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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谱之民国女英传 第三部(13)(1 / 2)

章回:十三、四美降二将2022年6月18日三日后。

清晨时分,冠甲率部来至庄上,我早已备好马车,车上放着箱子,只里面将白银换成沙土。

冠甲命士兵赶车出庄,找时机凑到我近前低声道:「前日韩元清以回家探亲为名告假半日,想是送信过去,二姨可曾准备妥当?」我低声回:「早已齐备,只等你们出发,我等自会尾随」他点头,上马出庄。

我与婉宁等率凤、虎、彪、豹四队悄悄从南门而出,远远在后跟随,又派下探马往来保持联络。

此次出征我带上红袖、红烛,也让她俩见识一番。

转眼两日,眼前便是大柳庄。

定更天,撒下探马,不多时便有回报,在柳霞岭一带发现大批灰衣蒙面士兵,隐于柳林内,约有七八百。

摊开地形图,我与婉宁等细观,指着道:「此处便是柳霞岭,岭南便是柳林,现敌军在林中设下埋伏……」婉宁点头:「姐姐之意……?」我道:「二更天,见红色信号,婉宁从西、囡缘从北、佳敏从东,三面包抄,将敌赶出柳林逼上山岭,围而不歼,困住他们!我亦率凤队在后接应」她们齐声应了,随即各率所部悄悄进发。

我正向东行进,探马回:「禀二奶奶!大柳庄方向有毛匪骚扰,二爷请示如何应对?」我道:「回去告诉二爷,依事先谋划,命苗三堤、邓焕七率部在大柳庄两侧排水沟渠内埋伏,只待毛匪进入口袋便断其归路围歼之!务必全歼!勿放走一人!」探马应了声疾驰而去。

眼看天到二更,全军贴近柳霞岭,我吩咐献州:「即刻放出信号!全军进击!」献州掏出信号枪冲天打出。

「啪!啪!……」瞬间,东西北三面枪响犹如爆豆!士兵高喊,战马嘶鸣,一齐前冲。

事发突然,埋伏在柳林深处的灰衣顷刻大乱,唯有南面无敌,只好向南撤退被迫上岭,赶至岭下,四队汇合便将柳霞岭围得水泄不通!我传令下马放枪,士兵们纷纷跳下战马寻找掩护,举枪射击。

战至四更天,岭上灰衣从四面向下突围,但每次皆被压制回去,一夜鏖战,直至天明,灰衣再不敢向下冲,只龟缩在岭上树后躲避。

清点战损,我方战死八十余,敌方战死一百五十余。

这时冠甲也率部赶来,他依我计策设下埋伏,全歼敌军七十余,另将韩元清捕获。

我对大勋道:「择选几个嗓门大的士兵向岭上呼喊『若再不投降,我军则放火烧山!』速去!」大勋领命,不多时只听阵阵高呼,随即全军高喊,声响震彻山谷。

临近晌午,有士兵报,岭上派下一灰衣,手举白旗,求见主将,似是谈判。

我马上传令将来人带至面前。

片刻灰衣带到,只听他言:「奉我家汤善友、孟锦双二位将军之命,特来见杨家主将有事相商」我不搭话,只略点头。

他又问:「敢问,您可是杨家二奶奶?」我不语。

身旁献州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狠狠道:「狗东西!既知二奶奶在此,还不下跪磕头!」那灰衣忙磕头道:「二位兵头对二奶奶谋划之计甚是佩服!但如今局面之下,还望二奶奶开恩放行,我军自缴枪械……」「住口!」不等他说完,我厉声呵斥:「如今局面之下还想开恩放行?岂不是笑话?!现我军已成合围之势!需知我耐心有限!若是晌午再不投降,则放火烧山!到那时,烈火无情,一个个将你等烤熟!可知厉害?」灰衣听了高喊:「望二奶奶饶命!……」我回首对冠甲道:「带韩元清!」不多时,士兵押解韩元清来至近前,我冷笑问:「你可知罪?」只见他一瘸一拐,脸上带伤,想必已被胖揍数次,听我问话,浑身战栗,跪下喊:「二奶奶饶命!小人罪该万死!」我冷哼:「你可知二奶奶我最恨奸细!今番被我擒住,不单是你,就是你一家老小也要被个个斩杀干净!」他听了大惊,哭喊:「二奶奶饶命!二奶奶开恩!……」我冷冷道:「现今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即刻上得岭去,说服汤、孟二人速速投降!若此事办成了,免你罪过,若办不成,你就留在岭上与他们一同陪葬!」他磕头如捣蒜:「谢二奶奶天恩!小人这就去!这就去!……」我传令松绑,让韩元清带着灰衣上岭。

过了半晌,韩元清独自下岭,来至我面前报:「回禀二奶奶,汤、孟二位兵头……说是『若将前番劫掠的二十万白银如数奉还,可否……开恩放行?』」我听了怒:「死到临头还谈条件?!你回去告诉他二人!若到正午还不投降,即刻烧山!」他听了转身刚要走,我喝令道:「献州!」献州在旁应:「在!」我用马鞭一指韩元清:「此人办事不利!削去双耳略施惩戒!」献州应了声,左右士兵将韩元清按住,献州上前抽出牛耳弯刀「唰!唰!」两下便将其双耳削掉!「哎呀!疼死!……」韩元清双手捂耳满地翻滚!献州抬腿踹他两脚怒吼:「还不快滚!再无功而返定把你点了天灯!」韩元清听了连滚带爬边惨嚎边向岭上跑去。

我随即传令:「通告全军!就地取材架起篝火,每名士兵手持引火之物,只待一声令下便烧山!」军令如山,全军行动,一堆堆篝火点燃,虽是白日亦火光冲天!眼看正午将至,我暗中心急,正要下令,突见岭上韩元清挥舞白旗,边跑边喊:「切莫放火!切莫放火!降了!降了!……」不多时他来到面前扑倒在地,只见面色惨白,脸上缠着一圈白布,那鲜血依旧不停渗出,高喊:「禀二奶奶!小人已说动汤、孟二位!降了!降了!」我暗自长长出口气,用马鞭指着他道:「既如此,回去告诉二人,要他俩走在队伍最前,手举白旗从东面下岭,身后所有士兵双手托枪高高举起!若看不见双手高举则立即开枪打死!去吧!」韩元清听了连忙磕了几个头飞奔而去。

我叫过献州、大勋道:「速传令虎、彪、豹三队警戒!以防敌人借投降为名突然发难!另将凤队左右列阵,后撤百步,全队瞄准,如发现丝毫异常听我军令行事!」他俩忙应了声各自准备。

红袖、红烛在我左右道:「今番见识奶奶您临阵杀伐决断真有大将风范!我二人何等有幸能常伴左右侍奉!真乃几世修来福分!」我心里高兴,嘴上道:「休得意!还末到时候,此刻才是关键!你俩备好枪械,随时应变!」她俩齐齐应:「诺!」纷纷拔出贴身手枪。

也就一盏茶工夫,只见岭上人头攒动,韩元清走在最前,身后跟着两人,手中高举白旗,再往后,如长龙般,一队灰衣士兵鱼贯下来,每人双手托枪高举!我心下大喜,命献州、大勋率队一左一右,先收缴枪械,后搜身,最后倒绑双手押下去,清点人数,总计六百五十余,另有三十多伤兵。

看看已过晌午,我传令就在柳霞岭扎下大营,全军休息用饭。

先命人将汤善友、孟锦双严加看管好生款待,而后召集冠甲、婉宁、囡缘、佳敏在主帐设摆酒宴,又命红烛、红袖满酒布菜一旁侍奉。

席间气氛热烈,众人高兴。

冠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笑:「若非二姨绝妙高计,又怎能轻易降服此二人?」婉宁笑:「此二人即便不降,只需除掉,则刁家镇也唾手可得!真!恭喜姐姐!又立大功!」囡缘笑:「咱们杨家只要有二姐在,又何愁不能成就霸业?」佳敏笑:「只姐姐一声令下,咱们便踏平刁家镇!到那时,老爷崖州管代又进一步,姐姐与我们也能升官加俸!」我听他们所说,嫣然笑:「行啦!你等只顾吹捧,若不是大家听令将士用命,独我一人又怎能大胜?需知骄兵必败,我等还需谨慎」婉宁问:「姐姐之意,何时提审汤、孟?」我略想想:「先不急,咱们还需细细商议」随即对冠甲道:「用过中饭,二爷可率部先撤回庄,一来向老爷报捷,二来你还有巡河军务不可耽搁」他听了点头:「如此甚好!」酒席散去,献上香茶,冠甲略坐坐便起身告辞,只等他走后,我命红烛、红袖在帐外设岗,与婉宁等秘议。

放下茶盏,我道:「现今世道,若收买人心,不外乎财、色二字,我料定汤、孟亦是如此」佳敏问:「姐姐之意……?」我道:「赏他金条、银洋,许给民国正规军衔、职务,若还不能……则需咱们卖弄色相打动其心!」婉宁问:「姐姐,若还不能怎办?」我暗咬银牙道:「那只有除掉二人,硬攻刁家镇!」囡缘皱眉:「若真如此,还需调茹趣炮兵支援……」我摆手:「先不必想那么多,只好好盘算如何顺利收降二将……」佳敏问:「姐姐以为如何卖弄色相才能打动其心?」我想想道:「以我为主,三位妹妹为辅,我之意,先自降身段,使其对我等有征服之心,而后做淫作践允其乱来,我再提议与他们耍那淫戏花样,三位妹妹亦在旁添薪加柴烘托淫趣,使他俩欲火高涨急于去火!而后,咱们可献出各自双户邀其淫奸,并将我置于裆下接舔宝精、蜜汁做肉壶,如此这般,不信他俩不动真情!」

婉宁听罢点头道:「此计虽好,只委屈姐姐了!」我摆手:「只要能顺利收降二将,这又算得什么!」

入夜。

二更天。

月色正好,万里无云,只闻远近巡逻士兵呼喝口令,营盘间,篝火点缀,将士们已歇息。

我先传令全军多加岗哨警戒,这才命红烛、红袖将汤、孟二人押送至主帐。

大帐内,角落里摆下八盏琉璃宫灯恍若白昼,我与三位妹妹脱去军装换上丝袜旗袍,除去面纱。

我坐主位,左手婉宁,右手囡缘、佳敏。

不多时,红烛、红袖

推推搡搡将汤、孟二人带到,只见他俩浑身赤裸仅穿一件裤头,五花大绑脚戴镣铐。

「红烛、红袖,你俩帐外设岗,有擅自闯入者格杀勿论!」

我传令。

她俩应了声,退出帐外。

我们细观面前二人,但见他俩三十出头,一般身高,体型精壮,汤善友眉目清秀,皮肤白皙,似是文弱书生。

孟锦双粗眉大眼,皮肤黝黑,倒像个武将,只二人眉宇间均透出一股英气!心中便生出几分喜欢。

我们打量他俩,他俩也打量我们。

片刻,善友忽轻叹一声,似是自言自语:「杨家八美果然名不虚传……真国色天香……世上难寻……」

佳敏美目一瞪,呵斥:「大胆降贼!还敢耍嘴!见我家主将还不跪下!」

我听了道:「妹妹不必难为他俩,是站是跪由他们便是」

善友看看锦双,忽然冷笑:「我俩既已投降,却被扒光衣裤五花大绑脚戴镣铐!如此,岂能跪拜!」

婉宁冷哼:「虽是投降,但却不知是否真心?我们岂能不防?」

他俩听了无语。

我笑问:「素闻刁家二位将军足智多谋,今日今时还有何话说?」

锦双怒:「误中诡计!要杀就杀,吃肉张嘴!我们哼一声便不是好汉!」

囡缘冷笑:「败军降将还敢嘴硬!难道不知是姑奶奶我手中刀快还是你俩脖子硬!?」

我略沉吟,对婉宁、佳敏道:「烦劳二位妹妹与他们松绑去掉镣铐」

婉宁、佳敏应声过去松开绑绳脚镣。

善友微微躬身:「谢过二奶奶!」

锦双也不道谢,只微微拱手。

我看着锦双问:「锦双气势汹汹,不跪拜、不道谢,想是心中不服气?那为何投降?」

他抬头瞪着我:「你诡计使我们上当!我如何服气?投降皆因不忍士兵们白送性命!」

囡缘呵斥:「我们使诡计?请问,上次你们劫掠我家呈银难道不是用诡计?你若真不忍士兵们白送性命,则应率军拼死突围,现全军投降,性命皆在我等手中!只需我姐姐一声令下就让你等人头落地!」

锦双被囡缘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冷哼道:「要说人头落地也不奇怪!那女魔头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听了「噗嗤」

笑出声,反问:「锦双可说的是我?」

他怒:「不是你还能有谁!血洗慧觉寺,只你一声令下便砍了一百五十余颗脑袋!想那了忘虽为祸一方,却也是手下几千人马的大股!最后竟只落得他单人逃脱!实难想象!素闻你心狠毒辣,便是降将也要破人肚皮挖出心肺!便不是女魔也是女妖!」

「咯咯……」

我发出银铃笑声,突然收住,美目瞪着他问:「我若如此,那今日使计俘获你们六百五十余士兵,却无一杀戮,现又将你俩松绑,你又作何解释?」

他张口欲说却又无言以对,只好闭嘴。

我看着他俩正色道:「妾身用谋算计,本不应该,二位将军都是光明正大之人,虽两次偷袭我们呈银想来必有缘由……妾身今日之举皆为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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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听了互视一眼:「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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