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哪到哪啊,我觉得还没到冒火星子的时候呢,这些人要真是举着油桶往政府办公地一跑的话,那你肯定更麻爪了,呵呵别说是你了,明哥和高建军都得突突”王玄真乐呵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呵的说完,杜金拾明显一哆嗦。
“哥,这干点事业咋这么难呢,我本将心向明月,但奈何这生活非得把我逼良为娼啊”杜金拾仰头感慨,眼泪有点要吧嗒吧嗒往下掉的意思。
向缺一直没怎么吭声,就背着手在这一片拆迁的四周溜溜达达的转悠着,走了大概能有半个多小时后向缺停了下来。
向缺的前面是个独门独栋的小院,二层小楼,院门是朱红色的大门,两侧放着不伦不类的石头老虎雕像,院门上挂着三盏大红灯笼,院内的小楼房檐上,则也雕刻着不少兽像。
“就这户人家最黑了,二百多平的房屋面积三百多平的占地面积,愣要我一千二百个,最关键的是这户人家傻彪傻彪的,你一跟他谈稍微有点不顺心的,对方就拿着刀咣咣往自己身上捅,捅完后血呼啦的往地上一躺,就说你给捅的,我觉得这人啊对别人狠那啥也不是,对自己狠那才真牛逼,撒谎儿子的,向缺就他身上的刀疤我估计这几天下来比我自己这些年闯荡社会留下的都多,太头疼了”杜金拾骂骂咧咧的说道。
“能不狠么,这里肯定属这户人家最狠,最难整了”向缺掏出烟分给两人一根,点上后说道:“就这户人家,你最后哪怕给了一千万估计也谈不下来”
“为啥啊?翻脸玩无赖啊”杜金拾叼着烟愤愤的说道。
王玄真轻轻的吐了口气,眯眯着眼说道:“貔貅吐财风水局,这户人家会点啥啊?同道中人么?”
向缺诧异的说道:“你这胖子,不是挖坑倒斗的么,阳宅风水也这么懂呢”
似乎知道自己说走嘴了,王玄真讪笑着摇头说道:“不光是术业有专攻,这年月出来混,谁也不会觉得自己技多压身的,偶有接触而已”
向缺斜了着眼看着他说道:“别跟我扯,貔貅招财局常见,摆的也多,貔貅吐财局可少见的很,你上哪偶有接触去”
王玄真挠着脑袋,急头白脸的解释道:“我是顶尖的摸金校尉,寻龙点穴是行家,堪舆阳宅也是触类旁通啊,我不是说过了么万法皆通万变不离其宗么”
向缺淡淡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急啥,我就是随便问问”
王玄真呸了一口,转而皱眉问道:“这个貔貅吐财局好像是新设的”
“嗯,灯笼是新挂的,两尊貔貅雕像也是后摆放过来的,楼上的饕餮也是后刻上去的,明显是有人在这后摆了个貔貅吐财局”
龙生九子各有神通。
常人熟知的貔貅就是其中一子,专属招财。
一般做生意的或者家里都会摆放貔貅的雕像,也有人会在身上和车里带着貔貅的挂件,寓意就是招财。
但殊不知,貔貅除了招财以外,在风水大师手里稍加布置也能吐财。
特别是跟龙七子饕餮搭配在一起,就是貔貅吐财局。
如果是在公司或者家里被人布了这个局,那主人无论做啥跟钱有关的事,肯定都得赔的裤衩子都没了。
但如果换种方法布置,把两尊貔貅雕像头朝西北和东北摆放的再配上饕餮嘴露九齿,那么就会是另外一种结果,凡是上门谈跟钱有关的,上门的人就会大大破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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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双流机场外停着两台奔驰商务,杨啸依靠在最后一辆车旁叼着烟戴着墨镜,他是来接人的。
杨公风水这一代有三个年轻人名声最响亮,这三人也是杨家直系子弟,也就是所谓的嫡系。
杨啸排名老大,杨木行二,也叫杨老二,剩下那一个则是他俩的妹妹叫杨菲儿,这三人外界称为杨门三虎将。
为啥被称为虎将呢,又不是将门世家,这是因为杨啸,杨木和杨菲儿都有一个特性,就是办事的时候比较具有虎劲,这不是贬义的称呼,而是形容他们三个遇事雷厉风行,干脆利索,出手非常的稳准狠,特别是最近十来年,杨公风水在外的大局完全是靠他们三个所掌控的,并且隐约有让杨公风水再上一步的趋势。
在风水阴阳界中,杨啸和茅山赵礼军,龙虎山李秋子齐名,但年龄要比另外两个要大上一些早出道几年,所以差不多压了那两人一头。
有人曾宣称,放在清明年代以前,三十八岁的杨啸已经初露峥嵘,颇具国师之气了。
最近几年,杨啸已经很少出手布局了,杨公风水界的买卖如果旁系子弟干不了要转给直系的,那也是杨木和杨菲儿出手,杨啸是属于坐镇后方掌控全局的人物。
至于最近为啥他来成都想要洽谈那三方开发的地块呢,是因为这半年多杨公风水出师有点不利,半年前他们折了一次生意,年中的时候折了一次,这一回他们认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买卖又出现了差错,这让杨公风水的人非常恼火。
这三次意外出现以后对杨家颇有点小打击,虽然实力不会受损,但名声总归是要在意些的。
所以,杨啸这回亲自出面想要把这桩生意给谈成,就算生意现在夭折了他也没打算收手,他必须得让外界的人知道,杨公风水看上的买卖,就算不是我的了,谁要接手的话那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然再往后,什么阿猫阿狗都跳出来,杨公风水的威信何在呢。
杨啸等了片刻之后,一行人从机场走了出来,排头的是个穿着身休闲装年约三十的青年,后面跟着四个年岁颇大足有近五十的中年人,这伙人走到奔驰商务车旁后很礼敬的跟杨啸打了声招呼。
杨啸点了点头,让那四个中年坐上后面的车,自己带着杨木上了前面那一辆。
“哥,怎么会出岔子呢?这么大的买卖在北边的地界我们家不接别人也不会敢接的,谁都知道一旦接了明显是从咱们饭碗里抢食,就不怕我们不愿意?”杨木上车后就不解的问道。
杨啸摘下墨镜,发动车子后说道:“这些是屁话,我现在不考虑这个”
杨木愕然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不管是谁,敢从我手里截胡,我必须得给他强势的碾碎了”杨啸开着车,很淡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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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啸所说的是一种潜规则,是南北两方的风水格局,也就是俗称的垄断。
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生意都没有绝对赚钱的,可唯独垄断那是最赚钱的,绝对不赔本。
这也是为啥国家会掌控很多生意而不外放的道理,因为你把某几个行业全都捏在手里,按就意味着大笔的钱财会滚滚而来。
在北方,但凡生意够大的风水局肯定都是杨公风水接的,小的暂且不说那也没什么钱,完全就当是给这一行里的人喝汤了,可只要是涉及到大场面的那必须得由杨公出面了,这些年这个规则都没有被打破过,因为如果有人敢这么做那无疑是得罪了杨家,反正迄今为止,在风水这一行里,南北两大派是稳坐头两把交椅的,没人得罪的起。
“我倒是不担心截胡的那个,但是这块地的开发商可是高建军和李明启还有宝新系联手,我们一旦要是在背后使手段,前两者还能抗一抗,可陈三金就是个疯子,不讲常理的疯子,得罪他不是什么好事”杨木皱眉说道。
杨啸说道:“呵呵,陈三金是挺疯,咬到谁就不松口能给你活活咬死,但咱又不是没得罪过他”
杨木叹了口气,说道:“可到现在为止,陈三金也不知道他被坑的背后是咱们啊,我们这次再下手那之前的事没准就漏了”
“早晚会知道的,早撕脸和晚撕脸有区别么?”杨啸哼了哼,继续说道:“半年前跟刘坤算计了陈三金一把被他给脱身了,这一次我们在成都再试试他”
杨老二愕然一愣,惊异的说道:“大哥,你是说想看看陈三金背后站着的那个风水师还在不在?”
杨啸说道:“半年前,我们家派出四个登峰造极的风水师跟刘坤配合想要把陈三金从神坛上给踢下去,眼看着就要成功的时候被陈家给翻盘了,并且还反杀了,你说陈家背后能没有风水大师坐镇么?肯定得有,这个人对我们来说是个潜在的威胁啊,真要是任由他发展下去,南北保持了过百年的风水格局会不会变?所以,要变之前我们得把这个可能性扼杀住”
杨啸真的很担心这个格局会被打破,因为破了就意味着垄断失败,杨王两家肯定会走下坡路。
无论是哪个大家族,都秉承着一个思想,期望自己的家族能长远发展下去,盛久不衰。
欧洲的罗斯柴尔德,美国的摩根家族,日本的三井世家,这些家族都传承了几百年,上千年依旧屹立于巅峰,甚至还能掌握各自国家政坛的走向,这样的家族就算不用在壮大,只要保持住现有的,家族肯定还能继续辉煌下去。
杨啸也有一个梦想,就是想在自己的手里让杨公风水成为媲美于世界十大家族的世家,哪怕是再过几百年,杨家依旧辉煌。
这条路走的并不难,只不过是需要时间罢了,当然了前提是格局不会被改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以小杜如今的见闻,那是已经能听的明明白白,自己拆迁的这块地被人给做了手脚了。
他明显急眼了,怒道:“这是有人挡我财路?”
王玄真拍了拍他,安慰的说道:“你有点高看你自己了,能让一个风水大师出手布局不怕因果不怕结仇,肯定不是你的缘故,你还不值得此类人出手,估计应该是奔着更大方向来的,你顶多是受了无妄之灾而已,被殃及池鱼了。”
“那我不管,甭管他啥目的,他现在已经得罪我了就是挡我财路了,缺啊这皮球局怎么弄?是不踢开就行了?”杜金拾抻着脖子,脸色通红的说道:“我生命中有两样东西不能碰,第一是冷若清第二就是钱,动辄必须跟他拼命。”
“哎呀我去,你可真不学无术,还皮球呢,那是貔貅没听过啊。”王玄真挺头疼的看着他,又问向缺:“破了呗?用我代劳不?”
向缺眯眯着眼说道:“破局就没有意思了,这里的人还是不会搬走,不如一步到位给他处理干净得了,然后在整个迷魂阵出来,我看看布局的人是啥道行。”
杜金拾愕然一愣,极度欣喜的说道:“老向你能把这些钉子户给拔了?”
“兵不血刃,手到擒来。”向缺傲然说道。
“那快麻溜的啊,啥时候能解决啊,我这几天上老大火了,嘴上都是泡,我跟你说就这两天我上厕所都不敢使劲,一使劲就感觉菊花会很痛,钻心刺骨的疼,上个厕所我跟上战场打仗似的,相当要命了。”杜金拾急不可耐的说道。
王玄真懵逼了,茫然的问道:“我去,你这啥路子啊,你嘴上起泡咋上厕所屁眼疼呢,你跟我们发育的不太一样啊。”
“哎呀,急眼了,说话给整反了”杜金拾羞涩的说道:“嘴上是起泡了,但屁股上也长痔疮了,都上火上的,我急需要泻火,老向我明天蹲坑屁眼疼不疼,全指望你了。”
“你,附耳过来。”向缺一脸奸笑的把他召唤过来一顿嘀咕。
唠了一会之后,杜金拾不可置信的问道:“这······这也能行?太能扯了吧!”
“行不行,试过就知道了,保管好用,快去吧照我的吩咐去做,速度要快,今晚就要把信传出去听到没有,明天我要看到效果。”
“嗯呢,我现在就散布小道消息去了。”杜金拾迈着小碎步急不可耐的闪人了。
王玄真无语的说道:“你这事干的,正经挺损呢。”
向缺淡淡的说道:“都是刁民,就得下点猛药才行。”
杜金拾走了以后,向缺和王玄真则是没有急着离开,两人偷偷摸摸的在这一片拆迁地顶着大太阳的忙活了好几个小时才离开。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之后,这片被开发的地区忽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挺玄乎的信息。
这条消息其实并不算生疏,成都人早几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也曾经听闻过,虽然过了很多年过去但仍有不少人记得,特别是成都的老住户们更是没有忘。
晚饭之后,拆迁这一片不少钉子户都聚在了一起,个个脸色都不咋好看,这几伙钉子户都在讨论着一个新听到的消息。
这个消息就是,听说之前拆迁的时候扒房子,施工队在前面一条街的人家里挖出了一个墓,是不是古墓不知道反正据说棺材板都给抛碎了,值钱的东西倒是没看见,但骨头渣子可是有不少。
更有邪乎的传言是据说有一个棺材碎了之后里面还有一具尸体。
没错,不是森森白骨,真是尸体,没有腐烂的尸体好像还是个女子,穿着一身红衣裳脑袋上顶着花冠,红红的大嘴唇子脸色撒白撒白的,那皮肤一看都跟真地似的,好像跟睡着了一样。
“是能咋的?怕撒子么?”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长的挺粗壮一脸横肉,他满不在乎的说道:“一看你们平时就不看新闻,知识面太少了,十多年前新闻上都报了,马王堆里出土个女尸也是没烂的,穿着的衣服也好好的,现在还在博物馆里放着呢,有专家解释说古代的防腐技术比较高,有皇室或者有钱人会把尸体里面内脏掏空了然后装上防腐剂,这样能让死了的人几百上千年都不会腐烂。”
“哎呀啊,真有这回事?”一个老娘们惊讶的问道。
“上网搜搜去,百度上就有,一查就知道了。”
突然,有人指着前面的一条街喊道:“你们快看,快看,那是不是有几个穿着道袍的人?我认识那身衣服,在电视里看过好像是茅山的!”
就在这人话音刚落的时候,果然从不远处有几个穿着黄色道袍手拿木剑的道士一晃而过,在那边溜达了几圈,似乎是在考察着什么。
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好几张符纸飘飘扬扬的落在了这帮人脚下。
“这,这是咋回事啊?怎么连道士都来了呢?”有人哆哆嗦嗦的说道。
那个先前教育众人的爷们也不吭声了,眼睛盯着那帮道士脸色阴晴不定,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刚刚最活跃的那个人居然悄悄的溜走了。
远处的那伙道士呆了没多久,也就几分钟的功夫上了车也离开了。
那群钉子户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闹鬼么?”
“别瞎说,我活了几十岁了都没见过鬼。”
“那些道士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他们是拍电视的。”
“反正我是不信,咱们都在这住了几十年了你说发生过啥邪事么?没有吧,住吧,住吧,反正钱不给够我我是不会搬走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晚上七点,距离拆迁地不远的一个饭店里,向缺,杜金拾和王玄真找了个靠窗地方坐了下来,三人打算在这等到半夜,然后看看坑人坑的能达到什么效果。
“来来来,我这还有七块五毛钱,咱三凑凑喝点酒,边吃边等,不然干坐着多没意思”杜金拾眼神宛若蓝天一般清澈呆萌的好像樱桃小丸子,从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几张零散钞票拍在了桌子上。
向缺连看都没看,很淡定的说道:“你俩凑吧,你们知道的我身上从来都不怎么带钱的”
“你俩好像虎,一个从来都不带钱,一个口袋里的钱十块都不到居然跟我说要凑点钱吃饭,摆明了是让我当冤大头呢啊”王玄真瞪着眼睛,欲哭无泪。
杜金拾淡淡的说道:“这几天我吃住都在工地,想花钱都没地花去啊,不然平时我兜里啥时候少过万八千的啊”
本来呢跟王昆仑出来干个活寻思能挣点钱然后三人一起花,可没想到钱是挣到了但是还没洗干净呢,这一路上他们的花销全都是王玄真垫上的,他感觉自己憋屈的都无处伸冤了。
杜金拾招呼老板上了几瓶啤酒和几个小菜,说道:“别为这区区五斗米的事折腰,明白不?没看见么,你小杜哥已经兵发地产界了,过个一年半载妥妥的地产新贵,到时候给你甩手两套房子当零花钱用,那时你可不能客气啊,杜哥会相当不愿意的”
王玄真叹了口气,说道:“我跟你讲个道理哈,人装比不可怕,但可怕的是装比装的自己都信,那就危险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让我太伤感了”杜金拾很是委屈,又很呆萌的看着王玄真说道:“你们不是喜欢游山玩水么,我寻思为了报答你们的大恩,想等挣钱了以后带你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咱们一起去非洲看看大草原和埃菲尔铁塔呢”
王玄真相当懵的问道:“埃菲尔铁塔不是在法国呢,你跑非洲看个屁啊”
杜金拾皱眉说道:“你看你的知识面咋这么少呢,法国那个是假的,草原上的那个铁塔才是真的,明哥说他去看过了,眼见为实”
向缺崩溃的说道:“行了,别扯犊子了,肚子都饿的不行了,咱们赶紧急头白脸的吃点喝点得了”
酒菜上来之后,三人边吃边聊在这混时间,扯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饭店要关门了三人结账出来慢悠悠的走向拆迁地。
拆迁这一片路灯早就撤下去了,绝大部分的人家也已经搬走了,漆黑一片,只有那几户钉子户还亮着灯,而且还是全都亮着的,跟商量好似的今天晚上他们像是要秉烛夜谈,全都没有熄灯。
这时候空地上凭空刮起了一阵阴风,六月份热的能死人的成都,此时居然还感觉到有一点阴冷。
杜金拾咽了口唾沫,说道:“我有点后悔了,别到时候钉子户没逼走,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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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真皱眉说道:“你这么干,不怕因果缠身啊?对普通人用这一手孽债可是不小的”
向缺摇头说道:“没事,小问题,那些钉子户本来就已经被貔貅吐财局给影响的心智迷失了,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算有违天道,只要不死人我沾不上什么因果的”
“我是真想看看,谁喝点酒居然有胆了,陈三金,高建军和明哥联手开发的地方也敢背后下黑手,这人要么是脑袋被裤衩给套上了,要么就是真有什么依仗”王玄真说道。
“现在肯定是不会露面的,我破了他一个局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跟上再出手,如果还有的话那明显就是很有针对性的了”走到快要到钉子户那条街道的时候,三人停了下来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慢慢等。
这一片地域的阴风忽然越刮越大,吹的地上尘土四扬,窗户哗啦直响,隐约中还能听闻一丝呼啸声。
至少有几十栋钉子户全都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都不明所以的趴在窗户上看看为何会起这么大的风,有胆子大的几户人家则是走了出来张望着。
“铛,铛,铛”
寂静的空地上,阴风骤停,但却忽然有三声锣响传了过来,这动静就跟电视里古代晚上打更的更夫在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时敲锣的动静一模一样。
钉子户们被吓了一大跳,都有点蒙圈了,这么古老的动静除了在电影电视里,平时谁也没听到过。
三声锣响之后,从街道的远处居然飘来一阵唢呐和喇叭的吹奏声。
这时所有听见动静的钉子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走出家门观望的钉子户这时突然看见,在街道的远处一团黑影正慢慢的朝这边靠近,而吹奏唢呐和喇叭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近,明显就是从那一头传过来的。
渐渐的,离的更近了一点之后钉子户们借着天边的月光看的清楚了。
“啊.....那是......”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回了屋子,一夜不敢出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支迎亲的队伍走到那些钉子户中间的那片街道后就停了下来,轿夫放下了轿子,两个挑着大红灯笼的丫鬟上前掀开了轿上的帘子,扶着那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子走了出来。
穿着红衣的女子个子娇小,身材颇瘦,脑袋上蒙着盖头倒是看不清她长什么样。
“汪汪汪,汪汪汪······”家里有养狗的人家突然传来一阵狗吠,狗叫声在夜晚里显的非常凄厉,叫的喉咙似乎都要破声了。
几只夜猫子不知从哪飞来的,扑闪着翅膀落在了街边的几棵树上。
“咕嘟”杜金拾咽了下口水,身子哆嗦的跟过电了似的,要不是向缺和王玄真就在他旁边,杜金拾估计自己都得尿了。
“她······她们,在干嘛?”杜金拾哆嗦的问道。
尽管小杜已经有过跟僵尸打过交道的经验,但现在一见这情景照样被吓的直突突。
两个丫鬟扶着那身穿旗袍的女子走到了一户钉子户的门外,那女子伸出一条白皙的胳膊突然用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敲了三声门后等了片刻见无人应答,丫鬟又搀着女子走向了另外一户人家,又再次敲了三下门。
王玄真对此解释了一通。
杜金拾心惊胆颤的问道:“真的是那个啊?”
“你以为呢,我们是闹着玩呢啊”王玄真白了他一眼。
杜金拾愣愣的说道:“那你们玩的也够大的了,整出这么多鬼来”
那女子一连敲了好几户的房门都没停,仍旧一直被两个丫鬟搀扶着往远处走去,继续敲着门。
杜金拾迷惑的问道:“那是干啥呢,她是打算挨家挨户的就这么敲下去么?”
“这个说法是鬼叫亲,那红衣女鬼没有找到合适的男人就得一直找下去,直到哪家给他开门然后有男人回应她,她才会停的,或者等鸡鸣起她才会走”
“那,有人回应她会咋的?”
“被带走呗”王玄真突然推了杜金拾一把,不怀好意的说道:“你现在跳出去,只要朝她叫三声那女鬼肯定转头过来找你,你俩上了轿子就得被带走,哎你去试试鬼压床是啥滋味呗”
杜金拾被他推这一把吓的都要哭了,一下就瘫坐在地上抱着向缺大腿就不动。
向缺瞪了王玄真一眼骂道:“别扯犊子了,你再把他给吓过去我还得麻烦一阵”
除了鬼叫亲以外还有种说法是鬼叫门,过了午夜十一点如果你在家睡觉要是突然听到有敲门响的话这时候你千万别问是谁啊,要是你连问三次是谁呀之后门外有人答应了,那你妥妥的会被带走,倒不是你的人会被带走,是你的三魂会被叫出来。
除了在家睡觉的时候,午夜之后你一个人在外面走也是如此,要是走到四处无人的地方时也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你或者是拍你的肩膀,你都不能回应,一旦回应了道理同上。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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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搀着红衣女子好像敲了能有二十多户人家仍旧没有停的意思,这时候所有被敲过门的钉子户家里全都炸锅了,隐间还能听到有人被吓的哭出了声。
王玄真抬头看了下天色,说道:“老向差不多了,要是真有哪户傻比人家的傻比被叫出来就麻烦了,收手吧,我估计这一下子这帮钉子户全得被吓突突了”
向缺寻思了下觉得差不多效果是够用了,就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走了过去。
“他干啥去了?”杜金拾懵的问道。
“送他们回去”
向缺走到轿子旁,站着没动的轿夫和吹唢呐,吹喇叭的全都望了过来,然后踮着脚晃晃悠悠的走到他身前。
“滚”向缺喝了一声,队伍被这一声给骂的立马老实了。
向缺冲着两个丫鬟和旁边的女子伸出右手,勾了勾手指,就见她们三个茫然的转头望了过来。
“时辰已到,回来”向缺轻声念叨了一句。
丫鬟和那女子还犹豫着没动,向缺皱眉哼了一声,说道:“我让你们回来你不回来,非得让我请你们回来不成”
向缺说完伸出去的右手突然打了个响指,就只见那三个女鬼身子猛的一颤,似乎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硬是给拉过来一样。
“滚回阴间去,别逼我硬把你们送回去,到时候阴差出手有你们罪受的”
那女鬼忽然掀开了自己的盖头,露出一张还算俏丽清秀的脸,她的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两只空洞的眼睛看着向缺,突然她双手搭在一起弯腰给向缺施了一礼。
“这女鬼心挺大啊”王玄真愕然说道。
杜金拾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啊,她好像在求老向?”
“嗯,她在管老向要一场姻缘”
向缺略一皱眉,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是我把你们召出来的你有心事未了我也有义务替你把心事给结了,今天你们先回去吧等此次事完,我必送你一场姻缘”
那女鬼直起身,面无表情的冲着向缺点了点头,然后又重新蒙上了盖头,坐回了轿子里。
一阵奇怪的声响后,队伍就消失了。
王玄真拉着坐在地上的杜金拾说道:“起来吧,我们回去了”
“我,我走不动了”杜金拾哭丧着脸说道。
“那你自己留这吧,我俩回去睡觉了”
“不的,等等我”杜金拾连忙爬起来,拽着向缺的袖子说道:“老向,咱俩今晚睡一被窝呗?我带你重温下儿时咱俩在炕上打滚的情景,缅怀一下童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隔天,成都天气,晴朗无云。
早上天大亮,艳阳高照时拆迁钉子户们才怯怯的从自家里走出来,有人忽然发觉在一处墙角底下堆放着一堆纸糊的东西。
纸糊的轿子,纸糊的人,纸糊的唢呐和喇叭,那轿子的帘子已经掉了,里面坐着个红色的纸人,脑袋上贴着片红纸。
“这,这不是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些东西么?怎么,怎么在这呢”那人惊诧的说道。
人越聚越多,看着那堆纸糊的东西所有的人都蒙了,本来有觉得昨晚可能是幻觉的人这时候捉摸不定了,有亲眼看见的经过描述告诉大家,这些纸糊的人和轿子,就是昨晚看见的那些。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互相打听,大部分人都以为昨晚发生的事可能就是自家碰到了,可没想到互相一问至少有几十户人家都有相同的遭遇。
人就是这样,自己要是看见啥知道啥那还能往幻觉或者眼花上归纳一下,但要是所有的人都这么说,那大家都板上钉钉的认为,这事就是真的。
“完了,完了,看来是真挖出古墓,遭了脏东西了”
“哎,这可怎么办撒,好好的住了几十年再要搬走的时候怎么碰到这事了呢,我这几天还要上夜班呢,这还能敢回家么”
“我跟你们说,昨晚我听见动静后就从家里出来了,我壮着胆子在院里看见了几个女鬼在挨家挨户的叫门,可吓死我了,你们知道这是啥么?
“知道啊,这种事大凉山那边经常发生,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有明白事的人开始口若悬河的给大家讲解起来。
“哎,这种事山里多,倒也不稀奇,可是咱们这咋也能碰到呢,城里已经不多见了。”有人哀声怨气的说道。
“这些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关键是像昨天晚上来的那个女鬼,明显是没找到想找的人啊,她应该是心愿未了,你说她今天晚上还会不会再来?”
这话一说完,全体钉子户集体进入懵突突状态,有胆子小的直接被吓的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全因为昨晚那一幕太吓人,这可不是谣传,至少有几十人都看见了那一幕,太写实,太真了。
“咋办呢?要不我们躲出去一段时间吧,去亲戚家借宿几夜?”
“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明显那个女鬼要是找不到人肯定还得再来,你能躲一天两天,能一直都躲下去么?早知道还不如跟开发商商量好,搬走算了。”
“就是,实在不行,我去找开发商,钱给的差不多就行了,别在这住下去钱没拿到,再被女鬼给吓死”
“要不我们去请个道士吧,青城和峨眉都有,大家凑点钱请道士来把脏东西送走”
“哎哎,你们快看那不是有道士来了么”钉子户正商量着咋办呢,远处四个穿着道袍的人忽然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打着哈欠嘴里念念叨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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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士就是王胖子,临时客串了一把坑蒙拐骗的角色。
按照向缺的吩咐,王玄真这个道士今晚是要出场的,并且还得演一出好戏,在演戏之前为了体现自己这个道士的本事,王玄真二话没说,伸手掏出一张符咒后就朝着墙角下那堆纸人甩了过去。
符纸飘飘扬扬的落在纸人上后,突然就迸出了一串火花,忽的一下就把纸人全都给点燃了。
这一手顿时把拆迁户们都给惊的一愣一愣的,有人在旁边捧起了臭脚。
“道士神人,您是何处高人啊?”
王玄真甩着浮尘,一脸的高深莫测:“贫道乃茅山掌门座下大弟子,赵礼军,道号碧云涛真人。”
“我去,这货真能扯,赵礼军算是让他给埋汰死了,碧云涛真人······”向缺在他后面差点没乐死。
“真人,那您给看看我们这昨天晚上到底是咋的了呢?”
“无量寿佛······”王玄真一脸的高人范,但却满嘴跑火车:“昨日我闲来无事,提一壶老酒携二两花生米半斤猪头肉,花前月下夜观天象时偶有发现,万丈红尘中有一股鬼气直冲云霄,那鬼气遮天蔽月遥遥万里,我掐指一算算出乃是千年修道有成之女鬼出世,于是本道从茅山火速前往成都,来此降妖伏魔,善哉,善哉”
“真人慈悲为怀,慈悲为怀啊”那人连连招呼身边的钉子户们说道:“快点的,咱们赶紧求求真人,让他把昨夜的女鬼给收了吧”
钉子户门七嘴八舌,急不可耐的请王玄真出手,并且还相当大气的按照人头凑出了两万多块钱。
没想到,王胖子非常有范的摇头给拒绝了:“贫道乃方外之人,视金钱如粪土,我辈修道者驱鬼辟邪乃是分内之事,钱就不必了,贫道芳龄二八正值壮年,各位看谁家有未出阁的姑娘倒是可以给贫道介绍一段姻缘。”
“胖王,你有点演过头了,收收吧”向缺在他身后都要崩溃了。
“我去,好像是有点太入戏了······收”王玄真尴尬的挠了挠脑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开玩笑,开玩笑的,钱就不收了,出家之人慈悲为怀么,吃点喝点就行了哈”
当天晚上,王玄真就和向缺来此处开坛做法收复女鬼。
但让拆迁户们没有想到的是,当晚那群鬼来了之后就跟茅山赵礼军,碧云涛真人干起来了,但胜负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据有胆子大点的人看了全场人鬼斗的戏之后所说,茅山的碧云涛真人被那女鬼给上了身,然后硬是活生生的给吸成了人干。
这一下,钉子户们麻爪了,觉得连茅山掌门座下大弟子都降服不了那个千年女鬼,这还能有什么人能对付她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后来王胖子曾说,去北大考古系真是屈才了,就兄弟这演技妥妥的影帝苗子,我就是没混演艺圈,不然还有朝伟,德华啥事啊。
从王玄真露面扮演碧云涛真人一展茅山降妖伏魔的风采开始,直到夜晚驱鬼被千年女鬼吓的屁滚尿流结束,这货把一个装逼无能的道士演绎的淋漓尽致,相当具有表演天赋了。
王胖子驱鬼失败之后,这帮拆迁户们彻底没辙了,连大名鼎鼎的茅山法师都没法降服女鬼他们除了远离此地还能有何办法?
连着三四天,这一带的晚上一到后半夜敲锣声响起后,唢呐和喇叭的吹奏声,踮着脚的迎亲队伍和蒙着盖头的女鬼就过来折腾拆迁户们。
家里有孩子和老人的率先低头了,直接找到拆迁公司求着他们赶紧把钱给了房子拆了,他们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本来钉子户们抱团还能撑一段时间,可当女鬼事件发生,有几户率先离开后,剩下的拆迁户们也挺不住了,一个二个的走直接带动十户八户的走,到最后全体钉子户都妥协了。
几天之后,开发商来人跟钉子户们继续商讨搬迁的事,这一回所有的钉子户全都一个口径,给钱就搬,就连最难搞,家里常备油桶菜刀的那几户人家也屈服了。
没办法,跟钱相比,谁也不想住在闹鬼的地方,一到晚上的时候就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晚上睡觉的时候正好说梦话呢然后被女鬼给带走了。
半夜,貔貅招财局的院前,向缺,王玄真和杜金拾三人开始破此风水局。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带来了吧?”向缺问道。
“恩呢,带了”杜金拾摘下背包扔在地上,打开之后里面露出一堆东西。
背包里是杜金拾从银行换来的满满一袋子的零钱,全都是一块的,足足装了一万块,按照向缺的吩咐,他把这些钱都贴在了两个貔貅身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把你的血涂在貔貅的两只眼睛上”
“要多少啊,我可很长时间没流血了,存货比较多”杜金拾贱嗖嗖的笑道。
“你看着抹吧,嫌多就多抹点呗反正是你自己的,流再多我也不心疼”向缺无语的说道。
杜金拾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他觉得这么干可能会有点彪,就在手指头上割了一刀然后用力一挤,血就蹭蹭往出冒,他赶紧全都抹在了貔貅的眼睛上,可能是怕效果达不到向缺的要求,这货居然使劲的又挤了挤。
“这傻货整出这么多血来,加到油箱里都能开回上海了,我真服这种对自己比对别人还狠的傻比,千万不能招惹他,他太彪了”王玄真都蒙了,杜金拾挤血跟孩子喂奶似地,总怕小孩吃不饱。
“把我交代你弄的油往钱上面撒,注意别滴到貔貅的眼睛上”
汽油里被参杂了黑狗血,鸡血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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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姨妈血的来源算是费了杜金拾不少的心思,最开始他想找冷若清让她帮忙从同学身上弄点,后来一想他这要是一开口冷若清估计得给她扣个变态的帽子,两人尚未走向成熟的感情可能得就此夭折,所以此时只能作罢。
后来他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只得让高建军给他找了个带小姐的场子,就为这明哥给他一顿臭骂,说他烂泥扶不上墙,大家都在一门心思奋发向上他居然还有心在琢磨裤裆里那点事,杜金拾都要哭了,解释半天才让人相信他这是为了大局着想,然后花了两千块钱,在几个正好来事的小姐身上弄了点姨妈血。
参杂了三种污血的汽油被淋到貔貅的身上,杜金拾点了把火以后,貔貅上面的钞票就开始烧了起来,让人颇感惊诧的是一万块钱的钞票居然怎么烧都不没,足足烧了能有近一个小时。
“貔貅破财局,此局就是主破财,别看你烧的是一万块,但施加了术法以后烧的相当是一个天文数字的钱财,财破了局也就破了”
“这就算完事了?”杜金拾迷茫的问道。
“这里是完事了,钉子户也走了你财也破了,算是揭过了这一页,但我估计幕后下黑手的肯定还没完,一个小小的貔貅招财局也肯定不是他们的目的,看看吧,他们肯定还得有后手”向缺说道。
王玄真皱眉说道“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被动下去吧,他们布局我们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难不成咱俩还得一直在这耗着?”
“我再试试,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要是没啥出彩的地方,下一个局之后咱就不和他们玩了”向缺倒不是玩心重,闲的蛋疼,而是他觉得这次在成都遭遇的风水术师,跟他在陈三金家碰到的挺有共同之处的。
这两伙人都是属于半路劫横财的,用的就是生抢的手段,老实讲这类风水大师都比较遭人恨,非常容易与人结仇,按理来说一般的风水师正派点的都不会这么干。
所以,他隐约觉得这两伙人既然有共通之处,整不好彼此间还能有啥联系也是没准的。
如果真要是同一伙人的话那就有意思了,向缺觉得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省的陈三金那边还在担忧,杜金拾这还得提防,整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还是比较稳妥的。
向缺这一破局,杨啸和杨木就已经觉察到了,不过两人谁都没意外,既然宝新系请了风水师来接这单买卖,那手底下肯定是有点底子的。
真要是连一个貔貅破财的局都破不了,他们也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了。
“老二,我交代你的事已经办了么”香格里拉酒店顶层的套房里,杨啸站在窗前眺望西南,那里一处火光若隐若现,烧了足足有近一个小时。
“你吩咐完之后我就让他们去办了,再有几天就该初具成效了,大哥这一回对方要是再把我们的手段给破了呢?”杨木在他身后担忧的问道。
“破了是正常的,那还具有点挑战性”杨啸淡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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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金拾忙的跟个犊子似的进入了拆迁工程中,几天都难得能见到他一次身影,更加难得的是这货说,冷若清他基本都很长时间没有搭理了,他得先立业然后再考虑感情的事。
某次两人约会的时候,冷若清带了一个块女士腕表,恰巧这款表杜金拾还比较熟悉,明哥去法国那次给他老婆就买了一块,百达翡丽两千年的纪念款,法国专卖店售价六位数人民币,七开头的。
杜金拾很感慨的说道:“我现在全部的身家折腾下都给卖了,那表我也就能买个两三块左右,你说就我这身家咋能挺直腰板跟她唠结婚生子的事呢?所以我得把底气攒足在张口,先处着吧,等哪天我有实力让马云给我当媒人的时候我就提亲去”
除了小杜以外,明哥和高建军更是根本看不见人了,据杜金拾说他俩现在正四处融资呢,开发这块地的资金是三方联合拿出来的,宝新系占了五成,他俩一家两成半。
五成的资金对于宝新系来讲可能就是五根汗毛,但这两成半的资金对他们两个那就是全部资产,所以钱全都投进来以后明哥他们已经处于尿血的状态了,为了能够把后期的工程运作完,现在他们四处跑融资,贷款,万万不能出现资金链断裂短缺的事。
相对来讲,比较闲的就是陈夏了,宝新系是一艘已经航行了多年的航母,各种零部件运行的非常完善,磨合的没一点毛病,陈夏作为掌控者只需要发号施令就行了,真正办事的则是下面的人。
所以在不太忙的时候陈夏就会开车来到郊外骚扰向缺。
至于真正最闲,并且闲的蛋疼的就是向缺和王玄真了,至于为啥说他们闲的能达到蛋疼的地步,源自于几天前王玄真在市区的一个水族馆里订购了一百多条食用热带鱼然后放养在了明哥的游泳池里,早上起来收拾完就拉着向缺,两人坐在游泳池边钓鱼。
当陈夏和杜金拾中途过来的时候,这两人看见在泳池里钓鱼的向缺和王玄真蒙的都要翻白眼了,你说这得闲到啥程度能在游泳池里钓鱼呢。
王玄真说这样比较经济而且环保,没事下去游一圈还能做个鱼疗,馋了还可以把鱼钓上来吃掉,一举多得。
“怎么这么闲呢?晚上正好有场聚会,那你们陪我去呗。”陈夏坐在泳池边上,把脚伸到水里逗弄着里面的热带鱼。
向缺叼着烟,百无聊赖的拿着鱼竿摇头说道:“不去。”
陈夏笑眯眯的转过脑袋,对王玄真说道:“今天晚上,成都商政两届都会有重量级人物参加,听说有不少本地社交名媛也会前来”
王玄真淡定的扔掉手里的鱼竿,擦了擦手说道:“老向,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所有的裤衩子里全都抹上芥末油,我连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祖坟都敢刨,你说就这么点伤天害理断子绝孙的勾当对我来说有难度么,我心里会不会有负罪内疚感?”
向缺用一种眼神看着王玄真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不宜抛头露面,万一碰到熟识我的人呢?我先前遭的那罪可就白费了?”
王玄真装模作样的寻思了下,然后说道:“这看起来是个问题,但很好解决,你所怕的也就无非是龙虎山和茅山那两伙人,其他的都没问题,要不我稍微给你化个妆然后你就坐在角落里吃吃喝喝呗,哎呀没那么巧的咋就能在碰见他们呢,是不?”
“不去肯定是不行呗”向缺无语的问道。
“要不我再给你添点辣椒面?”
向缺叹了口气,对陈夏说道:“你这个切入点,找的相当准了”
陈夏眯眯着眼笑的那叫一个开心:“相对来讲,搞定胖胖还是比较容易的。”
晚上八点半,陈夏开着辆很低调的奥迪A8载着两人来到了位于成都市中心的某家会所,会所前已经停了不少的车子,放眼望去这里的车明显是两个极端。
一种车是二十万左右价位的大众帕萨特和稍微上档次的奥迪,另一种则是过百万的豪车,从劳斯莱斯到宾利全都有。
光从车上就能看的出来,这聚会其实就两种人,政府机构里来的肯定是坐的大众,豪车那一类的肯定就是生意人了。
进入到会所大厅以后,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向缺比较反感这种场合,进来后直接就钻到了一个角落里,坐在沙发上让王玄真给他弄点酒和吃的。
片刻之后王玄真穿着从明哥衣柜里翻出来的一件西装,端着红酒和点心给向缺送了过来。
西装下,王胖子的一身赘肉衬托的相当有美感了,一走路的时候明显能看见被勾勒出的身体线条。
向缺呵呵的笑道:“你穿这身要是去泡妞,我觉得还不如换上小杜那条大裤衩子和人字拖比较好看了”
“哎呀,你不知道现在的时尚风尚标是非常躁动的么?”王玄真晃荡着身上的肥肉,十分不知耻的说道:“美国有个歌星叫勒的嘎嘎疼听过么?她穿衣服就是走这个风格的,全身衣服贴的跟用胶水粘上了似的,勒得相当紧凑了。”
“你不是最得意按住啦拜,这个勒的嘎嘎疼让你躁动的心又转移了啊”
“这种场合得走国际化路线才行,我平时小清新的时候比较得意”
王玄真放下东西转身就要走,向缺十分无聊的说道:“陪我待会呗,陈夏应酬去了你又走了,就剩我自己多孤单寂寞啊?哎,你想起来没有,咱俩第一次认识不就是在这种场合么,过来跟我喝点,顺便咱俩还可以缅怀一下历史”
“缅怀历史的事,我们可以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彻夜长谈,我有都是时间,至于现在么哥哥可能比较忙,再说了我跟你在这坐这干啥啊,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对望啊”
“不一定,我们可以玩玩游戏什么的”
“在这玩游戏?你没喝就多了,啥游戏啊?”王玄真眨着无知的小眼睛。
向缺说道:“咱俩玩石头剪子布,扇嘴巴子的吧”
“滚出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种地方向缺虽然才来两次,但已经没有任何新鲜感了,看着一屋子的人就有点腻歪。
他算是品出来了,这类聚会其实就是给男人装x用的,给女人寻找装x的男人用的,本身他就不属于这号人,是走低调路线的,所以向缺只想着静静的找个地方坐着然后喝点酒吃点东西打发打发时间就行了。
但奈何树欲静而风却不止,王胖子没等和他玩扇嘴巴子的游戏呢,陈夏在外面应酬了一圈之后就找过来了,她这一来至少吸引了大厅里三分之二的男性目光和近半女性的注视。
没办法,陈大小姐风采太浮夸,有知道她身份的都想往她身边凑,不知道她身份的也被她的风采给吸引了。
向缺跟做贼似的,两只眼睛瞄了一圈见没有认识的人后算是稍稍松了口气,然后颇为不满的说道:“你看看,你这一来我这成焦点了,能让我低调的安静会么”
陈夏笑眯眯的坐到他身旁,拿起向缺之前喝酒的杯子就轻抿了一小口,说道:“胆子不小哦,居然还敢赶我走?挠你了啊”
向缺斜了她一眼,说道:“我一急眼都敢骂天地不仁的狠角色,你居然还跟我探讨胆子大小这个问题,肤浅”
陈夏张牙舞爪的一副小女人姿态,威胁道:“欠收拾,多少人想要跟我一亲芳泽呢,我主动倒贴你还不情不愿的,向缺你有点不知好赖了啊”
“不稀罕”向缺撇嘴说道。
“哎呀,你俩能不能别扯了,回家打情骂俏去,先干点正事”王玄真伸手把向缺给扒拉到一旁,跟陈夏说道:“陈大小姐,这里面的人你都熟么?”
“那得看是什么层次的了”陈夏傲然说道。
王玄真贱嗖嗖的用手指道:“从你这往那边看,六点钟方向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的女人,九点钟方向那个穿着白色长裙,还有正对着你那个短发妖娆小娘们,都认识么”
陈夏顺着他的手指头瞄了几眼后,非常奸猾的说道:“我要说认识,有什么好处?”
“跟你谈钱那纯粹是找虐,这么跟你交易吧”王玄真整出一副卖友求荣的贱笑,说道:“我跟老向厮混了半年,他身边有什么莺莺燕燕的女人我肯定都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对不?回去我给你的对手列个单出来,你自己想办法怎么对付,成不成?”
陈夏瞬间一怒,伸手就拧了向缺胳膊一把,说道:“王八蛋,野花比我香是不?”
“我这是不是无妄之灾啊”向缺龇牙咧嘴的说道:“别听他放屁,我正经老爷们一个”
“爷们肯定是爷们,正不正经那谁知道”王玄真继续补刀。
“来,我跟你探讨一下这屋子里的这帮名媛们”陈夏勾了勾手指,让王玄真坐过来后说道:“你刚才指的那三个,一个是本地最有名的交际花,既是高官的座上宾也能是商场精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英的陪酒女,中间那个是成都某位大佬的私宠我劝你就别打主意了,至于那个短发的是我们宝新系的合作伙伴,商界女强人,她爹在成都应该算是最拔尖的那一波商人”
“水挺深啊,不好下脚”王玄真叹了口气。
陈夏呵呵的笑道:“什么叫社交名媛,就是八面玲珑关系通天,别的地方不敢说,在成都甚至四川你要是能跟这三个女人相识应该没有你办不成的事”
向缺唏嘘的感慨道:“男子纵有才气千万缕,也不及女子胸前二两肉啊”
陈夏冲着那边招了招手,那三个女人见状和身边交谈的人告辞之后就走了过来。
“你还别说,她们这三个都属于胸藏杀机的奇女子啊,真有料”王玄真哈喇子直流的说道。
“夏儿,你这是要给我们介绍两个青年才俊么”短发女子似乎跟陈夏非常熟络,坐在陈夏旁边就挽上了他的胳膊。
“一个就行了,这胖子你要是看着顺眼就领走吧”陈夏往向缺身边凑了凑,说道:“这个不行,对他有念头趁早掐死,不然我会翻脸的”
“哎呦,陈大小姐居然芳心暗许名花有主了?这可能得是今天晚上最大的新闻了”三个女人颇为吃惊的看了向缺一眼,这里面有跟陈夏相识几年的,也有最近才认识的,但无一例外的,她们谁都没有见过或者听过陈大小姐跟哪个男人暧昧的传言传出来。
再一看向缺,整个一城乡结合部气质,脚上穿着一双布鞋,洗的发白又掉色的裤子,上身就是一件地摊货T恤,就这身装扮折价能超过五十都算赚了。
陈大小姐走的这路子,有点生生碾压李宁的意思,太不走寻常路了。
“几位介绍下,鄙姓王,字玄真”王玄真感觉自己再不吭声风头有可能就要被抢,上前一步主动介绍了一下。
陈夏给在场的几人简单的认识一番,三个女的,穿晚礼服的叫玛丽,大佬的女人叫沈培,至于那个短发女子陈夏昵称她叫小国宝。
由于胖王和向缺的风格太另类,并且居然跟陈夏相识,三个女人都不禁对他俩起了兴趣,特别是那短发女子染着一头灰色精巧的碎发,眼睛灵气四溅,一看就属于古灵精怪那一号人,她的大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来回的转个不停。
小国宝笑吟吟的问道:“怎么?想泡我们啊?”
穿晚礼服的玛丽很大气的说道:“我们宝妹妹还待字闺中呢,有心的男人是不少,但能让她上眼的可真没有哦”
沈培在一旁接着说道:“成都商界五朵金花,她是刺最多的那个,这些年不知道让多少男人流了血,哗哗的”
王玄真整了整衣领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是没碰到我,碰到我早让她折戟沉沙了”
小国宝眯着大眼睛,萌萌的问道:“呦,你的意思是你挺有含金量呗?本宝宝不缺钱,你呢又没颜值,凭啥这么大口气啊,顺便说一句我不喜欢身上油太多的男人”
王玄真甩了甩身上的肥肉说道:“你要是真得意我,回头我找个地方把身上的油全给炼出去”
“咱还是唠点别的吧,这口味太重”小国宝无语的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玄真相当不知死活的说道:“那唠啥啊?你说的那些都是浮云,谈钱俗,看脸蛋那是俗不可耐”
“得看气质么?”
“气质没有,气人我比较在行”王玄真眼神相当深邃的说道:“在我这你得看才气才行,才子佳人正相配啊”
“你有啥才气呢”小国宝萌萌的眨着眼睛。
别说是她了,陈夏他们都被王胖子这幅深邃而扯犊子的表情给整蒙了,说实话这种聚会挺无聊的,基本都是千篇一律的流程,一旦出现两个像向缺和王玄真这么能扯的人,倒是颇有点新鲜感的。
王玄真干咳了一声,淡淡的对向缺说道:“向兄,你我共同赋诗一首如何”
向缺正色说道:“玄真,先请”
王玄真扫了眼宴会厅里的各路名媛,笑意盎然:“大王叫我来巡山呦,巡完南山巡北山,巡了东山巡西山,呦呦呦”
向缺笑意醉人:“我家大王三头六臂呦,让我抢了小娘扛在肩,送入山林做压寨夫人······”
王玄真拱手说道:“接的妙”
向缺额首:“必须稳妥”
“噗”端着酒杯的Mary和小国宝正喝酒呢,听两人两句诗念完,顿时喷了,陈夏幽怨的看了向缺一眼说道:“我有点后悔,不带你过来好了”
向缺和王玄真这一顿胡搅蛮缠不但没让几个女人反感,反倒是拉近了一下距离,见惯了衣冠楚楚的禽兽,偶尔冒出这么两个贱嗖嗖的男人,冷不丁的也让人感觉挺新鲜。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之后,大厅门口那边忽然热闹起来,向缺都有经验了,知道这肯定是有重量级人物出场了。
门外走进来的只有两个人,两个男人,两人穿着都是一身笔挺中山装,并且长的还有几分相似,一个三十几岁笔挺剑眉容貌刚毅,看起来就有点人中龙凤的意思,一个二十来岁笑容谦逊见到人就连连点头。
“抱歉,姐姐失陪了,去那边转一转”玛丽起身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示意了下,然后提着长裙就走了。
沈培耸了耸肩,也说道:“陈夏,你不一起去打个招呼?”
陈夏无所谓的摇头说道:“对我来说,那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刚刚来的三个女人只剩下小国宝没动地方,她对那边来的人兴趣不大,反倒是对陈夏身旁的男人好奇之心甚重。
王玄真盯着进来的两人翘了翘嘴角,向缺捕捉到了他这个小动作,问道:“认识啊?”
“杨公风水,杨啸和杨木”王玄真摸了摸鼻子,神情挺诡异的低声在向缺耳边说道:“他们来的我觉得挺巧,待会研究研究他”
向缺问道:“啥人物啊?”
“别告诉我你没听过杨公风水······好歹人家也是风水世家里拔得头筹的”王玄真诧异的问了一句。
向缺翻了翻白眼,说道:“都共和国儿女,五星红旗下共同茁壮成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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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王朝天,北有杨公风水,国内堪舆风水寻龙点穴最顶尖的两个势力,你能不能不这么孤陋寡闻”王玄真有点要急眼的意思了,明显对他的知识面太小有点不太愿意。
向缺撇了撇嘴,说道:“听过而已,没啥了解”
其实,向缺不只是听过而已,要论了解可能除了杨公风水本家人以外,外面的人绝对没有他知道的多。
在古井观大殿后面的经阁里,有着关于杨公风水细的不能在细的介绍,向缺熟读经阁三千藏书,要说见他确实没见过杨家的人,但要说了解么。
向缺玩味的笑了!
“不是,这玩意我听没听过你激动啥呢?”向缺斜了着眼睛,挺迷惑。
王玄真啊了一声,挠着脑袋说道:“你是风水阴阳界中人,以后早晚会跟他们有交集的,现在了解下对你有好处”
“想了解啊?要不要我给你们牵个线呢”旁边的陈夏忽然插嘴说道:“这次的聚会,就是杨啸组织的”
“你挺熟呗?”向缺问道。
陈夏说道:“你看他俩长的跟大头儿子似的谁稀罕啊,到也没那么熟,这几年我们宝新系在北方有需要风水堪舆的时候曾经请过杨家人来看看,算是有过合作关系吧”
向缺皱眉一愣,又接着问道:“当初你们陈家出状况,陈三金为何没有请杨公风水的人来看?”
“请了,但是被他们给推了”其实这件事陈夏了解的也不多,只是曾经听陈三金提起来过一次,半年前陈家突发状况,他最先找的就是杨公风水的人,但对方说为了避嫌就给推了,后来陈三金实在没辙了才上的终南山。
“避嫌?他们杨家什么时候这么低调内敛了呢”王玄真嗤笑一声,说道:“在北方,风水这一行里他们就是老大,只有人家避杨公的时候,我还从来没听谁说过,杨家会避嫌的”
向缺抬头看着杨啸那边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又过了没多久,明哥和高建军还有杜金拾也来了,高建军的人脉似乎很广,他进来后呼啦一下子不少人围了过去跟他打招呼,明哥认识的也不少,甚至杨啸和杨木跟他们也有说有笑的。
陈夏在旁边说,这一回如果不是向缺在成都,恐怕他们开发的这块地请的就是杨公风水来看了。
“哎,老向我正要找你呢”杜金拾看见向缺之后赶紧跑了过来,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向缺打开之后拿出来,里面是几十张相片。
“你要的东西太难弄了,现在肯定是整不到了,后来我让人去谷歌地图上搜罗一部分,然后又整了个无人机拍了个全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杜金拾挺迷惑的问道:“话说,老向你要这玩意干啥,那地方你也去过了”
“照片上的时间跨度有多久?”
“最早的是一年前,还有几个月前的,最靠近的应该是有一个多月了吧,航拍那几张是现在的”
向缺收好照片放回包里,说道:“找几个嘴严,办事利索的人按照我先前交代你的,去那边蹲着了么?”
“六个小弟,都是我在东北带过来的”
“嗯,让他们轮番给我盯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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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确实有这个人脉,别看他们不经商也不为官,但凡是官场和商场上点档次的人都想和他们有所瓜葛”陈夏瞄了那边一眼,淡淡的说道:“坊间有个传闻,说是杨家的座上客省部级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厅级以下的官员单凭自己的名号根本就见不到杨家的主要人物,想请杨公风水的人出来给自己的办公室或者家里布置一番,没有份量重的人在中间打招呼那根本就请不动他们,至于那些做生意的要是没在福布斯或者胡润上露过脸,那就更别想了,简单点来讲就是杨家的人脉很有种呼风唤雨的气势啊”
陈夏介绍的不但没有一点夸大的成分,反倒是还比较轻描淡写,这几年由于严打还好点,前些年上面盯的不是这么紧的时候,据说杨家的门槛差点都要被想往上蹿的官员给踏平了。
杨家的大名除了由来已久以外,有几件外界传言的事更是助涨了他们的气焰。
二十几年前,杨家所在的城市,当地的一个父母官通过关系跟他们相识后,想方设法的成为了杨家的座上宾,并且在一番周旋之下同杨家交好甚至逐渐开始亲密起来,也就是从那个开始这个父母官开始平步青云的往上蹿,升迁的速度跟坐火箭似的三年一小步五年一大步,十几年的时间已经官入中枢了,到现在依旧稳坐泰山。
据说这位大官每到年底无论多忙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从京城赶往杨家盘踞一日。
这份殊荣直接让杨家做某些事的时候可以稍微肆无忌惮一点,不用担心树敌太多而让官方不满。
还有件事的传闻时间离的更近,也就是五六年前,某位省级高官因为受到上头的牵连眼看着就要被波及下马的时候,他通过层层关系找到了杨公风水,同杨家人密谈了一天之后没过多久,就在他最焦头烂额,听说最高层马上就要定夺的时候,一切忽然烟消云散了。
后来过了一年,那位高官身边一位极其亲密的人偶然间在酒后吐出了一年前的实情,就在他即将锒铛入狱的时候,杨家风水两位直系弟子连夜赶赴他的老家,把家里的祖坟重新布置了一番,仅仅只过了一天,危局全盘化解。
国内的官员笃信风水早已是人尽皆知,甚至是大张旗鼓了,地位越是高对这方面的祈求就越是大,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信仰。
向缺撇了撇嘴,相当鄙夷的说道:“照他们这么整,也快了”
王玄真皱眉问道:“什么快了?”
向缺向上指了指,王玄真愕然问道:“这事和因果牵连天道循环还有大关系?”
向缺摇了摇头,没再解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死道友不死贫道,杨公风水无论怎么折腾跟他也没啥关系,作死也扯不到他身上,他才懒得去管闲事呢。
王玄真见向缺话说了一半就没再往下说,顿时有点急眼,刚要开口就看见在远处跟人聊了半天的杨啸和杨木忽然朝这边走了过来。
“陈小姐,好久不见”杨啸端着酒杯走过来和陈夏彬彬有礼的打了个招呼。
陈夏浅笑着站了起来,举起杯子示意了一下。
杨啸又和小国宝点头示意然后眼神在向缺和王玄真身上淡淡的看了两眼,并且还十分友好的笑了笑,礼敬整的十分周到一点都不唐突,显得非常大气。
老实讲,就算先前没听过有关杨啸的介绍,向缺也看出来这位属实是个人物。
杨啸面目方正双眼如鹰,眉角丰隆直入天仓,鼻入崇山耳若长河,此面相者不但主聪慧亦主将才,指使千军万马万里之师,乃是难得一见的上佳面相,此人如若放在古代必可裂土封王财进八方。
三国时期就有一位大人物就是有此面相,名叫曹操。
至于杨木就稍微比他哥哥差了一些,但也要比常人富贵多了,杨公风水来的这两人就能看出杨家底蕴属实非常深厚,福源其下直系子弟,福泽几代都不断。
杨啸来此,很开门见山的跟陈夏聊起这次生意上的合作,言谈之中颇为可惜,陈夏别看平时和向缺相处时小女人的性子耍的让人脑袋嗡嗡疼,但在他人眼中一直女王范保持的嘎嘎有样,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
杨啸在和陈夏交谈之际,眼角余光一直没离开过向缺和王玄真的身上,他虽然不会看相卜卦,但眼睛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的出来,陈夏在和自己的言谈之中身子总是有意无意的靠向向缺,并且眼睛望去之时,眉目之中还泛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春意。
杨啸颇为惊异,暗自揣测着向缺的身份。
向缺听着坐着有点烦了,旁边这帮人唠的磕让他耳朵都有点起茧子了,他仰头干了杯中的酒,十分不爽的砸吧着嘴说道:“这酒真难喝,一股子酱油的味道呢”
王玄真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是长城干红采自终南山山泉酿造而成的”
“照你这么说,这酒还能喝出小龙女的味来呢”向缺放下酒杯,摆了摆手说道:“不喝了,喝着没味,还不如换个地方找个大排档来点啤酒啥的呢”
陈夏抱歉的跟杨啸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有要离开的意思了。
杨啸的眼神又在向缺的身上深深的望了几眼,然后点了点头客套着。
“你好像看那家伙挺不爽呢”陈夏诧异的问道。
向缺掏出烟点上,徐徐的抽了一口后说道:“对于一切比我帅气的男人,我他么的向来都是不怀好意的”
陈夏咯咯的笑着说道:“那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吃醋么?”
杨啸和陈夏在交谈的时候,眼睛确实有点放光,眼神之中肆无忌惮的侵犯之意一闪而逝,占有欲非常的明显。
而从始至终,杨啸和向缺都没有交谈过一句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出了私人会所到了停车场,向缺忽然问道:“像上面这类的聚会通常都举行到几点?是不正经得喝一阵子呢?”
陈夏看了下表,不太确定的说道:“十点到十点半之间,喝酒只是个交往聊天需要的方式,这种地方没人会喝的五迷三道的,会出洋相的”
“像咱俩上次在金茂干了好几瓶洋酒,那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王玄真无语的说道。
“这么说,身为组织者杨家那两个兄弟,至少也得那个点才能走了?”
陈夏点了点头,她小脑袋瓜子非常灵光,直接就明白向缺的意思了:“上面的聚会结束后,杨啸他们肯定没这么快脱身,这种场合大家就是聊点场面话而已,有些需要深入交流的东西可能就得换个比较私密点的地方谈了,杨啸和杨木要是想抽身至少也得要午夜之后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等着跟他们喝茶呢”
向缺嗯了一声,拿出手机拨了出去,接通后他就说道:“你下来,跟我出去一趟”
“军BOSS给我介绍关系呢,成都的大拿,我们正深入探讨经济领域的深度合作呢,喝酒哪天都行今个哥略微有点忙”
向缺寻思了下,觉得自己这时候还真不能打扰杜金拾的脚步,人际关系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有好机会交往还真不能错过。
他又说道:“那把你的小兄弟给我介绍两个稳妥的,要办事手脚利索的”
“不是,大哥你要干啥啊”杜金拾挺懵逼的问道:“有事啊?需要动用我的社会力量啊,要带两把枪不?”
“带一把吧,以防万一”
“我去,要不我把这边推了跟你走一趟?听你这么唠我心里有点没底啊”杜金拾有点着急了,都打算起身跟高建军还有明哥告辞了。
“别废话,让你的人赶紧来这个会所门口找我,我说的是万一,这个万一的几率就是几万分之一,也许根本没有可能的”向缺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啊,等着吧,我让他们这就开车过来”杜金拾一见他要急眼,就有点蔫吧了。
“你回去休息吧”挂了电话向缺歪着脑袋跟陈夏说道。
陈夏根本就没问他要去哪要干啥,女人平时又作又闹的时候那是调情,但有点心眼有点脑袋的女人都不会在男人办事的时候多说一句废话,多扯一点没用的,不然哪怕你再倾国倾城那也会招人烦,那就是矫情了。
很明显,陈夏就属于既有颜值又有脑袋的女人,她问向缺要不要车,要的话就把自己的这辆奥迪留下。
向缺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道:“你这么懂事,我能不稀罕你么?回去哦”
“呵呵,你可吓死姑奶奶了,还懂得用甜言蜜语来哄人了,真不容易”陈夏白了他一眼,说了句小心后就开着车走了。
会所大门外的角落里,向缺和王玄真蹲在地上抽着烟。王玄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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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所里刚刚跟他碰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个貔貅吐财局就是他做的,这货挺黑啊”
“你怎么知道的?”王玄真不解的问道。
“他身上还残留着用七星打劫布局之后的一丝道气,我的感觉很敏锐,他一出现我就察觉到了,要是时间太长那股气息可能就散了,但这才没多久他又离我那么近,错不了的”
王玄真豁然大惊,十分不可置信的问道:“这······这你也能察觉到?这不可能,七星打劫是杨公风水的不传之秘,除了直系的几大传人,外人根本不知晓”
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的,明白么?要不然世界大战能干起来两次么”
“据你所看,杨啸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
“你这个问题真能考验我,曹操观察了司马懿那么久也没看出他的狼子野心来,我这才跟杨啸第一次见面我能看出啥啊?我眼睛就是显微镜也洞察不了啊”
王玄真想了想,忽然说道:“哎,我觉得你好像是他妈的聚会杀手,上次在金茂跟赵礼军见面后就结仇了,这次在成都跟杨啸也是,我说大哥,咱以后碰到这种事就绕着走吧,照你这么一路整下去,你得仇家遍地跑了”
“咋的?我还怕他们啊?”向缺满不在乎。
王玄真皱眉说道:“杨公风水本身并没有多可怕,就是一个风水世家会布风水局这一点对你来说是完全没有挑战性的,但其实可怕的是杨家庞大的关系网和财力,毫不夸张的讲,杨家是有祖训不让子弟入仕途,杨家人真要是想着重培养一个子弟从政的话,我跟你讲那位置绝对低不了,而他们要是想在背地里使手段的话也有人排着队给他们卖命呢”
向缺点头说道:“谢了,明白”
王玄真有点着急的说道:“明白是明白,你听进去了么?咱不说以和为贵,但也不至于主动出击吧,没必要跟他们把仇结的太深了”
向缺叼着烟,急头白脸的说道:“我二十郎当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急眼尿尿都敢把太阳给浇灭了,惹了我的人还想让我以和为贵?削他就完了”
“没解呗?”
其实要是光这次成都的事向缺也不会大动干戈,但他隐约感觉半年前陈三金家里出的那次动荡可能跟杨家有关,真要是如此的话,他根本就是无解的。
现在向缺欠缺的就是一个渠道,整明白算计陈三金的到底是不是杨公风水。
抽了两根烟之后,一辆白色的阁瑞斯商务车停在了会所门前,副驾驶探头出来个小青年,手里拿手机拨了一下后,向缺那就有动静了。
“是向哥和王哥么?我们家老大让我过来接你们”
“砰,砰”向缺和王玄真上了车关上车门,说道:“这几天你家BOSS给你们安排什么活没有?”
“杜哥一直让我们在拆迁那片工地蹲着来的,有十来天了”
“你们那还有几个人盯着呢?”
“不算我俩,还有八个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阁瑞斯商务车开出会所以后,向缺就告诉开车的赶紧往工地那边赶,有多快就开多快,时间就是生命。
杜金拾叫来的两个人跟他在沈阳很久了,一个叫佳伟另一个叫小磊,都是二十来岁的小青年由于脑袋比较好使敢打敢拼的没用多久,就慢慢爬上来脱离了小混混的角色。
“我去,这车开的要上天啊,哥们闯两个灯了”车里,王玄真挺害怕的,他感觉自己坐的不是车是窜天猴。
阁瑞斯的速度飞快,碰见没人的红灯后一脚油门就过去了,一点停顿都没有。
叫佳伟的小青年说道:“杜哥说让我俩带个响过来,那我顺手就把车牌子也给换了,没事的”
“挺专业啊?”
“必须的,专业社会行走二十年,都熟门熟路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小心无大错”
向缺好奇的问道:“你们团队办事挺严谨的啊”
“军事化管理专业培训,这年月混社会不像九十年代了,刀枪炮满大街跑都不用怕,现在你坐飞机就是带个指甲刀都不行,更何况喊打喊杀的了,为了团伙的路能走的更长远所以我们行事是比较小心谨慎的”
向缺挺无语的说道:“那你们出门还带个枪干啥啊”
小磊说道:“听说这边袍哥比较生猛,我们怕万一出现纠纷和谈不了,就得上手段了,枪这玩意就跟大国手里的核武器是一个道理,我必须得有,但用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上一次碰见钉子户不搬走,要不是向缺中途出现,这枪没准还真就得出场了。
半个小时后,阁瑞斯开到了拆迁开发那片区域停了下来,向缺拿出先前杜金拾交给他的那叠相片,从中挑出来三张递给佳伟后问道:“给你们的人打电话问问,这三个地方现在有没有动工”
照片上的这三个地方,全都是在拆迁工地周边,距离最远的不超过三公里最近的将近一公里。
佳伟接过照片后扫了几眼,就拿出手机拨了出去,打了几个电话问了一圈,盯着的人回话了,其中有两个地方正在施工。
向缺撇嘴一笑,说道:“还挺能赶时间的,这是打算等这一片动工之后就派上用场啊,行了,我们就去这”
向缺指着一张相片说完,佳伟开着车就过去了。
不到十分钟,阁瑞斯到地方了,熄火关车灯,两个人走暗处走了过来趴在车窗上跟佳伟和小磊打着招呼。
向缺下了车,朝那两人问道:“介绍下施工那边的状况,详细点哈”
佳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到你表现的时候了,这是咱家BOSS的朋友,描述的尽量详细”
“这边施工是十天前开始的,动工第一天杜哥就把我们派来了,让我俩二十四小时轮番盯着,他们这工程看着挺奇怪我俩是有点没看明白是啥路子”
两个二十四小时盯梢的人开始一言一语的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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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工这个地方是被火速收购的,挺让人奇怪的是一栋挺小的房子买房的人足足花了三倍的价钱给拿下来的”
“这块地买下来后当天就把房子给扒了,然后直接就开工了,前三天他们在打桩,地基垫的非常高,比正常的至少要高出一米多”
“后来我从侧面打听了一下,好像盖的还不是房子”
“可是地基打完之后他们也没在上面盖什么东西,就是往高了盖,到现在都有十来米了,看这架势好像还没有停手的意思,还在继续往上加高度”
“队伍是从哪找的,查出来没有?”向缺问道。
“附近农村找来的一帮人,工钱给的很高,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速度”
向缺又问道:“监工的有么?”
“有,两个五十来岁穿着中山装的老头,也是轮班的,十二个小时一换,这两个老头挺奇怪的,似乎不懂得施工但经常在那指手画脚管的非常多”
向缺接着问道:“人呢,现在还在么?”
“我俩来之前还看见了,在的”
这一片拆迁的区域现在跟鬼城差不多了,四处都是漆黑一大片,鸟无人烟啥都没有。
但就在拆迁边缘以外一两公里远的地方,有三处亮着灯,并且在日夜不停的施工。
这三处地方,并不属于明哥和高进军他们开发的那块地,属于待开发地段根本就不是此次规划的区域。
就在半个多月以前,突然有人分别找到了这三块地的所有者,出了高于市场价的价钱把这三块地给买了下来,并且买完当天就开始破土动工了。
向缺和王玄真,还有小磊,佳伟带着两个手下趁着夜色悄悄的来到了其中一块正在动工的地方。
正像之前介绍的那样,这个工程整的挺让人迷惑的,一个面积差不多有五百多平米的地被推平之后就开始打了地基,但地基打完以后上面什么都没有盖,就是在不断的加高,非要说是在盖点什么吧,那就有点像是个金字塔。
一个二十多人的施工队正在探照灯下忙活着,旁边一张摇椅上坐着个老头,旁边摆着个桌子上面放着几瓶酒和熟食,他正一边喝着酒一边摆弄着手机。
“哥,那老头就是监工的”
向缺嗯了一声,挺愁人的说道:“有啥办法给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过来呢”
佳伟笑着说道:“不能硬来呗,温柔手段?”
“嗯呢,不能走漏风声让人知道他被带走了”
“交给我,二十分钟就能把这老头给忽悠瘸了”
向缺眨着一知半解的小眼神问道:“很有把握?那你快出手吧”
“妥妥的,看着吧”佳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等那边接通后他就说道:“哎,媳妇是我,把你微信号给我用下”
“哎呀我去,我跟大哥在外面办事呢,谁没事闲的查你岗啊,你快点麻溜的”佳伟贱嗖嗖的说道:“对了,给我把你那露肚脐露大腿的用美图修过的几张照片传到自己微信上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佳伟退了自己的微信把他媳妇的给登了上去,然后打开界面搜索附近的人,百米范围内的就蹦出两个人。
其中一个点开头像后,是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抬头仰望苍天依靠在奔驰上的相片,微信名叫困的睡不着,个性签名是“命犯桃花一朵朵,每朵都得有结果”
佳伟用他媳妇的号跟这个困的睡不着打了个招呼,几秒之后就收到了同意添加的消息。
佳伟媳妇名叫一只寂寞的小嫦娥,平时比较喜欢自拍,经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给自己拍几张相片然后拿到美图上修一修,这些相片非常具有杀伤力,妥妥的有引人犯罪的冲动。
“哈喽啊大叔,是不长夜漫漫难以入睡啊?”佳伟发了条信息过去。
工地上的老头顿时浑身一激灵,放下手里的酒瓶子眼睛冒光的回复道:“嗯,祖国还未统一我心有牵挂”
小嫦娥发了个崇拜的表情:“叔你可真幽默,我就得意成熟有内涵的男人”
困的睡不着回了一个笑脸:“我的成熟源自于岁月的沉淀,我的幽默来自于生活的阅历,我的人生信条就是黄瓜必须拍,人生必须嗨”
“我去,这老头都五十来岁了逗扯小姑娘这磕给你唠的一点代沟都没有,我估计他上到八十下到十八的都有通杀的实力”王玄真看着聊天记录,顿时感觉自己都跟不上这老头的节奏了,在泡妞的道路上果然是越老道行越高啊。
向缺挺诧异的问佳伟:“你怎么知道他这么善聊,比较容易勾搭呢”
佳伟一边回复那边,一边说道:“大半夜的肯定无聊啊,再喝点酒那就明显有点思想和肉体上的双重躁动了,刚才他在那摆弄手机没事就摇一摇,摇了半天也没碰到跟他聊天的人,我这时候一加他他肯定不淡定”
向缺接着说道:“问问他真名是什么”
“周大全”
十多分钟之后困的睡不着和寂寞的小嫦娥已经唠到热火朝天的地步了,隔着手机屏幕他们都能互相感觉到对方的激情澎湃了。
寂寞的小嫦娥:“大叔,你能开着你的奔驰带着我出去喝一杯,让我面对面的感受下你的人生阅历么?”
困的睡不着那边停顿了一下,他们几人探出脑袋就看到那老头从摇椅上站起来十分不淡定的来回踱着步,然后走到施工队那边似乎在和人交代什么。
困的睡不着回了一条信息:“偶今天晚上要成为你怀里一只会讲故事的小白兔”
“骚气熏天啊,这老JB灯要往沟里掉了”王玄真乐了。
向缺说道:“走,找个偏僻点的地方把他给调过去”
走到一处漆黑无比的胡同,佳伟给老头发了个定位过去,然后告诉他自己穿好衣服马上就要出门了。
五分钟之后,隐藏在暗处的几个人就看见一个人影急不可耐的走了过来,抻着脖子四处张望,找了半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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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有点着急的喊道:“寂寞的小嫦娥你在哪呢,我是兔兔啊”
向缺他们差点没抽了,王玄真嘀咕道:“草他么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崇拜过一个人了,今天我必须得低头承认,要论没脸没皮他绝对能把我给甩出两条街去”
向缺转头低声对佳伟他们说道:“你们回去吧,这没你的事了”
佳伟和小磊带着人迅速的从暗中悄悄的走了出去。
胡同里,老头掏出手机看了下定位,然后低头赶紧给小嫦娥发了条询问的信息,但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兀的冒出一条人影来。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窍未临······周大全,周大全,周大全”
老头身后,向缺念咒手结法印连续唤了三声对方的名字后,周大全条件反射的回头“啊”了一声。
周大全双眼突然变得迷茫起来,整个人都呆立不动,然后一道淡淡的影子从他的身前浮现而出,那道影子跟周大全十分相似,只不过面无表情双眼空洞,静静的飘在半空中。
。
。
“公鸡魂,母鸡魂,别惊慌,别逐散。鸡圈有狗守,家中有主人,主人有弓弩,主人有长刀”
通常来讲,。
如果是成人的话,,但如果是警察,军人或者性格极其坚毅的人叫起来就比较麻烦。
。
,但却记得之前发生的一些事,而。
“周大全,我问你答”向缺对着那道魂魄轻声念叨。
周大全的魂回了一声是,向缺开始询问有关半年前陈家风水之事。
几分钟之后,向缺和王玄真离去,周大全的魂魄飘向了自己。
过了片刻,周大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然后茫然的四处张望,似乎十分诧异自己怎么会突然跑到这来了。
而向缺和王玄真在离去之前,已经把他手机里的聊天内容都给删除的干干净净了,周大全根本就想不起来,他今天晚上曾经想要当一只小白兔来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半个月以后,拆迁结束的工地开始破土动工。
这么大的工程是分区域开始建设的不可能同时开建,工期分为三年三个阶段,首先开始承建的是高层住宅区位于工地的东北方,然后是公共配套设施和中央商务区。
大批的工人进入工地,随后就是设施和车辆,场面颇为壮观,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向缺关注的工地以外边缘处突然施工的三个地方在几天前已经结束了。
这三处地方分别位于东北方,西南角和西北处。
西南角是一个面积三百多平米的厂房,铁皮构造,外表看着非常粗糙,但令人惊异的是其高度非常让人迷惑,足有十几米高了,这个厂房建好之后就无人问津了。
西北处,耸立起了两个高有近百米的铁塔,有点类似于通信信号塔,也是建完之后就被放在了那。
最后一处是在东北方,被人挖了一个面积有五百多平米的池塘,水深有近两米左右,听闻附近有人路过时看到后所讲述的,这个池塘的中间部位似乎被打了一口水井,池塘里的水就是从井里被引上来的。
这天,天晴,无风。
工地东北处共有几伙工人在安装塔吊,建高层塔吊是必不可少的设施,基本上高层的塔吊高度都得过百米了,所以安装起来十分费时费力,并且还得注意安全,不能有一丝疏忽。
待到将近傍晚的时候,几处塔吊已经搭建了能有三十多米高了,塔吊并不是通过其他器械加高的,其实就是自己通过一节一节的安装然后逐渐升高。
当其中一个塔吊,建到四十米的时候,起重室里的工人一手扶着拉升杆一手从控制台上拿起包烟然后凑到嘴边,“啪”打火机打着,烟点起来之后工人随手把用完的打火机甩手扔了出去。
“砰”被扔出去打火机底部正好撞到控制台上凸起的部位,然后一下就炸了,被炸飞的打火机突兀的就飞向了工人的脑袋,听到动静之后他下意识的向一旁躲了过去但却没想到手忙脚乱之际,身体碰到了台上的控制杆。
外部,塔吊的起重臂突然快速的转动起来,一节刚刚被吊上来的塔吊部位猛的被甩了出去,然后撞向了离此不远的另外一个塔吊中间的部位。
“轰”塔吊下面的工人都懵了,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三十米的塔吊被撞的歪歪扭扭之后慢慢的开始向一侧倾斜然后缓缓倒塌,无巧不巧的是倒塌的塔吊正好砸在了另一个塔吊的起重臂上,直接带起了连锁反应,又撞倒了一个。
塔吊出事故虽然不常见,但多少年来总会发生一起两起的,而每次发生都意味着是一次事故,如果是在建的塔吊高度不高的话出事还没啥问题,但要是建完或者建高的塔吊出事那麻烦就大了。
而这次工地上的塔吊居然有三个同时出了事故的状况,可算是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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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发生之后半个小时,正在外面应酬的杜金拾,明哥和高建军就得到了消息,三人赶紧扔下应酬驱车赶往工地。
“这几天嘴上起的大泡刚有要好的趋势,这下得了,直接再多来几个大泡吧”高建军摸了下自己的嘴唇子,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时间,嘴上出泡了不说,舌头一添牙床都滋滋的疼,口腔溃疡也犯了。
能不上火么,塔吊倒了三个,这么大的事故出了后面对的就是整改,人还不知道死几个呢,真要是死了人的话麻烦更大,赔钱事小工程耽搁了事大。
耽搁一天就意味着是在烧钱,陈家可以不在乎这点小钱,但他们两个穷的都快尿血了,必须得在乎。
明哥挪了挪屁股,无语的说道:“你还好,我现在一拉屎都不能用力,不然我怕整脱肛了,人家得痔疮要么是内痔要么是外痔,我却是内外混合痔,相当痛苦了”
这两人最近一段日子火上大了,因为工程资金的事全部家底都投了进来,现在正四处找财神爷呢,没想到在去找财神爷的路上忽然出了这么一码事,顿时都不淡定了。
“哥,我都告诉你了最近少吃火锅,你这一吃起来就不停,四天吃了五顿还都是变态辣的,能不得痔疮么”开着车的杜金拾说道。
“你这孩子心真大,考虑问题怎么抓不住重点呢,你家明BOSS屁眼疼不是因为火锅的问题,明白不?”高建军头疼的叹了口气。
明哥翻着电话本说道:“军儿,赶紧往上面打电话疏通关系,工程绝对不能停,咱们去了先把出事的工人安抚好,送医院给钱,别后院再起火了,哎千万别死人啊”
“军哥,明哥”杜金拾回头安慰了一句,说道:“老向之前跟我说过,他说工地有可能会出点问题,但你们不用担心”
“啥,他说啥?”明哥豁然一愣,不解的问道:“他说工地会出事?”
“嗯呢,几天前他就跟我交代过”
“这傻小子嘴开光了啊,他跟释迦牟尼是把兄弟么,他说出事就出事?”高建军不可置信的问道。
杜金拾说道:“军哥你也抓住下重点吧,老向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明哥和高建军面面相觑,有点蒙圈了。
二十来分钟以后,车子开到了工地,此时救护车已经来了,下了车以后高建军把工程经理给叫了过来,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工程经理擦着冷汗等着被骂完之后,说道:“高总,不幸中的万幸,倒了三个塔吊工人都没事,只有三个起重室里的工人受了点伤,最重的一个腿被摔折了,那两个一个脑袋被磕破出了血,那一个干脆就只是破了点皮,没出人命,没出人命”
高建军和明哥同时松了口气,只要没死人没出大事故那就啥都好说,凭高建军在四川的能力,几个电话打出去后工程完全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来,你过来”明哥搂着杜金拾的肩膀把他给拽到了一旁问道:“向缺还跟你说什么了?我发现他嘴确实是开光了”
杜金拾抬头看了眼两人,低下头呐呐的不吭声。
高建军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骂道:“你还社会大哥呢,说话吞吞吐吐的,问你你就说,犹豫啥啊”
杜金拾说道:“真说啊?我寻思等你嘴上的包下去明哥屁眼不疼了再说呢”
明哥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说道:“快点的”
“向缺说,工地这一阶段可能还会出点事,麻烦可能会经常光顾这里,但就算出了问题也不算太大,他告诉我让咱们挺一挺然后就能过去了”
明哥掏出烟递给两人点上,他琢磨了一会问道:“当初让他来看工地的时候,他不是说没什么问题么,怎么现在又冒出麻烦来了”
杜金拾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他说解释不明白,就让咱们挺一挺就行”
“陈夏知道这事么?”
杜金拾点头说道:“知道,并且告诉我听向缺的就是了,其他的不用管,而且就算以后有什么损失可以算到她头上”
高建军和明哥同时松了口气,这么一来那还担心啥,天塌了不是有个高的顶着呢么。
杜金拾跟明哥他俩说完之后就独自一人离开了,趁着工地上的人都在休息的时候,他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出事的塔吊现场,钻进了起重室里,摸索了半天之后从座位底下拿出了一张黄色符纸。
符纸是被叠好的,摊开之后上面画着一些杂乱无章的符文,但符纸却裂开成了两半,再去另外两个起重室里找出两张符纸后一看,结果都一样,所有的符纸都裂成了两半。
杜金拾愕然的嘀咕道:“真让老向说准了,真是这么回事?”
当初向缺交给了杜金拾不少的符纸,让他等工地开工后开哪施工就放在哪,由于塔吊是最先安装的,所以杜金拾就把符纸偷摸的全都给藏在了塔吊的起重室里。
当时他还问向缺这有什么作用,向缺告诉他这些符纸可以避祸,一张符纸可以避一次祸端。
被放在起重室里的符纸相当于成为了里面工人的替身,替他们挡了一劫,如果没有符纸的话三个起重室里的工人肯定全都得死于非命。
这就像当初在陈三金家里,他把那块阴阳鱼的玉佩给了陈冬一样,玉佩是件法器可以避祸躲灾,能替陈冬消除即将到来的灾难,保全小命。
这些符纸也有类似的功效,区别就是用一次就废了。
这也就是和人常说的破财免灾是同一个道理,只不过在这却不是破财,而是被向缺的一道符纸给免了灾。
杜金拾拿出电话把这边的状况告诉了他,电话里向缺叮嘱道:“从现在开始你尽量别离开工地,就是离开了也让你手下的人在那蹲着,我交给你的符纸把没用完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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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哪啊大哥,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么?”
向缺笑道:“随便埋肯定不行,埋的地方我事先已经圈出来了,你找一下就行了”
同一时间,香格里拉酒店的套房里,杨啸和杨木还有四个老头聚在一起,工地出事之后他们就得到了消息。
“哥,事故是出了,可是离我们预期的差了点效果,只有三个工人受了伤,一个腿折了另外两个就是皮外伤,这······有点巧的离谱了”杨木皱眉说道。
杨啸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转身询问道:“你们之前在施工的时候,没有碰到什么意外的状况?”
四个老头齐齐摇头,开口说道:“我们一时半刻都没有离开过,一直盯着来的,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并且建好之后我们也曾仔细查看过,也没有问题”
“真是巧合么?”杨啸嘀咕了一句。
杨木在一旁接着说道:“如果不是巧合也说不通啊,这场事故也不会出了,我觉得有可能是那三个工人身带福源,替他们免了一场横祸”
杨啸斜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三个泥腿子都身带福源?你给我长长脑袋行不行?”
杨木愕然一愣,问道:“哥,那你是说我们的布置出了问题?”
“不知道,等等再说吧,还有陈夏请的那个风水师出现了么?”
杨木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打听出来,我觉得工地出了事故之后他应该要露面了”
明哥的私人宅院里,向缺正和王玄真两人在一起喝酒呢,酒桌上摆着杜金拾之前交给向缺的那几十相片。
这些相片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拆迁之前那片区域的原貌,另一部分则是拆迁之后的现状,重点则是那三处工地边缘施工的地方。
“杨公风水确实挺名不虚传的,原本这里的地势不适合布什么风水局,但却让他们硬是整出白虎三煞来,并且还已经奏效了,老向要不是你事先预防了一手,恐怕这次真得死几个人”
向缺眯眯着眼,淡淡的说道:“折腾吧,在这么下去,他们早晚得废”
白虎煞乃是常见凶宅风水局,如果是居家住宅遭遇白虎煞风水局危害极大,容易破财,破家,重病,家人不和甚至突遭横祸,俗话讲就是宁可青龙高万丈也不可白虎一低头。
居家遭遇白虎煞,破起来比较简单,请个麒麟镇宅基本就能消除掉,或者请个风水师看看也行。
在白虎煞凶宅风水局之上还延伸出了更加凶戾的风水局,就是白虎三煞。
白虎开口,白虎伸爪和白虎抬头这三煞一旦形成对其所在区域的危害十分巨大,凡是处在这片地域里的人肯定会突遭横祸,除非把三煞消除否则长此以往下去必将祸端不断。
那片工地边缘之前被人施工的三个地方,就是构建出了白虎三煞风水局,那处被挖出来的池塘名为白虎开口,高达十几米的仓库为白虎伸爪,最后那两个铁塔乃是白虎抬头。
这三煞风水局将会影响到整片施工区域,向缺所言,之后将麻烦不断就是因此而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自从三个塔吊倒了之后的第二天,高建军和明哥就开了辆奔驰房车然后轮番坐镇工地,吃喝都跟工人在一起,住就住在车里。
他俩实在是不咋托底,就算向缺所言出了事也没啥大麻烦,但两人仍旧很突突,想亲眼盯着,以防有事之后能及时处理。
但有些事,注定要发生的时候你是防也防不住的,一块地的风水要出了问题哪怕你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紧盯不放也没用,因为这就是人力无法回天的结果。
白虎三煞,你不破了这个局,那就是得出事。
两天之后,十几个塔吊在明哥和高建军提心吊胆的注视中全部搭建完毕,近百米高的塔吊耸立在工地上,他俩为了求安心,等安装好之后特意让工人又来回的检查了三遍,确认无误之后才开始开工。
“塔吊装好了,现在就是运料的车进场,工人开挖地基然后土方车运出去,这至少得近一个月才能完事,现在的工程用点心就不会出啥差错,向缺说这几天还会有麻烦,咱们盯紧点我感觉就没事了”明哥和高建军两人在房车里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工地上的车来车往。
“安检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昨天过来看了一眼后给定了性,不是设备的问题是工人操作疏忽产生的失误,和公司没事,施工队那边罚点钱就是了。
三个塔吊同时倒塌,虽然没有死人只是三个轻伤,但你要没有关系疏通,安监局一个帽子给你扣上去后,除了罚款还得停工,损失不是一般的大。
本来这种事,高建军和明哥也不必太过担心,就算他俩没办法摆平的话陈家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但真要等陈夏亲自出面过问,那他们的存在可就大大折扣了。
甭管是谁都得时刻体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出了事我给你摆平就是让你知道我的重要性,这样合作起来才会体现关系对等的局面。
傍晚,七点来钟天色刚黑,在工地呆了将近一天的高建军打算回家陪老婆孩子了,出了房车后跟明哥打了声招呼就朝着自己的车走了过来,打开车门上车打火,高建军开着卡宴就要驶出工地。
刚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蹿出一百多米,卡宴里的高建军就看见前方一辆车支着两盏大灯就开了过来。
“有没有点公德心,这帮跑工程的司机一点素质都没有,这虽然不是市区主路但你开个毛的大灯啊”高建军一打方向盘,卡宴嗖的一下就朝一旁开了过去。
但给高建军整的相当措手不及的是,这辆车后面居然还跟着一辆运料车,由于卡宴的性能太优越,他打方向盘转过去的时候车速在他轻点油门的时候一下子就加快了,奔着后面那辆车就扎了过去。
“要坏”眼看着要跟对方车头来个亲密接触了,高建军连忙急打方向盘,轮胎顿时和地面就摩擦的尘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飞溅了,这要是在柏油路上还好,路硬有摩擦性,但这里是工地地上全是泥土沙石,车子急转一点都不受控,高建军转动方向盘的同时车子就横了过来。
“滴,滴,滴”大车司机狂鸣笛,并且脚迅速的踩到了刹车上,但奈何车子不但超重路面也不行,四个轮子倒是被刹死了但车在惯性下却是没停下来。
“砰”高建军到底没躲过对面开来的运料车,卡宴横着跟对方车头怼上了,并且带着惯性把旁边那辆车也给波及了,三辆车瞬间就纠缠在了一起。
工地的右侧,是刚挖出来的地基,深有四五米,还没坚固好的地基上泥土十分松软,三台车同时歪过来直接让地基边缘受力太重,松软的泥土顿时塌陷下来。
两台运料车和高建军的卡宴同时侧翻进了地基里。
奔驰房车缩在座椅上的明哥忽然听到后面发出连声巨响,登时一个激灵就从房车里蹿了出来,在工地上探照灯的照射下,他看见地基下三辆车,一台压着一台的叠在了一起,中间的卡宴明显都被压变型了。
明哥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就炸了,他这时候担心的不是工地出的事故了,是担忧高建军会不会被挤压成了饺子馅。
明哥边掏电话边往前面撒腿就跑,百米的距离他很生猛的整出了刘翔的速度,就差没留下一道残影飞过去了。
“医院么,来救护车······”
给医院打完电话后,他把第二个电话打给了杜金拾:“你给向缺打电话,让他过来,明哥亲自给他磕一个,就求他能不能不让工地再出事了,我身体不咋好容易吓出病来,我一急眼都能吊死在你面前你信不?”
地基下,两台运料车还好,由于体积太大就算滚下来也没什么大碍,两个司机正从车里往出爬呢,但运料车底下的卡宴就略微有点脆弱了。
卡宴的屁股被生生的给压没了,中间车身全都凹了进去,只有车头方向没有被波及到,但挡风玻璃全都碎了,一道人影脑袋上呲呲冒血人事不省的趴在方向盘上。
明哥连滚带爬的到了地基下面,爬到卡宴上后蹲下来,呼吸急促的扒拉了下高建军。
“军儿,军儿······你醒醒千万不能睡着,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明哥眼睛通红的喊道。
工地上的工人呼啦一下子跳下来二十几个,全都围在了旁边,大老板出事工人也哆嗦了,他们估计老板要是死了这工程肯定是干不下去了。
“咳咳······咳咳······”高建军在明哥连番招呼下似乎恢复了知觉,咳了两口血之后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腿......好疼”高建军龇牙咧嘴的叫道:“赶紧给我整出来,腿好像干折了”
“来,搭个手,把人拽出来”明哥招呼旁边的工人动手,把高建军从卡宴里拽了出来之后平放在地上。
高建军的右腿明显变型了,一截白森森的骨头扎破了裤子顶了出来,再往上瞅肚子以上到头部,似乎并无大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成都军区总医院,手术室。
高建军刚刚被推进去,在来的路上救护车上的大夫就简单的给他做了些检查,初步检查结果是小腿骨折,身体局部擦伤,脑部受到撞击,除此以外其他部位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出结果。
手术室外,除了明哥以外高建军的老婆和家人也来了,一帮人挺颓废挺无奈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结果。
过了半个小时,杜金拾领着向缺来了,他一见明哥两眼通红不停抽烟的样,就有点哆嗦了。
“哥,军儿哥咋样了”
明哥刷的一下抬起头,起身一脚踹开杜金拾然后拽着向缺就走到了一旁,低声问道:“你老实跟我讲,军儿出事你事先到底知不知情?”
“嗯,知道”向缺淡淡的说道:“工地继上次出事以后,这片地的所属者肯定也会出问题,也就是说除了高建军,那就是你和陈夏,三者其一肯定得在这出状况”
“你······我拿你当主旋律,拿我当插曲是不?”明哥盛怒的指着他说道:“你明知道我们会出事,为什么不提前把隐患给我们消除掉?非得整出人命来才行是不?你跟陈夏在一起她肯定不会有问题,合着就我和军儿必须得有一个倒霉呗?”
向缺啊了一声,很直白的说道:“麻烦肯定会有,但人命肯定不会出的”
明哥恼羞成怒的吼道:“骨头都干出来了,车子都给压变型了,人现在就在手术室里你还敢给我唠不会出人命?人命真要是有了,你能把人活生生的还给我啊”
向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道:“高建军真要是死了,我在这就还能让他再活过来”
“你放屁······”明哥跳着脚刚要大骂,手术室的门就开了。
一个让所有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出现了,手术台被两个医生推了出来走到高建军家人这边,上面蒙着白单子,医生摘掉口罩挺沉痛的说了句电影电视里最常见的台词:“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向缺脑袋顿时一蒙,冷汗呲呲往出冒,自己整岔道了,计算失误把高建军给折腾死了?
他连忙拿出铜钱给高建军卜了一卦:“子午相冲,岁在甲子,午在东门,医院大门朝西开,高建军今天不是夭折的命啊?”
明哥身体一晃悠,扶着墙险些没一头栽过去,高建军的家人腾的一下全都站起来了,他媳妇哭天喊地的趴在手术台上,高建军的父母老泪纵横的说道:“儿子······儿子,你这是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哎,哎,哎,等下”摘掉口罩的医生不可置信的问高建军父母,说道:“等会,你刚才说这是你什么人?”
两个老人抹着眼泪哽咽的说道:“我儿子”
“那不对啊,你儿子长的有这么着急么?”医生也蒙了,连忙把白布单子掀开,上面躺着个面无血色明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显已经死透了的人,但人却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脸上一下褶子微微张开的嘴牙都没剩几个。
“他不是压折腿了么,也没压着脸啊”
“这是怎么回事?”
明哥,高建军父母和他媳妇集体处于懵逼没反应过来的状态。
“嗷······”正当他们愣神的时候,旁边坐着的一对小夫妻和几个人冲了过来,趴在手术台上哭天喊地的痛嚎道:“爸啊,爸,你咋没挺过来呢”
医生尴尬的抹了把头上的汗,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抱歉,累蒙了整出失误来了”
明哥长吐了口气,高建军家人更是被这一出乌龙给吓的明显虚脱了,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手术室。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手术台被推出来上面没有蒙着白布单子,高建军闭着眼睛昏迷不醒。
“医生,医生,人怎么样了?”几个人连忙冲了过去。
医生点了点头,说道:“病人没事,检查过后身体没有大碍,就是小腿骨折比较严重,需要打石膏休养两个多月,这期间不能随意乱动,否则恢复不好对以后的行动会有影响的”
杜金拾在向缺旁边咽了口唾沫,浑身紧张的跟散了架子似的:“老向,别说是明哥跟军儿哥他们了,我都比你给吓的浑身脑袋疼了,咱俩商量一下,这么带劲的故事情节以后就别往出整了行不?我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住”
“你应该选择相信我,铁口直断,是随便吹牛么”向缺抻着脖子说道。
“还铁口直断呢,你刚才不也突突了么”杜金拾白了他一眼,激动的说道:“我给你出个主意,我把你门牙干碎两颗,然后我花钱再给你镶两十八K的大金牙,你这是不是就能变成金口了,比铁口牛是不?”
“滚犊子······”
明哥把高建军送回病房后,又出来找上了向缺,两人蹲在医院过道里聊了起来。
“向缺,这次是虚惊一场我不跟你计较,现在事过了我也回过味来了,知道这两次出事肯定事出有因的,你之前没和我说我没问,那是因为事呢我觉得出的没让我提心吊胆,但这一次军儿差点就挺不过来了,你说我是不是得跟你刨根问底的打听一下?”明哥递给向缺一根烟,很实在很认真的问道。
向缺接过烟给他俩点上后,眯眯着眼说道:“你们工地,被人暗中给下了黑手,两次事故其实都是人为的”
“你知道是人为的,为什么不事先把隐患杜绝掉”
“光是杜绝就没意思了,手到擒来的事,我得给他们来个痛入骨髓的教训,让他们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得罪的,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明哥皱着眉头问道:“是谁在背后对付我们?这次竞标地块我们是得罪了不少公司,抢了人的财路,但这是公平竞争,而且我相信得罪的那些人也没有理由敢同时得罪我,军儿和陈三金的,他得掂量下这件事的严重性”
“和生意无关”向缺叹了口气,挺抱歉的说道:“说来你们也是受了无妄之灾,被我给连累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工地现场。
高建军出了事以后,工地就停工了,车辆停着没动工人全都在工棚里闲扯聊天打发时间,整片工地里都处于全瘫痪状态。
半夜,两道人影随意的漫步在工地里,足足的闲逛了能有一个小时之后,这两个人影上了车来到工地边缘,白虎三煞风水局旁。
“白虎探头,白虎伸爪,白虎开口这三处风水局都没有任何问题,工地里我们也没有发现有人为布置的风水阵法,按理来讲这两次事故虽然都出了,但效果和我们预料的可是差了很多,怎么能一个人都没死呢”这两道深夜里的黑影,就是杨家两兄弟,杨啸和杨木。
在知道高建军撞车翻进地基里后,两人派人去了医院打探消息,同时也来到工地查探状况,这两次事故出的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是因为风水局确实奏效了,意料之外是结果和预想的差了很多,两次事故只是有人受伤,按照白虎三煞风水局的效果来讲,至少也得添上几条人命才对。
“杨公风水七星打劫,自古以来布局从无纰漏,就算有人破局我们也能感受得到风水气息改变之后的变化,可这次是白虎三煞没被破,但······”杨啸沉吟片刻,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总有种预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杨木豁然一愣,不解的问道:“哥,你说是有人在跟我们对着干?”
杨啸淡淡的说道:“首先你要明白,是我们跟人家对着干,我们是攻他们是守,这很正常,只是我有些不解的是对方是怎么守的呢?”
“是不是陈夏请的那个风水师的原因?”
“八成是他,但可惜的是这个人藏的怎么这么深,到现在都没查出来他是谁,而且工地的眼线也说自从开工以来都没有外人前来堪舆风水,这明显是透着股不寻常啊”杨啸第一次感觉自己是无助,是彷徨的。
这种看不透摸不到的敌人让他有种无力着手的感觉,就像在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在猛然回头后,却发现身后仍旧一片漆黑。
就在深夜杨家两兄弟进入工地之前,佳伟和小磊随后就偷偷的潜入进了香格里拉大酒店,直奔顶层套房。
“杜哥交代给咱俩的任务,我觉得让FBI过来比较靠谱,你觉得咱俩要是事漏了能被判几年”小磊斜了着眼睛担忧的问道。
“要想当大哥,谁不得进局子里深造几年啊,这是奔赴大哥路上必经的劫难,事要是漏了呢咱就当去进修了,要是没漏的话就当运气好,看开点就啥都明白了,懂不?”佳伟一番说教后,不屑的说道:“香格里拉,注定要留下咱俩不朽的传说”
小磊没好气的说道:“你信不信,你要进去几年你媳妇就得让你脑袋绿几年”
佳伟傲然说道:“等我出来都要当大哥了,我还在乎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她么?太肤浅了”
“哎呀,别废话了赶紧办事吧”
小磊和佳伟此次前来香格里拉酒店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想办法弄到杨家两兄弟的随身之物,这工程整的略微有点浩大了,对于一般人来讲难度跟FBI办案有的一拼了。
但让小磊和佳伟出手,却是有着相当大的可能性会成功的。
这两人在跟杜金拾混社会之前就是沈阳火车站最著名的六指,从业五年从没失手过,要不是后来跟了杜金拾,他俩甚至都定下了一个极其耀眼的宏图之梦。
一年偷出一辆车,两年偷套房,三年身家过百万,五年金盆洗手娶个媳妇回家种地去。
过了几天,高建军伤情好转,警察过来了解情况。
“当时怎么回事?三台车怎么翻进地基里了”警察询问道。
高建军萌萌的说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呗,油门刹车没踩明白”
警察继续问道:“你都十二年驾龄了,怎么搞的?女司机附身了啊?”
“没有,喝了点酒当时可能有点懵”高建军淡然说道。
“啥菜······喝这样啊”警察崩溃的问道。
高建军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小鸡炖的大鹅,太香了一时没忍住就多喝了两口,我这人不胜酒力一瓶啤酒就上头,两眼串花,手舞足蹈的”
“那就是酒驾了呗?”警察说道:“罚六分,扣三月驾照,罚款五百”
“扣吧,扣吧,反正我三月也下不了床,毛事没有”
高建军把这次事故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罪名就是酒驾导致车子失控撞了两辆拉料的车,一切赔偿都是自己出,该咋处理就咋处理。
高建军要是不这么整的话,工地出事就得停工,把罪名归结在自己酒驾上那就跟工地无关了,调查完之后高家再走走关系工地就能重新开工了。
警察走了之后,向缺,明哥和杜金拾就来到了病房里。
高建军看着向缺,无语了半天,才说道:“明子跟我把事都交代清楚了,我就问你向缺,这种烂事还得多久能结束?再这么下去,就是跟陈家闹翻我们也得另想办法了,陈家家大业大可能不在乎这点买卖,但我和明子可是把全部身家都给投了进来,这块地要是开发不明白我们两家直接就折在这里了,明白不?”
向缺挠了挠鼻子,说道:“还差临门一脚就可以了”
“我去,你是成心要把我们给折腾残废了啊”明哥和高建军面面相觑,两人无奈的摇头说道:“还得再来一回呗?”
“再给我几天时间,就差不多了”
明哥崩溃的问道:“军儿断了一条腿,下次是不得到我了?”
向缺乐呵呵的说道:“你们这一劫已经过了,下次也不是工地里出状况,不会波及到你们身上的,我办事很稳妥的,放心吧”
“能跟我们透个底么?”
向缺点头说道:“这一回跟人没有关系,得破财”
明哥说道:“哎,要不你想办法也干折我一条腿算了,对于破财来说我觉得一条腿的代价我还是能承受得起的,腿断两三个月能好,但我现在真破不了财”
向缺笑道:“不用你们破,这回该轮到陈家了”
明哥和高建军顿时淡定了,说道:“耗子掉两根毛,就当被跳蚤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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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中心处,挖开的地基又深挖了两米多,混凝土已经浇灌好了周边区域,中间部位则是渗出了不少的积水泥泞不堪,这个深度才是向缺所需要的深度。
向缺深一脚浅一脚的犹如一道幽灵潜入进了地基底部。
“自作孽啊,你们这一次要是罢手了算你们躲过一劫,但你们要是再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别人了,我为啥一直让你们在我头顶耍大刀,难道是因为爱情么?呵呵!”向缺念念叨叨的从自己的破帆布包里拿出四个用符纸包裹着从香格里拉酒店里搜罗出的几根毛发。
“你们要是再出手,那我就火力全开,注定得给你们来一场法律也控制不了的血案,和谐社会也救不了你们”
这几根毛发是佳伟和小磊从杨家兄弟几个人的房间里找出来的,分别用符纸包好然后上面缠绕着几圈红线,这些毛发他也不知道是杨家谁的,甚至不知道是几个人的,但总归是姓杨就可以了。
向缺抬头望天,北斗星七现二隐,实为九星,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笼罩于工地上方。
北斗星主死,南斗星主生。
相对到人身上,北斗九星则对应的是人的九窍,我们一般知道的是七窍,也就是双眼,双耳,两个鼻孔和嘴,剩下另外两窍则是尿尿和拉屎的两个眼,所说的人死“九窍不畅”,就是指人死之后,此九孔都不通畅了。
因为北斗九星与人身上的九窍对应,也就是所说的“北斗主死”。
向缺将四个符纸包裹着的毛发平放于地上,又从包里拿出两个瓶子,其中之一装的一瓶清水另外一瓶则是一堆黑土。
瓶中的水和土都来自川大,土是停尸楼下的阴土,水是停尸楼里的亡腐水。
一堆阴土被向缺均匀的洒在了四包符纸上,随后用亡腐水浇灌在上面,这两物乃是阴间最为阴邪之物。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北斗九星现······”向缺手掐道指,接引九星星气。
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九星突兀的大亮起来,这一亮仅仅也就是不到眨眼间的功夫就再次恢复原样,消逝不见,可能这时就算有人抬头望天也不会注意到九星发生的变故。
从九星洒落的点点星光,落于四道包裹着杨家人毛发的符纸上。
同时,住在香格里拉酒店里的杨家众人,有三个在睡梦中同时被惊醒,他们忽然感觉自己呼吸不畅心情烦闷,简单点来讲就是抓心挠肝的闹腾,也就是俗称的坐立不安。
这三人茫然的睁着眼睛露出空洞洞的眼神,不知所措的张望着。
但这种现象仅仅只持续了三两分钟就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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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诅咒,苗疆蛊术和南洋降头术为世间三大诅咒术,中咒者如无施咒之人解咒或者自身道法强悍者强行化解,立毙。
向缺所施展的乃是道家九星封门咒,一旦诅咒奏效,被下咒者会九窍封闭,双眼不能视物,嘴鼻不能呼吸,耳不能听,屎尿失禁,整个人会被活生生的憋死。
但向缺留了一手,并没有施咒成后就让诅咒立刻生效,他需要一个因果循环的契机,否则施展诅咒术施害与人也会让自身受到因果循环的报应。
害人又害己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除了苗疆自古传下来的蛊术为传统,而南洋降头术本就是邪派之人所修,但在道家轻易不会有人愿意下诅咒术。
因为下诅咒与人者通常后世都不会独善其身,轻者鳏寡孤独,身有重疾不能善终,严重者甚至会波及下一代,受报应循环,子孙多会霉运缠身。
向缺所留的后手很简单,只要杨家人不再以白虎三煞风水局迫害此处之人,这个九星封门咒就不会被触发。
但杨家人会就此罢休?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要把这个后手和白虎三煞串联在一起,其中还需要一个关联起来的纽带。
这个纽带不但能破了白虎三煞局,也会触发九星封门咒。
“哎,我发现我每次布局自己都得赔的裤裆发紧,然后还一点好都落不到”向缺唧唧歪歪的从包里拿出半截铁剑和一个青龙石刻。
“上次在川大赔了我的惊雷木,这次更肉疼,师叔给我的杀神半截剑都搭进来了,川南不是哥的福地啊”向缺脸色难看的看了眼自己的包,里面现在挺空,除了太极图和打神鞭,忽必烈墓中的旗子剩下的就是从古井观里带出来的三件玉佩法器了,他手中最佳的两件攻击利器都赔出去了。
“噗”向缺挥手甩出半截铁剑掷于地下,剑尖如刺穿豆腐一般瞬间就没入了土中,随后他把青龙石刻放于上面,龙头遥遥相对前方的三处白虎煞。
宁可青龙高万丈,莫要白虎一低头,要破白虎三煞局,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就是青龙压白虎,龙吟震虎啸。
青龙石刻其实非常普通,是向缺让杜金拾在一个石雕店里花了一千多块买回来的,做工稍显粗糙但具备龙形即可,要让青龙出世则需引一丝龙气入其内。
成都本为古城,历史悠久,城中建有武侯祠,诸葛亮和刘备同被祭拜于此,乃是一座君臣合祀祠庙,公元二二一年刘备称帝身成真龙天子。
武侯祠几千年来被世人祭拜,香火鼎盛而保龙气不散,向缺所求不多,只要把武侯祠内的一丝龙气牵引进青龙石刻就可。
深夜,武侯祠寂静无声。
庙堂之上萦绕着一股肉眼看不到的道家之气,忽然间,武侯祠上空的道气猛然躁动起来,翻滚不止。
但那团道气仅仅只是翻滚了瞬间之后就恢复平静,可道气边缘处却有一丝气息被强行抽离出来,然后在半空中远遁而去,片刻之后来到工地上方。
向缺抬头,伸出右手凭空抓去,牵引那从武侯祠里抽出的一道龙气缓缓进入地上的青龙石雕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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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金拾开着车把向缺和王玄真带到了工地附近,昨夜向缺所去之处已经被施工队重新掩盖起来,看不出一点异样。
“老向,你说实话我来这没事吧?”杜金拾挺胆颤的,工地开工没多久塔吊倒了砸了三个人,没过几天高建军腿干折了一条命差点没了,这地方他是真不敢过来,生怕再有啥倒霉事落自己身上。
“你就这点小胆,能干啥大事啊?”向缺斜了他一眼,说道:“我发现你要是这么走下去想把你给扶成商界大佬有点难度啊,胆气不壮可不行啊”
杜金拾哭丧着脸说道:“商界大佬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啊,照你这么说我想做个买卖经个商啥的还得去少林寺学个金钟罩回来呗?明哥和军儿哥说跟你在一起比较容易遭受血光之灾,你妥妥的灾星转世”
向缺瞪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说道:“你再废话,信不信我立马就让你有血光之灾?”
杜金拾抻着脖子,不屑的说道:“哥怕么?你听过一句话么,老向?”
向缺伸着手指,茫然问道:“啥话啊”
“宝剑出鞘必当饮血,火烧战袍一生峥嵘······哥走社会这些年,都是腥风血雨中过来的,就我身上这两斤血,隔一年就得轮着换一回,沈阳铁西医院的血库里常年备着跟我血型匹配的血液,就是给我留着的”杜金拾傲然说道。
王玄真崩溃的捂着脸说道:“你说就这样的,想把他给整成商界大佬是不得花个培养一个战斗机飞行中队的价格来,除了胆子不行脑子也得钱治了”
“行了,别废话了,我接个电话”向缺手机响了,拿出来后里面传出来一道淡然清丽的声音。
“宝新系旗下,今天有四家上市公司股票开盘之后就下降了三个点,有两家做商贸出口的公司货物在国外港口涉嫌违规被扣······”陈夏三言两句的跟向缺交代了下,今天一早总公司得到的几处有关几家分公司动向的报告。
向缺问道:“陈三金心疼不?”
陈夏淡然说道:“这点钱还不够宝新系每年做慈善捐出去的三分之一,陈三金说你要想继续玩,我们就只当不知道,这种规模的损失我们能挺到咱俩的感情天荒地老”
“你要这么唠,我第一个心疼,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我要收手了”向缺赶紧挂了电话,有点受不住陈夏这种赤裸裸的勾引。
向缺推门下车,站在工地外面,右脚重重朝地上猛然踏去,一道细微的裂痕从他的脚下一直延伸到了地基之下。
“亢······”一丝清澈响亮的龙吟声,突然响彻在工地上空,所有的工人都为之一愣,抬头望天,多数人都以为是晴天霹雳,有惊雷落下了,但此时成都的天气却是晴空万里。
香格里拉酒店里,正在闲聊的杨家众人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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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空,天边的白云突然翻滚起来,铺天盖地的笼罩在这一片区域里,然后缓缓的凝聚成一颗硕大的龙首,巨大的龙头张开大嘴,带着一股气吞山河的架势,再次爆出一声龙吟。
“亢······”
龙吟过后,工地下方那三处白虎煞风水局所在地突然微微的颤动起来,所有不明就里的人都以为这是有了地震。
川地本就多地震发生,所以尽管明显感觉到了地下轻微的晃动,一般人都不太惊慌,只是从屋子里走出来怕再有余震发生。
“嗷······”白虎探头,白虎伸爪,白虎开口三煞风水局随即有一股若隐若现,但却带着不屈的虎啸声迸发而出。
那虎啸明显气势被压,隐约中似乎充满了一种无奈的怯意。
东北方被挖出来的池塘,池水忽然开始沸腾起来,宛如被煮开了一样,咕嘟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池塘中间则是突然蹿出一条水柱直冲而上。
“哗啦啦······”水柱上升足有十几米高之后突然四散而开,水花四溅。
池塘里的水位急速下降,缓缓降低,肉眼可见方圆几百米的池水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逝着,缓缓的流向了中间被打出来的那口水井中。
西北方两座近百米的铁塔一阵晃动,眼看着有明显的倾斜之势,西南的厂房更是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就要坍塌下来。
王玄真愕然无语的看着向缺,额头冷汗直冒,杨家以七星打劫布出的白虎三煞就这么被向缺给破了?
“青龙压白虎,龙吟震虎啸有人在破白虎三煞”杨木惊异过后,迅速对杨家的那几位老者说道:“守阵,不能让他把局给破了”
杨啸默然无语的拿出杨公风水镇派法器,那是传自于杨公所用的风水罗盘,乃是风水界最得天独厚的风水至宝,传闻当年杨公官至朝廷金紫光禄大夫,掌灵台地理,主管宫廷建筑、重要寺庙的规划布局时全靠此罗盘堪舆。
可以这么讲,杨公风水能传承已久,寻龙点穴举世无双,除了秘术七星打劫外,至少得有一半要归功于杨公传下来的这个风水罗盘。
杨啸领着杨木和杨家四个老者团团围坐于罗盘周边,六人齐齐伸出一根手指点向罗盘,想要催动罗盘之气稳住风水局。
同时,工地里向缺待龙吟过后,伸出食指中指遥遥指向那半截铁剑所埋之处。
片刻之后,池塘里的池水渐渐的不再继续下沉,那两座倾斜的铁塔居然也开始慢慢的停止倾斜了,高达十几米的仓库不在晃动不止,似乎渐有平静之势。
“古井观传人向缺,跪拜杀神白起,求无边煞气于我,克敌······”向缺五体投地,恭恭敬敬的朝着半截铁剑所在之处施一大礼。
随即,一道冲天煞气突然弥漫于天地之间,顺着向缺两指挥动缓缓凝聚在一起,形成一柄铁剑之状。
“去······”煞气成剑,隐入半空然后突兀的朝着香格里拉酒店方向快速遁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煞气成剑!
向缺食指中指掐印剑诀,驱使无边煞气迅速遁往香格里拉酒店,剑气隐入天边,划破天际而去。
杨公罗盘四周,盘膝而坐的杨啸,杨木和杨家四老正驱动罗盘想要稳固白虎三煞之际,六人突然感觉到一股心悸,那是来自于骨子里的惊吓。
“怎,怎么回事?”杨木木然的问道。
“嗡嗡嗡······嗡嗡嗡······”六人中间的杨公罗盘忽然急速转动起来,发出一声声急促的嗡嗡响。
来自于罗盘的异样,让杨啸都有些措手不及,掌控杨公风水家镇派法器三年,他还从未遭遇过此种状况。
罗盘在地上颤动不已,隐约有不受控之意,杨啸明显察觉到自己似乎马上就要失去对罗盘的控制了。
酒店之外,煞气飘然而来,无声无息的遁入香格里拉酒店第二十三层房间之内,所有的煞气突然汇聚在剑尖之处然后突兀的点向了杨公罗盘之上。
屋中六人随即感受到身体周边仿佛被刀割了一样,凛冽的肉痛让人十分难忍,几声痛楚从几人嘴中同时传来,六人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刃给隔开了一般,身上出现好几道血口子。
“咔嚓”颤动的杨公罗盘在一声细微的轻响中静止不动,平放于地上后,罗盘从顶部到下出现一道歪歪扭扭的裂痕。
罗盘碎裂,杨家镇派之宝半废!
弥漫于天地之间的无边煞气骤然而散,白起之剑仅仅只是一击就让杨公镇派之宝黯然而碎。
杨啸蒙了,双眼无神的盯着身前的罗盘,瞬间感觉到一股挫败和颓废,哪怕是身上的鲜血正滴答掉在地上,他也浑然不知。
因为,杨啸伴随他的,还有那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慌。
杨公世家有祖训,罗盘碎杨家衰!
“噗”杨木突然口吐鲜血,满脸惊骇,他猛然感觉到自己呼吸不畅,双眼不能视物,耳中听闻不到一丝体外的动静,紧接着空气之中忽然弥漫开一股骚臭味,杨木喉咙里发出两声呜咽的动静后突然仰面而倒。
杨啸僵硬的转动脖子,眼神死死的盯在杨木身上后,他旁边随即有三人居然一同出现同样的症状,昏厥在杨木身旁。
工地周边,白虎三煞随着杨家罗盘被碎之后轰然而破。
池塘里的池水咕嘟咕嘟咕嘟的回流到了井中,原本灌满了清水的池塘在片刻间就变的干涸起来,那两座铁塔底部在一阵急促的晃动后顷刻间栽倒向一旁,摔的四分五裂,最后一处仓房则是轰然崩塌成了一堆废墟。
杨公风水,四人生死不知,风水罗盘碎裂,只有杨啸和周大全两人安然无恙,但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也被生生气的喷出一口鲜血。
杨啸蹒跚着站了起来,任由嘴角滴着鲜血然后拿起手机打了出去:“爷爷······罗盘碎了”
电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内久久沉默不语,片刻之后,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回杨家,此事后议”
工地外,一辆奥迪开了出来,后面坐着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向缺,和神色复杂的王玄真。
“杨公家那几人······”
向缺闭着眼睛,说道:“废了四个,就算不死下半辈子也只能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了”
王玄真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你把杨家得罪狠了,如果他们查出是你干的,恐怕杨家会举整个家族之力对你赶尽杀绝的”
向缺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杀我?他们尚且自顾不暇,哪有余力来针对我,我只是给他们上了一课罢了,风水之术传承已久,自古以来就存在于世间,真正懂得风水会用风水之人,从来不会像杨家一样入世入的如此猖狂,随意插手世间之事,他们难道不明白一个道理?世间的事自有因果循环天道照应,他们擅自给人修改运道更改命运,那是犯了天道大忌的,会受因果报应的,就算杨家没有和我遇上,再过百年大难必将临头,如果他们能从这次事件中吸取教训,收手不再以风水之道肆意插手天道因果,也许他们百年之后还能有机会敢称自己为杨公风水,不然······”
“不然怎么?”王玄真紧张兮兮的追问道。
向缺说道:“不然百年之后,再无杨公风水”
王玄真豁然而惊,继续追问道:“除了杨公风水,那其他那些风水大派?”
“居家风水可以布置,替人谋取一些无伤大雅的财气运道不会被天道所干涉,就算寻龙点穴为其后人改变生活轨迹也无大碍,但你真要以风水之道去强行修改一个人的命理或者截断他人原本注定的气运,天道岂会无动于衷?除非······”向缺眯眯着眼,轻声说道:“除非你有能力蒙蔽天机遮掩天道,生生将因果循环以道法强行避开”
向缺说完,又大有深意的看着王玄真说道:“别告诉我这一点你会不知道,你的面相我看不透卜算不出你的后世,你的身上就是被蒙蔽了天机的,我也挺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有人为你施展道法遮掩天道”
王玄真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向缺也不再追问,谁身上都有秘密,他从没跟人说过自己出自古井观他也不会打听身边人不愿亲口说出的隐秘。
开车的杜金拾,这时回头问道:“老向,这边的事是不是完了?不会再出什么漏子了吧”
“不会,你告诉明哥和高建军他们吧,这里的风水不会出任何问题了”向缺又接着说道:“还有,工地里等高层建好之后,第二十二栋楼的房子,你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全都握在手里要不了几年光凭这些房子你就能腰缠万贯了”
杜金拾皱眉说道:“地本来就是我们开的,到时候会分几套给我”
“别的不要,就要第二十二栋的”
那尊青龙石刻其内的龙气虽然已经在破除白虎三煞之时被用掉,但石雕毕竟曾经被龙气缠绕过,多多少少肯定还会残留那么一丝。
只要青龙石雕不被挖出,那其上所住之人必将身带大运,延续下去甚至能福泽后代。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天之后,当向缺在一场酩酊大醉中醒来时看见自己的床边放着一张字条。
纸条上面只写着寥寥几字“有事,回头见”落款,王玄真。
王玄真在和向缺喝了一场大酒后悄然而去,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对此向缺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至于王玄真去了哪他已经猜出一二来了,也许两人再次相见就是在此。
解决了工地的风水之后,明哥和杜金拾开始忙碌起来,就连陈夏也飞离成都处理宝新系其他事宜了。
给王昆仑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他也带着小亮和德成开车离开了重庆,去把账户里的一个太阳给洗干净。
忽然之间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给向缺整的有点小茫然了,离家这半年他身边先后出现了曹清道,唐夏,赵放生等人,后来又走进了王昆仑,王玄真,最后在成都他又和明哥,高建军相处,身边一直有人相伴日子过的倒也挺充足,可是如今其他人全部各自离去,只剩下向缺自己,他反倒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了。
在成都又呆了两天,把身上之前破白虎三煞凝聚白起佩剑煞气的损耗全都补回来之后,向缺也背着包离去了,这一回他没有开着车,身上只有几百块钱,穿着那身随意的行头,没有任何目标任何目的的徒步上路了。
黑龙江,兴安岭山脉之下有村名为杨家村,村里人烟鼎盛,有过百户的人家,人口近千,村口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杨家村历代族人的姓名,而在石碑之上最顶部只刻着一个名字,杨筠松。
杨筠松,唐代风水宗师,官拜朝廷金紫光禄大夫,善风水之道,后世尊称为杨公风水,杨家村也就是杨公的老家。
杨公家风水大宅坐落于杨家村村尾靠近兴安岭山脉之下,占地几十亩,其大宅的恢弘丝毫不比一线城市那些天价别墅差上分毫,这是杨家几代人努力的结果。
甚至多年前,曾有几名富商先后前来杨家村洽谈,想要购下杨家大宅,但杨家人只告诉来者,你要是能把紫禁城搬来咱还能谈一谈,否则这事就随风而去吧。
平日里,杨家大门外常停的车辆放眼望去能摆出一条长龙,各色人等下车悄然而立,这些都是等着能入杨家大堂受杨家人接见的,来自于全国各地都有,但多数都是北方之人,其中不乏为官的也有不少是一方富豪。
毫不夸张的讲,在此排队的时间最长的甚至已经一月有余了,因为如无重量级人物介绍,想登门你就得等着,拿钱敲门显然更行不通在杨家门前的人,没有最有钱只有更有钱。
但最近几日杨家门前门庭冷却,往日长龙不现,这源自于几天前杨家有人传出了老太爷口谕。
“杨家封门,暂不见客”
外人并不得知杨家为何不见客,但杨家人知道这其实是几天前杨家大少爷归来之后发生的,随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杨啸归来的还有四辆载着杨木和几位杨家老人的救护车,从那天杨公风水世家如临大敌,谢绝一切来访者。
杨家内堂的一间卧室里四张床榻上躺着杨木和三个曾随他去成都的老者,四人都是一个征兆,昏厥不醒毫无生命体征,但其人却是并没有死去,可却不如一具行尸走肉,动都不能动。
一个老太龙钟年逾百岁的老人拄着一个龙头拐安然坐在床榻之前,面无表情,杨啸站在他身旁木然而立,在他的右侧则是一个二十四五岁打扮狐媚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眉目之间和杨啸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屋内别无他人。
“当初你去成都之时,要是带着菲儿就好了”老人淡然的说道。
杨啸一愣,不解的问道:“太爷爷,菲儿去了又能怎样?暗中对我们下手之人明显布局非常稳妥,妹妹的风水境界跟我还要差上一层,就算让她来掌控风水罗盘也不见得不会出事”
“这和修为无关,她八字全阴专克妖邪之术”老太爷黯然的叹了口气,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不见得能护住风水罗盘,至少也能让杨木他们不至于落此下场,道家诅咒术如若在发现之时加以克制的话,是多少能挽回一点希望的”
杨家直系弟子只有七人,杨啸,杨木和杨菲,还有另外四人则是他们的长辈,年岁已大基本上已经不出手布风水局了,着重培养他们三人,如今倒下一个,可算是让杨家极为恼火。
这位杨老太爷就是杨家这一代的家主,年逾九十,执掌杨家五十年,就是在这五十年里杨公风水稳坐国内风水世家头把交椅,除了岭南王朝天以外,无其他人可以分庭抗礼。
杨菲儿则是杨家这一代直系弟子中唯一修习风水术法的女子,本来女子研习风水古来都非常少见,风水布局忌讳颇多,其中之一就是风水大师们多数都认为,女子不净身带污秽,也就是会来大姨妈,所以在看脉的时候,会破脉相,风水先生在定脉相时,除了小孩外,也是尽可能的避开女人。
再一个就是女人属阴,男人是阳,风水是不能阴盛阳衰的,故历来风水先生不收女弟子。
但凡事都有列外,如果一个女子八字全阴修习风水术法则是上上之选了,阴到极致则为至阳,乃是定脉点穴最佳之选。
杨菲儿就是杨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子风水大师,八字全阴。
“我去一趟成都”杨菲儿轻启朱唇,语气极其妖媚慵懒。
老太爷望了她一眼,随即说道:“布局之人明显道行颇深,我想他不但在风水术法上稳压杨啸他们一筹,就连道法修为也是极其深厚的,应该是某个风水阴阳界宗师级人物,你去了也是无用的”
杨菲儿淡淡的说道:“对他,我是无用的,我是想看看那块地里青龙压白虎的风水局,再一个也想找陈家谈谈,杨木躺在床上总归他们要给点交代的”
老太爷抬头,刚要应承杨菲儿,这时门外忽然有人敲门,进来后通报屋内三人:“老太爷,有人求见”
杨啸皱眉摆手说道:“不是告诉你们了,杨家谢绝一切来访者”
“他说,是陈三金让他来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杨家大宅院里,一个四十来岁的光头男子佝偻着身子,两只丹凤眼跟探照灯似的,非常猥琐的寻摸着宅院内的布置。
杨家大宅本就是个风水大局,背靠兴安岭山脉,呼伦塔拉河从村前蜿蜒而过,如果能从高处眺望就会发现杨家村背靠的大兴安岭山脉这一侧,好像一条绵延千里的巨龙,那条呼伦塔拉河则像是缠绕在巨龙身上的腰带,这在风水中名叫龙缠玉带,属于上佳的风水局。
但杨家的风水大宅却在此局的基础上,被杨家第四代家主出手再布一局又生生的劫了兴安岭山脉一部分的气运,可以福佑杨家几代不衰。
杨家村的存在在杨公那一年就已经有了,杨家大宅是在第四代家主时建成的,距今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这几百年里整个大宅不断被翻修重建,但每次重建都会让原有的风水布置再上一层。
但凡是懂点风水的人进入杨家大宅后都仿佛是闯进了一本风水百科全书之中,因为这宅院里的风水布置随处可见,懂得风水术法的人瞄上两眼上点心的话就能学到一点皮毛,如果能长久在此居住,几年的时间必定能够成为一个登堂入室的风水师。
只不过,以前有风水师来到杨家就算有心惦记杨家大宅内的风水布置也是带着一种恭谨和朝拜的心来打量的,绝对不会像这个四十来岁的秃头冒光的两眼泛着猥琐的神态,好像要生吞了整个杨家似的。
“陈三金······怎么会派了这么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家伙来,这是诚心来给看我们笑话的?”杨啸和杨菲儿愕然的看着门外獐头鼠目的中年人,觉得陈三金这么干有点埋汰。
杨老太爷淡淡的说道:“以陈三金的身份,他还干不出这么下作的事”
杨啸摇头说道:“这些年他埋汰的事干的还少么,对待敌人他是能落井下石就不会光只用脚踩两下的,能火上浇油的话就不会在一旁看戏,陈家要不是有风水庇佑,他家的那座山头外不知道会飘着多少厉鬼”
陈三金这些年坑害了多少人?
没人说的清,世人都说陈家的崛起是踩着无数人的尸骨登顶的,有人说陈三金是一代枭雄,但说这话的人差点被无数唾沫星子给喷死,因为绝大多数的人都觉得,说枭雄这词对陈三金来讲太褒义了,他应该被评为现世魏忠贤。
光头被领进内堂之后,似乎无惧杨老太爷审视的目光,也不怕杨啸想生吞活剥了他的眼神,反倒是肆无忌惮的盯着媚骨天生的杨菲儿,屋内三人甚至很清晰的听见他喉咙里“咕嘟”一声咽下的口水。
“给老太爷请安了”光头狠狠的看了两眼杨菲儿后,转身朝着杨老太爷弯腰行了一礼,说道:“小姓王名玉风,杨老太爷您好”
老太爷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拄着龙头拐默不作声的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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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风也不以为意,转而笑嘻嘻的对杨啸和杨菲儿说道:“您两位想必就是杨大少爷和杨三小姐吧?失敬失敬······哎,床上躺着那位我就不用去见礼了吧?”
杨菲慵懒的拢了拢头发,说道:“陈三金让你来的?这是下马威啊还是来看笑话来了?”
杨啸则是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兴安岭山林里埋了多少无人认领的尸骨么,说是尸骨可能还是有点简单了,绝大部分的尸首被扔进去后基本上都不是全尸,山里的野猪和黑熊比较多,多数都被这帮畜生给生啃了”
杨公风水这次折戟沉沙,最恨的自然是出手阴了他们的那个风水大师,但紧随其后的肯定是唐山陈三金。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可别吓我”王玉风眨巴着挺淡定的眼神说道:“我现在是陈家门客,但来这可不是陈先生让我来的,是有人叫我来杨家扇你们一巴掌”
“嘎嘣”杨啸握着的拳头被他捏的发出一声脆响,他上前两步拎着王玉风的领子恨恨说道:“你真当我不敢把你扔进山里喂畜生?在杨家村死几个外姓人,神不知鬼不觉,死完了也无人替你伸冤”
王玉风淡淡的扒拉开杨啸的手,说道:“你还是在吓我,再一个我也死不了”
“是你在吓我们才对呀,有人让你来扇我们杨家一巴掌,呵呵······这多吓人啊”杨菲儿勾了勾手指,说道:“我看看,你先从谁扇起啊”
“这个真不是在吓你们,那人说这个巴掌扇定了,就是不知道扇的有多响”王玉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了杨菲儿,说道:“他说,你们看完了就知道了”
杨菲儿皱着眉,接过了他手中那团好像厕纸的东西,嫌弃的打开后淡淡的扫了两眼,随即杨菲儿整张脸瞬间变的撒白而又震惊起来。
“菲儿,怎么了”杨啸诧异的问了一句。
杨菲儿僵硬的把手伸到老太爷面前,愕然无语。
老太爷和杨啸把那张纸接在手中,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了几句话。
“一运,天元子山午向,离乾震三方,飞星一四七”
“二运,天元酉山卯向,震离乾三方,飞星二五八”
“三运天元子山午向,离乾震三方,飞星三六九”
这是杨公风水不传之秘,七星打劫三运口诀中的总纲,在杨家自杨公传承以来过千年,这一世只有寥寥八人所知,这八人乃是杨公风水最直系的亲传八人。
几年前曾有人出价想要购买七星打劫风水口诀,但杨家只告诉来者一句话“你是想把我们整个杨家都买下来么?”
可以这么说,七星打劫风水术就是杨家立族的根本,从不外传,因为一旦传了出去杨家就不值钱了,而且当年杨筠松曾立祖训告诫后世子弟,口诀在则杨家在,外传则杨家亡。
王玉风背着手,相当猖狂的说道:“那人告诉我,如果你们杨家继续不知悔改以风水之道擅自改变他人命理,抢夺世间气运,那百年之后将再无杨公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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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杨啸怒目而视。
杨老太爷重重的点了下龙头拐,老态龙钟的脸上瞬间一沉,喝道:“荒唐,我杨家千年基业谁敢妄言百年就断,简直是不知死活”
不怒而威!
王玉风被老太爷喝的顿时身子发颤吓的连退几步“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王玉风靠在墙上,觉得自己太丢份了,居然被一个老头一句话给吓哆嗦了。
杨菲儿伸出手指点着他说道:“知道七星打劫的总纲口诀又怎么样,他敢散出去让天下皆知?他就不怕我们举全家之力出手灭了他?他这是怀璧其罪,有了不该有的东西那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他说,这不是重点”王玉风咬牙说道。
“什么意思?”杨菲儿皱眉问道。
“你等我捋一下的”王玉风掏出一根烟点上,缓和下被吓的有点发蒙的脑袋。
杨啸逼问道:“你嘴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杨家的不传之秘”
王玉风斜了他一眼,撇嘴说道:“这么高深的问题你能不能别和我探讨?我是来传话的,传之前难道我还得去进修下心理学给你们研究研究那个人呗?”
杨菲儿低声问道:“太爷爷,七星打劫的口诀,真的从没有外传过么?”
杨老太爷默然的摇了摇头,说道:“在我这一代从未传出去过,甚至我也从未听闻过上几代的人提过此事,但毕竟七星大劫存在已经过千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中间出没出过什么差错,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的隐秘的”
“哎,你这么说就对了,美国总统牛不?他潜规则个手下不还是给整的满城风雨了,唐玄宗和杨玉环偷了五年情最后不照样被人所知,所以说秘密都是自以为是的,搞不好早就已经烂大街了”王玉风摇头晃脑的说道。
老太爷抬起龙头拐指着他说道:“你嘴里说的那个人,废了我们杨家的子弟,掌握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居然还敢让你来挑衅我们?他难道不知道我杨公风水一怒,会有很多人要血溅五步么”
“他说了,这不是重点”王玉风抻着脖子说道。
杨啸瞪着眼睛说道:“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重点是啥你到是说啊”
王玉风吐出口烟,说道:“他让我问你们,杨家的七星打劫口诀全么?”
“全么?”杨啸木然的重复了一句,有点没太反应过来,随即皱眉问道:“什么意思,我们杨家的七星打劫来自杨公祖师爷,是他当年自创的,一直在我们杨家延续,什么全不全的,废话”
杨菲儿心里忽悠一下,对方这话肯定不是无的放矢,她忽然感觉身边的老太爷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杨老太爷颤巍巍的走到王玉风面前,问道:“你再说一遍”
“他说,你们杨家的七星打劫全不全?”
杨老太爷身子一晃,杨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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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风夹着裤裆,打量着杨家三人的反应,他感觉自己纯粹是在老虎屁股上刷刷一顿割着小片刀,这顿小刀要是耍不明白,自己搞不好真出不了杨家的大宅院。
王玉风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重申一遍,我就是个传话的哈,恩怨情仇啥的别往我身上整,对了那个人还说,七星打劫除了这个口诀外,还有个汇总······他十八岁那年就可以倒背如流了,七星打劫风水术他比你们杨家要了如指掌”
比你们杨家要了如指掌!
这话王玉风刚说完,杨老太爷,杨菲儿和杨啸顿时心里就突的一下,这就好像是自己养了个闺女一直当个宝似的护着,可忽然有一天来个人告诉你,你家闺女被我睡的都想吐了,你说你腻歪不的?
闹不闹心?
憋屈不憋屈?
没错,杨家人现在就是这个心理,相当的酸爽了。
王玉风传完话以后就离开了杨家大院,让那三人在风中凌乱去吧,他怕自己不走,对方盛怒之下真把他给扔进山里去。
“太爷爷,我们家的七星打劫真的不全?”杨啸和杨菲儿尽管已经料到了,但还是得确定一下。
“每一代杨家家主在接任的时候都会得到老一辈人的一个叮嘱,就是在有生之年穷尽毕生精力也要补全杨公的七星打劫术”杨老太爷的神情非常复杂,除了愠怒和惊讶外其中还参杂着一丝喜意。
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平复了下心情后,杨老太爷接着说道:“七星打劫术除了总纲以外还有个汇总,其中记载了国内各地的风水脉络,那是杨公当年在朝任职时遣八百名手下耗费十二年时间,一步一个脚印用两腿走出来后被杨公用时八年时间总结出来的,也就是说只要掌握了这个汇总你足不出户就能断言天下各地风水,但这份汇总自杨公死后就被遗失了,传言是被他当时的一个心腹带走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每任杨家家主在位时都会领命,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把杨公风水补全,这个叮嘱到现在已经被传了几百年了,却从未实现过,到我这一辈的时候甚至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天下风水汇总,对于一个风水大师而言这就跟行军打仗的将军手里有副精密的军事地图是一个道理,有了这东西就可以如诸葛亮一般,足不出户就可知天下大事,这绝对是个难以抵挡的诱惑。
杨老太爷重重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沉吟道:“没想到,我在迟暮之年居然还能听到这个汇总的消息,天可怜见啊”
杨菲儿和杨啸对视一眼,同时皱眉说道:“太爷爷,可是这份东西现在却是在那人手里”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份东西现在出现了”杨老太爷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拿回来,以慰杨家先祖的在天之灵,你们谁能得到,谁就是下一代的家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杨老太爷上下嘴唇一碰,杨啸和杨菲儿就麻爪了,拿回那份汇总这工程略微有点浩大了。
“太爷爷,你觉得陈三金派来的那人说的是真的么?也许他只是知道杨家没有那份汇总这件事,但其实手里根本就没有,纯粹是唬咱们来了,这年月演员太多,路上随便抓一个都拍过点小视频啥的,都是很有道行的演员啊”杨啸有点不太确定的问道。
老太爷瞄了他一眼,说道:“你见过谁拍电影是提着脑袋拍的,拍完这个镜头就不活了?要是没有那份东西,那人万万不敢让他来送死的,你不是也说了么在杨家村死个人不是什么大事”
“也许是欲盖弥彰呢”杨啸又说道。
老太爷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此事不用再议了,你们两个去办吧不管是用强还是采取什么办法,总之得把那份汇总拿回来”
“我先去吧,太爷爷”杨菲又慵懒的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眨着一双媚眼说道:“我去和他见一面,有些事女人谈总归是方便点的”
杨啸眯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菲儿,你去了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汇总没拿回来,再把自己搭进去”
杨菲儿咯咯的笑了,花枝乱颤的说道:“那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他的本事不小,不然老二他们不会折进去,镇宅罗盘也不会碎”杨啸说道:“这事还是我来吧,新仇旧冤我一起和他算算”
“也许,不是他太强,而是你自己的原因呢,杨老二可是被你给搭进去的”杨菲儿轻笑道。
杨老太爷默默的看着两人,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刚刚作出的那个承诺了,杨家家主的位置足以让平时安然相处的两个人在一瞬间隔阂骤升,如果对方真是如此故意为之的,那这一手分化足以让杨家埋下一颗不太安定的种子。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料到自己会因为那份汇总许下谁找到谁就继任家主这个承诺呢?
他,能有如此算计?
“杨啸,命宫有悬针纹个性偏激,易钻牛角尖,寿上有骨凸如结节主事业波折,眉连印堂平辈不和,啸字拆开左口右肃主言伤”向缺断言杨啸三十岁之后命有坎坷,兄妹不和睦。
向缺算不出杨老太爷会因此许下重诺也算不出杨菲儿,但却算得出杨啸在成都一劫之后归家会命理大变。
西安城外,向缺背包已是离开成都二十余日,一路缓行游荡至西安。
当初下山前夜老道曾告诉他,下山后如若有空可以去西安,南京,开封,杭州和洛阳五城一逛,六大古都底蕴深厚有紫气萦绕,气运强盛,乃风水绝佳之地,可以去感受下来自于古都的运势,至于京城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向缺询问老道为什么不能去京城,老头摇头不语,他又只好去问师叔,余秋阳告诉他,在京城你会有一劫能不去则就能躲过这一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如果去了福祸相依。
所以,向缺来了离成都最近的古城西安。
进了西安,向缺一路闲逛感受古城底蕴,确实如老道所言此地果然气运与一般城市大不相同。
西安,先后有周,秦,汉,新,前赵,前秦,西魏,北周,隋,唐共十一个王朝在此建都历时一千一百年,一千多年里有真龙天子坐镇的都城那必然是龙脉极其旺盛绵延广泛之地。
特别是秦,唐两朝都在此建都,前者为一统天下之朝代后者为古往今来最强盛的朝代,有这两朝以西安为都,此地气运的强盛恐怕也就只有南京和京城可以比拟了。
那有人问了,西安气运强弱跟普通人有啥关系,该生老病死一样生老病死,穷的人还是得一辈子穷下去,作奸犯科的照样得蹲大狱,似乎没有一点受此地气运的影响。
其实不然,一个城市的气运和运道看似是和普通人无关,但此处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却息息相关着国家命运,比如西安发生的那场事变改变了当时国内的局势,南京,京城,杭州等古都都曾发生过一系列改变历史格局的大事,这些事为什么没在其他地方发生,就是因为和一地气运有关。
大事一出,其实影响最为直接的就是普通常人。
向缺游逛了一小天之后,天色渐晚便走进了一家面馆,面馆里生意惨淡十张桌子只坐了向缺这一个客人。
“老板来碗泡馍再来碗汤”向缺有气无力的说道。
逛了一天除了喝点水以外,他肚子里一点东西没进,因为他已经身无分文了,这二十多天里他一路从成都游荡到西安,身上就只有那几百块钱,上午买了瓶水后,就彻底落难了。
“好嘞,稍等”店里柜台上趴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和一个年纪相仿的老太太。
十来分钟之后,两人忙活完给向缺端上来一碗泡馍一碗汤。
泡馍不错,羊膻味很浓量也大,闻上一口顿时肚子里就跟造反似的了,向缺却是忍着饿抬头问道:“大爷,看你这馍做的挺不错啊”
老头一挺胸,说道:“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手艺,祖传的,论口味地道不地道,我肯定敢竖拇指,百年老店了”
向缺指了指冷清的店里,说道:“可是人却没啥呢,这个时候可正是饭点”
老头肩膀堆了下来,拧着眉头说道:“再这么下去,老本都要赔没了”
“一年前这里的生意是不是不错?”
老头愕然一愣,然后才说道:“老客人啊,这么说以前你来过呗,一年多前这时候你要是来我这吃馍得先在外面闻半个小时的味才能吃上,人太多,都排着队呢,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两天的客人在这吃完之后都拉了肚子,还吃出来过苍蝇蟑螂,从那之后生意就完了,哎,说来也怪,我们老两口都是干净人,做生意最本分,用料也从来不会偷工,但那些日子却不知道怎么了,店里老出事”
“大爷,咱俩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啊”
“我在你这干活,就干五天,这五天你生意要是和以前一样好,你分给我一天的营业额就行,咋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头和老太太被向缺给整蒙了,这路数明显让他们有点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他没往下接话。
向缺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泡馍拿着筷子急的有点要急眼了,老头和老太太不点头答应他这碗泡馍就不能吃。
“大爷你看,我在你这呆五天首先肯定是先给你帮工了对不?工钱的事咱就不谈了,我就和你唠唠我的提成,这五天你的生意要是好了,你就给我一天的营业额,纯利给我就行,要是生意没转好呢我一分钱不要,白给你干活,你呢最多就是管我口吃的,你看买卖这么做你有啥赔的么?”向缺苦口婆心的说着,眼泪汪汪的,这肚子太不争气,略微有点抗议了。
老头和老太太面面相觑,然后老头说道:“小伙子,你是没钱吃饭了对不?”
“嗯,也对”向缺点头,实话实说。
老头说道:“那你就吃吧,一碗馍白让你吃能怎的,还能要我们命啊,生意反正都这样了,多一碗少一碗也无所谓,吃吧吃吧”
“不是,大爷”向缺挠着脑袋,急头白脸的说道:“你咋没听明白我啥意思呢,我是说我在你这干五天活,就能让你家生意有好转,明白不?”
“你看这孩子饿的,都说胡话了”老太太伸出两根手指在向缺眼前晃了晃,一本正经的问道:“孩子,你看大娘跟你比划的是几啊”
向缺彻底赖了,咽了咽唾沫,泪眼婆娑的说道:“大爷,大娘咱们抓住下重点好不?我就在你这干五天的活,肯定能让你的生意起死回生,你就试试呗,也不少啥,你就看我手脚利索不的就完了,生意要是不好您不是也赔到啥么”
“哎,吃吧吃吧,行啊你就在这干吧,不差你这口饭”老头估计是被向缺给磨的有点不耐烦了,摆了摆手就不管了。
向缺就等他这话呢,老头刚说完他端起泡馍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
一碗泡馍吃完向缺感觉自己立马原地满血复活了,饭后一根烟的抽着,靠在墙上感觉相当惬意了,这算是近一个星期以来吃的最舒坦的一顿饭了。
晚上八点,小店要关门了,老头和老太太还挺贴心的问他有没有地方住,向缺说自己在店里趴在桌子上随便对付一宿就成,两老人还挺实在的从后面给他拿了张垫子和木板铺在地上。
八点半,等两位老人走了之后关上店门,向缺起身稍微打量了下小店,店铺的面积不大,进门就是十张桌子左右各五张,靠里是张小台子放了些水和饮料,再往后是一块门帘里面则是厨房。
这是很典型的小生意门面房,构造简单布置随意,也没有多少钱。
但做这种小生意要是真就随便弄弄,那可错了,老头和老太太这家泡馍店明显就犯了几个忌讳,这几个忌讳直接就导致店里生意惨淡,哪怕是到了饭店也没人来,要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是两个老人以前有点底子,这店可能早就关门了。
向缺把十张桌子重新摆了一下,左边六个右边四个,把右边给让出了一处空当。
只要是做生意,无论是大公司还是小铺子,摆地摊的或者走街串巷的货郎都会涉及到一个财位的问题,财位是做生意最基本的要素,但凡是卖方肯定会涉及到财位。
财位是否占据,直接关系生意好坏。
比如两个同样摆地摊的小贩卖的是一样的东西也在同一块地方,哪怕就是左右占位不同前后有些距离的话生意也会一个好一个坏,相差非常大,那就是一个地摊占了财位另一个则是没占上,区别就在这呢。
就像两个卖煎饼果子的摊位,可能占据财位的一天能卖过千张,没有占据财位的也许一百多张就到头了。
像这家泡馍店生意惨淡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右侧的财位被两张桌子给挡上了,把那块给让出来就行。
除了财位,还有一点就是运道。
开门做生意运道很重要,为什么有的买卖越干越好,有的则是开张就赔钱或者没啥进展原地踏步,那就是运道的问题了,也就是俗称的天上掉馅饼。
天上不一定掉馅饼,但却可以掉运道,做生意的找人看看风水让运道加身就可扭转生意的局势,这一点很多人都明白,比如在店里放个金蟾蜍,摆个招财猫,养个发财树之类的就是如此,除了图吉利以外也是想招些运道来,但绝大部分却都招不来运道,因为并不是每个店都适合摆放这些东西的,得有专业性的人指导才行。
向缺搬了把椅子在台子旁边,把上面墙上挂着的一面小镜子给摘了下来,然后找了张红纸贴在上面,这就叫开门见红,如果开门看见的雪白一片那就叫开门见白。
都见白了,你这生意不是白干了?
而那面镜子则被向缺摘下来后挂在了门外,小店的门前几十米耸立着一座高架桥,桥体密布纵横交叉正好面对着小店,这属于是压了财运,挂上面镜子就能消除这个隐患,能给挡回去。
简单的布置了两手之后,向缺又来到了厨房,掀开帘子就看见了炉灶上方则是一道横梁,这也是大忌,炉灶不要正对厨房门,炉灶象征家里的财富,最忌风吹,不要开门见灶就是这个意思,再一个上面的横梁压在炉灶上容易犯些小事,比如老头之前就说店里的客人吃东西坏了肚子,吃出苍蝇蟑螂就是受此影响。
整了这几处地方之后,向缺拍了拍手就完活了,店面虽小可说法却不少,一个不小心房屋构造不对或者放错了东西,就会对整个生意受到影响。
到了明天向缺的几手小改动能不能有效,自然就能见分晓了。
除了店面的风水布局以外,其实也跟做生意的人有关,这个以后我还会在文中继续交代一下。
吃老头和老太太家五天的饭换取一些钱财两者因果抵消,对向缺来讲没什么影响,况且小店的生意以前本就不错,他这也不算是擅自改动两人的命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第二天一早,向缺自己就早早的起来把小店收拾了下然后打开店门,外面天气不咋给力,乌云压的很低明显今天将有大雨。
八点来钟,老夫妻两人推着一车新买的食材来了,两人脸色都不咋好看,愁云惨淡的。
“哎,起个大早去了早市,买了些今天的用料,谁知道鬼老天这么坑人,要来大雨,本来人就没多少这一下更完了”老头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老太太反倒是看的很开,说道:“生意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习惯成自然么,反正岁数也大了等今年的房子到期咱俩就回去养老吧,只是恐怕要给儿女添麻烦了”
向缺一声不吭的帮两人搬着东西,也不说今天生意能咋样,一切稍等片刻自然就会知晓。
向缺手脚挺利索,帮两人打杂做做下手,老夫妻熬制老汤做馍,只不过下的料却很少粗略的算了算,估计中午也就够十来个人吃的。
向缺一看就皱眉了,他是能让小店生意好转,可两人就备了这么点东西就算有人来也没东西吃啊,这不就跑空了么。
“大爷,大娘,你们今天弄得料有点少啊”
老头摇头说道:“就得少点弄才行,做的多了没人吃放到晚上会变味的,小伙子老实告诉你就这些我都觉得多了,中午能不能开张还不一定呢”
向缺无语的说道:“大爷,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嘛?”
老头白了他一眼,说道:“怎么的?你佛祖转世呗,吃饭的都是来朝拜你的呗?”
“你瞎说什么,佛祖不吃肉”老太太瞪了他一眼。
老头抻着脖子说道:“我这一年多没少给佛祖念经,他正眼都不看看我,我说两句能怎么的?佛祖要是长眼了就让我今天开门红,我天天给他上供都行,但关键的是释迦牟尼他老人家总和菩萨畅谈天地,也无心关照我啊,你看这破天气眼看大雨就来了,能有个屁的人”
老头话刚一说完,外面哗啦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拍的路上行人四处躲藏。
老太太幽怨的说道:“这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咣当”两个穿着西服的上班族举着雨伞就进了小店,其中一人说道:“这破逼天气真坑人,打着伞都跟洗了淋浴似的,在这避避雨吧······老板,给我来两碗泡馍多发点辣椒哈”
老头和老太太一愣,似乎没想到这还没到九点呢居然就有生意上门了,向缺敲了敲桌子,努嘴说道:“大爷,赶紧的啊,人家着急上班呢”
“哦,哦,好叻”老头连忙点头跟老太太上后面忙活去了。
向缺坐在凳子上拄着腮帮子望着门外,没过片刻,店里又上人了,紧接着一连进来三四个。
老头和老太太忙活坏了,脚不沾地的给客人上着泡馍,向缺在一旁说道:“大爷,多熬点汤多做点馍吧,这还没到中午呢你准备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的那十来份料就快卖没了吧”
“这······这还得咋准备啊,雨越下越大再过一会谁还出门啊,到了中午人肯定更少,我看差不多了吧?”老头挺死心眼的说道。
“你刚才不是还说今天没人会上门么,可能连开张都成问题,那现在呢?”向缺扫了眼门外的天气,淡淡的说道:“放心吧,午前雨就会停了”
“你昨晚上夜观星象了呗?”
向缺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报纸说道:“上面写着呢,阵雨”
十点多钟雨就停了,天虽然还没放晴但云已经有散的趋势了,向缺硬是磨着两人多备点料,有多少就备多少绝对不能手软。
老夫妻似乎感觉今天的开门红挺吉利,雨又不下了,两人干脆直接开足马力准备的妥妥的,嘴里还说真要是卖不出去了,晚上干脆全都白送得了。
向缺是只怕不够啊!
十一点,临近中午。
小店的门就从来没有关上,屋里十张桌子坐的满满的,就没有空档的时候,有见人满的排着队呢转头就走了,也有的人似乎不爱动,反正吃这东西也快,就干脆再多等一会。
从中午到傍晚,店里的三个人就跟上了发条似的,两脚不沾地,一直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六点左右所有的料全都用的一干二净,再来人只能谢绝用餐了。
虽然挺累,但老两口笑的褶子都要开了,数钱的时候明显手都哆嗦了,老太太说就算以前生意好的时候也没有今天这么火,放到现在,今天卖的能顶以往半个月了。
七点,关门打烊,老夫妻都没急着走,用一种活见鬼了的眼神看着向缺,那目光审视的他有点起鸡皮疙瘩。
“佛祖干啥肯定和咱没关系,今天生意好也不是因为我跟他发了牢骚的原因”人活到老都成精,老头自然明白今天店里生意跟坐了窜天猴似的和白天的话明显一点都扯不上,主要问题还是出在向缺的身上。
他说生意好,生意就好了,和释迦牟尼有什么关系?
“小伙子,你跟我们讲讲,为什么今天的生意会这么好”老头询问道。
向缺摇了摇头,说道:“还有几天呢,往后再看吧”
老头性子比较急,非常具有刨根问底的耐性,他拉着向缺的胳膊说道:“不行,你得跟我说清楚了,五天一过你就走了,万一你走了后生意再不好咋办?”
“大爷,我就是真走了这生意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向缺用手指着店里说道:“前提是,现在你这店里是怎么摆放的你就怎么摆,别动,生意就不会变,我就这么交代您一句,您要是听了呢就信我的,不听我走了也没我什么事”
向缺出手,没有售后的服务,他只能善意的提醒下他们,至于详情他不会交代的太过清楚。
但凡算命改风水看阴阳点穴定阳宅的时候,都是用话轻轻一点,大师是不会给你解释的太清楚的,因为说的太多天机就会泄露的越多,没好处,这里有一部分是弄假故弄玄虚,但剩下的肯定就是有忌讳了。
老夫妻两人明显被向缺的一句话给整的有点没太反应过来,但人活了这么大岁数看过的听过的总归要比年轻人见闻要广,他们见向缺三缄其口说话含糊,也没太追着问,只想等着五天一过然后再做决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五天之后,店里已经不只向缺,老头和老太太了,生意好转之后的第三天,老头从老家把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给调了过来,人手不太够用,他们三个根本就忙不过来。
这五天是老头一家过的最复杂的一段日子,既吃惊于生意好转之后井喷式的火爆,也着实有点担心向缺离开之后再发生过山车式的改变,因为人都喜欢过充足的日子,充足了才有钱赚么。
晚上九点,打烊以后,老太太下厨整了顿挺丰盛的酒菜名曰为给向缺送行。
四张桌子拼在一起坐了五个人,老头和老太太,还有他的儿子大壮和儿媳妇,这顿饭吃的挺让老头一家纠结无比,他们昨天就已经商量过了,怎么才能把人给留下来。
“小向,咱们来谈点商业操作方面的问题,深入探讨一下国内的政策局势和研究研究未来的经济走向咋样?”大壮紧着脸目光深邃。
“你这话题抛的有点宏观,我冷不丁的可能达不到这个高度啊,咱谈的话题是不略微有点复杂了,操心操的太遥远了吧”向缺说道。
大壮一挑眉,淡然说道:“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看待世界的方式和自己的理念,国之根本才是升斗小民,我们也应该看看大局么,专家都说了我们国内的经济走向是和猪肉价格的上涨或者下浮有紧密联系的”
向缺挺头疼的说道:“大哥,你说话一直都是这么有哲理的么?”
“你连着看四十年的新闻联播,说话也会像我这么深奥和渊博的”大壮在老家生活了这些年,家里的电视就能收到一个台的信号,说话稍微有点趋于播音范了。
向缺讪笑的说道:“换个话题呗”
“那整点算术方面的聊聊吧”大壮脑袋转的非常快,话锋一转说道:“你看哈店里的生意属实不错,一天纯利三千块以上,一个月收入十万打底,照这么发展下去半年我们就能坐拥七十万的雄厚资金,这个时候咱肯定需要把步子迈的大一点,我打算融资和众筹,连续拿下第二第三家门店这个时候每家店面将会继续产生效益然后以滚雪球的速度快速发展,一年之后就采取遍地开花的方式把店覆盖到西安的大街小巷,你说照这么飞速发展下去三年后我是不是没事就能上财富杂志上逛一逛了?那时我考虑的就该是去纳斯达克或者港交所了,我觉得国内上市限制有点多,不太适合我”
向缺叹了口气,扫了眼大壮,默默的端起酒杯闷了一口,他能扶着老头和老太太把这家小店经营好,但他实在没办法把他们全家给扶持到家族企业那个高度。
他可以改变此间小店的风水布局让生意好转,但肯定不会去改变大壮的命理和运道。
做生意除了涉及到风水方面的问题外,掌舵者如果没有富贵命或者大运在身,到了某一个高度后就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停滞不前了,两者一结合也就是能小富即安罢了。
大壮和老头一家就是如此状况,就光指着这家小店他们一年后资金肯定能厚起来,但真要再往下发展,大壮和老头实在是不具备那个运道了,因为命理就是如此的。
大壮对未来的憧憬充满了相当美好的期望,可前提是得有一点,他们能把向缺留下来。
“小向,你说上市那天咱俩一起去敲钟的话,那是不是很有画面?”大壮昂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从第二家店开始,每开一家你就会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以此类推直到咱们的连锁密布全国走向欧美,让非洲人民也能吃上我们的羊肉泡馍,你说这餐饮帝国的宏图是不是相当给力了?”
向缺又默默的喝了一口酒,点上根烟后笑着说道:“大壮,你的发展宏图前提下就是把我拽着呗?那你仔细想想,我能力要是牛逼到这种地步的话,还会沦落到来你们店里混口饭么?别被眼前的现实给蒙蔽了,看待问题多方面考虑,考虑哈”
向缺说完就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而对老头说道:“大爷,好好的守住这家店,以后日子过的不会差的,我真希望你的店会成为一家名副其实的百年老店,能够延续几代”
向缺笑着朝老头一家摆了摆手,在他们的错愕眼神中走出了小店,消失于黑夜中。
大壮满脸惊讶的看着向缺的背影喊道:“上市,上市啊······”
老头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说道:“给我滚回家种地去,你连上你媳妇的床都费劲呢,上个屁的市”
大壮媳妇羞涩的说道:“爸,我们的生活是很和谐地,真的”
向缺漫步在西安的黑夜里,和身后的小店渐行渐远,老头一家只是他生命里的过客,掀不起他内心的一丁点涟漪,他的口袋里只揣着从老头那接过来的两千多块钱,那是店里第一天的营业额。
晚上的时候向缺没有找一家旅店住下,而是随意的在街边的公园长椅上对付了一夜,因为他口袋里虽然有钱但花着还是得谨小慎微,不然钱财捉襟见肘的情况下他还得像之前那样,这对向缺来讲乃是下下之策。
睡到第二天一早,他爬了起来,在公园的水池里洗了把脸然后买了早餐边吃边漫步于西安这座古都的大街小巷中。
向缺来西安,就是打算凭这一双腿好好的走一走,领略一下古都气运,因为这里有太多地方可以让他去了,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另有它意。
而且,有一个地方,他还必须得去,这个地方是古往今来所有的风水大师都必去之地。
世间有传言,在那你扔块砖头就能砸到两个风水阴阳师。
也说曾有风水师去了那里后,朝夕相望三年,然后一步入通阴。
更有风水大师去了之后,触怒天地,雷罚降临,眨眼间修为大损。
那里,也许是风水阴阳界中人的福地,也有可能是恶梦之地。
福兮祸兮,谁能看到?
也许只有去了才会知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大慈恩寺外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高考,今天西安城内和周边城市的家长全都挤到了大慈恩寺为自家的孩子上香祈祷,祈求保佑。
向缺抬头仰望,寺庙上空萦绕佛气,佛音轻鸣。
大慈恩寺乃是正宗佛门圣地,建于贞观二十二年,其中的大雁塔又是玄奘亲自督造,更栽种有一株仅存的玄奘手植的娑罗树子树,在国内外佛教界中非常享有盛名。
正统的佛门圣地受千百年来教徒的虔诚祈祷加上又得到高僧坐镇,早就凝固成了雄厚的念力,这份念力如果被加持自身,可以起到诸多妙用。
向缺站在寺外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大礼,三拜九叩。
他虽然出身古井观,乃是道派之人,但向缺自幼身受佛门大恩,要不是悬空寺老僧在他身上纹刺十殿阎罗镇狱图,他早年必将夭折,所以佛门对向缺的恩惠之大那是绝对无法定论的。
起身,深吸口气,向缺抬腿迈步进寺,他来大慈恩寺完全是起着朝拜的心思,然后感受下正统佛门圣地的佛气。
香炉之前,人尤其的多,九成九都是给自家孩子上香祈祷的,明天就是高考的日子了,谁都想让孩子顺顺利利的考出个好成绩。
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向缺才拿着三柱长香走到香炉前,这一回敬香他没有采用道派的上香之法,只是简简单单的上了三柱香。
上香,向缺也没啥可祈祷的,就是带着一种还愿的心思,他真要是祈求佛祖什么的话,三清祖师估计得一道天雷劈死他,那么干纯属是在砸场子。
“恳请佛祖保佑我家孩子,明天能考出个好点的成绩,俺们一家人的希望全都在他身上了······”向缺的旁边跪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粗布衣裳颤巍巍的举着一把香跪在地上。
这人一看就没有信奉佛教,上香跪拜的姿势都很离谱,有点类似于给祖宗上坟时的姿势。
当这中年男子起身之后,他旁边的向缺忽然发现大慈恩寺上空萦绕的佛气居然有很粗大的一缕缓缓下降然后落入他的身中。
“咦,这······有点意思”向缺嘀咕了一句。
这一幕别人自然无法看到,可能除了向缺以外也就只有里面修为精深的高僧可以察觉到。
寺内,上香祈祷还愿叩拜的人非常多,佛气念力加身的情况其实也很普通,在这种正统的佛门境地中,如果有虔诚的佛教徒或者善事做得多的人都会被佛气加持,当佛气入身之后可以保佑此人不受邪物侵扰,甚至在某些事上也可以让人心想事成。
反之如果你坏事做尽,受到因果报应,念力根本就不会鸟你。
佛气加身的情况虽然普通,但基本上都只是很细微的一缕而已,粗细和头发丝差不多,但向缺旁边的那人刚刚身体里涌入的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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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不是佛教信徒,那就肯定是大善人,而且那么粗的一缕佛气念力度入他的体内,估计此人应该是几世大善人了。
善人指的是平时做些善事的人,比如施舍乞丐,扶老太太过马路,救济穷人,教书育人医治病患等做的多了,而又没有干什么坏事的话可以被称之为善人。
而大善人就得是分几世了,最高一等就是九世大善人,然后依次向下类推,每次轮回投胎后成人,每一世都行善积德就会被称为大善人。
九世大善人非常少见,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三世四世的到非常多。
身为大善人好处颇多,可以福佑下一代,本身无病无灾,妖邪不侵,就比如这人的孩子,此次高考绝对能顺顺利利的金榜题名,并且以后工作或者为官都会受到庇佑,做生意也会顺风顺水,基本上一辈子都不会出现什么大的波折。
当然了,还有个前提就是,他自己不去作死。
向缺离开香炉之后背着手漫步在大慈恩寺内,除了上香的地方寺内其他区域人都不是很多,所见到的都是一些僧人和沙弥。
大慈恩寺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对外开放的,在寺庙之后就是非开放区域,除了本寺的外人不允许踏入,那是佛门高僧的清修之地,更有一处后院就连寺内寻常的僧人都不会轻易踏入。
向缺肯定也属外人,所以他被拦住了。
但向缺很想去寺庙后院,因为他看到了一棵树。
那棵树是玄奘手植的娑罗树子树,向缺后背阎罗图中十殿转轮王手持的就是此树幼苗,在看到那棵树的时候隐约中向缺已经感受到了阎罗图有些炙热感。
所以,他很想坐到树下呆一呆。
可惜的是,一个小沙弥拦住了他。
向缺双手合十恭敬的跟沙弥打了声招呼,然后说道:“这位师傅,我想去婆罗树下叩拜”
“施主,请回吧”沙弥摇头说道。
“就看看,没什么的”
“施主请回吧,师傅在此坐禅严禁外人打扰,见谅了”
“让他过来吧······”
向缺还想跟小沙弥争取一下,没想到这时从后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小沙弥愣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向缺。
三年了,后院的坐禅的师傅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只有自己每天会带着餐食进去才能看见师傅,哪怕就是西安本地的父母官来大慈恩寺他也没有见过,他实在有些不明白,一个明显不是佛教中人的外人来了,为什么师傅会让他放行。
向缺笑着指了指,小沙弥连忙恭敬的弯腰行礼然后让开。
“谢谢”向缺点头致意,走进了后院。
这个院子并不大,也就一百多平的面积,左侧是一间厢房,房前十几米处就是那棵婆罗树,树下坐着个身披袈裟的僧人,年岁颇大,老态龙钟。
向缺迈步缓缓的走到老僧身前躬身说道:“大师,您好”
老和尚睁开双眼,足足看了向缺能有片刻才伸手一指身前的空地。
向缺盘腿坐在地上,又双手合十问候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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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是不知如何开口,面对这老僧的时候就跟面前凝聚了一团雾气一般,明明人就在他眼前坐着可偏偏却感觉不到对方任何的气息,有点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意思。
这肯定是一位得道高僧,佛法精深,哪怕就算没有任何修为其一身精湛的佛法也让人忍不住生出一股敬意。
佛门和道派不同,佛门中人有两种,一种专修佛法,一种专注修为,前者是普度众生弘扬佛法传承佛门教义延续佛界文化的,后者则和道派一样了同样修炼术法,就比如悬空寺的老僧,其修为相当精悍了。
向缺感觉自己身前的僧人应该属于前者,一身佛力绝对让人惊诧,乃是真正的佛门得道者,他死后肯定会化出舍利子,或者可能被塑金身受人供奉。
唯有得道的高僧才有此待遇。
“大师,您为何让我入内?”向缺有点受不住这种四目相对的对视,忍不住先开口了。
“因为你该来”老僧回了一句。
向缺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相当无奈了,他最烦和这种佛法精湛的老和尚交谈了,因为对方一说话就是类似于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样的禅语,听着耳根子都疼。
这一点源自于老道,他说悬空寺那头秃驴在没有修习闭口禅的时候,说话就这么累人,以他的性子不止一次想要把那个秃驴的脑袋给敲了。
“我为什么该来?”向缺问道。
老僧看了他一眼没吱声,向缺明白了,那还是因为自己该来。
“秃驴,你这么说话会遭人骂的”向缺心里念叨了一句,然后又开口问道:“那我来了有什么意义呢?或者是要做些什么,还是会得到什么”
“做你该做的,得你会得到的”老和尚禅语说的非常溜,张嘴就来。向缺嘴角直抽抽,他妈的,我现在屏住呼吸把自己憋死行不?
我不跟你说话了行不行?
“当年佛祖八十高龄时,他在希拉尼耶底河里洗了个澡,然后上岸走到娑罗双树林中,在两株较大的娑罗双树中间铺了草和树叶,并将僧伽铺在上面,然后头向北,面向西,头枕右手,右侧卧在僧伽上,最后就涅盘升天了”老和尚这时自己开口说道:“你知道佛祖为何会在娑罗树下涅槃么?”
老和尚不说话则已,一说就整出佛门至高典故了,这要不是专门研习佛法谁能知道啊?
你问我佛祖为啥升天,我能告诉你是因为释迦牟尼那时候到岁数该死了么,八十啊,古代八十岁的人已经属于超长寿了,死了太正常了。
向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你在此地,悟一悟吧”老和尚说完就不再开口了,双手放在两腿之间,闭眼打坐。
向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让我在这悟?
我悟个篮子啊,佛祖在娑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树下都悟死了,咋的让我也在树下得道升天呗?
向缺翻了翻白眼,抬头看着娑罗树。
此树,树身高大树干直立,从下往上看会感觉十分壮观。
其实,他也明白老和尚让自己参悟肯定有其道理,只不过向缺是没抓住什么要领,不知道悟从后来。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向缺仍然傻坐着,抬头仰望,张着嘴眨着眼,非常呆萌。
一个小时之后,他仍然仰着脑袋,没有低下头,因为脖子彻底僵硬转不过来了。
不知枯坐了多久,向缺的神智似乎渐渐的有些模糊了。
这个时候他后背的转轮王图又有点躁动了,并且奇痒无比,好像那一块有不知道多少只虫子在爬一样,并且要从皮肉里钻出来似的。
“嘶······”向缺倒吸了口气,居然有点要挺不住了,就连坐着都感觉非常难受。
“哗啦啦”这时,忽然吹来一阵微风,娑罗树枝叶随风而动轻轻的摇晃着。
而向缺的眼中的娑罗树突然变的开始有些模糊不清,雾化起来,并且他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是如此。
忽然,一阵佛音从向缺的体内悄然而响,那是十殿阎罗镇狱经。
镇狱经和娑罗树都是出自天竺,都是两位得道高僧从西天取来,归根结底实属同源。
随着镇狱经响彻,渐渐的娑罗树在向缺的眼前开始逐渐变的清晰起来。
树叶晃动之时,枝条上开始结出了婆罗花,花如塔状,又似烛台,花开之时,犹如手掌般的叶子托起宝塔,又像供奉着烛台,宝相庄严。
佛音伴着花开,然后花落,直到枯萎,有种人生不过一眨眼的错觉。
忽然间,向缺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背后剧痛无比,十殿阎罗图中转轮王那一副尤其让他难忍,皮肤仿佛要被炸开了一般。
向缺痛苦的伸出右手,摸向背部左下角,他摩挲着自己的皮肤猛然间感觉到皮肉居然凸了出来,有棱有角的非常明显。
“婆罗花开了”老僧忽然开口说道。
如果此时有人掀开向缺的衣服,就会发觉在他后背左下部位,转轮王手中的娑罗树枝居然凸印了出来,栩栩如生十分逼真,并且整副阎罗图的颜色都变得比其他几幅图稍微深了一点。
通俗点来讲,就好像是这幅图被激活了一般。
向缺愕然,他想起十岁那年全身上下纹刺完十幅十殿阎罗镇狱图的时候,老道曾经和他交代过一件事。
“十殿阎罗图纹刺之后,只是赋予了你可以以镇狱经为媒介操控阎罗图的一种手段,但其实镇狱经和阎罗图并没有相辅相成,想要彻底操控阎罗图,你还需要一个契机,每一幅图都需要一个契机,这是强求不来的”
当时的向缺很懵懂的问道:“如果我能完全操控这十幅图呢”
“我不知道”
“为啥啊?”
“你好像有点虎,因为我也不知道有谁把十幅阎罗图全都操控了,要是有机会你自己去品吧,别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
向缺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和身前的老和尚说道:“谢谢大师成全”
老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说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佛······也讲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在离开的时候,把自己身上的全部家底都放在了大慈恩寺的功德箱内,他受了后院婆罗树的一场恩惠就要还回去因果,拿出所有的钱财分文不剩对向缺来讲这已经是极致了,也别无他法。
口袋空空的出了寺庙,向缺感叹自己,五弊三缺财不留身的命,妥妥的玩死人的节奏,两千多块钱在身上还没捂热呢就散了出去,后路又渺茫了,毕竟肚皮是大问题。
靠两条腿从上午走到下午,才算是回了市区,拖着两条跟灌了铅似的大腿他打听了一下后来到了西安的小东门。
小东门一条街,是西安的古董市场,在这一整条街中一多半是贩卖古董的店铺,一小部分是算命看风水的店面。
对于古董向缺肯定是门外汉,古井观里没有此类技艺,但算命看风水却是他的看家本领。
向缺不打算再如之前那样找个店面混饭吃了,那样太麻烦费时间,还不如操起宝刀拿出看家本事谋求点钱财了,也不用多挣,够几天饭钱就可以了。
这条街,外人会称之为古董一条街或者古玩市场,但内行人则会统称为鬼市,毕竟贩卖的古董都是从死人墓里挖出来的,物件也都是死人的东西,所以叫做鬼市。
鬼市中古董店铺居多,但其中也夹杂着算命摊位和风水店铺,毕竟这些东西都可以被归纳为同一个行业里。
鬼市一天之中两个时间段最是热闹,一个是凌晨之时,一个是傍晚之后,因为这两个时间阴气比较重,略微有点符合古董街的特性。
向缺来的时候正是傍晚以后,街上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但多数都是以中年人为主,因为这个年龄段的人比较笃信这些东西,并且也具备购买古董的实力,至于年轻一类的人则是相对较少,基本上来的年轻男女都是问姻缘或者求财的较多。
向缺也不着急出手,溜溜达达的在街上随意看着,感受下这里的氛围,逛了片刻他发现大部分的古董店生意都比较冷清,没多少人进去,毕竟这一行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行业。
但是看风水和算命的摊子前人却不少,其中有几家店里的人尤其的多,刚刚他就路过一个风水店铺,门外站着两个身穿旗袍露着大腿的迎宾,但凡有人进去都咧嘴一笑说声欢迎光临,然后店里立刻有人迎上来端茶递水的十分热情。
这种店向缺瞄了几眼,倒还有点真货,店面的设计和构造很明显是用了心思的,非常符合风水理论,里面坐店的人手下肯定是有点实力的,反观生意不好的店铺那就纯粹是草台班子糊弄人的了,逮到一个就算是赚。
向缺溜达了一圈之后,走到了算命摊子比较集中的一块区域,然后挨着一个摊位就坐了下来。
“哎,小伙子算命往前坐,坐我旁边算怎么回事”他旁边摊位后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面坐着个老头,长发扎起,五十多岁神采奕奕的,下巴上飘着三缕长须,看着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向缺对他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找你算命的”
老头指了指自己摊子上挂着的招牌,上面写着“现代布衣神算,铁口直断”这招牌相当有范了,烫金的大字,镶在实木上,明显造价不菲。
老头说道:“我从来不说算不准不要钱的话,我都是先给你算,你算完之后肯定都是自己主动给我掏钱,我拦都拦不住给的少了你还得和我不愿意,我要说分文不收你还得揍我一顿”
向缺张着嘴,惊讶的问道:“这么生猛呢嘛?”
老头傲然说道:“我姓赖,传自布衣神相第八十三代子孙,家学渊源,以算命为生,已经度过了几百载春秋,会和你随便闹着玩呢么,我乃半仙之才,是天也要妒的”
向缺哦了一声,没搭理他,盘腿坐下手里拿起一根捡来的树枝。
赖老头有点急了,问道:“小伙子,听完我的话你居然还无动于衷?”
向缺斜了他一眼,说道:“要不然呢,你还真打算给我算一下啊?”
赖老头说道:“你先听我慢慢道来,我两句话要是不让你眼珠子瞪出来,你把我的烫金招牌给砸了,然后我赖神算从此退出算命界”
“大爷,你这么玩可就有点大了······那我肯定不能拦着你啊”向缺乐了,点头说道:“你整吧”
老头摸了摸下巴上的三尺长须,看了几眼向缺后点指说道:“你来自于外地,初入西安城,生活窘迫无依无靠”
凡是算命扯犊子的,甭管有没有真本事,眼力绝对好使。
其实绝大部分的算命先生都是瞎掰的,他们搭眼一瞅就能把你给琢磨的明明白白的,就比如向缺脚上的鞋都开底了,头发乱糟糟的眼眶深陷,衣服邋遢,肯定是长途跋涉没休息好,身上没多少钱,明显是来自外地并且没有亲朋身在西安,无人可以投靠,不然就这德性没事来这干嘛啊?
这算命的一语道破之后换个别人,肯定觉得他这一句直接说到真理上了。
向缺点了下头也没吭声,赖老头继续说道:“没错吧?在看你面相······”
向缺忽然摆了下手拦着他问道:“你给我看相?”
赖老头一皱眉,说道:“你不抽签,不报八字不伸手,那我就给你看个相吧”
向缺砸吧了下嘴,挺无奈的说道:“继续整吧”
赖老头,又摸着长须缓缓的说道:“别看你此时落魄,命里多难,前半生过的崎岖坎坷,但我观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骨骼清奇,实乃金包玉的命,只是还没有遇到为你识路指路的明人,来,来,来,待本半仙为你谋算一下前程吧”
向缺幽幽的望着赖老头,说道:“这······是你给我算的?”
“铁口直断,一字千金,你的前程尽在我接下来的三分话语中”赖老头挺直胸膛,一本正经。
“我的相,你看不了的,歇歇吧大爷”向缺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向缺之命无人能算,相无人能看,八字无人能算,命理被蒙蔽里天机,谁能看透?
如果真有人要给向缺卜算,结果就两种,要么是根本看不透,要么就是看完得吐血,再看直接魂魄受损,并且伤者无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拿着一个捡来的树枝用火燎了下,烧黑了枝条以后他在自己的身前写了一个算字。
“嗯······”赖老头歪着脑袋,点了点头评价道:“笔锋刚硬表明你性格坚毅,字迹飘逸说明你为人洒脱,字如其人,从这个算字上就能看出来你,咦······”
老头煞有介事的刚要评价一番,然后忽然间明白过来了,他瞪着眼珠子说道:“哎呀我去,小伙子你不地道啊,这是来砸场子的啊”
向缺转头笑道:“大爷,我就是混口饭吃,弄点钱够吃两天饭就走了”
“那你可选错地方了,在我赖半仙旁边摆摊你觉得能有生意上门么?”赖老头抻着脖子,哼了哼说道:“有我这金字招牌在此,你那肯定是无人问津的,既然你是混口饭吃的我也不难为你,换个地方吧”
这老头虽然比较胡扯,但心眼还不算坏,算是自以为是的奉劝了向缺一句好话。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两人一对比,老头是仙风道骨比较具有说服力,向缺则是邋里邋遢一看就穷困潦倒,真要是有人来算那首选肯定是赖老头。
但事实呢?
向缺在街上逛了一圈之后是特意挑在此地摆摊的,因为这个位置还算是个过得去的财位,他不需要生意有多好,只需挣点小钱就可以了。
向缺拄着脑袋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后说道:“大爷,这你就别操心了,今天太晚了我就只算一卦,算完就走,这么点生意还是能接到的”
赖老头挺遗憾的摇了摇脑袋,似乎觉得向缺的选择非常不明智:“年轻人,阅历浅啊”
可偏偏呢?
向缺就只是刚刚打了个盹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犹犹豫豫的从旁边晃荡了过来,在路过赖老头摊子前的时候似乎有心停下询问,但他脚下忽然一歪人就踉跄着走到了向缺这,正巧他一低头就看见地上写着个算字。
中年汉子挠了挠脑袋,看了眼赖老头那边。
“先生,请移步到此,待本半仙给你算上一算”老头点着手里的纸扇,指了指摊前的凳子。
中年汉子好像有心要过去,但犹豫了下后摇头说道:“算了,算了,在哪都一样,我就是想简单的问问,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赖老头手下一抖,揪下一缕胡子:“凭啥不找我安慰啊”
没想到的是,向缺摆了摆手,对那中年汉子说道:“回去吧,我不算”
中年汉子愕然一愣,赖老头拧着眉头两人都挺诧异。
“我还没问呢,你怎么就不算了?”中年汉子有点不太乐意的说道。
向缺说道:“回去吧,别算了,好好安顿一下,我这么讲你应该能明白吧?”
中年汉子豁然一惊,张着嘴半天没吭出一个字,他的脸上神情复杂的有点离谱,变幻莫测,让人看着十分惊异。
足足过了片刻,中年汉子才叹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口气,有些落魄的说道:“嗯,嗯,谢谢您了,我明白,明白”
中年汉子似乎很是无奈和感伤,站起来后步履蹒跚的慢腾腾的走了,背影显的十分萧瑟。
赖老头摇着扇子脑袋凑过来,不可思议的问道:“生意都上门了,你居然给推出去了?小伙子,你这路数有点飘逸了,哎你为啥不给他算啊”
“算了也是白算,又不能收钱我又何苦白白费力一番呢”向缺晃着手里的树枝子随意的说道。
赖老头更蒙了,本来他觉得自己挺能忽悠人,说话宛如天边的云彩那是相当的飘了,但没想到有人居然比自己更飘,直接飘出地球干往银河系去了。
“为啥白算,为啥不能收钱呢”赖老头的求知欲很强,继续抻着脖子追问。
“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那中年汉子站到向缺身前,他就已经感觉到对方的身上有死气渗出了,明显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这种人是不能算的,因为死人的钱是没法收的。
赖老头直愣愣的说道:“哎呀,你挺狠呢,直接给人往死了算,这路数太野了”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收他的钱”
赖老头和向缺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他对这种算命界的骗子没什么抵触,对老头也不反感,这也算不上是作恶,只是吃饭的一种手段而已。
和老头聊天还能了解下西安的风土人情,这赖老头属于吃江湖饭的,他说自己啥都干过,年轻时出苦力,做点小买卖,后来岁数大了啥也干不动,就以摆算命摊子为生,他也确实姓赖但和赖布衣一点关系都没有。
“干这行啊也属于高危行业,碰见大主顾,我一句话扎到他的内心深处拨动他那根脆弱的心弦,人家甩手就能给我扔不少钱,但我要是没扎准人家可能甩手就给我一巴掌”赖老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知道为啥留长头发么,上面几道疤呢,都是很有故事的”
向缺笑道:“下手的人正经挺狠呢,咋专往脑袋上干呢?”
“他们说那是在帮我把思路规整一下,说话不太走心”赖老头忧伤的叹了口气。
“来生意了”向缺忽然抬头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小媳妇。
赖老头也看出是来生意了,前方二十米处有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一路走来眼神一直盯着街边的算命摊,似乎是在琢磨着该去找哪家。
赖老头顿时仙风道骨起来“啪”的一下摇起了纸扇,长须随风而动,一脸高深莫测相,看起来相当具有吸引力了。
“别装了,不是你的生意”向缺在旁边淡淡的说道。
“凭啥啊”
“你今日注定无财,开不了张的”
赖老头吹胡子瞪眼的刚要跟向缺掰扯一下,没想到那三十来岁的小媳妇一路走来之后眼神只是在赖老头那停顿了片刻,最后却走向了向缺。
“这小伙子······”赖老头惊叹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向缺笑了笑,抬头对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说道:“是来算配偶的吧”
必须一句话直接点中对方要害,做下这单生意。
因为,向缺饿了,要吃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女人愣了。
赖老头皱眉嘀咕道:“路数不对,开篇应该走心,先忽悠一段然后再循序渐进,这么干切中要点比较费力啊”
“先生,您······您看出来了?”女人明显被向缺一句话给整的喜笑颜开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的说道:“您能看出来,那就说明我没找错地方”
这女人的鱼尾深陷且下弯,结婚较迟而且不顺,鱼尾两道纹那就是结过两次婚,并且她鱼尾奸门气色恶,那是夫妻不合的征兆。
“说说吧”向缺问道。
女人微微一顿,整理了下思路,然后说道:“这是我的第二段婚姻,刚刚结婚才半年,我们认识的时候感情挺好也挺和睦,相处了一年之后才领证,可是结婚之后的第二个月开始我们两个就渐渐的有了矛盾,开始只是小吵,但最近两个月已经快要大打出手了,离婚挂在嘴边的时候也多了,哎······我是真的不想再离了,说出去不好听,感情上也累,而且我对他确实还有感情,先生您能帮我算算怎么才能让我们重归于好,不再为这事劳心劳力呢?”
女人说着说着就有点梨花带雨了,非常伤感,抹了两把眼泪后又继续说道:“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孩子,这要是再离婚再找人,我这下半辈子还咋过啊”
“多好的生意啊,给她灌输几句心灵鸡汤,然后小火慢炖,随便出几个点子钱就能到手了”赖老头一脸的懊恼:“这么好的生意,怎么就从我这溜走了呢”
向缺嗯了一声,把手里的树枝递给她,说道:“写个字吧”
女人接过树枝也没犹豫,直接就在地上写了个“合”字。
“合字一分三,人一口,调转顺序就是一人口,表明你的嘴太碎了,平日里争吵肯定都是你先发难,男人受不住你的唠叨,时间一长肯定是要爆发的”
女人连连点头,说道:“先生说的没错,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吵起来就停不下,好几次都把他给惹烦了,摔门就走,我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可,可就是改不了啊,大师您能给想想办法么?”
鱼尾为夫妻宫,也叫妻妾宫,女的以右边为自己,左边主妻,而男性反着看,这女人的尾纹虽然下陷但纹上没有痣,那就是婚姻无大波动,两道纹表明她结两次婚就到头了,所以她们夫妻之事还是有救的。
既然是有的救,那也不算强行改变她的命理,向缺从包中拿出一道符纸,刷刷刷的写了几笔之后递给女人说道:“随身携带,下次再吵架的时候就握在手里,半年之内吵架没超过八次,这符你就可以扔了”
女人接到手里后迟疑了片刻,不好意思的问道:“这,这就可以了”
“信我,你就收着,不信随手扔了就行”
女人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您看的这么准,我信了”
向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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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您看这费用是?”
“你身上的零钱有多少”
女人掏出钱包数了数说道:“六十二块”
“行了,就这些吧”
女人明显一愣,有点迟疑的问道:“就这些?有点少了吧”
赖老头龇牙咧嘴的捶着胸说道:“败家子,造孽啊”
向缺接过六十二块钱挥手说道:“少不少那就是我的事了,咱就再见吧”
向缺给她画了一道安神符,随身携带能让人神智清明不至于被怒火给冲昏了头脑,这女人下次要是再和老公吵架,把安神符捏在手里,一准吵不起来。
向缺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赖老头恨恨的说道:“这笔生意不收个三位数都算赔钱,你可倒好就弄了点毛钱”
向缺把钱放在口袋里,笑道:“钱再多我也不留财啊,我不是说了么,够我吃饭的就行了”
“哎,走吧走吧,看着你我心烦”
向缺溜溜达达的出了小东门市场,找了个面馆点了碗汤面吃了起来,填饱肚子之后天色渐晚,他又逛了逛附近的夜市然后用剩下的钱找了家小旅店住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上午向缺随意的在市里逛了逛,中午之后买了几个包子又回到了东门市场边蹲着。
他来的时候赖老头正在接活,破马张飞唾沫星子乱喷,说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把对面坐着的人唬的一脸崇拜相。
这笔生意赖老头赚了三百块,他“啪,啪”的甩着钱说道:“看见没?钱得这么收,你啊太败家了”
向缺说道:“我视钱财如粪土”
老头翻着白眼说道:“那你给我拉点吧”
“哎呀,你可真埋汰”向缺都无语了,论没脸没皮,这老头道行绝对比他深的多。
这一天向缺只接了三卦,每一卦照样只收对方身上的零钱,最少的一个居然就掏出了八毛钱,他也无所谓一句怨言没有,照样乐呵呵的揣进了口袋里,倒是把算卦的给整蒙了。
三卦算完,收入一百六十二,足够他两天吃住的了。
所以,向缺两天没去东门市场,用这一百多块钱在西安足足的逛了两天。
三天之后,向缺再次身无分文,一大早就来到了自己的摊子前。
赖老头都知道他的路数了,见向缺来就无语的问道:“又没钱了呗?”
“那是肯定的啊,有钱谁来这蹲着啊”
“不是,你就这么没有目标没有目的的生活,不觉得人生很渺茫没有前景么?”老头相当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这和混吃等死没啥区别啊,年轻人听我句劝吧,别在这呆着了,有一把力气干点啥不好呢”
向缺乐了:“你这是瞧不起自己的本职工作啊”
“哎,我但凡有点办法也不至于来这坑蒙拐骗了”赖老头无奈的说道:“我岁数大了,混一天是一天,和你不一样”
向缺砸吧着嘴,说道:“没办法,人懒”
“哎,哎,你看······”老头还想再给向缺上课,但却忽然指着前面说道:“有天大的生意估计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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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老头龇着牙,眉目之中透着一股艳羡之意,说道:“藏风居的许大师,天命风水的莫大先生,天机算的吴老先生都是这条街上看风水,卜算的大拿啊,不知道是谁搞了这么大的场子,怎么把他们几人都给请出来了,肯定是有大生意,大生意啊”
由远而近的那群人中,有三四个穿着西装扎着领带的年轻人为首的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女子神色颇为焦急,每路过一处算命或者看风水的店面和铺子,都会有一人上前询问一番。
询问的满意了,他们会很礼貌的攀谈然后礼貌的把人请出来,询问的不满意了也不过多言语,留下点钱财就继续朝下一个摊子走去。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形?”向缺问道。
赖老头回忆了下,点头说道:“前几年,西安有个大户人家也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问题一直没解决,于是家里人就来到古董街请人,凡是被请走的不管最后成没成事,那户人家都毫不吝啬的会派出一笔钱,那次请了不少人过去,听说最后是被天机算的吴老先生给看出问题了,那笔交易过后天机算又重新装修了下店面,喏就是现在的店,那些没看出问题或者没机会看的也得到了价值不菲的酬劳,听说有五位数呢”
赖老头脸上的褶子一顿颤,叹了口气,说道:“这次估计差不多跟上回情形一样了,不过跟我鸟毛关系没有,我也就是忽悠下那些冒蒙误打误撞的人,高层次的人忽悠起来比较具有技术含量,不太适合我出手”
“你也想去?”
赖老头撇了他一眼,说道:“我就是去溜达一圈一个字没说,也三月不用开张了”
“我教你说句话,你肯定能跟着过去玩一圈”
“老弟,你在FBI进修过啊,懂点读心术什么的呗”赖老头龇牙笑了,明显不信。
“一会他们人过来后要是问你,你就跟他们说家有痼疾,多日未醒”向缺所占的这个摊子以前赖老头肯定也占过,只不过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地盘里有个财位之地,所以有的时候运气好了就把摊子往旁边挪那么一下,那天就能接到点生意,运气不好了搬到财位旁边那肯定当天没有开张。
向缺占了这位置以后,相当于是间接的抢了赖老头的财挡了他的路,所以向缺打算送他一笔横财,了结两人之间的这一点小因果。
没过几分钟,那一行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年轻人礼貌的冲赖老头弯腰打了声招呼,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张相片递了过去后,说道:“先生您好,您给看看这孩子的相如何?”
相片上,是个年龄大概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平躺在床上睡容香甜,嘴角带着一丝浅笑,粗一打量,这明显是小女孩正处在熟睡中。
老实讲,赖老头这时候要是自己开口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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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几个人的气势略微有点强,赖老头真怕自己几句话没捅到对方的内心深处,而是碰到刀尖上,这就不咋友好了。
赖老头沉吟片刻,眼角瞄了下向缺,这厮正掏出烟若无其事的抽了起来,眼睛看都没往这边看。
“家有痼疾,多日未醒”赖老头一咬牙,整了一出死马当活马医来。
他这话说完,对面的年轻人明显身子一颤,相当恭敬的伸出手说道:“先生神算,一语中的,您请移步和我们走一趟如何?家里有点事,需要您去给看看,您也不用担心只要人去了就算没有看好事后我们也会奉上酬劳,如果给看好了,定当重谢”
“哎呀呀,这孩子属蛔虫的啊,真让他给说准了”赖老头张着嘴愣了,明显有点没太反应来。
“这位······街上还有这么一号高手我没听闻过?”天命风水的莫大先生跟旁边的吴老先生轻声说道:“看的不错,跟我断的差不多,吴老,这位您知道是何方高人么”
吴老茫然的摇了摇头,转身朝另外一人问道:“许大师,您认识么?”
许大师耸了耸肩。
几位古董街上名头最响亮的先生大师都挺诧异的看着赖老头,似乎没想到一个草台摊位前的老头居然能一眼把照片上的人给看出问题来,这份眼力可没比他们差上多少。
“高手民间啊,看来不光店里坐镇的先生们有些水平,这种摊子里也是藏着高手呢”吴老先生赞许的点了点头。
其实,向缺在告诉赖老头那句话的时候,本打算是说七日未醒来的,但觉得整那么高调,赖老头可能有点扛不住,所以临时给改了个多日。
“哎呀,师傅你走眼了吧?”吴老先生身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撇嘴说道:“这不是赖神棍么,也叫老赖头,你们平时足不出户的肯定是不太了解他,这一带长逛的谁不知道他啊”
许大师愕然问道:“真是这么有名气呢么?是我们孤陋寡闻了?”
吴老的徒弟,嗤笑道:“啥啊,他就是个神棍,摆了个破摊子好几年了,天天坑蒙拐骗的,钱没骗多少这些年都不知道被人给揍过多少次了,都快血溅古董一条街了,要论这里谁的名声最烂大街,他肯定得有一号”
几个大师和先生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这眼走的稍微有点丢人了,他们再一看赖老头明显有点不太得意。
这边,赖老头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起身收摊打算要跟过去,但他刚走两步,忽然对那年轻人说道:“这个是我的助手,他能跟着一起去不?”
向缺手里的烟一颤,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这老家伙我送你一场横财,你把我带上干啥啊?
那年轻人稍一迟疑,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赖老头一把拉住向缺,笑眯眯的说道:“送佛送到西,你也跟着走一趟呗?你放心,这次赚的钱咱俩二一添作五,平分了,我肯定不带占你一点便宜的”
“不是,你拽着我干啥啊?”向缺挺不乐意。
赖老头,捋着胡子淡淡的说道:“有你跟着,我比较托底······不然,我怕有去无回”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被从古董街请走的人算上赖老头一共有八个,除了这八人以外还跟着几位助理徒弟,一共十几个人上了街边停着的一辆丰田考斯特,被一辆奔驰商务车领着驶离了古董街。
上了考斯特之后,几位比较熟悉的大师和先生都坐在了前面聊着天,赖老头也有心去混个脸熟,吴老和许大师他们似乎对他不太感冒,根本就没人搭腔,赖老头讪讪的拉着向缺坐在了车后面。
“这人少比较清静,咱俩没事可以聊个天啥的”
向缺鼻子里哼了一声,斜靠在座椅上闭起眼睛打盹。
赖老头扒拉了他一下,贱嗖嗖的问道:“哎,你咋知道说那句话有用的呢”
向缺眼睛没睁,含糊着说道:“随便看看的,你坑蒙拐骗之前不得学点手段应急啊,就光凭一张嘴瞎扯,你早晚都得让人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岁数大了倚老卖老是没用的,就像你说的万一你一句话捅进人心口的疤上,脾气稍微有点不受控制的,不揍你都怪了”
赖老头咽了口唾沫,语气苍凉的说道:“我要是识字的话,不也买两本书回家挑灯夜读了么”
“我去······你不去新闻联播,我觉得可能有点屈才了”向缺都无语了,这老货大字不识几个,但小磕唠的那么溜忽悠人跟主持人附身似的,这也算人才了啊。
赖老头继续刨根问底的扒拉着他,问道:“你还没说呢,你为啥告诉我一句话,直接就整的那么准呢”
向缺不耐烦的说道:“不是告诉你么,随便看看的”
“随便看看?”赖老头泛着智慧的小眼神转悠了好几圈后问道:“不对,这路数不对,我行走江湖五十年,虽然不学无术但眼力肯定是杠杠的,你要么是家学渊源要么就是师从名家,你肯定练过,对不?”
向缺晃了晃脑袋,指着自己的一身寒酸样说道:“我要真练过,能混这B样?我这不把自己给练废了么”
赖老头眯眯着小眼说道:“你不当演员,中国的电影电视界起码得倒退二十年,白瞎了娱乐圈一颗耀眼之星啊”
向缺都懒得搭理他了,正像老头说的他是不学无术,但眼力肯定有,向缺觉得自己再跟他扯下去的话那没准还能被他给瞧出来点啥。
“我是掐指一算,再掐指一算,合计半天算出来了”赖老头看着闭上眼睛打盹的向缺说道:“你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是不是身负血海深仇,然后独自一人入江湖,隐姓埋名图谋东山再起手刃仇人的那一天?”
向缺嘴角抽搐。
考斯特出了市区之后,拐进一条两旁树林密布的小路。
“咦?这好像是去怡天养园的路”赖老头看着窗外说道。
“又是什么有钱人的别墅区呗”向缺不看都知道,这种建在城外的住宅区,住的人肯定都是非富即贵的。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说怡天养园当年开建的时候请的是杨公风水的人来看地,杨公风水评价此地乃是西安近年来少有的风水宝地,藏风聚气依山望水”
向缺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后坐了起来歪着脑袋看向车窗外面,考斯特开出了小路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片意式风格的建筑,粗略扫了几眼估计能有几十栋,并且每栋房子的面积都不小,三五百平以上肯定是有了。
老实讲,杨家给的定论确实很精准,这块地算得上是风水宝地属于中等偏下的级别,跟顶级的风水宝地还差了不少,不如京城的西山别墅区也跟上海的佘山差了一些。
但在二线城市已经算是不错了。
中国地大物博,山川河流密布,顶级的风水宝地不少,但适合建住宅区的那就肯定是少之又少了,毕竟建人住的地方至少得要靠近城区才行,你整山沟子里去了就是风水再好谁愿意住啊?
考斯特进了怡天养远之后停在了一栋独栋小院内,奔驰商务车里下来两个人恭敬的把车内的先生大师们给请了下来。
别墅房门前,站着个穿着一身素衣不施粉黛的女人,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的看着车里下来的这些人。
奔驰里那五十来岁的中年女子走过去后,门前的女人轻声问道:“阿姨,人就只请了这么多?”
“嗯,这些里能有真本事的还不知道能有几个呢”中年女子忧愁的叹了口气,说道:“西安还是小了点,这要是在北京和上海能请的人肯定比这要多”
“带着他们进来吧,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这次还不行那我就只能把萌萌带往上海或者北京寻求人帮忙了”
中年女子回身吩咐了下后,赖老头这伙人就被带往了别墅里的会客厅,依次落座,向缺和他坐在了最后面,向缺更是缩在角落里淡淡的看着。
“各位大师,先生你们好,这次把你们请到家里来也是不得已的事,麻烦了”年轻女子开场白整的非常有素质,这两句话讲的非常实在让人舒服。
其中,吴老和许大师还有莫先生纷纷起身见了一礼,说道:“黄小姐客气了,对我们来说这就是分内之事”
向缺低声问道:“怎么都认识这女人?”
“她爸爸叫黄占伟,西安有名的大老板,这女的叫黄婷玉,算是黄占伟的副手平时也会出现在一些公众场合,甚至上过新闻”
向缺哦了一声,发现现在的女人挺了不得啊,他认识的女人不多,但其中几个拿出来个个巾帼不让须眉,稳压男人一大头。
黄婷玉打完招呼后,皱着眉头接着说道:“前几天家里出了点事,想过一些办法但是却没解决明白,所以没办法才把各位给请了过来,看看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
黄婷玉接下来介绍的很简单,她的妹妹得了怪病一直昏迷不醒,但让各大医院检查过后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来,最后只能寄望于古董街的人了,让他们看看是家里的风水还是祖坟是不是除了问题,或者让人看她妹妹会不会冲了什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通过黄婷玉的介绍,是她妹妹几天前突染怪病,人就是昏迷不醒毫无知觉,身体机能各方面也都正常,所以在医院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她也就只能寄望于古董街的人了。
黄婷玉现在也是一团乱麻搞不清东南西北,她对风水和卜算同绝大多数人的心理是一样的,但凡是科学无法解决的问题都得往邪门歪道上归类一下。
这算不上是迷信,顶多就是病急乱投医,如果此间事没法解决的话,她打算明天就带着妹妹去北上广,仍然是先去正规医院就医,如果还不行,那就在这些城市里请一些先生或者大师来看。
黄婷玉介绍完以后,屋内的几个先生和大师立即起身,堪舆别墅风水。
“当年杨公风水来人看怡天养园,我有幸陪同,对于此处风水应该算是尚且知晓一二的”藏风居莫大先生高深莫测的背着手出了门,站在院内眺望:“黄小姐,冒昧问一下最近除了你家生事以外,附近邻居有没有······”
黄婷玉很肯定的摇头说道:“两天前我也曾经和附近的人打听过一二,只有萌萌出了问题”
“哦?那就不是怡天养园的风水有问题,可能是出在自家身上了”莫大先生点头说道。
“门前无冲路,屋,树,无桥也无林,正常”
“青龙上有溪,名讳在皇都,青龙若平冈,富贵足千箱,也是正常”
“屋前屋后无煞气冲屋,也没有问题”
几个古董街上的先生绕着黄家别墅逛了两圈,定论给的非常笃定,屋外风水一切如旧毫无问题,然后一行人又随之返回别墅里,查看内部房屋格局和物品摆放,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扰乱了此地的风水之气。
家居风水首要的是房子的选址,无论是民房还是楼房或者小区住房,其风水要素第一点就是选址选的对不对,这一点在打地基的时候就得注意到,还有就是大门朝哪边开也得做足功课。
如果你家院门之前有直路那叫代代损家主,也就是户口本上的户主会倒霉,门前有破屋名唤作牢狱是指家里有人会坐牢,门前一叶竹妇女尽啼哭是说家中女子多哀愁,门前有桥屋父子不和睦就是家庭成员会经常吵架,门前路如勾代代被人偷这是比较容易丢东西。
这是指家门前出现此类东西,会导致家中出现问题,那如果院门选址正确的话同样也会让家中和气生财。
比如,门前岸如湾富贵足容颜,门前有湾水富贵应难比,屋边水环绕仓箱应不少,周围四相抱富贵多珠宝,这样的家门前风水就是非常吉利的。
选址之时,如果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有坟墓的话直接会导致夫妻不和,上下两代人犯冲。
除了房子的选址重要外,其实房屋构造和物品摆放同样也很重要,屋内屋外的风水都是相辅相成的。
就好像家中房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如果是正好五个门的话那就不太吉利,这叫五花八门家里繁杂小事会特别多,而屋内的房门若是门高胜于厅则是后代绝人丁,门高过于壁其家人多哭泣,门扇或斜欹夫妇不相宜家财常耗散,更防人谋欺,特别是现在的大户型房子,如果门特别多的话并且每扇门都一样高的话那就不太好了,因为这样的建筑只适合僧堂道院,不适于人家居住。
除了屋内房门,客厅和卧室的构造尤其重要,这两个地方若作穿心梁其家定不祥,便言名曰停丧山哭泣不曾闲,这是说屋顶不能有房梁穿过,否则家人不宁。
除了客厅和卧室,剩下的就是厨房,比如炉灶,油烟机,还有卫生间的马桶,浴缸,这些地方构造和摆放同样也有说道,只不过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会对人本身产生小的影响,像肠胃不舒服,精神萎靡等等。
家居风水重要么?
你若是相信那确实有用,但你要是不信的话看看就一笑而过。
黄婷玉家里的风水并无问题,几个古董街的先生看过之后一致下了结论,黄家家居一切如常。
几个先生看的时候,赖老头屁颠屁颠的就跟在他们身后,两个耳朵竖的相当直立了,能从这些人嘴里听到点什么,对他来讲那全是知识,他是不识字但却可以听可以看,对赖老头来讲这个机会,无异于一个大学生在院士身边旁听,听进脑子里只言片语的以后肯定能用得到。
只有向缺,百无聊赖的跟在他们的身后,跟个透明人似的,不闻也不问。
这帮人看的是没问题,但有点偏向于教科书方面了,完全是照本宣科的把风水书上的东西给挪了下来,说的是挺对,但顶多就是无大过而有点小错,无伤大雅。
要是向缺来看的话,他倒是不会挑错,但却会锦上添花,稍微改动一下或者加点什么,黄家以后的路走的会更为通畅,会再上一层楼。
但向缺会多这个嘴么?
肯定不会,黄婷玉长的是亭亭玉立但老向不近女色,不贪财,所以他一个屁都不想放。
在整个黄家兜完之后一点问题没揪出来,就只得转而把最后的问题朝向黄婷玉的妹妹,小名叫萌萌的女孩了。
一间挺卡哇伊的卧室里,床上躺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面相跟黄婷玉有几分相似,长大了后绝对是个美人坯子,妥妥的祸国殃民的种。
“几天前,早上的时候家里保姆叫她起床吃饭,叫了几声之后萌萌也没有起来,保姆以为她睡的熟就没有再叫,可当中午的时候萌萌还没有起来,保姆就觉得不对劲了,给我打了电话,而我则是叫了医生回来查看,西安三家大医院都有医生过来,但结论只有一个孩子很正常有可能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国内目前检测不出具体状况”
女孩睡的很安详,完全跟熟睡一模一样,看不出丝毫不妥,印堂没有黑气缠绕脸上无阴气笼罩,也不像是鬼上身的征兆。
这,就是个睡美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风水,卜算一行的人就算没有修为,但常在此行中生存久而久之时间一长也会比常人的直觉要敏锐三分。
这间卡哇伊卧室,如果真的是做了什么,进来的人总归会有些察觉,就算没达到阴森森的地步,肯定多少也能感悟出一点不同来。
但偏偏,真就如之前黄婷玉所说的那样,她家里没问题孩子也没问题。
“没问题,那就是大有问题了,只是我们这群人看不出来罢了,风水阴阳术法一道,人外有天天外还有人,对于我们这些只懂得皮毛的人来说,风水术法一道太深邃了”天命风水阁的吴老很歉然的对黄婷玉说道:“让黄小姐见笑了,令妹的问题我是真的瞧不出啊”
莫大先生皱着眉头,用手扒了下小孩的双眼皮,沉吟片刻才说道:“黄小姐,你妹妹平时笑的时候应该不是这幅笑容吧?”
黄婷玉的妹妹熟睡时两个嘴角向上翘着,看着很像小姑娘开心时咧嘴大笑一样,但莫大先生却忽然发觉这小女孩的下嘴角没有两道印痕,眼袋之下也没有潜窝,按理来讲人笑的时候嘴角上翘时,那两处地方都会多少出现一丝痕迹,就跟人时常皱眉一样,脑门上也会出现明显的横纹皱褶。
黄婷玉张着小嘴愕然一愣,然后仔细回味了一下后才稍显惊异的说道:“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的,我妹妹平时笑的时候嘴角好像似乎真没有翘起来过”
莫大先生,说道:“我之前看她相片的时候也察觉到了,除此以外令妹的身体也略微有些发凉,您没注意到?”
“低了不到一度,医生说是人昏睡不醒是有可能发低烧的”
莫大先生转而对许大师说道:“老许,你看呢?”
“不是她笑的,这孩子,哎······”许大师对黄婷玉说道:“报上她的生辰八字,我称量一下”
“零四年,一月十一,晚七点”
许大师和莫大先生闻言随即一愣,同时说道:“五钱,一六带二九?二两九钱的命?”
吴老在一旁疑惑的问道:“生在富贵之家,命重不过三两,这孩子运道不济啊”
黄婷玉被他们三个这态度给整的忽悠一下子,小脸顿时撒白的问道:“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令妹命重不过三,实乃薄命之人,命理多劫”许大师掐算过后,说道:“二两九钱命初年运限未曾亨,纵有功名在后成,须过四旬方可上,移居他方才可过”
八字称重也就是算命中最常见的测八字法,根据人的八字测一个人的命是什么份量。
份量越重则代表命里多富贵,相反份量越轻则表明此人命里多劫一生坎坷,我们常听人骂人会说谁谁谁命贱,就是这个道理,份量轻不就是贱么,命贵也就是份量重的意思。
命贵和命贱中间有一道分界线,三两二钱以上,越往上越是富贵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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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贵的命是七两二钱命,合起来是九,也就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命相,最轻的则是二两一钱的命,这个命是短命非业谓大凶,平生灾难事重重,凶祸频临限逆境,终世困苦事不成。
命贵和命贱怎么根据八字来测算的呢,就是你的出生年月日加上时辰测出来的。
八六年生人为六钱,八七年为七钱,八八年一两二,八九年为五钱,九零年为九钱,九一年为八钱,九二年七钱,九三年八钱,九四年一两五,九五年九钱九六年一两六,九七年八钱,九八年八钱,九九年一两九。
年份知道后就是月份了。
一月六钱,二月七,三月一两八,四月九钱,五月五钱,六月一两六,七月九钱,八月一两五,九月一两八,十月八钱,十一月九钱,十二月五钱。
我们都是以农历生日为主,所以月份知道后就要加上农历初几了。
初一五钱,初二一两,初三八钱,初四一两五,初五一两六,初六一两五,初七八钱,初八一两六,初九八钱,初十一两六,十一是九钱,十二是一两七,十三是八钱,十四一两七,十五是一两,十六是八钱,十七是九钱,十八是一两八,十九是五钱,二十是一两五,廿一是一两,廿二是九钱,廿三是八钱,廿四是九钱,廿五是一两五,廿六是一两八,廿七是七钱,廿八是八钱,廿九是一两六,三十是六钱。
然后剩下的就是时辰了,子时一两六,丑时六钱,寅时七钱,卯时一两,辰时九钱,巳时一两六,午时一两,未时八钱,申时八钱,酉时九钱,戌时六钱,亥时六钱。
这就是八字测命,乃是传自唐代术数大师袁天罡,你说他准不准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测八字都在用,准确率可能挺高,但你真要信服这个来决定自己的人生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黄婷玉紧张的握着手,说话明显有点磕巴了:“这,这······几位先生,大师是看出我妹妹的问题了?”
“劫难肯定是有,但我们······说实话黄小姐”许大师和莫先生相视一眼,苦笑道:“你妹妹是该着命里有这一劫,这乃是命数的问题,如果是风水的问题我们能给看,如果看相卜算前程我们也能算,但涉及到命理方面的东西我们真是无能为力了”
许大师,莫先生和吴老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有职业操守的,并没有胡乱瞎说来忽悠黄婷玉,就是实话告诉她,你妹妹命里该有一劫,能渡过去那算她命好,要是过不去只能说是她命衰了。
“我出钱,无论多少钱都行”黄婷玉咬着牙,说道:“几位先生,你们可以随意开价,只要我们黄家能出得起,我妹妹能好转,你们开什么价我就接住什么价”
“黄小姐,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莫大先生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要是能替令妹渡过这一劫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真的是无能为力,钱虽好,我们也得有本事拿才行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在后面抱着肩膀瞥了眼古董街的几位先生,这几人德行操守还算不错,没有误人子弟胡乱瞎掰一顿,这几句话确实说到点子上了。
这小女孩确实命里该有此一劫,躲肯定是躲不过去的,必须得有这么一个坎,但你要说无解么,其实也不然。
可惜这几位先生没有看出来,黄婷玉的妹妹虽然命里有劫,但他们却忽略了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黄婷玉面相可是不错的。
要说个人来讲,命该是咋的就是咋的,那是天注定了的,但如果命相不好之人有直系亲属身带富贵命,又是旺财,旺家的那会捎带着让命理不好的人多少都受些影响。
就比如女子旺夫,如果她老公在和她相识以前命数一般没什么大作为的话,但要是和一个非常旺夫的女人结婚,那此人婚后的运道还有命里都会受到改变,会慢慢的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也是为啥古代人结婚都喜欢找旺夫的女人结合的道理了。
许大师和莫先生还有吴老先生三人低声商量片刻,但似乎都束手无策,黄婷玉小脸绷的相当紧了,隐约间额头渗出了一丝冷汗。
赖老头挪到向缺身旁,低声问道:“你能看出那小姑娘昏迷多日未醒,是不是也瞧出她到底有啥问题了?”
向缺斜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赖老头扯了扯他的袖子,继续问道:“别跟我扯,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
“啥啊?”
“你来的第一天不是给一个女人算了么?你有两天没来的时候她来了,专程来找你的”赖老头小眼眨巴的盯着向缺,说道:“她来之后,就我这江湖骗子都能看得出她一脸的春意盎然了,明显最近日子过的不错,这说明啥?说明你给她看过之后已经奏效了,而她那次来找你也是专门来感谢你的,小子你老老实实的讲,这一回你肯定也瞧出来了,是不?”
向缺仍旧摇头,仰着鼻孔。
赖老头恨恨的说道:“死心眼,不为钱难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这对姐妹花?”
“人各有命这句话你听过么?别唧唧歪歪的了,让他们商量去吧”向缺不耐烦的说道。
片刻之后,许大师他们似乎没商量出一二三来,只得歉然的告诉黄婷玉,他们确实束手无策,但要想解决她妹妹的事也不是没有办法。
“龙虎,茅山和天师这三教都是正统道派,门下弟子肯定有擅长此道的,黄小姐你可以找他们试一试”
“事不宜迟,黄小姐最好马上找人联系这三派中人,让他们尽快赶来西安,拖的时间长了怕是也许会出现其他节外生枝的事”
黄婷玉长叹了口气,她也看出来了,这几人的嘴里也就只能有此下策了。
莫大师他们交代完之后全都拱手告辞,一群人呼啦啦的朝着外面走去,他们在离开屋子的时候谁都没有瞧见,床上那女孩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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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妖异,似乎还带着一丝洋洋得意的味道。
只可惜无人看见她脸上那副诡异的笑容。
向缺是走在最后面的,眯着眼看了眼床上的女子,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然后屈指一弹。
一缕道气无声无息的钻入了女孩子的印堂之中,她忽然睁开双眼微弱的呻吟了一声。
“唰”刚走到门口的几人突然全部回头。
“好像······萌萌醒了?”走在最前面的黄婷玉扒开几人连忙又回到了屋里。
“姐姐,姐姐”萌萌眨着小眼睛泪汪汪的说道:“我怕,我好害怕”
“别怕,别怕,姐姐在这呢,萌萌你到底怎么了可吓死姐姐了”黄婷玉梨花带雨的搂着女孩子。
莫大师忽然出声说道:“黄小姐,快点问问你妹妹到底碰到了什么状况,说出来我们也许能有应对的法子”
黄婷玉紧张兮兮的摸着妹妹的小脸问道:“快点,萌萌告诉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怕······她们,她们说今晚要来找我,天一黑就来找我”床上的女孩子刚说两句话,眼睛缓缓的闭上又重新昏了过去。
“萌萌······萌萌,你快醒醒”黄婷玉顿时慌了,但她再慌也是没用,她抬头问道:“几位先生······”
“肯定是中邪,冲到东西了”
“上身的可能性比较大”
“黄小姐,马上让人去请驱鬼辟邪的先生来,在没来之前你赶紧准备好黑狗血和驴蹄子,用红线系在你妹妹的手腕上,如果家里有辟邪的东西就赶紧拿出来给你妹妹带上,能压一会就压一会”
黄婷玉早就麻爪了,常人碰到鬼神之事向来都是六神无主的,不被吓个好歹已经不错了,你让她干啥她现在都得懵圈。
赖老头忽然看着窗外,愣愣的说了一句:“可是,天好像马上就要黑了”
屋外,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这个时节西安的天七点半就全黑了,按照床上女孩子所说天一黑就有东西回来找她,这明显已经剩不了多长时间了。
许大师皱着眉瞪了一眼赖老头说道:“胡说什么,天黑只是云遮日,阳气依旧重,午夜十一点才是阴气旺盛之时,只有那个点往后脏东西才会蹦出来的”
赖老头怯怯的说道:“不是这女孩自己说的么,天一黑就来找她了”
吴老和莫先生也是厌烦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把嘴闭上,是你懂还是我们懂?她嘴里指的天黑一定是阴气重阴门开的时候,七八点钟以前肯定没事的,只要别超过十一点就行了”
“你一江湖骗子,在古董街混混就行了,在这就别丢人现眼了”
赖老头干咳了一声,讪讪的缩着脖子不说话了,自己这顿骂糟的真冤,我可是好心啊。
黄婷玉有些讶异的看着众人针对的赖老头问道:“那他是怎么跟过来的”
向缺乐了,说道:“消停的得了,老老实实的混点钱就行,你多啥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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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跟你讲哈,信我的就老实的跟着混点钱就是了,别在那多嘴了明白不?哎,年岁一大把了你再给人整急眼了,揍你一顿你好过么?”
赖老头急头白脸的说道:“这么多人在这看着,我被人一顿埋汰,回到古董街我还咋混啊?你知道那几位在街上都是什么地位么?他们一句话我以后连摊子都得给撤了,谁愿意得罪他们啊”
向缺耸了耸肩膀,说道:“所以我让你闭嘴,省得招人烦”
两人在后面嘀咕了几句,把正商量的那几位给整的有点不耐烦了,吴老瞪着眼吩咐身边的弟子说道:“给我把他们请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这添什么乱”
吴老的弟子和许大师的助理脸色不善的拉着赖老头就往外面拖,自从进了黄家之后一直都是几位先生和大师在看,在算,脚不沾地的忙碌,向缺和赖老头基本都是龟缩在后面,完全是混日子来了,几个年轻的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你俩这混吃混喝整的略微有点太明显了!
合着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你们就事不关己了呗?
必须清出去!
赖老头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明显有点挂不住了,在古董街他忽悠算命看相的人那是职业需要,人家揍他一顿是该着自己倒霉,但被如此多同行瞧见自己被人硬生生的给拖了出去这就是脸面问题了。
今天被拖了出去明天他还咋去古董街摆摊啊?
还怎么养老婆孩子啊?
他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事关饭碗,赖老头觉得自己不能再瞻前顾后了。
向缺倒是无所谓,拖就拖呗,这又不是被拖出去斩了,所以他无所谓的被人拉着朝着门外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但向缺忽然看见赖老头盯着自己的眼神,心里忽然一突,忽略了这老货啊。
“是他,就是他告诉我的”赖老头抻着脖子,指着向缺忽然一声震天吼:“之前是他告诉我那么说的,我才知道这小姑娘是身有痼疾多日未醒,全是他看出来的”
“出卖我,老JB灯你可有点不地道了啊”向缺白了他赖老头一眼,相当无语了。
赖老头低眉顺眼的对吴老说道:“吴老,我的本事呢就是能在街边混口饭吃,来这也就是图点意外之财,你问我有本事么?我肯定没有,但我觉得他会有”
赖老头一指向缺,屋里几人齐刷刷的把眼神全都看向了向缺。
吴老一皱眉,许大师也跟着皱了起来,只有莫大先生盯着向缺默不作声,脸色阴晴不定。
向缺干咳了一声,摆手笑道:“我俩一样,都是胡掐乱算的,你要说骗人的话我们在行,论真本事那绝对没有,几位先生别瞅着了,赶紧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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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老头急头白脸的说道:“你别跟我们扯了,之前你看过的几个都准的不能再准了,你说那人活不了多久这要是不准他不得把你脑袋给打放屁了啊?你说人家夫妻不和,人家要是和的话,她那手指盖子不得挠你脸啊?大师······真的,他一天就算两三卦,老准了,人家掏钱的时候都是心甘情愿掏的”
向缺白了他一眼,说道:“给人算命,算完是抢钱啊?不都是心甘情愿的么”
吴老被两人这一顿掰扯给整懵了,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但又抓不到重点。
莫大先生忽然笑吟吟的说道:“小伙子,你挺有意思啊”
向缺龇着牙笑道:“还行,为人比较幽默,东北人么这都是祖传的,我妈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是咧着嘴笑出来的,当时把接生的都给吓突突了”
向缺这话真没扒瞎,他出生的时候确实是把不少人都给吓突突了,但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他出生的时候太闹腾了,不少人都倒霉。
莫大先生摇头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黄婷玉在一旁一句话没插上,明显有点着急了,因为这帮人扯的有点太远,完全跟自家事不沾边了。
“几位,咱能换个时间换个场合再聊这个么?”黄婷玉压着一股怒气,有点要爆发的意思。
莫大先生低声对黄婷玉解释了一下,然后转而继续对向缺说道:“年轻人,凡是算命卜卦的逢人都不会说自己算的不准看的不对,更不会说自己是胡编乱造,但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欲盖弥彰了么”
“忘了这茬了”向缺讪笑着叹了口气,嘀咕道:“这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啥叫越描越黑啊?这不把自己脚给砸了么”
吴老先生一拍脑门,他也觉得不对,但刚才一直没回过味来,确实如莫大先生所说,摆摊算命的甭管是碰见同行或者看卦的,哪怕就是江湖骗子也不会说自己算的不准不会看,那是在砸招牌呢。
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向缺挠了挠脑袋,说道:“我真就是混口饭吃的,外地人,无依无靠的,没有手艺我只能以这个为生啊““那你怎么解释,刚才赖老头说的那些”
“他说的你也能信?专业行骗三十年,你让他说真话他可能还张不开嘴呢”
“说归说,你可以怀疑我专业素质不行,但别怀疑我人品明白不”赖老头不乐意的说道:“别逼我发誓啊,狠着呢,急眼了为出这口气,我连自己祖宗八代都敢咒”
向缺不吭声了,双手插在兜里一句话都不说,不能越描越黑。
“噗通”黄婷玉忽然上前一步朝向缺跪下了。
“哎呀我去,来狠的?”向缺顿时懵逼。
黄婷玉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咬着鲜红的嘴唇子说道:“先生,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你要是有办法就救救她,不能看着她这么小的年纪就活不下去啊,我求求您了行么,只要您,您能救了她······你开出什么条件都行,我都答应你”
赖老头龇牙说道:“有这好事,还犹豫啥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关键是,你这没啥条件值得我答应的啊”向缺揉了揉挺尴尬的一张脸,扶着黄婷玉说道:“其实,首先是她命里该有这一劫,再一个那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黄婷玉茫然的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自作自受?她,她做了什么要受罪到这种地步?”
向缺转头问许大师,莫大先生说道:“您两位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
许大师讪笑着没吭声,莫大师犹豫了下,有些含糊的说道:“嘴唇薄如蝉翼主尖酸刻薄,颧骨偏高性格刁蛮,这孩子平时可能调皮了点”
黄婷玉稍微一愣,点头说道:“是有点太活泼了,可能,可能是年纪太小,性子不定”
向缺淡笑道:“那是往好听了说,要我说她就是胡作非为性子尖锐喜好无常,你要说她刁蛮任性我觉得是有点过奖了,说白了就是小小年纪骨子里虽然还没有坏出水来,但其实已经有些心术不正了”
黄婷玉咬着嘴唇,脸色不咋好看,这听着有点埋汰人了。
莫大先生干咳一声,说道:“如果不加以管教,令妹年岁稍大可能会给您家带来不少麻烦,说是败家之女也不为过”
黄婷玉抿着嘴说道:“可是她年纪这么小,性格是有点偏激和任性了些,也许长大之后还会有所准变的”
赖老头在一旁插嘴说道:“救吧,救吧,你看给这小姑娘整的,都快要干成折翼的小鸟了,你忍心啊?”
向缺为啥见死不救?
不是他心肠硬看着小姑娘受罪不愿意施以援手,而是这小姑娘名是叫萌萌,可为人绝对不那么萌。
风水堪舆,卜算和看相有古训“寻龙点穴先看人,以善为本再卜卦”
意思就是你得先看对方为人如何,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出手相助。如果对方是扶贫济世的善人你可以给卜算,最不济也不能是为恶之人,作奸犯科和心术不正者不给卜,否则你救他一命或者送他一个前程那就是助纣为孽,也许因此就会有更多人遭殃,因果循环下你
本身也算是做了恶事。
一看到钱就因此出手那必然会给自己带来天道报应。向缺为啥说杨家再这么走下去百年后就没有杨公风水,就是因为杨家看钱不看人,久而久之杨家必然会被天道因果循环,其实要不是杨家村风水太盛和之前几代杨家人积善过多,杨筠松创下杨公风水
积累因缘,杨家早就倒了。
但杨家之前就算积攒了无数善缘,也经不起后世子弟如此消耗,他们如果一意孤行,百年之后杨公风水只能是风水学上的一个传说了。
黄婷玉的妹妹也是如此,年纪不大还没达到作恶多端的地步,但小小年纪心眼已经不正了,平日里捣蛋坑害人的事却是干过不少,甚至说是令人发指也不为过。
一月之前,在西安的一家私立学校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闻的惨事,五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在宿舍里霸凌了同样年岁的也一个小姑娘,过程反正是不描述了,但结局却非常的悲惨。
最后,那个小女孩受不了此打击,从学校的楼上跳了下去,死于非命。
后来,这件事发生之后,六个学生的家长用了不少关系才把这件事给掩盖下去,并且赔偿了死者家里一大笔钱,也由于这几个女孩没到法律严惩的年纪,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说就这种人,如果命里有劫,谁愿意出手相助?
这就是助纣为孽!
如果黄婷玉的妹妹真就是个普通的女孩,那对向缺来讲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可偏偏这个粉雕玉琢的美人胚子肚子里全是坏水,放到古代就是祸国殃民的苏妲己,无数平民会因她一人而生灵涂炭的。
这样的人救她干嘛,你救了她以后万一再有人倒霉,这份因果你也得沾一份。
但让向缺迟疑,没有立即调头就走的原因是出在了黄婷玉的身上,此女属于命相好命理有福之人,印堂处明亮双眼无垢,天庭之上居然还有一丝浩然正气。
这是此人这一世为善的征兆,表明她做过不少的善事,救济过不少的人,才会积累出正气。
如果黄婷玉如此碌碌无为的话,这时候你就是用九头牛来拉他,也肯定拉不住。
“要让我救人,那得我说什么你照做什么,我开出的条件你不能有一丁点的反驳”
黄婷玉咬牙说道:“我之前说过,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向缺笑道:“说到做到?”
“只要您能救了我妹妹”
赖老头贼眉鼠眼的转着眼珠子在向缺后面说道:“你是不是就等着人家这句话呢”
“啥意思啊?”赖老头用一副洞穿世俗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古有齐桓公挟天子以令诸侯,今你这是挟人妹子要泡姐姐啊,你这战线拉的挺长啊,居然不声不响的等到最后时刻才出手,你这么一干的话人家对你还得感
恩戴德然后还埋怨不了你,你坏事干完了她还得给你烧香拜佛,你的路数确实一直都挺野”
赖老头动静说的不大,可是屋子就那么一点面积,里面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好几道眼神唰的一下全都盯在了向缺的身上。
黄婷玉又习惯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有点眼泪汪汪的了。
向缺汗颜,咬牙切齿的跟老头说道:“我他妈啥时候有这意思了啊”
赖老头诧异的问道:“你不是说,你开出什么条件人家都得答应你么?”
“啊,那是因为条件比较多”
“草,你心正经挺黑啊”
“啥意思啊”
“不但要睡了她的人,还想顺带着打包带走点啥呗”
“不是,我跟你咋说不清呢”向缺都被赖老头给绕的要崩溃了,他脸红脖子粗的说道:“我不是那意思,跟钱无关跟人也无关,我他妈就是白费力气,懂不?”赖老头一撇嘴,说道:“谁信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都懒得跟这老货掰扯了,这就是个混人,你跟他讲道理他能给你把金瓶梅从后往前唠,然后唠的比作者还要透彻,你要跟他扯犊子他能把MBA的本事给你拿出来。
就这种人,谈话三两句的就行了,一涉及到长篇大论的话,你就得给找个讲评书的了,忒累。
“记住你说的话就行了”向缺直接不搭理赖老头,随即走到床前伸出手指点向了萌萌的眉心中间。
片刻之后,床上的女孩悠悠而醒,这一回和刚刚醒的时候不一样,人恢复了清明。
“想知道问题出在哪,就得知道问题的根源在哪,让她把之前做过什么都交代一下,然后再想办法吧”向缺耷拉下眼皮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对方的眼睛挺有灵性,但其中却透着一股狡黠,明显是主意比较多主见比较多的人。
黄婷玉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旁边搂着妹妹问道:“萌萌,萌萌你可吓死姐姐了”
萌萌眨着眼睛半天没吭声,这是因为她刚刚恢复清醒有点没明白咋回事,至于先前那一次醒过来,完全是向缺用自身道气强制性的让她醒转,目的就是让她跟她姐姐求援。
“说话啊,萌萌”黄婷玉焦急的问道。
“小伙子,你知道她出了什么问题是不?”莫大先生走到向缺身旁悄声问道。
“嗯,知道”向缺说道:“我知道是一回事,但让她自己交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发生的这些事如果她不心甘情愿的交代,这个忙也不是那么好帮的”
过了大概有三五分钟,萌萌的小脸上逐渐露出了害怕和恐慌的神情,她拉着黄婷玉的胳膊说道:“姐姐,今天晚上她要来找我了,她说的,今晚就来,你救救我我怕死了,我不想让她找我,我害怕,她会要了我的命的”
黄婷玉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就响了,妹妹话说的虽然没头没尾,老说她要来自己,但凡脑袋不太上锈的人都能明白,萌萌嘴里说的她肯定不是指人的那个她。
黄婷玉求助的回头望了眼向缺,他就淡淡的看着床上的女孩也不说话。
黄婷玉晃着妹妹的身子,说道:“你给姐姐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你让姐姐怎么救你”
萌萌怯怯的看了眼屋里的人,说道:“我,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屋里这么多人呢”黄婷玉指着屋里的几人说道:“这些都是西安最有名的先生,他们会有办法的”
萌萌攥着手,闭上眼睛回忆道:“那是·······是一个星期之前,在学校的宿舍里”
一个星期前,晚上十点半。
西安爱思私立小学女生宿舍楼三层最里侧的一间宿舍内,五个女孩围绕在一张圆桌上。
桌子上摆着一个白色的小碟子,干干净净的,碟子下铺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是”“否”还有从一到九几个数字。
本来这间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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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我们真的要玩这个么,我听人家说这东西很灵的,特别是在刚死人的地方,一招就会给招来的,如果我们没招到碟仙招到她怎么办呀?”一个圆脸婴儿肥的小姑娘,哆哆嗦嗦的说着。
萌萌很紧张也很害怕,但她的心里除了这两种心情外还带着一丝好奇和压抑不住的冲动,年龄越小性格越开的孩子对一切未知的事都是无所畏惧的,那种冲动能够压制住一切潜在的恐慌。
“玩玩而已怕什么,再说了那些吓人的不都是听说么,谁见过鬼啊,你见过?蕾蕾见过?还是岚丫头见过?我们都没见过啊,谁知道这东西到底有没有啊,所以我们得试试看”萌萌抬起手腕,上面戴着一块精致的浪琴,时间正好指向十点四十五分。
“可是,可是······万一呢?你们别忘了,她可是因为我们才从楼上跳下去的,真要是把她招了过来,你们说她会放过我们吗”那小丫头都要哭了,她是真怕了。
这几个女孩之前坑害同学的时候都并不是她们的本意,完全是被萌萌给引导的,在之前她们曾经看过不少新闻报道,说是某某地经常有一堆学生欺负一个同学,大嘴巴子扇的咔咔响,然后还会拍一些视频照片什么的传上去,相当刺激了。
并且因为年龄的原因,最后就算出事了也没怎么样,学校批评一下那边家长埋怨一下,一天监狱都不用蹲,最多就是被警告一番,反正她们也不缺钱,所以觉得欺负欺负同学应该不算什么太大的错误。
只是,有一点没有想到的是,她们欺负的那个同学,居然死了。
她这话一说完,另外三个也怕了,毕竟死的那个是她们朝夕相处的室友,而且死因全在她们身上,今天晚上要是真把她给招来,会不会被阴魂索命?
萌萌“啪”的一下从身上掏出好几样零碎的小东西拍在了桌子上,说道:“这是我姐姐在灵山给我求的平安符,还有我爸爸在泰国给我请的佛牌,还有妈妈在普陀山请人开光的玉佩,这些东西都很灵验的,是被大师加持过的,你们还怕吗?”
几个女孩有的点头,有的摇头。
时间,指向十点五十五分。
萌萌接着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世上坏人那么多,我看也没谁受过报应啊,秦桧活了快七十岁,慈禧太后七十三死的,他们害了那么多人还都这么长寿,这说明什么?说明就算你害了人也不用怕,不然他们能活那么大岁数?对不对?要是有冤魂索命这事,他们早都不知道死多少遍了,就拿现在来说,还建监狱干嘛啊?杀人犯也不用法律去判了,杀的谁人家来索命就是了,对不?”
萌萌的两片薄嘴唇,除了尖酸刻薄外,蛊惑人心也是相当有些道行的,她三两句话说完剩下的四个女孩全都被她给鼓动的动心了。
十一点整。
萌萌看着表上的指针紧张兮兮的说道:“到点了,我们开始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诡异的一幕,把几个女孩吓的手心全都出了汗,哪怕是胆子最大性子最野的萌萌心里都有点敲鼓了。
“咕嘟”也不知道谁喉咙里咽了口唾沫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小蝶仙,是你来了吗?”萌萌轻声轻语的问了一句。
纸上的小蝶还在转着,但速度稍微快了一点,像是在回答她一般。
“原来真的很灵啊”萌萌舔了舔因为害怕而发干的嘴唇,然后指着桌上的数字问道:“碟仙,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白纸上的小蝶速度微微一缓,不再像刚才转的那么快了,但却仍然在纸上的圆圈里转动着,没有指向任何一个数字。
萌萌一愣,似乎没想到招来的碟仙没有回答她,她随即朝着旁边的蕾蕾努了努嘴,那意思是你来问问看。
蕾蕾咬着小嘴唇,想了半天之后才问道:“碟仙,碟仙你是男是女啊?”
纸上的小蝶,依旧转个不停没有反应。
接下来又有两个女孩同时发问,碟仙仍旧是缓缓而转没有回答任何人。
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萌萌对旁边婴儿肥的同学低声说道:“到你了,你要是再问不出来,我们就把她给送回去”
婴儿肥女生怯怯的开口问道:“碟仙,碟仙,你······你,是怎么死的啊?”
白纸上的小蝶突然间开始飞速转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居然慢慢的离开了桌面,然后升到快要到屋顶的时候猛然朝地上落了下去。
“我······就是······这么······死的呀”碎裂的盘子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回答。
“啊······啊······”几个女孩全都被吓蒙了。
“是曹雪茹,是曹雪茹,我们真的把她招来了”婴儿肥女生哇的一下就哭了,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桌子在混乱中被几个女孩给碰倒了后,上面的东西全都落在了地上,反应稍快的三个女孩子瞬间就把萌萌先前拿出来的几个辟邪的东西握在了手里。
唯独,萌萌一个都没抢到。
“给我,快还给我,那是我的”萌萌狰狞着突然朝离她最近的一个女孩子扑了过去,用手死命的拉扯着她,想抢回家人送给她的东西。
抓住东西的女孩死死的趴在地上用身体护着手里的东西,刚刚碟子从半空中掉下来后几个女孩全都傻了,一瞬间就想起了从楼上跳下来的曹雪茹。
“啪”一个女生连滚带爬的走到墙壁旁,伸手按了下开关,屋内一下就亮了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黄婷玉的妹妹讲述完了,这一下谁都知道向缺之前所说的那句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是什么意思。
吴老背着手叹了口气,说道:“幸亏我是没看出来,也看不出来,不然真要是接了这单生意的话,这钱拿着太烫手了,我一把年纪就只图能过好晚年就行了,还是给自己行善积德吧,你们年轻人解决吧”
吴老摆了摆手领着徒弟就从卧室里出来了,黄婷玉起身走了过去说道:“吴老留步,稍后我让人把今天的酬劳给您奉上”
吴老摇头笑了,说道:“今天的就免了吧,如果你硬是要给的话就给那个孩子家送过去吧”
黄婷玉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尴尬的愣住了。
西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普通人来说昙花一现的新闻,对于某些知道内幕的人来讲,这件事一时半会还消不去影响。
吴老,许大师和莫先生都知道发生在黄家的这件事,但具体细节了解的并不多,如今听黄萌萌这么一说,谁都明白这女孩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任性刁蛮了,人性明显有些扭曲了。
这种钱你能拿吗?
吴老那话的意思是我年岁大了,不想折寿,因为我已经没有寿元可以折了,拿这钱会短命的。
更何况这女孩子说好听了是不知深浅,说难听点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和胡作非为,你都把人女孩给坑死了,居然还敢在人家死的地方玩碟仙给人招出来,不找你才怪呢。
赖老头摇头晃脑的感叹道:“我他妈顶多也就是坑蒙拐骗,但还没到祸乱众生的地步呢,富贵之家给了她一双明亮的眼睛和漂亮的脸蛋,但却没给她的心头打开一扇光明的窗户啊,小心灵太阴暗了,你说还有得救么?”
黄婷玉可怜兮兮的望着向缺,她已经明显感觉到就这么一会,古董街的几个先生和大师对自家已经有些厌烦了。
“姐姐,今天晚上她真的会来找我们”黄萌萌拉着黄婷玉的手,呐呐的问道。
黄婷玉膝盖一弯又要跪下,向缺伸手拦住她说道:“我答应你,你跪不跪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不答应你,你八匹马也拉不动我,明白么”
“明白,明白”黄婷玉连连点头,说道:“只要您能救了这孩子,以后我一定让她一心向善,一定多做好事”
“这也是你们家,先前积累的功德够多,不然罪孽全都得落到她身上”
黄家这些年没少做公益事业和慈善事业,每年都拿出不少的钱捐出去,养老院,孤儿院和学校什么的在贫困山区没少建,这些东西看起来是无形的,但在隐形中给黄家积累了不少的阴德,要不是冲这点向缺也不会救这女孩。
向缺淡淡的看了眼黄萌萌,说道:“这件事过去之后,你把她送出去,送到尼姑庵里潜心修养几年多诵读经文吃斋念佛修心养性,什么时候把心境磨平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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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婷玉嗯了一声,黄萌萌的脸顿时愁了:“姐姐,你要把我送出去?送到尼姑庵里让我出家么,我不要,那会闷死的,那里不能逛街不能上网,什么都没有我不要去”
“啪”黄婷玉回身就是一巴掌摔在了妹妹的脸上,她怒声说道:“你自己不作死,谁又想把你送出去,看看你干的那些事还不知道悔改?”
这一巴掌让黄萌萌的脸出现了个硕大的红血印眼圈里全是泪,但谁都没拦着,也不觉得她可怜。
向缺又接着说道:“我之前看到西安的大慈恩寺正在修缮寺庙,你们家掏一部分钱再领些功德吧”
“嗯,好的,这件事我之后就让人去联系”黄婷玉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然后接着问道:“除了这两个条件,还有么?”
“有······但这个条件就不是我提的了,晚上再说吧”
离开黄家的除了吴老和他徒弟外,莫先生和许大师都没有走,两人比较好奇向缺晚上到底怎么办今天的事,所以想现场观摩一下。
几个人被安排在了安排在了别墅的一间会客室里,还准备了饭菜。
“小伙子,你不准备准备?”莫先生边吃边问道。
向缺随意的夹着饭菜,还倒了杯啤酒:“准备啥啊?”
赖老头不解的问道:“驱鬼辟邪的东西啊,开坛做法啊,你两手空空的就用嘴跟那个碟仙唠啊?”
向缺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没错,就用嘴”
“这么牛逼呢么?”赖老头盯着向缺吧唧吃饭的嘴,说道:“就你这舌头,换个行业一天晚上也能不少挣啊”
“什么意思,啥行业啊”向缺不太理解的问道。
“一个让妇女能乐呵也能让自己享受人生的行业呗,这个行业全在男人上下两处的功夫上”
“滚,老不正经的”
“不是你说的么,一张嘴就能解决问题,你连碟仙都能对付,那还不纵横沙场啊?”
这要是放在以前,向缺确实得准备一下,可下终南山半年多了,功力和经验都渐长,要解决一个才死不久的小冤魂他确实啥都不用,光凭一张嘴唠唠就行了。
闲聊到傍晚,天色渐黑的时候,向缺和几人来到了黄萌萌的卧室里,眼看着外面要黑天了,黄婷玉和妹妹担忧的就愈加明显起来。
向缺是说他能解决,但没到完事的时候,谁心里也不托底,特别是一看他就空着手来的,心里更没底了。
屋里的人不多,就赖老头,莫大先生和许大师,还有黄婷玉姐妹,他们围在窗前等待着天黑。
“碟仙是还没成型的小鬼,比较容易受到惊吓,你们虽然看不见她但她却能看见你们,所以待会有动静后谁也没出声,不然会把她给吓走的,再走她什么时候来就不好说了,我也不可能总在这守着,明白么”向缺简单交代了一下,那意思是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一惊一乍的,惊了碟仙就有点小麻烦了。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莫大先生他们对这事还有点经验不至于出点乱子,主要还是在这两姐妹身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傍晚七点半,西安天色渐黑。
这间卡哇伊的卧室里,两扇窗户的窗帘全都被挡的严严实实的,屋内一点光亮没有,几个人互相之间只能听到彼此微弱的呼吸声,伸手不见五指连人脸都看不清楚。
“自己咬破食指,把血涂在印堂上”
有点小紧张的赖老头迟疑的啊了一声,问道:“我就是个看戏的,管我什么事啊?”
嘴里虽然发问,但赖老头的手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然后用血涂在印堂上。
屋里这几人,黄婷玉身有富贵气善事做的颇多不惧怕一般的小鬼缠身,莫大先生和许大师多少也算懂些行当,唯独赖老头连个半吊子都算不上,加上平时坑蒙拐骗的,比较容易被侵。
“呼······”
卧室里,忽然轻轻的刮起了一阵小阴风,温度陡然开始有些降低。
“来了,来了······我们召唤碟仙的时候,就是这样,姐姐,她来找我了”床上的黄萌萌哆哆嗦嗦的缩在黄婷玉的怀里,一脸撒白。
黄婷玉轻轻的拍了拍她说道:“没事,没事······”
“啊······姐姐,她来了”
黄萌萌的床前,突兀的站着一个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的小姑娘。
小女孩的脸上布满了鲜血,右边半张脸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左边眼眶子上耷拉着个没完全掉落下来的眼珠子,鼻梁骨塌陷,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晃荡着,一条腿的膝盖不规则的扭曲到了一旁。
这是小姑娘跳楼后死时的模样!
屋里除了向缺和黄萌萌外,谁都看不见这惨死的小姑娘,但看黄萌萌一脸的崩溃和恐慌,就知道她肯定是看到了让人心惊胆颤的东西。
“咯咯咯······咯咯咯······”小姑娘的嘴里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她晃荡着双手一瘸一拐的朝着床那边走去。
床上的黄萌萌,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双手拼命的挥动着挣扎着要从黄婷玉的怀里钻出去,她的哭腔都变调了:“别找我,别找我······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了,别找我好么”
“咯咯咯······咯咯咯······”小姑娘就是看着黄萌萌笑个不停,血从她的脸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屋里的几个人神经都绷紧了,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黄萌萌那种极度惧怕的神情让他们非常直观的感觉有点身临其境的意思。
站在一边的向缺微微皱了下眉头,这小姑娘身上的怨气有点太重了,比一般的冤魂还要浓。
自杀之人本身就怨气浓烈,再加上她在死前曾经被人折磨了大半夜,受尽了非人的虐待,尚未成熟的心灵里充满了无边的怨恨,这股怨气是很难消散的。
怨气深,难化解。
向缺干咳了一声,叹了口气后说道:“回来吧······有我在这,你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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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窗前的小姑娘木然的回头,看了眼向缺,本就恐怖的一张脸顿时狰狞起来。
“嗷······”小姑娘发出一声厉啸扑向了向缺。
但她身上的那股怨气在距离向缺十几公分远的地方被挡住了“砰”小姑娘的躯体被生生的弹了回来。
“哎,你就是上了她的身祸害死她又能怎么样呢,能消了你的怨气么”向缺伸出右手禁锢住她,然后说道:“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那是放屁,但我还是想和你谈谈”
被禁锢在地上的小姑娘挣扎吼叫着,她身上的怨气越来越浓。
“你还有很多未了的心愿,对么?”向缺背着手走到她身前,轻轻的说道:“你母亲身患重病多年,被折磨得很痛苦,你父亲收入微薄难以赡养家庭,你担心你死后无依无靠的父母无人照料,对么?”
向缺的话不但没让她安顿下来,反倒让她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向缺冲着床上的黄萌萌说道:“过来,跪下”
黄婷玉拉着妹妹从床上下来,两人一同跪在了小姑娘身前。
“嗷······”小姑娘龇牙咧嘴的厉啸着,想要扑向跪在身前的黄萌萌。
“我念一句,你们跟着念一句,照着我的样子做”向缺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神情虔诚的问道:“大慈大悲愍众生,大喜大舍济含识,相好光明以自严,众等至心皈命礼······”
“所作罪障今皆忏悔,今诸佛世尊,当证知我当忆念我······”
“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共同惭愧累世因贪嗔痴所犯的身口意而至诚忏悔后不更做”向缺领着黄家姐妹,以佛家的忏悔经文为身死的小姑娘感化怨气,随着一整篇忏悔经诵读完毕,那股无边的怨气隐隐有了逐渐淡薄的征兆。
向缺本可以采用道家的安神咒或者三清清神咒,但论度化冤魂和消除怨气,还是佛家的忏悔经最为有用。
“她害了你,让你变成现在这样,身带着怨气,你除了想施害于她以外也是惦念家里的父母,对么”
渐渐安定下来的小姑娘点了点头,狰狞的脸上露出有些踌躇和担忧的神情。
“你就算报复了她,你仍是冤魂,你父母仍旧没有依靠,此间一切事仍旧在恶性循环”
“我有办法可以成全你,让你父母安享晚年,并且有所依靠”
小姑娘豁然抬头,两个滴着鲜血的眼眶渐渐的有些湿润了。
向缺转头看着黄家的两姐妹,说道:“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你们要至诚至真的承诺下来,心里不能有一点的虚假搪塞,能做到么?如果能,我就为你们消除这场麻烦,如果不能,她这一劫我就袖手旁观,再也不管了”
黄婷玉连忙点头,黄萌萌咬着嘴唇嗯了一声。
向缺慎重的提醒道:“记住了,答应了就不能出尔反尔,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
“你放心,只要我们答应了就绝对不会反悔,说到做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叹了口气,转而对小姑娘的冤魂说道:“你大仇未报心有怨气,父母无依靠投胎也无心,不如这样如何······我把你封印起来,随她在一起看着她让她带你尽孝侍奉你父母,直到你父母再次生子并且长大成人之后,我再送你轮回转世,并且承诺你的下一世出生后投胎于父母身边,依旧可以相伴”
小姑娘唰的一下抬起了脑袋看着向缺,两眼之中泪光闪现,她唯一的心愿就是父母老年能够安康,家里就她这一个独子,她真是担忧自己死后无人在父母身边侍奉,向缺所说的话正中了她心里最脆弱的那一点上。
小姑娘弯腰朝向缺恭敬的施了一礼,身上的怨气又稍稍的淡了几分。
向缺对黄家姐妹又接着说道:“我把她封印起来让你妹妹随身携带,十八岁之前她要在尼姑庵里诵经念佛修心养性不许离开一步,十八岁之后她要出山去侍奉死者父母,直到对方终老,当然了你的正常生活肯定不会受到影响,这个条件你们能答应么”
黄婷玉毫不犹豫的点了下头,妹妹能活她什么条件都能答应,更何况吃斋念佛才六年而已,一晃就能过,至于侍奉对方父母也并不难,有钱了侍奉十对老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六年里,向缺让黄萌萌诵经念佛是想让她来感化冤魂的怨气,六年的时间足以让小姑娘的冤魂洗净一身怨念。
“你呢?”向缺淡淡的看着黄萌萌。
“我······我答应”和小命相比,自然是活着最好。
向缺眯缝着眼睛,凑到黄家姐妹身前说道:“我离开以后,你们说的话要说到做到,千万不要在我离开之后使手段驱除那小姑娘的冤魂,如果让我知道了,你们黄家自你姐妹开始,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善终,别以为我在吓你们,别的男人都会谎骗女人,而我则不会”
黄家姐妹看着向缺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他眼睛里的那一丝警告的意味看起来莫名的阴冷。
向缺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把小姑娘的冤魂抽出一丝然后封禁在了里面,又用一根红绳系好挂在了黄萌萌的脖子上:“你平时的一举一动她都能看得见,甚至你心里所念脑中所想的她也能感觉得到,你要是对她稍有不轨或者不用心侍奉她父母,她第一个就能知道,剩下的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黄萌萌看着脖子上的玉瓶都懵了,这相当于自己脑袋上被人安了一个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摄像头,别扭不?
别扭也没办法,自己要想活着就得受这份罪。
“别再做恶事了,这六年的要是还感化不了你,以后你再出什么状况,神佛难救,你们家的阴德也就消耗到此了,所以人得要一心向善才好”向缺交代了黄家姐妹一句之后,就离开了。
这才八点多钟,他得去一趟小姑娘的家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让小姑娘的一丝魂魄给她的父母托个梦,这样后事才好办。
黄家这事算是只能这样解决了,总得有个人给个交代,自然黄萌萌就是个最好的交代。
六年,让她诵经念佛度化心灵,要是改不了一个人的心性谁还能救?
如果这六年,黄萌萌能度过,十八岁后就算不用人说她也会心甘情愿的去侍奉死者父母,来为自己赎罪。
至于让她父母再次怀孕也不难,三十几岁的年纪还不算晚,给对方画一道送子符然后去求一求送子观音要不了多久就能再次生子了。
两天之后,向缺又回到了古董街谋生。
黄家给的钱数目不小,但他分文没要全都留给了小姑娘的父母,所以还得继续来这条街上摆摊算命讨生活。
不过,当他来的时候自己所站的那片空地上围了不少的人,都是之前在黄家见过的莫大先生,吴老和许大师他们,正在和赖老头聊着天。
“我跟你们说,我活这么一大把年纪就只佩服过三个人,许仙捅了蛇,宁采臣干了个鬼,落十一更是条汉子敢日毛毛虫”赖老头唾沫横飞,张牙舞爪的说道:“但我刚才佩服的都是童话里的人物,可是在现实里我最佩服向缺,掐指一算能知天地,我哪天穿的是啥裤衩子他搭眼一瞅都能知道““这么邪乎呢嘛?”有人愣了。
赖老头说道:“这才哪到哪啊,我往那一蹲他不看甚至能都知道我拉的是什么屎”
“哎,那你现在想拉屎不?要不你去蹲会”向缺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
赖老头一看是他,脖子都缩缩了:“那······那个,没,没带纸”
“心中有纸,擦不擦已经无所谓了,去吧,去吧”
向缺盘腿一坐,掏出烟点了一根,又用棍子在自己面前写了一个“算”字。
“小伙子,你这摊子挺简朴啊”吴老背着手笑呵呵问道。
向缺指了指地上的字,说道:“有它就行了”
“天色尚早,现在也没什么人,不如去我店里品品茶如何”吴老弯腰笑道。
许大师上前一步拦在两人中间,说道:“上好的雨前龙井,前两天杭州的德茶轩有人来西安给我送了一点,喝茶去我那正好”
莫大先生笑眯眯的说道:“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喝什么茶啊,我觉得还是喝酒来的痛快”
几个人一人一句,其中就一个意思,想把向缺给拉走。
就算不用赖老头说,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手段不低,这种人要是能拉到自己店里坐镇那得是什么效应?
向缺摇了摇头,说道:“西安,我就是个过客······让你们费心了”
这帮人起的啥心思,他能看不出来?
但向缺能去么?
几个人明显还不死心,他们实在是太想要这个镇店之宝了,全都围在向缺身边,顿时就跟菜市场似的。
向缺脑袋嗡嗡疼的说道:“真不用费心了,今天这最后三卦完事,明我就得离开西安了······还有,别和我提钱,我乃身不留财之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古董街这帮老字号,见到向缺就跟猫闻了腥似的,几个坐店的先生和大师说啥也要把向缺给拽到自己的店里。
至于向缺所说的算完三卦就走谁信啊,你本以此为生,在一个地方能够打开名气,那就意味着接下来再接生意将会易如反掌,但你要是再换个地方摆摊那还得从头再来,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会干?
可惜,他们谁都看错了一件事,向缺既不是以此为生也真是决定今天算完三卦就走。
奈何,这几个坐店的先生任他磨破嘴皮子也不信,眼看着他们争的都要急眼了。
他们急眼不急眼跟向缺没关系,但听着自己脑袋嗡嗡响可就有关系了。
向缺估计,今天他要不把这事解决明白,可能待会他去厕所蹲个坑,这边刚把裤子给脱下来那边就会有人把纸递给他。
妥妥的死缠到底。
“哎,要不咱商量下呗?”向缺干咳一声,琢磨了下说道:“待会有人过来算一卦,咱们各自出手,你们要是能胜了我,谁胜谁把我拎走,要是胜不了您几位就各回各家如何?”
莫大先生,吴老和许大师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这题出的挺正中下怀啊。
其实呢,这几位看上向缺的并不是卜算和看相的本事,而是他驱邪避鬼为黄家姐妹了结因果的手段。
看相和卜算这条街上不缺人,哪家店里都能揪出一个坐店的先生来,向缺就算算的再好也用不到他,反倒是他们现在急缺驱鬼辟邪这一方面的人才。
向缺出的这个法子把他们整的挺乐,你要说比试下别的那还得犹豫下深浅行不行,但古董街早在清末就已经成型了,经过过百年的发展,这一条街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相,堪舆和卜算的人。
“呵呵,一言为定呗,谁胜谁给你管吃管住呗?”吴老笑眯眯的说道。
莫大先生说道:“我让人把酒菜备上,一会喝点呗?”
向缺抬起脑袋冲着外面努了努嘴说道:“急啥,这不就来人了么?”
人群外,一个穿着西服的胖子夹着包呼哧呼哧的往这边走呢,路过这边的时候一看此地围了不少的人,犹豫了下后就扒了下身前的人走了过来。
“算算?”向缺笑呵呵的问道。
胖子眼神在四周一打量,眼珠子在那几位大咖身上来回的扫了几眼,越扫眼神越亮。
赖老头在一旁说道:“算吧,算吧,你今天算掏到了,古董街资格最老的几个先生都在这呢,平时你让一个算都得排队,今天几个一起给你算,你赶紧烧香拜佛去吧,一人跟你说两句话你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胖子乐呵呵的直点头,莫大先生急不可耐的说道:“算啥?”
“事业和家业”胖子忙不迭的说道:“四十来岁的男人肯定算这个啊,您几位给看看?”
三人一谦让,划出道来了。
莫大师测八字,吴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看面相,许大师则是抽签,三人一合计完到向缺那了,他笑吟吟的说道:“你们先来,至于我呢就等你们算完再说”
“呵呵,那成啊······小伙子,你不能出尔反尔吧?”吴老捋着胡子笑的相当贼了。
“随便你们算,你们就看我能不能接着就得了,来,报八字吧”
莫大师等胖子报完八字后,寻思了一会就给称了下骨:“你为人性子急躁不善久住一地,平生奔波不断,四十岁前辗转各地,可对?”
胖子连连嗯了几声,莫大师又接着说道:“三十多岁遇贵人相助安家立业,一帆风顺几年,之后四十来岁遭遇波折,碰到坎了,可对?”
胖子又连连嗯了几声,吴老这时挥了下手不满的说道:“都让你说完了我们干啥?下面的我来······你虽有二子但却有子为苦,有子女操劳命······”
许大师说道:“你要想过这个坎得把两个儿子散出去,不能在你身边······”
一个胖子,被莫大先生三人挨个轮了一遍,三人卜算完之后基本上把这胖子人生前后二十年给剖析的体无完肤,事业家庭和婚姻轮番让他们给算了个干干净净。
赖老头在向缺耳边嘀咕道:“你这亏真吃大了,这三货把人家胖子给轮了一遍又一遍,干的都说完了到你这就剩了点汤汤水水的,你说你还咋开口?还有啥能算的?要不你算算他今天算了啥色的裤衩子吧”
胖子的命已经被算完了,事业,家庭,子女,婚姻真是算的一点都没剩下啥,吴老他们这算盘打得是非常明白,我们算干净了你还咋算?
说跟我们一样的那是输,你说不到点子上那是废话,怎么看向缺之前的打算似乎都要落空了。
“卦钱还没给呢吧?”向缺掏出烟点了一根,不紧不慢的问道。
胖子楞了一下,一拍脑袋说道:“你看都算完了,钱可不还没给呢么,多少钱啊您说个数”
“我去,直接交白旗了?”赖老头手一哆嗦把自己胡子给拽下来一缕。
许大师不解的问道:“小伙子,这算是认输了?”
向缺吐了口烟,淡淡的说道:“把你钱包里的现钱都拿出来,我看看有多少”
胖子打开钱包,里面连百元大钞和零钱还有硬币加在一起共六百七十二元五角。
向缺耷拉着眼皮看了眼后说道:“我给你剩个整吧,收你一百七十二元五角,剩你五百如何?”
“这个,是不少了点?”胖子觉得今天自己算是走大运了,算地明明白白的了结了一桩心事,但最后却连二百块钱都没拿出去,他是真有心把自己身上的这点钱全都扔下的。
向缺摆手说道:“不用,就这个价”
胖子扭头一看,旁边刚刚给自己算的几位都在点头,就把零钱交给了向缺剩下的五百又放了回去。
向缺等他收完钱后说道:“钱经了我手,也算是沾了你的财气,你临走之前我送你句话如何?”
胖子对向缺送不送啥话的真没感觉,主要是刚刚那几位整的太明白了,但他一看旁边的人似乎对向缺的态度挺耐人寻味的,他也就点头同意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昨个下了雨,西安天潮路滑,你看你这底盘也不太稳摔一跤就犯不上了,你从这离开的时候顺着左边那条路走,明白没?”
胖子眯着小眼“啊”了一声,问道:“就,就这句话?”
“嗯,就这个,听不听?”
胖子乐呵呵的笑了,说道:“也不是啥大事,您现在就是让我爬着走,你看我能不能给你匍匐前进就完了”
胖子和吴老,莫大先生打了声招呼拱了拱手转身就走了。
这三位有点蒙圈了,面面相觑后问向缺:“你这算是认输了呗?一卦没算就让人走了,这整的让我们稍微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吴老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算是胜之不武了,但没办法啊······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向缺叼着烟,冲着胖子离去的方向说道:“谁说我一卦没算啊”
“你算了?啥时候算的啊”赖老头迷茫的问道。
几个人顺着向缺的眼睛看向离去的胖子,他还果真照着向缺所说的从这离开之后拐了个弯朝着左边的路走了过去。
“瞄······”一只野猫这时顺着路边的一棵歪脖树三两下就蹿上了旁边的一栋三层门市,门市上是个凸出来的露天阳台,阳台上摆放着一排花盆。
当野猫上了阳台后爪子一下就扒拉到上面的一盆花,“嗖”花盆正好掉落下来。
“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刚刚走过去的胖子被吓的一回头,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花盆有点蒙了。
他要不是正好往左边走,阳台上被野猫碰下来的那盆花,整不好今天就得给他来个血光之灾了。
莫大先生他们唰的一下就看向了向缺,这外人可能用巧合来解释,他们能么?
“哎我去,吓死我了,差点整个血流满面啊”胖子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回头朝着向缺他们这边看了眼然后拱了拱手。
向缺淡淡的说了一句:“小心点,还没完呢”
吴老他们看着向缺的眼睛又是一抽搐。
这话胖子是没听到,他拱了下手之后一转身刚迈出一步,脚下就发出“咔嚓”一声。
胖子低头一看,又蒙了。
“这啥玩意啊”胖子的脚下踩到了一个青花瓷的小碗,小碗被他的四十三号肥脚一下就给踩的稀碎。
胖子的旁边是个卖古董的小摊,上面零零碎碎的摆了一堆小玩意,他抬脚落下的时候正好踩到摊子上了。
摊主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他见胖子一脚踩碎了自己的传家之宝眼睛顿时都绿了,一把拽着胖子的胳膊就说道:“哎我说,你走路看着点啊,你知道你这一脚下去什么后果么?三环一栋二居室被你给踩没了”
“啊······”胖子今天第三次发蒙了,他低头看着脚下的碎片回身哭丧着脸对莫大先生他们说道:“您几位,我这坎来的是不是有点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摊主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拉着他不放,说道:“你坎啥啊?我这才是坎呢,祖传八代正宗青花瓷,佳士得前年叫价八百万那还被抢破了头呢,我这后半辈子一家五口,就指着这碗过日子呢,前两天有个古董商找我出价二百个我看都没看,今到好一脚被你给整的支离破碎了,你说咋办吧?”
胖子求援的看着莫大先生他们,说道:“大师,您这是咋看的?怎么没告诉我今天不但有血光之灾还会破财呢?”
许大师他们深深的看了眼向缺然后走到胖子旁边,低头瞄了眼地上的青花瓷碎片。
摊主一看这几位来脸顿时耷拉了下来,讪笑着干咳了几声,挠着脑袋也不说话。
“古董呢,要是有人收的时候打眼了那算他活该得认账,但今天这事明显不是买卖上的问题,对不?”吴老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青花瓷的碎片说道:“你说祖传几代来的?这碗要是能有你岁数大,我店里的东西你进去随便拿一个就走”
莫大先生连看都没看,说道:“扯别的就没用了,你看这胖子像人傻钱多么?你真管他要个六七位数的赔偿他也得有啊?多少钱买的你给个价,差不多就行了哈”
摊主苦笑着直叹气,一摊手说道:“我今出门是没看黄历,刚出摊就折了个物件,得了看你们的面子,我这马上就收摊回家今天也不出了,您让这位先生掏五百块钱补偿我,不多吧”
“不多,不多,那你点好了这正好五百”胖子麻溜的把包里的钱全都给掏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巧了,巧了,算好一卦正好剩了五百,哎我这还得走着回家,得了就当减肥了”
吴老他们几个赶紧回到向缺这,他抬头笑眯眯的问道:“您几位,谁能把我拎走?”
“你早就知道他今天朝右走会有血光之灾,而且还注定得要破财,就不多不少正好给他留了五百?”吴老吹着胡子一脸震惊。
“铁口直断?我店里的招牌,得砸了”莫大先生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颓败的说道:“我们只能看人前程,卜算后路,但却断不出一时三刻,这种传说中的卜卦看相我以前一直以为只是胡谈,今天算是长眼了”
看相算卦,大体上就是这个路子,给你卜算下未来福祸,家庭事业走向,但那都是笼统的,也就是说的含糊其辞,这只能算是小道。
在算命界,真正的卜算大道是洞悉人之后事,就像莫大先生说的那样,向缺能断出一个人的一时三刻这才是真正能当得起一个算字。
啥叫断一时三刻?
就是算命的人,从你这离开之后的一个小时里发生什么事你能给算出来。
就比如刚刚离去的那个胖子,要不是向缺提醒他一点,他脑袋现在肯定呲呲冒血,再比如向缺给他留的五百块钱,也是早就知道他今天要破这个财了。
这样的人能留的住么?
留得住,自然好。
留不住你也强求不了人家。
所以,莫大先生他们不再强求向缺成为自己的镇店之宝了,而是很礼敬的把他邀请回去,就只是单单喝个茶请他指点一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本来呢,这几位先生和向缺说话的时候,还能装一装大拿,拿岁数说事呢也能自认长辈。
可向缺给胖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卜那一卦顿时让莫大先生他们感觉自己矮了三分,没办法啊实力上讲,向缺几乎可以完虐这一整条街了。
所以,吴老他们一直想尽力把向缺给留下来,但现在看来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好的同伴,只会让你越来越好一路往高了走,而质量不行的人总是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你,久而久之你就会被拉到越来越低的水平线上。
向缺如果能在某家店里坐店一年,这一年的时间里店里的人整体水平绝对能被生生的提高一个大的层次,如果他能坐镇三年,这家店估计能雄霸西南市场了。
可惜的是,他们有此意,向缺却无此心,既然这事强求不来那就别求了,大家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混的熟点以后也许还有能用人家帮衬的时候呢。
更何况还有一点让莫大先生他们挺心惊胆颤迷惑不解的是,自从向缺给胖子随意的卜了一卦之后,他们都有心在打量向缺的面相。
看卦,除了测八字,摸骨,抽签以外看面其实也很准,由一个人的面相上能看出来很多问题。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三人私下里合计了,向缺的面他们看不出来,用通俗点的话来讲就是看完向缺的面以后他们得不出任何的结论来。
感觉就好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样,向缺的面相明明就在那摆着,但你却啥也断不出来。
这种情况他们在古董街几十年了,自己没碰到过,也没从前人那里听到过。
但谁都知道一件事,看不出就看不出吧,你不能去向人打听这个,因为这事明显太玄乎了,太神乎其神了。
所以,几个人把这一点都给忽略了,转而打听向缺是怎么给胖子卜算出来他今天有血光之灾和破财相呢。
“正常来讲,你们看的只是表面,比如他的面相和八字,但表面是有可能存在假象的,这个假象一定是被人刻意更改了,比如整容,整过之后你很难瞧出他本来的面目,另一个假象就是指他的命里可能发生了一些改变他命运的状况发生所以八字测的可能会有些出入,这个就比较复杂了用话根本就说不清”
“略微有点玄妙了”许大师沉吟的说了一句。
向缺那就不知道咋和他们解释了,虽然都是同行,但其实双方是两个世界的人。
向缺是真正的风水阴阳界中人,引天道注视受因果的循环,而这几位顶多算是门外汉,还没有真正的踏入风水阴阳界,就跟幼稚园的小朋友们还没有开始九年义务教育是一个道理。
当然了他们现在就是想踏进来也没用,因为岁数太大了。
“那个胖子的眉间有条黑线,那叫一线天是祸从天降的征兆,兰太有痣是破财相,他的这些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征兆被隐藏了所以你们看不出······至于我为什么说他会破财五百,这件事言语之间没办法交代”向缺能看出的原因是他动用了风水阴阳术法,道家解命经中就能断人前事知人后路,并且算出的东西绝对吻合他的命理轨迹,可以说就是分毫不差。
问到这莫大先生他们就知道话题得就此打住了,他们知道算命看风水自己懂得确实就是皮毛,再往上那是有真正的术法大家存在的,这个层次他们是接触不到的。
茶喝到下午的时候就散了,向缺回到自己摊子那还得再算两卦,这点他没有蒙他们,今天确实是他最后摆摊算命的日子,三卦结束后就要离开古董街从此以后不会再来。
下午四点多钟,向缺就完事了,两卦算好后人就打算离开了。
赖老头依依不舍含情脉脉的看着向缺说道:“走了啊?”
“嗯呢,咱们这就再见来不及握手吧”向缺掏出烟递给他一根笑着说道。
赖老头又习惯性的捋下自己的胡子,挺伤感的说道:“你走了之后我咋整啊?”
“我不在这的时候,你不也活的挺滋润么”
“滋润啥啊,脑袋上都是大包,一年最少整两三个,跟他妈商量好了似的”赖老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发现,有你在的时候我吹牛那是朗朗上口,现在都习惯性的依靠你了,因为心里比较托底啊,你一走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
向缺在赖老头旁边的时候,他一接活时碰到难断难糊弄的人向缺就会在一旁提点他两句,就这两句话很有画龙点睛的意思,啥问题都能解决了,几天下来赖老头确实有点习惯性的依靠向缺了。
现在向缺要走了,他觉得自己的指望也没了。
向缺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指着身下说道:“来,向这横移过来然后自己画个圈,以后再摆摊就在这摆,哪也别去哈”
“有啥说道么?摆这,会让我看起来比较帅气么?”
向缺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帅掉渣有个毛用?你都是老灯了,真有个小媳妇给你你能收拾得了么”
赖老头抻着脖子说道:“不用小媳妇,四五十岁左右的老娘们给我,闭上眼睛关上灯我也能品出林志玲的味来,主要不得看气质么”
“你气人肯定在行”向缺无语的说道:“就按我说的来吧,这地是个还算过得去的财位,对你来讲养家糊口混点养老钱不成问题”
“这么回事啊?”老头一愣,随后摆手说道:“走吧,走吧,我一会放一首《伤不起》听听亚洲最俗气的神曲,来弥补一下咱们两个离别时的伤感”
“好自为之啊,年岁大了,自己悠着点糊弄人吧”向缺拍了怕赖老头的肩膀,朝着古董街外走去。
“哎,曾经的一表人才败给了年少无知啊,早三十年我要是用点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我现在的人生不也是潇洒而过么,你看看人家这日子活的,太沧海一声笑了”赖老头望着向缺的背影,感慨颇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六大古都算是国内风水术师的朝拜之地,除了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不太受人待见外,六大古都中两个地方则是非常受风水术师的慕名,就是西安和南京。
这两个城市中,有两处地方是风水阴阳界,特别是风水一脉中人必须要在有生之年去的地方。
就是南京的中山陵和西安的秦皇陵。
这两地虽然现今已被游客给堆满的如沙丁鱼罐头一般,但对风水术师来讲它们对于自己的涵义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游玩之地,而是必须得要去朝拜的。
风水界中曾有传言,有人在秦皇陵坐关三年不离一步,在他离去那一天抬脚一步入通阴。
也有人说在中山陵下,有人抬头观陵境界突飞猛进。
如此传说每隔些年就会传于风水阴阳界,虽然大多数人都不知真假,但这两个地方的意义却摆在那呢。
这两个地方的对风水一脉中人的重要性在哪呢?
中山陵埋葬的是一位领导,可有关这里的事呢没办法唠,因为历史太近,说的多了会有问题。
那下面就唠唠另一个地方秦皇陵。
秦皇陵是华夏始皇帝的陵墓所在地,这是中国第一位皇帝,秦始皇的陵寝据传说乃是由丞相李斯主持规划设计,并且监控八年动用八十多万人才完成。
但抛开传说以外其实还有个内幕,是说始皇陵的建造李斯确实是设计和监工但只是陵墓的外观,但其实陵墓的选址和内部真正的设计和布局全是出自一代鬼才鬼谷子之手。
始皇陵,据讲其中蒙蔽天机之处甚多,风水大阵多如牛毛,说是一个陵墓,但完全可以被称之为风水阴阳圣地,乃是一本古往今来最立体最深奥的风水教科书。
以前曾有传,如果有人要是能把始皇陵的风水大阵全部参悟透了,那他就可以稳坐当今世上风水术师界的头把交椅了,因为鬼谷子当年建造始皇陵的时候,将毕生心血的绝大部分都倾入在此了。
你能参悟得了始皇陵的风水大阵和机关设计,也就相当于是得了鬼谷子三分之二的衣钵。
这三分之二是什么概念呢,就是现今最顶尖的风水阴阳术师的一身本事,最多也就能抵得上鬼谷子当年修为的一两成罢了。
始皇陵的牛之处在哪呢?
外人看,是陵墓的恢弘设计和庞大的工程,被称为世界几大奇迹之一。
但在风水中人来看,始皇陵的牛之处在于,这个陵墓被发现几十年了,但直到现在却挖不了。
而在摸金校尉的古训之中也曾有此戒条,其中之一就是任何一代的摸金校尉有生之年都不允许入始皇陵一步。
现在还不挖始皇陵,官方给出的解释有两个,一是为了保存陵墓的完好,二是以现在的技术还无法做到在不破坏陵墓本身的情况下开挖。
民间关于不挖陵墓的版本有两个,首先是认为我们不能去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扰这位中国第一位皇帝的陵寝,其二呢是陵墓中密布水银,挖了的话始皇陵就得毁了。
但在风水阴阳界,所有大师都统一认为,始皇陵不能挖,其中蕴藏华夏之龙脉,风水大阵纵横交错,如果一旦挖了有可能会引动天道触碰到国之气运,引发动荡。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始皇陵都不能挖,所以一放就是几十年,只能由人在外部参观,其内列为禁地。
向缺在西安厮混了这么多天,一直在等一个去秦皇陵一观的机会,这个机会为啥要等呢,因为他不是去游玩而是去观秦皇陵的。
秦皇陵属帝王陵墓,阴气较重,所以最合适的机会要挑选一年之中的夏至这一天,也就是五月份的时候。
夏至是夏天的开始从这一天起进入炎热季节,乃是阳气最重的时期,天地万物在此时生长最旺盛,也是去秦皇陵的最佳时期。
在古董街卜算三卦之后向缺第二天一早就前往始皇陵所在地,西安临潼区城东五公里外的骊山北麓。
秦始皇陵南依骊山,北临渭水之滨,骊山背靠秦岭,秦岭山脉中国地理南北分界线,渭水则是黄河的最大支流,鬼谷经曾言,秦岭贯穿南北渭水横流东西,华夏之地聚气与此。
向缺并没有从始皇陵正门进去,那是给闲杂人等游玩用的,他走的是始皇陵的侧面,独自一人背了个批发市场上买来的三十块钱旅行包,里面装着干粮和水,然后一大早就进了骊山。
从骊山一侧进来后他慢悠悠的漫步在山林间,步履轻松惬意,当初在终南山十二年,每天早上他都会在古井观旁的山上山下溜达几圈来练气,山林对他来说算是非常熟悉的了,爬点山也累不到哪去。
从白天到晚上他都没有走多少山路,全加起来也就三十多公里,他是边走边望气,感悟下秦岭山脉。
白天的时候向缺没有感悟出秦岭山脉,山就是那个山,林也是那个林,和普通的山普通的林没什么区别。
晚上,夜宿山林。
向缺找了块空地,吃点东西喝了水后躺下半眯着眼睛。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向缺爬起来打了个哈欠背靠在树上点了根烟。
午夜十二点,山林中寂静无声。
“太静了啊”向缺感慨了一声。
为啥静就感慨呢,因为在这种深山老林中后半夜是最容易招精怪的时候,这个点孤魂野鬼全都出来了,比如夜路走在山林里会碰见埋汰事,像鬼打墙,鬼吹风(有人在你耳边吹风)一类的就是。
特别是像秦岭山脉这样的地方,山脉附近农户众多,家人死后多数都不会火葬,而是找快好地方直接埋了,这样一来很容易有孤魂野怪散于林中。
不信你随便找座深山,肯定有不少的坟头,坟圈子,几百年来每一座深山老林里都不知道被埋了多少死人。
但向缺醒来后刻意收敛了下自身气息,却发现这里太静了,一个孤魂都没有蹦出来过。
“秦皇在此坐镇,各路妖魔谁敢捋其虎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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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八大奇迹,最庞大的帝王陵墓外,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无长物,只背着个破旧帆布包的人影一步步的踏上了始皇陵。
人影消瘦而步履蹒跚,衣物破损的不成样子,佝偻着肩挪着仿佛灌了铅的两条腿走上始皇陵后一屁股堆坐在了地上,然后抬起头看着正前方的陵园区,在陵园之后是始皇陵的葬区,那埋葬着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皇帝,秦始皇。
向缺入骊山十天,这十天里他用两条腿走遍了始皇陵周边所有的区域,等于是用两脚一步一个脚印的丈量出了东西绵延二十五公里,南北宽有七公里骊山林地。
身上带的干粮和水在进骊山五天后就消耗干净了,剩余的几天里向缺仍然没有坚持出山,渴了饿了就喝点山间的溪水吃些野草和野果。
没有出山,是因为他要观皇陵。
要想观皇陵,首先就得了解皇陵周边风水地势,所以向缺的首选就是丈量骊山寸地。
观皇陵,有人一步入通阴,这事对风水阴阳界中人来讲也许只是个传说或者是谣言,但对向缺来说这件事离他并不远。
他上终南山后第四年,大师兄离山后一年的某天夜里,老道,师叔和向缺三人盘坐在古井观大殿中。
午夜时分,代表着大师兄的那盏青铜命魂灯里的火光突然大亮,烛火冲天。
学道四年,已经能感悟天地之气的向缺隐约间察觉到,大师兄的命魂灯里道气出奇的旺盛,整个大殿里都弥漫着浓郁的天地之气,然后缓缓汇聚到魂灯之上的烛火里。
老道说道:“观皇陵者,又有人一步入通阴”
师叔常年板着的一张从无笑意的老脸上,嘴角向上翘了翘:“厚积薄发,不观他也能入”
当时的向缺还很懵懂,甚至不知道风水阴阳师里也分修为层次,他询问老道和师叔两人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也询问大师兄的命魂灯为何会烧的那么旺,老道和师叔都没有明告诉他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让向缺出山后如果有机会可以顺路去始皇陵一观。
后来多年已过,向缺才偶然得知观皇陵之事,他下终南山后就想去始皇陵来的,但隐约中总感觉自己时机未到,去了也是白去,所以下山半年多他从来没有往西安一带走一走。
这一回,他恰好在成都离此地较近,王昆仑,王玄真他们又不在身边,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向缺在西安犹豫了几天之后到底还是来了始皇陵。
可入骊山十天,向缺一无所获。
在整片骊山林地转悠的日子里他讶异的发现骊山风水极其普通,没有任何出奇之处,连终南山深山坳里的古井观所在地都不如。
这怎么可能?
秦始皇的埋葬之地,是鬼谷子亲自堪舆出来的,别说在千年前了,就是放在现代也绝对是国内最佳的风水墓地,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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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迷茫了,十天后不得不出骊山登上始皇陵,直面面对秦始皇葬区。
始皇陵风景区的一块石碑下,向缺枯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整片皇陵幽然的叹了口气,依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为什么,什么也看不出来呢?”这是向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这一整天向缺都没有起身,像老僧入定似的枯坐在石碑下,直到半夜天黑之际,游人渐渐离去只剩下向缺独自一人的时候,他的耳边渐渐清静以后他才闭上眼睛昏昏而睡。
一连十几天,向缺有点撑不住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没过多久,始皇陵风景区的两个工作人员打着手电巡逻的时候看见了石碑下昏睡的向缺。
“流浪的啊?怎么睡着了呢,那边公园里有长椅,去那躺着吧”
“哎,醒醒,醒醒,这不是睡觉的地方,风景旅游胜地,让你睡觉影响多不好啊,有碍市容不知道么”一个管理员用手扒拉了下向缺,地上睡熟了的人影翻了个身都没搭理他们,继续昏昏而睡。
“睡的这么死,叫也叫不起来啊?”另一个工作人员皱着眉说道:“行了,别管他了,爱睡睡去吧,反正晚上也没人,明天等他醒了再把他整出去”
向缺一觉睡到天亮,直到上午十点多陵区游人渐多的时候他才爬了起来,然后依旧枯坐在石碑下,眺望始皇陵。
第二天景区的工作人员过来赶他走,但向缺仿佛听不清看不见似的,对身边驱赶的人置若罔闻,无动于衷。
工作的人无奈,只能把他扔下不管,他们还不至于把人抬着给扔出去。
向缺仿佛独处于另外一片时空中,对于身边所过之人,所听之话没有一丁点的反应,两眼就只是茫然的看着秦始皇陵墓,在这期间他除了起身上了趟厕所然后在水池里爬着喝了点水以外,其余时间从没有离开过石碑之下。
夜晚,两个景区巡逻的又来到了石碑下,也看见了睡过去的向缺。
“这人好像赖在这了,打算天天睡这啊?前面埋着不少死人呢,他也不觉得晦气”
“肯定是脑子有问题,傻了吧唧的吧?我中午的时候还看见他来的,撅着屁股在厕所的水笼头那喝水来的,下午的时候我过来时他也是在这坐着没动,我估计他脑袋里可能少点啥”
“整走不的?”
“动他干啥啊,睡就睡吧,也是个可怜人,只要他没骚扰游客就别管他了,爱咋咋地吧,明天给他弄点吃的送过来,不差他这一个人的,疯了傻了没关系,可别死在这,咱们还麻烦”
三天之后,向缺已经被始皇陵景区的工作人员们给自动忽略了,完全无视他了。
这几天里,向缺的日子过的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不说话不动弹,渴了就去厕所的水笼头那喝点水,饿了就吃景区工作人员给地吃的,其余时间就是坐在石碑下眺望始皇陵。
半月之后,始皇陵风景区石碑下传来一声凄厉的长啸,响彻漆黑夜空,飘荡骊山之中。
向缺,双眼茫然而空洞,一夜白头,发长一尺有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一夜白头,发长一尺,那声长啸过后,他魔怔了。
入骊山十天无果,登始皇陵半月无望,向缺被逼走火入魔。
他来观皇陵自然是想提升自身修为以扛两年半之后的西山老坟,但在观陵无果的情况下他的心境受到了影响,也就是俗称的钻了牛角尖,得了抑郁症,体内疯狂躁动的道气无处宣泄之下,让他一夜白了头,发长长到一尺,加上一身破烂衣裳他宛如街边乞讨的流浪汉一般。
从那天起,始皇陵风景区里多了一个疯子,一个疯疯癫癫的年轻人披着一头白发大多数的时候就是枯坐在那块石碑之下双眼无神而空洞的眺望秦始皇的陵墓,嘴里老是念念叨叨的重复着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也看不出来”
夜晚的时候,疯癫的年轻人就蜷缩在石碑下睡觉,从来没有挪动过地方,哪怕是山顶下起大雨,他也任由雨淋在身上而无动于衷,仿佛傻了一般根本就不知道避雨。
平日里,景区有路过的游客携带食物会随手扔给他一点,工作的人员有时也会给他送些饭菜,完完全全把他给当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流浪汉来对待。
碰到心眼不咋好,心情不太顺的人倒霉的时候疯子还会挨上两巴掌,被踢几脚,但他从来没有反应。
好在这个流浪汉只是偶尔念叨重复着那一句话,从来不会去骚扰游人,久而久之景区里的人根本就不管他了。
又过半月,向缺的头发更白,也更长了,一头白发盖在他的脑袋上看不清一点面容,污垢遮身,而他也更加的神叨了,白天睡醒之后就一个人绕着始皇陵步履蹒跚着念叨着画着圈的乱走,一走就是一天。
日复一日,流浪汉仿佛扎根在了始皇陵景区,没有一点要离去的意思,每天都重复着一件事,早上起来绕着始皇陵转着圈,晚上回到石碑下睡觉,有的吃就吃一口,渴了就去水笼头下喝水。
六月十日端午节小长假,这天皇陵上的游客出奇的多,人山人海人头攒动,将山头挤的满满当当的。
一个疯子耷拉着肩膀游逛在人群中,嘴里念念有词,他走路不分直线和曲线完全是靠心情来走,走走停停的或者忽然拐个弯,要么就是跌跌撞撞的跟要摔倒似的,步伐走的相当飘逸了,他在山顶逛了几圈之后擦碰了不少人,心大的倒不是特别在意,有心眼小的就骂骂咧咧两句,但一看是个疯子然后就相当无奈了。
这疯子似乎不知疲倦,不停的穿插在游客人群中,嘴里说的永远都是同一句话。
后来景区的工作人员实在没辙了,两个人连忙夹着他的胳膊就往外面拖:“大哥,平时你在这练练凌波微波就算了,这时候人多的跟沙丁鱼罐头似的,你就别给我们添乱了,赶紧的,我给你找个凉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地方,你吃点饭行不?然后老实的睡一觉,等这小长假一过,你在这华山论剑我们都不管你”
“为什么呢······为什么看不出来呢”疯子任由人夹着他往前走,嘴里仍旧念念叨叨的。
“我感觉他这一个多月得整出十多万个为什么了,咋就重复这一句话呢,你觉得他是不是小时候看十万个为什么看多了,然后疯的?”
“我去,还有这可能性?”旁边的人身子一哆嗦。
“为啥不能?要不他怎么老是嘀咕那一句话呢,哎,你哆嗦啥啊”
“我得赶紧回家了,前天刚给我儿子买了一本这书,我这就回去烧了它”
两人夹着向缺把他扔进了景区的办公室里,然后放下一盒盒饭就出去忙了,向缺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吃完饭后一个人在屋子里转着圈,嘴里继续念叨。
不知过了多久,将近傍晚,始皇陵景区游人减少的时候,两辆商务车从山下一条小路上径直开到了山上景区办公室前,负责人早就接到了电话然后在门前等候。
两辆商务车里下来好几个人,年岁二十多,三十来岁,男女都有。
景区的负责人非常热络,上前迎过去后就把他们请进了会客室里,这帮人刚一进楼就看见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影在楼道里晃悠着。
“一个多月前,山上来了个流浪汉,来这之后就不走了,天天在皇陵附近转悠,一转一个多月,今天怎么跑这来了”负责人解释了几句后皱着眉,走到向缺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找个地方老实呆着,不赶你就不错了,别哪都乱走了听见没”
披头散发的疯子继续转着圈:“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也看不出来呢?”
“走吧,走吧,别管他了反正他也不碍事,不然早被我们给赶出去了”负责人挺头疼的招呼身后的几个人往会客室里走。
当这群人路过疯子的时候,一个淡妆女人回过头看着疯子的背影停住了脚步。
“看什么呢?一个疯子有什么好看的”她身边另外一个女人拉了她一把。
这女人叹了口气,笑道:“可能是累的有点眼花了,觉得他······看着有些眼熟呢”
“呵呵,眼熟?你觉得你认识的人里有谁能变成这样的”
“也许就是眼花了”那女人又回头看了一眼疯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她转过头的时候,疯子的背影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她很想把这个疯疯癫癫的人和自己脑中记忆的那个身影重叠在一起,但却发觉两道身影始终无法完完全全的,严丝合缝的重合在一起。
她自问,那两个人也找不到一点的共同之处,也许只是身形有些相像而已。
两辆商务车上下来的几个人离开会议室后,被景区的负责人安排在了后面的几间客房内,骊山始皇陵景区本不提供住宿的服务,但自从始皇陵被发掘以后,每年景区里都会有一些人托关系来常住,一住就是月余,长的甚至几月也有。
而今次来的这些人就是今年第一波来始皇陵景区常住的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端午之后,西安入梅雨季。
秦岭山脉乌云笼罩细雨连绵,一连几天都没见晴,淅沥小雨下个不停,天公不作美人心也惆怅,这雨下的人莫名的有股烦躁的感觉。
骊山顶始皇墓前的景区接待处,几个男女正围坐在一起闲谈聊天,窗外下着小雨窗内的人聊着小天。
屋外,一道人影漫步在雨中佝偻着肩,步子迈的也不大,浑身湿淋淋的白色披肩长发贴在脑袋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掉着水,雨中的人影浑不自知仍旧在始皇墓前来回的踱着步,走走停停然后不时的张望远处陵墓葬区。
屋内喝茶聊天的几人不时的转头看着窗外,闲聊了片刻之后似乎已无话题可说,有人咧着嘴转头看着窗外,笑道:“你们说这世上最幸福的是什么人?”
“有钱,还是有权呢?大部分人都如此认为吧,我看却不一定,这类人肩膀上的担子太多,幸福对他们来讲太奢侈了”一个身材修长目光如梭的男人端着杯茶水,走到窗前说道:“要我说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是浑浑噩噩对一切都浑然不知的人才是幸福的,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什么叫做伤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外界所影响,你说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活着能不幸福么”
先前说话那人,指着窗外雨中漫步的人影说道:“就比如他呗?你看,小雨下了一天他就在外面走了一天,这才是不知愁苦吧”
“也许,在他的世界里是没有下雨的”窗前的人说道。
“咯咯咯,咯咯咯······”女人的笑声很妖冶,她习惯性的拢了下自己的头发说道:“你那意思是,我们活的还不如一个疯子一个傻子呗”
“有的时候,可能是的”窗前的男人点头说道。
笑声妖冶的女人抻了个懒腰,然后站起来走到他身旁歪着脑袋说道:“张守城,你向来都是这么忧郁的么?就你这幅惆怅的样子不知道迷了多少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很讨人厌的”
如果这是一个以颜值来评判标准的世界,那么这个叫张守城的人他长的肯定得是被判死刑那一类的,而且还必须是立即执行的那种,因为他长的太祸国殃民了。
只要是男人看见他,估计都得立马想把他给整死,女人见了得能把他腻歪死。
“那怪我咯”张守城笑道。
“不怪他,怪他出身天师教,他们天师一门不但离经叛道而且还爱装比,背靠这么一棵大树能不让人讨厌么”
张守城淡淡的说道:“父母给的只是背景,自己打下来的才是江山,我叫张守城不叫张天师”
“张天师是你爹”妖冶女子靠着窗户说道。
“那他也代表不了我,我还是叫张守城”
“哎,就他这幅德性,我真想把他绑树上拿枪突突一个小时,太遭人恨了”坐着的男人说道。
张守城这时突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回头,看着坐在桌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声的一个女子说道:“全世界的人都这么认为对我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妖冶女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说道:“可是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看见没?坐那半天了一声都没吭,知道这是什么症状么?相思苦相思泪,伊人为了相思而憔悴”
那女子抬起头淡淡的看了这边一眼,但眼神却略过这两人然后看向了窗外。
妖冶女子回头看了眼小雨下来回踱着步的人影,笑道:“你还是觉得,他比较眼熟呗”
张守城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我们来这的那天,她在楼道里碰见了那个疯子,说他有点像她认识的一个人,然后就有点魔怔了”
“呵呵,你觉得就咱们认识的人里,谁能混成这幅德性?又有谁能疯的起来?”
那女子对他们说的话置若罔闻,盯盯的看着窗外片刻之后,忽然起身从屋里拿了一把伞然后走了出去。
张守城有心抬腿迈步追过去,但另一个男人伸手拦了他一把说道:“为了一个女人,你没必要得罪他”
张守城眯眯着眼说道:“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你觉得他会和我之间涉及到得罪这个词么,公平竞争罢了,谈不上得罪不得罪的”
“哎,女人是祸水啊,古往今来多少大事,女人才是真正的导火索啊”那男子摇头晃脑的笑道:“守城,歇歇吧,我们来这是办正事的不是为了泡妞的,过两天他也会来,你没必要在这时候节外生枝”
妖冶女子笑道:“李秋子,你难道不清楚我们的张天师已经惦记那个女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么······如果我是个男人,可能我也会这样”
李秋子笑眯眯的看着她说道:“我是男人可我列外,你只要知道,我没有惦记她就可以了,我的心里早已经住着一个人了”
妖冶女人又拢了下自己的头发,抱着双臂看着窗外说道:“你们男人总是喜欢挑战不属于自己的那个高度,何必呢”
窗外,一道清瘦的身影撑着一把伞朝着在雨中还在漫步的人影走过去,雨点掉落在地上然后溅在了她白色的长裙上,印出了几道泥点子。
窗内,张守城皱眉问道:“她一向最爱干净,洁癖的有点令人发指,这么一个对干净已经吝啬到极点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影能让她如此想要刨根问底呢““是他么?”李秋子笑道。
“你和我都见过他不止一次,你觉得像么”
“那就有意思了”李秋子说道:“你看那疯子身上埋汰的,我估计从他身上搓下来的泥都能整个叫花鸡,她这么一个干净到歇斯底里的人都不在乎,你说有没有意思?”
雨下,女人撑着伞走到疯子的近前,靠的很近。
伞撑在了两人的头顶。
疯疯癫癫的人仍然浑不自知的在雨中来来回回的走着,撑伞的女人就默默的跟在他的身旁,长裙已经湿了一大片,但她却满不在乎。
因为,她想看看,一头白发下的那张人脸。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白发遮面,脸孔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眼睛中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浊气,空洞而又毫无声息,迷茫,了无生趣。
只看这一眼,女人就觉察出此人应该不是她所想的那个,那人她虽然只相处数日不是特别熟悉,但他的那双眼睛却看过不止一次了,和此人相差甚大。
“为什么我会觉得你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熟悉呢?”
“会是他?”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也是,他已经死去多月了,怎么可能在这变成一个疯疯癫癫的疯子呢”女人幽幽的叹了口气,很是不甘的自言自语道:“你怎么就那么死了呢,死的太简单也太轻松了些,你欠我的谁来还呢?”
撑伞的女子目光在疯癫的男人身上又再次的盯了片刻,似乎还在努力的寻找着那种让自己熟悉的感觉,可惜,不管望去几眼,这人也就只是和他的背影勉强相似而已,其余的无一处能复合。
她,撑着伞走了,没有再回去和几个同伴闲聊,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雨中,疯子依旧漫步,不知所云。
两天之后天气放晴。
始皇陵里游人较之端午长假要少了很多,疯癫的人影继续游荡在陵区。
除了那道疯疯癫癫的人影外,在他的不远处,几个人驻足而立眺望葬区。
“那里,埋葬着中国历史上第一代帝王,秦始皇”张守城背着手,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说道:“生前他一统六国铸就伟业,死后所建地下陵墓成千古奇迹,听说始皇身死入阴间时是阎罗亲迎十大阴帅恭候,人活一世,生死皆霸气啊”
“那不还是死了么”李秋子在一旁说道:“再是霸气终归也就只是活了几十岁而已,他的命天注定,天道照应下无论他怎么折腾也是枉然,听说秦始皇让手下两大风水阴阳界的宗师级人物寻求长生之道都无果,据说鬼谷子连续三次为始皇帝逆天改命皆都失败,徐福海外求长生药一去不回,皇宫内外遍布风水法阵遮掩天机也无用,他是千古第一人也总归逃脱不了一死啊”
张守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就是典型的鼠目寸光,层次太低了,肤浅”
“呵呵,我是来看他死哪了,还得照顾下他情绪呗”李秋子一撇嘴,挠了挠鼻子说道:“我们龙虎山驱鬼辟邪专治死后之人,任他生前多嚣张,死后成鬼魂见我龙虎山人照样也得突突”
“咯咯咯······咯咯咯······”一阵妖冶的女声在张守城和李秋子背后响起:“龙虎山,除了王昆仑以外总算是又蹦出来个腰板能硬起来的人了,可喜可贺啊”
李秋子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他淡淡的问道:“龙虎山,你们只知道王昆仑么”
妖冶女子拢了下头发,慵懒的叹了口气说道:“要不然,还有谁呢?”
李秋子手指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捏的咔嚓直响,他抿着嘴说道:“龙虎山,不是只有王昆仑的”
“哦,还有谁啊?”
李秋子崩溃的说道:“我现在是龙虎山首徒,他王昆仑就是个叛出山门的叛徒,你们为啥每次都拿王昆仑出来说事,除了王昆仑,我们龙虎山都是一堆死人呗?呵呵,早晚有一天我要让王昆仑趴在我的脚下”
“哎,听说上次你还差点被王昆仑给干掉了,被他把魂魄给抽进了灭魂针里,要不是最后苏大小姐收回了灭魂针,那你说龙虎山对于外人来讲,不还是只知道那个叛徒王昆仑么”
李秋子红着脸,走到那女人身前,一字一顿的说道:“杨菲儿,我是钟情于你,但还不至于让你在我面前如此得寸进尺”
杨菲儿娇笑着说道:“这就把你给惹毛了?揭不了你的伤疤呗?就光这一点,你就没有王昆仑大气,肤浅,层次太低”
李秋子的牙咬的嘎吱直响。
杨菲儿咯咯咯的笑着说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春风笑你像只丧家犬······汪汪汪,汪汪汪”
“死女人,你跟王昆仑有一腿啊,干啥总埋汰我”李秋子崩溃了,恨不得真想一口咬上杨菲儿的脖子。
一旁的张守城忽然出声说道:“都给我闭了吧,他来了”
远处,通往始皇陵的小路上,一个人影顶着烈日缓缓而来,山上的几人侧目望去,神情各有不同。
张守城最是复杂,他和那人既是朋友又是盟友,两家世代交好,但两人却全都同时看上了一个女人,相当虐心了。
李秋子则是皱了皱眉,鼻子里一哼,这人一来之后自己的名头又被人给比下了一层,地位直线下降。
杨菲儿眉目之间带着一丝很是俏皮的神情,眼神在旁边女人的身上转悠了几圈,似乎是想看看这两人的情况到底是不是如外界传闻那样,因为她总觉得身边的这个女人和那人之间似乎拦着一道看不见的薄纱。
缓步而来的那道身影,抬着头,双眼虽是朝着这边望来,但谁都看的出两眼之间的焦点只凝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岁月是把双刃剑,它会毫不留情的褪下女人的清纯,也会干脆的卸下女人的风韵,你说多年以后当你老去的时候他还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你么”杨菲儿在女人耳边低声说道。
“重要么?”女人不以为意的说道:“他曾经说过,等我老了之后我头上的一根根青丝就是他心中的三清大殿,我眼角露出的皱纹是他读了千遍也不厌倦的经文,就算他不能看了,只能闭着眼睛,我仍旧在他心里”
杨菲儿笑了,说道:“感人肺腑的情话啊,听的我都心神不宁了呢”
那女人忽然也笑了,轻声对她说道:“你要是想,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要跟你说说这种情话呢”
杨菲儿摇头说道:“你男人的情话是用心说的,他们则是用嘴说的”
小路上的男人走到了近前,一直走到这女人的身前,然后伸出一只手刚要抚摸上她的长发,眼神却瞥见了远处那道疯癫的人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疯癫的人影迈着小碎步,一圈一圈不知疲倦的逛着,飘逸的白色长发佝偻的肩给人一种非常颓废的感觉。
但就这个沧桑颓废的身影却把刚刚来的那个男人的眼神给牢牢吸引住了。
他盯着看了足足有两三分钟然后回头看着身边的女人皱着眉头。
女人当然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摇头说道:“开始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我也以为会是他,但后来我跟他曾四目相视过,只是身影有些像而已,人却不是”
“不是看着像,是感觉,感觉上和他似乎是一个人”那男人笑了笑,说道:“既然你已经看过那就应该不是了,再说,他不是已经死了么,都几个月了”
女人轻声说道:“听说他死了而已,尸体你我都没有见到”
张守城走过来诧异的问道:“赵礼军,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就一个疯子前两天让苏荷有点魔怔,今天你来又是这样,咋的啊,这人有翅膀啊还是三头六臂呢,怎么你们两个反应这么大”
茅山赵礼军和苏荷,其实谁也没有想到,时隔多月后会和向缺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但双方离的如此之近,却全都浑不自知,两方只相隔了十几米远,一阵风吹来他们甚至都能闻到向缺身上的一股子馊味道,但却不知道那疯疯癫癫的人影是他们认为已经死了几个月的人。
至于已经疯了的向缺,他已经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又如何知道赵礼军和苏荷就在身侧。
咫尺天涯,相逢却不相识。
“那就是个三鹿吃多了的疯子,你俩还有这段位的朋友呢”李秋子撇嘴说了一声。
赵礼军看了他一眼,说道:“他要是三鹿吃多了,你就是喝地沟油喝的天天拉稀,把脑子都给拉没了,睁开你的小三角眼给我仔细看看他”
李秋子被赵礼军说的脸一红,但却有点没反应过来:“我看啥啊?”
“看进眼里去,你也会觉得熟悉的”
“啊,这么玄呢嘛”李秋子挠着脑袋然后走了两步,离疯癫的人影稍微近了些后足足的盯了片刻,身子忽的一下就哆嗦了。
不是吓的,而是气的。
李秋子对向缺熟悉么?
要按正常来讲那肯定不熟悉,两人也就见过一面而已,但说实在的,就跟向缺见那一面他差点命都没了,所以就只这一面他对向缺可谓是认识的深入骨髓相当熟悉了。
用李秋子的话来讲,这个世上,王昆仑和向缺那是化成灰不用验DNA他也能认出来的。
李秋子之前没在意,是根本没把这个疯疯癫癫的人跟那个单枪匹马救出王昆仑的人联系在一起,因为两者太不对等了,再一个他也听说向缺死在了独南苗寨的金蚕蛊下,所以根本也没往那方面想。
但现在被赵礼军点了下,李秋子仔细瞅了两眼之后才明白,苏荷为啥有点魔怔了。
“这······这人的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影······”李秋子磕磕巴巴不可置信的回头说道:“形似,八九不离十的相似度啊”
“我非得扒开他那一头白毛瞅瞅,到底是不是他”李秋子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
“我发现你确实是傻出了一个新高度,我一个旁观的啥都不懂的人都知道这时候没必要去跟一个疯了的人较劲,你说你扎个什么刺啊”张守城挺烦的冲李秋子喊了一句。
“啥意思啊?”
张守城说道:“不愿意跟你解释,太浪费脑细胞了”
赵礼军低头看了下表,说道:“中午了先吃饭,吃饭再说吧······哦,对了把他叫上,我有点同情心泛滥了”
景区接待处的包厢里的桌子旁坐了一圈的人。
茅山赵礼军和苏荷,龙虎山的李秋子,杨公风水的杨菲儿,还有就是那个叫张守城的长腿帅哥欧巴,这几个人的眼睛全都盯在了被工作人员架来的疯子身上。
疯疯癫癫的人很老实,坐在椅子上后就低着头嘴里喃喃自语重复着相同的一句话。
双方离的这么近,呼口气都能享受到彼此嘴里的新鲜空气,就这么近的距离认识不认识能认不出来?
但赵礼军和苏荷甚至李秋子仍然确定不了,因为对面的人跟他们记忆里的向缺相差太远了。
白发下的那人脸型瘦削,双眼通红而毫无生气,脸上皱皱巴巴的被泥土给布满了,形似神不似,这年月长的差不多的人太多了,就电视上那帮明星,要不互相介绍下,冷不丁的拿出来你还得以为是双胞胎呢。
赵礼军笑了,说道:“真要是他,那他这命挺坎坷啊,先是传出了死讯,然后现在人又疯了,你说他的人生路上咋都是大坑呢”
苏荷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以他的能耐是不会疯的”
“哎,你们说的那人到底是谁啊,不是我好奇啊,关键是你们整的太邪乎了,给我的小好奇心都给勾出来了”张守城忍不住的想要刨根问底了。
“几个月之前,刘坤要出手三个物件,已经成交好了,一个归我,一个归杨家,还有一个是龙虎山的,这三样东西马上要动手的时候出事了”
“被王昆仑生抢走了,我知道,太公墓里出头的物件么,当初我们也感兴趣来的,但是和刘坤没谈明白,本来还挺后悔的呢,但现在一看东西整没了,我们又挺庆幸了”
赵礼军指着疯疯癫癫的向缺说道:“王昆仑最后被我们堵在了黔南的林子里,差点要得手的时候被人给救走了,然后那三样东西也被王昆仑交给了他”
杨菲儿讶异的问道:“就是你们觉得和这个疯子相像的那人?”
“没错,就是那个人”赵礼军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已经准备好十八般武艺要对付他来的,但是没想到他和黔南的苗寨发生了冲突,被人下了无解的金蚕蛊,活不过四十九天,后来我也曾亲自去聊了一下,这事是属实的”
赵礼军说到这,皱着眉说道:“但我总感觉,他那种人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的”
李秋子说道:“这么费心费力的琢磨这事干啥?要我说这事很简单,直接把他的魂魄抽出来不就得了,到时自然就啥都清楚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李秋子说完这话,屋里人全都不吭声了,低头吃着饭喝着酒,再不就是聊着天左顾而言它,就是没人拿眼睛看李秋子。
话音还飘着没散呢几个人能没听到么,只是谁都不愿意搭这个话茬而已。
这就好比一群人坐在一起吃饭,吃完要买单了大家都不吭声,然后有人问咱们得结账了吧,那就意味着说话这人你得要掏钱了。
李秋子顿时明白自己确实是傻出了一个新高度,被人给泡了,都在这闲聊呢不往正地方扯,那是因为谁都不愿意开这个口,因为谁开口谁就得办这个事。
但这种事对于在座的几个人来讲他们谁都不屑于去干,赵礼军,张守城和苏荷还有杨菲儿他们没手段把疯子的魂魄抽出来么,肯定有啊,但自己绝对不能动这个手,因为要是传出去的话那就太掉份了,对于这些正统道派子弟来说这是件很埋汰的事。
李秋子感觉都憋屈死了,为啥就自己傻逼呵呵的往上怼呢,显得你聪明啊,这屋里在座的哪个不比自己精啊。
疯疯癫癫的向缺正坐在椅子上端着饭碗一顿风卷残云的吃着饭菜呢,丝毫不知道桌上的几个人正研究着要把自己的魂魄给抽出来呢。
人,可以真假难辨,但三魂七魄绝对改变不了,只要有人把向缺的魂魄抽离出来,赵礼军和苏荷绝对能肯定这人到底是不是向缺。
“你们玩的真埋汰啊”李秋子愤愤的嚷嚷了一声,然后起身走到疯了的向缺身旁。
龙虎山最善驱鬼辟邪,对于魂魄一道的见解要比其他门派层次上深出不少,特别是龙虎山的镇派之宝炼魂针,能生生的将人的魂魄抽离出来困在银针的法阵里。
法阵里的魂魄无所遁形,哪怕就是这个人的脸上被韩国最顶尖的整容团队砍了几百刀,魂魄被抽之下,这人的祖宗十八代也能给查出来,所以这也是为啥赵礼军他们一直没吭声而是等着李秋子自己往套里跳的原因之一。
人疯了,只是精神受到影响,但魂魄却没有疯,甚至比人还要干净得多。
其实,除了向缺拿走王昆仑的那三样东西以外,赵礼军他们对向缺身上感兴趣的东西更多。
如果这个疯子真真就是没死的向缺的话,他们会有很多问题是要问的。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对向缺的出身非常好奇。
其实自从向缺出世以后,赵礼军就曾经不止一次的打听过他的来路,以茅山的人脉想要探听出风水阴阳界一个人的出身并不难,但偏偏向缺的来路根本就查不出来。
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却修为精湛,术法高深,这就有点意思了。
李秋子捏着炼魂噬骨针,以龙虎山秘法刺入了向缺的印堂穴中。
张守城在一旁淡淡的说道:“就算这个人是你们所想的那个,那他也是真真的疯了”
对于一个风水阴阳师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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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军说道:“我没宁可错杀三千就已经不错了”
苏荷神色复杂的看着疯癫的向缺,长长的叹了口气,你问她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出来,如果非得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矛盾。
炼魂针插在向缺的印堂之上,一股浓浓的黑气缠绕在了银针上,正在吃着饭的向缺身子突然一挺然后整个人突然紧绷着身子,直挺挺的向后倒了过去,身体靠在了椅背上。
印堂上的银针发出了轻微的嗡嗡声,频率颤动的越来越快,一道淡淡的人影慢慢的从向缺的身体中被抽了出来,然后渐渐的在他身前逐渐成型。
赵礼军和苏荷同时睁大了眼睛看着被抽出来的魂魄,马上他们就能确定,这个疯子到底是不是已经死去了几月的向缺了。
当向缺的魂魄要成型之时,终南山古井观里,靠在树下打盹的老道眼睛突然睁开,然后一道残影飘进了道殿中。
向缺的青铜命魂灯,烛火飘忽不定忽明忽暗,原本十几公分高的火苗逐渐萎缩成只有两三公分高,并且颜色趋于黯淡。
命魂灯上萎靡不振的烛火这时突然一分而二,一簇稍亮一点的火苗飘向了左边,那代表的是向缺的本尊,稍暗一点的火苗飘向了右侧,那代表的是向缺的魂魄。
“这个混蛋小子开什么玩笑,居然让人把魂魄都给抽了出来”老道恨铁不成钢的咒骂着,然后伸出两根手指点向了代表向缺魂魄的烛火,从老道手指中涌出一团浓郁的道气缓缓的包裹在了上面:“敢抽我古井观之人的魂魄,我得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始皇陵景区。
向缺的魂魄被完全抽离而出,一个淡淡的人影站在他自己身前,双眼空洞的茫然望着四周,魂魄刚被抽出之时是没有任何意识的,至少要等一时三刻才能产生意识。
就好像人死之后魂魄离身的时候,仍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一样。
苏荷和赵礼军对视一眼,被抽出的魂魄仍然和向缺只是有些相似,但他俩绝对可以肯定,这人绝对不是向缺。
人可以欺骗能欲盖弥彰,但魂魄却什么也骗不了。
“行了,送他回去吧”赵礼军叹了口气,说道:“想多了,也许他确实已经死了月余了”
“确定,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张守城皱眉问道。
“绝对不是,气息完全不同,魂魄混杂没有任何修为,这就是个因为受到刺激而疯了的普通人”苏荷说道。
李秋子死死的盯着被自己抽出来的魂魄,询问道:“你们确定?我怎么越看越有点像呢,我要不要把他送进炼魂针的法阵里,把他炼一下?”
“你觉得就这个魂魄,能禁得住你炼一下么?”赵礼军说道:“我们是名门正派不是邪门歪道,私炼人魂魄可是要受天谴的”
李秋子愤愤的说道:“对,你们不出手然后鼓动我干,合着我比较容易糊弄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秋子啊,你这么听话给我心里燃起了一把火,整的相当热乎了”赵礼军拍着李秋子肩膀十分热络的说道:“知道这次观皇陵,为啥把你叫着么?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可交的朋友,所以才叫上了你,朋友是什么?有难的时候你要去帮,有好事的时候你也得想着,对不?”
赵礼军一旦要是起了笼络人心的态度,那装起来也是佛祖级的人物,三两句话就能给你唠的感恩戴德,把你卖了你还得泪两行的哭诉着自己内心的感动。
张守城白了他俩一眼,说道:“这时候礼军要是让他套个裤衩说从楼上跳下去能飞起来,他都得以为自己是超人了,龙虎山除了王昆仑,人才都JB死墙上了”
杨菲儿低声笑道:“赵礼军这是在跟他讲故事啊”
这次,龙虎山,茅山和天师教的首座弟子和真传子弟齐聚骊山秦始皇墓,为的就是一观始皇陵。
观皇陵每年夏至之后到立秋是一年最合适的日子,在这段时间里风水阴阳师自认有点道行有点机缘的,并且境界被卡多年的都会来观皇陵,以求能有一丝提升实力的机会。
在各大道派的典籍中都有记载,如果能偶然间参悟出始皇陵的风水隐秘,确实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不过近年来鲜有传说谁谁谁在始皇陵踏出了一大步,所以渐渐地来的人也少了很多。
而赵礼军和张守城还有李秋子来始皇陵一观,源自于一点,杨公风水的三驾马车之一,杨菲儿出现了,这可是个不错的机缘。
一般人观始皇陵得讲究因果和机会,说白了就是只无头苍蝇来碰碰运气的,因为始皇陵不是来观就能奏效的,得需要一个引子,这个引子得是当世最懂风水的大师才行,像龙虎山和茅山还有天师教,他们只对驱鬼辟邪比较拿手,在风水一道上的见解就要差了很多,而杨公风水的人被公认是风水大家,有他们前来自然在成功的几率上要比其他人高出那么一分。
别小看这一分,就这一分的机会也许就能让你偶然间踏出许久不曾挪动的一步。
两天之后骊山始皇陵,晴空万里。
梅雨季过后,整片秦岭山脉都是艳阳高照的天气,正午过后阳气最重。
赵礼军,苏荷,张守城,李秋子还有杨菲儿齐聚葬区,前方百米远就是帝王陵,始皇墓。
当然,还有那个疯疯癫癫的人影。
这一回,山顶上无人再关注他了,魂魄被抽之后一切真相大白。
苏荷望了那道人影一眼,幽幽的叹了口气,她的心里总有股复杂的情绪在翻腾着。
“杨小姐,你有几成把握可以引动陵墓内的风水大阵”赵礼军慎重的问道。
“把握?一成也谈不上,就一丢丢吧”杨菲儿捏着小拇指头俏皮的飞了个媚眼过去。
李秋子皱着眉头,说道:“一成也没有?那咱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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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菲儿拢了下头发,笑道:“就这不到一成的可能性,近几十年来都无人有过,如果谁要是能有一成的可能性那我告诉你,他肯定得长在这陵墓里了,喏······就跟那个疯子似的,得天天在这上面晃悠”
“不到一成,总比没有强啊”赵礼军感叹着说道:“从古至今,所有的古籍和典籍里都没有关于始皇陵内风水大阵的记载,迄今为止所有关于陵墓里的一切概况全都是凭空猜测的,鬼谷子留下的鬼谷经中也没有关于秦始皇陵墓的只言片语,所以来观皇陵纯粹就是冒蒙,碰运气”
“这近千年过去,观皇陵一步入通阴的传说一直没有断过,虽然没有人眼见为实,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难道那些曾经观皇陵后提升修为的人,就没有透露过什么?”张守城诧异的问道。
“观过之后的人,对皇陵的事讳忌莫深,根本就不提”赵礼军沉思后,说道:“不是他们舍不得说,应该是不能说,至于这里涉及到什么隐秘外人肯定不得而知了,可惜鬼谷子的嫡传子弟有些年没有出世了,至少有两百年了吧?如果能够找到鬼谷子一脉的人,观皇陵参悟的机会可能还会更大一些”
“鬼谷子一脉要是有人出世,别说是咱们了,恐怕国家就得首先给控制起来,始皇陵墓内的隐秘一直无从得知,国家想开挖都不敢动手,就是缺这个机会啊”张守城转头看着杨菲儿问道:“杨小姐,说说看你有什么把握能整出那不到一成的机会呢”
杨菲儿拿出一块风水罗盘放在地上,罗盘上有一道裂纹,由上而下贯穿整个罗盘。
这是杨啸当初在成都所带的那一块,也是杨家的镇宅之宝,但却被向缺引动半截铁剑上白起的煞气一击给废了。
罗盘被废,但不是全废,至少还能有一次使用的机会,就这次机会杨老太爷交给了杨菲儿让她带着罗盘出家去找龙虎山,茅山和天师教,这天下三大道门。
杨老太爷掌控杨家数十年,杨家一直稳扎稳打的稳步提升着自身的实力,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但向缺的出现让向上稳定发展了百年的杨公风水,感受到了一丝危机。
“百年之后,再无杨公风水”
这句话把老太爷给吓住了,所以为了维持杨家不至于百年后真的出现崩塌之势,杨老太爷下了个决定,让杨菲儿带着风水罗盘出家寻三大道门结一个善缘。
杨菲儿驱动罗盘,尝试引动始皇陵内的风水大阵,如果能够引动成功有机会让人参悟,那足以让龙虎山,茅山和天师教的人受益匪浅。
用这个善缘来换取百年后杨家如果有了三大道门鼎力出手相助的机会,值得。
杨老太爷深谋远虑,布局深远,他不允许杨家基业在百年后毁于一旦,传承许久了的杨家,应该还能继续再走下去的,以一个即将废去的镇宅之宝换取杨家百年后的三个强力支援,怎么算怎么都划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个不到一成能引动始皇陵风水大阵的机会也就两者能够办到。
前者是杨公风水杨家,后者就是岭南王朝天家族,只有这两大风水世家舍身一拼才有可能触动陵墓中的风水大阵,而这个机会也就不到一成而已。
“不到一成的机会看起来是不是很渺茫?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是不?”杨菲儿笑眯眯的说道。
“我们不贪,能有这么点可能性就已经知足了,近百年来就这点可能性也不知道多少人都没有呢”赵礼军看了眼地上的风水罗盘,忽然说道:“我听说,前不久杨啸在成都折戟沉沙了?不但差点毁了你们杨家的传世风水罗盘,还让杨木受到重创到现在都没床上爬起来?”
杨菲儿脸唰的一下就变了,刚一皱眉,赵礼军又接着说道:“听说是和陈三金的女儿起了冲突,被她所请来的风水大师暗中布阵给偷袭了?我问这话没别的意思,是好奇到底这世上还有谁能在风水术法上胜了你们杨家的三驾马车,毕竟当时去成都是杨啸和杨木同时带的队,是王朝天的人么?”
“不是,那个人到现在我们也没查出来是谁,知道他身份的只有陈夏,还有他的两个合作伙伴,这些人你除非给上手段,不然他们肯定不会告诉你是谁的,但这三人的身份都很特殊,用强?会有大麻烦的”
“呼······”赵礼军轻吐了口气又看向了不远处疯疯癫癫的那个男人。
苏荷说道:“要不是两天前逼出了那个疯子的魂魄,要不是那个人已经死了,你甚至不用查我们就能告诉你,偷袭杨家的那个人是谁了”
杨菲儿豁然一愣,不解的问道:“他的手段能有这么多?不就是之前和你们有了冲突把王昆仑给救走了么?”
“他叫向缺,可惜你没机会再接触到了,不然你就会知道他的手段每一次和你相遇都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惊讶”赵礼军叹了口气,说道:“很好的对手,可惜死的有点早了,英雄寂寞,寂寞惜英雄啊”
张守城在一旁说道:“我是不是出山晚了错过了什么,听你们这两天老提到那个人,给我心都整的痒痒了”
“可惜你也没有机会了”苏荷笑道。
午后一点,一天中阳气最重之时。
始皇陵山顶,赵礼军和张守城几人围在杨家的风水罗盘前,杨菲儿开始嘱咐道:“这是我杨家的重宝,杨公的传世风水罗盘,乃是他当年在宫任职时由一位懂得祭练法器的术法大师锻造出来的,被杨公一直随身携带堪舆风水,然后伴随着每一代杨家家主一直延续到现在······经过几百年的孕育,这个风水罗盘里凝聚了无数天地之气,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寻龙点穴堪舆墓地,如今罗盘被废,也就这一次使用的机会,当我把罗盘内的天地之气释放出来后,有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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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多,重点还是那句机会很渺茫啊,你这是再给我们打预防针么”李秋子幽幽的叹了口气。
“如果这个世界上,啥事都能马到成功,那还要奋斗,要努力这两个词干啥”张守城斜了他一眼,说道:“人活着就是折腾,挣扎,你干啥都轻轻松松的,那不都是千万富翁高官厚禄了么,这和买彩票是一个心理,有的人砸里几百万可能连五块钱的影都见不到,但有的泥腿子可能就省下盒买烟的钱就能砸中个大满贯一晃成富豪了,你说这机会不也得用渺茫来形容么”
“其实······也不一定”杨菲儿拢了下头发忽然说道。
几个人的目光猛的望向了她,露出询问的意思。
杨菲儿说道:“我不是说了么,以风水罗盘内蕴含的天地之气来沟通陵墓内的风水大阵,但风水罗盘里的气息虽然孕育了几百年但还是有一个固定的量,如果这个量能够达到一个顶点的话,不到一成的机会也许可能会提到一成,如果能达到一个临界点的话,两成,三成的机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张守城愕然问道:“什么意思?还有机会提高几率?”
“她的意思是,如果还能有源源不断的天地之气供应罗盘所需,才有可能将机会提高”苏荷淡淡的笑了,说道:“你们杨家老太爷真是好算计,知道我们三大道门底蕴深厚,所以才联系上我们,对吧?”
“这不是双赢的事么”杨菲儿不以为意的说道。
张守城挠了挠鼻子,皱眉说道:“你那意思是,我们也得为这虚无缥缈的机会,牺牲一把呗?”
“那就得看你们了,如果你们愿意那就牺牲一把,如果不行也无所谓,因为这并不是我的绝对诉求,反正我们已经决定把杨家的传世风水罗盘甩出去了,引子由我们杨家来出,这个助力你们自然是全凭自愿了”
“这事不急于出手,走一步看一步再说也不迟”赵礼军摆了摆手,看着高高的日头说道:“我们肯定是想把机会提上来,但也得看可能性有多大,不能白白牺牲对不?”
“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我只管抛砖引玉”杨菲儿整了整衣裳,盘腿坐在罗盘前方。
其实,这场交易无论啥结果,杨老太爷都是划算的。
失败了,杨家换来了三大道门百年后的承诺,成功了对杨家也没什么损失,因为又多了三个强有力的盟友。
但杨老太爷可能左算右算都没有算到一件事。
龙虎山,茅山和天师教的人也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当机缘降临的时候也是有可能被截胡的。
时间回到三天前,终南山古井观,三清大殿内。
“小偷小摸小人小心眼生于终南,不是良家好汉,大风大江大浪大气运,于己未年窃天道喽······”老道一脸贼笑,笑意盎然的说道:“偷鸡没成,丢了一把米嘞”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嗡嗡嗡,嗡嗡嗡······”
杨家的风水罗盘被杨菲儿以七星打劫秘术驱动后,罗盘上发出了一连串的嗡嗡声,罗盘的指针疯快速的转动着,化成了一道残影。
“始皇陵坐北朝南,背靠骊山,骊山翠绿青松常在,这叫左青龙,墓地西侧山比青龙低这叫右白虎,始皇陵南渭河流过这就是藏风聚气的风水格局”杨菲儿拿起罗盘,上面转动的指针缓缓而停后指在了始皇陵的西北方:“我们找到聚气的阵眼,然后用罗盘里的天地之气引动阵眼内的法阵,这样就有可能催发墓内的风水大阵了”杨菲儿拿着罗盘领着几人从始皇陵走了下来,奔着秦始皇墓的藏区而去。
始皇陵是供游人参观游玩的,逢年过节会接纳大量的游人,这地方就是一处景点,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秦始皇墓,天天有人在自己的脑袋上走来走去的,秦始皇能愿意么?
真正的始皇墓地是在始皇陵的后侧,也就是葬区,葬区的地下才是秦始皇的地下宫殿也就是他埋身的地方。
葬区是不对外开放的,人迹罕至常年都无人来,只有考古队或者打通关系的风水大师才能进入葬区。
杨菲儿领着几人进入葬区之后,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一道人影背着个破旧的旅行包尾随在他们身后一同进了葬区。
罗盘的指针忽左忽右的指引着方向,前面就是骊山的密林深处,没有人烟没有小路。
“也就只有我们杨家的传世风水罗盘,可以堪舆出始皇墓葬区的阵眼,当年杨公任职朝廷光禄大夫之时就被皇帝御赐钦点为其堪舆驾崩后的墓地,杨公带着这个罗盘踏遍了千山万水为皇帝寻龙点穴时,就曾来过骊山的始皇墓,按照我们杨家的典籍来讲,当初杨公就已经知道骊山是秦始皇死后所葬之地了,但是杨公知道后却没有对任何人言明,直到他死了以后才把这件事记录在了杨家的典籍里,并且告诫后世子孙不可擅自寻找始皇墓,除非有一天始皇墓被人先行发现后,杨家子弟才可以过来,否则擅自行动者会被逐出杨家家谱”
杨筠松到现在为止,都是举世公认的风水大师,其在风水术法上的造诣千百年来也就寥寥几人可以比肩,其中鬼谷子先生的造诣,杨公曾亲自承认过,自己纵使再活百年也不及,所以发现骊山葬着秦始皇后,杨筠松就绕开了此地,并且将其隐瞒起来没有透露给任何人。
这就是杨公的难能可贵之处,也是风水术师敬仰的原因之一,杨公在风水一术上的造诣相当于孟子在儒学上的成就了。
“有了你和杨家的风水罗盘,我们就相当于是带了个作弊器呗?”张守城一脸帅气的走到杨菲儿身边,低声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上你们家做个上门女婿了,这好处不就独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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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菲儿风情万种的瞥了他一眼说道:“现在也不晚,小女子还待字闺中呢”
张守城两手一摊,挺可惜的说道:“关键是你现在已经把这好处都给甩出来了,我上了门那还有个屁用”
杨菲儿咬着嘴唇,媚眼迷离的说道:“你这上门女婿,是看上了我们杨家的罗盘,还是小女子我啊”
“鱼和熊掌我都想吃,缺一不可”
“那后面那个女人呢,我记得你之前还说过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类的话呢”
张守城笑眯眯的说道:“我觉得吧,男人这辈子有两件事是不能一直干下去的”
“哪两件啊?”
“做一份工作,睡一个女人”
“王八蛋,男人不要脸到你这地步也算是奇了”杨菲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奸夫淫妇啊,一看裤裆又都刺挠了,我跟你讲咱们要是没在这,他俩调完情都能在这小树林里干柴烈火的烧起来,信不?”李秋子在两人身后一脸幽怨。
“你是睡过杨菲儿啊还是睡过张守城,咋知道他俩这么随便呢,约炮现在都这么随意了么?社会发展的也太进步了”赵礼军愕然问道。
“撒谎儿子的,我闻出来了,他俩身上的骚气乃是味出同源,一经碰撞肯定能产生核聚变反应,后果就是两人刹不住车直接就往林子里滚”李秋子仰着脑袋傲然说道:“我就是学降妖伏魔了,不然早就成物理学家了,你知道么?我出生的那天,牛顿的棺材板子都飞起来了,为啥?他知道自己地位不保,要诈尸”
苏荷和赵礼军一脑门子的黑线,看着陶醉在自己幻想中的李秋子,赵礼军叹了口气,说道:“龙虎山要是就这么一个首座弟子,那就完了”
李秋子横了他俩一眼,不乐意的说道:“你看,跟你们畅享一下内心的情感,你们唠唠嗑就埋汰我,龙虎山有我咋的啊?龙虎变猫狗了呗?草······别几吧又拿王昆仑说事啊,我早晚干死他”
“都说男人三十岁前活的是人生,三十岁后活的是智慧”苏荷挺无语的说道:“秋子,啥时候脑袋能开窍呢”
李秋子继续仰着鼻孔说道:“早晚有一天,我得让你知道什么叫,李秋子横刀向天笑,一身霸气帝王道”
“停,到了”走在前面的杨菲儿忽然一摆手站住了。
赵礼军,苏荷和李秋子连忙赶了过去,走到杨菲儿身边。
“这······就到了,啥也没有啊?”李秋子茫然的左顾右盼,他们几人所处之地没啥出奇的地方,还是那片小树林,还是骊山,周边的景象跟其他地方一点区别都没有。
风水罗盘上的指针已经停止了转动,“让你看出来了,那还能是始皇墓的阵眼么,别说是你了,就是国内的风水大师全都齐聚在这,能看出来的超过一只手那鬼谷子都得起来扇自己嘴巴子”杨菲儿轻描淡写的说道。
“看不出来,咋办啊”不光李秋子,赵礼军和张守城也是一头雾水。
“看肯定是看不出来的,因为阵眼不是用看的,明白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李秋子很呆萌的问道:“不是用看的,阵眼会自己蹦出来呗?”
“真是三鹿喝多脑袋抽抽了,龙虎山满门都是猴,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猪呢”张守城挺头疼的跟赵礼军说道:“下次办事可别找他了,没听过一句话么?猪一样的队友才是神坑啊”
“他就是个辅助的,主导不在他那,没事的”赵礼军说道。
“如果从高往下看就会发现秦陵是建造在九层夯土之上的中华土木大金字塔,比埃及的胡夫金字塔还要大,所以外界对秦陵的另一种称呼也叫做九层皇陵塔,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在塔尖的部位”杨菲儿把手里的罗盘放在地上后,说道:“杨公当年来到骊山曾停留多日,看遍了骊山风水,他说秦陵地宫有九道门,每一层陵塔都有一道门,每一道门的封土都是用方夯白灰、砂土、黄土掺合成的三合土,又用糯米汤浇固,加了铁钉的,不怕风吹雨打十分的坚固,用炸药都炸不开,所以古往今来的摸金校尉就算发现过秦陵地宫也进不去,更何况进去了也是无用,摸金校尉也有古训,终生不得入始皇陵,所以几千年了除了没发现的皇陵,秦始皇的墓葬得算是保存最完整的了”
“我们又不是要入皇陵,只是想找到阵眼引动陵墓内的风水大阵,难度肯定是要小上不少吧”苏荷问道。
“你要真想进那我也不能答应啊,阵眼能找到,但能不能成就两说了”杨菲儿指着赵礼军,苏荷,张守城和李秋子说道:“待会我会引动风水罗盘里的天地之气,但我得需要个助力,单凭我一个人的修为是很难催动罗盘的,你们四个要随时准备支援我”
赵礼军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想要得到好处总归得付出点什么才行”
“这个过程可能会非常缓慢,至少得要持续一天一夜左右,有件事我得提前说下,引动皇陵里的风水法阵这件事没有任何记载,也就是说经验全无,都得摸着石头过河,中间要是有差错那可是难以预料的,你们得有个心里准备才行”
张守城皱眉问道:“你是说,也有可能出现当初挖掘兵马俑时的那场意外?”
“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杨菲儿慎重的点了点头。
七四年的时候临潼县的一个村民偶然间在始皇陵东一公里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处兵马俑坑,当时他就上报给了当地的文物部门,随后有关部门组织考古队过来勘探,经过一个多月的挖掘和论证,一个惊天的结论得了出来,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帝王的坟墓就在此地,也就是现今的始皇陵。
随后国家大力重视,组建了史上规模最完善的考古队伍对兵马俑进行挖掘,这个兵马俑坑也就是现在兵马俑一号坑。
挖掘工作进行的很顺利,但当把一号坑全部挖出来然后准备修缮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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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考古队连夜进行工作的时候,几个考古队员死在了一号坑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四个人身上的伤痕都是被钝器所伤然后流血过多而死。
当时考古队还以为是有盗墓贼出现了,要图谋兵马俑,于是第二天加派了人手并且请当地驻军派人支援,但没想到当天晚上意外又发生了,又有三个考古队员发生了意外,其中死了两个重伤了一个。重伤的那个在被救治好了以后嘴里反复就念叨着一句话:“它们是活的,活了,活了”
意外发生的一个星期之后,茅山,龙虎山,天师教,终南山还有佛门的人全都来到了兵马俑一号坑,因为这个意外必须得找能驱鬼辟邪的道派出手才行。
但道门参与后意外依旧发生,至于是怎么回事一般人都不知道,只有这几个道门参与的弟子才知晓,从那以后这几派也轮流让人驻扎在始皇陵,直到一号坑完全被修缮完毕没有意外再发生才撤了出去,而在以后兵马俑二号坑三号坑被挖掘的时候也是同样请了道门过来坐镇。
那个考古队员所说的它们活了,指的就是兵马俑里的那些雕像活了,但并不是全都活了,只有几尊兵马俑而已,但就这么几个兵马俑让当时的道门子弟损伤惨重,死了不少实力雄厚的弟子。
后来没办法,道门派人连续支援,高手辈出才把一号坑的这件意外给镇压下去。
兵马俑当年所建时,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采取活殉的方式造出来的,秦始皇死后,下令把嬴政身边一直侍奉的贴身侍卫全部以活殉的方式送入了兵马俑,。这些贴身侍卫全都在活的时候被浇灌了泥塑然后制成的兵马俑,并且还被鬼谷子给封了魂魄,为的就是想让这些侍卫能继续守卫秦始皇。
两千多年过去后,被活殉的侍卫有的彻底死的一干二净魂飞魄散,但其中有几个机缘巧合下被封在兵马俑里的魂魄反倒是成型了,让兵马俑成为了类存在,并且实力非常雄厚。
这件事是作为隐秘被国家给封锁起来了,除了当时参与的人知道,外界一概不知。
张守城他们都是这些道门的传人,自然也清楚始皇陵挖掘兵马俑时的那场意外。
杨菲儿的话让赵礼军他们也慎重起来,毕竟这件事不是什么谣传,而是实打实的发生过,如果真的出现难以抗拒的意外他们这几个人恐怕得要费上一番手脚了。
“问题可能会有,但我们也未必防范不住,这次来始皇陵我们身上都带了法器来的,怕的就是有什么万一发生”
杨菲儿笑了,说道:“有准备那自然是好的,我只是事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而已,别到时候意外来了再手忙脚乱的”
李秋子哼了一声说道:“我们都是各派里的攻击型人才,一急眼自己都害怕”
“那你到时可要护着我哦”杨菲儿风情万种的瞄了他一眼。
李秋子情不自禁的挠了挠裤裆,夹着大腿说道:“你可别他妈泡我了,看我好忽悠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距离杨菲儿几人一公里远,一个身着破烂衣裳背着破旅行包的人影身形矫健的爬上了一棵参天古树,那人影上了古树之后居然用脚尖垫着一根斜着长出来的树枝当空而立,身形稳而不动脚下树枝没有一丝的晃荡。
人影的目光斜着向下,恰好能隐约看见不远处围着罗盘的几人。
“杨筠松,你当年和我们古井观一脉也算有些渊源,你的后人我打算就不坑的太惨了”树上的人影笑的相当贼了。
杨菲儿伸出一根玉指轻轻的点在了风水罗盘的中央,罗盘指针依旧没有动,指着一个方向,但风水罗盘上的天心十道和内盘却开始朝着相反的方向转动起来。
风水罗盘中的地盘二十四山盘是杨公所创,在杨公之前没有完整的二十四山盘,只有八卦盘和十二地支盘,杨公将其重新安排,把八卦、天干、地支完整地分配在平面方位上,地盘二十四山的挨星盘,即七十二龙盘。
杨菲儿为什么敢说催动杨公风水罗盘能有不到一成的几率引动皇陵风水大阵,就是因为她手里拿的乃是杨筠松所创的风水罗盘,如果换一个罗盘的话能达不到此效用。
随着天心十道和内盘的转动,赵礼军和张守城同时感觉到身处的树林中天地之气渐渐的浓郁起来,树叶无风自动“哗啦啦”直响,林中的蚊虫全都飞舞而起,整片树林开始乱糟糟起来。
杨菲儿将道气灌入罗盘之后,其内蕴含的浓郁的天地之气从罗盘里涌出,慢慢的分散向四周,杨公风水罗盘可以自行寻龙点穴堪舆墓地的奇妙之处在于,必须要手持罗盘的人以自身修为来催动,修为越是精深罗盘效用越大。
片刻之后,地上的风水罗盘居然开始缓缓下沉,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挤压着沉入了地下,直到整个罗盘消失在众人眼前。
“子癸午丁天元宫.卯乙酉辛一路同.若有山水一同到.半穴乾坤艮巽,甲庚壬丙为正向.脉取贪狼护正龙.寅申巳亥人元来.乙辛丁癸水来”
杨菲儿口念都天宝照经,手指依旧指着地面,指尖下送出的一股道气牵引着沉入地下的风水罗盘。
杨菲儿跟着地下的罗盘在林中开始缓缓挪动脚步,步伐忽左忽右,不时的变换着方向,她的身后跟着赵礼军,苏荷,张守城和李秋子。
渐渐的杨菲儿的额头开始出现一丝冷汗,罗盘所抽取的道气有点让她吃不消了,消耗甚大,照这么下去比预计的时间要短上很多,她恐怕就要坚持不住了。
“咚”这时,所有人都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传来一声闷响。
“咚”第二声声响出来,感觉尤其的明显。
“咚,咚,咚······”地下的声响传来的越来越密集,就像是地下有一个心脏在频率快速的跳动着。
“看,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苏荷指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地面,地上的石子和树叶开始频繁的跳动着,至少方圆一公里以内的地面,都有沙石不断的跳跃起来,落到地上后又随即被弹了起来。
“砰”忽然间,杨菲儿指尖下的地面突然裂开了一个漆黑的洞口,风水罗盘好像是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给挤压出来一样,“嗖”的一下从地面钻了出来。
“呼······”杨菲儿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轻声说道:“找到阵眼了,就在下面”
赵礼军他们神情一震,这开头的第一步迈的还算顺利,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风水大阵的阵眼。
几个人围在罗盘冲出地面的黑洞旁,洞下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了多远,但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却从洞口处不断的涌出,三十几度的天气里,洞口周边的几人却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冷。
“这下面肯定就是皇陵地宫的风水大阵了”杨菲儿把风水罗盘放在洞口,正好盖住了口子然后她把手掌缓缓的贴在罗盘上,用尽全力把身上的道气全都输送进了罗盘中。
仅仅只是片刻的时间,杨菲儿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她身上的道气在眨眼间至少被抽走了三分之一。
“咔嚓”杨菲儿手掌下的风水罗盘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动静,一道细微的裂痕出现在了罗盘上。
“咔嚓”许久之后,罗盘上再次出现裂痕。
“我······我要坚持不住了,我的道气只能维持到这个地步了”杨菲儿艰难的转动着脑袋回头看着几人说道:“到你们了,这个活就是接力来干的,一两个人肯定不够,搞不好我们几个都得出手”
“我来,我不行之后再接着换人就是了”赵礼军上前走到杨菲儿身前,等她把手挪开之后就把自己的手掌印了上去。
“咔嚓”当赵礼军接替杨菲儿之后,罗盘随即第三次碎裂。
赵礼军的修为至少要比杨菲儿强上一个等级,精纯的道气涌入罗盘之后直接就让罗盘的裂痕又出现了一道。
一瞬间,浓郁的天地之气快速的涌了出来,地下“咚,咚”的声响更加密集的响彻起来。
张守城皱眉低声对苏荷说道:“这家伙不是跑美国呆了好几年么?咋的啊,在美国跟上帝混了呗,修为很是渐长啊,上帝比较照顾他呗?”
苏荷轻笑道:“世间不都说礼军乃是茅山百年来最罕见的术法天才么,他总得要对得起天才这两字吧”
张守城一翻白眼,说道:“人还都说我是天师教百年来最正宗的天师呢,那能当真么?不都是挑好听的唠么”
“他和你不一样,他是真正的天才”
赵礼军真没愧对天才这个称呼,他一个人足足相当于两个杨菲儿,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赵礼军的额头才引出冒出一道冷汗,两个小时之后,他才微微有些喘着粗气。
当赵礼军的手掌离开罗盘之后上面足足密布了八道裂痕,相当于是杨菲的两倍还多,第三个接替上去的是苏荷。
这件事在场的人肯定都得有份,好处是大家得的,出力肯定也得全都要出。
赵礼军看着杨菲儿问道:“这得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不可能无休止的给罗盘这么输送下去吧”
“当罗盘全部碎裂之后就可以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当苏荷接替赵礼军下来后风水罗盘上的裂痕已经有十五道之多了,均匀分布在罗盘的上半部分,而地底下那“咚咚咚······”仿佛心跳一样的动静也更加密集的响彻起来。
“呼······”苏荷轻吐了口气撤手,张守城随即跟上,他的手刚一贴上罗盘,接连两道脆响传来。
“咔嚓,咔嚓”连续两道碎裂的裂痕先后出现在了罗盘上面,张守城面不改色。
赵礼军眼睛一眯,苏荷低声对他说道:“人都说天师教这些年来低调行事,不问世事,都以为天师逐渐没落了,但殊不知人家这是韬光养晦呢,呵呵······张守城是在跟你较劲了,看看你这个传说中道教百年难得一见的术法天才,到底跟他相差几何”
“那就算他赢好咯”赵礼军无所谓的说道。
天色渐黑,骊山山顶树林内漆黑一片。
张守城收手之后罗盘上的裂痕已经延伸到了下半部分,一共二十一道,他下来后排在最后的李秋子接上,但他上去后效果却差了些许,只让罗盘碎裂四次,这个强度基本上也就跟杨菲儿不相上下。
接下来,五个人轮番上阵,休息片刻之后就换另一个人,一直持续到接近午夜时分,风水罗盘上的裂痕已经密密麻麻眼看就要崩碎了。
“轰隆隆······”骊山上空传来阵阵闷雷响,乌云遮盖了整片山头,一丝星光和月光都没有透下,山顶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漆黑而又阴寒。
最后时刻,还是由杨菲儿主导,这一回她的手没有扶上罗盘而是咬破指尖将三滴鲜血滴在了密布裂痕的罗盘上。
杨菲儿虔诚的跪在地上,三拜九叩之后说道:“杨公世家第六十二代弟子杨菲儿恭请杨公祖师爷临世”
“咔嚓,咔嚓,咔嚓”风水罗盘连续传来三声脆响,随后嵌在地上的罗盘突然之间完全碎裂开来,化成无数道碎片四散于林中。
一道淡淡的人影幽然而起,人影穿着古代长袍,面孔老态龙钟,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看透了世俗的沧桑。
杨菲儿再次三拜九叩恭恭敬敬的说道:“杨家第六十二代弟子叩拜杨公祖师爷”
除了杨菲儿以外,赵礼军,张守城,苏荷和李秋子同时弯腰行礼神态恭谨,他们这是对一代风水宗师杨筠松发自内心的尊重。
杨筠松在风水界的地位,相当于三清祖师在道派的地位一样,受各大风水派系的尊崇,坦白的讲现在的风水大师笼统的算一下,所学的风水术法至少要有六成左右出自杨筠松之手,非得较真的话,基本上世间的风水师超过一半以上称呼杨筠松为祖师爷都不为过。
悠然而立的人影,是杨筠松当年身死之后将自己的一道魂魄给封印在了风水罗盘之中,如今罗盘已碎封印被破,杨筠松的这道残魂就出世了。
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公魂魄背着手,淡淡的看了眼骊山,然后双手连续结印施展他所创的七星打劫风水术,片刻之后,杨公残魂开始逐渐变淡,渐渐的有趋于消散的趋势了。
“也就是杨公世家能有此能力勘破始皇墓风水,换另一人估计能很难达到,这就是底蕴了”赵礼军看着已经消散了的杨公残魂说道。
“轰隆隆······”骊山之外,天边闷雷一声接着一声,当那道残魂完全消散之后,一道光柱从地下忽然升起,直冲天际。
随即,整片骊山山脉都出现了轻微的晃动,一阵阴风缓缓的吹了过来,吹的树叶哗啦直响。
异象频出,五人紧张的看着杨菲儿等她再做指示。
杨菲儿没有说话,皱着眉闭着眼感受着充斥在林间的天地之气,片刻之后雷声渐弱,阴风骤减,而从地底直冲天际的那道光柱也慢慢的变得黯淡起来。
“坏了”杨菲儿睁开眼睛沉声说道。
“什么意思?什么坏了?”赵礼军几人紧张兮兮的问道。
“罗盘内蕴含的天地之气还不够触发阵眼,要夭折了”杨菲儿叹了口气,看着几人说道:“我当初说过要想把几率提高到一成以上,是有个机会的,这个机会可能得需要你们牺牲一下了”
张守城和赵礼军同时一皱眉,两人反应非常快,直接就领悟了杨菲儿的意思。
“你是说,我们还需要继续增加天地之气来触发阵眼?”
“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现在欠缺的就是临门一脚,阵眼已经找到了也触动了,但就是强度不够”
“你估计我们的牺牲还得要多大”
“不太好说,毕竟触动始皇陵的风水大阵这事古今以来都没有记载,也许只需要一点就能管用,也许我们手段尽出也是徒劳,这其实就是个赌不赌的问题”
赵礼军沉吟半晌,张守城咬牙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个物件,那一面刻画着密密麻麻符文的旗子,旗面看起来皱皱巴巴的十分不起眼,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制成的,看着就跟一块破布差不多。
“十八拜都拜了,不能差在这一哆嗦上,我先赌一把,不行你们接着来”张守城将旗子插在地上,咬破舌尖后一口鲜血就喷在了旗子上。
“天师道招魂幡?”赵礼军,苏荷和李秋子同时惊声说道:“这······也太拼了”
天师道招魂幡,传自天师教祖师张道陵,据说是他当年随身携带降妖伏魔的法器之一,一直传承到现在,是天师道重宝之一,平时几乎不现世,只有天师道每逢大事之时才会被请出来。
旗子上被淋到张守城舌尖的一口精血后,旗面无风而动,小小的旗子竟然咧咧直响,一股浓浓的天地之气从招魂幡上迸发而出。
“帮我一把,我的力道还不足以让招魂幡奏效”张守城回头召唤了几人一声,赵礼军和李秋子连忙将手贴在他的后背上将三人的道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进招魂幡中。
原本即将消散的异象又恢复如初,地下冲上天边的那道光柱重新又开始明亮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龇啦······”旗面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然后紧接着整个旗面都变成了一条条的碎布,破烂不堪。
“哇······”张守城口吐鲜血,脸色刷白,精神萎靡不振:“我牺牲够大了,传家宝都赔上了,杨菲儿你告诉我能不能成”
杨菲儿摇头说道:“好像······还,还差了那么一点”
“还不行?这想让咱们全都搭进去么”张守城瞪着通红的眼睛转头朝赵礼军他们说道:“别犹豫了,我老本都搭上了,你们还寻思啥呢”
“我来,都到这个时候了,不赌也不行了”赵礼军拔出一把桃木小剑插在地上,随后看着李秋子说道:“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我要是不出点血,你们不得活撕了我啊”李秋子将龙虎山的炼魂噬骨针拿出来挥手插在地上,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是茅山和天师道的公子哥,我就只是个首座大弟子,你们烧了一件法器老子还能给补上,我身上就只有这一件,没了就没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光想坐顺风车不出点血怎么能行?来吧,别客气就拼这一把了”
这个时候明显就是得赌一把了,赶鸭子上架不赌不行,赌了还能有点机会,不赌全盘皆输。
李秋子直翻白眼,他是真肉疼,作为龙虎山首座弟子他出山之时掌门就只给了他这一件法器傍身,如果炼魂针废了他又在骊山空手而归,再回龙虎山那就等着被打入冷宫吧。
一把桃木小剑,三根炼魂针同时被催动后,从地下冲出来的那道光柱骤然间猛然大亮起来,地下那“咚咚咚,咚咚咚”的声响逐渐愈加的频繁起来。
身上的道气被抽的几乎让他们五个都虚脱了,浑身汗如雨下脸色发白。
“咔嚓”乌云上,一道粗大的闪电缓缓的显露在云层中,然后不知酝酿了多久那道闪电突然向下直劈而来,直冲漆黑无比的洞口。
同时,龙虎山的炼魂针和赵礼军的桃木剑全都在一瞬间化成无数碎片散落于林中。
始皇陵墓风水大阵的阵眼,终于在耗费了杨公的风水罗盘,天师道教的招魂幡,龙虎山的炼魂针和茅山的桃木剑这四件法器后被触发了。
“踏,踏,踏,踏······”天地间忽然起响起一连串脚步踏地的声响,五人茫然的望着周遭不清不楚的状况。
骊山山顶此时悄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道道的残影,那些残影逐渐凝聚成一道道实体,这些身影全都穿着统一的古式铠甲,手拿长戟,排着整齐的队伍由远而近迈步前来。
身影是一队队的士兵,所有的士兵身上都蕴含着一股浓浓的阴气,面容刚毅,双眼无神。
“阴兵过路,看他们的穿着应该都属于秦朝的士兵”赵礼军豁然而惊,然后连忙一拉错愕的苏荷趴在地上不敢直视。
阴兵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过路,阴兵借路的状况极其少见,古往今来,每有出现阴兵现身都寓意着将有大事发生。
阴兵过路,借路分两种状况,其一是有古代帝王死后士兵殉葬魂魄不散,常年累月积累下来之后幻化成为了阴兵,这叫阴兵过路。
还有一种状况就是阴间士兵出巡然后现身阳间,这叫阴兵借路。
无论是借路还是过路,阳间人都不能和阴兵相视,否则将有大难。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匍匐在地上,不要抬头。
阴兵过路的队伍好像是一条长龙根本就看不见尾,密密麻麻的人影从骊山顶缓缓而过,趴在地上的几人根本就不敢抬头,只能听闻连绵不断的整齐踏步声。
不远处,荡在古树枝条上的人影静静的看着下方的一队队阴兵,丝毫不以为意。
“唰”几名阴兵似乎感觉到有目光注视,随即抬起头看向古树上头。
“哼”枝条上的人影嘴里轻哼一声,居然瞪了回来。
“嗷······”几名阴兵感觉好像受到了挑衅,举起手中长戟嘴里发出一声厉啸。
长戟上渗出一道无形的阴气缓缓朝着枝条蔓延而去,古树上的人影居然无动于衷,只是抬起了右手仿佛凭空扇了一巴掌。
“砰,砰”两名阴兵顿时脚下步伐一缓,身子竟突兀的朝着一旁栽了过去,然后身体没等落在地上就幻化成了两团阴气消散于天地之间。
“这怎么回事?这群阴兵搞什么,过路就过路呗,我们又没干扰到他们,作妖呢啊”趴在地上的张守城他们有点犯懵,根本就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闭嘴,这时候少说话别引得阴兵留意到我们”赵礼军呵斥了一句,继续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过路的阴兵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时候地上的五个人才缓缓地抬起头,骊山顶寂静无声。
“这······就完了?阴兵过路之后怎么就什么都没有了?”
五人话音刚落,却突兀的发现自己周遭情景忽然一变,骊山山顶全貌骤然消失,树林不见,鸟兽尽散。
取而代之的是几人置身于巨大的空地当中,然后一道老态龙钟的人影穿着一身长袍手中拿着一个风水罗盘,正独自一人在空地当中来回的踱着步。
那老态龙钟的人影离这五人非常近,但双方却好像全都视而不见,彼此根本都看不见对方,甚至其中有几次那人影都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
“这好像是海市蜃楼的投影,我们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处,而看那人影也不像是现代人,他穿的长袍似乎好像是前秦的衣裳”赵礼军壮着胆子上前走了两步,伸出一只手后竟然从那人影的身体中间穿了过去。
“没错,是投影”赵礼军招了招手,笑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们过来。跟上他”
张守城他们迈步走到了赵礼军身旁,怔怔的看着那道在空地上来回穿梭的人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军哥又明白了?你看给他厉害的,尾巴上系个窜天猴他都能飞起来”张守城一撇嘴,眯眯着眼说道:“我猜,我们现在应该是身处于始皇墓的地宫里,不过不是真的进了始皇墓,而是触动了风水大阵后被接引了进来,实际我们仍然还是在骊山”
李秋子愣愣的问道:“这是穿越了么”
“别管是啥,总之这肯定是好事,你们说这是不是就是引动始皇墓风水大阵后的情景,也就是说······我们,成功了”杨飞菲儿握着小拳头挺振奋的挥舞了下。
赵礼军和苏荷却没搭理这帮人,虽然挺欢欣鼓舞的但两只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道拿着风水罗盘在忙碌的人影。
赵礼军悠悠的叹了口气,弯腰拱手朝着那道人影行了一礼,尽管知道对方对此一无所知,他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赵礼军这一礼十分恭谨。
“是鬼谷子大师,秦嬴政时期的当朝国师,也是始皇墓实际上的建造者,李斯其实只不过是个帮工的,整座地宫鬼谷子才是唯一掌控的人”苏荷低声在赵礼军耳边说道:“仔细看他的手法和步法,如果我们能学得一点皮毛估计都受益匪浅了”
到这时候谁都知道那道人影是谁在做什么了,那就是秦朝国师鬼谷子,在为秦始皇陵布风水大阵。
赵礼军默然的点了点头,说道:“鬼谷子亲传······天大的机缘”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亲眼所见一代宗师布阵,哪怕就是看得出一点皮毛也是受益匪浅,如果真能学得一二的话,恐怕离开骊山之后对于风水术法的见解肯定会直接蹦上一个新的层次。
赵礼军和苏荷聪明,可剩下那三人谁都不笨,哪怕是被埋汰成猪的李秋子也都反应了过来,这一幕到底是有多难得。
而且五人之中特别是杨菲儿两只眼睛都瞪圆了,期望能从鬼谷子布阵的手法和步法中窥探出哪怕是凤毛麟角的一点点东西,出身于杨公世家的她,更是明白鬼谷子手下的风水阵意义是什么。
但观察了片刻之后,五个人“咕嘟”的一声纷纷咽了口唾沫,惊骇莫名,这几人都是风水阴阳术法天才,有着观其一而能知其三的感悟力,过目不忘的脑子,像赵礼军熟读道法三千,杨菲儿熟知天下风水大阵,他们都乃是不世出的人才。
可五个顶尖人才观察了片刻之后,惊骇的发现一件让人非常沮丧的事。
无论他们如何仔细观察,尝试着把鬼谷子的手法记在脑中,但随后他们就发觉一件挺郁闷的事,记在脑子里的东西居然眨了眨眼之后就全都给忘了。
接着如果再记,但片刻之后仍然再忘,这就好像自己脑子里装了个过滤器一样,进去的东西都被筛出去了,毛都没剩。
“白热血沸腾了,这就是拉屎的时候裤子刚脱到一半,低头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看才发现裤衩被人给锁上了,空有一肚子屎货,憋着吧”张守城颓然的叹了口气,倍感伤心。
李秋子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别想了,我这有太太静心口服液,你要实在太躁动的话就给你喝点”
“是咱们想多了,一代宗师的手法哪是那么容易能学到手的,戒贪戒躁吧”赵礼军看的很开,仔细想想也是那么回事,机缘已经到手了,要是还能从鬼谷子身上再学到点啥那固然是锦上添花,但学不到也不能强求,这个缘不属于他们。
尽管观摩不出啥,但几个人仍然没有掉以轻心的放弃跟在鬼谷子身边的机会,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那个所谓能一步入通阴的机缘到底是什么。
始皇陵的地宫内,时间飞速而逝,谁也不知道过了到底能有多久,也许是一天,两天甚至七天八天也有可能,对时间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概念。
鬼谷子似乎一直没有停歇,只带着一个风水罗盘身无长物,然后漫步于整个地宫之中,每当他出手布阵之时从来不借用其他物件,只是手指虚空连点,脚下步伐有序,地上就会被刻画出一串符箓和阵图。
“你们,谁见过这种布阵的手法,似乎闻所未闻啊”赵礼军抬头不解的问了一句。
杨菲儿摇头,张守城皱眉,苏荷无语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只见过掌门师伯可以隔空画符,想来鬼谷子布阵应该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吧”
不知到了何时,鬼谷子的身形忽然停了下来,背着手微微的抬着头然后闭着眼睛,嘴中忽然迸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话语,那话语听着抑扬顿挫好像是篇经文,又像是道门咒语,但说的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听懂。
几个人又是一脸遗憾,心知要是能把鬼谷子口吐之话全都铭记于心的话,恐怕那是相当受益匪浅的。
随着鬼谷子嘴中念叨的话语频繁而出,速度越来越快,整片地宫都刮起了一阵清风,一瞬间众人所在的区域地理山川河流开始出现连续不断的迁移和变幻。
“原来是真的,原来传说居然是真的”杨菲儿惊叫一声,不可置信。
“什么意思,什么是真的?”几人同时问道。
杨菲儿感受着他们所处之地连续不断的变化后惊异的说道:“传说风水宗师之上被称为地师,身为地师者可收纳山川龙脉,可断大地脉络,可劫天道气运为己用······我知道了,我知道始皇陵的机缘是什么了”
赵礼军,张守城和李秋子顿时麻爪,非常失态的同时抓住了杨菲儿的胳膊,急不可耐的问道:“是什么机缘?”
“天道气运,原来是天道气运”杨菲儿惊叫道:“鬼谷子刚刚改变了秦岭的脉络,将咸阳城的龙脉给硬生生的劫了过来,然后把龙脉葬于骊山的始皇墓之中,难怪呢,难怪呢······难怪秦朝到了第三世就灭亡了只经历了十五年,原来是被鬼谷子把整个大秦王朝的龙脉葬在了骊山之中,不亡才怪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代帝王嬴政统一六国之后,遣徐福出海为其寻找长生不老药,让国师鬼谷子为自己逆天改命,秦皇想真正的让自己成为一统千古的帝王,妄想存活于世千百年。
但没想到,徐福出海一去不复返求长生药无果,鬼谷子三次为嬴政逆天改命都以失败而告终。
秦始皇知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就让李斯为自己修建地宫,建造兵马俑,把整个秦朝都城都给搬入进了地宫之中,陪葬的妃子和士兵无数,天材地宝数之不尽,随后他又命鬼谷子将地宫建成风水大阵,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他身死之后可以继续坐拥帝王位,继续统领秦皇朝。
为此,嬴政不惜置整个秦朝大业于不顾,生生的把咸阳城的龙脉给断了然后迁于地宫之中,想在死后仍然可以成为一代帝王,而秦朝也在历经三世十五年之后轰然倒塌。
杨菲儿说道:“想把龙脉生生的挪移进地宫,改变地理山川之貌必然得要瞒住天道,也就是所称的蒙蔽天机,鬼谷子肯定是把天道气运给留在了地宫之中,我们的机缘也就是在此了······就是鬼谷子留下的天道气运”
张守城,苏荷,李秋子和赵礼军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身为风水阴阳界中人,他们自然知晓天道气运意味着什么。
天地之间有气分几股,其一是人气,也就是指的常人活在世上的时候身上的气息,也叫生气。
其二为阴气,乃阴间之人或者鬼怪魂魄之气,还有的就是戾气,人死后身有冤孽化为冤魂所产生。
然后就是道气这就是修风水,修阴阳术法之后体内所产生的气息。
但世间一切其实都在天道掌控之下,因果循环跳不出天道之眼,也就是人所常说的冥冥之中天注定。
而天道也有气,这就是天道气运,乃是世间各气之鼻祖,始于开天辟地之时,有传闻称如果能得一丝天道气运为己用者福禄无穷无尽。
“一步入通阴啊,有天道气运加身,何愁入不了通阴啊”赵礼军感慨道:“难怪,观皇陵者得机缘可以受之不尽,有天道气运又岂能享受得尽呢”
几个人同时绷紧了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截龙脉挪移山川地理的鬼谷子,只等他收手之后有天地气运流出,就赶紧出手抢得一分许久过去之后,天地之间一股不甘的龙吟声响彻于整片空间之内,渐渐的山川地理不在改变,地宫之内也已成型。
随后,负手而立的鬼谷子脚下重重的一顿,龙吟骤然消逝,一切恢复如初,然后只见一道无形之气自天而降被鬼谷子给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那道无形之气看不见摸不到,但在场的五个人却全都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就在眼前,咫尺之远。
“嗖嗖嗖······”几道人影唰的一下就快速的奔着鬼谷子跑去,同时全都伸出手想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接住那一丝天道气运。
这个时候就是手快有手慢无了,全凭各人手段,因为谁也不知道天道气运到底能有几分被留下,晚一步那就意味着自己可能是要白玩了。
但眼看着五道人影濒临鬼谷子身旁的时候,在他们身后有一道残影突然划过,一个猫着腰的人影速度极快的撞开了身前的苏荷和张守城,把两人给撞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同时那人影伸出双手猛的一拉生生的把离的最近的赵礼军给拽了回来,他随即右脚一伸又踢中了旁边的杨菲儿,让对方身形为之一缓。
这一幕来的简直太快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五个人谁都没有想到有人埋伏在暗处,只等天道气运出现后,来了个生抢。
“混蛋”
“这是谁啊”
赵礼军和苏荷还有张守城被那人影给拉拽的落后了一步,感觉天道气运仿佛马上就要消散了。
三人有心再次迈步前去抢夺,但那道突兀闯进的人影背对着他们,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左手忽然一翻转,手指尖上迸发出几道剑气纷纷击向他们,赵礼军和张守城不得不收脚退向一旁,不然这道剑气绝对可以直接洞穿他们的双脚。
那道人影拦住几人之后没有再次出手,而是伸出右手凭空一划拉,张开的手掌似乎握住了什么之后两脚随即用力一蹬,身子极快的就蹿了出去。
“拦住他”赵礼军很罕见的爆了个粗口,因为太憋屈了。
“追,给我截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赵礼军和张守城大怒,就连苏荷也是皱着眉头脸上涌出一股怒气,但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此时速度不算快,刚才在争抢时也处于边缘角落里的李秋子竟然不声不响的探出一只手,在那天道气运即将消散之际吸纳进手心一分。
李秋子得手后面不改色,神情淡定的和追击而去的几人背道而驰,消失了。
生抢了天道气运的那道人影跑动的速度极快,后面追去的四个人竟然没有跟他拉近一点的距离,眼睁睁的看着他即将要越来越远去了。
“是他,那个疯子?”跟在后面的人全都看见了前方那人一脑袋极为显眼的白发,还有那身破烂不堪的衣裳。
这幅德性简直太让他们熟悉了,不久之前还和他一个桌子上吃过饭,昨天在始皇陵中他还疯疯癫癫的在几人身边乱跑,能不熟悉么。
“疯子?现在谁还能叫他疯子,他要是疯了我们全都傻的冒泡了”张守城恨恨的说道。
“唰”前面的人影忽然脚下一顿,猛然转过头来,但脚下却没停而是正面面对着追来的四个人,在倒退之时左手连续掐了好几道手印,随即突兀的散于四周。
原本,身处地宫时的幻觉在赵礼军他们眼中慢慢的恢复如初,骊山山顶树林又重新浮现于眼前。
出来了,所有的人都从海市蜃楼的幻景中走了出来。
“啊······”赵礼军不甘的吼了一嗓子,这意味着如果他们要是抓不到眼前的人,机缘将彻底失去了。
张守城瞪着眼睛说道:“就算得不到天道气运,我也要生屠了他”
“呵呵······”没想到前方那道人影突然开口说道:“谢谢你们成全咯,留步不用再送了”
人影双膝微微一弯,人如出膛的炮弹一般,起身之后居然“唰”的一下就闪出了十几米远,然后眨眼间就只见他的背影随即消逝于山林之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是一个让赵礼军和苏荷魂牵梦绕,并且十分纠结和狗血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最开始和他们相识还算是融洽,属于点头之交,随后却无缘无故的结了仇,而且冤孽不浅差点害的他们门人尽死,正当赵礼军想百般对付他之时没想到却得到了此人的死讯,空准备了一身力气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可正以为此人已死的时候,始皇陵山顶那道疯癫的身影又勾起了他们被压下许久的回忆,可经过验证之后却发现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原本,当一切终于放下了的时候,此人也要被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时候,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一份机缘,居然被一个已死之人给生抢了。
这就好像是韩国狗血爱情无厘头伦理剧,太起伏了,情节太勾魂了。
“我现在呲泡尿,就跟尿了一瓶美年达差不多,上火外加尿血都掺和到一起了,那色相当纯正了”张守城仰天长叹,无语问苍天。
“是他?他,到底死还是没死?”苏荷错愕的问道。
赵礼军长叹了一口气,瞬间进入抓狂状态,自己顺风顺水的活了三十年没想到最近大半年连续在一个人身上折戟沉沙,并且每次折的都相当窝心,阴谋阳谋完全是被人给当猴耍着玩了。
“谁?那人你们认识啊?”杨菲儿恨恨的说道:“平白忙活了一大场,最后却给他人做了嫁衣,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们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向缺······听着声音有点像”
张守城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个人你们不是说已经死了么,死你爹篮子啊,还抽人魂魄出来鉴定一下,也没看出来个子丑寅卯,你看看咱们几个活脱脱的演了场逗闷子喜剧,自以为是主角呢,没想到最后全是配角,导演,编剧男主角全被他一人给身兼数职了,周星驰也没这么有才啊,窝火不?闹心不?咦······李秋子呢?”
到这时候四人才发觉,从争抢开始之后李秋子人影就没了,一路追来的时候他压根就没跟上来,这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四人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天道气运多大个事啊,这种事鞋跑丢了也得尥蹶子往上追啊,就算没希望也得争那一分的可能性,但偏偏李秋子人却消失了。
杨菲儿张着嘴,呐呐的说道:“我,我记得,好像······好像,在抢天道气运的时候,那人似乎并没有对他下手,我们五个里惟独他好像被漏下了”
“你那意思是说,咱们五个白忙了一场,最后被一头猪给坐收渔翁之利了呗”张守城耷拉着脸问道。
赵礼军淡淡的笑道:“西天取经的路上,都以为孙悟空是主力,没想到最后二师兄先成佛了。”
四个人顿时憋屈的一脑门子黑线,这次观皇陵可真是赔大发了,杨菲儿废了镇宅之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茅山,天师教和龙虎山各废了一件传世法器,这要是五个人全都空手而归大家心里还能平衡点,但偏偏到最后他们自认是猪一样的队友,却来了个釜底抽薪。
新仇旧恨的对手成了赢家不说,李秋子凭啥拔了个头筹啊?
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整了么!
“此仇不报非君子啊”赵礼军幽幽的说道:“更何况,我好像也不是君子啊”
张守城阴着脸说道:“我看也是不能就这么算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不是君子肚量自然不大,睚眦必报才对,他现在肯定还没出骊山,我们出去遣出人手追他,总还是有几分机会的,就算不能夺回天道气运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追······”
骊山顶,树林深处,那道头发皆白的身影在一路狂奔了许久之后悠然而停,慢悠悠的漫步在了林中。
原本空洞的眼神精光乍现,举手投足间相当有范了。
他的右手一直紧握着,一股柔和的光晕包围着右手,当他摊开手掌之后,仿佛有一股股浓浓的生机充斥在四周。
“嘶······”人影皱着眉头吸了口气,看着手中的天道气运沉吟半晌才说道:“居然差了几分?算了,算了,本来就是窃的,贪多就犯了贪念了,看开点看开点,就是白得的,也是便宜了这小子,见好就收吧”
那人影说完忽然两眼一闭身子就缓缓的倒在了地上,然后从他的眉心处逐渐升起一道穿着邋遢道袍年岁一大把的道士,静静的看着倒在地上一头白发的年轻人。
老道的身影模糊不清,就连面容看起来都有些虚幻,悬浮于离地三尺处。
“我也就能附身于你一时三刻之久,时间再长点恐怕对你没什么好处,这天道气运我先给你压下来,现在让你享用那是贪多嚼不烂,才半年多就想连升两级,你步子迈的有点大了,所以······当然还是得多多磨练你了”邋遢老道伸出一根手指牵引着地上那人手心里的天道气运于他眉心印堂处,然后气运忽的一下就钻入了他的体内,但随即老道手掌突的就按在了他的头顶,将已经吸纳而进的天道气运给禁锢住了。
禁锢住天道气运,老道又看着他满头白发挺无语的说道:“居然疯了,还疯了一脑袋白毛,哎呀呀······不过看起来还挺有造型感的,路线走的比较洗剪吹啊”
老道念念叨叨的身影逐渐消散,但就在他身影散去之时,地上那人的满头白发竟在瞬间由白转黑,恢复如初:“古井观的人,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一概不允许比我帅的有层次感,你还是给我滚回原来的德性吧”
一天之后,躺在地上的向缺悠然而醒,他茫然的坐了起来打量着四周,揉着嗡嗡的脑袋。
“咋失忆了呢?”向缺挠了挠鼻子,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副惨样努力的回忆他这几天到底是咋混的。
可最终向缺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入骊山之后的十天中,在往后他根本想不起来之后的那段时间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始皇陵景区的一间会客室里,始皇陵五人组面对面排排坐。
没错,回到景区之后李秋子就出现了,一脸坦然。
“我叫李秋子,龙虎山掌教姓肖,我俩呢就是师徒关系我跟你们不一样啊,茅山掌门姓赵,天师教的天师一直都姓张,杨公风水也从来没变过姓,你们说就这关系我跟你们能比么?有啥可比性么?龙虎山的掌教儿子废了,拿我是当半个儿子来养,但关键我也不管他叫爹啊,对不?”李秋子两手一摊,淡淡的乐了:“所以呢,你们这些公子哥啊身后资源丰富,有人挺着有人罩着,失去这次机会呢回去可能被自己的爹瞪两眼就行了,但我要回龙山你说我得是啥下场?”
赵礼军说道:“所以,你就猫在后面伺机抢了一分天道气运”
李秋子很干脆的点头说道:“你没说占为己有那我听着挺高兴,因为我跟你们出的力是一样的,法器我就那一件但废在那了,对吧?咱们来之前说好了,各凭能力呗?八仙过海还有快有慢的呢,咱们这件事的区别就在于你们四个空了手白忙活了一场,而我得了好处,是不感觉有点窝火?但我说句实话,你们谁处在我当时那个情景有这个机会你们抓不抓?礼军,守城还有两位美女,别埋怨我行不行?咱们永远是一条船上的队友,我现在得了好肯定也得多出把力”
赵礼军摆了摆手,说道:“心里不平那是肯定的,但既然你得了那份气运我们难道还能从你身上生生的给挤出来么?事过就过了,就像你说的我们还是在一条船呢”
李秋子摸了摸鼻子,淡淡的说道:“因为我不想让人一直说龙虎山只有王昆仑,李秋子才是首座大弟子”
“你得了那份天道气运······有没有什么······”杨飞菲儿忽然开口问道。
八道目光看向了李秋子,没想到他却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过就过了能别提了么?这就像咱们五个一起买彩票你们五块钱都没中,我一个人把大奖给包了,然后你们问我这钱花的爽不爽,你们让我咋说?”
“行了,别刺激人了,唠点正事吧,那个姓向的怎么解决他”张守城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说道:“折了一件法器折腾了好几天,千里扛猪槽就只为了观皇陵没想到最后被人截胡了,他凭啥就这么给生抢了啊?我管我爹要点钱要点东西那是因为我管他叫爹,他管我叫啥啊?凭啥我们在前面使劲他坐享其成啊?我要养儿子是不也得挑个岁数小点的养,没准他都得死我前面去,研究研究,必须收拾他”
“四家联合,找个人难么?”赵礼军眯缝着眼说道。
他们这四家找人肯定不难,而且前提是找的那人还浑不自知呢。
没错,向缺觉得自己观皇陵无望后就从骊山下来了,他并不知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道一道魂魄附在了他的身上生抢了属于别人的天道气运,而他更不知道,自己假死这件事已经被赵礼军他们给知道了。
所以,这件事整出了个差头。
向缺没有刻意的掩藏自己的行踪,大摇大摆的出了骊山然后堂而皇之的晃悠着。
好在有一件事出了些许差错,赵礼军让人打探向缺的时候除了姓名和长相给出了个大概之后,还特意交代下去,这人一头白发。
就只这一点,让向缺短时间内算是安稳无恙了,最显著的特征让他逃过了不知多少次擦肩而过的危机。
人生啊,充满了太多的无奈和巧合。
你说向缺和赵礼军,苏荷有没有缘?
若无缘,三千大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为何他们独独能几次相见,然后还有着扯不完的皮?
若有缘,肯定还得有再扯来扯去的狗血情节,互撕画面妥妥的一茬子接着一茬子!
三天之后,华山之巅。
嗯,向缺出了骊山后没啥事就溜达到了华山,因为他最近比较郁闷,郁闷的源头在于他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个多月的记忆。
这一个多月他到底干了啥,在回忆了几个夜晚实在想不起来后彻底让他无奈了,要不是自己还在骊山的小树林里,向缺都怕他被人给迷了然后送到夜店里接活了。
来到华山之后,向缺徒步登上山顶,感受下云海雾海的壮丽,陶冶了下无比憋屈的情操。
华山山顶,凌晨三点多,在山上歇息了大半夜的向缺打着哈欠爬了起来看日出。
远处天边,白云下旭日东升,一抹朝阳若隐若现,仿佛伸手就能碰触,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向缺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将积压在心头许久的郁闷慢慢的涌出胸腹,那一口浊气让他不爽许久了。
早上七点,向缺下了山顶跑到长空栈道去享受了把自己的体验。
长空栈道在华山南峰东侧山腰,是华山派第一代宗师元代高道贺志真为远离尘世静修成仙,在万仞绝壁上镶嵌石钉搭木椽而筑,简单点来讲就是一般人上去腿肚子都得打哆嗦。
向缺也怕,因为他稍微有那么点恐高,要不是最近太郁闷他憋屈,他也不想傻呵呵的往这上面走。
“哎,哥们,咱能好好走两步成么?你这一顿小晃悠,我都要尿了”向缺前面有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上了栈道之后走了一百多米,明显两腿就跟装了电动马达似的哆嗦个没完,整的后面的向缺都有点小紧张了。
小青年哭丧着一张脸回头说道:“大哥,我后悔了,商量商量你往后退退行不?我想回家找我妈了”
向缺无语的说道:“你觉得开车,是前进挡开着得劲,还是倒车容易?我后面十几个人呢,你想我们全都倒着回去啊”
“不倒,关键是我也走不动了啊”
“深呼吸,别紧张,别往下瞅,把眼睛朝前捋直了,目不斜视”
“大哥,你跟我说说话呗,分散下我紧张的精神可能会感觉好点”
“嗯,行啊,你要说啥就说吧,好好走就行了”向缺崩溃的点了点头。
“哥,你哪人啊,听你口音是东北人啊”
“嗯呢,你呢?”
“我云南大理人士”
“哦”向缺哦了一声,没话接了。
“哎大哥,你东北的啊?你是黑社会嘛?”小青年怯怯的问了一句。
向缺无语,理直气壮的问道:“兄弟,那你给我耍套六脉神剑我看看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长空栈道上的小青年挪着小碎步慢慢的往前蹭,嘴里念念叨叨的跟后面的向缺闲扯一通,两人愣是从六脉神剑一直唠到唐玄宗和杨玉环睡觉的时候会不会一不小心把儿媳妇叫出来。
向缺和小青年为啥彼此这么青睐呢,互相敞开心扉的聊着天,那是因为两人都他么比较紧张,向缺是腿肚子没打哆嗦,但心里已经在频繁的敲着鼓了,他在安慰小青年的同时,自己也得到了慰藉。
一下子没了一个多月的记忆,这件事成为了向缺心里扎地挺深的一个刺,心一跳就滋滋的疼,老带感了。
小青年自从从长空栈道上下来后就落下个毛病,一紧张一害怕就想找人聊天扯犊子,嘴跟上了发条似的根本就控制不住。
后来,小青年偶然之间看了本山大叔和范伟还有高秀敏演的那个小品之后算是明白自己到底咋回事了。
高秀敏紧张兮兮的和范伟说:“大哥啊,你可不能跟我家老头提病这个字啊”
“谈了咋的啊?”
“谈了,他嘎一下就抽了”
没错,和向缺在长空栈道上的一席长谈,让小青年落下了条件反射的毛病,紧张哆嗦时脑袋里一准会想起一道身影来。
从长空栈道上下来后,向缺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偶尔挑战一下自己内心的恐惧是非常有利于抒发自己内心情感的。
下了华山,步行二十几公里向缺来到了离华山最近的地方,陕西渭南华阴市落脚。
天黑的时候,他用身上仅有的一百多块钱是找了家烧烤店点了些串和几瓶啤酒独自一人自饮自酌。
就一百多块钱向缺为啥不找个地方睡觉而是得先撸串喝啤酒呢,那是因为在向缺的意识中,睡觉随便找个地方就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睡个天昏地暗,但时隔一个多月没喝酒,那对他来讲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所以一百多块钱,必须得把酒喝高兴了,至于睡觉的问题,那喝多了在哪睡不一样啊。
六瓶啤酒下肚,向缺的感觉已经有点迷蒙了,叼着烟抬头望天,眼神迷离。
这个时候烧烤小店里走进来三个年轻人,岁数不大,二十几岁身上纹龙画虎的穿着也十分的五颜六色,一看就属于还在奋斗中的古惑仔。
一个胳膊上纹着蝲蝲蛄的年轻人自打进了烧烤店之后,眼神就直愣愣的看着向缺,旁边两个朋友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怎么的?还没喝多呢关于人类最原始起源的根本就发生转变了啊?兄弟,那是男的能不能别用看大姑娘小媳妇两腿之间的眼神去看他,你这么整我们哥俩以后再跟你躺一床上是不是得把裤衩子用胶水给沾上啊?不然会很危险滴”
“哎呀,别闹”蝲蝲蛄扒开了眼前的手,眨着迷茫的小眼神说道:“哎,看他眼不眼熟?”
那两人歪着脑袋看了好几眼向缺,然后从身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掏出一张A4纸来,纸上画着一张头像,居然和向缺有六七分相似之处,只不过区别是纸上的头像脑袋上的头发是白色的,而向缺现在的头发妥妥的乌黑透亮。
这张纸是在向缺和赵礼军他们分开之后,苏荷凭借记忆画出来的,赵礼军辅助添加修改。
学道的人,鬼画符画的都相当有毕加索的范了,画个人像就算靠回忆也能模拟出七八分的相似度了,主要的是赵礼军和苏荷特意将人像上的一脑袋白毛给作为主要特征然后描述的相当细致了。
蝲蝲蛄充满了智慧的小眼神转悠了好几圈,自己拎着一瓶啤酒自顾自的坐到了向缺的桌上,然后十分敞亮的一口闷了半瓶啤酒,问道:“大哥,干啥呢?”
向缺叼着烟,眼神瞄了他一下,继续望着小店的窗户外面,淡淡的说道:“赏月”
刚喝了半瓶啤酒的蝲蝲蛄自然没喝多,他挺蒙圈的转过脑袋又回过头来说道:“大哥,今天······好像是阴天啊”
“心眼穿透阴云,我看见了残月如钩”向缺低声沉吟了一句。
蝲蝲蛄彻底懵了,继续说道:“可是大哥,今天是阴历十五,你就是能看透阴云,那也该是一轮圆月啊,咋还如钩了呢?”
向缺抽了口烟,徐徐的说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心中有伤看到眼中的月自然是残月”
“我去,大哥,你这何方人士啊,一张嘴全都是哲理啊”小青年很诚信很佩服的说道。
向缺瞄了他一眼,猛干了一大口酒后抹着嘴巴子说道:“你看我像谁,是谁都行啊,反正都是陌路人”
蝲蝲蛄举起酒瓶子跟向缺干了一口后拱手说道:“哥,我最佩服说话有条理有哲理的人了,真羡慕······我现在一看,你有点像我失散多年的恩师啊,真的大哥,我撒谎不是人的,你是真像啊,来来来,咱俩赶紧喝一个”
蝲蝲蛄又端起酒瓶子跟向缺一碰,然后两人仰头一口闷了一瓶酒。
向缺眼神虚幻的问道:“小伙子,说话唠嗑很中听啊,真能套近乎,这酒喝的让人不太寂寞啊”
“哥,你寻思我跟你闹玩呢啊?呵呵······”蝲蝲蛄又起了一瓶啤酒然后说道:“咱俩再干一个,我就告诉你我从哪看出来你像我恩师的了”
向缺无语的说道:“你这是打算要把我喝死咋的啊?这么喝的话,一边喝一边尿都来不及啊”
蝲蝲蛄笑眯眯的说道:“喝吧,喝吧,喝完我就给你解开谜底”
向缺无所谓的举起酒瓶咕嘟咕嘟咕嘟的又干了一瓶,然后身子就左右的晃个不停,眼看着就要一头栽过去了。
“哥哥,咱俩一见如故,这桌单算我的,就冲这一点咱俩是不得再喝一个?”
“啊,那多不好意思啊”向缺伸手拿过一瓶酒晃了晃,继续一口闷。
喝完这一瓶向缺彻底进入迷瞪的状态,眼神发飘,根本不能聚焦,然后“啪”的一下直接栽在了桌子上。
蝲蝲蛄回头伸手冲着两个朋友勾了勾手指,然后让他们坐过来手里拿着那张印有向缺头像的A4纸说道:“你看他喝的这个傻样,咱们赶紧研究研究这上面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用赵礼军的话来讲,四家研究向缺一个人能不能研究明白?
必须研究的里外相当透彻了!
研究向缺简单合计一下就行了,杨公风水,龙虎山,茅山和天师教同时和自己的关系打了招呼,撒下大网寻找向缺,光是印着他头像的A4纸就不知道散出去多少张,并且还跟有关部门里的朋友提了一句,一旦有名叫向缺的人乘火车飞机或者住店之后登记了,就把消息透露过来。
这些年,杨家不知道给达官显贵看了多少的风水,茅山,龙虎山和天师教也不知道给多少人驱鬼辟邪,钱是交易,但这其中也涉及到情义,让这些关系帮忙寻找一个人,你说难么?
肯定不难,从西安开始辐射周边几百公里的范围,至少有四波道上的人接到了这个消息并且点头答应帮忙找人,这四波社会人再往下延伸,一层一层的延伸,直接就让过千的人手里拿到了向缺的头像。
除了这些人以外,不少富商也给了面子,越是有钱的人越是能受到茅山,杨家的恩惠,这些大老板把向缺的头像发给自己公司的员工,人数更多。
要不是向缺离开骊山之后一路溜达上了华山,并且在山上呆了两天的话,恐怕早就有人留意到他了。
只不过留意归留意,但真要注意到他还挺难,原因自然是出在他那一脑袋白毛上,所有寻找向缺的人都首先把注意力放在这一点上了,就比如来烧烤店的蝲蝲蛄他们就是。
看着纸上的头像三人模棱两可,端详了趴在桌子上的向缺半天也没办法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上面交代下来要寻找的那个。
“哎,有一个重点我咋没想到呢”蝲蝲蛄一拍脑袋,顿时有点茅塞顿开了。
“重点是啥啊?”
蝲蝲蛄拿起电话拨了个号后说道:“老婆干啥呢?忙不?”
电话里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女声:“略微有点小忙,你有屁快放”
“放下你手上的活,开着你的小摩托,把油门给我干油箱里火速来满天星烧烤店”
“什么是满天星烧烤店,在哪啊?”
“就是我上次带你来的这家,一仰脑袋屋顶露了好几个窟窿,星星一眨一眨的,别废话,火速,火速前来,懂么?”
“你有点不要脸了哈,你来不来?不来以后晚上我不给你买盖浇饭”
“好吧,你赢了,等我一会的马上就到”
十来分钟之后,烧烤店里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个染着一脑袋杂毛的十七八岁小姑娘,蝲蝲蛄指着趴在桌子上的向缺问道:“老婆,给我研究下,他的头发染没染过,必须整准了啊,这事有关我以后的事业发展,你研究明白了今天晚上我给你买两份盖浇饭”
杂毛小姑娘低着头用手摩挲了下向缺的头发,看了两三眼后就说道:“纯天然的,黑的就是这么自然”
“真看准了?没染过啊?”蝲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蝲蛄有点失望了。
杂毛小姑娘傲然说道:“姐,纵横洗剪吹十几年,关于这方面的技术问题那是随便开玩笑呢么,你要知道我可是在美发界的剑桥里进修过的”
“行了,行了,一个烫染的还整的这么高大上干啥”蝲蝲蛄挺失望的摆了摆手,一脸的沮丧。
他大哥的大哥的大哥,几天前下了江湖通缉令,寻找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谁要是找到了领赏十万元,并且提拔为某条街的街主,就为了这个重赏不少待业小青年都两眼冒光的进入了寻人的行列。
这么讲吧,要是把找向缺的心思用在寻找失踪儿童上,这几天最起码得有三四个失散家庭要喜笑颜开了。
趴在桌子上的向缺歪着脑袋眼睛半眯缝着看着桌子上的那张纸,自己的头像画的挺栩栩如生啊,颇有缺哥的七分精髓,甚至仔细研究下比自己的脸还要有层次感呢。
“哇······”向缺嘴里吐出一大口乱糟糟的东西来,一瞬间酸腐味十足的弥漫在了小烧烤店里。
杂毛姑娘还嗅了嗅鼻子,挺惊叹的说道:“这大哥,烤羊腰子没少点啊,这是打算晚上要弯弓射大雕么?肾能受的了啊”
蝲蝲蛄无语的摆了摆手,说道:“这个晦气赶紧走吧,我带你去买盖浇饭去,这撸串说啥也撸不下去了,还有那个什么你俩去把单给买了,把这桌的也给算上了”
“这也算?你不是开玩笑的啊,陌路相逢凭啥给他买单啊”
蝲蝲蛄一本正经的说道:“江湖人走江湖路,要信字当头明白么?为啥我是你们领头的,区别就在于我是大哥的心腹,大哥比较重视我这人信奉承诺,明白不?”
“哎,领头的我告诉你昂,韩信也是心腹,但他死的最早了”
等这几人离开烧烤店后,向缺瞬间清醒,点了根烟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望着那几人的背影他皱了皱眉头,百思不得骑姐。
不对,是百思不得其解!
失忆了的一个多月,看来是果真发生了点什么事啊。
这造了啥冤孽啊,怎么会有人满大街的拿着自己的照片翻他呢?
国家追捕哪个通缉犯都没有这力度啊。
向缺被整的有点抓狂,因为这事来的太莫名其妙了,完全毫无理由毫无根据。
他只知道原因可能是出自自己失忆了的那一个月里了。
向缺有心打算重回始皇陵打探一下,毕竟自己失去了皇陵之后失忆也是在那恢复的,可能在那会寻找出来点什么蛛丝马迹。
但是想想就算了,一想到找他的人下了这么大的力度,那估计自己去始皇陵有可能是要自投罗网了。
向缺没辙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找了个公用电话,他想求援了,不能莽撞的自己单打独斗了。
“老板,电话多少钱一分钟啊?”一家小店里,向缺指着电话问道。
“外地,本地啊?”
“外地”
“长途呗?”
“嗯”
“两块一分钟”
向缺萌萌的问道:“老板,我打的是外地,没想往火星打啊”
“火星两块啊?那我系不系傻啊?”老板冷笑着说道:“这年月你连个手机都没有,还得用公话,我能不要你两块么,我这电话放这三月了一个没打出去过呢,你说能不宰你一顿么,快点打,急眼了我一会要你三块一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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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这货忒不靠谱了”向缺想了想,没有联系杜金拾和明哥他们,对于自己的事来讲他们应该算是外人实在不易掺和进来。
向缺只好找上了王玄真,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那边就接通了。
向缺热情的说道:“哈喽啊,胖胖”
电话那边一顿沉默,半晌才传来迷迷糊糊的一个声音:“草,谁啊?扰人好梦者不得好死知道么”
“草,舌头捋直了跟我说话”
“不是,大半夜的你有完没完啊,问你是谁就说是谁,磨叽什么啊,不说我挂了哈”
向缺叹了口气:“老婆饼里没有老婆,这正常”
“鱼香肉丝里没有鱼这也没什么”
“老干妈里没有干妈我认了”
“雷峰塔里没有雷锋,那我也认了”
向缺挺悲情的说道:“可是你的大脑里居然没有储存我的声音,这事咱俩肯定得认真唠唠”
电话那头,王玄真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他妈是大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你整个不知道是哪的固定电话打给我,我没给你当骚扰电话挂了就不错了,知足吧”
向缺说道:“多日未见,甚是想念啊”
“行了,你可别几吧和我扯犊子了,说吧找我啥事,没事你都不带给我打电话的”王玄真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问道。
向缺贱嗖嗖的说道:“咱俩见个面,我搂着你你靠着我,咱们谱写下爱的篇章呗”
“你觉得我用多芬的沐浴露给自己洗干净的,你能接受么?”王玄真好像入戏了。
“哎,掀开这一页吧,我跟你唠不下去了”向缺接着挺不客气的说道:“你行走江湖多年,经验丰富,过来帮我个忙处理点事”
“啥事啊,生死攸关么?”
“那到没有,暂时还没有涉及到生死这么严肃的问题,就是我比较抓瞎,不知道该从哪下手该怎么解决”向缺是真有点迷糊了,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那不去了,死不死谁家孩子啊,更何况你还没死呢”
向缺着急的说道:“兄弟一声召唤,你就不能披星戴月的赶过来救急么”
“哥,我明天要飞澳大利亚,机票都订好了”
向缺崩溃的问道:“你这是要去和袋鼠配一下,想研究出个新物种么?”
“你好好说话,我还能跟你聊两分钟帮你分析下问题”
“不去不行么?”向缺委屈的说道。
“我觉得吧,跟袋鼠配个种也比去你那强,因为我去了肯定就是被坑,准没好事,被袋鼠干一下也就是身体遭罪点,但人肯定没事”
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哽咽的说道:“算了,算了······你一路走好吧”
“我去,你这语气好像是送葬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丧的”王玄真沉默了一会问道:“看你这电话号显示应该是在陕西渭南是吧?”
“嗯,华阴市”
“老实等着,一会我让人联系你,我明天是真有事脱不开,但我给你找个人过去帮忙,你想咋用我就咋用他,一点都不用客气,明白么?”
“妥妥的,他也喜欢多芬的沐浴露么”向缺眉开眼笑的问道。
“嗯呢,最好薄荷味的,比较凉爽”
向缺挂了电话,老板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十二块钱”
“草,亏大了,就他妈结尾那句话是正题,前面全是扯犊子,这一下得亏了十块钱”向缺无语了。
老板嘿嘿笑道:“心疼啊?你电话唠的这么有激情,我要是没在这看着你,你是不是都能和电话那头的美女煲上电话粥了?”
“老板,那头是男的。”向缺愣愣的说道。
老板也愣了,顿时冷汗从脑门子上流了下来,夹着裤裆说道:“哥们,淡定啊······你要这么讲的话,下次你再打电话我收你个地球的价,五毛一分钟”
“啊,这么回事啊”向缺转悠着智慧的小眼神,笑眯眯的问道:“老板,你平时洗澡比较得意啥味的沐浴露啊?长夜漫漫难以入睡,咱俩顺着这个话题往下再聊会呗?
老板都他妈要哭了,伸手就要去拽卷帘门,这时柜台上的电话又响了,向缺伸手一挡,说道:“你要是不让我接这个电话,明天我还来”
“接吧,接吧,快点的”老板崩溃的说道。
电话接起来后,首先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DJ音乐从话筒里传了过来,向缺喂喂了好几声那边才传来一阵比较嗨皮的声音:“姓向么?王玄真朋友?”
“对的,哥们你是······”
“地址给我,王玄真让我去接你”
“这风格我比较喜欢,非常的干脆利索”向缺把地址报了过去,那头告诉他至少得两个小时才能过去。
“行啊,我就在这等你,但我身上没电话,你告诉我咱俩怎么相认?”
“你认我就行了,黑色巡洋舰,车牌尾数二九五”
挂了电话之后,向缺刚一收手小店的老板唰的一下就把卷帘门给关上了,然后里面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接着就一片寂静了。
向缺幽幽的说道:“早知道一上来就跟他唠这么嗨好了,还能省十块钱呢”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钟了,向缺要等人,就找了处墙角坐了下来,然后酒劲就有点往上涌了,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向缺就听见不远处一阵鸣笛,两道闪眼的大灯照了过来,向缺迷瞪的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巡洋舰是啥车他不认识,但车牌二九五他看到了。
车窗摇了下来,里面坐着个短发高鼻梁双眼皮,挺精神个年轻小伙。
“王玄真朋友呗?”
“向缺,你好”
车里的人伸出手说道:“范旺,老王发小,他让我过来接你,来先上车吧”
向缺上了车之后,巡洋舰速度极快的蹿了出去。
车子开进华阴市区,然后就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范旺招呼向缺下车说道:“有事呢明天再说,现在得睡一觉才是主要的,关键是你得洗个澡换身衣裳,对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五星级酒店大堂,范旺走到前台,向缺跟在他身后伸手刚要从包里拿出身份证登记,想了想后手又缩了回来,这个时候得多方位多角度的防着点了。
向缺走到范旺身边低声说道:“范哥,我可能不太方便”
“唰”范旺回头猛的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东北的?怎么的,来这边身上带事了啊?呵呵,干了啥国家不允许的事么?”
向缺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我自己没事,但可能又他妈有点事,关键是我现在比较糊涂不然不能让胖胖找你给我帮忙”
“行,你的事稍后再说,跟我走就行了”范旺咧嘴一笑,然后跟酒店前台小姐说道:“给我开两间房,僻静点的,房间要挨着”
前台小姐直接从柜台拿出两张房卡居然没登记就递了过来,两人上了电梯后向缺不解的问道:“哥们,常客啊?说话就好使,钱也不用给身份证也不要?”
范旺摸了摸鼻子,笑道:“就这家酒店,因为我出过不少事嘞。”
向缺一哆嗦,眼神迷蒙的说道:“这么狠呢嘛?国家没收拾你啊”
范旺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开玩笑的,逗你玩。”
“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你是个两手鲜血的狠茬子呢”
到了楼上,两间挨着的套房打开后,范旺和向缺一人住了一间,临睡觉前他又让向缺把自己身上的尺码告诉服务台,让她们明天给准备两套衣服送过来。
躺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床上,向缺闲了下来后静静的沉思着,接下来自己应该咋办。
很明显,现在是有人在针对自己,不然不会随便在街边的一家小店里都能碰见找自己的人,关键的是,到底是什么人耗费如此大的力气寻找自己呢。
向缺一寻思自己得罪了啥人,小角色还真有,但肯定没这能力,大角色呢那就是杨公风水,赵礼军和龙虎山的人,可仔细一想杨公风水的可能性不算大,因为他们现在应该有点被吓破了胆子,估计无心在他身上下功夫。
赵礼军和龙虎山的人应该早就得到了自己已死的消息,他们有必要现在还惦记一个死人?
向缺还是觉得,意外肯定是出在自己失忆的那一个多月里了,这一点非常重要,但关键是头绪却无法理出来。
想了半天无果,向缺沉沉的睡了过去,一觉睡到早上九点多,起来梳洗打扮之后就有服务员过来敲门,给向缺送来两套合体的衣服,还有个新的手机,这服务真是非常的贴心,就这一点向缺就觉得范旺这人应该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了。
换好衣服后范旺就过来敲门了。
“睡的咋样?”范旺闲聊着问道。
“还行,有段日子没这么舒服的睡过了”范旺掏出一根烟递给了向缺,给两人点上后他开门见山的问道:“说说看,什么事?你放心,有啥说啥只要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我能办到呢我肯定不会犹豫,老王特意交代了我,除了你要睡我媳妇,其他你无论提出什么要求我都得同意”
向缺笑道:“胖胖这么给我面子呢”
范旺眯眯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老王说了,跟你要是能把关系处好了我受益匪浅,以后的人生道路上可能会少走很多的坑,原本有点歪的人生路,你能帮给捋直了”
“他这么捧我啊,整的有点高了”向缺乐了,说道:“关键是我身边的朋友都想离我远点,他们觉得跟我在一起事比较多,太麻烦,你看王胖子这不就是自己躲出去把你给整过来了么”
“他是真有事,必须得出门,不过呢他告诉我,说我来找你无论碰见什么麻烦,最后肯定是我能得到好处,因为这世道什么都好欠,但欠人情最难还,对不对?”范旺无所谓的说道:“事多才证明你是个有故事,有能力的人啊,你真要是一天闲的闭眼就睡觉睁眼就吃饭的,谁跟你当朋友啊,对不?闲人是没有朋友的,甭管是好事烂事,只要事多你身边的朋友就会越来越多,我说的话是这个理吧?”
“精辟,有见解”向缺点了点头,接着把自己从骊山下来之后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范旺沉吟了半晌,说道:“你那意思是暗中有人在找你,但你却不知道是谁,更关键的是你还不知道是因为啥,是什么人,而从对方在你身上下的这个力度来看,明显能力不小”
向缺嗯了一声,说道:“我进入社会才半年多,得罪的人没几个,有这能力对付我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但我左思右想排查了一遍之后,觉得谁的可能性都不大,所以比较迷糊”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么,我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比较闲,跟你呆两天,好好的摸摸情况”范旺笑道:“我比较善于脑力和布局,用思维做事比较适合我,你真要是让诸葛亮干张飞的活,喊打喊杀的我可能还退缩,但你的事我觉得就当是逗闷子了,可以当是娱乐一下了”
“那你觉得,稍后咱们应该从哪走第一步呢”
“那肯定是先得把肚子给填饱啊,吃完饭再研究吧”
聊到中午的时候,午饭就在酒店里解决了,吃完饭之后陆地巡洋舰就开出了酒店,车子开到了华阴市区的一间酒吧门口。
这个时候刚下午一点,酒吧的门是关着的,范旺拿出手机拨了过去,等那边接通后他直接就说道:“下来,我车在门口停着呢”
“旺哥,你来华阴了?”
“嗯,昨晚到的,来这有事”
“等我,马上就到了”
“你昨天说在一家烧烤店里有人拿你的照片找你,看那样是三个小混混,咱们就从这条线往上找找看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过了不到五分钟,一个三十几岁剃着光头穿着白色衬衫的壮硕男人从酒吧里走出来看了眼巡洋舰的车牌后拉开车门就坐在了上面。
“旺哥,昨晚来的咋不去我那消遣一会呢?”光头朝前面凑了凑,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说,魏刚啊你他妈尿尿和泥玩的时候我妈和我爸还没约上会呢,你觉得就冲这个时间差你老管我叫哥合适么?”范旺回头递过去一根烟。
光头接过烟却没抽而是夹在了耳朵上,然后笑道:“哥这个字,从我这角度上来讲是处出于对你的尊敬,跟岁数无关”
范旺笑了笑,拿手指了指他说道:“我来华阴这么多次基本都是奔着睡觉来的,我熟悉这的女人但对这的状况不太熟悉,现在有个事要处理下,你给我想想办法”
魏刚没犹豫,直接说道:“你说,我听听看
“最近这几天,你们这地方是不是在找一个人······嗯,显著特征就是头发比较白”
“那是比较白么,明显是白发如雪了”魏刚笑呵呵的说道:“头像我也看过了,是有这么个事,我下面的几个小弟最近正发动关系四处找呢,听说花红比较丰厚,十万大钞呢,旺哥你是跟那人认识,还是跟找的人认识?”
范旺皱着眉头问道:“你也看过?找人的路子挺野啊,这是在遍地撒网啊”
“路子野不野咱不说,但网撒的确实挺大,就昨天晚上我跟华阴的几个上台面的大哥喝酒,席间还谈这个事来的,除了我他们也全都接到了这个指示,让帮忙找这个人,找的时候别的不用管只要把人盯住了消息传上去就行”
“知道是谁给传下来的话么”
魏刚想了想,说道:“传话的人在上面,西安那边发的话,还有我听说不光是华阴,西安周边的城市好像也都接到了”
范旺扫了眼向缺露出了询问的眼神,向缺头也没回的说道:“我就想知道下达命令的源头在哪”
魏刚一愣,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副驾驶那人的脸,不太了解这人跟范旺是什么关系。
范旺说道:“跟我你不用犹豫,他问的话就相当于是我问的”
“西安龙八爷”
范旺“嘶”了一声,皱眉问道:“这个老东西不是很久不过问事了么,怎么找个人这样的屁事他还打招呼呢”
“他不但打了招呼,而且还是慎重的打了招呼,亲自打电话跟下面的人说的,务必要抓紧时间认真的把那个人找到,我这也是他几天前给打了个电话过来叮嘱的”
范旺点了根烟抽了几口一直没吭声,魏刚接着说道:“旺哥,你家跟龙八不太对付,这么一看你肯定不是找人那边的,那你跟我打听,这就说明是认识被找的,对不对?
范旺嗯了一声。
魏刚看了眼前面的向缺,又说道:“旺哥,能让龙八这种退隐的老江湖亲自出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为找一个人说话,那明显找龙八办事的人很不简单······”
魏刚话说了半截,但也点的挺明白了,那意思就是能不掺和就别掺和了,省得把身上整地一身骚。
“这么说就只有龙老八能知道是谁要找人的了呗?”
“你要问源头,我能告诉你是在他那,但再详细的我确实不清楚了,因为这种事对我来讲一点都谈不上重视,我让下面的小弟去找,纯粹是为了敷衍龙八的,我那么多买卖都忙不过来,有必要在乎个什么寻人启事么”
“行了,刚子能打听出来龙老八就行了,你下去吧我得走了”
魏刚打开车门,一只脚刚迈了出去然后又说道:“龙老八虽然不问事了,但地位和关系摆在那呢,门徒子孙遍地,在陕西他肯定还是这个”
范旺看着魏刚竖起的拇指笑了:“把你刚才说的话好好想一想,然后再重新和我对白”
魏刚下车后说道:“当然了,有旺少你这后浪在,早晚能给他拍死在沙滩上”
范旺乐呵呵的说道:“你数学老师把尊敬这词给你教的挺明白啊,时刻注意保持自己的态度,我比较喜欢你这个范”
“砰”车门关上后,向缺直接问道:“挺为难呗”
“难度不就是让人克服的么,解决就完了”
“龙八,何方人士啊?”
范旺咧嘴一笑,说道:“老混子,混出段位来了,十七八就开始往起铲了然后一路混过来,八十年代严打和龙老八一批的混子十之七八全都进去了,该判的判该崩的崩,他却安然无事,到八十年代末的时候龙老八把进去那帮人的产业全都给归拢到自己手里了,九十年代又严打,他还是安然无恙,然后进去那帮人的产业又被他归拢了,到两千年的时候有说西安首富是某个地产商也有说是某个皇亲国戚,但其实那全都在扯犊子,明眼人都知道九十年代中期到现在龙老八就已经稳坐西安首富头把交椅而纹丝不动了”
向缺哦了一声,恍然说道:“就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呗?”
范旺点了点头,龇着牙说道:“其实这还不算难得的,最难得的是八十九十年代进去的那帮人后来出来了,龙老八居然是出来一个就拱手送去一份产业,再出来再送,人家说这二十年里龙老八送出去的钱都能顶一个县级市的GDP了,就跟他妈散财童子似的,难能可贵啊”
“是个人物啊,钱收进自己口袋容易,往出拿那得费多大的劲啊”
“可不是么,但龙老八还真就送的一点都不含糊”范旺赞叹的说道:“就光指这一点,你说得有多少人欠了他的人情?所以啊,有人说天黑以后,西安有个地下土皇帝就冒出来了,说的就是龙老八了”
“哎,听你刚才跟魏刚的对话,你好像跟龙老八不太对付?”
“嗯,重点就在那呢,也是个难点”范旺挺头疼的说道:“换成是别人我还能跟你打听打听,但对上龙老八······整不好得用刀枪棍棒来说话了”
“我去······”向缺瞪着眼睛说道:“他都这段位了你还能跟他对付一下,那你这明显也不是条虫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从华阴去西安的高速路上,巡洋舰风驰电掣的往回开着。
虽然没研究出个一二三来,但向缺和范旺还是决定先回西安再说。
用范旺的话来讲,龙老八这个人做事比较独,有掌控欲喜欢把握大局。
所以,他猜测能让龙老八亲自打招呼,并且表现慎重的事肯定是大事,而这种事他手底下的人绝对不带清楚细节的,你就是找别人问肯定也啥也问不出来,只能由龙老八亲自张口,你才能知道。
但是以范旺的描述他跟龙老八没有任何对话的可能,这也就意味着向缺想知道到底是谁在研究他这事,挺坎坷,挺不好弄的。
西安郊区有个占地面积挺广的庄园,这庄园的面积能有多大呢,据里面的人讲就是平时你在庄园里要干点啥得开着电瓶车才行,用脚的话你可能一天都走不了几个来回。
这处占地面积广泛,有游泳池,高尔夫球场和假山花园的庄园就是龙老八的产业,也是他平时宴客,接待贵宾的地方。
在西安,绝大部分人都以能成为这个庄园的座上客而感到荣幸,因为能来就表示龙老八认可了你,这在西安绝对是面子的象征。
晚上五点多,庄园的高尔夫球场里,几个人影正边打着高尔夫边随意的聊着天。
从骊山下来后,赵礼军,苏荷还有杨菲儿就来到了龙老八的庄园里,至于李秋子则是赶紧回龙虎山闭关修炼去了,张守城则是啥也没说人就走了,告诉他们一有信自己就会火速杀回来。
龙老八能如此接待赵礼军和杨菲儿,那是因为他和这两方的关系能牵扯到很多年以前了。
至于为什么有牵扯,这种事龙老八自己不说别人是问不出来的,但据他身边的人回忆,两次严打和有几次危难的时刻,都曾经有杨家人前来,也见到过茅山人的身影。
“砰”五十来岁的龙老八挥起球杆,将脚下的球一杆就给干出百米远去,然后球滚着滚着就进洞了。
“啪,啪,啪”赵礼军拍了拍手,笑道:“八爷挺有雄风啊,就这杆子美国那头老虎也就不过如此了”
龙老八呵呵一笑,说道:“他要来我就不打球了,直接用球杆子跟他说话”
“您都这岁数了,还打算叱咤风云啊”苏荷笑眯眯的说道。
“人老了可以坐在家里不动,安心颐养天年,但心要是老了外面的人就该不记得你了”龙老八慢悠悠的走着,拎着球杆说道:“所以,我得经常雄风一下,得让后来的人不能忘了我”
“你不在江湖,江湖依旧得有你的传说呗”
“传说可以有,但仅限于江湖,要是太多人知道了影响不好,现在不是流行低调做人高调行事么”
赵礼军走到他身前,说道:“那我怎么觉得您老这次有点为人太高调了呢,您一句话,西安周边都风起云涌了,这有点太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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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因为你们几个小的,巴巴的过来找我了么”龙老八歪着脑袋说道:“不过,几天没有消息,你们倒是挺沉得住气啊,不急不躁的”
“您都说话了我们急啥,只要人没离开渭南,西安这一带,他有消息是迟早的事,不急,不急”赵礼军摇了摇头,然后慎重的说道:“八爷,如果有了消息请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们,那个人手段颇多,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的人······可能扣不住他”
龙八眯眯着眼,说道:“不用?你有你们的道,我也有我的方法,反正结果肯定都是一样的”
“真不用,我们就是要个消息,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那行,我让下面再抓点紧,别把他给漏了”
西安市区,向缺坐在车里看着挺熟悉的街景一阵无语,本来呢他离开西安去了始皇陵后就没打算再回来,但没想到观皇陵无果,自己又摊上了事,离开一个多月的西安,又回来了。
范旺扭头看了眼向缺,挺好奇的问道:“不是说你的画像上你是一头白发么,怎么的?给染回去了?”
向缺无语的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这事整的我非常迷糊,到现在都不知道前因后果”
“我也迷糊了,碰到龙老八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了”范旺挺犯愁的,在西安要是换个人还好说,但跟龙老八对话可能三句话没谈上,就得搂火了。
向缺笑道:“要不就这么算了?不能让你为难啊”
范旺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子,说道:“打我脸是不,打我脸是不?王玄真那死胖子因为这事没成能埋汰我后半辈子,你信不信?所以为了我耳根子清净,这事必须给你研究妥了”
“关键是,你真为难啊”
“别墨迹了,我想想的”范旺挺上火的沉默了片刻,向缺忽然问道:“这个龙老八,家里还有什么人嘛,或者说是他比较在乎和重视的人”
“啊?”范旺斜了着眼睛惊诧的问道:“你想硬来啊?哥们这可是下策,祸及家人是为人所不容的,你这么干不把自己给整成过街老鼠了嘛”
“犯法的事肯定是不能干的,你介绍介绍,我了解一下”
范旺狐疑的说道:“他有一儿一女这绝对是龙老八的逆鳞,之前他混的时候最怕无后了,现在儿女双全让他那是相当的满意了,所以四十几岁的年纪正当壮年的时候龙老八就开始隐退了,原因多半是因为他这对儿女,现在女儿呢在他旗下的公司上班,儿子接手了他偏门的生意,两人双剑合璧相当牛逼了,虽然出身都很不错,底子厚,但他这一对儿女都不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角色,绝对不坑爹”
“哦,一儿一女啊”向缺琢磨了一会,然后说道:“能带我去见见他们么?不用面对面的见,我跟着看看就行了”
“这个不难,这两人在西安都比较好找,一两天就能得到他们确切的消息,不过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龙老八给他们两个身边都带上了保镖,而且还都是部队里出来的,你跟着看看可要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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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洋舰拉着向缺七拐八拐的进了个胡同,然后停在一个小门脸前面,门脸上挂着个满是油污的招牌,上面写着正宗东北烧烤。
向缺顿时一蒙,歪着脑袋问道:“范哥,吃饭啊?”
“不是,来这找个妞活动下筋骨”
向缺蒙了:“烧烤店,还有这服务?古都现在都流行挂羊头卖狗肉么?”
范旺斜了他一眼说道:“你都说这是烧烤店了,来这不吃饭,你真以为是嫖娼呢?走吧下车,你来西安我怎么着也得给你接风啊”
“大哥,你接风就给我挑了这么个地方?你出手真阔绰”向缺挺崩溃的,昨天晚上自己一个人就干了不少烧烤和啤酒,转头刚过一天居然又吃这玩意,在得意这一口,照这么吃下去不反胃才怪呢。
范旺拉着他往门里边走边说道:“我跟你说,满西安城里就这家烧烤最正宗,你在这撸串,铁钎子都能让你撸的滋滋冒火星子,他家有特色吃着老爽了,喝酒吹牛联络感情,不还得是这种地方么”
向缺很无奈的被他硬拉着给拎进了小店里,店的面积不大也就八张桌子,七个都坐满了只有一张是空着的。
范旺坐下来后说道:“要不是我提前打电话订了,你来这至少得排一个小时,老火了”
向缺粗略的一打量小店,发现风水布局摆设啥都没有,一看就根本是没用心布置过,但生意这么好估计肯定是味道纯正,全靠手艺吸引人气呢。
“老板,老板麻溜下单子,都要饿抽抽了”范旺扯着脖子喊道。
一个三十来岁一身油污的胖女人颠颠的跑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你可算是来了,等你半天了,就这么会儿十来个电话打过来要位置,我就给你留着呢”
范旺一歪脑袋,努着嘴说道:“老板娘,给我兄弟介绍下你家特色”
“哎,好嘞”
向缺无奈的挠了挠脑袋,问道:“介绍啥啊,随便来点得了”
“必须得介绍,要不你白来一趟,本店全靠口碑打广告呢,就指望你吃完后给我们满大街的吹一吹呢,我跟你说顾客的口碑那可是要比上舌尖上的中国还要管用呢”
“啊,那你介绍吧”
“羊腰子,羊蛋,羊鞭是本店纵横西安十二年的制胜法宝,吃完之后保管你身体强壮”
“我去······这不得看个人体质么?牙签······也行啊”向缺懵的问道。
老板娘傲然说道:“那是必须的”
向缺低头看了下裤裆,然后羞涩的抬起脑袋说道:“各来两份吧,试试”
老板娘笑眯眯的问道:“大兄弟,你得意啥口味的,我们这有原味的还有酸甜口的”
“噗······”正喝水的向缺顿时喷了:“烧烤,还能整出酸甜口来?再说了羊腰,羊蛋这玩意要是酸甜了,味会不会有点邪性啊”
“不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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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味的太骚性了,那尝尝酸甜口的吧”
老板娘走后,范旺搓着手说道:“赶紧的,吃完喝完,我带你去找两个内蒙古大草原上策马奔腾的妹子,脸上还没有山炮红,看着很是可爱!”
向缺一摆手,说道:“这个就算了,我不好这一口”
范旺撇嘴说道:“我不带你释放一下子,我怕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不觉能把墙给捅个窟窿”
向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关键是,我觉得酒色这问题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啊”
“怎么的,着急了?”
“如鲠在喉啊”
“稍安勿躁,这顿小酒喝完了,我保管把他俩的点给你递了”范旺老神在在的说道。
向缺诧异的问道:“你一天都跟我在一起也没见你怎么去查啊,咋的?能掐会算啊”
范旺呵呵一笑,说道:“西安谁不知道龙老八的女儿最爱玩,下了班之后妥妥的化身成夜场女魔头,今天又是周末,晚上十点她铁定在哪家夜店里嗨着呢,我过会打个电话一准能把人给你揪出来”
“那他儿子呢?”
“赌场里,现在欧洲杯开盘,整个陕西的赌球盘子肯定都被他儿子给接下来了,流水几十亿的买卖他绝对是自己看着的,这两个人你想见,一两天内一准都能抓到影了”
“啊,这么回事啊?”向缺端起酒杯说道:“那赶紧的,喝酒啊,把酒言欢之后就该研究正事了”
“这事得你自己研究了,我去不了”范旺喝了杯酒后说道。
“不宜露面?”
“嗯,熟人太多,我要是去了那肯定立马就得被人给认出来,你只能自己过去了,不然我要是去了恐怕会有大麻烦的”
“嗯,人你给我找到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来”向缺点头说道。
“这两人你打算先去见哪个?”范旺问道。
向缺想了想,觉得夜店那种地方他去了实在不爽,根本就不适合他,所以向缺打算去龙老八儿子的赌场看看。
“去那?”范旺一愣,皱眉说道:“没有熟人带着你根本进不去赌场,龙老八儿子的场子,只有脸熟的人才能进,因为里面玩的有点大,你单枪匹马的过去,大门都进不去”
向缺说道:“想想办法”
“办法能有,但你能等两天么,两天之后我给你联系个人过来,让他带你进去”
“不急,那麻烦你了”
范旺指着桌子上烤好的腰子和羊蛋说道:“来尝尝,尝尝,不过你晚上要是不打算放枪的话,就少吃两口,这玩意都是经过中草药腌制的,后劲比较大”
向缺乐了,说道:“你这话说的,整的我都不敢下嘴了,心惊胆颤的”
向缺拿起一串烤腰子,三两下就把上面的腰子给撸下来了:“我去,这味······这么酸爽呢,我好像感觉春天又要回来了”
“都告诉你了少吃点,别吃的那么急,这桌子腿比较矮,我真怕你吃完把桌子给我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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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旺带着向缺站立在一边等候着,中午的时候范旺接了个电话就告诉向缺,能送他去赌场的人快到了。
“袍哥知道么?”范旺问道。
“哥老会,历史挺久远了跟已经在国内快要销声匿迹了的洪门,青帮属于同一级别的,不过听说最近这些年袍哥也差不多快消失了”
范旺笑道:“那是对外,袍哥似乎已经成为了历史,但在川内袍哥仍然是一面旗帜,甭管外来者入川多么凶猛,但碰见袍哥照样突突,因为袍哥不但彪悍而且非常抱团,很少出现内讧的时候,只要是哥老会的人大家彼此之间都当兄弟来看待······这次来的人就是四川袍哥中的领导者,他十七岁就已经是哥老会的双花红棍了,十九岁坐堂这个地位全是靠他自己拼出来的,二十二岁就成了哥老会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三十岁那年他成为了哥老会的掌权人,让他陪着你进赌场,就算出了什么事也肯定没有人敢碰你”
向缺愣愣的张着嘴,挺汗颜的说道:“你给我找了这么大个护身符,我有点承受不起啊,这人情你说得咋还?”
“你想多了,不全是因为你”范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位袍哥有个爱好,就是没事喜欢玩两把,赌球赌马,麻将扑克他都比较爱玩,这次欧洲杯开盘川内放局的人是不敢接这位的钱的,而他也不至于在自己的地盘玩,所以早前就曾联系我想到这边来玩几把,这不正好让你给碰上了么”
“那他,跟龙老八是什么关系?”
“场面关系吧,一个是四川的袍哥一个是陕西的老混子,两人地位相当谁也没照谁矮三分,平时就是和平共处呗,毕竟离的近么,有可能手底下人有点小波折啥的,但跟他们肯定没有关系”
“简单点来讲就是不太熟呗”向缺笑眯眯的问道。
“你还真打算在这整出点摩擦啥的啊?”范旺瞪着眼睛惊叫了一声。
“我能那么不会来事么?就算有摩擦也肯定不是我挑起来的,你看我长的老不老实?老实人,实在着呢”
范旺直翻白眼的说道:“你人实在不实在我还真不知道,但你裤裆确实很老实!昨晚睡的很香!”
“睡的挺安详的,一觉到天亮”向缺低着头含糊着说道。
“你就扯去吧,以我吃腰子的经验来看你昨天晚上要是没找人,我才不信呢!”范旺贼笑说道,一辆黑色的宾利就从远处驶来然后停在了酒店门口。
宾利车刚停稳,范旺三两步就走了过去,车窗打开后露出个三十来岁穿着一身休闲装,长相儒雅的男人。
“江哥,风尘仆仆的赶来了呗?”范旺低着头,笑着和车里的男人打了声招呼。
“心痒难耐,一路马不停蹄啊”车里的男人淡淡的笑道。
“活到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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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爱好,还有女人”江哥一侧身露出车里两个女人的身影,他说道:“吃点喝点什么的你就别安排了,路上都吃过了,你不是说让我带个人去赌场么,让他上车跟我们走吧”
范旺诧异的问道:“有点急了吧?这才四点多钟,球不是得半夜才能踢呢么,咱俩整点腰子去啊,那地方你不是一直惦记呢么,吃完再去不是正好么”
后面的向缺一听,腿都抽抽了,今晚要是再吃,他整不好胳膊都得撸废一只。
让向缺感激涕零的是叫江哥的人摇了摇头说道:“腰子现在就算了,等我玩完的再说,让你的人上车吧”
范旺转身让向缺过来然后介绍道:“我兄弟向缺,这位是四川的袍哥,林江,你得叫江哥”
“江哥,您好”向缺挺礼貌的点了点头。
“嗯,上车吧”林江摇上车窗。
范旺低声在向缺耳边说道:“林江这人看起来一脸人畜无害的没什么脾气,那是因为到了他这个地位已经轻易不会动怒了,有点返璞归真的意思了,但有两点你千万别触怒他,第一是别撩骚他的女人,第二是他赌的时候你别在旁边唧唧歪歪的,抛开这两点他还是很好说话的,明白么”
“啊,那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不近女色又不爱玩,惹不到他的”
“那就更好了,我就是交代你一下,注意点就行了,等你出来后给我打电话”
“拜拜,大恩不言谢啊”
向缺拉开宾利的车门上了副驾驶后回头朝着林江点头再次打了个招呼,到点完头他就愣了,后面坐着的两个女的他看着都有点眼熟。
“向······缺”
“向缺?”
两个女人同时开口,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向缺啊了一声然后才笑道:“很巧,没想到在这能碰见你们”
林江挑了挑眉毛,转头朝身边坐着的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问道:“认识?”
这两个女人和向缺只能说是看着眼熟,还谈不上认识。
两个多月以前,在成都的那场聚会上,王玄真让陈夏给他介绍了三个女人。
一个是成都本地的交际花,还有个据说是当地某位大佬的女人,剩下那个则是叫小国宝,跟陈夏的关系似乎颇为不错。
这三个女人,向缺都没和她们说上几句话,基本上从头到尾都是王玄真一个人发挥了。
林江身边的女人叫沈培,向缺记得当时王玄真第一个目标瞄着的好像就是她,只不过听陈夏所说这个女人背景比较复杂后就打消了念头。
看来她身后的某位大佬应该就是林江了,哥老会的袍哥。
叫沈培的女人低声在林江耳边说道:“不久前在成都的某个聚会上见过他,不算认识,就是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在这看见了”
小国宝眯着眼凑了过去,拍了下座椅说道:“向缺,看你挺老实本分的,没想到你居然也不走正路啊”
“我哪歪了啊?”
“赌······你说你全身上下的衣裳加在一起都不够人家玩一把牌的,你打算玩着玩着就把自己腰子给割了啊?”
“我就看看,啥也不干”向缺汗了一下,他现在听见腰子这词右手就直哆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西安市区,曲江大唐芙蓉园别墅区。
宾利刚开到别墅区大门前,两辆打着双闪的丰田霸道旁站着的人就挥手把宾利给拦了下来。
林江摇下车窗,一个二十六七岁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就笑着走了过来。
“江哥,您能来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一接到信说是您要过来我就在这候着了”金丝边眼镜男就是龙老八的儿子,起了一个挺威武强壮的名字,就叫龙武。
虽然龙老八底子不干净,但要说龙武呢怎么也该算个富二代了,但他却没走一般富二代要走的路,没有出国留学也没开公司,他十八岁后居然一个人隐姓埋名的混起了社会,去了个酒吧看场子。
并且那个酒吧还是龙老八手下的手下的一个手下开的,当然了酒吧老板并不知道这个每天骑着电动车来看场子的年轻人是龙老八的儿子。
龙武在那间酒吧看场子,一看就是两年,两年后就已经是内保的经理了,然后就被酒吧老板的大哥给看上了,给带在身边做事。
等到龙武二十一岁的时候他在新城区就已经是比较有名的混子了,身后跟着的小弟有好几十,一有事吹个哨子还能找齐过百人。
在社会上闯荡到二十五岁的时候,龙老八把龙武给叫了回去,告诉他要是真想再走他的老路就别在外面晃荡了,我退隐江湖也有几年了,你喜欢现在正好接手。
从那以后,龙武才脱离了混混的身份,一跃而成西安地下太上皇的接班人。
龙武喜欢走这条路,但却不喜欢直接从父亲的手里接过走这条路的钥匙,有人说龙武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龙武却告诉他们我不想以后别人叫我这是龙老八的儿子,应该说这就是龙武。
林江只简单的和龙武礼貌的打了两句招呼,然后两辆丰田霸道就领着宾利开进了别墅区里,下了车之后龙武又亲自迎上来很礼敬的把林江往里面请,并且还面面俱到的回头跟沈培和小国宝还有向缺打了声招呼,言谈之间十分自然,一点都不做作。
在进入别墅之前向缺瞄了两眼,别墅门前耸立的两尊石刻,青石貔貅。
貔貅石刻和一般的貔貅没什么区别,但稍有不同的是别墅门前这两尊貔貅的眼睛上被镶嵌进了两枚小孩拳头大小的玉石,而且貔貅张开的大嘴上,两排牙齿用的也是同一种材料。
进了别墅之后,大厅的正中央摆着个关公舞大刀的金色铜雕,须长近两尺,刀身粗大而锃亮。
貔貅吞财保赌场财不外流,关公镇宅保此地不出宵小。
这间赌场明显被懂风水的人大手笔布置过,而且下了大心思,虽然说只要是开赌场的就没有赔钱的,但龙家这间赌场绝对日进斗金,甚至不会比澳门那些大赌场差上分毫。
原因就在门口那两尊貔貅石刻上,貔貅的两排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齿和眼睛都是用招横财的黄水晶镶嵌上去的。
那是阎王招财局,寓意就是钱被阎王收了去你还怎么往回收?
有机会去澳门旅游的人可以去当地的那些大赌场看看,这些赌场里的风水布置非常讲究和大气,乃是老板专门请高人出手布置的。
在澳门就拿最有名的两家赌场来讲,葡京大酒店和米高梅赌场,这两家赌场澳门本地人是不去的,深知其中猫腻甚多。
因为在你不出老千的情况下无论你怎么玩到最后肯定都是斗不过赌场的,小玩小闹还行,你要是想赢个富翁出来,最后肯定得把自己折进去。
葡京大酒店的风水局是百鸟归巢,从外面看就像是个巨大的鸟笼子,里面的人则像是一只只出不去的鸟,其内在的简单含义就是只进不出,钱财不留。
而米高梅赌场门前张着大嘴的狮子,是最煞气的正门,赌客一走进门内就仿佛是掉进狮子的嘴里,而狮子是万兽之王在风水上有吸财的作用,赌客进来后同样钱财不留,带不出赌场。
只要去过澳门赌场的人就算不会看风水也能看见赌场里的风水布置,所有赌场的大厅里都有风水阵法,这个是绝对的,每一间都有无一例外,去澳门旅游的人很多都会在赌场大厅前的风水阵上留念。
有的赌场空地里是个超大鱼缸,有的是高达十几米的招财树和铜龙升空,还有巨大的水晶挂件,这些风水阵每到正点和半点的时候都会运转,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从不间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不停。
赌场里除了风水阵外,有个细节常去的人可能会留意到,偶尔去的人则不会注意。
就是澳门的赌场,每一间每天都在装修常年都在装,你要说是装修太复杂干不完?那肯定不是的,而是赌场的老板就是要求,每天都要在赌场里敲敲打打的,天天都不能断,哪怕就是装个地砖换个灯泡也行。
还比如国内的一些大型商场,你们可以留意下,同样也是每天都有施工的人在干活,干活的人可能不知道是为啥还以为是真的有活呢,但其实不是的,是老板要求必须得这么干的。
至于为啥这个我就不说了,不太方便讲,信的人可以自己研究研究,不信就拉倒了。
跟大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是告诉你们偶尔玩个牌娱乐娱乐那可以,千万别犯赌,因为只要是专门放赌局的人,只要有点心的都会在自己的局子中找人布置下,哪怕就是最简单的布置也能让你输的裤衩子都不剩。
所以,小赌怡情,大赌真能赔死你。
但要说这种赌场有破解的方法么,当然有了,只不过常人你根本做不到,除非风水术法精深的高手。
向缺跟着林江进了别墅,别墅进来后也看不出个什么特别来,顶多就是装饰的比较豪华,但其实是别有洞天的。
龙武领着一行人进了别墅其中的一间屋子,然后打开一道暗门直通地下。
这是个巨大而宽阔的空间,别墅的地下足足被挖空了几千平,然后又被重新给改造了一下,变成了一个深藏在闹市区里的巨大赌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个时候的赌场可能算是最近三年来人数最多的一段时日了,除了世界杯以外,欧洲杯算是第二大赌球盛事了,是喜好赌球的人的节日,至于国内和亚洲的比赛基本上一些大赌徒们都无人问津,因为操控性太强变数太多,实在不易出手,欧洲杯和世界杯这种赛事就算有黑幕国内的人也很难知道底细,所以在国内开盘口下注全凭运气和眼力,而人也就自然很多了。
自从欧洲杯开盘以来龙家的别墅赌场就几乎人满为患了,基本上全都是陕西各地或者周边一些省份前来赌球的客户,能进入到赌场内部现场赌球的身家都不小,龙武给的规定是大厅里少了七八位数身家的就别接待了,因为位置有限,贵宾室里则是必须达到九位数以上。
地下赌场一千多平的大厅里一共摆放了十二块电子屏幕,几间贵宾室里也有投影,半夜时分开踢之后这边直接现场直播,在比赛开始前五分钟截止下注。
下注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在网上投注,一种是在赌场里面直接下,盘口是在比赛开始前的头一天放出来,投注没有下限,上限的投注是单场不能过五千万,比赛结束之后网上的投注是三天之后出结果,而在现场的投注,金额低于一千万的是当场结,超过一千万的视金额大小分批次到账。
龙武的赌场信誉一直良好,开的这几年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赖账的情况,无论盘口开的多大赌场赔了多少也不会出现任何纰漏,所以龙武的赌场口碑在陕西这一带是首屈一指的。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很重要,这么多年来赌场从开门到现在赔小钱是天天有,但大的金额则是一次都没出现过。
向缺是第一次来赌场这种地方,有点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感觉,探头探脑的四处打量着,进了地下赌场后他留意最多的是一个个赌徒,大厅里的赌徒身上都萦绕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垢气,有的比较淡薄有的则是非常浓郁,这种垢气就是人的负面精神。
其实每个人都有这种东西只不过平常大多数的时候都隐藏在身体里,但是当垢气浮现在体表之后就说明此时这个人的精神已经受到了非常大的影响。
赌徒和吸毒的人是最歇斯底里的,而这两种人身上的垢气也是最多,最容易受到影响的。
林江进了赌场之后,直接就被龙武给带往了贵宾室,今晚的比赛还没开始,要几个小时之后才能开踢,现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自然就是先玩几把牌,等比赛开始之后再边玩边看。
向缺则是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在大厅里闲逛起来,龙武回头看了眼向缺,朝林江问道:“江哥,您朋友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
林江一愣,顺着龙武的视线看到向缺之后,摇头笑了:“不是朋友,随他去吧”
“那这边请,贵宾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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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带着沈培和龙武去了贵宾室,小国宝倒是没有跟着过去,而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向缺后面。
“第一次来赌场啊”小国宝一看向缺这样,就知道这是个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向缺啊了一声,继续闲逛。
“你想玩两把?”向缺嗯了一声,问道:“哎,这有玩石头剪子布的么?”
“啥?”小国宝崩溃的说道:“哥,幼儿园这点也放学了,你是不走错地方了,我有点后悔跟着你了,感觉可能要丢人”
向缺挠了挠脑袋,尴尬的说道:“没有啊?哎,我也想玩两把,但走了一圈后我发现这里面的我一样都不会,就石头剪子布我略懂一二,真没有啊?”
小国宝无语的说道:“拉斯维加斯那边的赌场可能有这么童真的赌桌,但国内么我还真没听说过”
“你好像挺懂呗?常客啊?”向缺歪着脑袋问道。
小国宝说道:“成都的风气你不知道吗?我一岁多的时候我妈就抱着我跟一帮贵妇打麻将,你知道不?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叫爸妈,居然是八万,因为我妈那天胡了八万后嚎的一声把我给开了嗓子,我就跟着学了一句”
“你这家教,挺不走寻常路的呢”向缺朝着贵宾室那边努了努嘴问道:“跟他很熟啊?怎么没跟他进去呢”
“他跟我爸一直都有生意上的来往,合作挺多年了关系也不错,我本来是跟沈培一起玩来的,后来林江要带着她来西安赌球,我闲着没事就跟了过来”
向缺把整个赌场都转了一遍,发现真没自己一样看得懂的,就问小国宝:“有没有简单易学,比较容易上手的,嗯······难度跟石头剪子布差不多就行了,太高深的我可能有点接受不了”
小国宝扫了他两眼,笑道:“要不咱先去医院吧”
“干啥啊?”
“你先把腰子割一个换点钱,换完了再回来玩,不然我估计你很难上桌的”
向缺急头白脸的说道:“不是,你埋汰谁呢啊?不就是钱么,我没有啊?欺负人没你这么欺负的,你赶紧的,给我介绍个,我准备要大杀四方纵横赌场了”
“玩骰子吧,只要分得清一二三的都能玩,也就这个比较适合你了”小国宝把向缺带到了一个摇骰子的赌桌旁。
玩骰子确实比较简单学起来也易懂,就是比大小就行了,四到十点算小十点以上算大,闲家押庄选大小就可以了,庄家如果是豹子那就直接通吃,如果是三个一那就是通赔。
小国宝跟向缺简单介绍几句他就明白了,连连点头说道:“这个好,比较人性化老少皆宜,挺有娱乐性的”
小国宝相当无语的说道:“哥,这个就是俗称傻子玩法,因为就算傻也能知道咋玩,娱乐性的得是梭哈,牌九,三张什么的,你玩的这个略微有点上不了台面”
正因为上不了台面,玩骰子的赌桌人也比较少,就三个闲家一个庄家,桌面上的钱也才几万块而已,和其他的赌桌比也就只能算是零钱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啪”
骰子赌桌上,向缺坐在了一个偏角落的位置,然后十分大气的从身上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拍在了上面,淡淡的说道:“我押大”
这一百块钱,还是因为之前在华阴的烧烤店里被蝲蝲蛄给买单他省下来的,不然向缺的身上估计此时就得剩点毛票了。
“唰”连小国宝在内,三个闲家一个庄家顿时眼神迷离的看着向缺,个个懵逼。
向缺皱着眉头说道:“押大,一百块”
“我去!”小国宝汗颜的拉着向缺,低头小声说道:“把钱收回来,快点的······大哥,我真服你了,这人丢的,都丢姥姥家去了”
向缺诧异的问道:“怎么滴呢?不就是押大押小么,多简单啊”
赌桌对面的荷官很礼貌的冲向缺说道:“先生,请您先去兑换筹码,我们的赌桌是不接现金的”
向缺这时才看见桌子上大小两边都放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筹码,就自己那张挺皱巴的百元大钞被空调冷风给吹的呼扇呼扇的相当显眼了。
向缺脸一红,知道自己整的稍微有点丢人了,他尴尬的拿回一百块钱干咳了一声说道:“忘了,忘了,你们先玩着我去换一下哈”
小国宝捂着脑袋有点冒冷汗,她感觉这人可能还得继续丢下去。
果然,向缺走到换筹码的地方,拿着一百块钱递了过去说道:“给我换个筹码”
换码的美女抬头看了眼向缺,愣了。
向缺说道:“换个筹码”
“先生,抱歉,这个我们换不了”
向缺叽歪的说道:“一百块为啥不给换啊,这不是钱啊?我拿的又不是给死人烧的纸”
换码的美女尴尬的笑道:“先生,我们这里面额最小的筹码是五百的,也就是五百才给换一个筹码,您这······”
向缺掏出烟来镇定的给自己点了一根,心里一顿腻歪,手都有点哆嗦了。
“这个,你们的服务不太人性化啊,做生意没有这么做的啊,一百不是钱啊?你们这么干不是把上帝给拒之于门外了么,这规矩得改,得改”
美女都要哭了,说道:“先生,关键的是我们这也没人拿一百块钱来玩啊”
龙武的赌场平时的时候一天流水都是过千万的,办公室里四个大保险箱里的现金每天常备流动资金五百万,来这玩的三五万算是闲玩,十万几十万的才算赌客,过百万的也天天都有。
特别是最近这段日子,几万的赌客都销声匿迹了,带着几十万来的那还得靠关系呢。
这一百块钱,都不够赌客给荷官和服务员打小费的,你让换码的给你换个一百的筹码,她真拿不出来。
小国宝赶紧从自己的驴牌包里掏出一叠现金递给了向缺:“哥,我求你了,我这有点钱你先拿着,输没了你把腰子割了还我就行,我先给你江湖救急可以不?”
小国宝真后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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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看了下她手里的一叠钞票,然后叹了口气从里面抽了四张一百的。
小国宝恨恨的说道:“你诚心消遣我呢是不?你就换一个筹码啊,一把就没了你还玩啥啊,就想过个瘾呗?哥,咱能别闹了么”
“一个筹码,足够了”向缺把钱递给换码的,然后拿了个面值五百的筹码说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听过么?没见过的话,我给你现场表演下”
向缺手里把玩着一个筹码,后面跟着脸色通红的小国宝又回到了赌桌上,向缺还是坐在了之前的那个位置,然后把手里的筹码抛到了押大的上面。
这一回荷官没拦他,虽然就一个筹码,但毕竟是五百面值的。
旁边坐着的三个闲家扫了眼向缺的衣服和手腕,衣服不是牌子,手上没有表,就这副德性一看就是不知道跟谁混进来开眼界的。
小国宝低头摆弄着手机,压根都没往桌子上看,她估计向缺运气好点能挺个三五分钟的,运气不好可能马上就得把屁股给抬起来了。
“买定离手,开”荷官摇了摇骰盅然后放在桌子上,开了后喊道:“四七八,十九点大”
向缺押的五百中了,不过却没人鸟他,荷官给他扒拉过去一个筹码然后继续下一局。
小国宝听见开盅后抬头扫了一眼,见向缺的钱还在就又低下了脑袋。
向缺没动,但在荷官要骰子之前看了他一眼后,一千的筹码还押在了大上。
“买定离手,开”
“六七九,二十三点大”
“买定离手,开”
“三六九,十八点大”
连中三把大,从头到尾向缺都没碰桌子上的筹码,就靠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偶尔抬头看下荷官。
“小哥,运气不错啊”连中三把后,向缺的筹码已经变成了四千,翻了八倍,离他不远的一个中年人扔给了他一根烟后说道:“你运气挺好,我也跟着你沾沾喜气,今天输了不少了,看你能不能给我转运,这把你押哪我就押了”
“照这么整,你的腰子有可能留住了”小国宝有点小惊讶的看着桌子上的筹码,向缺赢的虽然不多但他的运气有点太爆了。
荷官也深深的看了眼向缺,略微有点意外。
赌博这玩意,全世界八成以上的赌徒会把输赢的原因归结为运气上。
向缺连中三把大,这在旁边的人来看,绝对是运气爆表了,因为这货明显一看就是个赌场土包子,他能赢三把不是运气是啥?
大部分的赌客都明白一个道理,你跟着运气好的人押是完全有可能转运。
但向缺真是运气么,别人有可能靠这个,但他显然不是。
赌场里所有的荷官受赌场本身风水阵法的影响,财帛宫都比较旺,也就是招财,基本上荷官开盘之后都是赢大输小,总的来讲是不会赔钱的。
但对向缺来讲,这一点肯定不好使,他押大押小跟运气不沾边,完全是靠卜的。
每一局开盅之前向缺都会查看一眼荷官的面相,然后右手掐算,必须百战百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捏着个一千的筹码递给小国宝:“喏,拿去”
小国宝牙咬的嘎吱直响:“这是看赏呢啊?姐平时喝个咖啡都三五百的,差你这千八的啊?你这么干有点晒脸了”
“不是,刚才你不给我拿了四百么,我这是给你还回去的,真要赏你这点钱也拿不出手啊”小国宝给了他四百,向缺这钱是绝对不能白要的。
向缺把筹码硬塞给了她,然后一扒拉剩下的几个筹码放在了小上,说道:“换了,这回押这”
他旁边的中年人见状稍微犹豫了下,就扔了五万的筹码在小上。
“哎,哥们你真跟他押啊?那就是个瞎玩的,完全没有任何的章法,你没看出来么,庄家要开锅了(开锅是指连输的意思)这个时候连续开大是有很大几率的”另外两个闲家都挺不解的,觉得连中三元之后应该继续跟上,庄家这一把再开大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的。
中年人摇头笑道:“我就是随便玩玩,那点钱输了我就歇会然后看球去,我的重点不是在这”
向缺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没搭理旁边三人的聊天,别人押啥他不会去管,反正自己肯定不会赔就是了。
庄家看了眼桌子上的三千块钱筹码也无所谓,向缺就算连中十把能咋的,几万块而已,赌场的老板吐口唾沫都比这点钱有劲。
但向缺真要是连中十把的话,钱多少无所谓,但荷官肯定得突突。
“一三四,七点小”荷官开盅,中年男人淡淡的笑了,五万变十万钱多少对他来讲就是个数字,但意义不一样,因为自己看对眼,走运了。
“嚯,这小子运气真不是白给的啊,又中了”另外两个看着向缺的眼神也有点变味了,感觉向缺的脑门子现在好像贴着财神爷的画像。
六千块押在小上,向缺还是没动,另外三个闲家这时全都跟了过来。
荷官眼皮有点抽搐,向缺的钱是小钱,另外那三家押的可有近二十万了,今天这小子运气要是这么一直走下去,他这张桌子可是要彻底开锅了。
“买定离手,开”
“一六五,十点小”
“买定离手,开”
“三七八,十八点大”
“买定离手,开”
“四六五,十五点大······”
“买定离手,开”
“一二六,九点小······”
真照着荷官想的来了,向缺确实真的连中了十把,把把押准一把也没跑空,六千块的筹码此时已经堆成小山了。
筹码,六十一万四!
向缺用五百块的一个筹码,押了十三把,把钱翻到了六十多万。
小国宝呼吸急促,自从向缺赢到第四把后她就把手机放回包里了,眨着两只大眼睛就来回的盯着桌子上的筹码和向缺那张淡定的大脸。
六十几万,对小国宝来说就是买个包的钱,但她看的是向缺连中十几把的这个劲。
“咕嘟”三个闲家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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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中十几把,押啥啥中。
三人甚至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拍赌神的电影呢,太邪了。
向缺淡定的掏出根烟,点上后慢慢的把六十一四的筹码又给挪到了押大上。
荷官的脑袋上冷汗直冒,他不是没赔过钱,但这么赔还是第一次碰到。
“买······买,买定离手······开,开了”荷官说话的时候都突突了,舌头直打结。
“四六七······十七点,十七点大”
“咣当”荷官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去,一头栽到地上,半晌没爬起来。
一百二十万,向缺又押中了!
“唰”三个闲家这回眼睛都直了,他们又一次跟对了。
“我草”,小国宝有点抓狂了,看着一百二十多万的筹码狠狠的掐了向缺大腿一把。
“你疯了,掐我干嘛”向缺嗷的一声就叫了起来。
小国宝说道:“我看下是不是真的,这么虚幻呢”
“你再掐我,你信不信我用这些筹码砸死你”
“向缺,你跟高进发啥关系啊?”
“高进谁啊?”向缺迷茫的问道。
“赌神,那是个传说”
“小妹妹别扯哈,那是电影”中年男人把桌子上的筹码全都收了回来,说道:“小哥们,差不多收手吧,娱乐而已,是不?”
“嗯,对,对,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哎小兄弟要不咱上去喝点啊,这边就别玩了呗?”
三个闲家互相对视一眼,基本上都这一个心思,他们赢的有点心惊肉跳了。
简单点来讲,这钱赢到现在就可以了,再赢拿着可就有点烫手了,这就是他们的聪明之处,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能拿心里都是很有数的。
“再玩会,闲着也是闲着”向缺笑呵呵的敲了敲桌子,对荷官说道:“开盅,我还押”
荷官脑袋嗡嗡直响的爬了起来,这回他不敢再开盘了,一百二十多万的筹码再翻一倍就是两百多万了,赌场到现在为止,大厅里还从来没出现过这么大数目的赔偿。
贵宾厅里倒是有,可那是啥地方啊?
坐那的人身家都上亿了,起价也不是五百,都是过千的了,输赢几百万一个月也是有那么两三次的。
“您等会,我······我换个人来开盅”荷官离开赌桌赶紧跑了,这边的场子他根本就撑不下去了。
向缺旁边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说道:“小哥们,听我们句劝,这骰子玩到这你可以收手了,真想玩也不能可这一天玩是不?”
三个闲家都是出自于好心,赌场输钱赢钱很正常,不会出现不认账的情况,哪怕向缺再连赢十把,赌场也能拿出钱来赔他,但事不是这么个事。
向缺可以堂而皇之的把钱带走,赌场现场肯定不会管,但过后赌场会不会管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向缺现在要是拿着一百多万走,这场赌局顶多算个小新闻,可他真要是再翻几倍走,那就是整个西安地下赌场的大新闻了。
龙武和龙老八能这么任由他白拿走一大笔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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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国宝往他身边凑了凑,说道:“向缺,首先你肯定不是穷疯眼了,你跟我讲你到底要干啥?”
这人精一样的小姑娘已经看出来向缺的目的好像不是奔着赢钱来的,真要是想赢钱他完全可以抻着点来,今天赢个十万八万,三五天之后再赢个二三十万,细水长流下去几个月之后他还能有这运气的话,身家肯定过百万了。
但要是可着一天来赢,那不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么?
向缺转头笑道:“不是赢钱干啥啊?我哄小孩呢啊?”
“套路,肯定全是套路”小国宝笃定的说道,然后仰着一张挺倾国倾城的漂亮脸蛋,羞涩的说道:“要不你别玩了,你哄我玩会呗?”
“咳咳······”向缺瞄了她一眼,无语的说道:“我觉得还是骰子比较好玩,至于你还是算了吧”
“王八蛋,给我滚”小国宝恼羞成怒的骂道。
没过多久,荷官领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来了,老头个子不高头发稀疏,看起来没啥起眼的地方,但他的两只手骨节却出奇的粗大,手指细长,双手弯弯着就像伸不直似的。
每个大点的赌场里都有老头这样的人,俗称叫镇场的,这种人被养在赌场里好吃好喝的供着,然后每年还有不少的钱拿,但出手的机会可能一年都出不了一次,但只要他一出现就说明赌场碰见牛逼的赌客了。
但凡开赌场的都得防着这一点,一般的赌客无所谓,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个奇人异事什么的,比如就像向缺这种,一赢起来就刹不住车了,收钱跟收稻子似的,咔咔的就是往自己怀里搂。
老头出现就是专门对付向缺这种人的。
可惜他们有一件事整错了,向缺不是赌徒,现在他就是个算卦的。
在这老头出现的同时,大厅里至少有六个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的盯住了向缺。
而赌场里的一些常客看见这老头出现在赌桌上后顿时都愣了,然后呼啦一下子围了一堆人过来,老头的出现意味着啥?
那明显是赌场里有好戏看了。
小老头站在了赌桌后头,看了眼向缺身前一堆的筹码笑道:“先生,您是过路的?还是······”
向缺眨着挺呆萌的小眼神说道:“啥过路啊?”
过路的在赌场来讲是行话,职业赌徒进赌场后其实不用去玩,赌场会乖乖的双手送上一笔钱白给你,前提是你拿了钱就得要走,这就叫过路的。
如果不是过路的,就是单纯为了赢钱而来,那就明显有说法了。
要么你是和赌场有仇,要么就是来找茬的,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大家就有的谈了。
小老头和向缺问话就是这个意思,向缺要是过路的赌场可以再给他拿两百多万,然后你走人就可以了。
但你要是不干,接下来的事大家再研究。
向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肯定不是过路的,所以他就说了一句话:“这的赌场有上限么?押多少赔多少还是怎么的?”
小老头眼神如炬的盯着向缺看了半晌,说道:“没有上限,您随便押”
“妥了······”向缺把两百多万的筹码全都推到了大上,说道:“继续呗,开盅”
小老头开了盅,说道:“三五七,十五点大”
小国宝坐着的屁股明显有点发烫了,她真想起身把向缺拉走,这个世界上有太多黑暗面的事存在了,她估计向缺再玩几把可能明天晚上渭河里面就得多个麻袋了。
老头无所谓的伸了伸手,示意向缺继续。
这一把他纯粹是试水的,看看对方到底什么路数,老头开盘赔钱的权限在两千万以内,这个数目里他可以全权处置。
“哗啦啦······”骰盅里的骰子连续翻滚了好几圈之后,被老土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淡定的看着向缺。
向缺微微一皱眉,却是没动。
“买定离手了,先生您这一回押哪?”小老头笑眯眯的问道。
“就这呗”向缺捏出个五百的筹码随手扔在了小上。
老头的脸色腾的一下就变了,按着骰盅没开。
向缺则是转头跟小国宝闲扯聊着天,压根连看都没看,因为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他知道自己这把输了。
老头把骰蛊开了,三个骰子五五五,豹子。
向缺第一次输了,无论押哪都是输,庄家通吃了。
输是输了,但却只输了五百块,而他先前足足赢了四百多万。
“草······活见鬼了,这小子真邪性,会听啊还是眼睛能透啊”看戏的三个闲家之前还能归结下是向缺运气好,但这一把明显不能再说是运气了,看似好像向缺知道骰子是几点。
赌桌旁边围着的人眼睛都直了,先前什么状况他们没看见,但看到向缺的桌前放了一堆筹码,猜也能猜得到这是有人把龙武的赌场给扫了。
“您还来么”老头谨慎的问道,知道自己遇到茬子了。
向缺端端正正的坐着,抬头示意了下。
老头咽了口唾沫,摇了摇骰盅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四百多万的筹码被向缺给推到了大上。
老头眯了眯眼睛,松了一口大气,这一把赌场可算是能回本了。
“买定离手,开”
“四四五,十三点······”老头看着骰盅里的骰子愣了,后面一个数字愣是没蹦出来。
向缺咧着嘴笑道:“十三点大,是不?”
“哗······”围观的人全都傻了。
老头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骰子明明应该是······”
明明应该是四的,但是老头最后时刻硬是把脱嘴的话给憋了出去,别人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可以,但他绝对不能往出说。
向缺晃了晃脑袋,指了指骰盅说道:“来,再来一把”
“你疯了?”小国宝急眼了,瞪着大眼睛说道:“别玩了行么?你不要命了,这么玩下去你觉得你能有好么”
“啊,咋的?赌场输不起啊”向缺挺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快点的,时间有限,我一会还得看球呢”
老头沉沉的吸了口气,再次举起了骰盅。
“二二三,七点······小”
向缺身前的筹码翻到了一千六百多万,赌场里半数的人看着他的眼神都觉得,这人是真疯了。
十五分钟之前。
贵宾室里,赌场经理满头大汗的走到正在陪着林江玩牌的龙武身边低声说道:“武哥,大厅里出了点状况”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贵宾室里,赌场经理走到龙武身边低声说道:“武哥,大厅那边出了点状况”
龙武正若无其事的抬起头,随口问道:“怎么了?”
经理擦了下额头的冷汗说道:“有人在大厅玩骰子赢了四百多万······肖老已经赶过去了”
龙武拿着牌的手一顿,抬起头皱眉看着经理问道:“肖老去了?”
“嗯,已经赶过去了”
龙武放下手里的扑克牌,指着贵宾厅墙上挂着的屏幕说道:“把画面切过去”
“龙武,你场子里那个肖老头在我印象里可能有两年多没出来了吧,怎么的?这回居然被人给请出来了,有牛鬼蛇神上门了啊”和龙武一起玩牌的人饶有兴致的问道。
肖老头全名叫肖全友,五十八岁,十几岁的时候就在澳门的赌场做事一直厮混了近四十年听说是师从澳门的一个赌王,还曾经参加过世界赌博大赛拿到过排名,后来年纪大了在五十岁那年被龙武给请到了自己的赌场里来镇场,这八年的时间中肖全友一共有六次出手的时候,算这次则是第七次。
前面六次肖全友出面,完虐对手保住了赌场。
画面被切到了赌场大厅,然后放大,镜头投到了骰子的赌桌上。
赌桌周围被围了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几乎大厅里半数以上的赌客都围在那了,这场面顿时让龙武心头一跳,和他一起玩牌的林江则是微微一愣,这场面肯定是有事啊。
镜头里,两个人最显眼,一个是肖全友,另一个则是坐在他对面的向缺。
赌桌上就这两人,这明显是在对赌,因为别人插不上拍。
龙武讶异的一愣,转头看着林江,他看出来了这个不知名的年轻人是跟着林江一起来的。
“江哥,您这是找人过来给我开玩笑来了?”龙武呵呵一笑,挺平淡的问了一句。
林江拿着一根雪茄示意旁边的沈培给自己点上,说道:“我要说我到现在连他叫什么名都忘了,你信不?”
“呵呵,江哥你说那我就信”
“那个年轻人我确实不认识,他随我来是一个朋友托我带他进来的”林江看着屏幕里的向缺也挺好奇的说道:“挺有意思,这不是把我给操了一把么······小龙我一般不会跟人解释自己是怎么做事的,但我跟你交代一句这事跟我没关系,我要是想坑你们龙家也会冲着你父亲去,你的段位在我来看还不够,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龙武稍微一寻思就知道大厅里的状况基本应该和林江无关,来赌场林江就只带了一个司机两个女人,和外面的那个年轻人,他要是想来找茬,肯定不会蠢到自投罗网孤身前来的。
最关键的是,自己和袍哥好像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双方实在没有互相拼一下的原因。
屏幕里的赌局还在继续,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向缺扔了个五百块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筹码然后输了,这一幕直接让龙武把向缺给定位成赌术高手了。
“我们的骰盅都是特制的,完全隔音,哪怕你就是把耳朵贴在上面也肯定听不到盅里的动静”赌场的经理在旁边介绍了一句。
随即,几分钟之后,向缺全盘压上四百多万。
“嚯,这手笔把我都吓了一跳”旁边有人惊叹的说了一句。
贵宾室里的人是听不见声音的,只能看见屏幕上人的动作,向缺一推那四百多万的筹码顿时把人都给惊了。
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谁的身家基本都是几十个或者几百个四百万,但你要让他们因为玩个骰子,一把押上四百万,也许有人有这个魄力,但肯定不会推的那么轻松,至少汗得往下掉两滴,手都哆嗦一下吧?
骰盅被掀开,点数四四五。
龙武眉头一皱,伸手从桌子上拿起杯红酒一饮而尽:“这酒的味道,不怎么样呢”
直播的画面里,那一堆的筹码看着相当震撼人了,八百多万在西安城区可以买下几套房子,却被这个穿着普通的青年随手给押了上去。
“这魄力,能甩出去我两条街了”有人赞叹的说了一句。
“你要知道你自己能稳赢,你也有这个魄力”龙武淡笑着说了一句。
经理忽然在旁边说道:“高哥,关键的是你能五百块钱搏出来八百万么?”
“唰”贵宾厅里所有的目光全都盯在了赌场经理的脸上。
龙武点着他说道:“从头到尾给我聊下那个人是怎么回事,特别是关于那五百块钱”
屏幕里,向缺把八百万的筹码归拢了一下后又再次给推了出去。
经理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他最开始坐在赌桌上的时候身上只有一百块钱,居然还是直接拿这一百块现金押了一把,荷官让他去换筹码的时候他身上似乎拿不出更多的钱了,然后他旁边那个女人借给了他四百块钱换了一个五百的筹码······再然后,他就只用这一个筹码赢到现在······一把没输,不算之前那一把”
林江弹了弹手里雪茄上的烟灰:“他用这根烟的钱赢了两栋别墅”
“带事了么?”龙武又问道。
经理眯着眼睛说道:“要是带事,他还能好好坐在那么?从头到尾他的手除了送筹码的时候赌桌一下没碰过,自从他赢了几十万开始我们就有四个人在旁边盯着他,六个摄像头也把他给锁死了,监控室里至少有八个荷官全方位分析他的所有动作,结论就一个,他肯定没出老千”
屏幕里肖全友打开骰盅,向缺的八百多万翻到了一千六百万,他再一次赢了。
很明显的,屏幕中肖全友的脑袋上已经冷汗直冒手也哆嗦了,他有点扛不住了。
向缺悠哉的点了根烟正在跟身边的小国宝闲聊着,然后再次随意的把手里的筹码又给推了出去。
贵宾室里,林江忽然笑道:“再这么推下去,你这间赌场就得输给他了”
龙武淡淡的冲着经理勾了勾手指,说道:“去,把人请过来,我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少林寺练完金钟罩下来的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赌场经理领着两个西装大汉,在向缺即将要把那一千六百万的筹码再次推出去的时候来了。
“先生,您这是还打算继续?”经理笑吟吟的问道。
向缺连头都没回就说道:“为什么不呢?没看出来我兴致正浓呢啊”
“这个桌已经烧不了您手里的香了,要不我给您找个庙咋样?”
向缺扭过头,打量着三个人然后根本没犹豫的就点了点头说道:“嗯呢,换个庙再烧,我怕在这再烧两把那小老头得给整出偏瘫来”
冷汗直流的肖全友一听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但随即也轻松了,向缺一走他算是解脱了,这菩萨要是再烧两把钱自己真得给跪了。
“完了,完了,我早跟你说让你别玩了,你看看你就是不听,这回赌场的人出手把你请走了,我看你咋办”小国宝碎碎念的说道:“要不,要不我过会让我爸给林江打个电话说和一下,你把钱留下人走行不?林江和龙老八讲一讲,对方应该还是能给他这个面子的”
向缺边走边呲牙笑道:“你这么彪,罩不住我啊?”
“在成都,宝宝姐一声号令各路鬼神莫敢不从,但这是西安,宝宝无能为力”
向缺瞄了一眼小国宝鼓鼓的胸脯子,说道:“你这姑娘,都能胸口碎大石了,谁一会要是跟我不服,你直接给我把他脑袋碎了”
“滚蛋,你撩的有点太埋汰了啊,又套路我”
赌场经理在前面走着耳朵往后竖着听这向缺的调侃,顿时就佩服起人家这心理素质来了,玩多大的筹码手都不哆嗦,这眼看着被找去谈话了还谈笑风生的呢,绝对是个会配药的老中医啊。
“你跟我聊聊,那次在成都这个年轻人有啥让你记忆深刻的么”林江忽然对向缺起了兴趣,跟沈培打听起来上回他们在成都相见的事。
沈培茫然的摇了摇头,回忆了下后恍然说道:“要说深刻点的,可能就是他当时和陈夏在一起,两人关系似乎匪浅啊”
龙武和林江还有桌上另外两个人一听陈夏的名字顿时有点不太淡定了,因为提到陈夏你就必须得想到陈三金。
陈三金是什么人,普通人了解的不多或者干脆就不知道,但到达了某个层次之后肯定得知道这个名。
绝大部分人都说陈三金是商场的一只疯狗,他咬你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你撩扯到他了,也可能是压根什么原因都没有,他就是想咬人了。
而陈家崛起的这些年,被陈三金咬死咬残的大佬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但凡是被他给咬上的绝对没有好下场。
龙武哼了一声,说道:“这是背靠大树了呗?很有底气啊”
“当时,还是陈夏主动泡的他,关键是他好像还不情不愿的”沈培又整出一句挺石破天惊的话。
林江扫了眼屏幕里正向这边走来的向缺笑道:“现在女人追男人,都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行返璞归真了么,越是淳朴越是招人喜欢呗”
向缺被带进贵宾室,里面几道目光唰唰唰的全都扫了过来,在屏幕里看人是一回事,但面对面的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向缺穿的挺随意,这身衣服是范旺让酒店的服务员随便给他买的,不到二百块的真维斯,但谁能想到穿着如此普通的一个年轻人,就在刚刚还要一把压上一千六百万来赌一把。
向缺挺淡定的走了过去,冲着林江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把托盘里的筹码全都倒在桌子上,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兄弟,手气不错”林江看了眼他面前的筹码,又指了指自己身前的说道:“你这么干,让我们这些坐在贵宾厅里的人很没面子啊,合着我们玩的有点像是摆地摊了”
向缺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说道:“啊,要不我陪你们玩一会?”
“草······”桌子上另外两人顿时脸就耷拉了,其中一个淡淡的说道:“年轻人,随便玩几把是消遣,赢的多点也行,但你赢起来没完不收手那就是在抢钱了,你这是打算还要再抢多少啊?”
向缺徐徐的抽了口烟,说道:“你们能拿出多少,我就能抢多少,这年月还有人嫌钱多的?”
“呵呵,挺年少轻狂的呗”龙武这才开口,看着向缺身前的筹码说道:“你就不怕这钱太沉,你带不走么”
向缺迷惑的挠了挠鼻子,诧异的问道:“这世上不是有个东西叫银行卡么,咋的?银行不收你们这的钱吗?”
向缺这话把桌子上的人都给整愣了,这套路走的也太歪了,人家拿话点他他愣是给你往偏了带,就是不接这一茬。
这能说是不知者无畏么,这不明显是脑子让门给夹了啊!
“小兄弟,你是奔着啥来的啊?”龙武很干脆的问道。
“穷的,身上就一百多块钱,吃了这一顿下顿就不知道去哪吃了”向缺很光棍的说道。
“呵呵,那为啥就找到我这了呢”
“听说,西安就您这盘大,换个地方我也整不了这么多的钱啊,是不?”
龙武乐了,挺认真的说道:“成,我看你今天到底能带走多少钱,你想怎么玩,咱就怎么玩”
向缺拿眼睛在桌子上扫了一圈后,两手一摊说道:“哎,我一看好像除了你以外,别人都不敢接这个茬呢”
“我要接了那就好像是有点虎,我干脆送你点钱完了呗,然后还能混个人情”林江笑呵呵的说道。
“可不是么,拿钱打发要饭的我还能听句谢谢,让你抢了你整不好还得骂我们一句傻逼,你看我们是很有虎逼朝天的气质么”桌子上另外的人没好气的说道。
向缺抬头看了下屏幕,此时电视上的画面正在直播有关欧洲杯的报道,似乎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那个,这球什么时候踢啊”向缺忽然问道。
小国宝看了下时间,说道:“球员马上就要进场了,十多分钟后估计就开始了”
电视画面上的镜头一切,绿茵场内两方球员开始进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电视屏幕中,比赛双方球员开始进场,站在赛场上面对面排排站。
向缺收回目光,看着龙武说道:“玩牌你们不敢,说我是抢钱,你这不是有赌球的么,那我不如就赌这个吧?这个肯定涉及不到技术和手段,全靠瞎蒙了,咋样?”
“来上点茶水,弄点酒菜,咱们边看边聊”龙武让经理把赌桌收拾干净,说道:“成,我这本来就有开赌球的盘口,接的也是这个生意,你想玩那再好不过了,就按正常赌球程序走,你随便怎么押”
赌球坐庄,龙武相当的有底气,因为他坐的这个庄是稳庄,就是稳赢不输的意思。
龙武弄赌球已经有些年历史了,国内的联赛亚洲杯是年年都有,世界杯,欧洲杯,美洲杯开赛也弄,并且盘子一年做的比一年大。
最近两年,龙武托关系跟欧洲那边的大庄建立起了联系,达成了合作,就是每遇比赛开盘之后欧洲的大庄给龙武递消息,然后龙武开盘口,收账以后要按比例给欧洲的庄家分成,这个比例分成是他这边六那边四。
别看这个比例拉的有点大,直接送出去四成的利润,但龙武求的就是一个稳字,只要是稳赢不输,少点也是无所谓的,关键不是不赔钱么。
这一届的欧洲杯也不例外,每到比赛开始之前欧洲的庄家就把消息递了过来,每场比赛都没有跑空,场场都是庄家赢。
这里面没什么黑幕,全靠技术分析和专业的团队操作,全方位的计算双方球员的身体素质,技术水准,还有最近半年来球员比赛的发挥,然后统计出数据计算胜率,基本上是不会出现差错的,除非临场发挥严重失误。
自从前两年那次赌球事件爆发之后,欧洲那边的足球市场,联赛的时候还能暗箱操作一下,但涉及到欧洲杯和世界杯这种大型的国际赛事,就没人敢在整黑幕了,一旦爆出丑闻来牵扯太大,谁也兜不起。
向缺起身走到屏幕前,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双方的球员。
“这个······这个东西,怎么押?”
龙武让经理把电脑打开,然后把赔率给调了出来:“这场比赛是意大利对爱尔兰,赌法也比较多样性,看你想怎么赌了”
向缺挺呆萌的看着屏幕双方的球员,忽然回头问道:“哪个是意大利,哪个是爱尔兰啊,首先这个问题我得搞清楚,对不?”
“我草······”小国宝瞪着眼睛都愣了。
江哥拿着雪茄的手抬起来半天也没放下去,龙武无语的冲着经理说道:“你去给他解释一下”
经理咽了口唾沫,脑袋发蒙的走到向缺身旁问道:“左边穿条纹的是意大利队,对面的是爱尔兰队”
“哦,哎这个人不是意大利队的么?那为啥他穿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啊”
“·····那个,是守门员”经理无奈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龙武无语的低声跟林江说道:“他这是调节气氛呢么,是我紧张还是他紧张啊”
“可能,是为人比较幽默吧”林江叹了口气。
向缺又指着屏幕上另外两个人说道:“守门员我知道,但不是只有一个么,这两个也是?”
“那是裁判”经理彻底赖了。
“啊,对,对还有裁判”向缺又继续萌萌的指着屏幕问道:“哎,这球员咋这么多呢,不是就十来个人踢么,这都好像有二十来个了”
“那是替补和教练”经理彻底崩溃。
向缺对足球的概念,仅知道是两伙人在抢一个球,哪伙抢到了然后送进对方的门里就算赢,他知识的贫乏完全是因为古井观里连个电视都没有,他的娱乐活动就是跟老道和师叔大眼瞪小眼。
向缺觉得,自己能分得清足球是用脚篮球是用手的,就已经不错了。
龙武这里的赌球很有意思,非常的多样化,并不是单纯的赌胜负,赌让几球,甚至你还可以猜哪个队先进球,哪个队员先被罚下场,哪个队得到点球。
向缺的眼神从意大利和爱尔兰双方球员的脸上逐一扫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停留了片刻。
“还有五分钟比赛要开始了,投注也马上就要结束了”赌场经理提醒了他一句。
“马上,马上就好”
让向缺赌球,他肯定赌不了,因为他压根不懂。
但你让向缺说出双方的队员,哪个倒霉哪个走运那肯定瞒不住他。
简单点来讲,就是这一场比赛,球员肯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进球,但是向缺知道。
“你开的盘太简单了,赌法比较单调”向缺回来坐下,笑吟吟的对龙武说道:“我整点刺激的,咱研究研究呗”
“你说,我听听,觉得合理的情况下,可以”
向缺抬起手指,指向屏幕说道:“这么的吧,我就跟你赌这场比赛,哪个人最先被罚下场,哪个人最先进球,你觉得这个赌法你能不能接受得了,要是能研究我就跟你押一把”
贵宾厅里顿时寂静无声。
林江摸着脑袋笑了:“你要不是黄皮肤黑眼睛,我还以为你是欧足联主席呢”
龙武说道:“你又幽默了,是在和我开玩笑呢么”
向缺扒拉了下自己身前的筹码说道:“我赌意大利二十四号最先被罚下场,赌爱尔兰十一号进球,各一千六百万”
龙武眯了眯眼睛,没吭声,这场意大利和爱尔兰的比赛他接到欧洲那边庄家给出的消息是,意大利让一球,爱尔兰负。
这个结论,和向缺所猜测的完全相反。
但正因为相反,龙武犹豫了。
向缺傻么?
他要是脑子有问题,可能这屋里没一个是正常的,但这么精的一个人却为啥给出了一个根本就说不通的赌球规则呢?
搁谁谁都糊涂!
龙武没纠结向缺给出的赌法是不是有点扯淡,首先他注意到向缺说的那句话了。
“赌意大利队最先被罚下场,赌爱尔兰先进球······各一千六百万”
赌场经理笑了,指着向缺的筹码说道:“各一千六百万?你这,好像还缺个一千六百万呢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慢悠悠的从包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了赌桌上,玉佩很小只比一块钱的硬币大了一圈,黑色的玉佩上系着一根看不出本色的绳子,上面全是油污和泥垢,埋汰的让人有点反胃。
“用它,抵另一个一千六百万”向缺淡定的指着桌子上的玉佩说道。
集体懵逼,有人低头看了下自己脖子上带的挂件和手上的扳指,觉得自己瞬间可能身价暴涨了。
小国宝低声说道:“我觉得你还不如割个腰子放在那比较合适了,你整个地摊上买的破硬塑料算咋回事”
“肤浅”向缺懒得跟她解释。
赌场经理还算比较识货的,拿起玉佩摆弄了两下后皱眉说道:“上好的顶级和田黑墨玉,料子是挺好,去年我们赌场里还抵押过一块,比你这大了好几圈也才顶了一百多万,你这个最多几十万到头了,连一千六百万的零头都不到”
向缺斜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我说它有,可是你不识货咋办?”
经理挺不信邪的把手伸进后背,搓了个泥球摊在手掌里说道:“我还他妈说这是太上老君炼出来的仙丹呢,这也得有人信啊”
向缺整这么一出让贵宾厅里的人顿时又有点糊涂了,这货好像比较人格分裂,赌骰子的时候跟高进上身似的,可不赌的时候自己就分裂成了一个傻逼,说话不着调办事不靠谱,连踢球的守门员和裁判都分不清,现在又拿出个破玉佩来说顶一千六百万,这人格分裂的挺随心所欲啊,说分就分,一点征兆都没有。
林江拍了拍手,抬头对赌场经理说道:“我说句话能不能值这一千多万?”
经理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林江这名就能值了”
“那妥了,一千六百万算在我头上,输了你把玉佩给我,钱我给他掏了行吧”林江淡定的说道。
“唰”向缺和龙武的目光都看向了他,眼神各异。
林江笑道:“别误会,我就是想拿这钱看看他这两个赌注到底是怎么开的”
“江哥,你吓我一跳,你这么整我还以为你俩真是一伙的然后过来泡我的呢”龙武摸着脑袋笑了。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是真赌输了,这里最大的赢家就是你了”
林江眼角直抽搐:“我回去还得偷着乐呗”
这玉佩,别说是一千六百万了,你就算再翻十倍去找向缺买,他可能会甩你俩嘴巴子也不会把它给卖了。
玉佩是向缺入古井观之后第三年入聚气境界时就蕴养在身上的,又过三年后被师叔给炼成了法器,接着再被向缺继续把玩蕴养到现在。
这块玉佩要是被真正的识货之人给看见了,恐怕拿出一多半身家也想给换回来,因为你买了这玉佩相当于给自己买了三条命,玉佩真正的价值就在于可以为人消灾解祸三次。
普通人可能一辈子也就能碰到一次要命的意外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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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真要是把这玉佩的真正价值告诉他们,他们要是能信了的话,可能贵宾厅里这时候得干的头破血流了。
解决了这一千六百万的问题后,向缺问赌场经理:“这赌注有了,你再跟我讲讲赔率的事吧”
经理看了眼龙武,见他点头后就说道:“这种盘口我们还是第一次开,那就按照以往的赔率来算好了,你下了两注要是一注中了一注没中,算勾平了,赌场抽百分之一的佣金,你要是两注全中那就一赔二我们抽百分之五的佣金,如果全都没中的话,三千二百万全归赌场,明白么”
向缺只掰着手指头算了下一赔二是九千六百万,就点头同意了。
至于会不会输这件事,就完全没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几分钟之后,欧洲杯第三轮,意大利对阵爱尔兰的比赛就开始了。
坦白的讲,稍微懂点足球的人这一场基本上都得说是意大利赢,因为无论是在经验还是球员的技术和身体素质上,这两个队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
虽然,意大利队几年前遭受了灭顶之灾,但瘦死的骆驼总归是要比马大的。
比赛一开始,贵宾厅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看着淡定,但心里各怀的是什么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而向缺······。
则是在比赛开始不到五分钟之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呼噜声震天,睡的相当愉快了。
都凌晨了,这个时间对他来讲,就是睡觉的时间,至于比赛么,对一个完全不懂足球的人来讲看起来就是遭罪,二十几个人来来回回的抢一个球有啥看头?
所以,向缺觉得这个时候睡一觉补充下精神比熬着夜看自己看不懂的画面要强多了。
林江愕然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向缺说道:“这人,心得有多大了,他以为自己赌的是一堆纸片子啊”
赌场经理说道:“当他睡一觉醒了,看自己一下子没了三千多万,你说他能不能再彻底的睡过去?”
林江淡淡的笑道:“至于么?他能在你这赢一千六百万,换个地方,你说他就不能再把这三千多万赢回来?”
经理顿时一愣,龙武在旁边眯着眼说道:“赢,那我信,但你觉得他在哪哪里赢了这笔钱能不能走的出去这事,是不得研究一下?”
龙武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向缺赢钱的事做个定论,一直表现的都很云淡风轻,但其实谁都知道一件事,今天的比赛向缺最后无论输还是赢想走出这间赌场都是个问题。
你可以在龙武的赌场里赢钱,但你绝对不可以在这里挑衅他。
今天,如果龙武让向缺安然无恙的走了出去,明天就得有人说龙家被人给扇了一巴掌。
“草······”贵宾厅里看着屏幕的人忽然嘴里爆出一声惊呼。
画面中,裁判举着红牌冲向了意大利队的二十三号。
禁区内铲人,红牌罚下。
“唰”所有的目光全都盯向了正趴在桌子上酣睡的向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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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叹此起彼伏,他依旧在沉睡,向缺真不是在装而是确实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不关心,因为他给意大利队的二十三号看过面相。
丑时,子午犯冲逢西为煞,爱尔兰的球门朝西开,意大利队的二十三号在奔赴到爱尔兰队禁区里时恰好应了这一卦,必须得有这一小劫,头脑发晕下肯定得会做出点出格的事情来。
红牌,被罚下场!
鼾声继续,趴在桌子上的向缺吸引了好几道目光,赌场经理磕磕巴巴的问道:“他,他怎么知道的?有,有内幕?”
龙武沉着脸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等电话接通之后他随即问道:“问问欧洲的庄家,意大利队怎么会有人被罚下场,是有人做了这个庄,还是确实巧合被罚”
“小龙,就这么个全身上下穿着不到二百块的土包子,你觉得他能打探到欧洲杯的内幕消息么,如果真能他也不会来到你这个小赌场了,要么自己开个盘口要么就坐在家里直接投注,哪一种可能都比来你这要舒坦多了”林江平淡的说道。
龙武抬头,看着林江认真的问道:“这个土包子能用两个多小时在我这赢了一千多万,那他也能在别的赌场里赢钱,你们觉得他是个土包子还是觉得我像个傻狍子?他要么是被别人给当枪使了,要么就是和我龙家有过往,对吧?”
过了片刻,龙武的电话响了,拿起手机接通后他就皱起了眉头,然后嗯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几个人都露出询问的眼神,龙武摇了摇头,欧洲的庄家告诉他意大利队二十三号出局完全是突发状况。
并且告诉他,本届欧洲杯不存在暗箱操作,相当的正大光明了。
赌场经理幽幽的说道:“他押中了这一把,至少现在已经处于不亏了”
赌场经理的潜在意思是,如果爱尔兰队再进球那龙武就得输出去九千多万,近一个亿了。
龙武斜笑着看了经理一眼,神态无恙,这笔钱就算他输了,可向缺怎么拿出去那就又是一个问题了,能不能拿得走那不得看自己点不点头么。
比赛继续,意大利队少了一人的情况下,进攻和防守都稍微有些乱了阵脚,反倒是爱尔兰队越踢越勇,频频进攻频频起脚射门。
这个状况,让贵宾厅里的人都有点皱眉了,除了向缺和龙武的人以外,林江是买意大利队让一球,另外几人也是买意大利队胜利。
但是这么踢下去,意大利处于出局的状况有点越来越明显了。
时间到了下半场,比赛进入了白热化,向缺依旧沉睡,而局面却僵持到第七十二分钟的时候被爱尔兰队的十一号给打破了。
禁区外一脚远射,十一号破了意大利队的球门。
屏幕里,爱尔兰球迷欢呼雀跃。
屏幕外,贵宾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厅里的气氛和意大利队一样,有点死气沉沉。
十一号进球,向缺再次押中一局。
虽然比赛还有二十几分钟结束,但其实已经和向缺无关了,因为他押的两注全中了。
屋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除了那微微的鼾声以外,无人说话。
林江嘎巴一下晃了晃脖子,说道:“看来,我是剩下那点钱了,没掏出去”
龙武的脸很沉很沉,他不是因为自己开的盘口输了,而是因为向缺赢的让他有点抓心挠肝。
足足静了几分钟之后,向缺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睡眼醒了。
林江转头看着他笑道:“小兄弟,你这一觉睡出个亿万富翁来,你这睡一分钟得多少钱啊,自己能不能算的出来?”
“啊,完事了啊”向缺迷瞪的掏出根烟给自己点上后,伸手就把桌子上的玉佩给拿了回来:“赢了就行,玉佩没卖出去,草······我还有点小担心呢”
向缺担心的是,高鼻子蓝眼睛的老外面相跟中国人是不是一个路数,也担心隔着电视屏幕看的相有没有什么偏差,这么一看地球确实是个大家庭啊,各国人民的相原来都一个看法。
林江扫了眼被向缺收起来的玉佩,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错失了啥挺重要的东西。
龙武和赌场经理一直眯眯着眼看着向缺没吭声。
抽完一根烟,人也精神了点后,向缺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筹码掂量在手里说道:“龙老板,这账得怎么算呢?”
小国宝瞪着眼睛,拉了拉向缺的袖子,说道:“你真打算要这笔钱啊?”
“劳动人民的劳动所得,任何人都都无权赖掉”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赌场经理笑了,对着衣领上的耳麦吩咐了几句,然后说道:“一个太阳的钱,归拢到一块你知道能淹死多少人么?这位先生,就你这身子骨,那些钱能砸死你几十个都不成问题,你说你能拿的动么?”
向缺挠了挠鼻子,淡淡的问道:“赖账啊?”
“呵呵,那你报警去呗”经理说道。
向缺掉过脑袋看着林江说道:“江哥,你给我收账啊,收回来多少咱俩对半分,行不?”
“我去,神转折啊”林江挺无语的指了指自己,说道:“小老弟,你这是要祸水东引啊?”
龙武这时开口了,笑道:“江老板能因为这点钱跟我龙家结这个仇么?”
“我就是赌个球的,恩怨情仇别往我身上扯好不好?”林江两手一摊,皱眉对向缺说道:“年轻人,我替你揽下一千六百万的缺口已经算是给那个人一点面子了,明白么”
向缺呵呵一乐,说道:“我跟你说过,我要是输了这一场,其实你才是最后的赢家,谁也没你赚的厚”
这时,贵宾厅里走进来四个跟吃了死孩子脸上表情僵硬的汉子,齐刷刷的站在了向缺身后小国宝紧张兮兮的掏出电话,说道:“要不你给陈大小姐打个电话吧,让她爹给龙老八说说”
“我的钱,我想拿走就这么费劲呗,再说了大半夜的麻烦人家干啥,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别开口求人了,特别是女人的人情,欠起来都能要命”向缺乐呵呵的撇了撇嘴角,然后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四个壮汉上前一步挡在了他身后。
向缺慢腾腾的走到龙武的身前,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龙武脸色豁然而变,惊愤异常!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草你么的,你敢威胁我”自从龙武接掌龙老八的地下产业登顶西安的地下土皇帝后他还从未如此失态过,他突然起身然后随即从身旁其中一位壮汉的腰间拔出一把黑星,堂而皇之的当着贵宾厅里所有人的面把枪顶在了向缺的脑袋上。
龙武的表情很癫狂,有种想要发泄却被硬生生的给压下来的意思,举棋不定。
林江的眼皮挑了挑,若无其事的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抿了一口,低声对小国宝和沈培说道:“陈三金的女儿听说巾帼不让须眉,但没想到在男女这事上居然也有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时候,女人啊就是这么回事”
“怎么回事?”小国宝茫然问道。
“也有看上蠢货的时候呗”林江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他跟龙武说了什么,但这个时候你触怒他明显做的有点不走心了”
向缺面无表情的伸出一根手指扒拉开枪口,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是不是激动的有点太早了?别拿这玩意顶着我,你还真能开枪啊?真能开枪你就不会跟我整这两句台词了”
龙武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默然无语。
“你合计一下,我要不要再接着说下去”
“再拿这件事威胁我,我肯定你走不出赌场,别低估我的魄力,这里死人你肯定不是第一个”
向缺凑到龙武的耳边,说道:“生于乙未年怪病缠身,隔年命有一劫险象环生,次年惊魂未定,你猜他今年还会给你整点什么惊喜?你要猜不出来,那我告诉你惊喜肯定有······而且还是年年都有”
龙武刚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脑子里不断转悠着向缺说的这段话,片刻之后他手里的枪“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龙武一把抓住向缺的胳膊,瞪着眼睛呼吸急促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敢查我?”
“你觉得这件事你做的这么隐秘,谁能查的出来呢?”向缺掰开龙武的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三天之后带着你爹找我喝喝茶,这茶我要是能喝的满意了,我再给你好好唠唠这件事······还有,记住了要保密哦,偷摸的跟你爹说就行了”
向缺扔下错愕的龙武背着手轻飘飘的就从赌场贵宾室里走了出去:“我赢的那九千多万,挑个偏远的山区盖几栋学校,钱我就不经手了,像你们说的那么多钱拿着可能有点累”
一屋子人的眼睛顺着向缺的身影目送他走出了门外,赌场经理愣愣的问道:“老,老板······就这么让他走了?”
龙武脸色阴晴不定,直到向缺消失了他嘴里也没蹦出一个字。
小国宝腾的一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尾随向缺追了出去。
“现在的社会青年太让人难以琢磨了”林江晃了晃有点迷糊的脑袋,也起身离开了贵宾厅。
另外几人面面相觑,一脸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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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武双眼无神“砰”的一下倒在了座椅上,喘着粗气挥了挥手说道:“人都出去,别打扰我”
赌场经理刚要走出贵宾厅,脚下却忽然一顿,然后足足愣了半晌,才回到龙武身边说道:“老板,那个人我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龙武皱眉问道:“你见过他?”
“前段日子,老爷让下面的人在西安周边找一个年轻人······”
“是他?”龙武愣了。
赌场外面,向缺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拿着电话打给了范旺:“过来接我,龙武赌场的门口······”
“我送你来的,那自然就得我再把你送回去,别麻烦别人了”林江领着沈培从赌场出来后正好看见再打电话的向缺。
“行”向缺挂了电话,点了下头。
林江的车里,向缺和他坐在后座上,一时间几人都沉默不语。
小国宝在前面回过头,说道:“我要是不问我得失眠好几天,向缺你告诉我,你和龙武说了什么把他给吓的够呛,他还让你大摇大摆的从赌场里走了出去”
“我要说我爱上他了,你信不?”
“不信······”小国宝愣愣的说道。
“你看连这个理由你都不能信,那我跟他说的话比这个更离谱,你肯定更不会信,所以啊你别打听了”向缺两手一摊,开始扯皮。
小国宝崩溃的说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啊?你快告诉我,我晚上要失眠了”
“你睡不着,那我哄你睡吧”向缺贱嗖嗖的说道。
“好啊,好啊,然后你给我讲一个有关赌场风云的故事吧,要带旁白的那种,特别是细节一定要解释的明明白白的”
“额······算了,算了你还是继续失眠吧”
车子一路开回酒店,从头到尾林江都没有跟向缺打听赌场里的细节,因为小国宝问了他没说,自己问了肯定也是白费口舌,两个人这只有一面之缘的关系,还不足以让向缺对他敞开心扉。
回到酒店,向缺打着哈欠跟几人简单的告了个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林江拍了拍还在抓狂的小国宝,说道:“千万别对一个男人好奇心太重,不然你就危险了”
“你不好奇么”小国宝斜着眼睛问他。
“好奇,所以我打算在西安多留几天,等他自己把这件事露出来不就明白了”
回到房间里的向缺若无其事的开始蒙头大睡,一觉就睡到了隔天上午。
等向缺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好后,范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酒店的一间包房里,范旺,林江,沈培和小国宝等着向缺来吃午饭,范旺一早就听说了昨晚发生在赌场里的事,但他很聪明的选择了不闻不问。
“今天晚上,龙芊芊一个闺蜜过生日,她们在西安的BABYFACE整个了小趴”
向缺吃着饭,抬起头迷惑的问道:“龙芊芊是谁?”
范旺翻了翻白眼,说道:“你不是让我打听龙老八女儿的消息么,昨天晚上打听到了,她有个挺不错的闺蜜今天过生日,几个人打算嗨皮下,就在BABYFACE”
“哦······”向缺想了想然后说道:“那行,晚上我也过去看看”
“带我一个呗,成都夜店女皇作陪,是你无上的荣幸,你好是敢拒绝我就挠你”小国宝张牙舞爪的威胁到。
“我缺个买单的”
“妥妥的,女皇今晚包了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大早,大半夜没睡的龙武红着眼睛神情憔悴的就从赌场里出来开着车奔着郊区的庄园赶了过去。
后半夜,龙武就坐在赌场的贵宾厅里发愣,向缺和他说的两段话让他惊诧莫名,一股寒意久久未散。
第一段话是,向缺说龙武有个四岁的儿子,生于乙未年。
三十来岁的男人娶妻生子很正常,但放在龙武的身上就不正常了,因为他是隐婚生子。
关于龙武结婚有了孩子这件事,只有龙老八和他,还有龙芊芊跟几个龙家绝对的心腹知道,除此以外无论和龙家多亲密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从他结婚到生孩子一直没有向外界透露过,老婆和孩子也一直都在国外某地。
龙家这么做是因为自身树敌太多,怕遭报复,也想给龙家留一条后路。
龙武的儿子出生时就在国外,而从孩子出生之后起龙家就陆续把一些产业开始向外秘密转移,打算在孩子十八岁成人之后就把所有的产业全都移到国外,不跟国内有一点的牵扯。
龙老八是个极其聪明和狡诈的人,他深知自己如此起家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有多不容易,每一步都是走的如履薄冰,他现在无事那是因为上面还没有动他的心思,但说不上某一天上面哪不顺心了龙老八经营的地下王国就会在瞬间倒塌,所以聪明的龙老八在龙家有了第三代之后就果断的做出个决定,让龙武的老婆和孩子身在国外,然后用十几年的时间继承家业,保证就算在西安龙家被查全员倒霉,也能让自己香火不灭。
如此隐秘的一件事,四年来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但没想到昨天晚上被向缺一语道破了。
第一段话让龙武惊诧,而向缺说的第二段话则是让他震惊和惧怕了。
龙武的儿子生下来的第一年就怪病缠身久治不愈,在国外的大医院里辗转多次才算稳定住病情,但没想到孩子两岁的时候连续出了两次意外差点夭折,而孩子到了三岁的时候仍然状况频发,也就是向缺所说的惊魂未定。
如今孩子四岁了,向缺的那番话着实让龙武被吓的有些魂飞魄散了。
“惊喜不断,年年都有”向缺这一句话直插龙武心头。
“这个混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龙武深感无力和惊惧。
车子一大早回到庄园后,龙武直奔龙老八的卧室,还没起床的龙老八看着双眼通红身子止不住颤抖的龙武直皱眉。
“天塌了,还是地陷了?”龙老八起身穿好睡衣指着龙武说道。
龙武深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昨天有人在赌场里赢了九千多万”
“嗯?要是跟钱有关,那你接下来就别跟我说了”
“他赢了钱之后我却拿他束手无策,只能让他大摇大摆的从赌场里离去”
“很有背景?”
“没有,虽然他是被哥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会的林江带来的,但两人却没什么关系,而林江的背景也不足以让我这么失态”龙武点了根烟,抽了几大口后才说道:“但是他告诉我,他知道小宝在国外”
龙老八错愕的一愣,半晌后才说道:“他是怎么查到的?”
“他还说,小宝一岁怪病缠身,两岁差点夭折,三岁继续出现意外······他还说今年小宝可能还会······”
龙老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踱了几步,表情慎重的说道:“关于孩子的事我们做的如此隐秘居然还被人给查了个如此清楚?这怎么可能呢,消息到底是从哪漏出去的呢”
“爸,还有件事你可能更不会想到”
“什么事?”
龙武从身上掏出一张纸递给了龙老八,纸上有个头像,头发全白样貌普通。
“就是他告诉我的那番话······也就是你最近翻天覆地要找的这个人”龙武指着向缺的头像说道。
龙老八的手一顿,满脸震惊。
“我相信这个人其实和我们家是无冤无仇的,他昨天来赌场只是因为你最近让下面的人一直在找他,才引的他主动上门不但赢了赌场九千多万,还告诉了我小宝在国外的事”龙武叹了口气,神情纠结的说道:“你当初肯定以为就是找个人而已,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而已,也就是随便打个招呼说几句话而已,对么?”
“能让他们如此费尽心机的去找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没有点内情呢”龙老八将手里的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后,眯眯着眼睛问道:“他肯定还有后话要交代吧?”
“嗯,他让我后天约你出来找他喝茶,爸我们去还是不去”
“为什么不去?”龙老八想了想后,说道:“给国外去个电话,让你老婆带着孩子暂时离开住地,随便去哪逛一逛,让人留意下到底有没有人在那盯着他们母子,顺便让人查查他的底细,看来以前是我想简单了”
龙老八和龙武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走出了卧室,外面老管家正在门口恭候着。
“那几位我让你好好照看的客人呢?”
“在后院”
龙老八点了点头,一个人散着步慢悠悠的朝庄园后面专门接待龙家客人的地方走了过去。
赵礼军,苏荷,杨菲儿自从来到龙老八的庄园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庄园里的环境和设施很适合休养,观皇陵那两天让他们自身损耗颇大,正好需要找个地方休整疗养一番。
晚上九点,西安BABYFACE酒吧。
范旺带着向缺,小国宝来到了酒吧,进来之后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让向缺脑袋翁翁直响。
“包房还是大厅?”范旺抻着脖子大声问道。
“来酒吧当然还是得坐大厅有气氛了,不然我这夜店女皇的风采谁能看到啊”小国宝一进来后身上就跟长了虱子似的,自动进入疯狂扭动模式。
向缺眼神在酒吧大厅里扫了一圈之后,视线就定在了靠近舞台最前端的一个卡座里,五六个年轻女子围坐在桌前正推杯换盏的喝着酒。
“龙芊芊这个女人算是西安的一个传奇了,白天的时候她是西安商场最耀眼的霸道女总裁,到了晚上她则是夜店里最疯狂的魔女”范旺舔着嘴唇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范旺要的卡座距离龙芊芊那群女人并不远,双方中间就隔了两张台子,映衬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彼此之间还能清晰可见。
五六个女人的卡座上摆了不少的酒,香槟和皇家礼炮至少得有十几瓶,其中有两瓶已经见底了,第三瓶刚喝了一半。
这群女人玩的很疯,穿着那是相当的清凉了,经常两个两个的搂脖抱腰的腻在一起调笑着,一群玩的很疯的女人如果缺少了男人那明显让人有点诧异,并且也觉得挺可惜的。
范旺问向缺要什么酒,他就只点了啤酒,起开一瓶之后慢悠悠的喝着。
“是不挺奇怪,为什么五个千娇百媚的姑娘身边居然一个男人都没有?”范旺笑眯眯的看着那边的卡座说道。
小国宝凑过来,笑的很邪恶:“是拉拉么?”
“你这个理由挺狗血的,你脑洞挺开啊”范旺端起瓶酒跟向缺碰了下后,接着说道:“这些年知道瘸在龙芊芊手里的男人有多少了么?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这女人无论是在商场还是生活里完全继承了龙老八的狠辣,但凡有男人打自己的主意不过分的还好,稍微死缠烂打点的都被龙芊芊给敲断了胳膊腿,弄到后来西安知道他身份的男人全都绕着她走了······宝妹妹说的没错啊,龙芊芊拉的非常疯狂,这小妞不知道毁了多少西安的漂亮妹子”
小国宝瞪直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真拉了啊?”
“嗯,正经心碎了不少男人呢”
两人解释了一堆,向缺愣是没听懂啥意思,挺呆萌的问道:“拉什么?什么是拉拉”
“你土的也太超凡脱俗了点吧,连这个都不知道?”小国宝说道。
向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说道:“单纯,单纯”
“通俗点来讲就是那方面的取向有问题,简单的解释一下呢就是龙芊芊不喜欢男人,明白不?”范旺说道。
向缺看了眼坐在卡座上,一脸妖娆的龙芊芊挺可惜的说道:“确实得心碎了不少人啊”
这时,龙芊芊那边三个女人扭着腰进入了酒吧中间的舞池里,只剩下龙芊芊和另一个女人亲昵的搂在一起肆无忌惮的调着情,对于周遭打量的眼神两人完全置若罔闻。
“这也是让龙老八无比头疼的一件事,他甚至几年前曾经当众承诺过,哪个男人要是能把龙芊芊给拿下了,龙家家产他能得到三成”范旺感慨的说道:“那一年也是西安的青年才俊胳膊腿折的最多的一年,听说在龙老八开口之后的一个月里,西安医院里的床铺已经人满为患了,有三成都是看骨科的,从那以后断断续续的又折了几个人后,这女人就彻底的无人问津了,而龙老八也似乎彻底的绝望了”
向缺干了瓶里的半瓶酒,然后又重新起开一瓶站了起来。
“哥们······”范旺无语的看着已经走出卡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座的向缺说道:“听说龙芊芊是柔道黑带一百多段,这事真不是闲扯的,凡是被她给敲断胳膊腿的都是自己动手,没一个是龙老八的人干的,你打算去挑战一下啊”
向缺晃了晃瓶里的酒,说道:“不然,你以为我找她来干嘛的?”
小国宝恨恨的说道:“你有没有把我当成是女人,太无视我了,我要告诉陈大小姐说你趴在墙头等红杏呢”
向缺走到龙芊芊的卡座旁,旁若无人的就坐了下来,举起手里的酒瓶子示意了一下,然后干了一口。
龙芊芊化的妆挺浓,烈焰红唇长发挽在了脑后,穿着齐大腿根子的短裙,胸前起伏不定颇为壮观,总的来讲龙芊芊是属于比较耐看和有女人味的女人,谈不上多倾国倾城,但让男人见一眼就很有征服欲。
跟龙芊芊搂在一起的女人趴在她的怀里娇笑的说道:“西安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芊芊你是不很久没有活动手脚了”
向缺一坐下来,BABYFACE里知道龙芊芊是何方神圣的一些男人齐刷刷的把目光全都汇聚在了这个卡座上,有人跟朋友打赌,酒吧外面什么时候会响起救护车的动静。
“啪”放下酒瓶,向缺点了根烟,也不吭声就看着龙芊芊。
“滚出去,这个座位不是男人坐的”龙芊芊皱着眉头,冷冷的说了一句。
“美女,我跟龙小姐唠一会如何?你去跳会舞舒展一下你那僵硬的小腰”向缺看着龙芊芊怀里的女人,勾了勾手指。
“小哥,趁着芊芊手里还没有酒瓶子的时候你最好赶紧化成一股烟消失掉,不然你过会搞不好得让人给你抬出去了”
“哎呀我去,真会动手啊?”
“你以为这是和你闹着玩呢,你看看旁边那些人看你的眼神,是不是都挺怜悯的?”
向缺转头看了几圈,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连范旺在内看自己的时候都挺可怜人的。
“咱能别装了么?你们演的多辛苦,收收吧”向缺忽然云里雾里的整出一句话来。
龙芊芊和怀里的女人同时一愣,看向缺的时候明显神情有点琢磨不定了。
向缺指了指卡座外面的舞池,说道:“姑娘,去跟人玩会去,我跟龙小姐畅谈一下关于男女的爱情观”
“过去吧,这里没事的”龙芊芊推开了怀里的女人。
等那女人走后,龙芊芊看着向缺依旧神情冷漠,但提防的神色更重。
向缺举起酒瓶伸到了龙芊芊身前,她迟疑了下后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叮”两人各自喝了一口酒。
向缺放下酒瓶,抽了口烟然后缓缓的说道:“你们龙家的人都挺奇怪的,你哥哥瞒着所有的人娶了个老婆生了个儿子,你又瞒着所有人非得把自己给装成了个不喜欢男人的角色,哎你跟我说说,龙老八到底是唱的哪出戏啊”
“啪”龙芊芊手里的杯子一下就掉在了桌子上,两片烈焰红唇微微的张着,相当震惊的指着向缺说道:“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你每天都要努力让自己跟身边的女人搂搂抱抱的辛苦不辛苦?其实我挺奇怪的你明明是喜欢男人的,但为啥非得瞒着所有的人呢,男欢女爱这不是件挺正常的事么?”向缺说完又哦了一声,自问自答的说道:“如果曾经有一个男人看上了你,而你呢又没办法拒绝,龙老八也没办法抵抗的情况下你们是不是就得出此下策,让你在外人的眼里被看成是什么拉拉,就可以躲过那个男人对你的窥视了,借此来逃过这一劫,这样一来龙老八不用得罪人,而你又不用委屈自己了”
“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真理么?聪明人死的太早,一般都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再加上嘴太碎的话死的时候则会很惨”龙芊芊渐渐的淡定了下来,说道:“我们家里的事好像没有一件能瞒过你的,你看你是不是正好犯了我刚刚所说的那个忌讳”
“如果不但知道的太多嘴也很碎再加上还会威胁人,你说那得怎么死?”
接下来向缺和龙芊芊聊了十来分钟,这十几分钟的时间让龙芊芊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背后衣服上被冷汗给湿透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太可怕,似乎无所不知,不但点出了自己装腔作势也点出了龙武在外的老婆和孩子,更加点出了龙老八曾经在五十岁那年做过的一件极其隐秘的事。
龙芊芊手足无措的看着向缺嘴里接二连三的蹦出了龙家这些年来暗箱操作的一些事,一瞬间感觉颇为无力和无助。
“回去告诉龙老八,两天之后过来找我喝茶,没事我给你们解个迷啥的”向缺站了起来,然后拿起酒瓶干了剩下的啤酒,说道:“龙老八啊,聪明了几十年到老了还给自己找麻烦,人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拜拜了美女”
向缺放下酒瓶,冲着卡座上的范旺和小国宝摆了摆手,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酒吧。
车里,范旺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向缺,眼睛眨啊眨的全是不解。
“哥们,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蓝猫淘气三千问,啥都想跟你说咋办啊?”范旺求知欲很强的问道。
小国宝在一旁狂点着小脑袋,说道:“同感,同感”
范旺说道:“你这两天到底跟龙武还有龙芊芊谈了什么,让这两人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你要是不给我解惑,我怕我能郁闷死”
小国宝继续点头说道:“同感,同感”
“过两天,龙老八找我喝茶,你要不要过去?”向缺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范旺一愣,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不打听了”
“那我去呗”小国宝挺憧憬的问道。
“你都要跟陈大小姐告密了,你说我出去玩能带着一个叛徒么?”向缺摇了摇脑袋。
小国宝攥着拳头,冲他说道:“你这么牛,是觉得自己略微有点走上人生巅峰的意思了呗?宝宝姐再给你次机会,你把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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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挺头疼的靠在座椅上,说道:“我带你去干啥,你又不能辟邪,老实呆着吧”
“混蛋······”小国宝哀怨的说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你们啊太不拿女人当回事了”
向缺前脚出了酒吧,龙芊芊踩着恨天高急不可耐的也从酒吧里出来了,然后直接开着车回到了郊区龙老八的庄园里。
在路上,龙芊芊给龙武打了个电话:“哥,你和嫂子在外面有孩子的事露了”
从庄园回到赌场刚刚静下心来的龙武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问道:“芊芊,你怎么知道的?”
“有个人刚刚找到了我,是他告诉我的,而且······”龙芊芊咬着嘴唇说道:“而且他还知道我不是真的喜欢女人这件事,还有,爸几年前做的那件事他也知道,哥,他到底是谁,怎么咱家什么底细他都一清二楚呢”
“你看下手机,我给你传张图片过去”
龙芊芊微信响起了接受消息的动静,她打开之后就看见了一张刚刚还看见的脸,只不过区别就是他见的人头发是黑的,图片上的人头发是白的。
“哥,就是他”
“他跟你说了什么?”
“她让我告诉爸爸,两天之后让爸找他喝茶,我现在正往家里走呢”
“嗯,他之前也找过我,在赌场里不但赢了我九千多万,也让我告诉爸两天后找他喝茶”龙武揉着发疼的脑袋,惆怅的说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呢······”
龙芊芊叹了口气,说道:“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真不好,哥你和爸的事我很少过问,但这次我得问问是不是你们最近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啊”
“爸也是迫不得已的被人给架上了”
两天之后,西安一家挺偏僻的茶馆里,向缺独自一人溜溜达达的走进了茶馆,然后让老板找了个包房坐了进去。
早上的时候,龙老八通过林江给向缺传了个话,约他今天中午在这间茶馆里见面。
就在向缺进去之后不久,一辆极其普通的黑色帕萨特停在了茶馆外面,龙老八和龙武还有龙芊芊三人一同从车里走了下来,进了茶馆之后直奔向缺所在的包房走去。
推门而出,三人看见向缺正优哉游哉的自己喝着茶,面前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三杯茶水。
“你怎么知道我们三个会一起来呢”龙武看着向缺问道。
“呵呵,我都知道那么多事了,这个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吧”向缺笑呵呵指了指茶水说道:“喝点水,喝点水”
向缺抬头看了眼龙老八,五十多岁的年纪人却有点显老,他的后背微微有点隆起,那不是驼背在看相之中有个名词叫做龟背,但凡有此种相的人在古代都是一方王侯,在现代有很多则是一方权贵。
龙老八也算是走错了一条路,如果他当初不是走了现在的这条路而是进入仕途的话,是完全有可能是成为封疆大吏的。
这人,是个人物啊。
龙老八落座之后,端起向缺倒的那杯茶,慢慢的抿了一口。
“我一直在铺天盖地的找你,没想到最后却被你给主动找上了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那辆载着龙家三人的帕萨特驶离茶馆之后不久,一辆黑色的奔驰也停在了茶馆门前,车门悄然打开之后一个年近六十岁的老者慢腾腾的下了奔驰。
老者穿着一身有些破旧的中山装闭着双眼,眼眶凹陷,左手上戴着一串念珠已经掉了原本的颜色,右手拄着一根龙头拐杖,拐杖的龙头上镶嵌着两颗成色颇为耀眼的珠子。
老者下了奔驰后,用手里的拐杖试探着朝身前点了点,然后脚挪了两步,又再次的用拐杖试探了下,茶馆门口坐着的小厮见状连忙三两步的走过来,想要搀扶着眼不能视路的老者。
“不用,这么走路二三十年了,都没摔过一个跟头,我自己来就行了”老者没等那小厮碰到自己,就伸手拦住了对方。
“您老,这是要来喝茶?”茶馆小厮诧异的问道。
“怎么,你们这个茶馆不接瞎子的生意么”老者慢慢的走了几步之后,渐渐的就有些习惯了,脚下迈步快了一些:“要是做生意的话,去二楼给我找个包间好了”
小厮一愣,不解的说道:“楼下就有清静的位置,您上楼可能要费点劲”
“别拿有色眼光来看我,不是所有的瞎子都是弱势群体的,就去楼上的包间好了,我就是年纪有点大了要是再年轻二十岁,你信不信我都能徒步穿越可可西里呢”
茶馆小厮干笑着说道:“您说您绑个窜天猴能飞我都信啊”
茶馆小厮无奈,只得带着瞎子朝着楼上走去,茶馆不大很小,二楼只有三个小房间,其中一间被向缺他们坐了,瞎子则是坐在了他们隔壁的那一间。
包间里,向缺沏了几杯茶后自己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说道:“看你们找的太辛苦,我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不然你要一直找我我又要一直躲着,太累太麻烦”
“知道是我在找你,你又敢送上门来,年轻人你的这个勇气我有挺多年没看见什么人身上有过了”龙老大看似挺诚心的称赞了一句,但脸上神情挺却之不恭的。
“是不觉得我主动送上门来挺蠢的?”
“嗯,而且还抖露出我们龙家那么多的隐秘”
向缺呵呵一乐,摸着自己的脑袋淡淡的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怎么好像要灭口啊,龙老八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喊打喊杀的呢”
龙芊芊和龙武同时一皱眉,龙老八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啊?真打算要灭口啊?”向缺直愣愣的问了一句,表情略显呆萌。
“知道的太多,嘴又太碎了”龙芊芊幽幽的叹了口气。
龙武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接着说道:“你真以为凭借那几件事就能威胁住我们?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老婆孩子再次消失,我甚至可以让她们消失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她们娘俩去了哪”
龙芊芊插嘴说道:“几年前让我们龙家如履薄冰的那个男人也已经结婚生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了,并且父辈也从我们龙家忌惮的那个位置上下来了,我这时候转而说自己喜欢男人,完全可以改口说我是双性恋,照样会有大把的男人追上来,而也不用担心会不会得罪几年前逼的我不得不掩藏真相的那个人”
龙老八说道:“还有你说的那件事确实发生过,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老皇历就别拿出来说了,这世上有个词叫时过境迁明白么?”
向缺讪笑着说道:“我以为是把柄,这么说在你们看来都是笑话了?”
“是笑谈”龙老八点头说道:“我就是很好奇,这些事我们做的都是天衣无缝的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世界上哪有绝对的天衣无缝啊,哪有绝对的秘密啊,没事多看看电视,但凡是卧底最后不都给揪出来了么”
这个时候,一串轻微的响动忽然从隔壁传来。
“特别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儿子每年都要犯点意外的”龙武紧追着问了一句。
向缺眉头轻轻一动,稍稍的侧了下脑袋又不动声色的说道:“这还重要啊?你们都打算要灭口了,本来我还以为是底牌呢,没想到让你们看了乐子”
隔壁的房间里,瞎子老者从身上掏出六枚光滑平整一看就是经常把玩抚摸的铜钱然后依次排开轻抛于身前。
这一边的向缺原本拿着茶壶的手突然一哆嗦,滚烫的茶水顿时溅在了对面的龙武身上。
龙武一缩手,条件反射的就朝后面躲了过去,身体带着凳子正好撞在了包间的隔板上。
隔壁,瞎子老者的右手依次从左到右开始摸向那六枚掉落在桌子上翻滚的铜钱。
当老者的手摸到第四枚铜钱的时候,原本掉落在桌上为阳爻的铜钱居然轻轻的翻动了一下。
易经六十四卦也称文王六十四卦,乃是周文王从易经中研究而出的一种卜算方法,是千百年来最精准的卜算方法,测吉凶祸福尤其精准。
包房内,瞎子老者原本卜算的是天山遁卦,浓云蔽日为凶卦,但无巧不巧的被隔壁的龙武忙乱之间给撞翻了一个铜钱,变成了乾为天卦,困龙得水为吉卦。
“无不欢乐,上人见喜,祸不成凶,诸事顺利”瞎子老人嘴里念叨了几句之后,右手抓着龙头拐突然朝地上轻轻的磕了几下。
隔壁房间,龙老八和龙武还有龙芊芊同时微微一愣,三人对视一眼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向缺。
向缺端起茶杯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开口说道:“龙老八,要不咱来做个交易吧”
“交易?你有什么资本跟我做交易啊”龙老八笑了,说道:“你都说了你的底牌已经成为了笑话,这交易能对等么?”
“这个交易就是你们龙家的那根独苗今年到底能不能活过四岁”向缺轻飘飘扔出来的一句话,让龙武三人脸上神色豁然而变。
龙武伸出手指怒不可遏的指着他说道:“你也是蠢到家了,到这个时候还敢威胁我们。”
向缺说道:“你信不信?你就算把儿子藏到老鼠洞里去,我就说他今年也过不上四岁的生日,要不是这几年你们龙家挂羊头卖狗肉做了几件伪善事,他刚出生不久就该夭折了。”
什么叫伪善?
就是人在做善事的时候本心并不是向善的,完全是为了某种目的不得不去行善,简单点来讲就像某些娱乐明星都是硬着头皮去做公益,但其实可能他们心里正烦个不行呢。
龙家这几年伪善就做了不少次,每次都是为了洗白自己博个善名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钱来捐出去,这么做确实也积德了但其实功德落到龙家头上那是少的非常可怜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看着龙家三人说道:“先别拒绝我,尝试着用脚后跟思考下问题,多动动脑袋想想我刚才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龙武攥着拳头犹豫的看了眼龙老八,向缺接着说道:“你们龙家,这一代也就这根独苗了”
龙老八挺烦躁的摆了摆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老奸巨猾的龙老八在琢磨一个问题,到底是为了向缺而出卖三个二十几年的老朋友,还是选择相信向缺的话来保住龙家的这根独苗。
这个问题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肯定是不用想也能有答案,龙家一脉单传就龙武这么一个子孙,你不保他难道还能让龙家绝后啊,这不是信不信的事,只能说是赌不赌了。
“咣当”龙老八放下手里的茶杯,隔壁的包间内又轻微的传来了几声轻响。
瞎子老人捡起桌子上的六枚铜钱然后又再次的抛了出去。
“当啷啷”几枚铜钱掉落在桌上后,老人伸出手依次朝着铜钱摸了过去。
当铜钱掉在桌子上之后这边的向缺就已经起身站了起来走到了包间的门口,听闻几个铜钱落下向缺就知道隔壁这一卦是什么卦相了,自己已经没有再坐这的必要了。
“他怎么就这么走了?”龙芊芊诧异的问道。
龙老八拿出电话望着屏幕上的一个号码,犹豫了。
片刻之后,旁边的瞎子老人慢吞吞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龙武和龙芊芊见状连忙站起来搀扶着瞎子。
“魏叔”
“魏叔,您坐这”龙武,龙芊芊对这个叫魏叔的瞎子态度非常尊敬,甚至比面对龙老八的时候还要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意。
这些年在西安一直流传,龙老八的身后有高人相助,就是相当于有个诸葛亮一样的角色存在于龙家,只不过这个人很少有人知道,就像是个影子似的一直隐藏于黑暗之中。
虽然很少很少有人知道这个角色是谁,但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龙老八几次化险为夷的躲过一劫又一劫,就是因为这个影子的原因,不然也许龙老八早就折了。
“魏叔,您怎么神情有点不太对劲呢”龙武问道,龙家的三口人很少在魏瞎子的脸上看见犹豫和琢磨不定的神色,哪怕就是龙老八遭难的那些年他也一直都云淡风轻的。
龙芊芊拿了套新的茶具给魏瞎子满上杯茶然后送到了他手中,没想到瞎子居然一失神抬手就把茶杯给碰倒了。
龙老八一愣,豁然而惊。
魏瞎子的眼睛虽然瞎,但你要真把他当成个纯粹的瞎子来看那可就错了,在龙家的庄园里魏瞎子和龙老八住在一块,庄园中仆人保姆雇了十几个,但魏夏子瞎的这二十多年里从来没让人伺候过一天,吃喝拉撒睡全都自己来。
二十多年了,魏瞎子尿尿都没尿偏过,喝杯茶能碰翻杯子的状况那更是没有了。
魏瞎子一失神,把龙家父子都给整的不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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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这一卦,我没卜出来”魏瞎子叹了口气。
“东,没卜出来是什么意思?”龙老八皱眉问道。
“卦象太乱,我看不懂”几分钟之前,魏瞎子抛出六枚铜钱之后,逐一摸索到最后发现其中有两枚铜钱竟然叠加在了一起。
这种卦,叫卦里无相,福祸天定!
出了茶馆,向缺拿出手机打给了范旺:“范哥,你找两人过来,茶馆里龙老八和他儿子女儿在这,你给我盯着点”
“咋的,没谈好啊?”
“嗯呢,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也没管用,这龙家人还真当自己是四海龙王的亲戚了啊······就算真是,那我就是猴子,照样能收拾他们,你过来两人给我看着他们看有啥动静,然后给我信”
“妥了,附近就有我的人,我让人马上过去”
“还有,范哥,龙老八身边是不是有什么高人啊?”
“有个瞎子”范旺在电话里说道:“而且还是自己抠出来的瞎子”
“这龙老八,何德何能居然能让这么一个人能给他卖命呢”向缺略微有点惆怅的说道。
范旺一说这个瞎子是自己抠出来的他就明白啥意思了。
龙老八身旁的瞎子叫魏东,魏东真正瞎的时候是在近三十年前,而且确实是自己扣瞎的,活生生的把两个眼珠子给扣了出来,瞎的非常彻底。
魏东精通卜卦推算,并且还不是古董街那种只懂的皮毛的卜算,而是确实精通,特别是文王六十四卦研究的那是非常彻底的,卜算一道几十年来罕有失手。
但魏东到了三十来岁的时候开始犯了弊病,一生卜算太多得窥天道甚多,频频泄露天机导致自身受了报应。
魏东二十五岁的时候娶了媳妇两年后生了孩子,但孩子没过周岁就夭折,隔了一年妻子再次怀孕然后没过十月就流产了,妻子也跟他离了婚。
从那之后魏东就知道自己泄露天机太多,因果循环下自己的子嗣被牵连了进来,哪怕他之后再生三个,五个孩子也终究不会落得好下场。
魏东在娶了第二个老婆之后,结完婚的当天就亲手把自己的两只眼睛给抠了出来借此向天明志,希望天道不要再祸及子孙后代。
而魏东卜算的事基本上全都和龙老八有关,有几次他即将遭难的时候都是魏东出手卜算让龙老八避开一劫,所以可以说,魏东的眼睛完全是因为龙老八而瞎的。
这也是魏瞎子在龙家的地位,很超然的原因,因为没有魏东陪伴龙老八走的这些年,也不会有地下土皇帝龙老八了。
向缺离开茶馆之后,范旺带了一台车留下然后把向缺给接走了。
“不回酒店了,你送我出去吧”在车里向缺忽然开口说道。
“啊,干啥去啊?”
“出城再说,西安呆不了了”向缺说道。
自己费了心思去龙武的赌场,又跑到酒吧里去钓龙芊芊,这两天做的事全都付之东流水了,因为龙老八这老货根本就没接他这个茬。
他不接,那妥妥的接下来找向缺的人肯定即将要露面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和范旺离开茶馆门前不久,盯梢的人就给他们传了信过来。
龙家三口人跟一个瞎子急匆匆的出来后分别上了一辆帕萨特和奔驰,其中奔驰开回了龙老八的庄园而那辆帕萨特则是前往了位于西安市区的一家保安公司。
“大哥,你又捅到姓龙的心窝子上了啊?你是哪吒啊,专门挑龙筋扒龙皮的么?”范旺开着车,有点崩溃的问道。
“什么意思啊?哎,你咋知道我妈怀我生下的时候挺费劲呢”向缺挺欠的说道。
“那家保安公司是龙武现在掌管的,里面的员工全是作奸犯科纹龙画虎的人,说白了是保安,其实都是龙家养的人手”
“那意思是要有动作了呗?”
“没跑,肯定是奔着你来的”
龙老八终究还是下了决定,把向缺的消息漏给赵礼军,他衡量再三都觉得真犯不着为了向缺这么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人而得罪跟自己关系匪浅的几个关系。
至于关于龙家第三代子孙的福祸,魏瞎子在来茶馆包间之后就给卜了一卦,吉卦,孩子无恙!
魏东的这一卦才是让龙老八最后下定决心的一卦,有句话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话用在龙老八和魏瞎子的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魏东,为龙家死了孩子瞎了一双眼睛成就了龙家三十多年的辉煌,但在最后龙家要耗费十几年时间想要从死水潭中脱困之际,也是被魏瞎子这阴差阳错的一卦给又拉向了更深的死水中。
范旺开着巡洋舰还没带向缺出西安就被人给盯上了,车后面跟着两辆尾巴,一直紧紧的咬着,完全没有掩盖跟踪痕迹的意思,就不远不近的缀着。
向缺扣了扣鼻子,挺诧异的对范旺说道:“哎,我说你在西安看起来好像也挺牛的啊,为啥龙老八好像挺不重视你的啊,小鱼小虾都敢大张旗鼓的跟着你啊?你这段位好像略微有点没把龙家给当回事呢”
范旺斜了他一眼,说道:“你从哪看出来我比较牛了啊?我后面又没跟着飞机大炮,保镖都没有一个,我牛啥啊?”
“胖胖不是说找你啥都能给处理了么”
范旺有些急眼的说道:“要不你回头把龙武杀了,抢了龙芊芊然后你看我咋给你解决的行不?”
“咋解决啊?”向缺还挺认真的问道。
“把你俩关进小黑屋里,一年半载的生个孩子出来,然后你跟龙芊芊感情杠杠的,龙老八无法下手含恨而终,你看这结局怎么样?”
向缺呸了一口,很白痴的看着他说道:“你好像有点虎”
“所以咱俩就别唠这事了,咱们就溜溜达达的开车出城,让他们跟着去吧,等出城上了高速我一脚油门下去就能把后面的车都给甩没影了”范旺又接着说道:“在西安龙老八能一手遮天,真斗不过他,但我觉得有个地你要去了的话应该啥事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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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脑袋挺灵光啊,一点就透”
向缺摩挲着下巴说道:“林江能给我这个面子么?非亲非故的不好说啊”
“你活这么大,长相和声音全都巧妙的避过去了人长的确实不太让人喜欢,但关键的是你有气质啊”
向缺歪着脖子整了整衣服,说道:“哎你也这么觉得啊?慧眼,慧眼”
范旺干咳了一声,说道:“林江对你很感兴趣,这两天没少侧面跟我打听关于你的事,我觉得你可以试探一下,他肯定是不怕得罪龙老八的”
“那岂不是欠了个人情么?”
“要不你下车,让人把枪支你脑袋上吧”
“哈喽啊,大美女”向缺贱嗖嗖的拿出电话打给了小国宝。
“找本宝干什么?忙着呢,男朋友在身边呢听见有人给我打电话不好”小国宝气鼓鼓的说道。
“哎呀,那恭喜你了,总算找到了个瞎子”
“滚蛋,废话少说,有事说事,我现在脾气比较不顺”
“你去问问林江,去四川我俩能不能喝点小酒彼此互相找寻一下逝去的青春”
巡洋舰这时已经出了西安,行驶在郊区的国道上,向缺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尾巴和他相距不到百米远。
看着向缺淡定无比的眼神,范旺一脸迷茫的说道:“你被龙武的人追着,好像一点都没当回事,你似乎根本就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呢?”
“杀人不犯法啊,我怕什么?”向缺翻着白眼说道。
“杀人肯定是犯法的,但我跟你讲,龙老八起来这么多年你说死在他手里的能有多少人?我告诉你,龙家的卷宗能堆的比你都高,但你看法律什么时候找他们了”
“法律不找,迟早会有人找上他们的”向缺呲着牙笑道。
向缺做人一向的准则就是,咱俩喝点酒唠点青春话那挺好,但你要是研究我坑我,那我说不得就要还回去了,顺便还得给你来个“地主加倍”
更何况向缺还给龙老八机会了,但是他没珍惜。
过了两分钟,向缺电话响了,小国宝给他发了个信息:“林江说可以和你携手共同支起一个炮台,然后一人装点炮弹把三峡的河道给疏通了”
“啥意思啊?整出军火来了呢”向缺很纯情的把手机递给范旺看了一下。
范旺瞅了一眼,说道:“你俩唠完青春之后,他还准备带你去约个炮,也就是说你入川他罩着你”
半个小时之后,看着车的范旺扒拉了下向缺说道:“你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向缺探头探脑的看着车窗外,问道:“怎么了?”
“你什么眼神啊,没看见外面天怎么黑了么,这才几点啊,四点半,天黑的这么快呢”范旺开了车的大灯,然后看了眼后视镜,诧异的说道:“跟着咱门的那两辆车怎么也没有了”
“啪”向缺掏出烟点了一根,摇下车窗。
向缺没说话,车子继续往前开了一段之后前面的路渐渐的起了雾气,并且越来越浓。
“活见鬼了,晚上还起雾?”
“靠边停车”
“没事,我把双闪开开,这条路上车又少也没什么人,慢点往前开呗,等雾散了大点油我们明天就能开到成都了”
“你就是把油门踩油箱里你也开不到,赶紧停下吧”
“嘎吱”巡洋舰停了下来,向缺下了车扔下范旺一人自己在四周开始寻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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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间阴气森森,六月的夏季居然让人感觉到一丝冷意。
“啪”关了空调,范旺被向缺给扔在了车里,看着周遭的雾气渐渐的笼罩过来,心里略微有点没底了。
这个季节天气转黑怎么也得要七八点钟之后,四点半天应该还是大亮的才对,黑成这样除非是阴天,但偏偏最近一直都比较晴朗,在加上夜晚突然冒出来的雾气让他觉得这事似乎有点邪乎。
范旺点了根烟后深深的抽了几大口靠在座椅上,看着向缺离去的方向拿出了手机然后给他拨了过去,电话打过去后一连几遍都显示无法接通。
人在惧怕的时候总归都是希望身边能有个人来陪着自己的,一个人怕,和两个人一起怕完全是两种概念的。
看着满格的信号却又无法接通,他顿时心里又是一突:“我这是亏心事干多了怎么地,心里这个慌呢”
“咣当”范旺推开车门从巡洋舰里下来,走到路边解开裤腰带给路边的野花野草施了点肥。
提上裤子,转头正想上车的时候他回头看见了路旁竖着的一块牌子。
“连霍高速,距离一百公里”
范旺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顿时一脸懵像。
已经行驶了七百多公里,正常来讲范旺开出市区上国道后马上就能开上高速,最多不超过五公里的距离,但这一百公里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是不是开反了?”范旺挠了挠脑袋,不解的嘀咕道:“哎呀,我这脑袋都赶上电脑了,居然还给开转向了?”
范旺挺头疼的提好裤子,叼着烟走到车门旁拉开把手正要上车就听见从远处的雾气中,传来一声挺让人蒙圈的动静。
“咣”那动静由远及近,有点类似于棒槌敲打铜锣的声音,十分清脆。
“咕嘟”范旺咽了口唾沫,拉开车门手就僵住了,他只记得自己在看古装电影或者电视的时候听到过这种动静。
“咣”
“咣”
“咣”
一连三声锣响之后,远处的雾气中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一串身影,身影忽高忽低此起彼伏。
“咣”一声锣响之后,一连串空灵的铃铛声此时也传了过来“铃铃铃,铃铃铃······”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雾气中有一道沙哑而高亢的声音传了过来。
“尘归尘,土归土······阴人上路生人回避”
“尘归尘,土归土······人生一世好辛苦,僵尸僵尸跟我走,早回故乡下地府”那道沙哑的嗓音越来越近。
“噗通”车旁边的范旺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脑袋嗡嗡直响。
“砰”
“砰”
“砰”
地面传来阵阵脚步齐唰唰踏地的动静,巡洋舰前方十多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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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面的一人穿着身泛旧的黄色道袍,头顶长帽脚下穿着一双草鞋,左手拎着一面铜锣右手摇着一个铃铛,最古怪的是他的面容居然其丑无比有点类似于钟馗之貌。
在他身后一共跟着六道身影,身影上裹着黑色的尸布,头上戴着一个高筒毡帽,额上压着几张书写着符咒的黄纸垂在脸上,六道人影腰间被一根麻绳串联起来。
他们走路的时候却并不是用走的,而是从第一个开始双腿僵硬的向前蹦跳起来,然后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最后一个,所以从远处看这六个人影忽高忽低,此起彼伏。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范旺直接就认出来了自己是碰到了传说中的赶尸人。
“尘归尘,土归土······人生一世好辛苦,僵尸僵尸跟我走,早回故乡下地府”其丑无比的男人晃着手中的招魂铃说道:“尘归尘,土归土······阴人上路生人回避”
“铃铃铃,铃铃铃······”摄魂铃越来越近,赶尸匠眼看着就要走到巡洋舰车头这了。
“草······”范旺哆哆嗦嗦的一翻身直接就滚到了车下,藏了起来。
“砰”
“砰”
“砰······”
地面上,尸体踏地的动静渐渐的更加清晰了,范旺歪着脑袋,眼睁睁的看着六具尸体蹦到了巡洋舰的一侧。
然后。
然后,就不动了。
“你们脚麻也别麻在这啊”范旺都要哭了,脸顿时就耷拉下来,感觉自己大腿根子有点发紧,他估计要不是刚才正好尿了一泡,裤裆现在肯定湿了。
忽然间,招魂铃和铜锣同时寂静了下来,不响了。
巡洋舰旁边齐唰唰的站了一排的尸体,范旺正好能看见十二只脚就在自己眼前。
“唰”车底下的范旺忽然感觉自己背后冷嗖嗖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盯住了一样。
他僵硬的转过脑袋,猛然间发现身后出现两只不带一点感情色彩的眼珠子正看着自己,眼睛下是个塌鼻梁厚嘴唇子,皮肤干瘪布满了疙瘩和瘤子的一张脸。
“撒谎儿子的,就这副尊容白天见了你都突突,比死人脸还死人脸,更何况是晚上了,就那一刻我觉得谁家要是有这么一张脸那肯定是镇宅辟邪的最佳角色,别说人了鬼见了都得发愁”事后,范旺每每想起今天这一幕腿肚子还直哆嗦呢。
“踏踏踏,踏踏踏·····”范旺正突突的时候,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嗖”一道破空之声传来,一条人影直接从几米远的地方快速的蹿到了巡洋舰的旁边。
“道友,你越界了。”向缺沉着脸,靠在车上眯眯着眼睛说道:“赶尸派北不过洞庭湖,道友你走的有点远了。”
湘西赶尸自古有训诫,只能活动在苗族祖先的鬼国辖地,再远就出了界,属于触犯了赶尸祖训,而基本上也只以沅陵,泸溪,辰溪及溆浦这一带为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距离巡洋舰十公里以外,数道人影在国道两侧的林中频繁忙碌着,这些人除了为首的是三个年轻人以外,其余的全都是年纪上了四十乃至五十以上的中年人或者老人,其中一方穿着样式古朴的道袍,另一方则是清一色的中山装。
“他对奇门遁甲的理解完全超乎于我们的想象,我只见他布过一次阵,但就这一阵却让我耗费半月最后才勉强给破开,所以咱们千万别低估了他,否则肯定拦不住他多久”赵礼军背负双手,神情谨慎的提醒道。
杨菲儿风情万种的拢了拢头发,说道:“三气六仪九宫阵,你觉得此阵能被他破开的几率有多大?”
“很大,我觉得他至少有六成左右的希望能破开”苏荷看着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杨菲儿说道:“礼军说别低估他,我则是告诉你别小瞧了他,在黔南他曾经亲口告诉过我他用时三天独自一人就能布下三气六仪九宫阵,寻找阵眼对他来说速度一定快的你难以想象”
杨菲儿惊愕的张着嘴,半天后才缓缓说道:“此阵已经消失多年了,从来没听说有人布过”
“他出现也就不过才半年多的时间而已”赵礼军淡淡的说道。
苏荷接着说道:“光一个三气六仪九宫阵肯定困不了他多久,稳妥起见我们应该再留个后手”
“这个时候赶尸派应该已经和他遭遇上了,如果那六具养尸拖不了他多久的话,留给我们的时间根本不多”赵礼军担忧的说道。
“凑齐十二个人手,在三气六仪九宫阵里,我们再叠加十二天门阵”杨菲儿冷冷的说道:“七星打劫术加持十二天门阵,我不信他还能轻而易举的破开,杨公当年曾说过此阵可一阵困天地,天上神仙三百万遇十二天门也得颔首低眉”
“在他身上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不得不防这一手”赵礼军叹了口气,说道:“不求困死他只需一夜就行,明天午时之前他只要出不来我们争取的时间就够用了”
“赶尸派能牵扯住他的时间有限,最多到午夜他就能解决这个麻烦了,也许还会更快”
杨菲儿皱眉说道:“这个家伙照你们所说的是不是有点太妖孽了,不但熟知奇门遁甲,就连驱鬼辟邪似乎也很在行,术法有专攻其技才能精,他所学的如此驳杂年纪还这么轻,你们说他到底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赵礼军和苏荷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摇头,他们和向缺的接触有限根本看不清对方身上的深浅,两人曾经猜测向缺也许是某个隐世不出的古老宗门弟子,也可能是个传承已久的世家子弟,这个妖孽绝对不是世俗里那些大派能教导出来的。
“别耽误时间了,你们茅山和我们杨公风水凑齐人手把十二天门阵布出来,我就不信他再妖还能在明天午时之前破阵而出”
在围攻向缺之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赵礼军和杨菲儿刚到达西安之时就联系茅山和杨公风水的人派遣门内精锐和经验老道者赶赴西安,布阵困人。
所以,当龙老八告知赵礼军他们向缺露面之后,两方人就火速赶往西安城外在范旺带他们离开之前,尽全力把人给留了下来。
巡洋舰旁,向缺淡淡的说道:“道友,你越界了”
此时赶尸人正在赶尸。
“腐尸的味,还这么重?”向缺嗅了嗅鼻子,鼻孔中传来一股难闻的腐臭味:“不是刚死的尸体,养尸?你们赶尸派真是越来越不走正路了,居然还养起了尸体”
赶尸派源自于湘西历史悠久,据说传自于苗人祖先蚩尤,当时蚩尤在黄河开战手下死了很多士兵,于是就命当时的国师用秘术祭练死去的士兵然后赶着他们的尸体回到湘西入土为安。
赶尸,都是赶刚死之人的尸体其目的就是要让人回乡入土落叶归根,所以在驱赶尸体前为了保证尸体不腐都会事先用苗族秘术给尸体做好防腐,几天甚至十天半月赶尸派的尸体也不会腐烂,但这几具尸体上腐臭味甚重,肯定死的时间颇长,否则不会连苗人的防腐之术都掩盖不住这股腐味。
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入土那明显就是在养尸了,养尸是对死者极其不敬的,中国历来主张死者为大,并且大于天,养尸如此不敬死者的事一直以来都是为道派和佛门所不容的。
“你死了,就没人知道我养尸了”
“咣”赶尸匠手中的铜锣忽然一响,六具尸体上额头贴着的黄色符纸飘然而下,露出一幅幅苍白无色的面孔。
这些符纸乃是镇魂所用,赶尸之时,没过头七之前魂魄尚未进入阴曹地府,这个时候把魂魄用秘术封在尸体内就可以驱赶尸体了,养尸也同样如此,为保尸体能动也是将其魂魄封在尸体内,只不过三魂七魄已被拿走了两魂三魄。
“唰”六具尸体同时举起双臂,面孔青面獠牙十分狰狞,尸体的嘴角两侧两根獠牙凸出,泛着青光。
向缺后退两步,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纸甩手就朝其中的一具尸体扔了过去,同时指尖轻轻一划,划破食指之后他屈指连弹,三滴精血沾到了符纸之上。
符纸“啪”的一声贴在了尸体的面门上,被向缺滴在符纸上面的三滴精血渗透之后居然缓慢成型,肉眼可见血滴逐渐在符纸上显现而出一道符文。
“隔空画符?”赶尸匠大惊,嘶哑的嗓音顿时有些变调了。
“拜请收魂祖师降云来,烧钱烧化江湖海,神兵神将火急如律令,仙人为我敕白米,吾奉太上老君,神兵神将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向缺双手一合,两手食指和中指弯曲,小拇指冲前,遥遥指向被贴中符纸的尸体面门。
“嘶······”一股黑气缓缓的从尸体的面门之中被抽离出来,那是被封印在躯体内的魂魄。
向缺再次甩手扔出一道符纸,符纸在半空中“轰”的一声燃起了一团青色的火焰,火苗轻飘飘的飞向了被抽出尸体的魂魄之中,顿时那股黑气仿佛被蒸发了一般,瞬间无影无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魂魄被抽,弥散消逝,那具尸体顿时软趴趴的一头栽了过去。
“噗通”尸体直挺挺的倒在巡洋舰旁正好跟车底下的范旺对眼了。
赶尸匠登时嘴角一抽搐,看着地上的尸体一阵心碎。
“妈呀,啥玩意这是”范旺顿时“嗷”的一声就爬了起来,脑袋直接磕在车底盘上“咚”的一声,他捂着脑袋两条腿连着蹬了好几下后从车底下钻了出来。
“大哥······咱俩活见鬼了啊?”范旺眨着无知的小眼看着向缺说道。
向缺扒拉了他一下,给范旺拽到了身后说道:“一边老实眯着,这些死尸都有尸毒咬你一口他没事,你可就成鬼了”
范旺怯怯的向后退了几步缩着脑袋躲在了一旁,牙齿上下磕的“嘎嘎”直响,在车底下之前他只是离的老远看见了一串尸体蹦蹦哒哒的就过来,后来躲下去后也就看见了几条死人腿,感官上不太直接,现在从车下钻了出来直接面对面的跟几具尸体对视,浑身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
范旺不怕死人,但肯定怕能蹦能跳还能咬人的死人。
瞬间被灭了一具蕴养了许久的尸体,丑到姥姥家了的赶尸匠脸上狰狞恐怖的表情让人看起来不比见那几具尸体差上多少,每具尸体上都倾注了他不少的心血,被毁一个心头都跟滴血了似的。
“隔空画符,凝神?”赶尸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向缺说道:“什么时候年轻一代又冒出来个凝神的高手,现在的风水术法都这么好修炼了么”
赶尸匠心有点没底了,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要杀的人境界居然这么高,比自己还高出一筹,原本十拿九稳的事估计要大打折扣了。
“我行走江湖还得给你打个报告等你批准啊”向缺从身后的破包里拿出一叠符纸摊开,伸出食指连续在上面点了几下,精血沾染到符纸上后向缺轻轻一挥,符纸之上瞬间冒出了一簇青色的火苗。
火苗在符纸上轻轻的跳动着,一股炙热的感觉传向了那几具尸体,五具死尸干瘪的皮肤上居然开始往外渗透阵阵的黑气。
赶尸匠的脸“唰”的一下就变了,他连忙晃动招魂铃,五具尸体依旧平伸着双手然后各自向后一蹦,散开后围成一圈但其中却有一块空了下来,赶尸匠上前两步把空位填补上。
“铃铃铃······”招魂铃响,赶尸匠正式开始了法事。
过程看似比较顺利。谁知,“噗”赶尸匠嘴中突然喷出一股鲜血,血滴飞向五具尸体落在其身上,那一口鲜血就被渗透进了尸体干瘪的皮肤中,随后几具尸体居然晃了晃脑袋和胳膊,明显僵硬的肢体渐渐的灵活了起来。
而赶尸匠本就丑陋的一张脸瞬间就变的有些苍老起来,仿佛那一口血喷出了他不少的寿元。
向缺一愣,眼神森然的说道:“你竟然用自己的血来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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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之前对赶尸匠和这六具尸体其实浑不在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赶尸派只是源自茅山的一个小支派,其术法只以操控运送尸体为主,根本不具备多强的攻击力,自古以来赶尸派都不入流,不算主流道派。
简单的操控尸体其实没什么威力,只能吓普通人一跳,但如果蕴养死尸然后以自己精血长年累月的供其吸收的话,时间一长这些尸体中的尸毒会越来越重,并且肢体不再僵硬,甚至能够进行简单的攻击。
哪怕你就是砍掉它们的脑袋也没用,这种被蕴养的尸体已经可以被称为逐渐成型的僵尸了,如果年头再长一些的话,跟古墓里的大粽子也差不了多少了,一般的道家法术驱鬼辟邪还可以,面对有道行的僵尸总归是差了一点。
“铃铃铃,铃铃铃······”赶尸匠驱动尸体,五具死尸不再蹦跳着前进了,而是歪歪扭扭的挪动着躯体走了过来,宛如丧尸一般。
“你的精血和血肉里含有不少的灵气,如果被我蕴养的尸体全都吞噬了的话,可算是个大补了”赶尸匠阴阴的笑道:“你虽然已经凝神,只可惜你想短时间内就灭了我的死尸也办不到,而我只要拖你一段时间就行了”
这是赵礼军之前交代他的,能把人杀了那更好,杀不了就把人给拖住,能拖多久就多久。
“赶尸派源自茅山,你是被赵礼军请过来拦住我的吧”向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到底还是他在算计我,他也就这点出息了,怎么不自己来截住我呢”
“我来也一样,我的目的就是拖着你让你别尽快出去,要你命的事现在不归我管了”
“不归你管?你想管也管不了的”向缺纹丝未动,只等五具尸体渐渐临近之后,他突然张嘴一道仿佛能燃尽万物的火焰从他嘴中忽然涌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啪”躲在一旁的范旺甩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这下子能有多狠?一嘴巴抽过去直接让范旺把自己给干的口鼻蹿血,脑袋上一圈金星在转。
“赶紧快点醒过来吧,这梦整的,心给干稀碎”范旺肿着嘴喃喃自语。
从会动的尸体到向缺吐火,范旺觉得王胖子让自己接的这人,肯定是娱乐圈的,不拍电影谁能整的这么邪乎啊。
向缺口吐三昧真火,炙热的火焰顿时让周遭温度直线上升,原本感觉阴森和湿冷的周围立刻变的暖洋洋的,甚至隐约让人有汗流浃背之势。
三昧真火乃修风水术法之人以自身道气所化,能燃天下万物,只可以真水和四海之水破除,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乃是世间阴物最怕之物。
僵尸,跳出红尘不在五行,一般术法难以力敌但在三昧真火之下,只要僵尸没有修到合道的境界,真火烧去顿为灰烬。
赶尸派蕴养的这几具尸体顶多是刚位列僵尸之位,一般风水阴阳界的人恐怕见了会挠头,难以处置,但在三昧真火之中绝对立刻飞灰湮灭。
赶尸匠见向缺能凝聚出三昧真火顿时亡魂皆冒,年轻一代不仅又有人身为凝神居然还能凝练出三昧真火,自己这次绝逼是踢到铁板上了。
“铃铃铃,铃铃铃······”一串急促的铃声传来,五具正摇晃着朝向缺走去的尸体,躯体顿时一停然后转过身体想要迅速离去。
赶尸匠已经懵了,唯有逃之夭夭才能避免尸体被真火给化掉。
向缺手掐印诀驱动三昧真火朝尸体烧了过去,走的最慢的一具尸体刚沾染上一滴火星,整具尸体瞬间冒出一团黑气然后在眨眼之间“轰”的一声剧烈燃烧起来,仅仅不到片刻的时间就成为了一团灰烬。
“呼······”阵阵清风徐来,尸体所化之灰飘飘扬扬的飞散于半空中。
“哇”赶尸匠胸腹一阵蠕动,张口哗的一下就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来,他以自身精血蕴养死尸在施展秘法之下自己早已经和几具尸体连为一体了。
尸体被三昧真火烧的魂魄尽失,他所受到的重创直接就让自身修为受损。
向缺再次结印,三昧真火一分为四分别朝着剩余的四具尸体燃烧而去。
“道友,道友······请慢来”赶尸匠知道自己完了,赶尸本就速度缓慢,哪怕他手里的招魂铃摇的再快再急也绝对跑不过半空中飞来的三昧真火。
真火一顿,缓缓的停于四具死尸身前,火光映衬下尸体上的黑气正快速的从体表浮现出来,一滴滴黑色的油脂“滴答,滴答”的掉在了地上,尸体已经被灼热的三昧真火烧出了尸油。
“道友,手下留情”赶尸匠胆颤心惊的转过来,面对着向缺突然“噗通”一声跪下了,匍匐在地上说道:“道友饶命,我只是奉命来拦截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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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慢慢的走了过去,四簇不断跳跃的火苗围绕在他身前三尺远。
“奉命?赵礼军的命令吧,我已经知道了”
赶尸匠抬起头,咬牙说道:“不只是我奉赵礼军之命拦截道友,我还知道他随后的部署,只要道友饶过我,赵礼军的部署我马上全盘告诉你”
向缺挠了挠鼻子,无所谓的说道:“无非就是让你缠住我,他们在外布阵好把我困死在这里罢了,当我看不出来?太明显了”
“不止这个,不止这个”赶尸匠连连摇头,说道:“他们还有后手,困住你只是其一他们另外还有安排”
“哦?”
赶尸匠擦了下额头冷汗,看着向缺身前的三昧真火说道:“只要道友你放了我,他们的计划我全都告诉你,你只要饶我一命就行”
向缺呲着牙说道:“你跟我交易呢啊?”
“用他们的计划,换我这一条烂命,对你来说难道不合适?”
“合适个狗篮子”向缺突然一挥手,四簇真火火苗“唰”的一下就飘向了旁边的四具尸体上。
“轰”被真火包裹住的四具尸体同时剧燃,瞬间泯灭的干干净净只有几团黑灰飘向远处。
“呕······”赶尸匠丑陋的脸上眼睛瞪的差点就凸了出来,眼珠子上布满了一层层的血丝,他嘴角缓缓的流出两道发黑带紫的鲜血。
“你······为何就不能留我一命”六具被蕴养了十几年的尸体早已经和赶尸匠连为一体,尸体同时被三昧真火烧的魂魄皆无,赶尸之人的身子仿佛完全被掏空了一样。
“替天行道”向缺食指和中指并拢点向对方额头,一道剑气洞穿了他的天灵盖。
“湘西赶尸传自于蚩尤大神,乃是将客死异乡之人送回本土落叶归根之用,实际乃行善积德功德无量之举,可你们偏偏蕴养尸体,不让死者入土为安,如此大不敬的行为我能饶了你?”
向缺看着缓缓从赶尸匠头顶升起的一道亡魂,张嘴猛然一吐,道气如利箭般直接穿透了还没有完全现形的魂魄,然后随手一把火又把地上的赶尸匠给烧的一干二净。
“呼······”凭空刮起一道清风,将路上的点点骨灰吹的随风而去。
巡洋舰旁,除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外,刚刚争斗的所有痕迹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向缺掏出烟给自己也点了一根,徐徐的抽了几口,让赶尸匠魂飞魄散不如轮回投胎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如此作恶之人就算入阴曹地府也是去阿鼻地狱受苦,恐怕永生永世都难以转世投胎。
眼见死尸和赶尸的全都没了影,范旺小心翼翼的这才从路旁的树林里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向缺身前说道:“哥们,你咋不喊咔呢?”
“······啥意思啊?”向缺略微有点蒙圈。
“你们不是拍戏呢么?这个时候应该喊咔,然后赶紧停了啊”范旺挺认真的问道。
向缺挠了挠鼻子,淡淡的问道:“咋的?感觉挺不真实呗?”
“大哥,你跟我开个鸡毛玩笑啊”范旺顿时崩溃了,蹲在地上抽搐的说道:“上小学老师就教育我们不要迷信,不要信鬼神之说,你整的这一幕直接让我的九年义务全喂狗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抽出一根烟塞到已经马上濒临崩溃了的范旺嘴里,给他点上后说道:“抽口烟压压惊,等你精神了就会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过眼云烟”
“吧嗒,吧嗒”范旺僵硬的用两片被自己扇肿了的大嘴唇子的吸着烟,浑厚的尼古丁渐渐的麻痹了他还没有回过味来的神经。
“胖胖,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
“嘶······”范旺深深的吸了口烟后一下子全都吐了出去:“北大考古系毕业,挖坑的”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向缺皱眉问道。
“发小,这货七岁的时候就跟他爸住我家附近,我俩从小就尿尿和泥玩,后来十九岁他考上北大就离开了然后我爸发财了我家也搬走了,等毕业后我一打电话问他干嘛呢他就说他在挖坑考古呢,直到最近两年我们才见了面。”范旺也不笨,一听向缺这么说顿时有点明白了:“王胖子,也跟你是同一类人?”
“算,也不算”向缺想了想,觉得他对王玄真的底子还真没有摸的太清楚只是隐约有点察觉出来而已:“他呢,说不好听叫挖坑盗墓的,说好听点就是摸金校尉,国内最顶级的几个摸金校尉之一,这个你总该听过吧?”
“哎呀,哎呀呀”范旺扑棱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瞪着眼睛说道:“盗墓笔记?鬼吹灯?这书我看过,电影也看过······,王胖子这么牛呢,还摸金校尉?他胖成那bi样进墓穴的时候不得给卡那啊,能出得来进得去么?”
“哎,别扯了,盗墓又不是钻老鼠洞,你在那说点什么玩意啊”向缺汗了一个,有点崩溃。
“他是摸金校尉,那你呢?我看你又是吐火又是扔符的,略微有点牛啊,非正常人士?”范旺眨着求知欲很强的眼神,有点惊诧的问道:“你是不神盾局特工啊?”
“神盾什么东西?”向缺懵的问道。
“在美国叫神盾局,但在国内可能被称为华夏龙组或者中华神剑小队一类的名号,就是传说中的有关部门,里面的人都是一身七十二变特异功能什么的,专门处理不可思议事件,人员非常稀少但个个战斗力超强,一有科学无法解释的歪门邪事发生他们就该出手了,嗯,就比如刚才那一种。”范旺寻思了下,又接着说道:“你是不是还有杀人许可证啊?哎,哥们我跟你讲哈,就你们这部门的人简直就是一路火花带闪电相当牛了,泡妞直接甩出名号,大家闺秀或者富婆小媳妇一律直接拿下,秒杀各路富二代,各种背景官二代。”
“你跟我说点什么呢?你赶紧再抽一根让自己精神精神。”向缺无语了。
范旺越说越来劲,满嘴吐沫星子的说道:“哥们,你拉我入伙吧,要不我拜你为师也行······来,我给你磕一个,你往后点快受徒儿一拜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赶紧给我滚犊子,说那点玩意我一句没听懂”向缺都要急眼了,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说道:“我可不跟你废话了,没工夫耽误在这······赵礼军给我布了个大阵这是要困死我啊”
向缺转身就入了路旁的树林,范旺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说道:“不开车啊?你这意思是要跋山涉水的穿越到四川么?”
“开车是出不去的,开着开着说不上开到哪去了”
“鬼打墙,对不?”
“意思对,但不是这个说法”向缺抬头望天,雾气渐浓能见度极低根本就看不清头上的情景,附近鸟兽全无不见踪影,有一种遮天蔽日的感觉。
“看看时间,现在几点了”向缺回头问道。
“六点半多一点”
“准确时间”
“六点三十七分······四十二秒”
向缺点上根烟却没抽,而是单手举在半空中。
一缕轻烟缓缓上升之后,飘向了一侧,向缺转身顺着烟飘去的方向走了二十几米后驻足而停,这时烟飘的方向再次改变又换了个方向,向缺接着再次跟着走了过去,一连变换了四次方位之后他才不动了,而手中的烟则是笔直的朝上升去。
被困入阵中,首先就是方向感全无,迷失了,想要破阵就得首先找寻出正确的方位。
但凡大阵,其内都有阵眼,破阵的方法就一个,破了阵眼,阵自然就散。
无论何种阵法,始终是处于天地之间,哪怕就是让人迷失方向分不清东南西北,那也是因为受阵内扰乱天地之气的原因,但其实方位仍然是存在的。
向缺以烟气定位,卜算出东南西北四方方位。
“谨请东方功曹大冲天罡,青帝甲乙大神,降于局所,侍卫我身”向缺掏出一张符纸扔向东方位。
“谨请南方太乙胜光小吉,赤帝丙丁大神,降于局所,侍卫我身”符纸扔向南方。
“谨请西方传送从魁河魁,白帝庚辛大神,降子局所,侍卫我身”
“谨请北方登明神后大吉,黑帝壬癸大神,降于局所,侍卫我身”
东南西北四方各有一道符纸被扔出之后,向缺轻声说道:“右谨四方神讫,便从所求日辰上安置筹法······”
“唰”四张符纸凭空飘去,贴在四棵树上。
“朝着这个方向走十二步,然后左转走四步,直行六步,站着别动”向缺指着东边的方位说道。
“咋,咋走啊?”范旺直愣愣的问道。
“用腿。”向缺不耐烦的说道。
“不是,那个什么,我的意思是步子走多大,是大跳啊还是小跑呢,或者小碎步,这么多方式你得给我说明白了啊”范旺无语的说道。
“我去,正常,正常的走明白不?步子太大别扯了蛋,步子太小别夹了蛋,就按照这个距离走,明白不?”
“妥了,你早说啊,不说谁知道”范旺夹着裤裆盯着脚下,距离掌握的相当精准了。
几分钟之后,范旺停下了,抻着脖子说道:“到位了”
“在那周围找找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
“啥叫异常啊,哎我说你交代事情就不能交代清楚点啊?”范旺不乐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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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旺挺仔细的观察了下四周,树林就是普通的林子,除了此时雾气弥漫之外他实在看不出有啥不同来,他来来回回的在附近转悠了好几圈抻着脖子喊道:“大哥,真是啥也没有啊”
“看你脚下,这么明显都看不到”向缺无奈的说道。
范旺一低头,发现脚下只有颗石头,这石头也就是路上随处可见的那种极其普通的石头,拳头大小凹凸不平,颜色发青。
“看下时间,告诉我准确的点”
“六点五十一分,二十九秒”
“六月二十一日星期四,丙午日五十二分为吉时,六丁到乾火到天门,吉位······左转三,右行七米半,前行不过五······”向缺低着头左转三步然后向右走了七米半,直行正好到五米的距离后脚下也出现一块不起眼的石头。
“三气六仪九宫阵?”找到两处阵眼,向缺随即就认出来自己所处的乃是三气六仪九宫阵了,此阵在古井观经阁典藏中属于被向缺重点关照的。
大师兄曾告诉他,三气六仪九宫阵一阵困千军,乃是诸葛先生当年掌兵之时运用最多的一个大阵,有此阵在手如若无法破除,那就胜负早已注定了。
“试试看,能不能挪动你脚下的那块石头”向缺和范旺距离不到十米,一东一西。
“啥能不能啊,一脚就干飞······”
“别踢”向缺捂着眼睛不忍直视。
“嗷·······”范旺捂着脚痛嗷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向缺到底还是提醒晚了,范旺一脚朝着石头踢了过去,脚趾盖子都踢分叉了但地上的石头却连动都没动。
范旺疼的脑袋上全是冷汗,他磕磕巴巴的说道:“大哥,这肯定算是异常状况了呗?”
向缺挺头疼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就算开个铲车过来,那石头你也是挪不动的”
被压在阵眼之上的石头重有千斤,被牢牢的禁锢住了,如果不得其法根本就挪不开。
“那你为啥不告诉我啊?”
“我不是想让你知道什么叫异常状况么”
“滚吧,别扯犊子了,我一脚下去差点没给自己干残废了,太冤了”
“在那石头上呲泡尿”向缺忽然说道。
“大哥,我刚尿完没多久,整不出来”范旺停车的时候就下来尿了一泡,这时候膀胱里还比较空。
“想想就会有的,来吧,来吧”
范旺解开裤子酝酿了一会,自己又吹了会口哨,一道细水长流撒向了地上的石头。
“我去,你这上多大火啊?拿色素当水喝了啊”范旺尿色黄的有点吓人,焦黄焦黄的,跟尿了瓶美年达似的。
范旺无奈的说道:“你换个人来碰见今天这事,我估计他都能尿出一桶色拉油来,我这承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向缺却没他这么麻烦,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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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来吧”向缺和范旺同时将插在地上的两面旗子一起全都拔了出来,忽然之间林中的雾气悄然而散,渐渐的淡薄了许多。
半空之中,点点星光若隐若现。
林中场景恢复如初。
向缺所用的是八门测吉凶之法,八门是指奇门遁甲根据八卦方位所定的八个不同角度,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
但凡法阵之内都有这几门,其中生门掌生,死门主死,破开生门万象皆开,一切虚幻都成过往。
向缺和范旺两人拔掉的旗子就是生门和开门的阵眼,旗子一被拔出林中雾气就会消散,拨开云雾见月明。
“成了?我们能走出去了?”
向缺摇头说道:“只是破开了生门和开门的阵眼而已,要破这阵没这么简单”
三气也叫三奇,三奇为日奇,月奇和星奇,六仪则是戊、己、庚、辛、壬、癸六个方位,至于九宫则就是九宫格了。
三气六仪九宫阵,笼统的讲就是布阵之人引动日,月,星之力于戊、己、庚、辛、壬、癸六方位中,然后在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等九宫中各有一人把守,当催动法阵之后就会阴阳颠倒日月轮换,身入阵内的人混混不知天日,超过一定的时间后精神就会受到莫大的影响,然后逐渐产生各种幻象,直至崩溃到失去理智。
用诸葛先生的话来讲,这个阵其实就是“一个统帅、三个助手、六员大将和九只军队”统帅布阵,三奇辅助,六仪加持然后九宫出手镇敌。
其实向缺不破这阵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哪怕就是吃喝拉撒睡都在阵里他也无恙,因为这只是个困阵而已,对他来讲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但,向缺深知对方是想用这个阵来拖住他,跟他耗时间,明显是在等后手准备齐了之后再对他下手。
就在向缺拔掉生门和开门的两面旗子之时,风云变幻云雾驱散之后,身在阵外的杨菲儿首先就感应到了。
“他,他在破阵”杨菲儿转头看向赵礼军愤愤的说道:“你不是说赶尸派的人至少能拦截他到午夜么,这才多久?两个小时不到他就已经开始破阵了”
赵礼军愕然,苏荷释然。
“轰隆隆”天边忽然传来一声闷雷响。
赵礼军皱眉问道:“十二天门阵还要多久能成型?”
“最快也不过十一点左右······况且我们身上缺少压阵的法器”
“隆隆隆·····”雷声越来越密,九道乌云忽然凝聚在半空中然后飘向了林中九处方位。
那九个地方乃是九宫阵里的九个人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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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还没合道,在三昧真火之下瞬间就会被化为飞灰了。
什么是合道?
没人知道,因为至少有千年来都从没有听人说过,有合道之人出现在世间了。
至于苏荷为什么没有告诉赵礼军他们此事,那就是因为女人的心思太难猜了。
“轰隆隆······”天边继续雷声滚滚,九朵乌云似乎已经逐渐成型,飘向九处方位后就静止不动,然后缓缓凝聚酝酿,似乎在顷刻间就会有一道闪电从天而降。
“他破阵的速度太快,太快了,我们根本就拦不住他”杨菲儿焦急万分,一旦让半空中的九处乌云成型雷罚降下,九宫里的人会瞬间被天雷击溃导致法阵被破。
刚刚只布了三分之一的十二天门阵根本就是无用的,等向缺脱困有了防备的心思,再想找到他就难了。
“嗖······”忽然间,一道人影快速的穿梭在树林当中,速度极快的闪现在了几人身前。
那身影身穿一身淡黄色道袍,手中提着一把桃木长剑,在他的身后跟着四个年逾六旬的老者。
“唰”苏荷,赵礼军和杨菲儿同时回头望去,愕然一愣。
龙虎山李秋子时隔半月之后再次从龙虎山归来。
“观皇陵好处被我一人所得,我曾经许诺过,这个好处我得了到我出力的时候我肯定不会往回退”李秋子手持长剑,看了眼身后四人说道:“这是我们龙虎山护教长老,这次随我前来出山就是要把这个恩惠给你们还回去的······你们继续布阵,向缺那里我去拦着他,说尽力而为那是废话,你们要我拦多久我肯定在这时间内给你们把人留住”
“午夜,撑到午夜就行了”赵礼军忽然松了口气,这个强援来的太是时候了。
李秋子随手又从身上掏出一道符箓递给赵礼军,接着说道:“我们掌门于十年前入通阴时亲手刻画的一张八极抱山符,虽然比不上顶级的法器但你们布阵做压阵之用肯定够了”
李秋子带着龙虎山四个护教长老身入树林,没有一丝犹豫。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李秋子回龙山闭关不过半月就能带着护教长老出山,这是修为越了一个层次被龙虎山掌门当成准备接班的人选了”赵礼军颇有点神色复杂,但眉宇之间一股挺惆怅的恨意也流露了出来。
为啥?李秋子能有这待遇,完全是因为他在皇陵之内得了那一道天道气运,有此气运加身之后修习道法甚至接任龙虎山大权,都会事半功倍,这就是所谓的身带大气运。
本来,这一份殊荣和气运他也应该有一份的,但却被人给截胡了。
“六丁到坎,朱雀投江······”向缺单手指向位于坎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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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乌云下雷光闪现,一道惊雷忽然从云中直劈而来,入九宫阁中之坎宫。
“哇!”坎宫镇守的杨公家人顿时受到重创,一口鲜血突然喷出,整个人都瞬间萎靡不振摇摇欲坠。
范旺就在向缺身旁,看着他好像个巨力神似的,手指一点雷就劈了下来,吓的这货又把裤裆给缩紧了。
“谁要是得罪他,手指一划就能把人给干成烤乳猪,太生性了,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
树林里,追踪向缺的李秋子虽然冲进来的挺快,挺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但近来后步履间就放慢了不少,并没有急头白脸的就去找人。
你要说这世界上蠢人到底有多蠢,我告诉你就是爱迪生和牛顿他俩全活了然后整台最先进的计算机来算这事他也算不明白。
啥叫蠢人?这个不太好定义,监狱里边蹲着的一多半都是高智商的人,但却把自己给混进大牢里去了,你说他是聪明还是蠢?
但啥是聪明人呢,这个就比较好说了,我觉得自己没把自己饿死的就是聪明人。
所以在这个世界里,别说这个蠢这个笨,你说人家的时候,对方可能还是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你看看不穿的心思呢。
一直以来,李秋子在道派中的地位都属于不被看重那一伙的,人都说要不是王昆仑反出龙虎山李秋子这辈子也就是个二师兄,天赋不行脑袋不精于算计。
但就是这么个不被人看得重的龙虎山二师兄,却在忽然之间走在了赵礼军,张守城和苏荷,杨菲儿这一群人的前面。
用李秋子的话来讲就是我这是大智若愚,不做出头鸟,闷声发大财。
这年头什么最重要?
我活的长远,活的舒服就行了!
所以,李秋子说他进山追踪向缺,说的挺大义凛然的,但真等他进来之后反倒是脚步放慢了,为啥?他不想太早和向缺接触到。
四个护教长老看着闲庭阔步在林子里散步的李秋子对视一眼都有点皱眉。
其中一个老者说道:“秋子,阵已经开始破了,雷罚一出肯定离破阵不远了”
李秋子斜了着眼睛看着他说道:“我问你,龙虎山,茅山,天师教,全真和三清这些道派里为啥就我们垫底?”
“实力不如人家,青黄不接,年轻一代······我们不行”长老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年轻一代的高手折几个,龙虎山就能起来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啊?”四个长老全都懵了。
李秋子背着手,淡淡的笑了:“别说什么仁义道德,没用······诸葛亮用借刀杀人干死了魏延,李世民借刀杀了自己两个兄弟,你们能用仁义和道德来评价下他们?李世民不还是被称为一代明主了么,诸葛亮也流芳千古,你听见谁骂他们了?倒是有骂秦桧的,可他活的比岳飞长远多了,所以说呢,我也想借这把刀来成全龙虎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六丙到震,月入雷门”向缺再次单手指天,一道乌云凝聚在震门之上。
杨菲儿抬头望天眉头紧皱,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再降一道雷罚将震宫里的杨家人给劈出来,九宫阁如果被破三宫,那三气六仪九宫阵将至少要失效三分之一了,而接下来几宫被破也将是迟早的问题,就是时间早晚而已。
但杨菲儿望了半天,也没见雷罚劈下,那道乌云反倒有渐渐消散的意思了。
“李秋子和向缺碰上了”赵礼军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抓紧速度吧,继续完善十二天门阵,四个护教长老加上李秋子牵住向缺一个人,应该不会费力的”
第二道雷罚没有劈入震宫的原因在于李秋子带着四个长老拦住了向缺。
这个拦,不是他们出手拦下了,而是因为李秋子说了一句话。
“道友慢动,来,来,来”李秋子背着手,将桃木剑插在身后一脸人畜无害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四个护教长老虎视眈眈。
向缺有点虎的还单手指着天,愣了。
“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对不,向缺?”
向缺眼皮一挑,诧异的看着李秋子说道:“三次?上次王昆仑一针给你扎失忆了啊?这回才第二次吧?”
李秋子一皱眉,他所说的三次,第一回是在黔南,第二次是不久之前观皇陵,这回正好第三次,但在向缺的脑中,上一次其实是不存在的所以俩人有点整差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秋子带着护教长老来找向缺压根就没存动手的心思。
“我们是敌人么?按理来讲应该算是了,在黔南你黑了我一把,王昆仑一针差点没把我魂魄给炼了,所以讲应该算是敌人,但你看看我现在?人还活着,我又没死,我要是能看开点,肚量大一点那回其实也不算个事,对不?”李秋子两手一摊,笑的非常真诚。
向缺让他这几句话给整懵了,愣是没反应过来李秋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按照他所想的,李秋子肯定是跟赵礼军一个鼻孔出气,这时候相见绝对是来拦着他的。
范旺扫了眼李秋子身后的四个老头,对向缺说道:“有仇还是有冤呢?不是一路的吧?”
“嗯,仇怨都有”
“死人我干不过,几个糟老头子我还能怕啊?”范旺一撸袖子,就要往前冲:“装什么高人啊,我得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正英之后再无道长”
“啪”一个老头单手持着一柄木剑点在了范旺的肩膀上,动作快的让人眼睛一花,木剑一道残影就甩了过来,范旺愣是都没看清楚自己肩头的剑是从哪冒出来的。
“别激动,我是用生命在和你俩谈话呢,你激动我就容易紧张,紧张就容易把你给生捅了,老实点哈”李秋子挺轻松的拍了拍范旺的肩膀,然后对向缺说道:“有点话,打算跟你敞开心扉的聊一下,先把个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恩怨放一边成不成?”
李秋子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敌人和朋友全在他自己的一念之间,他说和你是敌人可能就因为人群中他多看了你一眼然后感觉你不咋顺眼,就成敌人了。
但他要说能和你成为朋友,你之前就算把他给绿了,甚至拿刀捅过他,他说我瞅你比较顺眼咱俩处个哥们吧,至少表面上他能把你当成朋友。
就比如向缺,之前他和王昆仑联手差点把李秋子给坑死,但他现在照样和和和气气的跟向缺谈,而且脸上还是笑容不断。
这就是做人做到了一定的牛程度,变脸跟变戏法一样的。
“首先你说,我加上后面这四个人,能不能把你给堵在这小树林里脱不了身,一顿霍霍你”李秋子指了指自己和后面的四个老头。
向缺一愣,嗯了一声点头说道:“能拦住一时”
李秋子也没和他较真这句一时到底是多久,而是接着说道:“那我为啥不拦,然后还和你在这用话语开道呢?向缺,我觉得有件事咱俩能谈谈”
“谈啥?”向缺皱眉问道。
“我先让你看看我的诚意······”李秋子突然阴阴的就笑了,然后毫无征兆的从道袍袖子拔出一把短小的匕首直接一转身就捅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个长老胸口上。
“额·····”被捅的长老瞪直了眼睛,嘴里咕嘟咕嘟的冒着血泡,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秋子”
“李秋子,你疯了”
剩余三个长老大怒,纷纷伸手拔剑,他们怎么都没料到李秋子居然一刀捅死了龙虎山的长老。
向缺也懵了,这人太彪了,说说话咋就能拿刀捅人呢?
而且捅的还是自己人。
李秋子若无其事的把带血的匕首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然后抬头对三个长老说道:“吴师叔,赵师叔,许师叔你们三个都曾经和王长老有过矛盾吧?哪怕就是现在也不是和气的,对吧?龙虎山就四个长老但只有他一个人和掌门一条心”
人老成精,三个长老岁数加在一起都快二百了那脑瓜子都跟猴似的,李秋子一把话题说到这他们就全明白下面要说啥了。
李秋子得了始皇陵的天地气运,闭关之后直接修为连升,龙虎山现在只有他这一个是能扶的起来的弟子,往后再过几年,掌门之位肯定是李秋子的囊中之物。
李秋子一转头,看着向缺问道:“咋样,你看我有没有跟你谈的诚意?”
“呵呵,你这是要跟我整点绯闻呗?”向缺摸着脑袋笑了。
“我跟你不是朋友,跟茅山还有天师教的人也不是朋友,只能算是有关系,在和谁都不是朋友的情况下我可以随时站队,站在哪完全是因为我自己需要什么诉求”李秋子从容的说道:“我现在的诉求只有一个,龙虎山起来他们全都趴下,而向缺咱俩有一个关键点是一样的,天师教和茅山一门心思要置你于死地,你踩了他们也相当于是帮了我一个忙,明白不?”
向缺皱眉问道:“关天师教什么事?”
李秋子一愣,说道:“始皇陵里,当代天师的儿子张守城也在”
向缺心里一突,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
总算是能整明白那一个多月里发生什么事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那一个多月的失忆让向缺有点魔怔,这事要是搞不清楚他心里就跟扎了根针似的,如鲠在喉的感觉相当让人不爽了,他一直想搞清楚这事但却无从下手。
现在机会挺凑巧的自己蹦出来了,李秋子似乎根本不知道那时的向缺已经迷失了自己,从他这下手那肯定再合适不过了。
“你就看我的热血能不能为你而躁动吧”李秋子走到向缺身前,笑道:“距离午夜还有点时间,咱俩现在正好可以好好合计一下”
向缺扣着鼻子笑了,说道:“你这是要和我玩把无间道啊”
时间一点一点的临近午夜,晚上十点。
三气六仪九宫阵自从被向缺破了其中一宫之后接下来就毫无动静了,十二天门阵已经完成了一多半的布置,最快再有一个小时就能完成最后一道程序了。
“踏踏踏,踏踏踏······”
树林里突然传出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几道狼狈的人影踉跄着从远处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李秋子一身是血,头发散乱道袍碎成了好几条,一条胳膊耷拉着来回晃晃悠悠的明显有点不吃力了,右手的桃木剑也断成了半截,他后面跟着的三个龙虎山护教长老状况跟他差不多一样凄惨,个个身上带伤。
赵礼军和苏荷一愣,随即问道:“动手了?”
“你这话问的,没碰上向缺我们能让他干这bi样么”李秋子咬牙说道:“我们也就只能把他拖到这个地步了,这还是折了一个长老的代价,这次回山没办法交代了”
剩下的三个长老一脸悲切,望天长叹。
赵礼军不可置信的问道:“他能强到这个地步?”
李秋子指了指自己,说道:“天道气运,我只抢了个尾巴,他呢?”
大半的气运全被向缺给抢了,李秋子这话不言而喻,我闭个关修为蹭蹭往上涨,那你说向缺得涨到啥地步?
“通阴?”赵礼军咬牙问道。
李秋子摇了摇头,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如果他真的入了通阴,我们这几个人能回来?但他的修为却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高出很多,最关键的是他手段太多了”
“还好,还好······”赵礼军连连点头松了口气,向缺如果真的因为天道气运进入通阴的境界,他们所准备的所有后手全都是无用功,根本就别想把人给按下来。
风水阴阳师,凝神以前还可以靠手段和外力来弥补,但一旦过了凝神入通阴,那就是相当于和凝神以前的人中间隔了一道巨大的鸿沟,绝对无法跨越的。
“他,不可能毫发无损吧?在你们还折了一个长老的情况下”苏荷皱眉问道。
“两败俱伤,至少短时间内他肯定没办法达到巅峰状态”李秋子笃定的说道。
赵礼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做的已经不错了,这个结果算是进入了我们的预期”
赵礼军的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期就是拖住向缺,让向缺实力受损,李秋子能给他拼个两败俱伤正好符合他们的期望,午夜一过,今晚绝对能把向缺给留在树林里。
李秋子眯着眼,神情平淡的说道:“该我出的一份力我肯定不会往后缩,做人必须得讲信用,对不?茅山,龙虎山和天师教乃是一脉同源,我们理应当共进退的”
“这边基本结局已定了,你们身上又带了伤,没什么事你们就回去养着吧······替我和你们掌门说一声,过几天我亲自去龙虎山为你们死去的长老吊唁”
“嗯,我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先走一步,有什么事你再通知我”李秋子拍了拍赵礼军的胳膊,带着三个长老离去之前,他突然回头说道:“向缺那个人不好对付,我总觉得他有些东西藏的太深了,就算他被我们拼的也负了伤,但你仍要留意下他的后手,他能装的疯疯癫癫的跟在我们后头把天道气运给抢了,就说明他这个人心机要超出常人不少”
“论心机,他得排在我后头”赵礼军淡然说道。
李秋子带着龙虎山长老支援赵礼军,不到半夜的时间就损失了一个长老,四人负伤,这个代价可谓是付的不小了,随后的事赵礼军明显不好意思再留下龙虎山了。
时间又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杨菲儿神情疲惫的走了过来。
“十二天门阵,总算是布完了”
赵礼军一听顿时一个激灵,问道:“全都稳妥了?”
“困他不成问题”杨菲儿神态轻松的说道:“多亏了李秋子的那道灵符,里面蕴含的道气正好压住阵眼,不然十二天门阵的效果要差上许多”
“这次确实多亏了他,没有他拦住向缺,恐怕现在他已经从三气六仪九宫阵里走出来了”赵礼军唏嘘的说道:“最让我们低估的人,最后成为了我们最强有力的臂膀,呵呵,这是不略微有点讽刺了”
“那是因为他得了天道气运,礼军,这份运道本来是咱们的”杨菲儿表情明显有点要崩溃了。
如此麻烦,还不是全拜向缺所赐,要不是他中途截胡,恐怕此时这几人都应在各自山门闭关呢。
到最后,反倒是李秋子和向缺笑到了最后。
苏荷默然无语的看着两人,没有一丝的表情。
她很想提醒他们两个一件事,似乎每一次他们觉得十拿九稳的事,最后遭遇向缺的时候都夭折了,这一次,你们也不该这么乐观的。
“轰隆隆······”八道乌云中又再次传来轰隆声。
乌云压顶,越压越低,雷声频繁而密集,眼看着就要从天而降了。
“还要再撑着么我们?”杨菲儿轻声问道。
赵礼军摇了摇头,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电话接通之后没等他发问,里面的人就说道:“最迟半个小时,我们肯定到位”
“不急,我们这边已经完全准备妥当了,万事俱备只欠你们到位了”
挂了电话,赵礼军对杨菲儿说道:“九宫阵里的人可以撤出来了,不差多挺那么一会时间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咔嚓”
其中一道乌云酝酿许久之后,一道天雷从天而降直入树林。
“来了,秋子走了之后无人牵制于他开始破阵了”苏荷,赵礼军,杨菲儿同时抬头望天,看着那道天雷落下。
片刻之后,一道身影从林中仓皇而出,浑身是血神情萎靡,是茅山的一个老者,被赵礼军派遣入九宫阁守阵。
“伤的怎么样?”赵礼军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
老者冲着他一拱手,有些汗颜的说道:“让少公子担忧了,无恙”
天雷落下只会击中九宫格其中的一阁,并不会伤及人身只会让人气血受损,随之宫位也会被破,当九阁全都被破之后,三气六仪九宫阵自然也就被破了。
相隔了几分钟之后,剩余的七道乌云中又有一道天雷随之而落。
时间慢慢流逝,当只剩下三处乌云之时,向缺破阵的速度明显放慢了不少,至少要历经十几分钟之后才会有天雷降下。
“被李秋子两败俱伤,导致他魂魄修为受损,破阵的速度理所应当应该会慢下来的,可以看得出来他有点吃力了”杨菲儿轻声解释道:“看他最后一宫,需要多久吧,我就能判断出他的伤情了”
倒数第二宫,那道乌云始终雷云闪现,但天雷却迟迟未下,足足僵持了能有一刻钟,一道要比先前细了不少的天雷才降落下来。
“呼······”杨菲儿笑了,神态轻松的对两人说道:“有点精疲力尽了,还剩最后一道”
苏荷忽然皱眉说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装的?如果他是故意示敌以弱呢?给我们营造了一个假象呢?他有多狡猾相信也不用我来提醒了吧”
“天雷的粗细是和他的修为和状态息息相关,就比如先前的第一道你们应该能回忆起来吧?再看看刚刚的那一道,对比下就会发现那可是差了不少呢,他现在肯定状态不佳修为受损,这能装的了么?”杨菲儿面无表情的说道。
赵礼军听见苏荷的话,脸上顿时有点不满的说道:“你似乎好像挺了解他的?”
苏荷转过头,抱着双臂淡淡的说道:“那是因为我在他手里已经吃过三次亏了,人得在不断的失败和挫折中成长,特别是面对同一个让你连续多次吃瘪的人,绝对不应该产生低估和肯定的情绪,本来我们以为他已经死了,但他却偏偏还活着,本来我们以为他是个疯子,但他却偏偏是装的,你觉得就这样一个人他无论展现出什么状况,我们是不是都得有理由相信,这其实就是个假象?”
赵礼军默然无语,二十几年的顺风顺水已经让他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子,一个向缺多次让他挫败这让赵礼军的心里很不愿意承认一件事,自己是不如他的。
特别是在苏荷面前,向缺每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让本应该是赢家的他一败涂地,这已经不光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丢面子的问题了,而是涉及到男人的尊严了。
杨菲儿眯眯着眼,抬头说道:“已经快二十分钟了,那道天雷落的很是困难啊”
“唰,唰,唰······”忽然,几人身后的林内突然闪现出多道人影,行进之间步履矫健,落地之时细腻无声,好像几道轻飘飘的落叶从树上飘下。
赵礼军,杨菲儿看见来人之后顿时笑了。
“阵,还没有被破?”张守城负手而立,仰着鼻孔。
最后的支援,是张守城带着天师教的五位真人前来的。
所谓的真人,其实是天师教内部对天师的另一种称呼,在天师教只有当代掌门可以被称之为天师,除此以外自他之下哪怕就是修为和他差不多也只能被称为真人,这源自于对张道陵的一种敬意。
茅山,龙虎和天师教,全真派,一并称为为世间四大道派,纯纯的正统道教弟子,各派延续千年底蕴深厚。
但这四大教派中也是孰强孰弱,实力差别大的很。
天师教是道派中公认攻击力最为强悍的一派,茅山和龙虎山只善捉鬼辟邪,全真和天师教才是攻击术法最为强悍的。
在天师教自掌门之下,真人修为最高,有的甚至可以比肩掌门了,这次张守城中途和赵礼军他们分开就是回天师教请强援过来阻击向缺的。
而茅山和杨公风水的首要任务就是把人给拦下,为天师教争取时间。
在赶尸派和李秋子先后出手的情况下,他们总算是把向缺给堵在了树林里,熬到了张守城火速归来。
“咔嚓······”张守城刚刚赶来,半空中那道酝酿了近半个小时的天雷才终于缓缓而落,却只是轻微一闪,力道差了许多。
赵礼军看着略微有些迷惑的张守城说道:“在你之前,李秋子带着龙虎山的四个护教长老来了,要不是他和向缺拼了个两败俱伤,恐怕你来了也堵不到他了”
“他?”张守城不屑的撇了撇嘴。
苏荷说道:“别忘了,他是闭关之后才出来的”
“呵呵······”张守城轻笑道:“一份天道气运就让他鲤鱼跃龙门了呗?他就不是他了啊?李秋子,我以后肯定得让他明白一个道理,见到我必须永远马路牙子以下,矮半分跟我说话”
“我们走了,决战紫禁之巅”张守城招呼了一声后面的天师教真人抬步入林,经过赵礼军身旁时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人我带来了,就在后面一公里远,有人看着”
赵礼军嗯了一声,说道:“用强了么?”
“我还得客客气气的请他?人没事,但是是被我强带来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过去看看吧,要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能说动他最好了,但要说不动呢?”张守城淡淡的问道。
“以大局为重”赵礼军说道。
“妥了,你这份心思妥妥的枭雄潜质,跟你合作相当让人省心了”张守城交代完之后,随即进入树林之内。
苏荷深深的看了眼赵礼军,没有说话。
赵礼军经过她身边时说道:“他首先得知道自己是什么位置对不?我就问你,谁是爹娘他能不能分得清吧?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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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管范旺要了纸和笔后问道:“龙武的赌场你去过么?熟不熟悉?”
范旺没迟疑直接点头说道:“不常去但去过几次,我这脑袋都赶上电脑了内存杠杠的,过目不忘”
“有没有去龙武那赌钱,他得当释迦牟尼来接待的人物?”
范旺一愣,然后说道:“你那意思是,去龙武那赢完钱但他又不敢扎刺的人物呗?”
“嗯,赢多少都能带走的那最好了,就属于生抢”
“能找到几个人很稳妥,这么讲吧,这些人要说睡龙武媳妇一觉他可能不会同意,但从赌场里拿点钱走肯定没问题”
向缺在纸上画了个草图后,指着其中几个方位说道:“这样,过会你就走回车里呆着,然后从明天开始你找几个这样的人按我上面画的这些地方让他们坐过去,必须坐在这几个地方不能换,除此以外还有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找一些自己人去玩,每天给他们限量不能赢的太多,百八十万的就可以了”
范旺略微有点迷糊的问道:“啥意思?”
“准赢,龙武的赌场我现在就让他成为散财童子,这些人去了之后保管怎么玩怎么赢,我要两个月以内把龙武赢的脸都绿了,大裤衩子给他输成丁字裤”向缺又从包里掏出几张符箓递给范旺说道:“别让人发现,放在那个别墅门前的石雕还有大厅里的关公上,剩下的几张藏在赌场里隐蔽的位置就行了,我再告诉你三个地方,你让人去了以后给破坏了,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才行”
范旺这才明白过来,向缺这是要黑龙家啊?
向缺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龙家和他没有什么大冤,但通风报信这件事他比较难忍,给你们机会你不珍惜,我不得让你付出点代价么?
龙家有正经的产业他没办法动手,但像赌场这种捞偏门的生意,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出手收拾。
给范旺交代完之后,向缺就说道:“这里你不能留了,马上离开上车后等着,这边事了结了就返回西安吧”
范旺犹豫了下,问道:“你一个人能行么?实在不行要不报警吧?”
向缺挺无语的说道:“你把警察找来他们连正经地方都找不到,就得在外面兜圈子,报个屁的警啊”
说实话,向缺不想跟人硬干,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要不是李秋子最后时刻跟他玩了把无间道,向缺身上肯定带伤,在遭遇张守城的话他整不好半条命都得被留在小树林里了。
报警倒真是个法子,可关键的是警察来了,能找到地方么?
范旺走了之后,向缺轻轻的吐了口气,然后随即伸出两指掐出几道剑气划向了自己,身上顿时出现好几条口子,血呼啦的。
苦肉计,装也得装出个两败俱伤来。
随后,向缺悄然无息的隐藏在了树林里。
张守城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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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发生在现代社会的杀戮,即将开始。
此时的向缺正在一棵树的枝杈上站着,隐匿了自身的气息,修为过凝神之后都能通过道气感应出对方的存在,哪怕就是隔着几十米百来米远也能感应得到。
李秋子之前曾经告诉过向缺,这次阻击他的主力是天师教,当代天师张明堂之子张守城带队,从教内领了五大真人出来。
这五个人的修为,全都是凝神初期,中期,而张守城自己也是凝神境界的人,这五人如果全力追杀向缺的话,他将很难全身而退。
甚至,完全有可能折在这片林子里。
所以,提前得知状况后的向缺想率先采取主动,自己隐身藏匿在了枝杈上,打算趁对方没反应过来之时给他们来个黑夜里温柔的小黑爪子。
片刻之后,一道人影从远处谨慎的走了过来,来人蹑手蹑脚佝偻着腰,手里提着一把长剑。
向缺屏住呼吸,将自身气息完全收敛住,然后伸手从树上轻轻的摘下一片树叶用两指夹在指间。
对方越来越近,已经离向缺不到十米远的距离。
五米。
两米。
对方已经走到树下,向缺弹出指间的一片树叶,这片叶子里被向缺灌注了一丝道气,有点类似于武侠小说中飞花摘叶均可伤人,草木竹石头均可为剑的意思。
树叶像似一道利刃划向了对方脖颈,但距离他不到二十公分之际他似乎忽然醒转了,完全是条件反射的身子向一旁扭了过去。
“唰”向缺弹出的树叶从他的胸前划过。
那人神情一凛,眼角已经瞟到了那一枚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树叶,他一提手中长剑就要回身之际,一道突兀的人影忽然从他头顶飘然落下。
向缺人还没落地,右手食指直立,中指重叠其上,小指和无名指弯曲组合,掐出九字真言剑诀,兵字诀。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道派最强攻击秘术之一。
“咻······”一道剑气从向缺手指弹射而出,奔着那人的天灵盖击来。
一股毛骨悚然,头皮发炸的感觉顿时传了过来,对方反应极快的将手中长剑横在了头顶。
“铛”一声清脆的响声下,剑气击中了他头顶的长剑,力道之大直接让他感觉脑袋和脖子阵阵发麻,脑袋一阵翁翁直响,神识顿时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噗通”向缺落地,就在他身后,两指并拢随即前身直入对方胸膛。
“噗!”
“敌······袭”对方眼睛一凸,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处,两根手指点在了他的心窝上,一道剑气从他的前胸贯穿而出。
“额······”那人不可置信的张着嘴,似乎压根没有想到连一个照面都没和敌人碰上,自己就被干掉了。
向缺抽回手指,连看都没看,直接大踏步的离开了。
一击必中,悄然远遁,丝毫不拖泥带水。
“哗啦啦”这边一出动静,相隔不远的两个人顿时闻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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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偷袭我们,他竟然藏在暗中偷袭我们,搜······人刚死,他肯定跑不了多远的”天师教两大真人怒火冲天,这太出师不利了,刚进入树林和对方还没有照面呢,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的给解决了个同伴,这死的有点太冤了。
“踏踏踏,踏踏踏······”张守城带着另外两人快速的赶了过来,看见地上的尸体顿时一皱眉。
“这个家伙明显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难对付,似乎也更熟悉丛林作战,海豹突击队毕业的啊?”张守城烦躁的挥了挥手,指着另外四人说道:“抱团,彼此别分开行动了,不给他单独下手的机会,十二天门阵困住了他,他根本就出不去,我们只要慢慢搜肯定能找到他,就算他一直不露头我们最后也有办法把他给逼出来,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向缺一击得手之后并没有跑的太远,就藏在附近的一棵树上,透过树叶的缝隙他甚至还能隐约的看见几个人影站在了他刚刚动手的地方。
过了没多久,五个人弃了尸体,横成一排慢慢的开始在附近搜索起来,当这几人离开之后,向缺悄然从树上爬了下来,在他们身后尾随而去。
十二天门阵外,赵礼军独自一人转身朝林后走了过去。
苏荷看着他的背影面无表情,杨菲儿忽然说道:“你这个郎君有种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的感觉,论心机李秋子,张守城估计还真都不如他”
“有可为有可不为”苏荷神态平静的说道。
杨菲儿笑着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说道:“成大事者永远都不能拘泥于小节,你不能说礼军做的对还是错,只能说他的出发点和结果是不是我们想要的,如果是的话,过程重要么?”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呗”苏荷微微有些失望的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杨菲儿耸了耸肩,轻松的说道:“赢了才能论是非功过,礼军也是出于对我们的考虑,他不这么做向缺能乖乖就范么?”
几分钟之后,赵礼军走了一公里前方一处空地上站着两个人影,当他走近之后一道人影突然有些欣喜的说道:“大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清道,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赵礼军掏出烟神态轻松的递给了曹清道一根,然后对着他旁边那人挥了挥手。
对方走了之后,赵礼军拍着曹清道的肩膀说道:“坐下,唠一会”
曹清道一愣,接过他手里的烟然后先给赵礼军点上一根才给自己点上。
“大师兄,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人会把我带到这来呢”曹清道相当迷糊了,自从向缺和王玄真跟他分手之后他就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直在上海赵放生那呆着从没有离开过。
后来隔了一个来月,王玄真从黔南回来却突然告诉曹清道向缺身中无解的蛊毒死了。
当时曹清道感觉有点五雷轰顶,要不是王玄真拦着他肯定就去一趟黔南了,从那以后曹清道就没了再继续行走江湖的心思,就一直在赵放生身边呆着。
本来向缺要是活着的话,曹清道还想和他携手仗剑走天涯呢,可向缺一死他就觉得了无生趣了,干脆留在上海给赵放生当起了私人护院的。
直到几天之前,忽然有一伙人找上了他,当时根本就没有给曹清道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把他给掠走了,虽然是强硬的带走但对方一路上却并没有难为他,反倒是好吃好喝的养着,只不过就是问啥也不说,一直到今天晚上半夜左右他被拖到了这个小树林里。
但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在这碰见赵礼军,茅山大师兄。
“大师兄你怎么会在这的?是你让人把我带来的?哎,那你早说啊,给我打个电话我自己不就来了么,跟我玩啥神秘感啊”曹清道笑呵呵的说道。
“清道,我问你件事”赵礼军平和的问道。
“恩,大师兄你说”曹清道觉得赵礼军的语气很怪。
“哎,清道你管我叫大师兄多久了?”赵礼军问道。
“嗯?”曹清道一愣,挠了挠脑袋后很快就说道:“十五年了吧”
“那你来茅山多久了?”
“我七岁上茅山学道,今年二十四岁,这十几年都是在茅山”
“茅山就相当于是你的家了呗”赵礼军笑了,笑的相当有亲和力了。
曹清道很干脆的点头说道:“第二个家,我从小在茅山长大,学习,那就是我的家,师傅就相当于我爹,大师兄,师姐你们也都相当是我的亲人,我在茅山的时间比在自己家还要长呢”
这辈子,有打算离开茅山么“赵礼军转头问道。
曹清道有些激动的说道:“离开?大师兄你开什么玩笑,除非茅山不要我,否则打死我都不会离开茅山的”
师兄弟之间,师徒之间的感情就跟扛枪上战场打仗的战友一样,虽然没有血缘这个纽带,但在感情上肯定早已经把彼此给当成是一家人了。
赵礼军抽了口烟,笑道:“那家里要是有事的话,你觉得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那还用说么,肯定是抛头颅洒热血啊”曹清道拍着胸脯子说道:“茅山的事就是我的事,义不容辞”
“好样的,大师兄真没看错你”赵礼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说道:“走,跟我过来,你大师姐也在这边呢”
“啊,大师姐也在这?”曹清道一愣,明显感觉今天的事有点古怪了。
“我和你大师姐出来已经很多天了,现在被一件事给难住了,只有你能帮师兄和师姐这个忙了”赵礼军回头看了曹清道一眼,淡淡的说道:“清道,你记住一句话,家里人始终才是你最亲的人,明白么?”
“嗯,嗯,那是一定的”曹清道点了点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树林里追与被追之间已经持续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期间向缺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再也没有主动出击过。
不是向缺没有机会,而是他不喜欢这种猫和老鼠之间戏谑的感觉。
他得让人明白一个道理,当你以为自己是猎人的时候,殊不知其实暗中已经有枪口即将要顶在了你的脑袋上,也许下一刻你稍微一疏忽大意,子弹就能洞穿你的脑袋。
树林外,赵礼军领着曹清道来到了阵外,苏荷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神色略微有点不太自然。
赵礼军走到她身旁,轻声说道:“你觉得这个选择题对曹清道来讲,会很难做么?”
苏荷忽然问道:“如果把曹清道换成是我,你也会这么做么?”
赵礼军眉毛一挑,摇头说道:“这个没有可比性的,也没有选择的必要”
“我是说如果”苏荷较真的再次问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赵礼军停顿半晌,柔声说道:“周幽王为博得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爱德华为了一个寡妇放弃继承王位的机会,吴三桂为了陈圆圆引清兵入关背了一世的骂名,那你说我为了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呢?大概也是如此罢了”
苏荷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向缺会为了曹清道,舍弃自己装疯卖傻装死隐匿得来的那些东西么?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么”
“凡事都得要赌一把,他为了王昆仑都敢得罪龙虎和茅山,曹清道在他心里的分量我觉得也不低”
“那你有没有想过,事后清道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赵礼军笑了,说道:“一家人还需要说两家话么?孰轻孰重他能分得清的”
曹清道挺狐疑的走过来看着嘀嘀咕咕的两人问道:“大师兄,师姐你俩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这么神神秘秘的,我有点迷糊啊”
“等等,再等一会你就知道了。”赵礼军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哦”曹清道挠了挠脑袋,看着周边的人心里隐约有点敲起了鼓。
此时这林子四周的人非常多,曹清道甚至已经看出来这些人似乎是在针对着某个人,因为这里有不少茅山子弟,在茅山都是实力上乘,出山很久了的,还有一些他根本没见过的人一看也是实力不俗的。
这些人都在谨慎的盯着林子里,手里提着武器,紧张兮兮的气氛自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弥漫开了。
林中,天师教追踪了近一个小时之后最终失去了耐心,再这么耗下去恐怕就是到天亮了,他们也抓不到人。
“回撤,我估计赵礼军那边也谈完了,硬来不行,换套方案对付他,我不信收拾不了他了呢。”张守城一挥手,就要带着天师教的人回去再做打算。
天师教的四个真人也稍稍的松了口气,闷热的天气里在树林中折腾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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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懈就意味着防备的心理会降低不少,有一种动物叫野狗,平时就是耷拉着尾巴低着头,一旦闻到哪怕一丁点血腥味野狗都会瞬间抓住这个机会,爆起一口咬死猎物。
“嗯?”走在最前面的张守城忽然一停,然后极其敏感的回过了头:“有阴气,散开”
张守城话音刚落,一道阴影突然闪现在他们身后,那道影子淡淡的近乎于透明,身上萦绕着一股浓浓的阴气。
“是,是薛真人?”天师教的人一惊,那道带着阴气的影子正是他们之前死了的那个同伴的魂魄。
那道魂魄逐渐成型,双眼之中透露着一股空洞而没有一丝感情的色彩。
张守城问道:“怎么搞的,他死的时候你们没把他的魂魄给收回来?”
“忘,忘了”有人尴尬的说道:“当时就顾着追那个人去了,根本就忘了薛真人魂魄的事,他可能是比较熟悉我们的气息然后自己跟了过来,我······我这就把他的魂魄收回来带回天师教”
那人说完就朝着前面那道魂魄走了过去,张守城忽然开口说说道:“慢着,不对劲······”
这时,那道眼看着即将成型的冤魂突然一散,魂魄躯体瞬间爆开,一道黄色的符咒从阴气里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向缺身形随后一闪而出,突然张嘴一喷,一簇三昧真火从他的嘴中极射而出,奔着走过来的那人就喷了过去。
“唰”向缺随即右手掐出两道剑诀凭空虚点,直奔对方左右两方,拦住了他能够躲避的一切路线。
天师教真人反应尚算快的了,眼见前面危机乍现周围退路被封,他直接仰倒身子直挺挺的就朝后面栽了过去,然后双脚猛的一蹬地面,身子飞快的平着向后猛退。
向缺咧嘴阴阴的一笑,食指对着半空中被吐出的三昧真火屈指一弹,火光在距离男人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忽然炸裂四处飞散,其中一点真火正好沾上了他的一块衣角,然后就开始猛地蔓延开来。
向缺没等张守城和另外四人赶过来支援,他毫不迟疑的转身就退,根本就不给他们拦截的机会。
“别碰,蠢货那是三昧真火”张守城跳着脚大骂道:“没有四海之水和真水那火根本就灭不了,别管他了,人死定了”
“啊······”被三昧真火沾染到衣角的那人仅仅只是片刻工夫身上就蔓延开了一片火光,速度极快的把他给吞噬了,甚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嚎人就眼睁睁的被看着化成了一团灰烬。
而这一幕从头到尾仅仅只是瞬间的事,前后不过十几秒钟,张守城他们不但没法救援,甚至都没有机会绕开那人去追击向缺。
天师教,信誓旦旦的入林追踪向缺,和他只碰了两次面,对方毫发无伤他们却折了两个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三昧真火之下,天师教的真人被烧的连魂魄都一干二净,彻底的灰飞烟灭了。
这是向缺和张守城真正意义上的首次相见,一个月前在始皇陵那时的向缺不知道自己是向缺,而张守城也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向缺。
第一次相见的两人彼此却在暗中一环扣一环的算计起了对方。
天师教接连折了两个人,张守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愤怒,你越是急头白脸的就越是给对手看笑话呢,当代天师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张守城,面对敌人的时候你就是装也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来,你表现的越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你的对手就越摸不清你的深浅和底细,甚至他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占了上风。
向缺深深的看了眼张守城后,转身就要再次离去。
“嗨,向缺”张守城忽然开口,挠了挠鼻子,平淡的说道:“我劝你最好别跟个受了惊的耗子似的一露面转头就跑,不然我保证你过后可能会悔的肠子都打结了”
向缺头也没回的笑了:“你不觉得你这种威胁挺苍白无力的么?”
“威胁?嗯,对”张守城掏出一道符纸抖手一晃,符纸就燃成一道灰烬然后一缕冲天的浓烟快速的飞向林外:“等等再走,我这有个你意想不到的人,我觉得你俩应该见见”
“唰”向缺猛的一回头,盯着张守城问道:“什么意思?”
张守城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说道:“我说,这里有个人你应该见见”
向缺心里一突,脑袋里迅速把自己相识的人全都过滤了一遍谁有出现在这的可能,张守城的话让他顿时明白过来,他那句威胁是什么意思了。
张守城的手里有自己认识并且在乎的人!
“你干的有点埋汰了”向缺叹了口气说道。
“你跟我说埋汰?”张守城顿时歇斯底里的指着向缺骂道:“你在始皇陵装疯卖傻的糊弄了我们一帮人,眼看着最后要得手的时候,你这个死疯子突然蹿出来把本该属于我们的果子给摘了,你在这跟我说埋汰?你就是用立白把自己里外出溜一遍,再搓你身上肯定还一下子屎味”
向缺皱眉的说道:“有德者得之,本来就是无主之物,天道气运上也没说写着姓张还是姓赵吧?”
张守城愕然的说道:“你也是在风浪里扑腾过来的人,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要点脸?”
张守城被向缺这幅臭不要脸的德性给整的有点没脾气了,他觉得自己挺无赖的,但这时你在跟向缺一比,张守城都觉得自己是一只洁白无瑕的小天鹅,妥妥的四好青年。
两人正四目相对的时候,林内忽然响起了一串“踏踏踏,踏踏踏”急促的脚步声,向缺顿时脚步一缩连着退了好几步,对面过来的人明显是不少。
接到张守城传来的信号之后,林外的赵礼军带着曹清道,苏荷还有杨菲儿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快步赶了过来,那个信号的意思就是告诉他们向缺露面了。
张守城的身后呼啦一下来了一群的人,向缺眯着眼逐一扫过,除了杨菲儿和茅山的那些人他不认识外,赵礼军和苏荷的出现没有让他一点诧异,但他们两个身边的一个人向缺有点眼珠子瞪直了。
“老······老向?”同样的,曹清道的眼珠子也直了。
这一趟莫名其妙的小树林子半夜游,一直让曹清道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啥状况,赵礼军含含糊糊的跟他打了一通感情牌,大师姐又脸带幽怨,曹清道隐约感觉今天可能不会太平了,搞不好不会有啥好事。
因为越是神秘的状况,到最后肯定是惊讶而不是惊喜,要好事的话能让人都没有啥好脸色么?
但没想到这个念头居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在这小树林子里曹清道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碰见他觉得早已经死了几个月的向缺,惊讶还真的变成了惊喜。
“你,不是死了么?怎么可能在这冒出来?”曹清道猛的上前两步,一脸惊异的指着向缺不可置信的问道。
“唰!”张守城抬起手里的剑拦了他一把,淡淡的说道:“叙旧,在这就行了,没必要往前面凑”
曹清道皱眉转头看着把自己从上海强带到这来的张守城问道:“你什么意思?我跟人咋说话还得跟你打个报告啊?我就是躺到他怀里去跟他聊,还能咋的啊?”
“在这也一样,两男的还有啥悄悄话要说啊?就在这说吧,我们正好也在旁边看看你们之间的兄弟情深”张守城笑道。
向缺叹了口气,看着曹清道说道:“清道,我的事一言难尽,过会再跟你说”
曹清道神情复杂的在所有人身上都转悠了一遍,最后又回到了向缺这,因为此时的向缺看起来挺凄惨的,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伤口都裸露在外面,明显是之前曾经跟人干起来过。
曹清道茫然的看着赵礼军和苏荷,问道:“大师兄,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荷掉过头默然无语,赵礼军冲着向缺抬头说道:“你那位朋友,拿了我们一些东西,清道我们之间还夹着你,事情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所以找你过来和他谈谈,能不能把我们的东西交出来”
曹清道又看向向缺,露出了询问的意思。
向缺拍了拍身上的破包,说道:“清道,这是王昆仑从京城一个公子哥的家里,冒着掉脑袋被通缉的危险硬抢出来的,为这几件东西他身上挂了个通缉,到现在还东躲西藏的不敢露面呢,后来我跟他相遇之后,王昆仑把这几件东西交给了我”
赵礼军忽然插嘴说道:“向缺,王昆仑动手的时候我们也在刘坤的家里,当时他已经把东西卖给了我们茅山,王昆仑虽然是从刘坤手里抢走的,但也相当于是抢了茅山的,明白么?不然我们又何必千里迢迢的从京城追到了黔南”
赵礼军又跟曹清道说道:“不信问你师姐,当时她也在场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苏荷“嗯”了一声但却没有说话。
曹清道眼神看着向缺,皱眉问道:“老向,是这么回事么?”
向缺笑了,平淡的说道:“人有一张嘴咋说咋是,但清道我就问你,你要不在这我有解释的必要么?你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东西嘛?是王玄真从太公墓里挖出来的姜子牙陪葬品,呵呵这东西对普通老百姓来讲就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但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有啥意义你明白吧?人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你觉得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到底能有几成可信度?你师兄他们可以说是从刘坤手里买的,但交没交钱谁知道?但我要硬说是王昆仑从刘坤家里抢出来的你信不信?”
曹清道看了眼旁边的赵礼军和苏荷,他顿时明白自己被人带到这小树林里是啥意思了,自己整了半天可能就是他么的一个说客,说服的还是自己的兄弟。
茅山是曹清道的娘家人,向缺是他至交生死兄弟,这个选择题给曹清道出的简直没有任何的选项,你说你让他到底帮哪一头,是帮娘家人还是帮兄弟?
一旦做出选择,那就意味着自己可能要失去另外一方了,他感觉自己的嘴唇子有千斤重,根本就张不开。
曹清道笑的很悲凉也很凄惨,对于他来讲这道题太难了。
赵礼军拍了下他的肩膀,忽然在他耳边说道:“清道,你知道我们是如何跟向缺结仇的么?本来我们是无冤无仇的,但在黔南的林子里他黑了我们茅山一把,害了你两个同门师兄弟不说还把你师姐给劫走了差点命都没了,然后他又诈死欺瞒你,要不是今天你在这撞见他,你不是还得以为向缺已经死了?”
“师姐······”曹清道转头愕然的问道。
苏荷轻轻的点了点头,曹清道顿时有些崩溃的捂着脑袋痛苦的蹲在了地上,赵礼军三两句话就把他给逼迫的不知所措了,他不是对向缺的情义有所动摇,而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出选择了。
张守城咧嘴阴阴的笑了,说道:“向缺,看你兄弟被整的这么痛苦,你有没有点心酸呢?你为了一个王昆仑敢得罪龙虎山和茅山,但你现在为了曹清道能不能舍弃你手里的那三件东西呢?还是说在你的心里,曹清道的分量根本就没有那个悍匪重?也是了,情义能有几两重啊,花钱能买来不?哈哈,哈哈······”
“你能不能在那别叽歪了,有你啥事啊?就你最能挑事了,你把我带这来干啥,你存的什么心?”曹清道猛的站起来指着张守城骂道:“你把我带来不就是想逼迫我让老向把东西给交出来么,对不对?”
“问你师兄,这是他的意思”张守城淡淡的笑了。
曹清道抿着嘴神情复杂的看了看向缺和赵礼军,这个嘴他得怎么开口?
让向缺把东西交出来,向缺兴许会这么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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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开口,以后他还有没有脸面再上茅山?
“清道,凡事都得以大局为重,茅山是你家对不?”赵礼军指着自己和苏荷,说道:“你也说过,我们才是你的家人,家里的事就是你的事对不?”
“大师兄,人除了家,还得有朋友,兄弟呢是不是”曹清道笑的很惨。
曹清道不敢看向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眼神里哪怕只流露一丝祈求的意思,向缺肯定得点头。
人和人交往起来就是这么回事。
有的人你跟他处一辈子,你都看不透他内心里的那一抹情感,但有的人你跟他处两回你可能就会知道两人的关系到底能铁到什么地步!
“砰”向缺忽然把帆布包从自己肩上摘了下来然后甩手扔在地上。
“唰”曹清道抬起头,楞了:“老,老向······我,我没开口呢”
向缺笑道:“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了再赚,但没了兄弟你告诉我我还能上哪再认识一个叫曹清道的人去?谁在地府的时候没有扔下我独自跑了?你都能让我把你家给卖了,清道,我能让你为难么”
曹清道看着被向缺扔在地上的包,默然无语的点了点头,嘀咕了一声:“交人,我眼睛不瞎”
“东西拿走,包再给我还回来”向缺用脚一踢就把包踢了过去,赵礼军弯腰捡起来后打开一看里面太极图,打神鞭都在,伸手拿出来后略微一看就知道东西是真的,他又把包还给了向缺。
向缺捡起来包,只对着曹清道说道:“我死的事一直瞒着你也是不想让你为难,毕竟我和茅山有冲突,不想你夹在中间不好做,别想太多了”
“嗯,我知道,老向该咋地就咋地,咱俩的感情能因为这事出现裂痕么?呵呵,我明白”
向缺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没想到这时张守城忽然说道:“向缺,你还差点事吧?”
向缺头也没回的说道:“咋的,还得让我付点利息呗?”
张守城摇头说道:“利息的事以后再算,你交出了茅山要的东西,但始皇陵的事还没给交代呢吧?向缺咱们虽然没太正式交手,但我也看出来了,你抢走的天道气运似乎还没被你给彻底收了吧?抢东西要还,抢了气运是不也得还回来啊”
向缺回头,指着他说道:“那我可以明告诉你,给不了,你拿曹清道跟我打感情牌东西我可以交出来,但天道气运你还有啥底牌跟我交啊?”
“我们费了这么大周章就为了几件死物么?”张守城舔了舔嘴唇,笑道:“你把问题想太简单了,折腾来这么多人不得到个满意的结果我们多亏啊”
“能拦得住我么?”向缺一撇嘴说道:“十二天门阵困住我,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
“是么,那现在你再看看够不够?”张守城手里的剑尖突然一抬,就点在了曹清道的心口上。
“向缺,兄弟敢情都能让你把太公墓里的东西交出来,那曹清道一条命你觉得够不够你交出那份天道气运来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剑尖顶在了曹清道的胸口上,剑入一分长。
曹清道眉头一拧愕然而愣,低头看了一眼张守城的手中剑问道:“你拿把破剑吓唬谁呢,真敢杀了我啊?”
“杀人偿命么?普通人可能会偿,你觉得我们这种人会么?今天晚上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的”张守城轻轻的往前一送,曹清道的胸口迸出了一簇血花。
张守城的话简单,粗暴,但很写实,法律这东西从来都是对没有底子没有关系的人能产生效用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有的时候法律的条款就是一纸空文。
曹清道撇嘴一笑,似乎根本没在乎胸前滴落的鲜血:“谁说跟你讲法了,你敢杀我你能走出这片小树林么?”
张守城斜了一眼向缺说道:“指望你兄弟呢?我今晚能不能走出去那是另外一回事了,向缺今天晚上不给我们个交代我敢肯定他第一个出不去”
曹清道指着天师教的几人说道:“什么时候你们天师教的人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骑在我们茅山头上了?论人多论实力你跟我们对等么?”
“天师教和茅山向来都是最坚定的盟友,你这帽子别随便往我们脑袋上扣啊,容易产生误会”张守城阴阴的笑了。
“我看好像是蒙友,你蒙谁······”曹清道话说到一半顿时愣了,愣了能有七八秒之后“唰”的一下转头看向了赵礼军,随后才憋出一句话来:“师,师兄······天师教的人要杀我”
赵礼军抬起头,看着一脸震惊的曹清道说道:“清道,天师教和茅山几百年来一直都是道门大派彼此相扶相持,甚至可以说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明白么?以大局为重吧,让向缺把他不该拿的东西交出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师兄,你没看见我胸口的剑么”曹清道极其认真的指着张守城手里的剑说道。
“看见了”赵礼军点了点头。
曹清道又问苏荷:“师姐,你看见我胸口的剑了么”
苏荷欲言又止。
曹清道很凄然的笑了。
张守城看着一直默然无语的向缺说道:“天道气运你和我讲是有德者居之,你可以生抢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生讹你?曹清道一条命换你身上的天道气运,我就讹你了,你交还是不交”
“老向我错了”曹清道抬起头,看着向缺说了句错了。
然后,曹清道又转过脑袋看着大师兄和师姐,说道:“师兄,师姐,我也错了”
赵礼军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苏荷这时才开口说道:“你没有错,只是看错了人心”
曹清道对向缺说声错了,是觉得自己不该在刚刚向缺被威胁的时候他没有开口,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那两件至关重要的东西交了吐出去。
他对赵礼军和苏荷说声错了,是因为觉得既然他把茅山当成了自己的家,那他胸口被张守城的剑顶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的时候,家人不该不闻不问的,谁见过哪家孩子被欺负了,做长辈的不出头声讨的?
苏荷说他没错,是因为曹清道做的确实没错,于情于理他首先是该站在茅山这一边,但那句看错了人心则是在说曹清道看错了茅山人的心。
你把茅山当家,茅山可能只是把你当成了一个能够交换的筹码。
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张守城说道:“这么不择手段,你就不想想后路的问题?你难道就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是啥人物么,喝多了也吐,挨揍也疼么?我把天道气运交给你,你信不信,我说归拢你还能随时归拢你,你根本就不是对手”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还不想交出来么?咋的,曹清道一条命不值呗?”张守城挺了挺手里的长剑,剑尖顿时在曹清道的胸口豁了个口子:“那我就干脆捅了他,然后我们在群殴你,就宁可不要那个天道气运了,但我就必须得恶心你,因为我太烦你了,向缺”
张守城此时的表情有点狰狞的没有人样了,身为当代天师的长子,他是属于那一小波活在人生光环之上,出生就自带背景音乐的人物,张守城看不得别人比他强,特别是原本不如他的人。
比如,李秋子,张守城一直都拿他当孙子看的。
比如向缺,他就觉得他是个山野土包子。
向缺瞄了一眼现在神情恍惚的曹清道,他还没等开口呢,曹清道忽然抬头开口说道:“老向,别·····你就算交出来他也不会放了我的”
赵礼军突然插嘴说道:“清道,我保证你,向缺交出我们要的东西后,张守城肯定会放你们两个离开的”
“呵呵,呵呵”曹清道干笑了半天,看都没看赵礼军继续对向缺说道:“老向,我活了二十几年眼睛就瞎了二十几年,第二十四年的时候我眼算是才开了,因为我认识了你”
苏荷低着头默然无语,赵礼军紧皱着眉头一脸不耐。
曹清道又接着说道:“要不是你,我可能还得瞎一辈子呢”
向缺咬着牙,说道:“清道,不要”
他在曹清道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决绝的意思。
曹清道摇了摇头,一脸的生无可恋:“老向,我跟你说,人死不如心死,人死了魂魄尚在转世投胎又能活蹦乱跳了,但心死了那就一点都跳不动了”
苏荷豁然一惊,说道:“清道,别犯傻”
“清道······”向缺眼睛通红的指着张守城说道:“你不把剑放下我灭你们天师教满门,你若不放,我从此让天下无人敢再自称天师”
张守城一愣神,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手里的剑忽的一下沉了几分。
“噗呲”曹清道神色复杂万分的看着向缺,然后身子猛的向前一挺,胸膛直接从张守城的手中剑贯穿而出。
“噗······”曹清道嘴中迸出一口鲜血,两眼中眼神开始逐渐的涣散起来,瞳孔渐渐放大。
“老向,给我算一卦,下辈子我们还能不能再做兄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哎呀,老向我花白粉价买的东西你白菜价给我卖了?”
“向缺,撒谎儿子的自从认识了你我的人生道路上全是坑,邦迪的创可贴都弥补不了我内心的创伤”
“向缺,你一急眼能不能肆无忌惮的带我去嫖个娼?”
“老向,你给我算一卦······咱俩下辈子还能不能做兄弟?”
“老向······老向······”
曹清道死了,没有人在磨叽自己了,没有人再和他碎碎念了,伴随着他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向缺的脑中就跟翻篇了似的,不断的回忆起了两人从相识到他身死那一刻曾经所有的过往。
这个修为不是很高,嘴经常碎碎叨叨,又小气巴拉的茅山子弟,是自从向缺出终南山以后在他的生命中伴随了极其重要角色的一个人。
可以说,如果没有曹清道,向缺下山之后的路走的完全可能是另一条。
大半年的交往,向缺从来没煽情的对曹清道说一句你是我兄弟,生死之交一类的话,但话没那么说可事得照样这么办。
“一言不合,就往剑上捅啊”张守城蒙圈的看着紧紧贴着剑柄双眼已经闭紧了的曹清道说道:“这绝对是党的好苗子啊,投胎的早了,搁几十年前你这样的都能上小学生的课本了”
苏荷愤愤的朝着张守城骂道:“你给我闭嘴,天师教有你这么个杂碎真是辱没了天师两字”
张守城淡淡的说道:“骂我之前,你得把茅山也给带上,我算主凶,茅山能脱得了帮凶的罪名么?”
“我,没想要逼他死的”赵礼军楞的有点发木了,他没想到曹清道居然会毫无征兆的以自己的命来掀过今天这一幕。
曹清道的死,真的是没有任何征兆么?
向缺和苏荷同时察觉到了曹清道那生无可恋的一双眼神,也就唯有赵礼军时刻在想着把他当成是交换的筹码,而没有注意到这个从小把他当成是最尊敬的人的茅山小弟子,心已经被彻底的干稀碎了。
向缺呆了,也傻了,因为曹清道哪怕再晚死两分钟的时间,也许只是瞬间,他就打算把自己身上被封印的天道气运交出去了。
气运对向缺来讲就是种辅助的手段,但曹清道他却只认识这一个,也就只有这么一个。
可仅仅只是晚张了那么一会的嘴,曹清道就自己把自己给捅死了。
差了一点,人没了!
向缺呆若木鸡,不可置信。
曹清道的身前,渐渐的浮现了一道淡淡的黑影,影子很淡模糊不清,但却在逐渐成型。
那是曹清道身死之后的魂魄。
“唰”突然间,曹清道魂魄之后忽然出现一道漆黑阴暗的洞口,洞口内阴风阵阵阴气徐徐。
毫无征兆的,曹清道的魂魄突然像是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给拽动的了一样,他的魂魄还没成型直接就被吸进了那道漆黑阴暗的洞口中,然后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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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那个洞里怎么会有来自于阴曹地府的气息”张守城茫然的问道。
赵礼军皱眉说道:“他有阴司的身份在身,阴司死后将直接被阴间召回,然后送入六道轮回去转世,防止魂魄在入阴间去轮回的时候发生意外泄露阴曹地府的事,常人可能还需要阴间判官来论定人生过往,但阴司都是直接喝孟婆汤过奈何桥入轮回转世的”
苏荷叹了口气,说道:“人死如灯灭,清道彻底的弥散于天地间了”
“呼······”猛然间,在场的人同时感觉到林内的天地气息开始疯狂的转动起来,所有身带修为的人自身道气都被连带着发生了轻微的紊乱。
向缺的头发突然乍立,双眼密布着红的吓人的血丝,衣服瞬间像是被一股大风给吹鼓了一样,猎猎作响,他浑身的骨骼都像是在炒豆子一样,噼啪响个不停。
“嚎······”向缺痛苦的仰头发出了一声嚎叫,咬破自己食指指尖,左手从包内拿出一道符纸“啪”的一下就将食指印了上去。
“青莲花上生神永安,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
“太清道德天尊,左社右稷不得妄惊”
“玉清元始天尊,各安方位备守坛庭”向缺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吐在了符咒之上:“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弟子向缺,恭迎上身······急急如律令”
“嗖·····”向缺手中符纸突然升空,随即直接爆出一团火光然后瞬间消逝不见。
终南山古井观。
观内那棵老槐树下已经睡死过去的老道突然在睡梦之中被惊醒了,眺望远方说道:“神打?这个兔崽子刚把自己逼的疯疯癫癫,这又在作什么死呢”
老道似乎有心爬起来刚要掐指,但想了想了又重新倒了下去:“他承受不起我了,算了······也不能就我一个人来啊,还是换个人折腾吧”
京城,长安俱乐部内的一间套房里,床上空无一人,但在床下的地毯上却盘坐着一个紧闭双眼的男人。
男子三十左右,散在脑后的头发被一根皮筋随意的扎了起来,身上只穿一身简单的白布衣裳。
忽然间,似乎打坐的中年男子突然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走到阳台上远望西北,皱眉说道:“这小子······遭逢大难了?那两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就知道混吃等死,你们不护,那我来护犊子”
中年男子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静立不动,整个人都仿佛在瞬间化成了一尊雕像,无声无息。
“噗······”向缺突然喷出一口浓血,瞬间,所有的人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忌惮的气息。
“请神上身?”赵礼军抽出身后的桃木剑,谨慎的说道:“向缺用血祭强行提升修为,施展神打不知道召来了他的哪个先辈,他的修为要暴涨了”
“唰”向缺突然睁开眼睛,神识从清明渐渐的转为了迷茫。
“大·····大师兄来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神打也叫请神上身,佛道两门最耗心神最伤魂魄之法术,以自身三成精血为媒介召唤本门在世强者上身,可短时间内强行提升修为跃级上升,请的神修为越高损耗则自然越大。
所以,如不是遭逢大难,走投无路的话,轻易都不会有人敢施展神打之术请神上身,因为送神走后施法者自然会受到极大的冲击。
“大······大师兄来了?”向缺在即将要迷失自己之际,心神迅速给大师兄传了个念头:“大师兄,帮我把我兄弟的尸体抢回来找个地方安顿一下,然后送我去阴间·····此处所有人你都不要动,待我回来我亲自解决”
“好,师兄送你一程”
向缺神识突然消散,随即脸上悄然间神情变的淡漠而又凛然起来。
‘向缺’瞄了眼还插在张守城长剑上的曹清道尸首,伸出右手轻飘飘的一招,尸体居然直接从长剑上被拖了起来然后滑到了‘向缺’手中。
‘向缺’低头看了眼皱眉说道:“魂魄不在,死的透透的了?”
“唰,唰,唰”张守城,赵礼军,苏荷,杨非儿谨慎的盯了过来,紧张兮兮不知所措。
‘向缺’身上那股让人极其忌惮的气息让他们根本不敢妄动,那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惊吓。
凝神以下,修为各自感知不清,但凝神之上如果对方不刻意隐藏自己修为,那将会感觉到一股赤裸裸的肆无忌惮的压抑感,半点脑筋都不敢动。
向缺请神上身,请来了什么人不言而喻。
“你·····你是通阴,没错,你肯定是通阴”张守城一脸紧张的尖叫道:“世间风水阴阳界有公律,佛道两门曾在几百年前定下训条,通阴之境不可随意对凝神以下的人出手,否则佛道两门将会共同对其声讨,你,你是通阴你不能对我们下手”
这一刻不光张守城怕了,就连赵礼军,杨菲儿,苏荷还有所有的茅山,天师教弟子全都突突了。
通阴,那是他们只能望而却步的存在。
“哼”‘向缺’淡淡的哼了一声,说道:“欺负你们几个杂鱼小虾的事不用我出手,他会回来解决你们的,不过这小子吃了大亏受了委屈我几年和他未见总归得要给他撑个腰的,我懒的和你们一般见识,那我就去找能让我见识见识的人”
‘向缺’眼神逐一在几人身上扫过之后,点头说道:“天师,茅山还有杨公风水,嗯······我知道了”
“顺便告诉你们一句,佛门派的道公律对我来说就是狗屁”‘向缺’单手搂起曹清道的尸体转身就悄然而去,三两步之后人居然就在众人眼前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杨菲儿骇然的说道:“十二天门阵,居然对他毫无影响?这,这到底是什么人?”
“向缺的背后,果然很有底子啊”赵礼军眉头紧锁的皱了起来,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麻烦了,放虎归山留后患了”
张守城歇斯底里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剑说道:“怕了?有什么可怕的,他是通阴我们门里就没有通阴的人么,他还敢去我们天师教找麻烦么?敢去你们茅山讲理?通阴又能怎么样,不还是得眼睁睁的看着向缺被我们逼的走投无路,被我们逼死曹清道,去通阴吧,早晚有一天我也会站在那里的”
赵礼军斜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是怕这个通阴的人,我是担心向缺走了之后融合天道气运走在你我前面,通阴的人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但他会的”
张守城颓败的喘着粗气,不言不语,一时间变的有些无神起来。
这一次他们算计向缺算计的布局紧密计划周全,但最后呢?只是抢来了太公墓里的葬品,姜太公的陪葬虽然重要,但和天道气运能加持自身境界来讲,这终究就是外物,和气运比差的太远了。
苏荷淡然的看了眼几人,默默的转身走了。
‘向缺’单手搂着曹清道的尸体并没有走的太远,行进了十几公里之后就停下了脚步眼神淡淡的在四周扫了一眼后,说道:“青龙抱穴,山水有运······这小子的心意我知道,我就顺手替你了了这个小心思吧”
‘向缺’右脚种种的一踏,然后随即脚尖插入地下猛然向上一抬,地下出现了个能容纳一人的深坑。
曹清道的尸体被放入坑内,‘向缺’伸手一挥浮土就把深坑填满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坟头露了出来,他又走到一棵齐腰粗的小树前,挥手砍断后将树干插在坟头上,手指在其上刻道:“向缺,于子午年立”
曹清道新坟立好之后,‘向缺’忽然单手一划,在他身前就浮现一个刚刚曾经出现过的漆黑洞口。
‘向缺’迈步而入,洞口关闭,一股阴森气息瞬间笼罩过来。
阴曹地府,天气昏沉沉,地上寸草不生,阴风随时随地刮个没完没了。
进入阴间之后,向缺呆立不动,片刻后一道身影从他身体里悄然而出,负手而立淡淡的看着向缺。
瞬间过后,向缺神情萎靡的睁开了眼睛,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他晃了晃脑袋疲惫的刚要四处张望,就看见身前的那道身影居然在瞬间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好好在阴间处理你的事,最近闲来无事我去给人上上课”
“大师兄,大······”向缺焦急的张嘴喊了一声,那道身影却直接突兀的就没了踪迹。
“师兄,我让你失望了么?”向缺摇头叹了口气,随后强自提起精神迅速远去。
曹清道魂魄入阴间,马上就要入轮回转世,向缺得在这之前抢在前头见他一面。
片刻之后,地平线前方出现一片阴气滔滔之象,数不清的阴魂排着队,混混僵僵的挪着步子,朝着前方的一座桥走去。
这是阳间刚死之人的魂魄过了头七,被阴差带入阴曹地府之后正在过奈何桥。
向缺快速赶来,冲开一片阴魂,走到奈何桥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奈何桥头。
向缺癫狂的冲撞在无数阴魂中东张西望的寻找着曹清道的魂魄。
曹清道身为阴司,只要一死就会立刻被接入阴间然后送往六道轮回,阴司知道阴间诸多隐秘,所以怕其泄露就会直接走捷径迅速投胎转世,前世记忆会被消除的一干二净。
向缺担心曹清道投胎速度太快,不得已只能请神上身抢回曹清道尸体后赶紧进入阴间,在他进入六道轮回前把曹清道的魂魄截住。
奈何桥上,阴魂众多,密密麻麻的排着队等着通过奈何桥,放眼望去所有的阴魂几乎都是一个模样,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焦急的向缺,直接冲上桥头登高一呼:“清道,你在哪?我是老向,听见我的声音后马上出来”
“清道······清道······”向缺四处张望,桥上阴魂茫然的抬起头却无一人答应。
“唰,唰,唰”一队阴兵火速赶来,手持长戟指着向缺喝问:“何人在阴间惹事喧哗?身带阳气,你未死就进阴间,已经触犯了戒条,居然还敢大声吵闹扰乱阴魂,来人,给我拿下”
“闭嘴”向缺瞪着眼睛回头斥责了一句。
“阴司大人?”一队阴兵躬身行礼,恭敬的说道:“原来是阴司大人,请问大人回返阴间是否公务在身?”
阴司的身份比阴差还高,阴兵和其差了两级,见到向缺不得不行礼问候。
向缺深吸了口气,连忙问道:“不久之前有一阴司身死被阴间收回,他有没有从奈何桥上过去”
“啊,阴司?”几个士兵茫然的摇了摇头,向缺正失望犹豫的时候,其中一个阴兵忽然说道:“一刻钟前,我见两位阴帅大人领着一道魂魄直接通过奈何桥往孟婆那去了,阴司大人,可能那道魂魄应该就是你所说的那个阴司了,不然来到阴间的亡魂是必须得要通过奈何桥才能去往孟婆那里的”
“什么,去喝孟婆汤了?”向缺豁然一惊,连忙从桥头蹦了下来,直接穿过桥上阴魂狂奔而去。
在奈何桥截住曹清道魂魄两人尚还有一见的可能,但如果曹清道喝了孟婆汤那再见就已经晚了,一碗孟婆汤足以让任何魂魄都忘了前世今生,哪怕你修为再高也没办法让其重新唤起记忆。
向缺强行提升修为,身子化成一团残影。
顺着出了奈何桥去往孟婆处的阴魂一路追踪,片刻之后,一栋草屋就已经出现在其眼前,大批的阴魂带着一种绝望和不甘的神情驻足在草屋前。
孟婆并不是个老婆子,而是穿着一身古装的俏丽女子,孟婆其实就是孟姜女.孟婆的草屋前,两大阴帅日游和夜游带着一个耷拉着脑袋的亡魂穿过等待喝孟婆汤的一群阴魂走到了孟婆身前。
“喝了汤,入轮回转世吧”日游朝着孟婆拱了拱手,对曹清道说道:“你本为阴司,但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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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清道淡淡的笑了,看着孟婆手里的一碗汤说道:“下一世,我在世为人,就是投到帝王家或者成个要饭的对我来说又有个屁用,我能回忆起今生的峥嵘岁月么”
日游说道:“那你成猪狗,不也是一样么?我们又何必让你占了个好胎的名额”
“喝吧,时间紧迫我们得马上送你上路了”夜游抬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曹清道轻吐了口气,忽然似乎有所感的回身张望起来,但放眼望去全是排着队等着喝汤的无数亡魂。
曹清道失望的回过头,但手却似乎有千斤重。
“喝吧,时辰要到了,你再耽搁也没用,终究还是要入轮回的”夜游皱眉说道。
“他现在自身还难保呢,不知道能不能够脱困,哪还有心思惦记我呢”曹清道终于伸出右手接过了孟婆手里的那碗汤。
“嗖······”一道身影疾驰而来,撞开茅屋前的阴魂闯到了孟婆身前。
“啪”向缺一巴掌拍掉曹清道手里的孟婆汤。
“老向”曹清道直愣愣的看着他,咧嘴笑了:“你还真来了,咋的?必须得替我算一卦呗”
“嗯,走一个”
“又是你们两个?”阳游怒气冲冲的指着地上的碗说道:“你俩还能不能知道自己是啥段位的选手了?上次在阴间你们放了囚牢里的恶鬼亡魂,这次你们还想咋的?以后打算自己不死了呗?就干得罪人的事”
阳游唧唧歪歪,向缺和曹清道含情脉脉的对视着。
“我没给死人算过卦啊,咋整?”向缺有些为难的挠了挠脑袋。
曹清道叹了口气,说道:“我那时就是煽了个情,下辈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投哪了,你上哪找我去?拉倒吧,老向你能追到阴间来,我知足了”
“不行,你开了口,我答应了你这事不能拉倒”向缺不容置疑的晃了晃脑袋,说道:“我没直接让你借尸还魂就不错了,剩下的事我给你研究”
“你俩有完没完?没当我们阴帅是回事呗?”夜游和阳游相当没面子的感觉自己被无视了。
“呵呵”向缺转头对着两个阴帅,相当有态度有礼貌的说道:“要不这么地,你们给我个面子,我送我兄弟走完,然后我整俩仙人球跪你们家门口请罪行不行?”
“咋送啊?”夜游皱眉问道。
“人入轮回,记忆留着封印到他成年”向缺干脆的说道。
“我顿悟了,你诚心是来找事的是吧”阳游阴着脸,语气不善。
向缺极其强硬的说道:“给个面子,大家也算是一个系统的同事,谁没求到谁的时候呢,是不?”
“我······”两个阴帅直接懵了。
阴帅的地位相当之高了,除了地藏王菩萨,也就判官和十殿阎罗王能压住他们,向缺和曹清道这两个阴司的身份,说来见到阴帅还得点头哈腰的敬个礼呢。
就像夜游之前说的,你们在牛还能保证自己不死啊?
死了,进入阴间,这不是到了我们的一亩三分地么,谁求谁你能不能搞搞清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我是在和你们讲道理”向缺相当认真的看着两个阴帅,说道:“你们若觉得我说的话不通,那可以让我师叔来和你们讲啊?他现在不就在阴间么,我觉得让他来讲,可能比我更加的有说服力”
“嘎······”两个阴帅直接被向缺一句话给噎住了,面面相觑,愤愤的对他说道:“你威胁我们?你居然敢威胁阴帅,你不信我们把你的阴司头衔给拿下来”
“信,信当然信”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我更信,我师叔他好像不是个讲理的人,一言不合就很容易急眼,你们说是不是?”
日游和夜游顿时有点麻木了,这些日子是他们在阴曹地府当值处理大小各种事宜的时候,阴间无论是发生大乱子还是小麻烦,都得算到他们头上来。
余秋阳是什么人?
那是个胡搅蛮缠,只凭自己一时之喜就可以肆意妄为的人,要说他讲理那纯粹是扯犊子。
几十年前,余秋阳一人一剑独闯阴曹地府闹得阴间不得安宁,大半年前余秋阳又仗剑前来硬是震慑的十大阴帅不敢处置当时惹出麻烦的向缺和曹清道,那这次来余秋阳还得整出什么事来?
这个麻烦,日游和夜游可有点担待不起了,阴间会把责任算在他们头上的。
两人琢磨不定的表情让向缺露出了一脸贼笑,他接着说道:“阴帅大人,我这朋友本就是阴司的身份,也算自己人了对不?对自己人怎么就不能网开一面呢,你们可以把他的记忆封印到成年,在他成年之前我就引领他入道门,等他成年之后记忆一被解封,然后你们可以把阴司的身份再还给他啊,继续让他为阴间效力啊,对不对?哎,这其实是件很划算的事,阴司本就不好找,死一个你们上哪找那么个合适的人选来啊,所以我觉得你们确实应该网开一面,不看僧面看佛面么,你看我师叔余秋阳有没有这个面子呢”
“你是古井观弟子?”一直默不作声的孟婆忽然开口了。
向缺挤出一副笑容,朝着孟婆拱手行礼说道:“孟婆,弟子古井观传人向缺,见过孟婆”
“哦?没错都是一个德行,你们古井观向来都是一嘴歪理,死的说成活的圆的说成扁的,胡搅蛮缠”
向缺尴尬的笑道:“性情中人,性情中人”
向缺对孟婆比对阴帅的脾气好不少,毕竟最后曹清道喝不喝孟婆汤还得她点头才行,孟婆主掌抹去人记忆之责,在这件事上她开口还是要顶几分作用的。
“你真的打算让余秋阳再来闹一次事?”孟婆神情淡漠的说道:“他来了又能怎么样?阴帅不敌,还有十殿阎罗王,十殿阎罗之上还有判官和阎王,最不济还有地藏王菩萨大人在,你们古井观人强势蛮横不讲道理,我们阴间总归还是能找出比你们更不讲理的,阴曹地府阴兵十万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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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的脸“唰”的一下就沉了,这老婆子怎么比他还会威胁人?
两个阴帅哼了一声,说道:“早就看你们古井观不顺眼了,你真就是敢闹一闹,当我们阴间不敢接么?是当我们接不住么?”
“老向,算了”曹清道忽然拦住向缺说道:“再世为人总归是要舍去前生的,这一点是常理谁也改变不了,你能来看我就已经让我很知足了,行了老向,就此一别吧”
曹清道的话跟让向缺充满了内疚和一股自责,要不是因为他曹清道哪用投胎转世,两人照样还能把酒言欢一起扯犊子。
“我要是非让他不喝呢”向缺阴阴的说道。
“不喝就不喝,能怎么的”向缺话音刚落,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忽然响彻在几人耳边。
向缺茫然的左顾右盼,出声喊道:“师,师叔?你······来了?”
向缺一哆嗦,师叔的动静把他给吓了一跳,老实讲其实他真没打算把余秋阳给招来,之前说的话完全就是扯虎皮拉大旗,用师叔的名头来震慑下两个阴帅。
曹清道的事本就是他自己的事,他实在没道理让古井观在后面撑腰,毕竟和阴间闹的不可开交对古井观没啥好处,他就只是想单纯的吓一吓对方罢了。
但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吓,居然还把师叔给吓了出来。
日游和夜游同时一哆嗦,皱着眉头看向远处嘀咕道:“他不是在牢狱那镇守么,什么时候出来的”
孟婆淡淡的看了眼向缺,说道:“有底气了?”
“小子,你委屈么?”余秋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嗯,委屈”向缺点头说道。
“就只是委屈?”余秋阳忽然提高了声调。
“额······”向缺眨着智慧的小眼神,反应极快的说道:“不的,还有点憋屈。”
“不错,这么回答就稍微有点靠谱了”余秋阳不知在何处,说道:“我们古井观不仗势欺人也不胡搅蛮缠,更不会闹事,这次的事我们认了,那个小子该喝汤就喝汤,我们也不管了,我告诉你但凡让我们古井观委屈,憋屈的我都得不让他好过,日子长着呢大不了以后再往回找就是了,向缺你回阳间吧!”
向缺一愣,嗯了一声,然后二话不说转头就有要走的意思。
“唰”日游上前一步拦住了向缺。
夜游愤愤的跺脚骂道:“混蛋,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恐吓,余秋阳你还能不能有点身为高手的觉悟?你这是打算以后要给我们穿小鞋么?”
“就事论事而已,不喝孟婆汤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非得上纲上线,那我就以后和你们在掰扯掰扯”
孟婆忽然拉了把曹清道指着轮回之处说道:“我封你十八年记忆,你速去投胎转世”
“孟婆,这行不通”阴帅不甘的说道:“阎王和判官那里我们交代不了,”
“他们那里,我去解释”孟婆又朝远处说道:“余秋阳我不是看你面子才放这小子过去,我可以答应他的这个要求,但是他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余秋阳沉默半晌后问道。
“他身有始皇陵的天道气运,我要他去皇陵内替我拿一件东西”
“不行,这个条件不行,那个地方他去不了”余秋阳直接干脆利索的拒绝了。
“在他有生之年就可以了,我不急于一时”
余秋阳足足沉默了半天,才叹了口气说道:“好,我替他答应你,向缺,回阳间吧,此间事已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古井观四人,向缺无论是十岁入山,还是二十二岁出山,他在古井观的人眼中,始终就是个孩子。
孩子受了委屈,有了憋屈,大人看见了就会生出一种老母鸡护崽子的心思来。
在阴间,向缺遇阻师叔余秋阳出面胡搅蛮缠,那在阳间呢?古井观自然也得有人为向缺继续不讲理一把。
北邙山,名不见经传之处。
前山上清宫,后山有道观内供道教天师张道陵,世人都以为龙虎山乃天师教所在地,古往今来龙虎山人也皆以天师正统所自居,但龙虎山的传承其实是源自道教天师之祖张道陵,是其三大弟子之一王长所创。
张道陵飞升之后,王长带着天师传承来到龙虎山又自立门户后于一百四十几岁得道。
这也是为何张守城从来都不正眼看李秋子,并且只把他当成是孙子的原因。
按理来讲,论辈分的话李秋子确实得算张守城师孙那一辈的。
而北邙山,是张道陵飞升之地,也是真正的天师正统所在之处。
清晨北邙,一抹朝阳映山头,山脚下一道穿着白色粗布衣裳的男子双手插在口袋里,徒步上北邙。
男子走的不急不缓,优哉游哉,昂首抬头目光淡然,山内行人稀少鸟无人烟只有一条小路直通山顶。
一时三刻之后,日头高升,那男子才慢悠悠的踱着步来到了北邙山顶,山顶有道观一座古朴庄重,道观正门之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三个烫金大字。
“天师教”
那男子走到道观之前,两个正在清扫门前落叶的道童拎着扫把上前询问道:“道观重地,闲人不要耽搁,速速离去,道观闲人免进”
那男子淡淡的斜了两个道童一眼后右手仍旧插在口袋里,他伸出左手突地朝远处一招,山坡上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居然被他挥手招来,然后他轻轻一抬右脚,那石块“嗖”的一声直奔道观之上的牌匾而去。
“噗”一声闷响之后,三个烫金大字,天师教中的天字上面的一横被嵌入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天字变成了大字!
“大师教,实至名归······你们天师教不以天师道训为行事之责,我看干脆不如就换这个名称好了,更适合你们沽名钓誉”那男子左手又插回了口袋,一脸淡漠。
“你?你,居然敢毁我天师教牌匾?”两个道童不可置信的指着他,一脸惊骇。
北邙山道观,常人不知所云,但在风水阴阳界中这乃是公认的道门正统所在地,其内供奉的天师张道陵是受万人敬仰的一代天师,其雕像在万千道观内受人朝拜,是身具无量功德的道门祖师爷,从没见过有何人敢来张道陵飞升之处寻衅生事的。
“啪”那男子悠悠的点了根烟塞到嘴里,吐了几口烟后说道:“滚回你们道观,找能说上话的人出来”
两个道童惊骇的望了这个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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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有人闹事,有人砸了我们道观”两个道童鬼哭狼嚎的嚷嚷着。
那男子唯一皱眉,说道:“太吵,在古井观里一年到头都听不见有人放屁的”
大师兄,祁长青,孤身上北邙。
片刻之后,道观内嘈杂人声此起彼伏,六七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中年道士快步而来,神色怒气冲冲。
多少年了,也未听闻过有人来张道陵飞升之处惹事生非了,因为常人不会来北邙山道观,带有修行之人则更不会蠢到来此地找麻烦。
因为,你那就是相当于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上身一样。
祁长青瞄了一眼走出道观的几个人,皱眉摇了摇头,忽然伸出右脚轻轻一踏,从他脚下一股雄浑的道气贴着地皮翻滚而去。
“噗通······”接连几声闷响传来,那一群还没出道观大门的天师子弟就被祁长青一脚给震了回去,歪歪扭扭的跌在了一起。
“不够看,换一波能让我瞧得上眼的人来”
一脚震出去,天师教弟子瞬间再次惊骇,来人有些未免太生猛了。
“师傅,师傅······有人闹事,有人砸了我们道观还打了人”道观内,再次传来阵阵鬼哭狼嚎。
“太吵,道门清净之地,徒具其名”祁长青撇嘴叨咕了一句,仰着鼻孔哼了一声。
这一次道观内出来的人则是要慢了片刻,足足等了能有近十分钟,三个老者才被门下弟子簇拥着走了出来。
这一次祁长青没有抬脚踏出去,继续背着手望着那一群人走到自己面前。
天师教五个真人跟随张守城出山,其内地位最高的则是三个年近七旬的长老了,这三大长老都是幼年入天师教学习道法,六十几年的时间里很少踏出山门,终生都以修行道法为首要目的,算得上是虔心问道了。
祁长青出于对一心问道之人的尊敬没有率先发难,这是身为道门之人的心理,不管是不是敌人只要是向道的,都要懂这个道理。
再跋扈的人,内心也是有着一片不可触碰的净土。
尊敬归尊敬,但该上课还得上课。
天师教大长老老态龙钟,驼着背头发花白,年岁虽大但步履之间却极其稳健和从容,出道观大门之后没有对祁长青喝问,而是回头看了眼上面的牌匾。
天师教三个烫金大字上,天字被一块石头嵌了上去挡住了一横。
那块牌匾,天师教门下众多弟子只以为那是天师教的门面象征,但其实真人,长老和掌门都知晓这块牌匾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代了,是天师教第十四代天师张慈正于百岁寿辰当日亲自刻印上去的。
大长老足足的看了祁长青能有片刻,然后才出声问道:“道友,所为何来”
“上课”祁长青淡淡的回了一句。
“上什么课?”
“给你们天师教上如何做人的道理”
“放肆,我们天师教传承过千年,谁有资格给我们上课?”二长老吹着胡子喝问道。
祁长青挑了挑眉毛,继续手插口袋说道:“以前没有啊?现在有了,我给你们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祁长青叼着烟看着道观门前的三个长老问道:“人不全,这课得等一会才能上,这一代的天师张青方呢?他可是重点教育对象,麻烦他出来聆听一下”
“匹夫,狂妄”二长老指着祁长青颤巍巍的说了一句。
“老不死的”祁长青斜了他一眼,吐出嘴里的烟头。
北邙山之战就是从祁长青这一句老不死的为导火索干起来的。
二长老回手一伸就从门下弟子手中拽过一把剑抖手直奔祁长青划来。
祁长青继续右手插在口袋里,轻飘飘的掏出左手伸出食指,指尖“啪”的一下就点在了二长老的剑上。
没错,指尖对剑尖!
“咔嚓”一声脆响,二长老手中的精钢长剑从剑尖之处开始向剑柄蔓延,瞬间碎成了数块。
二长老看着手中的剑柄懵了,错愕之际没反应过来,他身后的大长老和三长老见状连忙跟上支援。
“吼······”祁上青突然上前一步,站在三人身前张嘴突然一声暴喝。
浑厚无比的道气从祁长青嘴中宛如一条长龙源源不断的涌向天师教三个长老。
“噗,噗,噗”三个长老各自喷出一口鲜血,瞬间脑袋一蒙“蹬蹬蹬······”连续后退几步撞在了身后门下弟子身上。
“师叔,师傅”天师教弟子瞬间大惊,三人口鼻双眼居然被祁长青一喝给震得渗出了一丝血迹。
祁长青右脚向前一迈,直接穿过人群堂而皇之的闯入了天师教正门,跨过门栏进入正殿,抬头看着大殿里张道陵端坐的道像,缓声说道:“张青方,三声之内你如若不出,我就拆了你们祖师张道陵的这间大殿”
“踏踏踏······”祁长青闯入天师教大殿之后,三个长老被门人搀扶着随后跟了进来。
大长老强自站起身子,惊骇的指着祁长青的背影说道:“道友,我们天师教何处何时得罪于你?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又怎能亵渎我们天师教祖师张道陵”
大长老被祁长青的一声闷喝给震明白了,对方确实有来给他们上课的这个资质,人家轻描淡写的两次出手就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双方根本就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
三个长老都是凝神后期的境界,但却敌不过对方的抬手一击。
祁长青头也不回的背着手轻声说道:“等你们天师教的几个真人回山你去问他们就知道了”
“三,二······”祁长青的右手从口袋里抬起,慢慢的指着张道陵的道像说道:“张青方你是不信我敢拆了你们的道殿么”
“一!”祁长青右手忽然一握,北邙山顶的天地之气悄然间变的紊乱而躁动起来,然后开始缓缓的凝聚于天师教大殿之中,殿内所有摆放物品和设施被震得哗啦直响,一阵乱颤,只有祁长青所站之处一片平和。
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豁然大惊,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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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声叹息传入大殿,随后一道人影从远处慢慢的走来:“道友,慢动手”
随着那道人影跨入大殿,殿内纷乱的天地之气渐渐的平息下来,然后慢慢趋于平淡,祁长青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吭声。
“天师教,当代天师张青方见过道友”来人是个五十来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袭青衫面容清秀,披肩长发挽了个发箍。
祁长青又习惯性的背着手冲着张青方点了点头,说道:“见过当代天师”
天师教,六十三代天师代代相传,自张道陵之下一直都是世间道派中最扛鼎的人物,祁长青虽然跋扈但也懂得如果论身份地位的话,表面上对方是高过自己一头的。
只不过,世间终归还是要靠实力来说话的,所以大师兄也就只是点了个头而已,张青方还当不起当抱拳行礼。
张青方说道:“道友这是替人来讨个说法来了?”
“嗯,你们可以以大欺小,那我就来欺负人的后院点把火”
“呵呵,这把火烧的可让道友满意了”张青方笑道。
“还行”
“既然道友觉得行,觉得满意那就可以了,回头我会好好的教育下门下子弟”张青方云淡风轻的说道。
“嗯?”大师兄问道:“张青方,你不打算在我这找找场子?”
“呵呵,算了,算了”张青方摇了摇头说道:“道友满意就请回吧,你我要是交手这北邙山顶的大殿可就真的被拆了”
“我给你们上这堂课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你们明白一件事,不是只有你们才可以仗势欺人的,哪家小孩背后没有家长?小辈之间打打闹闹的这是生活情调,但老的要是在一旁不但呐喊助威还伸手给按着,那就是为老不尊了,你们要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我就得帮你们找找自己的位置,你要是找不明白那我就削你们,直到削的你们明白为止”
在古井观除了向缺以外,老道,师叔和祁长青三人都有个显著的特点。
这个特点就是他们能动手的时候就绝对不会跟你吵吵起来,只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师叔余秋阳是一言不合直接开干从不废话,老道呢则是喜欢暗地里抽冷子给你来一下。
至于大师兄祁长青做事就比较温文尔雅了,我会跟你讲道理,但你不管是听还是不听,我都得削的让你明白这个道理。
总的来讲就是他们三个人都嚣张跋扈,胡搅蛮缠,喜欢用实际行动来给你诠释下惹了我们日子会很不好过这个人生真谛。
向缺,他的实力还不允许他装到这个程度,但以后他肯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从今以后两年内你们北邙天师教,真人以上不许出山,如果胆敢出山我就再上北邙拆了你们祖师张道陵的这间道观”祁长青背着手,转身在天师张青方和三个长老的目视下,飘然下山。
祁长青背影消逝之际,一道更加狂妄和跋扈的声音传了上来:“麻烦张天师给茅山传个话,如果茅山也管教不好门下弟子,我就去他们的三清宫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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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独自一人背着个蛇皮口袋钻进了路边的树林中,前行几里地后他放下口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他的身前有座新坟,一看就是刚立没多久的,坟上的土还很新上面插着一根树杆,树杆上写着“向缺,于子午年立”几个草字。
伸手拔掉树杆,擦了擦上面的露水和灰尘,向缺在自己的落款之上又刻了几个字“兄弟,曹清道之墓”刻好字后又把树杆插在了坟上。
向缺拉过蛇皮口袋打开从里面倒出一堆酒和几样简单的下酒菜。
“啪”点上嘴里叼着的两根烟,自己抽了一根,另外一根插在了坟前。
拿过两瓶啤酒大拇指顶在瓶盖上“砰”的一声起开酒瓶,他“咕嘟,咕嘟”的往坟前倒了一瓶,然后自己仰头直接一口闷了手里的酒说道:“老曹,来咱俩喝点,喝完这顿酒我出去办点事,短时间内就没空来陪你了,等我啥时候闲下来我就过来陪陪你,我朋友不多就那么几个,比较容易孤单也就能和你们说说话了”
“砰”
“砰······”
连起六瓶酒,三瓶倒在了坟头上三瓶被他一口闷。
酒是个好东西,口渴了可以解渴,精神渴了可以麻痹自己,暂时的逃离清醒之时的痛苦,可以躲避一切自己不想面对的一切。
你可以说这是自欺欺人,但不能否认的是酒醉对人来说确实是一种短暂的解脱。
向缺靠在身后的一棵树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曹清道的坟墓有些失神,只是茫然的抽着烟喝着酒,机械性的重复着这两个动作。
午时而来,喝到傍晚向缺已是醉眼朦胧,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他和曹清道相遇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直到他身死那一刻。
“人不算己不算亲啊······我应该看看你命里的这个劫数的”向缺叹了口气。
半夜,向缺一头栽倒在曹清道的坟前酣然而睡,两行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坟头上,睡梦之中泪水仍未干。
黎明时分天亮,向缺醒来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默然无语的盯着曹清道的坟墓,片刻之后他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脸上挤出一副笑容:“老曹,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十八年后,我们再相见”
出了树林之后,一辆陆地巡洋舰已经停在了路边,范旺带着一副墨镜叼着烟靠在车上等着他。
“你这一宿在小树林里怎么了啊?碰到女鬼了?咋整成这样呢?”范旺错愕的问道。
向缺揉了揉憔悴的脸蛋子,说道:“跟女鬼没关系,我跟男鬼唠嗑唠了大半夜,整的略微可能有点颓废了,没事,没事”
两人上了巡洋舰,没回西安城里也没去成都找林江,本来是这么安排的,但曹清道一死计划就给打乱了,他们开车直奔一千多公里外的河北邯郸去了。
“这两天我让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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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旺一哆嗦,斜了着眼睛看着他说道:“龙武被赢的脑瓜子比他媳妇出墙都要绿,我找的几个人是西安和陕西的的公子哥,背景刚刚硬而且还在某些地方和龙武有过点小冲突,但是碍于双方的实力谁也干不了谁但又在看不顺眼的情况下就只能在别处找找麻烦了,你给的这个法子真不错,这几个公子哥轮着去,一天从赌场里拿走两三千万,三四天之后龙武已经被赢的有点突突了,我又额外找了几个小玩的,几天下来每天百来万的加在一起数目也不少啊,反正这么讲吧,龙武的赌场要照这么开下去,再有一个星期就得关门了”
“嗯,那在稳妥的情况下就继续这么干下去,直到龙武有动作为止”
“哎,哥们你给我交个底,你是不是有干垮龙家的意思?”范旺问道。
向缺皱眉说道:“为啥这么问?”
“我觉得你好像挺不爽的,现在这状态似乎急需要整个让你出气的地方,我觉得龙老八可能是要倒霉了,他可能会成为你的出气筒”
“不爽是真的,但龙老八只不过是个连带关系是个诱因而已,我不会在他身上大动干戈的,但必须得给他们点教训,垮龙家那是司法机构的事,我不会干但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向缺和范旺解释了一句之后,拿出电话打了出去,响了几声那边接通了:“向缺?”
“清道死了”
“什么?”电话里的人豁然一惊,半天之后才问道:“怎么死的?怎么可能?”
“详细的我以后跟你见面再说,现在你抽出空给我办点事来”
“好的,我这边明天就能没事了,你给我交代一下细节,我去办”电话里的人十分干脆的说道。
电话挂断之后向缺又打出了第二个电话,开头仍然还是那一句清道死了。
“怎么回事?你俩也没到碰在一起的时候呢,他怎么会死了”电话里的人依然不可置信。
“细节以后见面再聊,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这刚出来没两天啊”
“我就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向缺又重复了一句“三天之后,最快三天,这还是我得给自己按个翅膀的情况呢”电话里的人无奈的说道。
“好的,我一会给你手机里传点东西,你去给我办件事”
“妥妥的,等我回来”
两个电话之后向缺坐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淡淡的说道:“都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范旺眼皮一抽搐,他估计可能要有不少人倒霉了。
一天之后河北邯郸,巡洋舰按照向缺的指示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处普通家属院里。
下午,两点多钟开始,车子就停在院里一直等到傍晚六点左右。
向缺打开车门出来靠在车上抽着烟,打量着过往的行人。
将近七点的时候,向缺忽然敲了敲车窗,范旺探出脑袋问道:“大哥,都坐一下午了,可算是有事了”
“看见那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妇了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小区大门口,一对四十左右岁的中年夫妇手里拎着点菜和水果正朝巡洋舰这边走了过来。
向缺心里有点发酸,不自觉的就把脑袋给转了过去,不太愿意面对这对夫妇。
范旺下车来到他身边看了那边的夫妇一眼说道:“就这一对呗?你让我干点啥就直说”
“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向缺低着脑袋问道。
“钱啊?现金有三万多,再要的话这个点只能去提款机拿了,你要多了的话那有点太急我提不了多少,身上就三张卡能拿的钱就十五万吧,你要想多用也没问题,河北这边有朋友我打电话还能让人送来百来个的”范旺说道。
向缺寻思了下,点头说道:“这小地方花销也不大,十多万足够两人养老了,行你给我拿来吧”
范旺去旁边的银行里取钱了,向缺独自一人靠在车上抬头看着前面那栋楼的五层,五层的户主姓曹,也就是曹清道的父母家。
曹清道死了,向缺除了替他料理后事解决下投胎的问题以外,他父母这边肯定得过来看一下,曹清道死的时候虽然没提但向缺能不想到这一点么?
曹清道的父母都是普通升斗乡民过的也是寻常日子,钱这方面的话向缺几百万过千万就算不用他自己掏打几个电话化缘也能化来,但这么多钱给老头和老太太两人反倒是该不知道怎么了,十几万的钱就足够了,足够他们有病有事应急了,如果再有其他麻烦的话向缺再出手也不迟。
日常生活方面再托人照料一下,给两人养老送终也不是大问题。
十几分钟之后范旺拎着个兜子往车上一放,说道:“十八万,给你吧”
向缺没接,挠了挠鼻子叹了口气说道:“五楼四零七室,你上去吧,就说是曹清道的朋友,这钱你就说是曹清道让你转交给他父母的,他父母要是问人在哪你就说出国了,得过一段时间能回来”
“哎,哥们我觉得这种事你得坦然面对才行,一味的躲肯定不是个事,你得要往开了看,明白不?”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谁心里不都有个迈不过去的坎么?等我哪天自己捋顺了,我再来面对吧,现在肯定不是是时候”
“行,你明白就可以了,那我过去送钱了”范旺提着钱袋子就走了。
向缺点了根烟后拿出电话打给了陈夏,没想到电话一接通陈大小姐劈头盖脸的就是把他一顿痛骂。
“来,姓向的姐姐给你上点政治课,我得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姐这么个千娇百媚身家丰厚的花姑娘可不是你随便就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你整理好下思路,认认真真的不许撒一点慌的告诉我,你消失这一个多月到底死哪去了?”
向缺消失,杳无音讯的这一个多月里,毫不夸张的讲陈夏就差没雇个军队去找人了,向缺所有认识的人她全都打听联系了一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可惜也没找到向缺的影子,因为这货消失在始皇陵的时候谁都不知道。
“生不如死,窝心啊,我没死可清道死了,最近我一直处理他这事来的”向缺不敢说自己疯癫了一个月,只能用曹清道的死来搪塞她一下,不然这事要解决不明白,陈大小姐下次和他见面很容易把他的脸给挠成土豆丝。
陈夏在电话里沉默后,有些伤感的说道:“节哀吧,关于人的生死你可能看的要比常人要透彻一些,我就不劝你什么了,还有你在哪呢?要不要我去陪陪你?”
陈夏这个女人是最务实的,在向缺伤心难过的时候她不会跟你讲点掏心窝子的动情话,但却可以告诉你,你在哪我去陪你就是了。
“邯郸,在这处理点事,不过明天我就得离开这去南京了”向缺随即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家在邯郸这边有没有生意?”
电话里,陈夏告诉他道:“家里在这有一家房地产公“司和一个商场,和政府部门的关系也不错”
“一会我把两个人的资料发给你,是曹清道的父母,你拖这边的生意给照看下,但是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也不要让他们知道有人在暗中帮衬他们,明白吧?”
“嗯,我这就给那边的分公司打电话”陈夏答应了一声,然后声音有些柔软的问道:“你真的没有事?现在的工作还不太忙,我可以放手让下面的人去处理,你心情要是不好的话我过去陪你出去散散心吧”
“方便的话,没事来南京见我,我可能要在那耽搁一段时间”
和陈夏说了几句话之后两人就挂了电话,范旺这时候也下来了,他告诉向缺曹清道的父母并没有起什么疑心,似乎之前这几年曹清道也经常让人捎钱过来。
“走吧,这里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去哪咱们”
“不是咱们是我自己”向缺笑着拍了拍范旺的肩膀说道:“麻烦你这么多天了,也不太好意思,现在你把我送去火车站就行了,我买张票去南京,你直接开车回西安吧”
范旺挺不乐意的翻了翻白眼说道:“哎大哥,我求你没事多麻烦麻烦我呗?我跟你讲,我交人从来不看对方有没有我帅,有没有我有钱,完全是看口味,味对了我怎么和你处都行,但不对眼的话你求着我,我都不带搭理你的,我觉得我跟你属于一见钟情那个类型的,实话跟你说,咱俩就可惜是同性了,要是异性的话我高低给你下点药搂你睡一宿,让咱们精神和肉体享受双重的快乐”
“前两句话唠的还像个人样,结尾的时候有点埋汰了哈”向缺笑着说道:“咱们又不是只处这么几天,人生长着呢没事就一起扯扯吧,我现在要去南京没办法带着你一起玩耍,等我忙完之后胖胖回来的,咱们再聚吧”
巡洋舰开出小区之后直奔邯郸火车站,向缺和范旺告别之后就去售票口买了张去南京的动车,明天上午的车票天黑到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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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辆风尘仆仆车身上满是灰尘的牧马人越野车连夜奔波一千八百多公里从福建开到了西安。
牧马人还没进西安市区的时候车子开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二十来岁梳着寸头的小青年吹着口哨相当欢快的打开副驾驶车门,走到后备箱掀开箱盖,在里面扒拉了两下后从四五副车牌子里挑出了一副挂着陕C的牌子挂了上去。
小青年换好车牌后又上了车,但牧马人却没有开走,就静静的停在了路边,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左右,一辆黑色的马六慢悠悠的开了过来,然后停在了牧马人的一侧。
马六上走下个秃头男子,皱着眉头看了眼牧马人的车牌,这时车窗摇了下来,小青年探出脑袋笑嘻嘻的问道:“没看错,车牌子刚换的,咱没钱天天换车但肯定有能力天天换一副车牌子玩玩”
秃头伸出拇指说道:“专业,技术”
“安全第一,毕竟是来办事的么”小青年了呵呵的点了点头,说道:“对下暗号呗?”
秃头一愣,不解的问道:“还有暗号呢?大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没告诉我有这么个环节啊,你容我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别紧张,临时娱乐一下”小青年回身从后座一个男人的手里拿过手机,翻开电话本后给其中一个号码打了过去:“范哥,向缺朋友,我们到地方了”
“嗯,电话给过来的人,我跟他讲”
秃头接过电话之后连连点头,恩啊答应了几声后就把手机还了回去,然后走回马六从车里拎出一个旅行包还有一个文件袋放在了牧马人里。
“你们要的东西有点太高端了,我们这边弄不到那么好的货色,这里面的东西你们对付用吧,虽然达不到你们的要求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文件袋里是详细资料”
“秃头哥,稳妥么?”小青年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问道:“我们办事,都是提着脑袋办,办成了脑袋原封不动还在脖子上插着,办不成脑袋直接就被留下了”
“必须稳妥,资料上的人物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留意,我跟你们讲,要论了解,资料上的人物肯定是我们最对他知根知底,甚至比他们身边的人还要了解,哥们没听过一句话么,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亲人和朋友而是一直对你虎视眈眈的敌人”
小青年伸出拇指笑道:“专业,技术”
秃头男人笑了,说道:“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们一句,小心再小心,对方在西安经营势力几十年了,根深蒂固,关系盘根错节,你们一不小心就可能被留在这出不去了”
“放心吧,专注打家劫舍多年,关于专业我们最有发言权了,没有难度就不挑战他了,秃头哥真不是跟你吹哈,当初美国要打萨达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姆和拉登的时候还特意给我致电征求一下作战方案呢,但那几天我喜洋洋看多了没有精神,就没搭理他这个茬,不然美国的大兵哥们就不用死那么多了,明白不的?”小青年冲着外面的秃头摆了摆手,说道:“就此一别,咱们谁都没见过哈”
秃头懵的摸着自己的脑瓜蛋子楞楞的说道:“这都是在哪来的人啊,也不知道是真虎,还是真有两把刷子”
马六开走以后,牧马人等了几分钟也开动了,进入西安市区。
副驾驶的小青年把旅行包和文件袋往后座一扔,其中一个人接过了包打开之后里面露出一堆黑黝黝的家伙来,然后拿出一把枪“咔嚓”一拉枪栓放了下空枪,又看了下枪把点头说道:“点八的口径,膛线校对的可以,成色还算不错就是年头有点长了,看样子八成是从东莞那边的作坊里做出来的”
一连检查了家伙后他又拿出弹匣推出一颗子弹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说道:“火药挺纯正,威力依旧应该是从云南那边边境过来的,枪和子弹都很黑出事了也查不出底子,确实很稳妥”
“嗯,东西收好,既然我亮哥都说咱是懂得制作作战方案的人了,那我得仔细研究一下了”坐在后排中间位置上的青年掂量了下手里的资料说道:“简单说两句哈,我粗略的看了下里面的东西,人物挺难对付的属于在西安是土皇帝一类的角色,也就是说要人有人要关系有关系,枪咱们有,而对方肯定是比咱们只多不少,面对面的干一下咱们肯定不是对手,但好在我们是暗中出手,属于抽冷子打黑枪得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就是我们的优势,我的话说完了剩下的由小亮哥开始研究作战方案吧”
“昆仑哥你能不能别泡我了”副驾驶的小亮子笑了。
开车的德成拍了下小亮的脑瓜,说道:“让你吹牛,这下昆仑哥给你上纲上线了吧”
“我吹牛这个优点不全都是跟你学的么,咱俩不是师兄弟么,你拍我脑袋干个屁啊”小亮子不乐意的用手扒拉了下德成的脑袋。
“哎你轻点,别惹我啊,我跟你讲我学车的时候教练是开战斗机退役的,他跟我们上课的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没事地油门往死里踩前面全是广阔的蓝天,你就是把脚趾头给踩折了闭着眼睛开二百多里地也啥都撞不上,你再扒拉我你信不信我就照着教练教我那一套给你开这破车”
小亮崩溃的说道:“你们教练太屈才了”
坐在后面的王昆仑把手里的资料分别递给了自己旁边的两个人说道:“小龙,中勇你们两个研究下,小亮子和德成属于办事不带脑袋的猛张飞,你俩都是装备型人物,作战方案这事就交给你们研究了”
“嗯,我俩都是悍匪界里的哈弗毕业的,这事必须在行”
这辆奔波了一千八百多公里从福建开到西安的牧马人就是王昆仑带队火速赶来给向缺办事的悍匪团队。
这个团队除了原先的组合王昆仑和小亮还有德成以外,还有两个人也加了进来,其中一个叫张小龙另一个叫高中勇。
张小龙和高中勇也是王昆仑团队中的成员,只不过两人是纯粹的技术性人才,专门负责给王昆仑他们洗黑钱,处理各种善后事宜,除了京城那人以外,王昆仑干的活都是这两人接的单子。
张小龙和高中勇相当于团队的后勤辅助,这次王昆仑听说事有点难办,就把两人也给带了过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换了陕C牌照的牧马人进了西安市区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将近中午的时候停在了一家小饭馆里,五个悍匪要了个小包间边吃边谈。
“龙啊,研究的怎么样了?有点条理没有呢,我们是战犯而你俩是战犯里的霍金,别让哥失望啊,时间比较紧但是见效必须得快,你们向哥跟催产似的,电话都打了两个了”王昆仑给张小龙和高中勇倒了点茶水,非常殷勤的问道。
德成问道:“向哥那样的人是怎么和这姓龙的结仇的呢?以他的手段随便对付下,姓龙的都吃不了兜着走,何必要我们动这么大的干戈呢?”
“我们一个兄弟死了,龙老八和他儿子属于间接的凶手,也就算是无心插柳吧,我们不一定要他们的命但必须得给点教训,不然你向哥心里不好受,我也难过,所以龙老八和龙武我们得收拾一下,以慰死者的在天之灵,死了人总归得要有人付出点代价,因为人不能白死”
按照王昆仑的思路,他跟向缺讲不如很干脆的两枪把这父子俩干死算了,给曹清道好好送个行,但向缺没让他这么干,只是简单的交代给王昆仑办一件事。
张小龙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然后指着桌子上的资料说道:“难度有一点,但对于爱动脑子的我们来讲这就不是难度了,大脑转一转就能计上心头······我的作战方案就是啥也不管,直接干就是了,对方不过就是个混的上了档次的混混,又不是让咱们去挑战美国总统,要个屁的方案啊,干脆利索的下手然后抽身而退就行了”
“那还找你俩干啥啊,这事我们三个就能办了”小亮斜了他一眼说道。
高中勇淡淡的说道:“成败在于细节,我和小龙是专注细节的人,明白不?”
“你要这么讲,那咱就安心吃饭,酒足饭饱之后就动手干活”王昆仑招呼服务员点菜:“来人接客了,给我们上一盘猪蹄,热热手”
在小饭馆里一顿饭吃到下午的时候五个人才出来上了牧马人,然后去了西安的一家二手车市场提了一辆不用手续的好几手普桑。
晚上六点,一辆普桑一辆牧马人停在了距离龙武赌场几公里以外的一条小路路口。
等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两辆车支着车灯就开了过来,一辆黑色的奔驰和一辆尼桑蓝鸟。
“奔驰是龙武的,里面是他和司机还有赌场经理,前面的尼桑里是龙武的四个马仔,天天形影不离的跟着他估计身上可能是有家伙”张小龙撇了撇嘴相当无趣的说道:“你说,这不是就是典型的社会大哥队形么?就算有钱能咋的,人民币还能防弹啊?直接端枪搂火吓他们一大跳让他们明白明白道理就行了,是不是昆仑哥”
王昆仑擦了把头上的冷汗,说道:“这就是细节啊?哎,真信错人了,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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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和尼桑刚从小路的路口驶过,桑塔纳和牧马人就蹿了出来,车速直接提升到一百二渐渐的和前面的车拉近了距离,开普桑的小亮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发动机嗡嗡直响的就超过了奔驰,然后小亮一转方向盘普桑向旁边一别直接就插在了奔驰和蓝鸟中间。
“嘎吱”奔驰司机一个急刹把车给停住了,而这时开在前面的尼桑还没有反应过来居然开出去两百多米远了。
“咣当”牧马人被德成踩着油门直接冲着奔驰的后保险杠就撞了过来,同时普桑挂上倒档猛退,两辆车生生的就把奔驰给夹住了。
“就这素质你说用个啥计划啊,龙说的话还真没错”普桑里的小亮点了根烟看着已经开出去两百多米远的尼桑跟旁边的高中勇无语的说道。
“咔嚓”高中勇拿着枪一拉枪栓上了膛,说道:“一两分钟他们就得开回来了,准备了,一个下马威就镇住他们”
“妥了,就是掩护而已,这个工种比较简单”小亮叼着烟也拉动了枪栓。
“咣当,咣当”王昆仑,德成和张小龙推开牧马人的车门一人拎着一把五连发就朝着奔驰走了过去。
奔驰里的龙武和赌场经理开始的时候有点被撞蒙了,以为还是简单的三车追尾事故呢,但驾驶位上的司机却从后视镜里看见了有三人拎着枪来了。
“武哥,是寻仇的,来的人有枪”司机连忙一拉手扣,从里面掏出一把仿六四来。
“唰,唰”龙武和经理一回头从车窗外面正好看见来的王昆仑举起了手里的猎枪。
“亢,亢······”王昆仑扣动扳机,五连发喷出钢珠打在了奔驰的后挡风玻璃上,玻璃顿时密布了一圈蜘蛛网。
“哗啦,哗啦”张小龙拉动枪栓快走两步走到奔驰左侧,枪管子顶在了驾驶位左边的窗户上,然后向下摆了摆手。
王昆仑和德成一左一右的包围了过去,这时驾驶位的车窗摇了下来,司机拿着仿六四指着张小龙说道:“你知道车里坐的是谁么?龙武爷,兄弟你是不是找错麻烦了?”
“拿把小破枪你挺有底气呗?说话还挺硬实的”张小龙直接把枪管子伸进了车里支在司机脑袋上。
王昆仑一点头,说道:“先给他们见个血,提个醒,台词别整太多了容易耽误时间”
张小龙枪口一向下,奔着司机的胳膊就开了一枪:“砰”
“嗷!”司机顿时脸就白了,几十粒钢珠全都干他胳膊里去了。
王昆仑用枪管子敲了敲车窗,说道:“放下,面谈”
“轰······”这边都开了几枪了,跑远了的尼桑才看到后面出事了,连忙掉头往回赶。
前面普桑里的小亮和德成探头从车窗里露出脑袋,单手持着点八奔着尼桑的引擎盖子和前挡风玻璃就是一顿扣扳机。
“砰,砰,砰······”几枪过后尼桑愣是被拦在了距离普桑二十多米远的地方。
王昆仑用枪管搭在车窗上,对错愕不已的龙武说道:“你的人救不了你了,咱俩趁此机会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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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需要更替社会是需要进步的,笼统的讲其实就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龙武甚至龙老八他们的混子时代,虽然说叫混但也是讲规矩的,讲条理的,就算一言不合拔刀就干但前面还会有几句台词做铺垫,而不会在没有任何前言做点缀的情况下两伙人相遇的时候就开干了。
但自从王昆仑叛出龙虎山之后这个条条框框就被打破了,每次办事王昆仑的做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但是非常有效率,无论是面对做生意的老板还是龙武这样的地下皇帝,他所有的办事准则就一样,先给你干的血呲呲冒给你震慑住,然后在和你谈事。
所以,王昆仑在业界被称为战犯,悍匪就是因为他的风格太彪悍了。
而他也有望成为混子世界里新一代的王者。
枪支在了摇下的车窗上,和龙武的脑袋不过十几公分的距离,他旁边的赌场经理听见几声喷子响后就已经被吓突突了,但龙武却还是面不改色。
从十几岁进酒吧看场子,到接手龙老八的生意,这种阵仗在他二十到三十岁那十年里碰见过多次了。
“我肯定和你无冤无仇对吧?你是拿钱替人办事的吧,枪能放下么,既然是和钱有关的问题那我觉得肯定还有能聊聊的可能性”龙武看了眼枪管子,枪管没抖就说明拿枪的人手也没抖,这明显不是第一次拿枪办事的人,有经验。
“下车,我站着你坐着这么聊天我觉得不太对等,你下来”王昆仑抬了抬枪口。
龙武踌躇了一下坐着没动,王昆仑冲着对面的德成颔首示意了下,德成非常懂事的把手里的枪管子向下一伸顶在了赌场经理的大腿根子上。
“和我有什么关系?”经理咬牙问道。
“没关系,但我就是用你给这位提个醒”德成手指一弯扣动扳机:“亢”
顶着赌场经理大腿根子的五连发喷出一串钢珠全打进赌场经理的腿里。
经理顿时嗷的一声就倒在了座椅上,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几十粒钢珠近距离的打进腿里,基本上以后肯定得瘸了。
“你鬼叫个屁,你下半辈子对女人直接就望眼欲穿去吧,不比这惨多了”德成撇嘴说道。
“出来,别让我废第二遍话”王昆仑晃了晃枪口。
龙武看了一眼腿被打废了的经理只得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一下车就看见自己尼桑里的保镖正站在车旁被两把枪给举着,愣是动都不敢动乖乖的举着双手。
这伙人专业素质过硬,分工明确一看就属于常吃这碗饭的猛人,他的保镖和对方一比明显是幼儿园那个层次的。
龙武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下,他记得龙家自从走到现在这个规模以后,已经很少跟人有达到这种地步的冲突了,这伙人到底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是为什么来奔着什么来的属实让他有点发蒙。
“兄弟,你能在这截你说你能出西安么”龙武靠在车门上点了王昆仑一句。
“你这话对我来说一点都没说到点子上,我在京城西郊别墅都犯过大事照样没让人给逮住,你觉得西安的人能把我留下么?”王昆仑淡淡的笑了,说道:“在社会上行的人不用自己喊,能站住的也不用人扶,有枪有关系有钱的人多了,但我也捅的多了,可最后我仍然活蹦乱跳的你说你这两句话能把我给吓着嘛?龙老板你也别紧张,我来不是要你命的,是有人让我给你带个话”
龙武一听对方这么讲,心里略微有点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要他命的就行,到了他这个年岁和地位,怕的估计也就只有一个死字了。
“什么话,你说?”
“欠的钱,你得该还了”
龙武一皱眉,眨着眼睛略微有点蒙圈了,王昆仑的话让他有点摸不到头脑,龙家什么时候欠人钱不还了?
现在的龙老八和龙武经营的地下产业和龙芊芊的正规公司,每年都会产生大票的利润,他们已经不用靠讹钱来发展了,而且龙老八也特别交代过自己的儿女在龙家不缺钱的情况下千万别在钱这上面犯错,不然因为这事有了麻烦就太不值得了。
“什么钱?生意场上的还是人情上的?”龙武确实很懵,根本就不知道王昆仑的诉求是什么了。
“前几天有人在你的赌场里赢了九千多万,走的时候告诉你把这笔钱给捐出去,你呢?忘了,还是压根就没想捐?”
龙武顿时一惊,脑袋里顿时浮现了一张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的脸蛋。
这事龙武能忘么?
他是压根就没想着往出拿,因为龙老八告诉他这个人已经有人对付了,死人的钱还用给么?直接烧点过去就行了。
王昆仑一瞄龙武的脸色就知道对方啥意思了,枪口直接向下对着龙武的脚面子就喷了一枪。
“亢”一枪喷出去,龙武倒地,咬着牙捂着脚一声没吭。
“提醒你下,别再忘了,龙老板你别给我机会让我第二次过来提醒你,下一次的枪口可就是往上面打了”王昆仑用滚烫的枪管子戳了戳龙武的脑袋说道:“下次就是这了,明白不?哦,对了钱捐出去后,记得署名叫清道小学,这个才是重点”
王昆仑提着枪吹了声口哨,德成和张小龙谨慎的端着枪慢慢的向牧马人里退了回去,前面的小亮和高中勇上了普桑。
两辆车同时发动,调头朝着来时的路疯狂的蹿了出去。
车里,王昆仑对德成说道:“别进市区了直接跑路,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你们四个开车找个地方休整下,钱已经洗完了也没什么事了,从现在开始放假,有事我再招呼你们”
“哥,那你干啥去啊?”
“牧马人换好牌子给我留下,我开车去南京安慰下你们向哥受创的小心灵”
朋友,兄弟的定义就是你有事需要我办,我给你办,没事的时候我再去跟你喝点酒,温存一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晚上八点,王昆仑独自一人开着牧马人从西安奔赴南京。
同一时间,南京火车站一个背着帆布包的落魄人影也是独自一人下了火车。
和这个时间相差无几的是,沈阳桃仙机场一架从澳洲飞来的湾流私人公务机降落,一个略显肥胖的人影下了飞机然后匆匆走出了机场。
南京火车站出站口,向缺在一个小摊前要了碗鸭血粉丝,汤里飘着一层红通通的辣椒油,秃噜两口之后就把他吃的有点急眼了,粉丝汤又辣又热就这两口吃下肚直接就跟要着火了似的。
抹了把嘴上的口水,向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问卖粉丝的老太太:“大娘,紫金山庄怎么走?”
看在一碗鸭血粉丝的份上,南京大娘用绕口的普通话给向缺指了条路,就说了两字:“打车”
向缺低头翻了下口袋,刚买完粉丝兜里还剩八块钱,他觉得就这点钱要是上了出租车的话可能比较容易被削一顿。
“有没有比较经济环保的出行方式可以选择呢?”向缺含蓄的问道。
老太太耷拉着眼皮看了眼比较颓废的向缺,说道:“小伙子,你就说你没钱打车呗”
“略微有点拮据”向缺觉得自己被一个老太太给鄙视,那是相当的汗颜了。
“看见前面的站台了么?坐地铁到常州路下倒二十二路车然后坐五站下来再坐六路车到终点左转两公里就到了”
向缺眨着忧伤的小眼神说道:“这么折腾呢嘛”
“小伙子你要是去过京城,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老太太撇嘴说道。
“谢了大娘”吃完粉丝向缺拿出皱巴巴的一盒烟点了一根后进了地铁站,磨蹭到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地铁上的人也不是很多,晃晃悠悠的坐了几站路又倒了一趟二十二路才算到了六路车的站点。
这个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站点人比较少除了向缺以外还有一对穿着普通的年轻夫妇拎着大包小裹的,带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一看就是从外地来务工的。
南京的天气像火炉一样闷热,尽管已经到了晚上但温度仍有三十来度左右,在外面站一会就已经汗流浃背向斜靠着站台的广告牌盘腿坐在地上,但刚一坐下去屁股顿时就有了一种烙饼的感觉,地上太热直接把向缺给弹了起来。
妇女手里抱着的小家伙孩子看着向缺摸着屁股的德性顿时咯咯咯的就乐了,似乎自己看到了啥乐子。
没想到那小媳妇还挺善意的冲着向缺笑了笑,然后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两张报纸递给他说道:“一看你也是坐了一天的火车,坐这歇会吧”
向缺道了声谢后接过报纸又坐了下去,这回感觉略微有点靠谱了。
过去了两班公交车之后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又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六路公交车才慢慢的开了过来,车支着昏暗的大灯紧闭着车窗,里面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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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起身拍了拍屁股,把报纸团了一下扔到垃圾箱里准备上车,这时旁边的年轻夫妇也抱着孩子提着行李走到他身边。
“你也是六路的?小兄弟”男子笑着问了一句。
向缺嗯了一声刚要说话,小媳妇抱着的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并且哭的还挺歇斯底里相当悲伤了。
“告诉你给孩子喂奶你偏不喂,你看给我儿子饿的,都成犊子样了”小青年埋怨自己媳妇。
小媳妇挺不乐意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不觉得,我喂奶的时候自己家的东西给外人看了会很吃亏么”
“哎呀,快点的吧,趁着现在人少天又黑上车坐后面赶紧喂点”小伙着急的说道。
“嘎吱”公交车正好停在了站点上,小伙拎着行李就往车上走,但他媳妇怀里的孩子哭的更闹挺了,在她怀里拼命的折腾,翻身打滚的。
向缺看了眼孩子,又眯眯着眼睛看了眼公交车,车上的司机按着喇叭催促三人快点上车,那媳妇硬是搂着孩子不让他乱动弹然后就往车上走。
“哎,大姐”向缺忽然招呼她说道:“你孩子看起来可能不怎么舒服,上了车之后再这么闹车上的人可能会不太愿意,你要不等喂完他以后再等下一班吧”
小媳妇踏上车的一只脚顿时一停,愣了。
车上的小青年催促道:“上车,上车,喂上就好了,就不闹了,还等下一班又得半个多小时”
“哇······”孩子似乎相当不乐意了,挣扎着死活就是不上。
小媳妇脚缩了回来,说道:“着急你先走,我给孩子喂喂奶再说,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我心疼,等孩子不闹了再说”
小伙没辙,见媳妇不上自己只得拎着东西再次下来。
公交车“咔”的一关车门开走了。
小媳妇怀里的孩子跟按了开关键似得,公交车一走他也顿时不哭了。
小伙狐疑的看着向缺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也没上车?一会我媳妇要喂奶,你是不有啥企图啊?”
“哎呀我去”向缺顿时有点要急头白脸了。
“大哥,我脚抽筋了没上去行不行?”向缺崩溃的说道。
“你别跟我扯,你一听我媳妇要给孩子喂奶我看你眼睛好像都直了,怎么的你想过过眼瘾么”小青年不怀好意的斜了他一眼。
“砰······”
路前一公里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这对夫妻加上向缺三人同时转过头,那辆刚刚从这里开出去的公交车没走多远就被一辆渣土车拦腰给撞了个正着。
“咕嘟”小夫妻咽了口唾沫同时看了眼怀中的孩子,心有余悸。
公交车被撞的变了形,车里的人肯定非死即伤。
这几天,向缺本来心神有点涣散精神比较发飘,要不是那个孩子哭的太渗人了他根本就不会留意到那辆六路公交车。
公交车里透着一股死气,特别是昏暗的路灯下向缺看见司机霉运当头,印堂发黑,这是有难的征兆。
有人说向缺明明可以救下车里人的性命他为什么就不开口阻拦一下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没有开口拦下公交车那是因为人各有命。
司机有司机的命,乘客有乘客的命,公交车出事并不是鬼物脏东西在作祟而是命里注定该有此一劫难,向缺如果拦下来那就是改变了司机和乘客的命运,天道不允。
这不是见死不救,只能说是命里该着。
至于向缺为什么出言阻拦那对小夫妻上车,那是因为他们怀里的孩子已经早先就示警了,向缺只是多说了一句话而已,不算是擅自改变这对夫妻的命运,如果这对夫妻不理会而坚持上车的话,向缺也不会再多横加阻拦,那是因为他们可能命里会注定有此一难。
所以,大家平时可以多加留意生活中的异常状况,如果有三四岁以下的孩子突然无缘无故大哭大闹怎么哄都哄不好的话,你就得要留心了,因为孩子是能看见成人看不见的东西也能感觉到常人感觉不到的事,这个是极其灵验和属实的。
还有,如果家里有养狗的,无论是遛狗的时候还是半夜的时候,狗突然狂吠的情况下你也得留意了,狗乃最通灵之物。
讲一个小窍门,假如有人买二手房,老房子或者做生意租房的话,想知道这房子干不干净很简单,牵条狗过去,如果狗不进门或者进门狂叫不止,这房子你基本就别想了,绝对不干不净的,就算里面没脏东西也肯定出过邪事,因为狗在主人身边如无特殊的情况通常都不会狂吠的,狂叫不止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了。
那要是没有狗咋办呢?你抱个两三岁的孩子去看房效果也一样,但有点危险的是如果这房子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是完全有可能把孩子给冲了的。
我相信,应该有不少人听说过或者亲眼看过有关孩子和狗预警的事,这个生活里应该算是比较常见的了。
其实不光狗和孩子,有的时候人的感觉也很灵验,当你没有任何理由的突然心神不宁或者心焦气燥的时候也许你身边的亲人就会突然遭受意外,这就是所谓的第六感。
下面言归正传,前面的公交车出了事故后没多久,警车和救护车就来了,车上连司机在内一共六个人,一死五伤,而调查的结果也很容易,渣土车超速超载导致刹车失灵过路口的时候看见公交车就已经反映不过来了,司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撞上去。
那对小夫妻甚至已经都不提给孩子喂奶的事了,抱着包子的脑袋咔咔的就是一顿啃,要不是这小孩哭闹不止两人肯定已经上车了。
多等了近半个小时以后,末班六路车开了过来,这一回孩子没有在哭在闹,向缺也上了车,颠簸了不到一个小时之后向缺下车,然后步行两公里左右在深夜十一点多的时候来到了南京紫金山庄。
紫金山庄门口的岗亭里,两个保安虎视眈眈的盯着在对面马路蹲了能有半天的向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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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你不找个地方睡觉跑这来蹲着干嘛?
踩点么?
真看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了,但你这踩的似乎有点太明目张胆了。
其实保安说对了一点向缺确实是来这踩点的,但有一点也冤枉了向缺他确实是来这睡觉的。
因为向缺明天要在这等一个人,早上再折腾过来可能有点麻烦所以他打算干脆就直接睡这得了。
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对面岗亭里的一个保安就走了过来,扒拉了下向缺。
“小伙子,怎么睡这了?”保安的年纪五十来岁,长的挺老实但脸上的表情也挺谨慎。
向缺眯缝着眼打了个哈欠说道:“等个人,没地去就只能在这睡了”
保安眨着迷茫的眼睛说道:“你们这接头地点有点奇怪啊?选哪不好,大半夜的选这?”
向缺指了指对面的紫金山庄说道:“人就住那,我当然得在这等了”
“啊?住里面啊”保安狐疑的问道:“那你怎么不进去呢?或者给人打个电话让人出来接你也行啊”
“关键是我不知道他住哪,也没电话”向缺两手一摊,挺无奈的说道:“我就是想进去找,你们也不能让啊”
有了佘山别墅的那次经验,向缺决定自己还是别自取其辱了等明天里面的人出来后自己老老实实的再找吧。
“电话没有,姓名有么?我看看是哪家的业主”
向缺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等的到底是什么人?”保安更谨慎了,掏出对讲机说道:“呼叫九五二七,山庄门口发现一可疑踩点男子,重复一遍,山庄门口发现一可疑男子”
“大爷,我睡这没碍着你们事吧?你咋还请求支援了呢”向缺都要哭了,自己够稳妥的了,怎么还让人给盯上了呢。
保安从腰间抽出橡胶辊子指着他说道:“你现在交代下,还能争取混个坦白从宽,要是待会给你送所里去可不算投案哈”
“不是,我就躺这睡个觉也不行么?”
“你睡错地方了,你咋不睡太平间里呢那凉快,没事在这睡什么?”保安小心翼翼的退了两步。
向缺彻底无奈了,起身说道:“得,我不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睡了行不?拜拜”
向缺转头就走,没想你到保安不依不饶的还跟了上来,向缺回头一看顿时崩溃的撒腿就跑。
“真有问题,这是做贼心虚啊”保安见踩点的人走了也没追,转身就回去了。
向缺拐了个弯后就不跑了,感觉腿肚子有点抽筋,坐了一天的火车又等了一个小时的公交,累的跟犊子似的想着晚上能睡一会呢没想到被人给撵的跟条野狗似的。
“这城里套路太深,我不如回农村算了,等个人还等出毛病来了,憋屈”向缺喘着粗气挑了棵树根底下躺了下来。
人的生活永远都是充满了无奈和讽刺,有的时候你明明什么也没做,也没做错,但就只因为有人看你不顺眼而你也就只能等着倒霉。
生活其实是很苟且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个季节的南京早上六点就能把人给热起来,火炉之名名不虚传。
“啪”躺在树荫底下向缺将仅有的一根烟拿出来抽了,给自己精神一下,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这个点估计很难等到自己要见的人。
向缺来南京,是有个不得不见的人,并且见了这人之后他还得正经在南京呆一段时间,至少十个月左右。
有些事你不愿意去面对但总归还是要面对的,就像范旺说的一样,逃避要是能解决问题的话,这个世界可能鸵鸟这种动物早就泛滥了。
等到早上八点多,向缺埋了吧汰的从树荫底下出来然后正想再去紫金山庄正门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到南京了,你在哪?”
向缺一愣,问道:“你那边这么速度就给解决完了,效率略微有点夸张啊”
“本来我打算想整个详细的作战计划然后好好部署之后再出手,可是咱们团队里有两个差点给美国五角大楼制定作战方案的二货告诉我,这件事生整就可以了掏枪就干速战速决,于是我的计划还没出炉就夭折了”
“结果呢?”
“必须一切顺利,悍匪的名头是从来都不会掉份的,生整了······我崩了龙武脚面子一枪,然后该交代的也交代了,他要是不识相那过几天咱再辛苦下,给他脑袋来个响”
“然后你就直接干南京来了?”
“啊,火速赶来,我不是寻思尽快来南京安慰下你这受伤的小心灵么”
电话里王昆仑的声音很疲惫很慵懒,上了高速之后由于车牌挂的是假牌子他一路把牧马人给开成了兰博基尼,狂飙一千一百公里,十二个小时的路程他愣是九个小时就给跑完了。
王胖子还没回来,曹清道又死了,小杜在成都,这个时候也就只有自己能赶过去陪他了。
向缺相当煽情的说道:“昆仑哥辛苦了,你这一下子给我整的有点热泪盈眶了”
“别扯犊子了,我现在困的要死,你在哪呢我去找你然后搂你睡一觉”
“紫金山庄附近,你开过来然后给我打电话吧”向缺又缩回到了树荫底下,等着王昆仑过来找他。
一个半小时后,一辆风尘仆仆的牧马人开了过来,穿着白色体恤牛仔裤的王昆仑下了车冲着向缺招了招手。
“来,拥抱一下,哥给你抚慰抚慰”王昆仑张开双臂搂了下向缺,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一切都过去了看开点,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
向缺嗯了一声,说道:“活着的人得为死了的做点什么,所以得好好活着,行了上车吧”
牧马人开到了紫金山庄的正门停靠在了门对面,车里向缺窝在座椅里盯着门口的方向。
“清道入轮回投胎转世了,就在南京”
在阴曹地府里,余秋阳和向缺答应了孟婆开的条件,曹清道被封印了这一世的记忆十八年,从他出生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十八岁为止曹清道还不是曹清道,过了十八岁之后,他投胎转世的这个人将是曹清道和他的结合体。
在阴间,曹清道进入轮回之后向缺就查出了他投胎之后的人家,阴帅关于这一点倒是没诓骗他们,曹清道转世确实投了个大富大贵的人家。
南京,一对三十六岁的夫妻,属于晚年得子。
只不过,估计现在曹清道他妈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而向缺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和这对夫妇建立起一个和谐友好的关系,然后为十月之后曹清道落地做准备。
不跟这对夫妻搞好关系,他咋迎接老曹降世啊?
“缺啊求你件事我给你跪下,然后我自己给自己干死我也投个胎去重活一把,完了你给我在阴间走个后门,你看看老曹投生这人家,别的不说就南京紫金山庄里的房子,随便挑出来一栋卖了你就是下半辈子混吃等死都能过的衣食无忧,家业再大点妥妥的又一个王思聪出世,国民老公这个头衔我已经眼馋许久了”
“觉得现在的生活现状挺不让人满意呗?”向缺斜了他一眼说道。
王昆仑枕着双手靠在椅背上笑了:“我这一天睁开眼睛首先惦记的是我呆的地方安不安全会不会有人来要我的命我睡觉的时候身边永远都放着一把刀或者一把枪,等琢磨完这个之后我又该寻思另外一件事,就是今天我该去要谁的命呢?哥们,这种生活你听着像正常人过的么?正常的人现在是不是应该寻思处个对象看个电影吃点小资西餐啥的,我可以找个女人约炮,但能跟她谈感情么?我有那个胆子敢大摇大摆的去看电影去吃饭么?累,睁开眼睛就累啊”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生活就是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生下来活下去就行了,想的太多都是负担”
向缺和王昆仑这个时候就好像彼此的人生导师,你安慰他,他开导你,唠了能有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差点抱头痛哭一阵,男人不是没有眼泪只是没到那个流出来的临界点,一旦有点什么刺激性的原因,我跟你们讲男人的眼泪也是能哭倒长城的。
这个时候紫金山庄里一辆车头镶嵌着海神三叉戟的白色轿车开了出来,向缺盯着车前挡风玻璃后面的一个女子看了几眼后对王昆仑说道:“别扯了,老曹他妈出来了”
“这个女人啊?”
“我记得这车不是叫玛莎拉蒂么?”向缺茫然的问道。
王昆仑哼了下,说道:“我比较仇富,就看不得年纪轻轻的开个好车”
“哎,你尊重点啊,这是曹清道他妈”
王昆仑无语的说道:“你那意思是我们还得管她叫伯母呗?”
向缺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那是不能的,但我觉得有件事可以商议一下······昆仑啊,你说咱俩要是跟曹清道他爹妈结拜一下,等他认出咱们两个以后,你说他脸是不得绿了?”
“结拜这事确实可以商量,我就想看见曹清道他爹指着他说,过来孩子,这是你王叔叔和向叔叔,什么?你不叫?信不信我给你腿打折了,快叫叔,别没大没小的”
“我去,你这恶趣味······妥妥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昆仑发动牧马人跟上了白色的车,两辆车从紫金山庄一直开到南京市区,新街口。
“老这么跟着也不是个事啊”向缺挺惆怅的说道。
“可不么,咱俩总不能一上去就跟人家说你怀孕了,而且还是儿子,更扯淡的是你儿子十八岁之后会成为我们兄弟,就这话你一说完那小娘们绝对跟你没完!”王昆仑放慢车速跟着对方进入了一栋写字楼的地下车库里。
曹清道投胎的人家找到了,但首要问题也出现了,怎么相认是个挺严肃的而且挺麻烦的问题,总不能虎气朝天的上去就跟人家谈这事吧?
“见招拆招,寻找机缘吧”向缺头疼的说道。
“咣当”曹清道他妈下了车关好车门,提着个小包穿着一身纯白色的OL踩着高跟鞋进入了电梯。
牧马人里的两人赶紧下车跟了过去。
“哎,稍等,稍等”向缺伸手一拦挡住电梯门和王昆仑一前一后的跟了进去。
电梯里就他们三个人,所以曹清道未来的小妈很谨慎的站在了角落里,提防的态度明显警戒线整的非常高。
王昆仑和向缺样子都有点惨,除了长的比较人畜无害外,身上穿的灰土暴尘的,向缺的衣服上还沾着两片树叶裤子上有一坨被晒干了的鸟屎,最让人无语的是王昆仑衣服前边还有几滴已经干涸了的血点子。
就他们俩这装束实在没法和是不跟这种CBD商务楼匹配。
两人齐齐的挤出一丝笑容露出一口大白牙,冲着对面的女人笑了笑,对方很礼貌的给他们两个回敬了一个相当甜美的笑容。
老实讲,曹清道这小妈的姿色绝对属于上乘的,按住啦掰逼都跟她不是一档次的,虽然化了点淡妆可很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如果非得要形容的话,那就是终南山活死人墓里杨过他姑姑比较合适了。
“你整开场白还是我整开场白啊”王昆仑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你觉得结拜这事,是三两句话就能唠明白的嘛,未免有点太过唐突了吧”向缺嘀咕了一句。
两人在这窃窃私语,语调非常的轻微然后眼神还不时的往电梯角落那边瞄,曹清道的小妈已经看了好几眼了。
向缺和王昆仑把本来不算很复杂的一件事给整的稍微有点离谱了,因为他俩还没开口正式搭话呢,对面的女人就已经对他们两个起了戒心。
只要他俩一开口说话,妥妥被按上歹人的头衔。
“叮”电梯到了十五楼,门打开后曹清道的小妈一转身连忙走了出去,还刮出一阵小香风来。
两人对视一眼,前后脚的跟了出去,这下曹清道的小妈踩着高跟鞋走的更快了,直奔走廊右侧的一家公司走了进去,进了公司后直接对前台起立问好的小姐说道:“叫保安,看着点外面那两个男子······对,就是穿的跟非洲逃荒来的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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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昆仑和向缺面面相觑,那女人说的话他俩正好全都听到了,心里忽悠一下子同时都起了一个念头:“坏了,第一印象留的好像略微有点不受人待见了”
向缺和王昆仑面面相觑。
向缺埋怨的看着他说道:“你看你造的这样,我挺纯洁善良的一个小青年,愣是被你给带偏了”
“大哥,我给你拿点钱你去韩国走一趟吧,你看你长的多奇妙啊,五官,气质,身高居然全都被你极其巧合的避开了,你咋活这么大的呢,我要是你就直接往自己脸上泼点硫酸,然后估计可能会让人看的顺眼一点”王昆仑斜了着眼睛说道。
向缺有点急眼的说道:“你是不是有要和我干一仗的意思?”
“谁给你的勇气跟本匪如此说话啊?态度必须得端正,不然我略微有点不乐意的话就立马让你给我稍息立正”
“哎呀我去,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和你研究一下咱们之中,到底谁是大小王这个问题了”
王昆仑耷拉着眼皮说道:“一战奠定江湖地位呗?”
“沈,沈总······”前台小妞拿起内线电话打给了自己的老板:“沈总,你让我盯着的那两个人······”
“怎么了?有麻烦了?”
“不,不是”前台小妞看着吵的面红耳赤明显要急眼的两人说道:“他们,他们说说话无缘无故的就吵了起来,然后好像自己和自己要打起来了,都快有要动手的意思了”
“那因为什么呢?哪有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的啊?”
前台小妞努力的组织了下自己的语言,然后相当崩溃的说道:“他们各自都觉得对方长的比较难看,然后彼此都不服气······可能就因为这个,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额······”电话里沉默了半晌,然后才说道:“真打起来你也别报警了,干脆直接给南京军医大的精神科挂电话吧,我估计他们这样的派出所可能不太愿意收,得换个部门”
向缺和王昆仑的战争在最后时刻算是刹住车了没动气手来,两人也明白真要是在这干起来,曹清道的小妈他们是没机会认识了。
“哎,研究点正事吧”王昆仑打量了两人一眼,汗颜的说道:“也不怪人家误会,咱俩穿的可能是稍微有点寒酸了,这就是南京市区咱换套衣裳去吧,至少看起来印象上得加分啊是不?”
“走吧,走吧,拾掇一下”
两人勾肩搭背的进了电梯走了,前台小妞看着他们的背影顿时感觉自己的精神有点疲惫了。
新街口是南京最繁华的地段,相当于京城的王府井,成都的春熙路和上海的南京东路,在这种地方逛一圈你拿一百块钱有一百块钱的花法,你拿一百万也有一百万的花法。
简单点来讲呢,就是在新街口走一走,你诚心想花钱的话就光只是购物,也能给你干进去七位数的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财大气粗的王昆仑也确实是照着七位数的钱在新街口折腾的,而且花起来一点没手软一点没眨眼,因为都是刷卡现金一分没掏。
人啊就是这么个鸟玩意自己总是被自己的内心给麻痹了,就拿普通人来讲你让他逛街购物花一万块的现金和刷一万块的卡那绝对是两种概念,虽然价值是等同的可感觉则是截然不同的,这就像是心理暗示,掏一万块现金的时候那肯定是在觉得花的是自己的钱,可刷一万的卡那就像是在花冤大头的钱。
要么说开银行的都是猴精的呢,整出了个东西叫做信用卡,马云研究了个蚂蚁花呗,京东弄了个货到付款都是一个道理,这就是在鼓励你消费呢,给你造成一种错觉你花的是银行的钱,千万别手软千万别心疼,可劲花去吧。
不过,王昆仑花了一百多万也没什么心疼的,他过的那种日子代表着他身上的钱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那种人,钱这玩意对他来说纯粹就是身外之物,真要等哪天忽然一下嘎巴死了,而身上还剩几百万没花出去的,这可就悲哀了。
王昆仑卖货挣了一个太阳,去掉洗钱的手续费三成,还剩下七千多万,小亮,德成,张小龙和高中勇四个人一人一千万,剩下的钱全都在王昆仑身上呢。
最近由于快马加鞭的从福建赶到西安给向缺办事,然后又从西安往回赶,这段日子里王昆仑最犯愁的是身上的钱怎么花的这么少呢?
所以借着换一身行头这个理由,他好好的给自己拾掇了一番。
手上买了块伯爵的腕表,一身范思哲休闲装最新款,然后还拎了个纪梵希的当季男包,鼻梁上架了个雷朋的眼镜,就这么一折腾下来顿时妥妥的明星范。
至于向缺他还是老三样,千层底的布鞋,白色的纯棉T恤和麻布的裤子,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买不下来王昆仑裤子上的那条拉锁。
就因为买衣服这事两人在商场里又差点干起来。
王昆仑说向缺太给他丢份了:“你信不信就咱俩来商场那时候门口两个要饭的,一到了晚上就那俩小老头就翻身农奴把歌唱,绝对开着小车脖子上戴个金链子,一晚上在酒吧消费万把块钱跟玩似的,小姑娘都拦不住的往身上贴,你看看你······皇上的命非得把自己当太监养,暴殄天物”
“别说了,都是眼泪”向缺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想潇洒啊,关键这不是身不由己么,不过你这也太败家了,两个小时一栋房子被你给花没了”
王昆仑呵呵的笑了:“打江山的人,手里有刀有枪那只要人不死基业就还在,我今天能花一百万明天就能挣三百万,我给你说钱财如粪土这句话在我这是最能体现出它的价值的”
“嗯对,你们团伙就是印钞的”
“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还别不信,你别看我们现在身上没多少钱了,但这些年经我们手出去的钱好几个太阳那是肯定有了,我就是没个能管住我的女人,不然也早就能福布斯走一走了”
两人边聊边出了商场进了停车场,向缺拉开车门上车后王昆仑自己在外面转悠了一圈,然后踢了踢牧马人的车身。
向缺问道:“走啊,想什么呢”
“看这车不顺眼,开出去换了”王昆仑坐上车说道。
“我去,大哥······”向缺的小眼神里又泛起了无奈:“得回我不是个女的,我要是女人这时候肯定搂过你脑袋咔咔的就是一顿亲,仑哥,你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多有魅力么”
王昆仑仰着脑袋说道:“是不是帅的你都睁不开眼睛了?”
“都快闪瞎了”
出了商场,直奔四儿子店,车还不知道买啥呢王昆仑就把那辆这一趟立下汗马功劳的牧马人给折价卖了出去,他领着向缺溜溜达达的转了一圈之后进了路虎的四儿子店,直奔顶配的揽胜走了过去。
“你过来”王昆仑冲着销售勾了勾手指。
销售眼睛顿时一亮,眉开眼笑一路小跑。
我跟你们讲,无论是商场里的还是专卖店里的销售人员,眼睛都贼毒,你一进店来到他们的视线里,他大概瞄上你几眼就能断定出你这人的品味和身价来,靠谱的程度非常高。
所以就冲着王昆仑这一身崭新的行头,销售就知道今天有生意上门了。
“就这车······”王昆仑指着展厅里一台用来展示的顶配白色路虎说道:“现车肯定是没有的呗?但是我比较急,你能给我研究研究么”
“您这是有多急啊?”
“我这正着急去西天取经呢,但你们南京太热把白龙马给我热死了,你说我急不急?”
“嚯,那是挺急的,取经这事要是去的晚了佛祖肯定不愿意啊,您看加点钱一个星期您开走咋样?”销售试探着问道。
王昆仑斜了他一眼:“佛祖的事能耽搁么?”
“那您和佛祖好好商量一下,我这最多三天,再早点的话他就是亲自来那也不好使啊”
“佛祖,车原价的基础上我给你再加百分之二十”
“到底是佛祖,说话办事就是敞亮”销售拍了拍展车说道:“就这个吧,跟你那白龙马都是一个色的”
就这么的,王昆仑财大气粗的多花了三十万把这辆展车给开走了,最关键的是连临牌都有了。
揽胜里,王昆仑哼着小曲,向缺看了看手机说道:“四点多了,回去吧”
“干啥啊?接曹清道他小妈下班啊?”
“必须的啊,重新换了身行头,他小妈不得对咱刮目相看啊,这印象肯定得有改观,我觉得咱们跟曹清道爹妈结拜这事比较靠谱了,是该到以姐弟相称的时候了”
“麻溜的,结拜完咱们共同迎接大侄子的到来”
揽胜快马加鞭的又回到了新街口的写字楼,然后两人上了电梯奔着曹清道他妈那家公司而去。
“叮”电梯门一开,两人迈步而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同一时间,下午五点。
一辆三轮车颠簸的行驶在东北兴安岭山脉的乡间小路上,这辆三轮车是从附近一个县城开出来往大山里走的,山路崎岖,乡村不通车多数都是这种精巧方便驾驶的三轮子。
三轮车上除了驾车的六十多岁老汉外,后面车架子上还坐着个两个五十几岁的老娘们和一个二十几岁的胖子,四个人这一路上相处的其乐融融,特别是那个穿着挺随性的胖子张嘴就一股苞米茬子味,比东北人还东北。
“哎那什么,大娘顺着我的手指往那边看”胖子青年指着地平线一公里远的地方,山脉之下田野之间,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处村庄的轮廓,这个村庄要是出现在长三角或者珠三角甚至京津冀地区看起来都不会让人有多惊诧,但在东北的山林之间有个全是独栋二三层小楼的村子,那就比较扎眼了。
“杨家村,方圆百里最有名的村子”大娘一脸的艳羡,语气充斥着羡慕嫉妒恨。
“能有多大的名气呢,比大城市铁岭的名声还响亮呗?”胖子追问了一句。
大娘拢了拢头发,努力的整出一副娇媚的样来:“再年轻三十岁我也想嫁到杨家村去,我们这一带附近的姑娘嫁人首选就是以杨家村的青年为目标,只要你的户口在这个村里,结婚可以一分礼钱都不要娘家倒贴都行,至于外面的小伙想娶那村里的姑娘就比较难了,他们内销都不太够呢”
“吆,这有点华西村的意思了哈,杨家村这是牛在哪了呢?杨家将在这羽化成仙的啊”
在江苏江阴市的华西村,未成年的青年男女在国内都属于抢手货,只要听说你是华西村的户口,都上杆子找你,死乞白赖的必须要跟你处对象,因为嫁或者娶了华西村的人就意味着你已经把一个金饭碗给搂到怀里了,后半辈子基本不用愁了。
在东北兴安岭山脉也有这么个村子,叫杨家村,只是名气没有天下第一村那么大而已,嫁娶的范围也就仅仅只局限于百里左右。
“要说这杨家村,牛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就是村子里比较出人才,只要是杨家村的人无论是在外经商还是做官,都顺风顺水的,经商的都是富豪做官的官也都不小,你说牛不牛?”
三轮车上的胖子听了后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在我们那,也是一样的”
“噗通”三轮车上的胖子突然跳了下来,拎着个背包挎在肩上。
“哎,哎,哎小伙子,还没到地方呢你这是要干啥去?”驾车的老汉回头问道。
“我去杨家村找个姑娘处对象去,实在不行找个寡妇我也勉强同意了”背包的胖子冲着三轮车上的几个人摆了摆手奔着杨家村的方向就去了。
“我当年要是有他这死皮赖脸的精神,这时候夫家没准也姓杨了”车上的大娘看着胖子的背影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看见没有?做人啊必须得心气高有目标才行,有了目标不一定能成功,但没有目标却肯定是失败的,就胖成这样的还想着咬一口天鹅肉呢,咱凭啥不能想啊”
在距离杨家村还有几百米远的时候胖子绕开了前面的村子奔着村后的兴安岭上去了。
上山的时候他是猫着腰,蹑手蹑脚,偷偷摸摸上的。
望山跑死马,将近晚上七点半,胖子才呼哧呼哧的进了兴安岭山脉腹地,满头大汗一脸埋怨。
“这活真不是一个人干的,我也是服了,怎么就被他三两句话的给忽悠来了呢,至少也得把他给拽着啊······算了算了死者为大,不冲他就为了那个倒霉的家伙吧”
从山脉腹地透过树林向山下望,正好能看见远处的杨家村,两者只相隔几公里远。
“杨筠松的墓肯定不在此处,不然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来,但虽然杨公墓不在此,但他后世的几代直系子孙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杨家前二十代仍旧是一代宗师地位,其墓中必定风水局密布不好下手,但愿此处的杨家祖坟只是最近几代人的,不然我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一代顶尖摸金校尉,居然沦落到坏人祖坟风水来了,曹操祖师见谅,见谅”
王玄真,远在澳洲被向缺强行给召唤了回来,所为的只有一事,给杨公世家上点眼药,让他们别什么事都掺和一脚,有些事沾到手上就是块烂疮,不要你命但能恶心死你。
杨家的千年基业肯定是颠覆不了的,但坏你们风水让你们倒霉三年五载那还是不成问题的,这件事换成一般的风水师根本办不到,但王玄真这个顶级的摸金校尉再加上向缺给他的七星打劫法,他要坏杨家风水其实并不难。
至此,和曹清道的死直接或者间接有关系的几个全都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被当头一棒。
天师教由大师兄祁长青亲去砸了道观大门上的牌匾,龙武脚面子被崩了一枪后九千多万又被逼拿了出来,杨公世家祖坟风水被坏至少也要倒霉几年。
现在唯独只剩茅山还没有被下手了。
向缺是觉得,罪魁祸首肯定得留给他自己亲自去办才行。
南京,新街口。
曹清道小妈公司里的前台小妞僵硬的拿起电话:“沈总那两个人又回来了”
“哪两个?”小妈已经忘了上午尾随他的两个男子。
“就是你交代我看着点,然后在咱们公司门口吵起来差点打在一起的那两个”
“额······”小妈在电话里一愣,无语的问道:“又回来干嘛了”
“沈总,我觉得他们来追你的可能性比较大,不太像是来找麻烦的”前台小妞可能是韩国狗血爱情剧看的有点多,他把向缺看成了王昆仑的跟班,而这个时候的王昆仑鼻子上架着副雷朋的墨镜,一身范思哲外加个纪梵希的包典型的富家公子哥造型,一看就是图谋不轨的。
“啪”小妈挂了电话,神情淡漠的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后说道:“又有人要来撬你的墙角了,你还不赶紧过来护驾”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哎,你对曹清道投生的这家了解多少?”出了电梯,王昆仑忽然问道。
向缺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在阴曹地府的时候我只查到了老曹投胎的人家,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那就是只知道人是南京的,剩下的全都不了解呗?”
“我还知道他们家底子挺厚的父辈从官这一辈从商,老曹要是被生出来那就是三代单传的官富二代,你什么意思啊?”
“知己知彼呗,知道的透彻了才好找机会从哪下手跟他小妈相识啊,等我下,我去了解了解”王昆仑摘下墨镜夹着包走到了公司的前台。
前台小妞顿时一机灵,紧张兮兮的站了起来,充满了无限提防的眼神审视着对面走来的男人。
“哈喽啊美女”王昆仑努力的摆出了个让对面女人身心愉悦的帅气姿势。
坦白地讲,王昆仑颜值算一般身高在南方来讲算中上,但这货贵就贵在常年在杀伐之中行走一身气质锻炼的比较凛冽,脸上线条棱角分明充斥着一股子比较摄人心魂的气息,往出一站妥妥的型男标准,仔细品一品比奶油小生那是相当有味了。
前台小妞,最近正在看韩国那个电视剧太阳的后裔,对里面的男主角有点泥足深陷,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
王昆仑这让人身心愉悦的姿势一摆出来,她顿时就有点撑不住了,抻着脖子朝前面看了看,发现对面男人的腿虽然达不到大长腿的地步,但包裹在牛仔裤里看着倒是很挺拔的,她直接给往昆仑打了九十分。
“有事么?”前台小妞迷茫的问道。
“哎,美女下班没事咱俩看个电影去啊,就看带亲嘴的那种”王昆仑贱嗖嗖的说道。
前台小妞捂着胸口,一脸的桃花:“这么直接,人家可能不太习惯,我是个很含蓄内敛的姑娘”
“带亲嘴那种你不习惯,要不咱去看血呼啦的恐怖片吧”
小妞极其迷惑,而又语带含羞的问道:“你就喜欢看这种走极端的影片么”
王昆仑非常深沉的说道:“我觉得这两种片子观看的时候,能让我们更加直接深入的体会到人性这个词是什么含义,有利于抒发深埋在内心里的情感,咱们初次相识是非常需要一个沟通的渠道的,我觉得电影是个很好的媒介,你觉得呢?”
“还有半个小时下班,你可能得稍等一会了”前台小妞相当不矜持的给王昆仑抛了个媚眼过去。
“时间能是问题么?我一直都认为男人等一个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理所应当的一件事了”王昆仑感觉自己铺垫的似乎有点差不多了,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哎,姑娘跟你打听个事啊?”
“我未婚单身,今年二十六,爱好广泛喜欢旅行和吃东西”小妞羞涩的低下了头。
王昆仑汗了,崩溃的说道:“关于这个话题已经翻篇了,我问的是别的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哦,你说,你说”小妞尴尬的抬起脑袋。
“上午进去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是你们这的老板啊?”
“嗯,你问这个啊?”前台小妞又谨慎了。
“打听一下,打听一下”王昆仑丝毫没有发现对面女人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继续问道:“她贵姓啊,看着挺年轻的,结没结婚呢?”
“我去,这货见到女人脑袋短路了啊”向缺都无语了,人家曹清道都已经投胎了,他还在这问他妈结没结婚呢,这问题得多不走心啊。
前台小妞脸上最后一丝娇羞和笑意已经全被收了回去。
“你这是和我玩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嘛,你敢套路我,是不?”小妞牙咬的嘎吱直响,心情顿时从太阳跌到了地球上。
王昆仑仍旧混不自知的说道:“深入了解,从点滴做起”
“你了解的还想挺全面啊,吃着锅里惦记着碗里的,混蛋你赶紧给我滚”
“哎,好好说,好好说,不能说说话就急眼啊”王昆仑蒙圈的说道:“你这态度,咱俩接下来还怎么看电影研究人性啊?你这么一整,你的人性不全都暴露在我眼前了么”
“这才哪到哪啊,我接下来还得给你往出露呢”前台小妞直接拿起电话走了出来,恼怒的说道:“你滚不滚,不滚我报警了,就告你骚扰女性”
向缺连忙拉了一把王昆仑,说道:“走吧,走吧,泡妞对你来说可能是个比较严肃的课题,这事王胖子来正好,让你上真有点难为你了”
王昆仑汗颜的往电梯里退着,但心有不甘的指着对面的女人继续说道:“姑娘,告诉你句好话今天风大你穿的裙子有点短了,小心被风给撩了······天是好天,可风有点不太正经”
前台小妞直接抬起大长腿,拽下高跟鞋就甩了出去:“姑奶奶看你比风还不正经,滚粗”
电梯里,王昆仑捋了捋自己的发型狐疑的问道:“我没帅的她睁不开眼睛么?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开干了呢?”
“这跟长相没关系,属于走不走心的问题”向缺无语的说道:“我一个经常被女人泡的男人都明白,当你撩扯一个女人的时候千万记住不能跟她打听第二个女人的事,不然人家会以为你那是在借花献佛,采取的是迂回的策略,我要是那姑娘肯定也得抽你,你这样的绝对是揍的轻了”
“哎呀我去,这玩意太深奥了,我还是拿枪崩人去吧,这事不太符合我这种单纯的爷们啊”
地下停车库里,两人坐在揽胜里面等了半个小时以后写字楼的电梯开始往外走人,没过多久曹清道他小妈就出来了,然后奔着自己的玛莎拉蒂走了过去。
打开车门,上车,车子驶出地库,随后一辆崭新的没挂牌子的白色揽胜跟了出去。
这个时候的南京属于最堵的时间段,两辆车跟龟爬似的走走停停。
前面的玛莎拉蒂里,曹清道的小妈眼神十分谨慎的盯着那辆鲜艳的揽胜,拿起电话语气不善的说道:“护驾,护驾的呢,本宫脾气现在已经有点不那么太顺了,十分钟之内你不出现在我面前,回家给我跪仙人球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揽胜跟着玛了个比一路走走停停的开了近一个小时才上了通往紫金山庄的路,天色渐黑。
这条路上除了出了前面的那辆玛莎拉蒂和路虎外,不久之前后面又上来了一台宾利和两辆奔驰商务车,相距不足十几米的行驶着。
“这山庄里有钱人真多啊,这条路就是通往紫金山庄的,看看路上开的这几台车,不算咱们的都已经近千万了”王昆仑瞄了眼后视镜说道。
“老曹前一世投胎没投到好人家,拜师也没到正地方,这一世投了个有钱的人家,还有咱们在后面帮衬着,他总归能活的像个人样了,但可惜总感觉好像还是有点物是人非”向缺低着脑袋说道,曹清道就算轮回转世后恢复记忆,他也已经不是纯粹的他了。
“也许这个结果对老曹来说算是不错的了,他就是不死以后不也得活地憋憋屈屈的,茅山就算再对不起他那也是他的师门,这种感情是难以形容的,他夹在茅山和你之间得怎么做?肯定是左右为难,死对他来说其实就是解脱,能重新投胎则是最好的结果了”王昆仑挺唏嘘的感慨道:“看看我当年出的那次事,我只是好在还活着,其实呢?我要不是有所牵挂,那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总的说来,你们啊就是倒在遇人不淑上了”
“轰······”两人正在闲聊的时候,前方的玛莎拉蒂突然被轰起了油门车速直接提升到一百五以上,瞬间就和后面的揽胜拉开了距离。
“我去,他小妈还有这么生猛的一面呢?”玛莎拉蒂的背影让向缺和王昆仑都愣了,搞不明白前面的女人为什么急加速突然就蹿了出去。
“嗖·····嗖······”两人还在愣神的时候,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宾利也突然提起了速度超过了他们,随后一辆奔驰商务车和他们并排行驶着。
“嘎吱”超车之后的宾利突然一脚急刹,停了下来。
“这一幕咋这么熟悉呢?”这是王昆仑办事时最常用的手段,他要想截谁的时候都是整两台车在前面一拦后面一夹就给你别停了。
“嘎”揽胜在宾利后面停了下来。
“砰,砰”两台奔驰商务车同时开启车门,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黑超的人团团的围住了揽胜。
王昆仑习惯性的把手扣打开朝里面摸去:“忘了枪在离开西安的时候就给扔了”
“这······找你寻仇的?”向缺错愕的问道。
王昆仑皱眉说道:“有开七八百万的车寻仇的么?就是寻,也不会自己出面啊,估计是找茬的,下车看看怎么回事”
两人下了路虎,十几个黑西装把旁边的路给堵的严严实实的,夹着两人一动不能动。
“像保镖,但和龙武手下的人不是一路货色,这些人都当过兵,甚至可能还有人见过血杀过人,属于高端保镖,绝对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是花架子”王昆仑在向缺耳边低声介绍了一句。
“这要是干起来,你能挡下来几个啊?”向缺问道。
“我能全身而退,但你可就不好说了”
“呵呵······我真想走他们连根毛都拦不住我”
“那咋整,开······”王昆仑话没说完,向缺突然拦了他一下,前面宾利上走下来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不急不缓的奔着这边来了。
“怎么会是他呢”向缺有点目瞪口呆。
“谁啊,认识?”王昆仑诧异的问道。
向缺含含糊糊的嘀咕道:“现在肯定不认识,但说不上什么时候他就有可能跟咱们称兄道弟了”
王昆仑反应神速的哦了一声,说道:“这个肯定是曹清道未来的爹了呗?”
“嗯,这可咋办?用强还不行,他万一要是让人揍咱们一顿你说咋还手?”向缺惆怅的说道。
“不是,无冤无仇的凭啥揍咱俩啊?”
“你跟着人家媳妇一天了,要是你你能愿意么?”
“那我必须得砍他啊”
围了一圈的保镖很恭敬的给走过来的男人让了条道,他走到两人身边手里捏着根粗大的雪茄,眼神在向缺和王昆仑身上看了两圈后点头说道:“揽胜,伯爵表,范思哲,嗯像个人样似的,怎么着?你这是打算要绿我一下么”
王昆仑眼神迷茫的摇了摇头说道:“大哥,你这啥意思啊?”
“管谁叫大哥呢?你高攀得起么?我问你是不是要绿我”
“那哪能啊!”王昆仑有点语无伦次的说道。
“哎呀呀,我服了”向缺头疼的拍了拍脑袋。
对面的男人更懵了,他愣愣的说道:“不是,我一北大经管系的博士怎么听不懂你们的语言呢?咱们能用普通人的思维和说话方式交流嘛”
“额······这个可能会涉及到一个有点长的缘由,也有点曲折,您时间要是充裕的话不如咱换个地方彻夜长谈咋样?”向缺在一旁眨着机灵的眼神说道。
“我时间比较忙,谁有空和你彻夜啊”男人一摆手不耐烦的对身边的保镖说道:“先把那台车给砸了,他们要是再不说那就砸人,一直砸到他们说为止”
“哎,别别,别别别,有事好商量”王昆仑连忙摆了摆手,突然有一句相当不长脑袋的话横空出世了:“你老婆怀孕了你知道吗?”
男人顿时一愣,愣了能有近半分钟后手里的雪茄就朝着王昆仑甩了过去:“先打个半死再说,然后我再问问他是不是铁了心要绿我啊”
“嘎吱”还没等动手呢,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又开了回来。
这下,曹清道的小妈和老爸都聚齐了。
他小妈皱着眉头冲着围着的人挥了挥手,说道:“来这么多人干嘛啊?又是要打要杀的啊,你都快人到中年了就不能稳当点么?”
“他俩欠揍,我准备揍他们个半身不遂”
“我是让你救驾来的,不是让你灭人满门来的,OK?”
“明白,明白那就打个半死再说吧”这男人气管炎十足的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几个西装大汉已经在摩拳擦掌了,跃跃欲试的似乎马上就能给南京医院送去两个重患。
向缺“咕嘟”的一声咽了口唾沫,说道:“你不是号称战犯悍匪么,昆仑哥你咋办这事啊?”
“你不是说咱不好意思用强么,我的手段可能不太管用了”王昆仑看了他一眼说道。
“哥和嫂子可以不用,这帮唬人的黑西装能惯着他们么?干就完了”向缺率先出手,直接一脚毫无征兆的就踹了出去。
“噗”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肚子中招,但对方却只是稍微一晃直接就挺过来了,毫发无损。
王昆仑比向缺沉稳多了,后退两步就来到了揽胜后面掀开后备箱在里面就拽出之前放进去的千斤顶举在了头顶。
“咔嚓”其中一个黑西装一拉枪栓,枪就顶在了王昆仑的脑袋上。
枪,王昆仑见的多用的也多,顶在脑袋上也没冒冷汗,只是觉得十分憋屈,因为按理来讲他跟对方相处应该是几乎往血缘那方面发展的,怎么还发展到刀枪炮这地步了呢。
向缺也不敢动了,乖乖的举起了手,王昆仑举着脑袋上的千斤顶十分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老曹投的是富贵人家么?家里底子厚为官从商,你告不告诉我他们手里的枪是咋来的?这是一般人应该有的么?那不是仿六四那是九二式,真枪实弹的家伙”
向缺尴尬的说道:“忘了告诉你,曹清道的爷爷是某军区的老大,手下全是拿枪的”
“你真坑人”
曹清道的小妈抱着双臂走到两人身前,仔细的看了两眼直皱眉,上午见他们那时候这两人和下午见的时候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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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多万的顶配揽胜,七十多万的伯爵表,你的衣服和包就不提了,就这副状态偷偷摸摸的跟了我一天,能聊聊是怎么一回事么?绑架的肯定不是你们不缺钱,寻仇的也不像你们早有机会下手,泡我啊?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但既然你们能跟上我那也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老公是干嘛的吧,你们都给我弄糊涂了,有什么诉求啊?”小妈挺诧异的问了一句。
王昆仑干笑着指了指脑袋上的枪,说道:“这玩意顶着我,语言可能比较难组织”
“放下”小妈扭头说道。
“老婆,打完再问我觉得效果可能会好点”曹清道他爹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曹清道,等你生出来的,老子肯定一天削你八遍,不为别的就为了出出今天这口窝囊气,我必须得让你爹妈心疼你”王昆仑心里跟抽风似的嘀咕了一句。
枪被放下了,千斤顶也放下了,双方暂时和平共处,十来个黑西装走到远处,揽胜旁边只有曹清道的爹妈和向缺还有王昆仑。
“总算是能好好面对面的谈一谈了,这一天就纠结这事了,这可倒好脑袋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枪支完才算找到一个切入点,代价差点整的有点大了”王昆仑感慨的说道。
“啪”向缺点了根烟,抽了两口之后才想好怎么组织语言。
向缺自然不可能告诉曹清道的父母,我兄弟前段时间死了然后转世投胎到了你们家,我是专门过来迎接他“嘎嘎”落地的。
这话要是说完,他真容易半身不遂。
“其实,我是个道士”向缺挠了挠鼻子忽然说道。
“啊?”对面两人瞬间一懵。
这个开场白挺出乎他们意料的。
向缺又接着说道:“你们两个今年一个三十五一个三十七,结婚六年半始终无子嗣对不?”
“嗯,这事跟你是不是道士有什么关系,还有我们没有孩子的事不少人都知道”小妈叹了口气,挺伤感的说道:“问题是出在了我们两个身上,他是精zi成活率比较低,我是妇科方面的原因,两者一结合能生孩子的可能性是非常小”
“这就是我告诉你们,我是个道士的原因了”向缺挠了挠脑袋笑道:“前段时间我正好路过紫金山庄,在那看出点问题应该和你们有没有孩子有很大的关系”
王昆仑背对着两人在向缺耳边说道:“你不是说曹清道已经转世投胎了么?人家都怀孕了,你这么整万一他们自己检查出来你不露馅了么”
向缺捏了他胳膊一下,继续说道:“其实你们两个不能生育归根结底并不是出在你们的身体上,是别的原因”
“什么意思?”曹清道父母茫然的问道。
“简单点来讲,就是你们自己遭了脏东西,缠住了你们夫妻导致你们不能怀孕”向缺开门见山的说道。
“呵呵······”小妈乐了。
向缺舔了舔嘴唇说道:“可能你们不太信,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们肯定得信”
“六年半前,你们结婚之后的一个月,曾经有过一次劫难,你们两人落了水被救上来之后就昏迷不醒了,然后送到医院里抢救了两天才恢复,有这回事么”
“啊?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曹清道父母同时一惊,不可置信。
向缺说的这件事确实发生过,六年多以前正是两个人刚结完婚的时候,他们去海岛度蜜月,在潜水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的氧气瓶出了问题,当时距离水面还有很远的位置,没有氧气的情况下绝对挺不到出水。
焦急之下,另外一人拿下了自己的氧气面罩,两个人轮流使用争取游到水面,但没想到的是后来又出了差错另外一个面罩也坏了,这直接导致他们两个都面临缺氧的危险。
后来等他们浮出水面以后人已经窒息的昏迷了过去,被人送往医院后抢救了两天才抢救过来。
这件事的发生,他们谁都没有告诉,怕家人担心根本就不敢和家里说,就一直瞒到了现在。
也就是说,向缺除非六年多以前也在那个海岛,不然他是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呢。
向缺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从他们面相上看出来,两人的夫妻宫中在己酉年有水劫。
只不过这一劫完全跟曹清道投胎没有一点的关系,向缺就是想以这个为切入点和他们两个接洽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一句话就把曹清道的小妈和小爹给镇住了,因为这件事是挺隐秘的一件事,除了他们二人以外别人不可能知道的,甚至向缺如果要是不提的话,他们两个已经都快要淡忘了。
向缺一说两人不能生育是当初遇险的原因他们顿时就犯嘀咕了,这就是一种心理暗示,他在引导两人把缘由往这上面靠。
小妈皱着眉头摆了摆手,让旁边围着的一群黑西装都散了,这一回连曹清道他爹也不吭声了。
人就是这样,当一件事困扰你许久以后,突然有人蹦出来说能帮你解决这件事,不管他说的有多么玄乎,你都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说什么也得伸手拉一把,试一试。
北大经管系的博士,受过十几年教育的高端人才在这方面也是不可能避免的,曹清道他爹是三代单传,要钱有钱要背景有背景,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还没有孩子了,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帮他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你让他给那人跪下磕一个他可能都得嫌少,不磕的脑袋呲呲冒血他估计都不愿意。
曹清道的爹妈虽然心里起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流露出憧憬和渴望来,他们十分谨慎的问道:“光凭这个就让我们相信你所说的可能有点难度,毕竟我们觉得科学的依据还是非常重要的,你说的未免有点太玄了”
“人上下嘴唇一碰什么话都能往出说,可信度肯定是有待商榷的,但关键的是得看说这话的是什么人对不?”向缺笑道:“你俩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你们觉得我说的话真有那么玄么?”
“呵呵”曹清道他爹笑了。
向缺挠了挠鼻子笑道:“他也不能闲着来管这事啊,这样吧,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咱们见一面我给你们好好唠唠”
“不是,你话说一半挺让人讨厌的,非得吊我们一下啊?”
“你六年多都等了,还差这一晚上?留个电话明天我登门找你们”
曹清道他爹报了个电话号,告诉向缺自己叫唐新和,小妈叫沈佳,四人约定明天上午在紫金山庄见面。
向缺和王昆仑上了揽胜调头就走了。
“老婆,你信了是不?”唐新和皱眉问道。
沈佳斜了他一眼,说道:“有句话不是叫死马当活马医么?咱俩现在就是两匹死马了,能不能治好暂且不说,反正都这样了顶多就是折腾一下,对不?”
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有松开的道理么?
车里,王昆仑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趁热打铁,今天晚上就把两人给搞定了呢,你没看出来他们的态度已经有些松动了啊?”
“给他们一晚上的接受时间,关键的是我今晚也得好好准备一下,有点太仓促了”向缺长出了口气有点放下了心,甭管是怎么跟唐新和还有沈佳认识的,能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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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胜开回南京市区后,向缺让王昆仑在酒店里开了两间套房,吃完饭后两人就住了进去。
套房里,向缺盘腿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进入了道家内视的状态,所谓的内视就是自己灵魂出窍再进入自己体内,可以观察到身体之中的各种状况。
向缺的印堂里,一道祥和充满了令人向往的气息静静的漂浮着,那是被老道从始皇陵抢来的天道气运,一直被封印在向缺的身体里,在西安城外的树林中,向缺从李秋子那里套出了自己疯癫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原来他抢了原本属于赵礼军,杨菲儿,张守城他们三人的天道气运。
原本这份气运应该是被四人平分的,但除了李秋子捡漏抢了一分外,那三人的气运全都被自己给抢走了,难怪他们要死要活的也想把自己给困在三气六仪九宫阵里呢,恨的牙直痒痒,天道气运确实值得他们不顾任何后果的布局收拾自己。
“大师兄一步入通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能得到全部的气运再加上之前的积累确实可以从凝神后期的境界直接进入通阴,但对我来说却还差了一点,凝神中期我还没有稳固住呢不然老道也不会封印住气运,不让我赶紧收了”
通阴和凝神,两者之间被隔了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简单点来讲通阴和凝神就像是小学生面对一个博士后,在各个方面都没有对比性,一个通阴之境的强者可以没有任何悬念的强势碾压几个凝神的高手,并且可以压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大师兄祁长青在北邙山顶一个人,镇住了三个长老外加天师子弟,使得他们不敢妄动一分,就是因为他们明白一个道理,无论自己怎么挣扎也是无用的,通阴的强者可以举手投足之间就让北邙山天翻地覆。
后来,天师教天师张青方出面也不敢出手找祁长青讨个说法,那是因为两人一旦干起来,北邙山的道观可能就要被拆了。
从凝神进入通阴那是一个坎,迈过去迈不过去除了要靠修为以外也要靠机缘的。
气运就是机缘。
世间,风水阴阳界中佛道两门或者其他大派,凝神一抓一把,凝神后期也有许多,但这些人全都被卡住了几年甚至十几年也迈不过去这个坎,直至老死。
进入通阴除了实力迈上个新台阶以外,寿元也会提高几十年,至少能过一百二十岁,甚至再多活十年二十年也是有可能的,而凝神以下基本就是几十岁至多百岁就到头了。
能迈入通阴的也就那些底蕴深厚的大派其中可能有一人或者两人而已,当时通阴境界的人有记录在案的都是有数的,就那么几个,属于凝神中万里挑一也差不多。
古井观,一门三通阴,就这份底蕴要是拿出来,估计能震慑的世间佛门道派都得惊掉一地下巴。
向缺进入凝神后期那是迟早的问题,进入通阴对他来讲就是有点难度,因为大师兄,师叔和老道三人全都通阴了,迈这个坎的时候积累的经验完全可以拉他一把。
再加上天道气运这个契机,他可以毫无悬念的踏进来。
所以,这份气运他能有一分就足以够用了,至于剩下的那一分,他打算留作明天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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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路虎揽胜从南京市区开往紫金山庄,车里坐着王昆仑和眼皮耷拉着的向缺。
“你昨晚没休息好?眼皮都肿了呢?”王昆仑开着车,斜了着眼睛问道。
向缺看着就像是干了一宿的苦力,双眼红肿眼皮下垂,脸色也很不好看,头发乱糟糟的眼角还有几粒眼屎,明显是熬夜过度的症状。
“别扯,一宿没咋睡困着呢,我眯一会到地方了你叫我”向缺打了个哈欠缩在座椅里打算睡一觉。
“昨天回酒店那么早,你不睡觉折腾啥啊?”王昆仑好奇的问道。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是为咱俩这大侄子操碎了心啊,他不但投胎投了个好人家是属于赢在了起跑线上,还没出生呢我就给他备了份厚礼这是比寻常术师早修炼了至少几十年,妥妥的人生赢家啊,我算是明白了含着金钥匙出生是啥意思了,老曹这是直接含了个无价之宝出来的啊”
昨天一夜,向缺把那份天道气运一分为二,其一打算留作自己他日进入通阴做准备,其二打算在曹清道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把这份气运送给他,这就应了那句老话,曹清道真是在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了。
这份天道气运能让曹清道在他妈肚子里更加妥善的吸收先天之气感悟天道,待他一出生之际估计就已经身聚修为了,如果曹清道以后能遇到个好的领路人,他修习风水阴阳术法就等于是随身带了个作弊器,寻常人需要出十分力,他可能只是需要拿出一半的努力就能达到了。
术法天才这个名头他是没跑了,转世投胎的曹清道,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再看他爹妈的样,估计曹清道是真能帅的人睁不开眼睛了。
王昆仑挺无语的说道:“这以后,得有多少女人为他哭为他心碎,为他伊人而憔悴啊”
半个多小时后,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向缺被王昆仑给扒拉醒了,揽胜已经开到了紫金山庄的门口,在门口给唐新和打了个电话,他把地址告诉了向缺。
“哎,你等下”紫金山庄门口,向缺让王昆仑停了下车,然后放下车窗敲了敲车门。
门口的岗亭里,两个保安站的笔直正举手朝揽胜敬礼呢。
“大叔,你往这看”向缺朝着其中一个保安招呼了一下。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吩咐?”保安连忙走过来笑眯眯的说道。
“看我眼熟不?”
“啊?”保安挺迷茫的看了他两眼,点头说道:“还真有那么点熟悉,您住哪栋啊?是这里的业主吧”
向缺说道:“开好车的就是好人是不?睡路边的就一定是作奸犯科的是不?大叔,你那天把我撵的跟条野狗似的你忘了?哎,我就是跟你说一句,别拿有色眼光看人,谁把坏蛋两字刻脸上了啊,你看两眼就把我给定型了,那你现在再看看我是什么人,还撵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我不的了?别看这车两百多万,我坐这里呢,但我真就告诉你了,我还真就不是什么好人呢,你还抓不抓我了?”
前天晚上叫人要把向缺按下的保安膛目结舌的看着路虎里的向缺,脑门子上全是问号。
“走了,进去”向缺劈头盖脸的和保安碎了几句嘴后就关上了车窗。
向缺有着典型小市民的心态,他到不至于想要报复人家保安,其实就是想图一个嘴上乐呵,你不是跟我过不去么,你不是看不起人么,我就是要戳一戳你的眼睛。
紫金山庄一栋三层别墅的门前,接到电话的时候唐新和就带着沈佳站在自家门前等候向缺和王昆仑的到来,两人把态度摆的很端正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打起了有事求人的心思。
“就差了一晚上,态度截然不同啊”看见门口驻足而立的那对夫妻,王昆仑说道。
“呵呵,总得给人准备点时间啊,一晚上足够他们把咱俩的底细给打听出来了”
“咣当”下了车,唐新和就迎了过来,率先伸出手说道:“昨晚失礼了,见谅见谅”
向缺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说道:“是我们唐突了才是,没事”
唐新和的家里没多么富丽堂皇反倒是挺古朴庄重的,清一色的实木家具其中还有几样是紫檀木的,造价颇为不菲,木架子上还摆了几样古董,王昆仑扫了几眼看出来基本都是明清时代的,估价能过百万了,而装修是简约大气型的没带一丝土包子气。
从唐新和还有沈佳的家里其实就能看出来,他们底蕴深厚不属于暴发户,上属两三代肯定是大户人家。
客厅里,四个人坐在沙发上,沈佳给几人倒了四杯茶。
“两位,仔细和我们谈谈昨天晚上你们说的那个事”刚喝了一口茶,唐新和就迫不及待的张了嘴。
沈佳在一旁也说道:“你们说的事之前我们也曾经想过,也找过一些被称为大师的人给我们看了看,千奇百怪的什么花样都尝试过,但却一直没有效果”
“那你们凭啥就认为我是可以属于让你们相信的呢”向缺问道,“呵呵,其实这个世界有的时候真的很小”唐新和笑了笑,说道:“正好我有个朋友,二位也认识,成都的高建军跟我家曾经在一个大院里呆过,到现在我们也没断了联系”
华夏很大,十几亿的人口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面积,谁要跟谁认识那其实挺不容易的,但在某些圈子里人和人相识却一点都不难。
就比如娱乐圈或者顶级的富豪圈子,大家其实就算不认识那是也是彼此听过对方的名,哪怕是第一次见面打招呼的时候他们也熟络的跟关系老好了似的,说话聊天的时候一点也不见外。
华夏很大,圈子很小。
唐新和知道了向缺的名字后估计他这类人可能会和自己的圈子里有所交集,所以赶紧打了几个电话询问,其中一个就打给了高建军,而对方则是告诉了他一句话。
“他啊?你要是和他认识,那真算掏着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和军哥认识啊?”向缺眨了眨有点意外和欣喜的眼睛说道:“这不可以说咱都是自己人了么?是不唐哥,沈姐?前段时间我赖在军哥儿一个多月,天天就喝酒扯犊子了,我也是才从成都走不久,没想到一来南京就和你们碰上了,缘分呗?”
自己人明显比生人好忽悠多了。
向缺顺着高建军这个杆子一路往上爬,直接哥啊姐啊的就十分顺嘴的叫了出来,隐约有把结拜的事早早的给提上日程的意思。
唐新和和沈佳也没在意,毕竟东北人都习惯这么称呼人。
“呵呵,肯定自己人啊,军儿告诉我要是我还没信耶稣的话,信你就行了,比耶稣好使多了”唐新和点头笑了笑。
“这事你信我真比耶稣好使,毕竟他们这帮人都是吃素的不太爱管男女方面的事,唐哥我跟你讲就你和姐的这个心愿,除了送子观音以外还真就得找我”向缺相当大言不惭的说道。
沈佳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凄凉的说道:“送子观音也没空搭理我们啊,这些年我们年年给她老人家上供,可她普度众生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我们来呢,整的我们都有点灰心了”
向缺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求子的太多观音忙不过来,这事也是看几率的,送子观音也只是对就差临门一脚的夫妻能管用,你家这差了不少事呢”
唐新和和沈佳对视一眼,同时对他说道:“向老弟,你看······”
“简单点来讲,就是你们那年下水的时候被东西给缠上了,一直就在你们身体里没走,我估计可能是个小鬼,也就是俗称的淹死鬼死的时候就是个孩子,他不想让你们怀孕生子是因为自身怨念太重,对你们本身没什么影响就只是不能生育而已”向缺故作深沉的说道。
沈佳和唐新和昨天晚上自己也琢磨了一下,觉得向缺所说的话还是有那么点靠谱的,毕竟他们潜水之前曾经仔细检查过氧气罩都是没问题的,可是两人下了水之后居然先后全都坏了差点给闷死在水里,这事你能用一个巧字来形容么?
其实,还真就是巧了,向缺是纯属瞎掰的就是为了要引导他们两人相信,不孕不育是因为被东西给缠上了,这样他也好把自己的手段使出来。
向缺拿出纸和笔在上面刷刷的写了几笔然后递给唐新和说道:“哥,让人把这些东西准备齐全了,今天咱们就办事”
“这是要开坛做法了呗?”唐新和低头看了看,纸上写着长香三支还有香炉,送子观音一个,红绳三尺,朱砂三钱,长命金锁一把,等等。
王昆仑瞄了一眼,在向缺耳边嘀咕道:“就骗个人而已还整的这么麻烦,累不累?”
“演戏演全套呗,忽悠人你不整点道具,整的声势浩大一点人家能信么?”
向缺要的这些东西,没一样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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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新和赶紧拿起电话吩咐下去,让人把纸上的东西给备齐了,这个时候别说向缺让他准备这点东西了,你就是让他在自家院里建个金字塔他也能把这事当成是真的。
等了一个小时,院子里一辆奔驰商务车开了过来,两个唐新和的手下提着个包把要准备的东西给送来了。
“去你们两行房的卧室,沈姐跟我一起进去”向缺起身说道。
唐新和茫然的问道:“不用我跟着去啊?”
向缺走到他身前,低声说道:“我开完坛做了法,你晚上就干你该干的事明白不?”
唐新和啊了一声,然后犹豫着羞涩的问道:“老弟,你跟我讲几次能有效果?”
“什么几次?”
“哎呀,这个事啊······”向缺汗颜的说道:“唐哥,你悠着点来吧小心身体,一炮就能到位了,不过你真要是好这口又有体力的话,想砸几炮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不用跟我商量”
别墅二楼卧室,向缺让沈佳放松身体躺在床上,长命锁放在了枕头底下,然后他则是把香炉放在床头柜上面然后点了三支长香,又把三尺红绳拉直缠在了一道包着朱砂的符纸上平放在屋子的东南角,把买来的送子观音压在了上面。
“姐,平时没事有空就给墙角的观音上上供,摆点水果点点香就行了”向缺这么做到也并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至少可以起到一个保胎的作用,保证沈佳不会在十月怀胎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
“啪”向缺把三支长香点燃,伸出手指在升起的烟雾上轻轻一绕,一缕清香飘向了床上的沈佳。
片刻之后,她双眼皮渐渐发沉,缓缓入睡。
向缺轻吐了口气,连忙盘腿坐在地上,灵魂出窍后引导印堂里被他分割出来的一道天道气运出体,然后缓缓汇入到床上沈佳的腹中。
一道祥和的光芒顺着向缺的指尖蔓延进沈佳的体内,在腹中盘旋几圈之后渐渐消散,在她腹部一股极其浓郁的生命气息缓缓成型。
先天之气加上一缕天道气运相融合,能让尚在胚胎之中的曹清道宛如坐上了修炼的火箭,即将一飞冲天。
屋外,紫金山庄半空中祥光乍现,几声滚滚雷响纷纷而来,一道光柱从天际洒向了紫金山庄的一栋三层别墅之中。
南京中山陵,偏僻之处有一栋不起眼的茅草屋前有个年逾不知几何的老人正拿着锄头耕耘着一小片菜地,忽然间老人木然的抬起头望向了西北方。
他紧皱着眉头下,一双浑浊的双眼忽然露出一缕精光。
“气运?天道气运,这是天道气运加身······”老者放下手中锄头,步履从容的走出小院,踏出中山陵。
中山陵下一辆黑色的奥迪A8停在路边,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见到老人后躬身问道:“师叔,您要出陵?”
“嗯,去西北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中山陵有个老人去了南京的西北方,紫金山庄。
黑龙江兴安岭山脉上,有个老人提着王玄真的脖领子,像提一只死鸡般把他从杨家的祖坟里拖了出来。
时间往前推一天。
身为顶级摸金校尉的王胖子想要找出杨家的祖坟之处并不难,兴安岭山脉本就是清朝没有入关前的龙脉所在地,努尔哈赤在沈阳称帝,用的就是这条龙脉。
杨家在几百年前就扎根在了兴安岭山脉脚下,构建祖坟之时就截了一道龙脉,金先生的小说鹿鼎记里,曾经记载的大清龙脉所在地和藏宝之处就是在此。
杨家的祖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庞大墓群,墓地修建的也不是多么奢侈,杨家的祖坟就只是一些普通的小坟头,坟前立着块碑,碑上刻的是杨家历代家主的姓名,除此以外墓地只能说是看起来比较干净整洁而已。
坟不在华丽,只在风水,哪怕你把坟修建的跟皇宫似的但所落之处风水不对也是枉然,但如果你选对地方就只是立个小坟头,后世子弟也能享受福缘,关键的就是看坟的选址而已。
杨家很狡猾,为了避免树大招风也为了不引人注目,就将自家的祖坟修建的看起来好像荒坟一样,连一般的公共墓地都不如,但其实杨家祖坟之下压着的则是一道安岭龙脉的分支。
坟前有间草屋,那是杨家的守陵人。
王玄真,深夜潜入杨家祖坟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给截住了,拦着王玄真的是杨家祖坟旁边一间草屋里走出来的老人,老人看不出多大的年纪,佝偻着腰头发花白,走起路来颤巍巍的,但就是这么个看起来好像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望了王玄真一眼之后他就不敢动了。
“我迷路了,走着走着没想到就走进了这个坟圈子里”王玄真淡定的看着老人说道。
“你刚刚曾经用过七星打劫术,身上还残留着动用术法之后的余波”老人嗓音有点沙哑的说道。
王玄真胖胖的脸上一对三角眼提溜转了个不停,充满着无限的智慧:“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您老听过么?我复姓慕容,家学渊源藏书百万,其中就有这七星打劫之术,几日前我······”
“几日前我曾经听闻过一件事,有人不但懂得杨家的七星打劫,手里还握有七星打劫术最后一篇关于天下风水的汇总”
“我慕容世家······”
王玄真没等胡扯呢,老人又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么?”
王玄真背着手,仰着鼻孔说道:“不知道”
“好,你说你不知道那我就把你送进杨家祖坟的风水大阵里,阵内有法阵可以把你的魂魄逼出来,到时候我一问自然就知道了”老人云淡风轻的说道。
“额······”王玄真挠了挠脑袋问道:“非得这么不友好嘛?年岁大了不易动怒,咱们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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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褶皱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一把年纪了我还怕伤身么?”
话音一落,老人突然伸出右手轻轻向前一推,王玄真顿时就被一股大力给推的脚步连续向后迈了几步,随即就踏入了杨家祖坟内。
“轰······”顷刻间,祖坟之中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般,场景陡然就换了。
酷热难耐,好像身在蒸笼里一样,在王玄真的周围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无数只披着黑色甲壳的尸蹩,看着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尸蹩,这种生物平常人根本就没有见过,甚至可能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世界各国的物种记载里对于此物的介绍也是少的可怜。
但王玄真不但见过而且还很了解,甚至不止一次的面对过。
尸蹩,一种生存在尸体内的虫子,有点类似于蜣螂俗称就是屎壳郎,但却比蜣螂要大了几倍,尸蹩生活在尸体里以死人的腐肉为食,身带尸毒,一旦受到攻击或者侵扰就会迅速钻入人的体内然后开始吞噬人的内脏,血肉,并且吞噬的时候它啃食的非常慢。
所以,你能看见尸蹩钻进自己的体内,然后还能感觉到它在吃你的内脏和血肉,但这个时候你却偏偏还没有死,并且在你死后魂魄出窍之时,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尸蹩吃完你的内脏后出来继续啃食你的尸体。
这种感觉,已经不单单只能用酸爽来形容了,那是相当的惨不忍睹了。
“幻阵,嗯,这是幻觉”王玄真微微的点了点头,丝毫不以为意的站着连动都没动。
尸蹩,身为摸金校尉怎么可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王玄真盗的墓里撞见尸蹩的时候非常多,他都有点司空见惯了。
见的多了,不代表王玄真不怕,只是他有手段对付而已。
只不过稍有区别的是,以前在墓中所遇的尸蹩只有寥寥几只,这一次则是密密麻麻的数也数不清了。
“嘶······”尸蹩缓缓的爬了过来,身体在地上摩擦着轻微的嘶嘶声,他耷拉着眼皮看了一眼后又仰起了鼻孔。
“吓唬谁啊,当我不知道这是幻觉啊”王玄真一撇嘴,非常得瑟的说道:“来,来,来,倒是咬我啊”
祖坟外面的老人说道:“是你自己交代,还是让这些小东西逼出你的魂魄我亲自审出来呢”
王玄真瞄了他一眼,掏出一根烟来给自己点上,然后伸出一只右脚凑了过去:“哎呀,快点爬上来吧,我都······着急,了”
木的,王玄真的眼珠子突然一瞪,他忽然察觉到小腿上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着一般,低头,一只尸蹩已经上了他的脚面,正在顺着小腿向上爬,寻找他身体里的窟窿眼然后钻进去。
“我,我·······,不是幻觉”王玄真顿时亡魂皆冒。
刚点完烟的打火机被王玄真调大了火苗,然后凑到小腿上的尸蹩上甲壳旁。
“嘎叽”尸蹩躯体一翻就从他的小腿上掉了下去。
王玄真顿时蒙蔽:“这下玩大了·······老向,我要折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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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气运不但让胎儿受益匪浅,连带着让沈佳也借了些光,至少从今以后她小病不会生大病也不会有,个人运道也会比一般人旺盛,并且还能旺夫,光耀门楣。
唐新和腾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眼自己的老婆后朝向缺问道:“先生,怎么样?”
向缺挺不乐意的摇头说道:“叫弟就行了,唐哥你客气啥,不说了么咱都是自己人”
王昆仑贼笑的点了点头,他俩算是把曹清道的便宜给占定了,照这么处下去他俩和唐新和还有沈佳的关系,估计也就差在血缘那了,妥妥的铁着呢。
“这多不好意思啊,求你们办事咋还能占你们便宜呢”唐新和挺实在的觉得,他老婆怀孕这事要是真成了,自己说不得得给向缺整个五体投拜的大礼了。
沈佳挺聪明的给唐新和使了个眼神,然后问道:“向老弟,这事你觉得能有多少成的概率?十拿九稳么?”
向缺故作深沉的想了想,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唐哥我跟你们讲,怀孩子那绝对是需要机缘和运气的,有的夫妻明明各自什么事都没有,但偏偏结婚几年也不一定能怀上,但有的人整了把一夜情那没准就能中呢,电视里不总演么,女的一被用强你想都不用想接下来肯定中奖了,关于你们俩呢我是帮你们把潜在的阻碍给去掉了,怀孕的几率直线上升,我不敢说一下就能中,但你们多忙活几天肯定能有喜”
“哎呀,咔咔的就是感谢啊老弟”唐新和搓着手一脸的感慨:“三代单传害死人啊,我跟你讲兄弟,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回家了,一见到我家老爷子我就突突,这老头见我现在跟见仇人似的,正眼都不看我,一句话说不对就开骂,在稍微不顺心就直接拿鞋底抽,不就是因为没给他生个孙子出来么,至于么?你这一来我媳妇要是能生了,哥们你就成我救命恩人了”
“唐哥,啥叫我一来你媳妇就能生了,你这措辞略微带点语病啊”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沈佳白了唐新和一眼,对向缺则是笑眯眯的问道:“向先生,我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不管成或者不成,酬劳都是要付的对吧?您这价位得怎么开呢?”
在唐家,沈佳是个极其强势并且能降服得住老公的女人,要不然俩人结婚这么多年都没孩子,唐新和却没在外面彩旗飘飘,这女人得多有手段啊。
唐新和被向缺三两句话的就给扰乱了心神有点忘乎所以了,但沈佳虽然也很感谢他,但却把帐算的很明白,明算账该是多少就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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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新和身份地位特殊,他这种人做交易不怕给钱而是怕你不要钱,因为你要不收钱的话那意味着他们就得欠人情了,人情这东西有的时候你可以说一分不值,有的时候可以价比千金,那就得看你怎么用了。
曹清道这小妈是个非常精明的女人,她觉得这个时候还是明码算账比较合适。
但向缺能要这钱么?
要了还咋结拜啊,收了钱以后还咋占曹清道便宜啊?
那一声大侄子得值多少钱啊,我不求财就求个乐呵!
“我觉得这事不急,现在江湖骗子这么多您俩是不也得防着点?我们这个行当不好做啊,钱是小问题口碑才是大事,这次您俩要是能成就给我们来个好评,以后有生意再介绍给我们,那我得多感谢你们啊是不?”向缺略微的寻思了下,说道:“要不您看这样吧,反正短时间内我们也不离开南京,等过一两月你们这出结果了咱在谈这个问题行不?”
“兄弟啥也不说了,良心商家啊”唐新和赞叹的说道。
沈佳见向缺把话给堵住了,也退了一步不在这事上纠结,真等自己这边出结果了再算也不迟,如果结果是悲剧那自然以后双方不会再见,要真是喜剧的话,她也觉得自己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向缺走到唐新和身边低声说道:“唐哥,我也没啥叮嘱你的,自己老婆肯定不用客气是不?像你说的,没事就砸一炮吧,抓紧时间,我算了下今天就比较易行房,是个好日子”
唐新和羞涩的干咳一声问道:“白日宣淫也合适么?”
“那赶紧的,不耽误你了”向缺和两人客套了几句之后,跟王昆仑就出了唐家。
“心放下了?”王昆仑发动车子,看着好像解脱了的向缺问道。
“嗯,轻松多了”送出去那一份天道气运向缺内心的纠结也少了一分,人死了怎么弥补都肯定不如人活着,但在不能让曹清道重活的情况下,他肯定是能为转世投胎的曹清道有多少力就出多少力。
这就是求个心理安慰,不至于让自己再钻牛角尖了。
“最近没事就在南京呆着吧,十个月一晃就过了,反正我在哪都一样,无非就是给自己找个落脚的地方而已”
“嗯,我这一年左右估计也够呛能接活干了,就陪着你吧”
紫金山庄大门,一辆奥迪A8停在门外,一老一少站在车前望着山庄内。
揽胜这个时候正好开出山庄,车里的向缺向外看了一眼后,眼神就一直停留在奥迪旁边那个老人的身上。
“看什么呢?”王昆仑问道。
“那个老人······”向缺晃了晃脑袋,说道:“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向缺说不出来,是因为他觉得刚刚自己从车内望去之时,对方也看了他一眼,这让向缺有一种面对老道时的感觉。
那双眼睛,深似海,什么也看不出来。
“师叔·······”奥迪旁边的年轻人轻声问道:“来这,是有什么事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人的目光从渐行渐远的揽胜上收了回来,转头对旁边的青年说道:“刚才过去的那辆车看见了么”
“嗯,白色的那辆?”
“车牌号记得么”
“苏A5689B,临牌路虎揽胜”路虎只是和奥迪A8擦肩而过不过几秒钟,奥迪旁边的青年也只是扫了一眼而已。
“去查查那辆车的车主打听下消息,行了·七安送我回去吧”老人交代了一句转身拉开车门坐回了A8里。
来晚了一步,中山陵在紫金山的南麓,山庄在北侧,两者间就只隔了一个紫金山,可从一方赶到另一方却要绕上一个大圈子,从中山陵到紫金山庄车开了半个小时,等老人下车以后天道降下的气运已经消逝,再想探查出气运落向何处那已经不太可能了。
可这时,一辆白色路虎从山庄大门开了出来,里面坐的两个青年却引起了老人的注意,如此年轻却已踏入凝神之境,偏巧在他们离开山庄之前,天道气运刚刚消散,这两者能没关系么?
奥迪A8来紫金山庄不过片刻就重新驶回,开车的青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但在车里他却是没有开口询问。
在门里,七安几年才能见得师叔一次,他却最是畏惧这离开山门十八年的老人。
奥迪A8重回紫金山南,车子停在山脚下后七安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老人背着手下来后慢吞吞的上了紫金山的一条小路,青年随即跟随他一同上山。
顺着上山的蜿蜒小路一老一少前行了十几里地,先前老人所在的茅屋又出现在了眼前,“吱呀”老人推开茅屋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非常简单古朴,角落里放着一张草藤编织的小床,床前摆着一张陈旧的桌子,和两把椅子,厨房里有一些简单的炊具和锅碗瓢盆,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老人进了茅屋后,七安从水桶里舀了一壶水放在炉子上烧上火,水开之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茶杯仔细的清洗了一遍,然后从茶罐里捏出一抹细茶放在杯中冲泡清洗,一共洗了三遍茶之后一股淡淡的茶香飘在了草屋中。
七安将泡好的清茶轻轻推到了老人的身边,自己则是恭谨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一老一少都是默不作声,屋内只有青年均匀的呼吸声和老人品茶的动静。
“你比刚上山的时候要沉得住气多了,看来你师傅没少在你身上下功夫”沉默了足有十来分钟之后,老人才开口说话。
听见老人开口叫七安的青年明显松了口气:“上山后,犯了几次小错师傅就把我扔到后山的面壁崖里一呆就是七天,后来再犯就十天,我最多呆了半个月,从那以后最近几年我就再也没犯过错了,师傅说我的性子已经被压的差不多了,年初的时候就把我给放出来了”
“本来是条龙,你师傅非得把你给拾掇成一条虫,他那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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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安讪笑着挠了挠脑袋,岔开了话题,说道:“师叔,你来紫金山为孙先生守陵十八年了,师傅让我告诉你,下一代的守陵人门里早在八年前就已经选出来了,但你却迟迟不归······”
老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你是劝我回山的?”
“不是劝,是请”
老人放下杯子,淡淡的看着青年说道:“每年你师傅都劝我回山,但你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都给推了么”
“是因为您和孙先生的关系?”七安试探着说道:“先生死了,您心有隔阂?想为孙先生守陵以慰他在天之灵”
“也是,也不是”老人看着草屋外的中山陵墓说道:“我守的不光是孙先生的陵寝······好了,你也不用劝我了我交代你的事你给我办成了,我就回山”
七安不可置信的问道:“真回?师叔,那您要交代我什么?”
老人一蹙眉,略微有点不满。
七安豁然一惊之后,汗颜的说道:“查那辆白色的车子么,好,好,好,我这就去查以最快的速度查出来”
“行了,去吧,去吧,查到之后把人给我请过来,请到了我自然就回山,请不到我就再呆十八年”
七安咽了口唾沫,点头嗯了一声。
临走之前七安挑着两个水桶从前山那来来回回的走了四趟把草屋里的水缸给装满了,然后又把菜地里几样小菜摘下来洗了洗放到厨房里,还淘了一回到碗米。
一个半小时后,忙活完的七安向中山陵下走去,边走边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给我查点东西,一辆白色的路虎揽胜,挂着的是临牌苏A5689B,我要知道车主是谁”
中山陵山脚下,七安接了个电话:“车主名叫孙有才昨天刚刚提的新车,保险的名字也是这个,年龄三十二岁贵阳人但他在南京没有任何生意买卖,最近几年也没来过南京,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随时会离开这里”
自从被刘坤给咬上以后身上挂了通缉在案,王昆仑在外行走一直都是用王玄真给他弄的假身份,这个身份的名字就叫孙有才。
“想办法,把这辆路虎的具体位置给我调出来,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和他见一面,查到他在哪后地址发我手机上,我自己过去”
十几分钟之后,七安的电话又响了:“他最早出现是在紫金山庄,然后回到市区的一个酒店里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又出来了”
“我是问现在,谁让你查之前了”七安不耐烦的说道。
“现在······”电话里的人沉默半晌,说道:“你要和他见面可能有点困难了”
“什么意思?路虎插上翅膀腾云驾雾去了啊?”七安冷笑着说道。
“没飞,但是在两个小时以前他出南京上了沈海高速,上高速后就把临牌给摘了下去,一路超速一百五以上,都要开到两百了”
拿着电话的七安木然就楞了,楞了能有足足一两分钟后,才破口大骂道:“我没事献个屁殷勤啊,就耽误这一个多小时车干高速上去了?还开的那么快,你他妈真要飞啊?”
在下中山陵之前,七安在山上挑了几桶水,摘了点菜,正好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个小时以前,南京市区酒店里。
从唐新和家里出来的王昆仑和向缺刚刚回来的半个小时后,一个电话打进了向缺的手机里。
“缺哥······”被困在杨家兴安岭山脉祖坟里的王玄真哭丧着脸说道:“救我······”
向缺一愣,随即才想起来几天前自己把王玄真从澳洲硬是给招了回来,让他去挖杨公世家的祖坟,然后这家伙就没信了,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他也该赶到南京和自己汇合了的。
这几天他就忙活曹清道的事了,压根就没留意到王玄真那,没想到的是,这一没注意居然就接到了他的求救电话。
“怎么回事?”
此时杨家祖坟前的草屋外,王玄真缩在屋檐下不敢妄动,一个老头闭着眼睛在摇椅上打着盹。
“什么怎么回事?我来挖人家祖坟,然后被人给堵了个正着,给抓住了”王玄真羞愧的说道。
向缺迷惑的问道:“你不是号称中国最顶尖的摸金校尉么”
“世界顶尖的摸金校尉盗的也是无主的墓啊,杨家祖坟就在杨家村山后,山上有个守坟的老头把我给逮住了,我这相当于是去人家后院看寡妇洗澡,正好被抓个现行了”王玄真相当理直气壮的说道:“干这种事就没有严丝合缝的剧本,失误是正常的,导演不也得经常喊咔嘛”
“对方什么意思,没把你给活埋给剁了,那对方肯定是有诉求的对吧?”
“他说让我把懂得七星打劫术的那个人交出来”王玄真说的十分坦然,丝毫没觉得是自己把向缺给卖了:“哥们,咱这枪口撞的简直太正好了,不但挖人家祖坟,你还知道人家的家传秘术,你说他们心里崩溃不崩溃?”
向缺挠了挠鼻子,低头说道:“我这可能有点忙······你自己能解决么”
王玄真懵的问道:“哥们,你给我解释下你这句话的潜在意思就是你不打算来赎我呗?撒手不管了呗?你要干点不是人的事吗?”
“你听我跟你说哈”向缺十分淡定的解释道:“抛开你摸金校尉的这个身份咱们不谈,我刚认识你那时候你身上就蒙蔽了天机,就光只这一点你的身份肯定不是简单的摸金校尉”
“SO?”王玄真的脸耷拉了下来。
向缺理所应当的说道:“你被人给逮住了,我没空去你总归还是能找到别人的吧?就为你蒙蔽天机的那人,绝对有实力把你从杨家带出来,对不对?你也是有背景的人,要淡定一些”
王玄真顿时破口大骂道:“向缺有你这么办事的嘛?我是给你跑腿来了,明白不?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出面的”
“不是为我,是为老曹,他不是咱们共同的晚辈么,为他操点心出点力能分彼此么”
王玄真咬牙切齿的说道:“别整冠冕堂皇的这一套,我就问你来不来?你要是不来,等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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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看看你说说话怎么还急眼了呢,哎······你说啥,哎?我咋听不清了呢,喂,喂,胖胖,胖胖······你还在么”
“向缺,咱俩掰了”
“哎呀,真听不清了,你那不是山里么,信号不好啊,断断续续的”向缺啪的一下就挂断了手机。
杨家祖坟外,王玄真跳着脚怒气冲冲的说道:“向缺你等着,我一定活埋了你”
“怎么?那个人把你扔过来然后就不管了?”摇椅上闭着眼睛的老头忽然开口问道。
“大爷,你也听见了对不?禽兽不如啊”王玄真痛哭流涕的说道。
“呵呵,跟我没关系,你想办法吧”老头闭着眼睛说道:“不交出我要的东西,你就在里面待着别出来了,我每天都会让那些小东西过来陪你娱乐一下的”
“大爷,咱能和平解决么”
“岁数大了,活一天少一天,我正好拿你找找乐子,不然你看这山上得多单调啊”
南京,酒店。
向缺拎着包出了自己的房间,叫出了王昆仑:“启程,去大兴安岭”
“大哥,你这怎么神一出鬼一出的呢,又往深山里跑是啥意思啊”王昆仑都蒙圈了,昨天两人还说在南京呆十个月呢,今天居然直接就要往东北干了。
这变数,略微有点让人应接不暇了。
“订两张机票吧,急不急?”王昆仑问道。
向缺摇了摇头,说道:“不用那么赶,我不露面的话王胖子肯定没事,对方志不在他身上,那就是个人质死不死的对他们来讲根本就不是个事,而且他们也有所顾忌,不可能随便撕票的”
出了酒店,直奔停车场,向缺说道:“王玄真去挖杨公风水祖坟,没想到还没动手呢就被人给扣住了,得去把他捞出来不然这货要把我给埋了”
“摸金校尉,盗墓的时候被抓了?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啊”王昆仑乐了。
“你也觉得挺可乐的是不?”
“嗯,以后王胖子再装,咱俩就拿这事鄙视他,埋汰他”
上了揽胜,王昆仑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就上路了,出市区上高速后他就把临牌给扣了下去,然后一路疾驰疯狂超速,路虎差点给开出残影来了。
就在王昆仑和向缺赶赴兴安岭的时候,两个小时之后一辆奥迪A8也尾随着上了沈海高速。
“临牌摘下去了,车子肯定还在,你给我调监控把那辆白色的路虎给我锁紧了”
“我告诉你,这车必须盯死,高速都是联网的监控起来并不难,这一路上还能有几个不挂牌子的揽胜啊?”
三个小时过去了,奥迪里面的七安开车开的有点要吐了,他接到的信息显示,路虎这一路上根本就没停,中途只进服务区加了次油,然后车速始终保持在一百八没掉下来过。
“这车打春药了啊,真要飞咋的,两百多万的车开出了拖拉机的感觉,这是有钱还是作死啊,不知道心疼啊,这要跑个一千多公里车不得开散架了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相距三百多公里,一辆路虎一辆奥迪一前一后从南京分别上了沈海高速,前者是要前往东北的大兴安岭地区后者则是一路追踪没有目的地。
中途睡了一宿,一天半以后凌晨,王昆仑和向缺进入兴安岭山脉,找了个农家院吃点饭补了个觉后再次启程,两个多小时后开上了通往杨家村的崎岖小路,也幸好他们开的是一辆越野性能极其优越的揽胜,换个底盘和悬挂差一点的车真容易给开零碎了。
在电话里,向缺跟王玄真一顿扯皮就是不来赎人,但他真的能不来么?
为了个已死的曹清道,向缺都能一怒冲冠,那为了活着的王玄真他必须得抛头颅洒热血,那是绝对不带犹豫的。
在向缺的生命旅程里,亲人和友情对他来讲始终都是摆在最前面的,他从出生到十岁这十年中,向缺的生活中就只有家人和杜金拾这个朋友,很少和外界接触,十岁上终南山到出古井观,向缺的生活里只有老道,师叔和相处了几年的大师兄,出观半年多里向缺惹了不少敌人,但朋友却也交下不少,其中王昆仑,曹清道和王玄真是能称得上是杠杠铁的了。
所以,向缺的人生旅程和其他人有很多的不同,绝大部分人是生活在社会里的过着人与人交往的日子,而向缺的则是生活在一个十分狭窄的层面里,接触到的,看到的和常人都有所不同。
对于向缺来讲,他最至关重要的东西是他身边的每一个亲人,朋友,简简单单的一个情字就足以概括向缺的感情层面了。
曹清道死了,他亲入阴曹地府不惜和阴帅硬抗也要让他封印记忆入轮回,王玄真被困杨家祖坟,他则是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两手空空毫无准备。
“杨公风水,北派风水的领头羊啊,你确定就咱们两个闯到人大本营里去捞人?是不略显唐突了”王昆仑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小路呲牙说道:“要不我把小亮他们四个叫过来吧,都是当大哥的人了,不能啥事都亲力亲为的啊”
“你觉得这种事你的团队适合出手么?”向缺撇嘴说道。
风水阴阳界和混混的世界很相似,有冲突要解决但你不能叫警察叔叔,否则会被人说是埋汰,你自己尴尬别人也会笑你。
混混相斗之后解决的方式只有一个,就是大家刀枪炮的对干一下,谁躺下谁输。
风水阴阳师也是如此,有了冲突就各显神通,谁站着谁赢。
在斗法中,你可以请外援,你能请来满天神佛那算是你的本事,但你不能在斗法的时候走歪路,比如你拿枪突突人家那是肯定不行的,这也是一种埋汰。
但王昆仑是一个另类,他号称风水阴阳界中最嚣张的悍匪,也是悍匪里可能唯一一个懂得阴阳术法的人,在王昆仑的处事法则里只有能不能干,行不行,而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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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向缺还是有些在意的,因为他终归是生活在了一个传统的道派里,受到的是最正统的道家思想教育,始终把自己当成为风水阴阳界的人。
所以,对待龙老八的时候他可以让王昆仑提着枪去崩他儿子,那是因为对方就是社会中人,身份比较对等。
但面对杨公风水的时候,他是很忌讳外人参与进来的,甚至他连外援都不想找,这对他来讲是不能接受的是一种亵渎。
揽胜进入兴安岭山脉之后不久,一辆奥迪A8也下了高速尾随而来,但让车里的人比较郁闷的是,连续一天半的疯狂追踪尽管他把A8的良好性能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最后他还是和揽胜差了一百多公里的距离。
更为要命的是,下了高速上省道他还能咬着路虎不放,可出了省道上了乡路他就彻底抓瞎了,交通摄像头不管用了,治安摄像也没到村村通的地步,临近中午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车给跟丢了。
“砰”车里的七安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盘,有点恼怒的说道:“这路虎是在作妖么,好好的城里不呆着你往深山里跑什么跑,要拍野外,高清啊?这趣味可坑死你安爷爷了”
奥迪A8漫无目的的在距离兴安岭山脉一百多公里远的地方晃悠着,七安每隔几分钟就打电话询问那辆路虎的消息,可结果总是让他失望的,每一次的询问都是屁用没有,那辆路虎失踪了根本就查不到任何消息。
“有个信息我得跟你说下”
七安不耐烦的接起电话,说道:“说,有好消息告诉我,没有就挂了吧”
“不是好消息,是个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我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说吧,我现在都被磨的没脾气了”七安无奈的叹了口气。
“昨天我让人查了下那个叫孙有才的人,没想到我居然查出来这个人已经在五年前就找不到了,他是不应该存在的”
“什么意思?”七安皱眉问道。
电话里的人说道:“孙有才失踪了五年,家人一直在找他可他从来都没有露过面有极大的可能是这个人已经死了但户口却没有注销掉,估计是有人自己不干净然后借用了孙有才这个名,而且这个三十二岁的孙有才只是个建筑工地搬砖的,苦哈哈一个,家里是贵阳那边农村的,到现在一家人吃饭也就是混个温饱而已,你觉得这个孙有才能买台两百多万的路虎然后住在南京的五星级酒店里么?”
七安明白了,自己跟了一天一夜的人其实是不存在的,有人盗用了这个名字,原本他还打算自己现在找不到那不如就干脆守株待兔算了,然后等那辆路虎再次出现,或者孙有才露面再去找,可现在这么一看,守株待兔这个法子明显不管用了。
“再麻烦你一下,给我查查我现在这一片有什么值得让人注意的地方”
“安爷,你这得给我个范围啊,查也得有个查的目标啊,是不?什么叫值得人注意的地方?我咋给你定义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七安给出的注意范围就是在路虎消失的大兴安岭地区有没有值得让人留意的地方,这个地方肯定是不同寻常的,世人不知或者少知的。
范围挺笼统挺广泛,但要说是没有目的性的那也不对。
天色将黑的时候,揽胜开到了距离杨家村不到十里远的地方,停车,下车,向缺和王昆仑同样也是绕开了杨家村然后进入了后面的老林里。
“你说杨公风水的人会不会相信你真不会来赎人?你俩在电话里的演的其实挺逼真的,但杨家的人也不傻,你能把七星打劫术教给王玄真就证明你俩关系不一般,这么不一般的关系你能见死不救?我说啊,他们现在肯定张开了一个大口袋等着你往里钻呢”王昆仑提着一个强光手电筒在前面引路。
向缺呵呵一乐,说道:“我挺有演戏的天赋呗?你看我有没有影帝的气质,我跟你说我就是没去混娱乐圈,不然还有德华,朝伟他们啥事啊”
“不是,我看你这态度怎么感觉你好像特无所谓呢?向缺,你能不能有点深入虎穴的觉悟啊,不能太淡定了”
向缺歪着脖子对他说道:“那你当初去京城西郊别墅抢刘大少的时候,你也没有深入虎穴的觉悟啊”
王昆仑傲然说道:“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去了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有把握能全身而退,谁能留的下我”
“我也有这个把握”
“你别吹了,我去西郊之前光是踩点就踩了三天,各种准备各种部署非常完善,计划A计划B甚至连C计划都准备了,可你呢?”王昆仑撇着嘴说道:“完全是抓瞎来了,鲁莽行事,年轻人太浮躁了”
“我实力你懂的,没事”向缺低调的说道。
“真就这么去?”王昆仑斜了着眼睛笑道:“你以为你齐天大圣独上南天门呢”
“然也”向缺点头说道。
“大圣,此去意欲何为啊”
“踏南天,碎凌霄······救胖胖”
“如若一去不回呢······”
“那便一去不回!”
“刚擒住了几个妖,又降住了几个魔,魑魅魍魉怎么他就这么多·······”王昆仑背负双手哼着小曲领路直上兴安岭。
两人上山不久,被折腾了两天的悲催小哥七安总算是接到了他期望已久的电话。
“查了一下,路虎消失的那片地区,一共有村庄十二座,镇子两个,伐木场一个饲养基地一个,像你说的确实有个值得人留意的地方,而且你也肯定知道”
七安眼睛一亮,顿时追问道:“说!”
“北派风水,杨公世家就在此地,那十二个村子当中的杨家村”
“额······”七安挠着脑袋说道:“除了这个就没有值得人留意的地方了?”
“没有了,我觉得你的关注度应该放在这上面最好不过了,安爷你想想,你追的人能是普通人么?来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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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有目标总归是好的,我去一趟就是了”挂了电话,七安开着奥迪直奔杨家村而去。
杨家祖坟的草屋外,一盏昏暗的灯笼在林中的微风下轻轻的摇曳着,微弱的灯光下老人从草屋里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伸出一只干枯仿佛看不出血肉的手爪子一把提起了坐在地上的王玄真,拽着他的脖领子就将人扔进了杨家的祖坟里。
“大爷,又开玩笑是不?”祖坟里,王玄真耷拉着眼皮看着缓缓朝他涌过来的尸蹩已经有点麻木了。
这几天,每半天老人就会把他扔进去然后让这些调皮的小东西陪他玩耍一会,这感觉那是相当的酸爽了。
老人转头望着远处说道:“人已经来了,这次你就一直在里面呆着,好好的当一个称职的诱饵”
王玄真撇了撇嘴说道:“不来,挖个坑埋了他······再浇点水,尿一泡”
老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阴森森的笑了然后居然转身就朝草屋后面走了过去,随着他迈动脚步之际王玄真忽然发觉原本他还能看见祖坟以外的场景此时居然已经不复存在了,似乎自己已经彻底的被隔离开了。
而在祖坟以外,同样也看不见里面的情景,祖坟内空无一人只有十几个孤零零的坟头伫立着,坟旁也只有那栋茅草屋前一盏昏暗的灯笼来回的晃荡着。
“向缺,有诈······”王玄真的声音被困在了祖坟的风水阵内,透不出一丝的动静。
过了许久之后,山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道强光从林中穿透而来。
“坟头?老向,这该不会就是咱俩要找的地方吧”王昆仑的声音传了过来。
十几个极其不起眼的坟头错落有致的排列在山坡上,一栋草屋一盏灯笼,没有一个人影。
“坐乾亥向巽巳,右水倒左出乙方,对面有峨眉山案,坐乾宮为得位,子孙富贵,位列三公”
“坐坤向艮,右水倒左出癸方,艮上有砂惟案山,坐坤申方顶龙,如葬,即为得位,富贵绵长”
“坐艮向坤申,右水倒左出丁方,对面三台案,坐艮寅为得位,結穴自土星角出,收右边进神水过,必定人丁兴旺富贵双全”
“八大风水阴宅格局此处占了其三,你觉得世间还能有谁布下此种阴宅”向缺皱着眉头,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杨公风水,聪明反被聪明误,太贪得无厌了,太贪了啊”
阴宅风水有八大富贵格局,子孙富贵位列三公,富贵绵长人丁兴旺,子孙永远佩金鱼富贵双全,子孙富贵多财禄,财丁两旺科甲满门。
普通人家先人逝世能寻得一处上佳的阴宅就已经极其不易了,而杨公风水的祖坟居然独占三处,并且下方还压着一条龙脉,此种行为已经不单单只是一个贪字能形容的了,而是贪得无厌。
王昆仑拎着手电走进草屋,扫了几眼之后摸了摸桌上的杯子:“水是温的,之前就有人,刚走不久”
从草屋里出来,王昆仑说道:“有人知道我们要来,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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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嗯了一声,背着手站立在祖坟外面。
“胖胖就在这里面,被困住了”向缺指着空无一人,只有十几个孤零零坟头的杨家祖坟说道。
王昆仑皱眉看了一眼,说道:“阵法?障眼法蒙蔽了我们的视听觉感官?”
“应该是有个让王胖子毫无还手之力的高手把他给震慑住了,不然凭王胖子的本事他不可能认不出祖坟里的这个法阵,更不会傻乎乎的闯进去,肯定是被人给扔进去的”
“能破嘛?”王昆仑问道。
“能,不过得去阵里找到阵眼就可以了,你要不要随我一起进去”
“你都要踏南天碎凌霄了,我给你当个打手呗?”
“唰,唰”向缺和王昆仑毫不犹豫的向前迈出一步踏进杨家祖坟,但他俩一进来顿时就懵了。
祖坟里,胖胖光着膀子手里拿着根树枝上面缠着已经烧着了的布条子,正挥汗如雨的摆动着,他身前数不清的尸蹩正朝他缓缓靠拢,但是碍于他手里的火把全都被拦在了一米之外。
“来了?挺速度啊,没让你胖爷失望,表现可圈可点啊”王玄真眨着三角眼笑了。
王昆仑迷惑的问道:“烧烤呢?吃急眼了咋的,怎么还光膀子了呢”
“你吃这玩意啊?尸蹩,都是在死人尸体里养大的,一股腐臭味喂狗狗都下不去嘴,我要是不光膀子现在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快点的吧”王玄真有点焦急的说道。
“这阵应该难不住你啊,破不了?你水平啥时候被拉的这么低了”向缺诧异的问道。
“阵我知道,也能破,但关键的是守阵的那个老家伙太麻烦了,有他坐镇我这道行根本就不顶用,要不你来试试?”进入杨家祖坟这些天,王玄真也不是束手待毙的,尝试过几次想要破阵而出但每次都被老头给挡了回来,根本就无计可施。
“什么老家伙?”
“应该是杨家祖坟的守坟人,也是他没等我动手坏杨家祖坟风水的时候把我给按住了,逼着我找你的”王玄真走到向缺身旁,谨慎的说道:“老家伙实力不俗啊,我在他面前根本就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来,我跟你说这种世家里活到这个岁数的老人绝对都是老妖怪,兴许活了一百多岁也是没准的,我甚至估计就算杨公世家那位老太爷见了他也得行晚辈之礼,老而不死是为贼也,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王胖子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夸张,什么叫做底蕴?
除了历史积累以外,人才是底蕴的根本。
别看杨公世家这一代杨老二被废躺在床上,杨啸不让出家门,好像这一辈没什么建树似的,但其实呢真要有人上杨家来打脸,或者杨家出现大变故濒临灭家的时候肯定会有老家伙蹦出来,这种活的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曾在家族里身居高位,但是到老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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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杨家有这样的底蕴,天师教也会有,当代天师张青方才五十来岁,他的上一辈长辈可能也就才七八十岁,在上一辈活到过百岁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天大师兄如果继续和北邙天师派过不去,张青方扛不住的话,上一代的天师没准就会出来了。
为什么这些大派能传承千年不倒不灭,就是如此,每当有灭顶之灾出现的时候,会有数不清的老不死横空出世的。
“这个老家伙我不行,估计你也肯定够呛,这也是为啥我在电话里让你过来赎我的意思”王玄真扒拉了下向缺的脑袋说道:“这里面都是浆糊啊,你怎么不能理会我的意思呢,我让你来赎人不是就只让你自己来的,你怎么就不能叫个帮手来呢”
“哎,怎么说话呢,我不是人啊”王昆仑不乐意的瞥了他一眼,明显对自己被忽视了很不满意。
“你算个人,但在这就顶不上什么用了,老向你师门之中肯定有大BOSS,为什么不请来两个?”王玄真问道。
“子弹得干到正地方,刀得往胸口上插,我就只是来杨公风水捞个人还得带家长来?我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就得让家长出面,你去求了长辈,他们会出手,肯定会把你当成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凡事就得自己解决才行”向缺出山这半年多,虽然师叔和老道都曾出手帮过他,但那都是被动的,向缺唯一一次主动请外援就是之前在西安的时候为了尽快抢回曹清道的尸体去阴间追上他,才不得不以的请神上身把大师兄给招来了。
不然以向缺的性子,只要没到自己性命攸关的时候他是不会张这个嘴的。
而更操蛋的是,向缺就算张嘴了师叔和老道也不一定会搭理他,相反他越是不吭声越是自己硬抗,这两人没准还会主动出手呢。
古井观一门四人,个个都爱出幺蛾子。
“强行破阵肯定不行,既然守阵那老头我干不过那就采取迂回的策略呗”向缺很贼的笑了。
“什么意思?不废了阵眼或者那老头主动放手,我们根本就出不去啊”
“为什么他不能主动放手呢?逼他放手行不?”向缺歪着脖子说道。
“咦?你又有啥坏心眼啊”
“尸蹩是咋来的你也知道,这种东西培养起来极其不容易,特别是现在都流行火化了你上哪找那么多尸体去养尸蹩啊,杨公风水就是在不堪也肯定不是走邪教的路线,这些尸蹩肯定是他们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前几十年培育一些还很容易,就现在这年代他们还能大批量的饲养出来么?”
“你那意思是咱们要是把这些尸蹩全都给废了,那老头肯定会心疼的?”王玄真一点就透,顿时就明白了向缺的意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尸蹩能有多少,数肯定是数不清的,这么多的尸蹩能是短时间内就圈养出来的么?
这得整多少死尸才行啊,放在现代这社会你养出来几十只已经算极限了,因为人死的虽然很多但九成以上肯定都火化了,除非是偏远的农村或者山沟子里也许因为政府监管不到还有可能土葬,但城市里基本已经看不见土葬的了,就连身居高位的领导进八宝山那也是必须得火里走一趟的。
杨家祖坟里的尸蹩全都是出自于几十年前的战乱年代,近代中也就只有那个年头能找到大批量的死人了,而杨家圈养这些尸蹩的唯一作用就是为了守护杨家祖坟防止被外人破坏风水用的。
尸蹩死几只无所谓,但要死了一半或者一多半呢?
心疼不的,肉痛不的?
换别人对付尸蹩可能要费点力气,但换做能凝练出三昧真火的向缺,尸蹩是能一烧一大片的,这种东西火对它们来说就是天敌。
掌心,一簇炙热的火苗忽然升起,在向缺的掌心处跳跃燃烧,王昆仑和王玄真受不了三昧真火的炙烤连忙后退,对这种传说中能燃尽万物的真火两人都比较突突,一旦沾上骨头渣子都能烧的一点不剩。
“唰,唰,唰”向缺手指弹了三下,三簇火苗突兀的就朝着尸蹩中分散而去,火苗一落入尸蹩当中就跟下了油锅似的,一片大火蔓延开始朝四周蔓延。
“叽,叽,叽·····”尸蹩被烧的发出一片惨叫后瞬间就化成了灰烬,眨眼间三昧真火落下之处就被烧出了一片空地。
祖坟外,有个老人嘴角直抽抽,脑门子上几滴冷汗唰唰的往下掉,有一种疼你是形容不出来它是怎么疼的,这种疼叫心疼。
向缺说的很准这一刀真扎在了老人的心口上,这些尸蹩全是杨家耗费了近百年的时间才积累出来的,特别是最近几年已经没有什么产量了,死几只没事,死几十只就是奢侈了,过百只那就有点要命了,如果是一半呢?
向缺只点出三簇真火就收了手没在得寸进尺,但尸蹩却死了近三分之一。
王玄真挺不乐意的说道:“你是打算歇会再来,还是哑火了?”
“真都给烧的一干二净,咱们三个就别想出去了”适可而止的收手就是给对方一个警告,同时也是告诉对方我是有能力把你的尸蹩全都给烧的一干二净的。
但向缺真要把所有的尸蹩全都给烧死,也有可能是触发了对方的底线,盛怒之下没准度就会下狠手对付他们。
真火一散,死了三分之一的尸蹩迅速褪去,顷刻间一只都不剩了,尸蹩这种阴物最是怕火,而三昧真火这种世间最至阳至热的火焰乃是它们的天敌,就算没烧到身上只是感觉到了,尸蹩也会仓皇而逃。
祖坟里的风水法阵突然消逝,场景恢复如初。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向,你真是多余派我过来,你自己亲自走一趟根本就不会这么麻烦”王玄真觉得自己挺丢人的,人来了事却没办明白这多打脸啊。
“我把你这个顶尖的摸金校尉想的有点理所当然了”向缺斜了他一眼说道。
“你知不知道,这么唠嗑会让你没朋友的”
一个老者,背着手佝偻着腰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三人眼光看了过去,特别是向缺顿时神情一凛,他也看不出对方的深浅并且骨子里也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忌惮。
这个老人,别看老态龙钟的跟一只脚迈进了棺材似的,但他往那一站,哪怕是王昆仑如此生猛的战犯也有点发怵了。
这是人的本能。
第六感告诉我们,生物的惧怕都是与生俱来的。
小偷小摸的看见警察会做贼心虚,犯了错的学生见了老师会两腿发颤,怕老婆的男人见老婆发火会自己主动去找搓衣板。
风水阴阳术师见了高出自己不止一个等级的高手也会产生一种惧意。
凝神之下向缺不怕,他有都是手段。
这个老人绝对是通阴,因为向缺生不出一点抵抗的心思。
一双浑浊的双眼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向缺的身上。
“你烧了我养的这些小东西,死的时候你查过有多少么”老人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三昧真火,不错,不错,这个年纪能炼出三昧真火算是非常少见的了,难怪你敢这么鲁莽的就闯到山上来呢,想必是挺有依仗的”
“老先生,我算数不太好,记性也不太好”向缺笑了笑。
“那我给你算一算,尸蹩一共是十二万三千八百六十四只,死了两万一千五百三十二只,剩下的那些有很大一部分受到了惊吓精神萎靡不振的我就不跟你们算了”
王玄真无语了,问道:“大爷,这数你咋得出来的啊,心算也没这么快啊”
“我胡说的”老人看了他一眼,说道:“死多少不是重点,重点是死了很多,年轻人你应该知道尸蹩是有多来之不易吧?”
“啊,挺少见的”向缺实话实说。
“一只我在你们身上来一下,咋样?”老人抬头问道。
三人面面相觑,尸蹩他说死了两万多只那意思就是在他们身上来两万多下,别说是人了,就是个靶子被刀扎几百上千下那也捅的跟马蜂窝似的了。
王玄真的小三角眼一眨一眨的说道:“大爷,饶了我们吧,我们这小身板可受不住啊!”
“括噪”
向缺看着他说道:“老先生,你就说直接要我们命得了呗”
“你们的命?值钱么,能换回来那些尸蹩么,我要出的是这口气”老人气定神闲的说道。
“不对,不是这口气”向缺摇了摇头,淡定的说道:“您是有诉求的对不?尸蹩不过就是借口罢了,我就算真赔给你这些尸蹩你会要么?”
老人忽然阴阴的笑了,说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交出来我放你们一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缺哥,千万别抗争抗争这老头真会揍你的,而且揍你揍的你都没脾气”王玄真非常没有骨气的说道。
“说好的友情万岁呢,说好的前方的路一起走呢?胖胖,我要是硬干的话你不能拖我们后腿吧”向缺惊诧的问道。
“你觉得咱们三个,他怼咱们一根手指头你就问问谁能接的下来,要我说,他要的那个东西给他就是了,你留着有啥用啊?卖钱啊?人民币也不能防弹啊,给你枪不也得死么”
王昆仑扒拉了下王胖子的脑袋骂道:“就这么两天你就让人给策反了么?骨气,骨气呢?你身上这堆肉我看都白长了”
王玄真仰着鼻孔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外面的老头就背着手看着里面的三人在那扯皮,也不急,人就在自己面前你就是借给他们三一双天使的翅膀那也是绝对飞不出这片林子的。
想飞,必须一巴掌就给拍下来!
向缺挠了挠脑袋,忽然在王玄真耳边说道:“胖胖,我给你讲个笑话啊”
“你还有这闲心呢”王玄真一愣。
向缺轻声说道:“我手里根本就没有他要的那份东西,我只是知道这玩意是确实存在的,但据我所知东西几百年前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在哪”
“唰”王玄真猛的眼珠子一瞪,问道:“啥意思啊?”
向缺说道:“除了硬干,没别的招了”
“向宝宝,我爱死你了”王玄真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初向缺让王玉风来杨家村见杨老太爷的时候属实是唬了他一把,七星打劫术古井观有,但那份关于天下风水的汇总古井观只是记载曾经出现过,却是真的没有,上面记录的是在几百年前汇总被遗失了,然后从此杳无音讯,也许汇总还在某个角落里眯着,也许已经根本不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
向缺扯虎皮拉大旗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自投罗网到杨家村被困在这啊。
“你么的向缺,你胖爷算是彻底被你给泡了”王玄真恨的牙直痒痒也没用,因为是自己主动往他挖的坑里跳的,干了二十年的摸金校尉没想到还能被坑给埋了。
“干吧,别犹豫了”向缺忽然转过身,右手从包里抽出一张符纸甩了出去,凭空虚点两下符纸上顿时被刻画出了一道符文。
“三昧真火,隔空画符?”老人诧异的一愣,没想到对面的年轻人居然有如此多的手段。
三昧真火和隔空画符都不是一般凝神境界能使出来的,至少也要凝神后期大成才可以,但向缺明显才刚一只脚踏进凝神中期。
老人没着急动手,脚尖轻轻一点身子就飘向后方,向缺甩出去的那道符纸“腾”的一下居然幻化出一条青色长龙。
“玄冥青龙左为上,白虎抬头一声啸,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太玄四圣符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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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龙嘴一张,直奔老人而去。
向缺随即一连拿出三张符纸依次扔出,第二道符纸幻化成一头吊睛白虎,第三张为一头火红大鸟,最后一张则是一只绿色大龟。
“攻击符文?”老人错愕一惊,惊声说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子,怎么懂得这么多手段”
攻击一类的符文在现代的风水阴阳界非常少见,绝大部分道门刻画的符咒都只是驱鬼辟邪之用,能定个僵尸,诛杀恶鬼就已经不错了,但很少见符文能够带有强势攻击效果的。
不是道派佛门没有这种攻击符咒,而是在岁月的流逝中,很多符文的刻画和咒语都已经被遗失了
如果向缺把这太玄四圣兽的符文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道门中人会眼红的给他磕一个。
那老人突然退了几步之后,右脚突然重重的在地上一踏,然后五指朝着祖坟之处张开随即猛的一拉,一股更加雄浑的龙啸声乍然响起。
“亢······”
一道龙吟声过后,凭空的忽然闪现出一道龙影就在那老人身前突然成型,然后喷出一股龙息迎向天玄四圣兽。
王玄真说道:“那是坟下的龙脉,别说境界修为了,人家还是主场作战呢”
山脚下,一道疲惫的人影猛然抬头看着杨家村的方向大惊。
“孙有才······这么有才?居然和人斗法了?”
七安望着在山林间若隐若现的青龙头皮一阵发麻,哀怨的说道:“我就说么,师叔不会那么轻易答应回山门的,你看看,你看看,他这让我找的都是什么人啊”
七安嘀咕了两句后脚下却没有踌躇,硬着头皮往山上走了过去。
同一时间,杨家村,杨公风水世家。
听见后方山上传出来的声声巨响后,数道人影快速的走出屋子抬头望去。
“爷爷,是守坟的二太爷爷······他在和谁动手?”杨啸惊愕的对走过来的杨老太爷说道。
“去看看,吩咐下去告诉村里的村民不要乱动,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杨老太爷又转头皱着眉头看着跟随杨菲儿的几个年轻人说道:“你们几个都是我们杨家的客人,山顶恐怕······”
杨菲儿忽然上前在杨老太爷身边说道:“爷爷,不只是客人他们应该算是我们杨家的盟友”
杨菲儿的身边站着茅山的赵礼军,苏荷,龙虎山的李秋子,至于张守城则是在北邙天师派被祁长青闯上去后,他就被召了回去没有在此地。
西安郊外的一战,向缺和他们双方说不上是谁输谁赢。
曹清道死了,太公墓里的打神鞭和太极图被抢,向缺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但是,赵礼军和张守城他们最想得到的天道气运却仍然在向缺的身上没有被抢回来。
其实,那一次谁都不算是赢家,只是白白的死了曹清道。
要说得了便宜的,也就是杨公风水捞了好处,舍弃了濒临报废的家传风水罗盘却和茅山,龙虎山和天师教从朋友变成了百年之后护佑杨家的盟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者从祖坟下的龙脉招出一道龙气凝结出一条龙影,瞬间震散了符咒幻化出的太玄四圣兽。
龙脉的龙乃是真龙,向缺用符咒刻印出的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只是徒具其型不带一丝圣兽的气息,怎能抗的过老者从龙脉中招出的那道龙气。
王玄真说的没错,在杨家村,在兴安岭山脉,在杨家的祖坟之地,对方是主场作战,你就是换个同等级的选手来和人家干,那老头直接就占了三分优势,属于带了作弊器的。
龙脉在手,不可力敌。
关于龙脉,在中国的历史上据统计应该是出现了至少二十四个王朝,如果按照每一个王朝就有一条龙脉来计算的话,那么中国至少就有二十四条龙脉。
黄帝和商汤的龙脉在中原黄河流域,周朝龙脉位于岐山,秦朝的龙脉在咸阳秦岭山脉,唐朝的龙脉在长安,元朝的龙脉在内蒙古草原,而清朝的龙脉在东北,也就是兴安岭山脉。
至于如今中国京城的龙脉在何处据说少有人知,也就只有中枢那几位首长知晓,除此以外无人知道龙脉在何处,好像是当年建国之初曾经有几位隐世地师共同出手构建出来的龙脉。
据说中国的龙脉祖源在昆仑山,然后才从昆仑山开始向外延伸。
向西北延伸出了天山山脉,阴山山脉直至大小兴安岭,长白山,向西南则是唐古拉山,喜马拉雅山然后依次各方向延伸。
当年各朝代灭忙之际,基本都是被人坏了龙脉,各朝兴起之时也是因为龙脉被镇守住了,一国兴衰基本上有一小半的国运都被寄予在了龙脉之上,所以龙脉之强根本不能力敌。
这老人引出的龙气只不过是兴安岭龙脉的一个小小支脉而已,其威力就已经让人心惊胆战了。
那道龙气一击之后却没有立即消散而是成为一道龙型盘旋在了老人的头顶,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极其庄严和肃穆,这老头倒是看起来有点不堪,要是稍微带点样的话都忍不住会让人升起顶礼膜拜的心思。
“照这么下去咱不得让这老家伙给吃的死死的啊,老向······”王玄真咬牙说道:“给我争取两分钟的时间,别让他骚扰我行不行?”
“干嘛?”向缺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拼一把,干他”王玄真后退几步,离那老人拉开一段距离。
向缺深深的吸了口气,目视那老者。
“交出我要的东西,我把你们打回原形然后放你们一条生路”老人淡淡的说道。
“打回原形?”向缺笑了,说道:“你想废了我们的修为?”
“没要你们的命就已经不错了”老人微一挥手,盘旋在他头顶的龙首忽然向前一探,缓缓凑到向缺和王昆仑的身前。
这个时候,向缺猛然感觉到从身后王玄真的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让人心悸的气息。
“交,还是不交?”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我交你爹个篮子”向缺双手紧握竖在胸前,两手食指并拢:“茫茫酆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随······”
向缺收回食指,中指伸出:“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向缺两手下垂,小拇指朝下无名指和拇指弯曲:“道门弟子向缺,有如神助”
老人眯着眼睛,伸出的右手向下一压,前方的龙头缓缓从天而降。
“噗!”向缺猛的突出一口鲜血。
“杀”向缺一拳轰出,在他的拳头之上则是凝聚出一个硕大的人头,看起来好像有如神邸一般。
道门,唤金刚神咒!
人头毫不畏惧已经低下的龙首,狰狞着面孔从向缺的拳头上猛然撞去。
“轰隆隆”树林中居然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晴天霹雳。
行进在林中的七安眨着眼睛迷惑的说道:“这么大的动静,这都什么层次啊特别是刚刚······我还感觉到了龙脉之气,师叔让我找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从杨家大宅出来的杨老太爷则是皱眉愕然而楞,杨菲儿讶然说道:“二太爷,到底是和什么人在交手,居然能逼得他把祖坟······”
“住嘴”老太爷回身呵斥了一句。
杨菲儿一抿嘴,不敢再吭声了。
苏荷和赵礼军对视一眼,轻声问道:“你家那位二太爷爷似乎修为很是强盛呢”
杨菲儿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二太爷名叫杨正和,你们要是没听过呢就算了,也别再问了”
赵礼军茫然的摇了摇头,李秋子也默不作声,唯有苏荷的脑袋里跟翻篇似的开始不断的回忆自己里曾经留意过的风水大师。
杨菲儿挺无语的笑了,苏荷这时忽然说道:“杨正和,八十年前曾经被聘为民国地师的那个?”
走在前面的杨老太爷回身说道:“杨正和这个名字听过的人应该不多,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发生过很多事情,有些事情我还是晓得的。”苏荷说道。
“杨正和这个名字我相信听过的人也不多,我二叔一向为人比较低调,六十岁后就已经不出山了,常年住在山上,就是家里人都很少见过他的面。”
苏荷看了眼赵礼军,说道:“你也不记得?”
“我怎么会记得,确实没听过这位杨老先生的名字”赵礼军不解的说道。
“哎”苏荷目视前方,轻声说道:“这几年,你已经忘了自己是那个熟读道藏的茅山天赋最高弟子了吧”
“这些年我也从没丢过茅山的脸”赵礼军皱眉说道。
“亢”这时,忽然一声龙吟传出,猛然间林中的人都纷纷感觉到了自己周边蔓延着一股沧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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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唤金刚神咒,强势攻击类咒法,能唤出金刚大力神的强力一击,可相当于通阴强者全力出手。
杨正和引出来的毕竟只是龙气的支脉,如果是主龙脉的话通阴也仅仅只能是打个平手,不过话又说回来凭借杨正和他也根本没办法调动主龙脉的龙气为自己所用,那是只有当朝国师才能办到的,要是个人就能调动主龙脉龙气的话,那天下早就大乱了。
“挺有手段的,年轻人你给了我不少的惊喜”杨正和挺认真的看着向缺,但也只是认真而已并没有给当成是一回事。
通阴和凝神之间,那道鸿沟太深了根本就跨不过去,曾经身为地师的杨正和有绝对的实力可以秒杀他们三个。
“完了,这老头要再下手了”向缺瞄了眼王玄真,这胖子身上的气势还在缓缓增长,那股让他心悸的感觉还在持续着。
关于王玄真向缺了解的并不多,除了知道他是个摸金校尉,命理被蒙蔽了天机以外什么也不知道,向缺隐约的猜出了他的来历可也不十分确定,王胖子总是一副神秘兮兮的德性对自己本身从来都不深谈。
别的不说,光王胖子命理被蒙蔽了天机这一点就足以看出他的复杂,这得是一个命师才能办到的。
“隆,隆,隆······”林中地面忽然颤动起来,树叶哗啦直响鸟兽大散。
向缺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王昆仑说道:“我虽然不懂,但也看出来这好像是很牛的样子”
“这老头,是个地师”向缺谨慎的说道。
光是通阴他并不是特别惧怕,但一介地师就不由得他不怕了,地师相当于是被认证过的风水大师,是被天道所认可的,寻常的风水大师至多只能算是受过中等教育,而地师责相当于是被颁发了学位证的,两者哪是一个层次的。
林中山地的异象向外蔓延,刚刚上山的七安感觉到了,刚到山脚下的杨老太爷也感觉到了。
“有强者犯我杨家?我们杨家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个层次的强者呢”老太爷茫然自语。
杨菲儿拧着眉头看了眼身旁的赵礼军,苏荷,一时间她恍惚觉得也许来犯杨家的这个人他们应该曾经见过。
苏荷说道:“你觉得是他?”
“杨公风虽是曾经得罪过不少的人,但哪个能有这个实力”
赵礼军神色复杂的说道:“不可能是他他根本就不会这么强,也不可能是他的那个长辈,对方上了北邙天师已经警告过我们一次了,不可能连续出手”
“总说不能是他,但他哪次又让我们失望了呢”苏荷淡淡的说道。
赵礼军咬着牙,一瞬间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明的憋屈:“他,他,他······你凭什么把他总挂在嘴边,他算什么?乡野村夫,来历不明的家伙,心思狡诈为人阴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么个烂货你总念叨什么?”
“你失态了”苏荷低头说道。
赵礼军看着这个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一时无语。
是失态了,自从那次上海金茂和向缺见过一面以后,赵礼军发现这段时间自己失态的次数要比之前几年加在一起还要多,为什么,凭什么?
一个他从来都没在乎的人凭什么让他接二连三的出丑,失态?
但自己真的不在乎他,没把他当回事么?
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的,但某件事超过了自己的预期之后绝大多数的人都会犯这样的错误。
“姜还是越老越辣人是越老越硬,你看这老头褪去一身峥嵘可霸气雄风依旧在啊”王昆仑看着眼前的杨正和,对方就那么很平淡的背着手站那,但在脚下却大地轰鸣树林乱颤。
杨正和看了眼向缺和王昆仑身后的王胖子,忽然迈出一步,脚下则是升起一个土丘然后向前滚动,缓缓升高,再踏一步那升起的土丘继续向前。
地师可改变山川地理,举手投足间能引动地势迁移。
向缺和王昆仑赶紧后退,他俩同时紧张兮兮的问道:“胖子,你完事没有?抗了不止两分钟了”
“吼······”王玄真的头发突然乍起,根根立了起来,双眼通红的他嘴中一声狂叫后在他的体内居然开始透出无数道黑色线条。
那些黑色线条涌出王玄真的身体,汇聚缠绕在一起好像拧成了一团乱麻似的东西。
“什,什么玩意?”向缺拉了一把王昆仑闪到了一旁,他从那黑色的一团东西里察觉到了仿佛毁天灭地的力量一般,这种感觉是真的,但事实又绝对是不可能的,王胖子自己还能提炼出原子弹啊?
杨正和背着手没再往前走一步,他和向缺的感觉非常相似,那一团黑黑的东西同样让他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帮小子到底是哪冒出来的,怎么一个比一个妖孽”杨正和觉得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误,这么年轻就手段颇多的人你说得是什么样的人物能给调教出来的?
王玄真通红的双眼下,皮肤变成了青紫色,没有人注意到的是他的食指指甲正在悄然生长,弯曲,他的嘴角渗出了两道泛黑的血液。
半空中一片树叶飘然落下,落到了王玄真身前那一团乱麻似的东西上,然后变黄,枯萎,好像树叶之中的生机被瞬间给抽干了一样。
向缺脸色大变,失声叫道:“胖子,你给我停手,停下······这么下去你自己也会废了的”
“疯子,这帮小子都是一群疯子”杨正和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句,双手练练比划,引动地理将祖坟四周的地貌用一道道土坯全都给隔离开。
是的,向缺和杨正和同时察觉到了那团东西到底令人恐怖,惧怕在哪了。
那是一团不知为何物的毒气,一旦散开挥发恐怕这附近就将生灵涂炭了。
王玄真神色复杂的盯着杨正和说道:“老东西,你信不信,我拼死也能把你们杨家全族也给拉来给我们三个垫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吼!”王玄真两边的嘴角居然有两根獠牙忽然伸了出来,足有五六公分长。
“你拉我们杨家做垫背的,你们三个也活不了”杨正和阴着脸说道。
王玄真脸上的青紫色越来越浓,一张嘴里面的牙居然都黑了:“老东西你会不会算数?我们三个死了换你们杨家全族,这生意你看不出来谁合适啊?”
“拼个你死我死的,谁又是赢家”杨正和有点骑虎难下了,从这胖子身体里渗透出来的那团东西澎湃不止似乎隐约有点要爆发的意思了,特别是在他的脚下,原本青绿色的杂草全都在顷刻间变的蜡黄枯萎起来,不带一丁点的生气。
“王胖子怎么看起来好像是个大粽子”王昆仑无语的说道:“还带变身的啊?这世界怎么越来越乱了呢!”
王玄真的十根手指上全都长出了长长的青色指甲,皮肤显得有些枯黄没有人色,特别是他的嘴角那两根伸出来的獠牙,跟僵尸有八成相似之处。
“胖子,收了,这么下去你扛不住的”向缺咬牙说道。
“我要是收了,他能让咱们走么?大不了就拼一把我不信他敢把整个杨家都给拖进来”王玄真有点癫狂了,说道:“我狠起来自己都怕,别逼我”
“吼······”王玄真不是不想收,而是这个时候他自己已经有点压不住了:“老向,昆仑离我远一点,我······我压不住自己了”
“吼······”王玄真身上的血管全都凸了出来,青筋暴露,獠牙泛着青光看起来狰狞而又恐怖。
向缺和王昆仑急速后退。
“唰”王玄真变异了的身体瞬间居然化出一道残影笔直的就朝着杨正和冲撞而去。
杨正和脚尖一点,身子横移,但没想到王玄真冲出的身体竟然在直线时急速转弯,伸出十指,长长的指甲直接奔着杨正和胸前扫去,一直浮在他身前的那团丝状的毒气则是突然蔓延开来缠绕向对方。
杨正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两人的修为不对等,但那团毒气让他极为忌惮,人本身就对恐惧有一种天生的敏感,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要是沾上那东西会绝对吃不消。
王玄真的速度奇快,出手之时没有任何招式或者术法,任凭身体横冲直撞的奔着杨正和冲了过去。
杨正和连续后退,身子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左脚尖点地人横着伸出右腿拦腰踢向了王玄真。
“砰”王玄真也不知道是来不及躲还是根本就没想去躲,那一腿踢中他后他居然毫发无损硬抗了这一脚。
“唰,唰,唰”杨正和还没来得及收回腿,王玄真右手上长长的指甲就奔着他的胸口连续扫了三下,而那团一直跟随他的毒气则是已经飘向了两人身侧。
杨正和连忙向后一仰,但却晚了一步王玄真中指的指尖划到了他的胸口,指尖仿佛一把利刃割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破了他的衣服,刺破了杨正和的皮肤。
那团黑色的毒气,则是彻底的包裹在了杨正和的身上。
“踏踏踏······”这时一道人影快速的从林中蹿了出来,他右脚重重踏地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时右手就甩出一条绳索飞向了在和杨正和颤抖的王玄真。
“妖孽,束手”
“咻!”绳索从对方的手中脱离之后自动的就缠在了王玄真的身上,然后居然快速的开始收缩牢牢的把他给禁锢住了。
对方出手太快,离的稍远一点的向缺根本就来不及救援那条绳子就把王玄真给捆住了。
“草你么的,还带偷袭的是不?”向缺有点急眼了,本来就在为王胖子失控这事而上火的,没想到半路居然有人蹦出来突然出手对付他。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向缺连续变换九次手印,道家秘技九真言坚决顿时浮出。
“砍”
向缺一挥手一道雄浑无匹的剑气直接劈向了刚刚落地的那人。
对方见状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狼狈不堪的只能顺势在地上一滚,堪堪的避开了向缺这一式剑诀。
“轰”就在他刚刚落地的地方,剑气从天而降砸出了一个大坑,这一下要是砸到人身上直接就能把人给砸的骨裂吐血。
七安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灰头土脸的惊声说道:“九字真言剑诀?你是谁,怎么会此秘技,这······已经失传多年了”
“你管我是谁呢,你偷袭我就干你”向缺盛怒之下再次掐出剑诀,右手连续弹出数道剑气直奔对方而去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是除魔卫道,降服妖孽”七安连忙闪避,两条腿飞快的倒腾着想要躲开向缺弹出的剑气,但老向正在气头上呢,他气不过对方暗中偷袭捆了王胖子,下手极其迅速完全是奔着干死对方去的。
“踏,踏,踏”向缺正和七安相斗的时候,林中一侧忽然又涌出好几道人影,后来的这伙人一到眼神直接就被两人给吸引了过去。
“向缺,果然是他”赵礼军咬牙切齿的说道。
“怎么哪都能碰到他”杨菲儿惊诧的说道:“是他刚才在和二太爷交手?”
“那个坏你们事的人”老太爷沉声问道。
苏荷默默的点了下头,向缺有点像是个梦魇挥之不去,总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看着他。
“是二太爷,他怎么了”
杨正和全身都被一团黑气给包裹住了,不时的发出一声声的嘶吼看起来好像痛苦不堪。
杨家祖坟,现在看起来好像混乱不堪,让人有点摸不着头。
向缺在和七安缠斗,王玄真被一条绳子给绑的不能动弹,杨正和在那团黑气里挣扎着,只有王昆仑站在一旁似乎不知所措。
到底谁和谁是一伙的根本就分不清了。
赵礼军抽出桃木剑,迈步奔着向缺走去。
王昆仑冷着脸迎了过去,拦下了赵礼军:“人家那打的正热火朝天呢,还轮不到你去插手”
“师兄,你要出手,对手也应该是我才对”李秋子忽然上前说道。
“你?秋子,你觉得你现在很有骨气面对我了是不?”王昆仑斜了眼李秋子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李秋子和王昆仑在幼年的时候差不多是同时进龙虎山拜师学艺,当时因为年龄的原因王昆仑长了一岁成为大师兄,李秋子成为了老二。
而从那时候开始,李秋子就一直活在了王昆仑的阴影之下,王昆仑无论是修炼还是天赋都一直压李秋子一头,在龙虎山的长辈眼里在各师兄弟的眼里他们始终都把目光聚焦在了王昆仑身上而一直都忽略了那个在努力在前进的李秋子。
世人只知龙虎山有大师兄,而从来都没人提起过身为老二的李秋子,这让他幼小的心灵发生了一点点的扭曲和变化,他想出人头地想成为最瞩目的那个人,但不管如何的努力却一直都无果。
后来王昆仑叛出龙虎山,李秋子摆脱了老二的身份,他以为拨开云雾见日明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叛出山门的王昆仑就算成为了一个悍匪,他的名头还是稳压李秋子。
在外,人们一提到龙虎山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王昆仑,依旧没人把目光放在李秋子的身上,所以他觉得如果自己有一天能手刃了他曾经的大师兄,也许从那开始他才会走到人们的视线中。
这个念头伴随了李秋子多年都无从实现,因为王昆仑哪怕无论被多少人追杀,堵截都能从容脱身,紧接着就是他的名头越来越响。
直到李秋子在观皇陵时得到了那一份天道气运,他才觉得自己摆脱大师兄的阴影应该为时不远了。
王昆仑和李秋子四目相对,一个从另一个的眼神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恨意,一个从另一个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屑。
“大师兄,不过了我你是救不了向缺的,在这我才是你的对手”李秋子淡淡的说道:“给我个机会,证明我比你强,我才应该是龙虎山最引人瞩目的人”
王昆仑叹了口气,说道:“这虚名就这么重要?你要我给你就是了,我不稀罕,再说了现在谁还能称我是龙虎山王昆仑呢?”
“你不稀罕?”李秋子咬着牙,愤怒的说道:“你不稀罕那是因为你有了这个虚名,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叛出来人们在提到龙虎山的时候首先想到的还是你王昆仑,可我才是大师兄,我才是龙虎山这一辈的领头者,凭什么你一个不在山门的人仍旧被人提起,他们总是拿我和你比,这有什么可比的,我是我你是你,我难道就非得一辈子都被你给压着么”
”你们师兄弟好好解决这事,秋子拦着他去对付向缺“赵礼军提着桃木剑从王昆仑和李秋子身边擦身而过。
王昆仑刚一动李秋子就迈步拦了过来,瞬间王昆仑身上爆出一股凛冽的杀气:“你非得要拦着我是不是?”
这时,和向缺一直缠斗的七安突然有些焦急的说道:“孙有才?你们谁是孙有才,这件事我们可能有点误会,能不能停手再说”
孙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才,七安喊出的这个名字让王昆仑和向缺同时都是一愣,两人都觉得有点耳熟但却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曾经在哪听到过了。
“这人都傻出气了啊,自己叫啥不知道么”七安略微有点懵,甚至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找错了地方,怎么叫孙有才还没人答应呢。
王昆仑迷惑的说道:“好像,好像叫我呢?”
“停,住手”七安跳到一旁,和向缺摆手说道:“唠明白了再打行不行?我是找孙有才这个人,不是来找茬的”
向缺指着被捆住了的王玄真说道:“找人,你一上来就出手”
“你难道看不出来么,他已经处于尸变的阶段了我要是不拦着他,这里的人谁也活不了,这个村子里的人也同样活不了,他不死整个这一带都得生灵涂炭,”七安冷着脸说道:“你既然能用出九字真言的剑诀那你肯定也是道门中人,这种情况你说怎么办?”
“嗯?尸变?”王玄真变的这副德性全都看见了,十指长出了长长的指甲嘴角的獠牙也凸了出来,这是典型的尸变的征兆,只不过向缺从来就没往这一点去想。
“那个人已经被尸毒给侵入了身体,你自己看”
被那团黑气笼罩的杨正和脸色乌黑,闭着眼睛,胸前被王玄真划破的伤口已经开始出现了大面积的溃烂,渗出的也是浓黑粘稠的血液,他的瞳孔已经已经逐渐开始放大。
“他可是通阴,居然压不住这尸毒”向缺错愕的说道。
“我也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又不是被咬了一口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反应”七安说道。
杨老太爷和杨菲儿惊诧的走到杨正和身旁,两人无比震惊和恐惧,离的近了他们看的也更清楚了,杨正和明显要抵挡不住毒气的侵入,七窍都开始在流血了。
“吼,吼,吼”被绳子捆住的王玄真还在嘶吼着,挣的绳子不断的往外裂,此时他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样貌,就跟一具干尸差不了多少。
“还打么?不解决尸变了这家伙,咱们谁都别想好”七安冲着提着桃木剑的赵礼军说道:“道友,你是茅山还是龙虎山或者天师教的?如果是这三门应该清除僵尸的术法,劳烦你出下手”
“茅山,赵礼军”
“茅山道友,请出手”七安拱了拱手。
向缺皱眉说道:“不行,这个人你们谁也不能动”
“你疯了?一个通阴的强者只是被他划了一下就扛不住了,这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
“不行,不能杀他”向缺依旧坚持着。
“向缺,这已经不是个人恩怨的问题了,你再阻拦下去你会成为全天下所有风水阴阳界中人的公敌”赵礼军非常深明大义的说道。
只要能让向缺不爽的事,赵礼军就会觉得有一股淋漓的畅快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杀了他,不但他要死你们也走不出我杨家的祖坟”杨正和身边的杨老太爷忽然回身指着向缺说道:“早先你抢我们的天道气运,现在来我杨家犯事,你觉得你们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片林子么?尸变了的人要死,你们也同样一个走不了”
“王昆仑是我的,其他人你们自己分”李秋子冷着脸一直盯着王昆仑不放。
赵礼军看了眼苏荷后盯到了向缺的身上,杨菲儿和杨老太爷爷走了过来,剩下的王玄真则是被绑着根本没人在乎他。
“容我问一下,孙有才是吧?你告诉我之前你去过南京么”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七安盯着王昆仑问道。
王昆仑看了他一眼皱眉点了点头,七安又再次问道:“在南京的时候你又去哪了”
向缺诧异的说道:“你把人家的女人给睡了?我听着怎么他好像来捉奸夫的呢”
王昆仑崩溃的说道:“要说睡我睡的也是你,在南京咱俩多恩爱啊,一共我就呆了三天,天天跟你在一起”
“紫金山庄,晚上睡觉是在一家酒店里,你问这个干吗”王昆仑回了他一句。
“呼”七安顿时把心放下了:“那就好,那就好,地方对就行了”
“孙有才你们不能碰,这个人我要带走”七安忽然转头毫无征兆的说道。
“朋友,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叫王昆仑”李秋子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孙有才是假名,但我找的就是他,不管他是王有才还是孙昆仑和我都没关系,我带人走就行”七安认真的说道。
七安此次出山,首要任务就是要把在中山陵守陵的师叔接回山门,但这老头不是一般的倔,任你怎么说都不行,十八年了都没有再回山门,七安本来觉得自己完成这个任务也挺渺茫的,但没想到师叔居然松口了,前提条件是得找到开路虎的孙有才。
七安一路追来累的都要吐血了,总算是找到了孙有才可没想到这个家伙似乎惹了不小的麻烦。
现在这局势整的略微有点乱,可能在场的这些人都有点糊涂了,简直是一环扣一环,一人扣着一个人。
首先,杨正和中了尸毒生死不知,被绳子绑着的王胖子七安要把他除魔卫道,杨老太爷也不可能放了他,接下来王昆仑和向缺肯定不能同意胖子被灭,但七安又要带走王昆仑李秋子却想拦下他,至于向缺这里除了七安对他没有任何诉求以外,所有的人都想干掉他。
总的来讲就是,向缺情势不妙,王胖子情势不妙,王昆仑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了。
局面有点僵持住了。
“你要杀了他?”向缺指着被绳子捆着的王胖子,然后问道:“然后你又想带走他?”
七安点头嗯了一声。
向缺笑了,说道:“我们这次本就是救他而来的,你觉得你要是杀了他王昆仑能跟你走?他不跟你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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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非杀不可呢”七安皱眉说道。
“你杀不了,人你也带不走”向缺笃定的说道。
“向缺你现在都自身难保,谁给你的底气如此大言不惭”赵礼军阴阴的盯着他说道。
“上一次你们在西安布下天罗地网都没能留住我,这一次你们觉得能行?到底是谁在大言不惭,你给我捋捋清楚了”向缺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说道:“这一次的阵容好像还不如上回呢,赵礼军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你哪次能留的住我了,又有哪次没在我手里吃瘪”
赵礼军脸色一僵,神情郁闷至极。
“这里是杨家的祖坟之地”杨老太爷忽然出声,傲然说道:“在杨家的祖坟地哪怕你就是通阴我们也有足够的实力把你留下来,在这里我们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你出不去的”
向缺笑了,说道:“我之前曾经让人给杨家带过一句话,你们可能忘了”
杨非儿和老太爷同时一愣,不解的问道:“你之前让人给我们带过话?什么意思?”
“百年内再无杨公风水,这句话我觉得应该早就给你们敲响了警钟,你们不会这么健忘吧?”
“是你?”杨菲儿惊声尖叫道:“是你在成都的时候废了杨木,也是你抢了我们杨家的生意”
杨老太爷眼神眯眯着沉声说道:“你手里还有我们七星打劫的风水汇总”
“没有,那份汇总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被遗失了,也许早就不存在了”向缺摇了摇头。
苏荷一蹙眉,她虽然谈不上太过了解向缺,但却知道这家伙非常的狡猾,心思缜密到了极点,在这种时候他不可能无端把以前的旧怨给扯出来,这么一来他和杨家的仇怨会结的更深,杨公风水断无在放过他的可能。
这么聪明的人这个时候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不对,不对,向缺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苏荷的反应非常快她马上就意识到向缺可能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好,好,好”杨老太爷连连点头,脸色沉的有点吓人:“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挑衅我们杨公风水,但你一个人都给做全了,不但抢了我们的生意伤我杨家子弟,害我杨家先辈,还屡次戏弄我们,向缺你今天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杨家祖坟的”
“你凭什么呢?那个老家伙现在已经都自身难保了,你怎么留得下我”向缺轻声说道。
“如果杨公风水愿意,他可能会留下我们这里所有的人”七安忽然出声说道:“杨家祖坟地坐落于兴安岭的龙脉之上,其下有一条龙气支脉,六百多年前杨公风水第六代家主穷尽毕生精力把祖坟和龙脉用风水大阵结合在了一起,在此处他们将是无冕之王”
“这是杨家秘辛,族内都很少有人知道的,你到底是谁怎么可能了解的这么清楚”杨老太爷讶异的问道。
七安背着手默不作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但能留是一回事,可如果不能留呢?”向缺走到杨老太爷身边低声说道:“你岁数大了是不是太健忘了,还要我再重复一遍那句话么,百年之后再无杨公风水,需要我给你好好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唰”杨老太爷一脸阴霾,眼神犀利的盯着向缺久未出声。
“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老头,我跟人说话从来都不打诳语”向缺眨巴着智慧的小眼神在老太爷耳边低声说道:“你不仔细想想,我没有后路敢来你们杨家祖坟地捞人?那不纯粹是找死呢么,睁开你的老眼看看,我跟傻子沾边么?嗯?”
“你什么意思,我杨家传承过千年,就因为你一句百年后再无杨公风水我杨家就能灭门?你当现在是什么社会,你能让我们全族人都死绝了不成”杨老太爷语气虽然杠杠硬但心里却有点敲鼓了。
向缺像傻子么?看起来没有什么精明样,蠢头蠢脑的来自投罗网了,但他真要是蠢货的话能让杨啸和杨木在准备完全的情况下被废了一个,能在龙虎山,茅山和天师教还有杨公风水布置的天罗地网下逃出来?
他要是蠢,那谁又精明呢?
“壬申年全年杨家族人暴毙六人死于霍乱,乙亥年全年杨家暴毙八人死于动乱,丙子年全年杨家暴毙一十二人······乙丑年暴毙十六人,庚子年暴毙二十二人······到这一代杨家一辈只剩杨木,杨啸,杨菲儿三人”向缺语破天惊的说道:“每隔三年杨家直系和旁系族人在这一年就会陆续有人死于非命,六十四年共有一百二十六人死去,命最长久者死时也不过五十二岁最小者出生就夭折,杨老太爷这个魔咒困惑你杨家许久了吧?”
“啪”杨老太爷一把抓住向缺的胳膊,一头冷汗唰唰的往下掉:“全天下知晓这件事的在杨家仅存两人,就我我和二叔,你怎么可能知道。”
向缺淡淡的说道:“杨木,杨菲儿和杨啸如此年纪还未结婚生子,不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那一半而是你压着不让他们娶妻生子,因为你怕再有直系的杨家子弟一出世就会夭折,你在等,期望着能有破开杨家魔咒的机会,如果这个魔咒依然套在你们杨家身上,下一代的直系可能就剩不下什么人了,我说百年之后再无杨公风水,这话有错么。”
“事情不太对头,向缺究竟和你爷爷说了什么让他神情大变”苏荷低声问道。
杨菲儿茫然的摇了摇头,说道:“上一次向缺派人来我家之后我爷爷就曾经失态过一次。”
“动手,先除掉那个胖子,秋子你拦着王昆仑”赵礼军也察觉到不远处的杨老太爷神情不太对劲,为了怕有状况他果断决定先把王昆仑和王玄真干掉再说。
少了左膀右臂的向缺,到时他们再研究他无疑会轻松许多。
“唰”赵礼军直接手持桃木剑就朝王玄真冲了过去,七安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王昆仑连忙上前拦了过去,李秋子伸手一横。
“滚开,李秋子你别逼我再让龙虎山无人能拿的出手”王昆仑冷着脸说道。
“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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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菲儿迟疑的看了眼似乎还处于失态之中的杨老太爷,然后也随着赵礼军冲了过去。
“混蛋,滚开”向缺快速上前几步挡在王玄真身前,扬手一记手刀直劈赵礼军。
“给我住手”杨老太爷手里的龙头拐杖忽然一顿,拐杖插入地下之后祖坟周围的天地之气瞬间动荡起来,曾经响彻过的那声龙吟又再次响起。
“亢”祖坟之下的龙脉龙气涌动之后,有一道龙影悍然出世。
这一道龙影居然比杨正和先前唤出的还要大了一圈,浮在杨老太爷身前。
“主场作战到底底气充足,能调动龙脉之气无疑多了一个通阴之境的强大臂助,更何况杨家还能借助祖坟之内的法阵,这事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啊”七安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
杨老太爷沉着脸,对向缺说道:“既然你知道这件事,那我问你你可有解决之道。”
“我说有,那你能信么?”向缺淡淡的说道。
杨老太爷说道:“你让我拿什么来信你?空口无凭,你上下嘴唇一动我就得信么,更何况你和我杨家的关系似乎并不融洽”
“呵呵,老太爷那你觉得你还有得选么?”向缺站在王玄真身前,抱着双臂十分镇定的说道:“你要是有的选那我随便你,你要是没得选就只能信我,路有两条怎么走全看你。”
“你这是在挟天子以令诸侯。”
向缺一撇嘴说道:“别说的那么好听,我就是在威胁你,但你还必须得接这个茬。”
“好,好,好······”杨老太爷失声而笑,极为落魄的深吸了口气,对赵礼军他们说道:“此间事,今天就此作罢。”
“什么?”赵礼军不可置信的问道:“老太爷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人已经被我们困住了,只差一步就能逼住向缺了。”
向缺鸟都没鸟他,直接对七安说道:“怎么着,你还打算要我兄弟的命?”
七安眼珠子一转,相当充满智慧的说道:“你答应让孙有才跟我回一趟家,这边的事跟我就没有任何关系,并且我还可以出手封了那人身上的尸毒和尸气,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向缺扫了眼王昆仑,对方一耸肩膀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反正他俩还得再回南京等着曹清道降世。
“老太爷这只是其一,还有件事你得答应我。”
“你说。”
向缺眯着眼,指了指赵礼军和杨菲儿说道:“在西安他们布局坑害与我,死人的事我先不和你们算到时自然有人来解决这事,但你们抢了我的东西,这件事现在正好唠唠······听过一句话么,拿了我的给我拿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向缺,你疯了不成,那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的”赵礼军恨声说道。
向缺瞪着眼珠子说道:“我管你呢?从我手里抢走的那就是我的,天地图和打神鞭必须给我还回来。”
赵礼军和向缺同时望着杨老太爷,前者说道:“老太爷,你别忘了我们百年之后可是盟友的。”
“呵呵······”向缺无语的笑了。
杨老太爷说道:“你的要求有点过分了,今天放你们一马已经不错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杨老太爷真要是逼着茅山把到手的东西交出来,估计他们不久前刚刚积攒下来的牢固关系就得不告而破了。
“你过分了,你要的太多了”杨老太爷不甘的说道。
向缺笑了,说道:“你可以衡量一下哪头重哪头轻,我要的是不少但是你也得明白一件事,你现在是骑虎难下了,选择走我这条路你就得答应我的要求,不然大不了咱们就拼个两败俱伤,看看到底是谁吃亏”
向缺是吃准了杨老太爷不会把杨家千年基业作为赌注的,家要是没了那一切就都是浮云了,百年之后杨家要是不存在了那说这些还有用么,他会拿全杨家直系和旁系几十条命跟向缺置这口气么。
一个家族一旦延续的久远了,几百年或者过千年,掌家的人就会觉得自己的肩上压了个千斤重的担子,求家族辉煌那是必然的,反之谁也不希望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毁在自己的手里。
人老成精的杨老太爷随即说道:“茅山,龙虎山以后但凡有风水方面的需求我们杨家全都无条件出手帮助,不需你们付一分的酬劳,并且还是全力出手”
赵礼军看了李秋子一眼,对方说道:“东西又没在我手里,此事和我无关”
赵礼军瞬间发现,他忽然被孤立了,张守城不在,李秋子本就得了那份天道气运对这种事根本就不在乎,只有茅山没得气运而拿了太极图和打神鞭,现在杨家往回要,你说自己给不给?
不给,杨老太爷似乎被向缺给吃定了,给的话自己得多憋屈啊,这是在整无痛人流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曹清道的死我还没开始和你算账呢,这事往后放放,茅山的大师兄你应该知足了我没打算把你给留下来就已经不错了,你信不信我想让杨公风水跟你们掰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但你的命自有人来定夺,这事我不打算插手,我虽然不会杀你但我决定从今以后我每见你一次我都不会让你好过的,必须让你一路憋屈到底”向缺笑了,笑的很冷很无情,他不想要赵礼军的命么?
向缺甚至想就算赵礼军死了进入阴曹地府自己也不能让他好过,但他为什么不杀了他,赵礼军的命得让曹清道来决定,毕竟老曹是被他给坑了是间接死在他手里的。
如果曹清道没能带着记忆转世投胎,向缺可能在他身死之后就想尽一切办法干掉赵礼军了。
“噗通”赵礼军很识时务的把装着太极图和打神鞭的包扔在了地上:“我们走,向缺咱们迟早山水有相逢的”
“那就再见来不及握手呗”向缺笑眯眯的忽然走到苏荷身旁。
苏荷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向缺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最近见面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苏荷问道。
“你的嘴唇很软很凉,也很舒服”向缺突然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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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苏荷咬着嘴唇说道。
赵礼军盛怒的指着他说道:“向缺你能不能像个人似的,太埋汰了”
你妈bi的,老子连苏荷的手都没碰过几次呢,你那大嘴唇子咋那么不知廉耻呢,向缺这事干的忒不地道了,居然相当不要脸的当着赵礼军的面调戏了苏荷。
向缺撇嘴,嘲讽道:“你跟谁俩呢,你当初出卖曹清道的时候你把自己当人了么?赵礼军我说过了,从今以后开始每次见你我都不带让你好过的,让你一路憋屈到底将是我最乐意干的事”
苏荷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
山上只剩杨老太爷和杨菲儿,王昆仑,突然蹦出来的七安和被绑着的王玄真还有中了毒的杨正和。
“他怎么办?”向缺指着王玄真皱眉问道。
“他的事一会再说,先看看那老头吧”七安走到杨正和身旁,此时他已经全身都黑的发紫了,胸前的伤口大面积溃烂七窍流出了浓黑的血液,人似乎都要没气了。
杨菲儿和杨老太爷不懂,只能焦急的站在一旁看着,七安从身上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拧开之后一股极其清新的药香味从瓶中飘了出来,倒出一粒纯白色拇指盖大小的丹丸,七安碾碎以后均匀的洒在了杨正和溃烂的伤口上。
已经发黑,带着一股恶臭的伤口上居然开始翻腾起来,血肉像被烧开了的沸水一样咕嘟咕嘟的起起伏伏着,七安随即又拿出七根银针快速的插在了杨正和的七窍穴位上。
杨正和七窍流出的浓黑血液缓缓收住了,被王玄真指甲划破的伤口里则是有不断的黑血从中流出,片刻之后当有鲜血流出的时候七安收了七根银针。
“尸毒暂时封住了,但得想办法让缠着他的那团黑气退出去,不然人根本就救不回来”七安长出口气,指着被绑的死死的王玄真说道:“可惜茅山的人走了,不然画出一道镇魂符后我能把他的尸体给封回去”
“他在这也用不上他,这事我来就行了”向缺说道。
七安问道:“你除了会道家的攻击秘技,居然还懂画符?”
“我会的多了,可能除了生孩子我没怎么研究过”
“画一道镇魂符贴在他的印堂上,把他的三魂七魄封死,剩下的我来就行了”
向缺画出镇魂符贴在了王玄真的印堂上,原本一直在挣扎的胖子突然静止不动了,七安速度极快的抽出一根银针插在了他的眉心上,银针直没到底。
“我去,你这下没把人给捅死吧”向缺无语了。
“无知”七安皱眉说了一句,拿出一把小剪子把王玄真的衣服从上到下给剪开了,露出一具浑身发黑青紫的身体。
七安凑的近了一点,眼神从上到下开始在王玄真身上仔细的寻摸了片刻后,指着他大腿上的一个部位说道:“在这,
王玄真的大腿根子上有两个相距七八公分,已经愈合了的伤口,伤口是规则的圆柱型,看起来非常像是被某种东西的牙齿给咬过一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和王昆仑都略微有点蒙圈,他俩和王玄真认识大半年了基本上相处的时间加在一起也就两个月左右,这段时间里他们可从来没听王胖子说过自己曾经被僵尸咬过的事。
而且王玄真平时看起来心特大,经常一脸笑眯眯的骚气十足,谁能从他脸上看出他曾经被僵尸给咬过啊。
七安伸手按了按王玄真大腿上的咬痕,眉头一拧,随即用剪子在上面一划割开了腿上的皮肤。
“叽,叽,叽”忽然,从被割开的皮肤里一只五彩斑斓的小虫子突然蹿了出来,落在地上后四处乱窜。
“千万别用手,直接整死”七安连忙说道。
反应极快的向缺右手指尖迸出了一簇火苗,屈指一弹三昧真火飞向了那只五彩斑斓的虫子身上。
三昧真火包裹住虫子后,几人都清晰的感觉到了那股令人极度胆颤的炙热,但处于真火之中的那只虫子却在里面僵持了能有近一分钟的时间才化为了一团灰烬。
“这······”向缺相当震惊了,自从他凝练出三昧真火以来还从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无论是独难苗寨的噬金蚕蛊还是不久之前在杨家祖坟遭遇的尸蹩,这两种世间极其少见的强横虫子碰到三昧真火都是瞬间就化为灰烬的,从来没有坚持过如此长的时间。
“三昧真火?你居然能炼出三昧真火,也幸亏有真火不然这虫子可是个大麻烦了”七安深深的看了眼向缺,他现在对这人的来历十分惊异。
“那虫子什么来头,三昧真火之下居然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向缺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了,王胖子身上的麻烦恐怕是估计要不太好解决了。
“斑斓尸降俗称叫僵尸虫,非常的少见因为绝大多数的僵尸身上都没有这种虫子,只有进入通阴之境的僵尸咬人一口之后毒液进入了人的体内,在尸毒里才会带有这种斑斓尸降的虫卵,然后经过几年的孵化才能逐渐成型,看刚才那只虫子的体型,它应该至少生长四五个年头了”七安犹豫了下,接着说道:“我收回刚才的那句话,这个人就算封住了他的魂魄暂时让他稳定下来那也可能作用不是很大,你们应该知道我刚才所说的意味着什么吧”
七安说的,无疑是告诉向缺王昆仑被一头达到了通阴境界的僵尸给咬了,这意味着什么,通阴之境的僵尸和通阴之境的人撞到,一头僵尸可以轻松碾压同等境界的人,抗下两三个都不成问题,要想围剿这头僵尸估计至少得要集齐几大通阴之境的高手才能办到。
王玄真被寻常的僵尸给咬了,中的也就无非是普通的尸毒,想想办法还能解决得了,但通阴的僵尸毒性之强恐怕要算世间最毒的尸毒了。
王胖子的尸毒解决不了,就意味着他还会再次尸变,等他再尸变的时候万一拦不住的话尸毒蔓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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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火烧了吧,也就你的三昧真火能把这人给炼了,不然恐怕很难有办法把尸毒给烧干净了”七安劝慰着说道。
向缺直接摇头,毫无疑问的给拒绝了:“不可能,别说我不会烧了他,就算是别人想那也不行”
“你真是个疯子,能不能以大局为重”七安说道。
“告诉你,我就是大局,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个人我必须得救”向缺楞楞的回了他一句。
七安豁的一下站了起来,沉着脸说道:“你是不是道门中人?你这是助纣为虐,坑害百姓,照你这么坚持下去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为此付出代价”
向缺不甘示弱的说道:“跟我有个鸡毛关系,我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别人活不活死不死我懒的管我只在乎我身边的人”
“哎,你俩能不能不叽歪的吵了,问题发生了要解决的,吵能解决问题么”王昆仑拦在两人中间,居然当起了和事老。
“你怎么转性了?这时候你不是应该拿出枪来一枪崩了他的么”向缺扭头挺迷惑的问了一句。
王昆仑无语的说道:“我把他崩了,胖子不彻底死定了?哎,那个谁啊······”
“七安”
“安仔,我问你你能把他给封住多久,不让他尸变”
七安寻思了下,过了会才说道:“最多三个月”
“那好,我整出个方案你们听听看有没有道理”王昆仑冲向缺使了个眼色,随即说道:“就以三个月为期限你先封了他,这三个月里我们想办法给他解尸毒,要是能解了那自然好办了,解不了的话三个月一到在给他人道毁灭行不行?”
向缺干咳了一声,说道:“我附议”
七安点了点头,但却说道:“封住他可以,但我需要派人看着他才行,不然你们万一要是中途把人给弄走呢”
“我好像虎,我把他弄走了怎么找人救他”
“你要是不虎,就该一把火把人烧了”七安冷笑道:“就算有办法估计也很难办到,这事是明摆着的”
“行了,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自己解决,你赶紧的出手吧”向缺不耐烦的说道。
七安哼了一声,再次拿出那个白色的瓷瓶一连倒出三颗丹丸全都喂进了王玄真的嘴里,然后又将六根银针依次从头顶开始依次插入他的神庭,会阴,神门几个穴位内······一番忙碌之后,王玄真的身体印堂上被贴了一张镇魂符,身上七大主穴被七根银针给封死了。
“他的三魂七魄被镇住使人暂时处于休眠的状态,我用银针截断了他体内的血液流通和止住了他的身体机能运转,简单点来讲他现在就属于一个活死人,就跟动物冬眠差不多,处于假死的状态,但最多只能被封三个月之久,三月内必须给个定论出来”
这时原本缠绕在杨正和身上的黑气居然迅速凝聚在一起,然后汇成一条线涌入了王玄真的体内,杨正和缓缓的睁开眼睛扭头看向这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二叔”
“二太爷爷”
杨菲儿,杨老太爷连忙走了过去询问道:“您怎么样了?”
杨老太爷点了下头,说道:“之前发生的事我都听到了,年轻人我就问你一件事,我们杨家的事你怎么办?”
“一时三刻解决不了,首先我肯定得把他身上的麻烦解决明白了再说,你们杨家六十几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个月的时间了吧”向缺直白的说道。
“你应该不是在耍我们,如果你敢戏弄我们,我宁可拼着被佛道两门追杀也要亲手让你付出代价”
“放心,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我辛苦点从你们杨家找个娘们给你们生几个用来传宗接代”向缺非常流氓的斜了一眼杨菲儿。
杨菲儿脸色通红的骂道:“你放屁······”
向缺挺无语的看着她说道:“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敢打包票你们杨家这一代只要有人结婚生子,孩子出世必将夭折一个都不能剩,但这世上据我所知有两个人要是跟你们杨家的娘们生孩子,肯定不会有此状况,一个是我,一个就是地上那个快成了僵尸的胖子”
杨菲儿瞬间崩溃的看了看向缺和地上一丝不挂的王胖子,一阵恶寒。
向缺说的真没错,他和王胖子都是命理被蒙蔽了天机的人,他俩生出来的孩子能瞒过天道自然也能避过夭折的命运。
杨老太爷和杨正和同时一愣,眼神在向缺和王玄真的身上来回的转了好几圈,明显对他的话有几分相信的意思了。
“他俩相比,我觉得还是这个挺讨人厌的小子看着还能比较顺眼点”杨老太爷挺一本正经的说道。
向缺斜了着眼睛说道:“你那意思是,让我抽空辛苦一下跟你孙女睡一觉呗?”
“王八蛋,你信不信老娘能挠死你”杨菲儿张牙舞爪的说道。
“行了,此事再议,几个月之后你要不能兑现我再和你好好说道说道这事”杨正和摆了摆手,转头对杨老太爷和杨菲儿说道:“家族传承才是大事,儿女情长都给我放到一边去······菲儿这几个月你辛苦一下先跟着他”
杨菲儿懵了,不可置信的问道:“二太爷爷你这就把我给卖了?”
“什么卖不卖的,我是让你跟着他给我看仔细了,等他解决完自己的事就给我带回杨家村来”杨正和交代完扭头就走了。
杨菲儿狠狠的瞪了眼向缺,顿时感觉相当的不美好了,接连两次没算计明白他还把自己给搭进来了?
王昆仑抬起地上的王胖子背在身上,对七安说道:“接下来怎么办,你给我们指条路到底得怎么才能把人给救了”
“回南京,我指不明白的路有人明白,而且也是这个人要找你们,你得跟我去见一下”七安对能不能救得了王胖子根本都不在意,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把孙有才带回中山陵。
深夜回到杨家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宅,向缺和王昆仑带着王玄真打算休息一夜后明日就尽快启程离开杨家村,王胖子这样肯定不可能开车在路上折腾了,飞机也没办法登,向缺只得把电话打给了陈大小姐让她调一架私人飞机过来把他们送回南京。
这一夜有太多的人久久未能入睡,之前离开的赵礼军和苏荷两人沉默的连夜离开杨家村回茅山,这一次出茅山他可算是最倒霉最憋屈的一个了。
自从金茂大厦和向缺相遇以来,全程没有一件顺事,眼看要到手的太公墓两件物品几经周折终究和他擦肩而过,天道气运也和他无缘,最终他身上还背了个出卖门中子弟的骂名,最后苏荷还被向缺给骚扰了一把。
赵礼军特别的无助和彷徨,他觉得自己这是折腾个什么呢?
人生在于折腾,但人都是越折腾越好,他则是越折腾越完犊子。
甚至赵礼军明显发觉自从上次西安之事后苏荷看待他的眼神已经略微有点发生变化了,这明显是要一败涂地啊。
这一夜,杨家大宅灯火长明,杨正和不再守坟而是坐镇杨家并且将还在外的所有杨家子弟火速召回尽快商量几月之后事关杨家生死存亡的这件事。
这一夜,向缺和王昆仑一直盯着脑门上被贴了张符纸的王玄真,前段时间曹清道身死,如今王玄真又生死不明,向缺明显感觉自己有点要心力交瘁了。
“你觉得那个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的程度”王昆仑拿出点递给向缺说道:“胖子这样明显是挺不了多久,你我都看的出来他那时的状态,那个叫七安的家伙说回南京之后有人可能会给咱们指出一条路来,这话能有几分真假呢”
“山医命相卜道门五大术,他应该是其中第三术医术的传人,他的话可信度非常高而且我们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了”向缺挺头疼的,王玄真的麻烦让他有点抓瞎,根本就无从下手。
向缺能驱鬼辟邪看相算命也能寻龙点穴,但在古井观只有医术这一项没有传承,王玄真中了尸毒他完全就是束手无策。
山医命相卜是道门五大术,山就是风水,医是医术,命为算命,相是看相,卜则就是卜算了。
这五术是除了道派驱鬼辟邪降妖伏魔以外,传承最多最广的道门术法了。
五术中的医术不同于现代的医学,非要说有相似之处的话也就是和中医有点雷同罢了,但也仅仅只是皮毛。
这里的医术,全部是从道法之中演变而来的,传闻很久以前有人能将医术修炼到顶尖阶段的话,不但能医常人甚至能医鬼神,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医术这一门逐渐消失殆尽,而现代社会的人也很少有人再信道门医术了。
久而久之,道门医术也只剩下养生这一道被人所熟知了,电视中以前放的那些养生节目多半都是道门医术里的皮毛,最多就是贴点边而已。道门中懂得医术的人绝大部分都没有在各大医院任职,而是成为了一介游医只带着个木箱游走于世间替人医病开的也全都是千奇百怪的偏方。
只不过,世人多不相信,多以骗子称呼他们,特别是到了近代以后医术已经渐渐不再现世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隔天清晨,向缺,七安和王昆仑背着脑袋上被贴了张镇魂符的王玄真驱车赶往机场,临走之前老大不愿意的杨菲儿被杨正和还有杨老太爷硬是给塞进了揽胜里。
杨菲儿不愿意向缺还不爽呢,一个本来就对你不太友好还算计过你的女人跟在身边,你不但得时刻防着她还得照应着点不能出问题,不然杨家那个通阴的老头就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么红。
“实在不行,你咬牙把她干了吧你老跟防贼似的防着她你不累啊”王昆仑都看出来向缺的无奈了,上了车之后就一直耷拉着脸。
“呵呵,还咬牙······”杨菲儿坐在后面一阵冷笑。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你说我能不累么?都累迷糊了,一点不带撒谎的,我今天早上拉屎,拉完之后脑袋恍惚的都拿屎擦纸了,你说我都晕啥bi德性了”
王昆仑无语的说道:“干吧,干吧”
杨菲儿风情万种的拢了下头发,慵懒的靠在座椅上说道:“违背妇女意愿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向缺斜了着眼睛回头说道:“你有空上网看看,有没有韩红版的充气娃娃我对于这个比较感兴趣,至于你那还是算了吧”
“王八蛋,你什么眼神啊”杨菲儿咬着牙说道。
七安在一旁茫然的问道:“韩红谁啊,选美的还是模特啊”
王昆仑一本正经的解释了一句:“一个非常有风韵的女人,俗称女版腾格尔,她要是不刮胡子两人妥妥的孪生兄弟,特别是她的护胸毛非常的性感”
女人的魅力主要就集中在三点上,脸蛋,身材和气质能集齐这三点那妥妥的是个一代妖姬,杨菲儿属于脸蛋偏中等身材让人喷鼻血气质诱惑人这一类女子。
这种女人如果你非要形容的话一句很简单的话就能给概括了,就是一见到杨菲儿你就有一种想把她推倒的感觉,八成以上见过她的男人都把她当做梦中情人,这女的太能撩扯人了,祸国殃民的角色。
揽胜开到机场的时候候机厅门口,陈夏静静的站在门前低头看着手机,周边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雄性牲口眼神都在往她身上瞄,就这一幕不知道今天晚上得让多少家庭发生战争。
“哈喽啊美女,看一下我这个让你帅的都睁不开眼睛的男人”向缺趿拉着布鞋,穿着一身粗布衣裳非常吊儿郎当的跟陈女王打了声招呼:“认识下呗,能不能给我这个荣幸呢”
“凭什么呀?”陈夏眯眯着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你想泡我啊?”
“我既能给你父亲般的关怀也能给你老公般的体贴,你说你碰见个像我这么全面的男人是不挺不容易的,约一下OK不?”
“呵呵,你语言挺硬啊”陈夏笑的花枝乱颤。
向缺一脸流氓样的说道:“我有把枪,比语言还硬呢”
“混蛋”陈夏咬着嘴唇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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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手直接搭在她的肩膀上说道:“走了,走了,找个地方聊会去,感情还得实践来培养才行,这里人比较多我脸小可能会放不开”
“这是啥世道啊,神仙姐姐就被这么给泡走了?”旁边围观的人集体懵,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二货把陈大小姐给搂走了。
王昆仑背着脑袋被套上了的王胖子路过这些人的时候指了指杨菲儿说道:“看见没有,这小子还有个二奶呢”
杨菲儿慵懒的抛了个媚眼:“这个冤家,真是让人不省心”
“就在机场呆的这么一会,都给我整的有点怀疑人生了”有男人无助的感叹了一句。
“谜一样的男人,什么时候我能和他再一次擦肩而过呢”有女人望着向缺的背影,一脸憧憬。
陈家的湾流公务机上,陈夏搂着向缺的胳膊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杨菲儿又瞄了眼身边的男人,右手很自然的在他后背上旋转了三百六十度。
向缺龇牙咧嘴的说道:“合作关系,我跟她涉及不到儿女情长”
“什么原因和我没关系,对于女人来讲自己的男人身边只要出现异性就得先用满清十大酷刑先过一遍再说,不为别的只为宣誓一下自己的主权”陈夏平淡的说道。
向缺耷拉着脸说道:“这没个整了,我如此的玉树临风招蜂引蝶对我来讲那不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么,照你这么说我啥也不用干了,一天天的就等着被你虐呗”
“所以你一躲我就两个多月不敢露面,是这个原因么”陈夏还对向缺失踪这么久耿耿于怀,对于陈女王来讲她的掌控欲是非常强的,但偏偏向缺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杨菲儿就坐在向缺对面,她踢掉自己小脚上穿着的凉拖,用白嫩嫩的三十八号小脚丫子在向缺的腿上蹭了蹭:“这两个月?你不是在西安来的么”
“哎我去”向缺倒吸了一口冷气,后背又遭刑了。
“千万别解释,明白么”陈夏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向缺无语的说道:“哎,这么地吧,我给你好好的摆个让你身心愉悦的造型然后你果断的给我过一遍十大酷刑,咱把这事一笔带过行不行?”
“你想的挺美,一遍怎么能够呢,我打算虐你到老”
向缺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道:“你能不把情话说的这么血呼啦的么,略微有点渗人啊”
“老向,咱能顾忌下胖胖的感受么,他现在正生不如死呢,打情骂俏的我觉得是对病人的一种亵渎,王胖子现在要是有感觉的话我估计他死的心都有了,他把自己的安慰寄托于你身上,这不赶上喂狗了么”王昆仑实在看不下去两人在那肆无忌惮的调情了。
七安又迷茫了:“师叔,你找的这都是什么人啊”
两个小时以后,湾流降落在了南京机场。
出了机场,陈家在这边的分公司就开过两台车把他们给接走了,七安直接让他们去往南京中山陵去见师叔。
“你师叔什么段位啊,稳妥么”向缺忧心忡忡的问了一句。
“除了我师叔,这世上谁也给你指不出一条救他的明路来,把心放肚子里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南京中山陵,国父孙中山之墓。
中山陵和始皇陵两者都属于同一种类型的墓葬地,前者一统六国后者为新中国的成立奠基,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这两人的墓葬要算是极其特殊的了。
向缺在上始皇陵时对始皇墓三拜九叩,来中山陵的时候他也没有例外,照样在陵下行了五体投地大礼,风水术师不敬天地不敬鬼神,只注重师门传承行礼于三清祖师,但面对像秦始皇这一类史无前例的千古人物来讲,他们仍然是保持着一种敬仰之心的。
七安压抑的一愣,看着向缺起身之后问道:“你这人倒是挺古怪的,看起来挺不着调,没想到有的时候还让人刮目相看,每年来中山陵的人至少能有几十万,但像你一样上陵之前先跪拜的可是不多”
“他们是游山,我是敬人,意义不一样的”向缺这才迈步上了中山陵。
王昆仑哼哧哼哧的背着王胖子跟在身后,至于陈夏和杨菲儿则是等在了山下的车里,七安告诉他们自己要去见的人寻常不喜人来打扰,比较喜欢清静。
半个小时以后,几人到达山顶。
一栋草屋前的菜地里,一个老人正弯着腰拿着水壶给地里的菜浇水,似乎并没有发觉上来的几个人,在他的身后有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背着手静静的站在一旁。
向缺说道:“世外高人是不都喜欢住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看看杨家那个老东西住的是茅屋,再看这位老先生住的是草屋,还有我们家里那个老家伙住的地方顶多就能遮风挡雨,这都是什么情趣啊”
七安回头说道:“可能到了这个地步的人,已经对于身外之物别无所求了,我曾见过苦行僧常年只穿一件粗布衣服,平日里吃饭是有什么就吃什么,过的日子那叫一个苦楚,乞丐看了都心酸”
“你这还算好的,我认识的一个长者二十几年了话都没说过一句,就连放屁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的”
“咦,师叔这居然还有客人?”七安惊异的说了一句,然后带着向缺和王昆仑走向了草屋之前。
浇水的老人放下手里的水壶,随意的拍了拍手之后眼睛直接落在向缺身上,淡淡的看了他几眼之后又皱眉看向了王昆仑同样眼神比较大有深意,最后他看着王昆仑背上的王玄真开口说道:“这么重的尸气,三魂七魄被镇身上七大主穴被封,已经是半死的人了”
老人说的话不算什么好话,但向缺和王昆仑却都同时心里一亮,只一眼就看出了王胖子身上的征兆,他被救估计应该是能有谱了。
“老先生还请您施以援手救他一命”向缺恭敬的拱着手说道。
“先把他放进屋子里去,过会再说”老人摆了摆手,拿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王昆仑把人送到草屋里放到床上后就出来了,七安说道:“师叔,你让我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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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性子似乎十分干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几日前,我在中山陵上偶然发现有一份天道气运降于紫金山庄,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气运已消然后就见你们从山庄里开车出来了,那份天道气运是和你们有关吧”
向缺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在这种老人面前你瞒着那有意思么,人家既然能把你找来那肯定是看的八九不离十了,你再遮遮掩掩的可就落了下乘了。
站在一旁的中年人眼神深邃的看了过来,一丝惊异从他的眼中飘过。
“多少年了,未曾见过有天道气运临世了”老人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紫金山庄里住的人虽然都是非富即贵,但据我所知那里的人还没有一个能具备让气运加身的,他们还受不起,但既然有气运降下那肯定就是被人强行给加身的了,年轻人你好手段啊,能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么?”
向缺咬牙摇了摇头,说道:“老先生,这件事恕难奉告”
七安皱眉说道:“向缺,你朋友还等着我师叔出手呢”
“这算是交换条件,还是威胁?”向缺盯着他说道:“你们不救那我就把人带走,我再想办法就是了”
曹清道转世投胎后,被向缺硬生生的从自己的体内截出了一半的气运送进了沈佳的腹中,这就是为了给曹清道日后出生进入风水阴阳界做准备用的。
这件事,就只向缺和王昆仑两人知道,他不可能告诉任何人,一旦让人知晓曹清道还未出生就有天道气运在身那结果就只有两个。
如果是有道派佛门之人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把曹清道强行掳走带上自己山门,有气运这份底蕴在谁得了曹清道无疑于是为自己的山门得了一个修行天才。
如果是被图谋不轨的人知道了,恐怕也会强行掳走曹清道,这个下场就比较凄惨了,身带气运的曹清道就像是个聚宝盆,你就是把他给泡进酒里给喝了都能得到不少的好处。
这世上,邪门的人太多了,在上海佘山的那个度假村里有人从婴儿和小孩身上提炼尸油用来培养蛊虫,那自然也会有人把曹清道给炼了提出他体内的精华。
向缺能把这事给露出去么,一旦透出去恐怕没出生的老曹就成为了裂缝的蛋,会被无数心怀叵测的人给盯上。
老人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向缺拒绝了他,起身走向了后面的草屋:“看看病人,到时候再说这件事”
“你师叔这什么路子啊,略微有点让人看不懂呢”向缺挺迷茫的问了一句。
他以为老人还得接着往下打听呢,但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把这一茬给略过去了,根本就不问了反倒是打算要给王胖子看看了。
“别说你们了,我们山门里没一个人能琢磨透师叔的路子,野着呢”七安无奈的说道。
进了草屋之后,老人背着手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王玄真,过了半晌之后,他转身说道:“能救得可能性不大”
向缺说道:“既然是不大,但总归还是有可能的,对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昨天看新闻了么”老人语言非常跳跃的问了一句。
向缺眨着充满了无数问号的小眼睛摇了摇头:“没······没看啊”
王昆仑低声跟七安问道:“你师叔说话一直都是这么飘的嘛”
七安抹了把冷汗,挺无语的说道:“这么跟你说吧,我跟他聊天就吃顿饭的工夫他都能从中山陵给我聊到故宫去,你说有多飘”
老人言语继续跳跃的说道:“昨天新闻报道福彩奖金累计三点二个亿,几百万人去买彩票都觉得自己有中奖的可能性,你觉得有几个人能中?我说救这个人是有可能的,你就觉得有了希望,那我只能告诉你赶紧掐死这个念头吧”
向缺沉默了半天,然后说道:“我就是那买彩票的几百万里的一个,就奔着这个可能性我也得救,我要是不救他一点希望都没有,救了可能还存在一点机会”
“买彩票就是花点小钱而已,不至于让人伤筋动骨,但你救他能不能救的回来暂且不说,你还有可能把自己给搭进去”老人说归说但还是了把椅子坐到了王玄真对面。
“哎,人越老心思越是难猜啊,我还寻思你师叔得把我们给赶出去呢”王昆仑在七安身边嘀咕了一句。
七安斜了着眼睛看着他说道:“医者父母心,我们这一门还从来没有把上门求治的病人往外推的道理,我师叔之前问你们的事你们要是答应那就答应,不答应也不耽误看病,但能不能救的了那就另说了”
“那你师叔是什么段位啊?这么大岁数了,道行挺深呗”
七安傲然说道:“他没上中山陵的时候,在中南海呆了六年”
“哎呀我去,御医呗”
“这还不愿意去呢,但因为门里的原因师叔才勉强答应去了六年”
王昆仑拍了拍向缺的肩膀:“王胖子能不能活,就看这一把了”
向缺沉默的点了点头,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
一时间草屋里沉默了下来,只有坐在王玄真对面的老人手掌心泛起来一团光韵触摸到了王玄真的身上,随着老人手掌抵到了他的眉心处,王胖子的体表浮现了一层浓黑的有点发紫的黑气。
顿时,向缺和王昆仑还有七安全都离的远远的,在杨家祖坟的树林里他们可是看到过这团尸气的厉害之处,人沾上基本就得废,没有通阴的境界根本就压不住尸毒。
“这个程度的尸毒寻常手段已经解决不了了,之前不知是何人居然把尸毒给他封在了体内,如果没被触动还好应该能压制几年,但一经爆发就等于是把人给送进了病入膏肓,只能寻求解决的方法而不可能再往回压制了”
“知道他何时何处被咬的么”老人忽然问道。
向缺和王昆仑同时摇头,王胖子被咬他俩根本就不知道。
“有两种方法能解决他身上的尸毒”
向缺长出口气,希望冒出来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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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觉得太轻松了,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了?”老人回头,语气挺让人感觉无助的:“第一种方法比较安全,相传在几百年前风水阴阳界中有一善于炼制丹药的道门可以炼制出一种解毒丹,能解百毒,正好炼制解毒丹的步骤和方法我们门中恰好有记载”
向缺顿时又有点稍稍的放下了心,七安悠悠的叹了口气挺不忍的转过了脑袋。
“炼制的方法有,但缺了三味药”
向缺挺直白的问道:“肯定是很难找呗?您说说看,我衡量一下看有多难”
这药要是不难弄,可能这老头直接就能拿出来不会跟他在这废话了。
“第一味药相对来讲比较容易,长白山的千年老山参一根运气好的话可能会碰到买一株就可以了,自己费点心思去抓也行,还剩下两味药,一味是戈蓝草,另一味是玉霞红季花”
向缺心里顿时忽悠一下,古井观道藏三千其中就有关于百草的记载内容非常详尽,山海经和皇帝经他也曾读过,但他却从未听过这两种草药的名称。
“是不是没听过?戈蓝草据传应该生长于深海之下,玉霞红季花长在雪山之巅,我是听过可也没有见到过,并且连图样也没有,只知道这两种草的名称而已”老人挺残忍的又补了一刀:“他也就只能挺住三月而已,三月之后尸毒发作就得一把火烧了他,免得他危害人间,三月我暂且不提,我给你三年的时间你能找齐这三味药么?”
向缺咬了咬牙,无奈的说道:“第二种方法呢”
“第二种方法就有迹可循了,但也得靠运气”老人沉默片刻,挺实在的劝慰了一句:“你说,为救一个人而再搭进去几条命值不值得?佛说我不入地狱谁不入地狱,我向来不太认同这句话,佛祖肯定不是做买卖的,一条命和几条命能等价交换么?人命在我看来可是不分贵贱的”
“您老人家总整这么悲观的话太打击人了”
老人笑了,说道:“还想听听更打击的么?”
“说吧,我这小心肝杠杠硬”向缺强颜欢笑。
“找到他被咬的地方,找到那头咬他的,杀了取其心脏之内的精血带回来,以毒攻毒”老人缓缓的再次出刀:“我精准的判断是咬他这头肯定已经达到了通阴之境,并且还产生了一些灵智,这几年时间过去如果那头老老实实的原地没动还好,但要是离开了你恐怕就是上天入地也难以把他给寻到了”
一时间,草屋里顿时寂静无声。
老头这一顿小刀把向缺给捅的,心上全是窟窿眼。
能通阴的对于世人来讲已经是属于传说中的东西了,道派典籍里甚至记载的都少的可怜,因为几乎但凡遭遇的都基本没命活着了。
通阴的已经不是寻常手段能够对付得了的了,除非你能找齐几大通阴之境的高手一起围殴他,但现在可不是几百年前风水阴阳界百花盛开的时候了,通阴之境的人世间有记载的不过数人而已,你得有多大的面子把这些人全都给请出来啊。
向缺沉默片刻后,朝着老人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麻烦您老了”
“嗯,准备准备,一把火烧了他吧”
“您等等,不是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么,三月之后我要是没回来的话您在烧是不也不迟?”
“我刚才的话算是白说了?”老人盯着他,眼神异样。
“嗯,白说了,我还是打算试试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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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夏很自然的挽上了他的胳膊,轻声说道:“总归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我陪你一起走”
陈夏这种女人简单点来讲就是你需要她给你撑场面的时候她能瞬间女王范附身,但当你需要安慰的时候她又立马能成为一个贴心的小棉袄,当一个女人想把男人融化的时候,她能在瞬间就洞悉你所需要的一切,比如向缺这个时候欠缺的就是一种安慰。
“我也能给你母亲般的关怀和对象的服务,有需求我可以随时奉陪哦”陈夏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呵呵,你这语言也整的挺硬啊”向缺捏了捏她的脸蛋。
“近朱者赤么,跟你呆久了语言上的造诣肯定突飞猛进”
“开车吧,休息一下有点事我得研究研究”
“去我那吧,挺安静的”
向缺说道:“你那?”
“老陈这个人比较恶趣味,他有两个爱好收集古董囤积房子,他手里有多少房子我和陈冬根本就不清楚也许只有我妈知道,我出门在外基本上很少住酒店还是自己家里舒服”
陈夏所说的去她那居然还是故地重游,车子从中山陵南麓直接开到了北面的紫金山庄。
七安留在了中山陵看护王玄真没有下来,只有杨菲儿无处可去只能跟着向缺走。
路过唐新和家的时候向缺让车子停了下来:“你们先过去,我有点事”
陈夏把自家的地址告诉了向缺后,他独自一人进了唐家,刚刚进了院子屋内的唐新和还有沈佳看见向缺后两人赶忙就迎了出来。
“来兄弟你站远点,我必须得认认真真的给你磕个头,你就看我脑袋能不能给你磕出包来就完了”唐新和真不是装腔作势,距离向缺几米远的地方直接“噗通”一声两腿一弯就跪了下来。
向缺反应极快的按住了他脑袋,挺诧异的问道:“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他这才走几天啊,算算日子也就四五天而已,加上曹清道转世的时间也就不过十天,唐新和竟然知道自己老婆怀孕了?
“也是赶巧了,昨天我和老婆回家看我爹,正好碰见他的医疗健康顾问给他检查身体,我们两个也就顺便做了个体检,没想到正好查出来我老婆怀孕了”
唐新和和沈佳感激涕零的一左一右就拉上了向缺的手,说道:“兄弟什么也不说了,你等于是让我获得了新生再世为人,我爸终于不用拿鞋底子抽我了”
唐家有后,这对沈佳和唐新和来讲相当于比到手那三点二亿的奖金来的还要让人刺激,唐家不缺高官不缺钱,家底杠杠的丰厚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唐新和,沈佳没有子嗣,这个缺憾直接导致了唐家对以后的生活都没有奔头了。
很简单,挣钱给谁啊?
他俩活到死也花不完自己的钱,这要是没有个一儿半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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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生活,养孩子。
“真要是诚心感谢我,那咱就拜个把子吧?”向缺激动的搓着手的说道。
唐新和,沈佳木然一愣,这个诉求略微有点让人惊异啊,拜把子有啥用?能当钱花么,还是向缺看上了唐家的庞大势力背景?
唐新和只是稍微一犹豫就立马点头答应了,这时候向缺别说跟他称兄道弟的了,你就是让他管向缺叫干爹他可能都不带摇头的。
两人拜把子倒没整的多么复杂,就只是口头上互相答应后这个关系基本就定了。
“大哥,后面还有两个兄弟呢到时候方便了一起带过来咱们在认认哈”向缺一寻思等曹清道十八年后解封记忆,挨个管王昆仑,王玄真和自己叫叔就挺兴奋,这大侄子到时候得多么惊恐啊。
“别的没啥需求了?”唐新和不解的问了一句。
向缺不再扯犊子了,拿出一部手机递给了他,这是王胖子的电话没电了向缺得要从这里面了解点东西出来。
“哥,从这电话给里给我调出两个人来,肖全友和肖全明,查查这两个人的联系方式,很急越快告诉我越好”向缺估计,王胖子被咬肯定是他进古墓的时候碰到了粽子,要想知道他当年去了哪个古墓那就得找他们这顶级摸金校尉团队里的另外两个了,肖家兄弟,他俩肯定知道王胖子当年在哪出的事。
“就这么点小事?你再求我干点啥呗”唐新和挺祈求的说道,他觉得自己身为大哥必须得拿出点什么见面礼才行。
整了半天向缺除了跟自己拜了把子后就想要解开手机这么点事,这让身为大哥的唐新和觉得自己酬谢的方式可能有点拿不出手,怎么着你也得整点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让我办吧,或者干脆你给我借点钱也行啊。
“哥,我看你纯粹就是看缘分,就寻思跟你认个兄弟别的诉求绝对没有”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再说了,我要求你帮忙的事就是找你也没用,不是你能力不行,而是我的事常人根本没办法帮,但你放心以后我但凡有需求肯定第一时间跟你打招呼,行不?”
唐新和刚要说话,沈佳在一旁很明白事的说道:“新和,你觉得弟弟这种奇人有什么事找你你能插手的?”
没错,昨天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沈佳就和唐新和把向缺定位在了世外高人这个层次,现在这个世外高人居然还主动要求跟他们义结金兰,明显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
但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向缺这货有多么的腹黑,他非得要结拜的这个诉求点,居然一杆子给支到了十八年以后,目标也不是他们两个而是等着让曹清道喊自己一声叔叔。
“这点事好办,最迟晚上就能给你查出来”
“嗯,到时候告诉我就行了,我先走了电话联系”向缺点头说道。
“不是,咱们今天刚结拜那不得喝点啊?没磕头跪拜也得喝点酒才行啊,不然这不是太不正式了么”唐新和有点着急的说道。
“大哥你急啥啊,我也住这院里晚上你过来找我就行了,顺便王昆仑还得跟你相认呢是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唐新和办事的效率非常迅速,晚上过来找向缺的时候就已经把肖家兄弟的联系方式给调了出来,并且还把他们手机的定位也给查了出来。
人在巴马之乡。
肖全明和肖全友自从上次在蒙古古墓差点死了之后就听信向缺的话回来就收手了,半年多了两人一直在巴马休养着,向缺给他俩去了电话就联系上了告诉他们有关王胖子出事的消息,并且还说自己明天就赶过去。
晚上,唐新和和沈佳留在了陈夏的家里跟向缺还有王昆仑整了一顿兄弟间的情谊之酒,四个人喝的是酩酊大醉。
来到陈夏家里他们才知道向缺为啥对唐家一点诉求都没有了,陈三金的大名唐新和,沈佳全都知道,有这么个老丈人在后面站着,你说向缺能是缺钱的人么,可惜他俩对这事倒是有点误会了,向缺是缺钱但缺的钱却不能以这种方式来拿。
酒喝到半夜就散了,唐新和和沈佳走了之后王昆仑,向缺酒也醒了就坐在别墅外面抽着烟。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之后,王昆仑开口说道:“就光只咱们两个过去,老向你觉得咱是送死还是去救人了,胖子肯定得救但咱俩太势单力薄了,那老头说的对啊,这边的人没救整不好咱俩也得给搭进去”
向缺自从下终南山,人倒是真认识了几个,可以结仇的居多,朋友也有不少但能在这事上帮忙的就没有了,他身边的人也就只有王昆仑能算是个选手,还能去找谁呢?
“昆仑,你怕不怕死?”
王昆仑一愣,没犹豫直接摇头说道:“你和王胖子当初要没在黔南把我给救出来那还能有今天坐这跟你抽烟喝酒的我么”
“咱俩去,别的你不用操心了”
“妥了,明日启程速战速决”
这个世界上,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人居多,但有良心的少么?
良心也得分什么事来衡量有还是没有,你找人办小事,无关痛痒的,对方会给你答复的跟山盟海誓似的,但涉及到自身利益的甚至性命攸关的,良心这两字可就分文不值了。
但这个时候真正有良心的人还有么,肯为你抛头颅洒热血的有么,有,肯定也不少,只不过能让你碰见的几率就得看自己的人品了。
曹清道的运气很好,死了,有向缺为他去阴曹地府和阴帅和孟婆讨价还价。
王玄真尸毒发了,但他的运气也不错,有向缺为他忙前跑后。
向缺绝对不算是有良心的人,因为他缺德事没少干过,坑人的事阴损的事都干过,但对自己人向缺的良心绝对分量非常的足。
第二天清晨,向缺和王昆仑两人去了南京机场登上飞往广西南宁的飞机。
两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南宁,向缺和王昆仑直接在机场打了辆车直奔巴马。
巴马之乡是有名的长寿地,山清水秀风景宜人肖家兄弟选择在此地疗养之后把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部身家都给变卖了,然后在巴马买了两套比邻而居的房子,甚至有打算此生都不出巴马的意思了。
人活了一辈子首先是求财,因为只有有钱了你才可以对自己接下来的生活指手画脚。
钱,肖全明和肖全友盗了十几年的墓已经不缺了,就算给向缺掏出一大笔的买命钱后他俩的身家还剩下八位数,足够潇洒过完下半辈子了。
只不过,他俩打算疗养的念头得临时中断一下了。
巴马,肖家兄弟的家里他们四个见了面。
“按理来讲,王玄真身上的尸毒应该还有几年才会发作的,怎么可能提前这么快就爆发了”和向缺见面了解了一下之后,肖全明首先提出了疑问。
“你俩也知道王胖子体内尸毒被封要几年才能发作的事?”向缺问道。
“当时,胖子被僵尸咬了之后,我们就赶紧逃了出来。从古墓里出来他就给一个人打了电话,我们就原地等着,两天后,有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过来把王玄真给接走了,接下来的事我们就不太了解了。但事隔半年后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询问他,王玄真说体内的尸毒暂时解决了,被压了下来,能挺个几年,必须得在这几年里找到能解尸毒的办法才行。”
“好好说一下,你们当初发生的事,了解清楚了咱才能好好准备对症下药”
“说实话,那个古墓挺怪的也挺邪性的,老向我跟你讲一点不带撒谎的,到现在我们哥俩都不知道那时候要盗的是谁的墓,问胖子但他也不说,只说这个墓要是整成了咱们几个就干脆洗手归隐吧······”
四年前的春天,王玄真找到了曾经和他合作过两次的肖全明和肖全友,说有个从来都没有人发现的古墓可以走一趟,由于之前已经合作过两次并且都出自摸金校尉哥俩也没有多想,就跟随王玄真启程了。
他们三人的目的地是在祁连山,中国最古老最悠久也是海拔最高的山脉之一。
到了祁连山之后王玄真就拿出了一副地图,找寻古墓的过程非常顺利没费任何麻烦就找到了。
只不过这个古墓的入口非常奇怪,居然是在一个山洞里,这种古墓完全超乎了三人的见识,他们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在洞穴里的墓地,摸金校尉的典籍里对此记载的也是少之又少。
古墓的构造也并没有多复杂,并且由于有地图在手三人很快就找到了墓地的正室也顺利进入了,肖全明回忆说当时的王胖子看起来非常的兴奋,两只眼睛都冒光了手脚都有点哆嗦,明显是兴奋过度了。
“当时王胖子说了一句话,听着怪怪的也挺耐人寻味的,但那时候也没空留意他说这话的意思,现在看来那个古怪的古墓挺有说道的”肖全友回忆了下后说道。
向缺皱眉问道:“他说了什么,你们还记得么?”
“记得,因为在古墓里他也就只说了这一句话”肖全友点头说道:“王胖子当时说,我是注定要当盗墓之王的男人这下子总算是八字能有一撇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牛让他吹的,把自己给整成僵尸道长了”王昆仑无语的说了一句。
肖全明接着说道:“墓穴正室里的构造并不复杂,中间有个庞大的青铜棺材,墓穴四周墙壁上是一些已经被风化了的木架子,我们进去后就已经散了,架子上只摆放了一些盆盆罐罐的东西,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粉末”
兴奋的王胖子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居然直接就推开了中间的棺材盖,当时肖全明和肖全友想阻止已经晚了,因为在开棺的时候人必须得要闭气才行免得棺材里有粽子吸了人的生气之后发生尸变,这种尝试一般的盗墓贼都知道但身为顶级摸金校尉的王玄真居然给忘了,可想而知他当时得有多激动了。
肖全明此时的眼睛里透露着一股深深的惧意,似乎事隔几年了他也没有忘了当初那一幕:“我那时离胖子非常近,就在他身旁,我可以肯定的是王胖子的那股气还没有透出来呢,棺材里的那家伙就飞了出来······对,没错就是直接飞出来的”
棺材盖只开了一道缝隙之后就“砰”的一声直接翻开撞在了墙上,随即一个人影迅速从棺材里直挺挺的就蹿了出来,双脚腾空张开双手一下子就掐住了王玄真的脖子,肖家兄弟反应非常快连忙把随身携带的黑驴蹄子和狗血全都一股脑的砸向了大粽子。
“没有吸生气就蹿了出来,这可有点怪了,那他当时肯定是有意识的但怎么自己没从棺材里出来呢”向缺皱眉问道。
这一点非常值得耐人寻味,但凡这种古墓之中的僵尸应该讲都是死后因为各种机缘巧合才从死人转变成僵尸的,常理来说僵尸是需要个契机才能复活的,也就是所说的人的生气。
可这个棺材里的僵尸却直接自己蹿了出来,这说明啥,王玄真没推开棺材板的时候他就已经苏醒了。
“这个问题我们就不清楚了,也想不明白,可能是当时这个粽子刚刚出世实力还很低,被我俩胡乱的砸了一通之后他居然就松了手然后身子一歪就栽倒了,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没吸生气就尸变了的家伙所以掉头就跑,但王胖子点太背了刚转身一跑就绊在了棺材板上栽了个跟头,正巧就摔在了那粽子身边然后被它一口给咬在了大腿上,我和全明赶紧掉头回来捡起一个驴蹄子就塞进了它嘴里这才强把王胖子给拽回来,我们三个撒腿就跑,后面那粽子还想追过来但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跑到洞口的时候后面砰的一声巨响,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粽子居然被弹了回去,我们这才算是逃了出来”
“阵法结界”向缺叹了口气,眉头拧的非常深:“你们太鲁莽了,事先怎么就没做做功课呢,那个洞穴里的古墓应该是被风水法阵给封印了,这说明那里面的东西是不能碰的,你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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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我们太信任胖子了”肖全明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出了山洞之后,王胖子赶紧处理伤口,但他却发现自己所熟知的任何办法都没用,两个犬齿形状的伤口一直在往外面冒黑血,根本就止不住,这时王玄真才知道坏事了。
“胖子拿出电话打了出去,告诉对方自己被僵尸给咬了但是却没办法处理伤口,那边则是告诉他让他原地等着,然后过了两天来人把他给接走了,胖子告诉我们两个回去好好歇着等他处理完之后再来找我们,没想到那一等就是半年他才露面,并且相当颓废了,情绪一直都不怎么好,没事就走神,走走路自己左腿跟右腿还能绊在一起呢”肖全友低头叹了口气。
王昆仑挺无语的说道:“这不废话么,谁知道自己中了无解的尸毒不得郁闷死啊,不过你看这货心也挺大啊,这都过去四年了,他怎么还心宽体胖的呢,这要是我早就活成皮包骨头了”
肖全明笑道:“嗯呢,看他这颓废的,跟我们呆一起那几天我都不敢让他看见绳子,真怕他一不小心就给自己吊死了”
“没吊死,现在也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向缺想了想,有些犹豫的问道:“这次可能要麻烦你们哥俩了,跟我们出去一趟给胖子谋一条生路”
要救王胖子首先就得找到祁连山的那个山洞,这个地方可能就他们三个知道,不麻烦他俩不行。
肖家两兄弟笑了,拍了下向缺的肩膀说道:“命都是你救的什么麻烦不麻烦,我们跟胖子的关系可比你早多了,这肯定是义不容辞的事”
“关键是你们现在状况也不好,都要隐退了我哪好意思麻烦你们啊,不过你俩放心你们把我送到地方就行了其他的我来办,那个山洞你们不用进去”向缺有点歉意,毕竟王胖子如此早的引动体内的尸毒跟他关系非常大,他不让王胖子去杨家祖坟的话这事可能也不会出的这么早了。
但世上的事向来都是世事无常的,一饮一啄间都是套路,向缺没想到王胖子有难,而王玄真可能也没想到自己会因此因祸得福。
“没事,我俩这么多年什么粽子没见过啊,经验那是非常丰厚的,就古墓来讲我们比你专业比你在行”肖全明很干脆的说道。
向缺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直接给拒绝了:“那个古墓中的僵尸你们不太了解,很麻烦的东西,我不让你们去一是担心你们的安危,在一个也是怕你们给我添乱,我整不好到时候还得照顾你们呢”
“我去,哥们你这话能不能别说的这么直白啊”肖全明呵呵一笑。
“心意领了,这事你们就别搀和了,只管把我们送到地方就可以了”
“什么时候启程?”
“肯定是越快越好啊,万一中途再出现什么变动呢,胖子的生命就剩三月了,咱得马不停蹄的快一点了”向缺想了下,说道:“两天后吧,就去祁连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天以后,王昆仑,向缺和肖家两兄弟再次启程马不停蹄的赶赴祁连山脉,从南宁直飞甘肃。
飞机上,向缺一脸疲惫的缩在座椅里,王昆仑问道:“两天里你就吃晚饭的时候出来过一次,这么神秘呢”
向缺闭着眼睛,语气深沉的说道:“不得让万事俱备一下么,真傻呵呵的就往古墓里冲啊?我小命金贵着呢,再说了救胖胖的前提下我不得首先保证你的安危么,再把你赔进去我就没啥朋友了”
“你的语言里虽然没有酒,我却醉的像条狗”王昆仑眼泪汪汪的感动了一把。
向缺汗颜着说道:“别煽情了,急眼了我再给你来个强吻”
“多大把握啊,胜算能有几成呢一看你这态度我觉得心里顿时有底了,你要告诉我赢面能有多大的话,那我就更舒坦了”王昆仑皱眉问了一句。
“两军对垒,摆明车马炮的干一下没到最后谁能知道自己是站着的啊?但我估计,最后咱们站着回去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必须灭了它”向缺霸气的说道。
王昆仑笑了,竖起拇指说道:“老向,你就火在这一年了,真的,妥妥的风水阴阳界你的威名马上就要响彻天地之间了”
“哎我去,可别捧我了,两天没咋睡了我眯一会啊,到地方了叫我”向缺把脑袋一蒙闭着眼睛开始打盹。
王昆仑见他不搭理自己了,无聊的居然掏出一本国富论翻开看了起来。
肖全友都给干迷糊了,相当不解的问道:“你不是号称风水术师中最猖狂的悍匪么,怎么还看这书了?咋的,转性了啊?我就奇怪了,飞机上你从哪把这书给拿出来的啊”
“看书,出气质······可能是上个乘客忘这了刚捡来的”说实话,王昆仑中学都没毕业以前一门心思都扑在修道上了,看书认字还得翻字典呢,他看国富论纯属扯犊子。
“你不悍匪么,要学者气质有啥用啊”肖全明挺懵的问道。
“嘘,给我小点声······”王昆仑偷摸的指了指从前面走来的空姐说道:“别乱说话,我要恋爱了,一颗火热的红心都要蹦出来了”
从过道走过来的空姐不说别的,光是一条大长腿就挺吸睛的,再往上一瞅,女人该有的也都有了,特别是那脸蛋,你不能说这女人有多漂亮,五官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但长在这张脸上看着就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你让王昆仑说现在就爱上这姑娘了,那肯定是扯犊子,但好感绝对有了,也就是俗称的一见钟情。
王昆仑一本正经的拿着本国富论,往那一坐目不转睛的很有点学者气质,再加上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煞气给人的感觉相当虚幻了,远非学校里一般的教授可以比。
书,并不一定要看的懂。
但气质肯定得到位!
“小姐······”王昆仑合上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富论,一脸淡笑道:“能问下,头等舱有空位么,有的话麻烦给我升舱如何?谢谢”
“不好意思先生,头等舱已经满了”空姐抱歉的回了一句。
“嗯,谢谢,没事”王昆仑又点了点头,打开国富论专心的看了起来。
空姐走后,肖全明非常不解的问道:“你装那一下之后怎么就给停了,在继续往下深入探讨啊,话都搭上了一句怎么没有下文了呢”
“你道行太浅,在女人这条路上还没有天赋,那我跟你解释一下子”王昆仑把书塞了回去,淫荡十足的说道:“这搭了一句话我就只是让她注意到我就行了,至于下文不能整的太操之过急,你信不?就刚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用眼睛至少把我给过了三遍”
肖全明愣愣的问道:“这么玄呢嘛?”
“就刚才那几眼,她肯定留意到我了,我手上的书手腕戴的表,除了穿什么裤衩子她看不见外剩下的她肯定全知道了,信不的?”王昆仑骚了吧唧的说道:“她那眼神都能过滤,直接就把我给定位了,咱俩打赌不的?她一会就得跟同事说,经济舱上菜了”
肖全明眼神懵懂的问道:“这都什么套路啊,我咋这么蒙呢?”
空姐眼睛毒不毒?
必须很毒,虽说现在坐飞机已经是件很容易的事了,几百块就能飞一下子,但飞机的头等舱和商务舱坐的人还是非常出类拔萃的,女人除了喜欢研究脸蛋和化妆品以外,最喜欢研究的就是男人。
而坐头等舱的男人,则是空姐首先研究的对象,据说单身的空姐把想结婚的目标首先就给定位在了头等舱的男人身上,主动的靠一下,然后研究研究,基本上这事是有很大的可行性的。
所以,王昆仑很人精的整了上面那一出,就是给这空姐一个注意到自己的机会。
要说昆仑哥其实只要稍微打扮打扮,整一身行头,确实是能把人给帅的睁不开眼睛的,毕竟这货的杀神气质已经锻炼的相当有层次感了。
两个小时以后飞机到达甘肃上空,王昆仑把向缺扒拉了起来。
飞机降落之后滑行在跑道上,十几分钟进入停机坪,机舱门打开后王昆仑却没动。
“还不走,等啥呢?”向缺问道。
“等会的,现在人多挤什么挤”王昆仑低着脑袋说道。
“你一男的还怕给挤出奶来啊?”向缺翻了个白眼。
“老向,你怎么就没看见他一脸的骚气呢?他有事”
“啥事啊?”向缺茫然问道。
“春天来了呗”肖家哥俩都笑了。
等没什么人了,王昆仑才慢吞吞的站起来,走出机舱的时候脚步一顿跟那空姐咧嘴笑了笑。
“先生再见,欢迎您再次乘坐我们航空公司的飞机,很乐意为您再次服务”空姐很礼貌的给了王昆仑一个甜蜜的微笑。
“你服务不错,是挺好的,那你能告诉我个电话,然后我有空我亲自感谢你一下么?”王昆仑贱贱的说道。
“您要感谢我的服务就请拨打我们公司的人工就可以了”
“啊,那好的,必须得给你写封感谢信,表彰一下你尽职尽责的服务态度”王昆仑整的跟外交发言似的,说的老正经了。
下了飞机,肖全明撇嘴说道:“扯吧,白吹了,你刚要整点实际的,人家一句话给你支到人工那去了”
王昆仑摊开手掌,里面有一张纸条,那是他和空姐擦身而过的时候对方给他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天以后祁连山脚下,四道风尘仆仆的人影各自背着一个硕大的旅行包徒步登上祁连山。
“阿尔金山脉,托来山”肖全明和肖全友同时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片山地,隔了四年而已我们忘性没那么大,当初王胖子带我来的时候是从酒泉自己开车过来的,我在路上听司机提到过这里,那时刚入秋天还比较冷,想上山都得裹上羽绒服,冻的我篮子都抽抽了”
尽管现在已经入夏了,但祁连山脉腹地的天气温度还比较低,现在是下午进山的时候已经感觉有点冷风吹了到了晚上直接能让人哆嗦,这里的平均温度非常低,越往山上走越是寒冷。
肖全友皱眉叹了口气,说道:“四年前是胖子领路拿着地图,我们两个就只是跟着他走,大概的位置我们还得慢慢来找,那个山洞周边的情景我们还能记得一点,仔细回忆回忆应该能记得八九不离十,但肯定得费些时间来找了”
“算算日子,我们和王胖子分开才一个星期时间至少他还能挺得住两个月呢,不用太急,时间总归是够用的我还是那句话,得安全第一”向缺深深的吸了口气,胸腹之间顿时无比畅快。
祁连山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人烟稀少完全属于未被开发的处女地,这种地方非常适合修道之人长久居住,此处的天地灵气要比都市里浓郁太多非常适合风水阴阳术师在此修道。
徒步上山各自负重三十公斤左右,旅行包都堆的满满地了,由于不知道那个洞穴得什么日子能找到,所以他们四个补给带的都非常多,至少够半个月以上的。
临近傍晚,找了处空地安营扎寨,并排支起了四顶帐篷,生火烧水准备吃完饭之后就开始睡觉,从机场到祁连山又上山,折腾了近两天的时间,个个精神都有点疲惫了。
肖家两兄弟常年盗墓,王昆仑常年奔波在外,这三人都是野外生存的行家,出门准备的东西相当齐全,虽然是徒步登山但除了有点累外也没遭什么罪。
篝火点上,上面架了壶水烧开后泡点馍再撒点肉末味道相当霸道了,用树枝串起两大块牛肉放在火上烤没过一会就香味四溢了。
“来,整点烧酒吧,去去寒,现在还好点气温不太低等后半夜的时候,我跟你说就这小冷风都跟刀子似的,能把你刮的直抽抽”肖全明拿出两个酒壶拧开后一股刺鼻的酒味就冒了出来,自己干了一口递给了肖全友,另外一壶扔给了向缺。
“咕嘟,咕嘟”干了两口后,向缺嗓子眼顿时被呛的要冒烟了:“得有六十多度,这都赶上喝酒精了”
王昆仑接过酒壶闷了一大口,低着头摆弄着手机笑道:“你离火堆远点,一不小心都能把你给焚了”
“不是,你这一天走走道也整手机,休息的时候也整,拉屎的时候差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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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仑哥,你叫啥名啊”向缺贱嗖嗖的问道。
“翻江倒海小哪吒”王昆仑低调的说道。
“哎呀我去,这名挺有含金量啊,都能生撕虎豹了,但我觉得这名不太靠谱,你怎么不取一个比这名还要长的名呢?”
王昆仑斜了他一眼,无语的说道:“你们家微信能给起比这还长的名?马化腾给你特批的呗。”
“微信啊?这不约炮神器么,在这找对象能靠谱么。”
“恩呢,沟通无障碍,靠谱的事以后再研究,我现在想的是内分泌协调不协调这件事”
“坐一回飞机,怎么还有结婚生子的念头了呢,仑宝,你这是要从良了啊?”向缺掐了下王昆仑的脸蛋子使劲的晃了晃。
“别闹,没看见我正温存着么,这都都泡到蜜缸里了,你能不能别打扰我享受这难得的小幸福?”王昆仑挪了下屁股,离向缺坐远了一点。
“肿么这么急呢”向缺继续骚扰。
王昆仑有点急眼了,不耐烦的说道:“要生孩子憋不住了行不行,就是这么急,你啥时候这么娘们了呢,还学会刨根问底了”
“关心下我家仑宝的个人生活”
“大哥,咱都是江湖儿女,你吃饱了能不能也让哥们喝点汤?你跟陈大小姐一见面就如胶似漆的,你不知道哥们还单着呢嘛,我找个对眼的我容易么”王昆仑泪眼婆娑的说道。
“瞅你这可怜的犊子样,拉倒吧哥哥不摧残你了”向缺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叼着烟钻到帐篷里。
翻江倒海小哪吒:“长夜漫漫,是不是难以入眠?”
天边的一抹蓝:“嗯,孤单寂寞冷,桑心”
翻江倒海小哪吒发了个抱抱的表情:“来,靠近我温暖你”
“不切实际”天边的一抹蓝。
“为啥桑心呢,除了能给你温暖我也能给你安慰”
“没看我刚发的朋友圈啊?你不关注我”
王昆仑赶紧翻了下朋友圈,天边的一抹蓝五分钟刚更新了一条消息:“好桑心好痛苦,削个苹果手指头差点没掉了,呜呜呜,呜呜呜”
王昆仑乐了,相当缺心眼的给天边的一抹蓝回了条消息。
“现在的女生,手啊脚啊腿啊稍微破了点皮就拍个照发上朋友圈,求安慰······惹的一堆人在下边跟风,你说你来大姨妈那几天流那么多血,你怎么不把伤口拍下来发朋友圈里呢”
“流氓,滚蛋”天边的一抹蓝发了一堆的拳头过来。
“哎,娱乐一下,娱乐一下”翻江倒海小哪吒赶紧反应神速的又回了条消息过去。
可是,几分钟之后那边就没动静,再问还是没动静。
王昆仑有点崩溃了:“这不是幽默感么?女生现在不都得是成熟稳重又幽默的男人么,怎么到我这就不咋好使了呢”
十几分钟之后,王昆仑的手机一直都没响。
“哎,光靠纸上谈兵来泡妞真不行,还得靠实战经验和天赋,再练几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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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四年再上祁连山,肖家兄弟两个凭着记忆领着向缺和王昆仑在托来山足足转了三天也没找到那个山洞,渐渐的四个人都有点急了。
他们还以为上山就能一帆风顺的找到地方,没想到三天过去了居然毫无头绪,照这么下去时间多长谁也说不准.托来山是祁连山脉中段支脉,纵向长度二百八十千米,横向二十千米海拔四千五百米左右,往上过四千米的海拔就是冰川了,就靠两条腿你说得走到什么时候能找到地方?
这不就是个神奇的扯么!
这对人的体力和精神绝对是个巨大的考验,上山之后第一天还好一点,到了第二天四个人下午三点多就已经扛不住了,只能安营扎寨,第三天起来的时候腿都跟灌了铅似的,一走路裤裆都下垂了。“实在不行来个地毯式搜索吧,我们从疑似的地方开始往前推,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捋,我就不信了两条腿捋十天半个月还找不到那个山洞了。”肖全明鸡头白脸的说道。
“你俩就一点都回忆不出当初进山的细节了?哪怕就是一丁点的线索也比我们这么瞎找节省时间。”向缺叹了口气,挺头疼的。
肖全友无奈的说道:“当初那份地图我和全明都没有看过,一直就在胖子手里他告诉我们怎么走,我们就怎么走,关键是就寻思找个墓而已,有个领头的我们两个就是打下手的也没考虑那么多,谁想居然能有一天故地重游呢”
“那份地图我就无意之中扫了一眼,上面画的全是山川脉络图,其中有几道线是用红笔标注起来的,但时隔这么久我肯定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向缺有点抓狂的说道:“真就没一点线索了?腿走飘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地方啊,这片山脉得有多大,要找一个洞穴那不跟大海里捞针一样一样的么”
肖全明和肖全友同时两手一摊,一脸苦样。
“哎,有个细节怎么一直没想起来呢”向缺的智慧小眼又亮了。
“什么细节?你这反射弧得有多长啊,走了几天了怎么才想到有细节呢。”王昆仑埋汰的说道。
“路线和地势记不清,山洞里的那头僵尸你们肯定记得吧?想一下,他当时穿的是什么样式的衣服,人是什么样的。”
肖全明和肖全友有点迷糊的问道:“这和找山洞有什么联系么?貌似好像不怎么搭边啊。”
“细节决定成败,你俩回忆吧,我看看能不能整理出点头绪来,要不然咋办?不能放过一点的可能性啊。”向缺掏出烟,坐在地上抽了几口眼神略微有点迷离了。
他也是没办法了,万紫千红中希望能找出一点绿来,看来得拿出点看家本事来了。
他是估计,能被王玄真刻意寻找的墓葬那肯定不是无名之辈,绝对是有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道的,这货眼睛毒着呢,寻常古墓能入的了他的眼?再一个,洞穴是被封印的,有风水法阵困着那头僵尸就说明它也不是无名小卒,肯定大有来头,这样的人整不好都是被史书给记载在内的,如果能推断出对方的身份那对找山洞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长袍,应该是黑色长袍,料子有点像是丝绸的上面印有花纹·······我想起来了,除了花纹以外他的两条袖口还各纹刺了一条龙。”
“脚下穿的应该是油毡底长靴,脑袋后面扎着一条长辫类似于蒙古时期人的打扮,哦对了,他头上还顶着一个尖尖的毡帽。”
肖全明和肖全友捋了下思路,三两句话后豁然开朗了:“匈奴人,没错,那头大粽子肯定是匈奴人,他咬王胖子时候我看见他衣服里还有一撮浓密的护胸毛,祁连山脉靠近河西走廊是匈奴帝国的地盘,匈奴人在此出没太正常了,除了他们中国古代也没人是这副装扮。”
人都说盗墓贼历史好的都能当半个历史老师,这话一点都不夸张,顶级的摸金校尉几乎跟大学里的历史学教授旗鼓相当了,甚至有些历史和秘闻这些教授都不一定知道但摸金校尉却非常清楚,就比如王胖子他本就是北大考古系毕业的,而肖家兄弟的身份也是祖传的,家中有关中国历史方面的藏书有不少都是绝版了的。
术业有专攻,古中国史这帮人绝对是学霸级别的。
“有龙啊,那就是匈奴皇族咯。”在古代,等级制度要求的非常高,在任何朝代龙都是帝王皇族的象征,皇上的衣服上纹的是九爪金龙,皇子和王爷则是四爪被称为蟒.有龙,肯定是皇族无疑了,那既然是皇族他被葬的地方肯定不是寻常之地,就这一点向缺就能凭借寻龙点穴判断出那个山洞大概的方位,到时候寻找起来就能事半功倍了。两个小时以后,向缺站到了附近山岭一个偏高的地方,放眼望去一片群山尽收眼底。
“青龙抱穴这一类的墓地就不用想了,这种地方肯定不会有的,祁连山脉本就是龙脉所在地,这里最有可能出现的就是霸王卸甲风水地,而霸王卸甲要是古代王侯将相最愿意寻觅的风水之地了。”
“霸王卸甲?你这么一说,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远望群山一片空,唯有五指在眼中······五指峰下藏霸王,卸甲归天一场空”肖全明和肖全友眼睛豁然一亮,抬手指道:“老向,你看那片山地是不有点像霸王卸甲?还真找对地方了么”
距离几人六七公里远之地,有一处五指峰,五座山峰并排相距不远,乍一看有点像是五指山,这就是霸王卸甲最典型的风水地。
所谓的霸王卸甲一般都是王侯或者将相死后最愿意寻找的墓地,他们没有争权夺位的心思但却想要福源后代,并且还想生生世世都想子孙能够封侯拜相,霸王卸甲之地对他们来讲在合适不过了。
但是霸王卸甲却有一个很潜在的危险,如果五座山峰周围没有过高的群山所阻,那在风雨雷电之夜一旦有闪电击中其中一峰的话,长久以后会让其墓穴之中的死尸,身带浓郁煞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什么叫望山跑死马,就是明明山在那但把你累死了,然后山还是在那。
四人步行了近四个多小时,那五座山峰仍然看起来好像近在眼前可就是赶不到山脚下,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无奈只能停下来继续扎营,休整一夜明早再次启程。
点起一堆篝火,烧了点水泡着馍就着牛肉干胡乱填饱了下肚子后他们全都趴在帐篷里四仰八叉的闭上眼睛,然后立马就睡着了。
这一下午赶的路相当于之前一天所走的了,体力消耗巨大已经处于透支的边缘了,身体一倒下疲惫袭来之后困意就抵挡不住了。
将近午夜时分,帐篷里的王昆仑突然猛的睁开眼睛,皱着眉头凝神静听片刻一把拉开帐篷就从里面蹿了出来。
“起来,有人过来了”王昆仑挨个把他们三个全都给叫醒了,常年行走在危险的边缘,一年里有半年都是在被追杀和缉捕中度过,王昆仑对于未知危险的警觉性比常人要高出了几个层次。
“怎么回事?有人?”向缺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问道。
肖全明和肖全友立即向四周查看,走了几十米绕了一圈之后无功而返,诧异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点紧张过头了,鬼影都没有哪来的人啊?”
“等人到了我再叫你们起来那还有意思么”王昆仑沉声说了一句。
“不是,那个什么,关键是我俩走了一圈啥也没看到啊,大哥你这真是哪吒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么”肖全明不服气的嚷嚷道。
“信我的肯定没错,我听不到也看不见但我就是感觉到有人朝这边接近,你要问我怎么解释,那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我从龙虎山逃出来后还能活八年多的真谛”王昆仑靠在树上,点了根烟抽了一大口后感觉心里还是有点在敲鼓。
“事实胜于雄辩,咱家悍匪哥能活到现在这就是最现实的写照,等着吧反正离天亮也差不了多久了,一会实在不行直接启程赶路算了”肖全友和了句稀泥,明显也不太相信王昆仑的感觉。
向缺眯眯着眼睛在他旁边笑道:“警惕性挺高啊,你那一抹蓝姑娘没把你给麻醉了啊?表现不错,要的就是你这草木皆兵的状态”
王昆仑一撇嘴,说道:“她暂时就是闲着逗闷子的,还没到影响我的地步呢”
“咋的,有点认真了的意思呗?不能吧,一见钟情这事我觉得听着怎么这么邪乎呢”
王昆仑无语的看着他说道:“哥们,你跟陈大小姐朝夕相处了么”
“心有灵犀知道么,情到深处自然浓······”向缺话刚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山地,远处忽然响起了一串嘈杂却又急促的脚步声,非常的密集,明显有不少人正从远处朝这边赶了过来。
“唰,唰”肖全明和肖全友惊愕的看了王昆仑一眼,从他示警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能有五分钟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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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昆仑,居然能感觉到一公里外有人朝这边接近?
肖全明朝他竖了竖拇指,和向缺站在一旁,问道:“咋办,真有人,是敌是友啊?”
“哪来的敌人这么大张旗鼓的赶路那得多猖狂啊,肯定不是跟咱们一路的人,一边站着看看再说”
相距百米开外一长队的人影步履匆匆的朝这边赶来,粗略的扫了几眼对方能有十几人之多。
这些人绝大部分都穿着统一的服饰,青色长衫脚下蹬着黑色布鞋手中居然全都持着一把浮尘,头发高高的挽了起来被一根发簪别在脑后,只有最前面的一人长发飘飘穿着一袭白衣。
没错,这深夜急行军的速度在祁连山脉腹地赶路的就是一队女子,离的近了才发觉这些女人容貌都比较秀丽年轻,只是面容稍微有些规整了点,拧着眉头面无表情的看起来十分僵硬。
要不是向缺他们夜路走的多了,就这一幕能把他们吓的全把裤裆给夹紧了,这些女人不施粉黛一点妆都没化,月光映衬下脸色显的都有点苍白。
“唰”这队深夜里山路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走到四人面前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谨慎的盯着他们看了一眼。
“你们几个,在这干嘛”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皱眉问了一句。
王昆仑指了指篝火和帐篷,淡淡的说道:“驴友”
说话的女人一顿仔细的打量了他们几眼,随后点头说道:“马上离开,最好直接下山”
向缺嗯了一声,说道:“等快饿死的就走了”
“告诉你们好话,别等到后悔的时候才想起来我提醒过你们”女人说完话后不再搭理他们四个立即赶路,这队女人匆匆而过停留不过一分钟。
等他们离的远了,肖全明诧异的问道:“这什么情节,大半夜的一群女人拿着浮尘满山乱窜?电影也没这么玄乎的啊,拍林正英之祁连山传奇呢啊”
“你好像有点虎,这群女的一看就不简单,就单说她们穿的全都是长衫,晚上温度这么低不怕冷啊”肖全友奇怪的说道。
王昆仑看了眼向缺,问道:“你怎么说”
“同行呗,这群女人挺厉害深浅看不出,但随便拽出来一个放到外面肯定都是风水阴阳界里的高手,特别是领头的那个······让人不寒而栗啊”向缺现在还对穿着一袭白衣那女子有着很深刻的印象,对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很清晰的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明的寒意。
“这么晚,他们急匆匆的上山是什么意思呢,肯定是有大事发生啊”向缺和王昆仑同时一愣,两人皱眉寻思了片刻,王昆仑说道:“该不会,跟咱们是一个目的吧?”
“非得这么巧么”向缺叹了口气,深感无奈。
“老向,你说这帮女人是哪个门派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向缺摇了摇头,说道:“我更一点概念都没有,家里的两个老家伙从来不对我谈论这些事”
“咋办,要是真撞到一起谁知道能有什么麻烦事啊,追上去不?”
“不急,她们刚走咱们就跟上去这事不好说,等等的吧,天亮再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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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收拾了下行装,真跟驴友似的背起旅行包再次上路,目标还是昨天定下的那五座山峰。
不过今天赶路的时候没像昨天那么急匆匆的,因为深夜里路过的那队女人让他们四个都有点捉摸不透,并且潜意识里想要和她们拉开距离不想再碰到一起。
十几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在深山里遭遇,任谁心里都有点犯嘀咕。
行进了一个小时之后,向缺,王昆仑,肖全明和肖全友脚下躺着一个已经死透透并且浑身干巴了的野驴,野驴的肚子上血呼啦的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给掏了个大洞,身上血液没有了,内脏也不在。
“这头野驴至少已经死了三天以上了,或者更长也有可能”王昆仑蹲下身子用手指捅了捅野驴,然后用沾了点驴血撵了一下。
“什么牲口给掏的,怎么专吃内脏肉一口没动呢”肖全明低头看着死驴的尸体挺诧异的。
“不是动物干的,对不?”向缺也蹲下来凑到野驴肚子的伤口上仔细的看了几眼。
“嗯,身上没有咬痕伤口也不是很规整没有任何撕扯过的痕迹,你看肚子上的这个口子明显是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给硬生生的扯开的,再看驴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痛苦的反应,这说明啥?一击毙命,驴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王昆仑站了起来擦了下手,耸了耸肩膀说道:“未知,死因不明”
肖全友用脚踢了踢地上野驴的尸体,说道:“这玩意跑的速度非常快,野狼都不一定能追的上它们而且还都是成群结队的,一击毙命?肯定还得是偷袭,不过这地方就是山地又不是在水源附近,什么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袭了野驴呢”
“走吧,就当是个意外跟咱们也没关系,不过赶路的时候小心着点提高下警惕”王昆仑拍了拍手说道。
走了十来公里之后,又一具尸体出现在了他们经过的路上,这次不是野驴而是一头体型硕大的棕熊,足有一人多高体重估计能过两百多公斤,死状和之前碰到的那头野驴一模一样。
血液流失,内脏消失,肚子上也有一个被撕扯开的伤口。
“呼······这玩意有些邪乎了”王昆仑低头看了两眼,皱起了眉头:“棕熊,一般的牲口都不是它对手,这还是一击毙命什么玩意这么厉害呢,让棕熊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死了,而且在祁连山棕熊唯一的天敌就是偷猎的,但这又不是枪伤你说怪不的”
肖全友问道:“你们说,死的这些牲口会不会和昨天路过的那些女人有关系?”
“茹毛饮血啊?”肖全明愣愣的问道。
“别扯犊子了,那是女人,茹毛饮······”肖全友话没说完突然就是一顿,旁边三人齐刷刷的看着他。
四个人心里一突突,有点冷汗直冒的意思了,从野驴到棕熊死状全一样,而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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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咱们要去的那个山洞已经很近了,还是必经之路,你们说······野驴和棕熊身体里的血液全都干了,内脏消失,这特性挺明显的啊,联想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啊”肖全明咽了口唾沫,有点狐疑的说道:“它,跑出来了?”
“你不是说它要出山洞的时候被弹了回去么,根本就追不出来,那肯定是有风水法阵把他给困住了”王昆仑说道。
“大哥,都过去四年了,谁能知道有啥变故啊?”肖全明挠着脑袋,语气有点胆颤的说道:“它那么牛,你们觉得跑出来是问题么,再说了万一风水阵失效了呢,无意中被人给坏了呢,或者它实力突然增强自己破开封印出来了呢,这变故太多了”
向缺叹了口气,头疼的说道:“哪一种可能性都行,千万别是最后一种,要是它自己破阵而出的话,那麻烦就太大了”
三人眼神同时望向他,向缺解释道:“自己破阵而出就两个可能,第一是他灵智大开有了破阵的能力,第二就是他实力暴涨强行破坏法阵出来的,这两种可能性哪一种都不太美好,明白不?”
“你这破嘴都跟开光了似的,还是别说了,我怕你一语成真,你本身就是个算卦的嘴有毒”王昆仑龇着牙说道。
肖全友掏出烟递给向缺殷勤的点上后,问道:“老向,给我们看下一子,你看我脸上写没写着倒霉两字?要是跟上次一样的话,哥俩就得打道回府了”
“这次没事,没那么曲折的,放心吧”
原地呆了会之后又再次上路,越是靠近那个山洞附近,异样就越多,一路走来已经发现了七八具动物的尸体,死状跟之前的野驴和棕熊如出一辙,死的时间最早的应该距离现在还不到一天的时间。
肖全友忐忑的说道:“没看见死了的人那算好的了”
“哎,看看那是什么玩意”肖全明的眼睛挺尖,上前走了几步之后从地上捡起一块带着血迹的衣衫。
青色衣衫,看着很眼熟。
“昨晚路过的那群女人,她们也碰到了?”王昆仑错愕的说道。
“毫无疑问,能让人都受伤那应该是它无疑了,真的出来了,但愿不是自己破阵而出的就好”向缺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担忧。
“这······有人受了重伤”肖全友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捡到了一只断手,断手的伤口处齐刷刷的很平整。
但断手上中指和食指却没有了,断指血呼啦的伤口凹凸不平干涸的血迹已经发出一种深深的黑色。
和在杨家祖坟时被王玄真挠了一爪子抓破皮肤的杨正和受伤后流出的血迹颜色非常相似。
“这帮女人挺狠啊,手肯定是被那家伙给咬了,为了怕被尸毒侵入尸体她直接一刀把自己的手给砍了,反应干脆利索,重要的是心肠还得硬,对自己都这么狠你说这人的心里素质得多高啊”王昆仑有点忌惮的说道:“换做是我,反应也许都没这么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向你真有毒啊,为什么每次和你在一起总摊不上好事呢,太曲折了”王昆仑都要哭了,就跟向缺认识这半年多,他的生命旅程要比之前几年都坎坷。
向缺擦了把冷汗,他能告诉他们自己是五弊三缺的命,凡是跟他走的太近关系太亲的人命运都会受到波及变的相当狗血了,那样向缺是会没有朋友的,都会跟防毒似的防着他。
“呵呵,社会套路深我也有点措手不及啊”向缺讪笑着说道。
“哎,这明显是遇人不淑么,走吧走吧,说多了都是眼泪”王昆仑无语的摆了摆手。
“踏踏踏,踏踏踏······”
“唰,唰,唰”几人同时望去,左前方一队人影快速赶来,手中提着拂尘身穿青色长衫。
“是昨天晚上的那群女的”
从前边走来的一群女人正是昨天晚上遭遇的那一群,和昨晚相比对方今天狼狈多了,身上的衣服大多破损别着的发簪掉了后长发散落在肩头,其中曾经和他们说过话的那个女子右手被吊在了脖子上,手腕处被草草的包扎了一下,脸色苍白明显是失血过多,其余人也多数身上都带了伤,看起来相当凄惨了。
只有那穿着一袭白衣的女子看起来似乎无恙,只是身上的白衣略微有些埋汰了点,也唯独只有她手里提着一把圆月弯刀。
对方停下脚步,两伙人四目相对。
“还是你们,居然没有离开”断手了的女子神色不善的盯着向缺他们看了片刻后,说道:“你们应该不是普通的驴友吧,祁连山脉腹地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你们来此想必另有图谋吧?”
向缺挠了挠鼻子,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就是溜达行不?祁连山脚下也没挂着牌子说不让人进啊”
“你······”断手的女子提起拂尘指着向缺说道:“奉劝你们一句早点离开,免的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呢,告诉你们好话怎么不听呢”
“哎,那我们谢谢了呗”王昆仑斜了着眼睛说道。
“师姐,别管他们了,随他们去吧”白衣子女忽然开口了,眼神扫了他们一眼后说道:“看不出来么,他们也不是常人”
断手女子瞪了他们一下,随即不在吭声。
然后,这群女人似乎也没有再赶路的意思了而是原地休息坐了下来,只有那身穿白衣的女人右手提着弯刀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远方。
向缺和对方离的并不远,就隔了十几米而已,离的近了他才发觉这一群女人修为个个不俗,据他估计应该这十几人全都上了凝神,甚至那白衣女子他更是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忌惮,对方的修为绝对比他只高不低。
“这小娘们挺漂亮哈,有点出污泥而不染的意思,你觉得叫他神仙姐姐合适不”王昆仑贱嗖嗖的问道。
“大哥,你不是有一抹蓝呢么”向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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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站在远处的白衣女子有一种给人很空灵的气质,特别是一阵小风出来后,她的裙角飞扬看起来相当的出尘了,这女人要是把她放到月球上去,妥妥的一个嫦娥出世。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有刺啊,这种女人看看就算了其他的就别想了”王昆仑突然感慨了一句。
“怎么的,你也看出点不同寻常的东西了啊”
“嗯,瞧不出深浅,但人家往那一站就有一种高手气质,一点不撒谎的我跟她要是对敌的话,我绝对掉头就跑,有多快就跑多快,一丁点都不带犹豫的”王昆仑很脆的说道。
“风水阴阳界的高手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居然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还都是一个门派里的”向缺抽出烟点了一根,抽了几口后他眼神瞄见那站在远处的白衣女人忽然朝这边打了个手势。
席地而坐的十几个女子猛然起身,然后速度极快的各自挑好位置站立不动,突然间向缺和王昆仑同时感觉到周边的天地之气开始涌动起来。
那白衣女子转身向前迈了一步,人就飘到了那些女人之前,清澈的眼神看着山地的那一头。
这群人站立的角度非常怪异,那白衣女子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在他身后各有两名女人,然后和她相对的则是三名女子,左右两边又是各站了三人,最后队伍的尾巴上,还有三人呈三角型各站了一个点上。
“这队形,好像是某种对敌时的阵列队形,有点类似于行军打仗时所用的那一套,老向你觉得是不?”王昆仑想了想,回忆了下说道:“我以前好像在龙虎山的典籍上看过类似的介绍,据说这种阵列有点类似于阵法,能将阵内的人战斗力极速增加,翻几倍也许都不止,这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结果了”
向缺转身对肖家兄弟说道:“你俩赶紧撤了,这边待会肯定要有恶战,你们在这帮不上我们还得束手束脚的,找个地方躲起来”
“嗯,走了,你们注意点”肖家兄弟都没迟疑,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逞能的节骨眼,他俩本就不属于战斗型人才在这能帮什么忙,纯粹是倒忙。
肖全友和肖全明赶紧离开此地,免得一会那头东西蹿出来波及到他们,向缺和王昆仑可能自己都应接不暇哪有精力照顾他们。
“一种古老的秘技,适合群战,彼此搭配应该能最大发挥各自的实力并且以几何倍数增长,现在的社会还有打群仗的时候么?所以很少见了,几乎已经失传了,也许只有一些大门大派里会保留这种秘技,但用的机会可能却没有了”
“是它来了么?”
“应该是的”
向缺和王昆仑话音刚落,地平线上一道黑影裹着一团黑气看起来忽远忽近十分的虚幻,但仅仅只是过片刻之后,那道黑影居然就已经身到近前了。
对方身高足有一米九左右,身上穿着长袍脚下蹬着油毡底的靴子,一根硕大的辫子在脑后随风飘荡,身上的衣服多有破损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他的脸色乌青有些发黑,嘴角上两根长长的獠牙露了出来,一直延伸到下巴。
最关键的是,他那睁开的双眼是没有瞳孔的,只能看到两抹漆黑的眼珠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吼······”
还没有来到近前,那道身影突然张嘴仰天爆出一声长啸,声震一大片。
毫无疑问这就是那头咬了王玄真的僵尸,也是向缺和王昆仑此次前来祁连山的目的,想要他心上的精血来为王胖子解毒。
“轰!”
僵尸跃到那群女人身前之后两方直接交手,带头的白衣女子提着长刀居然和它近身交战,而周围的十几个女人则是手持拂尘在一旁掠阵,频频挥舞之下数道强横的道气自拂尘中击向了僵尸。
“咻,咻,咻······”
僵尸身上顿时被割开了几条口子,但也只是衣服受损不见一丝血迹飞出来。
“铛”那白衣女子手中的圆月弯刀扫到僵尸身上之后只听闻一声脆响然后就迸出一串火花,僵尸依旧丝毫无损。
“这头僵尸死之前在少林寺进修过啊,这不是金钟罩么,刀枪不入啊”王昆仑瞪着眼珠子说道。
僵尸出手全无任何招式,就凭肉体的强悍程度和这十几个女子硬抗,根本就不躲不避,你干它一下后他不躲然后抬手还回来一记,对手吓得连忙闪开避免让它给碰着,僵尸的两只爪子上长着长长的漆黑的指甲透露着一股渗人的光芒,明显挠一下子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是他身上裹着的那一团黑气让人极其忌惮,这帮女人束手束脚的根本就不敢靠的太近。
“老向都是江湖儿女,帮忙不?”
向缺斜了他一眼,问道:“为啥要帮?”
“江湖道义咱就不谈了,但你不想想万一这帮女的率先宰了这头僵尸的话,那咱们还咋取它心上的精血啊,抢呢还是要呢?”王昆仑诧异的问了一句。
“能杀,她们早就杀了,不会耗到现在了”向缺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不是明显的么,这帮女的是边打边退过来的,那僵尸是追过来的,一追一逃中谁占了优势还看不出来么。
向缺为什么要帮对方?我等着你们把僵尸耗的差不多了,你们又实力大损的时候我再出手不好么,大家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出手?
道义,这两字向缺的字典里是肯定没有的。
那边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十几个女子围殴一个僵尸却丝毫没占上风完全是被压着打的,要不是有那白衣女子紧贴着僵尸死缠不放,恐怕这十几人早就溃败了。
“吼,吼,吼······”僵尸似乎有点不耐烦了,连续三声震天吼之后突然开始加快了进攻的速度,两只爪子频频挥舞着,长长的指甲甚至刮出了一道道的残影。
“要坏,她们可能要扛不住了”王昆仑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对向缺说道:“老向,别看着了,她们打不赢咱俩没准也得被波及啊,干吧”
“干就干,确实不能再等了”向缺也察觉出僵尸进攻的频率开始加快了,照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那几个女的肯定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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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向缺甩手从包里抽出几张符纸,抖手就甩了出去,咬破指尖弹出几滴精血溅落在符纸上,一道道符文刻画而出。
“砰,砰,砰”三张符纸贴在了僵尸的身上。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九天祥雷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向缺站定双手一合一握,随着他念出咒语,符纸上突然雷光闪现。
“咔嚓,咔嚓,咔嚓”三道九天祥雷咒同时被引动,从僵尸头顶的半空中忽然降下三道天雷击在了僵尸胸前。
“吼······”僵尸收手,仰头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天地间一切邪物尽皆惧怕天雷,这是它们与生俱来的天敌,一物降一物,换成一般的符咒都没办法降服住僵尸,也就只有雷咒一类的术法对其有效。
“嘶”僵尸忽然倒吸了口冷气,空洞的眼神猛然望向了向缺,没有瞳孔的眼睛看起来非常的渗人,盯着向缺让他一阵头皮发麻。
向缺脑袋一嗡,坏了,这头僵尸居然产生了灵智,明显有思考的能力了。
“他是自己破阵而出跑出来的”向缺暗骂了一声,再次拿出几张符纸。
“唰”僵尸居然扔下白衣女子不管,直接奔着向缺来了,似乎已经察觉到向缺的雷咒对他损耗极大。
王昆仑随即从向缺的身旁蹿了出来,掐印龙虎山术法,刚要出手向缺伸手就拦了他一把:“退回去,我们干不过他的,这家伙实力通天了”
“砰”向缺拦住王昆仑的同时,右手握拳直接奔着冲过来的僵尸胸口猛然击去。
“轰”拳头和僵尸胸膛相碰,一声沉闷的闷响传来过来,向缺摊开手掌,上面一朵跳跃的火苗悄然而现。
“三昧真火”后面断手的女子眼睛一瞪,不可置信的喊道。
“嗷!”僵尸胸口的衣服被三昧真火瞬间融化,火烧到他的皮肤上之后,一团漆黑的黑气迅速凝结,随即一个巴掌大的伤口出现在了僵尸的身上。
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流了出来,向缺猛的一收手,生怕自己沾上一丁点。
一击得手之后他立即撤退,但在撤出来的同时右手掌心又凝出了一簇火苗被向缺屈指弹了出去。
“噗”真火撞到僵尸身上,让他脚步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
同时,提着圆月弯刀的白衣女子悄然上前,挥动手中的弯刀直劈僵尸受伤的胸部。
“铛”那头僵尸反应极快的伸出胳膊挡在了自己的胸口,弯刀迸出一串火花。
“活见鬼了这是”僵尸放下手臂之后,他胸膛的伤口居然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着,只几个呼吸之间他胸膛上就恢复如初了。
向缺彻底麻爪了,手段频出居然还不能给这家伙造成一点实质性的伤害?
“昆仑,包给我”向缺回身朝王昆仑喊了一句。
“接着······”王昆仑把向缺的背包甩手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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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神鞭两尺两寸长,上有十六节,每节四道符印,共六十四道。
打神鞭,据封神演义记载其乃姜子牙封神所用的神器,上打天神下打鬼怪无坚不摧,打神鞭一出神鬼皆惊魂魄骤散,威力无穷,乃是传自道派三清鼻祖元始天尊之手,在天庭之中都颇具威名。
其实,打神鞭是挺牛但还没这么玄乎,它只是姜子牙当年随武王伐纣时所用的一件法器而已跟原始三清毛的关系都没有,几千年前风水阴阳界高手辈出,特别是各大道派实力鼎盛人才层出不穷,各类术法比比皆是,阴魂厉鬼非常多见并且多数都是术师祭炼出来用来对敌所用,在那个年月里鬼怪一事寻常人都知道并不像现今这个社会已经被归类为封建迷信中了。
姜子牙身为国师随武王伐纣后就炼出了打神鞭这件法器,专打鬼怪,在商周时期这件法器可谓是大放异彩了,在其鞭下魂飞魄散的阴魂厉鬼非常之多。
其实说来,打神鞭就是其内被刻印上了法阵而已,对付鬼怪效果颇佳,但你真要是拿着这个鞭子跟一个手持AK的人去对着干,人家照样能一梭子把你给打成马蜂窝。
“嗡······”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嗡嗡的震动声,打神鞭上六十四道符印被向缺灌注了道气之后瞬间催动,一缕七彩的光蕴浮在了表面。
“唰”向缺突然猛的挥动打神鞭,狠狠的抽向了对面的僵尸。
“蹬,蹬,蹬”僵尸被抽了一棍子之后脚步连退,嘴里爆出一声长啸。
“嗷······”
“似乎才是感觉有点疼而已?”向缺茫然的有点懵了,打神鞭就只是让这头僵尸感觉有点疼么,一鞭子下去怎么没把它给抽个好歹,这玩意是不是比传说中的效果差了太多啊。
“僵尸跳出三界不在五行,虽有魂魄却已不受天地限制,打神鞭对其效用要差了一些,只能让其身体受创而不会魂魄受损”白衣女子在向缺身后淡淡的说道。
“你也知道这东西?”向缺回头问了一句。
“看过典籍上的图片,略知一二”
“就算干不死他我也得让他疼的篮子抽抽再说,削他”向缺极其生猛的挥动着打神鞭再次冲了过去,扬起鞭子照着那头僵尸就劈头盖脸的一顿狂揍。
“嗷”
“嗷”
“嗷”
僵尸接连疼的大吼,黑的发紫的身体上密布着一个个伤口,但随即伤口却又快速的愈合了。
打神鞭对僵尸的作用,就相当于人抽了你一巴掌,不要命但真的很疼,时间长了巴掌挨的多了,死肯定不会死可绝对会很遭罪。
连续抽你二十几巴掌你蒙不蒙?
僵尸确实蒙了,但却又无可奈何,向缺手里的打神鞭让他十分忌惮但又束手无策,根本就靠近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了向缺,一旦离他近了打神鞭就跟雨点似的会朝他身上落下去而旁边那个白衣女子则是抽空冷不丁的就用手里的弯刀在它身上割一下子,伤不是什么大伤,不要命可是会流血啊。
双方算是暂时就这么僵持下去了,谁也奈何不了谁。
表面上看起来是向缺他们占了上风,压着僵尸来打,可其实呢这种场面绝对坚持不了多久,向缺和白衣女子的体力在极速耗费着,就现在来讲他们已经有点吃力了,可僵尸挨打抗揍的能力非常强悍,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道一般,永远都有着很足的尽头根本不知道累。
“他开了灵智”身旁的白衣女子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什么······?”向缺错愕的说道:“我知道,不然他绝对没办法从那个山洞里走出来”
“走”白衣女子说完之后直接掉头就走,十分的干脆利索。
向缺蒙了一下,随即赶紧挥舞了几下打神鞭逼的僵尸连连后退:“昆仑,我们走。”
“唰”向缺收回打神鞭,转身就撤。
白衣女子是见势不妙,知道再和僵尸对峙下去他们这边绝对坚持不住,等那时候再想逃走可就彻底晚了。
一串人影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
“吼!”僵尸十分不甘,初开灵智的它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你打我我就得还回去。
“老向,那群女人好像有意思要甩了我们?”王昆仑诧异的问了一句。
那群女子撤退的时候有意和向缺还有王昆仑拉开了距离,并且随时变换方位,明摆着大家不能在一条绳上拴着。
“废话,就属我把僵尸揍的惨,它不咬着我咬谁?这帮女人忒狡猾,估计知道甩不开僵尸把咱们给当成诱饵了。”
“那咋办?”
“什么咋办,马力开足了,僵尸追着咱们,咱们跟上这群女人,大家拴着吧。”
祁连山脉托来山上。
一片人影散开在前头赶路,后面一头僵尸大跨步的紧追不放。
“你们之前是怎么甩掉的?这家伙怎么追着就不放了,再这么下去人迟早累趴下了”向缺加速了几步,跑到了那白衣女子身旁。
“不是我们甩的,是他自己放弃了的”
“啊?”
“他灵智初开,在经过高强度的战斗之后会消耗加剧,需要进血和吞噬内脏补充体力”
向缺哦了一声,路上碰上的棕熊和野驴还有不少牲口的尸体都是同一个死状,血液被抽干内脏不见,原来都是被这僵尸给填进肚子里了。
“你那意思是我们还得继续耗着他,然后让他直接虚脱了呗?”
“不是我们······是你们”白衣女子忽然转头给向缺露了个娇媚的笑容。
向缺一皱眉。
白衣女子连续加速迈动步伐和向缺拉开距离,来到了那群女人身边。
断手那女人则是突然从身上拿出一张符箓挥手扔了出去。
“唰,唰,唰”
忽然间,这一群十几个女人居然在瞬间就移动到了前方近百米远的距离,待到向缺眨了几下眼睛之后,对方的身影竟然只剩下十几个黑点了,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缩地成寸,日行千里?”向缺豁然而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缩地成寸日行千里,道派最牛的遁术,没有之一!
那群白衣女子只是瞬间就消失在了两人眼前,无影无踪。
向缺和王昆仑顿时蒙圈,后面的僵尸离他二人只有不到几十米远的距离,以这头僵尸的强悍眨眼间就能赶到他们身前。
“最毒妇人心,妥妥的”王昆仑悲愤的说道。
“嗖!”两人身后一道身影划过。
“噗”向缺后背遭受重击,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僵尸在骤然间提升速度冲上来,用自己强横的身体直接就奔着向缺撞了过来,正正的撞在他后背上。
这一下子,就跟后背被一个铁锤狠狠的凿了个正着,让向缺的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位了,痛苦不堪。
踉跄着退了两步之后,向缺猛的一回身抽了僵尸一鞭子。
“砰”打神鞭重重的拍在了僵尸的身上。
对方身子晃了晃,僵尸挥手一巴掌就朝着向缺扫了过去,向缺咬着牙向后一躺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僵尸的爪子从他的面门上扫过,带起的一片黑气有一丝钻入了向缺的鼻孔里。
向缺顿时感觉脑袋一蒙,一股晕眩感遍布全身。
“老向······”王昆仑有点急眼了,更急于自己插不上手。
王昆仑在龙虎山的时候术法一道稳稳走在众师兄弟前头,除了天赋稍胜一筹外他更多的则是靠着努力弥补了自身的不足。
但是,自从叛出龙虎山被四处追杀逃亡以来,王昆仑渐渐的忽视了修炼,有空的时候也多数都把时间浪费在了接活上,久而久之他的修为就处在凝神初期这个阶段久久未能踏前一步,一直持续到现在。
虽然王昆仑在风水阴阳界也算个好手,但实力也就处于中下游,比赵礼军和张守城都差了一些,那天在兴安岭山脉他和李秋子对上没有干起来,两人真要是交手的话,王昆仑的输面是很大的,他基本上是敌不过已经得到了一分天道气运的李秋子的。
此刻,向缺被僵尸一爪子给扫到了地上,眼看着就危在旦夕。
王昆仑双眼充血,一片通红。
倒在地上的向缺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僵尸再次扬起一双手抓朝着地下抓去。
就在长长的指甲即将抓到向缺胸口之际,王昆仑猛的右脚一跺,身子朝前蹿了过去。
“砰”
王昆仑撞上了僵尸,双臂牢牢的搂着对方然后用力向旁一带直接就把僵尸硬是给抱着摔了出去。
“噗通”王昆仑和僵尸同时摔在地上滚了两圈,随即他双手一松膝盖顶着僵尸用力一推,和对方分开之后往昆仑顺势爬了起来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喘个不停。
向缺忽然察觉王昆仑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他的眼中透露着一抹异样的红,比鲜红还要红,那双眼睛里不带一丁点的感情色彩,除了空洞就是无情仿佛充斥着一股渗人的冷。
“嘶”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昆仑深深的吸了口气,通红的双眼里那抹异样的红色更加的深邃了。
瞬间,向缺和僵尸同时望了过去,前者心里有点突突了,王昆仑这种状态很像是走火入魔,后者似乎露出了一股畏惧的意思。
王昆仑高高的举起右手,从他的手臂开始一直向上延伸,在他头顶三尺高的地方缓缓的凝聚而出一团充斥着浓郁杀气的漩涡,随着那团漩涡逐渐扩大,王昆仑周边的杀气则是越来越浓。
“呵呵······”
王昆仑笑了,笑容里掺杂着一股嗜血的味道,看起来给人的感觉非常渗的慌。
顷刻间,那团充斥着浓郁杀气的漩涡忽然全都在一瞬间隐没到了王昆仑的头顶,消失不见。
“杀神临世”向缺悠然说道。
“嗖”王昆仑迈动脚步,身体顿时化成了一道残影,笔直的冲撞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僵尸。
“砰”王昆仑抬起一腿直中僵尸胸部。
“蹬,蹬,蹬”僵尸连退几步,还没等它站稳之际王昆仑腾空而起,举起拳头猛然朝下砸了过去。
“噗”一声闷响过后,王昆仑的拳头和僵尸的脑袋硬干了一记,旁边的向缺对那声闷响听的是清清楚楚的,如果非得来形容的话,用火星撞地球可能比较合适。
“蹬,蹬,蹬”僵尸再次后退,王昆仑似乎越战越猛,似乎身体里充斥着一股继续要发泄出来的战意。
特别是在他动手的时候,从体内总会浮现出一丝杀气出来,那一道道的杀气就好像神兵利刃一般落在僵尸的身上能让他体表露出一道道的口子。
几个回合之后僵尸居然连连败退,似乎隐约有扛不住的意思了,但其实王昆仑仍然奈何不了对方,因为无论他如何的压着僵尸来打,却始终无法将僵尸完全击垮,也就只是能让对方无力还手而已,可却没办法破开对方身体。
“师叔以前曾经说过,当年白起领兵,只凭一人一剑就可以震慑对方百万大军不敢妄动······白起出手天地为之色变,一身浓郁杀气无坚不摧······王昆仑要是能有一天达到白起的地步,恐怕他要是出手就得引的满天神佛来追杀他了”
“嗡!”王昆仑下垂的手臂中,忽然涌出一团杀气并且迅速凝结出一把利剑的形态。
王昆仑举起杀气成剑,指着那头僵尸迈步而去。
“咚,咚,咚”王昆仑迈步之间引得地下震动不已,杀气越来越长越来越大。
“斩!”王昆仑单手举剑挥到半空中,然后猛然落下。
杀气出手,像一道流星般迅速扫向僵尸。
向缺很明显的从僵尸的身上感觉到了惧意,对方毫不迟疑的转身就跑,速度极快无比。
“轰隆隆”杀气成剑,砸在了先前僵尸所站立的地方,一条长达十几米的长沟瞬间出现在眼前。
僵尸消失不见,溃败而逃。
王昆仑呆呆的站着一动也没动,整个人似乎都没有了生息。
“噗通”片刻之后,王昆仑一头栽倒在地上。
向缺勉强的爬了起来,走到王昆仑身旁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把了下他的脉搏。
呼吸平稳,脉搏无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坐在王昆仑的身旁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地上的王昆仑睡的很是安详。
许久之后,天色渐黑王昆仑悠然醒来。
“抽一根,脑袋有点蒙我精神一下”王昆仑伸手管向缺要了根烟,点上后深深的抽了几口。
“咳咳,咳咳咳”
向缺无语的看着他,拿出一包烟都甩了过去:“慢慢抽,有都是一根不够接着来,啥时候抽飘了啥时候为止······仑宝啊刚才你咋这么生猛呢?”
王昆仑抽着烟,沉默了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不能光你出手我在旁边看戏啊,不然我真怕事后你一急眼了,都能跟我驳火在十字街头,你脾气太生性了不能得罪”
向缺扒拉了下他脑袋说道:“不要命了?傻呵呵的就往上冲,它一爪子就能让你如愿以偿的去投胎,哥们我兄弟不多,王胖子生死未知就剩下你们这两三个了,你说你要走了,我人生的旅途该多孤单了,对不?生活会很美好,所以我们得珍惜,不能当莽夫明知道不行还往上冲”
“老向······”王昆仑低头说道。
“嗯?”
“你说以前吧,我感觉自己挺牛的,从龙虎山出来后纵横沙场如鱼得水,无论有多少人追杀我都能游刃有余的处理了,就算有点磕磕碰碰的也都迈了过去,但是自从跟你相识以后我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
王昆仑掐灭烟头,又点了根烟,徐徐的说道:“这几次办事的时候都是你们出手,我压根都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看着,你知道这是啥滋味么?说好听点叫心有余而力不足,说难听了就是没有我出手的地方,拖后腿了。”
“呵呵,你挺有自尊呗?我交朋友从来都不看对方是不是比我厉害,因为到最后我肯定是最厉害的那个。”向缺贱嗖嗖的吹起了牛。
“你不在乎,可我们不行啊”王昆仑叹了口气,说道:“之前在兴安岭的时候你看把王胖子给逼的,不得已只能引出自己身上的尸毒来跟杨家的那个老头干,不然呢?咱们三个都得危险,我猜那时候王胖子的心里和我是一样的,着急上火,又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逼自己走一步狠路了”
向缺忽然皱着眉头问道:“那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之间就开始变身了呢,什么路数啊?”
王昆仑茫然的摇了摇头,想了半天才说道:“情况我也搞不清楚,就知道那时候你一个人躺在地上眼看着就要被僵尸一爪子给插上之后,我这脑袋瞬间一热,身体里躁动不安随即就不受控制了,按我自己的领悟就是,可能像你曾经说过的,体内杀气太多盈满自缢了,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简单点来讲就是我那时正好受了刺激达到了宣泄的临界点然后就水到渠成了吧,非要解释的话我觉得用机缘来形容比较合适”
“压力变成动力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担忧的询问道:“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王昆仑呲着牙笑了:“史无前例的好,舒畅。”
“老向,你看我刚才带劲不?”王昆仑斜了着眼睛笑了。
“带劲,非常生猛。”向缺点头说了一句。
“你之前曾经和我说过,三年后需要我铸就一身杀气为你披星斩月的冲刺,我想我可能找到路子了也找到法子了”
向缺茫然问道:“什么意思?有捷径了?”
“嗯,等把王胖子的事解决完,我就走捷径去,消失个一年两年的我再回来肯定就呢过让你刮目相看了”
向缺皱了皱眉,无语的问道:“玩失踪?去哪啊,你这法子这么野呢,跟在我们身边不行么”
“不行,不适合,这个路子就只适合我这样的人,跟你们在一起完全不搭边不靠谱”王昆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等再见那天,哥哥必须吓你们一大蹦,拭目以待吧”
“莫吹,可以么?”
向缺和王昆仑又休息片刻之后,天色已经全黑了,祁连山上冷风嗖嗖,冻的人有点不太适应。
“走了,找那家伙去”向缺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
“得赶紧找了,免得夜长梦多,万一被人捷足先登咱们这一趟那可就白忙活了,不过咱俩得从哪下手才能找到他”
向缺说道:“白天咱俩和那帮娘们把僵尸给缠的够呛,我估计这个时候他得喝点血来给自己补充体力了······有血腥味的地方,肯定有它的身影”
“那找到之后呢?我们能跟他打个平手就不错了,肯定没办法给它挖肚掏心,这才是关键啊”王昆仑自问,他和向缺绝对有和僵尸颤抖的实力,但问题是缠上没有,必须得把僵尸的身体破开才行。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需要时间,只要把他困住了就行,剩下的我自有办法”向缺眯着眼说道。
“哎,抬头”王昆仑忽然招呼了一下。
两人同时仰起脑袋,漆黑的夜空中,一只扑闪着翅膀的秃鹫盘旋在半空,秃鹫飞的位置始终就在他们前方几公里远的地方,过了片刻之后秃鹫直接俯冲而下,一头扎了下来。
向缺和王昆仑对视一眼,知道那家伙的所在之处了。
“跟上去,跟它把距离拉开点,我们别把它给跟丢了就行······”两人连忙朝着那头秃鹫下落的方向走了过去,秃鹫喜食动物尸体,它所在的地方肯定会有动物的死尸。
“万一再碰到那些女的怎么办?”王昆仑忽然问道。
“什么怎么办,男人么大度点,虽然她坑了咱们一把,但你和我不是没事么,看开点”
“我去,这是你说的话么?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祁连山脉漆黑的夜空下,十几头野驴的尸体散落在四周,尸体支离破碎,内脏被掏空血液全失,几头秃鹫正在啃食着野驴的残尸。
“顺着血迹追,野驴的血还没干透呢,那家伙刚离开没多久我们还能赶的上”王昆仑检查了下野驴的尸体随即开始沿着地上散落的血迹朝东南方向追了过去。
几分钟之后,前方又再次碰见了几具牲口的尸体,数量比之前的野驴还要多。
“这家伙似乎急需进食补充体力,量这么多一看就是消耗比较大,看来之前的困战把它给折腾的够呛了,现在围上去把它堵了,不用干死它就耗着”向缺话音刚落,在两人前方几公里以外远的地方,忽然爆出一团强光,半空中一道大大的泛着金光的手印从天而降。
”轰“一声巨响传来,随即他们同时感觉到有几道强横的天地之气涌来。
“怎么回事,干起来了?”王昆仑皱眉说道:“又是那群女人,她们是膏药啊怎么贴着那头僵尸就不放了呢”
“不对劲,和她们不是一个路数的,这好像是密宗大手印”向缺拧着眉头沉默半晌,说道:“追过去,不知道又从哪来了一伙人居然横插了一杠子,这是要截胡么”
两人快速赶路,奔着刚刚泛起强光的地方追了过去,十几分钟之后战场出现在二人面前。
还是那头僵尸,此刻正被三人所围攻着,两个头发花白个子不高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老者,剩下的那个则是个二十几岁短发的年轻人。
在他们旁边,先前和向缺并肩而战的那群女人居然也在,只是她们并没有出手而是拿着拂尘围在一旁。
“跟她们是一伙的?”王昆仑低声问道。
白衣女子朝向缺和王昆仑看了一眼,神情有点讶异,似乎没想到先前她们用缩地成寸离开之后,这两人居然毫发无损的又出现了。
“轰,轰,轰”
那两个老者频繁挥动手掌,一个个泛着金光的大手印同时从半空中落下,然后一下下的轰击在了僵尸的身上。
那头僵尸被打的连连后退,身上衣物全部破损,原本扎着的辫子也散开了披在肩头,看起来十分狼狈。
围攻僵尸的三个人实力非常强悍,特别是那两个老者出手的时候每每都能给僵尸带来重击,要不是这头僵尸身体太过强横,全都给硬接了下来,恐怕早就玩完了。
“唰”这时,那一直站着不动的白衣女子竟然提着圆月弯刀冲进了战团,到了僵尸身前后举刀就砍。
“真是一伙的上去帮忙了”王昆仑皱眉说道。
向缺嗯了一声,王昆仑有点着急的说道:“咱俩也上吧?万一这僵尸被他们给灭了,直接轰成渣了咱还咋抢啊,王胖子不就没救了么”
王昆仑是担心这僵尸要是扛不住了的话,被干死了万一人家也要那个心脏的话,他俩就没辙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从这群人手里抢?他俩貌似还不是对手,现在要是出手的话还有一分机会能把它的心给掏出来。
“等等再说,这家伙没那么容易对付的”向缺盯着战场摇头说道。
虽然四个高手同时围攻僵尸,但明显看得出来它只是被压着打而已,处于下风但还不至于毙命。
通阴的僵尸,你不聚齐几个通阴的高手是那么容易给拿下的么。
出手的四个人向缺全都看不出深浅,他估计那两个老者有可能通阴了,但那一男一女貌似还只是凝神后期,他们能缠着僵尸不见得能在短时间内给干掉了。
这个结果向缺挺乐意看到的,他要的初衷就是围困。
“嗷······”
这时战场上情况突变,僵尸似乎有点扛不住了,被打的急头白脸了,硬接了这四人几下之后居然掉头就跑,速度飞快的想要逃离出去。
“唰,唰,唰”几道身影随即跟上,向缺和王昆仑赶紧迈步也追了过去。
在一追一逃之间,跟在僵尸后面的那两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频频出手,一击一击的轰着僵尸的后背,连续不断的给予对方重创。
僵尸的身上伤口密密麻麻的,一道接着一道,黑色的血迹流出来后布满全身,极其凄惨。
追逃之间已是十几公里过去了,前方半山腰上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山洞。
“这,好像是肖家兄弟所说的之前僵尸所在的那个墓穴?”王昆仑愣了,先前肖全明和肖全友曾经大概形容出了这个山洞周边的情景和现在非常相像。
“这家伙,往自己的老巢里跑干嘛”向缺也皱眉不解。
“嗖”僵尸速度极快的直接冲入了洞口里。
随后,跟着的几个人全都站在洞口外面没有跟进,里面情况不明谁也不会傻傻的往里闯。
等待了片刻之后,那两个老者中的一个低声对身旁的年轻人说道:“我们进去探探?总不能他缩在里面不出来,咱就这么等着吧”
年轻人略微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想到那白衣女子居然先那两个老者一步进入了山洞。
年轻人错愕的一愣摇头笑了:“算了,清灵都无所顾忌的闯了进去,我还怕什么,一起”
几个人先后进入山洞,向缺和王昆仑也跟着闯了进去,走在前面的年轻人这时突然回头说道:“朋友,到此为止请回吧”
“凭啥?”王昆仑抻着脖子问了一句。
“此处的事和你二人无关,出去吧”
“凭啥?”向缺也抻着脖子问了一句。
两个老者脸同时耷拉了下来,哼了一声似乎有要出手的意思。
“不用管他们,不要命的想跟就跟进来吧”年轻人忽然拦了一下两个老者然后转头就朝里面走去。
王昆仑一撇嘴说道:“此山是你开此路是你载啊,管的倒是不少”
“小心点,他们不是什么善茬子”向缺低声说道。
要不是那个年轻人拦了一把,这两个老头绝对有出手干他们的意思,明摆着根本就没把他们给当回事。
山洞蜿蜒曲折,行进了几十米后前方那白衣女子的身影露了出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白衣女子身前是一间墓室,墓室面积不小足有过百平方了,四周散落着一堆木屑和瓦罐,在墓室中间则放着一个青铜棺材,僵尸却消失不见了。
墓穴和肖家兄弟之前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后面的人跟进来后一看这情形都有点不解,年轻人走到白衣女子身旁轻声问道:“进到棺材里了?”
“嗯,我跟进来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这墓室没有别的出路它应该就在里面”年轻人点了点头,突然回身对向缺和王昆仑说道:“来,你们两个把棺材板推开。”
向缺和王昆仑同时一愣,皱眉问道:“凭啥?”
“问题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我告诉你凭啥,就凭你们跟进来就只两个人,就凭你要是不推我就能把你们塞进棺材里去”年轻人背着手,神态平淡。
向缺挑了下眉毛问道:“用强啊?”
“对,就是用强”年轻人摆了下手说道。
两个老者随即一左一右站在他们两个身旁,向缺,王昆仑脸同时就耷拉了下来,这种被人逼着的感觉很不好。
“去吧”一个老者淡淡的说了一句,威胁的味道非常浓。
向缺眯眯着眼看了他们三个一眼笑了,点了点头然后跟王昆仑一同走向了墓室正当中的青铜棺材旁边。
“小心点,当初王胖子就是推开棺材板的时候被咬了一口,咱俩别步他后路了。”王昆仑提醒了一句。
“嗯,你左我右,同时推推开后就往一旁闪”向缺和王昆仑手掌顶在青铜棺材上的一角,两人对视一眼之后缓缓的推开了棺材板。
“嘎吱”棺材板被推开一个缝隙之后两人连忙跳到了一旁。
棺材被推开了一个缝隙,但却没有任何动静,僵尸并没有跳出来。
“睡······睡着了?”向缺有点蒙圈的说道。
“快点,再推开一些。”年轻男子有点不耐烦的催促道。
向缺眯着眼睛斜了他一眼,然后和王昆仑的手再次搭到了棺材板上。
“嘎吱”这次青铜古棺的棺材板被推开了足有三分之一,向缺随后向外一挪,王昆仑直接一脚踢在了棺材板上然后同样往外躲了过去。
“咣当”棺材板掉落在地上,一股雄浑的黑暗气息瞬间迸发出来。
“吼······”一道魁梧的身影突兀的就从棺材里蹦了出来,那双空洞的身影扫视着四周。
“这,这是无限回血了?”向缺错愕的惊叫了一声。
此时,僵尸浑身得伤口全都愈合了,状态饱满,一看就是属于鼎盛的阶段,精力绝对旺盛。
几人眼睛同时看向那口青铜古棺材,瞬间就察觉到这个棺材恐怕是不一般了。
这头僵尸只是进去片刻的时间,居然在刹那就恢复如初,就跟吃了春药似的满血复活了。
“干他”
“唰”年轻男子和两个老者同时冲了过来,速度极快,直接就跟僵尸对上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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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连番巨响响彻在山洞里,同时出手的几人全都奔着僵尸开足火力,向缺的九字真言剑诀无间断的发出一道道的剑气扫向僵尸,王昆仑又再次进入杀气临世的状态。
巨大的攻击力只是让僵尸处于被暴揍的阶段,本身无恙,但有一个很头疼的问题出现了,随着众人齐齐出手这山洞居然一顿晃悠,洞顶不断的有碎石往下掉落。
特别是那两个通阴了的老者出手,更是让地面都一阵颤悠,在如此狭小的洞穴里这么大动干戈,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塌方的状况了。
明显架不住这么疯狂的攻击,僵尸可能没被干死他们就得被活埋了。
“出去,照这么下去全都得被埋在这。”年轻男子有些恼怒的说道。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那头僵尸居然瞬间就堵在了洞口那,把出去的路给拦上了,僵尸明显看出了他们的意图知道在这自己是主场作战占尽优势,并且他们怕被活埋,僵尸能怕么?
“这货太狡猾”年轻人恨恨的说道。
“你们两个去把僵尸引开。”一个老者忽然抬手指着王昆仑说道。
“你么的老东西你有完没完”王昆仑顿时火冒三丈,这两个老头和那个年轻人接二连三的为难他俩,这要不是实力不济王昆仑早就出手了。
“小子,有种你把话再说一遍我看看”老人阴着脸说道。
“轰隆隆。”
内讧刚开始,洞穴里又是一顿晃悠,堵在洞口的僵尸居然强横的用自己的身体朝着石壁撞了过去。
“砰”
“砰”
“砰”几下之后洞顶的碎石开始不断的往下掉落,洞穴里弥漫着一片尘灰。
“冲出去,在这么下去没被活埋也被呛死了”
几道人影开始奔着洞口的僵尸接连出手,两个老者没空搭理向缺和王昆仑,从一左一右两个方向夹击僵尸,硬是逼的对方不得不挪开了一道缝隙。
“嗖,嗖,嗖”连着几道身影趁此机会从洞口内钻了出去,年轻人第一个,其后则是那白衣女子,等两个老人出去之后其中一个突然回身一掌挥去,一个硕大的金色手印猛然击在了僵尸上方的岩壁上。
“哗啦啦,哗啦啦······”一片碎石土屑从上方开始掉落,洞顶大面积的脱落了。
“老灯,你阴我们”洞里王昆仑怒吼了一声。
僵尸死守着洞口,在他身后是被一大片碎石挡着的退路,向缺和王昆仑被憋在了里面。
洞外,已经跑出去的几人驻足而立。
“不知死活,都告诉你们没你的事别进去了,这下好了,进去了就彻底别出来了”年轻人无所谓的笑了笑。
“那两个人年纪不大,实力却是不俗,你就不怕这么坑害他俩,会引得对方师门来找你过问么”白衣女子淡淡的看着山洞说道。
“呵呵······”年轻人和两个老者同时笑了。
“你觉得,这世上还有能找我们麻烦的人么?谁那么不开眼啊”年轻人背着手傲然说道。
“身骑白马,走三关咯······我身穿素衣回中原,放下西凉······没人管”祁连山,山坡下,忽然响起一段破锣似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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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没全被堵死,我拦着他你出去,别犹豫”向缺抽出打神鞭说道。
“呵呵,开玩笑呢”王昆仑撇了撇嘴:“我发现你最近总是变的特别幽默,咋的啊你是好人呗?”
“没给你开玩笑,我牵制住他,你出洞口之后别和对方有冲突这帮人杀你绝对不会犹豫的所以尽量低调别吭声,我一个人至少也能短时间内保证自己无恙,我就只要在的能坚持一会,这头僵尸也就没什么可蹦头了”
王昆仑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出去吧,出去你就知道了。”向缺提着打神鞭果断的就朝僵尸挥去,之前吃过打神鞭苦头的僵尸顿时一愣,颇为忌惮的吼了一声,王昆仑随即跟在向缺身旁一同冲了过去。
“啪,啪,啪······”
向缺手里的打神鞭跟雨点似的疯狂的砸在了僵尸的身上,他劈头盖脸的一顿狂揍让僵尸吃尽了苦头,身上伤口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
当僵尸被向缺给撵的躲向了一旁的时候,王昆仑看准时机毫不犹豫的就冲了出去,直接扒拉开一堆乱石奔着洞口快速迈步走向外面,僵尸连看都没有看他,这伙人中他就只对向缺的记忆比较深刻,因为只有在他身上吃的苦头最多了。
“踏踏踏,踏踏踏”一阵脚步声从洞穴内传来,两个老者和那年轻人还有白衣女子同时皱眉望了过去。
“居然没死在里面这两个年轻人有点小手段哈。”一个老者淡淡的说道。
王昆仑灰头土脸的从洞穴里钻了出来,一出来他的眼神就死死的盯着那三人身上,但他很聪明的选择了保持沉默。
“还有一个,看来是被留下了。”年轻人无所谓的扫了眼王昆仑,笑了:“你不该用这么仇视的眼光看着我,你就是装也要装的若无其事的,你这么看着我我肯定会认为你以后会为了你的同伴找我报复,你说我能给自己留下祸根么······虽然你也算不了什么大祸根,但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而已,没死在里面你死在外面也是一样。”
“灭口呗!”王昆仑眯着眼问道。
向缺绝对没有料到,这年轻人的心思居然如此缜密和阴狠,在和他们毫无仇怨和瓜葛的情况下居然就起了杀心。
“呵呵······”
年轻人身旁的一个老者微一招手,王昆仑顿时就不受控的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给吸了过去,随即脖子被那老人牢牢的抓在了手掌中。
王昆仑忽然感到呼吸一滞,似乎只需要刹那自己的脖子就会被对方给拧断,并且他现在毫无反抗的力道。
“身骑白马,走三关咯······我身穿素衣回中原,放下西凉······没人管。”山洞下方,忽然飘上来一段破锣似的歌声。
歌声很难听,有点像是收音机信号不良时发出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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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趿拉,趿拉,趿拉”一头毛驴欢快的迈着小碎步晃悠悠的朝着山上走来,毛驴上坐着个穿着一身道袍的老者,跟瘫痪了似的把全身都搭在了驴背上,看起来极其的慵懒颓废。
错愕的几人全都看了过去,目光中透着不解和疑惑。
毛驴迈着小碎步,上了山,走到山洞前,然后停下四肢站立不动。
驴背上的老道一双浑浊不堪的双眼上沾着几粒眼屎,鼻孔里还呲出来几根黝黑的鼻毛,头发随意的被挽在了脑后上面满是油渍,一身的道袍都看不出本色了,埋汰的有点让人直反胃。
老道眼睛在几人身上打量了几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然后仰起脑袋九十度角斜着看向了半空中。
这一幕让几人略微有点蒙圈,抓着王昆仑的老者迟疑着没有扭断他的脖子,一脸忌惮的看着老道。
忽然间,老道身前半空中突兀的伸出了一把断剑,断剑之上满是锈迹。
那把直接从半空中伸出的断剑向下一划,划出了一道漆黑无比的缝隙,缝隙内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顿时冒了出来,随即阴风阵阵。
“阴曹地府······这是阴间的气息。”另一个老者讶然说道。
“唰”那道缝隙一直延伸到有一人多高的时候突然裂开了,露出了一个硕大的洞口,一只脚先是迈了出来,随后一道人影从缝隙内跨出。
那道人影悄声无息的落在地上,手持一把断剑,看了眼驴背上的老道然后默不作声。
老道和突然冒出来的中年人同时眼睛盯向了山洞的西北方,片刻之后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只见他随意的迈了几步之后人就由远及近的飘然出现在了山洞前,只是眨眼间的工夫而已人却是已经走了近几公里的距离。
最后来的这人,身穿一件普普通通的长衫,面容刚毅三十来岁,背负着双手看了眼老道和中年男子之后竟恭恭敬敬的弯腰朝二人施了一礼。
驴背上的老道斜了他一眼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拿着断剑的中年人则是笑了笑,笑容欣慰而祥和,透露着一股无限的关怀之意。
三个奇怪的人先后来到山洞之前,一个骑驴的老道,一个从阴间跨界而来的中年人,一个步履神色的青年,这三人眼光同时盯向了洞穴。
“这是·······”年轻人低声询问身边的一个老者:“什么来路,能看出深浅么?”
老者一顿沉默,木然无语的看着距离他不远的三个人。
“看不出来,但很可怕。”良久之后,这老人才开口说了一句。
“唰”提着断剑的中年人忽然转过头来,冲着王昆仑招了招手,说道:“小子,滚过来!”
“咳咳咳,咳咳咳”王昆仑干咳了几声,眼睛向下示意了一下,他的脖子上还有这一双手呢。
中年人淡淡的的看着掐着王昆仑脖子的老者,什么也没说。
老者的额头迸出了一滴冷汗,然后缓缓的松开了手,当那个中年人望过来的时候他居然有一种无力抵抗只能乖乖放手的感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昆仑走到提着断剑的中年人身前,惊愕的望着这个三个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人,一时间竟忘了开口。
“前辈······前辈,您,您是向缺的长辈?”良久之后,王昆仑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中年男人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王昆仑这才鸡头白脸的说道:“向缺被困在了山洞里,还有那头僵尸,您得去救救他不然这家伙死定了。”
“我为什么要救他”中年男人忽然整了句王昆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一句话。
“啊?不救?不救他就完了”王昆仑懵的说道。
“完了那就是他命里该绝,死就死了”中年男人看着洞口,淡淡的说道:“什么叫出山?出了山门就不能什么事能麻烦山门,他但凡有点困难碰到不能解决的事就找家长出手那他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一辈子都得活在羽翼之下,出不来那他就在里面困着吧。”
王昆仑眨着非常迷茫的小眼问道:“那您三人来这干嘛?”
“我们只负责替他杀僵尸,至于其他的事一概不管”中年男人很耐心的解释道:“这头僵尸以他的实力根本就杀不了,但是他又必须得杀,所以我们才出手帮忙,至于他被困在里面的事那和我们无关,也不会去管。”
“可向缺是被人给阴了”王昆仑转头看了那边的三人一眼。
两个通阴的老者那那年轻人同时一皱眉。
“那是他无能”
“可······可是,可是这个······”王昆仑顿时语塞,居然不知道怎么跟对方沟通了。
中年男人刚刚是这么说的,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就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剑站在洞口动都不动一下,除了他另外老人尽皆如此,特别是驴背上的那个老道,居然趴在毛驴身上睡着了。
“我去,向缺师门的人心可真大”王昆仑无语了。
王昆仑并不认为向缺的三个长辈确实对向缺放任不管了,在他看来这其实就是一种磨砺,活在母老虎身边的小老虎吃的肉永远都是母老虎给叼来的,一旦虎妈不在或者死了那小老虎就只能吃屎,要想不吃屎也就只有一个办法,离开母老虎自己学着去找肉。
时间过去了许久,山洞前的状况一直非常诡异,站着一堆的人眼神就望着洞口的方向,无人开口说话无人挪动一步。
良久之后,王昆仑差点崩溃的时候,山洞内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随即一道狼狈的人影突兀的就从洞穴之内蹿了出来,在他身后一个身影正死死的咬着他不放。
“吼······”
僵尸有点急眼了,因为面前他追的人玩的太埋汰了,对他一顿胖揍不说,最后居然还扛着那个青铜棺材板跑了。
是的,向缺非常生猛的扛着那个棺材板冲了出来。
因为他不把僵尸的棺材板带出来,这家伙也不出来,他不出来怎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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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向缺喘着粗气把手里的棺材板扔在了地上,然后瞪着眼睛看着老道,师叔,大师兄。
“呼哧,呼哧”向缺急促的呼吸着。
“唰”大师兄直接跨出一步,堵住了后面的山洞入口。
师叔余秋阳抬手举起了那把断剑。
驴背上的老道睁开了浑浊的双眼,扫向了那闯出来的身影。
“匈奴王,死后被族内巫师祭炼成了僵尸,妄想图谋永生······”老道破锣似的嗓音又响了起来:“苏醒不过八百多年,这要是再给你一百多年的时间,恐怕要再想灭了你,可就有点痴人说梦了”
“别废话了,砍了他,我还要赶回阴间坐镇呢”余秋阳十分干脆利落的挥动手中断剑,一道强横无比的杀气瞬间袭向僵尸。
“吼”僵尸不甘的吼了一声,居然没有力敌而是转身就快速朝洞口跃去。
“砰”大师兄抬起一腿,正中僵尸胸口,一脚就把它给蹬了回来。
“禁锢”老道伸出一只手,五指猛的抓向僵尸然后在虚空中轻轻一握。
“嗷······”僵尸被大师兄一脚给踹了回来之后还没等站稳,身子就极其诡异的倾斜着定格住了。
“取你三魂七魄,永世不得超生,身为僵尸不在红尘跳出五行,再有一百余年的时间你恐怕就要超脱轮回了”老道的身体忽然从驴背上请轻飘飘的就飘了下来。
“长青,我取三魂,你取七魄”
僵尸抻着脖子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嗷······”
仿佛意料到自己似乎要形神俱灭,在紧要关头僵尸的身上爆出了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气息,随即他原本被禁锢住的身体开始晃动起来。
“唰······”师叔余秋阳手中断剑由上而下直劈过去,剑带杀气划向僵尸身体正中央的部位。
一道血线从僵尸的头顶延伸到胯下,皮开肉绽,黑的发紫的血液瞬间就喷了出来。
但与此同时,僵尸身上一直缠绕的那团黑色尸毒也在瞬间蔓延开来,好像一团雾气缓缓的散了出去。
“小子,滚远点。”老道一脚踢在了向缺的屁股上,将他踹到了一边去。
“走,散开,这头僵尸几乎要成为尸王了,他的尸毒一旦沾上会很麻烦的,除非通阴了不然根本压不下去”观战的两个老者连忙一拉身边的年轻人急速的退到了远处,那白衣女子也跟着躲开了。
僵尸身边,只有大师兄,老道和师叔丝毫不畏惧那已经蔓延开的尸毒,三人毫无顾忌。
“唰,唰,唰...”三人同时出手,老道一记手刀在身前划开一道缝隙,师叔挥剑,大师兄双手并拢向前一松,三人几乎在一瞬间就打开了阳间通往阴曹地府的通道。
当那漆黑阴冷的缝隙逐渐扩大到连成一片的时候,老道猛吸一口气然后喷了出去。
僵尸身上散出的尸毒居然被老道一口气吹的缓缓的涌向了通往阴曹地府的缝隙内。
仅仅只是片刻工夫,蔓延开的尸毒就逐渐淡薄,然后缓慢消逝。
这个尸毒也是古井观三大BOSS同时从各地赶来的原因之一,修为近乎达到尸王境界的僵尸,一旦身上的尸毒扩散开来,恐怕方圆几百公里以内将生灵涂炭,死伤无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僵尸的脸上居然很诡异的出现了一副惊恐的表情,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惧怕。
那团尸毒自他成为僵尸以来就伴随他成长至今,几百年过去了他近乎达到了尸王的境界而那团尸毒的进化也近乎到了无解的地步,但却在今天仅仅只是瞬间的工夫,尸毒就被强行给送走了。
那是它赖以生存和成长的必备,没了尸毒缠身它的实力直接跌了一个大层次。
僵尸畏惧了,这三个人类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压力感,那是一种无从抵抗的压制,也是实力上的强势碾压。
“长青,取他七魄”老道再次出声,伸出右手隔空一握顿时让仍处在惊恐中的僵尸身体被禁锢住了。
老道和祁长青同时上前一步,各自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僵尸的印堂上。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七魄永久魄无丧倾······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
僵尸头顶,魂魄在老道和大师兄共同驱使下被硬生生的给逼了出来,漂浮在半空中。
“饶······饶命,饶我······一命。”忽然间,魂魄被抽的僵尸居然磕磕巴巴的开口说话了,祈求古井观三大BOSS放他一马。
“哼,口吐人言了?那就更加放你不得了,你都要成精了那注定是不能让你超脱轮回了”老道眼睛眯眯着,左手从身上掏出两个瓷瓶扔给了大师兄一个。
两人同时将逼迫而出的僵尸魂魄收进了瓷瓶中,然后拧紧收好。
“噗”站在旁边的师叔只等他二人将僵尸的魂魄收了之后,手中断剑顿时如切豆腐一般直刺入僵尸胸口,断剑上附带的杀气进入僵尸体内之后被师叔手腕一翻就在胸膛上划了个圈。
“噗嗤”师叔猛的一抽断剑,一股黑色浓血喷出来后随即一颗居然还在快速跳动的心脏也被顺带着给挖了出来。
“嗷······”僵尸不甘的仰天长啸,本就空洞的眼神此刻正在慢慢涣散着,然后他的全身都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迅速枯萎萎缩,瞬间就成为了一具人干。
“啪”师叔手中多了一个玉盒,打开盖子后僵尸那颗鲜红的心脏就被收进了盒中盖紧,祁长青抖手就把装着僵尸心脏的盒子扔给了向缺。
向缺接住玉盒后放回包中,呲着牙跟师叔笑了笑。
“轰”大师兄屈指一弹,一簇炙热的火苗落在了僵尸枯萎的身体上,然后片刻之间它的身体就化成了一抹黑灰,随风飘逝。
干脆利索。
古井观三大BOSS同时出手,仅仅只是眨眼的工夫,这头修炼八百多年的尸王就被抽了三魂七魄挖了心脏,身体直接灰飞烟灭了。
世上的事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当你实力绝对牛能碾压一切的时候,在别人看来是难如登天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的一件事可能在某些人看来就是抬抬手就能解决的一件芝麻小事,这头八百多年即将成为尸王的僵尸,从白衣女子到后来出现的三人围殴了一天多,但也只是把僵尸给逼回了老巢,而古井观三个BOSS赶来只用了不过片刻的工夫就给处理干净了,这是实力对比最真实的写照。
不是僵尸太强,而是他们不行!
向缺收好心脏一颗提着心算是彻底放下了,有了这玩意王胖子的命被捡了回来。
向缺恭恭敬敬一本正经的冲着师叔,老道和大师兄行了一礼,鞠躬九十度,这个礼不是晚辈见长辈行的,而是替王胖子谢这三人。
“这位道友”站在远处的一个老者这时忽然上前一步,朝着老道,师叔和大师兄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有一事相商,不知道友能否听我一言。”
“说”师叔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老者想了想,然后咬牙说道:“尸王的这颗心脏对我等人有大用,还希望各位能够······”
向缺斜了他一眼,说道:“凭啥啊?”
“我几人这次前来祁连山就是为了此尸王而来的,想要谋得他心脏之中蕴含的精血,所以还请各位能够将这颗心脏留给我们”老者发觉这几人神色平平似乎没有点头的意思,然后接着说道:“我等愿意为此付出代价,可以等价交换,一件法器您看是否可以?”
“老家伙,你记性是不是不太好?刚才你阴我一把的事给忘了?我差点死在里面知道不?你脸皮可真厚,居然还敢来和我谈交易······我那是得有多贱啊”向缺仰着鼻孔,语气非常牛。
没啥,他底气太重,后面有撑腰的。
老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姿态放的非常低的说道:“小友,这事老朽先前失策了,还请见谅。”
“呵呵,失策”向缺咧着嘴笑了:“我家里要是不来人,你还会跟我说失策么?哎,要不你让我给你一巴掌我再跟你说句失策,你接受不的?”
老者抿着嘴一句话没说,他被向缺这个小辈一顿挤兑面子丢的有点大,可他却偏偏无法反驳,他确实阴了向缺一把,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后面站着的三个有点太吓人了。
王昆仑在旁边接着补了一刀:“我家要不是来人,你刚刚不是还要掐断我脖子呢嘛?”
向缺眼神一阴,看着老者冷冷的笑了。
“前辈,这颗僵尸心脏的精血对我们确实有大用,还请几位前辈能够割舍,除了一件法器以外,这件事我们昆仑派记着几位一个人情”站在后面的年轻人硬着头皮走到老者身边神态恭谨的说道。
“昆仑派的?”老道忽然睁开了眼睛。
年轻人轻吐了口气,说道:“昆仑玉虚子是家父”
“你拿昆仑派压我啊?拿玉虚子吓我啊?”
“不敢,不敢”青年连忙摇头,有点惊吓的说道:“前辈,晚辈只是告诉您为这件事,昆仑派可以欠几位一个人情,以后但凡有所用之处昆仑派必当全力相帮。”
“哦”老道拉了个长音,点了点头然后笑眯眯的问道:“玉虚子有没有跟你说过,在你们昆仑派曾经有过一剑,那一剑的风采很撩人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年轻人茫然的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看身旁的两个老者,这两人也是有点直蒙圈,不知所谓的那一剑撩人的风采是个什么东西。
“玉虚子是你什么人?”老道开口问道。
“家父”年轻人傲然说道。
“呵呵,回去问问玉虚子他敢用昆仑派的名压我么”老道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年轻人和两个老者顿时一蹙眉,神情似乎略微有点尴尬和惊诧,更多的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嘲讽。
“三十五年前,有人独上昆仑山,一剑劈了瑶池前昆仑大殿门口的通天祖师雕像”一直未出声的白衣女子忽然在后面轻声开口了。
“唰”两个老者和那年轻人同时回头看向了她,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你们昆仑大殿前,通天祖师的眉心处有一道剑痕,你天天朝拜这尊雕像难道看不见么”白衣女子神色恭谨的朝老道那边弯腰敬了一礼,说道:“清灵见过前辈”
老道颔首示意了下,咧嘴露出两排大黄牙,尽管想要努力的让自己看着一本正经点,但其实给人的感觉还是非常猥琐的。
两个老者忽然神色大变,脸上阴晴不定的一脸转了几次之后拉了下年轻人,缓缓的摇了摇头:“这事,别争了”
“怎么回事,什么那一剑撩人的风采?不争了“我们昆仑派这点面子还要不来么”年轻人有点不甘心的问道:“这帮人敢这么不给我们昆仑派面子?都是风水阴阳界中人,谁敢拿昆仑派如此不当回事”
其中一个老者神情紧张兮兮的捂着他的嘴说道:“别说了,那帮人都是一群疯子,小心他们不顾规矩一剑劈了你”
“我听掌教说过,三十几年前有个人独自一人上昆仑山,在昆仑大殿前一剑劈向了道祖通天的雕像,从眉心处开始一直向下延伸直到腹部,那一剑过后昆仑派无人再敢出声,至于他为何上昆仑山我们却是不得而知,三十几年前我们兄弟也没拜到昆仑门下,这件事听说知道详细过程的也没几个,掌教发话不允许外传也就无人打听了”
年轻人错愕的问道:“可,可我怎么没发现有,有什么剑痕呢”
老者叹了口气说道:“道祖通天雕像高六十八米,那一剑从上劈到下后,在这三十多年中一直被派里的人修缮,每年修缮一些直至现在后眉心以下的剑痕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有眉心处因为剑痕太深只能稍微弥补一下,但却永远无法消除了,你要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不同的”
年轻人脑袋嗡的一下直发蒙,看向那边三人的时候明显有点要打颤了。
“走吧,这事我们争不了了”两个老者拉着年轻人的胳膊朝那边笑了笑,转身就走。
“等一下”大师兄忽然开口叫住了三人。
三人停住脚步,不解的看了过去。
“你阴我师弟一把,这事怎么算”大师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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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者皱了皱眉,冲着向缺拱了下手,说道:“小友见谅,对不住了,是我们失礼了”
通阴向一个凝神小辈道了声歉,这种事在风水阴阳界可能多少年都没有发生过了,两者之间拦着的那道鸿沟注定让这两个境界的人处在了不同的层次当中,在完全不对等的修为层次下,通阴是注定可以无视所有凝神的,老者冲向缺极其丢份的道歉完全是被古井观的人给逼着不得不低头的。
向缺呵呵笑了,耷拉着眼皮说道:“道歉有用,那杀人就不犯法了呗”
“你什么意思?还要上纲上线么”老者语气略微有点强硬的回了一句。
“你对昆仑派那一剑的风采没有什么印象,那我就给你再上一课让你加深一下,什么叫那一剑撩人的风采”大师兄居然直接从师叔手中拿过断剑,随手毫无征兆的就挥了过去。
剑气从半截断剑上凝聚而出,然后一扫而过。
“噗”一剑划过,那老者右手手臂忽然齐肩而断,足足过了半晌之后一道血箭才从他的伤口出喷了出来,甚至这老者在看到自己的手臂掉落在地上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啊······”片刻之后,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才从肩膀传到身上,老者头上直冒冷汗咬着牙闷哼了一声。
“道歉我就不给你讲了,这一剑只当是你阴我师弟的事给平了,此事已过”大师兄双手把断剑交付给师叔,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
昆仑派三人愤恨的看着大师兄,随后被一股无力感驱使着自己再次转头离去。
他们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这几人给他们的威压太大了,同样都是通阴,但对方却可以毫无顾忌的碾压他们,昆仑派就算三人齐上恐怕也挡不住他们其中一人出手。
待那三人离开,向缺汗颜的冲着大师兄腼腆的笑了:“您可真有当长辈的样,霸气”
老道鼻子里哼了哼,耷拉着眼皮然后看向了那白衣女子,问道:“天山静慈庵”
白衣女子轻笑道:“前辈,静慈庵清灵给您见礼”
向缺这时诧异的问道:“哎,那边人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
白衣女子说道:“我们又不是一起的,我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走?”
“额······”向缺一愣,挠了挠脑袋转头朝老道说道:“老头,她也阴过我一把,这事怎么算”
白衣女子抿着嘴很无语的看着向缺,大师兄哦了一声然后点了下头,老头在一旁一巴掌就拍在了他脑袋上:“滚蛋”
“小子,这事······额,这事就这么地吧,算了算了,你不是也无恙么,大度一点,男人么就得大气不能和女人扯来扯去的这样会被人给看扁的,知道么?”老道觍着脸说道。
“哎我去,真是老没老的样啊”向缺无语的叹了口气。
师叔则是十分不意外的挥手一剑划开了面前的虚空,一步踏入阴曹地府。
“老不正经的”师叔迈步而进,人影消逝,回往阴间坐镇。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道跳着脚,指着余秋阳消失的地方骂道:“姥姥······关你屁事”
向缺又是一阵冷笑,撇了撇嘴神情极为不屑。
老道笑眯眯的对着清灵贱嗖嗖的说道:“你师父,可好”
“家师一切安好,前段时间还曾和晚辈念叨您来着”
“是么,念叨我来的?”老道挂着眼屎的眼神泛起了一阵小激动,搓了搓手笑道:“哎,都念叨啥来的啊,你跟我说说”
“她说您是个死没良心的”清灵抿嘴笑了。
“就这,这个?”老道神情略显沧桑,抬头望天。
“还说,如果你不死到天山静慈庵来,这辈子就再也别来了”
毛驴上的老道瞬间两眼冒光,一股骚气仿佛浑然天成的从他身上冒了出来。
“回去告诉你师父,待得桃花满山开时,我走一趟天山”老道眨着两只桃花眼说道。
停顿了一下,老道又接着问道:“你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么,此次来这祁连山也是为了这头僵尸?”
清灵看了眼向缺,仿佛有点为难的说道:“晚辈也对那僵尸的精血有大用”
“嗯,这个,这个······”老道一愣,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
“你别逼我叛出师门昂”向缺冷冷的看着老道,一副你看着办的态度。
“你要这东西有何用?”老道皱眉问了一句。
清灵说道:“是师父让晚辈来讨的,需要一份僵尸心头精血来以毒攻毒祛除我身上前段时间在天山不小心被一头白狐咬后所中的寒毒,师父说只有这头尸王心头的精血效用最佳,除此以外其他东西效果都要差了很多”
老道神情顿时很忧伤的看向了向缺,欲言又止。
向缺背着手,绕着那头毛驴转悠了两圈,冷笑着说道:“老头,你挺骚啊”
“性情中人,性情中人”老道羞涩的说道。
“叛出师门,讨好你的老情人,二选一”向缺抽出根烟给自己点上徐徐的说了一句。
清灵瞪了向缺一眼,说道:“怎么说话呢,请你不要亵渎我的师门”
向缺挠了挠脑袋,调侃道:“哎,你师傅啥眼光啊,老道这样的都能看上?哎我去······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啊”
大师兄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放屁,你什么逻辑啊”
老道牙咬的直响,恨的都有点发抖了但却拿这个小徒弟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小子太混,他今天要是敢张嘴恐怕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向缺斜了着眼睛看着老道说道:“咋的,挺为难呗”
老道仰天感叹:“人生活着就是遭罪,总是忠义不能两全啊”
“真酸,张嘴就来文采,我都服了就你这样的还有女人惦记你,品味真独特”向缺从包里翻了半天,然后拿出一个小瓷瓶扔给了清灵:“这里面是噬金蚕粉,据说能解百毒乃是我从苗寨里得来的,你拿回去给你师父看看效果顶不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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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灵木然一愣,打开瓷瓶后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顿时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就呛的她差点反胃了。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东西?”
“有人用这玩意来搞我,被我用三昧真火给炼了,那就是虫子灰我听苗寨的人说,其效用用来解毒效果杠杠的,我兄弟是被这尸王给咬了多年身体里被中了尸毒只有僵尸心头的精血能解,不然换成是别的毒估计这金蚕粉也能用得上”
清灵收好瓷瓶,说道:“如果真是噬金蚕的粉那就可以了,这种蛊虫天下少见,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甚至要比这种修炼了几百年的僵尸还不容易碰到,有了这个应该能顶用了”
向缺呲着牙跟老道说道:“你二徒弟,是不挺贴心的”
“太会来事了,绝对的得意门生”老道露出一嘴大黄牙,骑着小毛驴走到向缺身旁说道:“来给为师稀罕一下,我亲个”
向缺恶寒的直摇头,躲到一旁说道:“边去吧,谁能受得了你这一身馊巴巴的味啊,口味太重”
闲扯了几句之后,清灵似乎看出这几人有似乎有话要说就跟老道告辞离去了,顺带着看向缺的时候眼神也略微那么点友好了。
王昆仑则也是很自觉的走到一旁蹲着,抽起了烟。
师徒三人站在祁连山之巅,对视几眼之后尽皆默然无语。
其实这帮人在古井观的时候也基本上就是这样,古井观人员最鼎盛的时候也就四个,老道,师叔,大师兄和向缺,一天到头观里很少有人言语,大家基本都是各干各的,也就向缺刚上终南山的时候祁长青教导他术法的时候会开口指点一二,其余大多数古井观里连放个屁的动静都是少见的。
沉默良久之后,老道冲着向缺点了点头,说道:“下山大半年,你很不错”
大师兄嗯了一声,说道:“可圈可点,偶有瑕疵但不是什么大毛病”
向缺干笑着说道:“得你们说一声好,真是不易啊”
“还有两年半,再加把劲吧”老道叹了口气。
祁长青皱眉问道:“西山老坟的事,凭什么你和我还有师叔不能插手,我们三个再加上悬空寺的大师,还有天山静慈庵的那位师太,齐出手也压不下去么?你让这小子独自一人承担,他担的起来么”
“你怎么也犯了糊涂,天道循环一饮一啄,我们出手算怎么回事?他就算能借外力也不能从我们这借,得自己培养自己想办法,不然落到他身上的因果循环报应会更多,明白不?”老道皱眉说道。
祁长青摸了摸向缺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道:“挺有压力呗?嗯?”
“呵呵,说没有那肯定是假的,那就不活了呗?不是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呢么,谁知道这两年多能有啥狗屎运落我头上啊”向缺满不在乎的说道。
祁长青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有底气就行,咱家里两个老东西都挺没正事的,指望他们那得把眼泪都望干了,三年之后大师兄帮不了你的忙,但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师兄给你保驾护航,你但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麻烦就告诉师兄一声,我给你横推三六九,一律干倒”
“妥妥的,能跟师兄客气么”
“嗯,走了”祁长青跟老道行了一礼之后,又跟向缺交代了一句:“没事后去趟京城来见我,我有事找你”
“啊,咱们这种人不是尽量不能进京么”向缺不解的问了一句。
大师兄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这个尽量不能去的范围,不包括咱们”
“你太惯着他了”老道悠悠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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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和王昆仑带着装有僵尸心脏的玉盒下了祁连山,然后在一处小山村里找到了等候在此的肖家两兄弟。
向缺出手满载而归,令肖全友和肖全明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对王玄真的感情他俩比向缺只多不少,王胖子能捡回一条命来他俩是由衷的高兴。
“老向,这次有点小危险吧?分开两三天你才得手而归,这是碰到坎了吧?”肖全明打听到。
“嗯,有点小波折但聊胜于无”向缺也没解释那么多,含糊着一笔带过了。
“哎,其实王胖子这回出事,我觉得咱们有个出发点可能整错了”
向缺诧异的问道:“什么出发点整错了”
肖全明看了眼肖全友,对方耸了耸肩膀说道:“老向为王胖子都抛头颅洒热血了,那能是一般关系么”
肖全明点了点头,说道:“也对,都热血亲兄弟有啥可见外的,老向其实咱们四个来的时候我就想了,王胖子出事咱们来给办那是应该的,可这关系到胖子身家性命的大事咱们其实也挺唐突的,上祁连山至少也得跟他家里打声招呼,人家没准还有人家的办法呢”
向缺楞了下,笑道:“我当初也寻思到这一点来的,但关键的是王胖子从来没和我说过他家里的事,所以这个招呼我怎么打,跟谁打?你说对不”
“啊?胖子没和你说过啊”
“没有,一句话都没有交代过”向缺摇了摇头。
“那你也不知道他的出身了?”
“能猜到一点,不是特别确定”
“这也没啥不能说的,胖子是从那边出来的”肖全明指了指南边。
向缺点头说道:“岭南王朝天,我估计也是八jiu不离十,至于他从来不和我交代那可能是也有他的想法,我也不问,什么时候他愿意说了那他自己会告诉我的”
“可能是略微有点复杂,不太想给咱们哥们找麻烦”肖全明想了想,皱眉说道:“王胖子和他家里不太对付,小的时候就和他爹从王家搬到了西安一住就是十几年,而且他的所学也不是风水术法,居然干起了盗墓的行当,走的完全是两条路,哎算了不说这事了,你们赶紧往回赶吧,省的耽误的时间多了夜长梦多”
向缺,王昆仑和肖家兄弟就此告别,他们两个又返回了巴马去修养,而向缺和王昆仑直接返回南京。
当天晚上,两人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中山陵,直奔山顶的那栋草屋而去。
他俩再次回到中山陵的时候,七安和那位老人都在,床上的王胖子睡的也很是安详。
对于向缺如此之快的返回,这两位都相当吃惊,但向缺把装有僵尸心脏的玉盒打开之后他们两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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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给杀了,给心挖出来了?”七安不可置信的问道。
“要不你尝尝?还热乎着呢”向缺翻着白眼说道。
七安顿时无语的一阵反胃。
才相隔了不到一天的时间,放在玉盒里的僵尸心脏确实很新鲜,就像刚刚出炉的一样。
老人接过玉盒看了两眼后说道:“至少有近八百年的道行了,这个级别的僵尸你们能给这么快就拿下,小伙子你挺有手段么”
王昆仑和向缺非常惊诧,这老人什么眼光啊,只看了几眼僵尸的这颗心脏就断定它道行是八百年左右,就这眼力得什么阅历和经验能给锻炼出来啊。
向缺谦虚的笑道:“我们不行,找人帮了下忙”
“我说的手段就是你找人帮忙这个手段,八百年的僵尸你没有集齐五个通阴的强者是根本就不可能杀了的,几天的时间你能召集这么多通阴的人,能没有手段么”
“人缘好,比较招人稀罕”向缺继续谦虚了下,然后直奔主题问道:“老先生,有了这个东西他的命应该能保住了吧”
“没问题,保得住”老人毫不迟疑的点了下头,然后淡淡的看着向缺说道:“医者医人是常理,对吧?”
向缺豁然一愣,随即点头说道:“没错,常理”
老人又接着说道:“那我收点诊金过分么”
向缺嗯了一声,说道:“多少钱,您开个价,这不是问题”
王昆仑也在一旁说道:“不是问题,随便您出价,多少钱我们掏了”
他们两个的反应非常快,立马察觉到这老人应该不是奔着钱来的,肯定另有所求所以两人直接开口想把老人的要求给堵回去。
“我看病,是用钱能给买来的么”老人淡淡的看着他俩说道。
王昆仑和向缺同时望着他,神色稍微有点不爽了。
七安接着说道:“排名前几号的首长找我师叔出诊,得用请这个字,你觉得就我师叔来讲他是能让人花钱给看病的么”
老人说道:“谈个交易吧,我医人是常理你们付诊金也是常理,别说公平不公平的,就这个人的命天下能救者不过一手之数,但能在短时间内让你们找到的也就只有我了”
向缺阴着脸说道:“老先生,您这是威胁了我一把啊”
七安愤愤的指着他说道:“怎么和我师叔说话呢,向缺你注意下你的态度,我们欠你的么?是你求着我师叔救人的”
老人拦了下七安,抬头说道:“你以为我的条件是天道气运那件事?”
向缺愕然问道:“难道不是?”
向缺和王昆仑都以为这老人是要拿给王胖子救命这件事来要挟向缺把那份天道气运到底交给了谁作为交换呢,但听对方这口气好像还不是那么回事?
“那不是乘人之危了,医者得有医德明白嘛”老人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
向缺,王昆仑楞了半晌,略微有点尴尬的拱了拱手说道:“老先生让您见笑了,是我们小人之心了”
老人无所谓的笑了,说道:“正常,那你们答应交换条件了么?”
“没说的,只要不是这件事其他的都能答应”
“行了,那你们回去吧,明天就有人会找上你们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下了中山陵,王胖子的事解决之后王昆仑和向缺算是了了一桩心事,顿时就有点放松了下来,两人进了市区后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了进去。
老人告诉他们,让王玄真彻底痊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从配药解毒,到全面根除尸毒然后再调养回来,至少也得一个多月的时间,而且尸毒完全清除之后王胖子也得修养几个月才能恢复如初。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场大病能把人折腾的半条命都没了,王胖子是纯粹捡了一条命回来,那更得正经调理一段时间了。
“我得走了,下午没什么事就走了,王胖子得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曹清道也得十月怀胎之后才能蹦出来,这段时间没啥事我就好好给自己修炼一下去”酒店餐厅里,王昆仑和向缺正在吃午饭。
向缺抬头一愣,问道:“这么突然,说走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啊”
“嗯,说走就走”王昆仑点了下头。
向缺搓了搓脸蛋子,挺无奈的说道:“一个转世投胎去了,一个病怏怏的,你又要离我远去,我这不是孤军奋战了么”
“你不是还有个红颜呢嘛,跟陈夏在一起呆着的那个杨家妖女不是得正经跟随你一段时间么,这不正好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王昆仑挺骚气的冲着向缺挤了挤眼睛。
“你知道我为啥让这女人跟出来而没给挡回去么?”
“啥啊,你不得意她么?”
“陈夏那一个我都摆弄不过来呢,我哪有心思招蜂引蝶啊,这女人太妖了我降伏不住”向缺贱嗖嗖的笑道:“你看,王胖子病怏怏一副要死的样,是不得缺个保姆照顾吃喝拉撒这点事?女人么总归是心细一些,比较适合照顾人”
王昆仑扒拉两口饭之后在嘴里嚼了几下,算是有点回过味来了:“整了半天你的诉求是在这呢”
“南王北杨要是能联姻,这不是一段佳话么,正合适”向缺笑眯眯的说道:“而且你真让我去解决杨家风水这件事那太麻烦,也有伤天和,但要让王胖子和杨菲儿造个小人出来那却容易多了,一个不够那就多来几炮多生几个好了,杨家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有后就行了,我成全他就是了”
向缺打的这个主意远远不像他说的如此简单,就撮合王胖子和杨菲儿这件事再往后还能牵扯出更多的事来,岭南王朝天和北方杨公世家,这两大风水大派都暗藏着同样的危机,向缺答应杨公风水帮他们解决此事,而看在王玄真的面上恐怕以后他也得给王家出一次手,如此一来那麻烦就太多了,向缺觉得还不如现在把王胖子和杨菲儿撮合一下,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也许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杨家那个老东西要是知道你这么算计他们,他都能活撕了你”
向缺一撇嘴,笑意盎然的说道:“等他知道的时候我也不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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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呗,到了那时候咱们兄弟那还是谁能说动就动的么”王昆仑傲然说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吃完饭两人离开酒店餐厅,向缺的电话就响了,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但他估计应该是中山陵那个老者所说的事了。
“您好,请问是向先生么?中山陵那位老先生给我介绍的您”电话里的声音是个中年人的动静,说话很有礼貌声音浑厚,语气不急不缓的。
“嗯,是我”
“您在哪,我这就过去接您咱们见个面”
中山陵那位老人和向缺的交换条件其实很简单,他替王玄真医治,向缺则是答应他给一个人做一段时间的保镖就行了,那人是从国外回来的,要在国内办些事情可能要两三个月或者更长时间,向缺这个保镖的职责其实挺特殊的,就是让此人在国内这段时间避免受到任何有关风水阴阳一类的麻烦,保证他的人身安全,至于其他方面则不用去管,因为此人有自己的专属保镖团队。
向缺觉得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大事,两三个月的时间他还耽误得起,因为他现在的首要目的就两件事,等待王胖子恢复,等待曹清道转世投胎。
“走了,就此一别吧”走到酒店的门口,王昆仑拍了下向缺的肩膀。
“来,咱俩诚挚的抱一下”向缺张开双臂和王昆仑搂了下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了他,说道:“一走不知道要多久,说什么保重和注意的话那都是屁话,这东西你拿着吧,比较实用”
王昆仑把那块玉佩接了过来然后套在了脖子上:“法器啊,你挺有货啊”
向缺给王昆仑的这块玉佩能帮他消灾避祸,至少也能让他遭遇危险的时候不至于毙命,前段时间在西安龙武的赌场里,他就曾拿这块玉佩在林江那顶了几千万来用。
“嘎吱”一辆阁瑞斯商务车停到了酒店门口,小亮探出脑袋和向缺打了声招呼,王昆仑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阁瑞斯在酒店门前只停了不到一分钟就开走了。
车里,王昆仑问道:“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稳妥不?”
“先到勐腊进入缅甸然后到泰国,从那里坐船偷渡过去,大概全程要二十几天的时间,联系的人是我们给办过两次事的那个蛇头,他不敢跟我们耍花招的”
“他们三个呢?”
“已经先咱们一步去云南了,估计今天应该能到边境了”
王昆仑,自从在祁连山上和僵尸一战爆出杀气之后,隐约察觉出自己的路到底应该如何去走了,以杀戮入道成就一身杀气。
其实这和当初向缺在黔南丛林里给出的建议是一样的,只不过在国内你想以杀入道那纯属扯犊子呢,杀人不犯法么?
所以,王昆仑得离开向缺去往战乱地带,找个杀人不犯法的地方来成就自己的一身杀气。
目标,中东地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昆仑走之后没过多久,向缺正抽着烟的时候,一个车队停在了酒店门口。
车队前后各有两辆奔驰六百,中间是一辆重量级的劳斯莱斯幻影,五台车并排停下后,幻影上副驾驶车门打开下来个人后走到后门旁边拉开车门。
下来个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相貌气质一看就属于位居人上的那一类人,向缺粗一打量才发现原来两人还见过一面。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向缺在去祁连山之前在中山陵老人那个草屋旁看见的那个中年人,只不过那时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王胖子身上对这人根本就没多加留意,也不知道他和那位老者是什么关系。
“向先生您好,又见面了,幸会幸会”中年男子很客气的伸出手。
向缺和他握了一下后,说道:“原来我早就被人给惦记上了”
时间往前推半个月,向缺和王昆仑从中山陵离开之后。
中山陵山顶草屋里,中年男子很恭敬的朝那老人弯腰施礼说道:“沈老,此次回国的事恐怕还要麻烦你费心了”
沈老坐在王玄真的床边上,一边仔仔细细的给他检查着一边回应着说道:“没什么费心不费心的,你司徒家向来与我们交好,你回国有求我自然就得伸手帮你一把,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司徒先生斟酌了一番,询问道:“各大道派和我们司徒家向来关系都不算太过亲密,您打算请何人出手护佑我呢?”
沈老回头看着他说道:“你觉得,刚刚离开的那个小子怎么样?我打算把他介绍给你”
“额?”司徒先生微微一愣,皱眉说道:“未免有点太年轻了吧”
“你曾祖父七岁随母去往美国,十三岁打死一个恶棍入牢十个月,出来后十五岁创立洪门致公堂,他年不年轻?”
司徒先生被沈老说的有点无法反驳,只得苦笑说道:“曾祖是一代人杰,孙先生评价他为可拜上将军的当代枭雄,说几百年都未必能出曾祖这么一个人物”
沈老笑着点头说道:“孙先生对令祖的评价很中肯我觉得也对,但我对刚才那个年轻人的评价也是如此,你信不信?”
“这个年轻人,真能当得起您如此评价?”司徒先生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沈老起身在草屋里踱着步,沉吟良久之后才说道:“首先说他人品,就床上躺的这人能救回来的可能性不到一成,但就这不到一成的机会他也没放弃,仍然想方设法的出手施救就说明此人是重情重义之辈,再说他的能力······如果这一次他能带着那头僵尸的精血回来,那你说还用再做论断么?我觉得他很适合在你身边”
“您这是让我把安危都寄托于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了”司徒先生背着手,有点琢磨不定甚至还略微有点失望。
在司徒看来,所谓的高手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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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让你看不透深浅和关系的人往往都是能够给你带来惊喜的”沈老已过百岁的年纪,给出了一句他用自己人生阅历看出的真理。
酒店的一间会客室里。
向缺和司徒先生喝着茶,两人相对无语的对视了半天之后,司徒先生率先开口了。
“自我介绍下,向先生我叫司徒盛云,来自檀香山”
“向缺”
司徒盛云见自己说完名字后面前的年轻人似乎毫无反应,略微的有点诧异了。
向缺笑道:“我是不是太孤陋寡闻了,至少也应该对您保持下必要的惊讶,但说实话您的名字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过,我前十年生活在东北的一个农村,后十几年生活在一个深山老林里,一个山野村夫您就别指望他有多少见闻了”
司徒盛云哈哈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之后说道:“我还没到如雷贯耳的地步,您没听过我的名字也算正常,只是我以为沈老会和你介绍一下的”
“他啊,什么也没对我说,只说让我在你身边呆几个月而已,护佑你不出差错”
“说到这,我得提前给向先生做个铺垫了”
“你说,我听听”向缺点了点头。
“我此次回国是有些事要办,也要去几个地方,我大概有二十几年没有回到国内了,一直都生活在美国的檀香山,在国外我过的相安无事就算有点麻烦也能轻易解决,但在国内的话老实讲······”司徒盛云放下茶杯,沉吟片刻后对向缺说道:“从家祖那一辈算起,就有太多人想要我们司徒家人的性命了,在国外我的安全能有所保证,但在国内恐怕会接二连三的出现一些状况,所以我才上中山陵找到沈老希望他能帮我谋个人选在我身边防着点”
向缺挠了挠鼻子,笑道:“就是保镖呗”
“我的保镖可不是个摆设,是真会有事的”司徒盛云慎重的说道。
“那我不正好有用武之地了么,司徒先生说实话,我这人属于不能闲着的那号人,有点事干就行太闲了我就容易发霉,会感觉浑身不自在的,你信不信,我一急眼走走道都容易和人吵吵起来,啥也不因为,都是寂寞惹的祸”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向先生是性情中人呗”司徒盛云笑了。
在酒店的这间会客室里,向缺和司徒盛云算是达成了合作的意向。
两人所谓的合作其实很简单,就是口头上的承诺,向缺答应司徒盛云在国内期间他保证对方不受侵扰,至于报酬呢他则是没提也没要,只希望自己和沈老的这个交易,能让他尽量把王玄真给医治好了就行。
合作是从三天之后开始。
司徒盛云走了之后,向缺就给陈夏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回到南京了,晚上没事就约个会啥的。
最重要的是,向缺得想办法怎么才能把杨菲儿忽悠到去给王胖子陪床,估计三两句话很难搞定这个妖女,必须得使出浑身解数才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果不其然,陈夏跟过来的同时,杨菲儿也急巴巴的跟来了,人家会情郎的都没有她急。
“今天我,寒夜里慢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向缺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坐在酒店大堂里无比惬意。
“向缺,你回来了?”杨菲儿站在他身前急不可耐的问了一句颇为没有大脑的话。
“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向缺继续翘着二郎腿斜了着眼睛看着身前的两个女子。
“向缺,我问你话呢”杨菲儿瞪着眼睛说道。
“大姐,你看我唱的这么投入你忍心打扰么?”向缺翻了翻白眼,然后指着自己说道:“把你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大点看仔细了,我没回来那坐着的是什么,是什么?”
“额”杨菲儿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尴尬的说道:“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哎姐们我说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啊?人家情侣约会,吃个饭看个电影牵着小手逛逛街什么的,你跟来算干啥的啊?我去,多大度数的电灯泡啊,你这都能照亮整个夜空了,知道不?”向缺没好气的说道。
“你,你······你不是答应我们的,一回来就跟我回杨家的嘛”
向缺连忙摆了摆手,跟受惊了似的说道:“嘘,你能不能小点声?我家女王就在后面站着呢,什么跟你回家?你诚心想让我们感情破裂是不?你安的啥心啊,居心叵测啊,简直了,绝对的最毒妇人心”
杨菲儿被向缺连番挤兑顿时无话可说,自己都觉得人家好像讲的有点在理了,完全没意识到她已经被向缺给带的有点往沟里跑了。
向缺站了起来,拉着陈夏的小手笑眯眯的就走:“找个比较温存的地方,咱们谱写一下爱的篇章,顺便喝点小酒什么的”
“又喝,酒好像都比我有魅力是吧”陈夏瞥了他一眼说道。
“身后纵有万古名,不如生前一杯酒”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出了酒店两人刚坐上车子,后面的杨菲儿踩着高跟鞋踏踏踏的跟了过来,然后拉开后门坐了上去:“向缺,你说过的,这边的事处理完就要去杨家解决问题的”
这女人还不算笨,居然反应过来了。
向缺回头,正色说道:“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你得给我点时间休息一下吧?我是人,不是加油就能跑的车,出趟门累的跟个犊子似的,你还不能让我恢复下体力啊”
“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杨菲儿咬着嘴唇问道。
“择日不如撞日······”
杨菲儿眼睛大亮,说道:“就今天?”
“不如改天吧”向缺呲着牙说道。
“向缺,你别逼我让我二太爷爷亲自请你回我们杨家”杨菲儿恨恨的说道。
“你看,你怎么说说话就急眼了呢”向缺摸着肚子说道:“饿了,边吃边说咋样啊,我都没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弃你是电灯泡,那你就别在这嗡嗡嗡的了行不行?”
陈夏开着车,带着两人来到了位于南京夫子庙附近极其有名的一家龙虾店,这个女人别看腰缠万贯但是非常的亲民,特别是但凡涉及到吃这一项上,她基本上都是只重味道不注重牌面的,富丽堂皇的地方如非应酬她是不会去吃的,平时要吃都会选择这种街边小店。
用她的话来讲,就是吃饭就必须得吃个味和感觉,好看的地方并不一定好吃。龙虾店里,陈大小姐很奢侈的点了四斤龙虾和一些烧烤,又给向缺要了两打啤酒。
“嘶”向缺很满足的干了半瓶冰镇啤酒然后畅快的抹了下嘴巴子,打了个酒嗝。
“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现在这世道,近视的女人这么多呢”
向缺和陈夏还有杨菲儿来到龙虾店后,全体雄性牲口的眼光都被吸了过去,特别是陈夏还挽着向缺的胳膊,杨菲儿脸带幽怨的看着他时,不光是男的,就连女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向缺······”杨菲儿刚一开口,向缺就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姐们咱有一说一啊,你不能因为我是卖避yun套的就找小姐不打算花钱了吧,我是能解决你家的问题但你也不能紧追着我屁股后面没完没了的催促啊,对不?这事也不是急的,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干得了的”
杨菲儿盯着向缺的脸蛋说道:“你是在推卸”
向缺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接下来还怎么谈?”
陈夏静静的坐在一旁,扒着小龙虾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们两个在那唇枪舌剑,扒好的虾有三个就自己吃一个两个放在了向缺的碗里。
似乎根本就对杨菲儿和向缺之间的交往压根都不感兴趣。
“你家的事,是出在了祖坟的风水上”向缺一板一眼的说道。
“不可能,向缺你能不能不满嘴扯废话,我杨公风水专注风水一道近千年,当世我们敢说对风水的认识自认第二就无人敢认第一,我家祖坟风水是前几代的家主共同布阵维护的,并且每年都有守坟人看护,祖坟风水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杨菲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看起来似乎也无错,但你怎么解释你家人丁逐渐淡薄这件事”
“总之,不可能是祖坟风水有问题”杨菲儿倔强的低下脑袋。
“对于风水一道,你杨家确实有独特的见解,但对天道你们又了解多少呢”
“略知一二”这一回,杨菲儿不再执拗了。
风水和天道可以互相勾连,但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混为一谈,天道从古至今哪怕是一代风水大师或者术法大师也不敢说精通,只能说是有自己的感悟。
“你家祖坟建在龙脉之上,窃了龙脉气运,按常理来讲是触犯了天道规则的,为啥?因为你杨家没有真龙天子在身,但却享受龙脉气运,这等福源岂是你们可以随意享受的”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如果有那么多可是,你家人丁又怎么会越来越淡薄呢”向缺摆手又打断了她的话:“不信你现在就打电话问问你杨家的那两个老头,就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他们,你看他们怎么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杨菲儿借着尿尿的机会出去打了个电话,她已经被向缺给绕的略微有点蒙圈了,需要跟家里那两个老家伙对峙一下,看跟向缺所说的是不是同一回事。
“又忽悠人家,你走后这几天她一直跟我相处,我看的出来这个女孩属于涉世未深心机不是很重的那一种,别看她打扮的挺妖冶的其实内心是非常单纯的,你别拎着人家鼻子把她往沟里带了,于心何忍啊”陈夏剥了个龙虾,两根手指捏着送进了向缺的嘴里。
“我看你也涉世未深,心机不重,但你不还是在不动声色之间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把我给泡到手了么,姑娘,女人啊光用眼睛看是不行的,必须得慢慢的品”向缺吧唧着嘴,斜了着眼睛挺好奇的问道:“你看我和她这么接触,你咋就不防着点呢?男人如此优秀,你必须得整根绳给拴住了,不然一不小心我可能就飞走了”
“你也说了你这么优秀,那是防就能防的住的么?我还能把你天天留在身边看着么,好的男人就是一壶好茶,需要用心的洗慢慢的泡才行,操之过急茶就变味了,对于你我打算采取各种手段牢牢控制,但唯一就是不能拴着,你是匹难以驯服的野马,用绳子来拴你反而会适得其反的,所以啊你看我对付你有没有心计得了”陈夏慢悠悠的说道,心态十分宽松,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很有底气。
其实陈夏也看出来了,向缺不是那种一堆花花肠子的男人,他对男女之事就是抱着一种顺其自然的态度了,感觉到了的话自然不用管她也是你的,但他要是对你没感觉的话你就是拿枪逼着他,他也得飞。
向缺眨巴着无知的小眼,问道:“万一最后我真飞了呢,这事谁能说的准啊,人心难测,特别是男人在经受不住诱惑的情况下通常都会做出一些不可原谅的事的”
陈夏优雅的拢了下头发,淡淡的说道:“你要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你就祈求佛祖会不会原谅你吧,我就负责送你去见佛祖好了”
“哎呀我去,这最后一句话才是画龙点睛啊”
片刻之后,杨菲儿神情复杂的回来了,坐在向缺对面盯盯的望着他。
向缺拿起酒杯干了一大口啤酒后说道:“放心,就你这个姿色有啥要求我能都满足你,姑娘放心就是了”
“说吧,你还有什么安排”杨菲儿咬牙说道。
“安排真有,而且对你杨家绝对有利,百利而无一弊的利”向缺笑眯眯的勾了勾手指,说道:“我身边那个胖子,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杨菲儿茫然的摇了摇头,皱眉说道:“不知道,跟你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
“哎你这话说的,太片面了啊”向缺叽歪的说道:“那个胖子是个很关键性的人物,你家祖坟风水的事得需要他和我配合才行,有他将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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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经把他给救回来了么”
“但现在状况还不太好,得需要很长的一顿时间调理”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他还有个身份你可能不知道,国内最顶级的摸金校尉,我跟你讲论对古坟的了解这世上没有谁比一个顶级摸金校尉有见解,他们才是个中高手,对此我甚至都自愧不如”
向缺这话说的真不狂,无论是古坟还是古墓对此最专业的不是考古学家和风水大师,而是摸金校尉,他们所掌握的知识都是课本和理论上没有记载的,是一代代摸金校尉积累出来的,这些宝贵的实战经验乃是万金都求不到的。
而一个本身就出自风水世家的摸金校尉呢?那必须杠杠的牛啊!
一顿饭吃完向缺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硬是给王胖子忽悠去了一个免费的保姆,杨菲儿最后点头了,到底还是答应了。
吃完小龙虾喝了点小酒后向缺跟随陈夏还有杨菲儿回到了紫金山庄,途经唐新和家时又特意进去看望了下沈佳。
怀孕一个月,沈佳已经有些征兆了,脸上皮肤松弛多了些黑斑,小腹上倒是没有微微的隆起,唐家对于沈佳怀孕这件事几乎是全员出动了,唐老爷子为此徇私了一把特意将自己的贴身医护人员给派来两个过来全程照顾她,并且保姆和月子还有专门的厨师也全都到位了,沈佳怀孕之后伺候的人居然给配备了八个之多,属于全天候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看护。
有钱的人和有权的人就是只不愁吃喝的猫,高兴了就晒晒太阳愉快的玩耍一下,什么事都不愁,穷人就是耗子,要想活的好就得拼命的挣扎,怀孕这件事对于所有的家庭来说既重要也普通,因为几乎所有的家庭都会经历这件事,但可能大部分的家庭就是走寻常路一切循规蹈矩的等待分娩,而有钱的人却对此兴师动众,能怎么折腾就最大限度的折腾。
没办法,谁让人有钱又有权呢!
向缺到了唐家之后就只查看了下沈佳的气色和胎气,全无问题,至于其他的他也不管了,沈佳的陪护都快赶上接生龙子龙孙的级别了,你说他还用操心什么?
曹清道投胎是投了个好人家,但向缺此时反倒有点上火了,不为别的,就唐沈两家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态度,他以后根本就不可能轻易的把曹清道送上山去修习风水阴阳术法,唐家绝对不可能让曹清道接触这些东西,甚至向缺估计老曹以后恐怕得是要走仕途的。
“人算不如天算吧”向缺颇感无奈,他千算万算怎么也不可能算到这一点的。
曹清道要是投胎到了一个普通人家,他略微想点办法就能解决这事,可偏偏在官宦之家却麻烦的要命。
对此,向缺只能得看天意了,强求肯定是不行的。
接下来两天,向缺把杨菲儿送到中山陵之后,剩下的时间就全都陪着陈大小姐修心养性了,因为两天之后他可能又得正经消失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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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盛云这个人不认识他的人对他没法做出任何评价,而和他相识的人对他也做不出完全的评价,简单点来讲这就是个让谁也看不太透的人,有点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意思。
就拿向缺来讲,严格意义上来说向缺在司徒盛云这里就是个扮演了保镖的角色,只不过呢就是这个保镖的身份不同于其他的保镖,保的也不是一回事,但说白了两人就是雇佣关系,连合作都算不上。
就司徒盛云的身份地位,他就算再礼贤下士此时也不用自己从酒店顶层下来迎接向缺,而且之前他还曾特意赶去和向缺会面,把礼敬这件事做的那是相当的足了。
俗话说就是你给我三分薄面,那我就给你七分实在。
司徒盛云算是给足了向缺的面子,完完全全没有一丁点看低他的意思,哪怕是他不知道向缺的本事和深浅,也照样做足了场面上的功夫。
这样向缺的心里有点小热乎,人家如此给面子,那自己是不也得尽点心别混日子?
司徒盛云在四季酒店的顶层包下了整整一层的楼,自己住了一间总统套房,其余的房间全都给了他的随行人员来住。
他此次从檀香山回国,身后跟着一个庞大的团队,保镖一共配备了十六名全都是老美的军人,据说其中的保镖头子曾是海军陆战队的教官,服役八年后退役就被招进了司徒家的保安队负责整个司徒家的安保工作,剩下那十五名保镖则也是清一色的退役军人。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司徒盛云的这个保镖队伍完全可以武装冲击国内任何一家了,这一点都不夸张,因为人家个个实战经验丰富,枪里来刀里去的根本就不是国内那些坐在办公室里和扫街的能够比拟的。
除了这十六个保镖以外,司徒盛云的随行人员还包括两个生活助理三个公务助理和配备了四个秘书,还有三名健康医护专家,这些人的统一调配和管理则是归他身边一个五十来岁的英国老头,毕业于瑞典皇家酒店管理学院。
除了这些人以外,其实只有一个人让向缺特别的留意到了。
此人好像是司徒盛云的影子,如果你不仔细留意的话你根本不会发现在他身边会有这么样的一个人。
六十岁出头,穿着简简单单的粗布衣裳和布鞋,双手始终都插在两边袖口里,低着脑袋,一副总也睡不醒的样子,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从向缺发现他为止,他的距离一直和司徒盛云保持着不超过两米远,永远都是站在他的左后方,司徒盛云走他也走,他停他也停,频率出奇的一致。
就司徒盛云的这个阵势,基本已经跟出行不相上下了,非常的一路火花带闪电,甚是牛了。
向缺来到四季酒店顶层总统套房的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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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向缺这半年多也没少见,最闪电的可能就要属陈三金了,但论排场的话他和司徒盛云还真是两种风格两种类型。
向缺在司徒盛云这里的地位其实挺超然的,他属于编外人员,不归任何人管理只听命于司徒盛云,自己呢则是爱干嘛就干嘛,根本也没人搭理他。
并且还给向缺配了一个助理,主要的职责就是负责他平日里的吃喝拉撒睡等一切琐事,干啥基本上都不用他亲自动手了。
向缺和司徒盛云在包房里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就去了给他准备的房间,一间豪华套房里面设施齐全周到,居然连换洗的衣服和鞋子都准备了好几样,他打量了几眼之后对这位大老板不免又高看了一眼。
给他准备的衣服和鞋全都是普普通通的样式,但做工非常精细并且尺码也很合适这不是因为人家买不起好衣服,这明摆着就是司徒盛云注意到了平时向缺的穿着,刻意的用心的给他准备了这么几身。
“得,这就当度假疗养了,享福几天吧,奔波了半年也没怎么闲着,都要给我累抽抽了,现在正好休息一段时间”向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下午,外面敲门声响起,来找向缺的是给他配的那个助理是个ABC,中文名叫沈建威,国语说的不是特别顺畅,你得很用心的才能听明白他说的是飞机还是灰机。
“向先桑,西徒先桑摘房间里用餐,特请累过去一起哼用”费了好大的劲,这个ABC才算把自己要说的话强给整顺了。
向缺在自己的脑袋里过滤了一遍之后才算明白怎么回事,问道:“是客气一下,还是诚心邀请啊”
“额,这个······”沈建威可能是不太熟悉国内的人情世故有点没太反应过来向缺话里的意思,顿时有点发蒙。
“算了,我就当他是诚心的吧,还是真有点饿了,我发现这要是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可能咱俩掰扯明白之后我也得饿死了”向缺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出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来到了那个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里面不但有餐厅也有厨房,酒店里的厨师和服务员可以来到套房专门为客人单独服务。
餐厅近五米的长条餐桌上只坐了司徒盛云一个人,那个老头依旧站在他的身后,至于其他的人则是分成两排站在一旁。
餐桌上摆的菜不算多么奢侈,六个菜一个汤,大鱼大肉的没有,全是精致的炒菜炖菜。
向缺一看这架势脚步就一顿,拍了拍脑门说道:“我这好像唐突了,怎么看也不像是请我用餐的意思啊,别人都站着就我坐着哪能好意思么,看来人家这真是客气一下”
“来,向先生请坐,一起吃个便饭”司徒盛云伸手示意向缺坐到他的旁边。
“您这有点太客气了,要不我自己随便整点算了”
“来都来了,哪有往回走的道理”
向缺看了看两旁的人,说道:“关键是这么多人看着,我可能不太习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司徒盛云居然迟疑都没迟疑就摆了摆手说道:“都下去吧”
屋里站着的两排人瞬间走了干干净净,只有他后面站着的那个老人跟入定了似的动也没动,闭着眼睛打着瞌睡。
向缺有点愣了,略微不好意思的说道:“司徒先生,你这么一整都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先生说不习惯,那就是真不习惯,吃饭么还得身心愉悦才行,其实这么多人我坐着他们站着我吃着他们看着,确实感觉不太好”司徒盛云微笑着说道:“但在我来讲,有的时候是身不由己,从小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家里规矩太多事也多,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是很在意了”
“大户人家么,规矩难免要多一点,哪像我在山上的时候吃饭呢就是两个桶,一个桶装饭一桶装菜,拿着碗直接舀着吃,什么规矩?吃饱了就是规矩”向缺笑呵呵的说道。
司徒盛云指了下桌上的饭菜示意向缺动筷,然后随意的就接着他的话问了下去:“先生是在哪个山上下来的啊”
向缺端起饭碗,拿起筷子说道:“终南山”
“哦,终南山?全真教我倒是知道,是从金先生的小说里看到的”
“名山,名门”向缺点了点头,笑道:“我那是终南山里的深山,和全真教不挨边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全真教扫地的都比我们那人多,掰着手指头算算一个巴掌都不够,要说现在的人肯定就更少了,就剩一个了吧”
说到这,向缺略微的有那么点落寞了,古井观里现在确实只剩老道自己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日子可能是有那么点孤单了。
不过,向缺转而又觉得无所谓了,老道之前不是很骚气的表示自己要待到天山桃花满山开的时候去一趟那个什么静慈庵找尼姑去了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么,越是深山越出高人,这在我看来应该都是个定律了,因为但凡高人都是不愿涉足尘世的只一心求心里所想”向缺拿着筷子随意的捡了自己面前的几根青菜,对此也没法做表示,他总不能接着对方话头说没错我确实就是高人吧。
司徒盛云扫了眼向缺手里的饭菜,挺诧异的问了一句:“不太合口味?”
向缺就吃了点素菜,肉也就夹了一两次,其他的基本都没怎么动,但看他的吃相也不像是放不开的,倒跟小孩挑食差不多。
“饭菜不错,口味挺好,但奈何我却无福消受,呵呵······”向缺摇了摇头笑了。
一顿便饭吃完之后向缺就告辞了,一顿饭的功夫两人也就是简单的聊了几下,没太深入。
向缺走后,司徒盛云擦了擦嘴,起身挺礼敬的对身后的老人说道:“四叔,你怎么看?”
“不骄不躁的,挺好”四叔依旧闭着眼睛,含糊着说了一句。
这一句话,就让司徒盛云愣了愣。
迄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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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四叔,不是司徒盛云的什么亲戚,四叔这个称呼是从他父亲那论的,他的先辈当年是追随司徒美堂先生的,一同创立了洪门致公堂,其后一直给司徒美堂打下手效力司徒家已经有一百多年了。
四叔的先辈就是洪门第一代当家双花红棍,当年洪门开门之初麻烦不断简单点来讲就是经常有踢场子的,四叔的先辈当时坐镇总堂但凡有找麻烦然后处理不了的,都是他一个人接下,在洪门开门最早的五年里,全靠他给打下来一片威名。
四叔他们家祖辈都是洪门的双花红棍,一直到他五十岁那年隐退,才开始修身养性不管江湖事务,而这一回司徒盛云回国才把他给请出来跟在自己的身边。
“您说挺好,那是哪好呢从哪看来的”司徒盛云追问了一句。
四叔睁开眼睛,双手插在袖口里缓缓的说道:“说不上来,纯靠感觉”
司徒盛云嗯了一声,不再问了。
一连两天的时间,向缺都在四季酒店里没有出门,因为就这两天司徒盛云也没有动,由于他身边带着一个庞大的团队所以无论处理公事还是私事都比较方便。
过了两天之后的清晨,向缺的房门被沈建威敲响了。
“向先桑,司徒先桑景天要去桑海,您准备呀下九点钟偶们启程”ABC十分饶舌的跟向缺说完就走了。
等人走没影了,向缺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
“哎,跟一个舌头抻不直的人交往,心累耳朵也累”
八点五十的时候向缺来到酒店大堂外面,背着手抽着烟等着,十几分钟之后一大队人马从酒店里走了出来,这时外面已经停了一长溜的车队,前后两辆奔驰六百中间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还有两辆商务车则是停在了一旁,给司徒盛云的随身人员们乘坐。
“先生请上车,我们一起”司徒盛云伸手示意了下。
劳斯莱斯里面,前边坐了司机和向缺,后面则是司徒盛云和四叔,车队离开四季酒店后出南京市区上高速直奔上海开去。
向缺靠着车窗无聊的看着窗外,后面的两个人也全程无交谈,两人都在闭着眼睛养神。
中途车队在高速上服务区休息了二十分钟以后再次启程,距离上海还剩一半不到两个小时左右的距离。
“靠边停车”车子刚从服务区里开出来不到半个小时,副驾驶上的向缺忽然出声。
“唰”后面两人同时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向缺转头看着司机说道:“停,靠边停车”
司机愕然的看了眼向缺,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面的两个人,说道:“这是高速,不能随便停”
“去停车带上,快点的”向缺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
“阿德,听先生的话靠边慢慢把车停下”司徒盛云忽然开口了。
“嘎吱”劳斯莱斯靠边停在了临时停靠带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嘎吱”车队中间的劳斯莱斯停在了高速的紧急停靠带上,这车一停其它车都懵了,因为按照保镖领队制定的行程规划,车队只有在行进中途的时候才能进服务区停靠一次,接下来全程上高速直奔上海,根本就没有再次停车这一项。
“咣当”向缺打开车门直接走到劳斯莱斯车头前蹲了下来。
前后四辆奔驰六百各有八个黑西装快速下车,然后各自站好方位守在劳斯莱斯附近谨慎的盯着四周。
保镖领队叫约翰,一个四十几岁的退役军人,对于处置突发事件十分得心应手经验丰富,连续打了几个手势之后他所有的手下都各司其职做好了防范工作。
约翰连忙走到劳斯莱斯后座,车窗摇下十公分之后就停下了。
“sir?”
司徒盛云摆了摆手说道:“放松,不用紧张,可能是向先生临时······临时有点急事”
“啪”向缺掏出根烟给自己点上,抽了两口之后叼在嘴角眯着眼劳斯莱斯的车头上。
车头大灯下方,插着一朵鲜红的小花,花很红很艳,花有七瓣,被插在车头大灯下面的进气格栏上。
彼岸花,俗称接引花也叫死亡之花,多生长于阴暗墓地,黄泉河边和奈何桥下,此时正值中午又是走的高速,这他妈劳斯莱斯也没开到坟圈子里啊,哪来的彼岸花呢。
这花是向缺下终南山之后第二次碰见,第一次是在川大那栋教学楼的亡腐水旁。
彼岸花,接引之花,有这种花在的地方就意味着要有亡魂来接引了,这一条高速路上谁有能是亡魂呢?
“吧嗒,吧嗒”向缺抽了几口烟后停顿了半晌,拿出手机打给了唐新和。
“大哥,忙不?不忙给我帮个小忙”向缺等电话接通后直接开门见山。
“说吧”
“南京到上海沪宁高速中段,句容收费站你帮我调一下监控视频,时间为中午十一点,有个车队一辆劳斯莱斯和几辆奔驰,你重点把劳斯莱斯进收费站停下来后有谁接近车头方向这一段的录像给我找出来,然后发到我手机上”
“妥了,等信吧”电话里,唐新和调侃的说道:“哎老弟,你FBI打入我们人民内部的么?前段时间让我给你从电话里调两个人,现在又让我给你调段录像,你挺神秘啊”
“嘘,小点声,中国龙组的事是能随便打听的么”向缺一本正经的吹了个牛。
“龙组现在也研究不孕不育这事?你们龙组的业务开拓的挺广泛啊”
“咱是投缘,你和嫂子的事跟工作没关系,大哥不和你扯了我这忙着呢”向缺叼着烟挂了电话,解开了裤腰带然后正大光明的对着车挡风玻璃,拉下了裤衩。
“嘘,嘘,嘘······”
向缺吹着口哨硬给憋出了一泡尿,因为刚刚在服务区他已经上过卫生间了,这时候你再让他尿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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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一条黄线自向缺腰部以下,冲向了劳斯莱斯的车灯下方,浇在了彼岸花上。
劳斯莱斯里的司机顿时就有点傻了,非常懵逼的转头瞠目结舌的说道:“云爷,八百多万的车就让他给呲了一泡尿?国内,现在都这么仇富么”
“额,可能是这位先生有点特殊的癖好,再不就是······就是,他可能有点尿频尿不净什么的”司徒盛云颇为崩溃的揉了揉脑袋。
一泡尿浇完,进气格栏上的彼岸花枯了从格栏上掉了下来,彻底蔫吧了。
向缺一哆嗦然后提上裤衩系上裤腰带,弹飞了手中的烟头后又坐回了劳斯莱斯里,上车之后把右手食指和中指掐着的一张符纸塞进了自己的座位底下。
平安辟邪符,保平安去邪事。
前面的司机抽出两张纸巾无语的递给了向缺。
“谢谢,挺畅快”向缺擦了擦手,点头说道。
“先生,身体有点发虚?”后面的司徒盛云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嗯,最近内分泌什么的可能略微有点紊乱了”
“晚上我让厨房给你煲点汤,放些枸杞和洋参,比较补气,这个方子传下来很久了,一个老中医给我写的,比较管用”
车队在向缺尿了一泡尿之后再次启程,中途不过就耽误了几分钟时间而已,但这一泡尿让整个车队的人都蒙圈了。
“哎,司徒先生······那个什么”向缺突然回头问了一句:“今年,你本命年啊”
“啊?”司徒盛云一愣,然后诧异的问道:“您怎么知道?”
“百度搜的,好奇上网查了一下”向缺笑呵呵的说道:“属虎的呗?”
“嗯,属虎”司徒盛云不解的回了一句,但向缺问完这两句话就不再吭声了,转头又调了回去。
司徒盛云看了眼旁边的四叔,对方仍然闭着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车队上了高速之后再没有出过什么幺蛾子事,顺利到达上海开到淮海路附近,停靠希尔顿大酒店。
一行人下了车之后从停车场电梯直奔楼上套房,在他们没来之前各个房间就已经安排好了直接入住就可以。
“先生,今天晚上有个酒会”进入房间之前,司徒盛云和向缺打了声招呼。
向缺笑着回了一句:“我陪着,走的时候你叫我一声就行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手机就响了,打开一看是唐新和给他发的一段视频录像,录像正是他们中午进入句容服务区之后十一点左右的那一段。
向缺点开视频,凑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当时的服务区人不少,这个月份正是暑期放假的时候,出门旅游的人比较多,停车场里几乎已经停满了,而当劳斯莱斯车队进入服务区停下来后,不少的人都开始围观过来,离车头比较近的则也不少。
“这个司徒盛云到底得罪或者跟什么人有仇呢,居然有人会摆了一个风水局来害他?最关键的是,当时我也在车上,要是恰巧没发现那朵彼岸花的话,这一车四条人命全都得交代在高速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段视频录像被向缺反复看了三遍之后才收了,目标最后被他锁定在了三个人身上。
“正经挺狠啊,想要司徒盛云的命完全不顾及有几个人被牵连,心狠手辣,多大的仇啊,关键的是人要这么死了的话,你查都没地方查去”向缺搓着脸嘀咕了一句。
这个风水局就叫,顾名思义就是阎罗王要招亡魂,如果不解开局的话妥妥的是会死人的。
那辆行驶在高速上的劳斯莱斯最后的结局就是车毁人亡,别看这车八百多万各方面性能杠杠的,但在阎之下哪怕就是车轱辘碾上一个小石子也有可能爆胎,也有可能是司机开着开着就睡着了然后一头撞在护栏上,总之不管是哪种结果,最后的论断就只有一个,车毁人亡。
关键的是你还查不出来,因为这完全就是个意外,这就是风水阴阳术法的可怕之处,能让人死的毫无道理可你偏偏还就是得相信。
别说你开的是劳斯莱斯了,司徒盛云哪怕就是坐在装甲车里照样会发生意外。
“这个交易做的,颇为不易啊,刚一出门就被人给盯上了,暗地里给来了这么一手,往后这两月怕是要多多生事咯”向缺坐床上无奈的自言自语,从身上掏出六枚硬币随手扔在了床上。
“天山遁卦,浓云蔽日······凶?”向缺盯着床上依次排开的六枚硬币:“浓云遮日不见明,劝君且莫出远行,出门行事皆不顺·······”
“嘶······”向缺倒吸了口冷气,眉头紧皱:“这,还是一环扣一环呢,上一局没成又来一局,哎我草,整的略微有点繁忙了”
向缺卜的是文王六十四卦,此卦最易卜算出门行事,问姻缘,求财,看运道,这个卦象不太好是个凶卦这就意味着司徒盛云晚上出门参加的那个酒会恐怕要生出一些事端来了。
和向缺同一层的套房内。
司徒盛云坐在沙发上,后面站着四叔,面前是保镖头子约翰。
“他下车以后在前面都做了些什么,仔细的描述,从他抽烟到提裤子全都算”
“首先,下了车以后他就蹲在了车前,然后点了根烟,烟我看了很普通应该是几块钱一盒,然后站起来就解开了裤子,尿有些黄······我觉得最关键的不是他的那些行为,而是他所打的那个电话”约翰的记忆力非常强悍,他居然把向缺和唐新和在电话中所说的话,一个字不少的全都给复述出来,就连语气都学了能有七八分像。
“他要调出服务区的监控?”司徒盛云愕然一愣,顿了顿后又接着问道:“你在停车场的时候发现什么异常了么”
约翰相当自信,而又傲然的一笑:“司徒先生,海军陆战队的素质还用质疑么?我曾经为美国政府高官做过四年的安保策划,关于保镖这一行业,我们是专业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还有,我觉得那位向先生,非要用我的话来形容就是有点神经质”
在服务区的时候,司徒盛云还没有从劳斯莱斯上下来,就有两辆奔驰先于他们进入了停车场,然后迅速做好部署,等司徒盛云走下车的时候安保防范已经准备的非常完善了,这是约翰带着团队给司徒家做了几年安保之后培养出来的默契。
最近几年,约翰的保镖队伍至少给司徒盛云解决了三次突发事件,其中两次为紧急状态剩下的那一次为偶然事件,在这三次事件中司徒盛云连根毛都没伤着,所以他对约翰还是非常信任的。
“还有,司徒先生您觉得有什么异常么?有异常的话您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么”约翰撇嘴说道。
司徒盛云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等他走了之后,四叔忽然开口说道:“应该是有问题,那个年轻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在你车上撒了一泡尿,只是我们没看出是什么问题而已”
“那四叔,我们要不要也把那个服务区的监控调出来”司徒盛云略微有点诧异的说道:“一个电话就能把服务区的监控视频给调出来,这个年轻人远远要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多了”
“调出来你还能看出什么不成?”
司徒盛云双手一摊,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在国内这段日子我还得天天带着他了”
晚上的酒会,司徒盛云毫无意外的把向缺给带上了,尽管白天那一幕让他有点迷惑不解,但在潜意识中他始终认为向缺做这些事都是有理有据的。
你说向缺傻么?不傻的人能把车停在高速路边无缘无故的尿上一泡么,最关键的是他还不是尿急。
这场酒会对司徒盛云的意义很大,涉及到了他们洪门在国内的很多生意和政府方面的关系,他此次回国第一件首要的大事就是参加这个举办在上海中心大厦的酒会。
酒会的牵头者是上海的政府和浙商还有苏商联合举办的,基本上江浙沪最有牌面的商人都无论手下有多少事要忙都亲自或者派心腹来参加了。
酒会和向缺之前参加过的那两次聚会意义上完全不同,级别定位也不同,那两次可能是有点钱或者有点关系就能参加得了,但这一次的酒会门槛略微有点高了,邀请函只发出去了两百多份,每一份可以携带的人数为两人。
你算算看,江浙沪和国内能排的上号的商人全加起来能有多少,但被邀请在内的在不过两百人而已,就足以说明它的重要性了。
晚上八点,司徒盛云轻车简从只有一辆劳斯莱斯和奔驰开到了中心大厦的地下停车库,这是政府举办的酒会,暂且不说他的安保级别,就说谁会那么不开眼来这种地方找麻烦,那纯属是活的相当腻歪了。
跟着司徒盛云到达酒会场地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贴身秘书还有一个就是向缺,至于四叔则是留在了酒店里。
通过安保检测,进入会场,此时大厅里已是人满为患了,司徒盛云他们三个算是踩着点进来的。
走在一旁的向缺突然转头看了眼司徒盛云。
“先生,您这是?”司徒盛云被他看的略微有点蒙圈。
“没什么”向缺摇头的同时皱了下眉。
司徒盛云的脸相在进了酒会的现场之后,突然转变的有点不太妙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司徒盛云手持请帖带着向缺和秘书进入酒会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洪门致公堂的名声是挺响,但真正见过并且认识他的人屈指可数。
司徒盛云是个很低调的人,低调的有点令人发指,在谷歌和百度上你搜索洪门这个链条会蹦出来许多链接和介绍,你搜索司徒美堂的时候也有长篇大论,但当你搜索司徒盛云的时候资料则就是少的可怜了,上面只有关于姓名和出生年月日等简介,就连网上的图片也只有寥寥几张,那还是几年前所拍摄的,不是特别清晰。
所以司徒盛云进入酒会现场基本上是无人问津的,相反当有人望过来的时候不少人都把视线放在了向缺的身上,因为这货穿的比侍应生还不如,一身地摊货和布鞋相当显眼了,看他的人都是带着诧异的表情,实在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向先生,没想到你给人的眼缘还不错呢,一进来可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啊”司徒盛云背着手调侃了他一句。
“这眼神,看的人有点心里发慌啊”向缺无语的说道。
“呵呵,嗯没错,估计他们都想把你扒了一层皮看看”
向缺挠着脑袋笑道:“要不我一人给他们发二百块钱让他们出去找个地方整一管子吧,用这种眼神看我,时间长了我怕有误会”
“什么叫整一管子?”司徒盛云不解的问道。
“在你们美国,官方语言可能叫招妓”
司徒盛云顿时一蒙,半天才指着向缺笑了笑,有点无语。
这里认识司徒盛云的人少,但并不代表没有,绝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他可浙商和苏商的两家会长却全都与他相识,并且曾经有过不少次的合作,所以当他们看见司徒盛云步入酒会之后两人亲自迎了过去。
这一来可吸引了不少的人驻足观望,向缺皱着眉头稍稍的退后了两步,他十分不喜欢这种被很多人关注的场景。
一个看起来酒店侍应生都不如的男人,忽然间很唐突的闯入了不少人的视线。
浙商和苏商的会长就相当于浙江商人和江苏商人领头的两架马车,他们可能不是最有钱的也不是最会做生意的但绝对是关系和面子最广的,让他们两个同时相迎的人那能是一般二般的人么,顿时不少人都对气场看起来颇为强大的司徒盛云起了关注之心。
向缺在司徒盛云耳边低声说道:“您先跟他们聊着,我在旁边呆一会”
“嗯,去吧”
向缺消失在围观的人群中,司徒盛云接过一杯酒后跟两个会长攀谈起来。
对这种地方向缺向来都是不太感冒的,所以他又习惯性的想要找一处角落呆着,这时酒会的一侧忽然响起了一段优雅的钢琴声,声音很婉转而又清澈,让这热闹嘈杂的酒会现场多了一丝清灵。
向缺觉得弹琴的这人似乎是个很有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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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的是个穿着一身黑色礼服的女人,披着长发露着手臂只能看见背影,坐在酒会的一个角落里的钢琴前专心致志的弹着。
她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个忠实的听众,正在聚精会神的倾听着琴声。
良久,她还在弹着琴,他也没有动。
两人仿佛都和这个热闹的酒会显得格格不入,仿佛都身处于另一个空间之中。
许久,琴声停了,弹琴的女人才蓦然回首,这是一个看起来并非长的多么倾国倾城,但只看一眼却会让人感觉极其顺眼的女子。
“先生,您觉得我的琴弹得怎么样?”
“空灵,悠扬,这是一段有故事有感情的琴声”向缺淡淡的说道。
“谢谢夸奖,我也觉得今天的琴弹的很不错很有感觉”女人笑了,接着又歪着脑袋问道:“您也会弹琴咯,能给我弹一段么?”
“钢琴,每个音弦在琴上的位置都要练的很熟,并且要相当的连贯,这样你才会弹一首完整的······两只老虎”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咯咯咯,咯咯咯”弹琴的女人笑的花枝乱颤,捂着嘴笑了好一会才说道:“您真幽默,我还以为您的钢琴已经有多少级了呢,原来你只会两只老虎”
向缺正色说道:“懂琴并不一定要会弹的,得用心听能听的懂才行”
弹琴的女人站了起来,打量了向缺几眼后很直白的问道:“您好像并不像是这里的客人,嗯,穿的实在不行”
向缺笑道:“你好像也不太像,这里所有的人都在端着酒杯尽可能的拓展着交际关系,只有你躲在这个角落里”
“我就只是来弹琴的”女人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说道:“两百块钱一个小时,我这身衣服也是借来的晚上还要还给我的同学,很贵的”
“那我比你好一点,至少我还不用借衣服”向缺指了指自己,坦然说道:“我就是个跟班,没有人带着我可能连这栋大厦的门口都进不来”
“那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您怎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去酒会里多认识点人呢,这里的人听说你能接触到一个,他拉你一把你的下半辈子可能就不用愁了”女人惊诧的问道。
向缺耸了耸肩,说道:“我不太喜欢这种地方,所以才躲在角落里”
“我也不是很喜欢,我只是喜欢弹琴,喜欢赚钱而已”
“那好,你弹琴,我坐在这里听一听”
“要听两只老虎么,咯咯咯,咯咯咯”
“你敢弹我就敢听”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被扣钱”她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又重新回到了钢琴前,伸出了白嫩的手指。
然后一段悠扬的琴声飘然响起。
向缺在很用心的同时眼睛的余光一直瞄着那边的司徒盛云,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向缺并不担心他会遭遇什么意外,所以向缺得把司徒盛云的身影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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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就站在她的身后背着手倾听,除了眼神偶尔有些飘移外,绝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一个忠实的听众。
两人就像是处在了另一个世界当中,和身边嘈杂的酒会似乎是隔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你弹你的我听我的,其它的人和事与他们一概无关。
当人专心致志的面对某一件事或者某个人的时候,能自动过滤掉周边所有一切与此无关的东西,此时别说是一场酒会,哪怕就是旁边战火纷飞可能两人也会浑不在意。
一曲终了,弹琴的女子晃了晃有些发酸的手指,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好酸,哎呀,今天我有点吃亏了,这两百块钱原本我只弹四首曲子的,可现在就已经弹了三首,这场酒会还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才能结束呢,为了不冷场我可能得要付出多余的劳动力”
“你的曲子是无价的,别用这些铜臭来衡量,不值”向缺轻声,很认真的说道。
弹琴的女子又习惯性的歪了歪脑袋,看了他好几眼后才说道:“你这个观众也是难得的,给你多弹几首也无所谓啦”
向缺瞄了一眼那边的司徒盛云,然后耸了耸肩膀说道:“暂时可能没有这个福气了,等我再过来的,继续再听”
“好的,琴声不断哦······”
向缺转身挥了挥手走了过去,司徒盛云和两个会长似乎已经在这边结束了交谈,随即就跟着二人朝着酒会之外走去,向缺三两步的跟上来后,他转头说道:“那边有个聚会我得过去”
“好,我陪着你”向缺点头说道。
“唰”两个商会的会长同时回头,皱眉看着向缺然后又看了眼司徒盛云。
这是一个小范围的聚会,这种聚会不同于现在举行的酒会,聚会时坐在一起都是正经谈事的全无不相干人等参加,多一个向缺显然有点不合礼数。
参加聚会的只有二十几人,这些人代表着中国的商场。
司徒盛云转头笑道:“聚个会没事的,向先生你可能不太清楚参加这个聚会的都是什么人,主导的是本地的父母官,参加的也都是国内商场最顶级的商人,尽可放心没事的”
司徒盛云的话说的已经相当明白直接了,这意思就是向先生你实在不方便跟过去,而我的安全呢你也不用担心,有上海市的市长在,谁那么不开眼会在这种地方对我不利。
没想到向缺就像听不懂人话似的,十分生硬的摇了摇头:“我就看看,不说话,你们只当我不存在好了”
“这个······”司徒盛云顿时脸色一僵,十分抱歉的看了下两个会长。
这两个会长皱眉看着向缺十分无语,但能做到商会会长的人都是人精,他们除了会在脸上略微的表现出一丝不满以外,其他的一概不会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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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礼貌,不知所云。
司徒盛云十分无奈的又看了眼向缺,那意思是你咋这么不懂事呢。
向缺都懒得跟他解释这事,解释了也没用,多说无益。
自从进入酒会之后司徒盛云的脸上一直笼罩着一片阴云,那是霉运的征兆,意味着接下来这段时间说不上司徒盛云什么时候就得出现意外,在自己的视线以内向缺能保他无恙,可一旦离的远了出现什么突发事件他可就无暇照应了。
“走吧,别耽误时间让人久等了”浙商商会的会长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迈步就走。
向缺跟着他们三个出了酒会的会场,穿过一片长廊之后进入到了一间会议室当中,会议室的面积不大就只两百多平方,中间是个圆桌,其中已经坐了能有十几个人,圆桌主位上坐的是个五十几岁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中年人,如果常看新闻的恐怕对他都不会很陌生,这就是本地的父母官,也是这次会议的发起人。
司徒盛云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市长首先站了起来主动伸手跟他握了握,两人很官方的客套了几句,然后其余几个跟司徒盛云熟识的人也纷纷打了招呼。
客套完之后,在座的人包括那位市长都把目光看向了向缺,这个人出现的太不合常理也太让人云里雾里的摸不清了。
这就像吃饭的时候,本来桌上摆着一桌海鲜大餐鲍鱼鱼翅什么的,但服务员突然给端上来一盆猪肉炖粉条子,甚是扎眼了。
向缺一屁股坐在了角落里,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全然不顾自己已经成为了这里的焦点,他向来也是不太爱看别人脸色的。
浙商商会的会长走到市长身前低声指着向缺解释了两句,市长摆了摆手浑不在意。
这时,圆桌旁原本刚刚落座的两个男人看见向缺之后突然一惊,然后直接站了起来走到向缺这边。
“先生,您怎么也来了”走过来的一人冲着坐在椅子上的向缺很礼敬的躬身行了一礼,那态度相当的恭谨和尊敬了。
向缺抬头笑了笑,走过来的两人一个是赵放生一个是唐新和。
向缺指着司徒盛云说道:“陪他过来的,你们忙不用管我,有什么事过后再聊”
唐新和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晚上没事喝点,你一走就消失的没了影,找你可真不容易”
就连司徒盛云在内都顿时一愣,似乎没想到向缺进来后居然会在这里有相识的人,并且看这两人的态度对向缺一个非常恭谨一个非常熟络,完全都不是场面上客套的那种关系。
原本紧绷着脸的两个商会的会长这一下子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向缺能认识他们这证明他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么。
“踏踏踏,踏踏踏”会议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容貌甚是普通的中年男人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之前刚刚坐下的市长和一些人又再次站起了身子,并且主动迎了过去。
市长是出于地主的礼数,是礼貌,而其他人是不得不迎。
陈三金,国内商场上最嚣张跋扈,最另类的商人到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陈三金和市长并排走着,他就坐在下首第一个位置,但屁股还没碰到椅子上呢他似乎就被弹了起来,眼神飘向了向缺那边。
就只这一眼,会议室里的人集体全都愣神了,这个年轻人居然连陈三金也认识?
果然,还没坐下去的陈三金腰又直了起来然后朝着向缺走了过去,脸上挂着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别人看向缺那是带着恭谨或者熟络的态度,但陈三金看他那是妥妥的看女婿的眼神。
这一回,向缺没坐着不动了,因为他怕自己不起来,以后陈女王会挠他。
“你怎么在这呢?进军商界了啊,干的什么项目啊整这么大,居然都进入圆桌会议了”陈三金笑着调侃了一句。
“就我这脑袋要是做生意,那不得被人给玩死啊,人把我卖了我没准还得偷着乐呢”向缺撇嘴说道:“当保镖来了,给人护驾呢”
“挣钱的事用不着你,有我闺女呢,你就负责数钱就行了,这个活呢,识数就可以了没什么难度”
“那我不成吃软饭的了?”向缺呲着牙笑道。
“欢迎你来吃,咱家别的不多,软饭管够”陈三金拍了拍他的肩膀,凑到向缺耳边说道:“抓紧时间把人给办了,小伙子我鼓励你”
向缺蒙圈的问道:“办啥啊?”
陈三金给他抛了个卖女求荣的眼神,说道:“睡我闺女,大方点别矜持”
“哎呀,这爹当的······”向缺顿时崩溃,冷汗直冒。
陈三金自从得知陈夏把向缺给拿下之后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的意思,他不止一次的催促过陈夏如果向缺太过腼腆的话,咱主动点,下点药灌点酒什么的,务必在他被别的女人抢走之前把能办的事都给办了。
他很深明大义的跟陈夏说,这世上男人虽然一大把,但含金量比较高的男人还是很难求的,咱家不缺钱不缺关系,缺的就是个能镇宅的男人,向缺正好符合条件而你又很得意,在这种情况下你不把人麻溜收进碗里还等什么呢?
陈夏很幽怨的告诉自己的亲爹:“在女强奸男没立法之前,这事肯定能给提到日程上来”
陈三金忽然转过脑袋打量了下在座的人忽然问道:“你给谁当保镖呢?这得多大的命啊,能受得起么”
司徒盛云一脑门子黑线,挺无语也挺尴尬的笑了。
向缺起身低声说道:“机密行动,你别声张哈,是人情不涉及到钱财”
“我寻思花钱请的呢,那我就得看看是谁花了多少钱,我琢磨下我出双倍给他砸回去”陈三金咧嘴笑了笑。
和向缺简单聊了几句之后陈三金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在他和向缺一顿窃窃私语之得后,会议室里已经没人在低估那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坐在墙角的年轻人了。
甚至有不少人都在琢磨,这会之后得怎么跟这个年轻人搭上话。
一个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让司徒盛云领着进入会议室,让唐新和,赵放生和陈三金同时主动打招呼的人,别的暂且不说,就这个人脉关系足以当得起任何人多加重视了。
这个聚会讲的是什么内容向缺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也没想听,就这一幕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他得被多少人恨不得活活的给掐死了。
一点不撒谎的说,现在向缺去外面的酒会叫价一千万把自己的位置给卖出去,想买的人估计都得抢的整出好几条人命来,因为只要进来能在一边旁听的话,那你就能间接的了解到长三角地区以后未来多年的经济走势,妥妥的赢在了起点上。
可惜向缺对此一点都不关心,他一直在盘算着暗中设计司徒盛云的人到底是要怎么阴他的。
从上高速开始到现在,司徒盛云一共被人做了两局上一个是阎罗招魂被他给破了,这一个现在只是初见端倪还不知问题出在哪,这让向缺有点抓心挠肝的难受。
显然,要杀司徒盛云的人绝对是一个术法高手,遮掩天机的能力非常高,不然如果道行稍差一点的话向缺是能给卜算出来的。
向缺之前破的那个阎罗招魂局无疑是给对方敲响了警钟,知道司徒盛云这边请了高手来防身,所以今天晚上的算计他刻意的遮掩了天机不让向缺抓到一丝线索。
这是一场在深藏在暗中的斗法,有人要杀司徒盛云,向缺要破除对方手段。
孰胜孰负,难料!
聚会结束,向缺无奈的摇了摇头,前途未卜。
会议室里的人开始陆续离开,向缺和陈三金还有唐新和,赵放生示意了下后就随着司徒盛云走了出去。
小会开完就是外面的大会了,市长讲话各地企业家聆听,几段讲话结束之后就是开始各方交际的时间了,几个重量级人物的身边都围了不少人把酒言欢,阿谀奉承什么的。
百无聊赖的向缺看到司徒盛云在大厅里正和人交谈的时候,他则是又开始寻找那段让他空灵的琴音,但琴旁已经没有了弹琴的女子,自然也就没有了曲声。
略感失望的向缺正要离去的时候,才发现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坐着那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女子。
皱着眉,手里拿着纸巾正在身上的衣服擦拭着。
向缺走过去之后,发现她胸前的礼服上有一大片污渍,污渍浸透了衣服貌似怎么擦也擦不掉了。
似乎是感觉到身前站了人,对方抬起头勉强的笑道:“衣服脏了,我得怎么还回去呢······这是借的”
“买件新的”
“一万多一件,你这是要我一年不吃不喝么”女子很无奈的苦笑着。
“这我就爱莫能助了,我全身上下的钱加起来可能都买不起一条袖子”
“那我就只能不吃不喝,然后再多弹几首曲子了”
“正好了,就只当是练练手法了,毕竟两只老虎弹起来是需要很高的技艺的,熟能生巧,加油”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噗嗤”女子忽然笑了,歪着脑袋眼睛眯成了一条月牙:“你这句话就值条袖子钱了,挺会安慰人的”
“那要不我再多说两句?毕竟张嘴说话是不用花钱的”向缺龇牙笑了笑,然后挺无语的说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喝东西还嘴漏呢,你把牙龇出来我看看,是不是缝子太大了漏水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这句相当不走心的话,让这女子的脸更苦了,委屈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不是我弄的”
“嗯?”向缺眨着小三角眼愣愣的问道:“这是要有一个故事了么?”
弹琴的女子拄着胳膊淡淡的说道:“被人泼的,一杯价格可能不菲的红酒,我从来没有喝过这种酒,没想到第一次品尝是以这种方式”
向缺哦了一声,笑道:“怎么不让人赔呢,一件过万的衣服废了,认真点你都能告诉他这是刻意损坏他人物品,一急眼都能让他进去蹲两天”
女子以一种相当奇怪的眼神看着向缺说道:“那这就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笑话了”
“怎么回事啊,无缘无故的谁往你身上泼酒呢,你也不像这么不招待见的样啊”
“噗嗤”这女子的眼睛又笑成了月牙,似乎听向缺说几句话之后心情已经开始有所转变了:“他说请我喝一杯酒我没同意”
“有点矫情了哈”向缺挠了挠鼻子说道。
“他说,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让我和他一起喝一杯”
“那是他太矫情了”向缺又挠着鼻子说道。
这女子笑了:“我只能拒绝,他则说我不给他面子,一个卖曲的戏子有什么可装清高的,但我不是清高,首先是我不能喝酒也不会喝酒,再一个我也不想和他在没人的地方喝”
“嗯,这么回事哈”向缺勾了勾手指,说道:“跟我走”
“干嘛?”女子诧异的问了一句。
“找他说说道理去,酒可以不喝,干嘛要往人家衣服上泼呢,不喝就不喝呗,讲完道理顺便再让他赔你一件,一万多块呢正经不少钱啊”向缺转身就走。
那女子则是没动地方,又以一种相当怪异的眼神看着向缺说道:“这个地方,是能讲道理的么?”
“道理不分地方,分的是实力明白么?”向缺居然一伸手就拉上了她的胳膊然后生拽着对方朝人群中走去:“来,你给我指指看”
“还是算了吧”女子有点祈求着说道。
“你真打算不吃不喝一年?那不饿抽抽了么,放心咱就是问问他能不能赔衣服,不能就算了,咋的啊?不是法治社会啊,我就问问他而已,还能杀人啊?”
“真的,就只是问问?”这女子总感觉向缺说的话有点不太对。
“必须的,我这人品你还信不着?你就看我长的老不老实忠不忠厚就得了”向缺拉着她在人群里兜了一圈之后,那女子指着前方站着的一小撮人说道:“那个,穿着白色西装扎着领带手里端了杯酒的男人”
前面站着五个年轻人,有男有女打扮得体谈吐有样,一副社交精英的举止看着有点像偶像剧里的一幕,特别是被围在中间的那个年轻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扎着紫色的领带,顶着个短寸头型,略微有点明星样。
但向缺却觉得他很骚包,比老道还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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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随手从旁边一个侍应生的手里拿过一杯红酒走了过去:“来,打扰了几位,喝一杯啊?”
向缺笑着站在几人中间说了一句。
“唰”五道目光望了过来,顿时有点惊异。
惊异的是向缺的穿着貌似应该去桥洞底下而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
不伦不类!
“什么事?你谁啊,谁和你喝一杯啊”有人皱眉出声问道。
“不喝的话那唠点事······是这么回事”向缺一拉旁边的女子,把她拽过来冲着白西装说道:“你刚才把一杯酒洒在了我朋友身上?”
向缺还是很礼貌的,描述的时候用了洒,而没用泼这个字。
“嗯,洒了”白西装笑着点了下头。
“你看,这衣服也不便宜,这女孩一个打工的也赔不起,衣服呢还是借的,我看你也是个挺有身份的人可能不能因为一件衣服就鸡头白脸的吧?人家女孩这么不容易,要不你就赔她一件衣服吧,行不?”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白西装抿了口自己杯子里的酒,淡淡的说道:“洒就洒了呗”
“不是,这衣服一万多一件,正经挺贵呢”向缺愕然说道。
“一万多,挺贵?”
“呵呵·······”
五个人全笑了,其中一个穿着低胸露背装的年轻女人笑得更是花枝乱颤:“在你的眼里,是不一万多就已经算是最贵的衣服了”
“嗯,我这一身才一百多块钱,一万块钱你说对我来讲是什么概念”
“你真打算让我们赔?”有人又问了一句。
向缺皱眉说道:“有点墨迹了,我还得再重复么”
“唰”几个人脸色有点变了,那白西装挺无语的轻声说道:“洒就洒了,赔不了”
“为啥啊?”
“都说了她就是个弹曲的打工的,来这就是服务的,她的职责是陪好我们伺候我们,明白吗?”
向缺轻轻的晃了下手里的红酒说道:“真不赔啊”
“嗯,赔不了,还有我正奇怪呢你这样的人是怎么走进这种地方的,被她偷偷带进来见世面的?”
向缺停下了晃动的酒杯,然后“唰”的一下就把杯里的酒甩手就朝前面的白西装泼了过去。
“噗”一杯鲜艳如血的酒液全都洒在了对方的身上,从脖子下方开始延伸到腰部,浸红了一大片。
白衣服比较不耐脏,别说一杯酒了,手埋汰了在上面擦一下都能出现一块污渍,这一杯酒泼下去可想而知是啥结果。
衣服阿玛尼的,今年最新款,国内还没有上市。
五个人顿时静了。
弹琴的女人则是惊了。
向缺晃了晃手里的空酒杯说道:“那不好意思,我也洒了,但我也赔不了”
“你疯了,拿酒往我们衣服上泼”露背装女人伸出手指指着向缺说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杂种,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撒野了,用酒泼我们,活腻歪了是吧”
“啪”向缺甩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这女人的脸上,皱眉说道:“不服就干,你说谁杂种呢?”
一巴掌在对方脸上扇出了个五指山,这女人愣了足有半晌之后“嗷”的一声就叫了起来。
对面的白西装点了点头,居然语气还很平淡的说道:“上海,你出不去了”
向缺旁边的女子紧张的拉了拉向缺的袖子,无奈的说道:“你不是说,你是来讲道理的么”
“啊,这就是我讲道理的方式啊”向缺理所当然的回了她一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唰”向缺转头笑了,说道:“我出不去上海?杀人真不犯法啊?但我可以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在终南山我真直接能给你剁碎了喂牲口,走了······”
向缺转身直接拉着身边的女子掉头就走了。
“小杂种你别走”被甩了一巴掌的女人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叫保安查一下他怎么进来的,然后拖出去送市局,打个招呼直接让他蹲进去,在里面找人收拾他这辈子就残在大牢里吧”
向缺没回身抓起旁边一个侍应生手里的托盘然后一回头全都劈头盖脸的砸到了那女人的身上:“就你这嘴,非得让我动手打女人是不”
“哗啦啦”一托盘上面的四五杯红酒全都砸在了那女人的身上,顿时将她给泼的五彩缤纷,一身酒渍极其狼狈。
这女人左一句杂种右一句杂种的真把向缺给惹火了,本来他自十岁之后就和父母相聚不多心里非常愧疚,再往以后和家人更是聚少离多,对于父母来讲这就是向缺的一块逆鳞,他脾气好的时候你骂他他可能和你笑呵呵的回一两句就算了,但就算他脾气好的时候你骂他要把他父母给捎带进来,向缺绝对不带惯着你的。
这一托盘砸过去后这边的动静明显就有点大了,酒会上不少人都侧目望了过来,一看见白西装和那女子身上的狼狈样和针锋相对的状态,就都知道这边有人太不开眼了,居然在这种地方闹事。
白西装脸色极其阴沉的低声对身边人说道:“别嚷嚷了,出去再收拾他,给市局打电话让他们来酒店下面蹲着,等这人一出去直接拷上带走”
白西装和他身边的人都不是蠢货,知道在这种地方就算最后跟向缺争执赢了,那他们也是输,至少面子是丢了还得给在场的一众人等留下不识大体的印象,所以他很识时务的选择了暂时不发作,等出去后再算账。
那被泼了一身酒的女子更是很聪明的选择把火气给压了下去,有仇不报那是君子所为,女人是不会被划拉到君子这一行列里的,所以这仇得报但她也选择了等。
向缺扫了那几人一眼,见他们不出声了就拉着身边的女子走了。
“你好像有麻烦了”
“啥麻烦啊?解决不了的叫麻烦,能解决的就不是”向缺浑不在意的说道。
向缺能怕这几个货么,肯定不怕啊,只不过他实在不屑于跟对方再扯下去了,在他看来这事干的话那有点掉份,他不打算出手那就见招拆招好了。
只不过呢,向缺没吭声,但有人不愿意了。
因为向缺的关系,出了会议室后陈三金,司徒盛云,赵放生和唐新和正呆在一起聊天,很聪明的四个人同时选择了把向缺作为了他们之间联系的纽带,这可以让他们本来就相识的关系更加走进一步。
那边一冲突,四个人全都看见了。
“年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气盛呗,挺容易急眼的啊”陈三金揉了下脸蛋子,然后冲着身后的秘书招了招手问道:“穿白衣服的和那女的,查一下”
秘书居然直接开口说道:“穿白色西装的叫梁文贤,女的叫谢爱君,前者的父亲叫梁行是龙湖地产的老板,女的是九新实业董事长的女儿”
司徒盛云笑道:“你这秘书多少钱雇的,商量一下我多花一倍的钱你让给我”
“你问问他,给钱他能收么?”陈三金淡笑着说道。
“我家BOSS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从来都不跟他谈钱的”秘书相当的实在的捧了一句。
陈三金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在拍马屁的路上,你已经走的越来越纯熟了”
“呵呵,谁认识啊”唐新和问了一句。
赵放生说道:“九新实业是我们公司的供货商,合作有几年了吧”
“龙湖地产在我们入股的两家银行里都有贷款,他们两家公司都是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的,最近几年发展较为迅猛······”陈三金的秘书就像是老板肚里的蛔虫,老板一开口他就知道接下来要上什么节目了,直接将自己了解的信息全都给交代了出来。
陈三金一抬手,看了下表说道:“这个时候美国那边刚开市,你打个电话过去把这两家公司都给我收了,同时给银行信贷的负责人打招呼,马上给我催款,就说我说的,以后但凡这两家贷款一概不批”
“哎,我来呗······”司徒盛云忽然插了一句嘴:“美国我是地主,这事我做比较方便”
陈三金斜了着眼问道:“你这不是师出无名么,我们是自家人给自己人办事,名正言顺啊”
司徒盛云拍了下陈三金的胳膊说道:“对,你说的没错,但你也说了你们是自家人,但自家人还用讨好么?示好的事让我们这些外人来做不正好么,对不?”
赵放生直接拿出电话打给了自己公司那边的人:“快点的,赶紧把九新实业的供货给我掐了,合作单方面终止并且让他们把尾款给我结了······什么叫违约啊,他们要是敢说违约这两字,以后他们在上海的生意全都给我打压······挂了电话就赶紧去给我办这件事,这都抢着出手呢,再晚了就插不上拍了”
司徒盛云的电话就打的比较简单了,直接让檀香山那边的人出手打压收购龙湖地产和九新实业的股票。
唐新和揉着脑袋诧异的问道:“你们都有事,那我干什么呢?”
“龙湖地产不是在南京开了一个楼盘么”陈三金的秘书提醒一句。
“哎,有这事?”唐新和乐了,也打了个电话:“王秘书长,龙湖地产在南京开了一个楼盘?啊,有这事啊,那太好了太好了······那个什么,你看看能不能打个招呼给他们添添堵······什么力度啊?能整多狠就多狠呗”
“哎,你叫什么名啊”向缺浑然不知的正跟弹琴的女子闲聊呢。
“李雨萱”弹琴的女人瞄了向缺一眼,皱眉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真不怕有麻烦?”
“还不知道是谁怕呢”向缺瞥了一眼陈三金那边嘀嘀咕咕的几个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中心大厦楼下,梁文贤和谢爱君跟同伴走出了电梯。
“分局王队长带队过来的,开了一辆车,我没让他们上去就在这等着吧”同伴跟梁文贤笑道:“小事一件分分钟利索,就先告他个伤害,咱们去公安医院验伤,甩了一巴掌外加被砸了一下和泼的那杯酒,给他定型刑事案件就行了,他有理都没地说去”
梁文贤眯着眼对谢爱君问道:“你什么状况啊”
谢爱君捂着脸恨恨的说道:“这边脸疼”
“呵呵,就脸疼那能行么”梁文贤皱眉问道:“我再问你一遍,哪疼”
“脑袋也疼······很疼”
“哎这么回答就对了,验伤的时候就说脑袋疼,迷糊,不管医生怎么问都这么讲,待会跟中心大厦的物业打个招呼把酒会的监控要过来,往警察那一送剩下的就全结了,先判个重伤害罪然后送进大牢里,跟坐监的说一下给他上上课,折磨三五个月再说,然后找准机会让里面出不来的人给他砸残废了,再灌个什么越狱之类的帽子,这辈子他就别想着再出去了”
大厦外面的停车场上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分局的一个刑警队长带队过来抓人,按理来说就这点破事派出所的所长都根本用不上,来一个队长那明显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但这种事你上哪说理去,就梁文贤这帮人要关系有关系要钱有钱,本来一件芝麻蒜皮的小事他们愣是能给你整成个恶性伤害案出来。
“咣当”警车里走下来两个警察,跟梁文贤他们打了声招呼后又询问了下过程。
“你们确定伤人的那个没什么特别的?我知道今天这里举办的酒会,是由市政府牵头的,来的都是大企业家,能进去的是什么人你们可能比我更清楚”王队长指着大厦再次询问了一遍。
梁文贤笑了笑,说道:“不是我们狗眼看人低,对方真不像能来这种地方的人,他应该是被那个女人带进去见世面的,我问过了,弹琴的那个女的是复旦大二的学生,业余时间出来弹琴打份小工,两百块钱一次,您不用担心,不调查明白我能给您打电话么,要是有差错那不是把你给装进来了么”
“行了,那就等等吧过会的他出来咱们就带走”王队长点了点头。
这时,梁文贤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他老子打过来的。
“爸,什么事?”
“你刚才是不是跟人发生冲突了”电话里,梁行压低口气问了一句。
“啊,你也看见了?”
“我没看见,当时我跟人在外面谈事呢后来听人说的,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跟人发生冲突了?”
“嗯,拌了几句嘴,我身上被他泼了一杯酒,爱君被他打了一巴掌”
“你在哪呢,现在”
“楼下啊,正要回去换一身衣服呢”
“别动,等着我”
几分钟之后,大厦里走出来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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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这一行人步履匆匆,神色全都略微有点急躁。
梁文贤和谢爱君同时一愣,他们身边的同伴也楞了,走出来的这五个人全都是他们这几人的长辈,这个时候酒会还没有结束他们没道理全都先行离开的。
“爸,你们怎么都出来了?”梁文贤错愕的问了一句,同时感觉到似乎哪有点不妙了。
“我要是再不出来,咱们家就得被你败完了”梁行叹了口气,然后沉着脸突然甩了一巴掌过去。
“啪”这一巴掌居然扇的梁文贤直接嘴角飘血,脸顿时就肿了起来,可见这巴掌甩的有多狠了。
梁文贤都被扇蒙了,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谢爱君有点不解的问道:“梁,梁叔······”
“你闭嘴”梁行身边的男人盛怒的喊了一声,说道:“你再多嘴我也给你扇一下,你信不信?”
“爸,你,你打我?”梁文贤捂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我接了多少个电话,你谢叔接了多少个电话?”梁行拿着手机晃了晃,说道:“十五分钟之前纳斯达克开市之后五分钟,我就接到电话,公司的股票被人筹集资金全力打压,出手的一共有三家公司,你知道这三家公司都是什么概念么?其中有两家是世界五百强,另外一家是拉斯维加斯的凯撒控股,全美最大的博彩集团背景十分复杂,又过了几分钟之后我还接到两个电话,国内两家银行的行长开口让我们马上还款,并且隐晦的告诉我从今以后龙湖的贷款他们一次都不会批,就在刚刚我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南京龙湖地产的项目被人查了,要立刻整改”
梁行说完之后强自镇定了一下,拉起梁文贤的手,指着他手腕上的表说道:“看看,看看,现在是几点了,晚上九点半,这个时间除了美国那边的以外国内的人都快上床睡觉了,但就是这个点银行催我们还款,项目被整改了,你觉得正常么,有意思么?”
“我们公司最大的供应链在刚才被人给切断了·······”谢爱君的父亲伸着手指了指她,说道:“你脑袋要是不笨,就给我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文贤蒙了,谢爱君也蒙了。
蒙了能有足足一分钟,他俩才互相对视一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想明白了么”梁行问道。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干的”
“啪”梁行又甩过去一巴掌,说道:“接着想,想不明白我就直接在这打死你”
中心大厦楼上,酒会现场。
晚上十点,酒会结束陆续开始有人离开。
向缺和李雨萱走到陈三金和司徒盛云身旁,陈三金看了眼他旁边的女子笑道:“英雄救美了?”
“说归说,但是您能别带节奏么?”向缺干笑着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陈老板你千万别带节奏哈,这事要是整误会了那可是会见血的”
“放心,陈夏的御夫之道我还是挺有信心的,你绝对不会干趴在墙头等红杏的事”陈三金意味深长的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是知道陈三金和司徒盛云他们刚刚肯定出手对付白西服那伙人了,至于他们怎么下的手他则是没打听,对这种事他压根也不会去关注。
他现在关注的,则是一门心思扑在了司徒盛云脸上的那团霉运上,他肯定是要倒霉的,只是不知这到底霉从何来,因为眼看着今天的酒会马上就结束了。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之后都各自离开了,只剩下向缺,司徒盛云和秘书还有李雨萱,后者并不知道这边的几个大咔已经出手让梁文贤那伙人彻底趴趴了,她还在担忧自己惹的麻烦没解决完向缺会被连累进来呢。
对此,向缺也没解释,只等到楼下之后双方分开就明白了。
一行人在往出走的时候,向缺猛然发觉身边的司徒盛云霉运更重了,甚至更有一丝死气从身上冒了出来,特别是他的印堂之上简直已经是阴云滚滚了。
迫在眉睫,司徒盛云应该命不久矣。
“向先生,我的脸上刻花了?”司徒盛云见他盯着自己,都感觉有点发毛了。
“我在网上曾经搜索过你的生日是,七七年六月二十四的”
司徒盛云嗯了一声,点头说道:“没错,网上的是这个日子”
“但实际呢?不对,这个日子肯定不对”向缺摇了摇头。
“实际?呵呵,网上的那个生日出处,是因为十几年前有一次我公司的人给我举办生日会,当时有记者去了之后就误认为那一天是我的生日就给报道了出来,后来网上自然就把这日子给写了上去”司徒盛云笑了,解释道:“其实我的生日还要再晚几天的,是六月三十号”
“生辰八字报给我”向缺皱眉问了一句。
“丁巳年六月二十四,丑时”
向缺掐印手指,拇指在食指和中指的第二三个骨节上掐算着,这种算法叫做掌中乾坤,用天干地支推算人的生辰八字能够算出此人命数。
“你五行属水,而且还是沉潭水,你属蛇犯水命,蛇沉深潭化蛟化龙皆不成,被困潭底根本就不能一飞冲天,今年又是你的大凶之年,命里有劫数”向缺在司徒盛云耳边说道:“有人在设局害你,你六月三十出生再过一天就是七月进入立秋,立秋之后天气转冷蛇就该冬眠了······你这是犯了鹰盘蛇,蛇行于地属阴,鹰翱翔九天抓着蛇飞上天际蛇无处冬眠,你这一年是安生不了了”
司徒盛云十分淡定的回道:“所以我才去中山陵找老先生给我介绍一人过来,在国外我多少还能防着一些,但在国内高人太多,手段太多,如果我身边无人坐镇的话那是迟早会出事的”
“都谁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向缺问道。
“有几个人知道”
“很多?”
“嗯,除了家人以外我身边的工作人员跟我年头长一些的都应该清楚”
向缺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这段视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就是之前他们在句容服务区停车场的那一段。
当视频画面中出现一个人影走到劳斯莱斯车头前方的时候,向缺按了下暂停,问道:“这个人他知道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
“啊?”司徒盛云一愣,画面上的那个人是他的一个生活助理,跟随他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知道的”
“给他打电话”向缺皱眉说道。
司徒盛云尽管有些迷糊,但还是让身后跟着的秘书给那个助理打了个电话。
第一遍没接,第二遍再打直接关机了。
司徒盛云愣了,恍然间似乎意料到了什么事。
向缺说道:“在停车场的时候有人在咱们乘坐的那辆车头下方插了一朵彼岸花,这种花俗称也叫接引花生长在坟地,阴间冥河岸旁,奈何桥边,专门接引亡魂,红花黑轿鬼来笑阎王招魂魂来到,如果上午的那个阎罗招魂没有破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而且是死于意外根本就查不出来”
“唰”司徒盛云额头迸出一串冷汗,对向缺的话他其实一点都不怀疑,本来就出自洪门见多鬼怪邪异之事,他自然信的很,不然也不会让中山陵那位老人给他找个风水术师来在身边坐镇了。
“找关系,把助理给我翻出来”司徒盛云阴着脸说道。
“先不用找他了,找到也没什么大用处,他肯定也是替人办事的估计所知甚少”
司徒盛云却没同意,而是跟秘书说道:“给檀香山那边打电话,让他们派人去阿德家里,把他家人先给我控制住再说,我待他不薄他却想要我的命,洪门处置叛徒可是从来都不会手软的”
平时一派温文尔雅作风的司徒盛云在自己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到底还是显出了他枭雄的一面,洪门本就是从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身为洪门大佬的他又怎么可能是个善茬子。
几人聊完之后出了酒会现场,直奔电梯而去,向缺右手一只背在身后来回掐算着,因为当他们挪步之后司徒盛云的危机更盛了。
“你们刚才在说点什么,怎么听的人云里雾里的”李雨萱诧异的问道。
向缺皱眉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叮”天梯到达,门开里面空无一人。
秘书伸手挡了下电梯门,转身请司徒盛云进去。
猛然间,向缺忽的发现从电梯内冒出一股黑气迅速的钻进了司徒盛云的身体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死气有点压抑不住的往外冒了。
“等下”向缺一伸手就拉住了一只脚已经踏进电梯的司徒盛云然后直接就把他给拽了出来,力道大的甚至让司徒盛云连续后退几步才站稳。
“别进去,出来”向缺沉声说道。
秘书愕然的看着司徒盛云,不解的说道:“这个······”
“听向先生的”
“脱鞋,脱衣服”向缺直接从司徒盛云的脚上拽下来一只鞋然后又把他身上的西装给脱了下来:“咬破指尖,滴上血”
沾上了血迹的衣物甩手被向缺给扔进了电梯里。
有点懵圈的秘书松开手,按了下按钮,电梯门关上后开始向楼下降落。
向缺抬头看着门上的楼层显示,上面的数字是九十二层。
当电梯降到第九十层的时候,数字开始突然急速变换,八十九,八十八,八十七,楼层显示变得非常快一直直降到了一层。
“砰”
一声巨响轰然传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除了向缺,电梯旁边的人全惊了。
电梯急速坠落从九十层一直掉落到一层,里面要是有人的话估计都摔零碎了。
司徒盛云僵硬的转动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刷白,感觉心里一阵狂跳个不停。
他旁边的秘书腿都打转了,不得不扶着墙惊愕的看着向缺,只有李雨萱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沉浸在惊诧中。
“走吧,下楼”向缺看了一眼司徒盛云,他身上的霉运全失死气全无,这一劫已经被他滴落了鲜血的衣物给带走了。
在把衣服和鞋全都甩进电梯里的同时,向缺强行从司徒盛云的身上抽走了他的一部分生气附在衣服上面的精血中,用瞒天过海的手法骗过了这一局使其躲过了这场灾。
这个电梯之劫是专门针对司徒盛云的,如果换成是其他人进去的话则会什么事都没有,只有他才能触发这个劫难。
电梯坠落之后大厦的物业首先做出部署停了其余几部电梯,检修人员赶紧调查,这事故整的略微有点大了,也幸亏里面没有人,这要是出现人命的话事可就麻烦了。
几个人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从九十二层走到楼下,这期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中心大厦楼下乱糟糟的乱成了一团,物业和警察都赶了过来,几人穿过人群走到了外面。
“知道和那个年轻人走在一起的人是谁么”梁行转头问道。
梁文贤茫然的摇了摇头,梁行说道:“洪门致公堂的大佬,这个身份还用我再和你解释一下么?那个年轻人能和他并排走在一起意味着什么还用我和你解释一下么?你的脑子里面除了装着跑车,女人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就因为你一句话一个举动你是打算让整个梁家都给你做陪葬么”
梁文贤都要哭了,心头在滴血,他都要恨死向缺了,你说就你这身份层次你穿的这么简单这是要装个什么啊,你女人居然还出来挣这两百块钱,这图的是什么啊。
“人呢,就是不能太骚,要不早晚会出事,真的”自此次事件之后,梁文贤给自己定了个座右铭,做人不能太骚。
“踏踏踏,踏踏踏”梁行和谢爱君的父亲领着人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司徒先生,您好”梁行很礼貌的跟司徒盛云打了声招呼。
但这招呼刚打完,没等司徒盛云回话呢,向缺率先开口了:“告诉你儿子把这个女人的衣服给赔了,这件事就此揭过,明白么”
向缺又转头对司徒盛云说道:“放手吧,别为这点小事还麻烦一下,犯不上”
说完,司徒盛云冲着身边的秘书使了个眼色后,一行人直接穿过迎来的这伙人,上车走了。
剩下的这几位,连梁行在内都有点懵了,他们准备了一大套说辞和赔礼道歉的方式,但没想到居然一点都用不上了,人家这位甩了两句话后直接就走了。
“什,什么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思?算完了么?”谢爱君的父亲茫然的问道。
“应该算过去了,司徒盛云这种人说话,吐一口唾沫就是个坑,不会出尔反尔的”梁行沉吟了片刻之后,拉着谢爱君的父亲就走到一旁说道:“咱们两个明后天飞趟美国,找找关系跟洪门的人搭个话,各自拿出一成的股份给司徒家的人”
“白给啊,一成?”
“你知道么,有多少人想白送给司徒盛云股份他都未必会收,可一旦收了就意味着你的企业要打上洪门的标签了,在美国你知道这个标签能给你带来什么嘛,是一成股份能买来的嘛”梁行望着已经开走的劳斯莱斯有点失望的说道:“可惜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要是能直接给他就好了,你刚才注意他跟司徒盛云说话的语气了么?这语气······挺耐人寻味的啊”
向缺有必要和这群人一般见识么?
司徒盛云是对他们瞧不上眼,而向缺是压根就不感兴趣,这两者只是把今天的事当成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
劳斯莱斯上,司徒盛云的秘书挂了电话之后说道:“云爷,美国那边回话了”
“什么状况”
“阿德的家人不在,跟旁边的人打听过,说是一个多月以前阿德的家人就忽然消失了,连房子都没卖就这么空着呢,也没人知道他们去哪”
司徒盛云淡淡的说道:“在美国,能让他们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么”
“好的,我让咱们的人给他们揪出来”
“谢谢向先生了”司徒盛云跟向缺挺实在的说道:“开始中山陵那位老人让我来找你的时候我还存着点疑虑呢,觉得先生太过年轻,但我发现有些人和事真不能光用眼睛来看,因为眼睛是最能欺骗人的”
之前那次高速上的阎罗招魂局对司徒盛云来说其实没什么概念没什么感觉,因为这事已经过去了并且本来他也持怀疑的态度,但刚刚发生的电梯坠落事件他则是直观的处在了第一角度。
要不是向缺把他给拽回来,恐怕现在能剩个全尸就不错了。
“别着急谢了,这事还没算完呢,对方一局接着一局的要害你这是作死了要把你干掉啊,估计这次完了还得接着来”向缺回头,笑道:“你有压力了,呵呵”
“压力?自我们洪门成立以来就从没少过,近些年争斗少了可来自各方的压力却大了,树大招风用在我们身上最合适了,而自我接掌洪门以来几乎每一两年都得碰上两次丢命的事,你知道在美国我的项上人头值多少钱么?”司徒盛云淡淡的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千万美金,有人出这个价要我的命,这个悬赏已经挂出来很多年了”
向缺挠了挠脑袋,诧异的问道:“你哪来的那么多仇人,干啥不得人心的事了”
“洪门生意太多,自然得罪的人也多”
洪门的生意有多少,恐怕身为洪门大佬的司徒盛云也未必清楚,洪门的门徒算是世界上门人最多的组织了,但凡有华人的地方就有洪门人存在,只不过相对来讲在国内则是要少了很多,洪门的力量也是最薄弱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深夜,酒店楼上房间。
房间里烟雾缭绕的坐了四个人,向缺和司徒盛云抽着烟,贴身秘书在一旁伺候着,四叔静静的站在他的后面。
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从上海中心大厦回来之后这四人就坐在了一起,已经许久都未出声了。
四叔那原本古井不波的脸上也渐渐的出现了一丝怒意,老眼昏花下你仔细看,还能看出其中冒出一缕精光。
坠落的电梯让谁都明白了一个事实,有人是实实在在的想要弄死司徒盛云,并且手段频出,防不胜防,要不是恰好有向缺被中山陵那位老人介绍给了司徒盛云的话,司徒盛云绝对会出现意外了。
“啪”向缺又点了一根烟,略微有点惆怅。
本来,他以为在司徒盛云身边是相当于来休假了,随便混两三个月就能把人情还给中山陵那位,但没想到这别说度假了,简直是来当霸道总裁的贴身保镖了,费精力,费体力,费脑子,时刻得保持一百二十个认真,不然一不小心雇主就有可能被人给干掉了。
你看看,这才出了南京就接二连三的出事,这不明摆着是前路未卜么。
难不成,向缺在这两三个月里得时时刻刻的提防着?
那不累死个人了啊!
“有人要你死,决心甚大”向缺瞪着通红的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有点目标没有啊,谁要你的命总该你心里也得有个谱吧”
司徒盛云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向缺问道:“是太多了不知道从哪开口啊,还是不方便呢”
“你说这当皇太子的碰见什么事最闹心”司徒盛云忽然问了一句挺不着边际的话。
向缺楞了一下,说道:“即位呗”
“没错,就这件事肯定是天天都得让太子抓心挠肝的难受”司徒盛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从被立了太子开始这人就得惦记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登基当皇上,他二十来岁的时候呢盼着皇上赶紧残了废了病了的然后自己好接班,等三十来岁的时候太子一看皇上没事那就得继续祈祷,可等太子都四十来岁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事实,这皇上活的比他身体都硬实你说这得多糟心啊,继承皇位得何年何月啊?于是太子就得该琢磨了,这皇上要是出点意外突然死了,自己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了么”
说到这,司徒盛云顿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手说道:“所以,不管是中国历史还是世界历史,皇子弑父的故事太多了,撵下老皇上自己当新皇,这个诱惑你说得有多大?”
“呵呵,你家也有太子啊”向缺看着他问了一句。
司徒盛云缓缓的说道:“洪门的摊子铺的太大了,这已经不是一个社团的概念了,而是慢慢的演变成了一个商业组织帝国,掌控洪门就意味着你手下有了几千万甚至过亿的洪门子弟,可以操控几十家过百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的公司,你说就洪门大佬的这个位置,眼馋的人多不多?”
“其实,这个位置我看坐的挺累,但也许绝大部分人确实都在眼馋”向缺点头说道。
司徒盛云的话夸张么,一点都不夸张,甚至还只是轻飘飘的一笔带过了。
洪门是在满清时候就已经开始成立了,在民国时期由司徒美堂先生接手然后一直壮大快速发展,近一百年来洪门扮演了很多重要的角色,做过很多重要的举措。
最开始洪门是为了反清复明而成立的,但这件事失败之后,就进入了民国初期。
没人知道洪门到底出了多少钱出了多少力,因为这根本就是没法计算出来的。
比如某个家族的执掌者,比如某个财团的大老板,还比如洪门的大佬等等。
其实这就是一场豪门争产的风波,娱乐八卦新闻上很常见,只不过就是洪门这个洪门有点太大了而已。
司徒盛云靠在沙发上默然无语了片刻,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给出去的已经不少了,只是人都不太知足而已,会想要的更多,他们也不想想看,有些东西是他们能拿得了的么?”
“你那意思是,已经有点目标了呗”向缺问道。
“目标有,但是可选择的有点多,如果真是局限在一两个人身上的话,那我就宁可错杀三千了,也能把这个麻烦给解决掉,但可惜的就是目标太多我不可能挨个清洗,不然洪门是会大乱的”
向缺挺无语的说道:“你这么活着累不累啊”
“累,但是没办法,我在这个位置就得活的这么累,有的时候我真想退了算了,但想想看那我们洪门先人的一番心血可能就白费了,所以我得挺着”
“这不是犯贱呢么?”向缺无语的说道。
“呵呵,人都是犯贱的,太俗了没办法”司徒盛云挺疲惫的笑了笑。
“接下来咋办啊,咱们看来还得接着往下挺啊”向缺抻了个懒腰,起身说道:“我呢,职责就是护佑你在这两三个月里不被邪门歪道给祸害了,剩下的你自己受累扛着吧”
“先生,那辛苦了”司徒盛云抬头说道。
“辛苦也没办法,接了这个活那就得认真干”向缺走到门口后,忽然回头问道:“你怕死不?”
“不怕”司徒盛云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怕死,但是不能死啊,我一死那可就彻底的乱套了”
“做人不能太累,把心放宽了”向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推门走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经过两次暗杀事件之后,司徒盛云身边的安保陡然被提升了两个级别,约翰带队的保安团队几乎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护卫,这些人主要是防着明面上发生的突发事件。
而向缺和四叔则像是个影子似的跟在司徒盛云后面,主要是防着那些歪事。
一次高速一次电梯事件过后的几天,没有任何意外再次发生,似乎对司徒盛云下手的人知道他身边有了高手在坐镇,寻常的手段貌似已经无法对付他了,就暂时偃旗息鼓起来。
这些天司徒盛云一直在外应酬,马不停蹄的应酬,从政府安排的一系列活动开始,再到一些商场上的约见,几乎从早上睁开眼睛到半夜,司徒盛云都没有闲下来。
通俗点来讲,就是一个场子接着一个场子的去赶,完全是停不下来的节奏。
虽然没人动手,可向缺和四叔精神依旧却在紧绷着,敌在暗我在明,在你不知道何时何地会有麻烦的时候你只能时时刻刻的防着。
经过大概四五天的奔波之后,向缺明显有点放赖了,这生活太遭罪了简直,早上眼睛还没睁开呢那边敲门的动静就已经响了,ABC沈建威一本正经的站在门口等着向缺梳洗打扮之后下去跟随司徒盛云出门。
到了晚上,累的骨头都酸了肚子还没填饱呢然后躺在床上就得睡着了。
“哎我去,我发誓这辈子说啥不能当有钱的人也不能当有权的人,活着太遭罪了,这哪是为自己活着啊,全都活在别人眼里了”
向缺挺诧异的询问四叔:“您老这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啊,难为您能活这么大岁数了,就照这么折腾下去,那不得折寿个十年八年的啊”
“当你经历的事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的时候,那也就自然了”四叔淡淡的说道:“早些年我年轻那时候跟随司徒家南征北战,被人拿着枪硬逼着跑出了一个马拉松,也曾经三天没怎么合眼就为了蹲一个对手给他致命一击,久而久之这么生活下去这种日子对我来说就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你要是真让我闲下来种花养草遛鸟的生活,我也许还不太适应呢”
“呵呵,我还以为习武之人,身体素质比我们这些人要强不少呢”向缺跟四叔相处这几天之后,已经发觉他的双手骨节要比常人粗大不少,手上密布着一层厚厚的老茧都已经硬邦邦的了,明显有很多年头了,这是常年练武产生的后遗症。
这天深夜,回往酒店的路上。
劳斯莱斯车里,秘书对司徒盛云说道:“刚刚接到美国的电话,阿德的家人已经找到了”
“嗯?”司徒盛云淡淡的问道:“在哪找到的”
秘书抿了抿嘴,低声说道:“医院的停尸房里,阿德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还有他的父亲,一共四个人的尸体全都在停尸房里”
司徒盛云豁然一愣,皱眉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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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接着说道:“死因是枪伤,都是眉心一枪毙命······他的两个孩子也是,他们身上没有其他伤痕死的倒是挺安详的,死时身上的财物也在,肯定就不是劫杀了,阿德这些年就跟在你身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得罪人的事应该也不是仇杀”
“灭口,很显然他们是被灭口了”司徒盛云叹了口气,说道:“两个孩子满月的时候我还曾经抱过,没想到啊······阿德怎么能走出这一步呢”
“云爷,我们现在得全力去找阿德了,他肯定还在国内绝对不会离开回美······”秘书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司徒盛云给打断了。
“不用找了,他人肯定已经死了,不然家人怎么可能被灭口”司徒盛云沉声说道。
“确定已经死了?”向缺忽然出声问道。
“肯定的,这帮人不会留下这么大的一个尾巴不处理干净的,那不是留下话柄了么”
向缺接着问道:“你们这里能不能找到那个阿德常用的东西,或者他的贴身物品什么的,如果能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就更好了”
秘书,司徒盛云和四叔同时看向他,问道:“先生有什么办法?”
“有东西有生辰八字我就有办法,如果没有那就无能为力了”
秘书直接说道:“东西有,阿德离开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遗留在了酒店里全都是他的贴身物品,至于他的生辰八字可能搞不到详细的,但在公司有记录,可以知道年月日,但具体什么时间生的我们可能就不太清楚了”
“晚上八点出生的”四叔忽然开口说道:“两年前,阿德有一次过生日当时我就在旁边,他亲口说的”
“回酒店,把他的东西都交给我”向缺说道。
秘书愣愣的问道:“这个·······能有什么用?”
“你让活人开口有的时候挺难,十大酷刑什么的用了可能对方都不一定开口,但你让一个死了的人说话就很简单了,直接问就行了,而且还是问什么说什么”
秘书浑身一哆嗦,略微有点蒙圈的说道:“这么匪夷所思呢”
“要不我问的时候,你跟着看看?”向缺笑呵呵的问道。
“算了,谢谢先生好意了”秘书连忙摇头说道。
回到酒店,阿德的东西全都被收拾了过来,全都是他的贴身衣物和日用品。
向缺拿出手机犹豫了下:“我这是有事就能把人给想起来,没事就丢在一旁,这么干明显有点不太地道呢”
“干啥呢,美女,长夜漫漫是不挺难以入睡的,咱俩唠会啊”向缺打通电话后一脸贱嗖嗖的问道。
“说吧,又找我什么事,我都习惯了,几个月不联系一联系肯定找我有事,你这种人典型的有奶就是娘”电话里的女人打了个哈欠,挺不情愿的说道。
“呵呵,那个什么,明天没啥事我找你吃点饭去啊”向缺轻声轻语小心翼翼的问道。
“来吧,到学校来接我,正好明天没课,还有事么没有我可睡了”
“妥了,等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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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辆车跟着你吧,让建威陪你一起出去,有什么事你可以吩咐他”司徒盛云挺贴心的说道。
“这倒不用,生活太安逸了也不太适合我”向缺笑着给回了,然后又拿出一张符箓递给了司徒盛云说道:“把这东西带在身上,一旦你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立刻把血滴在上面,记住千万别丢了,你就把这玩意当做是自己的另一条命就好了”
向缺给司徒盛云的是一道替身符,上面刻画了他的生辰八字和蕴含了他自己的一缕精气,一旦司徒盛云遭遇危机只要把自己的精血滴在上面,这张符就能替他挡下这一灾。
这符是向缺特意为了自己偶尔不在司徒盛云身边而准备的,人的第六感其实非常准,有的时候甚至要准过卜算,特别是在涉及到有关自身安危或者家人安危的时候这种感觉尤其更甚,只要司徒盛云感觉到自己要有危险,把血滴在符箓上以后他都能躲过这一劫。
不是向缺抠搜,以前没给司徒盛云一张替身符箓,而是这种符箓一个人一辈子也就只能用一次,用完了就失效。
不然谁有关系的话身上带个十几张替身符都成不死之身了。
司徒盛云相当郑重的把符箓收在了身上,笑着说道:“这张纸,恐怕有人花重金都不一定能求的来吧”
“一点不撒谎,就是有人花钱跟我求我都不会给,这不是求能求的来的,得看缘分”向缺真一点没撒谎,这种能够修改命理的符箓拿出去就是有损天道威严,你让人免死免灾祸那就是属于改变了这个人的命理,求符的人免灾了那整不好这一场灾劫天道得算在画符的人身上。
只不过向缺倒是不太担心,因为他的命相本就蒙蔽了天机,就算天道找他算账也找不到他的头上来,只不过向缺不能因为这个就谁求给谁,偶尔几次还行,一旦多了因果循环迟早是会遭报应的。
更何况,本身他就和司徒盛云已经建立起了纽带关系,给他一张符不算离谱,但司徒盛云真要是花钱找他求的话,肯定是给多少钱也不会同意的。
向缺没用司徒盛云给他派车,一个人出了酒店之后查了下路线就上了地铁,转了两条线以后在复旦大学附近下了车。
出地铁站,顶着近四十度的高温他喘着粗气进了校门,找了处阴凉地方坐下来后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到了,学校门口小树林,你过来咱俩约一下子”向缺呲着牙笑道。
“瓜娃子赛脸,等着吧”
向缺掏出根烟丝毫不顾忌周围看他的有色眼光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吞云吐雾起来。
大学校园,挺神圣的地方愣是被这货给整的略微有点乌烟瘴气的了。
等了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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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见的唐夏穿着简简单单的一身衣服,但素面朝天却精致漂亮的脸蛋充斥着一股极其让人心跳加快的活力。
向缺仰着脑袋说道:“唐小姐,不是,那个什么······咱都挺长时间没见面了你怎么不收拾收拾呢,你说就你这么打扮,等你毕业了能讨的了领导欢心么,光有长腿可不行,沟呢?沟呢?长腿上在套个蕾丝啊”
唐夏眯眯着眼睛说道:“无事献殷勤”
向缺挠了挠鼻子,尴尬的问道:“那个什么······空手来的啊”
唐夏拍了拍后面的书包说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东西都在里面呢”
“呵呵,你咋这么了解我呢,心有灵犀呗?哎,老妹你这下子可给我整感动了哈,讲究”
“你要是主动找我,肯定有事,没事你能想的起来我么”唐夏一撇小嘴挺扎心的说道。
“哥们注定一生漂泊啊,你等我安定安定的,我肯定没事就找你走一趟小树林”向缺恬不知耻的说道。
“别扯了,走吧,走吧早去早回”
这件事找唐夏那是再正确不过的人选了,也就只有出生阴阳师家唐门的唐大小姐能够毫不费力的办妥这件事,换做是向缺自己来恐怕都得要颇为费一番手脚了。
“唐夏,你个叛徒”
两人刚要携手走出校门,从他们身后忽然蹦出三个女生来,相当不怀好意的围着两人转了好几圈。
特别是她们的眼神,虎视眈眈的在向缺身上扫来扫去的,有种要生吞活剥了他的意思。
“我们就说么,刚刚接了个电话就开始收拾自己,又是洗脸又换衣服的,原来是佳人有约啊”
唐夏精致的小脸苦笑着说道:“你们干嘛,复旦女娇子的素质呢,注意下影响呗”
“光天化日,你居然跟一个男人单独离开,有鬼”一个长相有点媚骨天生的女人抬起手指点了点他们两个,说道:“说好的共同进退呢,说好的单身到大四呢,你背叛我们”
“对背叛”剩下两个一本正经的符合着。
“谁还没两个异性朋友啊”唐夏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
“关键的是你这个异性朋友,有点稍微那么离谱了一些”一脸媚意的女生看了眼向缺后说道:“你可是我们的系花复旦的院花,等着约你的男人都快把黄浦江给截断了,但你却偏偏跟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出去,这有点非同寻常了”
唐夏抿着嘴笑道:“正因为他不起眼,这不是才安全么,就他这样的你们也担心?”
“哎,你们说归说,能不能别带人身攻击啊”向缺挺不乐意的插了一嘴。
“你确实很不起眼啊”那三个女人挺嘴毒的说道。
向缺咽了口唾沫,叼着烟说道:“帅能拿脸刷卡咋的”
“关键是你不但不帅,个子也不高啊,穿的也没品位······确实不起眼啊”
向缺挠了挠脑袋尴尬的问着唐夏:“复旦的女人,说话都这么扎心么?”
“他们只扎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至于扎你,那你可能是被我给连累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和唐夏并排朝着校外走去,不起眼的向缺和相当扎眼的唐夏好像一对诡异的组合,就他们走的这一路着实吸引了不少诧异的目光。
“要有新闻了”唐夏冲着看过来的人点了点头,路过校门口这段路有不少人她都是认识的。
“呵呵,绯闻呗?”向缺说道:“这挺好,我估计就你这个姿色平时往你身边凑的苍蝇肯定不少,你是不也挺烦心的?就我跟你这么一走哈,我感觉明天苍蝇整不好就得少三分之一,你要是觉得不够的话,我辛苦下让你搂一搂牵个手什么的,苍蝇直接能死一半”
“那我得谢谢你呗”唐夏磨着牙说道。
“倒也不用这么客气,毕竟是我求你来办事的么,牺牲一下也是应该的”向缺脸皮厚的有点过分的说道。
“嘶!”
唐夏伸出手指拧着向缺腰间的嫩肉三百六十度旋转了一下。
“完了,完了,都开始打情骂俏了咱们的系花看来是彻底沦陷了”后面的三个女生顿时哀嚎起来,唐夏被泡都赶上她们自己被人非礼了,相当不自在了。
“就这么让人跟着啊?”向缺朝后面斜了下眼睛问道。
“我跟你说,这三个女人的追踪和反追踪能力能让你误以为自己是在拍谍战片,非常的专业,她们以后要是结婚了老公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但凡有点出轨的念头和举动肯定能被她们给揪出来”唐夏笑道:“长的一脸天生媚骨的叫恩雅,中间那个是伍颖欣,最后比我腿还长的姑娘叫墨雨,是我的同学和室友相处快三年了,心眼都不坏就是比较八卦”
“算了,我也没心思和他们捉迷藏,跟就跟着吧”向缺无奈的说道。
“咱们去哪?”唐夏问道。
“淮海路,希尔顿酒店”
唐夏瞪着眼睛看着向缺,这货舔着脸笑道:“是不进程可能有点快了?”
“我敢往床上躺,你敢碰么”唐夏声音有点发嗲的在向缺耳边说道。
“咕嘟”向缺咽了口唾沫,抬头望天不敢搭话。
“怂货”
从复旦出来,两人直奔地铁口,买票上车,后面三个女生一路紧随,并且还肆无忌惮的就站在他们两个身旁。
“没车么,打个车也行啊”恩雅笑嘻嘻的在向缺身边说道。
“我记得就上个月,隔壁系的一个帅哥还开了一辆宝马过来接我们唐夏呢,现在居然沦落到坐公交了”
“没车,不帅”
“唐夏,真不把他PASS了啊”恩雅鼓动道。
“就是朋友而已,你们可别想多了”唐夏无奈的又解释了一下。
“完了,这肯定是真爱了”三个女生同时无语的说道。
女人是最爱钻牛角尖的一种动物,一旦认准了一件事恐怕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就拿唐夏叛变这事来讲,从她来复旦和她们住在一个寝开始,宿舍里的各种花就从来没断过,一天天的请吃饭的都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排档期安排,宿舍楼下几乎每天都有车停在下面,有的时候车上还会拴着几个气球上面写着唐夏俺稀罕你之类的一些话。
但是呢,唐夏从来没有亲自接过一次花,也从没跟哪个男人出去吃过饭,也没有上过谁的车,简单点来讲就是她从来都没和男人单独出去过。
今天,例外出现了。
所以,恩雅,伍颖新和墨雨一致认为这个不起眼的男人有可能把唐夏给俘虏了。
“没钱,没身材,没长相,那就是有才咯”墨雨扳着手指头说道:“这位师兄,你在哪个学校的,交大?华理?还是······”
“非得认真讨论这个问题的话,那我有可能算是小本了”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三个女人一阵无语。
“那你是不是很有文采?写网络小说的?比如现在有本灵异小说我看就不错,古井观传奇,你看过么?作者叫困的睡不着,看照片长的肯定比你帅,文采又好,这才是人中龙凤呢”
向缺继续整出了一句让人无比崩溃的话:“识字不多,自然书也看的不多”
三个女人眼神同时很诡异的看着唐夏问道:“他,上车了?”
唐夏都要哭了,无语道:“你们非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没办法了,因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
“那你们现在要干嘛去?”
“去酒店”向缺在一旁忽然淡定的插了一句。
“唰”三道目光盯着他,然后转头又问唐夏:“这个,这个·······”
唐夏一本正经的说道:“真去酒店,不信你们待会就知道了”
向缺和唐夏谁也没撒谎,所以当出了地铁到了淮海路,走到希尔顿大厅里的时候三个女生全都蒙圈了。
墨雨问道:“你是不是把自己身上的钱全都攒下来就是为了在这开一间房啊?这个品位虽然挺让人无语的,但老实讲对于我们唐夏倒是挺尊重的,至少······舒服啊”
“还要跟上去么,房间挺大的,多几个人都无所谓”向缺不怀好意的笑了。
唐夏伸出两根手指伸向了向缺的腰部。
“嘶”向缺拿出电话打给了沈建威让他下楼。
几分钟之后,一身笔挺西装的沈建威下来了,相当恭敬的弯腰跟向缺打了个招呼:”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向缺指着后面的三个女人说道:“快中午了,带几位小姐去用个餐,想吃什么让她们自己点,吃完饭你开车带她们出去逛逛,下午五点前回到酒店通知我就行了”
叫恩雅的女生,萌萌的问道:“要,要几个小时这么久么?这是,这是打算梅开二度呗,一次不够再来一次?”
向缺头也不回的跟她们摆了下手说道:“必须的,肯定扶着墙出来”
沈建威极其绅士的伸手说道:“三位小姐很高兴为您服务,我们是在酒店用餐还是出去用?这家酒店的西餐厅有俄罗斯空运来的鱼子酱和澳大利亚出产的新鲜黑松茸,还有北海道牛肉,如果您觉得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去外滩十八号,那里的厨师是米其林三星主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三个女生都蒙圈了,怔怔的看着一套绅士规范动作的沈建威半天没反应。
“小姐,请问我们去哪里用餐?米其林餐厅还是希尔顿的西餐”沈建威相当有耐心的恭声问道。
“去哪都可以?会不会我们吃完了然后你跑了?”墨雨小心翼翼的眨着大眼睛问道。
“放心,你们是先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客人,我一定尽心尽力的为你们服务”沈建威拿出手机说道:“不如就去外滩十八号吧,我们在那有固定位置招待客人,我叫司机过来带我们过去,可以么?”
“嗯,嗯,好,好吧”三个女生机械的点了点头,完全六神无主。
几分钟之后一辆奔驰六百从停车场驶来停到酒店门口,沈建威领着三个女生上了奔驰,直奔外滩十八号。
坐在车里三人感觉还有点不太真实呢,这个伺候她们的人居然穿的比向缺还好坐的也是奔驰,这路子明显有点太野了,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希尔顿酒店,楼上。
“一个小时之后您回来一趟,有点事得需要你过问一下”向缺给司徒盛云打了个电话,让他暂时放下手里的事往回赶。
电话里,司徒盛云点头答应了,他知道今天向缺要处理阿德的事了。
向缺将阿德的随身物品全都带了过来,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他的生辰八字。
“帮我把这个人的亡魂招过来,我有些事需要问他”
简单点来讲,就是此时的唐夏已经被阿德所替代了。
唐夏闭着眼睛的身子忽然一阵乱颤,低着脑袋,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动静,原本有些温热的身体此时如果摸一下会感觉到一片冰凉。
片刻之后,在一连串力道极大的颤动下,唐夏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然后猛的睁开眼睛,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个时候的唐夏,在看向缺眼神的时候透露出一种非常怪异的情感。
最开始的时候是迷惑和不解,然后就是豁然而惊,等“她”彻底弄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居然还透露出一股释然的感觉,或者也可能说叫做宽心。
阿德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您,您是云爷请来的那人”阿德有点惊惶的说道。
“能认出我就好,神智还算是清楚”
“是您,是您把我从阴间招回来的”阿德长出了口气,似乎极为放心的点了点头然后急不可耐的说道:“云爷呢,云爷还活着呢吗”
唐夏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极为担忧和纠结的表情,面孔稍微有些扭曲,狰狞的问道:“云爷在哪,在哪?他没死吧”
“司徒盛云要是死了我还找你有什么用?”向缺淡淡的回了一句,这时门外忽然响了敲门声。
“等着”向缺说完走到门口,门外站着司徒盛云和四叔。
“先生,阿德找回来了?”
“嗯,就在里面呢,进来吧”
司徒盛云和四叔进到房间就看见床上坐着一个女人,仰着脑袋,在看见他们两个走进来之后,那女人直接噗通一声跪下了:“云爷,我错了,错了······”
一个女人的嘴里突然蹦出来一句男声,把司徒盛云给吓了一跳愣是有点没回过神来,四叔看着向缺问道:“你这是把阿德的魂给招来了?”
“嗯,人都死了也就只能招魂了”向缺点了点头。
四叔皱眉,不解的问道:“阿德已经死了有些日子了,不是说过了头七魂就很难再被找回来了么”
向缺淡淡的说道:“总有例外的,你们快点问吧,他的魂魄在阳间也挺不了多久,该问什么就问什么,我还要把他再给送回去”
司徒盛云习惯了眼前的一幕感激的冲着向缺点了下头,之后顿时皱起了眉头:“阿德,你从入洪门在我身边以来,我带你一直不薄,但你最后却出卖了我?”
阿德跪在地上,仰着脑袋恨声说道:“云爷你是对我不错,但我真的是逼不得已啊”
“有苦衷?”
“他们劫了我的家人,老婆孩子和我父亲都在他们手里,他们逼我出卖你,逼我暗害你,云爷我一家四口都被绑了,换成是你你怎么做?我不出卖你那死的就是他们······最关键的是,他们让我做事的时候说并不会要了你的命”
两个多月以前,阿德回家的时候突然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孩子,老婆和父亲全都不在,当时已经是深夜了这个时候一家四口都不在,着实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阿德正着急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打电话的人直接告诉他,他的家人都在他们手里。
开始,阿德还以为是黑帮绑票勒索赎金,但没想到对方连钱的事提都没提,只是告诉阿德他的家人无恙,但是得让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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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说道:“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从来没要求我做过任何事,也从来没要我害过您,只是每天晚上都会让家人给我通个电话证明他们还活着,后来我跟您从檀香山回国之后的第四天也就是您将从南京去往上海的时候,他们就联系我了,让我把一朵花放在您乘坐的车上,当时我也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他们告诉我如果这次不干的话就杀我老婆,下次不干的话就杀我孩子,直到把他们四个全杀了为止,只不过就是在您的车上放一朵花而已我觉得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然后就照着他们说的去做了”
“不对,除了那朵花以外,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向缺忽然插嘴说道。
阿德茫然的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只是让我在服务区的时候放了那朵花,其他的什么也没让我做。”
光凭一朵彼岸接引花和只知道司徒盛云的生辰八字是根本就做不了这个阎罗招魂局,要做成至少还得有司徒盛云身上的一个重要物件,比如他的血或者他的头发一类的东西,这是施法的一个纽带。
“并不难,这是诚心要做局害我找这些东西其实很简单,我每隔半年都会做一次体检,要抽血,每过半个月也要剪个头发,您说的这两样东西要弄到一点都不难”
“这么说,要杀你的肯定是你身边的人,亲近的人了”
“呵呵,这就是太子要即位的故事了”
向缺嗯了一声,又接着说道:“那朵花应该是有人亲手交给你的吧”
据阿德所说,在他们要离开南京前往上海的时候,当天深夜有人把阿德叫了出去,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帽子压的很低,从头到尾也没有说几句话,只是交给了阿德一个盒子,告诉他把里面的那朵红色小花插在劳斯莱斯的车头上。
司徒盛云皱眉问道:“他一点特征都没有?”
“云爷,你现在就是让他再站到我面前,我也根本都认不出来他”阿德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向缺掏出烟来点了一根,抽了几口,徐徐的问道:“那前几天的事呢,跟你似乎也没什么关系,你为什么突然要跑?”
那次电梯坠落事件,应该和阿德无关,向缺和司徒盛云有点搞不清楚阿德为什么要跑。
阿德的脸突然再次狰狞起来,她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不是要跑,云爷······云爷,我都打算好了如果你死了那我就在你坟前以死谢罪,但首先我得让家人活着才行”
阿德没想着要跑,因为就在那天晚上阿德和家人的电话没有接通,他就意识到家人应该是被灭口了,他想着马上回到美国去但没想到自己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
阿德在国内也直接被灭口了,对方做事做的完全是滴水不漏,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这就好像是一桩无头公案。
“他们在美国的时候和我都是单线联系,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的人,每次都是用电话打给我,在国内的时候我也只是那天晚上见过他们的人一次,对方做事是挺小心的”阿德说到这忽然裂开嘴,阴阴的笑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阿德笑的很阴,但这一笑让向缺和司徒盛云同时有点放下了心,这总算是能捞到一点线索了,这个魂没白招。
阿德阴森森的笑道:“云爷,他们做的是挺隐秘一点尾巴都没有留,从头到尾只用电话和我联系,送那个盒子的时候我也没有能把人给认出来,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歪打正着的,拽住了他们绝对想不到的一个尾巴”
“你还留了一手?”四叔诧异的问道。
“是巧合”阿德叹了口气,说道:“在江湖走,特别是走我们这条路的谁不防着点的啊,都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虽然我这几年在云爷身边呆着没跟人结什么仇,但我没来云爷身边的时候我可是从马仔干起来的,得罪过的人我都记不住,所以为了防着有人给我下黑手,我在自家装了两个摄像头,门口一个客厅一个,家人被劫持的那天我就把视频取了出来,也看过里面的内容了”
司徒盛云呼吸略微有点急促的问道:“劫你家人的,认出来了?”
“如果认出来了,我可能早就跟云爷坦白这件事也不会有这么多后续的事了”阿德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脸太生了,我一个都不认识,绝对不是檀香山那边人下的手,应该是被雇佣的而且全都是华人,他们开的车车牌子我也暗中调查过是假的,但有个细节他们疏忽掉了······在从我家出去的时候,当时我老婆挣扎了一下要跑,但被人给追了回来,那时对方和她拉扯的时候一个人的手臂上有个纹身露了出来,那个纹身很古怪,绝对不是随便纹上去的应该代表着某种身份,云爷你顺着这条线往下查,一定能查出一些线索来”
“视频在哪?没扔掉吧”四叔沉声问道。
“这么重要的线索我怎么可能会扔掉,视频被我存到了一个U盘里,U盘就在我行李箱的隔层夹断中”阿德忽然又站了起来,再次给司徒盛云跪下,匍匐在地上低头说道:“云爷,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没办法,一家四口被人给劫走了我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我老婆孩子全都得死,你说我能怎么办?现在我已经死了,云爷我只求你看我跟在你身边几年的份上,能不能别怪我,让我死也能死的安心一点”
“阿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云爷不怪你”司徒盛云拍了拍唐夏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走吧,你一家被灭门的这个仇云爷一定给你报······无论涉及到谁,绝对不姑息”
“砰,砰,砰”阿德给司徒盛云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抬起脑袋释然的说道:“谢谢云爷······”
“噗通”唐夏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之后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向缺把她搀扶在床上,说道:“云爷,调查的事我就不搀和了,你跟四叔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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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司徒盛云问道。
“走了,死了也干净了”
司徒盛云和四叔离开以后没多久,唐夏悠悠的醒了过来,眨着大眼睛首先瞄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要真想干点什么,还能让你这么快醒啊”向缺坐在她身边,呲着牙笑了。
“那你怎么就不做呢,你看我对你也不太反感,也不讨厌,你真要做点什么我没准就默认了呢”唐夏起身伸了个懒腰,媚眼一飘。
“呵呵,语言整这么硬,你这不是勾引我犯罪呢么”
“没种”唐夏瞥了他一眼,又皱眉说道:“你什么时候成为了阴司的”
“几个月前吧,我刚出山不久去了趟阴间回来就成为阴司了”向缺对唐夏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将那次他和曹清道进入阴间犯的事全都告诉给她了。
“以前我们唐家也有人曾经身为阴司过,是我三爷爷”唐夏想了想,说道:“阴司每三年都有一次聚会的事你知道么”
“什么聚会?”向缺茫然的问道,他还真没听过这件事也从来没人跟他说过,向缺认识的阴司除了已经投胎的曹清道以外,一个都没有。
“阴司聚会不是什么官方组织,而是这些阴司自发组织起来的,每三年一次在酆都古城鬼门关之前相聚,基本上国内这些阴司都会去参加,挺权威的,只要身为阴司都会在这个组织挂上名”
“不是,这有啥用啊,我干我的,他干他们的互不干涉,互不往来”
唐夏耸了耸肩膀,说道:“具体干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就知道我三爷爷以前不论有多忙不论有什么事,每次阴司聚会他肯定推掉所有的事专门赶过去参加,从来没有中断过,但是这个聚会到底干什么他却也从来都没说过,你呢要是没事在身那就过去看看,要是不去那就算了”
“什么日子啊?”
“鬼节,鬼门大开之际,所有阴司都会云集酆都鬼城,今年应该正好是上次聚会后的第三个年头了”
“再说吧,我一天烂事太多了,那时真要是有空的话我就跑一趟,去看看”
向缺说完,把自己的包拿了过来从里面翻出一杆小旗子递给了唐夏。
“这什么东西,上面印的好像有点类似于萨满教的古文字”唐夏接过来的,是向缺一直没搞明白的那一杆从内蒙古墓里带出来的旗子,这几个月一直随身带着但却实在没工夫把这玩意搞明白。
“你连萨满文也能认的出来?”向缺诧异的问道。
唐夏摇头说道:“我不认识,但我爷爷以前跟萨满的人有过接触,稍微懂得一些”
“具体干什么的我没研究出来,没时间也没精力,这是萨满教的古物很有些年头了,你有空的话研究研究,我估计旗子跟招魂一类的事能有关系,你看看对你有没有用”
“万一价值连城呢,你就这么给我了”唐夏笑眯眯的问道。
向缺十分大气的说道:“咱俩这关系,你说这话多见外啊,伤我心了哈,收着收着,别跟我客气,你要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以后我有事肯定第一时间麻烦你”
“那我先麻烦麻烦你呗······饿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于情于理呢,向缺都得安排唐夏吃顿晚饭,所以两人也没走远就直接在希尔顿酒店的西餐厅里吃了一些,因为你跟她出去吃饭向缺真不好意思让一个女人掏钱买单,但关键的是他实在有点不太富裕,那没办法,怎么办呢?
在希尔顿吃饭就不用花一分钱,可以直接挂在司徒盛云的账上,饭也吃了没钱的问题也解决了,一举两得。
吃完饭后向缺叫了辆奔驰把唐夏送了回去,他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四叔靠在墙上等着他。
“U盘找到了”向缺问道。
“嗯,视频也看到了”
向缺看四叔的脸色有点不太好,顿时就知道视频里的内容可能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那一幕:“这么快就查出来了?效率挺高哈”
四叔说道:“目标大概能锁定在两个方向了······但这两个方向,却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两个,查出来又能怎么样,比查不出来还要让人窝心,难得糊涂知道么?”
向缺明白了,司徒盛云是彻底把目标给锁定在太子身上了,要杀他的不是别人肯定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有人眼馋他的位置想要取而代之了。
“豪门多恩怨啊,真累”向缺晃着脑袋说道。
“阿云让我告诉你,明天我们要去机场接人,向先生跟着一起去吧”
向缺挺不解的问道:“什么人这么大牌,还得司徒盛云亲自去接”
“阿云不去,你和我还有建威一起去”四叔交代完就走了,说话有点模棱两可的。
向缺回到自己房间,扭头看了下旁边的一个角落。
“出来”
一道淡淡的影子从角落里慢慢的浮现出来,正是已经从唐夏身上离开的阿德。
隔天,清晨。
向缺和四叔还有沈建威从希尔顿出来,上了外面的劳斯莱斯后面跟着一台奔驰和一辆商务车,直奔浦东机场。
一路上,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车里寂静无声。
四叔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脸色一直不怎么好,心里一看就是压了很多事,仅仅只相隔一夜而已,却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一样。
到了机场之后,下了车三人直接走到贵宾通道这里等候。
一架从美国旧金山飞往上海的庞巴迪降落在了机场跑道,二十几分钟之后贵宾通道出现了一溜人影。
走在最前头的是个带着宽大哈墨镜头发扎在脑后的年轻女子,在她身后跟着一排身穿笔挺西装的男女。
向缺发现自己最近可能运道比较旺,但凡是下山以后认识和接触的女人别的不说,姿色都是杠杠的,你就说这次来机场接的人吧,这明显又是一个陈大女王冒出来了。
气场太足,妥妥的霸道范!
四叔背着手站着没动,那走过来的女子摘掉墨镜走过来后伸出双臂搂了下四叔轻声说道:“您怎么来了,让下面的人来接我不就好了”
“别人来接我能放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心么,我得亲自看着你才行”四叔那张僵硬的老脸总算露出了点笑容:“走吧,回去再说,到房间里好好休息下”
“爸爸呢?”墨镜女问道。
“酒店里等着你呢,今天他把一切的应酬都给推了”四叔柔声说道。
一行人走到劳斯莱斯旁,司机殷勤的拉开后面车门,四叔和这女人同时坐了进去,向缺刚打开副驾驶车门,后面的女人忽然出声说道:“你是什么人,谁让你上这辆车的”
向缺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道:“那个,我一直·····坐这的”
“关门出去!”墨镜女直接把向缺的话给怼了回去,语气相当的刚硬了。
“我去,我这暴脾气”向缺直接“啪”的一下把车门给关上了,转身上了后面的奔驰。
劳斯莱斯上的四叔有点惊愕的看着旁边的女人说道:“孜清,不礼貌了,那是你爸爸的朋友”
“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朋友了,我都不认识的人能被我爸称为朋友?”
四叔直接楞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司徒盛云特意交代过自己的状况绝对不能让这个女儿知道,不然那恐怕会更麻烦,四叔自然不能告诉她,你爸的这个朋友是请来给自己保命用的。
并且,已经保了两次命了。
司徒孜清,洪门二小姐,司徒盛云的女儿年方二八,一个霸道女总裁。
司徒孜清从二十一岁毕业哈佛商学院之后就进入洪门旗下产业,从最基层做起用了五年的时间一步步的登顶到了集团总公司的副总位置上,一点不撒谎,这个女人在洪门旗下公司真是全靠自己努力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因为她进入公司的时候用的是化名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一个本可以靠脸蛋来闯荡社会的女人,偏偏靠卖才艺往上爬,你说容易么?
司徒孜清走的不容易,但她也到底还是走到云端了。
后面的奔驰里,见向缺坐上来后沈建威一点都不意外。
“向先生,你知道么,在洪门我们最怕的不是云爷而是我们家二小姐”
向缺拧着眉头说道:“咋的,她吃人啊”
“你要非得这么形容那也不是不可以”
“我去,真事啊?”向缺膛目结舌的说完,又诧异的问道:“哎,我说你舌头说话的时候怎么不打结了,怎么整这么顺了呢”
沈建威嘴角抽搐了一下。
向缺认真的又问了一遍:“有偏方啊,见效挺快啊,这才一两天的时间居然都认祖归宗了?说话像个炎黄子孙了哈”
沈建威哭丧着脸说道:“先生,你要是跟三个女人一刻不停的连续聊上四五个小时,舌头不直才怪呢”
没错,就昨天从下午开始,沈建威带着恩雅,墨雨她们三个去吃饭之后嘴就一直没停过,整整四个多小时他连番被这三个女人追问,让他那ABC舌头愣是给抻直了,从此以后说话飞机灰机不会在傻傻风不清楚了。
而所有的话题全都是围绕在了向缺的身上,因为沈建威并不知道向缺的底细所以他挺诚实的把这些问题都给推卸了,没想到这三个女人还较真了,所以才追问了四个多小时而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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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范十足的司徒孜清又带着宽大的蛤蟆镜踩着高跟鞋走在了前面,身后跟着一溜人马,进入酒店之后顿时“唰,唰,唰”的有好几道目光望了过来,但凡是雄性的牲口都立马被她这范给折服了。
这绝对是一个让绝大多数男人见了都想搂着睡一觉的女人,她能勾引起男人骨子里那种征服的欲望,就这种女人你要是给睡了的话,足够你后半生天天拿这事吹牛了,而且还百吹不厌。
希尔顿酒店大厅里,充斥着无数道占有欲极强的目光。
“叮”电梯到达一层,司徒孜清和四叔迈步进入电梯,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但剩下的人却全都很有默契的站在一旁等着另一外部,没有一个踏入这部电梯。
向缺狐疑的左右看了看,扒拉开人群之后就走了进去。
蛤蟆镜冲着他嘴唇刚张开,一旁的四叔连忙拉了她一下说道:“一起吧,你父亲还要见他”
向缺瞥了她一眼,对四叔说道:“你们洪门不但包了两层的酒店,连电梯也给包了哈?是不哪有你们的地方,其他人就得退避三舍啊”
四叔挺尴尬的干笑了一下,司徒孜清抱着双臂一双明显带着冷气的眼神透过蛤蟆镜盯在了向缺的身上:“不是其他人,是无关人等······比如说你”
向缺撇了撇嘴刚要开口,四叔无奈只得在中间拦了一下,说道:“孜清是阿云的女儿,向先生是你父亲的朋友,你们不是敌人明白么?”
四叔再不开口他都怕这俩人能在电梯里掐起来,一个强势惯了的女人遇到一个不肯吃亏的男人,战争肯定是难以避免的。
出了电梯,司徒大小姐率先走了出去踩着高跟鞋迈着一双大长腿,走路跟刮风似的。
“她不是针对你,而是对每个人都如此,哪怕是她的父亲,她的哥哥,洪门里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此,这个女孩强势的一塌糊涂”四叔放慢脚步,跟向缺走在了一起解释道:“我们洪门都说,孜清要是身为男儿身的话恐怕洪门还能更上一层楼,由她领导的洪门更具有碾压的气势,这是一个比司徒盛云还要枭雄的女人,只可惜······”
“只可惜是个娘们”向缺笑道。
“就算是个女人,她也是洪门的武则天,只可惜洪门自司徒美堂先生起就定下了规矩,不能传女”走到司徒盛云的房间前,四叔看着向缺说道:“希望向先生不要怪罪孜清,看在我和阿云的面子上”
向缺斜了他一眼,笑了:“我犯得上和一个女人置气么”
房间里,摘掉了蛤蟆镜的女人斜靠着坐在了沙发上,看见向缺走进来后眼睛略微的扫了一眼就看向了别处。
司徒盛云冲着向缺招了招手,说道:“先生,过来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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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不用了,我不感兴趣”司徒孜清直接出声把司徒盛云的话给挡了回去。
“向先生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司徒孜清摇了摇头。
“这是我女儿司徒孜清,向先生”司徒盛云简单的给两人介绍了一下,然后转头对司徒孜清说道:“沏茶,坐过来”
“啪”向缺点了根烟翘着二郎腿根本都没看走过来的这个女人。
洗茶,沏茶,倒茶。
司徒孜清将三杯茶放到四叔,司徒盛云和向缺身前。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向缺都在倾听司徒盛云父两个在谈有关于洪门的事,向缺一句嘴都插不上但却偏偏坐在这,那是司徒盛云有意让他了解一下关于美国洪门的状况。
洪门如今的大佬自然就是司徒盛云,他有着绝对的权威掌控洪门这个庞大的组织,但在司徒盛云背后关系则是错综复杂有权有势的人居然还不在少数。
简单点来讲,除了司徒盛云以外在他身后还有个长老会,一共有十几名长老,这十一个长老如果联合在一起的话甚至可以直接罢免司徒盛云这个大佬。
但这个是不可能的,当初司徒美堂先生提议建立长老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平衡洪门各方势力的,也是为了制约洪门大佬的。
这个长老会基本上分成了三个派系,有点类似于美国的政坛。
长老会里,其一是中立派,这个中立派里共有四名长老,他们是绝对的大公无私绝对的忠于洪门,凡事都是以洪门利益为前提,然后两派则是你争我夺的想要把自己的人捧上洪门龙头大佬这个位置。
上一次争夺,司徒盛云胜了,洪门对大佬的规定很简单,在你没有犯任何错误,伤害洪门利益的前提下,你是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坐到死的。
对于这些向缺不太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现在谁对司徒盛云这个位置最为感兴趣谁最想坐上来。
要想成为洪门的龙头,除了长老会里的十一个长老之外,还要洪门各个堂口的坐堂投票同意,这些堂口有多少呢?
笼统的讲,就是但凡有华人的地方基本上就会有洪门的存在,当然了,除了国内以外,在国内是不允许有这样的组织存在的。
成为洪门龙头的第一个要素就是上一任龙头下台或者死去,第二个要素则是要得到这些堂口和长老们的认可才可以。
那司徒盛云能下台么?
当然不能,在他执掌洪门的这些年里,外界和内部对他的评价来讲就是领导有方,那他不能下台而又有人想成为洪门的大佬,那怎么办呢?
司徒盛云要是死了,这自然就不成问题了。
所以,在美国司徒盛云的项上人头价值千万。
所以,在国内的这几天里他接二连三的被暗算。
有人想司徒盛云死,他死了会成全三方人,这三方人也是最有希望成为洪门下一届的龙头。
一方是当初跟随司徒美堂先生成立洪门,是他的左膀右臂,祖辈都在洪门手握大权的许家。
另一方是檀香山堂口的堂主,跟司徒盛云拜了把子,还有一方,则是司徒盛云的大儿子,司徒荣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也许是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原因,司徒孜清看起来似乎很慵懒,斜靠在沙发上低着脑袋,除了跟司徒盛云说话外其他时候都是一声不吭也不抬头。
但其实,司徒孜清一直都在观察着自己面前那个看起来略微有点奇怪的男人。
没错,司徒孜清就是用奇怪来形容向缺的。
除了这个字眼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四叔先前说他是父亲的朋友,那四叔这么说了就肯定有这么回事,可自从进入洪门高层以来司徒孜清跟随司徒盛云差不多见过了他所有认识的人,唯独没有向缺这一号。
朋友肯定算不上,再看向缺的穿着打扮和谈吐,那也不可能是生意场上的人,向缺的出现和来历着实让她有点耐人寻味。
特别是她父亲对向缺的态度,一点礼敬加上一点亲和,这待遇已经许久未被她在别的人身上见过了。
谈话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就结束了,司徒孜清起身告辞,她需要给自己把时差给倒过来。
“你们洪门的内杠这是已经要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了么,居然需要你把女儿从美国给调到自己的身边来”向缺看明白了,司徒盛云担忧自己被害会牵连到这个女人,不知道找了什么借口把她女儿从美国硬是给招到了国内。
“有人说近几年来司徒家的成功有一半得落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这话说的其实没错,孜清的存在就是如虎添翼,让洪门的生意版图足足扩大了两成,就这两成洪门可曾经用了几十年才做到,但她却只用了四年多的时间,有人要害我那首先就得剪断我的羽翼,孜清在美国我不太放心,还是拉到自己身边来吧,这不是有向先生在呢么”
向缺嘴角抽搐了一下,问道:“我得护着你们父女两个呗?”
“那就有劳先生费心了”司徒盛云欠了下身子,毫不客气的就接了向缺的这个话茬。
向缺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关键是你女儿太难伺候了,我有点受不起”
司徒盛云顿时一阵大笑,说道:“再强势的女人如果有男人能够降服得了,老虎也得变成猫,武则天霸道,唐朝两任帝皇高宗和太宗都对她俯首帖耳,但武则天偏偏拿两个男人没办法,就是张易之和张昌宗兄弟两个,这两个男人一事无成可降服女人却颇有手段,连一代女皇武则天都得拜倒在他们兄弟脚下,那你说这世上的女人还有降服不了的么”
向缺嘴角继续抽搐了几下,无语的说道:“那两个都是男宠,司徒先生你觉得拿这个比喻恰当么”
“哈哈,比喻,比喻”司徒盛云起身拍了拍向缺的肩膀,认真的说道:“你能让我们父女不出状况,洪门就能彻底的稳定下来,我们两人绝对缺一不可所以我才不远万里把孜清从美国给调了过来,向先生真的请您费心了”
“你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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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走了之后,司徒盛云有些颓废的又重新坐了回去,揉着脑袋两边的太阳穴,眉头始终都拧在一起。
“过段时间,准备准备我得回美国一趟”
四叔眼神“唰”的一下就盯向了司徒盛云:“你这个时候回去,太不明智了”
“孜清的手里掌握着洪门近三分之一的财政大权,你觉得这么多钱控制在她手中,我的身上是不是相当于戴了一个护身符?我真要是突然死亡的话以我这个女儿的精明她肯定紧抓自己手里的财政不放,那你说对方就算登顶洪门龙头的位置,是不是也够憋屈的了?所以,我不能死孜清也不能出事,我才把她从美国给招了回来,有向先生在孜清身边我很放心”
“那你的安全就不太受控了”四叔叹了口气说道。
“他不一样安然无恙么,我的处境还能比曾祖父危险?”
一天之后,向缺又成为了霸道女总裁的贴身保镖。
这个保镖当的其实挺让他随心所欲的,司徒孜清出门之时都是自己乘一辆车,向缺坐车跟在她后面。
无论这个女人有什么应酬向缺基本都不会参与,吃饭坐在一旁跟着吃参加聚会就缩在角落里看着就行了,跟了两天的时间两人居然在这两天之中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零交谈。
后来向缺渐渐发觉,这个女人不光对他如此,对谁都是一样,如非工作上必要,司徒孜清和自己的秘书还有助理都说不上两句话。
这是个冷到了骨子里的女人,向缺是这么评价的。
三天之后傍晚,司徒孜清乘车出了希尔顿酒店,一个小时后车子进入上海新天地一带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前。
“咣当”司徒孜清下车独自一人走进酒吧。
“这妞,也有这么狂野的一面,没看出来啊”
这几天里,司徒孜清无论去哪都从来不跟向缺打招呼,都是人家指着哪然后他在后面跟着,向缺也从来都不过问。
说是酒吧,但其实属于音乐吧,酒吧里面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也没有群魔乱舞,只有阵阵轻柔的音乐和小声的交谈,很安静柔和。
司徒孜然似乎早已和人约好了,穿过大厅上了二楼之后,伸手轻轻的敲了下房门。
“吱呀”包间的房门打开,向缺随后跟了进去。
包间里,除了刚刚进来的司徒孜清外还有两男三女五个人坐在沙发上。
“唰”向缺的目光直接略过司徒孜清看向了沙发上的一个女人。
那个女子端着酒杯轻轻的晃动着,然后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看向自己,那女人放下酒杯后抬头望了过来。
向缺和她同时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愕然一愣。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四目相对,没有火花。
有的只是错愕,不解,诧异和意想不到,外加那么一点复杂的情绪。
两人四目相对只是惊鸿一瞥然后各自转头,屋里其余的两男三女谁都没有发现这短暂的异样。
“孜清,来了”屋里的人见司徒孜清进来以后全都站了起来,特别是向缺对面的那个女人居然很熟络的走过来跟她张开双臂抱了一下。
没想到她们两个居然还认识,而且看关系似乎挺亲近。
司徒孜清那常年恒古不化的冰川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说道:“一年多没见,还是那么漂亮”
“老了,岁月和我太亲,让我的步履太匆匆了,走的略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快了,你看眼角都有鱼尾纹了”
司徒孜清随后又诧异的问道了一句:“学长呢,你们两个向来是焦不离孟的,怎么今天就只有你出现了”
“他有事,忙去了”对方很淡然的回了一句,然后拉着司徒孜清坐在了沙发上。
这屋里的几个人看起来非得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用成功人士来讲那比较合适,都是穿着打扮得体谈吐优雅礼貌,似乎是被某种条条框框给束缚住了,用向缺描述那就是太一板一眼了。
“唰”除了那个女人以外,其他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向缺,极其狐疑的扫了几眼之后诧异的看着司徒孜清问道:“这个······你朋友,介绍下?”
这话问的他们自己觉得说着都挺迟疑的,因为看起来向缺和司徒孜清实在跟朋友这个词不搭边,不靠谱,从进来后司徒孜清就把向缺给晾在了一边完全没有过问,仿佛就当他透明了一样。
“不用管他,随他去吧,当成是无关人等好了”司徒孜清淡淡的说道。
向缺挺无所谓的自己从茶几上拿了几瓶酒然后走到角落那边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啪”点了根烟叼在嘴里。
“砰”直接用牙开了瓶酒,“咕嘟,咕嘟”的猛灌了一瓶之后他舒服的打了个酒嗝,几天没喝酒了冷不丁的来上这么一口,爽。
那边坐着的人挺无语的看着自顾自喝起来的向缺,觉得自己跟自己喝酒还能喝的这么嗨的人,属实是有点奇葩了。
“cheers!”那边的几人干了杯酒。.“孜清,你怎么突然回国了,我记得上次听你说你最近好像没计划要回来的”
司徒孜清又靠在沙发上,手里转动着一杯红酒说道:“被我爸临时征调过来的,他说这边有几笔生意需要我去谈”
“前几天在中心大厦有一个聚会,我看见你爸爸了,当时和唐山的陈三金还有上海的赵放生他们几个在一起”司徒孜清旁边坐着的男人,笑道:“我是真想上去搭个话来着,因为这几个人聚在一起聊的东西你要是能听到个只言片语的话肯定能生生的把自家的生意给拽上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个台阶,绝对的受益匪浅”
“那你怎么没去,我记得有一年孜清在美国过生日的时候,司徒先生曾经参加过,你们不是有过一面之缘么”
那男人两手一摊,很无奈的说道:“我这级别够不上,你看看那帮大佬都是什么层次的,能对等么”
“你顺便告诉他爸爸,你曾经追求过孜清并且到现在还没有放弃呢,没准他老人家一看你比较顺眼,就把你给留下旁听了呢”
男人顿时一哆嗦,说道:“你跟洪门的龙头说想要泡他女儿?”
“你们啊,每次一见到我都拿我开玩笑,有意思么”司徒孜清直摇头,然后拍了下旁边那女人的肩膀说道:“你们都回国这么久了,什么时候修成正果?”
“为什么你们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和他最后一定得在一起呢”
几人同时一愣,停顿了半晌之后有人问道:“难道不是么?他对你是什么态度,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
那女人略微有点皱眉的问道:“那我的态度呢?长了眼睛的人能看出来什么?”
“有问题了?”司徒孜清轻声问道。
那女人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这时,向缺忽然起身叼着烟推门走出了包房,随后司徒孜清旁边的女人神情略微有点挣扎了片刻后,也站起来说道:“你们先喝着,我去下卫生间”
向缺和那女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包房,卫生间里向缺畅快的放了下水,提上裤子转身就看见了卫生间门口站着的女人。
“这么巧哈,幸会”向缺呲着牙笑了。
“你怎么在这,又怎么会和她认识的”
向缺咧了咧嘴,笑了笑,说道:“比较闲,有人给我介绍了份保镖的工作”
那女人皱了皱眉,咬着嘴唇问道:“清道呢?”
“死了,一剑被捅到心口上,你说死没死”向缺淡淡的瞄了对面的女人一眼,说道:“他本就无心再活没有求生的意志,你说能不死透透的了么”
“不可能,以你和他的关系还有你的能耐,你肯定不会让他如此轻易的就死了的”苏荷忽然一脸祈求的看着向缺问道:“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
“真死了”向缺耸了耸肩说道。
“向缺,我只是想求一下心理的安慰而已”
“让你们过的不好,那我才安慰呢”向缺靠在门框上,低声说道。
苏荷抿着嘴一声不吭。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啊,今天怎么没看见赵礼军呢,哎······苏小姐,你俩有问题了啊?”
苏荷神情颇有些激动的说道:“什么问题?你认为我们能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必须把我和他放到一起,我的脸上写着非赵礼军不嫁,他脸上写着非我不娶了么”
“你看看,不是就不是呗,你急眼干什么啊”向缺斜了着眼睛盯着苏荷,忽然上前一步靠了过去。
“砰”苏荷靠在了墙上。
向缺把脑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知道清道现在在哪么?”
“在哪?”苏荷低着头。
向缺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呲着牙说道:“你让我在回味下你的嘴唇是什么味,我就告诉你”
“你混蛋”苏荷瞪着眼睛说道。
“呜······”
向缺直接一伸头,嘴唇印在了苏荷的两片红唇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一吻比上次要肆无忌惮。
上一回向缺是骗吻,诱骗了苏荷一把,有点蜻蜓点水的意思一触既分,这一回直接是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把自己厚厚的大嘴唇子给印了上去,套用一句国际形容词来讲,就是湿吻了。
良久,足足能有十几秒钟之后向缺把脑袋给抽了回来,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酒吧过道里,路过的人丝毫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就走了,这种地方接个吻真不算啥事,喝多了来一场直播的也不是没有。
“曹清道死了,不过我又让他转世投胎了,还有七八个月的时间他就能临世了”向缺拍了拍还在膛目结舌神情复杂的苏荷脸蛋,说道:“你们茅山,除了死了的清道也就你尚算是有点良心吧,其心颇正”
苏荷咬了咬嘴唇,如释重负。
曹清道的死始终在她心里是个坎,虽然从头到尾她都对此毫不知情但这件事她毕竟是参与了的,她把曹清道的死往自己的身上也算了一份,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心结。
向缺说的话,在她看来可能算是个最好的结局了。
“我能再见他一次么”
向缺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现在肯定不行,等清道恢复记忆之后这件事再说吧,我信不着茅山的人”
“我只是想和他说声对不起而已”
向缺淡淡的说道:“不用了,他心都死了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那你刚才的事怎么说,你凭什么?”苏荷盯着向缺的眼睛问道。
“哎,我问你······”向缺笑了,呲着牙说道:“赵礼军那个家伙是不是还没有碰过你”
苏荷略一皱眉,嗯了一声。
“能让他不痛快的事,我向来干的都比较顺手,我就想看他脸绿的时候是什么样,明白不”
“王八蛋,你是不是个东西”苏荷咬牙切齿的拍打着向缺,哭腔着说道:“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是你们斗争的工具么,是你们交锋的筹码么”
“啪”向缺抓住她的手,把苏荷顶在墙上后说道:“两回事······我就是想欺负你,这会没来由的让我有一种快感,要不我也和你说声对不起?”
“混蛋,你给我滚”苏荷瞪着眼睛说道。
“啵”向缺直接把苏荷顶在墙上后,又来了个强吻。
这一次,更加的肆无忌惮,向缺已经驾轻就熟了。
片刻之后,向缺“咕嘟”的咽了下口水,说道:“味道不错,回味无穷”
松开她的手,向缺点了根烟说道:“咱俩出来这么长时间,人家该起疑心了,走吧”
苏荷喘着粗气,颇为狼狈的靠在墙上,扎好的秀发散落在肩头,怔怔的看着转身就要走的向缺忽然开口说道:“你等下”
“唰”向缺回头笑道:“咋的,还得再来一口?没过瘾啊”
“嗯”苏荷居然直接咬牙点了点头。
“我······去”向缺略微有点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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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苏荷没等向缺从懵中反应过来呢,两手突然前伸搂上了他。。
“嘶”向缺倒吸了口冷气,明显感觉自己脖子上的皮肤被嘬的有点发紧了。
良久之后,向缺忽然“啊”了一声,苏荷嘴唇和他脖子分离,在向缺下巴右侧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红红的印记。
苏荷,在向缺的身上种了个草莓,生吻出来的!
“踏踏踏,踏踏踏”苏荷看都没看他,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向缺摸了摸脖子,嘴角有点抽搐。
这个印子,如果被陈女王给看见了,恐怕一场战争是在所难免的。
“女人狠起来,路子真野,报复心太重······这最后我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呢”向缺的小眼睛有点迷茫了。
苏荷和向缺前后脚离开的,有先后回来的,进了包间之后两人的异样屋里的人谁都没有发现,根本就没人能把他们两个给联系在一起。
然后,苏荷离开的这十来分钟再回来,情绪似乎莫名的突然有点好转了,主动的拉着司徒孜清喝酒聊天,说话的时候声音都畅快了不少。
然后,向缺独自默默的坐在角落里喝着啤酒,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去了趟卫生间,被帅哥给表白了?”司徒孜清非常八卦的指着苏荷脸上未消的红晕,十分诧异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太热”苏荷摸着脸,眼睛瞄了下在那边喝酒的向缺,顿时感觉心里好像有只猫在用爪子挠她。
“呵呵,空调都快干出冬季里贝加尔湖的效果了,你跟我们说热,你这明显是春心荡漾了啊,老实讲刚刚礼军是不给你打电话唠点甜言蜜语了”旁边的女的随即就从苏荷的包里翻出了手机,打开一看顿时迷惑的问道:“木有?这是肿么个情况呢”
那边的向缺仰头干了瓶啤酒,顿时感觉一阵舒畅,嘴里还故意的吧嗒出声来了,几人往那边一看发现他正在那舔着嘴唇呢。
一个男的错愕的说道:“这,这哥们,自己跟自己喝酒还喝出高潮来了?”
苏荷恨恨的瞪了向缺一眼,也就只有她能明白向缺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了。
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在卖乖!
“你妆怎么花了”司徒孜清忽然凑到苏荷的耳边轻声问道。
“啊?”苏荷下意识的就朝自己嘴唇摸去,刚刚那肆无忌惮的四唇相碰,肯定把唇彩给带花了。
但随即,苏荷猛的又反应过来,今天自己出门只是略施粉黛而已,根本就没有化过妆更没有擦过唇彩。
“唰”苏荷紧张兮兮的看着司徒孜清。
司徒孜清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没再说话。
苏荷强自镇定的笑了笑,举杯跟另外的几人碰了一下。
半个多小时后,这场来自美国的哈佛小聚结束了,向缺起身背着手面无表情的跟在她们身后。
苏荷故意落在后面,转头瞪了向缺一眼,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低声恨恨的骂道:“王八蛋,你干的好事”
“呵呵,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向缺居然更加放肆的伸出手指,在苏荷的手上挠了挠。
苏荷跟触电了似的猛一缩回手,被吓了一大跳。
司徒孜清突然一转身,眼神在苏荷和向缺的身上转悠了几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女人都是属猫的,也是个天生的猎手,她们能轻而易举的闻到腥味也能捕捉到异于寻常的蛛丝马迹。
向缺和苏荷两人之间产生的火花有点腥么,有,不但腥而且还有点骚气。
所以两人被司徒孜清那一眼看的都有点发毛了,这就是做贼心虚,本来没有什么事,这一被吓裤裆也有点发紧了。
出了酒吧,各自上车走了,向缺刚要转身上后面的那辆奔驰,司徒孜清忽然叫住了他:“坐我车”
“呵呵,跟你出来几天待遇上涨了哈”向缺挠了挠脑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坐后面”
向缺迷茫的眨着小三角眼说道:“待遇升的略微有点高了吧,这都能侍寝了么”
“咣当”关好车门,车子驶出停车场向缺靠在车窗上眼睛提溜乱转。
“我和苏荷相识于哈弗,商学院的校友同时还有赵礼军,你认识么”司徒孜清忽然转头问向缺。
向缺继续望着窗外,没吭声。
司徒孜清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三年同学我们差不多是朝夕相处,我谈不上是最了解她的人但肯定是能略知一二的,她反不反常我看不出来么?和赵礼军相处几年她的脸都没有这么红过,也没有如此失态过,我能不知道么?你和她是怎么回事,一门以前以后出去的又前后脚回来的,是巧么?”
向缺转过脑袋,胡搅蛮缠的说道:“什么事?没事,我跟她认识么?认识不认识你们看不出来?”
司徒孜清抬起手指指着他的脖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能把自己脑袋掰折了然后咬自己脖子上?”
“素质,注意下可以不?隐私”向缺含混着又转过脑袋,说道:“你经验挺丰富哈,这都能看出来是啥意思”
“男女的事我不管,但苏荷和礼军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在中间当一根搅屎棍子,明白么?”司徒孜清冷冷的说道。
“正常来讲,你说男人一回得多长时间?”向缺驴唇不对马嘴的回了一句。
司徒孜清一拧眉头,没说话。
“我们这边时间短点,你们美国那边可能身体素质略微有点好。”
“你能不能说点人话”司徒孜清愤愤的说道。
向缺两手一摊,说道:“你问我我说了,然后你不信,这还怎么接着往下聊,对不?”
“停车,下去”
“嘎吱”车子直接停在马路中间,向缺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上了后面的奔驰。
“这一嘴,后患无穷啊”向缺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草莓无奈的叹了口气。
向缺用在乎司徒孜清的态度么?根本不用,大家就是过眼云烟的关系,三两个月之后时间一到各奔东西,从此就不相往来,那向缺用在乎赵礼军知道不知道今天的事么,他更不会在乎了。
他甚至,巴不得赵礼军能知晓个一二三呢,因为让他憋屈自己心里会非常的舒坦。
“我一急眼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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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之后,晚上十点,两台车一前一后分别停在了酒店停车场里。
司徒孜清一脸阴沉沉的下了车进了电梯,然后没等向缺上来呢就按了下按钮自己直接上去了。
向缺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等了会之后上了另外一部。
向缺和司徒孜清差了能有五分钟才进的电梯,按理来讲等向缺出电梯门的时候这女人应该进了自己房间才对,可等他出电梯时正好碰见四叔和司徒盛云出来。
“怎么孜清没和先生一起回来”四叔开口问道。
“她上楼的时候没带我,应该已经回去了”
司徒盛云错愕的愣了愣,说道:“房间里没人,我和四叔刚从那过来”
“嗯?”向缺挑了挑眉毛。
“先生,有问题?”司徒盛云轻声问道。
司徒盛云很相信向缺,所以向缺的淡定让司徒盛云的心里很有谱,觉得司徒孜清不会有什么事。
“房间里没人?她明明先我一步进入电梯的,这个时候她应该早就到了才是”向缺嘀咕了一声。
司徒盛云直接掏出电话打给秘书:“问问二小姐身边的人,看有没有人看见她”
没过多久,秘书过来了告诉三人没有人见过司徒孜清,就连之前开车的司机也被带了过来他说自己是亲眼看见二小姐进了电梯的。
“要不要把酒店的监控调······”秘书刚开口一句话没说完,几人旁边的电梯“叮”的一声开了,司徒孜清从里面走了出来。
司徒盛云和向缺还有四叔同时瞄了眼电梯上的楼层,自上而下下来的。
“今天天气不错,去天台看了下夜景,爸,四叔你们都在这干嘛呢”司徒孜清诧异的问道。
司徒盛云和向缺对视一眼,笑道:“没事,正好和你四叔出来碰见向先生回来了,就闲着聊了几句”
“嗯,那你们聊,我回房间了,洗个澡就睡了,晚安”司徒孜清朝两人点了下头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她回去之后,司徒盛云叹了口气,说道:“阴天,阴雨连绵的有什么夜景可看的”
“向先生,孜清她······应该没什么事吧”四叔担忧的问了一句。
按理来讲这没什么异常的,用不着紧张兮兮的,但自从回国以后司徒盛云和四叔因为之前发生的事神经一直绷的有点紧,但凡有点什么异常的事就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了。
向缺摆了摆手,说道:“我一直和她在一起的,没什么事”
向缺说没事,那肯定就是真没事了,司徒盛云松了口气和四叔一同走了。
晚上十一点半,向缺洗了个澡,然后穿好衣服走出自己的房间。
几分钟之后,向缺靠在司徒孜清房间外面的墙壁上,点了根烟。
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向缺给沈建威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司徒孜清的房卡送过来。
“别激动,你家二小姐让我去给她侍寝”向缺对夹着裤裆紧张兮兮的沈建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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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建威能把房卡给向缺么?
“向先生,你这是在犯罪”沈建威一本正经的说道。
“快点的,这正等着侍寝呢”向缺低头看了下时间,距离十二点还有不到五分钟。
沈建威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要不······我先问下云爷?”
“哎,你看那不是云爷么”向缺瞪着眼睛指了指他的身后。
沈建威条件反射的回了下头,向缺伸出两根手指直接从他口袋里拿出了一叠的房卡。
沈建威顿时无语的都要哭了,腿肚子有点要抽筋:“向,向先生,在洪门谁都知道,几年前有打二小姐主意的人,没关系的现在在檀香山都成为了无头公案,有关系的见到二小姐也突突,我回国就对一句话印象特别深,不作死就不会死。”
“叮”门卡一刷,房门开了,向缺龇着牙回头笑道:“要不咱俩一起啊?”
“咣当”沈建威撞在了后面的墙上,欲哭无泪。
“不进来就给我老实眯着哈”向缺转身就走进了房间里“砰”的一声把房门给锁上了。
沈建威夹着裤裆来到司徒盛云的房间,“咣,咣,咣”的敲着房门。
刚睡着了的司徒盛云被敲了起来,打开门皱眉问道:“什么事?”
“云,云爷”沈建威咽了口唾沫,踌躇着说道:“向先生,刚刚从我这拿了房卡去了二小姐的房间”
“嗯,我知道了。”司徒盛云略微一愣神,然后点了点头居然直接把房门给关上了。
沈建威眨着迷茫的小眼楞了许久,无语的挠了挠脑袋不知所措。
司徒孜清房间里,向缺揉着鼻子说道:“这女人的体香挺另类啊,居然是一股孜然味的”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极其刺鼻难闻的味道,不但呛鼻子甚至都有点呛心了,闻一下直接从脑门开始到胃里,全都翻江倒海起来,十分让人难受。
司徒孜清住的是个套房,穿过客厅就是卧室,但床上却没人躺着,向缺转身又回到了客厅,走到旁边推开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里,这股呛鼻的味更重。
洁白的浴缸里躺着一个苗条的人影,一丝不挂。
水龙头哗哗的朝着浴缸里注水,水满之后已经全都溢了出来,水龙头流出来的水是清的但浴缸里的水却是青黄色的。
“腌咸菜呢?”向缺有点懵圈了。
司徒孜清一只手耷拉在浴缸外面,手臂上靠近手腕处有一道伤口十分不规则的伤痕,她左手的指甲里血粼粼的里面掺杂着血肉,这手腕上的伤口明显是被她自己用极大的力道给生生抓破的。
手腕乃是动脉之处,一旦伤口深了就会血流不止,要不自杀的人都会选择在这割脉呢,但司徒孜清的伤口流出的血却非常时候,更诡异的是没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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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就像是司徒孜清的血被吸走了一样,但却不知是何物。
向缺也有点蒙,这状况太诡异了,居然完全有点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讲此种情况司徒孜清肯定是招了邪物的,要么就是被鬼给上了身,但偏偏房间里一点阴气都没有,以向缺的道行如果这个房间里有啥脏东西的话,他还没进来的就该有感应了。
“啪”向缺点了根烟,蹲在地上看着司徒孜清耷拉在浴缸外面的那只手。
血还在往外渗透,但依旧凭空消失。
“经验太少,略微有点懵啊”向缺挠了挠脑袋,非常无语,他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
向缺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司徒孜清的手腕上,手指上透露出一股股浓郁的天地之气涌入伤口上。
血不流了,但伤口却依然在。
这个程度的天地之气是完全可以让一个普通人的伤口迅速结疤的,有很好的愈合效用,显然却对司徒孜清一点效果没有。
片刻之后,仅仅只隔了不到一分钟,她手腕上又有血开始往外流了。
“照这么下去,不成人干了么”向缺拧着眉头说道。
向缺起身,在浴室里来回的踱了几步,一时间有点脑袋不太够用的感觉,这问题把他给蒙住了。
“让你家BOSS过来”向缺瞄了眼浴缸里一丝不挂的司徒孜清,又叮嘱了一句:“他自己过来就行了”
“额,这个向先生,你确定让我找云爷来二小姐的房间,然后你还在呢?”
“别墨迹,麻溜的”向缺不耐烦的催促道。
几分钟之后,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司徒盛云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没睡,他知道司徒孜清肯定是有问题了,不然向缺不会大半夜的钻进她的房间里。
“进来吧,你回去”向缺把沈建威给挡了回去,然后关上房门。
司徒盛云一看浴缸里躺着的司徒孜清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自,自杀?没道理啊”
向缺摇了摇头,说道:“你见过割腕是用手指甲而不用刀的么,这叫自残,跟自杀不挨边”
“那是自残?”
“也不是·······”向缺继续摇头。
司徒盛云更蒙了,拿出手机就按了个三个键。
向缺按住他的手,瞄了眼屏幕上的一二零三个数字,说道:“这事你找医生来没用,我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就是把全上海最好的大夫找来他也一样束手无策”
“那就先抬回床上去吧,我再找人把她衣服给穿上,老这么泡在水里也不行的”
向缺嗯了一声,随后又说道:“顺便你找找,最近跟司徒孜清在一起的人,把他们叫过来,查一下你女儿之前都去过什么地方”
向缺觉得,这件让自己有点蒙圈的事可能得从源头找起了,光是这么查的话根本就理不清头绪,必须得找出这个因果关系才行。
知道起因,才能顺藤摸瓜的把问题给揪出来。
司徒大BOSS一个电话,凌晨一点,司徒孜清的团队被紧急招了过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今天的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明白么?”司徒盛云的面前站了四个人,这四个人是司徒孜清团队中最核心的人物,一个助理一个秘书还有两个是公司高层,这四人属于司徒孜清的贴身心腹追随她有五年多的时间了。
“司徒先生,二小姐的事就是我们自己的事,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出了这个房间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全不知情”几人立马表态,一部分原因是他们对司徒孜清确实很忠心还有另一部分则是被司徒盛云的名头给震慑住了。
“说说看,二小姐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去了哪?”司徒盛云询问道。
“飞回国内之前,前半个月我们一直在檀香山总部,我这里有二小姐每天的行程和作息还有应酬的安排计划”秘书说道。
“在檀香山往前,二小姐一直在视察各地的分公司和工厂,港口,一共去了四个地方,加拿大,澳洲,法国还有新加坡,每个地方停留的时间大概在一个星期到半个月左右”
“司徒先生,我们能保证的是,在二小姐不在檀香山的这段时间里,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我们都是和二小姐呆在一起的”
司徒盛云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随即问道:“这么说,还有一部分时间她做了什么或者见了什么人你们是不知道的”
四个人对视了一眼,很无奈的说道:“涉及到二小姐个人隐私的问题,我们是没办法过问的”
司徒盛云不吭声了,静静的看着卧室的房门,向缺和司徒孜清在里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房间里,司徒孜清只穿了一身简单的睡袍手腕仍旧耷拉在床边滴着血,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之后过了一个小时了,一个小时就算滴答滴答的流着血一般人也受不了了,向缺隔段时间就往她的身体里输送天地灵气来维持她的体表特征和暂时封住她手腕的伤疤,但现在司徒孜清的脸仍然一片撒白,白的吓人,那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照这么下去再有一两天,司徒孜清肯定得失血过多而亡。
出了房间,向缺坐在司徒盛云旁边,掏出烟皱着眉头点了一根。
“查不出来孜清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或者见过什么特殊的人,他的助理和秘书也没办法过问她的私事,除非她自己肯说出来”
“什么异常也没有?”
“就算有我们可能也不知道”
向缺抽了几口烟,沉默了片刻之后,抬头问道:“你们二小姐,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什么举止异常的时候,这个异常就是你们觉得很奇怪,完全不应该是她所做的事,和她平时的行为大相径庭,完全想不到的”
“二小姐每天基本都是以工作为主,她绝大部分的时间绝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公司上,在这期间我们没发现过她有什么异常的状况啊”几个人都茫然的直摇头,完全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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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下去吧,记住我之前说的话,放在心里”司徒盛云疲惫的摆了摆手,向缺也觉得在这帮人身上已经找不出什么答案了。
“云爷,有件事对二小姐来说不知道是不是反常”秘书走到门口忽然回头迟疑的问了一句。
“说,什么状况”
秘书想了想,然后说道:“一个月前在檀香山总部大楼,那天刚开完集团会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打算让司机送二小姐回家,但在楼上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后来有个晚走的人告诉我们,说看见二小姐上了电梯是往楼上去了”
“楼上?”向缺眯眯着眼睛问道:“天台,对么?”
秘书嗯了一声,点头说道:“是的在天台,我和司机上了天台以后就看见二小姐一个人坐在天台上”
“还有么?”向缺接着问道。
“还有,还有·······”秘书沉吟片刻,顿时似乎想起了什么:“二小姐的身边摆了不少东西,当时天黑我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但好像都是一些小孩一类的东西,零食和玩具什么的”
司徒盛云愕然的张了张嘴,半天才问道:“你确定没看错?”
秘书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再黑我也看的见她的脚边摆了一个芭比娃娃,因为我女儿也挺喜欢这东西的”
向缺伸手点了点沈建威,说道:“去楼上天台看看”
沈建威直接转身出了房门,司徒盛云低着头琢磨着说道:“不对劲,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司徒盛云拧着眉头说道:“孜清的性子比较清静,她向来不太喜欢小孩子觉得有点吵闹,她大哥家的外甥她也仅仅只是做到不讨厌而已,实在是称不上喜欢,那你说她弄那么多小孩的东西干嘛?”
“额,可能她自己比较喜欢这些东西?”向缺问道。
司徒盛云直接给否了:“她小的时候我和她妈妈不止一次的给她买过,但她从来连看都不看,真的,我敢保证孜清对这些东西从来都不感兴趣”
司徒盛云说的很认真,很一本正经。
“那就是真不正常了”向缺的话刚说完,沈建威一脸古怪的拎着个袋子回来了。
“哗啦······”袋子放到地上,里面露出一堆东西,扒拉开一看全是小孩子的食品和玩具。
“娃哈哈?薯片?我去,这什么东西······嗦了蜜?这不是糊弄小孩的玩意么”向缺一阵无语,这东西完全都是学龄前儿童的最爱,上了小学的都不一定能看的上眼。
“给你个任务,明天给我抽丝剥茧的查出来,这些东西二小姐是在哪里买的,什么时候买的,买的时候是什么表现”司徒盛云边说边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等接通之后直接说道:“去孜清的房间里看一下,看她房间里有没有小孩子的用品,对马上去看”
两分钟之后,司徒盛云接了个电话之后,脸直接就阴了。
“我往家里打了电话,她的房间里也有不少这些东西”司徒盛云有些抓狂的敲了敲桌子,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从来不喜欢小孩子的女人居然转性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房间里烟雾缭绕,向缺和司徒盛云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向缺是因为自己有点抓瞎了,面子略微有点过意不去,出山这段时间困难遇到过坎也碰到不少,但不管多困难用啥手段反正最后都解决了,而这次呢完全是两眼一摸黑的状态,一点头绪都理不出根本没有下手的渠道。
这脸打的“啪,啪”的。
至于司徒盛云则完全就是担忧了,司徒家可就这一个二小姐,男丁倒是有不少。
“别愁了,虽然没有头绪但前方的路一定是宽敞的,你姑娘身上这个怪事肯定不是石头缝子里蹦出来的,好好捋一下绝对能找出线索来”向缺揉了揉困的不行的脸蛋子说道:“我就是专治各种不服的,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有我抓不住的孙悟空么”
司徒盛云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说道:“什么事就怕认真,先生能上心就好了”
“必须的”
这一夜注定无眠,向缺和司徒盛云就守在了司徒孜清的房间里盯着,向缺没告诉他你女儿照这么下去也就能挺个两三天左右,他对司徒盛云说的是她现在我虽然治不好,但肯定能保证不死就是了。
向缺真怕自己要是如实说了,司徒大BOSS一急眼,事就容易乱套了。
清晨,得到消息的四叔眼睛上带着眼屎就急忙赶了过来,看了一眼司徒孜清的状况就问道:“跟你一样,被人给下了黑手?这帮玩意是不是活腻了,连孜清都敢动”
司徒盛云摇了摇头,不太确定的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是被人暗害了,还是出了别的状况”
“这还不是?人都这样了还不是?”四叔看着向缺,皱着眉头问道:“向先生,您也没办法?”
“暂时,真没有”向缺叹了口气,然后琢磨了下问道:“不过有个法子能有用,但老实讲又不太好用”
司徒盛云和四叔被向缺这句话都给整蒙了,完全没绕过这个弯来,什么叫能用然后还不太好用啊,你这么说话自己都不觉得矛盾么?
向缺说道:“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讲,就是我可以进入到她的内心了解一下状况,但这样一来你家二小姐可就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她所有阴暗面的阳光面的无论做过什么我都能知道,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这就好像把一个姑娘全扒光了跟一个男人坦诚相见差不多”
司徒盛云挺无语的看了眼向缺,说道:“就拿昨天晚上来说,您觉得孜清你还有什么是没见过的,她在你面前还不够光么?”
“额,这个,那不是无心之举么”向缺羞涩的说道。
“向先生我一向都比较信任你,你觉得可以那就放手去做吧”
“真没事?她在我这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人命大过天”司徒盛云说完,转身就走了。
向缺解释的挺通俗,如果用道家口吻来解释的话,那就是向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要把司徒孜清的三魂七魄之中的胎光给勾出来。
胎光一处其人无所遁形,这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精神强奸,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比肉体接触还要过分,还要令人难以接受。
肉体被强了,你往开了想就只当自己是被蚊子给扎了一下,但精神被强了那完全是把自己所有的隐私全都给袒露在人前了,你无论干过什么都瞒不住对方。
这么干其实有伤天和,一般人都不愿意去勾人魂魄,因为你一不小心自己也可能被对方的内心世界给影响了。
但现在向缺真没别的办法了,不得不出此下策,他不勾出司徒孜清的魂魄上哪把头绪给理出来?
“啪”向缺右手食指点在了司徒孜清的眉心上。
“中山引魂咒······”左手中指抵在手心,向缺无名指和食指前伸从司徒孜清的头部开始一直划到她的小腹处:“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灵宝天尊安慰身形,三魂七魄五脏玄冥······魂出于前,定”
一道符纸从向缺的身上飘然而起“啪”的一下贴在了床上司徒孜清的头顶,这是一张镇魂符免得向缺把她的胎光勾出来后,剩下的两魂七魄受损,魂魄被损那是能波及到人的后半生了,轻则恶疾产生大病小病不断,重则人可能直接就变的痴呆靡傻了。
一道淡淡的人影从司徒孜清的身上浮了起来,人影飘到床前一尺高的时候静止不动了。
渐渐的,那道淡淡的人影逐渐清晰,慢慢的显露出了司徒孜清的容貌。
“嘶,恶灵缠身”向缺咬牙低声惊异的叫道。
向缺本以为自己要费一番手脚从司徒孜清的胎光之魂中询问出她因何出事,但现在魂魄一出,在其躯体上就缠绕着一股浓浓的气息,那是恶灵临身的征兆。
恶灵是一种极其歹毒的东西,基本都是从未出世的婴儿中提炼出来的,简单点讲就是处在娘胎里还没出世的胎儿死后的灵魂。
这种恶灵通常都是被母体打胎或者堕胎之后机缘巧合下产生的,哪怕就是正常出世之后死了也不会出现恶灵。
所以,无论是在道教还是佛门,甚至圣经里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过此事,一旦怀孕过三四个月胎儿逐渐成型之后就千万别再堕胎了,一旦堕胎实在有伤天和。
月份越久,恶灵出现的可能性就越大。
有很多有过打胎和堕胎经历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曾经在胎儿死亡之后曾经做过跟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关的梦,老实讲这不是一般的普通的梦,而是确确实实是你未出世的孩子出现在了你的梦里。
“这是有人把恶灵加在了司徒孜清的身上,来诅咒她,但奇怪的是我怎么能查不出来呢”
“睁开眼睛,看着我”向缺轻轻的朝着司徒孜清的魂魄吹了口气。
“呼······”仿佛有一阵清风忽然凭空而现。
司徒孜清的魂魄萎靡不振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向缺。
“司徒孜请?”
魂魄点了下头,虚浮的躯体略微的晃动了一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特务机关要是能掌握向缺这种审讯手段,几十年前可能就没有撬不开嘴的我党人士了,FBI能把向缺给请去,那几个大叔可能早就没机会蹦跶了。
向缺办事还是挺地道的,他没有很恶趣味的探寻司徒孜清的个人隐私,关键是他对这女人不是那么太感兴趣,如果全世界的女人都会此种技能的话,可能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存在你爱不爱我,到底有多爱,你妈和我掉水里救谁这种脑残问题了。
向缺以司徒孜清一月前的记忆为中心,然后把每天发生的事情当成枝蔓,不断的向前筛查,就跟人看书的时候一样,不断的一篇一篇的翻看着。
让向缺比较无语的是,这女人好像有重度洁癖症状,她洗澡就跟跟正常人吃饭似的差不多一天要两三遍了,而且洗的极其认真和繁琐,几乎每次都得花上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各种部位各种洗,洗的时候各种搓。
“这要是再看一天不得把我给看废了啊,以后估计抹101都没用”向缺低头,十分无语。
向缺直接加快速度,但凡有美人出浴的画面他都直接快进,这玩意你看一次两次是新鲜,看三回五回是激动,但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司徒孜清绝大部分的画面都是以工作为主,生活十分单调无趣,从睁开眼睛开始到晚上睡觉基本都在公事上徘徊,她的私人生活简直是少的可怜完全没有一个身为富家女的特征,低调的有点令人发指了。
应酬,跑车,名牌和聚会什么的简直少之又少,她最多的时间除了用来工作以外就是陪伴家人了,下班之后多数都会以回家为主基本不怎么在外面野。“难怪情商这么低,人又冷,照她这么生活脑袋迟早得剩一根筋了”向缺摸着下巴筛查了能有大半天之后,正当他有点失去耐心了的时候忽然之间察觉出了一点异样。
司徒孜清正在和一个一家三口很欢快的坐在自家的院子里聊着天,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绕着三个大人来回的嬉闹着,司徒孜清的对面坐着一对夫妻,男的三十几岁的样子女的稍显年轻,一身贵气样,手始终都牵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两人一对视眼睛都在放电。
这对夫妻是第一次出现在司徒孜清的记忆里,近一个月的时间也就出现了这么一次,但关键的是那个男人长相和司徒孜清还有司徒盛云都有几分相似之处。
“司徒家大公子,司徒荣清”
四叔曾和向缺说过,司徒盛云膝下两子一女,老大叫司徒荣清走的是和司徒孜清完全不同的两条路,由于在商业上有着极其惊人的天赋司徒孜清接手了洪门的正面生意,而司徒荣清从小就生活在洪门的堂口里,所以掌管的都是洪门各黑暗面的生意。
檀香山的人称他为美国新一代的教父,最耀眼的一颗教父新星。
司徒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孜清的记忆画面里是听不见他们交谈的,只能看见一幅幅的片段,可以看的出来她和司徒荣清一家人的关系非常融洽,就算司徒盛云曾经提过她似乎不太喜欢孩子,但对司徒荣清的女儿却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意思。
让向缺察觉出一点异样的是,在司徒荣清一家即将和司徒孜清分开之际,司徒大公子将一个陶瓷的白色罐子递给了司徒孜清,画面里她十分的惊异和吃惊,脸上透露着极其复杂的神色,有心拒绝但却在司徒荣清三两句话之后到底还是给接在了手里。
白色陶瓷罐子大概有二十几公分高并不是很大一只手刚好可以拿起来,上面没有雕刻任何的花纹和装饰,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罐子,封口处扣着个盖子,有点类似于普通人家里装咸菜的小坛子。
再往后翻看,当天晚上司徒孜清睡觉的时候那个白色的陶瓷罐子就被她放在了墙角的一个角落里,似乎并没有可以照看。
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正在熟睡的司徒孜清突然从睡梦之中惊醒,直愣愣的睁开眼睛后呆坐在床上足有几分钟之久,然后她穿着睡衣就下了床,走到那白色的罐子前蹲了下去。
司徒孜清的表情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她看着罐子的时候有点类似于一个母亲在望着自己的孩子,并且左手轻轻的伸了过去,好像再摸一个小孩子的头一样,缓缓的抚摸着白色的陶瓷罐子。
“绝对不是鬼上身,也不是被鬼给控了”看着她记忆力画面的片段,司徒孜清的眼睛是清明的完全没有被上身的征兆。
这时,蹲着的司徒孜清忽然把左手食指咬在嘴里,然后用牙齿狠狠一撕,手指上就被撕下来一小块血肉,接着她就打开罐子把那块手指上咬下来的肉放了进去。
那块血肉被放进罐子里后,司徒孜清的脸上居然诡异的出现了一副非常柔和和欣慰的笑容。
月光从窗帘透进屋内,照在她的脸上,笑容安洋,惬意,透露着一股母性的关怀。
向缺低头拿起床上司徒孜清的左手,食指上确实有块已经愈合了的伤疤。
那块血肉被放进罐子里后,司徒孜清又把手指凑了过去,硬挤出几滴鲜血滴在了里面。
做完这些之后,司徒孜清好像没事了一样,又爬到床上重新盖好被子继续睡觉。
当第二天早上清晨,她醒来的时候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有些异样,伸出左手一看顿时给吓了一跳。
司徒孜清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错愕的看了看手指,她可能是以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就浑不在意的起床收拾了下,然后正常的出门了。
但是,当晚上司徒孜清回来的时候进入到房间时手里却多了一个袋子,同样是午夜十二点左右,熟睡的司徒孜清再次从床上起来,打开了那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堆东西,放到了那白色的陶瓷罐子前。
那些东西,全都是小孩子的零食和玩具。
然后司徒孜清继续重复着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打开盖子,划破手指,将几滴鲜血滴了进去,再然后盖好,回到床上睡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在这之后的几天里,司徒孜清每到夜晚就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午夜十二点起床喂血或者摆放一些小孩子的玩意,然后第二天完全跟没事似的继续上班。
一直持续了几天之后,司徒孜清离开檀香山飞往各地,而那个白色的陶瓷罐子她却没有随身带走。
坐在庞巴迪上视察洪门各地分公司和港口的司徒孜清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每天的夜里发生了什么事,至于她房间里多出来的那些小孩的东西,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自己小外甥女的。
向缺切断了司徒孜清记忆的片段,抽丝剥茧的费了一番力气已经找到了头绪,那剩下的就得是怎么解决了。
“啪”向缺直接单手拍在了司徒孜清的胎光上,右手掌心处佛光乍现。
十殿阎罗之转轮王诵读转轮经,向缺宝相庄严的闭上了眼睛。
“此是苦圣谛,于前所未闻之法,生起眼,生起智,生起慧,生起明,生起光”
“此苦集圣谛应断除一切恶难······”
“此苦灭圣谛已作证,渡一切恶灵于轮回,净化,感悟世间一切邪恶源头······”
向缺体内佛音吟唱,飘然而出,佛音化作金光缠绕在了司徒孜清的胎光魂魄上。
世间万物皆有食物链,一物降一物,恶灵最惧佛门超度,佛音吟唱能净化万物。
卧室外面,一直久等了的司徒盛云和四叔同时听闻到房间里传出来一阵阵的佛音后顿时感觉心灵似乎被净化了,脑中一片清明,甚至忽然从心头涌出一丝罪恶感。
“唰”两人的眼角同时掉落一行眼泪,沉浸于佛音中的他们不断的回忆起自己曾经的过往。
良久之后,向缺迈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佛音骤失。
四叔和司徒盛云同时擦了擦眼角,两人一时无语的感慨着对视了一眼,随即看向向缺询问道:“孜清,怎么样了?刚刚我们听到房间里有佛音,是先生······”
“暂时没事,过会也能醒过来”向缺拿出纸笔在上面画了几笔之后递给司徒盛云说道:“你马上找个可靠的人,去司徒孜清的房间里,把这个东西带过来,要尽快,越快越好千万别耽搁也千万别让人知道”
向缺只是暂时的封住了司徒孜清体内的那道恶灵,但要去根的话,还得在那个白色的陶瓷罐上,他隐约已经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了,只是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解决起来心里有点没底。
司徒盛云拿出电话直接吩咐了过去,让自己在那边的心腹把东西带过来。
打过电话,向缺忽然开口问道:“有件事你还得查一下”
“什么事?”
向缺说道:“查查你家大公子,前段时间有没有去过泰国,或者是他手下的人有没有去过”
“唰”司徒盛云和四叔眼睛同时盯在向缺的身上,这个时候他说出这句话两人能不明白这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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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盛云迟迟没有出声,四叔阴着脸说道:“向先生,你这个时候说这句话,可能有点不太合适”
“查,查完了再说合适不合适”向缺淡淡的回了一句。
向缺的话说的挺轻松,但要严格来讲,就这一句话是可以直接让司徒家产生内讧的,他这说的什么意思?明显是把司徒孜清出事的状况,给归咎在司徒荣清的身上了。
同时,也相当于是把司徒盛云两次被暗害的这笔账给算在了他自己儿子的头上。
“我们之前查过绑架阿德那票人,长的像华人但却应该是越南帮出的手,而洪门里许家的二儿子娶的就是越南帮老大的女儿,两家虽然是联姻但这些年相处的一直比较融洽,越南帮给许家不少帮助,许家也帮衬过他们,如果许家能接掌洪门龙头的话那对越南帮来讲,潜在的利益是非常大的”四叔敲了敲桌子,说道:“他们想坐洪门龙头的位置,首先解决的就该是大公子,这是竞争的关系,你明白么”
向缺对司徒盛云说道:“你讲的那个太子即位的事,忘了?”
司徒盛云摇了摇头,说道:“洪门现在有三个皇子等着即位,排在第一号的就是荣清,我的威望加上司徒孜清的辅助还有他自己的努力,荣清想登洪门龙头的位置并不难,许家只能排在第二位至于檀香山堂口的堂主他则是要差了许多”
“如果你儿子着急了呢”
司徒盛云皱眉说道:“急的该是许家,荣清有什么可急的,他只需要等就可以了,最多五年他就能被我们拱手送上洪门大佬的位置了”
“要是这么讲的话咱们永远都说不通,你们的家事我不跟你搀和,反正过完这三两个月咱们就各奔东西了,不过我让你查的事你给放在心上,还有那件瓷罐也给我带回来,剩下的你们自己看办”向缺都懒得跟他们这种一根筋的人再唠下去了,太累。
向缺走了以后,司徒盛云非常疲惫的靠在了沙发上,闭着眼睛,放在腿上的右手手指则是禁不住哆嗦起来。
“阿清每隔两月都会去一次泰国清迈的契迪龙寺还用查么?不用查我都知道”司徒盛云低着脑袋说道。
半个小时之前。
清迈,契迪龙寺后院厢房里,一个只穿着简单袈裟的僧人正坐在屋内打坐,恍然间僧人的眼睛忽然瞳孔睁大,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
这间厢房是专供契迪龙寺的高僧所住的,厢房里的摆设很简单,古朴,除了一张藤条编织的床以外,只有四周的墙壁上搭建了一排排的木架,木架上摆放着各种白色的陶瓷罐子和透明的玻璃瓶。
如果是本寺的僧人进入这间厢房可能无所谓,但如有外人进来恐怕都会被吓一大跳。
陶瓷罐里不知装了一些什么,但那些透明的玻璃瓶子里全是青黄色的液体,液体中泡着一具具干瘪的婴儿胎体,有的甚至手脚和身体还没有完全长成。
泰国除了寺庙和旅游业最为有名气以外,还有两种东西最为人所知。
泰国的古曼童和小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半个小时之后,一脸茫然的司徒孜清穿着睡袍出了卧室。
客厅里,四叔和司徒盛云沉默的坐着一直没有说话,甭管是一世枭雄还是一代英杰,哪怕就是千古帝王他们处理外事的时候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一碰到家事基本都有点不知从何下手的感觉。
向缺离开前抛出的那句话,直接让司徒盛云这位洪门龙头大佬一改镇定处事的风格,有点心乱如麻了。
特别是当他看到脸色苍白,神情萎靡的司徒孜清从房间里走出来后,心头顿时泛起一阵难言之语。
“那个······”司徒孜清看了眼沙发上的两人,居然直接开口询问道:“向缺呢,他在这里么?”
“走了,你找他······”
司徒孜清裹着睡袍慢慢的坐了下来,靠在沙发上一双强势的眼中透露着浓浓的不解:“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他的影子······我可以允许他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但不允许他在我的心里走来走去,我梦见他在我的梦里走了很久,他一直都在,我想把他挥去但却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他始终都在我的梦里”
司徒孜清确确实实的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模糊不清说不清道不明,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只记得自己曾经梦到过向缺但却对梦到了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
这明明不是个昙花一现的梦,可梦境之后却完全记不起来曾经发生在梦里的一切了。
“我刚才怎么了,怎么可能一直睡到这个时候还没起来,还有这个手腕上的伤痕是怎么冒出来的”司徒孜清伸出右手,手腕上已经结疤了。
四叔和司徒盛云对视一眼,随即说道:“你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跌了一下,手腕被划破了然后流了不少的血人又昏了过去,早上你的助理发现了”
这个说辞很拙劣,拙劣到你糊弄小孩都不一定信,洗洗澡能把手腕动脉给划破了,这得多小儿麻痹啊。
司徒孜清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徐徐的说道:“摔了下,手腕给划了?”
四叔直接起身走到浴室,从里面拿出个桶,桶内是个碎了的化妆瓶,玻璃碎片上还沾着不少的血迹。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曾经摔倒了?”
“磕到了头部,检查的医生说可能前边的事有点不太记得了”司徒盛云淡淡的解释道:“一会你还得去医院复查一下,看看头部有没有遗留的问题,还要给伤口消炎,幸好你助理发现的早,不然你可能就危险了,孜清下次注意点你这样我和你四叔还有你妈妈,能放心么?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毛手毛脚的呢”
如此拙劣的谎言,三两句话就让四叔和司徒盛云给一语带过了,司徒孜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两天和向先生接触过多,可能他这个人比较特别在你的心里留下了印象,白天见面晚上梦到这也是很正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常的,对么?”司徒盛云拍了下她的胳膊,笑道:“好好休息,我让餐厅给你准备点东西吃,下午没什么事的话去医院检查下”
出了房间,司徒盛云背着手看起来似乎非常的平淡,但跟了他有二十年的四叔却知道,司徒盛云这个人越是云淡风轻那他心里的波动就越大。
“有点乱啊,绑架阿德的人苗头指向许家,算计孜清的人荣清又被怀疑,呵呵······黑手,挺黑”
司徒盛云停住脚,转头问道:“四叔,我就问问你,一个人从记事的时候起他想装成另外一个人,能一装就装二十几年么?”
“装不了,好莱坞也不找不出这样的演员来,演的终归还是人,演不到人的心里去”四叔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道:“再能演的人,能把一个角色刻画的入木三分但那也只是表面,想要真正的入戏也能办得到,但毕竟只是一个学字,人的内心怎么演?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
司徒盛云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你要是去奥斯卡当评委,影帝估计每届都得黄,你理解的太深刻了”
下午一点,向缺等在希尔顿酒店门外的奔驰车里,片刻之后司徒孜清的座驾开了过来。
车窗摇下,露着一张带着蛤蟆镜的精致小脸。
“过来,上我车”
向缺无语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大姐,咱能别折腾了么?我怕你半路再给我撵下来,路上车多女司机更多”
“过来,上我车”司徒孜清又重复了一句。
“哎不是,你想和我套近乎得一点一点来啊,进展能别这么快么?我跟你说,饭都是一口一口吃的,步子不能迈的太大,这样比较容易扯到裤裆,扯着蛋”
“你要是不上来,我直接让司机开车撞你,交通肇事不跑就不算犯法”
向缺无奈,推开车门坐到司徒孜清的车上,“咣当”关好车门后车子开了出去。
“昨天晚上你在哪?”
向缺皱了皱鼻子,淡定的说道:“嫖了个娼你也管?”
“你去过我的房间,对吧”司徒孜清随即指了指向缺的脚,说道:“在我床边有两个脚印,脚型和你非常相似尺码也一样,你把脚底抬起来我看看,在我身边也就你穿个布鞋”
向缺笑了,说道:“哎,要我说你跟福尔摩斯做个亲子鉴定去吧”
“是还不是?”司徒孜清再次追问道。
“是,去了”向缺点头,一点都不迟疑的就说道:“早上你摔倒之后,你父亲就把我给叫了过去,看看你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你躺在床上,那我自然就得站在床下检查了,难不成我得跟你并排躺着啊?”
司徒孜清摘下墨镜,盯盯的看着他说道:“你一个装神弄鬼的神棍也懂的给人检查?不知道你什么花言巧语蒙骗了我爸和四叔,在我这你认为你说什么我能信?”
“呵呵,不信我那你就是不信你爸了,对不?”
“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从我回国之后开始,你们这些人就没一个正常的”司徒孜清转着手里的墨镜,看着车窗外面说道:“能别让我蒙在鼓里么?”
“不能,你就一切照旧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司徒孜清的状况在医院什么也检查不出来,而来检查也就是做做样子,让这个女人就算是怀疑也得把戏给演真了。
司徒盛云曾经叮嘱过向缺,洪门有争斗司徒孜清是知道的,但已经上升到有人要他命的这个程度,她是不知道的,这事得瞒着她。
检查一遍之后,司徒孜清的各项身体指标都没什么事,只是失血过多精神不太好,医生给出的建议就两个,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接下来的两天,司徒盛云直接把她的安排全给停了,不让司徒孜清出酒店一步,美其名曰是让她休养身体,其实是怕她出去之后再有意外。
两天之后一架从美国飞来的航班降落在浦东机场。
国际出口区急匆匆的走出一个人影,手里只简简单单的拎了一个黑色的箱子,出了机场之后上了外面等候的一辆奔驰,直奔淮海路希尔顿酒店。
一个半小时之后,这个黑色的箱子被摆在了司徒盛云的房间里。.“云爷,我去家里取东西的时候,只有夫人和佣人在,我说是给二小姐拿些东西,没人有什么疑心”
“荣清这几天在檀香山那边么”
那人点头说道:“在的,自从云爷回国之后大少爷就从外地赶了过来”
“嗯,行了,你下去吧”
桌子上摆着个白色的陶瓷罐子,这种罐子很常见和国内市面上卖的那种非常相似,只是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和印记,做工也比较粗糙,和向缺在司徒孜清的回忆中看到的完全一样。
向缺拿手轻轻的晃了晃,里面出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随即一股刺鼻的味道从盖子口渗透而出。
“怎么有点像福尔马林的味道?”四叔皱眉问道,然后伸手就要把盖子打开看看。
“啪”向缺按住了他的手,笑道:“你要是开了这个盖子,你们家二小姐现在还得重演那天那一幕,你信不信?”
“这里面到底什么东西?”司徒盛云极其疑惑的指着罐子说道:“为什么,我会感觉这东西让我有点熟悉?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非得说的话就是感觉似乎很亲近”
“司徒孜清曾经拿自己的血喂养过里面的东西,你感觉亲近一点都不奇怪,这是血缘上的联系”向缺敲了敲罐子,眯着眼说道:“正常来讲,这里面供奉的应该是泰国的特产,古曼童”
泰国的佛牌,古曼童和养小鬼是最有名的,特别是古曼童几乎很多泰国的普通家庭里都会供奉。
古曼童也叫佛童子,是由泰国寺庙制作而成,里面封印着已经死了的胎儿的灵魂,把古曼童供在家里,每天祈祷上香的话,供养者会为自己和子孙后代积福,会带来好运。
古曼童制作的方法挺邪恶,但其实很有灵性,是由高僧给古曼童开光,然后灌注术法引胎儿的灵魂入内,这个胎儿的灵魂是自愿进入的,你尽心尽力诚心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意的供奉不会出现任何差错,肯定会镇宅保平安的。
“古曼童我知道,荣清的家里就有一个从泰国请回来的古曼童,用来给家人祈福的,供奉了多年了,据说有几次他遇险然后化险为夷就是这古曼童的功效”司徒盛云看着向缺,笑道:“你说荣清给孜清的这个古曼童就是她那天出事闹的?”
“你儿子把这罐子交给司徒孜清的时候肯定也说里面是古曼童,但其实呢······”向缺拿出一张符纸,然后把罐子垫在上面伸手就把盖子打开了:“你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那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顿时弥漫在房间里,呛的人鼻子有点发酸,脑袋刚一凑到罐子口顿时就得马上闭嘴,不然直接就得被熏过去。
白色的罐子里,是一滩青黄色的液体,在液体里泡着个人形的黑色东西,干瘪,光秃秃的小脑袋上五官不是特别明显,四肢短小,缩成大概十几公分大小。
“啪”向缺掏出手机,搜出一张古曼童的图片放在桌子上:“你觉得这两者是同一个东西么?”
“是泰国的小鬼,我见过”四叔抿了抿嘴,神色复杂的说道:“十几年前我去金三角办事,在一个毒枭的家里曾经见过他养的小鬼,就是从泰国求来的,他说这东西比古曼童还要灵验,只是一个伺候不好就会惹祸上身”
泰国的小鬼和古曼童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用胎儿的灵魂制作而成,只不过区别是前者就只是保平安,祈福,镇宅用的。
而小鬼则要邪恶多了,一般走偏门走歪路的人都喜欢请小鬼,小鬼比古曼童还要灵验的原因就是他的制作方法太过恶毒,直接从孕妇的胎中把活生生的胎儿给取出来然后制作成要养的小鬼。
养小鬼的门道也特别多,首先你得给小鬼起个名字,然后以自己的鲜血来喂养,每天还要尽可能的哄他开心陪他说话,给他买一些他喜欢的东西,如果一旦小鬼不高兴了他就会找上你。
小鬼伺候起来是挺麻烦,可要是养好了完全不是古曼童能够代替得了的,特别是那些在刀尖上起舞,干的提着脑袋讨生活的人,养小鬼至少能保他们无恙,并且敛财的速度非常快。
小鬼最大的特征就是能让人达成所愿,你在供养小鬼的时候把你的念头源源不断的给他灌输,时间一长就能成真,可如果你供养不好的话小鬼找上你,你也就命不久矣了。
司徒孜清显然不知道,她养的是小鬼,甚至连供奉都没有供奉,开始几天的时候小鬼还耐着心的跟她玩闹,缠着司徒孜清给他喂血给他买些小孩的东西,几天之后司徒孜清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了檀香山,飞往各地,这个时候小鬼没有血喂了也没有东西玩了,他理所应当的就找上了司徒孜清。
前天晚上,小鬼可能是实在失去了耐心,有些抓狂了,就直接找上她想要生生的把司徒孜清的血给抽干。
要不是向缺那天恰好发现她的异样,司徒孜清绝对过不了那晚,就得变成一个人干。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午夜时分。
司徒孜清的房间,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个熟睡的人影。
距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房门被轻轻的打开一道人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那道人影走到套房的客厅之后轻轻的将一个白色的罐子随意的放在了桌子上,随即那人影并没有离开房间而是堂而皇之的就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几分钟之后,那人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正好午夜十二点整。
“踏踏踏,踏踏踏”
卧室里,司徒孜清穿着白色的睡袍披散着头发身体僵硬的走了过来,径直走向了桌旁,而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影她则是视而不见,一眼都没有瞄过去。
司徒孜清前倾着身子伸出双手轻轻的抚摸着白色的罐子,神态安详,露着一股母性的关怀。
白色陶瓷罐子里,悄然升起一个小人的人影,人影大小只有十几公分长短,干瘪瘦弱,五官清明。
人影出现的时候仿佛兴致颇为高昂,他欢快的围绕在司徒孜清的旁边玩耍着,趴在她的肩头揪起她的一缕头发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来回的荡来荡去。
玩了一会之后,小人又爬上了司徒孜清的头顶在她的脑袋上开始翻身打滚的折腾起来,又将自己的小脑袋凑到司徒孜清的脸上亲了几下。
“我去,这女人以后找对象,要是他么的知道今天这事,你说还能下的去嘴么”沙发上的向缺挠了挠鼻子说道。
那小人在司徒孜清的身上折腾了能有十几分钟之后似乎有点玩累了,然后直接从她的身上跳了起来,一头扎进了罐子里。
“宝宝乖,宝宝乖”司徒孜清轻声轻语的说道:“妈妈好想你,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妈妈对不起你,你饿了么?是不是饿了,妈妈好多天都没有喂你吃东西了,妈妈现在就喂你,你千万不要生气哦,好不好”
忽然间,司徒孜清的神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她将左手的手腕凑到罐子口上,然后低着头狠狠的朝着手腕上用力的咬去,顿时她的手上鲜血淋漓,嘴上咬着一块从自己手上撕扯下来的皮肉。
向缺皱了皱眉并有要出手的意思,就静静的看着司徒孜清将自己手腕上的血不断的滴在罐子里。
现在还不到出手的时候,至少得让罐子里的小鬼消除掉自身极大的怨气之后才能出手,不然向缺要是直接灭了他,这女人也得受了牵连。
“宝宝,好吃么?”司徒孜清又恢复如初了,咯咯咯的笑道:“妈妈是不是很疼你?你不要怪妈妈了好么,妈妈会给你喂好多好多的血,让你吃的饱饱的好么”
司徒孜清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自己手腕流出的血滴在罐子里,片刻之后罐子里面开始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那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更加浓烈了起来。
青黄色的液体,咕嘟着水泡从罐子里缓缓的流了出来洒桌子上。
“宝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你好像还没有吃饱哦,妈妈的血不够多么?那再喂点什么好呢”司徒孜清突然又扬起自己的左手凑到了嘴边,继续狠狠一撕,扯下来一块皮肉后还没等扔进罐子里呢,向缺直接起身从她手里接了过来,然后迅速的包在一张符纸上扔了进去。
“再这么吃下去,我都恶心了,算了不等了”向缺一把拉开司徒孜清把她拽到了一旁。
被拽到一旁的司徒孜清顿时张牙舞爪的就朝向缺扑了过来,呲着牙直接朝他脖子上咬了过去,罐子里的水气泡咕嘟的更猛了,不停的洒在了桌子上。
“这小鬼脾气够爆的了”向缺一只手拦着扑过来的司徒孜清,另一只手从桌子上拿起盖子盖到罐子上,那里面的水要是流干净了被泡在罐子里的小鬼也就得死了,他一死的话被缠着的司徒孜清直接就得倒霉。
“砰”向缺扬手一巴掌拍在司徒孜清的脖子上,她顿时身子一软滑在了地上。
“咣当,咣当,咣当”陶瓷罐上的盖子被里面的水不停的往上顶着,眼看着就要给掀开了。
向缺索性单手压在盖子上,拿出两张符纸把盖子给封的死死的。
“啪”向缺点了根烟,抽了几口之后,低声对罐子里的小鬼说道:“要是能听懂我的话,我掀开盖子你就别乱动,要是听不懂的话,我直接出手灭了你,明白么”
等了片刻之后,向缺伸手撕掉了盖子口上的符纸,然后拿掉盖子。
“泰国的小鬼也懂汉语?挺有语言天赋的啊”向缺都没指望里面的小鬼能听懂自己的话,对方和司徒子清是灵魂性的交流,她们之间就算不说话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过了一会,先前钻回罐子里的小人怯怯的露出了头,眼神惧怕的看着向缺。
这种小鬼,完全没有任何的道行和修为,属于最低等的小鬼,连国内坟圈子和山林里那些孤魂野鬼都比不上,向缺甚至都不用三昧真火,随便一道剑气都能把它给灭了。
灭了这小鬼真不难,但他已经被司徒孜清的血给喂养了一段时间了,小鬼魂飞魄散了她也得魂魄受损,轻点的可能生一场大病,之后落下病根,重点可能连神智都得消了。
那小人的身上一股怨气若隐若现,这是没从母体里自然生产就被堕下来产生的,再加上之后司徒孜清又没有把他给照料好,这小鬼的怨气越积越多就成为了之前缠着司徒孜清的那个恶灵。
“投胎是没办法了,你这种被祭炼了术法的小鬼,就算去了阴间阎王也不会收的”向缺摸着下巴盯着小鬼,对方的露出的半边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明显是害怕了。
“你喜欢这个女人么”向缺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司徒孜清。
小鬼望了一眼后,迟疑的朝着向缺点了点头。
“真喜欢?”
小鬼忙不迭的连连点头示意。
“你放开心神,我把你身上的怨气全都度化干净,然后让你一直陪着她你能答应么?要是不答应我就只能把你给灭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弯腰把地上昏过去的司徒孜清给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她手腕和左手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小鬼不缠着要她的命人暂时就没事。
“这尾巴怎么处理?哎,明天让他们自己家人再编瞎话解释去吧”向缺看着她血呼啦的手挺无语的,昨天编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明天人醒了那还得咋编?再编傻子都不一定能信了。
向缺搓了搓疲惫的脸蛋子,冲着探头探脑的小鬼勾了勾手指:“放轻松了,别抵挡也别犹豫,我就只是把你身上的怨气给度化干净了,然后你照样可以留在她身边,这女人脾气是臭了点但人还是不错的,你跟着她绝对亏待不了,明白不?”
小鬼怯怯的点了下头,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动,他灵智虽然很低跟条小狗差不多,但天性使然他能轻易的感觉到向缺给他带来的威压,这就像是遇到了天敌一样的反应,抵抗不了,一反抗准保得死。
惧怕,不光是人的天性,也是所有生物的天性,但凡会动的活物都有惧怕的一面,你找准他的这一面满天神佛见你也得哆嗦。
“唰”向缺伸出两手,左右两手十殿阎罗图忽然金光乍现,一团祥和的佛光缓缓的缠绕向小鬼的躯体,佛音吟唱,最为纯洁的佛力涌入小鬼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净化他自身的怨念。
向缺所做的就像是给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洗脑,把他脑袋里罪恶的念头清洗的一干二净人自然就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对这种带着怨气的小鬼也是一样,把他的怨念全都度化这小鬼就跟一个灵智没开的孩子似的,你养在身边跟养小孩没什么区别。
佛光涌入到小鬼的身体里后兜了一圈猛然就被向缺给抽了回来,他皱着眉头指着桌子上的瓷罐对小鬼问道:“那不是你的本体?”
小鬼怯怯的看着向缺点了点头。
“不是,你怎么不早说呢”向缺瞪着眼睛刚骂了一句,随后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你说我也听不懂,跟你叽歪有个屁用啊”
向缺掏出根烟堆坐在沙发上一脸崩溃,现在他就好像是刚把裤子给脱了然后床上的姑娘给他抛了个媚眼时顺便提醒了他一句:“不好意思,姨妈来的可能不太合适,没跟我商量说到就到了,您赶紧往回缩缩吧”
那个白色的陶瓷罐子里干瘪枯瘦的躯体并不是小鬼的本体,只是他寄宿的地方,本体不在这向缺就把他度化了也没用,属于治标不治本,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是有人刻意的把小鬼的本体给留下了,这样对方可以随时随地的操控这个小鬼,向缺就算把他度化了然后放在司徒孜清身边,那就相当于是给她安了个定时炸弹,遥控器在别人手里握着呢。
“嘶”抽了几口烟,向缺越抽越不爽,答应中山陵的那个老人真答应亏了,这屁事一件接一件的来,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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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办,还得跑一趟泰国?
不找到小鬼的本体,根本就没办法解决干净,十八拜都拜了就差这一哆嗦上了?
“哎呀,这心闹的”向缺无语的站了起来指着罐子说道:“回去眯着,我想想办法再说”
隔天清晨。
“你家二小姐真难伺候,就这一个人比我之前接的活都难整”向缺坐在司徒盛云的房间里,一脸惆怅。
“让先生费心了,看来您这人我是真没请错,值得”司徒盛云笑着拍了下向缺的大腿。
“事不大,但是麻烦啊,这一竿子又得把我给支到泰国去了,你赶紧联系下吧时间紧迫,别拖着了”向缺揉了下有点发酸的脖子,皱眉问道:“我没护照,能出得去么?”
“这是小事,飞机护照我都找人联系一下,让建威陪着你走一趟,他曾经在泰国分公司那边呆了几年,挺熟悉当地状况的也能给你当个翻译”
“嗯,那快马加鞭吧”
司徒盛云的办事效率非常高,以他的人脉和关系给向缺办理一张正规的护照全完不用走常规途径,几个电话打出去后当天晚上全套手续就已经递到向缺手里了。
司徒孜清来的时候坐的那架庞巴迪直接成为了向缺的专机,晚上六点从浦东机场起飞,四个小时后到达清迈,出了机场司徒盛云的人开了一辆房车已经等候在外面了。
上了房车之后,向缺将白色的陶瓷罐子放在旁边,手搭在上面闭着眼睛说道:“我告诉你怎么走,你就怎么走”
“向先生第一次来泰国,你知道怎么走?”沈建威问道。
“地图在我脑袋里呢,听我的就行了”
向缺自然不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哪,进入清迈之后罐子里的小鬼明显能感觉到自己本体的所在方位了,小鬼把信息传给向缺,他再告诉司机,车子照着指示开就行了。
“先生旁边放的是古曼童吧?”沈建威看了眼向缺手边的罐子问道。
“你也认识?”
“我在泰国这边的分公司呆了三年,只要在泰国超过一段时间没人不知道古曼童的,之前公司里的同事就曾经养过,古曼童都是泰国寺庙里的高僧制作出来的,术法越高的高僧做出来的古曼童越灵验”
向缺拍了拍罐子,说道:“小鬼也知道吧?”
“额,也知道”沈建威低声问道:“这是小鬼?怎么会冒出这种东西,小鬼比古曼童灵验但是邪的很,一般没人愿意养的,很麻烦”
“不麻烦,我能颠颠的跑泰国来么,在酒店里呆着不好么”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
一个多小时后,房车开进了一片偏僻的地带,前方赫然出现一处寺庙建筑群,高耸的佛塔红色的院墙,门前几只土狗慵懒的趴在地上。
“契迪龙寺?”
向缺斜了着眼睛问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唰”沈建威不可置信的说道:“您确定是这里?不可能的,这是泰国十大最有名的寺院之一,里面都是得道高僧信徒众多,你要说这有古曼童那正常,可这里不可能有高僧养小鬼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寺庙盖的不错,但泰国的和尚你觉得有钱么?钱能让很多人忘了本性的”
政府里有贪腐的么,警察里有败类么,抗战时部队里有叛徒么,如果这些都有的话那泰国的和尚为什么不能挂羊头卖狗肉的养小鬼?
“睡会,休息下明天再说”向缺缩在座椅里闭着眼睛说道。
“向先生,泰国的和尚在民众和皇室中的地位很高的”沈建威担忧的说道。
“当好你的翻译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担心”向缺拍了下他的肩膀,无所谓的说道:“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讲道理的,不是来找茬的明白么?”
“那,那要是讲不了道理呢?”
“不讲道理是因为你没有实力他不怕你,司徒盛云给你放个屁你都觉得有道理,为什么?”
沈建威顿时缩缩了,向缺说的话很埋汰但绝对是实话,司徒盛云甭管跟自己说话,就算放个屁自己也觉得有道理,为啥呢,因为司徒盛云是洪门的龙头,自己是他的手下,一百个沈建威加起来也不如一个司徒盛云,这就是实力不对等。
一夜无话,睡了几个小时之后向缺和沈建威就醒了,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两人随便在车里吃了点东西后就下了车。
“这破天怎么比上海还热!”向缺吐了吐舌头,感觉热气有点让人喘不过来气。
“泰国这里,连卖长袖的衣服都没有能不热么”沈建威犹豫着问道:“向先生,我觉得月黑风高的才好办事,现在的寺庙人太多了”
泰国的寺庙香火比国内要旺盛的多,因为这里全民信佛是发自内心的信奉,国内去寺庙里的八成以上都是以旅游闲逛为目的,泰国的寺庙来的人则都是信徒。
向缺在进契迪龙寺之前很礼敬的双手合十行了个礼,他深受佛门恩惠所以但凡看见庙宇都会诚心诚意的施个礼。
跟着大批进入寺庙的民众向缺和沈建威也走进了寺内,作为清迈六大寺院之一契迪龙寺的人非常多,一大早寺庙前院就已经挤满了焚香的信徒,两人穿过人群之后向缺收住了脚步。
前面就是后院的厢房,包里罐子中的小鬼给向缺传了个信,他感觉到自己的本体就在后面厢房里。
“这是寺庙高僧休息的地方,闲人免进的”沈建威提醒了一句。
“嗯,那个什么”向缺琢磨了下说道:“泰国的和尚有早课和晚课么?厢房里就算有和尚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守在这里吧?吃饭拉屎总得离开吧?”
沈建威眨着迷茫的小眼睛说道:“向先生,你打算偷偷进去?”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大张旗鼓的进去管他们要,人家能给算啊”向缺翻着白眼说道。
沈建威说道:“早课肯定早就结束了,四五点钟就没了,不过现在是七点多,过会僧人都会在寺庙门口等着民众给他们送一些食物过来”
“得道高僧也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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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威说道:“要么说泰国的僧人很受民众敬仰和爱戴呢,就算是得道高僧除非年纪太大行动不方便的,大部分的僧人都会出去化缘的”
等了片刻之后,厢房里开始有僧人陆续出门,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向缺抬腿就朝厢房走了过去。
沈建威拉着向缺说道:“向先生,我不是翻译么?你看来泰国我一句话都没翻译,这不是没用武之地么,有点浪费了是不是?你看,我去找这里的僧人聊一下行不?”
“你这个翻译的职责就是我在和人交涉的时候,你才有用的,我现在都没和这里的人说一句话呢你就只能闲着了,明白不?”
“真,真不用啊?”沈建威墨迹的问道。
“老实眯着哈,等我出来”向缺摆了摆手走进了厢房的院子。
泰国寺庙在民众中地位太高,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人会随意的在寺庙里乱来,所以庙里虽然有闲人免进的地方但也没装什么摄像头和把守的人,防范简直就跟没有一样。
寺庙里的厢房一共有三栋,最前面的一栋是供给短期出家的和尚住的,中间一栋是给寺庙内的僧人住的,最后面的一排厢房才是给地位颇高的僧人居住的。
离自己的本体越近罐子里的小鬼感应就越强,向缺走过前面两栋厢房的时候小鬼就给他传递了信息,他的本体就在后面的厢房里。
来趟泰国,到现在为止向缺走的一路挺顺没出什么意外,飞机安稳的落地,被车子接到契迪龙寺,混进了寺院也找到了厢房,小鬼也确认了自己的本体就在这,眼看着似乎就要得手了。
“吱呀”向缺开其中一间厢房的门,屋内摆设简单似乎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小鬼告诉向缺他只能感觉到自己本体在什么方位,但要具体到直接给找出来那明显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得一间厢房一间厢房的去搜。
再推,还是没有。
一连找了三个地方,无功而返。
但等向缺要继续再往下找的时候,厢房外面的院子里有人进来了,几个穿着红色袈裟露着半边膀子的僧人眼睛同时看向了向缺。
中国人和泰国人同属亚洲人种,领土也靠的挺近,都是黑头发黄皮肤,但这两个国家的人往那一站你还是能一眼就分辨出来谁是泰国人,谁是中国人。
其中一个僧人指着向缺说了一通泰语,向缺晃着脑袋表示自己听不懂,并且十分会来事的伸出双手礼貌的弯下了腰,装也装成了比较友好的样子。
对面的僧人同样给他还了一礼,向缺呲着牙挺温和的笑了笑,眨着智慧的小眼从包里拿出那个白色的陶瓷罐指了指示意了一下。
几个僧人恍然的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向缺的意思,居然带着他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然后指着其中一间屋子笑了笑。
“哎,这人品好真没地说理去,我长的有这么和善么,人家都没误会我?”向缺轻轻的推了下厢房的门,朝里面望了一眼,墙壁上挂着几排木架子,上面摆放的罐子和向缺手里拿的一模一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间厢房门一推开,顿时一股阴气扑面而来,泰国大热的天就这股小阴风吹的顿时让向缺湿润的裤裆有点被风干的意思了。
后面的僧人只把向缺当成了是来求古曼童的游客,丝毫不以为怪的根本就没管他,给他指了个地方之后人就走了。
向缺闪身钻进了厢房里面回手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咣当”陶瓷罐子放在桌上,打开盖子后里面的小鬼迫不及待的就蹿了出来,这里的气息让他非常亲近和舒畅。
“去找找看,哪个是你的本体,找到以后我们马上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小鬼飘到了墙上的木架子上,挨个的查看那些罐子。
向缺粗略的一扫,陶瓷罐子架子上摆了不少能有几十个,透明的玻璃瓶子则更多,多出了近一倍,里面全都是被青黄色液体泡着的干瘪躯体,这是还没成型的古曼童属于半成品。
“泰国的和尚有点不走寻常路,这么多古曼童得多少死胎上哪找去啊”
中国的和尚和泰国的和尚有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就是前者修的是大乘佛教后者修的是小乘佛教,大乘佛教以普度众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理念,小乘佛教先度自己后度他人。
就拿养古曼童这件事来讲,国内的和尚是肯定不会干的,他们会选择超生已死的亡魂而不会把亡魂注入古曼童里用来镇宅和祈福,死者为大,这么干是对死者大不敬的。
泰国的和尚则是不注重这个,他们从来不会觉得死者为大,而是自己为大才对。
特别是佛门本属清静之地,以祥和安然为主,但这间厢房里却阴气森森的,无论是成品的古曼童还是半成品其内都有阴灵,这要是在国内的肯定早就被和尚给超度了。
片刻之后,小鬼忽然欢快起来,雀跃的在一个陶瓷罐子上蹦蹦跳跳的,向缺转头看到后就走了过去掀开了盖子。
“嗖”小鬼直接钻进罐子进入自己的本体。
“大功告成,走了”向缺把罐子直接放进包里转身就拉开了厢房的房门。
与此同时,契迪龙寺前院大殿中有四个上了年纪的老僧人正盘腿坐在蒲团上为信奉的教徒点化开光。
忽然间,其中一个僧人猛然一挑眉头,回头看了眼后院厢房的方向,一脸愕然。
“乍仑大师,怎么了?”旁边的一个僧人见他表情有异出声问道。
“没事,我厢房里的古曼童被人动了一下,我过去看看”乍仑大师连忙起身,从前院快步离开赶往后院厢房。
沈建威在外面来回焦急的等了半天,心一直在嗓子眼那提着,泰国的寺庙和皇宫是最不容侵犯的地方,你来这里拿东西比去泰国警察局偷的罪名还大。
在警局里偷点什么,你最多就是犯了法,但在泰国的寺庙里偷东西如果情节严重的话是有可能被处死的。
“踏踏踏,踏踏踏”
向缺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匆匆的从厢房的院子里往外走,等的提心吊胆的沈建威见状算是松了口气,人出来就好,两人直接在外面上车去机场,上了飞机直飞国内,就算这件事被泰国的和尚知道了他们还能跑到国内去抓人不成。
“向先生,完事了?”
“嗯,走吧”向缺斜了眼沈建威,皱眉说道:“你放松点,别夹着大腿走啊,就你迈的这步伐没事也能让人看出有事来了,做贼心虚说的就是你这样的,给我大步流星的就跟在自己家走一样”
“我,我这不是紧张么”沈建威哆嗦着说道。
“怕个屁,你顶多算是从犯,主谋在这呢”向缺刚笑着调侃了一句,脚下顿时一停。
在两人身前,一个佝偻着肩膀的老僧两眼阴霾的盯着向缺背着的包,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说了些什么。
“唰”沈建威的脸直接就白了“咕嘟”咽了口唾沫:“完了”
向缺问道:“怎么回事?”
“他······他说你拿了他的东西”沈建威转头两腿发软的说道:“你说怎么回事,被抓现行了呗”
“那也别紧张,没准这还是个交易呢”向缺淡定的说道。
“中国人?”乍仑打量了他们几眼之后就认出来这两个不太像是泰国人,直接用生硬的汉语开口询问了一句。
向缺点了点头,居然还跟旁边的沈建威说道:“你这翻译来的真没用,一点都没给你开口的机会,你看看人家连汉语都懂”
“泰国都快被中国给占领了,你看看曼谷和芭提雅还有清迈这些大城市,全都是华人,汉语都快成泰国的通用语了会的人多着呢”沈建威崩溃的说道:“向先生,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呢,咱们被抓现行了?明白么,咱们在人家寺庙里拿东西被人给捉贼捉赃了”
“别激动,淡定点”向缺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前走到那僧人面前双手合十低头说道:“大师您好”
“你,拿了我的古曼童”乍仑拧着眉头问道。
“这个?”向缺拍了下后面的包,笑道:“别说拿,买行不行?你出价我掏钱,这不就不是拿了么”
“这个不卖,你要换一个,可以”乍仑直接生硬的给他挡了回去。
“我都没出价呢,你怎么就说不卖呢,大师我在泰国另外找一块地方给你盖座寺院,就为了换这个古曼童行不行?”向缺笑眯眯的说道。
乍仑一愣,似乎没想到向缺居然给开出了这么个价码出来。
但也仅仅就是一愣,乍仑还是选择了摇头:“不行,这个古曼童卖不了”
向缺脸直接就沉了,这个僧人绝对有问题,自己刚刚开出的价码是诓他呢么,真没有,如果乍仑同意的话向缺可以直接让司徒盛云掏钱在泰国捐建一座寺庙,甚至比契迪龙寺还大都不难。
用司徒孜清的安稳换一座庙,他能不干么?
司徒盛云干,可是这个和尚不干了,他除非脑子进水了他不干。
向缺估计,这是有人和对方做了交易,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缠了司徒孜清的小鬼给交出去,这个交易的分量甚至比一座寺庙还要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我说买他不卖,价给这么高他又无情的拒绝了我”向缺扭头看着沈建威笑道:“你看给他牛的,他好像要上天”
“先生,他能听得懂国语”沈建威脑袋直懵的说道。
乍仑怒气冲冲的瞪着眼睛吼道:“东西留下,人也别走了”
“你说你也没杀人许可证跟我装什么亡命徒,你要留谁啊你”向缺直接火了,今天看来肯定是不能善终必须得硬干了。
为啥,因为他说捐建一座寺庙对方都不同意,这不明摆着不把小鬼给生抢了,事肯定办不明白啊。
“走了,我看他咋拦我”向缺迈步就走,沈建威哆哆嗦嗦的跟在后面。
乍仑楞了一下,随即上前就拦了过来,向缺眯着眼睛说道:“我包里的是古曼童么?这是小鬼,你们泰国的寺庙里让养小鬼么?你是不逼着我把你养小鬼的事给抖落出来”
乍仑脸色剧烈的变换了几下后,阴沉沉的说道:“你们没机会的”
“灭口啊?”向缺眯着小三角眼,忽然甩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是的,向缺没用术法而是用的拳脚功夫,因为这里是泰国的寺庙里你要用术法那就是正经来砸场子的,但要用拳脚那顶多是冲突,两种动手的方式但却是两个概念。
“啪”乍仑年岁颇大,反应有点慢再加上他也没想到对面的这人说动手就动手,脑袋直接被他给拍了个正着。
这势大力沉的一巴掌直接拍的乍仑脑袋嗡嗡响,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差点没一头栽过去。
“还不走在这等着被人给乱棍打死啊”向缺拉了下沈建威直接就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两人的人影刚跑到寺庙的门口,被扇懵了的乍仑已经清醒了随即就追了过来。
“有人抢古曼童,门口那两个中国人,截住他们”后面的乍仑跑是跑不起来了,只能扯着嗓子告诉庙里的僧人把人给拦下来。
没太反应过来的几个和尚只见到两个人影快速朝门口跑去后,连忙迈步挡了过来,堵住了门口。
“砰,砰”向缺生硬的用身子直接把对方给撞了个趔趄。
接他们两个的房车一直停在寺庙外面的街道上没有离开,向缺和沈建威出来后拉开车门就冲了出去:“开车,马上就走”
专业司机的专业素养就是不问干啥,只管开车,向缺和沈建威狼狈的冲上车之后,司机也看见了从寺庙里追出来的一众和尚,但是他没管,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下去,房车直接就蹿了出去。
司机是自己家公司的人派过来的,接人的时候领导就叮嘱过他,啥也不用管只听吩咐,哪怕就是让你开车撞人,在撞不死的情况下你也得照办。
没办法,这是司徒大BOSS亲自打电话要接待的人,泰国这边的领导能不听话么?
房车开走后速度陡然提了起来,开的飞快,向缺对司机说进清迈市区绕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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