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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我们一家三口还要永远在一起。”辛宜脸上的妆彻底花了,泪水如同决堤洪水般再也抑制不住。 “绾绾,我们斗不过他的。” 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 “是我太无能了。” “如今人为刀俎……咳,我为鱼肉。” 他忽地摁住她的肩膀,待发现她今日穿地是坦领露肩曲裾后,痛心怜爱地将手掌移至她的脸颊两侧。 “绾绾,听话,永远都不要寻短见,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男人似乎用了很多气力,才说出一句连贯的话来。 “好好活着,带着我们的孩子,我就算死,此生也无憾了。” “不要,安郎不要!”辛宜满眼泪光,对上他的视线,赌气道: “凭何安郎你走得轻巧,要将我和阿澈留在世上受苦受难!” “我现下已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了。”掀去薄毯,带着她的视线落到那染满血的中裤上,韦允安苦笑着。 “安郎,呜呜,没关系的,我不会介意的。”辛宜红着眼睛,对上他无奈苦涩的视线。 “你和阿澈是我在这世间最后的底线了,若你出事了,我便带着阿澈来地下寻你!” “绾绾!”韦允安罕见地对她动了怒。 此时,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忽地想起,钟栎不带一丝感情地提醒道: “夫人,时间到了,该离开了。” 二人心底俱是一惊,辛宜不舍地与韦允安十指紧握,一连串泪珠顺流滚落。 “安郎,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总有一日我会带着你和阿澈,我们离开这儿!” 听着门外愈发不耐的敲门声,辛宜急忙从腕上褪了一对金镯,看着韦允安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想起安郎若受的罪,辛宜只觉得心痛与内疚,可她更恼恨季桓的言而无信! 他竟然对安郎施了那般残忍的酷刑,彻底抹去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断了他此生入仕的一切可能,更何况,安郎似乎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这便是季桓的目的——活生生逼死她的安郎! 辛宜从头拔下一根细长的金簪,不动声色的揣在了袖中,带上幕篱,沉着脸同钟栎出去了。 一路上,她始终酝酿着冲天怒火,想到等上了马车如何质问那个疯子。 “夫人,大人收到急报去了官署,属下送您回去。”上马车时,钟栎解释道。 “既然他不在,那你又何必催得这般急!”辛宜红着眼睛,怒视着钟栎。 “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请夫人体谅。”钟栎道。 方才同安郎的见面仍历历在目,下一次见面不知又要等多久,不知道安郎能不能撑得过去。 想到安郎的病容,对季桓的恨渐渐涌上心头。既然他不守信用,那大不了彻底同他撕破脸。 如今他尚且需要用她,他若是再以安郎胁迫她,她就以死逼他! 左右她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这回她必须要替安郎讨回公道。 第34章 :强取豪夺卑鄙小人 他那般清朗如皓月的男子,怎么会被她带累成了如今的模样。 回房后,她迅速换下了一身碍眼的红衣,除了那根金簪,剩余全部扔回了妆台上。 云霁来收拾东西时候忽地发现,少了一根金簪,两只金镯。平时主上是不会允许他们在室内放置簪钗等锋利之物,甚至经过上次的事,连茶盏茶壶都换成了竹杯。 一来怕辛宜寻短见,二来怕她行刺主上。有些为难,云霁上前道: “夫人,少了一只金簪两只金镯,奴婢无法向主上交代。” “怎么,他连几只首饰都不舍得与我?”辛宜冷着脸。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主上待夫人……自是极好,又怎么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只是夫人,毕竟是这吴郡太守府之物,若少了不好对账。” “我拿出去当了。”辛宜撇过脸,不想再与她过多闲话。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ī??????????n?②???②?5???????м?则?为????寨?佔?点 她知道,其结果无非就是被报给季桓。她给安郎几支饰物做盘缠又如何不可! 云霁终是不再说话,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默默退去。 辛宜紧张地攥着手心的金簪,垂眸看去,发现掌心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过去她顾念安郎和阿澈,生怕季桓对他们下手。但眼下,她再也无所顾虑,季桓他既然做得这般绝,那她就再也没必要忍了! 什么心机深沉,什么奸细内应,什么咒术下蛊,这些被安置的莫须有的罪名,她受够了! 在此处的每一刻,她都度日如年,厌恶透彻。 “夫人,会稽郡的杭夫人来了,大人吩咐过要您未时到酉时同杭夫人学习礼仪。”丫鬟青玉道。 “我今日身子不适,不想见。先另外安置杭夫人。”辛宜冷冷道。 “夫人,大人吩咐过,若您不学,奴婢们今日就要受二十板子。” 青玉都快急哭了,急忙跪下辛宜,哀求道: “还望夫人开恩,饶奴婢们一条命吧。”她跪在地上,一双眼眸湿漉漉的,含着哀求与恐惧。 “我饶过你们,那谁又饶过我!”辛宜垂眸侧过脸,自嘲地呢喃着。 见青玉红玺一直俯身跪在地上。辛宜抚着额头,叹了口气,良久,她终于缓了神色。 “将人请进来吧。” “谢夫人,多谢夫人!”青玉感激不尽,抹了眼泪急忙去请人。 她回了寝屋,不声不响地将那金簪藏到了她那一侧的褥面下。 既然所有的根源都在季桓,那只要他死了,便没有人能在折磨他们一家三口了? 辛宜忽地鼻尖泛起强烈的酸意。她既替安郎难过,又在心中恼恨季桓。 救命之恩,她早就不欠他了!如今一码归一码,若非他做得太绝,她又怎么会被逼到这种地步上去? 很快,一位身形纤细,姿态端庄的中年妇人从容的进了外间。 辛宜见到她,倒也没有太过诧异。过去在清河,她也被季老夫人强摁着学了几年规矩。 所谓的世族礼仪,不过是那些自诩是世家大族用来伪装自己束缚别人的工具。 一开始,她曾以为季桓这个季氏宗子,容止端方,最重规矩。过去他也常常用规矩要求她。 那时她还不懂,现在来看,季桓就是一个彻彻底底厚颜无耻的伪君子。分明跟守规矩沾不上一点边。而那所谓的清冷矜贵,不过是他伪装给外人看的。 他的心肠,黑得够彻底! 第一日,杭夫人也倒没有为难她,只板着脸同她讲了一些世族的要事,和几个常见的礼节。 经过了一天的风雨波折,辛宜满心满眼都是夜间的筹划,哪里肯用心听那些令她厌烦憎恶的规矩与世族。 杭夫人不动声色的留意着她的神态,心下很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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