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的叫声太过凄厉,以至于整个侯府的下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偷偷议论起来。 “其实杏花说的也没错啊,自从杳杳姑娘来了,堂少爷,表小姐接连出事,听说表小姐到现在都没找到......” “小世子原本就是妖孽转世,家里再来个灾星,侯爷和夫人也是心大......” “这下,小世子又要亲自掌家了,我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谢亦行听杏花把怨气撒到杳杳身上,面上显出厌恶之态。 他同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马心领神会,朝隔壁院走去。 没一会儿,隔壁就安静下来。 韦氏担忧地看向儿子,“她不会,死了吧?” 谢亦行一不发,却给她一个否定的眼神。 人还活着。 韦氏这才敢舒口气。 自家儿子虽然手段凌厉,但不会伤人性命。 直到谢亦行抱着杳杳离开,韦氏谴赵嬷嬷去隔壁看了一眼,才知道杏花的舌头被拔了。 杏花一见到赵嬷嬷,就死死地盯着她,求她救她。 但赵嬷嬷无动于衷,冷声丢下一句:“你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孩子!杳杳今天伤了一根头发,老婆子我下手更狠!” 烟花虽然没放成,但谢亦行答应杳杳,等忙完这两天,会专门请皮影戏班来府表演给她看。 杳杳没看过皮影戏,顿时被吊起兴趣。 就连写字都写得更起劲,又快又好。 谢亦行很满意杳杳的学习进度,决定过段时间就教杳杳学习《论语》。 承明侯这两日都是在书房睡的,这次不是因为公务繁忙,而是被赶出来。 虽然他到最后解释清楚是场误会,韦氏却怨他拖拉,给了杏花狡辩的时间。 哪怕承明侯对天发誓自己这辈子绝不纳妾,韦氏仍觉得心头一阵寒凉。 不是因为不信任丈夫说的话,而是因为自己。 一想到杏花说她不能为侯府生下健康的孩子,韦氏就郁郁寡欢,没一日就病倒了。 韦氏一病倒,全府上下的大事小事都交由葳蕤院的小世子管。 这么一来,谢亦行既要管理整个侯府,还要忙着自己课业,偏他还能腾出时间教杳杳读书认字,稳条有序。 正好韦氏也愁该如何安排婆母一家,正好谢亦行把烂摊子接过去,她就宽心养病,当个甩手掌柜。 很快谢家人就上门了,赶在谢亦行安排皮影戏班进府的头一天。 韦氏虽然刚病愈,但她身为长媳,又常年不在公婆身边伺候,理应在门口相迎。 但她一想到公婆刁钻的嘴脸,就笑不出来。 谢家的车队刚一停靠在门,谢家老夫人就撩开车帘朝韦氏喊:“大儿媳妇,来牵我下车。” 韦氏脸色更僵硬了。 多年没见,婆母还真是没半点变化,一来就给她下马威。 还好承明侯这次在,立马上前搭上老夫人的手,“这孝应有儿子尽。”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