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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吏,怎么可能会一入齐安便如同人间消失似的? 那个人,他为何要做到这般决绝 ?为何一丁点的希望都不留给她? “夫人,开门啊,您打听的事有着落了。” 急促的拍门声恰于此刻响起,辛宜的眼眸也跟着亮了起来,旋即起身开门。 “夫人,小的打听到了,方才楼下有客官说前几天县里确实来了几位生面孔的文人模样的。” 说罢,那小二撇了撇嘴,抱怨道:“一般读书人可高傲的紧,哪里肯来咱们齐安县。” “他们啊,就算是咱齐安县本地的读书人,他们也不愿留在齐安,大都往吴县还有会稽去了。” “那人是何模样,可有人知道他往哪处去了?”辛宜忽地急道。 “诶!就是方才楼下一位喝酒的客官说得,他昨日还见那些读书人往青泽山去了。” “说来也奇怪,这些读书人怕不是嫌命长,往那种地方去做何?” “咱齐安的名声全都被那青泽山的畜生败光了。” “青泽山?那是……何等地方?”辛宜眸底闪着担忧,有气无力道。 “夫人是外地来得吧,总之得听我这本地人的话,千万不能前往青泽山就是了。” 小二上下打量了一眼辛宜,忽地补充道: “青泽山旁就是震泽,当初决堤的溃口也是首先从那处出现的……” “不过我们齐安好在地势高,吴县那一带的洼处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多谢告知!” 房间的门再次关上,小二终是蹑手蹑脚的往前走了几步。 抬头忽地见到一抹黑影闪过,而后脚边不出意外地多了一两银子。 旋即那小二眼疾手快地捡了银锭,露出一口黄牙使劲咬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塞进了怀中。 另一旁,辛宜又再次坐回窗台的位置上,蹙眉不语。 悬在心头的利剑终究还是刺了过来,辛宜的心直直坠入了谷底。 她约摸知道了,安郎许是为了调查齐安处的震泽决堤一事,这才隐匿了行踪。 可那等事是何其的重要,何等的危险,涉及了吴县一带将近几十万百姓的水患,背后不知牵扯到多少人,哪能是他能管得了的事? 眼下他竟然去了青泽山,他怎么能去青泽山呢? 家中还有她和阿澈,他怎么能不顾性命安危接下这茬事?袖中的指节紧攥,指尖处泛着一层异样的白。 若是她早些与安郎道明她的过去,他明白了过于她与季桓的那些恩恩怨怨后,是否能让安郎提高警觉? 凡事总是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也不可能有后悔药。 辛宜苦涩地回想着,若真能有如果,她宁肯离季桓越远越好,再也不去试图爱他,再也不妄想嫁他,再也……再也不回去找那把所谓的涧素琴…… 爱他的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 以致于导致了当下一连串的后果。她仿佛能感觉到,所有的人和事都被交织在一张巨大的网中,密切关联,逃脱不得。 平复良久,辛宜终是再次抬头看向窗外。她不能这般坐以待毙,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季桓会处处占尽好处,掌控这他们的命运,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本就是不公平的!她和安郎的命运,不需要任何人去掌控,他们自己才是自己生活真正的抉择者。 她要将安郎找回来,然后离开吴郡,带着阿澈去一个没有季桓,没有那些不堪过去的地方。 辛宜当下就从客栈租了一匹马,以及防雨的蓑衣。临走前仍是不大放心,路过街旁的铺子时她买了一身男装和一把匕首。 青泽山在齐安县最西边,山脉绵延不绝,向西至震泽,向东几乎要通向东海。 故而青泽山的那帮山匪进可上岸烧杀抢掠占山为王,退可向东渡船逃离,官府也一度拿他们没有办法。 按着地图在关道上行了大半日后,大腿都隐约有磨破的迹象,辛宜有些吃不消了,下了官道就近山脚下的村庄而去。 此处是齐安通向青泽山的必经之地,安郎兴许也从这路过。他一路风尘仆仆,会不会借宿这边的村子? 想到这,希望火苗在心底又渐渐燃起。 雨水将脸上的黄粉几乎冲刷殆尽,辛宜重新敷上一些,又将那把匕首藏进筒靴中。甚至又刻意清了清嗓子,以致声音更像个男子一些。 这些事情,在七八年前她曾做得相当得心应手。那时候她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每日里不是跟阿兄比试射箭,就是跟阿兄去狩场。 那时她最拿出手的,便是射箭,猎场上她射中的猎物总是最多的,就算是阿兄和他那些兄弟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可这一切都止在并州爆发的一场疫病中。她意外落水染了时疫,之后的许多年,她的手腕都几乎无力,拿不起弓,举不了剑。 时至今日,或多或少仍有些影响。就算她现在能拿得弓,但也无法与当年的准头相比。 穿过茂密的树林后,轻轻袅袅的炊烟渐渐显现于眼前。零零散散的几家屋舍,倒给空静的山村填了几分生气。 不一会儿,雨势渐渐紧了,辛宜加快了步伐,急忙敲响了近旁一处人家的柴门。 “来了来了。” 过来开门是为蓄着短蓄的中年男人。见门前站着个生面孔,旋即提了几分警觉,不经意地打量着辛宜。 “大哥,雨势过大,在下可否借贵舍避雨?”辛宜沉着嗓子道。 那男人听罢,也没说什么,旋即领了辛宜进屋。 辛宜拴好马,放置好蓑衣后,跟着进了屋。 “婆娘家的,快去熬碗热姜汤给客人喝。” 进了正屋,男人瞅见窝在窗前做针线的妇人,没好气道。 那妇人愣了一瞬,看向辛宜的眸光中夹杂着几丝复杂,旋即放下针线,一言不发地去厨房熬姜汤。 “小兄弟家是何处的,听着口音不像这一带的。”那中年男子的目光自进屋来就没能从辛宜身上离开,“怎么冒着大雨来青泽山?” “哦,在下是永安人。”跟韦允安朝夕相处数年,辛宜倒也能说一口流利的永安话。 “在下来青泽山是为了……寻兄。” “不瞒大哥,在下的兄长说要出海见识一番,一路他都有给家里回信。” “然而恰恰到了齐安一带,就失去了消息。在下想着从永安到齐安去东海,定要经过这青泽山……” “原是如此啊。”那中年男人忽地尾音上扬,而后似有深意道: “方圆各处都知道这青泽山不大安定,怎么你兄长不从齐安南部绕行,反而单单从青泽山这等地方路过?这倒是不常见。” 辛宜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右手暗暗抚上靴沿。 刹那间,她忽地明白了此处的村庄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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