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韦氏说回娘家,还要带走自家孙子,老夫人不乐意了,严声厉色制止,“你一个人回去,行哥儿不行!” 老太爷也发威道:“快过年了,家家都团圆,你这婆娘好狠的心,竟要拆散我们一家子!” 韦氏既下了回娘家的心,也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直接抱着杳杳朝门外走。 赵嬷嬷善后,眼神落在小世子身上。 韦氏虽没主动牵他,但她了解自己儿子,只要把杳杳带走,他自然会跟上。 谢家二老本想追上去阻拦,床上的耀武突然暴躁起来。 “啊!我的头好痛,好痛啊!” 耀武表情扭曲,双手抱头,不停地把头墙上撞。 一屋子的人都被吓坏了,尤其是辛氏,眼泪就像泉涌,压根停不下来。 最后还是谢三郎抱住儿子,赶忙让府医诊脉。 老太爷在一旁连声叹气,“行儿一个孩子,哪会什么医术,就是瞎胡闹!” 结果府医把了半天脉,也没检查出任何问题。 “堂少爷脉象平稳,应是没问题的。” 府医也很奇怪,按理说头疼的症状也会在脉象上体现,他虽然医术不如人,但对把脉断症还是颇有信心的。 老夫人拍着大腿看向云氏,一时没注意承明侯也在,不过脑子地脱口而出,“你不是说,这个药只会让武哥儿腹痛,怎么会头疼?” 承明侯顿时黑下脸。 虽然他也往这方面猜过,但要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他心里仅存的那点期待完全破灭。 承明侯什么也没说,冷冷看向一屋子的人,甩袖离开。 他用极快的速度赶到韦氏房中,结果韦氏出了门就带着孩子往大门走,这会儿已经在回韦家的路上了。 韦大郎听说妹妹回来,惊喜激动之后才察觉不对劲。 韦大郎忧心地同韦老太爷道:“明澜做事一向稳重,临近过年,她应在侯府操持家务、服侍公婆才对,怎么跑回来了?” 韦老太爷眉心一拧,倒是比韦大郎反应迅速,“肯定是他们谢家人欺负澜姐了!” 韦大郎也板起脸,“如果是真的,我们就带着明澜回祖宅。” 一刻钟后。 韦大郎亲自在正门等着韦氏一行人。 左顾右盼许久,才听下人来报,韦氏带着侯府小世子从后门进府了。 听到小世子也来了,韦大郎浑身抖了抖。 立马安排下人准备热水、全新的杯子、垫子放到前厅备用。 韦大郎虽没怎么跟自己的世子外甥亲近过,但他听过京中传闻。 一开始他也不觉得是真,以为京中的人夸大其词。 但他的妻子田氏也说他这外甥儿性格阴暗。 只是血浓于水,韦大郎打心里还是疼爱外甥的。 谁让他就韦氏一个妹妹,全家众星捧月着长大,最后被承明侯占了便宜。 韦大郎刚进门,突然察觉屋里比外面冷。 斜眸看了眼正燃烧的暖炉,里面的炭火烧得正旺。 再抬头看向韦氏和韦氏身边的谢亦行,眼睛刚一亮,又看到正在谢亦行腿上坐着的杳杳,惊喜万分。 自从在侯府见了杳杳一面,韦大郎就喜欢上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