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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梧山做法事。我在禄苍庵第一次见到辛宜,那时候她,还是我的弟妇。” “若论起这个,你又会嘲讽阿姊,说阿姊奴颜屈膝,说阿姊背叛季氏。可你哪里知道,当年孙氏和一手遮天,我们姐弟在府中过得是何等如履薄冰。” “孙氏接二连三的有孕,又接二连三的意外小产,她怎能不恨你我姐弟?阿桓你那时是认死理,宁死也要与父亲抗衡,与孙氏作对。” “但阿母已经……我们姐弟二人能活着,能立身,才是最要紧的。永嘉十年(13年前),并州赤山之乱爆发,我听见孙氏夜里抚着肚子,对父亲说要你去历练。” “我求了孙氏整整一月,每天跪着替她揉肩捏腿,亲手替她那刚满周岁的女儿浣洗衣物,这才求得看她一次松口,不想你一意孤行,先一步去了。” “你实在太叫阿姊伤心。” “……” “琛郎的事,也是。” 季泠说着,忽地苦涩一笑走近季桓身旁,无奈地笑着:“你口口声声说恨我,可你终归未对我设防不是?” “我并未告诉辛宜,邺城之乱爆发时,云霁过来告知过我,你看,你也并未想着阿姊去死?” “就连你找到兮山,也是担忧阿姊被陆氏的人找到,担忧他们报复我。” “阿桓啊阿桓,纵然你对阿姊做错了很多事,可我们终究是血脉相连。看在阿母的面子上,我身为阿姊,又怎么能真的恨你入骨呢?” 季泠闭着眼睛,流下两行苦涩的清泪。 “可辛宜不一样。” “当年在禄苍庵,阿姊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也看得清楚,她分明是非常爱你。” “当年,她满心满眼都是你。” 迅速捕捉到季桓眸底的一抹不耐与憎恶,甚至还有隐隐的逃避。季泠心下又有了几分了然,她继续道: “我当时心生凄苦,无人申诉,辛宜那时年少,听我说着旧事,纵然你待她冷淡,她也你满是怜爱。” “阿桓,你知我为何会答应她,同她跟你回去。又为何宁愿与你作对,也要帮她逃离吗?” W?a?n?g?址?f?a?布?Y?e?ī???ǔ???ε?n???〇?2?⑤???????M 季桓躺在榻上,目露寒光,面色凝重,恨不得当场杀了季泠。 “当年,她落得那般下场,若真论起来,其实都是我的过错。” “原本我想托她,替我向阿桓你解释涧素琴背后的事。她正是因为在乎你,才会不计后果,冒着惹怒你的风险,也要犯你的忌讳,将那张琴带至你身旁。” “也正是我告诉她,那张涧素琴是阿母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了。她那时才会不计生死,明明她已被嬷嬷带走了,却还要回去拿那张琴……” “她为此,被胡人捉住,因为她是你季桓的夫人,胡人怎么可能放过她?她就这样被吊在城墙上整整三日!” “你怀疑她是宋雍的奸细,可我问你,阿桓,宋雍都死了,她为何还去拿那把涧素?” “若不是为了你,她何至于此?你也知道,邺城百姓都会携家带口得逃命,辛宜又不是傻子?她怎么不知道逃命呢?” “是你愧对于她。” “正如当年,季选抛弃你和阿母一般。” “阿母惨死,你也从此性情大变,自此恨透了季选。” “可辛宜她是无辜的,是你季桓,让辛宜活生生得成了另一个阿母!” “而阿桓你,也成了自己此生最厌弃痛恨鄙夷之人!” 季泠叹了口气,抬手摸向季桓的头,“是我们,是我们对不住辛宜啊!她那般好的一个姑娘。” “阿桓,你现在知晓自己为何会深陷梦魇整整五年了吗?” “放过辛宜吧,放她一条生路,别让她再像阿姊一样,她已经够可怜了。” 说罢,季泠抬手摸向季桓脖颈的银针,轻轻一抽,令他能开口说话。 “阿桓,阿姊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就算是阿母,她若活着,也不会喜你这般疯魔。” 察觉唇舌能动弹后,季桓死死盯着季泠,舌尖舔过牙槽,目光凌厉的如同腊月寒冰。 “季泠,你以为,本官不敢杀你?” “杀了阿姊,自是容易不过。但,阿姊不能看着你继续祸害辛宜。” “阿桓,听阿姊一句劝吧,正视你的心,放过辛宜,也放过你自己。”季泠捻着手中的银针,垂眸轻声道。 “哈哈哈哈。”谁知听完她的话,床上动弹不得的男人忽地一声冷笑,凤眸微眯,呼吸有些急促,恍似颇为急不可耐。 “要我放了她?做、梦!” 第53章 :强取豪夺若要他放手,只能…… “她是我的妻,生只能是我的人,就算是死,她也只能是我季桓的鬼!”他神情狰狞,因话说得急切,面色闷得有些红。 见他这样,季泠紧皱着眉,沉沉地盯着他,静默良久。 久到一旁桌案上的灯烛都爆出噼啪声响,季泠仍旧愣愣地看着他,静静思忖。 “季泠,放、了、本、官,不然……” 季桓阴鸷的视线落在她 身上,薄唇张合,凝神思量的季泠并未听到他说什么。 “季泠!!!” “放了本官!否则待本官出去,定然要撅了陆琛的坟——” 尚未待他说完,季泠抄起手边的佛经堵上了季桓的嘴,令他有口难言。 季泠捏着经书,稍稍使了些气力堵着他的口,拧起长眉深深地对上他满是怒意的眸子,缓缓道: “阿桓,你喜欢辛宜,是不是?” 短短一瞬,男人暗沉的眸子中似乎有什么转瞬即逝。接着,怒火似从中喷生,眸底的熔岩几乎要将季泠活活吞噬。 但她如一樽坚韧肃冷的古像矗立在那儿,任凭熔岩焰火如何喷涌,都纹丝不动。 “你苦苦纠缠,逼迫她夫离子散,将她困于此地整整数月,夜夜同榻而眠,真的只是为了缓和你那所谓的梦魇吗?” “季桓,难道你不知晓,你的别驾夫人早就死在了征和二年邺城之乱里,自那时起,你与她的夫妻之义,早已断绝。” “现在活着的,不过是吴县小吏之妻,你堂堂尚书令竟然夺下属之妻?你不觉得,分外讽刺分外可笑吗?” “我听闻,你向外放出消息,你的夫人并未死在邺城……甚至什么劳什子在佛堂清修五载,你觉得,世人都是傻子?” “就连辛宜,她都不愿信,不是吗?” “这回,就让阿姊再替你做一回主。你今后就在此好生养伤,莫要再去打扰辛宜了。” “季……泠……”男人的身子浑然都在颤栗,一阵接着一阵得痉挛,心口的纱布被他挣得脱落,又涌一大片血。 一块碎镜捅的,本没有多深,但镜身薄脆,辛宜当初用力捅进季桓的心口时,镜身在里面碎得四分五裂。她还是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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