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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拿着镊子一点一点的从他心口拔出碎镜。 这等剜心之痛,他都不在乎,纵然躺在榻上动不得身,也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她这个阿弟,当真是对谁都狠。 季泠望着那滩浸润出衣衫的血水,眉心轻锁,抿唇思量着,看来季桓就算是挣尽全力,宁肯头破血流也要同她抗衡。 她叹了口气,拿下了覆在他下半张脸上的经书,侧身替他查看伤口。 “阿桓,爱一个人不是疯魔一般地将她囚在身边。辛宜她是活生生的人,她不是你豢养的鸟雀。” “你为何从不思量一番,为何她拼了命也要离开你?为何她那般爱她后来的那个夫君?” “若有朝一日你想明白了,也便不会再深陷梦魇,夙夜难眠。” “巧、言、令、色。”他有些虚力得躺在榻上,眸光无力却又恼怒不甘,一字一句同季泠道。 “阿姊记得,你幼时养过一只狸奴,然那狸奴的胡须被二弟剪了去,它整日里闷闷不乐。” “那时你担忧狸奴,白天黑夜都拿着鸡毛掸子逗弄它,还亲自捉了小雀与它,生怕它受一丝委屈……” “你想想,你那时是如何对狸奴的?你也知你喜欢狸奴,便一个劲儿的宠它,哪也不去,整天都让狸奴睡你榻上。” “阿桓,你待狸奴尚且如此,你现在又是如何待辛宜的?” “阿弥陀佛……若非那件事,阿母也不会死,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既然心悦辛宜,便不该如此折磨她。你这样,只能会让她愈发厌恶你,只能将她推得更远。” “一派胡言!”心中怒意支使着直接不停颤动,季桓双目猩红,然失血过多,唇色却白得紧。 他怔怔看着面前不远处,漆黑的眸子里光影交转,他不可能喜欢辛宜,他分明,他分明已是恨她入骨! 季泠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他与辛宜的婚事,始于算计,又如何能得善终? 他不信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阿母与季选年少相识,明媒正娶门当户对,到头来不也落得惨死野外污名加身的下场? 他不信辛宜那浅薄的喜欢,不过皮囊之爱,又如何长长久久?他不信没有利益纠葛,会平白生出的任何情爱,辛宜对他,到底是别有用心! 是辛宜与宋雍合伙算计他,逼迫他娶了她。他们并州的那伙人,趋利避害,为了蚕食他的冀州,竟然将手伸到了他的身上。 而辛宜又实在可恨,在他身旁仍旧不安分,他不信,那几年她未同宋雍辛违等人传过消息。 邺城那次,他都已决定放过她了,任她自生自灭,是她自己不走,又怨得了谁? 一把赝品而已,她非要回去拿那张琴,就算她真的死了,又怨得了谁? “唔~” 季泠低头正替他处理心口的伤处,忽地察觉面上一阵温热。一抬眼,恰见榻上人情急中喷出一口热血,星星点点地溅落在她身上。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ì???????ε?n????0???5?.???????则?为?山?寨?站?点 “阿桓?你怎么了阿桓?” 季泠当真怕他出事,赶忙将他身上的银针尽数取下来,放在帕子上。 而后起身又去拿湿棉布,想把他面上的血拭擦干净。 怎料,刚背过身去,一阵掌风对着她的右后肩快准狠稳得落下。 季泠被这力道劈得当场倒下,身后的男人披头散发,衣衫早已被血渍染红,血滴顺着下颌,一滴滴地滚落。 季桓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也顾不得身上的钻心刺痛,抬袖胡乱擦过唇角,摇摇欲坠地推门离去。 抱厦外候着的钟栎,见自己主上这么副样子出来,险些惊掉了下巴,急忙道: “主上,要不要请府医?” 闻言,男人旋即抬手制止,下颌微抬,见头顶高悬着的一轮明月,深邃的眸子里蓦地覆上一层层阴翳。 “归月楼的人,可抓住了?”男人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高悬明月,干涩的声音冷得吓人。 “今夜属下听闻府上生乱,特意带着半数人马回来查看,另留了一部分围守归月楼。” “但还是被宋峥那厮跑了。” 钟栎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发觉季桓眉尖闪过的杀意,钟栎急忙补充道: “不过,我们的人传来消息,宋峥的同伙中有一覆面的白衫女子,射术高超,正是她助宋峥全身而退……” “射术高超的白衣女子?”季桓忽地冷笑一声,尽管心口处的狰狞伤处仍露在外,被腊月的寒风毫不留情地割磨着。 除了她,还能有谁? 刚死了一个韦允安,现在又马上来了一个宋峥,还有那个郗和…… 他们都想将她从自己身边抢走。 可,哪有这样的好事?无论如何,辛宜只能是他的,他会与她不死不休。 若要他放手,只能等他死,不然,谁都别想! “传令,郡守府婢女偷盗财物连夜私逃,现下封锁吴郡全城,只进不出。”他眯起眼眸,思量片刻,又觉心中不畅,咬牙继续道: “严查郡中来往的女人,无论任何年龄。” 发丝随风吹拂,在耳畔不听纷卷,季桓暗暗握紧了指节。 她如今就与宋峥在一处,他们从前就不清不楚,宋峥对她存了什么心思,她又岂会不知? 果然是一个精明算计的女人,他才不信,她会待他真心。 一点都不信! “吴郡北境的永安,汀城,齐安,要严加看守,尤其是……汀城。” 既是宋峥带她离开的,少不得北上前往丹阳郡,而汀城恰是吴县通往丹阳的必经之路,过往船只繁复,辛宜指不定就在哪条船上。 “备马,即刻启程,前往汀城。”季桓负手而立,眉心紧锁着。 看他这么一副模样,全然不像负伤在身。钟栎想请他先去看大夫,但察觉他周身的肃冷,还是将话又憋了回去。 “喏。” …… 另一边,辛宜刚安抚好阿澈,汀城的郎中就急匆匆找来了。 他们说宋峥腰腹处的伤口实在太深,若直接缝线,恐怕人会当场疼死。他们不敢冒然给自己的名搞臭,只用了上等的金疮药,止血化脓。 “夫人带着郎君前往丹阳吧,刺史府邸在那处,丹阳的杏林世家祖传千年,走河道不过一日就到。”年迈的医者收拾着药箱,真诚建议。 “老朽是不成了,一来没有止痛的药物,二来也着实不敢动针……还请夫人见谅。” 宋峥的面色愈发泛白,到了今早,已然没了血色。辛宜一边抱着女儿,一边站在榻边忧切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宋峥,陷入了沉思。 她不知季泠阿姊能撑到几时。汀城离吴县实在太近,她怕季桓回头发疯,又将她掳走一回。 “无事,正好我也要去丹阳。” 辛宜送走那医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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