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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谱之民国女英传 第五部(23.2)(1 / 2)

2022年11月27日小章节:二·凤饶关大仇得报,众姐妹欣喜之极,回到郝家镇,分批入住,好好休息。

入夜,我偷偷熘进宝芳房内秘议。

我低声道:「姐姐,如今看来,虽有通缉令,但似乎没人留意,若如此,咱们倒不如买几匹马,一来可节省体力避免劳顿,二来也可加速南下」宝芳听了,略想想,点头:「我亦如此想,只是若成群结队容易引起注目……」我想想道:「姐姐说得有理,不如这样,咱们可分作三队,我单人独马在前开道,你与九妹、囡缘、茹趣买马车随后,婉宁、香卿、佳敏乘第二辆马车殿后,三队之间相隔几里,若有事,也可互相照应」宝芳问:「妹妹独自一人在前,我不甚放心,不如让九妹随你一起?」我摇头:「九妹性子烈,沾火就着,让她跟着你才得束缚,再说官道之上单人独马不会引起旁人注意,若是双人双马只怕暴露」宝芳听罢,点头答应。

转天清晨起来,互作不认识,在楼下用过早饭,又各自买了些干粮,陆续结算房钱来至街面。

打听清楚,镇西北有牲口场,我在此挑选一匹花斑大马,配好鞍韂,纵身上马而去。

随后,宝芳等购买马车,陆续出发。

我在前,用特制银粉打好记号,宝芳等见了,知道前方无事,放心前进。

十日有余,出了浩山,来至平原,前方关口便是凌丘。

凌丘地处赤马中部,亦是交通要道,不比青城,更不比郝家镇,这里重兵把守,城内繁华异常,街面上警察往来巡逻,随时查验通行证。

我一入关便找了家不起眼的『周家老店』住下,在店外做好记号。

临近傍晚,宝芳等陆续赶到,亦入住周家老店,平安无事。

深夜,我再偷偷熘入宝芳屋内,黑灯秘议。

「姐姐,看形势,凌丘应该无事,再往前行便是凤饶,若能平安出去应一路顺风!」我难掩心中喜悦。

宝芳轻笑:「只待出省进入梁安州,咱们便可放马南下,也好与恩师早日见面!」九妹在旁轻语:「大仇已报,咱们也应有个归宿,只是不知恩师如何安排?」宝芳道:「一切听凭她老人家便是……」又闲聊片刻,我回屋休息。

次日早早起来,用过早饭,继续前行。

半月后,远望前方一座大城,城墙高大厚实,便是凤饶关!越靠近,官道两旁密密麻麻军营遍布,其间赤马士兵往来穿梭,靶场上不时传来枪炮之声,乃是训练。

与壶口关一样,凤饶亦是临省交界,故在此重兵防守.来至城门处,老百姓排出大队,每人要出示通行证并搜身,异常森严。

排了半日才轮到我,抽空回首望,官道上人来人往独不见宝芳马车。

「通行证!」一士兵吼。

我赶忙掏出双手递过,他看了看,随即放行,前面便是搜身。

我暗想:若搜出短枪宝刃、金条银洋……如何是好?想着,来至近前,一士兵嘴上叼烟,歪帽斜眼指着我背后问:「包裹里是啥?可有禁品?」我忙笑:「老总辛苦!小人怎敢带那些东西?……」说着话,摸出几块银洋塞给他笑:「望老总行个方便!」他用手一掂,点头:「懂事儿!过去吧!……」竟轻松放行。

我牵马入城,已是傍晚,见大街上铺面林立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挺热闹。

来至十字大街街角,见一旅店,并不起眼,幌子上写『笑迎客来』,随即偷偷做了记号,牵马走过去。

门外一高一矮俩个伙计,见我来了,忙迎过来笑:「您可是住店?」我点头,高个儿接过马匹,矮个儿见我背着包裹,急忙伸手似是帮忙,嘴上说:「大爷!我帮您拿……」说着话,一手按住包裹,一手却直奔我腰间一模,正好摸到身藏短枪!我心中一惊,玉足点地「蹭」滑出两步开外,瞪眼怒斥:「你干什么!?」他愣了一下,忙躬身笑:「爷您别误会!我就是想帮您拿行李……」「不用!」我冷冷道,随即迈步入店,有心想换一家,可刚刚做下标记,索性算了。

要了间上房,点了饭菜,伙计端水端茶,待他们出去后,将短枪、宝刃藏在枕头下,又将随身所带金条、银洋藏于床下,这才洗手喝茶。

竖起耳朵细听,仍旧未见宝芳等姐妹到来,刚一起身,突觉脚软头晕!勉强走到床边刚要摸枪,眼前一黑,暗道不好!这是中了麻药……未等明白便昏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正睡得香,突然!「咚」一声,房门被用力踹开!我自梦中惊醒,想翻身起来,却发觉四肢绵软无力!再看面前,闯入七八个士兵,为首大个子,三十来岁,连鬓胡须,一双大眼,面如黑锅,手握双枪,自他身后转出那矮个伙计,冷笑:「三爷!就是这小子!入店时我摸他后腰有枪!定是土匪!」三爷冷笑:「好小子!算你立功!拿着!」

说话间摸出一块银洋扔给他,伙计双手接过,口中道谢,退出。

我再要挣扎,三爷双枪并举瞪着我吼:「别动!再动就打死你!」借灯光,我见他一身宝蓝色军服肩章少校军衔。

此时,士兵过来搜查,一摸便摸到短枪、宝刃,再翻,从床下翻出金条、银洋!紧接着,过来搜身,突然,一士兵喊:「队长!他……是个女的!」「啥?!」士兵闪开,三爷来至面前,大手左右一扯,将我上衣扯开,两个浑圆玉乳跳出,又白又嫩,左右乱颤!「绑了!」

他大叫。

「你们干什么!」情急之下我娇声呵斥。

三爷冷笑:「女扮男装,身藏枪械利刃,包裹内还有金条、银洋!不是女贼也是女匪!」士兵们动手将我五花大绑,我尖叫:「民国法典哪条不让女扮男装?哪条又不准携带金条银洋?……啪!啊!啪!啊!……」话音末落,三爷扬手左右开弓便赏下响亮耳光,抽得我直翻白眼!尖叫出声!我意,若是宝芳等此时已入住,则闻声过来救援!故娇声尖叫,可……门外竟毫无动静!「还敢嘴硬!这里是凤饶关!民国法典在此不好使!我家『少佐将』有令!严厉盘查可疑人等!把她带走!」说话间,三爷一伸手抓住发髻愣是将我从床上扯下,往外就走,另有两名士兵左右按住肩头自后面推着,拉拉拽拽将我带出。

当时情形格外狼狈!我低头弯腰高噘粉臀,上衣被撕开,玉乳甩动,边叫着边被扯下楼梯!引得店内众人关注!来至店外,推推搡搡上了马车,疾驰而去。

拐入十字大街,街心有处大宅,牌匾『凤饶官衙』。

下车,我被三爷扯入后院。

进入院中,一座敞亮连排房舍,门窗大开,堂内摆放数座火盆,再加宫灯,亮如白昼,一年轻军官正坐在软垫圈椅内,手中捧着本书仔细翻阅。

这军官也就二十四五上下,高个子,鸭蛋脸,剑眉虎目,鼻直口方,一表人才,全身宝蓝色军装,肩头两星四杠,少佐将军衔。

三爷将我拉拽至门口,敬礼高声:「禀公子!卑职得眼线密报,擒获一可疑女匪!」年轻军官听罢,依旧看书,头也不抬问:「老黑,你怎知是女匪?」老黑迈步进屋,将缴获短枪、宝刃、金条、银洋轻轻放在桌面,躬身回:「公子!此女子身藏短枪、利刃,又藏带金条、银洋,且女扮男装!形迹可疑!想平常女子怎会单人孤身携带这些东西?故我断定是个女匪!」年轻军官瞧见桌上东西,遂将手中书放下,拿起短枪,宝刃细看,眉头渐渐皱起。

他抬头看看我,随即命令:「老黑,将其衣裤扒下,验明!」「是!」老黑答应一声,迈大步来至我面前,一双大手左右撕扯,将我全身衣裤扒掉!玉乳、肉户纷纷见光,虽粉面涂灰,但已验明女子无疑!此时乃早春时节,天气依旧寒冷,入夜后北风嗖嗖,我被冻得瑟瑟发抖!年轻军官看罢点头,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盏放在嘴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因何私藏枪支利刃?这些金条银洋又从何而来?实话实讲!」

我被他们扒光衣裤,玉体裸露,本就心中愤怒,又见他不紧不慢,怒火更盛,娇声呵斥:「呸!民国法典我犯了哪条?!你怎如此野蛮?不由分说先将我扒光羞辱!世道混乱,我单身出门若以本来面目多有不便,自然女扮男装,私藏枪械利刃亦是防身之用,至于金条银洋乃路上所用!有何不可?」他听罢放下茶盏,面露不快,皱眉:「我乃凤饶关守将,身负重任!维护治安亦是我分内之责,现问你话,你不如实回答,却处处狡辩,可知必是刁钻之女!民国法典中早有规定,问而不答者,视为藐视法律!老黑,掌嘴二十,让她知道知道法典厉害!」老黑听罢抬腿将我踹倒在地,麻药药效尚末完全消失,我亦无反抗之力!他转身来至面前,单手揪住发髻,另手扬起「噼里啪啦」便赏下二十响亮耳光!「啊!啊!呦!……」我粉面左右摇晃,边尖叫边献出白眼,却依旧被抽得嘴角见血!刑毕,老黑退到一旁。

年轻军官问:「说不说?」我银牙紧咬,不发一声。

他有些不耐,皱眉瞪眼:「你这女子!怎如此嘴硬!难道不知这里是关衙重地?既已来了,若不交代明白又怎能出得去?」僵持半晌,我依旧无话可说。

最^.^新^.^地^.^址#65301#65363#65302#65363#65303#65363#65304#65363#65294#65315#65296#65325他怒:「既如此,我也不为难你,老黑!把她拉出去!就地枪决!按女匪计!」老黑听罢,大声答应,揪住头发便往外扯,我双手被绑,浑身无力,被他扯得疼痛无比,娇声大喊:「冤枉!冤枉!……想不到我美娘今天……姐妹们!……为我报仇!……血洗凤饶!……」「回来!」他突然喝令

老黑听罢一愣,随即又将我拽回。

他起身自屋内出来,来至我面前,仔细端详,忽问:「你刚喊什么?美娘?」

我怒吼:「不错!姑奶奶便是美娘!」

他眨眨眼,再问:「哪里的美娘?!」

我叫:「天下还有几个美娘?姑奶奶杨家八美中排行第二!」

「噢?!」

他剑眉一挑,略沉思,抬头道:「老黑,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继续巡街!」

老黑听罢一瞪眼,刚要开口,他皱眉:「怎?没听我军令?」

老黑不敢违背,忙挺胸敬礼应:「是!」

言罢,转身下去。

院内只剩我们两人,他解开绑绳命我入屋,又取温水让我洗脸净面,我脸蛋虽被抽肿,但依旧难掩美色,他望着赞:「果然绝色佳人!」

进入屋内,热气扑面,身体渐渐暖和,麻药药效逐渐消散。

我冷冷道:「少佐将大人不必虚伪!既把我拿住,何不就此押解省城请功?保你连升三级!」

「哈哈……」

他听罢仰天大笑。

我怒问:「你笑什么!现如今全国通缉我们八姐妹!拿住一人便可得银洋两千,升官发财不在话下!虽说我与现任沈督军有一面之缘……但……国法当前……恐无济于事……」

他听罢忽收起笑容,凑近悄声道:「二奶奶切莫高声!我若有意害你,只需将你人头切下送至省城即可,又何必如此?」

我心下一想却也有道理,不禁问:「那……大人何意?」

他笑:「二奶奶怎不问我姓名?」

我仔细上下打量,的确不认得,忙躬身:「敢问大人宝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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