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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宜彻底不想再开口了。她终于明白,同疯子交谈,如对牛弹琴般,没有结果。 她不说话,男人心底更觉得愤怒。手下力道加大,逼得辛宜痛呼一声。 “同韦允安也这般做过?”他在她耳边喘息着,没有来得忽地崩出这么一句话。 听到安郎的名字被他提及,辛宜瞬间睁开眼眸,警惕起来。 “回答我!”他沉了声音,尚在喘息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威慑,但辛宜只觉得可笑。 她同安郎连孩子都有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通通做了。 他这般问,便是非要给自己找不快! 不过,辛宜怕他过会又发疯,不管不顾得折磨她,她微微侧过脸,与男人眸光相接,讽刺道: “你以为,旁人都如你一般无耻?” 第45章 :强取豪夺辛宜究竟给他下了…… 这场荒唐的情/事结束在男人的一阵酣畅又肆意的笑声中。 辛宜第二日醒来时,入目的是墨绿的帐顶,温馨的小屋,听见身边平稳绵长气息,险些以为此处是她和安郎一同生活了数年的永安的山间小宅。 横亘腰际的手臂蓦地收紧,辛宜下意识得也想去揽上他,手腕的无力坠痛酸疼猛地将她拉回现实。 与她同床共枕之人,早已不是安郎! 转过脸来侧眸看向那厌恶之人,却猝不及防的对上他漆黑黏腻又危险的视线。 “你在想谁?” “今日不是要起早?”辛宜蹙眉推了推他的手臂,不想理会他,错开了话题。 毋庸置疑,季桓的洞察力十分敏锐,与他对视,她的所思所想几乎被他不留余力的窥视到底。 可笑的是,过去在清河和邺城,他这般敏锐的人却从来看不出她真正的心思。 她捧上的一颗真心,被人践踏得七零八碎,丝毫不剩。 他猜到了几分又如何?当着他的面,她不可能说她想安郎,想阿澈,以及,想叫他去死。 “……在想如何治好你的病。” “如何?” “还未想好。” “……” 男人点漆般的黑眸盯了她一瞬,似笑非笑,抬手揽过她的腰,唇角扯出一起弧度。 “那便继续想,纵然夫人再如何想,事情未成之前,也甭想!” “……” 用过饭后,男人与她相对而坐,炙热的目光一刻不落得盯着她,似乎要灼透她的衣裳。 “看什么?” “今日你如实告知我,当年在禄苍庵,季泠与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听他提起季泠,辛宜忍不住拢眉,眼底结出一层淡淡的愁绪与说不清的复杂。 也是,当年若非那把涧素,她又怎会突然回去。也正是为了寻那把琴,她才被胡人抓住,吊挂在城墙上整整三日…… 季泠当年寻她,同她说了那么多事,无非是为了缓和与季桓的姐弟关系,以及让她理解季桓的所作所为。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n?2?????????﹒???????则?为????寨?站?点 “你要我见的人是她?” 季桓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当年冀州陷入战乱,她逃到了此处。” 见她皱眉,季桓补充道: “过去她夫家出身吴郡陆氏。” “当年,她不顾我反对,执意要嫁吴郡陆氏。那陆家所有人本该是要死的。其家主陆谐与我季氏向来不睦,曾在朝堂之上指使门生故吏弹劾我季氏。” “陆氏为何会弹劾季氏?”辛宜顿了顿,对上他的视线,复而不紧不慢道。 五年前季桓在冀州的所做所为,至今都叫她骇然。 也叫她知晓了,季氏是多么没有底线,多么自私自利。从他父季选抛妻弃子,再到他季桓那不计代价的一石二鸟…… 弹劾季氏,都算轻得了。 “自然涉及季陆二族的的利益纷争。天下那么多纷争困扰,无非也就为了利益罢了。” “是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真正靠的住的人,只有永久靠得住的利益。” “你将人看得太过势利,世间并非所有人都是为了利益而往来。”辛宜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聚起一汪泪光,叹惋地问他: “难道你就没有做过,不求利益,只问本心的事吗?” “……” 季桓顿了片刻,似乎真若有所思。 “不求利益,只问本心?愚钝蠢笨之人才会这般行事。” 他温和的面容旋即覆上一层薄霜,“我掌管冀州数年。大权在握,若不想死,就绝不能心慈手软,更不能妇人之仁。” “本心?在利益面前又算的上什么?只求本心,恐怕本官早死上千遍万遍,尸骨无存。” “季泠是季氏嫡枝血脉,常年谄媚于季选与孙氏身旁,做小伏低,卑躬屈膝。她亦知晓不少季氏的要事。” “陆琛娶她,也并非仅仅娶她这般简单。她既看不清,便该由本官这个家主出面摆平。” 旋即,男人冷笑一声,嘲讽道: “不想她竟做出婚前苟合,私相授受的丑事来,还敢弃季氏不顾而与陆琛那竖子私奔!” “陆琛总该是要死的……后来,本官亲手,一箭射杀了他。” 他呷了一口茶,眸色平静,似乎此事与他毫无关系,季泠也不是他阿姊,陆琛也不是他姐夫。 倒是辛宜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夫,那季泠岂不是要恨他入骨? 心跳猛地快了几分,辛宜回忆着过去在禄苍庵见过的女人,虽略显疲态,但眉眼间的凌厉与清冷却与季桓别无二致。 “那……季泠她后来又如何了?”她似乎找到一丝共鸣,一丝季桓会手下留情的证据。 “本官倒不会杀她,只是她自该有自己的去处。” 辛宜陡然惊醒,原来过去在天梧山那处的禄苍庵,是季桓亲手设下的囚笼,亲手困住了他的亲阿姊! 摁着桌角的手猛地用力,辛宜顿时脸色煞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声音发颤。 “她……她是你亲阿姊啊……” “你此番做,你……她岂不是要恨死你?” “一个早已入土的外人,与一位高权重的至亲,她分得清孰重孰轻。”他面色平静,依旧不见一份涟漪。 季桓察觉她的愤慨,上下打量了她,危险地审视着她。 “丈夫没了还可再有,本官的信任与耐心,却是有 限的。” 听出他话里的敲打,辛宜垂着眸没吭声,只内心仍萦绕着绝望与悲恸。 他向来就是这幅德行,她不该对季桓抱有一丁点的期望,一丁点都不该有。 听他说了这么多,禄苍庵、季泠、陆琛、季桓、涧素……这些纷纷乱乱在辛宜脑海中交织缠绕着。 她依旧记得禄苍庵那晚,季泠看起来闲适雅致,从容淡定,倒真像是在佛庵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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