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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1 / 1)

是伸平双臂任由她们摆弄。 鲜艳的胭脂晕染在眼角,留下一股清丽的馨香。原本苍白缺血的唇,点了口脂后整个瞬间多了几丝气血。 辛宜容貌原本是清秀端庄,柳眉杏眼,雪腮樱唇。她平日了除了涂抹一个药霜,再不作旁的打扮。w?a?n?g?址?F?a?b?u?Y?e?ⅰ??????????n????????5?????o?M 今日一身朱红色收腰敞领缎面曲裾,朱红裙衫与裸露出的雪白肌肤相得益彰,如雪中红梅幽然绽放。 与之相配的,是发髻上的红宝石山茶金钗头面,两条步摇对称垂在肩侧,流苏滴落美不胜收。 但被装扮的女子却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像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弄。 “夫人,您多笑笑,主上不会喜欢看到您这幅颓丧的模样。”云霁劝道。 笑什么?笑她如今过得有多凄惨吗?季桓未免欺人太甚! 辛宜唇角扯出一丝僵笑,这副笑容一直维持到上马车,看见车内正襟危坐,目光直白打量她的男人。 “夫人今日美甚,倒叫本官移不开眼。”男人定定看着她,轻笑道。 “相信那韦允安见到夫人,定然也会眼前一亮。” “多谢大人好意。”辛宜皮笑肉不笑,明艳的眉眼间压抑着即将奔涌的怒气。 马车一路行至城南,辛闭眸听音,暗暗记录着大致的方向。哪知,却被男人的话惊得猛然睁大双眸。 “你以为,这次叫你见了韦允安,本官不会将之转移到别的地方?”男人抬手斟茶,淡淡道。 “妾身不知大人说什么,今日起得过早,妾身头脑昏胀……”辛宜急解释道。 “你最好真是如此。”男人说完后,便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地看着卷册沉思。 约摸穿过了三条街,四道巷口,马车终于停在了一处。 见季桓并没有要下车的迹象,辛宜暗暗松了一口气,提着繁复的裙摆正欲下去。 “一炷香的功夫。”男人沉声道,上下重新打量了辛宜一眼,递给了她一顶长至脚踝的幕篱。 今日虽然目的在于羞辱韦允安,但辛氏怎么说也是他的女人,平白叫旁人看了身子,倒叫他心中生出些许不虞。 “谢大人体谅。”见到帷幕的辛宜仿佛见到了救星,带上帷幕急忙下车去。 余光瞥见钟栎跟在她身后五步开外,辛宜眉心微蹙,到底赶着时间并未多在意。 只是越走这条巷子,周围的怪异感越明显。巷子里来来往往的大都是瘦弱,一副病相的男人,见到她是先是诧异,而后目光复杂地长叹。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在前面带路人的指示下,辛宜匆匆跟过去,推开了一处夹道的小门。 夹道跻身于两处宅子之间,甚至都不算一个像样的门。周围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腐臭的气息与尿的骚味。 “夫人,就在这了。”推开两扇房门,辛宜急忙提着裙摆小跑进来,迫不及待唤道: “安郎?”幕篱遮住一部分视线,辛宜犹豫了一阵,终是硬着头皮将之取下。 “绾……咳咳……绾绾?”中气不足的沙哑嗓音从阴暗角落处的床榻上传来,辛宜喜极而泣,寻着声音绕进里间。 “绾绾……是你吗?” 怀着激动喜悦劫后余生来到这里,可当看到床榻上那个令她日日夜夜牵挂期盼的男人后,她忽地崩溃痛哭起来。 男人本欲试图起身,可虚弱的病体难以支撑,直接侧翻到地上去,盖在身上的薄毯也掉落在地,浸出一片暗红。 “安郎,安郎,你这是怎么了?”辛宜扑跪在地,抱着他痛哭,面上鲜红的胭脂被泪珠晕染殆尽,模糊了一片,但依旧浓艳明丽。 自她进来,韦允安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周身的变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发现气力再难以凝聚。 余光瞥见原本盖在身上的软毯掉了,他不动声色地拉回原处。 “绾绾,别哭,妆会花。”苍白的唇角扯回一丝无奈地笑来,他抬手想替她擦去脸颊的泪痕,但抬起的手终是没有落下去。 “绾绾,没有……没有旁人。” “咳咳,我……那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旁人的,绾绾!” 面容惨白的男人,拧着浓眉,正费力的解释,然而气力牵动身下的伤口,下身处又洇出一摊血水来。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没有旁人。”她抱着韦允安哭得泪流满面。 她没想到,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他再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同她解释上次青楼的事。 “我知道安郎你是被算计的,我从未将那事放在心上,呜呜,只是当时迫于那人,我不得不对你发脾气。” “绾绾没有……没有误会我就好。”男人忽地释怀地笑了,好似心底的巨石终于落下去。 摸到一滩血水,辛宜惊叫起来,将韦允安扶到床上,崩溃又担忧地问道: “安郎你这是怎么了?季桓,季桓他对你做了什么?” 眼见辛宜掀了软毯,手正要朝着他身下那渗血的旁处探去,韦允安用尽全力地擒住她的腕子,沉声道: “绾绾,不要看!” “他,他竟然——”辛宜睁大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被男人掩在身下的伤处。 “安郎!”辛宜忽地紧紧抱住他,痛哭不已,“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 愤怒与悲恸在心底交织着,辛宜每想到,季桓竟心狠手辣到了如此地步! 他虽未杀安郎,可这种折辱对男子而言,跟杀了他有何区别? 辛宜紧紧抱着他,将下颌埋到他的颈窝,留恋地撅取他的气息,泪水将在他的衣衫上浸出一片濡湿。 韦允安本想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不曾想却摸到一串冰冷的金属流苏。 “这不是你的错,青泽山的山匪太过……咳咳。” “不过多亏了令君大人出手相救,我才得以捡回一条命来。” “不,都是他,这一切都是他做的!”辛宜眼底聚起愤怒与疯狂,此刻的她非常想把季桓千刀万剐! “绾绾!”韦允安用力叫住她,旋即面色上愈发痛苦,深邃的眼眸中渐渐蕴起涟涟泪光。 “从今往后,你要好好侍奉令君大人。” 都到了如今这般情势,他又怎会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呢? 从醉春楼的刻意算计,到他一入齐安便遭遇了敌手。而同他一齐去齐安的钟栎却相安无事。 他在青泽山被山匪施了刑,昏迷中他只听到有人似乎对他说,切勿再肖想不该肖想的贵人。 再加上,他过去经周游北方时,也曾听闻三州别驾大人新丧了夫人。 过去他从没往绾绾身上去想,只是眼下所有灾祸都纷至沓来,将这些事都联系起来,便会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眼看绾绾如今的一身浓艳,他知道,这是另一个男人在用别的方式向他挑衅与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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