟子陆续散去。
陈庆拭去身上汗水,走出周家武院,转往河司。
河司衙门内一片冷清,人影稀疏。
“老李,出了何事?”
陈庆拦住步履匆匆的李老头。
“唉,就武科这几日,出了大事!”
老李左右张望,压低嗓音,“柴帮帮主宁石暴毙!望远镖局走的一趟重镖也被劫了,死伤惨重,元气大伤啊!”
他凑得更近,声音几不可闻,“都尉大人负伤归来前,宁帮主和望远镖局的刘总镖头,可是最殷勤的几位……”
都尉受伤,然后便清除其麾下势力。
其中关联,昭然若揭。
这环环相扣的雷霆手段,高林县内,能有这手段的,屈指可数。
“斗吧,只要不影响到我就行。”
陈庆暗道一声,转而问道:“头呢?”
“程头儿?”
老李摇头,“好几日不见人影了,也不知忙些什么。”
.......
厢房内。
浓重的药味几乎凝成实质,刺鼻难忍。
秦烈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上裹缠的绷带渗出点点暗红。
周良推门而入,沉声道:“司马先生走了,他开了一个方子,说是有希望.........”
“希望?”
秦烈激动地想撑起身体,剧痛袭来,额头瞬间布满冷汗,但他强忍着,手紧紧抓住周良的衣袖,“师父!我想要好起来!我想站起来!我想重新练武!师父,您一定有办法,一定要想想办法!我不能废了......我不能啊!”
“你伤势太重,先安心静养。”
周良按住他,沉声道,“按时服药,恢复的几率……不低。”
“几率?”
秦烈眼中血丝密布,声音带着哭腔,“师父,您看看我!看看我现在这副鬼样子!一个躺在等死的废物!”
他死死盯着周良,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师父,我是您扬眉吐气的指望!是您唯一的指望啊!求您救我!不管用什么法子!花多少钱!找什么人!只要能让我好,能让我再握紧拳头,我什么都愿意做!师父……求您了!!”
这字字泣血、撕心裂肺的哀求,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周良心口,令他呼吸都为之一窒。
“放心!”
周良反手用力握住秦烈的手,眼神坚定的道,“为师,定当竭尽全力。这药便是那线生机,哪怕只有一丝,我也绝不放弃。”
秦烈望着师父眼中的决绝,重重点头:“好......师父,我喝!我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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