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柔柔2022年8月29日【章回:十六、潘文正与孙九龙】日夜兼程,策马疾驰,只在黑台子稍稍歇脚打尖。
这日,众人回庄,宝芳即刻传令:“众将各司其职,全庄戒备,派下探子奔赴省城,若有消息,即刻回报。
”过了三五日,探子回,说老爷与念恩在省城一切平安,并未察觉丝毫不利动向。
众人听了,略放宽心。
又过几日,老爷派人自省城捎话,定于八月初五起身回庄,命宝芳等在黑台子迎驾。
眼看日期临近,大家奔赴黑台子,龙队、凤队出动,用以护卫。
八月初八,众人个个满身戎装,精神抖擞,出黑台子二十里迎驾,远远望去,老爷与念恩策马在前,后面数辆双马大檐车紧紧跟随。
来至近前,我们小跑几步跪地同声喊:“贱妾等恭迎老爷!”老爷稳坐马上,面带微笑,抬手:“都起来吧!我甚好!”大家听了高兴,众星捧月般围绕身旁,他用马鞭一指:“即刻启程直接回庄,我有要事宣布!”回到庄上,议事堂前。
几辆大檐车停在院中,老爷笑着走到第一辆车旁,亲自掀帘,只听叽叽喳喳女子说笑,竟从里面陆续下来四位西洋女子!只见她们年纪二十四五,个个金发碧眼,身材高挑,双乳硕大,细腰翘臀,身穿各色西洋百褶裙,白色高筒丝袜,黑色粗跟鞋,手中拿着小折扇,口中哇啦哇啦外国话。
老爷挨个将她们接下车,引领来至议事堂内。
有仆人搬来绣凳,老爷居中,念恩立于身后,四位洋女子左右坐下。
我们见了有些不知所措,忙在面前列成一排听候吩咐。
老爷笑:“此四位西洋美人乃是督军大人所赐!今日入府即封为我贴身近妾!想我在德意志帝国留学时,时常把玩西洋女子,只回国后再无机缘,督军大人宅心仁厚!特自北平花重金买来送我!我心甚喜!再有,外面还有几辆车,内装督军大人所赐省府特产!具是上品!”我们躬身低头默默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他忽道:“宝芳!”宝芳忙应:“诺!贱妾在!”他道:“率众女跪拜四位洋夫人!”宝芳听罢一愣,随即跨前一步,躬身:“禀老爷,贱妾有话讲!万望老爷恩准!”老爷点头:“我料你有话,速讲!”宝芳应:“诺!敢问老爷,这四位西洋夫人日后作何安排?”他道:“自今日起,我之一切饮食起居、宿夜陪侍等诸事,皆由四位洋夫人操持,你等不得干预。
”我们听了,心中吃惊。
宝芳忙跪下辩解:“禀老爷,咱家自老太爷定下规矩,您日常皆由我们八人轮流服侍,陪淫陪宿更是如此,夜间起夜亦有专人伺候,早起大解更需我等侍奉现如今恐不合规制”他听罢面有不快,呵斥:“此言不通!规制由主人制定,老太爷有老太爷的规制,现我是一家之主,自然有我的规制,此事已定,再勿多言!”宝芳见既已定下,只得与我们齐声应:“诺!”老爷顺手一指左边第一位:“她名叫‘南希贝尔’,亦为‘南夫人’。
你等跪拜!”我们忙齐齐跪下磕头:“贱妾参见南夫人!”不想,这南夫人竟听得懂,起身半蹲行西洋礼,口中生硬国语:“不必多礼!”老爷笑,指着左边第二位:“她名叫‘玛格丽特’,亦为‘玛夫人’。
”我们再拜,玛夫人亦还礼。
接着便是‘捷琳娜凯特’,捷夫人与‘简瑞夏恩’,简夫人。
我们一一拜过,她们一一还礼。
礼毕。
老爷笑:“自你们走后,我心中亦甚为忐忑,不知会发生何事,怎料督军次日竟请我饮宴,席间还邀请沈大人与了忘禅师作陪”我们听他如此说,个个瞪大眼睛,心存疑虑。
他见了摆手:“你等不必惊诧,督军大人做中间人,咱家与了忘已握手言和!”“握手言和?”我下意识喃喃自语。
他见了问:“美娘可是有话要讲?”我忙应:“贱妾确有话,想来,咱家三打慧觉寺,斩其臂膀、断其根脉,崖州第一悍匪仅落得了忘孤身而逃,如此血海深仇怎会轻易抹去?那凶僧又岂能与咱善罢甘休?贱妾怀疑”不等言罢,他摆手笑:“美娘所虑亦是我所担心,故初见时甚为紧张,但徐督军耐心解释之下,茅塞顿开,原来了忘禅师自兵败慧觉寺后,痛定思痛,大彻大悟,悔过以往种种罪孽,潜心研习佛法,投靠督军被视为军师益友!与我相见,早已抛却恩怨,还处处嘱托我要善待崖州百姓。
我细观其形,绝非有意装饰,乃真情流露,遂相信他真心悔过。
”我又想起老曹之言,再道:“老爷既已察言观色确定他真心悔过,贱妾自然不敢怀疑只是秘报他曾与徐督军”“秘报之人可在庄上?叫来我与他印证!”他喝问。
我摇头:“禀老爷,此人未在庄上”“既无法印证,可视作谣言,不信也罢!”他面露不快,我不敢违抗,只得禁声。
老爷端起茶盏,微微品了口,又道:“这几日在督军处盘桓,聆听教诲,受益匪浅。
督军之意,令我崖州所部,厉兵秣马,从速备战,出兵甘陕,且有赤马沈大人与昆州刘大人鼎力支援!只待平定甘陕之患,便与我上报民国政府授予甘陕督军之职!此亦是我日思夜想之事!”他讲到此,我复想起当日老曹所言,凶僧了忘为徐北山出谋,使那‘驱狼咬虎,使虎吞狼’之计!顿时心中烦乱,但亦不敢言语。
他续:“现如今崖州境内匪患已平,虽有马跃溪,但尖草铺烧了他一千五百士兵,南四平虽败,但亦毙敌数百,如此看来,已不足为患。
我之意,可先放过,集中兵力讨伐甘陕!众人听我分配行事。
九妹、婉宁、善友各率所部即刻进驻慧觉寺。
囡缘、佳敏、锦双各率所部进驻刁家镇。
茹趣、香卿任命为陆泉正、副参领,即刻各率所部进驻陆泉。
宝芳升任崖州行营经略与耀先各率部进驻尖草铺防范马跃溪。
美娘升任崖州巡阅使,率部进驻壶口监视甘陕动向。
众将进驻后,训练士兵,筹措军粮、军饷。
非宣调,不可擅离职守私自回庄,否则军法无情!”
他娓娓道来,似是深思熟虑!我偷眼观瞧,见念恩嘴角上翘得意之状,心中更恨!老爷如此安排,必是念恩所设,分明是拆散我们姐妹而后逐出杨家庄,他好从中行事!众人一阵骚动,宝芳忙问:“老爷,若全军尽数出动驻扎在外,恐庄内空虚”他摆手打断:“此事我早已想好,庄内有护庄队,再加念恩所率内卫队及冠臣外军守护,可保万无一失,你等不必多言!”眼见他决意如此,又有谁敢违背?只得齐声应了。
他又道:“限你们三日准备,五日内各部出发。
”众人领命散去,宝芳叫上众姐妹齐聚海山阁关门秘议。
九妹性情暴躁,娇声道:“老爷这是怎了!省城临别之时还恋恋不舍,过了几日,收了几个洋姑娘,怎就心性大变!”囡缘在旁摇头:“老爷平日酒色过甚,身体空虚,若我在旁侍候还能及时为他调理,可如今要常驻异地,又怎放心得下”茹趣与香卿对视一眼道:“虽任命我俩正、副参领,但亦高兴不起来,想到要离开咱家,心中难过。
”婉宁冷哼:“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念恩那小贼子日夜在老爷耳边吹风!如今把咱们拆散分开他好独揽大权!”佳敏点头:“此言不假!咱们拼死拼活创下这份家业,念恩坐享其成?休想!”宝芳摆手,众人禁声,她望着我问:“妹妹,你怎不说话?”我摇头叹气:“咱们陪伴老爷多年,怎能不知他心性?贪欢恋色、好大喜功、优柔寡断。
徐北山投其所好,先赏下西洋美女,后许愿甘陕督军之职,又有念恩在旁,他怎能不动心?想来,崖州境内初定,尚有马跃溪末剿,本应巩固根基再图发展,可老爷心急,决意讨伐甘陕,这又岂是三两日便可行的?再者,训练士兵、筹措军粮军饷又何须将咱们拆散?此念恩所为,着实可恨!”宝芳听罢点头,问:“依妹妹之意如何?”我沉思片刻,摇头:“老爷既已决断,谁敢不从?按他说的做便是,只是咱们姐妹虽各驻一方,但私下却要时刻畅通联络,若有事,大家齐聚,共同应对!”姐妹们听了纷纷点头。
三日后。
早起,闻叶居拜别老爷,杨家庄四门大开,众将各率所部陆续出发。
我率凤队出东门,上官道,行军几日,眼前一座关隘,越向前行,道路越窄,两旁山势更盛,此处便是壶口关,亦是通往甘陕必经之路,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来至近前,城门大开,士兵们军装整齐,双手紧握长枪,左右列队,冠臣一身戎装在彪龙驹上笑:“盼星星!盼月亮!可盼来二姨!”他与冠甲模样相似,只是年纪略大些。
我笑:“谁要你盼?今日我来乃是巡查你的部队及防务!别想歪了!”他听了眉毛一挑:“我得三弟军令,上面写得明白,二姨即日起率部常驻于此,监视甘陕,怎又改做巡查了?”我与他并马入城,城内地势此起彼伏依山而建,两旁铺面林立却也繁荣。
我笑:“常驻也是,巡查也是,你不知老爷新升任我为崖州巡阅使?”他笑应:“只待安顿好,我便陪你巡阅士兵。
”我俩说说笑笑来至城中心十字大街,一座庞大宅院便是冠臣府衙。
下马进宅,三进院子,来至中院,他手指旁院一座秀楼道:“这里便是二姨住所,可还满意?”我抬眼望,秀楼三层,外围套院,自成一体,满意点头,回首吩咐红袖、红烛:“这里甚合我意,将行李安顿好。
”她俩领命而去。
入正堂,分为内外二室,落座,他笑:“二姨,你来之前,我特备下一件宝贝,现在内室中,你要不要观赏一番?”我听了奇:“什么宝贝?”
他笑:“你见所末见!”我白他一眼:“咱家富可敌国,什么宝贝我没见过?”他起身来至内室门口,推开门招手:“二姨快来。
”我走到门口,探头向里张望,内室不大,床上铺着绣凤大红锦缎被褥,旁边坐凳,两侧桌椅,除此外没见他物
。
正犹疑,他忽从后推我一把,将我推进去,随即跟人,反身关好门。
我顿时心下明白,娇斥:“什么宝贝!原是诓我!”
他一把将我搂入怀中,打掉军帽,伸手解开军服扣子伸进去抓乳揉捏,媚笑:“二姨可想坏我了!多日不见,胜似新婚!”
我任由他捏弄,笑:“你与冠甲真是亲兄弟!一般贪淫!你虽末正式娶妻,但这府中美女无数!当我不知?”末等言罢,他便嘴对嘴将我香舌勾入不停吮吸,我亦动情,边与他纠缠边将衣物脱下。
他低头含吸乳头,双手游走,我轻握硬挺宝根不断撸弄。
“今日想与二姨耍个‘凹凸合缝’,可应允?”他在我耳边轻语问。
我粉面微红点头:“随你心意便是”
言罢,来至床边,我面对他坐在中央,一双玉腿用力分开高抬,他从床顶左右两角抽出两根大红丝带分别将脚踝绑定吊起,我双手后撑,仰起粉面,他笑着迈步上来,背对我分腿横跨在玉体两侧,弯腰将宝庭送至面前,一手伸出二指反抠肉户,另一手则绕到背后用中指插入自家肛眼内抠弄。
我在后面忙伸出香舌不停舔舐宝庭。
忽听他道:“张嘴”
我张口吐舌,他拔出中指顺势送入,我忙用香舌缠绕细吮。
他笑问:“可品出咸淡?”
我将他手指唆舔干净吐出,道:“略有些苦,大爷可是这几日饮食油腻了些?”
他摇头,再将手指插入屁眼,抠挖一番,笑:“再品!”言罢将中指插入我口中,我忙含住吸吮,而后品咂滋味,笑:“原是鱼腥过多!”
他这才笑:“对了!”
而后,他抠我唆,几番下来屁眼微张,他索性直接送至我嘴边,我忙绷紧香舌徐徐插入而后玉颈伸缩不停抽插。
上边忙,下面肉户亦被他抠得蜜汁四溅,淫性大炙!
“二姨真好口技!灵舌钻眼异常舒爽!”他赞罢,直起身跳到床下,宝根一挺,送入户内反复淫奸。
我双腿被吊,无法动作,只得扭动粉臀追逐,一抽一送,一送一抽,蜜汁润滑,紧紧包裹。
“啊大爷!好神威!”我边哼边叫,双乳晃动。
“二姨下面真天下极品!又紧又滑!又热又烫!哎呦!”错神功夫,他竟末忍住,宝冠跳动,赏下宝精。
“噗滋、噗滋”他似心有不甘,仍旧用力抽送,那奶白宝精被挤出户门。
“噗嗤”我实在忍俊不住,笑出声,打趣他:“大爷今日却是怎了?以往相遇皆大战三百,今日却速战速决,有失大爷风范!”
他叹口气,徐徐拔出半软宝根,懊恼:“二姨诡计多端!稍没留神便中了道!可恶!可恶!”
我见他面带不快,哄道:“算了算了,我又跑不了,今夜陪你便是。
”
他听了,这才转怒为喜。
宝根拔出,宝精顺势滴落在地,他用手一指:“此物珍贵,二姨需跪地舔干净吃下肚才好!”言罢,将大红丝带解开,放我下来。
我嘴上不答应,却又拗不过他,只得跪在面前,粉面贴地,粉臀高举,一口口将滴落地面宝精舔干净吃下,他这才放过。
晃眼间半月有余。
这半月来,白天与冠臣训练士兵、调拨军械、筹措粮饷,陆续运回庄上。
夜晚则双宿双飞,陪酒陪笑做些下贱淫事倒也清闲快活,他又看中红袖、红烛二女,遂将我们主仆共骑胯下做淫,又指使凤队兵头献州、大勋及他手下兵头安九龄、左云龙四人在院中行那‘围奸之法’。
行此法时,在院中设下四面围挡,如何动作皆不能出此范围,我与红袖、红烛赤身露体站在中央,献州、大勋、九龄、云龙皆脱光衣裤蒙上双眼,而后靠双手摸索,抓住哪个便就地淫奸,若是两人同抓住一个则共奸,我们三女还必须嬉笑出声,追逐躲闪,又怕被他们摸到,时而闪身侧立,时而弯腰钻裆,但见粉面冒汗,双乳乱晃,粉臀乱扭,丑态百出,狼狈不堪,可冠臣在旁观赏却哈哈大笑,取乐开心。
这日定更,正陪冠臣饮酒用膳,忽然守值士兵来报,说是关前来了几个人,为首军官模样,自称来自甘陕!
我听罢心中疑惑,忙与冠臣来至城头,向下望,果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隐约可见身着褐色军装,正是甘陕军士打扮。
冠臣喝问:“来者报名!”
为首一军官道:“我乃甘陕潘、孙二位督军治下,少将参谋陆文凯!特奉命入崖州求见管代杨公左大人有要事相商!烦劳打开城门,借路通关!”
冠臣听了皱眉,低声问:“二姨,公左决意讨伐甘陕,可如今甘陕却突然派人过来,此何意?如何处置?”
我心中已有对策,悄声回:“他们不过几人,放进来又能如何?我之意,让他们进来,而后带入府衙详细盘问。
”
冠臣点头,喝令开城放入。
刚入城,便有士兵围拢过来先缴了枪械。
府衙正堂。
冠臣居中而坐,我侧陪,陆文凯站在对面,见他高个头,身材匀称,方正脸,国字口,通关鼻,天庭饱满。
一身褐色军装,头戴褐色八角军帽,黑色马靴,腰间短枪、马刀已被缴械。
我留意他肩章,两星三杠,少将军衔!此人虽孤身入敌,但却不卑不亢精神抖擞,我见了,心中生出几分敬佩,又见他容貌俊朗,又生
出三分喜爱。
若论军衔,我与冠臣皆差他甚多,但今夜乃敌我情形,故,不让座,不献茶,只做盘问。
“陆大人,敢问深夜入我崖州,口称求见我家老爷,有何贵干?”面纱后,我双目紧盯他表情。
他神情放松,面带微笑,反问:“请问这位?”冠臣应:“此乃我杨家八美中的二姨!中校美娘,现任崖州巡阅使之职。
”“噢!原来这位就是二姨!我在甘陕亦有耳闻!血洗慧觉寺!火烧刁家镇!火攻尖草铺!皆出自二姨之手!兵法运用,出神入化,佩服!佩服!”他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可我却听得心惊肉跳!万没想到我家军事行动他远在甘陕却摸得如此清楚!定定心神,我问:“陆大人不必客套!只说此行目的便是。
”他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奉甘陕潘文正、孙九龙二位督军出使崖州,因有大事与杨管代相商,随身携带潘督军亲笔书信,只能面呈管代。
”我碰了个软钉子,心中不悦,皱眉:“若不表明来意,我亦无法向我家老爷请示,且崖州与甘陕素无往来,陆大人冒然求见,是否略显唐突?”他听罢微笑摇头:“二姨此言不妥,想崖州与甘陕皆受民国政府管辖,我家二位督军与杨管代亦属同僚!同僚往来,怎有唐突一说?”这话竟使我无言以对!我略沉吟,道:“既如此,烦请陆大人在此歇息几日,待我与大爷商议后再予回复。
”言罢,我命红烛引领他下去,他末回一言只微微躬身,转身而去。
他走后,冠臣问:“二姨,如何应对?”我道:“速派人回庄向老爷禀报此事!”随即,唤来献州,令他星夜启程,飞驰回庄。
直等了数日,献州回报,老爷口谕,命我陪同陆文凯进庄,其卫兵留在壶口,又吩咐到庄之时,老爷命念恩、茹趣、香卿操练内卫队及炮兵,使甘陕来人观我军威!得老爷口谕,我心下稍安,即刻启程陪陆文凯奔赴杨家庄。
只这一路,他并不急,好似游山玩水,饱览崖州景色。
“二姨可知我原名叫做‘陆平凯’?”我俩策马缓行,他忽问。
我不知何意,只得应:“卑职不知。
”他笑:“只因在军中偶立几次军功,遂受提拔重用,潘督军特将宝讳中的‘文’字赐予我,从那时起改名‘陆文凯’。
”我微微应:“原来如此”他又
问:“二姨可否卸下面纱使我一览真容?”我摘去面纱,粉面微抬,他勒住马细观,赞:“果然天姿国色!二姨名讳‘美娘’,可知潘督军膝下独生一女,唤作‘美凤’!迟早‘二美’相见,也不知是何情形”他这话没来由,我甚觉奇怪,心道:我又怎会去见潘督军的独生女?正要开口询问,他忽道:“一路上只顾贪恋美景,恐耽搁时日,二姨,不如咱们快马加鞭早日得见管代大人”言罢,策马疾驰,我亦在后紧紧跟随。
几日后,临近杨家庄。
远远望去,旌旗招展,枪声、炮声震耳欲聋。
庄前训武场上,内卫队分作两部,一部操练军姿正步,一部瞄准射靶。
距他们不远处,麒麟、狻猊两队共四十门德国马炮一字排开,连续射击,远方标靶应声炸裂。
“大人请看!此我杨家军日常操练!”我用马鞭一指,娇声道。
他观摩良久,点头赞:“崖州军容果然威武!难怪剿匪易如反掌!”听他夸奖,我得意笑:“只如今精锐部队皆驻守四方,若齐聚,则军威更盛!”他点头:“若有幸沙场较量一番也是人生快事!”我笑:“希望此事永不发生!”他忽转头紧盯我:“二姨爱好和平之心,我自愧不如!”我忙躬身:“大人过奖!”言罢,前方引领他入庄。
刚进东门,见校军场上四十八门崭新野战炮分作两排,茹趣、香卿正逐一过目,手下四位兵头,美廷、维熙、振武、少君正登记造册。
她俩见我来了,高兴迎上来笑:“二姐!多日不见,您可好?”四位兵头见了也忙行礼。
我点头应:“一切安好。
来,介绍一下,此甘陕潘、孙二位督军治下,少将参谋陆文凯陆大人!”茹趣、香卿抬手敬礼:“卑职参见陆大人!”文凯亦还礼。
我问:“此炮何来?”茹趣笑:“老爷花费万金从德意志帝国购入,最新式‘门农’野战炮!用以替换两队老式马炮。
”我细观,只见炮体宽大,炮管深邃,比原马炮大出三成,阳光照射之下泛着幽暗蓝光,气势威武!文凯在旁看罢多时,点头:“此野战炮乃德国最新产品,每具价值千两黄金!单运费便要几千银洋。
除此外,还有‘巴利’滑膛炮亦可入手。
”我借机问:“甘陕可有此炮?”他点头:“二位督军一向重视枪炮武器更新,此炮甘陕已有多门,威力奇大,沙场战神!”我引领文凯在外府休息,遂入内府面见老爷,刚进府门,宝芳便迎上来,我笑问:“姐姐怎也在此?”她回:“奉老爷口谕
,昨儿刚回庄,料想是甘陕之事与咱们商议,听说你进庄,特来迎接。
”我俩说笑往闻叶居而去。
路上,宝芳放慢脚步轻叹:“昨夜我回庄,去见老爷,本以为他会命我夜间陪宿,谁知,却命我自去歇息,三更天却又传我至暖香阁侍奉”我听了忙追问:“可是与你做淫?”她摇头苦笑:“我也如此想,还精心打扮一番,可到了才知,原是他与四位洋夫人乱淫,只那洋夫人爱干净,不愿为他唆舔那刚从腚眼里拔出来的宝根,故命我赤身跪在一旁仅为他唆根取乐。
”我皱眉:“如此说来老爷如今只爱那四位洋夫人了”宝芳愁眉不展:“咱们自小被老太爷栽培,又受冯三艳调教,皆是作为老太爷、老爷取乐的淫物,如今失宠,今后唉!”事到如今,我只能宽慰:“姐姐不必过于焦虑。
咱们陪伴老爷多年,如今他换换口味尝鲜也在情理之中,那洋夫人虽好,淫久了也末必得他心意,只拿昨晚来讲,宝根抽送腚眼,难免沾污肠油黄屎,拔出后理应直接入口由女子品咂,可那洋夫人却不愿,还要唤你过去,单此一点已不及咱们,时间长了,老爷自会公断。
”宝芳想想点头:“但愿如此”说话间,已至闻叶居。
迈步进入,见老爷正品茶,身旁站着念恩,我忙跪在面前娇声高喊:“贱妾美娘给老爷请安!”他放下茶盏笑:“起来说话。
”我谢恩站起,偷眼瞧,多日不见,他又清瘦许多,想是纵淫过度损耗元气所致。
“甘陕之人来意可曾查清?”他问。
我躬身应:“贱妾无能,尚末查清,来人只说携有潘督军亲笔书信,须面呈老爷。
”他点头又问:“此何人?”我回:“潘文正治下少将参谋,陆文凯。
”沉思片刻,他道:“美娘与宝芳作陪,带人我见。
”
我们应了声,侧立两旁,不多时下人将文凯引入。
文凯来至堂上略一环顾便站在老爷面前,腰板拔直,双腿紧绷,抬手行军礼,声如洪钟:“驻甘陕潘、孙二位督军治下,少将参谋陆文凯参见崖州管代大人!”他这么一来,我又略觉奇怪,只因这陆文凯已是少将,只与老爷军衔相差一级,可他却似觐见长官,行礼报号。
老爷尚末开口,念恩却在旁喝问:“陆少将此来何意?”我暗道:念恩唐突!连座位都不让?开口就问,实在失礼!宝芳凑在老爷近前低声道:“老爷,何不请他坐下说话?”老爷点头:“来人!看座、上茶。
”有仆人搬来绣龙墩,文凯坐下,又进茶。
他微微抿了一口,放下茶盏笑:“大人名望甘陕亦有耳闻,剿匪有功荣升管代,可喜可贺!虽与大人初见,却神交已久,今日得见大人风采果然不凡。
”他只说些套话,并无意义。
老爷微欠身:“陆少将不必客套,杨某不过尽职而已,敢问今日前来”他笑:“奉我家潘督军之命,特来提亲。
”此话一出,众人惊诧!老爷也是一愣,沉吟:“这”他环视我与宝芳,笑:“据我所知,管代大人只有侧室近妾,并无正室夫人,我家潘督军有一独女,取名美凤,稍可与二位姨娘媲美,况又知书达理贤良慧达,我们两家门当户对,若促成此事,当为佳话,还望大人三思应允。
”说着,从怀中掏出书信双手奉上,我忙接过来取出信瓤摊在老爷面前,偷眼略微扫过,也不过是刚说的这番,只是落款潘文正,似是亲笔。
老爷仔细看过,收在一旁,沉吟片刻道:“请陆少将前面歇息款待。
”自有仆人引他下去。
看着背影,老爷皱眉,自言自语:“徐督军命我从速平定甘陕又许下甘陕督军之位可忽来提亲如何应对?”我在旁轻语:“老爷,贱妾深感此事棘手。
不外乎和亲与拒亲两样,若和亲,则平定甘陕成为笑谈,且得罪徐督军。
若拒亲,则视同宣战,甘陕早有窥视之意,若借此起兵来犯只我们尚末备战妥当,仓促应战,实无把握!”他听了频频点头:“美娘分析透彻!”忽念恩道:“老爷,我看此亲事甚好!”“噢?”老爷抬头望着他:“讲来。
”念恩躬身:“老爷请想,现如今您刚刚升任管代,咱家正是根基不稳需人扶持,若与潘督军结亲则如虎添翼稳固根基!到那时便是徐北山也不能奈何咱家!”末等他说完,老爷摆手:“徐督军已许下我甘陕督军之位!若是和亲,岂不是”念恩在旁笑:“老爷您怎糊涂了?若是您娶了潘家独女,做了潘家乘龙快婿,那甘陕督军之位,早晚还不是您的!”老爷眼睛忽然一亮,喃喃道:“对却也是此理”宝芳皱眉:“贱妾以为老爷需三思谨慎!想我家与甘陕潘、孙并无往来,且美娘刚刚所言,对方素有窥探之意,今日突然派人提亲,恐防有诈!刚念恩所言虽有理,但怎知甘陕不会以此为借口先吞并崖州?到那时,莫说甘陕督军之位,就是崖州也保不住!”老爷听闻倒吸冷气:“
宝芳之言亦有理!”念恩满脸不悦,在旁冷语:“宝芳所言似乎有理,实则包藏祸心!她虽名为近妾,实则家妓!现老爷宠爱四位洋夫人,已冷落了她,怕是她担心潘女入堂,更夺了老爷欢心,今后再无出头之日!”此话恶毒,我亦气愤填膺,刚要反驳,宝芳粉面通红,已然气极,秀眉紧蹙,怒:“念恩怎可如此说!此事涉及咱家存亡!我怎敢有私心!”念恩冷笑:“两强结合本是好事,你却为何阻拦?”宝芳急:“若是真心,当然好事!怕是与虎谋皮反被吞掉!”此时我忽又想起那句‘驱狼咬虎,使虎吞狼’竟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老爷摆手,他俩禁声,半晌,他道:“若就此应下亲事,大大不妥,若明白回拒,则又恐落人口实,依我之意美娘!”我忙应:“诺!”他道:“命你为崖州使者,携重礼与陆文凯同回甘陕,一则示好,麻痹敌人。
二则探听虚实,收集情报!待你回来后再做定夺!”我应:“诺!遵老爷口谕!”老爷又命念恩传话给文凯,约定明日启程。
众人散去,我与宝芳在锦绣阁秘谈。
我问:“这亲事姐姐以为如何?”她皱眉半晌无语,良久才道:“妹妹,我深觉此事不妥!想咱家基业由老太爷传下来,皆咱们姐妹浴血拼杀才有今日气象,于私,我实不愿他人插手,若立潘女为正室,则必掌内府,那时我等都要听凭左右,虽不知此女性情如何,但老爷优柔寡断,恐大权旁落,杨家变潘家!若论公,妹妹也知徐北山的手段,老谋深算阴损毒辣!若他得知结亲之事会如何?恐釜底抽薪背后掣肘,咱家岂不危险?”我听罢,犹豫道:“姐姐言之有理,可我总想起老曹所言,凶僧了忘为徐北山出谋,行那‘驱狼咬虎,使虎吞狼’之计。
如今看来,徐北山许给老爷甘陕督军之位犹如钓饵,驱使我家与甘陕作战,只待两败俱伤,他才好从中获利!可若就此促成亲事,一恐潘女把持咱家,左右老爷,将崖州拱手送人。
二恐徐北山就此发难。
此事棘手,我亦无谋划。
”宝芳道:“妹妹所言也有道理,一切皆等你自甘陕回来再议。
”次日清晨,老爷写了回信交与我带在身上,又挑选各色奇珍异宝满放锦盒中由我背着,我一身戎装青纱遮面与文凯出庄直奔壶口。
途中文凯笑:“此次来崖州,一切顺利,唯遗憾杨家八美中只见到四位,今又烦劳二姨与我一同回去复命,路上颠簸劳顿,实在于心不忍”先前在壶口,敌友不明,末按礼仪规制。
现如今孤身入甘陕,又觉文凯不似刁钻之人,有意与他亲近,故,忙陪笑:“大人切不可再称我为‘二姨’!您军衔大我数倍!卑职万万不敢当!大人不必客套,您来我往都是公事,皆为两家好。
”他听了摆手:“我这人随性,二姨不必客气,此‘二姨’非彼‘二姨’,名称不过代号。
”我听了笑:“大人豁达令人敬佩!只是军衔相差太多,卑职不敢造次!”他听了哈哈大笑。
扬鞭打马一路急行。
这日中午抵达壶口,冠臣亲自迎接,我详细与他讲明原委,又暗中吩咐献州、大勋抓紧训练,用过中饭才与文凯带着卫兵出关,顺盐茶古道疾驰而去。
路上,我观那些甘陕士兵身材精壮,马匹精良,个个生龙活虎,鞍侧枪袋插有长枪,腰间双短枪。
暗想:甘陕士兵精壮彪悍,万不能小瞧!放马前行,远远一处大镇店便是双林,此处非属任何管辖,民国政府在此驻有治安官。
正好天色渐暗,文凯道:“二姨今晚且在双林打尖如何?”我忙应:“一切全凭大人做主!”随即众人进镇,入驻客来居老店。
进店便要了两间单人房和一间通铺房,文凯自带卫兵在大堂用饭,我则独自在房内用餐。
掌灯十分,我在房中左思右想,心道:何不趁此机会探探他口风?若能摸到些虚实岂不更好!想到此,我整理军装,戴好军帽,从房中出来轻轻走到旁屋敲门。
半晌,只听里面文凯道:“进来。
”我推门而入,见他摘了军帽解开上衣正品茶。
见我进来,他笑:“二姨有事儿?”我转身关好门来至他面前立正行礼娇声道:“卑职过来给大人请安!”正说到此,门外伙计喊:“热水来喽!”门开处,伙计端着一盆热水和毛巾走进来放在面前,我侧过脸背对伙计打发他出去,轻声道:“卑职伺候大人!”言罢,单膝跪地将毛巾浸湿拧干双手奉上,文凯也不客套,接过来擦擦脸放在一旁,我又轻轻抬起他一只脚,退下军靴棉袜,将脚按在水里轻轻揉搓。
自始至终他末发一言,只是喝茶。
“旅途枯燥,但有二姨给洗脚,真解乏!”他笑着自语。
我忙应:“大人贵为少将,卑职微末,为大人更衣洗脚乃万感荣幸之事!”言罢,擦干一只脚又给他洗另一只。
“二姨可知我甘陕的贫困?”他突问。
我心里一紧,不动声色:“据卑职所知,自潘、孙二位督军执掌甘陕以来,百姓得以安生,比从前强之百倍。
”他听了苦笑:“二姨不知详情!甘陕土地贫瘠,许多地方寸草不生,
地表皆是黄土,若刮起旋风,可卷起百丈烟尘,遮天蔽日苦不堪言!百姓则多以土豆、红薯为食,常年不见白米白面,虽潘、孙二位督军大人尽心治理,减轻赋税,但却也只得温饱。
反观崖州地界山清水秀,土地肥沃,树木丛林,鸟语花香,真是好地方!”他说这话我却不知如何应对,沉默不语。
只听他又道:“人非圣贤,天性趋利避害,若得肥沃土地,谁又能忍于贫瘠之处?”这话分明有进犯之意!我抬头看着他:“这”他忽低头瞪着我问:“二姨,假若有朝一日你我战场相见,你会如何?”灯光下,见他明眸齿白分外英朗,我心生好感,但转念又想,他刚才之言已似刀锋出鞘!现又问我战场相见如何应对,我需小心回答。
想到此,忙低头道:“大人说笑!卑职万万不敢!”他大笑:“房内只有你我二人,只做笑谈,但讲无妨!”我略沉思,道:“假若真到那时,卑职只对我家老爷忠心!”“哈哈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忽然收住笑声,低低道:“此番二姨面见二位督军,定要万般谨慎,不求有功,只求自保,万事皆可先应允下来,待回崖州后,再商议定夺!”他这话使我心中豁然明朗,忙应:“大人金玉良言!卑职牢记于心!万谢!”不禁再对他好感加倍。
“好啦,天色不早,二姨也可回房歇息,明日早起还要赶路哎呦”他说着皱眉哼声,似是疼痛。
我见了急问:“大人可是哪里不适?”他摇头:“我虽为军人,但却不擅骑马,时间长了,后股酸痛,乃旧疾”我心思已动,借机与他亲近,忙起身在他面前立正,挺胸仰头抬手行军礼道:“大人之痛,卑职感同身受!有一事向大人请示,万望恩准!”他看着我问:“二姨有话便讲,何必如此郑重?”我正色大声,一字一句:“卑职想请大人躺在床上,脱掉内裤抬起双腿,卑职自跪在面前为您舔!腚!唆!眼!一来可缓解酸痛,二来也可苦中作乐,稍解烦闷!”他听罢沉吟:“这恐不太好家中有贤妻美妾,平生足矣”我力争:“大人此话也有偏颇,虽家有二位夫人,但这里却只有您与卑职,应因陋就简,切莫委屈自己。
”他想想,起身:“那就劳烦二姨吧!”我大喜,忙凑过去轻轻搀他来至床边,他仰面躺下,我解开军带退去军裤内裤,只见双腿间宝根尺寸适中,通体暗黑,软绵绵垂吊,两枚宝卵犹如鹌鹑,只那宝冠缩在包皮之内。
我在他面前跪下,摘去军帽轻柔低语:“卑职恭请大人抬起双腿。
”他应了声,双腿拳起上扬露出宝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