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站稳暗劲的根脚,此时进补,事半功倍!”
程明满脸认真的道:“这也算是我程家对你的资助。”
“多谢。”
陈庆郑重抱拳道。
师父的重心一直都在秦烈身上,给与自己的资源有限。
而程明这边,无疑便成了大头。
“今年武科,并不容易。”
程明语重心长的道:“你起步晚些,尽力便好,别把心思压得太死。路还长!”
陈庆笑道:“试一试吧,万一成功了呢。”
“嗯,这就对了!”
程明拍拍他的肩,神情松快了些,“这宝鱼拿回去,用干净瓦罐清水炖煮,切记小火。待熬成浓稠膏汤,鱼骨酥烂时,分作三次,隔日服用。”
陈庆小心收起木盒,“知道了。”
“武科临近,这段时间你就不用巡守了,我安排个人,你就专心习武。”
“有劳头儿费心了。”
陈庆不再多言,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他身形微顿,回头望着房中程明的身影,沉声道:“头儿,谢了。”
程明愣了愣神,笑骂道:“快滚回去熬鱼汤吧。”
陈庆不再多话,转身融入夜色,向着家中走去。
哑子湾连船区,水波轻晃。
陈庆推开吱呀作响的船板门,昏暗的油灯映着韩氏佝偻的侧影,枯瘦的手指正揉按着酸痛的肩颈。
“娘,肩膀的旧伤又犯了?”
陈庆快步上前,手掌按在韩氏单薄的肩头揉捏起来。
“不妨事。”
韩氏疲惫地摇头,“都是老伤了,揉揉就好。”
“往后别织那网了,太熬人。”
陈庆缓缓道:“等些时日,我们就搬离这船上,换个实在地方住。”
韩氏闻言急了,一把抓住陈庆的手腕,“住船上有什么不好?清净!外头的屋子,再破败也是花钱的流水......”
陈庆回握住韩氏的手掌,道:“娘,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韩氏望着陈庆笃定的眼神,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好,娘听你的。”
安顿韩氏睡下,陈庆轻手轻脚在角落的小灶旁忙碌起来。
小心翼翼地刮去金角宝鱼身上细密的鳞片,露出内里闪着淡金色泽的细腻鱼肉。
鱼不大,却异常沉重。
他将清洗好的鱼放入瓦罐,注满清冽的河水。
灶膛里小火舔舐,不久,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异馨香开始弥漫,盖过了船舱内惯有的鱼腥和水汽。
那香气甜润醇厚,透入肌肤,直抵肺腑,引得人气血微微躁动。
瓦罐中汤色迅速变得乳白浓稠,似琼浆玉液,其间几缕纤细的金线若有若无地流转。
陈庆舀起一小勺,喝了一小口。
一股滚烫的热流瞬爆发,席卷周身。
全身气血如沸水般涌动、激荡。
“不愧是宝鱼,效果比血气丸要好三倍不止。”
陈庆眼中浮现一道精光,以他如今气血旺盛程度,明日修炼桩功绝对事半功倍,甚至三倍。
修炼一遍相当于此前三遍。
陈庆心中暗道:“如果这鱼管够的话,或许不用一年,我就能进行三次叩关。”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
这宝鱼价值不菲,每天服用,就是高林县五大族嫡系子弟都没有这般待遇。
“呼——!”
陈庆缓缓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舱内陷入寂静,唯有河波轻拍船舷。
他走到床边,俯身从床板最深处摸出一本磨得发黑的册子,摊开在新折痕处。
陈庆眼中情绪深敛不见波澜,随后提起毛笔将秦烈的名字写上。
只见秦烈名字上方,赫然列着几个朱笔勾叉的名字,隐约可以看出是‘钱彪’,‘宋铁’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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