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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出那句话,眼下在季桓一手遮天的地方,终是心有余力不足。 临行之际,她又抱了抱阿澈,贴着她的额头留恋感受着此刻的温度。 “阿娘,哩不要阿澈了吗?”哪知,小丫头忽地盯着她道。 “阿娘要出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阿澈先跟着郗先生,过几天阿娘就来接你……” 说到最后,辛宜愈发哽咽,意识到泪珠会将脸上的黄粉的洗去后,这才狠心转过身去。 辛宜坐上去往城外的牛车,看着逐渐隐没于人群中的郗和与阿澈,泪眼婆娑不止。 只要出了城,她就能暂且摆脱那人。她还要去寻安郎,那个她真正的夫君! 第30章 :强取豪夺辛氏拖家带口,跑…… 在茶楼待了两个时辰,直到包厢的门从内打开,暗卫才意识到他们要盯的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 吴县官署内,男人薄唇紧抿漫不经心问道。 “主上,属下罪该万死,当时她的马车就在外面,属下分明亲眼见她进了包厢……未曾出来。” 探子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哆哆嗦嗦同季桓禀报。 “看来这就是没失忆了。” 季桓唇角扯出一丝冷笑,放下茶盏,指尖沾了茶水,在桌案上写下“安”字。 不知为何,对于辛氏逃跑一事,他此刻非但没感到被她戏耍的愤怒,反倒还生出种莫名其妙的诡异兴奋感。 亦或者说,她之所以选在今日仓惶逃离,极可能昨夜她也是知晓的。 只是那时对辛氏而言,装成失忆确实一种极好的掩护。 看来,一别五年,辛氏倒还是那个辛氏,心思深沉,满心的弯弯绕绕想着如何算计他。 不过她既然未曾失忆,却还敢再嫁旁人,那他也就没有任何必要留着那韦允安了。 辛氏拖家带口,跑又能跑到哪去。 除了那齐安县,季桓倒是想不出,她还能去哪? 原本他曾打算好好陪辛氏玩一玩,可眼下她急不可耐的跑到齐安,倒让他省了许多功夫。 令季桓深思的尚还有另外一事。他早些日子便下令严加排查带着幼童要出城的年轻妇人。 辛氏此刻若想带着孩子出城,并不容易。 齐安确实不大安定,若辛氏不带孩童出城,她又能将孩子藏到何处? 思绪在脑海中不断清晰,他忽地发现,为何辛氏见到他时要装作失忆? 极大可能是辛氏提前知晓了他被梦魇所扰一事。 这般说来,倒真正是辛氏给她下了咒,所以她才会心虚而装作失忆。 至于昨夜他靠近辛氏便不再梦魇之事,许是辛氏身上有什么特定的药物,巫蛊之术才不会起作用。 想通这一切后,季桓眸底逐渐暗沉下来,幽深与冷意逐渐转化为眉宇间汹涌的阴鸷。 “辛氏,你我之间的账,是时候清算了。” 等他彻底解了巫蛊之术,辛氏也该为她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随着夜幕降临,马车再次停在了槐安巷的宅子前。男人方要下车,余光却不由自主的留意到邻近那家上了锁的宅子。 若当初辛氏真的死在混乱中,无人对他使下三滥的手段,或许每隔一段时间他想起来还会去祭奠一下这位亡妻。 事实却总是不随人愿,他当年并未出兵救援宋雍和辛违……辛氏或许记恨在心,伺机报复。 故而对他心怀有怨,这么多年来一直诅咒着他,把他折磨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那把略带生锈的锁再次提醒了他,如今辛氏正落荒而逃。 可世事怎么能被这般轻易揭过? 辛氏想开始就开始?但结果如何却由不得她。一如当年她和宋雍在邺城算计他时,辛氏的下场便早该注定。 季桓眯了眯眼眸,收回视线。这才重新进了宅院。 “主上,您要的东西。”有侍卫推门而入,小心翼翼地端着漆盘。 缭绕的香云自莲花镂空青瓷香炉中袅袅而出,男人闻言浅浅抬眸,视线落在了那漆盘的那一抹湖蓝浅影上。 掌心细细摩挲那并不算舒适的劣质棉布,直到令他心安的清荷香不出所料地扑入鼻腔时,季桓紧锁的眉头才逐渐舒展。 如他昨夜所猜得一般,辛氏身上有种特殊的气息,令他能免于梦魇折磨,暂时平复下来。 季桓紧紧盯着手中的那件几乎毫无装饰的粗布外衫,反复打量,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处。 似乎除了残留的皂角香外,就是来自辛氏身上特有的清荷香。 在沣鸣寺初见辛氏时,她穿得便是这件衣裳。那时他便以此推测出辛氏的存在。 他记忆中的辛氏,想来都是五年前的那个辛氏。就算他再不喜她,衣食用度上也未缺了她,她哪里用穿得如此简陋寒酸? 想到这儿,季桓又恨恨地想那衣衫随意丢至一旁。就是为了诸如此类的简陋寒酸,她宁可狠狠地打他季桓的脸,也要暗地里同旁人苟合! 倘若她当初未做这般决绝,倘若她从邺城逃离后肯回来,不对他下咒,他尚且还能考虑继续让她做他的别驾夫人。 毕竟,当初杜嬷嬷都将她带了出来,是辛氏自己不起好歹,落得那般下场,又怨得了谁? 可笑的是,他当下还需要一件女人粗劣的衣衫辅助入眠,这是何等的侮辱?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瓢泼的大雨,哗哗啦啦,每一滴雨水仿佛都砸在他的头上,此起彼伏地哗啦作响。 掌心的衣物早已皱得不成样子,季桓忽地睁开眼眸,在黑暗中“怒视”那寸布料,恨恨地吸了一口气。 黑暗混杂着嘈杂的雨水声,冥冥中女子的哭笑声,此起彼伏的蛙鸣声,旋转交织钻地他的耳畔。 此刻他虽然极度困乏,却依旧无法入眠。 他垂眸捻着那件外衫,试图去寻找一定点能令他平静下来的气息。 可无论辛氏的衣衫被揉捏的多皱多破,无论那衣衫被浸润得多黏腻,他依旧无法像昨夜那般宁静! 为什么,为什么辛氏的衣物会不起作用? 还是她为了控制他,故意将解药带在身上,以此戏耍他,玩弄他,报复他,同他谈条件? 怒火与不甘迅速冲上心头,男人剑眉紧皱,面色冷峻。旋即使了力道将那衣衫扔向远处,毫不犹豫地掀被起身,出了里间。 “来人,即刻启程前往齐安!” ……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窗台边形容消瘦的女人长叹一息。 已经连着过去三天了,她去了齐安官署,还有齐安下辖的村镇和驿站,都没有安郎的消息。 飘来的雨丝落在发间,她也丝毫没有反应,只眸光空洞的盯着眼前的檐角瓦片,无声长叹。 安郎再如何也是吴郡官署下派的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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