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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陈家祖训(1 / 2)

日出终南山,古井观!

黎明时分,脚下穿着千层底布鞋,身上只穿着一身淡色粗布衣裳的青年背着个泛黄的挎包走出古井观,从昨天晚上就到观门口没有离开的陈三金用双手搓了搓胀痛的脸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先生,早”

“你就不诧异,为什么只有我这么一个人随你出山?”

陈三金说道:“家训告诫,只要古井观出人,不论什么人都得以礼相待,哪怕就是从观内飞出来一只麻雀,陈家的人也得躬身行个礼”

陈三金一顿,又着重的重复了一句:“这是祖训”

确实不是陈三金恭维,陈家祖训有三条流传至今近百年,只有第一条是约束陈家人不许内讧,后面两条一是陈家如遭逢大难就来古井观寻求庇护,最后一条则是面对古井观的人必须以礼相待,不可忤逆。

陈家每代族长一直谨记着,尽管多数人都不明白后面两条意味着什么,但能当族长的都不是蠢货,陈家的发迹史上就就牢牢记载着古井观三个字。

“这么给面子?”青年愣愣的笑了,很呆的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祖师爷还挺有本事呢”

“请问先生如何称呼?”

“姓向,名缺”青年怅然说道:“走吧,我们下山”

两人下了山丘,一夜没睡的尽忠腾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见到下来一前一后的两个人豁然一愣,然后神色如常的打了声招呼。

自从给陈三金当助理鞍前马后十几年了,何尽忠还从来没有见过,陈三金会心甘情愿的走在人后面。

三人朝着山外而去,不是原路返回,身为终南山原住民的向缺知道有条近路一天的时候就可以直通山下。

“你们陈家,出了什么状况了”

陈三金眉头紧皱,自从进入终南山以来一直还算是云淡风轻的表情有了一丝狰狞,言语之中透露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无奈。

“事发三个月前,春节刚过,我们陈家正在进行的十六宗商业操作开始陆续出现状况,首先肯定不是资金链断裂,而是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导致的,两个月的时间里这些生意全都处于停顿状态”生意上的事对陈三金的打击并不算大,宝新系的资金雄厚到他们可以毫不费力的把摊子支撑下去,接下来的叙述才真正的让他感觉到了惶恐:“一个月前,我们陈家的直系亲属开始出现异常,我一儿一女一个出了车祸昏迷不醒一个卧病在床查不出病因,我兄弟姐妹三人除了我以外有两个都出了差错,我老婆也神经错乱疯疯癫癫的,姓陈的在这一月内几乎都没能逃脱厄运”

陈三金幽然的说道:“和人斗其乐无穷,陈家不惧,但和天斗却无从下手”

陈三金这段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何尽忠知道陈家出事的始末但却不知道他这句离谱的话是从何而来。

向缺回头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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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谨记”

向缺继续说道:“如果你这次没来古井观,半个月后你的身上同样也会出状况”

陈三金眼神巨变,其实陈家所有的人都倒了但只要他还站着,宝新系仍能屹立,但他要是出了事,陈家这面大旗可就真的折了。

“希望观里,能帮陈家度过这个难关”

“这是必须的,祖宗留下的因果我们后人得接着,不然那不是离经叛道了么”

“你长期身居高位掌控数不尽的钱财人员,日积月累身上自然凝聚了常人不具的势,一般的状况是没办法出在你身上的,所以你的家人首先遭了殃,但时间一长你也架不住吞噬,早晚也会出事就是时间问题而已”向缺背着手有些不爽的说道:“这是在打我们古井观的脸啊,谁啊这么调皮呢”

何尽忠有点懵了,出身哈弗商学院的高材生有点迷惑,他发誓他听懂了这两人唠的嗑但却不明白是啥意思,感觉自己脑袋是不是有点短路了。

“那······”陈三金权衡着说道:“先生,知道问题出在哪了么”

向缺咧嘴笑道:“知道,无非就那么回事吧”

一天之后,终南山上下来的三人在山脚下上了一直等待的那三辆越野车,然后直奔唐山而去,全程高速,一天半后进入市区,三辆越野车穿过市区到达唐山东北部郊区。

郊区有座小山,比古井观所在山丘要大得多的小山,从山下到山上修了一条双排四车道的路,直通山顶,路两旁耸立着参天大树,这条路修建的时候这些树栽下的时候唐山的民众曾特意来观看过,有小道消息曾说,路两旁栽下的这些树光价值可以在京城三环内买套三居室了。

山顶有几处房子,其中最大的一所房子,至少在目前的唐山来讲,几个别墅区都没有建出比它大的房子。

后来房子建好后,工人曾经在外面说过,人家建的不是别墅,是私家园林。

房前,院外,立着一个牌坊,上面刻着两个字“陈氏”

山下,通往山上的路旁停着一溜的车,车旁站着一堆的人,这里有陈家的亲戚也有宝新系的高层,翘首企盼着宝新大佬的归来。

陈三金不在,对他们来讲主心骨就没了。

主心骨回来了,陈家的变故似乎就有眉目了。

三辆越野车停下,向缺却没下车。

陈三金十分不耐的摇下车窗,探出脑袋:“都给我滚回去,都他么的挺几吧闲呗,有多远滚多远,不消失的以后就永远都给我消失。”

这一刻,陈三金恢复了在宝新系的强势,身上惯有的江湖习性也冒了出来。

这才是以往的陈三金!

车外的一群人在陈三金一嗓子下,连迟疑都没迟疑,眨眼间鸟兽散,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一辆车开到山上,全都奔着山外开去。

在宝新系和陈家大院里,陈三金放个屁,只要是听见的人就得当圣旨听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三台车没上山,在山脚下停下来后向缺就下来了,何尽忠又被留了下来,只有陈三金跟着他徒步朝着山顶大院走去。

“这条路早就存在了,当初古井观的人告诉陈良,房子建在山上后必须得修一条直通山下的路,早些年这还只是条小路,到了我父亲那辈时起就换成了沥青的马路,后来几年前我又重新修了一遍”陈三金指着路旁的树道:“按照古井观的人告诉我们的,陈家发迹六十年后,路旁要栽上古树,这些树都是我从各地搜罗来的,从山下到山顶一共八百一十棵,平时都有专人打理”

向缺没吭声,而是闭着双眼用食指从印堂到鼻梁划了道线,两手按着眼珠活动片刻才睁开眼睛,一旁的陈三金转头一看吓了一跳,向缺的两个瞳孔,居然一个变成了黑色一个变成了白色。

向缺看向山顶的陈氏大宅,两条眉毛不住的跳动着,山顶大宅院内一股常人看不见的黑气笼罩在整个山顶,起伏不定,黑气的浓度似乎每时每刻都在细微的增长着。

陈三金浑然不知的说道:“陈家宅院一直都按照着古井观先人所告诉的构建着,一切详细事宜都记录在案,我很确定从山下到山上的布置都没有改动过”

“你们是没有动过,但有没有被别人动过就不知道了”向缺迈步上山。

陈三金问道:“先生,您是说······有人在背后捣我们的鬼?”

“不然你以为呢?古井观的风水局自己破了?你们陈家至少还可以大富大贵几代的,到你这才四代吧?还早着呢”向缺居然一本正经的拍着陈三金的肩膀说道:“也就是说有两个可能,要么你是得罪人了,要么就是有人不想你们陈家继续辉煌下去,自己琢磨琢磨吧,然后往这两方面套套,哪能对上了就是哪的原因”

“后者”陈三金没犹豫,直接定了调子:“有人不想我们陈家继续走下去了”

虽然陈三金这些年贯彻着低调的行事准则,陈家的声名在普通民众或者商人眼里也从没有存在过,但到了一定层次的却是知道陈家这个庞大商业帝国的存在的,树大招风这个词就是最好的解释,简单来讲就是陈家的钱太多了,有人想要从中捞一把。

更甚者也有可能是,对方就想把陈家据为己有。

向缺说道:“对付你的牛鬼蛇神没少下本钱啊”

陈三金问道:“费了不少力?”

“啊,那必须的啊,给长城镶瓷砖这工程大不大?捣鼓你们家用的力气,跟这也差不多了”向缺头疼的揉着脑袋说道:“有点小棘手啊,虽说是我师爷几十年前的手笔但现在想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人把你们陈家给折腾成现在这鸟样明显是有点本事的,不是江湖上跑龙套的小角色啊”

“那,让先生费心了”陈三金诚恳的说道。

“费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么心,我就当是出来放风了,放心吧,我不带犹豫的,谁下的手我收拾他就得了,不能惯着,古井观的脸不是这么好打的”向缺急头白脸的唠叨着朝山顶快步走去。

陈三金跟在他身后,忽然问道:“先生,东北人?”

“算是吧,前十年是,后十二年被我师父从东北给带到终南山了,就再也没下来过”向缺转头望着东边,嘴角抽搐的说道:“这老家伙忒不是东西了,非说我的命理不好在家容易克亲,就把我从老家给弄到那山沟子里十几年,我特么的都快忘了我爹娘长啥样了”

向缺唠叨完就顺着直通山顶的路朝着陈氏大宅走去,这一路上他没再说一句话,双手十指在袖子里不停的掐算着,两道眉毛多数的时候都是拧在一起的。

到了陈氏大宅门前,向缺忽然驻足抬头指着那两扇朱红色大门顶上的八卦镜说道:“镜子碎了”

“碎了?”陈三金心里咯噔一下,也抬头望去发现那面镜子依然光溜溜的挂在上面,没有一点裂痕。

这面镜子,从陈家在此处立家的时候就存在了,就挂在门上,并且陈三金他爹在临死前曾经叮嘱过他不止一次,这面镜子不许裂,不许碎,不许掉,无论家里有什么事这镜子必须得保持的完好无损。

为此,陈三金当家后特意在两边装了摄像头,并且还派专人看守,来保证镜子不出差错。

陈家有很多奇怪的训诫都是从上一辈口口相传到下一辈的,没有在纸上记载都是口头传授,虽然到了陈三金这代对这些训诫很是迷惑,但却没有人不把这些训诫当回事。

因为陈家的族长退位的时候都会告诉接任者,陈家的发达就是跟这些训诫的存在是息息相关的。

但此时的镜子在陈三金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仍旧完好无损的挂在门上,他狐疑的看着向缺,对方眯眯着眼说道:“让人摘下来你就知道了”

陈三金点头,朝着门内出来迎候的佣人说道:“搬个梯子来”

片刻,两个人抬着梯子来到门下,一个人爬上去后手刚碰到镜子,没想到镜面突然碎裂开来哗啦一下全都掉到地面,吓的那人直接从梯子上跌了下来,脸色煞白的说道:“陈,陈先生,这······我,我只是······”

“不是你的问题,没事”陈三金摆了摆手,确实不是那人的问题,他清楚的看见对方的手刚碰到镜子就碎了,他么的他又没练铁砂掌就碰了下而已,哪有那么大力道。

向缺没再说话,迈步走进了陈家宅院,陈三金在后面问道:“镜子出问题了,先生,我父亲曾经告诉我那面镜子不能有事”

“让人赶紧再买一块一模一样的重新挂上去”

“啊?”陈三金有点懵了。

向缺说道:“先买一块装装样子,等解决完了我再给你处理一下,到时候这镜子还是原来的镜子”

进了陈家大宅后,向缺彻底不吭声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他就背着手默默的在宅院内走来走去,双脚几乎踏遍了整座院子,从前面的正屋到后面的假山,花园,池塘,凉亭,凡是能用脚走的地方他都走过了。

“累屁我了”向缺嘟囔道:“老陈啊,你说你家整这么大干啥,多累人啊,是不是有钱烧的,你也太能作了”

陈三金嗯了一声,说道:“对,就是有钱烧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你这么唠嗑,那我爱听,我就得意有钱人”向缺笑眯眯的说道。

陈三金特别实在的说道:“完事后,先生必有重谢”

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别提这事,我闹心”

陈三金带着向缺进入了正屋,然后直奔楼上卧室走去,陈三金的老婆,儿子和女儿都住在这里,如今这三人都出问题了。

“这是我儿子陈冬,一个多月前出了车祸一直昏迷不醒”进了一间卧室,陈三金指着床上躺着的二十来岁男子说道:“医生说话跟放屁似的,说查不出问题但性命没有大碍,可人就是不醒,最后归结为头部受创导致昏迷不醒”

向缺把脑袋凑到对方脸前仔细盯着看了半天,床上这人面相平稳印堂发黑显然是厄运临身但并不严重,他转身说道:“医生没放屁,你儿子确实没有性命之忧,等这次事完了他就醒了,走吧他的问题不大,去看看另外两个”

到了陈三金女儿的房间内,床上躺着个年轻的女子,脸色白的吓人,嘴唇却红的发紫,双眼紧闭着,原本昏迷的人身子没动但脸上的神情却每隔一会变换一次,像是在挣扎着什么,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诡异,就像是身体确实是这个女子的,但表情却像是另外一个人的,非常矛盾。

陈三金说他女儿也是昏迷了一个月了,只能靠打针来维持身体所需,医生看过后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来。

向缺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张黄纸,陈三金发现纸上跟鬼画符似的写着一连串的符号,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张黄纸。

“你们陈家的发迹史应该能让你明白,这个世上有很多的东西是不能按常理来看的,对吧?所以我估计你看到点啥都不会觉得奇怪吧”向缺左手拿着黄纸,右手掀开盖在女人身上的被子,然后利索的解开对方的上衣露出了一片白嫩的皮肤。

陈三金眼神微微一紧,随即点头说道:“没错,陈家发迹就不是常理”

向缺把床上女子的上衣解开,手里的黄纸“啪”的一下就贴在了对方肚脐眼的位置上,很诡异的是黄纸上的看不懂的那些字迹居然缓缓的变淡起来,两分钟之后密密麻麻的字迹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哎呀我去,这么邪乎呢?”尽管有点准备,陈三金还是被吓了一跳。

而同时女子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幅度大到她整个人都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

猛然间,女子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球一片雪白没有一点其他的颜色,就像是人的眼眶里被镶嵌了两个白珠子一般,非常瘆人。

向缺盯着女子的两个眼睛,勾了勾手指淡定的说道:“滚出来,我送你一程去投胎,要是被我硬拉出来,结果你懂的”

陈三金的“女儿”眼睛骤然睁大,并且快速朝着一个方向转动着,嘴里冒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语,向缺十分淡定的背着手就那么继续盯着对方的眼睛。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出来机会就没了”

“三”向缺直接就喊到三,右手伸进了包里又掏出一张符纸,猛然间陈三金“女儿”嘴里冒出一声尖叫后,人突兀的就坐了起来然后喉咙里呜咽不止,紧接着人又重新闭上眼睛身子直直的再次倒在了床上。

一个淡淡的影子飘在了床下黑漆漆的地方,盯着向缺手里的符纸颤抖不已。

向缺把符纸放回包里后说道:“念你也是被逼的我不跟你计较,你暂时给我找个地方自己蹲着去,等我办完事了会给你写张往生符让你去投胎的”

床下的黑影听到向缺的这番话后不再颤抖,慢吞吞的从下面出来飘到窗口消失不见。

床上的女子恢复了平静,安详的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就像是正常睡觉一样。

陈三金张着嘴错愕的指着刚刚黑影消失的窗口,向缺说道:“简单点来讲你女儿是被鬼上身了,只不过是个小鬼而已对人没什么影响,只是让她昏睡不起,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罢了,但时间久了后她身上的生气会被耗尽那时人就彻底完了,现在让她睡一觉就可以了,明天起来吃点清淡的东西休养几天就能恢复了,本来呢如果你们家大门上的那块镜子没碎的话这些东西是进不来的,碎了之后什么牛鬼蛇神就都能钻进来了,那块八卦镜能挡得住一般的脏东西”

陈三金足足愣了半天脑袋里才算接受了向缺的一番话,他知道陈家的发迹是因为几十年前他的太爷受了一个道士的点拨在这座山上盖了院子,也就是陈氏祖屋,按照那个道士的吩咐把整个宅院都建成了风水局,从那以后陈家人做生意就无往而不利,一直发展到了如今庞大的商业帝国。

风水什么的他倒是能接受,这年月哪个做生意的不迷信风水,但鬼上身这事就有点匪夷所思了,超出常人的认知太多,太多了。

陈三金沉声说道:“我老婆的状况更严重,这么说也是······”

向缺也不跟他解释,直接让陈三金带他去他老婆的房间继续看看。

还没进入到屋子里,一股阴风就从下面门缝里缓缓的吹了出来,让人身子忍不住的一颤,陈三金的手刚一搭上门把手就感觉到手心针刺一般的冰冷,屋内断断续续的传出了不似人声的动静。

“比以前严重多了,我走之前只是觉得我们的卧室有些阴冷,那时觉得没什么可能是天气冷的原因,并且她也只是爱说胡话喜欢在漆黑的地方呆着,最多就是又哭又闹见人就咬,我以为她是因为最近家里的事受了什么刺激呢,但现在看······”

“刚才上你女儿身的是小鬼,现在这个就不同了,是厉鬼”向缺拉了他一把,说道:“别进去了,你受不了的,你去让人弄两盆黑狗血来然后全都涂抹到卧室外面的窗户上,再去给我找个屠宰场请一个杀牛的人带着他的刀过来,最后弄点清朝的铜钱来越多越好”

陈三金听向缺说完就拿起手机吩咐人赶紧带着这些东西过来,其实原本向缺出手并不需要这么繁琐,他身上带的东西至少有几样就可以让他进到屋内后跟里面的东西斗一下。

只不过这货在终南山古井观十几年还从没出手对付过厉害的家伙,说白了就是缺乏实战经验,以往都是纸上谈兵,这次出山他就打算磨练一下自己。

毕竟,再有几年古井观就该传到他这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宝新系是一部运转着的庞大机器,陈氏大宅则是宝新系的发动机,陈三金是中控电脑,他的话就是最高指令,从向缺让他准备开始陈三金吩咐下去,不到半个小时所要求的东西就全部准备妥当。

两盆浓黑散发着腥臭味的黑狗血被人涂抹在了卧室的窗外,一个有着三十年屠宰经验的老屠夫带着把杀牛刀待命,向缺手里掂量着一大把铜钱很无语的说道:“老陈,有钱不带这么玩的,你这有点太高调了哈”

“怎么?不合适?”陈三金问道。

向缺说道:“合适,但我这一把铜钱砸出去百八十万的可就没了,这是在烧钱啊”

陈三金很淡定的摆手说道:“这东西我放着也没用,砸就是了,不用客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库房里这些铜钱可能还有百十来斤,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可以让人再搬过来”

向缺让他准备的铜钱,随便弄点明清时代的就可以,但陈三金给他拿来几十枚万历通宝,这倒是明清的古钱,可忒特么值钱了,他随手抓这一把就值大几十万了,砸鬼太浪费。

明清两朝出传世帝王,比如康熙,乾隆,万历年间都是国富民强,国运昌盛,帝气大盛,这些朝代的铜钱都有极强的辟邪驱鬼之效,常人平时佩戴一枚小鬼都难以近身,如果谁手里攥着一大把的话都他么的能化身成天师了。

谁要是带个秦始皇时期铸造的钱币在身上,一辈子邪气沾不了身。

“来大爷,待会有啥动静你都别动,拿着你那把杀牛刀给我堵在门口就行了,要是见到啥不干不净的东西你就手起刀落干就是了,不用客气,明白没?”向缺拉着老屠夫走到门口,说道:“干你们这行的,见的肯定比常人多,不用我解释了吧?”

老屠夫点头说道:“懂,这屋子里有脏东西呗?这年月也就是找不到在菜市口行刑的刽子手了,不然他们恐怕比我更合适”

向缺竖着拇指说道:“爷们,行家”

常人都知道器物能驱鬼辟邪,但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世上有几种人本身就有着最好的镇邪作用,身居高位的官员官气旺盛百邪不侵,领兵打仗的将军煞气凛然同样如此,还有一种人就是屠夫和刽子手。

古时的侩子手行刑多年的身上杀气浓重,干了一辈子砍人头的行当连厉鬼都不敢近身,现在这社会刽子手没有了,但屠宰场里杀猪,杀牛甚至杀鸡的人也基本上差不多,虽然杀气没有侩子手浓,但杀生的年头多了照样能唬鬼,特别是常年都用一把屠刀的,还能起到加持的作用。

向缺让屠夫带着自己的屠刀守在门口,那个厉鬼只要不是道行太深的绝对没法冲出来。

准备妥当后,无关人等全部清退,上面只剩陈三金和老屠夫在门口,向缺手搭在门把手上后猛的一推门,一股子阴风就扑面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来,吹的人头发忽的向后一扬,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这不是冬天刺骨的冰寒,而是一种渗透到骨子里的阴冷。

屠夫和陈三金早有准备也被这一出给吓的脸色发白了,没等他俩反应呢向缺迈步走进卧室重新又把门给关上了。

屋内阴气森森,两扇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挡上了,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漆黑而又寂静,人一踏入仿佛瞬间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般,屋内之前传出的动静此时也没有了。

向缺过了片刻才适应屋内的黑暗眼睛扫了一圈才发现在对面墙角下缩着一个影子,黑影穿着普通的睡衣蹲坐在地上脑袋埋在胳膊里,就像是一座石像般一动不动。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进入,穿着睡衣的黑影缓缓的抬起脑袋,向缺啐了一口,骂道:“是个丑鬼”

穿着睡衣的女人就是陈三金的老婆,王林珠,此时她披散着头发双眼眯眯着一条缝,眼袋高高的鼓起但眼眶却很深眼睛都凹进去了,脸颊发白嘴唇粉红这完全不是正常人的脸色,鼻孔里流出两道血印子,表情以一种极不规则的状态扭曲着,嗓子眼里发出了低沉的呜咽声,就像是卡着一口痰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一样。

王林珠看见向缺站在自己对面,就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的挪着脚步朝他走近,向缺后退两步手在墙上摸索着后“啪”的一声,打开了开关。

屋内的灯光顿时亮了起来,王林珠胳膊慌忙挡在自己眼前,嘴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厉啸,听起来十分瘆人。

守在门外的屠夫和陈三金听见这声穿墙而过的啸声顿时身子一哆嗦,这他么的也就是白天,这要是晚上在外面听见这一嗓子能把人给吓尿裤子了。

屠夫转头对陈三金说道:“这位老板,屋里是你什么人?”

“我老婆”

屠夫皱眉说道:“有厉鬼上她身了,听这动静好像还不是一般的厉鬼,估计是横死有些年了没有投胎,在世间闲逛祸害了不少人,好重的煞气”

陈三金诧异的问道:“您老,也懂这些?”

屠夫扬了扬手里的屠刀说道:“做我们这行的比你们这些普通人见的多,杀生杀的多了什么怪事没领教过,早些年我们村里有人家犯邪病了,曾经有先生请我去坐镇,或者有人家起坟的时候怕有大粽子出现也让我带着刀去壮胆,我虽然不太懂,但这种事也见过几次了,不过这一次这么玄乎对我还是头回碰见,但愿里面那位先生有些门道,不然那就麻烦了”

“你鬼叫个什么啊!”向缺靠在墙上,抬手指着王林珠说道:“滚出来,自己出来我给你个机会,让我拉你出来可就不这么客气了”

先前警告陈夏身上小鬼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但这一回向缺的话,王林珠身上的厉鬼根本没当回事。

小鬼就是小鬼,没什么气候和道行,能上人身但害处不大顶多让人昏睡然后用时间来耗掉人身上的生气。

但是厉鬼就不同了,几十年的厉鬼做了太多孽,时间越久道行越深,上了人身后就能控制人,并且手段层出不穷,没点本事的先生碰见了根本无从下手,被反噬的可能性非常大。

显然,王林珠身上的厉鬼不是寻常货色,明知向缺是来对付自己的,也没当回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桀,桀,桀······”

王林珠冒出一连串的阴笑,半低着脑袋长发耷拉在脸旁,眼珠子上翻着朝向缺一步一步的挪了过来。

“我知道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再给你次机会,从她身体里出来,你虽然是厉鬼但我可以帮你找高僧超度,不见得不能入轮回去投胎”向缺苦口婆心的又劝了一句。

不是没信心干过她,而是鬼也属于生灵中一种,杀鬼同样会牵出因果来,这种因果多了会对自身产生很大的影响,特别是风水和卜卦一脉的道士,泄露天机太多自身遭反噬的,能化解一份因果反噬的机会就少一些。

老道和师叔曾经都叮嘱过向缺,他的命理本就不太平,如果泄露天机太多,因果太多,最后能落个五弊三缺的下场就算是善始善终了,如果惨一点,那命理劫数会更重。

“你身上有我很喜欢的味道······”王林珠身上的厉鬼压根没管向缺的警告,一步一步的逼了过来。

向缺没好气的说道:“你和我玩什么异性相吸啊,还有你喜欢的味道,哎呀我去了,你咋不说你要拜倒在我裤腿底下呢”

一般正统道士驱鬼做法,像茅山,麻衣,龙虎,全真等道教派系都会用法器,比如桃木剑,铜钱剑或者红线木偶什么的,然后再念咒语或者甩符纸,但这些正统的驱鬼之术,古井观都没有,古井观的驱鬼之术别具一格。

向缺背靠着墙无路可退,王林珠距他只有三四米远的距离时突然双臂上抬两腿猛然发力,蹦跳着就朝着向缺的脖子抓来,两只手的指甲散着血红的暗光,张开的嘴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向缺嫌弃的啐了一口,皱着鼻子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张符咒然后猛的抬起右脚前伸,一腿就踹在了王林珠的肚子上。

“砰”一脚下去,她的身子就只是晃了晃,向缺明显感觉自己右脚发麻跟踢在石头上差不多,这踹了一脚没起什么大作用,但却让王林珠来势一缓,随即向缺连忙上前把手里的符咒“啪”的一下贴在了她的胸口处。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道教符咒,静心咒!

王林珠被厉鬼上身,这个符咒能让她恢复清明重获心智,俗话说就是不至于被鬼迷了心窍。

符一贴上,王林珠顿时不动了,身子原地打晃,一道黑气隐约的在她的身体表面浮现,此时王林珠原本浑浊的眼神居然有些恢复如初,一丝痛苦的神情浮现在了脸上,嘴里没有了阴笑而是发出了一声痛楚的叫声。

但这一幕也就仅仅维持了一瞬间,王林珠就又变回了厉鬼上身的原样,那道符纸也无风自动的飘落在地。

“哎呀我去,怎么这么牛呢,挺有道行啊”向缺被吓了一跳,正常情况下符纸贴上去后王林珠应该能恢复心智,厉鬼依旧在它身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但属于两者相争的状况,但没想到的是王林珠只恢复了片刻清醒就又变回去了,明显她身上的厉鬼非常彪悍,符纸没镇住它。

向缺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轻敌了,没想到第一次下山出手就碰到了狠茬子。

“杀······杀,了,你”王林珠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然后迅速的张开双臂再次朝向缺抓去。

“好像玩大了”向缺有点麻爪了,原本鬼上身并不算太严重,但鬼上身后净心符咒还不管用的就不一般了,这绝对是道行深厚的厉鬼。

两个泛着绿光的手张着森森的指甲突兀的就朝着向缺的脖子上抓去,他后退两步后背再次顶在墙壁上。

“噗,噗”王林珠的食指像鹰爪一般笔直的插在了向缺脑后的墙壁上,指甲没碎却划落了一堆墙壁上的碎屑。

向缺躲的快,见势不妙就弯腰低头躲过了两只手爪,然后右脚一蹬墙面人就蹿了出去,顺势在地上一滚迅速跟王林珠拉开距离。

没想到对方速度非常快,身子调转过来后人直接就横了过来,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奔着地上的向缺扑了过去。

向缺暗骂着来了个懒驴打滚,连着滚了好几圈,这次没等起身呢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万历通宝来,朝着准备继续扑上来的王林珠甩去。

“砰”铜钱正中王林珠身上后发出一声闷响,一脚没被踹动的人却被这一枚小小的铜钱给击的突然向后翻去,王林珠的身子腾空而起重重摔落在地上,她的嘴里发出一声尖啸,明显这一下子让她痛苦不堪。

向缺随即跃起从地上站了起来,右手快速的从包里又拽出一张符纸。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急急如律令”

嘴里念着咒语快速的朝着地上的王林珠扑去,符纸再次“啪”的一下贴在了对方的脑门子上。

向缺不再大意了,不敢耽搁片刻,连忙又掏出三枚铜钱来依次按在了王林珠的天灵盖,肚脐眼,后脚底板上。

三枚铜钱封住了厉鬼的上中下三路,她没办法再控制住王林珠的躯体,要想不等着挨揍,只能立马离开。

向缺做完这一切后,地上的王林珠翻滚个不停,嘴里连连吼叫着,看起来显得痛苦不堪,一股黑气若隐若现的在她的体表浮动,向缺则盘腿坐在地上正对着王林珠双手连续结了几个道家手印,并且嘴里连续不停的念着晦涩难懂的符咒。

随着向缺嘴里的符咒越念越快,王林珠身上的黑气逐渐浓烈起来,她脑门上的符纸无风自动似乎想要再次脱离但却始终没有飘出去,反倒是那三枚铜钱在她的身上越陷越深,看起来好像都要钳在肉里了。

向缺这是在和厉鬼斗法,他想要把厉鬼逼出来,而厉鬼则是努力的想要钻回王林珠的身体里掀掉符纸和铜钱,两者不停的僵持拉扯着。

向缺脑袋上开始冒起了汗珠,他本就缺乏实战经验,和厉鬼斗了这么片刻功夫已经有点超出他承受的范围了,精神上耗费极大。

一人一鬼足足僵持了有近十分钟,王林珠身上的黑气突然凝聚成一团,然后从她的头顶一下子蹿了出来,并且迅速飘向不远处成型,而她身上的符纸和铜钱也掉了下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厉鬼飘荡在半空中,双足下血淋淋的没有两脚,一席长发过腰挡住了大半个脸,仅仅只露出右边一侧的脸颊,上面冒着脓疮和黑色的血水,溃烂的不成样了。

尽管把这东西给逼出来,王林珠是没事了,但向缺骂娘了,他赶紧咬破食指然后快速的挤出一滴鲜血在王林珠的印堂画了道红线,男子的血中阳气重,封住人的印堂后能防止厉鬼再次上她的身。

厉鬼看起来挺惨,但这就是它本来的面貌,也就是说向缺之前费了好大的劲把它从王林珠身子里逼出来就是救了陈三金的老婆,而厉鬼却毫无损伤。

反倒是向缺自己被累个半死。

这回向缺没吊儿郎当的不当回事了,他站起来,将背包放在胸前两手各捏着一枚万历通宝,目光盯着飘忽不定的厉鬼。

“桀,桀,桀······”

厉鬼冒出一阵阴笑,手臂忽的飘了起来,从宽大的袖口里伸出一截苍白的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爬动的蛆虫看起来相当恶心:“你死定了,死定了······”

“别吓唬我了,那不过就是幻象罢了,装啥啊”向缺拍了拍胸前的背包,说道:“吓唬人啊,那你睁大了眼睛往这看,我让你看看谁能把谁吓唬住”

向缺一拉那泛黄的破帆布包里面露出一堆乱码七糟的东西,里面杂乱无章啥都有,但厉鬼顺着他的手一看顿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头发登时飞舞起来身上的白衣飘荡,露出一副惧怕的神情。

包里最多的就是符纸,除此以外还有一块生锈的铁片子,一根黑的有些离谱的方块木头和几样小东西。

不知是哪样东西让它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厉鬼慌忙飘向窗口处,奔着窗帘就撞了过去,但它的身体刚刚碰到窗帘就猛的被弹了回去一股浑浊的黑气腾空而起。

“跑的挺快啊,向爷能没手段等你么”窗子外面早被涂抹了黑狗血,这玩意是驱鬼辟邪的最佳良药,绝大多数的脏东西都惧怕。

厉鬼被弹回来后晃晃悠悠的刚飘起来,向缺手里的几枚万历通宝就洒了出去,全都撞在了厉鬼身上,凝聚着帝王气息的铜钱虽然没办法把厉鬼打的魂散,但却能给它造成不小的创伤,厉鬼在半空中翻腾不止躯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四处乱撞。

尽管如此,向缺依旧没掉以轻心,这些手段能伤得了它但肯定没办法镇住对方,这种厉鬼的身上凝聚了很多煞气,要想让它魂散可没这么容易。

果然,厉鬼只是飘在半空中挣扎着,但是躯体却没有散开,那刺耳的尖叫一直响个不断,震的向缺耳朵直发麻,响声越大他却越担忧,小鬼没啥动静,厉鬼动静大就说明它的道行已经很深了。

窗口被封住了出不去,厉鬼转而跑向门的方向,向缺嚎的喊了一嗓子:“屠夫,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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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直听着里面动静的老屠夫一听向缺呼喊,手里的屠刀就举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就一刀插向了门正中间。

陈家的门都是实木的,材料肯定没的说,一刀也绝对扎不透,但也没必要穿透房门,鬼不走门他们会穿门而过,所以屠夫这一刀钉在了门上,而恰好穿门想要闯出去的厉鬼正好撞了个正。

“啊······”厉鬼的躯体被刀刺中,顿时显得有些模糊起来。

这一刀比之前所受的所有创伤都要重的多,屠夫杀气重手里的刀不知道饮了多少血,杀气更重,老屠夫确实有些经验,他和陈三金根本看不见厉鬼完全是凭经验猜测,居然一刀之下硬把厉鬼重创然后给逼了回来。

屠夫咽了口唾沫,说道:“里面那年轻人挺有招啊,那脏东西恐怕是坚持不住了”

从门内被逼而回的厉鬼还在翻腾中,向缺从背包里掏出一块黑黝黝的方块木头,抖手就甩了过去。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急急如律令”甩出木头,向缺连忙结印口吐道咒。

厉鬼眼看着那块木头落到自己头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嘴里尖啸连连,转身望着向缺露出了一副祈求的神色。

”后悔了?晚了,早干啥去了,给你机会你不用,把我累的跟犊子似的了然后现在想反悔你拿我耍着玩呢啊“向缺结印,让那黑黝黝的木头块飞到厉鬼头上后,屋外半空中迅速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一块雷云降临在陈家所在小山的上方,然后凭空响起了一声炸雷,闪电直劈陈家大宅。

“咔嚓”

漆黑的屋内一道强光突现,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轰然而响,整个陈家大宅都不禁为之一颤,外面站着的陈三金和老屠夫猝不及防又离的近,登时给震的撞到了墙上,两眼紧闭脑袋直发晕。

雷是所有一切阴霾邪物的克星,劈中者灰飞烟灭,无论道行多深的鬼物被被雷劈中都没有幸免的可能。

而屋内,厉鬼在那一声雷响后,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四散开来,浓浓的黑气像是一团雾气般慢慢变淡,然后逐渐消失。

厉鬼魂飞,原本阴冷的屋内刹那间就恢复过来,尽管还挡着窗帘也不再漆黑无比,温度也渐渐上升回来。

向缺累的跟条死狗似的,喘气着趴在地上然后捡回了那块黑木头,黝黑光滑的木头上凭空多出了一道细纹,向缺暗骂了一句:“出师不咋顺啊,第一次出手就把这宝贝给用了,真心疼”

那块不起眼的黑木头是向缺身上仅有的几件驱鬼之物,十分罕见,名叫惊雷木。

据邋遢老道所说,这块惊雷木是出自宋代包青天之手,原本为他断案所用的惊堂木,是被雷劈过千百次的柳木所制,所以包拯升堂之时每次用惊堂木拍案板都会传出一声巨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能把堂下罪犯凭空吓的心神俱失。

后来包青天死后,这块惊堂木也跟着消失了,有一说是给包拯陪葬了也有说被当时的皇帝给收了回去,其实惊堂木自包拯死后就落在了古井观的先人手中,然后被某代祖师爷祭练,并且在上面刻上了惊雷符咒。

这块惊堂木就变成了道家法器,因为上面刻了惊雷符所以现在则是叫做惊雷木,再加上惊堂木被包青天用来断案几十年一直随身携带,上面更是凝聚了包拯的一身浩然正气,这块不起眼的木头块绝对可以被称之为道家重宝,能克所有鬼物,一般的道士见了肯定会眼珠子瞪的溜圆,如果放在一些道派里甚至会被当成道家重宝。

此木,平日里佩戴在身上万邪不侵,一切阴霾鬼物撞见了都要绕道而走,要不是之前进来时向缺用手法掩盖住了惊雷木上的气息,恐怕他在门外厉鬼就得逃之夭夭了,绝对不敢近前。

惊雷木加上惊雷符咒同时施展这世上的厉鬼一般都承受不住,就算不死也得没了大半条鬼命,向缺为啥没一上来就用惊雷木,是因为这玩意每用一次里面蕴含的惊雷威力就会少一分,被蕴养了几十年的惊雷木效用只能坚持九次,九次之后就会变成一件辟邪的东西而没有了原本的威力。

除非他再把惊雷木送回古井观,让老道重新祭练刻符,但可惜的是他之前下山之际,老道就告诉他,等他把身上的命理劫数处理干净了再回来,否则就死在外面吧。

所以向缺抠搜的很心疼,轻易不想用,他现在的道行还没办法祭练惊雷木,用一次就损失一次,相当可惜了。

这次撞见的厉鬼以初出茅庐的向缺而言确实很难对付,事先准备好黑狗血,屠刀和铜钱的情况下也没拼过它,最后不得已才动用了压箱底的东西。

在地上趴了一会,向缺慢吞吞的爬起来打开门,脑袋还有点发晕的陈三金刚要开口,向缺朝背后指了指,他现在是一个字都不想往出蹦,都累成犊子样了。

陈三金道了声谢,就进入卧室里,王林珠此时还双眼紧闭的躺在地上,但是脸色已经恢复如初,呼吸之间也很平稳,明显是没有大碍了。

“谢谢,先生辛苦了”陈三金说道:“家里人应该没事了吧?这次······”

在外面休息了片刻,和屠夫道了声谢,向缺从包里掏出个瓷瓶在里面倒出两粒药丸塞进嘴里算是恢复了些精神。

“你家最重的两个已经没事了,至于其他人身上的问题则是因为气运的原因,就像你儿子似的,等这次事情解决了他也就好了”向缺靠皱着眉头,说道:“虽然人是没事了但其实事还没完呢,有人耗费了大力气破了你家的风水局,并且又重新做了个局祸害你们陈家,如果你没来古井观求援,最多三个月之后,你们陈氏直系血脉全都会莫名其妙的暴毙,查都查不出来原因,而你们家这些年来积攒的钱财也会被人窃走,这就等于是你们陈家白忙活了百十来年,算是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陈三金没理会向缺的警告,直接问道:“要动我陈家根基,非一日之寒能做到,就像先生所说必然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才能办到,我想知道下手的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扳倒我陈家”

陈三金虽然对古井观当年如何给陈家做风水局这事不太了解,但他深知古井观的局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破掉的,甚至代价一定非常昂贵。

因为身为陈氏的族长,他至少知道一点,陈家这些年来的发展太顺了,无论是做生意还是结交人脉都顺风顺水的,极少出过什么纰漏,特别是国内出现过的两次动荡都被陈家给躲了过去,并且每次陈家在高层站队都是准而又准结下了高层次的政治资源,外人只以为是陈家决策者英明,有指点江山之才,但只有陈家族长才明白,这成功的背后有半数要归功于古井观的风水局。

再一个,财富和人脉积累到陈家这个程度的,想要扳倒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了,抛开财力不说,陈家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背后不可能没有政界资源,并且资源还非常强大,这么一来还有人下手图谋可见背后努力得付出多大的心血了。

况且,宝新系这个商业帝国的掌控一直紧握在陈家族长手中,哪怕是集团高层也无法决策宝新系,只有陈三金才能主导宝新系,外人要插手根本不可能。

想要把宝新系纳入囊中的人,天知道得打了多大的一个算盘!

“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跟你好好唠唠这事”

陈三金带着向缺来到楼上书房,吩咐其他人一概离的远远的不许靠近此处,又亲自从柜子里拿出茶叶给向缺沏了杯茶。

向缺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砸吧着嘴诧异的问道:“武夷山母树的大红袍?陈老板你挺有货啊”

大红袍在市面上还算常见,但极品的就见不到了,这茶根本不外卖,一年就产出那么几斤全都专供上面了。

“先生,也喝过这茶?”陈三金一愣,没料到向缺一口就喝出来了。

“啊,可巧了”向缺愣呵呵的说道:“你要换成别的茶我还真喝不出来,古井观就只有这大红袍,被那老家伙当个宝似的藏着掖着,我前几年偷喝了不少,喝的嘴都没味了你说我能品不出来么?不过被我偷喝没之后就断货了,有三五年没尝过了”

陈三金脑门子一条黑线,嘴角直抽抽,这货说话也不知道是太不着调了还是真有那么回事,怎么听着跟放屁似的。

“来,趁着茶还热乎呢咱唠点正事吧”向缺一本正经的问道:“老陈啊,你心里有点谱没啊”

陈三金皱着眉头沉思许久,脑袋里不断的回忆着近几个月宝新系的处境,还有国内高层的动向,宝新系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不可能独树一帜,总有跟它差不多的存在,大家都做大了那必然有争锋的可能性,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敌太正常了,中国这么大凡是做到一定规模的估计都能被称为红顶商人,陈三金是红顶,外面那些陈二狗刘四两也是红顶,旗鼓相当的对手有那么几个,敢琢磨琢磨宝新系的不见得就没有。

陈三金还知道另外一码事,在国内,商界里有不少大佬可都是白手套,专门给某些人敛财的,这些人同样危险。

“大概的范围我能有,但局限到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身上,我就拿不准了”陈三金眼神里闪过一道寒光,阴阴的说道:“能把爪子伸这么长的,也就那么几个”

“这样啊,我把爪子揪出来,你敢剁不?”

陈三金愕然问道:“先生能找出是谁在背后下手?”

“用点心就行,风水这事做出大局来的,没那么容易藏着掖着”

“先生帮我把人揪出来,手起刀落的事我来做”

“你这么说我很得意,必须血性点”向缺很臭屁的说道:“不干他一下,他就不知道古井观咋是他爹的”

向缺把背包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掏出一个罗盘,然后把老道给他的那三枚铜钱在手里晃荡两下后就随手扔在桌子上,铜钱在桌上蹦跶了几下后,罗盘上的指针指向了西南处。

这是古井观的卜算之道,铜钱卜卦罗盘指路!

“想要破古井观给陈家布的风水局,并不是随便找个风水师就能办到的,他们至少得图谋一年半载才有机会”向缺指着书房外说道:“当年古井观给你们陈家先人做的局叫龙穴聚财局,陈家从山脚下直修到大宅的那条路和两旁的树林,还有宅内的一切布置都在局内,想要破了这个局首先就要打破宅内的风水格局,然后至少还要有三个风水师另外布局引走你们陈家宅内的气运,我之前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有两处风水阵眼被人动过了”

“也就是说,陈家的风水局被人给破了?”陈三金阴着脸说道:“在我陈家大院里破了阵眼,呵呵,有意思了”

“把内鬼查出来吧,破坏两处阵眼不是一两天能办到的肯定是能经常出入陈家大院的人才能有机会的,气运这东西凝聚起来费时费力,所以散了的话也不会凭空就那么容易散的一干二净,你先把内鬼找出来,然后派人去西南方向守着,到时我破对方局的时候必定会引发异象,让你的人注意哪里有动静就说明对方的风水师是在哪里布局,顺藤摸瓜就能查到了”

“西南方······”陈三金目光盯着窗外,果不其然的说道:“那里是京城”

“那两处被坏的阵眼,一处是在后院的池塘内,一处在前院的假山中,你查查前段时间有什么人刻意接近这两处地方,基本他就没跑了”

这一点并不难查,在陈家宅院内密布了几十个用来做安保的摄像头,把整个宅院全都给覆盖了······陈三金当天晚上就让自己的心腹把摄像头记录的内容连夜翻看,同时下达命令让那些平时有机会随意出入陈家大宅的人全都立刻返回,谁不回来以后就彻底别再想进陈家大院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天之后陈家直系和宝新系高层全都云集在了陈家大院,陈三金一声号令没有人敢不遵从,除非有人想被踢出陈家,在这个院子里太上皇陈三金有着绝对的权威和统治力。

解决内鬼这事向缺没有插手,这是他们陈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指出条抓鬼的道来就可以了,处理的问题那就是陈三金该操心的了。

两天的时间,陈三金让心腹手下把视频都给调了出来,按照向缺所吩咐的,凡是在可疑时间内接近那两处地方的可疑人都给揪了出来,最后目标锁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内鬼,陈家发展到如今并不是没有出现过,解决的手段就两种,第一种就是对于那种损害家族利益不严重的就直接踢出陈家,第二种事关陈家生死攸关的,结局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陈三金手下办脏事的人出马了。

“抱两个孩子过来,三岁以内的一男一女”在前院的假山下向缺让陈三金的人把半座假山都给掏空了。

塌陷的假山下,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洞口不深只有两米左右,月光照射进来隐约可以看见假山洞口内居然摆放着一个黑色的坛子,坛子被密封着,看起来很普通就像是农家院里腌咸菜用的普通坛子。

很快,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被抱了过来,都是陈家佣人的孩子,没想到两个孩子刚被抱到假山洞口这就突然哇哇直哭起来,陈三金在这几天已经有点免疫了知道自己家现在比较埋汰,脏东西比较多,没啥奇怪的,其他人在这情景下都有点发蒙了。

哭个不停的小孩,一个诡异出现的黑坛子,咋看都有点瘆人。

两个孩子的父母顿时有点突突了,抱着孩子就慢慢往后挪,要不是摄于太上皇的威严,两人都想抱着孩子掉头就跑了。

“其他人都回去,顺便把嘴都给我闭上”陈三金吩咐无关人等都离开假山,省得看见不该看的:“你们两家,完事后去管家那领十年薪水当成奖励,以后你们家人全都可以无偿进入宝新系工作,陈家在一天你们就衣食无忧一天”

“三岁左右的孩子天灵盖还没彻底关上,一些成人看不见的东西他们都能看见,或者弄条狗过来同样也会叫个没完的。”洞里的坛子在别人看来很普通,向缺和两个孩子却是看见坛子周围围绕着五个黑影。

五道黑影在坛子四周不停的忙碌着,他们的眼神也望向了陈三金,向缺这边,黑影咧嘴一下露出一副青面獠牙的脸孔来,两个孩子顿时哭的更厉害了。

陈三金问道:“那先生也能看见?”

向缺眨了眨眼,用手指着说道:“有一种眼神很牛逼的,佛家叫天眼,我们道家叫阴阳眼。”

而幼小的孩子因为刚出生,天灵盖还没完全盖上同样也能看见那些东西,所以有时小孩就会莫名其妙的哭起来大人也不知道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原因,碰见厉害的鬼物就会哭的更重,这时大人都以为孩子中邪了,就会找神婆或者算卦的来冲冲邪,而冲邪的方法也比较简单,就是暂时让孩子的天灵盖合上,看不见脏东西自然也就不会再哭了。

而向缺没有天生生阴阳眼,是在古井观被老道强行开启的,就在眉心正中间,每次使用时都要用手指在印堂处把阴阳眼给显现出来。

向缺给陈三金解释着看见的一切。

陈三金恍然说道“这也就是说,为什么最近会有十几笔生意突然夭折的缘故?”

“没错,财运都被人给偷走了,你做生意能成才怪呢”

两个孩子刚才被灌了不少的水,被抱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尿急了,家长解开孩子的裤子把好姿势,两股童子尿就朝着坛子喷了过去。

向缺端起坛子笑道:“这可是个好东西,留着吧,以后你跟人做生意没法解决的时候,就想办法把这坛子扔到对手家里去,生意一准就能成。”

陈三金咽了下唾沫,问道:“这么简单?放过去就能成?”

陈三金动心了,生意做到他这地步的动辄资金都是九位数以上了,这种生意成了就是大赚一笔,不成损失也不小,如果有万全之策可以出手就成的话,谁不动心啊。

“没什么复杂的,不过只能用一次而已,我可没功夫给你把持这个五鬼运财局。”

“啪”,忽然,屋内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动静,五道裂痕出现在坛壁上,然后迅速蔓延开来,随即整个坛子变成了一堆碎片。

三个老人一惊,互相对视一眼后,同声说道:“五鬼运财破了。”

一个老人说道:“有人在破我们的局?”

“也不一定,这个五鬼运财术比较好破,哪怕就是一点意外的因素也能造成,也许是巧合也不一定。”

“这个局已经无关紧要了,破就破了,如果是巧合那最好了,但要不是巧合那就麻烦了对方能查出我们做的局显然手段不一般,还有一处局没有动静,如果那个局也破了那就是碰到高人出手解局了。”

解决了这个五鬼运财局之后,向缺又来到了后院池塘边,池塘的占地面积并不小,差不多有两个足球场大,池塘中心修建着一个凉亭,四周绿草如茵,池水清澈。

此时池塘边已经架设起了两盏巨大的探照灯,照射在向缺指定的地方。

“让你的人在西南方准备好,对家那边要有动静了。”向缺麻溜的脱掉自己的一身衣服,然后噗通一声就跃进了池塘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池水很清,白天的时候清澈见底,夜晚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水底也能一览无遗,这个池塘就是个人工湖因为是建在山顶所以面积并不大,但深的地方平均却有近两米左右。

向缺游到池塘中心位置后,深吸一口气脑袋向下一沉就钻进了湖底,睁开眼睛能见度大概有五米开外。

陈家的风水局依山而建,从山脚下到山顶的陈家大宅院,都是依照古井观的指示布置的,假山,树木,小路,池塘,园林乃至房屋的构造都是风水局的组成部分,而整个风水局最重要的枢纽其实就是这个池塘。

龙穴聚财局,就是引龙气入宅囤积气运,可以让住在龙气环绕宅院里的人享受福泽,延续几代的富贵,只要是和钱财有关的全都无往而不利,做生意顺风顺水,聚财就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而陈家的先人正是因为受了古井观的指点把宅院建造在这座小山上后才开始走起了富强之路,一直到陈三金这一代。

整个聚财局其他的设施都是辅助的,最关键的阵眼其实就在这个池塘中,池塘就是风水布局的枢纽阵眼让这个龙气聚财局运转着,使陈家的气运源源不断的累积着。

当初建造这个池塘的时候工程十分浩大,陈家先人足足耗费了三年多的光景动用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才把这个池塘构建成,池塘建在山顶原本水源是引不上来的,但在这座小山下却恰好有一条地下河,所以池塘挖好后在中心地带开凿通道然后直接贯通到山脚下,把那条地下河的河水给引了上来,池塘这才有了水。

而最关键之处其实就是在山顶池塘连接地下河这道工序上,因为那条地下河直通西南方两百多公里外的京城,连通的则是紫禁城的护城河。

护城河围绕紫禁城而建,古代帝王宫殿之处,千百年来吸收了无数帝王的气运,古井观的风水局打通了连接紫禁城护城河的池塘,其实就是把帝王气运给引了过来让陈家享受福泽。

原本,这个聚财局还有另外一层作用,如果稍微变动一下后就不是聚财了,陈家也不会构建出一个商业帝国了,而是会在政界大展拳脚,陈家出的也不是富甲巨商而是一个个的封疆大吏了。

因为帝王气运的引入其实就是官气加身,走官路同样可以一往直前。

只不过陈家先人很有先见之明,他们觉得从官变数太大不受控制的可能性太多,这条路远远要比从商难走的多,所以陈家祖辈很聪明的选择了聚财,没有走另外一条路。

向缺沉到湖底,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池塘底部和山脚下地下河的相连之处。

那是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横宽一米左右,洞口四周被八块上好的玉石围绕着,每块玉石中间都镶嵌着一个星盘,在星盘的外围则插了六十四杆七色彩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旗,正好形成了一个八卦的图案。

在以往,玉石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会吸收日月光辉让星盘转动,然后把地下河连通紫禁城护城河的气运给引到山顶池塘中来,但几月前陈家遭逢变故,池塘的阵眼枢纽被破了。

此时星盘的指针不再转动,玉石也是黯淡无光,那六十四杆七色彩旗被一道道红线串连了起来,原本应该随着水波而晃动的现在也垂了下来。

在玉石,彩旗和星盘的外部有人把几块破旧的木板依次插在了周边,那是古墓之中的棺材板,几百年来包裹着尸体死气非常重,乃是非常阴邪之物,这些棺材板上都贴着用塑封袋装好的黄色符纸,每张符纸都和彩旗的红线相连接着,这就是阻隔池塘引入地下河水的原因所在。

找到原因想要解决却不甚容易,并不是把棺材板拆了再剪断那些红线就可以了,这是破坏阵眼的所在,但真正破局的地方却是在京城西郊别墅下的那间地下室里。

那三个风水师在贴着符咒的密室里也构造了一个风水局,在那里和池塘的局遥相呼应着。

向缺浮上水面,冲着凉亭里的陈三金比划了个手势,让他告诉派出去的人准备好寻找目标,龙气聚财局的构成非常宏大,破的时候能让陈家百年积累的气运逐渐消逝,解的时候自然也会有异常状况发生。

做风水局其实就是和天地争和老天爷争,把不属于自己的气运强拿过来,这有违天道也有违常理,建局的时候当时唐山郊外的这座小山雷云滚滚狂风大作,大雨下了足有半个月,整天都阴沉沉的,给人的感觉极端压抑,等局做好之后这一带才恢复如初。

而如今,向缺要解局闹出的动静自然也不会小,但出动静的地方却不在陈家大宅,而是在那三个风水师坚守的破局之处。

向缺再次沉入水下剪断那几根红线后用力的把那几块棺材板给向上开始拔了起来,而此时水下突然翻滚起来水底的泥土上涌浑浊不堪,原本清澈的池塘下变的伸手不见五指。

同一时间,京城西郊别墅地下室,那三个正在维持风水局的风水师猛然睁开眼睛,其中一人甚至呕出了一口鲜血,身子颤抖不已。

“有人在破局”吐血的老人惊诧的叫道。

“陈三金果然找了个风水大师过来破局,那个五鬼运财术就是被他所破”

密室里贴满的符咒开始无风自动,其中几张居然飘然而落,另外两个老人慌忙起身,把落下的符纸又重新贴了回去然后快速的在旁边的桌子上拿出朱砂和符纸画了几张符咒,依次贴在墙壁上。

此时,向缺刚把那几块棺材板拔出来一点,但他手里的木板却忽然一沉又重新向泥里扎了进去,上面的符纸仿佛重若千斤死死的压着棺材板。

向缺暗骂了一声,不得不再次浮出水面换气,然后爬上凉亭拿起背包就从里面掏出了那块锈迹斑斑的铁片。

向缺重新回到湖底,在浑浊的水底找到那几块棺材板上面贴着符纸后,挥起铁片就砍了过去。

那块锈迹斑斑的铁片忽然在水下爆出一片血光,光芒居然直透水面冲向半空中,铁片外一团血红色的浓烈煞气迅速包裹住棺材板上的符纸,向缺挥动铁片砍在棺材板上后木板顿时四处飞散,飘向了湖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棺材板被向缺一铁片子给砍碎了,木屑四处飞溅上面的贴着的符纸也掉了下来,扎进泥下的那一块随之从水下被拔出了一部分,其余几块棺材板开始不住的晃动起来,上面的符纸也随着水波飘荡起来,眼看着就要从木板上飘走。

同时,西郊别墅密室里,向缺破了第一张符纸后三个风水师就收到了反馈,风水局引天地之气而成,布局和解局的人都被天地气息所勾连着,一旦出现异常身陷在局中的人就会被牵连其内。

这是风水斗,布局的人赢了解局的人倒霉,反之解局的人赢了布局的就会被重创,看似其中好像没什么大危险,但一旦牵扯大了风水师自身的创伤抛开性命之忧不说,自身修为也会严重受损。

三个老者纷纷大惊,破局让他们受了牵连,身体被反噬接连吐出几口鲜血,墙壁上贴的符咒有一部分开始往下掉落。

就在这时,陈三金接到了手下汇报的电话,他一共在京城散出去了不少的心腹手下,也让京城宝新系公司的直属员工留意,有人汇报给他京城西郊区域原本星空可见的天上开始乌云密布起来,今天的天气预报并没有报说有雨,可是突然之间天就阴了,手下也拿不准这算不算异常就连忙把消息告诉给了陈三金。

陈三金稍一衡量就知道这肯定是向缺所说的突发状况,阴天雨天很平常,但发生在此时就明显有点不寻常了。

宝新系员工和陈三金的心腹开始朝着京城西郊移动,靠最近的一批人更是马上分散开扩大搜寻范围,争取快速锁定目标。

密室内三个老者顾不得自身伤势,想要趁着局还没被彻底破了之前稳住,但向缺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继续拿着铁片子向第二块棺材板砍去,破掉上面贴着的符纸。

一块,两块,三块之后,西郊突然平地一声雷,一道闪电突兀的出现在半空中朝着其中一栋别墅劈去。

陈家在西郊的人有点懵了,其中一伙人距离那别墅非常近,他们亲眼看见闪电直直的就那么劈向了一栋房屋,好在有人反应比较快,电话又打给了陈三金把此处状况汇报给他。

“哇······”三个老人再次口喷鲜血,其中修为最弱的一个更是一翻白眼直挺挺的就昏了过去,另外两个则是摇摇欲坠明显也支撑不了多久。

“龙穴聚财局!”一个老人仰天长叹,苦涩的说道:“我们犯傻了,能布此局者肯定是风水一脉不世出的高人,手段绝对不是我们能够比拟的,可笑我们竟然想要破了这个局,怎么可能不把那位风水大师给引出来”

另外的老人也是颓然说道:“布局我们没有那个手段,斗法我们也不是对手,输的不冤”

就在那道闪电降临西郊别墅区之际,京城某个四合院内原本已经脱衣躺下的老人腾的一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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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禁城故宫深处,则有一中年男子右手指不停的掐算着,嘴里喃喃自语:“护城河里蕴含的气息居然被疯狂抽走了一部分,谁这么调皮啊”

向缺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剩下几块棺材板后,池塘内浑浊的水面开始慢慢清澈起来,没过一会就恢复如初了,木屑和符纸从水下飘了上来,浮在水面上零零散散的,而池塘下面那些镶嵌在底下的玉石开始散发出光芒,周边的几个星盘里的指针缓缓转动着,水下连接地下河的那个洞口居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很清楚的就能看见有水流从洞里被吸引出来,而池塘的水面则是碧波荡漾,不在像一潭死水那般寂静无声。

“哗······”向缺冒头,从水下钻了出来爬到凉亭上后四仰八叉的就倒了下去。

陈三金眯缝着眼,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老领导,三金有一事相求······”

陈三金已经找到了布局对付陈家的所在,西郊别墅区乃是京城最富贵的几个别墅区之一,凡是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有名有姓的主,那道闪电劈中的那栋别墅被陈三金得到消息后没用多久就查出了所有人是谁。

这个人陈三金单凭自己对付不了,甚至都没法出手,这并不是因为陈三金实力不行而是对方身份太敏感,想要把陈家这次遭逢大难的因果还回去的话,得让陈家的盟友出手才可以。

“先生辛苦了,要是没有古井观出手,陈家这次必然要出大状况”陈三金提了两个多月的心终于彻底的放下了,陈氏的商业版图终于又恢复如初。

向缺耷拉着眼皮说道:“后续的事我不管,我只解决你们陈家风水局的问题,至于和谁斗怎么斗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陈三金点头说道:“这个自然就不劳先生费心了”

向缺睁开眼睛抬头看向陈三金恢复平静的一张脸,对方印堂上一直环绕的黑气已经渐渐散去,这说明陈家算是避过了这一劫。

早先,陈三金来到古井观求援刚一见面之际,向缺就发觉他的脸上萦绕着一团黑气,特别是印堂上黑气更重,一道黑线从印堂延伸到了脖子下方,面庞上的主灾宫一片黯淡,这是厄运缠身的征兆,如果是普通人有此面相那必然会糟横祸,家破人亡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有富贵之身的人有此面相的话,那问题更严重,有钱的人破财,家道中落,为官的人有此面相官气尽散,还伴随着牢狱之灾。

如今陈家的问题被解决后,陈三金的面相又重回富贵之相,向缺百分百的肯定他的劫难已经过了。

古井观的卜卦推算之道,比风水一道还要精湛,要不是观里的三个人整天无所事事,发呆的发呆,打瞌睡的打瞌睡,吃饱了睡睡完了再吃,其实早在陈家出问题的那一刻,邋遢老道就能给推算出来。

只不过多少年了,古井观从不出手做局,也从不卜算和驱鬼,就好像跳出红尘中不在五行内一般,观里的人宁可闲出屁来也不把本事往外亮。

所以,世人只知茅山,武当,天师等道派,而对于深藏在终南山下的古井观从未听闻过,了解古井观的人少之又少,恐怕到现在都没几个了。

因为古井观出手只有寥寥几次,之前的几次多数都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了,能遗留到现在的,只有区区四个手笔。

陈家大宅的风水局,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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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斗法反噬的三个风水大师顾不得查看自身伤势就从地下室转移到了地面,之前一道闪电劈中别墅动静闹的有点大,三人深知自己的藏身之处肯定暴露了。

来到地面,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就迎了过来,二话没说就把三人请进了停在院内的一辆商务车,车子出了西郊径直开往市区,半个小时后来到京城长安街上的某个私密会所,三人被人接到了会所楼上一间茶室内,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正不急不缓的洗着茶。

被反噬最重的一个风水师在路上就已经醒了过来,精神比较萎靡眼皮耷拉着,明显自身受创颇重,嘴角还残留着两道血丝,另外两个状况只比他稍好一点,但明显已经没了精神头。

洗茶的青年抬头看了三人一眼,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老头早就对我说过,陈家的钱没那么好拿,他们真要是软柿子早就被人捏的出水了,哪会挺到现在啊,你看看,让他给说准了吧?偏偏我还不信邪,这多打脸啊”

“刘先生,功亏一篑的事我们事先也没有料到,陈家的风水局运转了几十年,我们以为当初布局的风水师早就不在世上了,这次我们出手定然能够破了这个局,可是没想到······”

其中一个风水师刚一开口,那青年就打断了他的话,淡淡的说道:“没想到人家没死,然后还露面把你们给收拾了一顿是不?哎,我说你们也年纪不小了,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但是之类的词么,那都是放屁啊,得用事实说话,事实就是你们输了,对不?”

三个风水师脸色一片颓然,对方的话不中听,但他们也得听着,一是确实输了,再一个对方的身份也让他们没有胆子反驳。

“说说看,对方什么段位啊?咋把你们干这么惨呢,好像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青年端着茶靠在椅子上,轻轻的喝了一口说道:“如果我再把你们那边几个段位高点的人请出来的话,还能不能再跟对方斗一下,我就是个不信邪的人,陈家的钱烫手啊?我可不信了呢”

三个风水师互相对视一眼,摇头说道:“说不准,对方的段位明显比我们高了一个层次,从斗法开始我们就处于下风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关键的是我们跟他没见过面,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底牌没出,如果······把我们上面的几个老人请出来的话,也许到时能跟对方斗一场”

这时,另外一个风水师插嘴说道:“可是,刘先生我们上面的人已经轻易不露面了,有近十年的时间他们都没有出过手了,恐怕······”

“恐怕我请不动他们是吧?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请动请不动的啊,得看价码懂不?你们原本不也是轻易不出手的么,但还不是被我用钱给砸了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来,话别说的那么清高,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事”

三个风水师被青年的话给挤兑的脸色发红,但却没办法反驳,这青年确实有实力让上面的人出手,抛开钱财一事不说,对方的背景也足以让上面的人不敢敷衍。

“不过这事也得稳一下,陈家没被一棒子打死就有所防备了,我得先把尾巴清理干净了再说”青年用手指敲着桌子,想了片刻后说道:“回去跟你们上面那几个老家伙说一声,就说当年在太公墓里丢失的几件东西我有,如果他们肯出山的话,我可以大大方方的让他们挑一件”

三个风水师大惊,就连原本受创最重的那个眼里都冒出了精光。

太公墓,就是姜子牙的墓葬,多年前曾经被发掘出来,但遗憾的是在发掘之前墓就被盗了,据说是国内最顶尖的几个摸金校尉干的,他们没有把太公墓里的殉葬品洗劫一空而是只挑了几件东西就走了。

摸金校尉的眼光非常毒辣,太公墓里丢的那几件东西单论价值不说,但是在风水,卜卦一脉上全都是大师级别们眼红的东西。

摸金校尉不是普通的盗墓贼,他们这一行有自己的规矩,入墓不空手,但也绝不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盗走。

有消息说,盗走的那几件东西乃是当初姜子牙兴周灭商时的随身物品,而姜子牙一生在卜卦,布阵,风水术法上极其精通,他的随身物品绝对是世间风水大师们眼红的东西······唐山,陈家大宅。

向缺独自一人回到了陈三金给他安排的卧室里,陈三金已经直奔京城处理这次的善后事宜。

虽然破了局也在斗法上胜出了,向缺脸色却不咋好看,因为此次交手他虽然赢了可在他看来却不咋地,自己动用了颇多的手段才拿下这一局还有点力不从心的,符咒扔了好几张,黑狗血两盆,万历通宝的铜钱撒了一大把,最后不得已还要动用那把铁片子,这在他看来代价有点大底牌露的有点多。

正经点讲的话,这种层次的交手如果换成死老道或者他师叔出手,两人随便哪个基本上都可以毫不费力的就搞定。

记得就在他十岁随老道回古井观那年,两人在半路上路过河北一个小村子里的时候,一户农家起坟时没想到出了差错,死了一年多的人尸变了,尸骨没有腐烂变成了大粽子,当时全村几十号男丁拿着铁器都没拦住那个粽子还被伤了好些个,老道正巧路过给撞上了就顺手解决了这事。

向缺记得当时老道轻描淡写间凭空有手指结印就定住了粽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纸贴在粽子脑门上随手点画出一句符咒就把粽子给灭了。

那手法老地道了,挥一挥手都不带一片云彩的,相当潇洒了。

后来,向缺入山第四年的时候,有一次他随师叔出山添置家用,晚上的时候在一处山林里碰见了一群孤魂野鬼张牙舞爪的奔着两人扑来,师叔更牛比,张嘴吐出一口煞气就逼的那群孤魂野鬼四处飞散愣是没敢上前。

瞧瞧现在的自己,赢的有点丢人啊,太丢古井观的份了。

向缺只能安慰自己,老子还年轻道行还比较浅,那两个家伙活了几十年了牛比一点很正常,长江后浪推前浪么,缺爷过几年必须也能横刀立马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第二天清晨天刚亮,向缺就已经站在了卧室的窗前,这是多年在古井观养成的习惯,卯时为黎明,那是一天阳气开始之时,卯时修炼对风水阴阳师益处颇大。

外面陈家大宅上空萦绕了两个月的黑气已经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则是密布了整个山头的淡淡紫气。

紫气东来,被常人称之为贵气乃皇家之气,陈家辉煌了近百年这股盘绕在山顶大宅上空的紫气就是来源,龙穴聚财局就是引入了紫禁城护城河积累了千百年的贵气到陈家,使其家族气运登峰造极在经商一道上无往而不利。

之前,风水局被破紫气尽失,陈家气运也被黑气所吞噬,如今向缺斗赢了那三个风水大师又让紫气归来,龙穴聚财局重新运转,陈家将继续辉煌。

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动静,向缺打开房门,陈三金的秘书何尽忠一脸恭敬的说道:“向先生,老板吩咐说您起来后就下去用餐”

“你把饭端到我房间里来,下去就不用了”

何尽忠一愣,心想这人够怪的了,在主人家做客哪有不下去吃饭反倒让人把饭端上来的,他刚想再开口又想到陈三金曾经吩咐他,无论对方有任何要求他都得无条件照办,何尽忠只得告辞让人把饭菜给端上来。

陈家的早餐准备的很丰富,除了北方的家常早饭外还有南方的糕点,看的人很有食欲但向缺拿着筷子叹了口气,只是随意的夹了两个馒头喝了碗粥。

吃完早饭后,向缺也没有踏出房门一步,一整天里他都盘坐在地上修炼古井观道法。

天下道法殊途同归,分为五术,山,医,命,相,卜。

五术中山为借用符咒来驱鬼镇邪,医就是中医,丹药,方剂和针灸,也称玄黄之术。

命就是人的命理,人和天地,阴和阳。

相和命相近,也就是所说的相面,也包含风水,堪舆墓穴,卜则是卜卦推算也就是常人所称的算命先生。

道家五术又可以延伸为很多派别,比如麻衣一派主相术,茅山和天师主驱鬼镇邪,杨公专注风水堪舆,鲜有哪家道派会集五术为一身的,但古井观就是个特例,当年古井观祖师建观之时其实是由五名祖师共同建立的,这五名祖师正好囊获道家五术,所以古井观就属于特立独行了五术全都集于一身了。

但几百年来,古井观也遭遇过很多变动,原本五术传承齐全但到现在却落个零零散散了,只剩风水布局,命相和卜卦了,玄黄之术墓穴堪舆则是已经断了传承。

道家所谓的修炼,平日里最重道家经法,像太一生水,道德经,抱朴子,太玄经等等,经文读熟了各种符咒也就能应用的随心所欲了,其次道家修炼靠的就是实战了,驱鬼镇邪,风水布局,摆摊算卦等等,而向缺呢完全是纸上谈兵,他在古井观十几年整天窝在经阁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书没少看,但真正的出手却是仅有一次,就是帮陈家渡劫。

所以,前两天这一战下来让他很是揪心,明显感觉无论是破风水局还是跟厉鬼斗法都很费劲,劳心劳力的累个半死,这明显是经验太少啊。

如果像老道和师叔那样可以隔空画咒,凝聚一身煞气的话斗那个厉鬼自己只要站那不动,动动嘴皮子和手指就能搞定了,哪像自己还得掏符扔符什么的,太特么浪费时间还累人了。

傍晚,陈三金从京城返回,何尽忠告诉他向缺一天都没有下来,两顿饭都是在楼上吃的。

“他没出来,也没人上去打扰过他?”

“没有,家里还没人见过他”

“我上去见他,你让人做些饭菜,把陈夏,陈冬还有夫人叫下来”陈三金边说边走到楼上,敲响了向缺的房门。

向缺打开房门,看见站在门口的陈三金皱眉说道:“事情没解决?”

“先生,怎么知道的?”陈三金自问自己的表情算是云淡风轻的,不明白向缺是从哪看出来的。

向缺说道:“你虽然没耷拉着一张脸,主灾宫平淡表明灾难已过,面相三停,你的上停长而丰隆方而广阔,是主贵,原本是没什么问题的,可现在长了颗痣也就是俗称的瘊子,那就表明贵气没散但麻烦也在”

陈三金一摸自己的脑门子,上面果然长了个瘊子,自己的脸自己当然知道是啥样,原本是没长的,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

“找到幕后下手的人了,但对方的身份太敏感,我没办法手起刀落”陈三金很直白的说道:“也就是说,我明知道是谁干的但却拿他没办法,至少明面上没有”

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那就背地里阴他一把”

陈三金愕然,说道:“阴他?先生出手?”

向缺摇头说道:“我是有心无力,有些事我是不能做的,但我可以点拨你一下”

向缺从陈三金的面相上看出来他的麻烦还没有过去,也就是说古井观和陈家的因果仍旧存在,但向缺能做的已经做完了没法再出手帮陈三金对付幕后黑手了,不能直接收拾对方,但他可以指点陈三金如何在背地里下手。

“很简单,你忘了那天我交给你的那个装有五鬼运财术的坛子了”向缺说道:“把那个坛子偷偷摸摸的放到对方的家里,或者他有什么买卖放到他公司里也行,不能让人发现,然后你找人去和对方做生意,明白么?还有,对方有风水师在身边跟着对于这些门道会很清楚,你做的时候不能太贪太明显了不然人家会察觉到的,要循序渐进一点一点的来,吃相别太难看了”

“先生你这么说,那我就悟了”陈三金悠然一笑,一点就通。

明面上没办法收拾对方,但背地里却有机会下手,这种商业操作陈三金绝对在行,在向缺的指点下想要狠狠的坑幕后黑手一把并不难。

向缺又说道:“别大意了,对方既然先前能找风水师动你,被你躲过了这一劫,但难保背后他不会接着下手,他们不会如此甘心输这一局的”

陈三金阴着脸说道:“我虽然没有办法立刻解决这个麻烦,但有了提防的心他们再想下手也没那么容易了”

陈三金已经打定主意,古井观没办法常年守在他身旁,他打算花大价钱请个风水大师在家里坐镇,时刻防着对方在此道上再来一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先生,晚饭差不多准备好了,一起下去吧?”

似乎知道向缺会拒绝,陈三金又接着说道:“只有我的两个儿女和老婆,都是自家人,按理来讲我们陈家能有今天都是托古井观的福,所以先生应该见见我下一辈的人,也许你们以后还会再有交集的”

向缺本打算是不想下去的,做他们这一行的越少认识人越好,越热闹的地方越不能去,必须把低调进行到底,因为一旦牵扯的多了就会把因果也牵出来,对他绝对是不利的。

但陈三金一说向缺还真得去了,古井观和陈家的缘分没尽,陈家祖训有难时可以央求古井观庇护,而古井观同样有规定之前布局必须得善始善终,不能半路撂挑子,等多少年以后陈三金退位了他后代接掌,古井观确实得和陈家还会有交集。

跟随陈三金来到楼下大厅,陈夏,陈冬和他老婆已经坐在饭桌前等待了,见陈三金带着向缺下来三人起身点头致意后却都望向了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的向缺。

此次在陈家破局,向缺的出现是个隐秘,除了陈三金的秘书何尽忠隐约知道点外其余人一概不知,陈家度过劫难是跟向缺有着直接的关系。

陈冬遭遇车祸本身没有大碍,卧病在床纯粹是被连累的,如今风水局已破顿时就恢复如初了,而陈夏和王林珠身上的脏东西已去就已经和常人没啥两样了。

“都坐吧,开饭”陈三金吩咐后,转头看着向缺介绍道:“这个是······”

他忽然不知道怎么跟人介绍向缺了,古井观的人这是不能说的。

向缺插话说道:“是朋友”

陈三金点头嗯了一声,他儿子在旁边来了一句:“爸,你还有这么穷苦的朋友呢?这不太像你风格啊”

“哎我去,这货说话不走脑袋啊,这么坑爹呢”向缺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对方。

陈三金怒了,从桌子上拿起个饭碗就砸了过去:“我几天没收拾你,你是不知道疼字咋写了,我是不是得让你明白明白你爹的威严是时刻存在的”

对于向缺,陈三金都得当半个祖宗供着,陈冬一扎刺说话不走心,他顿时就有点突突了。

陈冬被一饭碗砸的有点懵了,自己大病初愈咋是这待遇呢,不得当个花骨朵似的好好呵护么。

向缺瞄了一眼陈三金的一对儿女,两人面相都不错,属于富贵之人,特别是陈夏额头生得饱满宽阔,明净润泽,两眉之间到发迹上处,额头最中的区域额骨略微突出,伏犀隐隐而起这绝对是大富大贵的命,至于陈冬则稍微差了点,命到是不错可三十岁之前劫数太多,虽无性命之忧,但小灾小难的肯定不断。

说明这货是个爱惹事的主,肯定平时张牙舞爪的很嚣张。

饭菜整的挺丰盛,大鱼大肉的倒没有,但是桌上的菜平常饭店根本见不到,有曾经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过陈家吃饭的人在外面说过一句不是吹牛比的牛比话。

“陈家有架庞巴迪知道不?你们都以为那是公务机呢?错了,那是买菜的,不信你去他家厨房看看,北海道的牛肉,意大利的松茸,俄罗斯的鲟鱼籽酱,那架庞巴迪满世界转悠别的不干,就专门给陈家买菜了,一码的空运”

菜做的是不错,但向缺就象征性的夹了几口,其余的就吃了点青菜和白饭,陈三金有点愣了:“先生,这菜不合口咋的?”

向缺摇头说道:“菜不错,但我有点消化不了”

陈冬撇了撇嘴,说道:“你看让我给说准了吧,天天吃白菜土豆的人你冷不丁给他整一桌子海鲜,那不得吃拉稀了啊,再折腾医院里去那多糟心啊”

“尽忠,你去厨房把刀拿来,我练练手”陈三金对一旁的秘书说道。

王林珠皱着眉说道:“行了,家里刚消停就都老实点吧,吃个饭也不让人省心”

陈三金瞪了陈冬一眼,转而对向缺说道:“要是不合口味,我可以让厨房再做”

向缺笑道:“吃饱了就行,我对这东西不挑”

在古井观,向缺,老道和师叔吃的也就是粗茶淡饭,穿的也是粗布衣裳,不是他们大鱼大肉的吃不起穿不起,而是他们古井观这一脉有训诫······陈冬在陈夏耳边嘀咕道:“姐,你看他俩眉来眼去的,这货这么矫情然后老陈还上杆子去舔人家脚趾头,他俩是不是有事啊?你说爸和妈是真爱么?”

“你是不觉得厨房的菜刀不够锋利?一刀下去你能屁事没有?”陈夏淡淡的说道:“长长眼睛和脑子,老陈献殷勤不是没有出处的”

陈冬属于二代,他完美的让世人明白了身为二代应该如何的去作死去坑爹,除了说话不走脑子以外,他办事也是如此,没少给陈三金惹麻烦,把坑爹这一词给进行到底了,幸好陈家树大根深他咋坑都有陈家的底蕴在撑着,到现在为止还没出过什么大事。

相反的,陈夏和陈冬完全是,她十六岁就坐在陈三金身边听他如何指点宝新系这个商业帝国,十八岁的时候身上就挂着董事两字,二十二岁已经独掌一方了,外人都清楚的认识到,宝新系也许以后将会出现个女王来。

所以,陈冬觉得向缺是个只吃过土豆白菜的人,但陈夏却从陈三金的殷勤上品味出,陈家出事后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没准是和向缺有关。

向缺吃的很慢,每口饭菜都嚼三十六下,这个速度跟蜗牛似的,所以陈家四口人都吃完了他还剩下半碗饭没动,他没动陈三金也没动,就一口一口的慢悠悠的喝着汤,陈三金没挪屁股桌子上另外三个也没起身。

陈冬直翻白眼,跟向缺说道:“哥,你听我句劝,赶紧麻溜把饭吃完了,不然照你这吃饭速度等你把这一碗饭扒拉完你也消化的差不多了,然后你还得去拉个屎,拉完你还得回来吃,再吃这么慢你说你有头没头啊,吃到半夜你还得整个夜宵,得······你直接长在饭桌上得了”

陈三金放下汤碗,已经濒临爆发了这死孩子纯粹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向缺抬头忽然说道:“老陈,你也听我句劝,一会没啥事了饭后你活动活动,把他腿给敲折了”

陈冬急头白脸的站起来指着向缺说道:“你信不信我嚎一嗓子,陈家护院的就能让你明白现在就得跟我说天黑必须说晚安,消失是你唯一能走的路”

“给我闭了”陈三金干咳了一声,对向缺问道:“先生,你跟我说是他两条腿都敲,还是左右各选一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陈冬傻眼了,他太知道自己的爹一向说话都从来不打折扣的,陈三金这句话说完他的腿折定了,他爹这脚趾头舔的咋把自己给坑了呢。

陈冬急眼了,冲着王林珠和陈夏说道:“陈三金是逼我反出陈家啊,你们谁也别拦着”

陈夏乐了,说道:“你有这个种么?你都反出多少次了,你说着没啥感觉我听着耳朵都要起茧子”

陈夏转而又朝着陈三金问道:“爸,陈冬的性子你向来都知道说话最没有把门的,你要和他较真不累么”

“这个真必须得较”陈三金很认真的说道。

王林珠看了眼向缺,对方仍旧在那不温不火的吃着饭,本来她想劝两句但看陈三金如此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个陌生人在陈三金心中的地位似乎有着无与伦比的重要性,哪怕是自己娘儿三个齐开口也顶不上对方一句话。

和陈三金结婚三十年,陈家若论谁最了解他,那肯定非王林珠莫属。

向缺放下饭碗,慢条斯理的擦着嘴说道:“你今天不敲折他一条腿,几天之后他同样得遭这个罪,没准比折了一条腿还惨,至于左右你自己选吧,看哪条顺眼就选哪条”

陈三金了然了,知道向缺从自己儿子身上看出了什么。

向缺说完起身走到陈三金面前低声说道:“关于我的事别往出多说,明天一早我要启程回东北,你这边的后续的事自己斟酌吧,如果再出现类似的状况,我肯定一劳永逸的帮你解决干净,但估计对方被我斗这一场,短期内不会再有这个心思了”

陈三金愕然问道:“先生这就要走?”

向缺恨恨的说道:“你被人从家里拐出来十几年你不想回去?”

向缺说完就转身朝楼上走去,陈三金随即吩咐何尽忠道:“明早让司机在楼下等我,我亲自去送先生,然后告诉机场那边随时待命”

“陈三金,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逼我反出陈家”陈冬死乞白赖的瞪着眼睛,说道:“你看我有没有这志气得了,陈爷就算离开陈家也能在唐山分分钟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江湖上必定会又多出一个传说,吃海鲜拉稀那傻比我明天就拢人拾掇他,以后让他一来唐山上厕所屁yan就抽筋”

陈三金一脚踹了过去,说道:“行,你他么的是社会人呗?还跟我唠嗨磕了,我干折你一条腿我看你还咋腥风血雨,你当你是铁拐李转世呢。”

“行了,都给我消停点”王林珠皱眉说道:“三金,我先不问你为什么要打断陈冬的腿,我就想问问那个你称为先生的人是不是和家里这次发生的事有关”

王林珠身为陈家主母,显然不是花瓶那类的角色一个能让唐山大土豪结发三十年不离不弃,并且还没在外面挂上彩旗的女人心眼绝对是七个窍的,她看出向缺在陈三金心中份量重的一点都不发飘,顿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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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但凡在哪见到刚才那人,三跪九叩倒是不用,但必须给我以礼相待”陈三金没明说,而是着重的又叮嘱了一句:“要是触犯到他,不用你们反,我直接把你们从陈家族谱里一笔划下去”

王林珠愕然一愣,半天没吭声,然后才看着陈冬说道:“你明天没机会拢人了,晚上我帮你选朝哪条腿下手”

除了唐山扛把子陈冬脑袋还没有点转过弯来,王林珠和陈夏瞬间就明白过来,自己突遭横祸后是咋又恢复如初的了,一个疯疯癫癫一个昏迷不醒,医生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向缺到来后两人都好转,这就很说明一个问题。

向缺背着手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打开门就感觉到屋子里突然传来一股阴气,灯光忽闪忽暗摇摆不定,他歪着脑袋看着窗外说道:“滚进来吧,你胆子倒是挺大,居然还没跑,我说给你张往生符你还真就信了,就不怕我一时兴起灭了你?”

一道黑影慢慢的从窗外飘了进来,然后在屋内成型,渐渐的凝聚成一具躯体。

这是之前上了陈三金女儿陈夏的那个小鬼,道行不深,应该属于孤魂野鬼那一路的。

鬼影慢慢的飘到向缺眼前,披头散发双眼无神脚不沾地,一脸的幽怨,苍白的面孔透露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恨意,这是个枉死的女鬼。

向缺打量了他一眼后皱眉问道:“你是枉死的?”

向缺明显感觉到女鬼的身上有一股怨气忽闪忽现,这股怨气并不浓烈形成的时间不长,不然小鬼就会变成厉鬼了。

枉死的孤魂野鬼,俗话说呢就是含冤而死,属于意外突遭了横祸,要么是被人谋害要么就是碰到了天灾,属于非正常死亡,通常这一类孤魂野鬼都没有投胎的门路,阴间不收只能在世间游荡,碰到驭鬼的人就会被收然后加以利用,没碰到的就只能游荡在天地间,无处安身然后也有可能去害人,也可能上了阴气较重人的身体,直到戾气逐渐加重慢慢修成厉鬼。

这个女鬼明显才枉死不久,最多一两年的时间,被某个风水师给碰到然后收了,派到陈家来上了陈夏的身。

“你有冤屈?罢了,我把你从那个女人身上给逼出来说帮你写张往生符那就是跟你有了因果,不解决干净对我修行也会有影响,把你的冤屈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替你出手解决掉”

小鬼没有多深的道行,还不能和人直面交流只能把信息传递到向缺的脑子里,感觉到小鬼传递来的信息后,向缺很无语的说道:“我这是何苦来的,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呢么”

无论是风水师还是阴阳先生,只要对这类东西说出承诺一类的话,就没办法反悔不然代价很严重,打个比方,你去祭拜先人说给烧纸钱,但却没烧,那你就等着被先人托梦吧。

所以,轻易别对任何东西承诺,你办不到或者不办,早晚会被缠上身的。

向缺答应给小鬼写一张往生符就得给写一张,他倒是不怕对方来找他,但因果缠身对以后的修行影响非常大。

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养鬼符,向缺对她说道:“进来吧,明天我给你去伸冤”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在陈家大宅主楼的最顶层,有间一年都不会被开启几次的房间,面积很大足有两百多平,这间屋子是陈三金当年建楼时找了一家给唐山某银行设计保险库的公司做的,整个房间的构造完全照搬了银行的金库,安保措施十分严密。

陈三金和王林珠两人站在厚达近二十公分的防弹门外输入密码然后指纹识别才打开房门,屋内二百多平的房间确实就是个名副其实的金库,甚至其价值可能比银行的金库还要重,因为这个房间里堆放了陈家近几十年来搜罗的所有贵重物品,多数都是以古董和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为主,还有的就是陈家的黄金储备。

陈三金在屋子里慢慢的闲逛着,随手拿起一件元青花瓷的杯子看了两眼后似乎不太满意又给放了回去,然后走到另外一件青铜古鼎旁驻足了片刻,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王林珠在他身旁轻声说道:“那件元青花是你五年前在佳士得硬拍来的,当时和人较上了劲,花了正好九位数的价钱才拍到手,而那个古鼎是你从一伙盗墓贼手中强买来的,花了多少钱不说还跟人结了不小的仇,并且这东西只能私藏不能买卖”

“那伙盗墓贼已经都被沉到海里喂鱼了,至于结仇的那个中间人,你认为他敢声张?他可是亲眼看见那伙盗墓的人是怎么被喂鱼的”

王林珠说道:“我的意思是提醒你,这两件东西在咱家里的价值算是最重的,如果这两样你还觉得拿不出手,我不知道你打算选什么来给那个人做报酬了”

“媳妇,你这话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陈三金看着自家几十年的藏品,相当头疼的说道:“给钱有点拿不出手,太俗气,送东西吧倒不是我心疼但对先生来说他肯定瞧不到眼里去,又不能啥都不给,他们这行也有规矩,出手布局必须得有回报,你说我脑袋是不是得嗡嗡直响?”

王林珠乐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拉着陈三金走到屋子最里侧的一排架子上,从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里拿出一件东西递给他说道:“这件东西也是那伙盗墓贼一并卖给你的,当时你还曾经找人鉴定过,但几个古董界的行家却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应该是某个道派的器物,至于来历和出处甚至价值都不清楚,你当时还气个半死想要甩手给扔了,我还劝过你说既然是从古墓里出的陪葬品,那肯定也是稀缺之物,留着以后说不定碰到有见识的人就能知晓它的价值呢”

王林珠递给陈三金的是一块玉佩,玉佩内镶嵌着两条阴阳鱼,乍一看这玉佩没什么起眼的做工也不见得有多高,最多只能说是摸起来手感比较圆润罢了,但仔细端详玉佩片刻,就会发现,里面的两条阴阳鱼似乎活物一般,居然在玉佩里缓缓的游动着。

陈三金接过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佩皱眉说道:“既然不知道价值,送出去是不是有点太冒失了?”

“你是关心则乱,这阴阳鱼玉佩既然是道家之物那送给那位先生也算恰当,不过我觉得玉佩只是其一罢了”

陈三金问道:“嗯?”

“你觉得,把你姑娘送出去咋样”

“啊?哎我去,你卖女求荣?”陈三金开始有点懵,但片刻后顿时脑袋就回过味来了:“媳妇,要说你不是贤内助那纯粹是扯犊子,难怪我没有心思在外面彩旗飘飘呢,你这老娘们就算人老珠黄了,但就你这心眼也绝对能把我给收拾的服帖的,你这想法相当牛比了”

清晨,向缺起床收拾了一番拎着泛黄的帆布包走出房间,何尽忠正站在门外等候,见他出来就告诉向缺老板正在下面等着他。

陈家大宅里,停着两辆黑色轿车,陈三金和王林珠还有陈夏站在车旁等候着,至于陈冬则是蹲在车旁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直拿眼睛斜了向缺。

“先生要回东北,我让机场那边准备好了,这就送你过去如何”陈三金笑道:“您最好别拒绝,在唐山我总得把事做全了,把您给接了过来也得把您给送出去吧”

向缺还没等张嘴呢,王林珠手里端着一个檀木盒子递到他面前说道:“这是三金准备的一件礼物,我们知道先生这类人的规矩”

盒子拿在手里轻若无物,稍一晃动里面就传出了轻微的动静,打开盒子后一块阴阳鱼的玉佩让向缺眼神眯了起来,他在手里端详片刻后,冲着陈三金说道:“你确定要把这东西送给我?”

陈三金和王林珠对视一眼,两人猴精似的顿时有点悟了,这东西居然送准了,向缺绝对知道这块玉佩的底细,至少也知道其价值。

“本来想送钱的,但估计先生不会接,这块玉佩当时有人告诉我是道家之物我觉得送先生正合适”

“是挺合适,但我拿着有点多余没啥大用”向缺拿起玉佩忽然伸到陈冬的面前说道:“来,小子把你脖子上那破链子摘了,把这挂上去”

“啊?”陈冬蒙圈了,眼睛再瞎的人也能看到那项链上镶着的钻石都特么晃眼睛,谁特么的能说破啊。

“你那条腿可以省了,不用折了,前提是把它挂脖子上”向缺塞到他手里后,转头对陈三金说道:“想要给我报酬也行,就给钱吧最实惠”

这下轮到陈三金彻底蒙圈了,向缺又接着说道:“给我的钱我就不过手了,你替我捐出去,找个山区越穷越好,给我盖个学校,能整的多结实就多结实”

“你这是要普度众生啊?”陈夏问道。

向缺仰天长叹,差点眼泪婆娑了:“谁特么的会嫌钱烫手?真有啊,我就是,钱是好东西可我真拿不了”

风水师布局,阴阳先生做法事,卜卦的收卦钱,事后必须得有回报,哪怕就是收个钢镚也算,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是千古不变的规矩,这就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但在向缺这就比较矛盾了,钱他必须要收但却不能留在手里。

古井观一脉,深窥天道太多,五弊三缺要比其他风水阴阳师更重几分,注定老来不能善终,唯一解决之道除了增加自身道基外,就是多结善果钱不留身,无论收到多少好处都得尽快散出去,衣食住行方面则是不能太过高调,这就是古井观破败至今都没被修缮过的原因。

“我忍不住要发个言行不?”陈冬踩灭烟头,拎着那块玉佩说道:“我没少见过装比的,但能把比装的都羽化成仙了哥们你绝对算头一份,大哥你能不能不吹了,我给你磕一个行不?”

“你带不带,不带腿就给你嘎嘣干折了”陈三金说道。

“带,带,真看你是我爹了”陈冬免了一场劫难,麻溜的把那条链子给摘了下来。

那块玉佩外人并不能识得其潜在价值,但向缺却一眼看出来了,王林珠和陈三金只当这玉佩出处不明价值不清,但殊不知他们家那个藏宝库里,论价值这块玉佩绝对首屈一指。

这块阴阳鱼玉佩做工粗糙,但手感圆润,那是因为被人常年把玩的原因,而且绝对是被一个道家高手随身把玩多年并且被祭练过的,世人不知其妙用,但向缺看出来这玉佩其实是一件法器,千金都难求的法器。

僧道两门都出法器,得道高僧和道家高手常年随身携带和祭练过的器物都有灵性,内里蕴含了极多的妙用,比如这块玉佩被陈冬带在身上,就可以消灾免祸,邪物难侵,所以向缺才让他带在身上就免了被折断一条腿了,那场灾可以被玉佩化解掉。

再比如两月前,陈冬或者陈夏要是戴着这玉佩,也不至于躺在床上醒不过来了。

跟陈三金把事交代完,向缺说道:“东北我先不回去了,在唐山还有点事处理干净后我再回去,至于送不送的那更不用了,我晕机,一坐飞机就拉稀”

陈冬愣呵的问道:“晕机不得吐么,你咋还拉呢?大哥你是不是整反了?我听着有点反胃”

“真不长心”陈三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转而对向缺说道:“先生要在唐山办点事?什么事我就不问了,这样吧,您第一次来唐山总归不太熟悉,我给你派辆车再找个人陪着你,就当是向导了”

没等向缺开口拒绝,陈三金一把拉过陈夏说道:“我女儿这两天就陪着先生好了,帮您打打下手”

“呃!”向缺没反应过来,这向导的级别挺高啊,陈家大小姐当陪伴?

陈冬转着小眼睛在王林珠和陈三金身上直转悠,这货平时办事说话不走脑袋不走心,但碰到点歪门邪道的一准反应老快了。

向缺没明白咋回事,陈夏可能也不太清楚,但陈冬瞬间明悟了,哎呀我去,这事挺有意思啊,老陈精的跟孙悟空似的现在居然要干赔本的事,还是陪了自己女儿,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老陈笑呵呵的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说道:“先生是贵客,这两天在唐山你好好陪陪,懂么?”

陈三金说完根本不给他们回绝的机会,拉着王林珠转身就走,剩下三人呆愣当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陈冬那无知的小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悠好几圈后,冲着司机挥了挥手然后打开车门说道:“走起呗?”

“我有点乱,容我捋一下子”向缺觉得陈家的人比自己还神棍,这帮人咋竟出幺蛾子呢,自己在陈家这点活干的怎么还整出续集来了呢。

他指着陈夏说道:“她是来当向导的,你留在这又算是干啥的啊?”

“这么跟你说吧,陈三金想在你和我姐之间整个故事出来,因为我瞅你很闹心也看你不顺眼,所以我觉得你俩的故事里我有必要当个配角,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在这个故事结局的时候,必须把喜剧给生整成悲剧来”陈冬相当霸气的说道。

陈夏幽幽的叹了口气,脑瓜门子上冒出三道黑线,女王的智商那必须是很妖孽的,陈冬都能瞧出来的猫腻她还能看不出来?陈夏知道,向缺跟自己家之间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这一点从陈三金和王林珠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再一个陈三金定下的调子谁都没办法更改,所以貌似自己这个向导是当定了。

“你们两个确定要跟着我?”向缺也没心思在这事上扯皮,况且陈夏和陈冬两个铁定是陈家下一代的接班人,提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底细也没啥。

陈夏默然不语,陈冬拍了拍车门说道:“陈家大少给你当司机,你在唐山都能属螃蟹的,到哪都能横着走,老霸道了”

车子拉着三人从山顶开出来后直奔山下,转个弯开进了不远处的一个高层小区然后进了地库,陈夏皱眉问道:“你怎么跑这来了?”

“下车”陈冬把车停在一辆顶配的揽胜旁边,掏出车钥匙说道:“陈大少出行那辆破奥迪能跟我匹配么?换车,我要开那辆奥迪出去路上碰见认识的人不得给我一顿埋汰啊,哥丢不起那份”

向缺无语,这货说自己装比装的能羽化成仙,他觉得陈冬更牛,直接能装的得道飞升了,要不是陈家富贵不减还能持续几代,照陈冬这么作死下去,胳膊腿全都让人干折了那都算他烧高香了。

上了揽胜,陈冬转头问道:“神棍,咱往哪开啊”

“你们唐山是不是有个景洪大酒店?就去那”

“哎我去,开房啊?你这故事节奏进展的稍微有那么点小快,咋的?不给我配角出戏的机会啊,想直接走向结局呗?”

陈夏愤愤的踢了驾驶座一脚吼道:“开车,让你去哪就去哪”

半个多小时后,揽胜进入市区开到了景洪大酒店门前的停车场,坐在车里向缺抬着头打量着酒店。

景洪大酒店在唐山还算有点名气,四星的级别,楼有八层高,吃饭,按摩桑拿外加住宿,配套设施比较齐全。

上陈夏身的那个女鬼告诉向缺,她就是在这家酒店被害的,害她的也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一个叫军哥的人,属于社会上的混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早些年一穷二白的啥都没有,靠着一股子狠劲拉扯了一伙人专门干些收账的行当,三五年后军哥渐渐起来了手下有人也有钱,就开始转向实体,这家酒店就是军哥的大本营,除此以外还有两家夜总会和一家酒吧。

据那女鬼所说,这家四星级的酒店并不干净,里面养了一堆的小姐,本来呢养小姐啥的很正常,全国的夜场和酒店有半数都养,但关键是军哥这事干的比较埋汰。

军哥埋汰的地方在于,他手下的小姐有一半是自愿出道的,还有近一半是被强拉来的。

因为自愿干这事的女人老实讲,姿色身材啥的就是勉强过得去,而军哥对小姐的要求比较高。

所以,军哥干了一件埋汰事,让手下从各地骗来不少女人然后给囚禁在了酒店里接客,这些小姐开始的时候肯定都不愿意,又哭又闹的想着逃跑,于是军哥就让手下把不老实的小姐一顿揍,揍的轻了是皮开肉绽,重了的三两个月都起不来床,到后来这些女人被打老实了就乖乖的听话了,但还有几个却不甘心伺机想要逃跑。

这个女鬼就是其中之一,想跑但没跑了,被追回来后让军哥直接给人道毁灭了,而她死的地方就在这家酒店的某个房间里,据女鬼所说除了她以外,之前还有三个女人也是同样的下场。

“神棍啊,你要办事的地方就是景洪大酒店啊?这不是王大军的场子么”陈冬靠在车上歪着脑袋鼻孔朝天的说道。

向缺皱眉问道:“你跟他认识?”

“他倒想认识我,可陈少能给他机会么,他上不了台面”陈冬牛皮又给吹起来了:“王大军在唐山算是有点小名小气的,一直想抱我们家的大腿,找人托话要请我吃饭,好几次了我都没给他机会,对他不感兴趣,咋的啊神棍,你跟他有仇还是有冤啊”

陈夏拍了他脑袋一把,说道:“好好说话把舌头给我伸直了说,向先生第一次来唐山能跟谁有仇”

向缺点头说道:“我跟他确实没关系,是有······有人托我办事”

陈冬舞马长枪满嘴喷沫子的说道:“这么地吧,我拢人把事给你平了,直接让王大军以匍匐的姿态从楼上滚下来,你先拿鞋底直接抽他个满地找牙然后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你看画面我这么给你设计有没有样吧?”

陈冬不是真想帮向缺的忙,自己的腿差点因为他一句话被陈三金给敲折了,他哪有那好心替向缺出头,陈冬是想赶紧把事给他处理干净了,让向缺立马滚蛋,让陈三金给向缺和陈夏设计的故事直接结束,从此以后自己眼不见为净,这万一向缺和陈夏在唐山真相处几天故事还继续走下去,自己看着得多窝心啊。

向缺无语了,脑瓜生疼的说道:“你能不能给我闭了?你在旁边看戏就行了,别给我叽歪的瞎扯了,我都想给你磕一个了,求你了昂”

这事就算真能以陈冬安排的画面结束向缺也不能答应,自己应下来的因果必须得亲自从自己手中完结才行,不能借助外力!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景洪酒店的大门两处摆着两个口含石珠的镇宅石狮,从酒店的大门望去,里面大厅中竖立着一尊关二爷手拿青龙偃月刀的石像,一般的酒店里都会有这种镇宅辟邪的设施,而向缺却看出来景洪酒店的石狮和关公却不是随便摆的,而是经过高人指点的,俗称就是被开了光的。

做生意的都求个心安,而王大军则是烂事做的多了怕遭报应,所以花高价请来了镇宅的关公和石狮就是怕被脏东西搅合了生意。

来到酒店大堂,向缺对陈冬说道:“开一个房间,要四楼最里侧走廊尽头靠窗户的那一间,还有记住了别提那个什么王大军,该多少钱直接给就是了”

陈冬翻了翻白眼,说道:“哎我去,他王大军最近两年三拜九叩的想找我来,我都没······”

向缺直接打断这厮继续想要吹牛比的欲望:“你去就是了,照我说的去做”

陈冬一句话被噎了回去,哼了一声就来到酒店前台,向缺给女鬼伸冤自己已经沾上了因果,而陈夏和陈冬是随他来的就是个看客这因果里没他们啥事,可一旦陈冬在前台开房时把王大军给牵扯出来,对方不收他的房钱,那么这个因果陈冬也就被牵扯进来,到时说不上会出现什么曲折呢。

陈夏低声在向缺耳边说道:“陈冬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在陈三金的庇护下他永远都是活在老鹰翅膀下的雏鸟,想要飞起来却始终扑腾不了多高,向先生,这小子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向缺乐了,说道:“你都说他是个孩子了,我还能跟他一般见识?真要一般见识,他那条腿就折定了”

陈夏愕然一愣,随即又询问道:“我知道你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不然陈三金也不会对你如此言听计从,你能告诉我陈冬的那条腿为什么会折么,而且今天早上为何你把那块玉佩给他后,却又改变了主意”

向缺眯眯着眼,十分坦然的说道:“那是因为他早晚都有一劫,两个月后你弟弟会因为一场意外倒一场大霉,运气好点的话在医院里能躺上三五个月,运气不好的话下半辈子就别想下床了,所以我让你父亲提前打断他一条腿就是避免他遭受两个多月后的那场劫难,伤筋动骨一百天么,三个月不出门那场灾就落不到他身上了,而且他提前受了腿折的罪也算是顶了一下之后的难”

陈夏张着嘴半天没吭出声来,脑袋有点发飘,实在是没办法接受对方的这一番话,没承想向缺又接着说道:“那块玉佩其实是一件法器,有躲灾辟邪的作用,被你弟弟挂在身上,两个月后到那场劫难来临的时候玉佩能在暗中帮他托付过去,免得他倒霉,所以我才让陈三金不用再敲断他一条腿了”

“那,那······”陈夏脑袋转了十个八个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弯,这才理出自己想要问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陈三金又这么相信你”

向缺笑道:“你那么聪明,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陈夏揉了揉脑袋,思路也有点清晰了,这次陈家出现波折,家里人包括她自己莫名其妙的频出状况,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恢复如初,陈夏的心里早就有了判断,只不过这个念头在她看来有点太匪夷所思了所以一直不愿意确定,她总觉得一切用巧合来形容最合适,直到这时向缺肯定了她的那个想法,陈夏才从蒙圈的状态中捋顺,顿时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向缺淡淡的说道:“有些事没接触过不代表没有,这个世上绝大部分的人都在模棱两可中猜测着那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或者事到底存不存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过会,你就全明白了”

陈冬办好了手续带着两人朝四楼的那个房间走去,本来想要坐电梯的但向缺却拉着他俩走从楼梯上去,向缺发现这酒店里每层楼都摆着一些神龛供奉着佛像和神位,看来王大军在辟邪这事上真没少下本钱。

到了四楼的房间内,向缺拿出女鬼藏身的那张符纸把她给放了出来,女鬼一现身房间里的温度就陡然下降了许多,这是她身死的地方,在这女鬼的煞气会比其他地方重得多。

陈夏和陈冬看不见女鬼但却都打了个冷颤,两人同时看向挂在墙壁上的空调,却发觉空调还是关着的,向缺没理会他俩对女鬼说道:“这就是你被害的地方了吧?死在哪了,不知道隔了这么长时间还能不能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女鬼指了指床,对向缺说自己就是在这被人给活活打死的。

向缺转头招了招手让陈冬过来:“把床给我拆了,然后旁边的柜子也给挪开”

“我给你当司机就不错了,你还给我派个苦力活?你这犊子扯的是不是有点远了”

向缺不说话,就拿眼神盯着陈冬的两条腿,这货被他看的感觉到一阵发毛,他真怕向缺回头再找老陈唠唠敲他腿的事,只得老老实实的把酒店的床拆了挪开柜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陈夏不解的问道。

向缺说道:“这个房间,一年多前曾经发生过一起命案,我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

正拆床的陈冬乐了,抬头说道:“大哥,你待会是不是会嚎一嗓子告诉我们真相只有一个,然后跟我们一顿吹牛比啥的,你以为你柯南附身啊还是福尔摩斯转世,咱能唠点正常的话么”

“过会你就不正常了”向缺一把扒拉开他,然后趴在地上仔细寻找着,女鬼死的地方被清理的很干净,没有一点遗留的线索,他正想起身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地板上有几块地砖的缝隙里有几道红色的痕迹,淡淡的,不是仔细看还真看不清楚。

向缺说道:“你感受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地上的是不是你的血迹?”

女鬼飘过来后就告诉向缺那淡红色的印迹确实就是她当时死的时候流的血迹。

“知不知道你的尸骨在死后被藏在哪了女鬼茫然的摇了摇头,时间太长,她距离尸骨又太远根本感觉不到。

陈夏和陈冬相当懵了,看着向缺一会在那自言自语一会又皱眉撇嘴的,好像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呢而且还是非常的入戏,直到向缺拿出三个铜钱和罗盘的时候,陈冬直愣愣的对陈夏说道:“啥时候柯南也配这装备了,他都给我整不会了,我怎么感觉神叨的呢”

陈夏紧张的抿着嘴不吱声,她估计自己要看到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了。

“把你的生辰八字报出来,我卜一卦”向缺拿着三枚铜钱依次扔到地上后手里的罗盘指针开始缓缓转动,指针停下后指向东南方,而铜钱的卦象上显示,主水。

“走,跟我去个地方”向缺收起铜钱,拿着罗盘问道:“东南方向,有没有湖泊或者河什么的?”

陈夏说道:“有,不太远十公里左右有个内城河,贯穿唐山市区”

“带我过去”

出了酒店的房间,陈冬眨着好奇的小眼睛拉着向缺问道:“那个啥,你跟我好好唠唠你到底整什么幺蛾子呢,大哥你都给我整懵了,这一天我跟你屁股前屁股后的到底忙活啥啊,我特么感觉我的人生观好像要被颠覆了,人生观咱先不谈,我给你打下手你总得让我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呢吧”

“你不是非要跟来的么,我也没求着你啊”

“我不是想在你们的故事里整个配角当么”

“啊,身为配角你得有配角的觉悟啊,不得跟着主角的戏路走么”

“不是,我就好奇,你得让我知道剧本是啥内容啊”陈冬都要疯了。

向缺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那个房间以前发生过一场人命案,死的是个女人我现在去找她的尸骨,应该就在十多公里外的那条河里”

陈冬继续懵的问道:“你整三铜钱一个指南针咔咔一顿忙活就知道尸骨在哪?不是,你咋知道那房间以前有过人命案啊,哥······我现在老乱了,咋捋都捋不清楚了,脑瓜嗡嗡响,我怀疑我再跟你呆下去容易把自己给整魔怔了”

“你可以走,没人拦着你”

陈冬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怕我走了你跟我姐孤男寡女的也整个人命案出来”

“陈冬,你这条腿注定保不住了”陈夏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吼道。

出了酒店,上了揽胜,车子直奔东南方开去,二十多分钟以后前面果然出现一条河,下车以后向缺走在前面拿着罗盘沿着河边缓缓的确定位置。

陈冬咽了口唾沫,问道:“姐,你说他要真从河里找到什么尸体咋整”

“能咋整?人又不是你杀的”陈夏说道。

陈冬急了,说道:“我是说,他要真找到那也太悬了,那他不真跟个神棍似的么”

“你说的没错,他就是个神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用铜钱给女鬼占卜了一卦,卦面为阴,阴属水,这表明女鬼的尸骨应该是被藏在了有水的地方,罗盘指路指向东南,意思就是在酒店东南方有水的地方,来到这条内城河的边上罗盘的指针开始疯狂转动,向缺跟着指针的方位沿着河道一直走了近两公里左右,指针才定格不动。

“这条河的水流并不湍急,水也不深大概一米半左右,如果有尸骨在水下很容易打捞,也不会被水流冲走,这条河旁经常有人钓鱼如果你想捞东西的话,花点钱他们会很乐意下水的”陈夏基本上已经相信了向缺的判断,现在只得结果了。

向缺点了点头,陈冬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到不远处几个钓鱼的人身边,甩出一叠钞票说道:“来,一个猛子扎下去给我捞点东西上来”

钓鱼的直翻白眼,说道:“兄弟,这天虽然没零下,但水里的温度可不低,你让我们一个猛子扎下去万一冻抽筋了回不来咋办?”

“大哥你别跟我扯皮了,一米多深的河水还能把你冻抽吧了啊,你站直了不就能露头了么,这么唠吧,我现在急需几条浪里小白龙下河去给我整理下我的人生观,你们要是能给我捞到人生观,价钱随你们开,我必须敞亮”

几个钓鱼的转头一商量琢磨了下后对陈冬说道:“一人五千,四个人两万”

“妥妥的,赶紧变身小白龙吧”陈冬掏出烟来蹲在岸边,眼巴巴的看着四个人脱完衣服后钻到河里。

“神棍你别转悠了,我眼珠子都看抽筋了”陈冬转头望着在河边走来走去的向缺说道:“你是不是心里没底啊,在那紧张的不知所措呢?跟你说,我看人很有一套的,一看就知道你的内心相当不平静了,因为你躁动不安的双脚已经出卖了你那即将被戳破的谎言”

向缺乐道:“你看人挺准呗”

“已成传说”陈冬撇嘴说道。

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就得意你这一本正经吹牛比的德性,老有样了”

“哗啦啦······”下河的有人露头了,手里拎着一双破鞋说道:“是这玩意不?”

陈冬一脑门子黑线,破口大骂道:“你系不系虎?系不系虎?我花两万块钱让你给我下河捞鞋啊,是我贱还是你们太便宜了,大哥你给我长点心吧,好不好?我这小心肝在这扑腾个没完,就等你们给我捞人生观呢,你赶紧麻溜的给我找准方向再出来,不然继续在河里当王八吧”

“哎呀,给我气的不行了,这躁动的世界虎比这么多呢,就剩我陈大少爷独自在风中凌乱了”陈冬忍不住仰天长叹。

陈少爷还在凌乱的时候,河里另外有两人又冒出来了,其中一人说道:“发现个蛇皮袋子,有点重,我们得找个绳子拽出来”

向缺眯缝着眼说道:“就是它了,你们捞上来”

“啥?”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冬嗷的一下就蹦了起来,眼神迷茫的说道:“找到了?怎么这么玄乎呢?”

河里的两个人爬上岸边,找来一条绳子后扔回河里,另外两人带着绳子又沉入河底,然后等再次浮上来后和岸边的两人一同拉动了绳子。

一个破损的蛇皮袋子被拉上岸,陈夏和陈冬连忙凑过去眼神那是相当复杂了,向缺已经毫无疑问的肯定这袋子里装的就是一堆尸骨。

“快点,打开看看”陈冬急忙说道。

蛇皮袋子已经被水泡的不成样了,虽然没破但特不结实用力一拽就开了,里面露出一堆石块,而石块中间参杂着好几块森森白骨,有的上面还带着腐烂的不成样的肉,女鬼的尸体早被扔到河里之前就已经被肢解了十几块,尸骨的面容和身体特征肯定是看不清了,但只要不瞎都能看出那是人的。

“呕······”陈夏转头就吐了。

陈冬膛目结舌的说道:“原来真相真的只有一个”

四个下河的人早就吓蔫了,堆在地上说话都磕巴了:“这······这,是咋回事,碎尸案啊?这两万块钱拿的真烫手,大哥,你咋不告诉我是捞这东西呢,真晦气”

陈冬从兜里又掏出两叠钞票递过去说道:“安慰一下你们受伤的小心灵,赶紧给我平复了”

这回四个人没接钱,不是烫手,是麻烦,这都出人命案了根本就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

“把钱拿着,然后你们报警就说钓鱼的时候,鱼钩钩住了袋子,拉上来一看里面是碎尸”向缺说道:“跟你们没关系,跟我们也没关系,你们只要打个电话就行了”

“那,那你们几个可不能走,得在这给我们证明一下”

“放心,我们不走”

十几分钟之后,两辆警车开了过来,下来几个警察看见岸边的袋子顿时就蒙了,这案子性质很恶劣,碎尸沉河,在唐山算是大案了。

警察把几个人全都盘问了一遍,向缺让陈冬和陈夏别表明身份,就当是偶然发现的,跟着警察到了警局录完口供后天已经黑了。

陈冬这时候说话那是老小心翼翼的了,看向缺的时候眼神都发飘:“神棍······不是,那个什么,缺哥,你跟我好好唠唠这事呗,我的人生观已经被你给彻底颠覆了,但你必须得让我颠覆的明白点行不?这到底是咋回事呢?”

陈夏比陈冬强多了,虽然还是难以接受,但之前心里已经有底了。

“上车,回酒店”在车里,向缺淡淡的说道:“你们陈家和我渊源颇深,几十年前你们陈家的先人就已经和我祖师相识了,简单点来讲就是你们陈家的发迹和我们息息相关,我们为你们家布了个风水局,从而让陈家登上了枝头变凤凰,这次你们家里出了状况,陈三金请我出山到唐山来就是处理麻烦的”

向缺没瞒着两人,一五一十的把事都给他们交代了一遍,彻底让陈夏和陈冬明白过来他们的人生观被颠覆的一点都不玄乎······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返回到酒店天色全黑,景洪大酒店的生意非常好,这个点正是上人的时候停车场差不多停满了车子,大堂里人头攒动,到了大厅向缺让他俩先回房间。

陈冬顿时傻眼的问道:“缺哥你跟我开啥玩笑啊,那特么房间里以前有过碎尸案,你还说那女鬼也在,我这要是回去万一被女鬼压床咋办啊,我可不好这一口,太重口味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么,你脖子上那块玉佩不但可以躲灾也能辟邪,放心吧”

“那我要是······”

“你要是不上去也行,跟着我”懒的跟他废话,向缺朝着大厅里那尊关二爷的雕塑走去,陈夏迈步跟上后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就跟在他身边看看他的手段也算长长见识,别忘了咱家之前发生的事,没准以后还会碰到的”

景洪酒店没那么大的手笔布置风水局,花多少钱不说关键是王大军也没那个实力去请风水大师,国内能看风水的人不少但是真正能出手布局的常人根本都接触不到,所以王大军只能退而求次给自己的酒店里请开光的神位来保佑生意平安。

这尊立在大厅里的关二爷雕像就是其一,被开了光,能防止一些邪物作乱,而每个楼层里摆放的那些辟邪的东西也是如此。

据那女鬼所说之前被王大军和手下害死的几个女人也是阴魂没散,但因为酒店里神位太多她们就是想要出来报复王大军也没辙,只能缩在酒店里的一个偏僻角落动也动弹不得,而她则是恰巧被一个风水师给撞见了然后被收之后上了陈夏的身子,不然她此时也可能和那几个女鬼一样,躲在酒店中暗无天日。

关公雕像四周围绕着一层淡淡的气息,在风水界也叫做气场。

关公,钟馗一类被开过光散出气场的雕像能辟邪镇宅,而像貔貅,葫芦这些要是被开了光就能聚财,这是风水界最常见的手法之一。

再高深一点的就是祭练法器了,比如向缺身上那块惊雷木,陈冬脖子上那块玉佩,这都是被风水师祭练过的,属于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如果被懂行的人碰见了恐怕会千金万金相求,而且还是有市无价。

因为懂行的没人会卖这东西,就比如陈冬如果没带玉佩那他三月之后就有可能遭劫,有了玉佩那场灾就被躲了过去。

一件法器相当于让自己多了一条命,谁脑袋进水了会把这东西往出卖,法器是可以当成传家宝代代相传的。

酒店没有风水局,向缺一点顾忌都没有,可以随意下手,要是有了风水局他就得斟酌一二了。

在风水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旦有风水师布局后,如果被其他风水师撞见了并且还出手给破了,那这两风水师绝对是王不见王,破局的被视为挑衅,布局的也要维护自己的尊严,两个风水师斗一斗必须得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输赢。

这也是为啥陈家风水局被破,古井观二话不说就派向缺下山的缘故了,你特么的打我脸了我必须得收拾你一顿,没毛病!

景洪酒店里没有风水局,只有开光的神位,这都是小儿科,就算有风水师蹦出来向缺也不用鸟对方,大家都不是一个层次的,哥可以绝对的俯视你,你都不带有脾气的。

这叫强势碾压!

破关二爷雕像上的气场很简单,普通人都能办得到,方法也有很多,第一种最简洁就是让雕像被污秽临身,也就是说让雕像沾上脏东西就行,比如粪便一类,整点过来沾到关二爷身上,气场立马就破。

第二种就是行家出手那就得专业了,向缺掏出一张符纸画完符咒后拍在雕像身上就行,从大厅到楼上向缺逐一破掉被开光的神位后整个景洪酒店的温度顿时就阴冷了下来。

那几个一直被压制的女鬼感觉到风水气场的消失就从躲藏的地方钻了出来。

回到四楼的房间里,向缺把符纸里的女鬼放了出来:

“去把那几个枉死没散的阴魂给我找过来”

陈冬颤巍巍的点了根烟,一本正经的问道:“哥,你刚刚说把什么东西找过来?”

“枉死没散的阴魂”

“那是啥玩意啊?”

“俗称鬼魂”

陈冬愕然的问道:“你那意思是,我和陈夏马上就能活见鬼了呗?大哥,我突突啊,这玩意见多了不得做恶梦啊,我特么尿尿都得被吓分叉了,我再给你开个房间你把那几个女鬼拉过去然后你们好好坦露心扉的谈谈,要不我们姐俩出去给你们空出这屋也行啊”

“晚了”

陈冬特迷茫的问道:“啥晚了?”

“她们已经来了”

陈冬吓的一蹦嗷嗷高,差点瘫痪在向缺身上:“哥,你太能扯犊子了,没你这么玩的,好人都得让你给吓拉拉尿了”

陈夏壮着胆子四处看了一圈后不解的问道:“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陈冬扫了两眼,见屋里空荡荡的除了他们三个啥也没有,就说道:“吓我一身冷汗,整了半天逗我玩呢,缺哥你这么调皮可是很伤感情的啊”

向缺一摊手,很无奈的说道:“我这么诚实你们还不信这才伤感情呢,她们就在你们旁边飘着呢,鬼过来不用一步步的走,直接用飘的就可以了,你俩就没感觉这屋突然冷了很多?你们看不见不代表她们不存在,没多大道行的鬼魂是凝聚不出能让常人看见的躯体的”

算上之前上陈夏身的女鬼,此时四个被王大军手下害死的阴魂就飘在陈冬和陈夏身旁,望着向缺露出了祈求的神情。

陈冬麻爪了,缩在向缺身边苦着脸说道:“我这心情三起三落的,都被折腾出心肌梗塞了,大哥你这左一刀右一刀的在上面割口子你玩的也太嗨皮了,咱商量商量,能不能不搞的这么刺激呢”

“一边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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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陈夏忽然开口说道:“你那意思是,我们也能看见······那些东西?”

向缺歪着脑袋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想看?”

陈冬说道:“姐,你假酒喝多抽疯了”

陈夏笑道:“既然我们都知道那么多了,也不在乎见或者不见了,看看吧就当是增长见识了”

陈冬咽了口唾沫,咬牙说道:“过过眼瘾也行,回头我吹牛比的功力必定更上一层楼”

向缺伸出食指和中指掐了个手印,在两人眉心处各划出一道线,陈夏,陈冬顿时感觉脑中一股气流涌出,双眼先是一黑眼前若隐若现的浮动着平时看不见的气息。

这是天地之间的气息,常人并不能够看见,只有拥有阴阳眼或者风水界中人才能看见,有了这股气息作为媒介就能看到不散的阴魂,向缺帮他们两暂时开启了阴阳眼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重新封上。

陈夏和陈冬僵硬的转动脖子,刚一转过头,就看见四个披头散发穿着红衣和白衣的女子脚不沾地的飘荡在自己身旁不远处。

普通的鬼和常人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她们也有五官和身体,只有那些厉鬼和恶鬼才会青面獠牙,七窍流血面孔狰狞,能显现在普通人面前,然后给吓的大小便失禁。

陈冬和陈夏感觉很新奇,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也就没有多惧怕,两人盯着四个女鬼看了片刻,陈冬居然抽筋的把脑袋凑了过去。

“啊······”四个女鬼同时神情大骇,尖叫着连忙后退然后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陈冬蒙圈的问道:“哥肿么这么牛比,光用眼神就能降妖伏魔了?哎呀我去,姐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齐天大圣转世”

向缺一脚踹在他身上,吼道:“你是猪八戒附身啊,忘了我告诉你的,你身上的玉佩能辟邪对她们有很大的杀伤力,你离那么近干啥”

“啊?这么回事啊”陈冬连忙掏出玉佩握在手里,本来还愤愤不平的因为这破东西把自己的项链给换了,现在顿时当个宝贝给抓紧了。

向缺真没瞎掰,陈冬也就是刚凑过去,他要是把那件玉佩甩出去砸到这四个女鬼身上,魂飞魄散都是有可能的。

“过来吧,他也是无心的,不对,他压根就没长心”向缺无奈的对四个女鬼说道:“这个酒店里那些被开光的神位我已经破了,不然你们也出不来,给你们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机会,除了王大军和他的手下其他的普通人就别沾惹了,更别做出过分的事,不然冤孽太深你们转世投胎也不会太顺的”

四个女鬼齐齐朝他施了一礼,然后直接穿墙而过飘到另外的楼层。

陈夏诧异的问道:“你是让她们去报复王大军?”

“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就是吓一吓就可以了,那几个人的罪孽还得警察来解决,我只是让这四个女鬼当个引子罢了,让王大军把自己的底细给彻底的露出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大军,典型的北方混子装扮,上身穿着黑貂下面紧身牛仔裤,皮鞋擦的能当镜子用,最关键的是还得有混子的标配,脖子上挂着根拇指粗的金项链,然后从奔驰上下来的时候后面还得跟着两个小弟,一个拿包一个拿着电话,那档次都能跟省部级拼下了。

在北方地区,所有的混子都是统一打扮,这些标配缺一不可,不然你就不配被称为混子。

每天晚上无论几点,王大军都必来景洪酒店。

进了酒店一溜员工排队问好,旁边有认识的点头叫声军哥或者大军,不认得还得寻思这货有多牛,这么有面呢。

冲着酒店经理勾了勾手指,带着两个小弟进了电梯后,王大军问道:“最近是不有新货送过来?”

“嘎嘎新,老纯了,刚调教好还没人过手呢,就给你留着了,晚上的时候我就让她洗的白白净净的,您等着就行。”

“我就喜欢你办事利索这股劲,有发展,以后大哥里必有你一席之位”出了电梯,王大军让两小弟自由活动,自己进了个套房麻溜的脱光后简单的冲了个澡就叼着烟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躺。

没过十来分钟,敲门声响起,王大军赤tiao条的就拉开房门,外面站着个穿着短裙白衣的女子低着脑袋,从她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看还有几道疤痕若隐若现。

“进来!”王大军拉着女人就进了套房然后把对方往床上一推。

屋内的温度突然微微一低,一道黑影若隐若现的飘了进来,黑影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光芒,她张着嘴露出一副獠牙,狰狞着就扑向了王大军身下的女人。

王大军突然发现,下面的女人居然猛的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瞪着溜圆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王大军:“你瞪着眼睛看我干嘛?”

“王大军,我要你的命”女人猛的张开嘴,双手忽然搂住王大军的脖子向下用力一拉,就奔着他的脖子上狠狠咬去。

王大军,幸亏他早些年初出茅庐那时候没少在街头干仗,手底下有两把刷子,身下女人咬来的时候他躲都没躲反应极快,脑袋向下一低然后用头重重的朝对方磕去。

“砰”两个脑袋撞在一起,王大军被磕的两眼发花,那女子却跟没事似的继续朝他咬来。

“哎哟,疯了啊”王大军一把推开女人,捂着脖子跳下了床,肩胛骨上被咬了一大口,血呼啦的,撕了很大一块肉下来。

床上被女鬼附身的女子直挺挺的就立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就扑了过来,王大军顿时傻眼了,这女人过来的时候是用飘的,对于研究人体学多年,造诣登峰至极的王大军来讲,这一幕很不科学。

王大军一懵,连躲闪都忘了,脖子顿时就被女鬼的双手给死死的卡住了,他双眼直冒金星,感觉到脖子上像是被卡了个紧箍咒似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越来越紧。

就在王大军眼看坚持不住的时候,女鬼的脑袋里传来了一股念头:“放了他,他的命你不能收,自有人来替你报仇,如果你杀了他,你的孽业就会加重,想要转世投胎那纯属妄想,而我会出手灭了你的”

女鬼的手一顿,表情挣扎不定,向缺警告的话让她迟疑了,是现在立马手刃王大军,还是等着后续有人接手处理他,她也拿不准,对于一个枉死的阴魂来说,报仇绝对是她唯一的执念。

向缺叹了口气,再次给她传递了一道信息:“你还打算让我立誓怎么的?你知道的,我们风水师轻易不会对你们这类东西许下承诺,一旦说了就因果缠身,我不会因为你一个小鬼让自己的修行出现半点差错的,孰轻孰重我还能没你明白?最后警告你一次,不放了他我就灭了你”

女鬼不再迟疑了,向缺灭她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根本不用废话警告,放下双手,喘过气来的王大军一把拉开房门光溜溜的就跑了出去,他刚出来就看见有三个小弟光着身子直奔这边跑来,说话的时候腔调都变了。

“大哥,这世界太疯狂了,吓的我们差点把命都给丢了呢”

“啊?”王大军傻眼了,有两个小弟脖子上都血呼啦的掉了一块肉,另一个更惨,半边脸都被啃的快没有了。

要不是向缺依次出言警告,王大军和自己的手下今天晚上绝对被这四个女鬼给生啃了,也就能剩下点骨头渣子,四个女人被骗到景洪酒店,遭了侵犯不说命都没了,这股怨气大着呢,要不是王大军之前请了开光的神位在酒店镇宅,恐怕他们这伙人早就玩完了。

“走,去我办公室”王大军有点顿悟了。

当初酒店请神位的时候,是一个和尚帮他开的光,花了不少的香火钱,当时那个和尚曾经告诉过王大军,如果哪天他在酒店里碰见点什么匪夷所思的事,肯定是神位被破了。

和尚早就看出来,王大军这种人冤孽造的太深,早晚得厄运临身,所以拿了王大军的钱后就给他过一个警告,酒店的神位破了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那里供奉着一尊菩萨像是在庙里受过香火的,不会那么轻易被破掉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此时,景洪大酒店里上演了相当吸睛的一幕!

王大军领着三个手下,裸露身体正从四楼往顶层的办公室狂奔,那有一尊观音像,他估计应该能暂时让他躲过今天晚上这邪门事。

可这是酒店里,这个时间点正是上人的时候,楼道里边全是人,从四楼到八楼虽然才四层楼但有不下几十人看见四个男的裸奔。

有认识王大军的顿时傻眼了,在旁边相当崇拜的说道:“哎,这不社会我大军哥么,你咋的了?这大冬天玩裸奔啊?”

“嘘,别瞎吵吵!”

王大军都被吓毛了,哪有空跟看戏那帮人瞎扯,慌不择乱的就想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狂奔了四层楼没管自己今后这一幕将会在唐山掀起多大的浪花,只求今晚能安心就行。

到了办公室门口,王大军又傻眼了,哭的都快没调了,钥匙在房间里呢,这还咋折回去拿啊?

要么说他那经理会来事呢,听说自己老板luo奔就知道出事了,连忙一路小跑杀了过来。

王大军急头白脸的说道:“赶紧的,钥匙给我拿过来把门打开”

经理愣呵的问道:“军哥,今天晚上啥节目啊?你咋造这德性呢?”

“滚犊子,我是不几天没削你,你找不清楚自己的地位了?”王大军一脚踹过去,骂咧咧的说道:“你说你找那是什么玩意,太埋汰了”

“不对啊,那女的是我亲自看管的没人过手,挺干净啊,就连我也只是过过眼瘾,连碰都没碰过呢”经理有点迷糊了,很不服气的说道。

王大军打开办公室门就钻了进去,指着经理说道:“麻溜去嵩山给我请几个高僧过来,用佛法把你和那女的一同给我感化了,我现在怀疑你也不干净,行了,赶紧滚犊子我看你屁yan都疼了,你要是不给我把人请回来,我就让你以后的人生路上贴满了创口贴”

进了办公室,王大军拉着三个手下赶忙给摆在柜子上的观音像磕头,嘴里念念有词:“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麻烦您老保佑我度过这个难关,只要小的脱困了我给你塑个金身,天天供奉您”

他旁边一手下眨着眼睛,很无知的问道:“军哥,咱这样先不说是不是有伤风化,但我没听说谁是裸体拜观音的,观音是女的,咱这不是亵渎神灵么,她万一整道雷下来劈了咱们咋办啊?”

王大军张着嘴,刚要恍然大悟,旁边另一人一巴掌拍到说话那人脑袋上:“让你不学无术,跟军哥这么长时间了一点知识没学到,观音是男的,懂么?啥亵渎啊,这叫坦诚相见”

王大军被这两手下给嚷嚷的脑瓜生疼,吼道:“都给我闭了,还有闲心在这闲扯呢?赶紧想想咋办啊,能一辈子不出这屋啊”

王大军吓坏了,进了这屋里安心之后他也冷静了下来,仔细一寻思就知道他们四个一同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闹成这幅德性可不是巧合,一定是酒店遭了脏东西了,可关键是现在知道咋回事也没办法,谁知道那脏东西是不是在外面候着呢,出去没准就还得被啃。

“军哥,你说我是不是眼花了?我咋觉得窗户外面老有黑影飘过呢?”一个手下缩缩着,指着窗户说道。

“啊?咋的?你别说胡话啊,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人给吓痿了”王大军转过头,外面啥也没有。

他刚一把头调过来,另一个小弟咕嘟咽了口唾沫,颤巍巍的说道:“你没眼花,我他么也好像看见有黑影了”

四个人齐齐把头转向窗户,果然两道黑影徐徐飘过,王大军清晰的看见,黑影披着散发眼睛盯盯的望着里面,还咧嘴一笑露出满嘴大白牙。

女鬼是一路追来的,要不是王大军这办公室里有受过香火的菩萨雕像,她们早进来了。

“哎妈呀,这是撞鬼了”四个人一哆嗦,相当整齐的就瘫在了地上,额头冒出的冷汗跟下雨似的。

刚才在酒店房间里,虽然被那四个女鬼上身给折磨了一阵,但那时着急忙慌的根本没时间害怕,现在安静了,眼睁睁的看着两道鬼影从窗前飘过,恐惧感顿时油然而生。

王大军直勾勾的说道:“这鬼身上带导航了啊,咋躲都躲不掉呢”

“军哥,没事,没事,她们进不来,我听说鬼都不走门都是穿墙而过的,可能是观音菩萨显灵,她们不敢进来”小弟极其有条理有层次的分析着。

王大军点了点头,可随即又无奈的说道:“显灵也不行啊,咱不出去了?难道出去还得带个观音菩萨啊”

“军哥,这菩萨是谁给你弄的,你找他啊,那人肯定会有办法降妖伏魔,咱们花钱就是了”

“嗯?”王大军立马顿悟,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然后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片刻后电话接通了,里面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王大军,你有麻烦了?”

王大军忙不迭的说道:“大师,大师,救救我,我这酒店里遭了脏东西”

“怎么回事?我不是给你的神位都开过光么”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一回酒店正······正跟人聊天呢,那女的忽然就朝我脖子上咬过来,不光是我我还有三个手下也是的,还有,现在我办公室窗户外面刚刚还有两个黑影飘过去,她们追过来了”

“追过来了?”

“是啊,大师你快点过来救救我吧,多少钱你随便开价”

大话里面的人沉默了半晌,然后对王大军说道:“先不急,让你酒店里的人去我给你开光的那些神位旁看看有没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

王大军哭丧着脸说道:“管那么多干啥,您来就是了”

“去不去?你不让人去的话,我也不去”

“好,好,好,我让人过去看看,一会就给您回电话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电话那头的吩咐王大军不敢不照办,他缩在办公室里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对方出面帮他解决今天这脏事。

王大军赶紧把要去找得道高僧过来感化自己的经理给叫了回来,让他去酒店里那些神位那看看,有啥和以前不一样的。

没过多久,经理回话了:“军哥,我怀疑是不是林正英下榻咱们大酒店了,我过去一看那些神位上全都贴着鬼画符,·····林正英这么大牌的明星咋来咱这了呢,军哥你说我们是不是得给他免单啊?”

“林正英都死十多年了他下榻个屁啊,你还要免单呢,我真应该把你给免了”王大军愤愤的骂了一句,赶紧给求救的高人回了个电话,把这边的事告诉了对方,电话那头说了声知道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唐山郊区,一栋别墅里一个四十几岁的光头男子,摸着自己的光头脑袋低声说道:“不是用污秽之物把开光破了,用的符咒?那就不是巧合是行内的人了,有点棘手了”

能甩出几张符纸破开光神位的肯定不是小角色,符纸不是普通的辟邪驱鬼之物,一般的风水师都不见得能画的出来,别看向缺斗厉鬼的时候那符咒扔的跟不要钱似的,那是因为古井观存货太多。

在终南山这十二年里,后三年向缺没事就画符玩了,练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随心所欲,他是奔着早日能练出隔空画符这手艺去努力的,所以那三年里向缺画了多少符咒自己都数不清了,下山的时候足足塞了半个包。

在现代社会里符咒并不多见,外面摆摊算卦的先生,一般寺庙里的和尚,甚至道观里的道士都不见得有画符的功力,凡是能随意画出符咒的,在道法造诣上已经算是高手了。

所以,光头男子有点犯嘀咕了自己到底该不该去景洪酒店把王大军给捞出来,毕竟这是有可能要得罪一个级别颇高的风水大师的。

光头男子还在犹豫呢,王大军又把电话给打了过来,不催不行啊,外面窗户那两道黑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挂在窗口根本就不往别的方飞了,一会过来转悠一下,看的四个人腿肚子都抽筋了。

“五百万,大师,我出五百万,只要您来把我救出去就行”

光头男子一听,愣了半晌,最终还是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缺哥,你知道不?”陈冬乐呵呵的凑到向缺这说道:“你知道刚才咋的了么?”

陈冬听见酒店外面有动静后就跑出去看戏了,正巧看见王大军裸奔样子,那一幕把陈大少给雷的外焦里嫩。

“王大军和自己三个小弟光着身子在酒店里练百米冲刺来的”

陈冬迷惑的问道:“你咋知道的呢,你又没出这屋”

向缺翻了翻白眼,说道:“我吩咐谁做事的我不知道?”

向缺坐在房间里屁股都没动,但他和四个女鬼一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有着联系,那边发生啥事他都知道,所以王大军差点被女鬼给掐死的时候,他才会出言阻止。

“哥,你说接下来咋办?王大军吓的都快成孙子了,脸都不要了,你又没让那几个女鬼吓死他们,不能就这么地了吧”

“收拾他那是必须的”

陈夏插嘴说道:“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会怕人,反而会惧怕那些摸不到看不见的东西,那几个女鬼折磨王大军他们,总比我们让他自己出来交代要强,你是想把王大军给活活的吓得自己坦白从宽吧”

“你可真是冰雪聪明”向缺赞叹了一句。

他确实是这个打算,他总不至于把王大军拽出来告诉他,你干的那些事我们都知道了,你自己去投案自首吧,他嫌这么干麻烦,王大军也不会傻得去警察那自首。

最简单的,就是让几个女鬼把王大军的胆子给吓破了,到时他宁可把牢底坐穿也不愿意再面对这些女鬼。

可惜的是,向缺想的虽好但有一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前,光头男子下车后快步走到关公的雕像前,掀起那张符咒端详了片刻后稍稍的松了口气。

符咒是最简单的驱鬼符,符上残留的风水念力也不强,刚好能破了开光的气场。

“小把戏而已,既然如此那我就会会你”光头男子依次从楼下到楼上把几个神位上的符咒给摘了,然后直奔顶层王大军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王大军顿时原地满血复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光头男子说道:“王大师,你可算来了,都要把我给吓死了”

王大师十分淡定的说道:“你是亏心事做多了,就算没鬼敲门你也得怕,现在有鬼上门没把你吓死已经不错了”

“那是,那是,多亏了王大师给我的观音像不然我真的完了”王大军利索的爬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说道:”大师,这是一点意思,您收下“王大军很痛快,知道现在不是心疼钱的时候,几百万买自己一条命很划算,景洪酒店一个月的营业额也不止这些钱了。

王大师看向窗外,两个女鬼还在那飘来飘去的。

“一群小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莫不是想魂飞魄散不成?”大师哼了一声,快步走到窗前手持桃木剑打开窗户喝道:“天有神雷,地有乾坤,八方威神速来伏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王大师挥动手中桃木剑劈向了眼前的两道黑影,两个女鬼瞬间就在桃木剑上感觉到了令自己恐惧的气息,迅速向后急退。

见女鬼撤离,王大师仍旧没有罢手,从身上拿出个葫芦往嘴里倒了一口后,从窗口喷了出去。

一股水箭直射而出!

葫芦内装的,是用符纸烧成的纸灰和朱砂混合起来的驱邪水,对付一般的小鬼非常管用,一口喷正当了虽不至于让女鬼魂飞魄散却可让其受到重创。

两个女鬼飞的很快,躯体上只沾染了少量的符咒水,但还是冒起了一阵青烟,痛苦的在半空中扭曲了一会,女鬼迅速飞向了向缺所在的房间。

“大师出手,天下我有,霸气”王大军竖起拇指,实在的拍了个马屁过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个女鬼冒着青烟回来,向缺就知道碰到同行了,所以他直接推门而出朝楼上王大军的办公室走去。

没有同行插手,王大军的问题很好解决,有了同行插手这件事就直接上升到了风水师之间斗法的局面,向缺很想面对面的跟风水阴阳师斗一斗,看看自己出山到底在国内的风水界是个什么水平。

风水师和阴阳师之间斗法有两种途径,第一种就像之前在陈家大宅的交锋一样,你布局我破局,能守住的自然就赢了。

第二种就是两个风水阴阳师面对面的斗了,谁傲娇的站到最后那就是赢家。

他没让陈冬和陈夏跟着,风水阴阳师之间相斗那肯定没有刀光剑影,但危险却绝对不比动刀动枪小。

高层次的风水师斗法两者之间能搅动天地间涌动的气场,旁边的人一旦被牵扯进来,人的三魂七魄就会深受影响,旁观的人一个不小心魂魄就会受创,轻点的躺到医院三两个月调理下就会康复,严重的甚至会魂魄离窍变成痴呆或者直接毙命。

在古井观的时候,向缺曾听老道和师叔说过,百十年前风水界鼎盛的时候,有层次高的风水师相斗,斗法当中甚至能引动天地风云变换,雷声滚滚,一脚踏出大地脉息颤动颇有斗转星移之势,声势相当浩大。

特别是在清明两朝交替那时,当时明朝虽败清兵入关占据京城,胜负似乎已分,但当时明思宗朱由检并未甘心如此就将江山拱手相让,而清太祖努尔哈赤也并未真认定自己把江山坐牢了,暗地里两者都派出朝廷供养的风水师争夺国运和龙脉。

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一战!

当时两朝风水师齐出,决战紫禁之巅争夺大地龙脉,抢夺一国之运,据有传闻当时天雷滚滚雷罚翻腾,一道道闪电响彻整片天空,乌云密布大雨淹的京城周边三省都出现了洪涝之灾,而周边的山川走势也被大大的改动一番,那场风水阴阳师相斗可以说是让天地都色变了。

可见风水阴阳师翻云覆雨间能够产生多大的能量,常人是远远理解不到的。

清明两朝是风水界最鼎盛的时期,那时的风水师高人辈出,门派众多,远远不是现在可以比拟的,境界高深的大师往往会被帝王委以国师之任,其次则会供奉诸多风水师来护卫国运,也就是说如果风水师的境界达到一定地步是完全有可能对一朝一国有着足够深远影响的。

而到了近代,风水阴阳师凋零的所剩无几,只有那些散兵游勇,传承大派和不世出的古派幸免于那场灾难,到如今世人已经很难看到真正的风水大师了,市面上常见的,则多是行走江湖的骗子了。

向缺独自一人上楼,刚到顶层就看见一间屋子内走出个光头男子手拿桃木剑,王大军和三个手下赤条条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相望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大师瞬间就判定走来的人就是用符咒破了酒店辟邪神位的人,只是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年轻。

在风水界确实是看年龄来说话的,想达到一定的境界必须以积累经验为主,太过年轻明显出道甚早,而那些风水界能被称之为大师级的人基本上都年逾古稀了,年龄越大风水功力自然就越深厚。

自己四十几岁,浸淫风水二十几年虽然没拜到名师,但也是受过高人指点一二的,而对方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两者相比之下王大师断定自己抬手间就能把让对方潇洒的趴在自己脚下唱征服。

再者对方手中空无一物,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器物,而自己手里拿的可是经高人淬炼的桃木灵剑,驱鬼是利器,跟赤手空拳的人相斗也能起到打压的作用。

抬起剑尖指着向缺,王大师皱眉说道:“是你破了我在酒店开光的神位?你能有此手段想来也是风水阴阳界中人,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越界了,是挑衅”

“啊,是呗,那咋的了”向缺相当光棍的问道。

“我说你越界了,是在挑衅我”王大师怒道。

“挑衅就挑衅了,越界就越界了,能咋的啊?”向缺直翻白眼,自己话都说这么明白了对方还在那唠开场白呢。

王大师迈步前来,挥动着桃木剑说道:“年轻人,既然是你越界在先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干就完了,你不用客气”

桃木剑刮起一道劲风,带动着微弱的天地气息朝着向缺扫去,同时王大师从口袋里掏出张符纸奔着他甩出去,符纸在半空中突然一顿然后随即燃烧起来,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朝向缺袭来。

火球术,风水斗法中最常见的攻击手段之一,击中人身和普通的烧伤不一样,人的外表不会有任何伤痕,但三魂会被灼伤,如果是普通人会引起诸多疾病,而风水中人则是会修为损伤。

王大军两眼瞪的溜圆,嘴巴张的合不起来,他就在王大师身边自然看的清清楚楚那团火可不是什么魔术手法,那张纸真的就是凭空突然烧起来的。

向缺稍一后退,躲过桃木剑后突然猛吸一口气朝着那团火焰喷了出去。

“噗”火团突兀的就灭了,一点火星子都没有,在半空中一下子就消失的没有一点痕迹。

王大师一下子就呆了,顿时有点明白过来,自己好像是踢到铁板了,对方这一手吸气成型能甩出他几条街去。

向缺随即双手结印,无名指,中指,拇指直立,小指,食指弯曲组合。

道家剑诀,九字真言之斗字诀!

向缺凝聚天地气息成剑气,肉眼可见王大师身前一米远的半空中,一簇气体迅速凝聚成一把剑尖然后笔直的朝着他直刺而去。

王大师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脸色煞白,他急忙连着倒退好几步直到撞到后面的王大军他们才停下来,避无可避,王大师赶紧抬起手中的桃木剑挡在面门上。

“咔嚓”凝聚而成的剑尖正中桃木剑,整个剑身随即碎裂开来,而王大师“哇”的一下吐出大口鲜血,身子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王大军错愕的扶着他,向缺快走两步,双手再次结印,大师亡魂皆冒,硬提口气举起手来,喊道:“停,停,我认,认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晚了。

向缺的手印结的非常快,王大师认输两字刚蹦出来,剑诀已经掐成了,剑气再次凭空凝聚成型,这时候再收回来显然已经不赶趟了,向缺只得手印朝下避开王大师那边。

“轰”

剑气击中对方身前几十公分远的地上,酒店的大理石地面顿时被击碎,石屑飞溅四散飞开,地上一块巴掌大小的破损之处露了出来。

王大军和王大师被吓的一头冷汗,这下子比用枪突突还牛比,这要是击中人身体直接能被干出个窟窿来。

王大师磕磕巴巴的说道:“饶,饶命······王某有眼不识泰山,触怒了大师,我认输,认输”

向缺皱着眉头问道:“你咋这么弱呢?”

向缺还没干过瘾呢,他寻思跟风水阴阳师斗一下试试自己有多少斤两,没想到跟对方刚短兵相接一个照面下居然把对方给干趴下了,这特么的热身还没热起来呢,战斗就结束了?

明显有点不太过瘾啊!

王大师被他一句话噎的哑口无言,明明是你太强了,都能凝气成剑随手结印了,就你这一手我特么的打从娘胎里修炼也赶不上啊。

不因为别的,这是底蕴的问题。

王大师看出来对方绝对是某个道家大派的人,不然普通的风水阴阳师哪有这手法。

而自己纯粹是野路子,早些年无所事事差点饿死之时找到一处寺庙出家为僧混口饭吃,庙里只有两个老和尚和三个小沙弥,偶然间知道其中一个老和尚懂得风水术法就想拜对方为师,没想到和尚已经收山了不收徒弟,他见王大师有心学术法就闲暇时指点了一二,那把桃木剑也是老和尚曾经用过的,在王大师离开寺庙的时候送给了他。

要不是这把桃木剑曾经随老和尚多年,已经稍有灵性,恐怕向缺那一剑之下就能把王大师给洞穿了。

两相比较之下,王大师知道自己就是幼儿园小班的,而对方可是正统科班出身的,哪有可比性啊。

向缺见对方服软了,就没搭理王大师,召唤来四个女鬼显身后,他对王大军说道:“你应该认得她们吧?不用我提醒了吧”

王大军又被吓的一哆嗦,甭管向缺和王大师多牛比,但他们终究是人,这四个女鬼虽然没看出哪厉害,但这特么的是鬼啊,那肯定怕的要死。

四个女鬼依次排开站在王大军身前,他抬头看了一眼后就不敢再看了,普通人谁有胆子敢盯着鬼看个没完啊,他后面一个小弟胆子倒是不大但人比较缺心眼,正在那仔细的打量呢。

“军,军哥,这帮女鬼看着这么眼熟呢,咱,咱们好像认识”

“啊?眼······眼熟”王大军傻了,寻思自己咋还有这人脉呢,连鬼界中人都能认识?

王大军壮着胆子看过来,经小弟这么一提醒他还真感觉这几个女的好像有点眼熟了。

“哎我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我们好像一起探讨过某些学科呢?”王大军有些迷茫了。

向缺淡淡的说道:“认出来了?这四个女人都是被你们害死的,逼良为娼草菅人命,抛尸荒野,王大军你坏事没少干啊,自己都有点想不起来了吧?”

王大军愣了,向缺说的自然不假,他自己干过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些年来从外面拐骗多少女人接客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其中有几个不听管教被他人道毁灭的自然也记得,仔细看了半天,王大军认出来了,这四个女鬼确实是死在他们手里的。

“那,那又怎么样?你说是我们害的就是我们害的,空口无凭,警察也不会信的”王大军抻着脖子说道。

王大军自认这些事做的都比较干净,尾巴都扫清了,这都多少年了也没见警察查上来,而且在这方面他可花了不少的钱疏通关系,就算事露了他也有信心让自己不受牵连。

“呵呵,你觉得自己做的挺干净呗?”向缺乐了,说道:“我都找上门来了你说你处理的能有多干净?四楼的房间里有她们死后留下的血迹,我在东南边的一条河里也找到了当初你们扔下去的尸骨,你没这么健忘吧?”

王大军愣了,心里一哆嗦:“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我怎么知道的,这些女鬼就是我放出来的我能不知道?”向缺眯眯着眼说道:“我现在跟你说是给你个机会自己解决,我要是不跟你说,你的机会就没有了,别再那硬气了,你扛不住的,你谋害了这四个女人就沾染了她们身上的因果,我可以不收了她们,让这四个女鬼永生永世的缠着你和你的家人,甚至包括你的下一代,这是因果你躲不了的,如果你被警察主动找上门来因果会更重,你死后入轮回会遭受无边罪孽,但是假如你现在自行弥补,至少你的家人不会受牵连,她们要是能够顺利转世投胎,你死后也会少受点罪,左右都是一死你就给家人积点阴德吧”

向缺都懒得警告他了,招呼四个女鬼往回走,王大军额头冷汗直冒,向缺这一席话把他给吓住了。

身为大混子,出来混就知道早晚是要还上的,只是当还债的那天到来谁恐怕都接受不了。

王大军觉得自己死不死的无关紧要,反正这辈子已经潇洒过了,死都值得了,但真要像向缺说的那样,他的家人和下一代要是也被牵连进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王大军有一子一女,这两个孩子是他的心头肉,他对外人再狠也没办法对自己的孩子狠,向缺说让女鬼永生永世的缠着他们,王大军就麻爪了!

“怎,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能不让她们缠着我的家人”王大军服了,也怕了,自己死后的事他想不了,但活着的人他得想。

“先把你酒店里其他的女人给放了,然后联系上这四个女鬼的家人,这一点只能用钱财来弥补,做完这些之后去警察那里自首,当初谁下的手全都交出来,做完之后把你身上的钱全都散出去,也就是多做善事,记住了,你挣的那些脏钱最好一毛也别留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大师,我真的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王大军两眼无神的看着王大师问道。

“小点声,大师这两字别叫了,我听着都牙疼”王大师叹了口气,挣扎着坐了起来说道:“别说是你,就连我都不知道路该咋走了,你和那几个女鬼有因果我又何尝没有,哎······这钱收的真特么烫手”

“照那位先生说的去做,我想他不是在开玩笑,你坏事做尽报应是迟早的,天地之间有正气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王大师吩咐了他一句后,脸色变换不定,一咬牙追着下楼的向缺而去。

向缺皱眉回头,看着王大师说道:“这位大师,你还跟着我干嘛?你是有意思再干一场呗?”

“哎,别,别,别”王大师连忙摆手说道:“在您面前我可当不了大师,小姓王名玉风,您叫我小王就行,大师两字真不敢当”

“那你跟着我干嘛啊?

”王玉风低眉顺眼的说道:“大师道法高深,甩出我几条街去了,实不相瞒我学风水之术也有二十几年了,可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今天看见大师出手才知道您是高人,我想您不能给我指点一二”

向缺继续朝前走去:“我没工夫搭理你,见到一个说我是高人的我就得指点?那我啥也别干了,就开山收徒得了”

“不是,不是”王玉风顿时哭了:“大师,您把我那把桃木剑给毁了,我还指着啥混饭吃啊?您不是讲究因果关系么,我没了剑吃饭的家伙就没了,那以后就得饿死,我要是饿死了你那可就是起因啊,大师你不能不管我啊”

“合着我还得赔你点啥呗?我把你打赢了最后还得补偿你啊”向缺有点蒙圈的问道:“要不你干赢我得了,我咋感觉这么亏本呢”

王玉风舔着脸笑道:“那到不用,那到不用,我就是希望您能指点指点我,让我的术法能提高那么一点点,一点就行了,这样我行走江湖也能方便点,您说是不?”

王玉风就有这死皮赖脸的劲,当初他没饭吃差点饿死那时候流落到庙里后碰到老和尚,人家死活不收徒不教他,王玉风愣是赖在那老和尚门口好几天没走,相当虔诚的跪在对方房门前求虐,老和尚实在被他给烦的不行了,就甩给他一本风水入门的书,王玉风如获至宝的学了几年算是懂了点皮毛,然后就出山行走江湖混饭吃了。

二十来年过去了,王玉风在唐山风水界混出了点小名堂,为人点穴寻墓什么的干不了,算卦看相也不在行,但是给神位开光驱小鬼还算得心应手,也能画两张简单的符咒,但再高深点的就不行了。

王玉风深知风水这一行水很深,钱很足,学点皮毛就攒下了不少的家底,这要是技术再上一层,那还不得发达了!

所以,碰到向缺后他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不怕死活的就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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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盯盯的望着王玉风,眼睛在他面门上扫了两眼,忽然发觉这家伙的命相还算不错。

“跟我来,你的事一会再说”

“好叻,好叻”王玉风屁颠屁颠的就跟了上去。

回到四楼,陈冬跟膏药似的就贴了上来。

“缺啊,整的挺生猛啊,我在下面都听到动静了,你把人王大军给干啥比样啊”陈冬称呼人完全看自己的心情,他看不顺的啥称呼都不带,尊重点的后缀带个哥字,要是亲近的就直接喊人家名最后一个字。

他现在对向缺就是这心态,从开始埋汰他是吃海鲜就拉稀的,到现在是有多亲近就有多亲近。

向缺摇头说道:“没拿他怎么样,我只是稍稍那么一威胁,他要是不傻就该知道怎么做”

陈冬看着王玉风问道:“这货谁啊,干仗赢了还有赠品啊?”

王玉风一翻白眼,但还是恭顺的站在向缺旁边没搭话,既然对方是跟向缺在一起的,那自己必须得低调点,再说了,真要是把自己赠给向缺,那必须一百个心花怒放走起来啊!

“你出去给我买些长香和香炉,三根蜡烛,天梯一个,元宝和纸钱也要买,贡品你知道是什么吧?也要”向缺吩咐王玉风道。

王玉风愣了愣,有些欣喜的说道:“不用买,这些东西我那都有,现在都快半夜了也买不到,您还要点啥?我那东西比较全”

“不用了,你十二点之前必须赶回来”

“妥妥的,大师”王玉风随即又问道:“您是要给这四个女鬼超度转世?”

王玉风也算懂点道行,一听向缺要的这些东西就知道他要干啥了,顿时就乐了,他还没看过超度鬼魂往生呢。

“超度算不上,又不是厉鬼不用那么麻烦,按程序正常走就行了,四张往生符就能让他们入轮回”

王玉风走后,向缺又对陈夏说道:“等这边事完了我会离开唐山,这个人你们暂且收下”

陈冬撇嘴说道:“真是赠品啊,要他个白吃饭的干啥”

陈夏问道:“他也是风水师?你是想让留在陈家帮我们照看着点?”

“你看,你姐就比你明白事”

陈冬乐了,说道:“大哥,你看那货哪点像师字辈的人啊,剃个光头贼眉鼠眼的,看起来比王大军还像混子呢”

向缺说道:“大师他倒是谈不上,懂点皮毛,虽然帮不上你们啥忙,但有些事多少比你们明白,在陈三金还没找到真正的风水师坐镇陈家之前,就拿他先顶一顶么,回头我给他写两段道法让他先学着,至少可以帮你们预防点麻烦”

向缺之前扫了两眼王玉风的面相,脸宽眉淡算是有点小人相,但他却天仓开阔福气不小,并且唇红下巴厚这是主幸,也就是在幸运上要比常人重。

这种面相的人,属于坏心眼挺多也不是大富大贵,但他偏偏一生极其走运,遇到大事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能逢凶化吉,也算是上佳面相了,留在陈家一段时间如果表现好了,也是个不错的帮衬。

十一点一刻,王玉风带着向缺要的东西回来了。

午夜十二点前是阴门大开之时,这个时间点阴门全开,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这个点也是世间最容易见到脏东西的时候,而阴门也就是通往阴曹地府的门,门开就可以做法度鬼入轮回了。

在酒店西面,摆好香炉,点燃长香,向缺双手反扣手掌心一个朝内一个朝外,朝着香炉拜三拜又朝两边各拜三次,最后天地又接着拜了三次。

这是道家的拜法,拜天地,拜四方鬼神。

点燃蜡烛,三柱长香插进香炉,向缺闭上双眼感受天地气息。

“普献无边圣,香烟散大罗,诸天无量圣,日月斗星辰,玄师经籙祖,天府众高真,愿垂大慈力,超度此亡灵”向缺口念道家度亡灵经,挥手拾起一道符纸随风而燃,然后纸灰开始纷纷扬扬的飘到半空,并随之消散在远处。

亡灵经念过,向缺睁开双眼后看着四个女鬼说道:“刘青,徐婧媛,陈子玉,方慧淑,刘青,徐婧媛······”

四个名字各念三遍之后,女鬼齐齐躬身算是应了一声。

“普献无边圣,香烟透冥关,酆都岱岳府,考校罪魂司,幽牢遍诸狱,地府众威灵,愿垂大慈力,超度此亡灵”向缺再次拾起一片符纸燃起后甩手扔到登天梯上,天梯“轰”的一声开始剧烈燃烧起来。

这叫登天梯,鬼魂上了天梯后就不会再存留世间。

在火光的映衬下,四个女鬼躯体开始逐渐变淡,隐约间似乎马上就要消逝了,那三个点燃的蜡烛忽闪忽灭的摇摆不定。

“普献无边圣,香烟遍榑桑,江河淮海济,雷电雨龙神,十洲三岛谷,水府众仙真,愿垂大慈力,超度此亡灵”向缺沉喝一声,双手抓起先前写好的四道往生符分别送进即将要消逝的四个女鬼身前:“地府请开门,鬼魂入其内,世间不再留,送你去往生”

四个女鬼突然齐齐消逝,天梯彻底燃尽,火光全无,那三盏蜡烛上的火苗也在同一时间熄灭。

陈夏,陈冬和王玉风在旁边都看傻眼了,这一幕在常人来看有点太玄了,林正英电影里演的也没这么牛比啊。

看三人还在那愣神呢,向缺把纸钱和元宝拿过来说道:“还看啥啊,把这些东西给烧了,你们和那几个女鬼也见过多少算是有点因果,烧些东西送她们去上路,把因果给断了”

“哦,嗯呢,嗯呢”陈冬点了点头,又问道:“她们几个,这就能投胎了?”

“嗯,入了地府进入轮回,只要她们生前没造过太多的孽,投胎不成问题”

陈夏轻声问道:“如果生前造孽了呢”

“进地府是会受罪的,六道轮回里就不一定会进入人道,畜生道或者地狱道或者饿鬼道也没准”

“那生前要是做了好事呢?”

“也得分是什么好事,如果是大善人那就是功德无量,入天道,如果是小善那就是人道,多了我没办法跟你们深说,记住了人在做天在看,尽量多做些好事吧,就比如王大军他们,死后轮回必入饿鬼道和地狱道,这是他们生前造孽太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陈冬一哆嗦,紧张兮兮的问道:“哥,你明白的告诉我啥是造孽啊”

向缺一看他这副德性就乐了:“别担心,你干的那些事不算造孽,王大军那一类的才算,记住一点,有钱可以随便花是没错的,但也要做些善事,这世上有钱人为什么热衷捐款就是这个道理,明白了吧?在世为人,谁活着的时候都有可能做过一点违心的事,那不是造孽可能就是一时之失,这是可以弥补的,简单点来讲就是积德行善,如果做过几件错事就是造孽了,那这世上人人入轮回都得进畜生道,饿鬼道了,所以老天是给了人机会的,就看自己是不是把握住了”

陈冬拍着噗通噗通的心口松了一口气,这货平时没少扯犊子,坑蒙拐骗偷五罪倒是没犯过,但他平日里跟人争风吃醋,打个架斗个殴,欺负欺负软柿子这类事可没少干,经常带着一帮狗腿子耀武扬威的跟人死磕,向缺那番话把他给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那些事造孽呢。

陈冬眼珠子一转,又问道:“哥,那你告诉我,我没事睡个小姑娘啥的算不算造孽?”

“不是抢来的就不算,没下手段的也不算,没聚众胡来的也不算”

“这么多说道?”陈冬担惊受怕的问道:“那喝多了滚床单的不算用强吧?”

“只要她事后没埋怨你,或者你补偿了就没事”

陈夏被他磨叽的不行了,一脚踢在陈冬的两腿间说道:“看你做的那些狗屁糟糟的烂事,现在知道害怕了?赶紧回家烧香拜佛去吧,以后你除了要结婚的媳妇,你再碰别的女人老娘就让你连站着尿尿的机会都没有了,甭管大的小的都得蹲着来”

王玉风扯了扯向缺的袖子,小声嘀咕道:“大师,我好像,也那个什么······”

向缺眯眯着眼对他说道:“你的问题就比较复杂了,好在现在还不晚,把那些不义之财都散了吧,然后坑蒙的事以后就别干了,你还有救”

王玉风顿时哭了,这点家底攒了几年,向缺的话让他一夕回到了解放前!

对于世间人来说行善积德就是种善因得善果,对于佛道两家之人来说则是驱鬼降魔,向缺没下山之前老道曾经叮嘱过他,度化厉鬼,驱除祸害人间的邪物是可以增持自身修行的。

写了四道往生符,送那几个女鬼入轮回后,向缺明显感觉到体内蕴含的天地之气有一丝涌动的现象出现,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早些年,他在终南山古井观修道,靠的是背念经文,打坐冥想,苦练道法来增持自身修行,可最近两年增持的幅度已经很低了,特别是最近更是停滞不前,似乎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无法再突破了。

向缺也明白,他下山不光是替陈三金解决风水的事,估计老道还是想让他入世修行增强道法境界。

风水师,阴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师,占卜师的修为都是分境界的,是有高下之分的,除了不入流的,常见的风水阴阳师一般都是聚气境界,就是可以聚集天地之气为己用,来驱鬼降魔,刻画符咒,卜算前事后事。

再牛比点的就是定神之境,凝练三魂七魄,甚至可以让魂魄离窍,也可以布风水大局,寻龙点穴。

再下一个则是通阴,达到这个地步的风水阴阳师可以贯通阴阳两界,以肉身进入阴曹地府,畅通于阴间阳间不受天地法则约束。

至于最后一个境界,世人只知叫合道,就是道法合一,至于能牛比到什么地步则是没人清楚了,因为古往今来还没人能达到这个境界。

王玉风就属于不入流的那一种,所以他看见向缺能掐手印,隔空施法就知道自己碰到牛比的大师级人物了,就死乞白赖的缠着向缺。

向缺马上就要离开唐山返回东北老家,临走之前在陈三金没有找到风水师坐镇陈家前他给王玉风写了几段道法,让他在陈家大宅暂时呆着,起不到啥作用但是却可以预防,至少不会像上次一样,陈家人都着了道才知道去古井观求援。

王玉风屁颠屁颠的就答应了,他没想着自己能拜向缺为师,就想着对方能指点自己一二就可以了,得了几段道法明显已经超乎了他的预期。

······隔天,向缺让陈冬和陈夏把自己送到车站,他没去机场坐陈三金的私人飞机,坐这玩意脚不沾地的他总觉得不太靠谱,还是觉得火车比较方便,从唐山到沈阳动车也就是不到一天的时间。

临走前,陈夏递给了向缺一部手机,他也没推辞,既然已经出山入世了就得过上普通的生活,尝试着接受那十二年没有接触过的新生事物。

被老道给挥霍了十二年的青春,必须得想办法弥补回来啊。

“缺啊,啥时候再回唐山呢,冬哥肯定会很想你的”陈冬叼着烟,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说道:“你虽然说这东西能帮我躲灾,但我还是感觉没你在我身边放心,反正你也没啥事要不干脆从家回来就跟我在唐山呆着得了”

“谁告诉你我没事了?你挺能掐会算的呗”

“啥事你都放下吧,分点轻重行不行?”陈冬拍着向缺的肩膀痛心疾首的说道:“你长点心哈,你跟我姐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我这个配角打算中途退出,剩下的你俩去演绎吧,正好能唱个二人转,谁要是再想在你俩的剧本里演个角色什么的,我第一个不答应,我就问他唐山扛把子说话好不好使就行了”

“行了,你别啰嗦了我脑袋疼”向缺赶紧调头就走,进入车站,他自问对鬼肯定弹指间挥手搞定,但对女人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陈夏在旁边抿着嘴恨恨的说道:“跑那么快干啥,有鬼啊”

陈冬愣呵的说道:“他还能怕鬼啊?姐你是不是虎了,他就是怕你也不能怕鬼啊”

“我能吃了他啊?”陈夏恼怒的踹了他一脚说道:“别以为带个玉佩就能躲灾,我要揍你满天神佛都拦不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东北的初春还比较寒冷,地上还有着尚未融化干净的雪迹和冰碴子,冷风吹到脸上像刀割的一样,刺骨的疼。

向缺抱紧肩膀想要暖和点,东北的冷和终南山的冷大不一样,在终南山的冬季,大雪纷飞的时候依旧有隐士只穿着单薄的衣裳坐在雪地里打坐,这帮隐士除了苦修外,也是觉得不太寒冷,但在东北谁要是坐在地上要不了多久就得冻抽筋了。

沈阳北站下了火车,向缺背着帆布包走出车站,找到了附近的长途汽车站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上了辆通往距离沈阳两百多公里外的一处偏僻小山村的大客车。

此时已经下午一点多钟,到家还需要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上了大客车,折腾了大半天的向缺就缩在后面打盹,这几天把他有点折腾累了。

向缺的家是一个四面环山的村子,村子不大就一百多户人家,多以向姓为主,基本上都沾亲带故的,祖祖辈辈的在这里生活了一百多年,向缺父母健在,爷爷奶奶也住在村里,他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大他四岁一个大两岁,前几年两人都结了婚。

大姐嫁给了沈阳一个开汽配修理的小老板,二姐嫁给了附近地级市的一个小公务员,总的来讲向家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不算大富大贵但吃喝肯定不愁。

当然得除了一点,全家人十二年都没有见过自幼离家的向缺。

两个出嫁的闺女都很孝顺,虽然都嫁了出去但离家并不远,两三个小时的车程,所以逢年过节的时候大姐二姐一家带着孩子都会回来看看,每次回家向缺父母都挺高兴,但高兴之余眼神之中也会流露出一丝黯淡的神色,也不知道十几年没见的儿子现在过的咋样了。

晚上五点多钟天色全黑,大客车停了下来,售票员扯着嗓子告诉车里的人到终点了,向缺下了车之后瞪着眼睛站在原地打量了半天,顿时有点懵了。

如今这周围的景象跟他离家时全不一样,这黑灯瞎火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四面全是被大雪覆盖的田地,一眼望去看不到一丁点的光亮。

这往哪走啊,走出去不就得把自己给整丢了啊?

向缺赶紧拉住旁边的一个男人,问道:“大哥,打听下路呗,向家屯咋走啊?”

男人打量了他几眼,诧异的问道:“去向家屯?干啥的啊?”

“回家啊,我向家屯的”

那男人皱着眉头凑到向缺脸前,看了半天才说道:“回家?我咋不认识你呢,我就是向家屯的,村子里的人我都认识,你哪家的孩子啊”

“哎,亲戚啊”向缺顿时激动了,一把拉住那男人的手说道:“大哥,我是村东头向老实家的三儿子啊,我还有两姐姐,大姐叫向玉莲,二姐叫向玉萍”

“啊?你说啥?”那男人有点懵了,寻思了半天才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老实家三儿子?你还别说,他家十来年前确实有个小子来着,但后来不知咋的那小子就离开村里了,再也没回来过,就是你啊?”

向老实就是向缺父亲的绰号,由于他为人太本分,没什么心眼,做事又很实在,所以村里的人都叫他向老实。

向缺忙不迭的点头说道:“嗯呢大哥,我就是向老实的儿子,出去打工了才回来”

“小崽子,你差辈了,叫我老叔”男人一巴掌拍在向缺脑袋上,说道:“我跟你爸论辈分是表兄弟,我们是一个太爷的,你管我叫啥大哥,得叫叔懂么?”

“哎,懂,懂,老叔”虽然冻的都有点发麻木的脑袋挨了一巴掌,但向缺却感觉这心里老热乎了。

两人踩在雪地里“嘎吱,嘎吱”的走了四五里地,翻过了一座小山头,前方开始出现光亮,一个村子的轮廓若隐若现,这就是向家屯。

进了村子,那男人指着前方说道:“我也挺长时间没回家了,先回家看看,明天再去你家,你顺着小路往前走看见三间砖瓦房那就是你家了,这个点你爸妈应该都在家呢”

“嗯,谢谢老叔了,赶明有空过来喝酒哈”

向缺打了声招呼就赶紧朝着村东头小跑了过去,离家十二年他归心似箭。

跑了三两分钟向缺才停了下来,前面靠路左边有一栋三间砖瓦房,外面套着院墙,房子有一间亮着灯挡着窗帘,似乎是听见有动静,院子里传来了狗叫声。

向缺放慢步子,走到大门前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地方还是老地方,当年他离家的时候家里还是茅草屋,没想到十几年没回来就变成了砖瓦房,看来父母这些年过的还算不错,向缺心里顿时不那么太难受了。

“那糟老道倒是没坑缺爷,说带着我离开后家里会越过越好的,日子绝对一天比一天好,算他说话有谱,他要是骗了我,回去必须好好修理他”

向缺抻着脖子看了半天没发现哪有门铃,就扯着嗓子喊道:“开门啊,里面有人吧?”

喊了几嗓子后,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披着大衣慢腾腾的走了出来问道:“谁啊?”

“爸,是我,我是向缺”向缺哽着嗓子说道。

“啊?”披着大衣走出来的男人愣在原地没动弹,似乎是没太反应过来向缺刚才叫的是啥。

向缺再次大声叫道:“爸,我回来了,我是向缺啊”

“啊,啊,啊”男人一连啊了好几声,然后就甩开大衣飞奔而来,把整张脸都贴在了冰凉刺骨的大铁门上,瞪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外的年轻人。

向缺凑了过来,让他爸能够更仔细的看清楚自己,然后轻声说道:“爸,爸,你咋还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呢?”

向缺的父亲足足看了他能有一分钟,眼眶子里就渗出了泪水,连连点头说道:“是我儿子,是我儿子回来了,来,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来,外面冷快点进屋”

向父手忙脚乱的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开门后一把拉住向缺的手就拽到了怀里,搂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向缺被抱着能有好一阵,才出声说道:“爸,我妈呢?咱先回屋吧”

“哎,好,回屋,回屋,你妈在里面看电视呢”拉着向缺,向父连忙往屋里走。

家里很暖和,东北的农村都装了暖气和火墙,一进里面就感觉和外面是冰火两重天,十分舒服。

“老向,是谁叫门啊”里屋,传来一声女人的问候。

向父没等开口呢,向缺一把推开房门,看着靠在炕上正看电视的中年妇女叫道:“妈,是我”

靠在炕上的女人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向缺,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几乎是爬着下了炕,然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抱着向缺的大腿就喊道:“是我大儿子啊,我大儿子回来了,我这没做梦吧,你可算是回来了”

向缺蹲下身子,拍了拍母亲说道:“妈,你都搂着我了你说你做没做梦?真是我,我回来了”

向父赶紧把老婆搀扶起来:“起来,起来,儿子回来了你往地下坐干啥啊,快点起来上炕上坐着,怪冷的,向缺刚回来肯定在外面冻够呛”

一家三口坐在热乎乎的火炕上,向缺母亲摩挲着他的脸说道:“儿子,你还是那样跟小时候一样一样的,一点都没变,妈一眼就给你认出来了”

向缺乐了,说道:“那我刚才回来在外面我爸还瞅半天呢,好像都没敢认”

向父呐呐的说道:“我不是不信么,你小子也是,谁知道你突然就回来了啊,我就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向缺说道:“我又不知道咱家电话,下了山之后就坐上回屯子里的车,下车后不知道往哪走,幸亏碰到屯里一个老叔把我给带回来了”

“你看看,你看看,带你走那老道也不说留个联系方式,这多危险,多悬没走岔道了啊”向母埋怨的说道。

向缺说道:“没事,我走那时候又不是不记事,都十来岁了记着家在哪呢,能找到”

看着父母脸上跟刹不住车似的笑容,向缺顿时感觉自己舒服多了,长长的舒了口气,十二年了父母惦记他,他又何尝不惦记家里。

“咦?我大姐,二姐呢”向缺歪着脑袋见那两个屋都黑着灯,也没有人问两个姐姐在哪。

向父笑道:“他俩都结婚了,都嫁出村子了······我这就给她们打电话,让她俩赶紧回来”

向父刚起身,向缺一把拉住他说道:“爸,你看外面都多黑了,路又滑,这时候回来太危险了,明早的吧你给我姐打电话让她们回来,我今天晚上又不走”

“嗯,对,对,明天再打”

向母又接着问道:“大儿子你才回来是不没吃饭呢”

“坐了一天的车,就吃了碗泡面”

“你坐着,我去给你做饭,正好过年时候杀的猪还剩下不少肉呢,我给你弄点酸菜炖一下”

向缺顿时不淡定了,咽着口水说道:“有血肠和大骨头没,有也炖上,我在山上就寻思吃酸菜炖骨头呢,我都快忘啥味了”

“有,有都是,我都给你炖了,你可劲吃”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回家第一天晚上,吃了一大碗猪肉炖酸菜的向缺大半夜都没怎么睡,他没睡向家老两口也没怎么睡,三人躺在热乎乎的火炕上唠了差不多一整夜的磕。

从向缺离家十二年开始,他父母几乎把他每一年是怎么过的都给刨根问底的问了出来。

而向缺的回答几乎千篇一律,因为他的生活每天过的基本都是一个样,但他也没有丝毫不耐烦,他告诉父母到了终南山之后道观里开始有四个人,师傅老道,师叔还有个大师兄。

前三四年,老道和师叔把他甩给了大师兄,从十二岁到十五岁他几乎是师兄一手带大的,无论是念经还是学习道法,他都跟着师兄的屁股后面学习,师兄对他很严厉,向缺有哪点要是学的不精了,师兄就会随手从观里那棵老槐树上摘下一根枝条抽他,一两年之后那颗老槐树下面的树枝居然都被师兄给拽光了。

后来道观里就剩下了三个人。

四年之后,师兄离山,走的非常突然,无声无息的就走了。

向缺不知道师兄去了哪,老道和师叔也没有告诉他,他咋问都不说。

从那以后,老道才开始负责起来,一天之中除了在老槐树下打盹睡觉外剩下的时间倒是开始教导起向缺来,又过了三年,老道对他撒手不管,师叔又接手了。

一直到两年前,两人又开始对他不闻不问了,向缺就一个人窝在三清殿后的经阁内独自看道经,直到下山之前都是如此。

“爸妈,你们别担心,这几年我过的不错,吃喝不愁啥也不用干,呆的相当安稳了,除了不能下山以外其它都挺好”

“那这次那个老道为啥放你下来了,我记得他说要在你二十五岁的时候才会让你回家的”

“他一天神神叨叨的谁知道了,前不久道观里去了一个人求救,老道就把我给派了出来,时间居然提前了三年,不过管他呢,这不是挺好的么,早下山就能早回家,省得你们惦记”

“啊,没吃苦就好,我们就怕你在山上冷了饿了的,道观里没有女人,你说做个饭洗个衣服啥的谁干啊,我们寻思你是徒弟,搞不好这些活就得全由你来干”

“那倒是没有,道观下面有个村子,那些村民都不错,伺候我们吃喝,这些事根本就不用我们操心”

“行了,孩子刚回来肯定累了,睡吧,睡吧有啥事明天再唠,等他大姐二姐回来,没准又得接着唠这些呢,那两个丫头跟你似的,都爱操心”

“我们操心?就你不操?也不知道是谁一喝酒就在念叨,我儿子咋还不回来呢,都快魔怔了”

第二天一大早,向缺头一次睡到自然醒才起床,父母早就起来忙活了,一个去买菜一个收拾屋子,今天的向家是必须得喜庆,必须比过年还喜庆。

将近中午的时候院子外面有车开了进来,两台车前后脚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停在了院子里,向缺他妈抬头说道:“你大姐和二姐来了,肯定是带着丈夫和孩子回来的,你还没见过你侄子和姐夫呢,快点出去迎迎”

向缺走到外面,就看见两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抱着孩子眼泪婆娑的朝着自己快步走来。

“快点给姐看看,你这小子变啥样了”

“哎呀呀,你这孩子咋突然就回来了呢,你倒是提前说一声啊,我让你姐夫去车站接你”

向缺的大姐二姐和他一见面,果然和昨天见到父母时如出一辙,两人拉着他问来问去的根本停不下来,向缺很耐心的回答两个姐姐,同时也看向了站在她们身边的男人。

大姐夫叫刘洋,三十岁长的个子不高很敦厚,面相普通没啥出奇的,他从小给修车师傅当学徒,一学就是七八年,很能吃苦耐劳,后来出师了刘洋就自己整了个门脸修车,成为了个小老板。

二姐夫叫徐伟,在一个地级市考了个公务员,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很稳定。

两家的日子过的都不错,两个男人都很老实,在村子里外嫁的女人中,向玉萍和向玉莲算是能让别人崇拜的标兵了。

一家人全都进到屋子里,两个姐姐家的孩子,一个四岁一个两岁,就趴在炕上玩闹,向缺一边跟姐姐,姐夫随意搭话一边把两个孩子全都抱了过来。

道家里,占卜算卦有一说,叫三不看。

一不看国君,那意思是一国之君一国之主不能给看,帝王乃真龙天子集一国气运于身,哪个看相的敢给天子看那必然是在找死,会被反噬的,至少寿命也会折十几二十年。

第二个不看,是将死之人不给看,无运道者不给看,意思是说马上要死的人是不能给看挂的,因为你只要看了就得收钱,而活人是不能收死人钱的,无运道者不看就是说占卜的人接下来后辈子都没有运道了你看也没用,就比如一辈子都捡破烂的人,你再给他看也是白搭。

第三个不看就是至亲之人不能看,比如向缺就不能给自己的父母看,不能给两个姐姐看,不能给自己看。

如果强行去占卜的话,反而会扰乱了对方的命理,会出大麻烦的。

两个姐夫的面相他都看过了,都是常人的面相,属于那种没有大灾没有大病一辈子安安稳稳活到死的那种,但他的两个侄子还没看过。

孩子还小身体各方面还没长成,脸没成型,一般的卦师都不会给小孩子看相算命,因为看不准,但那是一般的相师,向缺却敢给看。

有人问了,向缺两个侄子也是他的至亲,血缘深厚,怎么能不给看呢?

其实不然,两个侄子是外姓人,虽然有血缘关系,但已经算刘家和徐家的人了,所以看他们没有问题。

向缺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不动声色的端详他们的面相,然后又摸了摸骨,向缺原本提着的心在看过之后就放下了。

他这辈子,注定不能在家常呆,要漂泊在外,顶多三两年能回来一次,向缺就担心自己走后,姐姐和父母无人照看那就得落在这两个侄子手里了。

所以,向缺不希望他的侄子出现任何差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把自己的包拽了过来,从里面抽出两张符纸然后包上,用红绳系好挂在了两个孩子的脖子上。

大姐夫有点愣了,问道:“弟,那是啥玩意啊”

“保平安的东西,我回来之前在终南山的一个道观里求的,人家都说很灵,特别是给孩子挂上能祛病躲灾,每年都有不少人抱着孩子去道观里求,还花了不少的香火钱呢”向缺拿的这两个符咒不是他先前用过的那些,而是在山上他亲自刻画然后调动天地气息凝练而成的平安符,虽然没有法器价值大,但常人却根本求不到这种符。

如果有懂行的人看见这两张符,一张换一辆车都不成问题。

这符挂在人身上,比开光的那些东西还管用,不但能祛病躲灾,连厉鬼都没法近身,并且还能抵挡三次血光之灾,属于级数相当高的平安符。

向缺手里还有几件法器,他不是舍不得给这两孩子带,关键是法器太贵重,给这两个孩子挂了没人发现还行,但真有识货的人看见两个孩子身上带着法器,那肯定会想方设法弄到手,到时候说不上整出啥事来,所以为了稳妥起见,向缺给了他们两个符咒防止有人打歪主意。

两个姐夫都看似不太信,但也不好拒绝,毕竟是向缺的一番心意,但向父向母和两个姐姐脸色却忽的一变,他们都知道向缺的话肯定不假,因为二十几年前发生在向缺身上的事,让他们对这类玩意不得不信。

向缺的爷爷发话了:“带着吧,这辈子就别往下摘了”

二十二年前,丑年,一月二十一日,癸时。

阴年,阴月,阴时!

向家屯东头老向家,屋子内传来一声声妇人的痛苦嘶吼,走在外面的村民都不禁为之侧目,有知道状况的不禁诧异的问道:“向老实媳妇要生了?不对啊,这才八个月,还早呢差一个来月了”

“啥不对啊,难产,晚上那时候向老实他媳妇就开始叫唤了,一直叫到现在还没生出来呢,这罪遭的,老向他儿子够要他娘命的了”

“你咋知道那是儿子,不是还没生出来呢么”

“村里有接生婆看过了,说一准是儿子,向老实媳妇怀上后没几个月肚里的孩子就不老实,天天闹腾,都说小子皮啊,肯定是儿子没错的”

“是儿子能咋的,早产一个多月这孩子生下来不得带点病啊,他也太着急了点”

这时,向家院里突然跑出来一个男子火急火燎的奔着村外跑去,有人高声问道:“向老实你干啥去啊?”

“我媳妇坚持不住了,我去镇里找个大夫过来,实在不行就剖腹吧,把孩子整出来再说,这么下去都得把人给折磨死”

向缺是难产出生的,据说他出生时足足折腾五个多小时,汗不知道流了多少,把床和褥子都给弄湿了,疼的是死去活来的,后来他爸跑到二十多里地外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镇子上请了个医生过来剖腹产才把他给生出来。

不光他出来的时候闹腾,当天晚上向家屯里的牲口同样很闹腾。

村子里六七条狗叫个没完,一刻都不停,叫的人心都发慌,一直差不多叫到快天亮了才停,而且村里好几只公鸡都从鸡笼子里飞了出来,满村子乱跑,到最后据说还有两只没找回来不知道跑哪去了。

向缺生下来就缺斤少两的,干巴巴的瘦,就剩皮包着骨头了,当时家里人都直犯愁觉得这孩子生下来也难养活,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安稳活下去的样。

但养不活也得养,幸好他妈奶水还够用,喂他不成问题,一天三五遍的喂就是想让他快点胖起来。

向缺是活下来了,但是他活下来后向家却不太平了。

他出生后满月的那天向家本来是打算办酒席的,这是东北农村的习俗,孩子出生满月后要在家里请客办酒席,乡里乡亲的都要过来吃喜。

但那天的喜没吃成,因为向老实早上的时候想要杀一头猪,可刚把猪从猪圈里拉出来正想宰的时候那头猪突然跟发狂了似的一下子就挣扎开了,正好顶在向老实身上把他给顶了个跟头。

当时是冬天雪还没有开化,他这脚一滑,跟头摔的可巧了,人直挺挺的飞了起来然后正巧落在了院里的一个石墩子上,把腿给摔断了。

向老实断了腿自然就没法办喜酒了,本来是喜事没想到却闹出这么个麻烦来。

可这还没算完,向缺出生第二个月的时候,他大姐二姐出去玩,向家村后不远处有个池塘,当时寒冬腊月的池塘早就冻冰了,农村的孩子没啥玩的就喜欢在池塘上溜冰,可谁知道怎么回事,大姐二姐一个人拉着爬犁一个人坐在上面正溜的时候两人脚下面的一块冰突然就裂开了。

两个姑娘都掉进了冰窟窿里,扑腾着抓住旁边的冰块不让自己沉下去,然后喊着救命,幸好当时在一起玩的孩子非常多,见这姐俩出事后,就有小孩连忙往外跑去招呼大人,村里的人闻讯而来用绳子把两个小姑娘从冰窟窿里给拽了出来,好在池塘的水不深也就一米左右,如果再深点她们两沉下去那就彻底没救了。

这件事情过后的又一个月,那时候已经开春了,四月份的时候沈阳已经不那么冷了,向缺正好三个月,村里有户人家盖房子,他爷爷去给人帮工,老向头是瓦匠,就爬到房顶去给那户人家砌房顶。

可没想到的是,老头刚爬上房顶不知道怎么脚下一软人就从房上掉了下来,摔断了三根肋骨。

老爷子这一出事,村里的人都不咋淡定了,因为从向缺出生到现在,三个月来向家出了三回事。

向老实被猪拱的摔折了一条腿,两个孩子滑冰掉进了冰窟窿里,老向头爬房子掉了下来,本来事都不大也没出人命,但关键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是这三回事出的有点邪性。

因为当时杀猪的时候那头猪被五六个人按着,按理来讲猪咋的都挣脱不开,而挣开后谁都没撞偏偏就把向老实给拱了。

那个池塘天天有孩子去玩,冰冻的也有半米多厚,这么多年了还没听说谁掉进去过呢,可寒冬腊月的冰就裂了这对东北人来说绝对是有点扯淡的,因为冰上跑车都是常有的事,没听说一个爬犁两个姑娘能给压塌了的。

而向缺他爷爷那时年岁并不大,才五十来岁,手脚还没到不好使的时候呢,他这一年当瓦工得爬个十几二十栋房子,几十年都没出过事,却赶上了向家的第三次横灾。

村里有风言,说早产的向缺折腾完他娘后,又折腾家里其他的人,命不好,祸害人,再这么下去早晚会让向家出乱子的。

村里有人建议向老实,赶紧找神婆或者大仙给向缺看看,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说道,应该给他冲一冲。

向老实怒了,一项本分的他顿时急眼了,谁敢跟他说他儿子命不好他就要跟谁干一仗。

从那以后村里就没人敢在跟向老实提这事了,而向缺出生后的第四个,第五个月向家也太平了,没人在出过什么乱子,向家也以为之前那三次都是巧合呢,就都放心了,可谁想到三个月后,就是向缺出生恰好半年的那天,向家又有麻烦了。

那是夏季天还没全黑的时候,向缺的父母去田地里干活,家里就剩下两个姐姐陪着向缺玩,当时三个小孩玩的都挺好,可是那天地里活多大人回来的晚,天都黑了也没到家,两个小姑娘早就饿了,向缺也哇哇直哭特别的闹。

于是两个女孩就自己到厨房里想要找点吃的,把弟弟放在了院子里的一块草甸子上让他自己玩,两个孩子也没多想,毕竟向缺才六个月大只能爬来爬去的,连路都不会走在院子里也没啥事。

没想到的是,他大姐二姐找到吃的后来到院子里却发现向缺没影了,顿时她俩全慌了,找遍整个院子和屋子都没找到,两个小孩哭着就朝自家田地里跑去,见到父母后告诉他们弟弟丢了。

向缺父母有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年月东北还没有偷孩子的事发生,而向缺那么小连走都不会咋能丢呢?

向缺他妈气的打大姐二姐一顿揍,他爸没工夫在这耽搁,赶紧回家房前屋后的找孩子,找了一圈后还没有人影,顿时整个向家都麻爪了。

向家屯都沾亲带故的彼此之间都认识,向缺他爸于是发动全村的人去找,可翻遍了整个村子还是没有影。

这回,所有人都蒙了,向家村虽然不大,但对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来说肯定是大的没边了,你说就这么会功夫他就是自己爬出来能爬到哪去?

“是不是山上有黄皮子下来,把孩子给叼了?”有村民嘀咕道。

向家村四处环山,山不高但都是老林子,大的动物虽然没有,但黄皮子,野袍子,山跳也不少,这两年还好点,前几天的时候倒是真有黄皮子偷偷下山到农户家里偷鸡,偷鸭什么的。

这人的话把向缺他爸吓的一哆嗦,二话不说就求着乡亲们赶紧进山找孩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晚上七点多,向家屯出动了三百多号人,分四组朝着村子四个方向拿着手电筒同时出发寻找孩子,采取地毯式搜寻的方法逐一排查,从村子里开始一直往外推,好几个男的手里还带着砍刀和棍棒,怕真遇到黄皮子什么的好动手。

向缺父母都急疯眼了,边哭边喊着三儿啊三儿啊,眼泪流了一路都没停,那时候向缺还没起名呢,由于他排行老三所以家人都管他叫三儿。

从村子里走出能有四五里地还没有发现孩子的踪迹,村民们基本都不抱啥希望了,从向缺失踪到全村出来找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了,六个月大的孩子只能四肢着地的爬来爬去的,就这么大会工夫他能爬哪去?

他真该是被黄皮子给叼走了,村里人都认为,被叼走那就完了,那孩子也就够一窝黄皮子塞牙缝的。

有村民小声嘀咕道:“向老实家这老三挺邪性啊,前几个月给家里闹出不少事,都寻思消停了呢,没想到这没过两月又出事了,哎······你说那孩子咋回事呢,早知道真该去请个大仙或者神婆子给看看”

“我也觉得不咋对劲呢,你记得那小子出生那时候的事不?当时他妈难产,生不出来,然后全村的牲口都不老实,我家丢的鸡到现在还没影呢,旁边我二叔家那狗叫了大半夜,咋打都不停,就是叫唤,我说也挺邪门的”

“行了,行了,都别说没用的了,小心让向老实听到了跟你们急眼,谁家孩子没了不急啊,赶紧帮着找吧”

“各位叔伯兄弟们,我知道大家都不报啥希望了,都一个来小时了孩子还没找到,啥可能性都有,你们不报希望我得有,那是我儿子,说句丧气的话,孩子我必须得找,一天不行就两天,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到骨头,只要有一点可能性我都不能放弃”向老实双腿一弯给后面的村民们跪下了,说道:“求大家了,孩子谁家都有,你们能理解我的心情,我不求别的,无论是找到还是找不到,我就要个说法”

“哎,老实啊你起来起来,都是乡里乡亲的你扯这干啥,那是你儿子也是我们侄子外甥啊,这不都姓向么,你放心就是一晚上不睡村里人也得把这四周的山头给你翻遍了”

“就是,向老实别耽误时间了,赶紧起来去找找吧,没准在往前走走孩子就找到了呢,咱们人多,找的也快”

“哎,哎,谢谢大家了”向老实站起来擦了把脸连忙继续朝山里走。

又往前走了能有二里多地,向老头忽然停了,向老实问道:“爸,咋不走了呢?”

向缺的爷爷站着没动,往四处看了两眼,又寻摸了一圈,皱着眉头说道:“这嘎达,咱们刚才好像走过呢?”

“啊?走过?”向老头说完,村民就都懵了,好几个人四处打量了几眼后疑惑的说道:“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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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吧,黑灯瞎火的山里基本都一样,咱们走的又不是山路,没准是打转了呢”

向老实挥起砍刀把旁边的一棵树上的树丫子给砍断了,然后说道:“我留个记号,咱们再往前走走看,应该是打转了”

一伙村民又朝前走,过了能有十几分钟,向老实低头捡起了砍断的那个树丫茫然说道:“又,又回来了?”

村民顿时不淡定了,叽叽喳喳的说道:“真是,真是的,咋又回来了呢?这咋回事啊?”

向缺的爷爷说道:“可能是打转了,晚上山里没亮,走着走着就绕弯子也是没准的,老实啊你拿刀在树上给我划个印子,走两步划一个箭头,那样肯定转不了,咱们继续往前走”

向老实在身边的一颗树上刻出个箭头,然后带着村民朝前走,走几步画一个,走几步画一个。

十来分钟之后,向老实蒙了,村民也蒙了。

他们发现四周的树上全是箭头,也就是说这十来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在这一里多地的范围内转悠了,根本就没走出去。

村民都炸锅了,有人嚷嚷道:“完了,完了这是碰到鬼打墙了”

“肯定是了,没错啊,咱们都走了三遍了,几十号人不能都瞎,都打转啊,这还没动地方,不是鬼打墙是啥啊”

鬼打墙多发生在郊外或者山里,就是分不清方向在原地转来转去的,一旦碰到鬼打墙你就是走上两小时一晚上也没用,还是走不出去。

村民第一次碰到这种事,顿时都慌了,焦虑不安非常惶恐,还好都是一个村里的都沾亲带故的也没人埋怨向老实他们家。

向缺他爷爷忽然皱眉问道:“咱们上山的时候,是不是朝着村西头走的?”

“啊,是啊咋的了?”

“什么咋的了,你忘了咱们村西头的山里有几个老坟,存在都多少年了,我听我爷爷说过,咱们村子没搬来之前那几座老坟就有了”

向家屯当年是为了躲避战乱才举族乔迁搬到这里的,向氏的族人来到这四面环山的地界后,开始四处勘察找能建村的地方,当时找地方的人就发现在西面有孤零零的十几座坟头,坟头啥也没有连个墓碑什么的都没立,上面长着杂草,看起来十分凄凉。

当时的人都以为是无主之坟也没在意,毕竟就十来个土包而已,而且在那个年月别说坟头了,死人都随处可见,到处在打仗,要不然向氏的族人也不会为了躲避战乱往深山里面搬了。

据老一辈的人说,当时族人们搬过来后,就开始建造村子,本来之前建村的时候并不是在现在这个地方建的,最开始选址的地方离那十几个坟头挺近的,也就二里地远吧,他们对那十几个坟头也没当回事,死人都见多了谁怕这玩意啊。

可没想到的是,筹建村子的第一天晚上,半夜的时候向氏的人就隐约听见西面有动静传过来,那声音很怪,谁都没有听过,有点像夜猫子的叫声,但又不特别像,似乎是什么动物喉咙里被噎住了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那声音听着很吓人,若隐若现的,但却一直在响,向氏的族人们一夜都没睡,压根也睡不着,因为一闭上眼睛那声音就直往脑袋里钻,听着更瘆人。

这一夜,一百来号人全都坐在那发呆了,聚在一起说着话互相壮胆,在那个年月里死人见的多了,坟头见的更多,所以害怕归害怕但还没到挺不住的地步,而到了白天的时候那声音就消失了,于是谁都没有在意,继续在原址建村。

干了一天的活之后,晚上休息,吃过晚饭准备睡觉的时候没想到,到了晚上十点来钟的时候,那动静又突然响了起来,跟昨天一样的吓人。

这下子,向家屯的人都不淡定了。

房子没建成呢声音叫就叫了那无所谓,可一旦村子在这建好后动静要是还有的话那日子可咋过?

向家屯的人难道日夜颠倒啊,白天睡觉晚上干活?

这不扯淡么!

于是,村里的人就商量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果是动物什么的就给赶走或者干脆整死算了。

选了十几个壮男带着刀和棍子顺着声音的来源慢慢的寻了过去,等走了三里地远的时候,他们发现了那声音出现的地方,就在那十几个老坟所在的地方发出来的。

十几个男人全都哆嗦了,因为他们走近之后发觉,声音居然是从坟中发出来,四周啥也没有就那么凭空响起来的。

声音环绕在空旷的坟地上方,让看见的人腿肚子都抽筋了,就算看见豺狼虎豹啥的他们也不怕,但这动静响的太没道理了,谁不怕啊。

“要,要不要过去看看到底咋回事?”有人商量着:“咱们十来个人还带着家伙呢,没事吧?”

“滚特么犊子,你胆子挺肥啊要去你去,我是不敢”

最终,十几个人谁也没敢走到老坟当中去看,全都麻溜的回来了,然后把事跟村里的人一说,大家都觉得太邪乎了。

此地不宜久留,向家屯的人就决定离开这里,村子不在这建了另选地址。

那年月人们还比较信奉鬼神这类事,那孤零零的十几个坟头要是没有动静人都不会怕,可一到晚上就有声音传过来,那太瘆人了。

一百多号人连夜转移,等走了四五里地之后声音忽然没有了,再也听不到了。

于是向家屯的人就原地休息,等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声音还是没响,村民就决定干脆也别另找地方了,就在这建村得了。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向家屯。

本来呢,这件事村民都知道,都是从家里老人那听来的,虽然人人都知道但却没人在乎这事,久而久之甚至差不多都快忘了。

这几十年来向家屯的人生活的很好从没出现过什么意外,而且白天时经常有村民上山采野菜采蘑菇的时候看见过那十几个坟头,甚至还有人走进去过,啥状况都没发生过,都几十过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去了,渐渐的那些孤坟压根就没人当回事了。

今天要不是有人忽然提起来,可能谁都不会在意。

可现在一旦有人提起来,村里的人就犯嘀咕了。

人属于胡思乱想,多疑的生物。

因为这半年多村子虽然没有出过什么事,但是老向家却接二连三的出状况啊,一连出了好几回,特别是现在向家的老三居然凭空失踪了,把最近发生的事串联在一起现在又碰到了鬼打墙,村民们就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些老坟有问题。

向缺的爷爷说道:“行了,那毕竟都是传言咱们较真干啥,就算碰到鬼打墙了有啥可怕的,咱们几十个人呢都是老爷们,火力旺阳气重,就算有啥怪东西来咱们也不怕”

话虽然这么说,但村民其实都有点哆嗦,他们人多碰到豺狼啥的不怕,但碰到邪事谁不怕啊?

向老实也说道:“咱们手拉着手往出走,没准走一会就能走出去了,大家都是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谁不了解这方圆几十里地啊?这山上山下的每寸土地咱们都趟过,这是自己家门口啊,怕个屁”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几十个人都有点累了,但状况却没改变,仍旧在这一左一右晃荡,地上的草都快踩趴下了。

埋怨声开始散发出来,人群里经常能听见嘀嘀咕咕的动静,现在已经开始有人不满了,现在找不找得到孩子对他们来讲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能出去就行。

就在这时,人群忽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因为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开始传了过来,大家都朝着西方望去,他们知道那个方位,就是十几座老坟的所在之处。

“呜······嘎吱,嘎吱······呜”

那声音越来越大,从若有若无到连续不断的响了起来。

“是,是那个声音,原来这动静一直都在响,都特么几十年过去了,居然还在响”

村民们并没有听过老辈人描述当年他们初来乍到时听到的动静是什么声音,但此刻所有人都有意识到,现在传到他们耳朵里的,一定是当初向氏的族人避难来到这里所听到的那个。

人群开始惶恐不安了,当年的人只是听到了这种声音,可并没有碰到鬼打墙,之前的人听到动静还能离开,他们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只能在原地打转。

“咋办啊,这特么咋办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有人开始呼喊,希望能让另外进山搜寻的三支队伍听见他们的呼喊声后能赶过来。

大家想的就是,人自然越多就好,全村几百口人呢,要是都聚在一起那总归胆子会大一些。

可惜的是,他们的呼喊声居然传不出去,而且在林子里居然还出现了回声,他们仿佛被关进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但谁都看得出来这就是个树林。

就在这时,山里竟然开始起雾了,一阵淡淡的白雾从林子西方慢慢的向人群蔓延,虽然白雾过来的速度很慢,但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那阵烟雾过来的方向就是他们出不去的地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村民们顿时慌了,至少有一多半的人开始四处乱窜,到处乱跑,撕心裂肺的叫声此起彼伏,这一幕是常人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谁见到都得发蒙。

很快烟雾已经弥漫到了人群所在之处,渐渐的布满了这一片林子,有人脱掉衣服想要挥散这片白烟,但却发现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烟雾就好像是实质性的东西,无论挥出多大的风都不动,就那么一点一点的靠近,变浓。

方圆一里地的范围好像和外界成为了两个世界!

过了没多久,想要出去的人不再四处乱跑了,想要挥散烟雾的人也不动了,在未知的危险中忙活了大半天累的半死却徒劳无功,所有的人都聚在一处,靠在一起,静静的看着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几乎个个身上都冒出了冷汗。

二十来分钟左右后,白雾已经浓的快要连人和人之间都看不清的时候,他们忽然听到一阵孤零零的脚步声传来,而那之前一直响个不停的怪声却没有了。

“踏,踏,踏······”

那脚步声很怪异,明明听起来似乎是人走路发出的动静,但听着却好像是那人落脚时仿佛千斤重一般,每踏出一步大地好像都在颤动,但那脚步却迈的非常稳,而且每走几步就停一会,每走几步就停一会,由远及近很快就听的清清楚楚了,而同时他们也发觉身边原本很浓的雾气开始逐渐变淡,周围的人和景象也不是那么模糊了。

向老实突然指着远处说道:“你,你们看那里好像有个人影朝我们这边走来”

浓雾中,一道人影慢慢的显现出来,奇怪的是雾虽然淡了可却没散开,他们连彼此之间看的都不是特别清晰,但却发觉那人走来的时候却看的清清楚楚的。

而且,随着他迈动脚步,那先前听到的走路时发出的沉重动静和他的两脚非常吻合,他抬脚声音消失,落脚后又传了出来,看似普普通通的人这时却给村里这几十个人带来了无边的压力。

片刻后,那道人影已经走到了近处,连他的样貌都能看的很清楚了。

这是个让人看不出多大年纪的男人,似乎四十多岁,但看起来又像六七十岁,你根本没办法判断出他到底是多大年纪。

对方穿着一身褶皱的道袍,头发高高的挽起盘在脑后,左手空无一物,右手则是抱着个孩子。

没错,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手里抱的就是失踪了几个小时的向家老三,向缺。

村里其他的人都愣着都没动,向缺的父亲和爷爷看见对方手里的孩子之后什么都来不及顾就慌忙跑了过去,那道士在他俩过来之际就把手里的孩子递了过去。

向家的老三此时歪着脑袋睡的很憨,发出微弱的呼吸声,闭着眼睛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但向缺身上的衣服却破了几处,双手和两脚渗出的血迹也干涸了,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不是这孩子看起来睡的挺香,向老实手里的刀绝对会向这道士砍过去。

“孩子没有事,不用担心”那道士说完又迈动脚步,绕着雾气走了一圈之后,村民发现雾气越来越散直到消失不见。

道士带来的一幕把村民给惊掉了下巴,这看起来太神乎其神了,有人壮着胆子问道:“这位道士,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起了这么大的雾,而且先前我们还碰到了鬼打墙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了”

“没什么奇怪的,这雾是因为林子里起了瘴气冒出来的,最近天气比较干热的原因”道士淡淡的说道:“至于你们遇到鬼打墙是因为这瘴气具有迷幻性,你们吸进身体里以后产生了幻觉所以才走不出去的”

“啊?这么简单?”有人不信,追问道:“可是,我们之前听到有怪动静传了过来,那声音很怪很怪,听着怪吓人的”

“那也是幻觉”

“可,可那时还没有雾气啊,而且听村里老人们说,几十年前那动静就有了”

“没有雾气,但是瘴气已经生成了,这是因为比较淡,眼睛看不见而已,现在有瘴气,几十年前自然也有”

向老实现在可不管什么鬼打墙和起雾了,发连忙问道:“道士,您告诉我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您给抱来了,我们找了几个小时都没找到,您在哪发现的”

“他是被山里的黄皮子给叼进山了,我正好路过就顺手给救了下来”

“哦,是这么回事啊,谢谢,谢谢您”

道士这个解释很容易让人信服,先前他们就猜测孩子是不是被黄皮子给叼走了,听他这么一说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这么回事。

向老实和向老头连忙跟道士致谢,那道士又随即说道:“天色太晚了,我也不赶路了,能不能去你们家借宿一夜?”

“可以,可以,我还没好好的谢谢您救了我孩子呢,您借宿一夜算什么,多住几夜都可以”

“嗯,那好,就多住几天好了”道士点头说道。

向老实一愣,心说你可真不客气,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接的到是挺顺,不过住也没啥,毕竟自己儿子可是人家救回来的,如果不是碰到这道士,没准这孩子现在就剩下骨头渣子了。

道士跟着村里的人下山,这一路走的很顺畅没多久就回到了村里,而隔了那么长时间另外那三队进山的人也回来了,向缺的母亲火急火燎的守在村口,见向老实抱着孩子回来了,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迎了上去,一把接过孩子死死的保住了。

孩子找回来了就是虚惊一场,村民们也都散了各回各家,而道士也跟着向老实去了他们家里,回到屋内两个姐姐见三儿回来了也不再担心了。

“孩他妈,赶紧去做饭,忙活一晚上了都累了,这位道爷肯定也没吃呢吧?”

“嗯,没吃呢,但先不急”道士伸出双手说道:“来,先把孩子给我”

“啊?给您?”向缺母亲紧紧的搂着儿子不撒手,向老实诧异的问道:“孩子这不是睡的挺好么,您这是要干嘛?”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道士笑道:“睡的挺好?你可以试着叫醒他,看这孩子能不能醒过来。”

向老实夫妇惊诧的对视一眼,不解的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照我说的去做。”

“三儿,三儿,醒醒,吃饭了快醒醒。”向缺的母亲摇晃着手臂,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脸蛋,还用手指挠了挠孩子的脚心。

向老实特意用手指探了探孩子的鼻息,发现睡的挺实诚,就稍稍的放了心。

可是无论怎么晃,怎么拍,孩子都不醒,就在那睡觉,发出均匀的出气声,跟普通人无异但就是醒不过来。

原本把心放下的两人顿时又慌了,这真是一波三折,之前孩子丢了找回来了,现在回来了可是睡着了却叫不醒,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把孩子给我,我能让他醒过来。”道士伸手从向母手里接过孩子然后放到炕上,解开了向缺身上的衣服。

向家小三的手脚都有不少划痕,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划破的,身上却没什么伤痕,白嫩嫩的。

老道把孩子放在炕上后,右手摆了个极其古怪的姿势,中指和小指弯曲食指直竖,翘起拇指后食指快速的在向缺的印堂处连点了三下,随即手指从印堂向下一直划到他的肚脐眼然后用力的一按。

向缺父母惊诧的发现一股浓浓的黑气居然从自己孩子的七窍中向外扩散,黑气出来后那老道挥起左手拍向飘荡在孩子身体上空的黑气,没想到的是老道的左手拍去之时凭空居然传来一声闷响,而那黑气隐隐还有挣扎之势,尽然没有散开。

向缺的二姐抱着向缺父亲的腿指着屋子中间说道:“爸爸你看,刚刚从弟弟的身体里钻出了一个小人。”

“啊?二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向老实皱眉骂道:“给我老实点,消停的闭嘴。”

小丫头委屈的说道:“就是么,就是么,我就是看见有一个小人从弟弟的身体里钻出来了。”

“哼,倒是挺阴魂不散的。”老道从道袍中掏出一张黄色道符挥手掷向黑气所在之处后,道符一遇黑气就“轰”的一下着了起来,黑气迅速凝聚成一团,抖动不已,而老道的双手开始频繁结印,连续变换三次手势之后,那凝聚的黑气似乎终于承受不住,凭空突然的就消逝的一干二净。

而就在此时,向家屯西方忽然突兀的又响起了那之前村民们曾经以为是幻觉的声音。

这一次,他们听到的动静比先前大了不少,感觉上似乎非常凄厉。

向老实茫然的望向村西头,向缺的母亲则发现向缺的眼睛慢慢睁开了,瞪着大眼珠子提溜乱转,转了几圈之后他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身体还微微的抽搐着。

向母慌了,连忙把孩子抱到怀里,却发现小三儿的身子很软,仿佛这孩子一点力道都没有似的,软趴趴的窝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自己的怀里,呼吸之间断断续续的,看着就跟七老八十快要入土的老人一般。

“大师,大师孩子这是怎么了,刚才睡觉的时候看着还挺好,怎么醒过来一点精神头都没有了。”向缺父母有点蒙了,这太矛盾了。

刚刚睡觉的时候,孩子醒不过来但是看着挺正常,现在醒了反倒还不如睡着那时看着让人放心了。

向缺父母今天算是被折腾个半死,这心七上八下的来回折腾,这个小三太摧残人了。

老道没吭声,走到厨房拿了个小碗倒了半碗水后又掏出张符纸点燃扔到碗里用手指搅了几下递给向老实道:“喂他喝下去,今晚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哎,好,好的。”向缺父母已经把老道当成是主心骨了,他说啥全都照办,因为自从回家之后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向缺好像很渴,半碗水全都喝完了,然后眨了眨小眼睛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着竟然又睡着了。

向缺母亲见孩子睡着后又恢复如初了,就把他放到炕上盖好被子,跟向缺父亲看着老道,实在是不知该从何问起。

那老道却笑道:“不是说要做饭的么?先吃着吧,咱们边吃边聊。”

向老实点了点头,说道:“媳妇,去弄点吃的过来,都忙活一晚上了我也饿了。”

“再弄一瓶酒来,那就更好了。”

没过多久,几样农家菜端了上来,老道好像还真挺饿,端起碗筷也不客气就开吃了,向缺父母却一点动筷子的心思都没有,就眼巴巴的看着老道自己在那风卷残云的。

老道吃了会菜,拿起装着酒的大碗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后,打了个饱嗝一抹嘴巴子说道:“孩子不是被黄皮子给叼走的。”

向老实和媳妇对视一眼,同时点头说道:“之前在山上您这么说,我们信了,但现在看好像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孩子是自己爬上山的。”

“啊?自己爬上山的?”向老实回头看了下向缺被划破的手脚,一看就是在地上爬了许久后划出来的,就不解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他才六个月大,能在院子里爬两圈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自己爬到那么远的山上去。”

“不是他想爬,是有东西让他爬的。”老道又喝了一大口酒,眼神有些迷茫了,他指着村西头说道:“那东西,就在你们村西山上的老坟里,我这么说你能悟了吧?”

我悟个屁啊,你说的是啥啊,云里雾里的谁能听懂啊。

老道又接着说道:“你们遇到的鬼打墙不是幻觉,那团白雾也不是瘴气,我跟你们村里的人这么说是不想让他们害怕,其实这些都是老坟里的东西弄出来的,这下明白了?”

向缺父母消化了半天才弄明白老道嘴里说的是咋回事,东北的农村本就有许多传说,跳大神的神婆,能冲邪的黄大仙,萨满的巫师,就连向家屯里还有个会出马的老娘们呢,当初说向缺家犯邪事的就是她,当时向老实还差点跟他家爷们干一仗呢。

向老实跟媳妇此时也转过弯来了,这老道说的恐怕是西山的那十几座老坟里有啥东西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西山老坟有东西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跟自家有关系,向缺父母意识到,自己家的小三儿莫不成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老道看两人有点悟了,就说道:“你家孩子被上身了,一路带着他往西山老坟爬了过去,不然凭他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能爬多远?连你们家的院门他都出不去”

向缺他妈顿时麻爪了,手足无措的说道:“这,这是咋说的呢,俺家孩子才六个多月,连村子都没出去过,咋能招到脏东西呢”

向老实也极其不可思议的问道:“大师,你给说说到底是啥原因,孩子现在是没事了,以后会不会还被那东西给缠上?”

“还会被缠的,那东西在一天你家孩子就有被缠着的可能”

“啊?这可咋整啊”向缺母亲突然起身然后连忙给道士跪下了:“大师,您救救我家孩子吧,他才六个月大这要是被缠上了还哪有活路啊,我们家人向来本分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东西咋找上我们了呢”

“这跟你们家没关系,是孩子自己的事”老道皱眉说道:“这孩子是丑年一月二十一日,癸时出生的,也就是俗称的阴命,就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如果光是阴命还没什么,你在怀他的时候是不是曾经去过那十几座老坟那里”

向缺他妈张大了嘴寻思了半天,向老实突然说道:“刚怀上这孩子的时候我们想给他妈补补身子,好像刚入夏没多久,我跟她俩就去山里想要采点野蘑菇回来炖个小鸡,那时候好像去的就是西山老坟一带”

向缺他妈顿时忙不迭的点头,说道:“对,对,是有那么回事,可我们那时是白天去的,而且也没采多久啊,采完就回来了”

“就是那时被缠上了,孩子没足月就生了,是难产吧?”老道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你这孩子是百鬼缠身之体,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被那股阴气给侵蚀了,还没到十月怀胎之际那股阴气为了赶在阴年阴月阴时出来,所以硬是在八个多月的时候就开始折腾,你们那时候要是能挺过去,挺足月份再把孩子生下来也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当时向缺被怀八个多月的时候,就开始折腾他妈,足足折腾了五六个小时,眼看着自己老婆要熬不住了,向老实赶紧跑到镇上找了个大夫回来给她剖腹产然后把孩子给生下来了。

那老道又接着说道:“孩子生下来后,西山老坟里的东西就开始在你们家祸害了,头三月的时候你们家里出了不少事吧?”

老道说到这,向缺父母已经确信无疑了,这老道第一次进村就到了自己家,根本没空了解几个月前发生在向家那几件邪事,他这么凭空说出来就跟亲眼所见一样,两人顿时就相信这小三儿的命挺糟践人的。

“大师,孩子还有救么?”向老实苦着脸,叹了口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说道:“您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救救这个孩子,什么条件都行,哪怕让我们一命抵一命我也要把这孩子给救下来”

“没那么严重,真要一命抵一命的话我救人还有什么意义?孩子能救,只不过有点麻烦而已,也怕你们接受不了”

“能救就行,不怕麻烦,您说啥我们都能接受,只要孩子能活下去就行”

“如果我把孩子带走十几年不能回家,你们见不到也能接受?就算把他治好了,他这辈子也没办法生活在你们身边,也能接受?”

向老实和媳妇都愣了,带走十几年?

而且以后还不能生活在他们身边?

这养了个儿子不跟没养一样么!

老道笑道:“没办法跟你们生活在一起,但见总是能见的,一年见个一两次还不成问题,我是说他不可能给你们养老送终的,一生都要漂泊在外”

向老实咬牙说道:“那成,就当是我们养了个儿子给人家倒插门了,大师能治就行,啥条件我们都能接受”

“先休息吧,明天再说”老道打了个哈欠,迷蒙着眼睛居然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这一夜,向缺父母跟丢了魂似的直到天亮都没睡着,脑袋里就转悠着两件事,一是家里小三儿被缠上了,二是那老道说就算治好了也得把孩子给带走,一走十几年不说,之后还不能回家,生个儿子这特么的好像是给别人生的。

向老实唉声叹气的说道:“别多寻思了,孩子能活下来就行,虽然不在身边,总归儿子还是我们的儿子,我不求别的,他能安稳的活一辈子就成了”

第二天一早,老道醒了后就看见自己身边的小家伙正在那咧着嘴看着自己嘿嘿直笑,老道眯缝着眼睛说道:“笑个屁,以后有你罪受的,老子为了你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不过咱有的是时间相处,我慢慢从你身上找回来就是了”

向缺似乎听懂了老道在那自言自语的嘀咕,小嘴一撇眼眶里就渗出了泪水,哇的一声就哭了。

隔壁屋的向老实和媳妇连忙跑了过来,见孩子虽然哭了但那调十分的铿锵有力中气十足,明显是没啥事了。

老道瞪了孩子一眼,说道:“脾气倒是挺倔呢,老子先让你一成,回头在收拾你”

向老实干吧的笑道:“这小子是挺倔,生下来就这样······那个,大师您看接下来得咋办?”

老道说道:“找条狗过来,最好是黑狗放点血,两碗就行了,还有你们家里得养几只大公鸡要杂毛红冠子的,再给我找根红线就行了”

老道在炕上把向缺扒了个干干净净的,等向缺父母把黑狗血和红绳拿来之后,他就把狗血全都涂抹在了向缺的身子上,那根红线则是被缠在了向缺左手五指上。

“我要出去一趟,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回来,从今天开始就照着我刚才的样子去做,每天往他的身上涂狗血,早起一遍晚上临睡一遍,他手上的那根红绳不能摘得一直系着,如果家里的公鸡半夜的时候叫了,你们就牵着他手上的红绳别撒手,直到公鸡不叫了再松开”老道说完又从身上掏出一张黄色符纸用红线缠好后递给向老实:“这张符挂在屋外门上,看好了,千万别掉下来,有它在足以保你们家这半月什么东西都进不来,十几天之后我就回来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就在老道离开向家屯的当天,原本晴朗的天气忽然阴沉起来,从中午到晚上天始终都很阴但就是不下雨,乌云压的很低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傍晚有村民从外面归来,都觉得挺诧异,因为除了向家屯所在的这一片,山外的天很晴,只有这里乌云密布。

向缺父母今天都没有出门干活,老道走了后他们心里有点没底,整天就守着小三儿,两人轮番看着,眼睛从不离开向缺身上。

到了晚上的时候,向老实按照老道的吩咐,从邻居家的狗身上放了碗血,然后涂抹在向缺身上,老道之前抹狗血的时候向缺父母没感觉有啥异样。

可等他们自己抹的时候才发觉到,一有狗血沾到孩子身上,三儿的身体就哆嗦一下然后双眼瞪的老大。

“爸爸,我疼,不要,我不要抹这些东西”

向老实父母吓了一跳,一碗狗血都差点打翻了。

向缺突然眼巴巴的望着向老实,眼神之中流露出祈求的神情让他正抹狗血的手忍不住一顿。

“老实,这孩子不咋舒服啊?要不······要不咱们先别擦了”向缺母亲不忍心看着孩子在那难受,伸手就要把碗接过来。

向老实没把狗血交给她,继续往孩子的身上涂抹:“你傻了?这孩子才六个多月大,你见过哪个没满周岁的孩子会说话的?还说的这么清楚,这口条比我说话都利索,你觉得正常么”

向缺母亲懵了,这才反应过来哪不对劲,顿时磕磕巴巴的说道:“这,这是咋回事?他······他咋能说话了呢?”

向老实皱着眉头说道:“那老道不是说这孩子被上身了么?可他不也说东西被赶走了么,你问我我哪知道,照他说的就是了,继续擦狗血”

向老实人虽然老实也本分,但这种人通常来讲都很犟,一旦认准的事几头牛都拉不回来,老道告诉他要往儿子身上擦狗血,他就认准了,别管有啥事,那都得擦!

向老实端着碗一遍一遍的擦拭着向缺的身子,没想到这时他忽然挣扎起来,张开嘴呲着牙表情非常狰狞的想要脱离开向老实的手,小嘴里不断的吼着人听不懂的动静。

“按着他,别让他动弹了”向老实恨恨的说道:“这工夫你就别把他当成是你儿子了,他身体里的东西肯定没走干净呢,我们就按那老道说的去做,不然咱还能有啥办法”

“咔嚓!”

屋外一直阴着天的终于下起了大雨,雨很大一道响雷劈了下来,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了地上,并且随即狂风大作,那风大的吹得窗户和房门都嘎吱直响。

“汪汪,汪汪汪”老向家旁边邻居家里刚刚被放了血的那条狗忽然狂吠起来,那声音叫的十分凄凉,没过一会他家似乎出来人训斥那条狗,但没想这狗根本不搭理主人,仍然叫个不停。

身上被涂满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狗血的向缺挣扎的更厉害了,小小的身子力道大的惊人,向缺母亲险些按不住他了。

向老实极其淡定的用手指掐住了绑在向缺左手五指上的红线,只听孩子突然传来一声厉啸,那声音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能够发出来的。

向缺两个姐姐缩在炕上被吓的身子哆嗦不已,他二姐抬起小手指着窗外忽然说道:“爸爸,外面有好多黑影在飞来飞去的,想要到咱们家来”

“那些黑影是不是进不来?”

“嗯,嗯,就在外面飞啊飞啊的,来回的转圈圈”

向老实和媳妇这才不觉得孩子是在胡说了,老道走时曾经叮嘱过他们,三岁以下的孩子看见的东西成人是看不见的,如果家里的孩子忽然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得当真,别不信,得当真。

向老实牵着向缺手指上绑着的红线,对向缺母亲说道:“你去看看,贴在门外上面的那张纸掉没掉,老道说了那符纸一定不能掉下来,不然外面那些东西会闯进咱们家里的”

向缺他妈连忙跑到门外,外面的风跟抽风似的刮的人都站不稳,但偏偏那张符纸却紧紧的贴在了门框子上,并且上面好像一点雨水都没沾上。

这一晚上,向家人都没消停,外面大雨一直在下,向缺一直在挣扎,向老实就叼着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手牵着那条红绳不为所动,向缺的母亲则是抱着两个孩子掉着眼泪在那盯盯的望着父子两。

直到快天明,家里刚买的两只大公鸡打鸣后雨才停下,向缺才老实下来然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向老实一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天晚上擦狗血的时候,向缺都得折腾一遍,开始头两天他们夫妇还能挺得住,两三天后就有点赖了,几天不睡觉啥人都挺不住。

没办法,向老实把向缺的爷爷奶奶也给叫了过来,把家里发生的事跟他们交代了一下,这两老人毕竟活了几十岁,谈不上见多识广,但在这事上总归还能接受。

于是,老向家四个大人就围着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转了,七天之后再给小三身上擦血的时候他消停了,不再挣扎了,就老老实实的躺在炕上任人摆布,只不过表情依旧狰狞着。

过了半个月,老向家的人都有点熬不住的时候,那老道回来了,并且还带了一个和尚。

“大师,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几天日子过的太不像人过的日子了,我们天天白天晚上都被吓的直突突”向老实抓着老道的手,有点崩溃的说道:“您要是再不回来,小三儿倒是好了,我们一家人都他么的被整出精神病来了,那个啥······我这就让我媳妇给你整上一桌酒菜,你先吃着呗?”

老道摆了摆手,说道:“不急,我就是过来看看孩子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们马上要出去一趟”

“啊?”向老实顿时更崩溃了,抓着老道的手就是不放:“您还要走啊?那你干啥来了,你这办事不能虎头蛇尾的啊”

“我去去就回,明天早上就能赶回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家屯西山有十几座无名无主的老坟,这几座老坟很普通,只有几十公分高半米宽,坟前没有立碑上面布满了杂草,看起来就像是被随意堆放的一样,不知道多少年了都没人打理。

这些老坟没人知道是从何时冒出来的,向家屯先人搬过来已经有一百余年了,从那时起老坟就在了,这些年过去了仍旧和之前被发现时一样,荒凉的孤零零的堆在那。

深夜,从向缺家离开的老道和和尚来到了坟前,老道有些埋怨的看着和尚说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你这老秃驴太贼了,明知道这两年老坟就要出事,里面的东西要压不住了,你这贼秃居然从前年开始修了闭口禅,还一修就是二十年,哎呀我去了,你把我气的脑袋嗡嗡直响,要不是看你脑袋上已经没毛了,道爷肯定得一把阳火把你脑袋给烧冒泡了,我必须得让你知道啥叫太阳当空照”

老和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吭声,老道继续絮絮叨叨的说道:“你们悬空寺啊,没一个正常的和尚,你修了闭口禅二十年不开口,你师弟修苦禅坐十五年了不动地方,还有个秃驴云游三十年都不知道死哪去了,你说让我找谁来跟我搭档压制这些老坟?奸人,贱和尚,悬空寺里尽是一群狡猾之辈”

老道唠叨着愤愤的跳起脚来大骂,可他旁边的老和尚就是闭口不说话,到后来甚至干脆就闭上眼睛,连看都不看他了。

老道足足磨叽了十来分钟,然后抬头看天嘀咕道:“癸时了,算了让你耳根子清净点,赶紧办正事吧,还有那个什么······闭口禅不能张嘴,你念经文的话威力会不会大打折扣?秃驴你千万别忽悠我,今天要是不能把老坟给镇住,到时候更麻烦,旁边的那个村子就不说了,这一片都得生灵涂炭,你给我个准信到底行不行?你要是不行我就得豁出血本了”

老和尚这才睁开眼睛然后点了点头,迈步走到那些老坟中间然后盘腿而坐,从脖子上摘下一串念珠双手合十,又闭上了眼睛。

老道叹了口气,说道:“要是知道你前年修了闭口禅,我就带你去西藏密宗学那帮喇嘛的腹语了,总比你闭着嘴哼哼呀呀的强多了”

见老和尚坐好后,老道随即神色一整,挥手从道袍里甩出一十三张符纸,那些符纸凭空升起后仿佛跟长了眼睛一般,迅速飞到了十三座坟头上紧紧依附在坟顶。

就在那些符纸贴到坟头上后,老坟的上空迅速凝聚出了一团的乌云笼罩下来,密布了整片山林,老道双手结印一连串晦涩难懂的咒语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一卷神光咒,物象空中有,念动金光咒,万神都拱手,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随着咒语从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道嘴里念出,半空中的乌云更加浓密了。

盘坐在老坟当中的和尚快速的转动手里的佛珠,他紧闭的嘴里开始频繁的蹦出佛门经文音节,抑扬顿挫下那佛家经文居然凭空蹦了出来,老和尚的嘴里每蹦出一个音节他身前就会突兀的出现一团泛着金光的雾气,然后随即飘到了坟头上方的符纸旁缓缓旋转着。

此时,那乌云越来越低,眼看着似乎要压到山上树木枝头的时候,十几座老坟忽然开始剧烈的涌动起来。

十三座老坟同时涌动,坟上的泥土居然跟烧开了的水似的,竟然沸腾起来,似乎随时都有炸开的迹象,坟上的符纸也忽闪忽闪的好像随时都有被掀开的迹象。

“压不住你么?你不过成灵几百年,论道行我们虽然不如你,但要论手段我们古井观加上悬空寺,斗你你也不过是小道尔”老道停止念咒,双唇一合咬破了舌尖,深吸一口气后猛的一喷,一股精血被喷到了那些老坟上面压着的符纸上:“给我定!”

随着沸腾的泥土翻滚不止的符纸仿佛重有千斤一般,十分平整的压在了坟头上,那仿佛要炸开的老坟开始逐渐平复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猛烈了。

“秃驴,我要念大天雷咒了”老道突然伸手凭空一抓,那原本飘荡在上空的乌云居然被他挥手间吸了过来环绕在身侧,老道整个人都看不清楚之时乌云内传出了段段咒语:“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轰隆隆,轰隆隆······”

云内响起了一片雷声,原本包裹住老道的乌云慢慢的分成了十三份,然后飘到坟头上方。

“咔嚓”一声巨响下,雷光闪现,一道霹雳直中十三座老坟。

同时,盘坐在老坟中间的和尚突然挥手一扬,他手中的念珠被掷到了半空中后,那串佛珠竟然突兀的就炸开了,然后佛珠开始四散飞溅,射到了十三座坟头中。

“噗,噗,噗······”一共十三声闷响。

“桀······”佛珠进入到坟中后,里面响起了一声凄厉到要刺破人耳膜的尖啸,响彻万里,不远处向家屯里原本安睡的村民都被惊醒了,慌忙跑出屋子看向西方。

雷光消逝,乌云骤散,林中又恢复如初,仿佛之前那一幕从来都没有上演过一般。

老道坐在地上抹了把冷汗,道:“上一次镇压的时候还没这么费劲,没想到这一次里面的东西都要破土而出快压不住了,哎······这就是天道啊,一饮一啄间无论布下什么后手都逃不过天道的算计,看来那个百鬼缠身的小家伙最后才是解决之道啊”

坟中的老和尚站了起来,走到老道身旁从袈裟内拿出一个罐子递了过去。

老道没有伸手接过罐子,而是双手合十十分恭敬的念了声阿弥陀佛后说道:“这是明净大师的骨灰吧?大师圆寂,功德无量,善哉善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得道高僧圆寂,有两种方式。

一是成为肉身佛后会被供奉在庙堂中受信徒拜祭。

还有一种就是火化,得道的高僧死后会凝结出舍利子,乃是佛家重宝,外人千金难求。

而除了舍利子以外高僧的躯体也会被烧成骨灰,骨灰虽然没有舍利子那么贵重,但佛法精深的高僧骨灰百邪难侵妖鬼莫近,跟道家法器的作用差不多,如果佛教信徒的家中能供奉那么一小撮高僧死后的骨灰可以保家中几代太平。

老和尚交给老道的骨灰坛,乃是装着二十年前悬空寺明净大师以九十九岁高龄圆寂火化后的骨灰,这次为了镇压向家屯西头老坟的邪物,特意从悬空寺带了过来。

悬空寺的明净大师在世人中声名并不显赫,甚至少有人知道,所以并没有什么信徒,这和悬空寺的处事方式有关,寺内僧侣极少,三代僧人只有十几个,而每年入世修行的则只有寥寥两三人,并且入世从不以法号示人,久而久之世人绝大多数都不知道悬空寺是哪座庙堂,只有世间一些年岁已久的高僧才知道。

但悬空寺的僧人在佛门中却威名甚大,受众多高僧敬仰,而明净大师在佛门乃是公认的佛法最精深的一个,在济世和普渡这两大佛门因果中其修为更是让所有佛教高僧所敬佩。

明净大师生前入世,做过三次震惊佛门之举,这三次入世直接奠定了明净在佛门中的崇高地位。

第一次是他年轻之时,国内遭受战乱到处尸横遍野,民不聊生,明净大师二十三岁出悬空寺行走于世间,每到一处战场或者有哪里有死人众多的地方,明净大师就会开始超度那些亡魂,直到度化所有冤魂之后才会离开。

这一次明净共入世十一年没有回悬空寺,超度无数亡魂,十几年间他用双脚几乎踏遍了国内所有遭受战乱的地区。

第二次是明净大师五十岁之际再度出山,远赴印度,效仿当年玄奘大师西天求经之举,他来回一共苦行八年,从印度那烂陀寺求来了国内寺庙稀缺的几卷经文,然后公布于众,让国内的僧人修行经文。

而明净大师最后一次入世,则是在七十年代中期唐山发生地震之时他出悬空寺盘坐于唐山地震中心地带,连续默念经文八十一天超度死于地震中的那些普通人,直到唐山内再无冤魂飘荡在世间后才回山。

这三次明净大师出师修行让佛门中众多高僧所敬仰,他所超度的亡魂就连他自己都不知有多少,可谓是创下了佛门多少年都没有僧人创下的无上功德。

而且在明净死后,本来是有机会坐化成肉身佛然后被塑成金身存放于寺庙内让人供奉的,但明净却要求自己死后被火化成灰,然后凝结出的舍利子被安放在了几大极凶之地来镇压邪物,而他也言明如果哪里有需要他骨灰的时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可以随时取出用来镇压。

所以,这一次老道离开向家屯半个多月,就是去悬空寺一是求修闭口禅的和尚出山跟他联手镇压老坟,二就是希望能把明净大师的骨灰带出来一些用于布风水阵用。

老道接过装有明净大师骨灰的坛子后,从自己的道袍内拿出五杆写着金木水火土的小旗子,旁边的老和尚见状眼睛顿时一亮。

“我可是下了血本了,一点都没手软啊”老道相当痛心疾首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古井观存世的法器本就不多,就那么几件,这次被我带来了这几杆旗子后镇观之宝就所剩无几了,哪像你们悬空寺啊,建寺过千年留下了无数佛家重宝,随便施舍点出来都不牙疼,哎,人比人真是得气死啊”

老道拿出旗子随手一掷,那印着五行的旗子就分别插在了老坟四周的五个方位,旗子这一插在地上整片西山区域都忽然为之颤抖了一下,明显感觉到脚下的土地似乎有所移动了。

“我要改变整片山脉的走势,这里距离当年努尔哈赤在沈阳建造的皇宫并没有多远,就是因为这一带有龙脉存在,虽然没有京城的龙脉那么牛,但毕竟这山脉也带个龙字啊,况且努尔哈赤在沈阳凝聚了不少的地气,也可以拿来用一用么”老道边嘀咕,边在五杆旗子旁埋下了明净大师的骨灰,又接着说道:“我要布五行锁阴大阵,引龙脉帝气于此镇压老坟邪物,明净大师的骨灰更是能助我一臂之力,就算每年鬼门大开之际阴气最重之时,里面的东西也绝对冲不出来”

每年农历七月十四日是鬼节也叫中元节,这一天世间和阴间的连接之处会打开,十一点后阴邪之物会游荡于人世间,鬼怪横行。

这一天阴气极重,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出来的能力,而这一天对于那些大凶之物来说也是出来蹦跶的最佳时机。

插好旗子,埋好骨灰,老道又冲着和尚说道:“你也别闲着了,用你们的地藏菩萨本愿经给我加持下符咒的威力,最好是把地藏六使者给我刻印进来,这可要点本事,你行不行?”

老和尚微一点头双手合十,老道眼睛瞪的老大,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可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把六使者也刻印进来,这至少需要三大高僧共同出手才能刻印出来的,出家人不打诳语!秃驴,你要是没诓我,我至少可以把这老坟里的东西压到二十五年之后”

老和尚默不作声,老道“啧啧,啧啧”的直摇头,然后拿出六张符咒摊在面前,咬破中指挤出鲜血后开始在符纸上刻画符咒,六张符咒画完,老和尚解开自己的袈裟食指连续划动,袈裟就被割出了六份,而同时他紧闭的嘴里似乎是在吟唱地藏菩萨本愿经。

随着经文念出,六块袈裟上居然逐渐的显露出地藏六使者。

焰摩使者,持宝童子,大力使者,大慈天女,宝藏天女,摄天使者的轮廓依次被刻印在了袈裟上。

老道有些兴奋的接过袈裟,然后脚踏八卦位,右手频繁结印,左手把符纸和袈裟一同嵌入了五行锁阴风水阵中。

“这个阵眼绝对霸气,镇压老坟邪物二十五年,绰绰有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道和和尚从西山归来之时天色已亮,向老实正在家门口抻着脖子朝村口的方向张望,见那一僧一道又回来后他顿时松了口气,提着的心算是被放下了。

他是真怕这两人一走又是好几天,到时儿子晚上闹腾后,自己全家还得被折腾个半死,那一家人就啥都不用干了,就围着这小子玩吧。

“以后不用再往那孩子身上涂抹狗血了,他手指上系着的红绳也摘下来吧”

向老实大喜,连忙问道:“这么说,孩子身上的东西被赶出去了?他从今以后就没事了?”

“没有,还在”

向老实“啊”了一声,不解的问道:“没走啊?那为啥用不着狗血和红绳了呢,这······这孩子要是再被带走了咋办啊,你也不能天天长在我们家啊。”

老道翻着白眼说道:“我办事像是那么没头没尾的么?我说话可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的,我让你不用狗血和红绳是那东西已经被压住了,而且就算没被压住那两样东西也不管用了,得另外想办法”

向老实苦着脸,唉声叹气的搓着手,说道:“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先进屋再说吧,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的”

回到屋内,向家小三儿已经醒了自己在炕上玩呢,他一见老道进来小嘴一撇,登时就哇哇大哭。

老道瞪着眼睛拍了他脑袋一下,嘿嘿笑道:“你跟我挺有脾气呗?呵呵,你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以后咋行走江湖,你可是要跟我混十几年的,老子有的是机会收拾你,赶紧给我憋回去不许再哭了。”

小三儿完全不服管,哭的更厉害了,还在炕上翻身打滚扯着嗓子叫唤,老道哼了一声一把把他拽过来,然后手指捏在他的脑袋两侧微一用力,向缺就顿时闭嘴了眼皮一耷拉昏睡了过去。

向缺他妈大惊失色,把孩子搂在怀里盯着老道刚要开口,老道摆手说道:“就是睡过去了别紧张,我要在他身上画点东西,得睡着了才行”

向老实夫妇哦哦了一声,这才释然,老道转头对身旁的和尚说道:“不压住他身体里的东西,这孩子就废了,我的符咒只能压住一时,我还得十年后才能带他上山,这些年就得靠你们佛门的刻印把他体内的东西压制住了”

老和尚点头上前把向缺接了过来,然后平放在炕上抬起他的小脚,又掏出一根银针和一个装着香灰的小瓶子。

和尚用银针在瓶内沾上香灰,然后缓缓的朝着向缺左脚的脚心刺了过去,一针刺下后脚心处就出现了个黑点,片刻之后几十针下去脚心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点,隐约中似乎能看出那好像是什么图案的轮廓。

香灰乃是悬空寺高僧常年在庙堂里诵经打坐之时点燃的,常年累月被经声缠绕早已具备了驱邪的用处,被纹刺进身体后能起到加持刻印的作用。

“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家孩子是百鬼缠身之体,早先你怀上他的时候去西山老坟,恰巧被里面冒出的邪物给侵入到了胚胎中,然后被先天蕴养起来,等八个多月之后恰好是阴年阴月阴日之时,那邪物就让你身体里被蕴养生成的分身出世,孩子失踪的那天晚上就是要被带到西山老坟去了,如果当时孩子到了老坟中就会被拽进坟内,他体内蕴养出来的鬼物就会和坟里的东西合二为一,到时它就能破土而出了”老道原原本本的告诉向家人,小三儿到底是为何会被缠上的。

老道已经掐算出老坟里的东西这段时间会要破土而出,所以连忙从古井观赶过来,幸好来的及时,在向缺要被带到老坟处时给截了下来送回向家。

他如果晚到一步,向缺就废了,而坟内的东西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处理的了。

安顿好向缺布置好后手,老道急忙赶往悬空寺请当年和他一起镇压老坟的和尚出山,想要再次把邪物镇住,并且处理向缺身上的问题。

那怪物会被暂时压制二十五年,二十五年后他就会一点一点的破掉风水阵然后再次破土而出,而只要不彻底消灭那邪物,向缺的百鬼缠身之体就破不了,他身体里的邪物会一直存在。

一般的手法根本没办法压制,所以老道让和尚采用佛门秘法在他的身上刻画十殿阎罗图。

手心脚心四处,后背六处,每年刻画一处,十年后会把整个十殿阎罗图刻画完成,至于为什么不一年刻完那是因为每幅阎罗图都蕴含着无上佛法,这么小的孩子根本撑不住的,只能每年一幅循序渐进,不然一下子全刻好他就会爆体而亡。

而老道也没办法把向缺带回古井观,这孩子是百鬼缠身之体,注定得要入道才能解决这个因果,而向缺和家人还有十年烟火情没有续完,一旦此时将向缺带上山,就相当于是打破了向家人的命理,对谁都没有好处,只能十年之后才带他上山。

半个小时之后十殿阎罗图第一殿秦广王蒋刻画完成,一个漆黑的纹身被纹在了向缺的脚底。

老和尚刻画的图案非常逼真,乍一看那副阎罗图仿佛活的一般,甚至有点像要从向缺的脚底出来一样,老道说道:“这十年他在家和你们相处,以后每一年我都会和和尚来向家屯给他纹刺十殿阎罗图,直到十年后纹完我带他上山,二十五岁左右他才能下山,至于以后的日子里他和你们相处的肯定很少,他学习道法窥探天道太多会犯五弊三缺的命理,这一生注定要有所取舍,很多东西都不能像常人那般拥有,如果你们强行用亲情拴住他那反而会害了他的”

向老实和老婆经过这些天的折磨也早就看开了,孩子能活着就行,至于在不在身边到无所谓了,反正他还有两个姐姐家里总归是能照应到的。

老道望着还在熟睡的向家小三儿,忽然说道:“既然他犯五弊三缺之命,那以后就取名向缺好了”

“你以后是他师傅,也相当于是他半个父亲,既然你给他取了名字,那就这么叫吧”孩子总归是姓向,名字叫啥向老实也无所谓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从这以后向家恢复了平静,在老道,和尚离开的头几天,向老实夫妇还有点担心自家再出什么乱子,等过了十天半个月之后一切恢复如常了,他们才算是彻底放心。

为此,向老实还特意跑到城里买了两条大黑狗栓在院子内压阵,而自从狗买回来后就基本没怎么叫过,向家二小姐也没再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向家的人至此不在担心老三儿身上的事再次上演。

隔年,老道还有和尚如期而至,在向缺的右脚心刻画第二幅十殿阎罗图,第三年也是如此,然后一直持续到第五年,向缺已经能够从满炕打滚转移到在院子里满地打滚的时候,这一次老道刻完十殿阎罗图后就没有离开,而是在向家短住了一个月。

老道掏出一本残破的羊皮纸制成的书卷,上面一共只有十页,每一页上都画着一幅图,前五幅图正好和向缺身上纹刺的五幅十殿阎罗图一模一样。

在向家住的这一个月里,老道除了吃睡以外就手把手的教向缺按照羊皮纸上的图谱打坐。

“兔崽子,天大的好处送到你面前你都不珍惜,你说你是不是傻?”老道拽过在院子里跟黑狗摔跤的向缺,然后按在自己身前说道:“悬空寺里的那些秃驴把这几张破纸当成宝似的放在藏经阁里供着,信誓旦旦的还说这乃是镇寺之宝,是曾经被地藏王菩萨亲手拓印出来的法相,我呸他们一脸,当我不知道这是当年明净大师从那烂陀寺求回来的十殿阎罗镇狱经么,你乖乖的把这些打坐的图像给我练好,再配上你身上的那十幅图,以后你行走江湖将如虎添翼,神挡杀神,佛挡······算了,总之这几幅图你给我牢牢的记在脑子里就是了”

向缺跟鸭子听雷似的极其懵懂的抬着小脸望着老道,说道:“老杂毛你放开我,不然我让二黑掏你”

“哎呀我去,你才屁大点就敢有欺师灭祖的心思?”老道抻着脖子吼了一声,然后觉得自己犯不上跟一小孩在这扯皮,就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纸甩手扔了出去,符纸被扔到半空中后突然就着成了一团火。

“杂毛,你跟村子里过年来耍猴那帮人是啥关系?”

“那是耍猴,老子这是道法”

“原来那帮耍猴耍把戏的也会道法啊”

“我再说一遍,这是道法,那是耍把戏的,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啊?”

“这是道法,道法懂么?”

“不懂,这不是跟耍猴的差不多么,人家更厉害一张嘴就能吐出火来”

“好吧,你赢了”老道彻底没脾气了,笑眯眯的说道:“我跟你换个思路唠唠,你想不想学把戏?”

“想”

“那妥了,来,来,来,按照这十幅图上面的图案,你给我照着练,练完了你就能学会那些把戏了”

“杂毛,你跟我扯犊子呢?”向缺一撇嘴,擦着大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涕十分不爽的说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二黑,给我掏了他”

“汪汪汪······汪汪汪”

五年之后,向缺满十岁的那天向家一家人齐聚,本来挺高兴个事但全家没一个笑脸,除了没心没肺的向家老三儿在那满嘴流油的吃着蛋糕,他父母,两个姐姐和爷爷奶奶一脸的愁云惨淡。

“老道说,十年后小三儿生日的那天就要把这孩子带上山了”向老实看着埋头吃个不停的向缺说道:“这一走就是十几年,而且回来后也就是在家看两眼然后还得离家,今算是这孩子在家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向缺他妈呆愣愣的坐在那抹着眼泪,向缺爷爷抽着旱烟袋一声不吭,他两个姐姐到是有点明白事了,知道弟弟马上就要离家好久不会回来,都耷拉着小脑袋哄着弟弟吃饭。

向老实唉声叹气的说道:“我不是说过么,就当是他给人做上门女婿了,以后一年能回来看几眼也行,至少人不是还在么?行了吃饭吧,别苦着脸了”

向缺一抹嘴巴子,说道:“爸爸,以前来咱们家的那个老杂毛老说要带我走,他要带我去哪啊?”

“他要带你去学本事”

“我不是学过了么?为啥还要带我走啊”向缺这十年被老道硬逼着把十殿阎罗镇狱经上的十幅图给全都练了一遍。

“你学的还只是皮毛,没个十年八年的你能学出个屁啊”老道推门而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碗筷就开吃:“赶紧吃饭,吃完就走,还一堆事等着我呢”

向缺翻着白眼说道:“杂毛,二黑是不是没给你掏服气了?你总来我家白吃白喝的不说,还要把我给带走,你咋这么赛脸呢”

老道没搭理他,转而对向缺父母说道:“他留在家里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害了他,他离那些老坟越近那里面的东西就越躁动,我又不能常年呆在向家屯,所以得带他上山才行等他学完道法下山,他的后半辈子你们就不用担心,他自有解决的方法”

“您说这个我知道,可让孩子一下离我们这么长时间,谁不惦记啊”向老实皱眉说道:“要不您留个电话,想他的时候我们就跟他通个话,看不见人听听声也行”

老道摇头说道:“他在山上这十几年,得彻底跟家里断了才行,除了人不能见以外,其他的联系一样也不行”

向缺父母更愁了,他们还以为至少一年能跟他通个信呢,得,老道一句话把他们所有的念想都给断了,孩子在外面是死是活不说,过的好不好也不知道啊。

老道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向缺的面相不是短命之相,一辈子波折是有一点,也没办法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但总归最后能善始善终的走完一辈子,你们操心是正常的,但关心则乱这个道理我希望你们也能明白,这十几年一晃而过,很快就会过去的”

当天吃完饭后,老道就带着向缺离开了向家屯,远赴千里之外的终南山古井观,一走十二年向缺未归。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归家之后第三天,晌午,他独自一人从家里出来朝着西山走去。

半个多小时后,西山老坟外向缺静静的站立着,望着那十三座孤零零杂草丛生的坟头。

从站在坟前后,他就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气息在涌动着,要不是身体上刻画着十幅十殿阎罗图和如今道法有成,他估计体内那躁动的气息会在一瞬间就破体而出然后冲进老坟。

这是向缺第一次面对面的和老坟相视!

二十二年了,在古井观无论修炼何种道法,或者十殿阎罗镇狱经达到什么地步他都无法清除体内的气息,老道告诉他,自己体内的气息和老坟内的邪物乃是同一个东西,当年向缺他妈来到老坟这采蘑菇被老坟里的邪物发现分出一股分身进入了刚刚怀胎的向缺母亲体内蕴养着,在先天蕴养中那股气息早就和向缺合二为一了,要想清除身体里的气息,他和老坟内的东西只能二者活其一。

要么自己彻底灭了对方,要么对方吞噬自己。

还有三年,老道布下的风水印就该破了,压制不住老坟里的东西,到时他必然要来此彻底解决这件事。

到时,生死各由天命!

向缺走向坟中间,离的越近那躁动的感觉就越强,甚至他还感知到十三座老坟也在蠢蠢欲动,向缺盘坐在地上连续摆了几个非常古怪的姿势,那正是十殿阎罗图中的几种。

这几个姿势依次摆完之后,他的身上泛起了一道淡淡的金光,看起来相当庄重肃穆,隐隐有一道佛音透体而出。

那佛音缓缓的响彻在老坟上空,然后萦绕着久久不散,蠢蠢欲动的老坟上长着的一片野草忽然开始猛烈的晃动起来,肉眼可见下初春里原本就已经干枯的野草居然彻底枯萎了,完全耷拉下来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哇!”正在施展镇狱经的向缺突然猛的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色,他叹了口气说道:“老头子说的没错,以我现在的道行还真没办法和里面的东西对抗,关键是时间只剩三年,这三年我能达到何种地步?”

向缺起身,心有不甘的望着老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他的心魔,十岁上山学道之后这个魔就已经在了,如果一天不解决干净他的道法就会被限制一天,无法更上一层楼。

稍微有那么一点烦躁的是,他还没办法收拾里面的东西,当年老道和和尚联手也只能是封印,压制,根本没法彻底清除,以老道的能力尚且如此,向缺估计自己再过几个三年都不一定能够达到除去对方的地步。

向缺颇为无奈的下了西山,朝着向家屯走去,农村的路很窄只能容一辆车过去,向缺走在路当中心里正琢磨老坟的事呢,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刹车的动静。

“来,哥们把你那螃蟹腿往旁边挪挪,你挡着我道了,我过不去”一个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着黑色哈墨镜叼着烟的小青年从一辆挂着辽A的丰田霸道里探出脑袋说道:“得回兄弟我练过,不然我这一骑绝尘而去的话不得把你那螃蟹腿给压断了啊,麻溜挪开哈”

向缺歪着脑袋回身,然后走到车旁把胳膊搭在车窗上说道:“你是向家屯扛把子呗,你让我挪我就得挪啊”

“真让你说着了,我在屯子里嚎一嗓子谁家大姑娘小媳妇不得听话啊,哪家老爷们不得把菜刀拎出来啊”

向缺一巴掌拍到对方脑袋上说道:“我就服了,都十来年过去了,你这张嘴就吹牛比的性格咋一点都没往回收收呢?”

向缺这一巴掌把小青年给拍懵了,叼着的烟刚要急眼,他忽然把哈墨镜摘下来凑到向缺脸前相当震惊的说道:“哎呀,这不向老三儿么?”

向缺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到副驾驶说道:“走起,晚上必须喝点”

“啊,你也不是对手啊,咱现在得踩箱喝酒,你行么?”

开着丰田霸道的青年叫杜金拾,向家屯为数不多的外姓人,跟向缺他们家就隔着两间房子,这两孩子属于前后脚出来的,向缺出世后的一个星期杜金拾他妈就把他生下来了。

由于两家离的近,岁数又差不多,从能光屁股和泥开始这两孩子就凑一块了,向缺在家的十年里村里人都说他有点邪性基本上都告诉自家孩子,向家老三儿找你们玩谁也别搭理,有多远离多远。

而杜金拾他妈也曾经告诉过他这事,但偏偏这孩子好像有点彪,就专挑向缺跟他尿尿和泥玩,那十年向缺无忧无虑的童年里,杜金拾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可以说,要是没有这个有点彪的孩子陪伴,向缺就得跟俩姐姐混,搞不好等长大了就得成为向家屯第一个娘炮。

而杜金拾自从跟向缺玩起来后,屯子里其他的孩子都比较听话,就离这两小孩挺远,基本上都不在一块愉快的玩耍。

所以,向缺也在杜金拾的心中占据着无与伦比的地位。

那几年里,老道还有和尚来向家屯给向缺纹刺十殿阎罗图的时候杜金拾也在场,特别是看到向缺身上的几处纹身后那小眼睛就眨个不停了。

他曾经问过老道这么几句话:“大师,你身上有枪么?”

“啥玩意?枪?我要那东西干啥啊”老道有点蒙圈的说道。

“你们是东兴的还是洪兴的?你认识我浩南哥么?”那年月古惑仔比较流行,就连几岁的小孩都看过。

老道相当迷茫的说道:“不,不认识啊,他哪个道观的还是和尚庙里的?”

杜金拾一撇嘴,不屑的说道:“连我浩南哥都不认识,还纹身呢,你说你们折腾向老三儿干啥?他又不能混社会,以后长大了让人看见他身上有纹身那不得挨揍啊。”

老道都要急眼了,说道:“这孩子,你能不能好好跟我唠嗑?我特么的一个道士混什么社会啊,要枪干啥啊,你把你浩南哥叫出来,我教育教育他怎么教的孩子,不说人话呢!”

杜金拾一扬脑袋,非常霸气的说道:“我先从向家屯扛把子做起,二十年后我要成为我们这嘎达第一个陈浩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在自己家里,让老妈整了几个菜又从小店里搬了两箱啤酒回来,两个十来年没见的兄弟真的就开始踩箱喝酒了。

向缺跟杜金拾对吹了一瓶酒后,打了个酒嗝问道:“混的不错啊车都开上了,眼镜戴的还挺销魂呢,咋的?真混上向家屯扛把子了呗?”

“别埋汰人了,向家屯就是个小水池子,这地方能铲起来了么?”杜金拾用夹着烟的手指着东面说道:“没看见我那车牌子啊,咱混省城呢”

向缺看了眼杜金拾,皱着眉头问道:“你这几年都干啥呢?别告诉我你真去混社会了”

杜金拾的长相还算可以,比普通人稍微那么一表人才了点,个子不小一米八开外,身材挺匀称的,就是肚子有点起来了,还有就是额头有一道从右眼划过的刀疤,尽管现在已经结疤了但也能看的出来当初砍的挺深,要不是运气好点右眼珠子铁定瞎了。

杜金拾乐了,说道:“哥说话是不靠谱的人么?我当年说要当东北第一个陈浩南,那划出的道来必须得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啊,咱这不正是在奋斗的道路上昂头挺胸的前进呢么”

“前进就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啥也不顾的使劲往前冲呗”向缺居然也从杜金拾身前的烟盒里抽出根烟来叼在了嘴上。

他见到自己儿时唯一的一个朋友后,这心情就有点小沉重,向缺从不主动给人看相,就算有人花钱请他卜一卦他可能只会给对方翻个白眼,但杜金拾就算不跟他吭声,他也得给对方算计算计。

杜金拾的面相大体上算不错不是短命相,但官禄宫纹理错乱眼角瞳孔浮着血丝,这说明过段时间他要有牢狱之灾,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肯定要遭点罪,最关键的是他的印堂处散发着一股凶戾之气,这明显是手里有过人命的征兆。

杜金拾跟他干了口酒后,又叼起了一根烟,向缺说道:“你小烟抽的挺勤啊,一天得几包啊,也不怕抽死你”

“一天谁知道得几包啊,我一天反正得两打火机才够用”杜金拾又吹起了牛,然后把瓶子里的酒一仰而尽,说道:“你说我不混社会干啥去?农村孩子要啥都没有,爹妈都是种地的一年挣的钱也就勉强够吃饭的,我外面停着的那台霸道他俩一辈子都挣不来,我第一次把这车开回来的时候我爹都懵了,那一夜,都快入秋了他愣是在车里睡的,说自己一辈子都没坐过小轿车,现在儿子有车了,得好好享受一下······缺啊,你说有意思没有?”

“农村家孩子就非得混社会?你学点手艺或者干点啥小买卖不也挺好么”

“哈哈,你是不在山上呆傻了,还不也挺好?好个屁啊”杜金拾扒拉了下向缺的脑袋说道:“开始吧我也这么想的,那时候我寻思念个技校以后出来找个工作就安稳过日子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没想到那破学校三年全下来要五万块钱,我就呵呵了,这钱我爹妈攒十年都攒不出来我咋念?”

向缺默然了,这货说的挺悲惨但绝对是大多数农村家庭的现实写照,五万块钱全靠种地来攒,那真得好几年。

杜金拾又接着说道:“你还得接着往后唠,二十多岁得结婚吧?咱远的不说,就说村里东边小时候一脸鼻涕泡那个王老丫头,她去年结的婚,婆家除了买东西的不算,还额外给了八万八的彩礼钱,据她爸说那小子家因为结这一回婚直接穷的都尿血了,这是人过的日子么?那小老娘们七八岁时长的这叫一个埋汰,她天天穿着开裆裤我都不愿意低头瞅她,你说就这样的姑娘结婚还得十来万这不扯淡呢么,所以啊,我学上不了就去沈阳打工了寻思快点挣钱啊”

向缺愕然问道:“这就开始了你腥风血雨的闯荡社会之路了呗?”

“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我还是个懵懂少年对生活可有憧憬了,在一个酒吧里当服务生一月挣两千多,那也不少了呗?”杜金拾吐出一口烟,相当深沉的说道:“奈何这社会太残酷不让老实巴交的人生活啊,有次我把一杯酒洒在个客人身上,对方顿时就急眼了,咔咔给我两嘴巴不说,还一酒瓶子敲我脑袋上了,我当时就憋了股气咽不下去,从厨房切水果那拿了把刀回来后就给他捅大腿上了,这几刀下去我气顿时就顺了,跟你老实说当时我一点都不害怕,还热血沸腾呢,觉得浩南哥附身给予了我一身的劲,那时候谁要是敢拦着我,我手里的水果刀都能给他舞出花来”

“然后你的江湖路就走起了呗?”

杜金拾又摇头说道:“没有,那几刀下去我也没跑,关键是不知道往哪跑,而那个客人可能是怕了,事后也没找我,我又继续在酒吧干活呢”

这下轮到向缺要急眼了:“拾哥,你快跟我说你啥时候开始腥风血雨的啊?”

“那是我进城后的第一个冬天”杜金拾眯眯着眼说道:“那天酒吧有个包房去了伙客人,正好是我负责的包房,经理告诉我好好伺候着,对方要啥都给啥得当成大爷来伺候,必须拿出无限的热情来迎接他们,他们进去之后一直没啥事,后来要结束的时候从走廊里过来两人,带着帽子拎着包,这打扮挺奇怪的当时我就留意了下,因为我就没见过谁去酒吧是背书包去的,没想到这两人居然直接奔着那个包房去了,然后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杜金拾指着额头上的刀疤说道:“这就是那天晚上留下的,眼珠子差点给干废了,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我那腥风血雨的江湖路才走起来”

杜金拾的脑袋很灵光,人也聪明,他抓住了也不知道是该让自己后悔,还是一直向往的一个机会,因为他看见那两人进去后没多久,自己居然也鬼使神差的跟了进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看见那打扮奇特的两个人走进包房后杜金拾原本有点奇怪但却没在意,过了片刻之后喧嚣的包房忽然安静了下来,那破锣嗓子的歌声也都停了。

他这才觉得有点怪异,于是拿了两瓶酒端着托盘就推门进了包房,进屋之后杜金拾腿肚子就哆嗦了,那两个人站在茶几前一人手里拎着一把双管猎枪,其中一个人指着屋内的其他人,剩下的那个把枪顶在了坐在沙发最中间一个中年男子的头上。

突兀闯进来的服务生顿时吸引了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拿枪的一个人挥着手说道:“往旁边站站,小心一会血喷你身上,刚出来的血比较热乎,烫着你就不太美好了”

“大哥你们不是来喝酒的啊?”杜金拾很傻比的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虎?没看见我手上这黑洞洞的枪管子啊,这玩意杀人于无形,你觉得带着他喝酒能合适么”男人有点蒙了,没想到进来个服务生居然会甩出这么一句台词来。

杜金拾咽了口唾沫,紧张的说道:“大哥,这离派出所挺近的,你说你要干点啥万一把警察引来咋整?外面堵车呢,你们不好跑”

“哎不是,我咋不会跟你接话了呢,你这磕唠的也太曲折了,我脑袋居然转不过弯来了”那人顿时处于极度懵状态。

一直拿枪顶着中年人脑袋的另外一人无语的说道:“大哥,我他么都服了,你跟一个服务生废啥话啊?别磨叽了,赶紧让他一边去呆着,咱们一枪把人崩了好立马撤退,这天都黑成啥样了还堵车啊?我看是他脑袋堵上了吧”

“快点,往旁边站,再特么跟你唠下去我脑袋就该跑偏了”

“哦,哦,好的”杜金拾端着托盘似乎要转身,但身体还没转过去呢,他突然把手里的两瓶酒连带着托盘全都砸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身上,他带来的两瓶酒是一万多块的皇家礼炮,酒贵不说关键是瓶子比较厚实,他这一砸过去全都干在了对方脑袋上。

顿时,那人彻底被砸蒙了,手里的枪直接就掉了下来。

整个包房里没有人相信,酒吧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服务生会突然动手,他不光台词整的让人意想不到,出手更是很有鬼斧神工之妙。

一人被砸蒙了,剩下那人条件反射的就把枪口掉过来冲着杜金拾,枪管子刚刚挪到杜金拾眼前他伸手一拖就把双管猎枪给举了起来。

“砰”三发子弹直接击在了包房的天花顶上,杜金拾见状连忙向前猛的一推把自己和对方全都给推倒在前面的茶几上。

对方见枪管被抓住了,左手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匕首就朝着杜金拾脖子上划了过去,压在对方身上的傻比服务生把头一缩,然后就感觉到自己脑袋上有点冒凉风,一股鲜血滴在了对方的脸上。

杜金拾毫无征兆的出手给包房里其他的人争来了机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至少有四个男的拎着酒瓶子一拥而上把两个带着猎枪的枪手给敲趴下了。

杜金拾捂着额头站了起来,摇摇欲坠的晃荡着,感觉看啥都有点发飘。

“小兄弟,你咋样?”先前被枪顶着的中年人走过来轻声问道。

“没啥事,就是脑瓜子感觉有点漏风”

“你挺猛啊,你告诉我为啥刚刚你要动手?和你又没关系”中年人问道。

“有关系,关系大了”杜金拾相当实在的说道:“我在这儿一月挣两千多不容易,我得珍惜这份工作,我们经理告诉我要好好伺候你们这帮人,我就寻思所谓的好好伺候,就是得让你们啥事都没有,所以见那两人进来后有点不对劲,我就跟进来了”

“行了,这份工作你不用珍惜了”中年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为我工作”

杜金拾的这番话后来据酒吧的人推敲,觉得这货当时把这个屁放的太无与伦比了,因为没人相信他真是为了两千多的工资去拼命的,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知道包房里那伙人身份显贵,才搏命抓住了这个可以让他少奋斗几十年的机会。

“至于到底是拼命,还是想抓住机会,我他么的也忘了”杜金拾端起酒瓶子跟向缺磕了一个后说道:“反正跟了那个中年人后,我把霸道开回来了,一年还有七位数的工资拿着,并且要是娶媳妇也不用担心彩礼钱了”

向缺乐了,说道:“你不光是牛比吹的厉害,办事也很灵光啊,两千多块钱值得你卖命啊?”

“现在两百万都不能让我卖命,但那个时候两千多代表的却是我后半辈子的生活,如果我当时不进那个包房我人肯定没啥事,但事后那份工作肯定就丢”杜金拾很实在的说道:“在社会上,钱是唯一能让人不知道性命两字是咋写的玩意”

向缺晃着手指一本正经的说道:“在我这肯定不是,因为钱对我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

“哥,你这话听的我大腿都合不拢了,真霸气”

“不唠这个了,你啥时候回沈阳?”向缺自然不能告诉他,唐山有个叫陈三金的人分分钟等着用钱砸自己呢。

“我给我爸送药来了,他胃不咋好,送完明天就走”

“多呆一天,后天我跟你一起去沈阳”

“啊?你不是刚回家么,不多呆两天啊?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走啊”

在炕上坐着的向缺父母看了过来,有心张口却不知该咋说,向缺回头咧嘴笑着说道:“爸,妈我也不往远走就去沈阳呆着,这回我不上山了,想回来也方便,况且我不是把电话告诉你们了么?没事常打电话就是了”

“沈阳啊?妥妥的,呆多久都成,那是哥们腥风血雨路走起的地方,在沈阳我必须得让你体会世界很美好这句话到底是啥意思”

向缺去沈阳不是为了体验下世界到底美不美好,他是得帮杜金拾把过段时间的那个坎过了,这场牢狱之灾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摊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人分命理和命格,这是每个人都生来注定的。

命理呢,简单来讲就是人活一辈子所要经历的一些事,比如升官发财,生个病进个监狱什么的,甚至包括每天要做的什么事,这都是命理。

而命理是可以被改变的,就像陈三金先人碰到古井观的道士一样,原本可能是籍籍无名的一辈子因为古井观的出现,而让陈家富甲一方了。

也比如有些人找算卦先生问前程,问姻缘,一旦问准了自己照着卦象走也算是更改了自己的命理。

命格呢就是无法改变了,这就是人的生老病死,生下来活下去然后死了,这是天道注定的无法更改,你不可能让一个人一直活下去而不死,有句话叫命理注定,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但并不绝对是无法更改的,在风水大师中就有此手段,除了生死以外一些命格也可以被更改,道家,佛门,风水大师都有手段可以稍微动动一个人的命格,比如让濒临死亡的人延续一段时间寿命,甚至逆天改命把他原先固定的生活轨迹彻底改变了。

当然了这两种手段所要付出的代价相当大,没有那个风水大师愿意出手,因为那是要以自身受损为代价的,折几年寿算是轻的。

而向缺打算更改过段时间发生在杜金拾身上的那场牢狱之灾就属于更改他的命理。

前提是向缺得知道杜金拾是因为啥要犯牢狱之灾,所以得跟着他一段时间才行······归家之后第四天,向缺坐着杜金拾的丰田霸道从向家屯来到了沈阳,他下山的头三年其实是无所事事的在哪呆着都一样,只有到二十五岁之时才要回到向家屯西山处理那几座老坟,所以这段时间向缺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要去哪。

白天,杜金拾带着他逛遍了沈阳的大街小巷,严格来讲这是他第一次进城,前十年在向家屯后十二年在终南山,向缺的的确确是个从没有进过城的土包子,所以他看啥都很新鲜。

到了晚上,在外面逛了一天的杜金拾也没打算回去睡觉,而是带着向缺去了中街的一间酒吧。

“来,哥们带你故地重游,看见这场子没?”杜金拾指着酒吧的弥红灯招牌说道:“多有意思哈,我刚来沈阳那时候就在这当服务生,后来跟了一个大哥后才知道,这场子居然是他旗下的,我跟他第二年他就把这间酒吧让我管了,从那以后连问都不问,我第一次来这里是打工的,我现在进去谁都得点头哈腰的管我叫声杜哥······走啊下去,我带你体验一把都市男女的疯狂夜晚”

向缺按着他的手摇头说道:“不去,换个地方”

杜金拾着急的问道:“为啥啊,你是不是年轻人啊?居然不爱来这地方,我跟你讲哈,这个时间沈阳有一大部分漂亮的小姑娘都往这地方钻,你土是土了点,但我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会给你弄把奔驰的车钥匙放在桌子上,今晚照样可以有人给你暖被窝”

“大哥,换个地方我真不爱来这”向缺不是装假,这种人多热闹,特别是气场混乱的地方他越少来越好。

酒吧,夜总会三教九流啥人都有,乱糟糟的事经常发生,这种地方对于风水阴阳师来讲属于不喜之地,因为这里气场太混乱了容易对自身气息有影响,尽管很小但能不来还是不来的好。

“妥了,哥们知道你啥意思,喜欢直接点的呗?”二十分钟后,杜金拾领着向缺来到了一家浴场外面,说道:“本地最明目张胆的窑子,服务杠杠的,我跟你讲就是上帝来到这脱了裤子都提不上,必须得流连忘返三五天才会意犹未尽的乘风而去,今天晚上我带你领略下异国风情吧”

向缺都无奈了,说道:“哥,你给我买几瓶酒我自己回去对着月光跟嫦娥共饮一杯行不,你自己在这领略呗”

“哎,你是上山当道士去了,也不是进庙当和尚,哥们你咋一点荤腥都不吃呢?咋的啊,道士必须得保持童子之身啊,你要这么说那咱就不去了,我不能破了你的法身啊那可是罪孽,我怕一道天雷给我劈死了”杜金拾崩溃的说道。

向缺无语的说道:“别瞎啰嗦了,不是那么回事,自身原因没办法融入这污水横流的社会,赶紧的咱俩回家喝点酒睡觉得了,我比较得意这一口”

“真服你了”杜金拾调转车头就要带着向缺回去,车刚调过来电话就响了,他接通后啊,啊的答应了两声就说道:“先别回去了,我大哥找我,我带你去他那呆会,放心,不是啥乱地方挺清净的”

“那成,我这么干净的人,你别把我往歪道上领就行”

向缺听到杜金拾要去见自己大哥后,侧头的瞬间忽然发觉他面相上主牢狱之灾的官禄宫颜色居然又深了一点,本想回家跟着嫦娥喝酒的念头直接就被掐断了,找到问题的前因马上就要出现了,他不可能不去。

“你那大哥是干嘛的?好像很牛的样子么”向缺闲聊道。

“他啊?那你得分怎么看了,在他家人眼里看我明哥,这人属于一事无成抹黑家族光辉历史的那号人,但要在社会上来看,他又属于各方敬仰的人物,是不有点矛盾?”杜金拾解释道:“简单点说呢,他家里人觉得明哥现在干这些有点不着调,看不上,外人呢觉得明哥呼风唤雨的挺牛,我大哥说过一句话,我就愿意这么活着咋潇洒咋来,谁爱得意就得意,不得意咱也不用惯着他。”

“挺性情中人呗?对你咋样啊?”

“义薄云天!”杜金拾仰着鼻孔,又吹起了牛比:“我大哥说他收我,不是因为当初在酒吧救了他,而是因为我确实是个可堪造就的大才,有句话咋说来着?对······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说的就是我”

向缺顿时懵的问道:“你不小本毕业么?这文采浑如天成啊”

杜金拾羞涩的说道:“昨晚看电视,隋唐演义,就记着这句话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丰田霸道里,向缺实在没法忍受杜金拾那无时无刻不吹牛的状态,索性干脆闭上眼睛睡觉,直到半个多小时后霸道进入皇姑屯东街别墅区一带,停在一栋三层别墅前他才被杜金拾给叫起来。

进了别墅后,大厅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六七个人,看见两人进来就跟杜金拾打了声招呼,他指了指楼上问道:“明哥在上面呢?”

“嗯呢,你上去吧等你呢”

“好叻,走了,跟我上去带你见见东三省传说中能让我杜浩南心甘情愿低头的大哥,小明哥”

“这货吹牛又有点刹不住车了,明哥肯定得脑袋疼,妥妥的”大厅里几个人看着上楼的杜金拾习惯性的夹紧了裤裆。

上了三楼,走廊里站着两个人正闲聊,见杜金拾带着向缺上来后点头跟他打了个招呼,杜浩南拉着向缺跟两人说道:“我发小,从农村出来的没地方睡觉了,我带他溜达一圈,这不正好听见明哥的呼唤了么,我寻思让他见见世面就给领来了,瞻仰下社会另一面的风采”

“别啰嗦了,快进去吧明哥等你半天了”

敲了两下门,杜金拾和向缺进了屋,里面坐着四个男人正围在茶桌上喝着茶,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见杜金拾和向缺进来后,淡淡的指着身边说道:“搬两把凳子坐过来”

杜金拾搬着凳子坐下来后,十分麻溜的拿起桌上的茶壶洗茶,泡茶,那手法整的还挺地道,给桌子上几个人一人倒上了杯茶然后跟个小媳妇似的坐在那,四个人开始的时候也没搭理他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这一桌人向缺都不认识,但也没感觉有啥不自在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了下去,这茶跟陈三金拿出的大红袍肯定是比不了,但勉强还能喝几口,只不过对于养叼了的向缺来讲,也就能润润嗓子。

“小兄弟,这茶不行啊?”明哥看出向缺喝茶时有点皱眉,就笑着说道:“北方人里会喝茶的不多,就比如说我们吧,也就是凑个热闹附庸风雅,你真要是让我说这茶有多好,那我肯定讲不出来,但你要让我说不好,我他么的还觉得它挺贵”

“这喝茶呢就是讲究个情调和意境,品味其中的精髓,来陶冶自己的情操”杜金拾在旁边十分矜持的说道:“明哥,谈钱就俗气了,这是高雅,不能涉及到铜臭”

“一听你说话我就感觉有牛在天上飞,你赶紧闭了,我跟你唠唠正事”明哥脑袋有点嗡嗡响,他抬手指着桌上另外三人说道:“你王哥他们平时没少打交道,赶紧以茶代酒敬人一杯,以后少不了还得给他们添麻烦呢”

杜金拾相当礼貌的端起茶杯起身恭敬的给三人弯了个腰说道:“王哥,李哥,赵哥,小杜呢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这么久走下来,你们是不是都品出小杜挺会来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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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王哥鼻孔里嗯了一声,然后淡定的笑道:“小杜这孩子不错,明啊你得着重培养,很有发展,是一块料子,好好雕琢的话这沈阳城里的人必定会说你有识人之明啊”

杜金拾又矜持的说道:“那得靠三位老哥哥捧着才行,不然我得一步一个跟头,磕的满脸都是大包”

“你看看,这孩子小嘴忒甜了,这要是生在女人身上不得把人哄的骨头都酥了啊”三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相当默契的暧昧一笑。

明哥摇头笑道:“得调教,得调教,玉不雕不成器么,老王啊这次的事你还得帮着小杜琢磨琢磨了”

“嗯,有点难度,关键是你们前期没做好工作,但大体上来讲问题不大”王哥沉吟着,说道:“那几个钉子户死霸占着窝不动,光用怀柔的手段不行,你们得下点猛药,这年月普通老百姓都指着自家房子出钱呢,一听到拆迁两字眼睛都绿了,那不得胃口有多大就撑多大啊”

叫赵哥的接着说道:“别说是那帮小老百姓了,就是换我住那,没扣出够全家三代吃喝的钱来我都不动,所以啊他们胃口很大,明啊你光用钱喂肯定是喂不饱的,你喂多少他们就能吃多少,你得让他们觉得这胃不能再撑下去了,不然撑破了咋办,是不?”

明哥淡淡的笑道:“和xie社会么,我们提倡以和为贵不能给政府添堵啊”

“哈哈,你看还是明识大体,懂进退”王哥摸着下巴说道:“你放心,政府是看不见不和xie那一面的”

明哥转头望着小杜说道:“听见了么?有赵哥他们在一旁给你压阵,接下来你就放手去做吧”

杜金拾抬起茶杯一饮而尽,抹着嘴巴子说道:“妥妥的”

向缺眯缝着眼睛看着桌上五个人,就在他们双方刚刚谈妥的一刹那,他发现杜金拾官禄宫上的阴暗气又变得浓烈了几分,而那个叫明哥的则是财帛宫泛出了灰黑色,这是明摆着要破财的征兆。

向缺明白了,杜金拾这场牢狱之灾就是从今天晚上这场谈话中引起的。

他最开始以为,杜金拾是干埋汰事的,专门替上面的大哥干黑活啥的,毕竟这货身上带着人命呢,但现在看来还真不是,这个明哥似乎对他不错。

明哥‘奸门’无痣,并不是小人相,相反他的额头宽阔印堂明亮,这是心胸开拓有容人之量的面相,不会做出背地里捅刀子的破事,所以原因应该都是出在刚刚谈的那什么拆迁上。

明哥忽然看着向缺笑道:“小兄弟,你老看着我干嘛?”

“这小子经常跟我说,他认识了个能让他拜上将军的大哥,我就寻思谁眼光这么特立独行呢,就想瞻仰瞻仰”

明哥乐了,说道:“你听他说话啊?那你得跑铁西那边听去”

杜金拾相当羞涩的说道:“低调,低调”

“哥,那我出去办事了?过两天你就听信呗”杜金拾拉着向缺起来,跟桌子上四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出去。

坐到丰田霸道里,向缺回头望了眼楼上的方向,说道:“以后离那三个人远一点”

“啊?为啥啊?”

“他们没几天蹦跶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杜金拾很无语的看着他说道:“缺啊,人家三个正当红呢,那官帽子带的老稳了,你干啥诅咒人家没几天蹦跶啊?你要这么我得跟你叽歪了,哥们跟他们走的很近,他们要是蹦跶不了,我他么的不也得瘸啊?”

“所以我告诉你离他们远点啊”向缺实在没法跟这货解释,那三个老家伙要大祸临头了,官帽子被摘是小事搞不好后半辈子进去就出不来了。

他只能含糊的告诉杜金拾,不能说自己从面相看出他们官气已散了,一旦说了那就是给小杜同志卜了一卦,他可是要被因果牵连进去的。

向缺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知道那十二年我干啥去了,有些事明白就行,别刨根问底儿的对你没好处,对我也没有”

杜金拾萌萌的问道:“不是,那个啥······你不是跟那老杂毛上山学道去了么?咋还给你学出魔怔了呢,你在这跟我玩掐指一算然后就让哥们放弃大好前途,你这么神叨的跟我唠嗑,你可知道让我心多憋屈啊”

“憋屈不憋屈我不管,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不用多久,这三个月你跟他们别往一块凑就行,还有以前你们之前有啥尾巴也尽量清理干净,如果你跟那个明哥真那么掏心窝子的话,也顺便告诉他一声”向缺随即又接着问道:“你跟我唠唠,明天你有啥安排,我听刚才你们说话那意思,好像是有啥事让你去做”

两人上了霸道,杜金拾开着车往自己家走,在路上向缺详细的询问他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明哥,叫陈启明,表面上是个做买卖的商人,他啥都干,在省里生意多了去了,酒吧夜总会,物流都有生意,近两年房地产行业火爆的一塌糊涂,所以明哥也进军地产业了想要踩在浪尖上捞一把。

最近他在铁西那边拿了块地准备开发,九成的住户都搬走了,最后还剩下七八户人家没有搬,现在是万事具备就差拆迁了,所以没走的那几户就像是人脸上长了几颗痣一样,摸着手感不咋好,看着也他么的磕碜。

开始的时候,明哥给那几家把拆迁的钱提了提,对方没答应,后来又提了提,还是没答应,到最后明哥不打算提了,把铁西那边公安口,城建口的老大给约出来谈话,明着告诉他们那些人必须得搬走,给钱呢不行,那我就得下点手段了。

明哥一直比较信任杜金拾觉得他办事挺靠谱,所以处理那几家问题的事就交到了他手里,让小杜同志在这几天里,麻溜的让自己脸上这几颗痣赶紧消失。

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明天把哥带上,我跟你溜达溜达去”

杜金拾无语的说道:“缺啊我是真服你了,带你去酒吧去窑子你不乐意,非得爱看当街见血的事,你这欣赏水平我是真不敢恭维”

第二天一大早,向缺起床后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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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出几个车装点人,人头费一百一个······家伙必须带上啊,响就不用带了,不是社会层面的人,你整两根镐把子就能镇住他们了”

“小旭啊还没起呢?赶紧把裤衩子穿上跟哥出去办事,你带两车小兄弟,铁西集合”

这一早上向缺就看见杜金拾在那打电话摇人呢,他初步统计了下,这货打了七八个电话好像能聚齐了有一百多号人,他感觉这根本就不是拆迁,好像是要去劫狱。

“你真挺有拜上将军的气质啊,这么会功夫一挥手不少人响应呢吧?”

“沈阳杜浩南吹哨子能不好使么?这也就是跟那几家吓唬吓唬,真要是摆队形的话哥们说要能给你调来百万大军那是吹,但二三百号人就是几个电话的事”

向缺头疼的说道:“你就是拆迁去了,咋还喊打喊杀的呢?刀枪棍棒都备齐了,整这么大阵势干啥啊,吓到小猫小狗的咋整”

杜金拾呸了一口,说道:“那几户人家就是给脸不要脸,开始给钱,加多少都不搬走,后来我跟四个人去找他们面谈吧,刚没说几句话,那几户人家出来好几个人上来就对我们又抓又咬的,跟他么被十几条疯狗咬过一样,拦都拦不住,现在我手下还有三个小老弟在医院躺着呢,那脸被啃的血呼啦的,有个小弟更惨鼻子都被咬掉了,你说我不得整点人去震慑住他们?这万一把我也啃了咋整啊?”

“行了,我跟你看看去,哪有这么邪乎啊,是不因为你们长的太不招人待见了”

“撒谎儿子,那些人真跟疯了似的,见到你啥也不说上去就咬,好像被哮天犬附身了似的,我今天就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我杜浩南是跟二郎神拜过把子的”

杜金拾开着车火急火燎的带着向缺赶往了铁西区,到了一片棚户区之后就看见一条路两边停着不少私家车都打着双闪,见杜金拾从霸道上下来后,一溜小青年都过来叫杜哥。

“人手都备齐了?家伙用衣服给我包好了先别露出来,人给我排成排立正站好了”杜金拾吊着膀子扫了一圈大概的点了点人头数,然后领头朝着北面走去。

铁西区这一带基本都是棚户区,这些年政府提倡棚户区改造工程后,这里就被大力开发了,陈启明拿的这块地面积不小,足够盖一个拥有十几栋高层的小区了,前期工作做的很顺,拆迁户已经搬走差不多了,工程队也已经开始进入了,但到后来有六七户人家说啥都不搬就守着自己的房子,给钱也不行,恐吓也不行,后来没办法了,明哥让杜金拾上手段吧。

走了十几分钟后就看见,在一片废墟当中有七户人家的房子孤零零的杵在那,十分显眼。

这几户人家都挡着窗帘,房门紧闭,看着好像没人似的。

杜金拾让人把房子给围上,然后打电话让拆迁队把铲车也给喊了过来,然后对旁边的人说道:“去叫门,让里面的人都出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四五个人拎着镐把子晃着膀子就朝那几户人家走去“咣,咣,咣”的敲起了门。

让向缺很无语的是,他们敲门不是用手,而是用镐把子敲的,照他们这么敲下去不用人开,那门自己都得开了。

“吱呀”几户人家同时都打开了屋门,走出来十几个穿着打扮很平常的普通人,这些人有老有小,男女都有。

杜金拾拎着一根钢管带着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就冲了过去:“来几个哥们把他们给按住,其余的人跟我进屋,把里面的东西给挪出来”

那些住户不为所动,低着头默默的站在自己家的门前,排成排的挡着不让人进去,杜金拾提着钢管喊道:“你们不是会咬人么?谁他么的第一个张嘴我就把他满嘴牙都给敲了,识相点我们帮你们搬家,不识相的那过会你们就得自己搬走一堆破烂”

那些普通的住户听见他的话后仍然低着头,并排站着,好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杜金拾急眼了迈步就说道:“开砸,谁拦着就给我剁了”

向缺算是知道杜浩南这场牢狱之灾是咋出来的了,带着一帮人到拆迁户家里这么折腾,不让你蹲进去那不是惯着你么?

但向缺又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照理来讲现在这情形对面那些普通人早该有点反应了,至少你得抬头张嘴整两句吧?

这些人愣是不为所动,就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一句话不说,等杜金拾带着手下要推开他们的时候,向缺眼神一紧,骂道:“坏了,真邪性”

杜金拾和手下推推搡搡的就把门前的人给推开了,但还没等他们进屋呢,那些住户全都忽然抬起了头,他们的双眼红通通的全是血丝,整张脸看着苍白而无力一点血色都没有,两个眼眶子全都陷进去了,跟好几天没睡觉一样,更让人惊诧的是,他们完全不管不顾即将要挨刀身上的镐把子和钢管,张嘴就朝着杜金拾他们咬了过去。

社会浩南哥顿时急眼了,挥舞着手里的钢管就要朝着身前的人砸去,向缺连忙从后面一把拉住他说道:“回来,先别动手”

杜金拾一把甩开他,急头白脸的说道:“滚犊子,我今天必须把他们全给撂倒了,活人还能让疯狗给咬了啊,牙我全都给他们砸碎乎了”

向缺死拉着他说道:“我让你回来,今天的事有点不对,这帮人犯了邪病早就没意识了”

“啥?大哥这大白天的你跟我讲鬼故事呢?”杜金拾有点蒙圈了,向缺愤愤的骂道:“你他么的见过哪个正常人一句话不说张嘴就咬人的?精神病人还得有两句台词呢,他们一个屁都没放,你觉得对劲啊?赶紧让你的人都给我退回来”

杜金拾脑袋是有点彪,但并不是傻比,向缺这么一说他也有点回过味来了,赶紧喊一嗓子让自己这边的人退回来。

怪异的一幕是,和那些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住户拼起来的这伙人退出房子前面,那些人居然不追也不咬了,就那么站在那低着头,好像刚才那场争斗根本就没发生一样。

“哎呀我去,是挺邪性啊”杜金拾眨着无知的小眼睛转头问道:“缺啊,这特么是咋回事呢,肿么这么让人迷惑不解呢?”

“让你的人回去,今天到此为止”

“不是,明哥都交代我了,这两天必须把事办妥,人都回去了我咋给他们搬家啊”

“让你回就回,这事用不着他们了,给我三天我让他们自动搬”

“你是出家人,不能打诳语啊,哥们这一世荣华富贵来的不容易,你别坑浩南哥”

“放心吧,我心有数,这事你咋硬来都没用”向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然后向前走去,当他来到那群住户身前的时候对方仍然没有啥反应。

杜金拾怕他被咬,拎着钢管给他护驾,向缺向前探了探身子皱着鼻子闻了片刻后,嘀咕道:“好大的尸气味,真是活见鬼了”

尸气味,也就是死人身上的味道,闻着有点像是腐臭的味,比较刺鼻,常人闻的时间长了脑袋会发晕会有呕吐的症状。

杜金拾紧张兮兮的问道:“缺啊,真有问题啊?”

向缺点头说道:“嗯,让他们先回去再说,这帮人硬来肯定是不行的,你又不可能把人全干死,我研究研究的”

杜金拾叫来的人浩浩荡荡的回去了,就剩他俩在这,而那些拆迁户似乎感觉到人都走了,就调头又回到自己家里,把门窗全都给关上了。

向缺和杜金拾绕开前面几栋房子,走到旁边的一处废墟里,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出啥猫腻来,这里大部分的地方都被拆掉了,只有那七所房子还在,除此以外啥也没有,看不出有啥门道来。

向缺有些头疼的说道:“咋回事呢?问题到底出在哪了呢?”

杜金拾直翻白眼的说道:“你让我把人都给整回去了,现在自己又没辙了,哥们不带这么玩的哈,这个玩笑可不咋好笑,我哭的心都有了”

向缺除了闻到那伙人身上一股尸气味外,其他一概没看出来,活人身上是不可能有尸气的,除非是将死之人或者病入膏肓无药可治的人,身上会散发着淡淡的气味。

那些住户外表都是正常人不可能是这两种原因,除非他们是被尸气给侵蚀了身体才会散发出来的。

但这种情况一般都发生在古墓,或者刚埋死人没多久的坟地里,绝对不会出现在闹市区。

“你知不知道这一片以前是什么地方?就是没住人之前”

“这我上哪知道去,我才来沈阳几年啊”

“给我打听打听,尽快”

杜金拾是彻底赖了,琢磨了片刻后说道:“找这的派出所吧,他们那肯定有记载的”

杜金拾打了几个电话,拖关系找到了当地派出所的一个所长,中午的时候请人吃了顿饭,又扔了两条中华,所长下午的时候给回信了。

“这一片几十年前是片乱坟岗,后来沈阳城区扩建,就往四周推进,把这一片的乱坟岗给推了建了一个棚户区,让周边进城打工的农民住了过来,一住就是二十来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乱坟岗多出现在战乱时代或者大饥荒那些年。

十一年战乱期间死人无数,死的都是无家可归的,冻死饿死,死于疾病,战场的,那人死的成千上万了。

这么多死人都无人去管,但又不能暴尸荒野,所以基本上就把那些死人都归拢在一块然后找个地方给埋了,甚至连坟头都有可能没有,一个坑里说不定埋不少人呢,几十个都没准。

大饥荒那三年,人也死了不少,那时候家家都很穷,活人连饭都吃不饱,死人也就买不起棺材板,所以那时候死的人就拿草席或者干脆啥都没有直接就给埋了,这样的最多就是有个坟头而已。

有个词叫尸变,指的是两种情况下产生的。

一是多发生在古时特别是清朝时下葬的尸体,常人所见到的僵尸多数都是那时候产生的,因为在那时风水阴阳师颇多,术法颇多,人死后处理方式有很多种,可以让尸体不腐,没腐烂的尸体就会吸收阴气,所以古时出现僵尸的几率就非常多。

还有一种就是发生在乱坟岗里,当时死的人很多,也有可能没死彻底还剩一口气的,但已经没有治愈希望的就全都混在一起给埋了。

而埋的时候没死彻底的人剩口气憋着再死就会有几率出现尸变,加上旁边死尸众多也会吸收阴气和尸气,这么一来尸变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向缺估计,这几户人家的下面以前是乱坟岗,下面埋的尸体有的出现了尸变,在地下埋了多年后最近拆迁时给挖了出来,然后出来的时候用尸气侵蚀了那几个不愿意搬走的钉子户,这才导致他们神智全失只知道咬人,而没有任何行为能力。

老实讲,这事有点棘手,比对付厉鬼什么的难多了,况且对付产生了尸变的僵尸并不是古井观的看家本领,在这方面向缺基本可以说是没啥经验。

没经验也得硬着头皮往上冲,他不能看着我们浩南哥被难在这件事上,所以必须抓紧时间给处理了。

虽说对付尸变的僵尸经验不多,但向缺也知道啥手段管用,白天的时候他就让杜金拾带着他买了一堆的东西,糯米,黑驴蹄子还有七枚枣核和一块八卦镜。

看着车后一堆的东西,杜金拾直接突突了:“缺啊,你跟浩南哥讲,你买这些东西就是没事闲着玩的,不是要真用吧?”

“我咋那么有闲心呢,买这东西玩”向缺笑道:“听这意思你还有点明白啊,知道我买的东西是干啥用的啊?”

“网络小说里有都是讲这个的,对付僵尸黑驴蹄子,糯米和枣核最管用了,再说了我没看过多少书,电影也看过不少啊,小时候在村里林正英正是最火的时候,他的电影我都看过,你说你买的这些东西我一看能不知道干啥的么”

“知道就好,晚上你跟我一起去,给我打个下手”

杜金拾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急了,问道:“大哥,你真确定那几个钉子户那有僵尸啥的啊?这他么的太玄乎了,这朗朗乾坤的新社会,怎么可能会有那东西呢,你这么讲是的”

“我是干啥的你不知道啊,我说的话能没准么”

“你又不是龙虎山,茅山的道士,你装什么高深莫测啊,大哥你快点告诉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管你去不去,晚上我肯定是要去的······你不说你义薄云天么,你要好意思,就在家给我眯着,浩南哥”

“我就无语了,真是遇人不淑啊,我咋摊上你这么个货了呢”杜金拾仰天长叹:“我可是将军的料,不是马前卒啊”

晚上九点多,丰田霸道停在了这片棚户区街外的路上,向缺带着胆战心惊的杜金拾下了车后绕过废墟进入了那几家拆迁户的后面。

夜晚来到此处他顿时就发觉这地方阴气森森的较之白天要明显能感觉出一丝不同来。

甚至没看到那些住户,他都觉察到有尸气弥漫在了这一带。

“哪户人家人最少,你给我查出来没有?”

“西面第二户,就一对老两口,儿女都在外地,两人七老八十了岁数也不小”杜金拾哦了一声说道:“你是想挑软柿子捏呗?”

“走,就去他们家”向缺领着杜金拾来到西边第二户人家,这户人家仍然紧闭门窗,没有一丝的光亮,房子里就跟没人似的。

向缺让杜金拾在房后的窗户上撬开了一道缝隙,然后打开窗户翻身就跳了进去:“你在外面守着吧,不用跟进来了”

杜金拾看着身后漆黑一片的废墟,腿肚子都打转了,他也翻进了屋子,觉得自己还是跟着向缺身后比较安全。

进了屋子后那尸气更重了,闻着让人作呕,杜金拾干呕着差点把晚上吃的饭都给吐出来。

这栋房子并不大,只有三间屋子,两人进来的地方是厨房,再往里走则是两间卧室。

这时卧室里传出了‘嘎嘣嘎嘣’的动静,期间还伴随着阵阵的吸允声。

杜金拾迷茫的问道:“这个点吃的是晚饭还是夜宵啊?”

“嘘,你给我轻点”向缺拉着他轻轻的推开了前面的一道门,从门缝里两人看见卧室的地上蹲着两个黑影背对着他们,屋子很黑,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勉强能看见屋内的情景,那两道蹲在地上的黑影似乎手里正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往嘴里塞,闻起来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杜金拾咕嘟的咽了下唾沫,拽了下向缺的袖子指了指地面。

地上,散落着一堆杂色的鸡毛,那些鸡毛血淋淋的上面还带着肉,好像鸡没死的时候硬从身上拔下来的一样。

似乎是感觉到了后面有人来,蹲在地上的两个人同时回过了头。

深凹进去的眼眶里,眼珠子上的血丝仍旧很浓,两个老人嘴上沾着一大片的血迹,一人手里抓着一只被啃得面目全非的鸡。

其中一只鸡的脖子已经断了,鸡血滴答滴答的正从脖子上滴下来,那老头边看着他们边把断了脖子的鸡凑到嘴边,旁若无人的开始吸着鸡脖子上的血。

那个老太太则是扯着一只鸡大腿往嘴里送,然后嘎嘣嘎嘣的咀嚼着,她吃的很慢很费力,甚至能看见她吃的时候嘴边不断掉落的鸡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哎妈呀!”杜金拾被吓的嚎一声就跑了,手忙脚乱的想从窗户钻出去。

向缺一把拉住他说道:“没那么吓人,他们就是被尸气给侵蚀了,产生了僵尸的本能反应,只要把他们体内的尸气逼出去就行了。”

杜金拾急头白脸的说道:“你当我没看过生化危机啊,僵尸跟丧尸不都一回事么?咬了人立马尸变,就跟现在一样逮到活的就往嘴里送,跟他么永远吃不饱似的。”

“他们不是僵尸,我跟你也解释不通,老实的呆着你出去会更危险,外面肯定有个真正尸变了的家伙,你要是撞倒了那被咬可就真成僵尸了。”向缺掏出一大把糯米洒到地上,然后慢慢的朝着地上那两人走了过去。

吃鸡的老两口连看都不看他,就蹲在那喝着鸡血吃着鸡大腿,满嘴流着鲜血,杜金拾嘀咕道:“我以后绝对不吃鸡了,看着就反胃。”

当向缺走进那两老人身前的时候他们才有反应,放下手里被吃的血呼啦的鸡,瞪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缓缓站起来似乎是想要伸手抓向向缺。

他往后退了一步,引导着两人往前走让他们踩到地上的糯米,绝大部分的僵尸都是没有灵智的,一切活动都靠本能反应,而被尸气侵蚀的人则不可能有灵智,完全处于懵懂的状态,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最多就是有人主动攻击的时候还手,然后感觉到饿了就茹毛饮血。

看着两人踩到地上的糯米却毫无反应,向缺皱起了眉头,杜金拾却麻爪了:“大哥,你这可有点扯犊子了,他们穿着鞋呢踩到也没用,你到底行不行啊这道理我都懂,你可真不靠谱,咱们要不赶紧跑吧!”

向缺也真没指望糯米,枣核能起作用,要说他真跟僵尸干起来没经验,但要说杀手锏他包里有一堆。

从古井观出来,他保命的东西可是带了不少。

尸气和鬼气并不相同,但殊途同归,鬼气是人死后没散的魂魄凝聚而成,游荡于天地之间,尸气是人死后尸体里憋着的一股气没散导致尸体吸收阴气产生了变化。

两者都属于邪物,无论是道家还是佛门都有手段对付这两者,只不过是古井观的术法里没有直接降服僵尸的术法,这一行里茅山一派比较在行。

直接退到厨房里,退无可退了,向缺才掏出两张定身符甩手贴在了两个尸变老人的脑门上,定身符一贴他们顿时就不动了,摆着正在迈步的姿势僵硬的立住了。

向缺用手指戳了戳他们的身子,很软并没有感觉很僵硬还和常人一样,这表明他们没被尸气侵蚀多久,尸气入体时间越长人的身体就会越硬,侵蚀的时间足够长了就会变的跟死人的尸体一样硬,到时候可就真是尸变了救都救不回来了。

向缺凑到老头身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扒开他的衣服看对方的脖子上有没有齿孔,他担心两人被尸变那家伙给咬了,被咬了几天的人只能人道毁灭,连救都没必要去救。

还好,两人身上都没有被咬伤的痕迹,向缺又用刀割破他们的中指见流出的血还是鲜红的并没有变成浓黑色就彻底放心了,这样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

向缺摊开两手,露出了手心被纹刺的十殿阎罗图,宋帝王余,五官王吕,同时默念十殿阎罗镇狱经,他的双手刹那间迸发出一道佛光,金光灿灿的一闪而过之后向缺迅速把双手印在了两个老人的胸膛处。

僵尸已经跳出五行外不入轮回,但被尸气侵蚀的人仍算生灵还在轮回中,十殿阎罗掌管六道轮回,乃是镇压六道中邪物的最佳手段。

他的双手印上去后被符纸贴在面门上的两人同时睁开眼睛,瞳孔中的血丝极其快速的退去,他们微张的嘴里开始慢慢的散发出了一阵阵恶臭,一小搓黑气从嘴中冒了出来。

刚刚睁开眼睛的两个老人又重新闭上眼睛然后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向缺对杜金拾说道:“把他们抬到炕上去,再给我弄盆清水来。”

清水打来后,他把自己的食指刺破滴了两滴鲜血进去,搅拌之后把水灌进他们口中。

他常年修习道法,身上的阳气非常重,两个老人被尸气侵蚀后已经虚脱,喝了他的两滴精血后能快速的清除体内残留的阴气,身体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杜金拾默默的在他旁边看着向缺忙活完,才沉声问道:“你这些年,真的跟那老道去山上学习道法了?”

“嗯,十二年”向缺盘腿坐在炕上,伸出手指说道:“来根烟抽,咱们有的等了至少得天亮之后他们才会醒过来。”

一人点了根烟,杜金拾叹了口气,说道:“我一直以为小时候发生在你身上那些事都是大人胡编乱造呢,后来就算老道还有和尚一年来一次你们家我也以为是你们远房亲戚呢,没想到你刚出生那时候真被鬼上身了,也真是去学道了。”

“嗯,要不是碰到我师父,我都活不过周岁就得被老坟里的东西给弄死”向缺抽着烟,歪着脑袋问道:“你是不是感觉挺不可置信的?”

“你在路上随便拽过来一个人问问,谁他么的要能信那纯粹是扯淡。”杜金拾痛心疾首的说道:“早知道,我也跟那老道和你一起上山去好了,我觉得干这一行比较有前途。”

向缺乐了:“你的愿望不是在江湖上腥风血雨,走你浩南哥的那条路么?”

“这也是扯淡,谁不想过安稳日子啊,提着脑袋在刀尖上跳舞那是有病的人才想干的,我这不是被逼无奈么”杜金拾茫然的说道:“你说昨天明哥那三个人蹦跶不了多久,我又何尝不是呢,我是踩的太深出不来了。”

向缺拍着他的肩膀,很实在的说道:“干我们这一行,更他么让人揪心,你还是当你的浩南哥去吧。”

杜金拾说道:“关键是,我怕我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放心,跟着缺哥走,我保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对老夫妻是在天亮时醒过来的,两个老人一睁开眼睛,连杜金拾都看出他们跟昨天大不一样了,瞳孔的血丝已经散了,深凹进去的眼眶也没泛着深黑色,除了看起来没啥精神有些虚脱外跟普通人已经差不多了。

老夫妻看着坐在自己家炕上的陌生人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向缺就捅了捅杜金拾,他干咳了一声说道:“大爷,大娘我们是拆迁公司的,您家这现在不是拆迁么?这一直没搬,我就过来看看您还有啥问题啊”

老夫妻还是没吭声,眼神极其漠然的看着他们两个,向缺开口说道:“大爷,是不最近两天的事有点想不起来了?”“嗯,好像是不记得什么了”老头这才开口。

向缺说道:“我们是昨天晚上来的,当时您跟大娘都高烧,昏迷不醒,我们就找大夫过来给您打了一针又喂了点药,然后在这呆了一夜你们早上才醒过来”

“啊?我们这是······”老夫妻有点不可置信的问道:“病了?这是给烧糊涂了?”

“嗯,病了您自己也不知道,要不是我们昨天晚上过来找您,你们可就危险了”向缺转头低声对杜金拾说道:“叫辆车来,把他们送医院去”

老头连忙爬起来握着向缺的手说道:“谢谢,谢谢你们,要不是被你们给碰上了,我们这说不上出啥事呢,哎”

向缺端来一杯热水递给他们,又接着问道:“您就是感冒了没啥大事,一会我叫车给你们送到医院再检查检查,实在不行就住两天院应该就没啥问题了”

“嗯,那麻烦你们了”老头又诧异的问道:“你说,你们是拆迁公司的?”

“是啊,就负责你们这片拆迁的”

“拆迁公司的人有这么好心?”

“哎我去,这话唠的”杜金拾忍不住义正言辞的说道:“大爷,我们就是拆迁公司里面心肠比较好的那一伙,以民为本,服务社会,不干那些生孩子没屁眼的烂事”

老太太在旁边瞪了眼老头,说道:“你看看,这两孩子哪像那些又抢又砸的王八犊子,要不是他们咱俩没准都醒不过来了,你看你这话说的,多伤人啊”

杜金拾羞涩的点了点头,抽出根烟给自己点上了,这货相当汗颜了,他就是又抢又砸的那些王八犊子。

向缺这时问道:“大爷,你想想就在您没记事的前几天,家里发生啥事没有?”

大爷茫然的问道:“什么事啊?”

“就是比较······”向缺琢磨着说道:“就是比较,不寻常的事”

大爷和大娘摇了摇头说没有,向缺皱着眉头问道:“您再好好想想,比如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你们这养的鸡鸭什么的有没有无故丢失的?”

“啊?你这么说我们有点印象了”老头恍然大悟,说道:“半个多月前吧,我们岁数大了平时睡的也晚,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天半夜就听到后院那边有啥东西在叫唤也不知道是啥啊,然后邻居家那天晚上养的大鹅被不知道啥东西给啃了,鹅毛到处都是,死鹅还给分成了好几块,血也都流没了,然后又过了两天我们家的土鸡也是,我们几户没搬走的还寻思呢,这是啥玩意跑出来饿急眼了吧”

向缺继续追问道:“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老头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这时老太太插嘴说道:“我们这四周房子不是给拆了么,就后面一百多米远那地方,当时被拆的时候从一户人家仓库下面挖出口井来,那井没有水还挺深的,挺黑的也看不见下面有啥,不过说过两天给填上,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缺,车来了”

“嗯,把这两老人弄出去送医院里,让人看着,这两天别让他们出来,他们要是回来看见邻居都那德性就坏了”向缺低声吩咐道。

两人连哄带骗的就把老夫妻给送进车里拉到了医院后,向缺和杜金拾找到了他们所说的那口井。

井口不宽,就半米左右,尽管是白天下面也是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杜金拾捡起块石头扔到井里半天之后才听到回声。

向缺找了两把铁锹递给他一把,杜金拾蒙圈的问道:“哥,你该不会是告诉我要把这井全都给挖开吧?”

“你虎啊?我有你这么彪么”向缺说道:“不用全挖开,把井四周表面的一层浮土挖开就行了”

向缺隐约怀疑这井有问题,估计尸变的东西就是从井里爬出来的,他们两把井四周的土挖掉以后,他蹲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皱了皱眉,递给了杜金拾。

“嘶······”杜金拾龇牙咧嘴的说道:“这土咋这么凉呢?”

尽管都三月份了但天还很冷,地上的土凉一点很正常,但杜金拾手里的泥土却是另外一种凉,都凉到骨子里去了,让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向缺眯缝着眼说道:“没错,就是这了”

这井下肯定被堆了不少的死尸,多少年过去后里面有死尸产生了尸气出现了尸变,由于井中阴气非常重,直接导致整口井四周都被阴气给腐蚀了,变的冰凉刺骨,他估计这井附近的水源应该也被尸气给侵蚀了,就导致周边的人喝了水之后吸收了阴气。

杜金拾吓了一跳,问道:“咋办?你能对付得了么?”

“晚上咱们再过来,你弄一桶油倒进去然后一把火就搞定了”

“这么简单就完事了?”

“你以为呢?还得大战三百回合啊?”向缺笑道:“我在这守着,看他会不会出来,如果没出来晚上我们就烧了他,尸变的东西刀枪不入但最怕火,一把火烧过去立马成灰”

白天过去,到了半夜,杜金拾开着车带了一大桶汽油回来了:“有东西出来没?”

“没有,我在这呆一天了也没见到它爬出来,来,咱俩把油倒进去”

杜金拾说道:“得亏这边没人,拆迁完都给搬走了,不然让人看见还以为咱俩是纵火呢”

一大桶汽油全都被倒进了井中,杜金拾掏出烟抽了几口后就朝井口弹了出去。

“轰”

一大团火苗蹿了出来,火势烧的非常猛。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桶汽油全都倒进井里后,顿时火光冲天的烧了起来。

火势凶猛,两人全都后退了几米远,在火光的映衬下隐约间见到一股浓浓的黑烟掺杂在了里面,并且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还有着阵阵丝丝拉拉的噼啪声,就跟炒豆子似的。

“就是这个味啊”杜金拾张着大嘴吃惊道:“年前我去给家里老人奔丧,送葬到火葬场,等火炼的时候那里全是这股味,跟现在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这井里当年被塞了多少尸体进去,估计绝大部分都腐烂的只剩骨头了,就剩下那一个憋了口尸气的尸变了,幸好咱们发现的快,不然再过几年尸变的家伙要是还没被清理掉,那这一片的人就该倒霉了”

“哥啊,赶紧走吧,闻这股味我他么两天不用吃饭了,这几天折腾的,以后把鸡也得给戒了”杜金拾愤愤的说完,就要拽着他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别······别,站那别动”向缺顿时蒙了,在火光的映衬下他忽然发现杜金拾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黑影。

那黑影穿着破烂的衣服,衣不蔽体,一头过肩的长发乱蓬蓬的披在肩头,双手的十个指甲泛着阴森森的绿光垂在两侧,嘴上还露出了两颗獠牙。

最重要是,离的这么近向缺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那道黑影身上的人气,反而散发着浓浓的尸气。

尸气直冲云天,和空中的月光相交融着。

尸变之后的僵尸都喜阴,他们惧怕阳光和一切强光,但惟独却喜欢月亮散发出的光芒,并且年月已久的僵尸还能吸收日月精华淬炼己身增加道行。

“糟了,没烧对地方”向缺蒙了,一桶汽油倒进井里全废了,尸变的家伙压根就没在井里面。

杜金拾咽了口唾沫,向缺这幅德性把他给吓麻爪了,虽然不知道咋回事,但他明显感觉到后背有一股凉气冒了出来。

“缺,黑灯瞎火的你可不能给我整鬼故事啊”杜金拾说话的腔调都赖了。

距离铁西相隔不远的一栋高层住宅楼里,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正端着杯红酒,把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子给顶在了阳台上。

端酒的青年把杯子递到女子的嘴边,一本正经的说道:“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让咱们借着月光共饮这杯酒,然后一起踏上云端感受下人性中最癫狂的快乐”

“咯咯,咯咯”女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相当妩媚的笑道:“你就直接说想睡我就是了,还谈什么人性啊”

“第一次见面,本来就不太熟悉,为了弥补下道德上的缺陷,就得把人性给扯出来,不然睡的不踏实”

女子搂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的说道:“刚才在酒吧里把我带回来的时候你咋没想想道不道德呢?一夜情还让你给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你还谈什么道德啊······来,抱我去床上”

青年弯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把女子横抱在怀里刚要转身往卧室走,就看见阳台外月光下,一束浓烈的黑气竟然缓缓升起,迎着月光上升到了半空中。

“好浓的尸气,这是哪个千年老妖出世了啊?”青年的手忽然松开了,他怀里的女子‘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青年随手从墙壁上摘下个旅行包就背在肩膀上夺门而出。

“王八蛋,你摔死老娘了,你要干什么去?”

“我去替天行道了,等我除魔卫道拯救世界之后再回来睡你,你赶紧把自己洗干净的等我回来”青年叹了口气,说道:“拯救世界和花前月下谈人性,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啊”

“趿拉,趿拉”杜金拾后面传来一阵磨鞋底的动静,这货顿时一股冷汗冒了出来,瞬间就把后背给湿透了。

“趴下”向缺嚎了一嗓子,右手就伸进了包内连看都来不及看抓起一把符纸就甩了过去。

杜金拾身子猛的向前一扑,趴在地上后,向缺扔出的符纸就从他身体上空朝那道黑影甩去,这些符纸杂乱无章啥都有,定身符,护身符,天雷符有好几张,他这个时候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甩出去砸中哪张算哪张。

几张符纸砸到僵尸的身上后,那尸变的家伙竟然一缓立着不动了,趴在地上的杜金拾连滚带爬的就跑到了一边去。

向缺双手结印,右手食指与中指伸直,无名指和尾指弯曲至掌心,道家剑诀掐成后在他身前突兀的冒出一截剑尖,然后直冲僵尸刺去。

“噗”剑气击中僵尸发出一声闷响,“蹬,蹬,蹬”的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向缺掏出黑驴蹄子连忙跟了上来,对着僵尸的嘴就塞了进去。

“吼!”僵尸发出一声痛吼仰面跌倒,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身体不断的抽搐着,向缺没等他起来,反应极快的再次结印,这回剑气则是奔着对方的面门而去。

“噗嗤”无形的剑气直中僵尸面门,脑壳上明显一凹出现了个圆形的空口,但却没有任何血迹流出来只有一个洞口。

向缺心里一突,糟了,这玩意命门没在脑袋上。

被连续重击之后,僵尸似乎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仍旧躺在地上身体抽搐着,黑驴蹄子还插在他的嘴里正滋滋的冒着黑气。

这一连串的出手后向缺都有点跟不上节奏了,连续两次不间断的掐印让他体内的气息有点紊乱,他需要平复一下。

“死了?”趴在地上躲在不远处的杜金拾钻了出来。

“回去,他应该没这么容易挂了”向缺感觉不咋好,虽然僵尸已经躺在地上看似要挂了,但他可不认为尸气这么重的家伙会撑不了几下就死了,而且他发觉天上的月光洒在僵尸身上的时候仿佛是被吸收了进去。

“吼······吼······”果然,躺在地上的僵尸突然怒吼一声,嘴里的黑驴子被喷了出来后,居然直挺挺的就立了起来,然后张开双臂直奔着向缺的脖子上掐了过来。

“哎呀,跟他么电视里演的一样,一点都不差”杜金拾惊诧的叫道。

向缺慌忙后退,“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后,脚下竟忽然绊在一块石头上“噗通”一声朝后面载了过去。

跌在地上的向缺没等反应过来呢,僵尸已经扑上来了,十指泛着森森绿光就朝着他脖子上掐来,他连忙伸出双腿架在了僵尸的身上,硬顶着不让对方靠近自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股浓烈的尸臭味从身前僵尸的嘴里散发出来,差点熏的他晕过去,十指长长的指甲眼看着就要刺破自己脖子上的皮肤了。

但向缺却被死死的压在下面动弹不得,他只能用两条腿顶着僵尸尽力不让他压下来,这个时候浩南哥相当霸气的出场了,眼看着向缺就要化身成丧尸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硬着头皮助他一臂之力。

杜金拾从地上捡起块板砖就悄悄的摸了过来,然后高高跳起一板砖就奔着僵尸的脑袋砸了过去。

“砰”板砖砸到僵尸的脑袋上震的他手都发麻了,但僵尸跟没事似的看都没看他。

“这脑袋练过金钟罩啊,很牛?我得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天下武功并不是唯快不破的,我砸你一小时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牛”

杜金拾急眼了,拿着板砖“砰,砰,砰”的就往僵尸的脑袋上一顿狂砸不止,到最后搬砖都被砸碎乎了,那僵尸仍然压着向缺没动弹。

杜金拾傻眼了,说道:“哥,你告诉我有啥招能救你,我没辙了”

向缺哪有工夫跟他说话,他现在全靠一口气挺着呢,要是一张嘴这口气泄了的话,僵尸的十指能瞬间洞穿他的脖子。

这时,从远处的废墟快速的奔跑过来一道人影,那人影背着个旅行包在废墟的上空十分灵活的跳跃着,正朝这边快速赶来。

“何方道友在此降妖除魔,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远处传来一声沉喝,杜金拾茫然的回过头,就看见有一道人影拿着一把剑正高高的跃起到半空中,他连忙转过身躲到一旁,就看见那人影手里的剑忽然飞出然后笔直的就朝着压在向缺身上的僵尸插了过来。

“噗”一把拴着红绳的木剑正中僵尸后背,向缺明显感觉双脚一沉,就看到僵尸的嘴里喷出一口黑血要喷到自己脸上了。

他连忙闭上嘴和眼睛转过脑袋,然后一股恶臭就钻到了鼻孔里,到底还是被喷上了。

僵尸被木剑插中后背似乎非常痛苦,他从向缺身上挪开后,居然来回的在地上不停的打着转,横冲直撞的到处乱跑。

“接着,喝下去,尸血有毒不清理干净,你会被尸气侵蚀也变成僵尸的”那人影扔给向缺一个白色瓷瓶,然后就奔着僵尸追了过去。

向缺打开瓶子,里面味道很怪异有点像是发霉了的豆腐,闻着不比那尸臭好到哪去,他一仰脖子喝到嘴里后一阵干呕险些没吐了。

“你,你都给喝了?咋没给我留点呢”杜金拾气愤的问道。

向缺说道:“你又没被尸血喷到,你喝这玩意干啥”

“万一呢,它又没彻底干掉,万一咬到我咋办?你可真抠,一口全给喝没了”

向缺都服了,这玩意他也愿意抢着喝?

那道突然闯出来的人影踩着十分奇怪的步法围斗着僵尸,他的步子迈的非常急而且快,整个人都在绕着僵尸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转圈。

“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弟子曹清道奉茅山祖师敕令,拜请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张子贵,东方五鬼陈贵先,急调阴兵阴将,火速前往此处助弟子手刃僵尸”

那人影忽然刹住脚步站立不动,然后双臂高举,左手握拳右手食指中指并列,由上而下唰的一下就挥了过去,半空中由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了一股股的劲风,开始绕在僵尸身体四周。

同时,他右手食指中指对着僵尸身上插着的那把木剑快速念道:“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一则保身命,再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天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剑出!”

那把木剑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然后突兀的就从僵尸的后背处飞了回来,被那人影接在手中,他随即手持木剑连续凭空划动,围着僵尸身体四周的劲风像一把把刀子似的,不停的在尸身上来回的切割着。

那无数股劲风瞬间就把僵尸的躯体划的遍体鳞伤,僵尸痛苦的连连吼叫。

“缺啊,这人看着比你手法地道呢?本事相当了不起啊”杜金拾惊诧的说道。

“是茅山弟子,对于产生了尸变的家伙他们是行家,术业有专攻么”向缺挠着脑袋尴尬的笑道。

确实,斗鬼,布风水局,占卜他们古井观术法乃是翘楚,但在驱邪降服僵尸这一块则差了许多,茅山和龙虎山的人才是行家里手。

“道友,你能不能别在那看戏了?快点过来,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手持木剑的青年十分不满的说道:“速度支援我,这货我一个人肯定干不了”

“啊,原来我高估他了”杜金拾撇嘴说道。

“哎,又得动用老本了”向缺咬牙切齿的从包里掏出了惊雷木,抖手扔到半空中。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急急如律令······天雷现”惊雷木飞到僵尸头上,天空中雷声轰隆,一道强光闪现后,惊雷木中劈出的闪电直中僵尸的头顶天灵盖。

天雷乃一切邪物克星,就连跳出五行外的僵尸也是如此,这一道天雷劈中他的天灵盖后,他的七窍都流出了浓黑的血液,眼看着连站都站不稳了。

茅山青年见状,迅速上前两步手持木剑奔着僵尸胸口前的心窝一刺而入。

木剑透心而过,青年再次食指中指并列顶在剑把上面,嘴中念出茅山术法,僵尸七窍里的黑血流的更多更浓了,身上止不住的冒起了一阵阵的青烟,然后那青年翻手从后面的背包里掏出一张符纸“啪”的一下贴在了僵尸面门上。

僵尸被彻底的定住了,动弹不得,那青年一脚踹在了他身上,把僵尸踢进还在燃烧的井中,没过片刻一股更加浓烈的尸体燃烧的气味传了出来,井中冒出了滚滚的浓烟。

“大哥,你早干嘛来着,早把这东西拿出来咱俩还用被撵的像狗似的么”杜金拾不满的说道。

向缺心疼的说道:“我不得试试他的斤两么,一上来就把看家的本事拿出来,我以后再行走江湖可咋办?”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僵尸被曹清道一脚踹进井里后火势顿时猛烈燃烧起来,一股浓浓的黑烟从井口直冲上来,整片废墟处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片刻之后火光逐渐减弱,只剩下零星的火苗蹿出来,曹清道这才放心的转过身来朝向缺拱了拱手说道:“刚才我就在不远处,看见这边尸气冲天估计是有尸变的僵尸出现了,就火速赶了过来,没想到正看见道友与其相斗,危机之下来不及思索就斗胆出手,请道友见谅”

杜金拾眨着迷茫的小眼睛不解的问道:“明明是他刚才救了你一下,为啥还跟你道歉呢?”

向缺说道:“风水阴阳界的规矩,如果我没主动邀请,他擅自出手,哪怕他是为我解围也是不对的,会被我认作是不礼敬的”

“谢了,我没那么多事,你救我一次应该是我跟你道谢才是”向缺朝着曹清道也拱了拱手。

风水师布风水局,或者占卜的时候推算卜卦和阴阳师出手驱邪时,如果被同行看见都是不能随意出手的,无论你做的对或者不对,假如被对方所不愿,那就是一场误会很容易起争执的,所以在风水阴阳界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未得前人允许后人插手属于违规,要么你道歉要么两人就会产生争斗。

“茅山弟子曹清道,不知道这位道友出自何处?”曹清道很诧异,他在沈阳住了有近两年多,除了路上碰见过摆摊算卦的以外还没碰到其他道家弟子,不知道向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啊,这个······小地方的,小地方的,我出自终南山,名为向缺”向缺含糊着回应了一句,他之前下山的时候老道和师叔曾经叮嘱过他,在外轻易别显露他是出自古井观的人,至于为啥两人都没有交代过。

“全真弟子?”曹清道挑了挑眉头。

终南山乃是道派大教全真教的地盘,除此以外终南山上还有很多不世出的隐士,其中有不少都是道派高人,他们与世无争只一心修道,几十年,甚至直至终老死去都不会下山。

“不是,不是,在终南山但是是小地方”向缺干咳了一声,从地上捡起惊雷木,见上面又多了一道裂痕相当不爽的叹了口气。

曹清道眯缝着眼睛盯着他手里的惊雷木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都不说刚才惊雷木调集天地之气凝成天雷一下子劈的僵尸直接毙命,就现在来说这块惊雷木上散发出的浓浓气息都相当惊人,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法器,比自己手里的木剑估计都要强上不止一个级别。

他可不信向缺是出自什么小地方的,就凭他手里的那件法器一般的道家大派估计随便都拿不出来,他们茅山倒是有不少,但都是镇派之宝只在茅山几个辈分最高的人手中,一般弟子连见都没见过。

他连问两次对方都给搪塞回去,明显是不愿意说出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己的出身,其实世上除了天师,武当,茅山,龙虎山几个传世的道门大派之外,国内一些小山头甚至小村里也有道观,有的哪怕就是延续了过百年除了当地的人以外,外人基本都没听过。

道家三清祖师,其下弟子无数,像张角,葛洪,陈抟,王重阳,许逊,陈靖姑、张觅娘这些人都曾创立道派,在往下他们的弟子也有不少开门立户,所以道教传承有多少估计没人能数的清。

世间道观八百间,没准就有六百多传承。

但要论正统,还得算天师,龙虎山,全真,茅山这些传世过千年的为正统道门。

这时废墟外传来了警笛声,刚才井里火光冲天估计不少地方都能看见,并且燃烧尸体的味道方圆几公里都能闻的到,肯定有人报案了。

三人连忙从废墟出来,向缺正要和杜金拾离开,曹清道拉住他说道:“既然都是道友碰见就是缘分,晚上喝一杯如何?”

“额”这货挺热情啊,这才见一面就想喝点?

向缺转头对杜金拾说道:“你先回去处理一下,估计明天那些被尸气侵蚀的拆迁户睡醒之后会大病一场,在加上晚上后面着了大火,你可以吓唬他们一下说此地不太干净,估计你再把之前的价格给他们,都会乖乖搬走的,记住了如果他们不愿你也得想别的办法,不能用强了,知道不?”

僵尸被灭之后,杜金拾官禄宫上的隐晦之气已经散了,这场牢狱之灾算是过去了,但这货要是继续作死,那他仍然没个跑。

杜金拾说道:“你今晚不跟我回去了?”

“嗯,我跟曹清道出去一趟,有事我给你打电话”向缺也想和对方接触一下,他刚下终南山对世间的风水阴阳师不太了解,就想找个明白人问问,之前碰到的那个王玉风是个不入流的货色,啥也不知道,如今碰到曹清道估计能打听出点状况了。

三个人分开后,向缺问道:“去哪坐会?我刚来沈阳,还不咋熟悉”

“啊,你等会”曹清道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女人等他探讨下人性道德方面的问题呢,刚才火急火燎的跑出来扔下那女人自己,也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

他掏出电话拨了过去,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一顿臭骂:“王八蛋,你给姑奶奶死开,你拯救世界去了谁拯救我?不好意思,姑奶奶没空等你,我找人去拯救我了”

“啪”电话挂了,曹清道讪笑的说道:“额,女人么有点小脾气都正常······我家里还有不少酒,就去我那呆着好了”

“理解,理解”向缺笑道:“你需不需要人拯救?如果需要的话就把刚才那哥们叫回来,他比较精通此道,我觉得你们两个可以互相探讨,探讨”

“同道中人么?那以后必须得好好相处,我觉得我们两个好像挺有眼缘的,早知道把他叫过来好了”

“不急,以后你们有都是机会”

两人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一片高档住宅小区,小区的面积很大郁郁葱葱的环境不错,但向缺却狐疑的指着不远处一栋还没竣工的高层刚要开口,曹清道就说道:“过会再聊,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曹清道住在最顶层,由此可以俯瞰整个小区,小区的面积不小多数都为高层,大多数的楼内都已经有住户了,只有靠在小区最东侧边上的一栋楼还是黑漆漆的。

那栋楼还没有竣工,盖了十八层,外墙都已经砌好了,窗户还没有装上,顶层也未被封住,基本上算是完成了三分之二。

曹清道倒了一杯酒递给向缺,他看着杯子里暗红色的液体觉得有点反胃,就问道:“没有啤酒?这颜色我看着不太爽,喝到肚子里容易拉稀”

“你这什么毛病啊?对红酒过敏啊”

向缺摇了摇头,最近红色见的有点多自己还没适应过来呢,估计得过段时间才能没反应。

曹清道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递给了他,然后指着远处那栋没有竣工的高层问道:“看到了?说说啥感觉”

此时已经午夜,十一点左右,小区里基本上绝大多数的住户都已经熄灯睡觉了,小区内地面有路灯显得有些光亮,再往高一些就漆黑一片了。

但尽管高处漆黑无比,从这看向那栋高楼时却仍然能发现整栋楼都被一股极其浓烈的黑气缠绕着。

那黑气从楼下开始一直延伸到最顶层,包裹了这栋十八层高的楼,局限在大概楼外一米左右远的距离,再往外层黑气则没有了,恢复如常。

“不是阴气也不是尸气,而是煞气,极其浓烈的煞气,那里有大凶之物?”向缺愕然,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曹清道点头,喝掉杯子里的酒后眯眯着眼说道:“煞气冲天,刚刚那尸的尸气和这一比简直没有任何的可比性,整栋楼都被煞气给环绕了,这得凝聚多少的煞气才行?呵呵,而且我告诉你,我刚搬进这小区的时候是两年前,那时候煞气还只是在楼下,如今才两年过去了,煞气已经包裹住了整栋楼,这回你觉得呢?”

向缺被吓了一跳,无论是尸气,煞气,还是阴气,凝聚而成都需要不短的时日,就比如之前他们灭的那头尸身上的尸气估计得几十年甚至过百年才能达到如此地步,这短短两年时间,煞气居然就从底部延伸到了楼上,这个速度都赶上井喷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两年的时间这么多的煞气,那肯定是大凶之地,按理来说此处应该出过不少邪事,那这小区里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在住?没被吓跑?”

凡是大凶之地,或者邪气,阴气环绕之地都必定会发生极其阴邪的事,就比如井里爬出来的那头尸,附近的人都被尸气给侵扰,渐渐的出现了尸变的特征,如果是阴气环绕的地方就会有常人无故失踪,被鬼上身甚至出现多条人命的状况等等,而且死状极惨极其怪异。

“没有,此处没有出过任何邪事,就连整个沈阳也很少出现”曹清道想了想,然后说道:“要说有那也是早期的事了”

小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是三年前建成的,当然了得除了那栋十八层的楼以外。

小区刚刚开建那时候一切都很顺利,没有出现过任何事故,等小区内所有楼都盖好将要封顶的时候才出现了异常状况。

状况发生在那栋十八层的楼里,当时其余的楼都没有什么问题,唯独那栋楼盖到第十八层的时候出事了。

当时楼下到楼上装了一个简易的电梯供施工的工人使用,有一天电梯里一共有六个工人,要乘电梯到楼顶施工,可当电梯行驶到第十八层还没停下来的时候就突然开始往下掉落,一直掉到底下,当然了里面的六个人全都死了,没一个活的。

开发商都蒙了,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这小区都不用再接着往下盖了,于是市里一个安监组过来查验,其余几栋楼的电梯都很正常没有任何缺陷,但这栋楼的电梯据检查完后的结果显示,是其中一条钢丝绳断了。

这个结果挺不可思议的,因为钢丝绳非常粗,由每根两公分宽的钢丝一共三根拧成,这个力道可以承受过百吨的重量,六个人加一个电梯是绝对不可能拉断的。

但没办法,事故就是出了,钢丝绳也断了还死了六个人。

开放商没辙,花了不少钱疏通关系然后又重新把电梯给检修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才再次开工。

等电梯开工之后倒是恢复正常了,工人也能上去施工了,但没想到的是工人施工之后第二天再进去时发现,之前一天施工的工程居然被损坏的一塌糊涂,也就是说他们前一天干的全都白干了。

开始的时候施工队没在意,以为是有人蓄意破坏的,然后就继续施工,可等过了两天之后他们不得不停下了,因为每次施工结束隔了一夜,第二天就会出现之前的状况,干了也白干。

这下子施工队和开发商都火了,蓄意破坏你一次就可以了,还接着来?

于是开发商特意让人在楼内装了监控系统,看看是谁在蓄意破坏。

没想到结果一样,第二天再上去的时候还是如此,并且那些监控也坏了啥也没拍到。

这一回,开发商不淡定了,这事明摆着有点邪门了。

向缺仰头干了瓶酒,望着那栋楼插嘴说道:“是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不想让这栋楼竣工结束”

“没错,被拦着了,这栋楼到此为止无论如何都建不下去了”曹清道掏出烟递给他一根,说道:“开发商也不傻,凡是做工程的都比较信奉鬼神一说,等这件事出了之后自己没法解决了,他们就找了个风水师过来看看”

向缺问道:“是半吊子,还是行内的人?”

“行内的,算是个专家了名气不小,特别是在南方一带被很多富商所巴结,据说也做过几个成功的风水局”

“据说?”

“嗯,可能是有点本事,但真正的风水大师通常都不会对这种地方出手的,怕沾因果”

“然后呢?局做了么?”

“没做,到这看了一眼之后就走了,走的时候直接告诉开放商这件事他解决不了,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因为他根本看不出来这有啥问题”曹清道笑道:“他也算聪明,没盲目出手,知道自己看不了的不能动,不然他现在活没活着都不知道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那个风水师没出手就离开之后,开发商又陆续的找了几个风水师来,这一回就鱼龙混杂啥人都有了。

有半吊子的风水师过来后瞎捣鼓一通也没见效,灰溜溜的走了。

稍微带点道行的来了后看了几眼也走了,反正就是两年多时间了没人管,开发商也没辙,这栋楼干脆就放在那不管了。

向缺诧异的问道:“这世间风水阴阳师应该不少,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出问题所在,或者能解决的?”

曹清道乐了,说道:“谁告诉你这世间风水师不少的?应该是有人看出来了,但看出来的人肯定不愿意管,这么凶的地方管了就是牵上因果了,如果没解决得了那自身修为就会受到牵连,你说谁愿意管?”

“你那意思是,现在的风水师水平都不咋地呗?”向缺忽然有一种哥们出世天下我有的感觉了。

曹清道有点小迷糊了,他愣愣的问道:“那你觉得现在的风水师应该都是啥水平啊?大哥,你看看那楼外缠绕的黑气,都他么的快冲上云霄了······不是,我问问你你现在啥境界啊?说话语气挺冲啊”

“境界?”向缺眨了眨眼睛,含糊的说道:“还行吧,反正也练了不少年了”

风水阴阳师之间,境界划分的很鲜明,聚气比较常见,能看出那栋楼有问题的应该都属于此境界内。

再往上一层就是凝神了,绝对属于风水阴阳界中的高手行列了,比较少见,基本都属于不世出的人物了。

至于通阴那就有点属于传说了,只有一些大派里的掌门或者辈分高的人才有此道行,世间基本见不到了,因为这类人就一心修道根本不问世事,那剩下的合道一境就压根只是听说没人见过了。

向缺下山的时候老道告诉过他,最好别让外人知道他在凝神之境,向缺问为啥,老道神叨叨的告诉他,别说就是了,不然他有可能会被天下道士群起而攻之的。

向缺忽然觉得自己被带上山,是不是进狼窝里了,咋感觉古井观挺不招人待见的呢,下山之后既不让说自己的出身,也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境界。

合着古井观是过街老鼠咋的?

站在大道上喊一嗓子会人人喊打啊?

曹清道也没在意,风水阴阳界里,一般不太熟的人是不会擅自打听对方底细的,那是过界了,容易让人误会。

向缺指着那栋楼问道:“看来你叫我不是光喝一杯这么简单吧?”

“来,我让你看看”曹清道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符纸并没有催动里面蕴含的道法,而是让符纸飘向那栋楼,等符纸轻飘飘的飞了过去,刚一接触楼外的黑气那纸突然就烧了起来,并且黑气猛烈的涌动着,还有着向两人之处蔓延的趋势。

向缺瞪着眼睛,极其迷惑的问道:“排斥道法?”

没有催动道法的符纸是没有任何威力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就跟一张普通的纸差不了多少,正常来讲符纸应该会进入黑气内再掉落,而现在却是刚一接触黑气居然就烧了起来,明显是被排斥了。

“这还不算邪门的,更邪门的是自从这栋楼出了问题后就被外界传闻是鬼楼,就有不少闲的蛋疼的人来这探险,以前经常有人在白天甚至是晚上进入楼里,但进去的这些人啥事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发现,进去兜一圈之后就安然无恙的出来了”曹清道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怪就怪在我曾经也去探过一次,跟刚才一样,刚一靠近就被那股黑气给顶了回来,哪怕是白天去也不行”

“普通人可以,我们就不行?”

“没错,就跟对我们有歧视似的,我觉得那楼上好像有个牌子,是不是道士与狗不得入内啊”

“狗?”向缺忽然开口说道:“你有没有弄只狗放进去看看?”

“啥,整狗干啥?”曹清道刚问完就反应过来了,一拍手说道:“你反应可真快,一语中的啊”

“明天我们去买条狗然后扔进楼里去看看啥反应”

狗乃通灵物,一碰到邪物或者孤魂野鬼就会狂吠不止,所以以前家里有养狗的,不光是为了防贼,也是为了警惕有脏东西接近自己家,只不过到了近代后邪事出现的少了,大部分人也不太信这个了,养狗纯粹是因为喜欢,辟邪这一点基本没人会记得。

“买啥啊,这小区里有都是,一到白天就有人放出来给狗放风,到时候我们弄一条扔进去看看就行了”曹清风不怀好意的说道。

“你可真他么坏”

第二天一早。

两个偷狗的家伙就下楼了,在小区里逛了半天果然看见有不少人在遛狗,而且有些狗还没拴着就自己四处蹦跶。

“整一条呗?你看哪个没人牵着就弄过来”向缺东张西望的说道。

“个头大的不好偷,我觉得还是偷个小点的,你觉得泰迪咋样?我觉得这狗战斗力挺强的,别看个头小但绝对属于很有魄力的那一种”

向缺都无语了,说道:“大哥,就偷个狗而已你他么的还考虑它的血统,我真服了”

两人最后决定就朝着草地上玩的两条棕色泰迪下手,可他么有点憋屈的是,那两只泰迪相当灵活了,他俩追的满头是汗一个也没逮到。

曹清道气的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居然掏出一张定身符把泰迪给定住了一只,然后抱起来撒腿就朝着楼那边跑。

“这偷狗还用定身符?三清祖师咋不一道天雷劈死他呢,这事得憋着不能让人知道,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曹清道和向缺贼头贼脑的抱着泰迪就来到了那十八层楼的下面,向缺先是尝试着往里走了走,果然他刚一接近居然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排斥了出来。

曹清道抱着狗朝着楼内猛的一扔,泰迪就被甩了进去。

泰迪进去后被摔的有点发蒙,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冲着罪魁祸首一顿呲牙咧嘴的叫唤。

“汪汪汪,汪汪汪”

“来,小狗子,往这看”曹清道从身上掏出两块带着肉的骨头比划了下,就朝着泰迪后面甩了出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你别说今早这骨头炖的还挺香,我他么刚才都想啃一口来的”曹清道舔了舔手指上的油,砸吧着嘴明显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两块带着肉丝的骨头飞过泰迪后就掉在了楼道里,泰迪鼻子一皱,也不再朝两个偷狗的“汪汪”叫了,转头就朝着骨头追了过去。

刚跑几步,泰迪就站住不动了,警惕的开始慢慢向后退来,鼻子里不断的喘着粗气,然后就开始狂吠起来,那块骨头距离它只有两三米远。

“汪汪,汪汪汪”泰迪一阵狂叫,边叫边退,然后退了能有三四米后直接干脆就跑了出来,四个小短腿一个劲的捣腾,没多大一会就跑没影了。

“有东西,这是必须的了”向缺不解的问道:“到底是啥都东西,居然把道法都给排斥在外了?明显有点不合常理”

邪物,脏东西,鬼怪都惧怕道法这是常理,但还没听说有排斥的,这世上就是一物降一物这个道理,孤魂野鬼,邪物如果没有能降服他们的东西那这世界早就乱套了。

曹清道撇了撇嘴,有点不甘心的说道:“拉倒吧,咱俩也撤吧,·这地方太邪性了”

“走了?不进去看看啊?”

“嗯,那锅骨头还没凉呢,咱俩正好回去趁热吃了”

向缺无语的说道:“大哥,你咋这么馋呢?你把我勾搭来,整条狗进去探个路然后就撤了,你做事太不靠谱了”

“关键是进不去啊,我有啥招啊”曹清道见他认真了,就皱眉问道:“你不会真想进去吧?我他么就是闲的想知道里面有啥玩意,可真要让我进去我也得寻思,寻思,哥们我劝你一句咱俩最好别趟这趟浑水,如果我们进去了解决不了的话,那可就沾上因果了,这事情的严重性不用我提醒你吧?”

风水阴阳师最怕沾因果,因果循环对自身道行修炼影响太大,如果能善始善终还好,但如果真沾了又没法解决,那就是一场孽业,会在因果循环一道上留下魔怔的,对于以后提升修为蔽障太大。

所以之前那些有点道行的风水阴阳师过来看一眼后都摇头走了,因为解决不了,那就别往前凑合了。

向缺搓了搓手,叹了口气说道:“不进去就没因果了?你就干这事啊,要是之前你远远的看着,没试探过然后调头就走,那就没沾上,我要是不跟着你偷了条狗过来,我也没沾上,可他么的现在咱俩都站这半天了琢磨半天了,你再说没沾上那就晚了”

“啊?不是吧我就看看,也没干啥啊,这是咋说的······沾边就赖呗”曹清道相当不解的嚷嚷道:“哥,你可别吓我”

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有闲工夫吓你了,你自己琢磨,如果你现在走了你心里一辈子都得寻思这栋楼,永远都放不下,为啥?因为这栋楼杵在这没有解决,就是你的一块心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明白不?你放不下的东西就是心魔,是你突破不了的屏障,除非你想停滞不前”

曹清道顿时都要哭了,直接抽了自己一嘴巴,说道:“真欠啊”

向缺是有点吓唬这货,其实没他说的这么严重,两人没跟里面的东西纠缠上谈什么因果,最多就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向缺是真想进去看,他下山就是历练,得想办法让自己停滞不前的修炼突破瓶颈,所以碰到事他不能躲,越是没法处理的越不能躲,说不上碰到什么机会自己的瓶颈就能松动了。

如果不能再进一步,三年后他如何面对向家屯的老坟?

所以,向缺想进去看看到底是啥东西能排斥道法,但他一个人又怕解决不了,而曹清道正好是个帮手。

这话他当然不可能跟对方说了。

他怕曹清道一急眼,把自己当骨头给啃了!

曹清道哀声怨气的蹲在地上抽着烟,苦逼的抬头问道:“进又进不去,咋整啊?”

向缺指了指他的背包问道:“你都啥装备啊?给我念叨,念叨”

曹清道把背上的旅行包摘下来打开后说道:“一把桃木剑,我师父祭练的算是灵器吧,从我入茅山开始就一直佩戴到现在有近二十年了已经跟我相通了,还有几张符纸和一个控尸铃”

等了一会,曹清道就把背包拉上了,向缺干咳了一声说道:“没了,就这么点东西?”

“啊,我又不是机器猫,你还以为我能掏出啥来啊”

向缺很有脾气的问道:“你们茅山也是大派,都过千年了,你一茅山弟子出来行走江湖,抠搜的就带这么点东西?不是,你们茅山也太不负责了,法器,灵器啥的咋不给你带上呢,这万一要是碰到硬茬子你们不得嗝屁了啊”

曹清道一个劲的翻着白眼,很无语的说道:“哥,茅山弟子都过千了,你以为谁都能有法器啊?茅山也不是机器猫啊,这还是因为我师父就我这一个徒弟呢,所以装备算不错的了,有的弟子出山光秃秃的啥都没带,连符纸还得自己画,然后还是没有啥品阶的,哥们你站着说话真是不腰疼”

曹清道狐疑的又打量着向缺,想起昨天晚上干僵尸的时候,这人居然甩手就扔出一件能降天雷的法器,这货底子绝对很厚啊。

那块黑木头,曹清道敢打包票,在茅山派中也就长老或者掌门手里可能会有差不多品阶的东西,而且还不是个个都有,这家伙居然随便就能掏出来一个,他到底是什么地方出来的?

向缺被他盯的有点发毛了,就转头看着那栋高楼琢磨着说道:“我要是能进去,你敢跟进来不的?”

“啥,你能进去”曹清道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这里排斥一切道法,不信你现在往前走走看,绝对会被弹回来的”

“我是说,要是能进去的话,你跟不跟进来”向缺不耐烦的摸着自己的背包。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没有骨气么?”曹清道扯着脖子说道:“道爷,必须有骨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黑气排斥道法,风水阴阳师界中人只要到了聚气境界后体内就会蕴含天地之气,修炼之后就会产生道法,无论是驱鬼,辟邪,占卜,甚至刻画符咒都必须以天地之气驱动道法才可以完成。

向缺和曹清道都是道派之人,两人修炼多年早已道法有成,所以他们两人只要一靠近黑气缠绕的大楼就会被排斥在外。

但是,向缺手里有一器物虽没有蕴含道法,但却可以带着两人穿透黑气进入楼内!

向缺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片,那铁片的卖相十分不堪,估计就算扔在地上也不会有人弯腰去捡,但当向缺手持铁片走向楼前然后挥手而去的时候,曹清道顿时蒙了,因为他居然眼睁睁的看见,黑气居然被向缺手里的铁片子给划出了一道缝隙。

“你还愣着干嘛?快跟我进来”向缺不耐烦的催促着。

曹清道跟傻了似的,走过来的时候两条腿都夹紧了,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手里拿的是啥啊?它,它咋就能把黑气给划开呢,你这人真邪门,身上什么古怪的东西都有”

曹清道对向缺越来越好奇了,这人很怪,身上带着一般道家之人都没有的器物,但偏偏却对世间风水阴阳界的事不太了解,要说邪性,他才更邪!

向缺收回铁片子也不搭理他,自己的底细哪能随便告诉别人啊:“你感觉到了么,这里的煞气似乎更加浓烈了”

曹清道这才回过神来,他说的没错,楼外黑气缠绕,但是进入里面顿时就感觉到一股煞气布满在了身体四周,这煞气非常浓烈似乎楼内每一处都蕴藏着,要是普通人可能还没啥感觉,但是风水阴阳界中人对天地气息的领悟非常敏感,顿时就能觉察到那无边无际的煞气将自己给围绕了。

向缺长吐了口气,这煞气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这是大凶之地啊,绝对不是短时间能够形成的,没有几百年的酝酿都不会产生如此浓稠的煞气,你知道沈阳这边哪里有这么离谱的地方么?”

曹清道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两年前才来到这里的,根本就不了解这地方”

“我打听一下,找个人问问”向缺拿出手机想要打给浩南哥让他帮忙查查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可手机拿出来却没有信号。

曹清道也看着手机说道:“要么是磁场太强,要么就是受到了煞气影响”

“没事,往上走看看,大不了就跑呗,反正也拦不住咱们”向缺很光棍,反正拿着师叔给的剑尖呢,如果见势不妙跑就是了。

十八层楼大体都已经盖完了,一间一间的毛坯房也隔了出来,估计再坚持两月就能住人了,盖楼的时候没有出过任何事,可是却偏偏在要盖完住人的时候出了事,无论如何都盖不下去了。

向缺忽然说道:“这栋楼排斥一切蕴含道法之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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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像是这栋楼里的东西不允许有人把它建完,也不允许道家之人破坏,反倒是对楼没有任何企图的人它却不管”

两人边走边谈,从一楼一直走到了十八楼后却傻眼了,因为什么发现也没有,这楼特平常,就跟外面那些已经竣工的楼一样,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我有点蒙了,这里面处处透着古怪,但却看不出是怪在哪,越是看不出就说明越怪,你说是不是咱俩经验太少,道行不行的原因?”曹清道有点泄气了,爬了十八层的楼白跑了。

向缺说道:“你这么说我不否认,但你这么打击士气可不应该,我信心杠杠的但也很脆弱,你能不能不说丧气的话”

曹清道靠在窗户上掏出烟来甩给他一根,朝外面看了会后皱眉问道:“风水之事我不太懂,你说这栋楼会不会是一个风水局?”

除了邪物或者鬼怪有能力阻挡外,如果整栋楼被建成了一个风水局的话,也同样有此作用。

而且,风水局运转起来有的时候比人为的效果还要强上不少,比如唐山陈家的风水局运转了近百年,直接让整个陈氏家族成为巨富商贾,这就不是人力能够达到的。

这一点向缺早就想到了,在没进来之前他就曾经绕着楼走了三四圈,但却没看出这里是个局。

况且如果楼被建成了风水局,开发商和施工队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他们干的,那就是暗地里有人操纵了一场阴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建楼的图纸给改了。

“有两个地方咱们没去过,如果这两个地方咱们去了再找不出啥原因,那就彻底没辙了”向缺指了指楼上和下面,说道:“天台,然后楼下是不是还有个地下车库?”

台的视野非常开阔,这栋楼是小区里最高的楼之一,登上天台之后向缺绕着四周看了两圈也一无所获,两人只得从天台上下来然后直奔下面的地下车库。

地下车库一共有两层,每层深有三米,这两个车库直接把地下挖空了近十米,并且占地非常广。

车库还没有装灯,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两人根本不用看,刚一站到车库外面就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从里面缓缓渗了出来。

“上面是煞气,下面是阴气,我去,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曹清道瞠目结舌的问道。

煞气是极凶之地,阴气是阴邪之地,这是两个概念,根本就不相同。

蕴含煞气的极凶之地在现代已经很难找到了,古时往往颇多,比如当年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军之地,就乃是古往今来声名最响的极凶之地,那里常人难入,鸟兽不近,因为只要一靠近,就会被无边无际的煞气给侵蚀掉,要么变成痴呆要么就会彻底毙命。

而阴邪之地一般都是厉鬼或者孤魂所处的地方,比如常人所说闹鬼的楼,就可以被认为是阴邪之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地下车库里的阴寒气息冰凉刺骨,向缺和曹清道的身上宛如被无数把尖刀割过一样,火辣辣的疼。

两人同时道气加深,把体内的天地之气调出来浮在身体表面来抵抗阴气的袭扰,曹清道重重的呼了口气,这才勉强开口说道:“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地方,这里的阴气比酆都鬼城鬼门大开之时还要重,这他么的又不是阴曹地府,活见鬼了不是”

酆都鬼城,就是阴曹地府的入口,天地间所有的亡魂都会被阴差带往鬼城统一在那里集合,然后从奈何桥通往阴曹地府,而每当鬼节来临鬼门大开之际,阴曹地府内的阴气就会疯狂涌出,整个酆都鬼城都阴寒无比,常人难入,只有道气加身或者死后的亡魂才能忍受得了。

向缺没吭声,自从感觉到车库里渗出的阴寒之气后,他的身体内就开始躁动不已,特别是双手和两脚还有后背,他隐约感觉这几处地方居然跳个不停,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一样。

双脚,双手,后背正是当初被悬空寺老僧纹刺十殿阎罗图的地方!

向缺低头把右手摊开,第三殿宋帝王余的图像居然散发出了淡淡的佛光,原本黑色的纹身竟然带着淡淡的金色余韵,向缺大惊,心砰砰直跳,连忙把手握紧免得被身边的曹清道发觉。

“哥们,我觉得咱俩应该回去了,这地方太邪门了”曹清道后退几步,说道:“比酆都鬼城的阴气还重,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够进去的地方,大哥因果沾身就沾身吧,总比丢了命强啊”

“嗯,确实不能在深入了”向缺低声说道。

“那就走呗,好奇害死人啊,没事往这地方跑干嘛,真闲的”曹清道转身就要走,但却看到向缺没动,他皱眉说道:“走吧,你还站着干啥啊,流连忘返啊?”

向缺摇头说道:“你走,我留下”

“啊?不是,你魔怔了啊,不是说走的么”

“我是说走,不过是你走我留下”自己身上的十殿阎罗图突然有了反应,向缺觉得他很有必要深入探个明白,他不是担心因果,而是觉得这地方他非去不可。

向缺对曹清道叹了口气,说道:“你出去吧,这地方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身上保命的东西有很多,哪怕就是真去了阴曹地府我也不见得会被留下,我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曹清道懊恼的张着嘴愣是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过了半晌他恨恨的跺着脚骂道:“你他么的可真死心眼,我咋碰到你这么个二货呢,得了,既然跟你进来了我也别自己一人回去了,共同进退吧,谁让是我把你叫来的呢”

向缺歪着脑袋盯着他笑道:“你不怕死?这地方这么邪门,去了的话没准就回不来了”

曹清道懊恼的说道:“关键是你他么又不回去,我哪好意思把你给扔下,万一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回不来我他么的这因果是沾定了”

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放心,不见得去就回不来了,我曾经听闻有道法高深之辈能贯通阴阳两界,魂魄离窍进入阴间后也能安然无恙的返回来呢”

曹清道翻着白眼说道:“你口气真大,你说的那是通阴之境,但我们可是小鱼小虾能比么?我才聚气啊,差了两级别呢”

“福兮祸兮,原本看似危险的地方也许没准还暗藏机遇呢”向缺觉得,太过顺风顺水的修道不见得是好事,得磕磕绊绊的走才能扶摇直上。

当年他入古井观,曾听师叔说过,他十八岁下山三十岁归来,整整十二年都在世间磨砺,每一次遭遇险境对自身境界就是一种磨练,带来的好处就是修为上涨。

如果他一辈子守在古井观不出山,他的境界撑死了也就是到凝神就停了,不可能达到如今的地步。

向缺也曾经问过师叔和老道,他俩现在究竟是什么修为,但这两人都没告诉他,可向缺当年随师叔有次外出碰到野鬼缠身时,曾亲眼看见师叔只是吐出一口煞气就逼的那些野鬼四处逃窜了。

以向缺现在的修为还达不到这个程度,他估计老道跟师叔应该都是属于通阴那一境了。

试想,当年老道和悬空寺老僧联手都没能解决向家屯西山老坟里的东西,以自己的境界三年后如果还停滞不前的话,他肯定彻底玩完了。

所以,向缺需要搏一搏,哪怕是险境也得闯一闯,也许里面就暗藏着什么机缘也说不定呢。

如果他遇险就退,那三年后肯定斗不过西山老坟!

向缺从身上掏出两张护身符和曹清道带在身上,符纸不能保命但却可以让他们保持心神清灵不至于被阴气侵蚀后丧失心智。

进入到地下车库,越往里走阴气越浓,浓郁的程度已经达到了骇人的地步,隐约间在这密闭的空间里甚至还能听闻阴风呼啸的动静,等两人走到地下车库中间地带的时候,他们居然发现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缓缓转动着,而从漩涡内涌出的无数阴气正向四周蔓延。

曹清道愕然的说道:“茅山秘典记载,地府中有一片海,名为苦海,在苦海之中有一个巨大的漩涡,从苦海形成以来就无时不刻在转动,那道漩涡会汲取天地间无数阴气来填充整片阴间,从未停止过”

多年以后曹清道每每回忆起来今天这一幕,都会唏嘘感叹一句:“初出牛犊不怕虎,年轻就是本钱这句话真他么的没说错,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跟那傻比进地下车库,真的,撒谎儿子的······我他么绝对不带进去的”

有人问道:“后悔了?真不去?”

曹清道叹了口气,说道:“说不后悔是假的,但要说去不去,那还得去,那个二货说的没错,机遇伴随的往往都是未知的危险,你不朝前走一步而是退回去的话,危险是躲开了,同样的,机遇也会离你而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见曹清道没在往下说,向缺有点意犹未尽的问道:“咋不说了呢?接下来呢?”

“没了啊!”

“茅山秘典就记了这么点东西?只言片语的啥用没有啊,你这说了和没说一样啊”向缺不满的说道。

曹清道解释了一句:“茅山秘典,是茅山派千百年来搜集整理出来的,里面有八成是茅山历代祖师,长老在外所见然后记录在案的,还有一部分则是道听途说的也不知真假,关于阴间典故这一项到确实出自于我们茅山祖师,据说那位祖师达到了通阴之境曾经魂魄离窍从鬼城进入过阴曹地府,但他从阴间回来之后只片面的叙述了一些事,其他的一概没说,后来那位祖师交代,阴间之事不能随意向外界透露,所以记录的非常少”

曹清道说完,又诧异的问他道:“你手里存货不少而且品阶相当好,貌似你所在的地方底蕴不见得会比我们茅山差,难道你的门派里就没有这一类的记载?”

向缺苦着脸叹了口气,古井观藏经阁中存书几十万,这些年里他没少看过,经阁存书中有一部分是记录道法的,还有一部分则是像茅山秘典那样记录各种典故的。

而关于阴间之事,经阁存书中也有记载,可是却没有关于这个能吸纳天地之间阴气漩涡的记载,他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可是正当两人在漩涡旁迷惑之时,向缺猛然感觉自己身体中被纹刺的十殿阎罗图突然躁动的更猛烈了,并且全身开始迸发出极为强烈的佛光,随即佛光和漩涡中渗出的阴气突然连接在了一起,并且把向缺给缠绕住迅速包裹起来,然后他整个人都开始被漩涡猛的向内拉近。

他身旁的曹清道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伸手拉住向缺,然后两个人就感觉身子突然一轻,消失在了漩涡之中。

向缺消失的瞬间,千里之外古井观。

依旧盘坐在老槐树下打盹的老道右手指突然开始频繁跳动,他猛的睁开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东北方,然后道观大殿内抱着半截铁剑的男子迅速跑了出来沉声说道:“向缺的命魂灯要灭了”

老道连忙起身和抱剑男子进入三清大殿内,在大殿的三清祖师雕像前摆放着有四盏青铜古灯。

古灯样式古老,上面布满了青铜锈迹,显得非常古朴,仿佛经历了无数的岁月。

在古灯上方的灯座上有一簇凭空燃烧的青色火焰,那火焰燃烧的十分巧妙,火苗在灯座上方悬空着,和灯座并未连接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虚托起来一般。

一共四盏青铜古灯,其中一盏古灯上的火苗燃烧的十分旺盛,乃是四盏中烧的最旺的一盏,而另外三盏古灯,有两个稍小一些并且在老道和抱剑男子进来后火苗就显得非常欢快的跳跃着,至于剩下那一盏的火苗则是忽闪忽现,比其他三盏都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燃烧的小了很多,并且萎靡不振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一般。

老道和抱剑师叔神情大骇,两人盘坐在地上,面对那盏即将要熄灭的古灯连忙抬起双手,开始频繁结起了手印。

一时间整个终南山山脉处所有的天地之气都疯狂的转动起来,快速的朝着古井观的小山头上涌来。

初春虽然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终南山的积雪虽已融化,但地上的植被和山中树木仍旧如深冬那般沉睡着,可是当老道和抱剑男子双手结印,引动天地之气汇入山头的那一瞬间,古井观周围的植被全都泛出了丝丝绿意,一股浓浓的生机展现出来。

地上,枯草逢春!

古井村的村民,在这一刻全都感觉身体忽然一松,全身上下的毛孔都仿佛被打开了一般,无比的舒畅,几个原本感冒的孩子和老人也在此时突然痊愈,有病痛在身的人也在悄然间好转起来。

终南山全真教,几个不世出的长老和当代掌门从各自修炼之地快速的跑到了外面,一脸骇然的望着半空中朝着终南山一带缓缓汇集的庞大天地气息。

而那些终年在终南山苦修的隐士,有道行深厚的也走出了自己的住所,抬头望天。

“是什么人在我们终南山腹地调动天地之气?此人好强横的手段,居然是强行抽取气息,并且让天地气息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被抽过来了?”一个年逾八十的全真长老惊诧的说道。

全真掌门轻声说道:“上一代掌门就曾说过,在终南山深山处,有着不为我们所知的存在,那些存在不入世,不参加纷争,从不在世间露面,我一直以为那只是谣传,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掌门,此人既然在终南山潜修,我们要不要·······”一个长老询问道。

全真掌门笑道:“要不要什么?就凭他能如此大规模调集天地气息的手段,我们全真教里能找出一个跟他对等的么?就当是不知道好了,由着他吧,我们最好消了那份打扰的心思,免得给全真带来劫难”

无数浓郁的天地气息被老道和抱剑男子强行从各处抽取而来,汇入古井观,最后汇集到三清殿内那一盏即将要熄灭的古灯旁。

而就在这时,最后一盏古灯的火苗突然毫无征兆的熄灭了,灭的非常突然,就连老道和抱剑男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的惊呼还没有出口之时,那古灯上的火苗居然又凭空燃起,只是火苗已经由青色变为了非常诡异的淡白色透明火苗。

这四盏青铜古灯上的火焰乃是古井观四人的命魂灯,几年前离山未归的大师兄,先前下山的向缺,还有老道和抱剑男子,这四盏命魂灯代表了四个人的性命,灯火在则人就在,反之灯火灭那人也就死了。

最关键的是,如果老道和抱剑男子发觉古灯上的火苗要熄灭之际,可以迅速让天地灵气将命魂灯紧紧包裹住,不让其灯熄灭,以保魂灯那头的人生机不灭,留的一命。

无论向缺受到什么重创,只要老道和师叔有机会调集天地之气护住他的魂灯,向缺就能留住一口气在,不至于瞬间毙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道和师叔先是愕然,然后惊诧,最后看着那一抹淡白色的透明火焰对视一眼后,抱剑男子皱眉说道:“他太鲁莽了,这个地方并不是他现在所能过去的”

老道则是摇头说道:“也不见得,碰上了谁能定论是好是坏?福祸相依罢了”

抱剑男子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他体内的那个东西去那里并不合适,危机重重”

“但是你别忘了,他的身上还有十殿阎罗图”老道说完然后也是苦笑着说道:“这个小王八蛋,真是让人操心啊”

抱剑男子起身,看着老道说道:“你来,还是我来?”

老道哼了一声,扭头说道:“你都站起来了,还问我?你太护犊子了,应该给他点磨难才是”

抱剑男子淡淡的说道:“磨难,也得是能保住性命的前提下才能磨的,他要是一去回不来还磨个屁?”

抱剑男子说完,带着那把上了锈的铁剑脚不沾地的就飘到了道观庭院内,在庭院当中的那棵老槐树下,他忽然凭空挥起半截铁剑,老槐树枝叶一阵抖动,随即树前的半空中就出现了一道漆黑的缝隙,一股透着阴寒的气息瞬间涌了出来,而抱剑男子带着那把铁剑迈步而入。

此时,三清大殿内那盏代表着他的命魂灯则先是忽然熄灭然后又突兀的重新燃烧起来,火苗也由青色变成了和向缺那盏一样的淡白色透明火焰。

老道懒洋洋的说道:“你去了那,比我面子大”

向缺和曹清道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两人的周边。

在他们的四周是一片海,海很静,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波浪荡起,水面死沉沉的仿佛海内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两人就悬空在身后的漩涡处,被拖着没有掉进海里,这海一望无际,看不到头也看不到边,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死气,天空也是灰沉沉的,云压的很低,好像海天相接一样。

“哥,这场景看着好像有点眼熟,我觉得好像在哪听过一样呢?”曹清道懵了,他们两个被地下车库里那道旋转的漩涡突兀的吸进来之后,就到了这里。

“你这么快就把你们茅山的秘典给忘了?”向缺也是极其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不觉得这里就是你刚刚提到的那个苦海么?我也蒙了,咋跑这来了呢?”

两人所在之处,乃是阴间苦海上方,他们有点麻爪了,往旁边看全都是一望无际的苦海,两人被一股阴气给托着飘在上面,脚不沾地哪也动不了。

曹清道从身上掏出个打火机,随手就扔到了海里,打火机掉进海里后一点浪花都没溅起来,直接就沉底没影了。

两人一阵突突,这他么的要是人掉下去了,连个泡都冒不出来啊?

这就是浪里小白龙来了也没辙啊!

过了半个多小时,曹清道无奈的说道:“唯一能让人安心的是,我们好像掉不下去”

“嗯,关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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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我多带几块骨头好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两人彻底累了,整片天地间就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似的,孤零零的什么都没有,在这期间他们试图尝试着重新返回漩涡内想要被吸回去返回到地下车库,但他们两个这会儿又被排斥了,压根就进入不了漩涡内部。

“我好像有幻觉了,是饿蒙圈了么?”几个小时之后,曹清道眨着迷茫的小眼睛望着远处的海面说道:“你瞅那是不是有条船,好像飘过来了”

向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张望片刻后突然站起来朝着远处大声呼喊,曹清道说了声草后,摇着双手嗓子都要喊哑了。

那是一艘漆黑无桅的小船,三四米长一米宽,船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随着无波的海水流飘了过来。

“上去么?”曹清道茫然的问道:“我觉得还是脚能沾到点啥比较靠谱,在这海上飘着太揪心了”

向缺和曹清道跳到船上,小船等这两人落上之后居然又无风自动开始飘了出去,两人舒舒服服的躺在船上眯着眼,站了几个小时腿都累的合不拢了。

也不知道飘了多久,两人忽然从船上猛的坐了起来,在前方不远处似乎看到了一条线,好像是地平线。

船终于靠岸了,脚踏在土地上总比飘在海上让人安心,虽然陆地上仍是一望无际的荒凉,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地上只有枯枝和沙石,还有的就是弥漫在周围的阴寒之气。

“回去回不去的,咱先不想了,我就犯愁要是被饿死咋整?”曹清道唧唧歪歪的说道:“这个死法我比较难以接受,会被茅山祖师一道天雷劈死的”

向缺咦了一声,说道:“你没感觉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咱俩好像也没感觉到饿么?”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至少也是到中午了,但两人除了两腿发酸外并没有什么不适,要不是弥漫在天地间的阴寒之气,就跟在荒漠上的感觉也差不多。

两人走走停停,朝着一个方向迈着两条发酸的腿,这里好像没有黑夜白昼之分,因为他们走了自己都不知道多久的路后,天上依旧昏沉沉的没有一点的变化。

时间不知到了何时,向缺忽然又感觉到沉寂了许久的十殿阎罗图又有了反应,阵阵佛音从他的体内渗出。

曹清道茫然的转着脑袋,四处张望道:“什么动静?你听到没有”

当然听见了,就是从我身体里发出来的,我能不知道么?

向缺这时候也不再隐瞒了,摊开双手,宋帝王余,五官王吕显露出来,一抹佛光闪现在他两手之中。

曹清道被吓了一大跳:“你不是道士么?怎么会纹刺佛门的十殿阎罗?大哥,你是那边的卧底么?”

在风水阴阳界,佛门和道门倒并不是敌对关系,可两者是不同的信仰,无论是佛门弟子还是道门弟子可以交好,但没见过谁既学道又修佛的,这到不是犯冲,而是理念的问题。

“这有点小复杂,三两句话跟你也说不清楚,你就别管了”向缺感受着体内的躁动,那忽然透体而出的佛音似乎是在朝着一个方向响彻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曹清道感觉相当不妙,为啥?

因为每次向缺给他指道带着自己走的时候,都能把自己给拐进沟里去,这二货说话太没边了。

如今这货又说在远方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说啥都得去看看,曹清道就不淡定了。

这一去,不太好说啊。

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咱俩反正也不知道该去哪,而我这又有点头绪,索性咱们就按照天意走呗,你说对不?”

“天意啊,大哥,我他么跟你进来就后悔了,如今居然跑到了阴曹地府,回又回不去,这四处还鸟无人烟的,连个孤魂野鬼都看不见,多突突啊,我现在觉得就算看见个小鬼都得老亲切了”曹清道唉声叹气的说道:“不能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吧?”

“总会有出路的,如果我们能够达到通阴的境界,就能贯穿阴阳两界,到时一定能够返回阳间”向缺淡定的说道。

曹清道差点喷了,说道:“冲你这一本正经的吹牛比,我必须得给你点个赞······,我还不如一刀把自己干死,然后直接在这转世入轮回投胎算了,通阴?你在这么跟我唠这磕,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的后庭花给通了?”

“你可真埋汰,别啰嗦了”向缺一头大汗。

向缺觉得自己走的没错,他身上的十殿阎罗图躁动的越来越厉害,而佛音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明显是曙光就在眼前啊!

曙光离两人确实不远,没过多久,他们就从前方隐约听见有声音传了过来。

人在孤寂的空间呆的时间长了,就会有一种本能的反应,甭管听见什么动静都想加快脚步赶过去,哪怕是他们根本不了解那是什么动静。

所以,当曹清道和向缺停下脚步的时候两人都傻眼了。

“我就说么肯定又被你给带沟里去了”曹清道欲哭无泪,都他么的要崩溃了。

前方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下方戾气滔天,无数厉鬼和恶鬼在撕声嚎叫着,那声音响彻云端,震的两人耳朵发聋,道心微颤。

曹清道目瞪口呆的说道:“这就是召唤你来的动静?这明明是阴曹地府镇压孽业深重的厉鬼和恶鬼的牢狱,你竟然被召唤到这来了?你大爷在里面关着呢啊?”

恶鬼乃是生前作恶多端之人死后所化,人生在世如果造孽太多死后不入轮回,而是会被关进十八层地狱受万般折磨,不知被折磨多少岁月后就会被关进阴曹地府的牢狱之中,不得投胎转世。

而厉鬼则是人死后没有进入阴间,反而是在世间徘徊,做下诸多恶事后没有魂飞魄散,而是被阴差抓回阴间然后也被关进了牢狱之中。

悬崖牢狱内的厉鬼和恶鬼似乎感受到了有气息接近,顿时嚎叫的更为凄厉,他们疯狂的从悬崖下方往上猛蹿,似乎是想要冲出来。

但在悬崖的上方,每当有厉鬼和恶鬼冲上来之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就会有一道光幕突然闪现,厉鬼,恶鬼撞上之后就会被那无形光幕所伤,身上冒出一串黑烟。

悬崖上方被布置了结印,以防恶鬼和厉鬼闯出来,不管他们如何疯狂的冲击,那道光幕都能把它们的冲击抵挡回去。

“我们赶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感觉到道心受了影响,道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牵引住了根本不受控制”曹清道没心思再扯淡了,只想着赶紧离开这关押厉鬼和恶鬼的牢狱。

向缺不但没走,反而还往前迈了一步,曹清道都急眼了,跳着脚大骂:“你疯了还是聋了?”

向缺崩溃了,艰难的转过脑袋说道:“我,我他么的动不了了”

“啥?”曹清道懵了,因为他眼睁睁的看见向缺似乎在被拉扯着朝着悬崖边走去。

向缺离悬崖牢狱越近,下方的厉鬼就冲击的越是凶猛,它们悍不畏死的冲击着光幕,一波被挡回去之后另一波马上补了上来。

而同时,向缺身上金光大现佛音宏大,他全身上下十幅十殿阎罗图居然浮现在体外,然后缓缓环绕在他身前。

向缺此时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被召唤而来,那十殿阎罗图也为何显现佛音了。

这一切全都来自他的体内,是西山老坟里的东西在作祟,是它强行指引着向缺来到了地狱关押恶鬼和厉鬼的悬崖牢狱外。

而十殿阎罗图则是在镇压他体内的东西,不断的吟唱佛音想把对方给镇压,但最后终究向缺还是被影响了,一步步的走向了悬崖边。

“吼······”向缺体内响起了震天的怒吼声,在这声怒吼下他身体外浮现的十殿阎罗图居然被硬生生的给震碎了。

佛音消逝,金光暗淡!

而这一刻向缺突然一蒙,脑中一片空白,瞬间就失去了神智。

曹清道眼睁睁的看见,向缺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那个诡异的铁片子,然后凭空挥去,砍在了悬崖牢狱上方的光幕上。

向缺每一次出手,那光幕都会为之一颤,下方的厉鬼和恶鬼则是嚎叫着冲击的更为凶猛了。

向缺不知疲惫的挥动着铁片,全力攻击光幕一处,渐渐的,过了许久之后,光幕突然消散在了悬崖上方。

牢狱被破了!

曹清道被吓的腿都软了,差点翻白眼晕过去,悬崖下方无数的厉鬼和恶鬼正从牢狱内铺天盖地的飞了出来。

而冲出的厉鬼和恶鬼,居然全是奔着向缺而去,它们瞬间就冲进了呆立不动的向缺身体中。

福建莆田,有一座小庙,小庙上面有一块简陋的牌匾,牌匾上书三字。

悬空寺!

寺内后院偏堂有一终年打坐念经的老僧,老僧始终就是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嘴里却从没有念出过一句经文。

“哗啦啦,哗啦啦······”

老僧手里的佛珠突然毫无征兆的散开洒落在地上。

闭着眼睛的老僧突然睁开双眼,望着东北方思量片刻之后,他挥手凭空收起洒在地上的念珠,然后猛的把手里的念珠洒出,一颗颗佛珠在他的身前炸裂。

一道漆黑,散发着阴寒气息的缝隙出现在他的身前。

老僧双手合十,一道佛音从他的体内迸出,然后源源不断的进入到了那道漆黑的缝隙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曹清道麻爪了,眼看着一道道厉鬼和恶鬼的魂魄涌进向缺的身体中,他就知道这二货彻底废了。

通俗点来讲,向缺现在的状态应该被称为鬼上身。

在阳间这种事并不少见,被鬼上过的人多了。

曹清道只见过一个人被一个鬼上身的,但还没见过一个人同时被数不清的鬼给上了的。

向缺感觉很怪异,他神智全失,放出牢狱之中的恶鬼和厉鬼后,脑袋瞬间又恢复了清明,但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眼睁睁的看着厉鬼和恶鬼冲进自己的身体中,同时也感觉到他身体中有一股黑气开始流窜全身,吞噬那些冲入身体的魂魄,厉鬼和恶鬼的魂魄仿佛是飞蛾扑火一般,明知道会被吞噬但却好像仍挡不住诱惑似的,源源不断的冲进了他的身体中。

而每吞噬一道魂魄,那游窜于全身的黑气就稍稍壮大一分,就好像贪吃蛇一样,越吞越大。

“我知道你是何物,你就是西山老坟里在我还没有出生之际就进入我妈身体里的那个东西,也是你让我进入阴间,然后被引导到了阴曹地府关押恶鬼和厉鬼的牢狱之处,你想吞噬它们壮大自己”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向那道黑气传了道神念,说道:“难怪当年老道还有和尚都没办法把你彻底给灭了,你确实相当牛啊”

黑气没有搭理向缺,不知疲倦的进行着吞噬,而从牢狱之中被释放出来的无数魂魄已经把他整个人都给包裹住了,曹清道甚至都已经看不见向缺的影了。

“照这么下去,当你吞噬的足够庞大的时候是不是有可能从我的身体中破体而出?”

一直沉默的黑气感觉到向缺传来的这一道神念之后微微一顿,然后又毫不迟疑的开始继续吞噬下去,向缺笑了,这家伙到底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神念的。

“你想把我取而代之,那你说我能愿意么?”

十殿阎罗图没能镇压住它,那是因为当初向缺被蒙骗了,现在他回过味来了虽然已经晚了,但肯定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向缺的神念开始诵读十殿阎罗镇狱经,经文缓缓朝着那道黑气而去,然后汇聚成一道金色的洪流,黑气在吞噬魂魄,经文就在它的后面蚕食。

向缺感觉到了它的不甘,它慌了,拼了命的加快吞噬的速度。

而就在向缺神念默念十殿阎罗镇狱经的同时,一股凝聚着悬空寺老僧经文的佛音居然凭空飘来,穿过苦海的上空,飘到悬崖的上方,然后佛音瞬间涌入了被恶鬼和厉鬼包裹住的向缺身体中。

曹清道蒙圈的发现,所有包围向缺的魂魄忽然发出一声厉啸,它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推开了,瞬间四处飞散,向缺的身体露了出来。

向缺看着目瞪口呆的曹清道说道:“我们快走,马上离开这里”

“啊?你居然没死?被那么多鬼上身你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然没死?”曹清道不可置信的叫道。

“少他么废话,赶紧走”

不知道从何处飘来的一串佛音和十殿阎罗镇狱经融合在一起后,那道黑气根本无暇顾及继续吞噬魂魄,正在全力抵挡经文的蚕食。

向缺觉得自己必须得马上离开悬崖牢狱,不能再给恶鬼和厉鬼的魂魄上身的机会。

两人一路飞奔,迅速逃离悬崖,而在他们的身后无数厉鬼和恶鬼尖啸着疯狂追来,仿佛曹清道和向缺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魂魄追击的速度非常快,它们根本不用两条腿完全就是飘来的。

“大哥,这么追下去咱俩迟早会废的,两条腿的哪能跑得过天上飘的啊”曹清道都要哭了,拿出桃木剑说道:“干吧,我是跑不动了,你身上装备那么多,这工夫就别留着了,保命要紧啊”

向缺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天雷符,抖手甩到半空中,然后抽出那半截剑尖,驻足横扫。

一道无形的煞气迅速汇集于向缺身前,煞气成形后那些追来离他们最近的魂魄瞬间灰飞烟灭,连一声尖啸都没来得及发出。

“你这把破铁片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但能划破十八层楼的阴气,居然还能破了悬崖牢狱的结印,那些魂魄更是沾上就死,这肯定不是什么法器”

“当然不是法器,这就是一把剑的半截剑尖”

“三清祖师祭练的啊?我没听说过三清祖师谁用剑啊”

“剑是我师叔的,当年我离山之后他给了我半截剑尖让我防身的”

抱剑男子那把终年不离身,满是锈迹的铁剑,乃是杀神白起当年征战六国的佩剑,随着他征战的二十年里饮了无数亡魂,乃是天下间排名第一的凶器。

白起光是征战赵国一役,就坑杀四十万赵军,那些年间死在白起手中的亡魂据传近百万,白起成就了杀神之名,而他手里的那把剑也成为了人间声名最盛的凶器。

所以,这把剑饮尽了无数亡魂,凝聚了无边煞气······

没有人知道,阴曹地府的悬崖牢狱内到底关押了多少的厉鬼和恶鬼,哪怕就是阴间的十殿阎罗也不知道,牢狱被破后无数年间被关押的魂魄全都蜂拥而出,之前最先飘出来的都被向缺和曹清道吸引而来,后面陆续飞出的则是漫无目的的四处飞散。

最终,阴曹地府发觉了悬崖牢狱被破的事,阴间十大阴帅立即领命前来镇压。

一时间,阴曹地府的十大阴帅迅速调集手下阴兵全力赶往悬崖牢狱处。

疲于逃跑和拼命的向缺,曹清道发现,远处阴气涛涛,数不尽的阴兵正全速赶来,阴兵之前则是鬼王、日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等阴帅。

阴帅的职责就是捕杀亡魂,无论是阳间还是阴间的亡魂都难逃阴帅之手,成群结队的阴兵冲进了厉鬼和恶鬼中和亡魂厮杀,十大阴帅坐镇后方指挥阴兵。

厉鬼,恶鬼亡魂早已顾不得向缺和曹清道,他们开始四处逃命躲避阴兵的追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亡魂溃败四处逃散,四个阴帅带着手下开始进行围捕,曹清道和向缺无所适从的看着朝着他俩走来的几个阴帅手心都出汗了。

“居然是阴帅亲来?这事搞大了”向缺尴尬的对曹清道说:“都说了让你别跟我来,你看看······”

“哥,我算是折你手里了”曹清道都无语了,仰天长叹道:“我三岁习文,四岁习武,五岁熟读道家经文,六岁胸口碎大石,八岁就能降妖伏魔······这么叱咤风云的人生,居然载在你手里了,真恨啊”

向缺迷茫的眨着眼睛问道:“你七岁那年干嘛去了?”

“六岁那年不是胸口碎大石来的么,肋骨他么的干骨折了,休息一年”曹清道一脸白痴相的看着他。

向缺捂着脸说道:“你赶紧跟这帮阴帅吹牛吧,想办法咋能让咱俩脱身”

十大阴帅分别为,鬼王、日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他们手下无数阴兵,专职缉捕世间亡魂。

常人比较熟知的就是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了,这四大阴帅专门负责缉拿人死后不愿进入阴曹地府和危害人间的魂魄,至于其他几大阴帅则是维持阴间秩序的。

十大阴帅齐出的状况在阴间极少发生,都是发生阴曹地府无法控制之事后才会各自领兵出现,上一次还是在一百多年之前,这一回悬崖牢狱被破乃是阴间多少年来都没发生的大事了,阎罗有命让阴帅前来领兵镇压。

“哥们,别想着脱身了,这就好像是我们抢了银行然后被武警和部队给包围了一样,你只要一动就得被乱枪打成马蜂窝,最关键的是我们还得罪不起人家,谁死了都得入阴曹地府去轮回,你要是把这帮阴帅给得罪了,就等着投胎的时候穿小鞋吧”曹清道垂头丧气的说道:“认了吧,我们捅了大篓子了,据我估计最好的结果就是被镇压在阴间的牢狱内,甚至再惨点可能这辈子都别想入轮回投胎了”

鬼王皱着眉头扫了两人几眼说道:“有阳气?你们寿命未尽却进入了阴间,修为也没到贯通阴阳两界的地步······你们是怎么来到阴间的?”

“额,这个,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曹清道呐呐的说道:“阴帅,我要说我们也不知道咋来的阴间,那些亡魂也不知道是咋跑出来的,不知道你们信不信?真的,撒谎儿子的”

“鬼王,不要再废话了,有亡魂吐露这次牢狱被破就是因为他们,带走先关押起来,然后慢慢审问”日游恼怒的说道:“整个阴间都乱套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亡魂没有捉拿回来,阎王震怒要求彻查此事,凡是有关人等一概关押在牢狱内,由阎王亲自审问”

向缺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道:“这个······各位阴帅,不知能否听我们解释解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没什么解释的,先带走再说”日游挥手对阴兵说道:“强行抽离他们的魂魄,关押在炼狱内等候发落”

几个阴兵上前,拿出锁魂链就要缉拿两人。

“哼······”这时天际之间忽然传来一声冷哼,向缺茫然的抬起头,就看到一把断了半截的铁剑凭空飞来然后插在了拿着锁魂链的阴兵身前。

一道人影出现在不远处,他慢慢的踱着步,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那道人影走的很慢,背着手,然后就看到围着的阴兵居然全都自动散开给他让了条路。

六个阴帅无人出声阻拦,就看着那人影走到了向缺和曹清道身前。

“你解释给他们听听吧”那道人影淡淡的说道。

“啊?啊······”向缺张大了嘴巴看着对方,眼睛眨的老不可置信了。

“让你说,你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额,其实我们也是无意之中闯入阴间的······”向缺咽了口唾沫,然后一五一十的交代他是怎么闯下这个大祸的。

那人影转头对鬼王几个阴帅说道:“他也是事出有因,并不是无意放出牢狱内的魂魄的”

鬼王皱着眉头说道:“余秋阳,你一句事出有因就想替他脱罪?你可知道这一次他捅了多大的篓子么,阎王已经震怒了要求彻查此事,有关人等一律不能放过”

“那你们想怎么样?”

日游怒声说道:“当然是抽离他们的魂魄,镇压在炼狱内,等候阎王发落”

“好,可以”那人影挥手一招,插在地上的那半截断剑就飞入到他的手中,然后横剑在身前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几大阴帅。

日游握着拳头,却始终没有再下令让阴兵缉拿曹清道和向缺。

“余秋阳,你近百年没入阴间,一入阴间就提这么过分的要求有点不太合适吧”鬼王脸色阴晴不定的说道。

余秋阳说道:“呵呵,我可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就是让他解释了一下,你们要抽离他的魂魄我也没干涉,我不是说可以了么”

“你那是没干涉么?”日游恨恨的说道:“我们要是真抽了他的魂魄,你是不是还想像当年那样,一人一剑闹的我们阴间颜面无光?”

“那就放了他”

“这不可能,他把悬崖牢狱内的万千鬼魂都给放了出来,这件事必须得有人负责”

“好,那我就试试看这百年里你们阴间十大阴帅到底有没有什么长进”余秋阳断剑指地,右脚重重一顿,一道剑气从那剑中突兀的释放出来,在他们三人身前划出一道长长的鸿沟,他淡淡的说道:“当年你们十大阴帅齐出都没能拦得住我,今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能比当年强了那么一点半点”

“哎呀我去,这人谁啊?嚣张的简直不讲道理,跟这帮阴帅讲话跟训孙子似的,肿么这么霸道呢”曹清道一脸艳羡的说道:“哥们,我说你咋敢乱闯阴间一点都不含糊呢,你挺有背景啊”

“我没背景,这是我师叔”向缺萌萌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咋这么嚣张呢······咦,不对啊,一百多年前我师叔不还没投胎呢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百二十几年前,有一女子身死,入阴曹地府等待轮回转世。

那女子乃是余秋阳的结发妻子,两人相濡以沫八十载,他为了能和妻子在下一世继续结发为妻,以通阴之境提前终结自己的阳寿,然后强行让自己的魂魄离体进入阴间,想要和妻子一同保留记忆等待转世之后继续结为夫妻。

但没承想被黑白无常所阻拦,必须让他妻子喝完孟婆汤后才能入轮回,余秋阳到底来晚了一步,妻子已经喝了孟婆汤进入人道投胎到下一世。

余秋阳一怒之下仗剑直闯阴间,搅的整个阴曹地府都不得安宁,十大阴帅齐出仍旧没有拦住他,最后余秋阳的师傅,也就是向缺的师爷出面才制止了发狂的余秋阳,而他则是带着前一世的记忆入了轮回。

鬼王叹了口气,上前说道:“余秋阳咱们各退一步,这次牢狱被破必须得有个说法,而你也不能就这么胡搅蛮缠吧?我们十大阴帅镇不住你,难道你想逼的十殿阎罗和阎王出面不成?我们各退一步,这两个人我们可以放了不追究,但你要入阴间帮我们肃清这次逃离的魂魄,直到缉拿完所有逃离的魂魄为止······余秋阳,我们是拦不住你,但这两个小子却难逃我们之手,两败俱伤的结果你也不想看到吧?”

余秋阳沉默片刻,然后笑道:“好,我答应你,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日游愤愤的哼了一声,说道:“余秋阳,你别得寸进尺”

“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我替他们求两个阴司之职如何?”余秋阳说完,上前低声和日游还有鬼王说道:“你们可以感受下那小子体内有什么东西,你们看完之后非但觉得我没有得寸进尺,反倒是给了你们阴间极大的面子”

“嗯?你什么意思?”日游和鬼王相视一愣,然后皱眉看着向缺片刻,两人忽然齐声惊诧道:“这,这怎么可能?”

余秋阳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这两个阴司之职给是不给?”

鬼王叹了口气,让向缺和曹清道过来,余秋阳笑眯眯的说道:“算你们因祸得福,都给我滚过来”

向缺和曹清道一脸懵懂的走了过来,鬼王抬手在他们二人额头处刻画了一个印记后说道:“阴曹地府十大阴帅执掌阳间阴间缉拿亡魂之责,但有时我们身有要事无暇分身,就会在阳间寻找合适之人给以阴司的职位,让他们替代阴帅行事,而身为阴司第一个要求就是必须达到通阴之境才可,你们离这个境界太遥远本就不大合适,我们这次算是破了例,希望你们能好自为之”

曹清道一脸蒙圈的询问道:“虽然没太听懂,但感觉好像相当牛比呢?”

鬼王说道:“身为阴司可以随意穿梭阴阳两界,并且可以代替阴帅对亡魂施行缉拿,甚至可以随意处置,而不受天道因果循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的限制,除此以外好处颇多,你们以后会慢慢领悟的”

鬼王说完,转头又对余秋阳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希望你能妥善的给我们个交代”

向缺和曹清道眨巴着小眼睛,等把鬼王的话全都消化完后,两人只有一个念头:“嗯,必须牛比了”

鬼王率领其他阴帅离去,向缺呐呐的走到余秋阳身前说道:“师叔,我们是不整的挺麻烦啊”

“麻烦?有什么麻烦的”余秋阳说道:“我是没料到你会这么快进入阴间,早知道你会来阴间我应该提醒你一下的”

“提醒我低调呗?”

“不是,是提醒你把古井观的招牌亮出来”

“那啥,我下山出观的时候你和师傅不是告诉我,别提自己是古井观的么?”

“额······对,你还是低调吧”余秋阳干咳了一声,说道:“此间事了,你们马上返回阳间,虽然你们现在可以随意穿梭阴阳两界,但阴间阴气太重,呆的时间长了对你们的修行没什么好处,回去吧”

向缺挠着脑袋,羞涩的说道:“师叔,这次麻烦你了,下次······”

“滚吧,还想有下次?下不为例”余秋阳干脆利落的带着断剑一起绝尘而去。

向缺和曹清道很顺利的就从阴曹地府返回了阳间,他们额头上的那道印记在被刻印之后两人就领悟了其中的妙用,同时也知道了那栋十八层楼为何会被阴气和煞气所缠绕着。

这是阴间设立在阳间用来搜罗亡魂回阴间的一个中转站,十八层楼这种地方在各地都有,只不过多数都是建在隐蔽的地方,以阴气极重的地方为基础来构建的,但在这边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所以就把这个中转站设在了这栋楼内。

“这阎王爷办事也够草率的,弄了这么个地方也不找两阴兵看着,万一出点啥事咋整,你看看,咱们两个倒霉催的给碰上了吧,要不是你师叔去了咱们就是有去无回,哭都没地哭去”曹清道唧唧歪歪的说道。

向缺扒拉着他脑袋,笑道:“听你这意思还有点不满呗?”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曹清道嘿嘿笑道:“你看,这就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说来还是赚了”

这个阴司之职对于风水阴阳界中人来讲十分重要,有了这个头衔在身,以后碰到鬼物或者亡魂出手的话就名正言顺的多了,他们是代替阴间行事,不受天道约束,所以不再束手束脚担忧太多。

两人在风水阴阳师里,相当于是开了外挂,老牛了!

在曹清道的家里向缺一连呆了半个多月都没出门,这些天他一直在全力催动十殿阎罗镇狱经镇压体内黑气和残存的几道冲进身体里的魂魄。

在这期间,向缺发觉了一件令他相当震惊的事!

就是当他镇压黑气,用镇狱经经文蚕食的时候他那进入了瓶颈许久没有上升的修为居然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而且他每消灭一道亡魂,修为就松动的越是明显。

向缺隐约知道,师叔替他要这个阴司之职的最终原因是为何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半个月之后,向缺暂时镇压住了老坟黑气,也肃清了体内的亡魂。

“我回茅山要见我师父和掌门,身上带有阴司之职怎么着也得和上面交代下,完事后我会再次下山,到时有事我联系你”曹清道也要和他分开回茅山一趟。

这个阴司之职并不是白给的,有了这个头衔加身后,向缺和曹清道要定期出手缉拿一定数量游荡在天地间的亡魂输送到阴间,如果他们长期不作为,光拿头衔不办事,阴司的职位就会被阴间收回去。

所以,曹清道回茅山交代完之后就要马上下山,以免耽搁太长时间丢掉头衔。

曹清道走后向缺就给杜金拾电话,没想到这货居然不在沈阳,跟着明哥出去办事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向缺有点懵了,自己这是无处可去了么?

下山之后,向缺只有杜金拾和曹清道这两个朋友,至于唐山陈家他不想跟对方有太多纠葛,所以曹清道回茅山,杜金拾不在沈阳,向缺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了!

既然无处可去,向缺索性觉得自己就该行驶阴司的权利,去收纳世间亡魂,免得站着茅坑不拉屎后阴帅再把头衔给收回去。

在沈阳逛了几天后,屁的收获也没有,一个游荡在世间的孤魂野鬼都没撞到,向缺干脆就起了离开沈阳的心思,觉得自己应该潇洒一点,仗剑走天涯,游历人世间。

想法虽然很美好,但现实比较烦躁。

想要离开沈阳,向缺悲哀的发觉自己口袋里比脸还干净,穷的都要尿血了。

在古井观的时候吃喝都由古井村的村民管着,白吃白喝了十几年,根本用不到钱,后来下山他也只是带了些零钱够回家用的,这段时间过去后,向缺就捉襟见肘了。

他对金钱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身为风水阴阳师他的命理注定五弊三缺,无法像其他风水师那样布局占卜收钱,因为他一旦沾到因果太多,以后五弊三缺就会越重。

就算他布局和占卜收了钱也得马上散出去,必须得财不留身。

向缺一旦因为风水之事大肆敛财,自身孽业就会加重,天道之下因果循环中,是会遭到报应的。

最后,向缺干了一件相当缺德的事。

曹清道回茅山之前就把自己房子的钥匙给了向缺,以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可以被称之为狼狈为奸,狐朋狗友了。

曹清道觉得这货没地方呆着,自己很有必要尽下作为兄弟的责任,就把钥匙给了向缺,告诉他随便住不用客气。

向缺也真没客气,因为他干了一件让曹清道极其憋屈的一件事。

向缺找了一家收二手家居的公司,直接让他们过来把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给收了。

由于这货不但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对买卖东西也没有任何概念,所以当初曹清道花了近六位数添置的家电和家居被向缺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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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曹清道从茅山回来后,看见空空如也的屋子还他么的以为是遭贼了,等他给向缺打了电话后,对方才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出门没钱,才把房子里的东西给卖了,曹清道真想一道符纸砸过去,让他灰飞烟灭算了。

所有的东西被卖了一万多块,向缺觉得自己口袋里充裕了,就决定离开沈阳仗剑走天涯。

沈阳火车站售票口,向缺看着密密麻麻的售票信息脑袋嗡嗡响。

“去哪?快点的后面排队呢”

向缺迷茫的说道:“给我来张火车票”

“我问你去哪,票多了,你不告诉我去哪我咋卖给你”售票员不耐烦的说道。

向缺萌萌的说道:“啊,哪都行,来一张”

“我去,大哥,是不是没啥事来这逗乐子呢?”

向缺不爽的说道:“不是,我不说买票么?你咋听不懂呢”

“我问你去哪,你光说买票你咋不说地方呢?”售票员崩溃了。

向缺无语的说道:“我不说了么,哪都行”

“你那意思是全国几百个车站,我随机随便给你挑一个呗?”

“你才悟了啊?就是这么回事,那啥······给我来一张,马上要开车的就行,省的等着时间长了闹心”

售票员愣呵的看了他半天,转头朝旁边的人小声问道:“来,你看看这人像不像网上追逃的?我肿么感觉他很有跑路的气质呢”

“你看他身份证信息不就得了”

“都给我气糊涂了”售票员一拍脑门,仔细看了半天觉得向缺不像什么在逃人员之后,就给他选了一张车票。

沈阳到上海,十六点五十出发!

上了火车之后,向缺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躺就开始睡觉,这几天没钱愁的直上火,不但大便干燥睡眠也不咋好,在车上没啥事正好补一觉。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吃完饭后火车就到地方了,全国人气最旺的城市之一,上海!

“这里的气运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能比的,霸气啊”站在上海的街头,向缺就感觉到这个国际化的都市有着冲天的气运。

人有人气,鬼有鬼气,而一个城市也会有气运之说。

国内的城市,比如京城,西安,南京等历朝古都就具有龙气和紫气,由于这些城市曾经被帝王立为都城,就会在几百上千年的发展中渐渐的形成气运,这种气运基本分为两种,龙脉之气和紫气。

像现在的京城乃是一国之都,气运如果昌盛就能保佑国家强盛,快速发展,而如果京城的气运出现衰败之势,国家就会渐渐的经济衰落逐渐走下坡路。

而一些大城市,比如广州,上海,深圳这种人口众多,经济发达的城市也有气运,这乃是大城市发展几十年间慢慢积累而成的,这种气运会让这些城市呈现发展的势头,人越多经济越发达气运就会越加的旺盛。

总的来讲,无论是城市的气运还是都城的紫气,都是人为带出来的,只有人气聚集的多了,城市的气运才会随之增加,反之人口减少气运也会随之减少。

每一座城市都是以人为本,人气乃是所有气的始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个月之后。

上海瑞金医院西门,向缺靠着墙边盘腿坐着,面前放着一瓶水和一包十块钱的红双喜,地上的烟头已经扔了一地,他抽的嘴都有点发麻了。

还有半个多小时就是午夜十一点半。

自从到了上海之后,向缺就租了间八百块一月的小插间,白天的时候他基本就是打坐,念经,画符咒,然后吃饭,拉屎,睡觉。

晚上九点多,他会从住处出来坐上公交车来到八站地远的瑞金医院然后坐到西门旁边。

因为西门是医院的住院部和停尸房所在地。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在医院的西门收了四个亡魂,一个枉死的冤魂和两个带着戾气的厉鬼,业务量相当喜人了,出手的纯熟度也是与日俱增。

向缺估计照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提前完成今年的任务不用担心阴司的头衔被摘了。

“来小伙子抽一根吧”看门的老大爷搬着个小凳子坐在向缺旁边。

“谢了大爷,不能抽了,再抽这嘴就跟打麻药了似的,都没知觉了”向缺连忙摆手。

看门大爷笑道:“没事,抽个过堂烟,陪我咕嘟两口,小伙子我看你在这蹲着有些日子了,干啥来了?家里有人在里面住着呢?”

向缺接过烟,叼在嘴里点上后摇头说道:“不是,我工作来了”

大爷一愣,稍有不解的说道:“在这工作?小伙子你这是会点啥啊?”

“嗯?大爷咋这么说呢”

看门大爷笑呵呵的说道:“我在这打更了三十多年,你说我啥不知道?只要是医院就得死人,天天都得死,而死完人后魂魄离体最容易碰到的地方就是住院部和停尸房,我看门这三十来年里啥没见过?以前有个跟你差不多的年轻人也是在这一蹲大半年,后来我跟他抽烟抽熟了,他没事就给我讲讲他为啥蹲在医院这一呆就是半夜,最后他几年前离开的时候还给了我一张符纸,说我在这看门时间太长阴气太重容易受侵蚀,会得大病的,你还别说啊,自从他离开后大爷还真啥事都没有过”

向缺笑呵呵的问道:“他这么说,大爷你还真就信了啊?”

看门大爷吧嗒,吧嗒的叼着烟说道:“为啥不信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常去坟圈子里睡觉能不见鬼么?没看见那个年轻人之前,这医院的西门一到晚上后半夜什么动静没有啊,后来他来了这算是安静了不少,然后他走的那几年又热闹上了,如今你来了一个月这不又消停了么”

向缺乐了,说道:“大爷,我这是给你排忧解难了呗?”

“嗯,有你在我这晚上睡觉都清净了不少”大爷低头看了看表,起身说道:“差不多到点了,我就不耽搁你了,你收拾完就赶紧回去睡觉吧,总这么熬夜会未老先衰的,看你年纪轻轻的还没结婚呢吧?以后小心夫妻之间生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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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去,大爷你真明白”向缺拍着屁股起身,用手指在印堂上一划,开了天眼。

医院这地方游魂是不少,基本上每天都能碰的到,这些游魂里如果是正常生老病死的,他们会无牵无挂,对世间没有什么留恋,根本不用人出手它们自己就会前往鬼城过奈何桥入轮回。

而还有的游魂是暴病身亡,突发车祸什么的,这一类游魂生前由于是突然死亡就心有不甘,会对人世间有所留恋,就不太愿意前往鬼城入轮回。

这类游魂假如有家人管,就会在头七烧了天梯上贡品,然后再念叨几句就能把魂魄送走,反之如果没人管那这些游魂基本上就不会前往鬼城会在死的地方徘徊无处可去,然后由阴差或者阴兵出手捉拿送往酆都鬼城。

还有一小部分就是枉死的,比如谋杀这一类的,这种魂魄在死的时候会积累大量的戾气,死后戾气缠身根本不想入轮回,只想报复或者为害人间,这一类的就得采取强制性的手段了。

今天晚上向缺没啥收获,等到半夜一点多的时候也没有游魂出现,他估计今晚是白守株待兔了,就站在路边等了片刻后上了夜宵班车回去睡觉。

时间往回退到一个小时之前。

午夜十二点,榕城华府别墅。

一辆挂着皖A牌照的帕萨特通过别墅大门后长驱直入,最后停到了最靠里的一栋三层别墅院子前然后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别墅的一二层都黑漆漆的,只有三层的一个房间里还亮着灯,车门打开后从帕萨特里走出三个人。

“哥,晚上六点多的时候那家伙就回来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出门,房子里就他和那姘头,除此以外没有别人”其中一个人低声对身边的人说道。

“嗯,知道了,小亮子你跟我进去,德成在外面蹲着,有事就打招呼”

“嗯呢,哥你注意安全哈”

三个人,一个留在帕萨特里望风,剩下两个直接从别墅外的院墙翻了进去,奔着大门走了过去。

“呜······呜······”这两人刚翻墙进来,两条缩在狗窝里睡觉的德国黑背就闻声低着头慢慢的走了过来。

叫小亮子的年轻人从身后抽出一把黑星就奔着两条黑背蹿了过去。

他出手十分干脆利索,两条黑背见有人进来后刚要扑过来,小亮子抬手就是两枪击中了狗脑袋,黑背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毙命了。

剩下那人连看都没看就从死狗身上迈了过去,小亮子跟在他身后来到别墅门前后抬手“啪,啪”两枪就把门锁给崩开了。

两个人进了别墅内,穿过一二楼后来到三楼亮灯的房间前,那人抬起一脚“砰”的一下就踹了过去。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屋内还没睡觉的两人瞬间就被惊了起来,光溜溜的都忘了自己跑风了。

“耽误你们办事了?来,你们继续,我正好也累了坐着休息一会,等你们忙完了咱再接着往下唠”那人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掏出根烟叼在嘴里,他身后的小亮子拿出火机“啪”的一下就给点着了。

卧室床上是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岁,秃顶,脸色蜡黄,肚子跟怀胎三月似的,明显是被酒色给掏空了身子,床上那女的姿色看起来相当妖娆了,年纪轻轻的也就二十出头,这时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王······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就闯到我家里来,咱是哪得罪你了么”老头脸色撒白,磕磕巴巴的说道。

“呵呵,你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啊?”王先生起身,手里的烟头一下子就按到了他的眼镜上后说道:“崔老板,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来,我给你治治,等你啥时候能看清了,你啥时候再接着给我往下唠”

崔老板痛嚎一声就跌在了床上,捂着眼睛说道:“王先生,你说什么呢我真的不明白,有事说事,你别动手啊”

王先生抬起手里的枪,顶在对方脑门上说道:“我这人做人吧有一个缺点,碰到不明白事的人我懒得提醒他,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再好好想想跟我差不差事?你要说不差的话,我一枪崩了你然后你去找阎王爷诉苦,你要说差的话,给我说说差在哪了”

那男人手里的枪往前一松,顶着脑袋直冒汗的崔老板,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不定。

“不说话是不?那我就当你承认没这事了”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还不行么”崔老板连忙摆着手说道:“王先生,我知道了,知道了,就是差你尾款没给对不对?我给钱,我给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你没说到重点,继续给我进入回忆状态,把事给我整明白了”

崔老板茫然的说道:“没了啊?不就是差你钱没给么?我这屋里就有现金,我现在就给你拿?五十万的尾款我直接给你翻一倍,不,两倍行不行?”

王先生眯眯着眼,把枪管子捅到王老板的嘴里后说道:“两个多月前,你托人找到我,要我给你做个局对付你的生意对头,是吧?当时这趟买卖我接了下来,然后你答应给我一百五十万对吧?我问你对不对,对你就点头,你不点头别人还得寻思是我诬陷你呢”

“是,是,是,是有这么回事”

王先生又接着说道:“局我给你做了,你好像事也成了,对手被你祸害的够呛,这算是我信守承诺了吧?你呢,钱只给了我一百万,还剩下五十万这都隔了一个多月了也没打给我,钱的事我不在乎那都是身外之物,关键的是你告诉我,为啥你把我设局的事透露给了你那个对手?合着你算计的挺明白啊,让我们两个拼一下无论谁输了,其实最后你都是赢家呗?大哥,你这买卖整的也太精了”

崔老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王先生,真不是我啊,真不是我干的,我就是差你钱没给,漏风的事真不是我说的”

“你应该知道我是干啥的,不查明白了我能过来冤枉你么”王先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点开一个视频,视频的画面正是他面前的崔老板和一个差不多岁数的人在低声交谈。

崔老板顿时蒙了,豆大的汗珠从脑袋上劈了啪啦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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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我自己会拿,就不劳驾你费心了”王先生手里的枪再次伸到崔老板的嘴里,然后直接就扣动了扳机。

“砰”崔老板身子向后一仰,直挺挺的就倒在了床上。

“啊······杀人了,杀人了”

崔老板脑袋里迸出的鲜血和脑浆洒了一床,那女人捂着眼睛嘶声裂肺的就嚎叫起来。

小亮子皱着眉头抬起枪后对着她,王先生把他手往下搬了搬后说道:“无关人等,就别伤及无辜了,你把她拽出去和德成把人拉走,等这边风声淡了后再把她放出来,命就给她留着吧”

“嗯呢,哥,那到时候你自己回去啊”

“我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有事我联系你跟德成,你俩带着这里的钱找个地方呆段时间吧”

小亮子拖着那吓的失神的女人走了,王先生又重新坐在沙发上掏出烟来点上默默的抽着。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崔老板的尸体前缓缓的冒出一道黑气,那道黑气渐渐的凝聚成了一个人形,和床上已经死了的崔老板如出一辙。

崔老板的魂魄茫然的转着脑袋,眼神十分空洞,他低着头看着床上的那具尸体后似乎渐渐的恢复了清明,眼神中一下充满了戾气,而他身上的黑气也逐渐的开始朝着戾气转变着。

王先生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凝聚成形的魂魄,忽然开口说道:“是不是感觉自己死的挺冤的?”

崔老板好像明悟了什么,尖啸一声就猛的朝着沙发上的王先生扑了过来。

这一回他没有用枪,甚至都没有动,等到崔老板扑倒他身前想要上了他的身上的时候,王先生胸前突然绽放出一道光芒把他给猛的弹了回去。

“你才刚成形,戾气还很淡,根本就伤不了我的”王先生笑道:“省省吧,别在这费心了,我杀了你没走就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你人已经死了咱们两个的帐也两清了,就别想着报复我了,我都没出手灭了你,没让你魂飞魄散就是给你个转世投胎的机会,你报仇无望的······记好了,我叫王昆仑,有冤的话朝我身上使”

距离榕城华府相隔一条街的公交车上,向缺百无聊赖的趴在车窗上,歪着脑袋看着外面的街景。

“哎我去,有生意上门了?”趴在车窗上看夜景的向缺忽然直起了身子,百米外的夜空中忽然凭空升起一道戾气,向缺眨巴着眼睛说道:“这么巧,新鲜出炉的厉鬼让我给碰上了?”

“师傅停车······”向缺麻溜的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看见那道戾气升起,向缺乐的腿都合不拢了,相比于普通的亡魂来说,他比较得意这一口。

从阴曹地府返回,他无意中发觉,恶鬼或者厉鬼上他身后再被自己镇压炼化,就能让那停止不动的修为出现一丝松动,并且还不用担心天道循环因果加身,这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所以,一见到戾气形成的厉鬼,向缺就有点刹不住了,必须拿下!

王昆仑丝毫不以为意的从别墅内淡定走出,崔老板的亡魂如跗骨之蛆般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无时无刻的都想要上了王昆仑的身。

他算是厉鬼中比较憋屈的一个,明明手刃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可他却无法加以报复,这种情况下直接让崔老板魂魄的戾气无休止的增长下去。

崔老板算是正当壮年,五十二岁,十年前他达到了人生的小高峰,靠着强取豪夺和不光彩的手段把白手起家创立的公司逐渐发展壮大。

他的膝下有一儿一女都已二十来岁,有个糟糠之妻一直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不争不抢,而他则是在外面彩旗飘飘夜不归宿。

以五十几岁的年纪达到这个高度,再过几年崔老板完全可以收手隐退去享清福了,颇有种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感觉。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三个月前的一次失手让他直接在最得意的时候饮恨了。

崔老板是做工程的,拆迁,盖楼,囤地,做这一行的十个老板里有八个手段不怎么光彩,他自然也算一个。

崔老板有个竞争对手,两家掐架有好几年的时间了一直彼此不分胜负,半年前崔老板要拿一块地,他的那个竞争对手自然蹦了出来又和他开始短兵相接了,这一次的竞争是块待开发的黄金地段,只要拿到手里开出来后利润足以让崔老板身家至少翻上一番。

所以,这一次他下了狠心,必须一劳永逸的解决那个对手,把地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

崔老板通过朋友认识了个阴阳师,据他朋友所说这个阴阳师手段相当霸道了,只要价钱给到位了,一准能心想事成。

巨大的利益摆在面前,崔老板毫不犹豫的就托朋友联系上了那个阴阳师,对方开出的一百五十万的价码摆平此事,崔老板痛痛快快的就答应了,这个价钱和自己要到手的利润没有任何可比性。

两个多月之前,崔老板得到了一个让他无比震惊的消息。

他的竞争对手和司机在高速上出了车祸,人直接进了医院昏迷不醒,据说抢救不抢救得了都两说呢。

崔老板暗自窃喜的时候,没想到那个阴阳师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事情解决了,把尾款打过来。

当时,崔老板极其不可置信的问他:“他不是出了车祸么?”

“嗯,没错,你不觉得这个车祸出的有点太巧合了么?”电话那头十分笃定的说道:“你要认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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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板将信将疑,没当面拒绝对方而是打了个马虎眼说等手头周转一下后就把尾款给打过去,对方啥也没说就挂了电话,只告诉他一个月内把款结清了。

事后,半信半疑的崔老板托人打听了下,竞争对手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出的,传出来的消息是他们在高速上刹车失灵追尾大货车。

崔老板狐疑了,觉得这是个巧合,根本不是自己花钱摆平的原因,那个阴阳师完全是凑巧碰上的,他不但连那五十万的尾款不想付,自己还特意去医院假模假样的看望那个对手时,还告诉他,是有人在他的车上动了手。

崔老板事后觉得自己这个买卖整的挺明白,他不但脱了身,钱还省下了,剩下的就只等招标结束后自己把地给拿到手里了。

崔老板到死都没有想到,为了这九牛一毛的五十万,自己在即将要最辉煌最巅峰的时候被人一枪给崩了。

不甘,费解,和嫉恨下,崔老板死后的魂魄戾气开始无休止的增长下去,在他身死短短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戾气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其骇人的地步。

而向缺正顺着那凭空升起的戾气,追了过来。

“别送了,你刚死走不了多远的,连这个院子你都出不了,我奉劝你还是赶紧去鬼城等待入轮回吧”王昆仑叼着烟,淡淡的笑道:“哦,忘了提醒你一句······你生前作恶太多,死后入六道说不上会被踢进哪一道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桀······”崔老板的魂魄直接崩溃了。

王昆仑说完转身就走,但却看见道人影正朝自己走来。

这世上的缘分,男的和女的见了要是来电了,那叫一见钟情。

两男的碰一块,除了一见钟情外也有可能擦出火花来,而王昆仑和向缺第一次在榕城华府相见,就火星四溅了,这火星子喷的直接导致两人之后一直都纠葛在了一起。

向缺后来回忆,自己当初见到王昆仑的时候要是调头就走,以后可能就没那么多狗屁糟糟的烂事了,他虽然能掐会算,但他却不能给自己占一卦,所以向缺没有调头而走。

“降妖伏魔的呗?”王昆仑看着向缺笑道:“你鼻子挺好使,戾气刚一成形就顺着味追过来了,要是再过那么几天你后来才发觉,可就不那么好下手了”

向缺一挑眉毛,问道:“同道中人?那打扰了”

向缺以为他也碰到了收魂的风水阴阳师,在行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同行相见,谁先出手算谁的,后来的不能插手。

王昆仑摇了摇头,朝身后指了指说道:“我和你不是一路的,这个亡魂你看着办,随便收,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向缺却是没动,对方虽说和他没关系,但他却看出来那道亡魂和这人之间有一道线在牵着。

那是因果线,摆明了两人是有关联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一时有点蒙,看不出来这一人一鬼到底是什么路数。

开始,他还以为对方是来收魂的,可看见人鬼之间连着的那条因果线他就蒙圈了,过了半天他才回过味来,这个新鲜出炉的厉鬼,死前应该是面前这人出手给杀了的。

王昆仑掏出烟叼在嘴上,眯眯着眼看着在那犹豫不觉得向缺,过了片刻见对方还没动手,他索性直接转头走了:“该收就收你不用客气,我不是装着看不见,而是真的打算不去看,拜拜了”

王昆仑一转弯人没了,剩下向缺独自在风中凌乱。

“给我整的有点蒙呢,这玩什么悬念呢?”向缺蒙了一圈,有点没琢磨明白后索性就不琢磨了,直接奔着别墅走去打算把崔老板的魂魄给收了。

街角拐弯处,没走远的王昆仑掏出电话拨了出去,等接通后说道:“嗯,一一零么?我要报个案啊,榕城华府别墅区内我看见有人杀人了,就是刚刚的事······我是目击证人啊······不让我走?那不行,我是报案的,万一凶手你们没抓住他再报复我呢······你们别劝我了,我就是想尽一个良好市民的责任。”

王昆仑挂断电话,拆掉手机后盖,拽出电话卡就随手扔了出去,然后两手插着口袋晃悠悠的就走了。

榕城华府别墅区内,歇斯底里的崔老板的亡魂已经完全不管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来,奔着向缺就扑来,想要上了他的身。

刚刚凝聚成冤魂,时日尚浅,崔老板只能局限在别墅这一带活动,根本没办法出这片区域,但他可以上了人的身,然后就可以出去了。

向缺等那道亡魂突然冲过来后,随即就压制住了身上的十殿阎罗图,让崔老板的魂魄毫无阻碍的就冲进了自己的体内,等对方上了自己的身后,果然老坟里的那道黑气毫不犹豫的就冲了过来,开始吞噬着亡魂。

镇狱经经文在向缺的体内缓缓形成一道金色的洪流,尾随在老坟黑气后面慢慢的蚕食着,那道黑气似乎十分气愤,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为他人徒做嫁衣。

而崔老板的亡魂则慌了,它要是有肠子的话估计都得悔青了,这具身体里怎么会有两个让它心惊胆颤的东西存在?毣洣阁

这时,正忙着吞噬炼化亡魂的向缺忽然发觉远处似乎有车子奔着别墅区这边快速开了过来,他扭头诧异的望去,见着好几辆警车纷纷扎在了门前。

“跟我玩埋汰的”向缺急眼了。

这里是案发现场,刚刚死了人他还呆在这,警察要是来了他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而这大半夜的警察还能来这么快,那摆明自己是被点了。

“这货太坏了······居然比我还缺德”

等不及把身体里的亡魂炼化镇压,向缺连忙奔着别墅后院跑去,门口下车的警察正好看见了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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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别跑······我们是警察,站住”后面追来的警察掏出枪喊道:“再跑我们就开枪了”

向缺撒腿狂奔,跑到后院一跃而起就攀上了墙头。

“砰,砰,砰”

向缺的身子刚刚从墙头翻过去,三道枪声就从身后响起。

六七个警察追了过来,尾随在向缺身后,这货恨的牙直痒痒,刚才那损人玩的太埋汰了,自己这跟头载的真他么憋屈。

警察紧追不舍,他们还没来得及看见房内的尸体,只是接到有人报人命案就过来看看,如今正好看见有人在案发现场逃跑,警察直觉的认为逃跑这人肯定跟人命案有关。

向缺跳下墙后拐了个弯就进入了一条胡同内,他随手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啪”的一下就给贴在了墙上,然后脚踏戊、己、庚、辛、壬、癸六仪位,抬头看了眼天际的七元解厄星(也就是北斗七星),他右手忽然凭空一顿,指尖冒出一道青气点在了身前半米远的地方。

“先须掌中排九宫,纵横十五图其中,次将八卦分八节,一气统三为正宗”向缺迈了两步走到半米远处后,轻声道:“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天地都来一掌中······定”

向缺话音刚落,翻墙而出追来的警察就拐进了胡同中,追进来的警察居然纷纷从向缺身边快速的跑了过去,压根对就站着不动的向缺视而不见。

风水局包罗万象,其中一项叫奇门风水阵,和失传已久的奇门遁甲阵极其相似。

风水布局可以改天换地,寻龙点穴,招财,除魔,定阳宅定阴宅乃是风水大道。

而奇门风水阵则就属于偏门了。

比如向缺刚刚布的一个小阵,叫一气六仪镇,以北斗星为阵眼,引气入阵可以蒙蔽常人感官,也就是俗称的障眼法,让身前的人对自己视而不见,一刻钟内他宛若从世间消失了一般,凡是从他身前经过的人都看不见他的存在,一刻钟之后阵法失效。

一气六仪阵如果在演化的话,就会变成三气六仪九宫阵,此阵就不是普通的障眼法了,是可以蒙蔽天机的,也不是三两下就能布成的,其布阵之复杂据说要持续多天才能形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因果线断了?时间有点长啊,这手法可不怎么地道”点了向缺的王昆仑正漫步在大街上,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和崔老板之间连着的因果线断了,这表明崔老板已经魂飞魄散或者要么被送往地府了。

只不过,这个时间用的有点长,摆明了那小子似乎是颇费了一番手脚。

“嗯?这,这是······有点不对劲”王昆仑忽然停下脚步,察觉到和崔老板的因果线已经被切断,但他冥冥中又感觉到那条断了的因果线并没有彻底消逝,而是发生了转变。

同一时间,炼化镇压了崔老板亡魂的向缺也发现了这一异常现象。

王昆仑和向缺谁都没有意识到,一个不足为道的崔老板,生前死后居然让他们两个在冥冥之中被串联在了一起。

两天之后瑞金医院西门,向缺准点的来报道了。

看门的老大爷跟他聊过一次后熟稔了很多,这一回居然带着两包花生米,一盘猪头肉和两瓶白酒跟向缺坐在了一块。

“大爷,您这是要赏月么?”四月份的上海已经很热了,向缺光着膀子靠在墙角看着大爷拿来的东西乐了。

“嗯,我这实在是没啥意思,白天我休班,晚上来打更,我这地方到了晚上正常人都不愿意过来,一个人呆的时间长了连话都不会说了,正好碰见你咱爷俩算是有缘,你不是还得等一会才能到正点么?正好,咱喝点呗?能不能行啊?”看门大爷摆好桌子和酒。

向缺坐过来,笑道:“男人啥都能说,就是不能说不行”

“妥了,先走一个呗”两人直接拿瓶对嘴吹了一大口。

大爷放下酒瓶,抓起一把花生米后问道:“前两天咋没见你过来呢?”

“哎,别提了大爷”向缺顿时有点急头白脸了,憋屈的说道:“碰到一二货,办事太不地道了,这人都坏出水来了,跟我无冤无仇的背后给我捅了一刀,我在家老老实实的眯着来的,怕惹麻烦”

向缺回家之后倒是没啥担心的,以他的能力就是被警察发现了,也照样能全身而退,只不过就是有点麻烦而已。

所以,第二天醒了后他就跑到房东的客厅打开电视看了一会,新闻上并没有昨天跟那个案件有关的报道,又等了一天之后见没啥风声,他才又出来。

大爷挺明白事的,也没追问他是啥麻烦,两人就是喝着酒然后闲聊打发时间。

“这两天你没来,我觉得这边动静有点不太对劲”大爷抽出一根烟递给向缺说道:“你一会给看看,是咋回事”

向缺诧异的问道:“什么动静?”

大爷说道:“前天十二点多的时候我还没睡觉,在屋里看电视呢,然后我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哭,开始我以为是有人死了,家属在哭,可是等过了一会后那哭声还在,我就走出去了”

“大爷,你胆子够大的啊,你这边是停尸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房和住院部,大半夜的有人哭你还敢往出跑”

“这不是有保障么?以前那小子给我的东西很好用,从来没碰到过脏东西”大爷拍了拍自己胸脯的位置,然后又接着说道:“等我出去后,就看见是两个小孩蹲在墙根底下在那哭呢,当时就把我给吓了一跳,小伙子老实跟你说哈,以前来那小子曾经告诉过我,这地方阴气重容易招脏东西,但我基本上都看不见,如果我要是能看见的话,那就说明这东西有点邪了”

向缺点头说道:“没错,常人基本是看不见这些东西的,除非是那些玩意有意让你看见”

“当时我是挺害怕的,但也好奇,就朝那两个小孩走了过去,这一过去可好,把我给吓的半死”大爷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唏嘘着说道:“那两个小孩太吓人了,也太惨了,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身上冒着脓疮,皮肤干巴巴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全是焦糊的黑色,衣服一块一块的都沾在皮肤上了,看着跟被火烤了似的”

向缺皱着眉头说道:“那两个孩子可能是死于大火里,基本上应该是被活活烧死的”

“看着挺吓人,但也挺可怜的,两个孩子都不大就四五岁左右,在那哭哭啼啼的也不抬头”大爷叹了口气,说道:“我看了一会见那两个小孩没啥反应,也不抬头也不说话就是哭个没完,过了会我就回去了,然后快到天亮的时候那动静就没有了”

“那应该是这两个孩子无心害人,不然大爷你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回去的”向缺说道。

大爷一愣,不解的问道:“怎么着?”

向缺解释道:“惨死的人怨气都比较重,特别是死于大火或者溺水的人,这两种死法都比较惨,临死之前遭了不少的罪,最容易产生暴虐的气息了,他们会对世间的一切充满恨意,所以很容易祸害人,可能是这两个孩子比较小,生前呢过的也不错,所以死后没有产生戾气,不然他们就不会在这哭了”

大爷哦了一声后说道:“昨天半夜的时候他们又来哭了,还是蹲在墙角那,后来今天白天的时候我特意打听了一下,真跟你说的差不多,这两个孩子是死于一场大火,当时被救出来后马上就给送到医院来了,没想到一进抢救室孩子就断气了,我估计他们连着来了两天,怎么着也得过了头七之后才能走吧”

“也不一定,真要是死于火灾的话,家人好好操办一下倒是能给送走,但要是有人蓄意纵火烧死他们两个的话,那就不好说了,孩子心愿没了是不会走的”

“哎,这造孽啊,孩子才多大啊,这要是被人给放火烧死的,这孩子得多冤啊”

“不急,等他们来了我过去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喝到晚上十二点后,大爷就主动回去了,向缺就坐在凳子上等着。

果然,过了没多久,从医院里就缓缓飘来两道黑影,然后来到墙角那一蹲,就开始哭了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个小孩的惨状跟看门大爷描述的基本一样,但有些东西大爷看不出来,向缺却能看得出。

两个四五岁的小孩除了死的比较惨以外,他们身上的怨气出奇的重,这说明他们死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哪怕就算死了怨气也无法消散。

怨气和戾气有很大的不同,怨气是因为人死前受到了无边的痛苦,死后凝聚而成。

戾气则是死的人本身就罪孽深重,心有不甘,死后形成的。

两者的共同点就是,死后的魂魄可能都会为害一方。

而区别就是怨气凝聚的魂魄可以超度转世,戾气相对来讲就算超度之后到了地府也可能不得善终,也许会再受折磨。

这两个孩子死状如此凄惨,怨气如此深重,向缺都感到诧异他们生前到底碰到了什么,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也幸好只是两个小孩子,就算有怨气在身但因为生前心思比较单纯,还没有害人之心,如果换成是心思复杂的成人的话,恐怕昨天看门的大爷首先就得倒霉了。

他慢慢的走到两个孩子前面蹲了下来,从身上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折了个纸鹤,然后向缺放到嘴边轻轻一吹,那符纸折成的纸鹤居然在两个孩子面前翩翩飞起。

孩子不哭了,缓缓的抬起小脑袋,眼圈里还渗着怨气凝结而成的泪水,望着纸鹤看了半天后,伸出两只漆黑的小手抓了过去,两个孩子是一男一女长的比较相像,看起来似乎应该是兄妹。

对于孩子来说,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有贪玩的性子,他们哪怕就是成了一缕魂魄也不会改变。

向缺抓住纸鹤放到其中一个孩子手中然后笑眯眯的说道:“拿去玩之前告诉叔叔,你们怎么了?”

接过纸鹤,那孩子出声说道:“叔叔,我们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呜呜呜,呜呜呜······”两个孩子又开始哭了起来,那怨气凝结而成的泪水居然从他们的眼眶中渗透而出。

向缺大惊,诧异的一愣后,毫不迟疑的伸手接过两滴泪水然后拿出一张符纸包好放在身上。

他也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的怨气居然会凝结成实体,这绝对是极其少见的情况。

魂魄就是人的魂和魄,乃是虚无之物,就像鬼魂可以穿墙而过,不受约束一样,这不是实质的东西。

无论是怨气还是戾气都只能看得见而无法摸得到,就算凝聚成形也只不过是形体而已,仍是虚无的。

但也有一种特殊的情况下列外。

这两个孩子生前的前一世,乃是受天道照应的,也就是说前一世他们或许曾为大善人,或者曾位高权重而却从未做过什么违心之事,死后入轮回时天道照应下他们这一世本该是大富大贵的,但却因为突发横死和这一世的因果却尚未中断。

那两滴怨气凝结而成的眼泪,如果能交到他们这一世的亲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手中,他们则将会再续前缘。

这两个孩子喊疼,现在也不是真的疼,是因为死前受的罪深深的印到了他们的魂念中无法消散,所以仍旧对临死之前的痛楚难以忘却。

“告诉叔叔,你们是怎么死的?”既然是横死,向缺可不认为他们是死于单纯的火灾之中,这里边肯定有隐情。

按照常理来讲,这两孩子这一世应该是大富大贵,不可能突然夭折的。

两个孩子断断续续的跟向缺讲完,他脸顿时就阴了,这事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果然有隐情在里面!

而且这隐情还比较棘手。

“来,你们两个进到纸鹤里,叔叔带你们去见爸爸妈妈,好不好?”

两个小孩点了点头,他们似乎对向缺很有好感。

向缺走到门卫室,敲了敲窗户。

“完事了小伙子?”大爷打开窗户问道:“给收了啊?”

“嗯,还剩下点尾巴要处理,大爷您给我打听下那两孩子的父母在哪,我要去见见他们,你明天问着了之后告诉我一声,我自己去找他们”向缺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看门大爷。

“呦,那你得等着了,医院那边肯定有登记,但我得早上下了班之后才能去”大爷皱眉说道。

“没事,我不着急”

向缺跟大爷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他刚走出没多远,就看见辆车一头扎在了医院门口,一个人拎着两条烟走到了门卫室,然后对方就把手里的烟递给了还没关上窗户的大爷。

两人隔着窗户交谈起来,看那意思大爷和对方还挺熟。

“肿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向缺眨了眨小眼睛,但天太黑有点看不清楚,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时,拿烟的人和大爷说了几句话后就转身朝着那辆车走去,向缺借着车灯的光隐约间看出对方是谁了。

“哎呀,冤家路窄呗?”向缺调头就追了回来,刚跑两步那车就开了起来,透过车窗这回他彻底看清了。

车里的人,就是两天前把他给点了的那家伙。

向缺寻思跟对方一别之后双方再无相见之日了呢,自己正经得憋屈好一阵子呢,没想到几天过去,他们居然又碰上了。

但对方似乎没看见他,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走了,向缺追了几步没追上,看门的大爷也跑出来问道:“小伙子,你追他干啥啊,那是个老爷们,不是姑娘”

“大爷,别跟我唠男女之事,这根本就不搭边”向缺急头白脸的骂了一句后说道:“车里坐的那家伙,我想整死他一户口本,你说我追他干啥?”

大爷迷茫的问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么?”

“不是······得了,大爷我跟你也说不清”向缺摆了摆手,想问他那人是谁,但估计大爷看起来跟那人好像挺熟,问了也不能告诉他。

“大爷,那人要是再过来,你就跟他说,你跟那个亡魂的因果断了,但有人跟你注定要缘定三生了”向缺吐了口唾沫,愤愤的就走了。

看门的大爷有点迷惑了:“王昆仑那小子,又坑人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佘山,翡翠山庄。

这里算是上海最老牌的别墅区之一,当年翡翠山庄开建那时就由此拉开了上海房价大涨的序幕,这个当时坐落在城乡结合部地带的高档别墅区,每平方起价就过六位数了,十年变迁过后,翡翠山庄房价直逼九位数,乃是长三角地区最奢华的住宅小区之一。

向缺是打车来到翡翠山庄的,上午的时候看门大爷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向缺,那两个三天前死了的孩子,家里就住此处。

从出租车上下来,在山庄正门口,向缺就感觉到此地萦绕着一股浓郁的富贵之气。

“玉带环腰,财星高照”向缺眯缝着眼睛,唏嘘的说道:“长居此处者,乃大富之命啊,现在再想找这种地方可难了”

玉带环腰,就是指河流或者道路呈圆形环绕居处而建,宛如古时官员的腰带缠绕在腰间,乃是极佳的风水宝地,常人住在此处只要不作死一生富贵命是跑不了的,如果世代祖居在这种风水宝地,富过三代也不是瞎话。

那两个孩子命理果真富贵,居然投胎在玉带环腰之家,他们两个要不是幼年夭折的话,这一世必将福气临身享受无尽的荣华。

向缺走到山庄门口就被拦下来了,保安告诉他私家园林非请莫入,然后一脸警惕的盯着向缺。

关键是这货穿的这一身太寒碜了,比保安那身工作服的档次还要低。

向缺白了保安一眼,掏出电话拨了出去,接通后他压着嗓子说道:“赵先生,您好?”

“哪位?”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低沉。

“有关你的两个孩子,有些事我想和你见面谈谈”

“嗯?你是什么人?警察前两天不是联系过了么?”电话里的声音瞬间警惕了起来。

向缺说道:“不是,得见面谈谈,电话里不太好说”

“啪!”他一句话说完,电话那边就给挂了。

“哎我去,出师不利么?”向缺眨着眼睛不爽的嘟囔了一句。

“大哥,商量下,我就进去找个人行不?要不你跟着我一块过去看看也行”向缺无奈了,只得再次跟保安说道。

保安抬起脑袋,就拿鼻孔看着他。

向缺掏出包红双喜抽出一根递给他,挤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大哥,真的,我就是找个人,你通融一下呗”

保安没接,从自己兜里拿出一包玉溪来叼在嘴里“啪”的一声点着了,然后吐出口烟说道:“你穿的没我好,烟没我有档次,你还说你要去里面找个人,你知道里面住的都什么人啊?我在这干了三年多一个都不认识呢,你凭啥说你进去找人啊,啊?啊?凭啥啊!”

“哎呀,大哥你别说了”向缺羞涩的掩面而退,掉头就走了。

阳关大道我走不了,翻墙不行啊?

偷偷摸摸的从正门绕了一大圈,找到一处围栏边,向缺就翻了过去,进去之后就有点蒙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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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的找,肯定没那闲心,向缺拿出纸鹤把两个小孩的魂魄给放了出来,两个孩子出来后顿时就缩缩着蹲到树根地下后说道:“叔叔,我们害怕,这里的阳光好吓人啊,我们不喜欢这里”

“没事,等下就好了”向缺食指和中指按住自己的额头,从阴司印记里渗透出一丝地府阴气笼罩了两个孩子的头顶。

此时正值晌午,乃是一天之中阳气最重的时候,绝大多数的魂魄出来后都会感觉特不舒服,地府阴气可以遮掩阳光,而且阴气还是亡魂最喜欢的气息。

两个孩子在阴气之下带着向缺朝着自家走去,那是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院子里停着几辆车,院子东南角搭建着一个灵棚。

向缺推门而入,别墅的大门也没关,屋子里坐着不少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愁云惨淡,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手里拿着张相片蜷缩在沙发上抹着眼泪,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子搂着她默默的抽着烟。

“爸爸,妈妈”两个被阴气笼罩的孩子一进屋后就看见了沙发上的父母,欢快的就跑了过去,他们似乎还不知道,父母是看不见他们的。

叫了几声之后,两个孩子转过小脸嘟着嘴说道:“叔叔,爸爸妈妈为什么不理我们,是不喜欢我们了么?”

“哎,他们现在听不见,过会叔叔会让他们和你说话的”向缺迈步走进屋内,里面的人都诧异的望了过来。

“您是哪位?”屋内的人很有礼貌,有人起身问候了一句,还以为向缺是来奔丧的呢,赵家亲朋众多,前两天经常会有人过来探望。

向缺笑了笑,走到沙发上那对中年夫妻身旁低声说道:“赵先生,刚刚是我给您打的电话”

“嗯?是你”中年人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事么?”

向缺压低了声音说道:“是关于你两个孩子的事”

赵先生掐灭烟头,淡淡的说道:“不是警察?”

“不是”

“那是你知道点什么?”

“嗯”

“这两天我接到过三个电话,见了两个人,他们都说知道关于我孩子死因的事,可是警察已经给了定论这是场意外,你是第五个来找到我的”

向缺一愣,哎呀我去,这他么是把哥们当成搅屎棍的骗子了?

向缺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那你看,我都主动上门来找你了,你说有这么嚣张的骗子么?我可不是来胡搅蛮缠的,是确实有事要和你们夫妻见一面”

向缺冲着两个孩子招了招手,然后食指突然按在赵先生的印堂上,又接着说道:“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也别吭声,我们换个地方谈”

被向缺一指点在印堂上后,赵先生脑袋一片空白,感觉两眼有些雾蒙蒙的,没过片刻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两道浑浊的影子,那两道影子非常渺小,像两个孩子一般正朝着自己走来。

赵先生张大了嘴,因为他正看见,自己的儿女正张开小手扑向自己的怀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楼上的一间卧室内,向缺已经给两个孩子的父母开了阴阳眼,现在一家四口正阴阳两隔的在那哭诉叙旧呢。

足足等了能有半个多小时,姓赵的中年男子才红着眼睛恭恭敬敬的走到向缺身旁弯腰行了一礼,说道:“谢谢先生,要不是您的话,可能我们和这两孩子已经再无相见之日了”

向缺淡淡的说道:“见了也是枉然,你们注定阴阳两隔,从他们身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天,再有三天就是孩子的头七,他们要转世投胎了”

“我们到现在还内疚,要不是那天没有看住孩子让他们跑出去,也许就不会发生意外了,但现在我们才知道光是内疚也无用,原来这其中还有隐情”赵先生紧皱着眉头,表情有点狰狞了。

向缺掏出烟后递给对方一根,说道:“隐情的事过后再说,先谈谈两个孩子的问题······这两孩子生前的前一世乃是积了大阴德的人,转世投胎后才入了你们家,本来是该享受这一世富贵的,但阴差阳错却幼年夭折了,天道因果循环下必然有得有失,这两个孩子虽然是横死但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

赵先生和妻子一听,脑袋顿时当机了,磕磕巴巴的问道:“向,向先生还能让他们活过来”

向缺脑袋一阵暴汗,干咳了一声说道:“没那么扯,你听我慢慢说行不?”

“哦,好,好的,您说”这对夫妻也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挺白痴的。

向缺拿出那张符纸包裹的怨气凝结而成的眼泪递给他们说道:“孩子和你们的缘分未尽,还能再续前缘,简单点来讲就是,虽然他们之前已死,但你们还有机会再成为他们的父母,明白么?”

两人错愕的一愣,半晌才回过味来,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我们还能成为这两孩子的父母?您说的是真的么?”

赵先生,名叫赵放生,三十六岁,妻子李玲歌和他同岁。

两人属于晚婚晚育那一伙的,在国内来讲,三十二岁结婚生子已经算晚的了,结婚当年他们就生了对龙凤胎,这对单传了三代的赵家来说,无疑是全家之喜,这对龙凤胎一出世就是含着金钥匙落地的,赵李两家家境相当殷实,并且都是单传,所以两个孩子成为了全家六口人的心头肉。

可是几天前发生的意外,直接让两家如坠冰窖,天都塌了半边,两家全都心灰意冷了。

四个老人受不住打击现在全在医院里躺着呢,他们甚至决定等孩子的后事办完,就把家产和公司全都变卖掉然后离开上海找个地方混完下半辈子算了,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生活的奔头了。

向缺的前来,无疑是给这对夫妻打了针强心剂,他们顿时精神了,颇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三天之后,孩子头七我会再来的,那天晚上这里只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你们的家人就可以了,外人不要留”向缺交代完后就离开了翡翠山庄。

他并没有打车回走,从山庄出来后就顺着一条小路上了不远处的佘山。

佘山并不大,海拔就一百多米而已,十几年前佘山其实就座荒山,只有一个天主教的教堂和一家道院,其余的啥都没有,后来佘山建了翡翠山庄地价才起来,人气才旺盛,发展几年之后佘山旁建了游乐园,山上还建了个度假村。

赵家两个孩子出事的地方就是在度假村里,这是个占地面积并不太大的度假村,里面只建了一个四层高的会所和十几栋二层高的乡间木屋。

为啥出事的地方是个度假村呢?

因为这度假村,荒了。

据说建了一半之后,开发商资金断裂没建下去,只把房子盖好了其他的配套设施还没等上呢,开发商没钱就干不下去了。

停工了一年半之后,开发商实在没辙了找不到资金就打算变卖度假村,由于那几年佘山地价跟窜天猴似的,涨的都要登天了,而开发商又指着这块地翻盘呢,所以把地价抬的非常高,有些想接手的地产公司都被吓退了。

再过一年,上海周边开始疯狂开发,类似佘山这样的地方又被开出来不少,所以这个度假村渐渐的就偃旗息鼓了。

这个时候开发商又打算降价卖了,但可惜的是无人接手,而价钱呢肯定不是唯一的原因,有消息说这个度假村闹鬼。

不是谣言闹鬼,而是真的闹。

有消息说,一到晚上度假村里就跟坟圈子似的,阴气缭绕,鬼声徐徐,离老远就能把人给吓的腿都软了。

据说开发商也曾找过几次得道高僧和修道有成的大师过来看看,但没人能看的明白,更有传言说有大师晚上去度假村里开坛做法,但一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除此以外,还有个不太真实的传言,说是最近一两年,佘山这一带经常有小孩子失踪,都是六岁以下的,据说已经有四五个了,就连警察也来查了好几次,最后给的定论是人口拐卖,孩子被拐跑了。

久而久之,这个度假村就彻底荒废了下来。

向缺绕着那个度假村转了一个多小时,幽幽的叹了口气:“这地方是谁盖的啊?不坑死你都怪了,本来是建阴宅的地方愣是想给建成度假村,这地方不出事才怪呢,赔死你个二货”

阴宅之地,也就是俗称墓地,这种地方最适合埋葬死人。

而一旦阴宅建成阳宅,就会成为凶地,祸害无穷。

度假村在白天的时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里面杂草丛生长的一米多高,几个二层木楼多数都已经倒塌,那栋四层高的会所门窗已碎,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向缺正要抬腿进入度假村,身后突然传来几声汽车轰鸣的动静,片刻后两辆挂着沪牌的越野车从山坡下疯狂的蹿了上来,然后嘎吱一声停在了度假村的门前。

“砰,砰”几个年纪不大的年轻男女从越野车上跳了下来。

向缺迷茫的说道:“这是要组团捉鬼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就是佘山鬼楼?看着没什么吓人的么”

一个小年轻靠在车门上,跟孙悟空似的手搭在眼睛上说道:“回去吧,等到市区差不多天也黑了,咱还不如去酒吧嗨一下呢,这地挺没劲的啊”

“啪”他旁边一扎着马尾辫的姑娘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说道:“自己滚回去吧,看你那点出息,时间都荒废在女人肚皮上了,我们是来陶冶情操的,懂么?”

小年轻憋屈的说道:“姐,有你这么陶冶的么?我没听说谁的情操是用鬼楼来陶冶的,咱能说点新时代年轻人应该朝气蓬勃的话么?”

马尾辫笑眯眯的凑到他身前说道:“关键的不是我要陶冶······是谁,你往那看”

小青年顺着马尾辫的手往后面看去,顿时哎呀一声,相当迷惑的说道:“这不唐夏么?她啥时候上车的我咋不知道呢?”

“半路接上来的”

在越野车后一辆车上,有个女子正安安静静的站着。

几年之后,这个女子曾经问过向缺,第一眼看见她是啥感觉。

当时向缺一本正经的告诉她:“要说形容女人呢,我读书少所以文采有限,但我就知道一个词比较合适,叫倾国倾城,现在我懂的多了文采也颇为拿的出手了,但我还是觉得,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你比较合适”

那个倾国倾城的女人似乎和这个世界仿佛有点格格不入,她就孤零零的站在车旁,双手插在牛仔裤里望着荒废的度假村,神情淡然。

向缺还以为对方是组团来捉鬼的呢,见他们有点像是扯犊子的就没兴趣了,他就独自一人走进了度假村内。

“那有个傻比,咋自己进去了呢”向缺的背影挺吸引人的,一双破帆布鞋,一身粗布衣裳,斜挎着个泛黄的包。

就这幅装扮放在大街上往那一蹲,一天都能值二百块钱,还是纯利润!

度假村背依佘山,前方一片坦荡平原,河水蜿蜒曲折在前面环绕流过,两侧有重重山脉遮掩拱卫,山环水抱,藏风聚水,是个不错的阴宅福地,但偏偏此地被建成了度假村,真要是建成了的话,活人住进来时间久了轻的落下病根,重点的后半辈子霉运不断,绝会倒霉大半辈子。

仅仅只和翡翠山庄隔了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却容纳了一阴一阳两处福地,这佘山可以被称之为一块宝地了。

向缺溜溜达达的进入了度假村内部,奔着那十几栋倒塌的木屋走去。

位于度假村中间地带,有一片被烧成了灰的木屋废墟,这里就是赵放生两个孩子出事的地方。

据那两个孩子所说,当时是下午他们在自家院子里玩,大人们都在屋子里,玩了没多久之后他们就看见院子外有个扎着小辫,身穿红衣的孩子在冲他们招手。

据描述,那个孩子粉雕玉琢长的十分招人稀罕,一看就有种让人想要亲近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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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一起跟我玩啊,我这里有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扎着辫子的孩子不停的朝着赵放生的儿女挥手,开始两个孩子没有在意一直就在自家院子里,可过了片刻之后那个孩子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堆玩具自顾自的就玩了起来。

这东西所有的孩子看见了都是没有抵抗力的,这对龙凤胎终归没有忍受住诱惑,被那个扎着辫子的孩子给吸引了过去。

玩了一会之后,那孩子又对他们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特别,特别的好玩,就在不远处我们一起过去吧”

小男孩犹豫的说道:“可是,妈妈说不让我走远的,会有坏人的”

“我和你们一样大,也才五岁呀,你觉得我是坏人么?我们玩一会你再回来,你妈妈也不会知道的,咯咯咯······咯咯咯······”扎辫的孩子露出了一副诡异的笑容说道:“快走吧,快走吧······”

赵放生的孩子就被这个扎着小辫的红衣小孩从翡翠山庄里给带了出来,后来孩子出事的那天,赵放生曾特意找到山庄的物业查询里面的摄像头,让人惊异的是,山庄内密布的摄像头最后只记录了两个孩子在自家院子里玩的情景,而并没有记录下他们是如何离开山庄的。

两个孩子被带离山庄之后,赵家就发现孩子没了,当时他们只在山庄内找了一遍,因为翡翠山庄比较大他们还以为孩子跑到哪玩去了,可找到晚上也没看见孩子后,赵家这才急了,让物业调出监控来查一下。

监控画面里只记录了他们孩子在自家院子里玩的画面,保安还劝赵放生在家里好好找找,因为孩子根本就没出来。

当时赵放生都急眼了,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佘山上有一簇火光烧了起来,没过多久两辆消防车就赶了过来,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一个消息传到翡翠山庄。

在失火的度假村木屋里,发现了两个被烧的焦黑但却还没有断气的孩子。

当时,赵放生一家就都蒙了,隐约间感觉这事可能跟自家孩子有关,于是一家人全都赶往了瑞金医院。

向缺蹲在地上,抓起一把炭灰闻了闻。

“这么重的尸油味?”

还有一种情况下也会出现尸油。

这场火灾,烧的有点莫名其妙啊。

向缺进来后,那两辆越野车也开了进来,就停在不远处,几个年轻人从车上开始往下倒腾东西,没一会向缺就看见他们搭好了一个炉子,两个男的拿着砍刀从旁边的草地里割出一捆草放在了炉子下面,还有几个人在旁边居然搭起了个帐篷。

向缺目瞪口呆的说道:“这心得有多大了?不是来探险的么,咋还整成野营了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地方挺邪性的呢,明明是阴宅之地但却没有一丁点的阴气笼罩在度假村里。

正经的阴宅宝地阴气是比较重的,因为尸体喜阴,就好像把尸体暴露在阳光下炙烤那样,都烤糊巴了那能得劲么?

凡是阴宅的阴气必定要比一般的地方重上许多,比如在墓地或者火葬场,就是普通人去了也能感觉到阴气森森的,除了心理作用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种地方确实阴气较重。

而佘山度假村就挺怪的了,明明是阴宅宝地但却感觉不到一点的阴气存在,这就比较邪性了。

扔掉手里的炭灰,向缺走到不远处另一个木楼外,伸手推开了木门。

“嘎吱”房门发出一声难听的动静后,掉下来一层灰。

这种木质的二层小楼很小,在整个度假村内有十几栋,估计是打算等建好以后单独租给客人居住的,除了中间那一栋几天前被烧毁以外,其他的多数都已经倒塌成为废墟,只有两栋保持的还算完好。

屋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灰,面积不大一共上下两层,当向缺走到第二层的时候他眯缝着眼睛走到墙角下,墙角下放着一小堆纸钱折成的纸车和纸船。

这种东西是用来祭祀用的,祭拜成年人多数都会烧些元宝或者纸糊的别墅和房子,有心思活的没准还会烧两个模特过去,而一般家里有小孩子夭折后,每到忌日或者清明,家里人就会用纸钱折成车或者船烧给死了的孩子。

从楼里出来后,天色已经有点黑了,旁边草地上那帮年轻人似乎已经忙活的差不多了,炉子里的火烧的很旺,帐篷也已经搭好了,一共四个男的五个女人围坐在火堆旁聊着天。

向缺就独自一人坐在不远处,抽着烟望着那栋四层楼高的会所,其他的地方都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唯独那里自己还没有去过。

“那个人好怪,自己一个人溜溜达达的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干啥呢,天都要黑了也不走,他该不会是想一个人在这过夜吧?”马尾辫女孩扭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向缺说道:“他胆子挺大啊,别说这地方闹不闹鬼了,就是不闹一个人在这不害怕么?”

“蛋蛋,我觉得那家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小年轻意味深长的说道:“他要真没地方住,桥洞子也能睡一觉,何必在这四处漏风鸟无人烟的地方呆着呢?关键是,他可能被你们的美色所迷了,别的想法他不能有,看两眼总归还能过过眼瘾吧,你说是不?”

蛋蛋撇嘴说道:“他眼神都没往这边瞄一眼,迷个屁,多淡定啊”

“这在泡妞守则里叫欲擒故纵,装比两个字形容他比较合适”

李铭纹说道:“蛋姐,你信不?现在你过去让他来咱这共度晚餐,他绝逼抬起屁股就过来,都不带犹豫的”

“不的,万一你蛋姐我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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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不来,年前我新到手的那辆GTR给你开一年,油钱我管”

“你说话要是放屁的话,蛋姐必须把你胳膊拧折了插你嘴里”蛋蛋麻溜的就站了起来一路小跑来到向缺身前笑眯眯的说道:“帅哥,一个人在这孤芳自赏呢?看你挺寂寞的,跟我们去凑个热闹呗?”

向缺叼着烟,抬起头茫然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跟我们去凑个热闹,我们那人多”

“不是,是前一句”

“我说你在这孤芳自赏呢,不寂寞啊”

“不是,不是,前一句”

“帅哥······”

向缺抬起屁股就说道:“嗯呢,谢谢了啊”

蛋蛋有点崩溃的说道:“你不应该高冷点的拒绝我么”

向缺是闻着味过去的,一天没咋吃饭肚子早就饿抽抽了,那边炉子里的火烧的挺旺,一股肉香味飘的到处都是,他屁股早就跟长了钉子似的,坐不住了。

李铭纹笑呵呵的给他挪了个位置,然后递给向缺一瓶酒:“大哥,喝一口”

“嗯,谢了”向缺也没客气右手接过酒仰头就干了大半瓶然后一抹嘴巴子看着炉子上被烤的滋滋冒油的肉忽然有点没啥胃口了。

蛋蛋跑回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不满的嘟囔道:“大哥,你咋不矜持点呢,让你来你就来了?”

向缺迷茫的说道:“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啊,咋看你好像挺委屈的呢”

李铭纹乐呵呵的说道:“哥,我告诉你,女人这辈子唯一不会变的,就是善变······女人的心思你也不能猜,猜了你就输了”

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坐在一起很容易产生共鸣,没过一会向缺就跟他们唠的挺热乎了,只有那个叫唐夏的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来,大哥吃肉”李铭纹用盘子装了块烤好的肉递给向缺。

向缺犹豫着,叹了口气说道:“最近肠胃不咋好,吃完一上厕所就停不下来,你还是给我换点素的吧”

这烤的滋滋冒油的肉让向缺直接就联想起木屋里曾经发生的活炼,尸油就是被这么烤出来的!

他估计自己要是吃完,这辈子见到肉都得有心理阴影,以后见肉就得吐。

唠了一会之后,向缺才知道,这伙年轻人是上海一所大学的同学,由于深感学生生活的枯燥无味,他们打算趁着明天周末出来找找乐子。

由于夜生活什么的早就玩腻了,几个人就琢磨着整点刺激的,这伙同学里有个上海本地人,曾听家里人说过佘山这有一个度假村闹鬼。

顿时,几人就来精神了,夜探鬼楼?必须很刺激啊!

向缺干了瓶啤酒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收拾收拾还是走吧,换个地方继续喝酒我觉得比较合适”

李铭纹诧异的说道:“怎么的呢?哥,这块破草地被你给承包了啊?”

向缺有点不知道咋解释了,跟人唠鬼磕,对方信不信的不说,没准一说完他们反倒来精神了,毕竟这帮闲的蛋疼的青春小伙,小姑娘们就是奔着闹鬼这事来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有点小头疼了,这帮孩子太让人操心了!

一伙人唠嗑唠到晚上七点多,天色已经彻底全黑,肉吃的也差不多了,特别是李铭纹几个男的酒还喝的有点迷糊了。

“蛋蛋,我觉得咱们应该进行下一步了”李铭纹打了个酒嗝,指着后面那栋会所说道:“今晚的重头戏该上演了,咱们该拔刀相向,朝着鬼楼开赴了吧”

“妥了,月黑风高正是夜探鬼楼之时”蛋蛋挥舞着小拳头就咋呼起来了:“咦,唐夏你怎么还不起来”

整晚都没吭声的淡定女人正歪着脑袋看着半空中,向缺也是仰头望天。

凭空一股小风从众人身边刮过,地上的野草都被吹的倒向了一边,蛋蛋抱紧肩膀说道:“咋还起风了呢?都四月份了,居然还刮上小凉风了”

四月份的上海,就算刮风也是热的,关键的是这阵风根本就是阴风,不凉才怪呢。

露面了?

向缺皱着眉头,对李铭纹他们说道:“那里不干净,你们不要过去了,空穴来风并非无因,真要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你们躲都来不及,还想着往前凑?”

李铭纹乐了,说道:“哥,活这么大啥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鬼,黄瓜必须拍人生必须嗨,我们就是奔着闹鬼这事来的,你这时候让我们打道回府,那我们能愿意么?”

蛋蛋急切的说道:“快点,趁早进去兜一圈好快点回来睡觉,女人是不能熬夜的”

“哎我去,我真服你们了,咋就听不懂人话呢”向缺都要崩溃了,这帮玩意油盐不进呢。

吃了人家一顿饭喝了两瓶酒,也算是跟这几个人结了个善缘,向缺是真不愿意看见他们一步踏入火坑,关键的是那里面的脏东西真要是难对付的话,他们去了纯属添乱,碍手碍脚的自己不好发挥啊。

没等向缺再拦着他们呢,李铭纹和蛋蛋带着人直接一路小跑奔着会所那边冲了过去,只有那个叫唐夏的女人走在后面,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向缺盯盯的看着对方,忽然上前几步和她并列而行:“你知道里面有什么?”

“嗯,你不是也知道么”女人淡淡的点了点头。

向缺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们?”

“你不是也拦过了么”

“我和他们不熟,说的话他们并不一定会听,但你要说就不一定了”

唐夏双手插在口袋里,轻声说道:“这个世界上,未知的总会让人感觉到好奇和憧憬,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难以抵挡住人的好奇心,特别是对一群生活已经了然无趣没什么追求的年轻人来说,好奇是为了消除他们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沉寂”

向缺长叹一声说道:“不作死就不会死,说的就是他们了”

四层楼高的会所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以前残留下来的废料,房子里自然没有灯,只有外面的月光能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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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帮闲的蛋疼的家伙装备居然挺齐全,男生手里都带着强光手电,令向缺有点无语的是那三个女的手里竟然还带着驱鬼必备的武器,狗血,朱砂,木剑和红绳。

只不过这些东西看起来嘎嘎新,红绳还被捆着没拆开,那木剑上还有一股油漆味,相当刺鼻了。

向缺无语的指着蛋蛋手里的木剑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没看过电影啊?这是桃木剑,一剑砍过去甭管啥鬼都立刻魂飞魄散,驱鬼辟邪之利器”

“那怎么还有这么重的油漆味呢?”

蛋蛋哦了一声,解释道:“店家说是新货,刚刚做出来的”

“店家?”向缺迷糊了。

蛋蛋解释道:“某宝上买的,一把桃木剑送一捆红绳,喏······就是你旁边那小妞手里拿的,五十八块钱,江浙沪包邮,七天包退换,便宜吧”

“哎我去,你拿它当打狗棍都他么不好使,还拿来捉鬼?”向缺懵了,觉得自己很难跟他们沟通。

进入会所内,向缺刻意的和唐夏拉开距离,一个走在最前面一个垫后,这楼里邪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道行的鬼。

向缺挺好奇后面那女人是什么路数,他有点看不出对方的深浅,但看对方如此的云淡风轻和不食人间烟火,估计肯定是同行,甚至还有可能是某个道家大派子弟。

因为向缺在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极其明显的波动,那是法器上承载了天地灵气散发而出的,就跟他身上的惊雷木差不多,难怪对方敢让几个同学进入会所里来的,估计这女人保障的手段还不少。

会所从一楼上到二楼什么状况都没发生,就好像是一栋彻底荒废了的楼一样,除了不时有风从窗口灌进来冒出点怪声外,其他的都很平常。

向缺放慢脚步,走到唐夏身边低声说道:“你跟着他们,我自己到上面转转”

“嗯?你行么?”唐夏笑道。

向缺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男人能说不行么”

从进来后,向缺就感觉到了在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中途上楼的时候他曾经有几次刻意观察,但都没有发觉,都上到二楼了还没有动静冒出来,他就觉得这楼里的东西相当狡猾了。

要是普通的鬼魂,只要一发现有人进入自己的区域,就会毫不犹豫的钻出来,这是寻常的角色。

而谋而后定,伺机而动的那就不简单了,绝对有点道行!

这是已经产生了灵智的厉鬼或者恶鬼。

“咯咯咯······咯咯咯······”向缺独自一人刚上到三楼,就听见一道清亮的笑声从身后冒了出来。

他缓缓的转过脑袋,抬起头。

一个穿着红衣,扎着冲天辫的小孩,正趴在天花板上露出半个脑袋朝着他咯咯的笑了起来。

“滚开!”向缺淡淡的朝着他说道。

“桀······”原本咧着小嘴,梳着小辫的红衣小孩突然面目狰狞的尖叫了一声,那张挺招人稀罕的脸蛋瞬间变得满脸脓包,包里流着脓水,被火烤的焦黑的皮肤正从脸上一块一块的往下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屈指虚空一弹,掐印剑诀。

一道剑气凝聚在他身前,然后突兀的就朝着那扎着冲天辫身穿红衣的小孩激射而去。

剑气到达对方面前之时,已经凝聚而成一截剑尖,流着脓疮的小鬼被一剑刺破了头颅,它嚎的尖啸后身影顿时有些黯淡起来。

道家剑诀蕴含道气,鬼物尤为怕之,洞穿其躯体后会元气大伤。

“我还是个孩子,你居然要杀我,你居然要杀我,我就是个孩子······你怎么那么狠啊”小鬼突然张牙舞爪的就从棚顶上飞了下来,奔着向缺就扑了过去。

“也许你生前是个孩子,但现在肯定不是了”向缺双手结印,食指平伸中指抵住弯曲两个小拇指合拢在一起后,一道更为粗大的剑气凝聚而出。

道家剑诀也就是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在道家派别中,乃是攻防最为犀利的道家手法。

除了跳出五行外的僵尸,无论是厉鬼还是恶鬼,身中剑诀都会魂魄大伤,道行骤减,只不过向缺修炼时日尚早无法发挥其中的威力。

如果换成是老道或者师叔来施此剑诀,两人凭空挥手就可信手拈出剑诀,一击而出就能奏效。

从两指间射出的剑诀迎着小鬼透体而出,他的魂魄被瞬间击出一个大洞,原本黯淡的躯体变得更加虚幻起来。

向缺伸手一抓,就扣住了小鬼的脑袋然后猛的往身前一带,手心的阎罗图爆出一团金光后把小鬼紧紧的禁锢在了里面。

“居然是鬼婴?谁这么造孽,竟敢炼鬼婴”向缺手中金光包裹住了红衣小鬼后,对方缓缓蜕化成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婴孩轮廓,看起来仿佛还在母体胎中尚未成形。

鬼婴就是还未出生的婴孩死后所化而成,只有两种情况下鬼婴会诞生而出。

一是胎儿的母亲身死成为厉鬼,然后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也成为了亡魂,母亲变化成为厉鬼后原本可以让自己的孩子转世投胎入下一世,但却没有放手而是禁锢在自己身边养成了鬼婴。

还有一种情况则是,胎儿被活活的从孕妇的肚子里挖出,在尚未断气之时炼化为魂魄,从而成为鬼婴,自然鬼婴的母亲也身死了。

这种鬼婴在幼年之期没什么威力,甚至都不能上人的身,可一旦成长起来后绝对要比厉鬼,恶鬼要难对付,因为婴儿在孕育之时受的是先天之气,这乃是大道,就连天道都无法加以干涉。

而鬼婴是带着先天之气的亡魂转化而来,所以当成形之后,一般的道家手段都难以对付。

向缺手中的鬼婴尚属幼年期,没什么大的本事,真要是任其再长个十来年的,必定会成大患的。

那鬼婴在向缺手中挣扎,小脸狰狞着十分瘆人,嘴里不断的发出一声声的尖啸······“什,什么动静?”李铭纹拿着手电筒忽然四处乱扫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不停:“你们听到没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叫?”

蛋蛋把木剑横在胸前,谨慎的说道:“我也听见了,挺吓人的?是不是风吹的,声音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咦······刚刚那家伙不就是去了上面么,不会是他搞出来的吧?”

原本空无一人的会所内就这帮人,大家都聚在一起感觉没什么恐怖的,可突然之间不知道从何处传来莫名其妙的动静后,所有的人就麻爪了。

几个人紧张兮兮的聚拢在一块,只有唐夏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罗盘皱眉盯着上面,罗盘里的指针疯狂的转动着:“好重的鬼气,弥漫了整栋楼,那个家伙到底发现了什么东西?”

“啊······”蛋蛋忽然跳着脚一把抓住李铭纹的胳膊,哆哆嗦嗦的说道:“刚刚,刚刚你们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从前面飞过去?”

李铭纹被蛋蛋吓了一大跳,他恼怒的说道:“淡定,淡定,看见啥啊?别人都没反应咋就你眼睛那么好使呢”

蛋蛋咽了口唾沫,指着窗户外面说道:“我刚才看见有一个小孩从那飞了过去”

“那小孩后面是不还披着个斗篷,然后把红裤衩穿在外面了?我告诉你我也看见了,那是超人他儿子”李铭纹翻着白眼说道。

“是红的,但不是裤衩,穿的是红衣服”蛋蛋小声说道。

“嗯,超人有好几个儿子呢,上哪买那么多裤衩去啊”李铭纹把蛋蛋推开,指着她手里的木剑说道:“拿住了,超人他儿子要是再飞过来,就砸他丫的。”

蛋蛋相当迷茫的说道:“真的是我眼花了么?蛋姐眼睛五点零的啊!”

“哎呀,蛋蛋肯定是你眼花了,我们都没看见呢?”

“对,就是,就是,这么多人就你眼睛好使?你别吓人了好不。”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这么一说,把蛋蛋整的都有点怀疑人生了,她被拐带着真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只有唐夏拿着罗盘看着窗外,她知道蛋蛋确实没眼花,那一道从窗边掠过的黑影是飞向三楼的。

“那个家伙,似乎要有麻烦了。”

向缺手中的鬼婴还在尖啸挣扎着的时候,从三楼窗外又飘进来一个同样穿着红衣的小孩,紧接着整个三楼四面八方有好几个鬼婴朝着向缺飞来。

向缺瞬间有点懵圈了,他不是惧怕鬼婴,而是实在没有想到在这栋会所里居然有如此之多先天夭折的孩子。

“丧尽天良啊,到底是什么东西种下如此罪孽,难道就不怕天谴?”向缺右手狠狠一握,手心里挣扎的婴孩缓缓缩成一团然后瞬间就被阎罗图的金光给泯灭了。

“咯咯咯······咯咯咯······”

一共七个鬼婴围在了三楼的楼道里,他们发出了银铃般的清凉笑声,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张着小手缓缓的朝向缺走来。

“东方玉宝皇上天尊,南方玄真万福天尊,西方太妙至极天尊,北方玄上玉宸天尊,十方诸天尊临身”向缺双手连续从包中抽出四道降鬼驱符咒,挥向身前四方:“委气聚功德,同声救罪魂,罪魂实可哀,我今说妙经······咒开,经出。”

四道降鬼驱符咒在四方突然炸开冒出一团炙热的阳火,瞬间笼罩在整个楼道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火乃一切阴邪之物天生的克星。

阳火就是阳刚之火,道派和佛门都有修炼阳火之法,道法高深之辈可以凝聚天地之气凭空点燃,挥手而去能燃邪物。

除了阳火之外,天地之间最霸道的则属三味真火。

三味,上为君火,中为臣火,下为民火,据传三味真火能燃尽天下间一切邪物,无可破之法,除非用乾坤玉露或者用四海海水淹没亦可,但这两种东西都乃传说之物,从来无人见过。

但更为关键的是,古往今来,三昧真火也只是出于传说之中,无论是道派高手还是佛门得道高僧,都从未见人施展过。

据传三昧真火只有通阴后期境界才可施展,他们以自身道法驱动天地灵气,引至阳之气于体内,以道法为引可以凭空凝聚出三昧真火然后透体而出。

三昧真火一出,世间无可抵挡之物,能焚尽万物!

古有传说,三清道祖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燃的就是三昧真火,当初被孙悟空一脚踢下来后落入凡间化为了火焰山,烧了几百上千年都不灭。

而阳火就比较常见了,道派之中凝神境界者都可施展,可以凭借符箓或者干脆以道法驱使都可以引出阳火。

并且寻常人也有阳火。

人的双肩各有一盏阳火,不过却有强弱之分,阳火旺盛之人妖邪之物不近,比如做官者,为将领者或有大气运者,甚至警察或者士兵,他们的阳火就比较旺,阴邪之物见了也得绕道而行,就是因为惧怕阳火旺盛之人。

就好像当初陈三金家遭鬼,儿女老婆都被上了身,唯独陈三金幸免,就是因为他乃大气运者,陈家财力无数,他掌管宝鑫系多年乃是庞大陈家的执掌者,云集整个陈家气运在身,他的阳火比寻常官员或者当兵的还要旺。

而比如老人,妇女,孩子和体弱多病之人,肩头阳火就很弱,甚至已经熄灭了一盏,所以鬼怪容易近身,这就是为何鬼多上女人和孩子,老人身的原因了。

而如果人肩头的两簇阳火全都熄灭的话,这人基本上就离死不远,属于阳寿已尽,随时都会毙命,根本没有回天乏力之术。

向缺挥手洒出的四道降鬼驱符咒其中就蕴含着一道阳火,被道法引燃之后可以燃烧鬼物!

几个鬼婴见状,纷纷闪避,尖啸连连,原本惹人疼爱的小脸蛋都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并且变得和之前那个鬼婴如出一辙,都是脸有脓疮,皮肤焦黑,干巴巴的好像没有一点水分。

向缺怒了,这几个鬼婴本无罪,乃是强行被人以阴毒手法烧其身体想要炼出尸油,从婴孩变为了鬼婴,生前必然是遭受了无数罪孽。

“天作孽不可活,向某定要灭你”向缺伸出双手凌空指向四周阳火驱使其烧向鬼婴。

这些从小就被人活炼的孩子早已没有了投胎转世的可能,他们在生前受尽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苦难,被活活的架在火上炙烤提炼尸油,魂魄早已被烧的泯灭于天地之间,难以在阴间凝聚然后转世了。

四道阳火宛如四条火龙,串联在一起后迅速把七个鬼婴缠绕在一起。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天下万邪,尽可破······燃”向缺双手突然一合,那阳火串联而成的火龙在半空中突然一滞,然后爆出一串耀眼的火光。

“轰”七个鬼婴被阳火瞬间点燃,瞬间化为虚无。

灭掉这几个鬼婴后,向缺突然望向窗外,在度假村那荒芜的草地上,居然凭空升起好几道红色的身影,然后全都奔着这栋楼急速飞来。

楼下。

手拿桃木剑的蛋蛋怔怔的望着窗外,她麻木的拿着剑尖捅了捅李铭纹的屁股说道:“王八蛋,你告诉我超人到底有多少儿子?”

“啊······妈呀”这次不用蛋蛋提醒了,所有的人都已经透过窗户看见了草地上忽然凭空飞升而起的几道红影。

“咯咯咯······咯咯咯······”几个红衣小鬼攀在窗边,露出人畜无害的小脑袋,冲着里面的人奶声奶气的说道:“哥哥,姐姐,你们是来陪我玩的么”

晃悠着脑袋上的冲天辫,几个小鬼好似笨手笨脚的从窗户外爬了进来,然后蹒跚着张开小手朝几人走了过来。

这幅情景要是平时发生在外面,几个女的肯定一脸萌萌的跑过去把他们抱在怀里一顿揉捏,但这时谁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你家孩子会飞啊?

不走门就走窗户?

这还是二楼啊,我都爬不上来,他们是咋上来的!

“鬼,鬼啊”李铭纹和蛋蛋他们都傻眼了,被吓的半死。

蛋蛋甩手就把桃木剑给甩了出去,没想到准头还行,居然真被她砸中了一个,只不过木剑却直接穿透了小鬼的身体飞了出去。

鬼,肯定不是陌生的词,常人无论是从鬼怪电影还是灵异小说甚至道听途说中,经常能听到这个词,只不过平时听到谁都不会在意,最多会八卦一下讨论讨论。

因为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相信这个世上真有鬼魂的存在,尽管在他们以往的认知中,这玩意是极其骇人的,但关键在于就是没人会信。

而等鬼魂这一类邪物真正出现在人眼前时,已经不单是害怕了,恐慌和无所适从会让人的神经处于紧绷的状态,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四散而逃。

李铭纹和蛋蛋他们顿时慌不择路的到处乱跑,想要赶紧离开这栋鬼楼“回来,不要乱跑”唐夏手持罗盘把几人叫到身边,沉声说道:“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非要看什么鬼楼,现在害怕了?”

“唐夏姐,你告诉我们那是不是幻觉?”蛋蛋脸色都被吓的煞白,那几个红衣小孩咯咯咯的笑声,怎么听着就那么吓人呢。

李铭纹磕磕巴巴哭丧着脸说道:“咋办?咋办啊?这世上真的有鬼啊?我们就是闹着玩的,谁知道这玩意真有啊,要是知道这鬼楼是真的打死我都不会来”

“到我身边来,千万不要乱跑,你们跑不出去的”唐夏也感觉到楼内充满了浓郁的阴气,阴气如此之重,常人根本难以忍受,他们就算跑也跑不出去,只会原地打转。

这栋楼已经彻底被阴邪之物给控制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整个会所内阴风阵阵,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阴霾的气息,唐夏把几人都归拢在自己身边后,手持罗盘谨慎的朝着三楼走去。

她隐约觉得,离向缺近一点她们这群人的安全才会有保证。

唐夏,出自国内一个阴阳世家,也就是民间俗称的阴阳先生。

阴阳先生专做死人生意,超度亡魂,驱鬼辟邪,也是独树一派,乃是风水阴阳界中传承人数最多的一脉。

在世间阴阳先生人数众多,几乎每个城市都有,他们游荡于医院和火葬场,专门接跟死人有关的生意。

当然了,这一种阴阳先生术法比较稀松,属于不入流的,只懂得一点皮毛,做的也是普通人家的丧事,跟路边摆摊算卦的先生一样。

真正如唐家这种精于阴阳之道的是不屑于此的。

在国内,风水阴阳界除了那些传承几百年过千年的大派之外,在风水阴阳一道上有所建树的就是那些同样有传承的世家了。

这些世家的先人多数都懂得风水阴阳之道,以此为生,有的专注此道并且发展壮大就会把传承延续下来,后人同样也以此为生继续延续,久而久之就传承了过百年,也有的可能近千年之久。

几百年前风水阴阳一道大盛之时,世家多如牛毛,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出自一些道派和佛门,出山之后自立门户,有术法精湛的就能延续下来,一直至今,也有的是阴差阳错得了某些散修高人的传授然后踏入此道的。

世家之中,有的底蕴相当深厚,甚至比有些道家大派都要久远,他们手中掌握的风水阴阳之术,像龙虎山,茅山等都不一定拥有,并且门人技艺相当精湛,其道行不容小觑。

比如传承已久的杨公,杨家在寻龙点穴和寻阴宅定阳宅这一方面,乃是公认凌驾于一些大派之上的,世间公认杨家风水之术最是正统。

除此以外,还有北方的叶赫那拉萨满一族。

萨满教在天象,预言、占卜一道上有着极其深厚的底蕴,在关外地区盛名最著。

据传叶赫那拉氏族中的萨满大师乃是清朝王室,是清帝御用风水大师,被几任帝王都予以国师之位,有这么一说是当年慈禧太后登位就是得到了叶赫那拉氏的全力支持,然后才能掌控晚清几十年的,因为慈禧太后本就出自于叶赫那拉氏。

还有声名比较卓著的就是川南唐门和岭南王一系了。

世间只知川南唐门擅精暗器布阵之学,但殊不知唐门真正的看家之术是奇门风水中的阴阳术法,虽属小道但却由于传承精湛,在阴阳术法这一项上罕有人能比拟。

而岭南王,则是外界对广东王朝天一族的尊称。

在两广地区乃至港台一带,岭南王朝天之家的风水术乃是公认的首屈一指,他们甚至只认王朝天一族而对各大道派佛门反倒不甚关注。

特别是两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广和港台等富商,都以结交王家为荣,王家出来的人都被他们尊为大师之称,被奉为座上宾,其在华南地区的声名非常响亮。

据说,当年那位李姓大富豪在深水湾道的顶级豪宅,就是由王家出手布置的,而由此李家也是一步步的踏上了首富之位,并且蝉联多年没有变动,其中一说就是因为李家风水得天独厚,李家之人都能享受福泽。

而且十年前港岛排名前二十的商界富豪,有半数以上都曾请王家出手替他们定阳宅,并且多数家业都稳定至今。

唐夏姓唐,自然就是出自川南唐家,乃是唐家这一代的长女。

虽然在风水界也有传男不传女之说,但因唐夏自幼年起就在阴阳术法一道上展现出了极其精湛的天赋,所以唐家破例将她着重培养,虽不是当做接班人来培养,但也是下了大工夫的,在唐家唐夏深得唐老爷子的器重。

唐老爷子曾经感叹,唐夏要是身为男身的话,唐家之名还能更上一层楼。

唐夏手中的那个罗盘,就是唐家为数不多的法器之一,乃是当年黄石公所用之物,自从黄石公死后罗盘流转了不知多少手,在不知多少年后落到了唐家,然后一直沿袭至今。

唐夏十九岁那年离家读书,在临行之时,唐家老太爷亲自把罗盘传给了她,一是用来防身,二是为了锻炼唐夏能够更好的在风水一道上发展下去。

唐夏也是偶尔听闻同学之间传言佘山鬼楼之事的,顿时就起了好奇心。

两年了她都一直没有机会出手,直接导致她闲了两年没有动用阴阳术法,这一次听说佘山鬼楼后就动了心思,跟着一帮闲的蛋疼的同学前来探探虚实。

原本,唐夏对这个鬼楼并没有多重视,只以为是有亡魂留恋世间在此徘徊,扰常人而已,可等她来了之后进入会所内,唐夏顿时有点后悔了。

这绝对不是寻常的鬼楼,此地阴气之重极为罕见,她之前从未碰到过这种地方,而当她看见那些飞进楼内的红衣小鬼之后,她更是有点抓瞎了。

幼童之期的小鬼她倒是碰到过,但是鬼婴对她来讲那也只是个传说。

“唐夏,那些小鬼是真的鬼么?”在唐夏身边,蛋蛋一次又一次的追问着。

“你不是都看见了么?早知道你们应该听那个人的话,赶紧离开这里的”唐夏有点后悔了,这事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

“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茅山道士?还是捉鬼大师”李铭纹和蛋蛋他们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电影里的一幕能够重演。

在这危机时刻,能有天师从天而降,解救他们于水火。

可惜的是,唐夏也不知道向缺是什么人,她看不出对方的深浅,但估计对方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可能是某个道派的弟子。

唐夏手中的罗盘法器,散发出一圈光幕,将几人牢牢的护在里面,那些红衣小鬼在周边徘徊着想要冲过来,但却全都被挡在了外面。

冲击了几次之后,小鬼似乎渐渐的失去了耐心······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唐夏虽没有应付过鬼婴,但出自川南唐家耳濡目染下见解颇多,她见鬼婴隐隐有焦躁之意后,连忙将手中的罗盘驱动,让法器内蕴含的道气迅速扩散开来。

罗盘乃是堪舆墓穴之用,一般的阴阳先生在办丧事之时都会运用到罗盘,唐家的这个罗盘传自黄石公,年代久远,在黄石公手中时就已经具有法器之威了,经过多年祭炼之后其内蕴含的道气更重。

但有一点,这个罗盘在堪舆墓穴的时候乃是不二法器,但却不擅攻击,最多只能防守,能防得住鬼物不近身却无法将其驱散。

“吼······吼·······”

红衣小鬼见冲不破那道光幕顿时就急了,张牙舞爪下那脸变得渐渐狰狞起来,脸上的脓疮和被烧的干裂的皮肤让蛋蛋他们看的差点把晚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都给吐出来。

鬼婴张着嘴龇着牙,食指露出尖尖的指甲然后扑到光幕上连啃带挠的想要冲进来,里面的人都急了一身冷汗,蛋蛋哭丧着脸说道:“完了,完了,它们要进来了,我们会不会死啊,会不会死啊”

唐夏抿着嘴,全力催动罗盘让法器之中蕴含的道气不至于停顿,但时间长了她也扛不住,罗盘是需要她源源不断用道气驱使的,一旦她的道气停歇光幕就会消散了。

唐夏只能期望楼上的向缺能够尽快赶下来,把他们救出去。

但是,越来越多的小鬼从窗外涌了进来,仅仅片刻之后至少有二十几个鬼婴把唐夏他们给团团围住了,尽管鬼婴撕不破罗盘的防御,但被一堆小鬼给围得密不透风的,光吓都能把人给吓个半死。

三楼。

向缺在见到有鬼婴前仆后继的从窗外飞入后就知道楼下那帮傻货要倒霉了,他麻溜的就从三楼往下飞奔,两条腿一个劲的捣腾,等他下来后果真看见一堆鬼婴正在那忙活呢。

向缺从包里掏出半截剑尖,飞速跑来,手握着那把上了锈的铁片子猛的一挥,半截铁剑横着就朝最外面的几个鬼婴扫去。

蕴含无边煞气的杀神白起佩剑,仿佛切豆腐似的毫不停顿的就贯穿了鬼婴的躯体,最后击中了罗盘散出的光幕上,愣是给击破了一道缝隙。

“哇!”唐夏吐了一口鲜血,她被向缺给误伤的反噬了。

“误伤,误伤”向缺有点汗颜,但还是手指虚空连点,九字真言斗字诀频出,将凝聚而出的剑气挥向剩余的鬼婴。

一道道剑气洞穿了鬼婴的躯体,原本气势极盛想要冲破光幕的鬼婴顿时萎靡不振,身体不断萎缩着。

向缺深吸口气,胸腹之处顿时鼓胀起来,唐夏惊诧的发现,在这阴气弥漫的楼内突然有一股道气从向缺的身上涌出,渐渐的有超越阴气之势。

“东方玉宝皇上天尊,南方玄真万福天尊,西方太妙至极天尊,方玄上玉宸天尊,十方诸天尊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身”随着咒语从向缺嘴中响彻而出,在他的双手印下,那道气开始缓缓朝着鬼婴飘去:““委气聚功德,同声救罪魂,罪魂实可哀,我今说妙经······咒开,经出”

向缺猛的一吐,鼓胀的胸膛顿时塌陷下来,一道炙热的气息从他开始迅速朝着鬼婴蔓延。

突兀之间,鬼婴之处爆出一大片火光,那火没有任何征兆的凭空而燃。

所有的鬼婴都被淹没在火海之中,仅仅只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那些鬼婴居然瞬间就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仿佛跟做梦似的,蛋蛋和李铭纹他们就看见唐夏吐血之后,一道火光就从外面烧了起来,等他们明白过来呢,火灭了,那几个小鬼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好像刚才啥事都没有似的。

“是咱们眼花了?”蛋蛋又开始不相信人生了,觉得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但转眼之间一切又烟消云散了。

不光是他,另外几个感觉也相当不真实了,要不是唐夏的胸前还沾着血迹,他们都得觉得是这几个人眼睛同时出了毛病。

“离开这里,马上”向缺沉着脸,大步流星的就从楼上往下走。

唐夏上前两步和他并排,问道:“怎么?”

“有人在此地祭炼鬼婴,那些鬼婴不可怕,但祭炼的人不好对付,你们马上离开这里,迟了我怕走不了了”

这时唐夏一低头,见手中的罗盘又开始疯狂转动起来,并且那转动的指针快的好像根本看不见针影。

“阴气又开始汇聚了,并且比刚才还要浓烈······”

向缺忽然停住脚,猛的回头看着后面的几人眯眯着眼睛。

“怎么了?”唐夏话还没说完就见向缺回头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蛋蛋,李铭纹和几个同学诧异的望着他不知所措,向缺的眼神盯在他们身上让人感觉直发毛。

就在唐夏说阴气加重的时候,向缺忽然发觉他身后有一股让人悚然的气息出现,那气息出现的时间非常短暂,仅仅只有片刻然后就消失了。

这肯定不是错觉,向缺的道行是不会出现任何错觉的。

向缺咬破食指挤出一滴鲜血,屈指一弹,血滴就朝着蛋蛋飞去然后隐没到她的印堂中,然后他再次挤出一滴血后弹向了李铭纹。

众人都有点懵了,不知道他在干嘛,只有唐夏意识到,是他们这里有人被鬼上了身,向缺是在用阳血之气把那鬼给逼出来。

一连屈指弹向了四个人,到第五个人的时候,对方突然“吼”了一声,猛然朝着旁边的一个同学扑了过去,张开嘴狠狠的咬向了之前拿着红绳的那个女生。

女生猝不及防下被人给扑了个正着,她尖叫着挥手阻挡,胳膊顿时让对方给咬死死的咬住了。

“啊······放开我,放开我”那女生钻心刺骨的痛楚下被吓的都瘫了,胳膊上一大块肉都被撕了下来。

“哼!”向缺食指朝着咬人的那个用力一弹,对方身上突兀的就冒出一股青烟然后迅速消散而去。

被上了身的那人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一股浓郁的黑气笼罩在整张脸上,双唇紧闭呼吸缓慢。

“他,他怎么了,死了?”蛋蛋惊愕的问道。

唐夏摇头说道:“不是,身上阳气被抽空了,暂时昏迷过去,没生命危险但得要大病一场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寻常的鬼上了人身后一般有三种症状。

一是脚尖点地脚跟不着地,走路的时候只用脚尖走,脚后跟是抬起来的,那是因为鬼上身的时候是压在了人背上,整个人都被压的往前倾,只能用脚尖去走。

所以,如果晚上有人出门见到行人脚跟不沾地的在走路,那就有多远离多远,这人肯定是被鬼上身了。

还有一种状况是人面部僵硬,流泪,瞳孔超大,并且不眨眼,因为本身鬼是没有表情的,上了人身后同样也没有,所以如果你忽然看见身边的人有这个征兆就赶紧离开,他肯定被鬼上身了。

最后一种是被上了身的人在过门槛时,屋子里有回声,鬼压在人背上走路的时候反应比较慢,人已经走过了,鬼却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以前家里盖房子的时候都会在门下放门槛,就是防止被鬼上身的人回家时家人不知道,到了现在呢人也不信这个了,楼房里都没有安装门槛,只有北方那边农村在盖民房的时候还会有这个习俗。

这只是寻常的小鬼或者孤魂野鬼上了人身会有此症状,而如果道行高深的鬼上了人身,你根本是发现不了的,除非鬼控制着人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才能看的出来。

刚刚,向缺感觉到一股悚然的气息临近,就知道有鬼魂出现在了他们中间,并且消失那时就已经上了其中一个人的身,只不过那个鬼掩藏的很深,没有任何动作根本就认不出来,向缺只得用自己指尖的阳血把它给逼出来。

“像我刚才一样,咬破自己的指尖然后挤出一滴血来按在印堂上,能防止被鬼上了身”人的十指中食指蕴含阳气最重,道士通常都会用食指的精血去画符咒,效果会事半功倍,而常人也同样如此,食指之中的阳气能避免自己被鬼上了。

都怕被鬼上身所以赶紧咬破食指挤出一滴血来,蛋蛋更牛,居然把手指给咬的血呼啦的,向缺都无语了:“咬一点就行了,你咋没把手指给咬断了呢?”

蛋蛋委屈的说道:“我不是怕血不够多不管用么”

向缺笑道:“忘了告诉你,其实你不用咬也行的”

蛋蛋迷茫的问道:“为啥啊?”

向缺干咳了一声,摸着鼻子说道:“你现在是天癸临体,鬼上了你的身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蛋蛋不解的问道:“啥是天癸?听着这么玄乎呢”

向缺懵了,不知道咋跟她说了,唐夏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家亲戚来看你了,古时就叫天癸,能避鬼邪,这种东西最是污秽,鬼要是上了你的身,自身道行会受损的”

“身为女人还有这个优势?你们以后谁也别说当女人来那个麻烦了,这是能保命的啊。”几个男人都愤愤不平的说道。

蛋蛋顿时眯缝着眼睛笑了,说道:“今天刚来,还得有四五天呢,来的真是时候”

“除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鬼婴,居然还有厉鬼,这地方到底造了多少的罪孽?”唐夏皱着眉头,说道:“你灭了那么多的鬼婴,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向缺耸了耸肩,说道:“无所谓,我还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丧尽天良呢,那几十个鬼婴死前不知被提炼了多少的尸油,这个人恐怕已经盘踞在此有些年头了”

度假村的邪异肯定是人为的,有人刻意在这里炼制鬼婴提炼尸油。

据古籍记载,尸油用途颇为广泛,最直接的一点就是经过处理以后毒性很大,哪怕是佛道两派高人被尸油淋身的话,无论多深的道行都会深受影响,甚至严重的还会毙命。

而有的尸油经过处理之后涂抹在女人的皮肤上可以保持容颜靓丽延缓衰老,甚至经常涂抹能让几十岁的女人恢复年轻时的容貌。

据传源自法国的某一款香水之中就含有尸油的成分,喷洒在身上后味道非常独特,特别是在吸引异性这方面更是具有相当大的诱惑力。

在国内尸油只是传说而已,中土各道派和佛门对此都深恶痛绝,一旦发现有人敢提炼尸油都会群起而攻之绝不手软。

但在相邻的国度,提炼尸油却非常猖獗,比如在泰国甚至非常普遍,常人皆知。

在泰国的佛寺之中经常有提炼尸油的人,特别是婴尸的尸油经过制作处理之后具有非常神秘的力量。

招财,保平安,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邪恶的作用,非常灵验。

在泰国鬼婴大行其道,甚至不少人的家里有孩子夭折后都会供奉起来,用养鬼婴来保家中平安,招纳财气。

一听到尸油两个字,蛋蛋他们都有点被吓傻了,从字面上理解就知道,尸油就是从人尸体上提炼出来的油,而婴尸的油明显就是从婴儿身上提出来的。

“你是说刚刚那些小鬼,死前都被人用来提炼尸油了?”李铭纹咽了口唾沫。

“没那么吓人,看开点”向缺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想狂吐的话来:“荤油知道吧?就是猪油,你们肯定都吃过的,就是从肥肉和猪皮上提出来的,这也是尸油的一种,只不过是从猪身上提出来的,这么看来是不是不那么吓人了”

“哎妈呀,大哥你可别说了,真坑人”向缺的话差点让他们全喷了,猪油谁没吃过,可跟尸油联想在一起后,那感觉顿时就不咋美好了。

向缺乐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今天晚上你们吃的烤肉,那上面被烤的滋滋冒油,那不也是么······所以,看开点就好了”

李铭纹愣愣的说道:“我说你咋不吃呢,还整个肚子不咋舒服,原来大有深意啊,哥,你也太坏了”

向缺相当不是人的说完后,就朝着楼下走去,剩下几个人顿时凌乱了,估计至少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得跟一切肉类说拜拜了。

向缺走到一楼后就停下了,没再往前走。

门外,那野草丛生的院子里,远远的站着一道人影,人影微微的佝偻着身子,低着头,看起来就像腰椎已经折了一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佝偻着身子的身影骨瘦如柴,离远了看就像根竹竿似的插在荒草地里,他的脑袋耷拉着好像腰椎都折了一样,这个人影从远处望去就像是农村苞米地里的稻草人一般。

一股阴风忽然在院内刮起,近半米长的荒草随风而动,被吹的哗啦直响,那个稻草人居然随着阴风缓缓的飘了过来。

天边的月光,不知从何时起被一道乌云给遮盖住了,整个度假村院子内都显得黑漆漆阴森森的。

“咕嘟”蛋蛋他们咽了口唾沫,张着嘴却连个怕字都说不出口。

唐夏低声说道:“不是鬼魂,是人······他有影子的”

向缺眯缝着眼睛说道:“却比鬼还要可怕,你们退回楼里去”

“啊?啊?”李铭纹回身看了眼黑漆漆的会所,问道:“万一再碰到那些红衣小鬼怎么办?”

“总比碰到他要强,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向缺递给他们几道符纸说道:“带在身上,碰到小鬼也近不了你们身的”

向缺又对唐夏说道:“你护着他们点,这个人我来对付”

唐夏犹豫了下然后就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人回到楼内,她是看出来了,人能用飘的不是用走的,那是以自身修为催动道气带动身体前行,寻常境界的人根本没法达到,至少在唐家也只有如今活到过百岁的老太爷有此道行,剩下的唐家无一人达到此种地步。

唐夏实在是不明白向缺有什么底气敢面对这人,至少唐夏就不认为向缺的道行能达到对方那个地步。

风水阴阳界中人修行,都是一朝一夕修炼出来的,哪怕就算如她这般天才至今也不过才聚气后期,这还是举唐家之力而达到的,二十几岁的年纪也曾有踏过凝气境界的,但据唐夏所知,这号人里,没有向这个姓。

飘然而至的人影离的近了看的更加真切,说是骨瘦如柴都有点夸他的了,对方完全是皮包着骨头,身上一点肉都没有,包在骨头上的皮肤黝黑而又干巴巴的,双眼深深的凹陷进了眼眶中,两只手留着长长的翻着青绿色的指甲。

“是你,杀了我的小鬼?没错了,你身上还残留着它们的气息,你可知道这些小鬼是我花了多少年才炼成的”他的嗓音很嘶哑,就好像声带被割了多少刀已经残破不全似的,跟指甲挠在板子上的动静一样,听着让人感觉相当不舒服。

他的口音很怪,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明显带着极其浓重的地域口音。

“能在一瞬间就让我的小鬼魂飞魄散,消逝于天地之间只残留着一丝鬼气,看来你应该是动用了至阳之火来焚烧的”稻草人干笑了一声,说道:“能有此种手段的,想来你背后师门有点来历······我暂时不灭了你,只抽取你的一魂一魄禁锢于此地,让你的师门派人前来赎回去,代价么自然要抵得上我那些死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的小鬼”

“想要禁锢我?代价我怕你付不起”向缺相当不上道的指着稻草人说道:“你挺能装呗?仗着道行牛说话很有底气啊,今天我必须得让你给我跪下唱征服,不跪脑袋给你干放屁了”

向缺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把稻草人给整懵了,愣是没接上话。

在风水阴阳界里道行高低就是分水岭,差一个层次之间相对,那是难以逾越的鸿沟,他觉得向缺打从娘胎里修炼也肯定追不上自己一半的实力,但他这么一横气,顿时把自己给整迷惑了。

稻草人愣呵呵的说道:“我怎么看你比我还有底气,比我还牛呢?你师从何处啊”

向缺无语的说道:“你以为咱俩这是小孩干仗呢?干不过就扯家长出来?你系不系虎?系不系虎······,我跟你虎的不是一个方向,干就完了别客气”

向缺食指和中指夹着半截剑尖,迎风而立相当霸气的遥指着对方说道:“道行高就牛啊?这世上人这么多,你知道走在路上的谁是龙谁是凤啊?我今天必须得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天下武功不是唯快不破的······”

向缺疯狂的调出体内的道气催动半截铁剑,双指一松,那剑尖奔着稻草人就飞射而去。

稻草人眼睛都瞪圆了,杀神白起的佩剑煞气冲天,朝他飞来之际就已经感觉到那无边的煞气仿佛瞬间就能划破他的身体。

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危机临身,他脚尖轻轻点地,身体就朝一旁飘去,稻草人慢悠悠的抬起右手,凭空对着铁剑伸出一指点了点,从他的指尖中忽然渗透出一道青绿之气缠绕向了半截剑尖。

青绿之气十分粗壮,宛如一道青龙居然将半截铁剑紧紧的包裹住了。

“果然是凝神的境界,有点小棘手啊”能将道气外放的,必然是凝神之境的人,聚气只能让天地之气聚在自己的体内,而凝神却可以让道气外放驱动应敌。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向缺一连快速的连续变换了九个手势,将九字真言咒语依次念出之后,半截剑尖在和青绿之气缠斗之际,忽然狂颤起来,剑身疯狂的抖动着。

向缺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含在嘴中,他深吸口气后猛的一吐,蕴含着向缺自身近半道气的鲜血洒在了那半截铁剑上。

“显幽共睹,鬼神遥瞻,招魂祖师下金階,神鬼兵将踏云來······”向缺突然仰着脖子,嘴唇微张朝着酆都鬼城的方向吟唱道:“魂魄自在,万无挂碍······杀神白起,魂兮归来,杀神白起,魂兮归来,杀神白起,魂兮归来······”

随着向缺吟唱招魂经,虚空中居然传来一声响彻于天地之间的厉啸。

一道虚无的人影从剑尖上突然凝聚而出。

那道凭空凝聚出来的人影有近一丈高,他穿着一身甲胄手持一把长剑,剑尖遥遥指向长空。

虽只是一道模糊的虚影,但一股无边的煞气却仿佛贯穿了天际般,霸气无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白起残魂飘然而起,一股无边煞气充斥在整座度假村内,甚至在白起剑指长空之际,那煞气居然直冲云霄。

此时,上海境内上了境界的风水阴阳师全都感觉到了此地西北方有煞气在冲天,无不惊诧的抬头仰望天空。

当年白起身死,入阴曹地府之时,十殿阎罗齐出,在酆都鬼城门外恭迎杀神入阴间。

无论是阴兵还是阴差,就连十大阴帅都没有资格迎白起入阴间,所以才十大阎罗其出在酆都鬼门恭迎。

能当得起阴间如此重视的,古往今来也有不少阳间英雄或者枭雄能有此资格,比如始皇帝归天之时是阎罗亲迎,各大王朝开国太祖死时也基本都是如此,即使不是阎罗王,也是十大阎罗出面。

帝王身聚一国气运,乃是天道承认的天下第一人,所以帝王身死后入阴间,受到的礼遇远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如康熙,明太祖,曹操,刘邦项羽,入阴间都是大事,必须得有阴间大人物迎接。

但白起既不是开国太祖也不是一朝之帝,只是秦王麾下一员大将,能有此殊荣者他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原因就出在白起那一身煞气上,据说白起入阴间之后,为了度化他那一身无边煞气,是地藏王菩萨亲出以地藏经度化白起整整十几天,才化了他那一身的煞气。

最后,临入轮回之时,白起抽出自己一缕残魂进入他的佩剑当中后说道:“我之煞气,乃天地馈赠,我死后以一缕残魂带着煞气长留世间,为了偿还我杀人无数之罪孽,可以我残魂替天行道,降妖伏魔”

这也是为何,当初余秋阳一人一剑入阴曹地府后无人敢阻的原因之一。

骨瘦如柴的稻草人见那半截剑尖冲出一道虚影后顿时就蒙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面前之人居然能唤出一道带着无边煞气的魂魄来,在白起之魂显出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残魂还没有出手,只是一眼就已经让他心惊胆颤,不敢生出任何抵挡的心思。

“不要,不要······我认了,我不抽你一魂一魄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眼瞎了,我马上就走,从此以后再不为恶了”稻草人尖叫着,猛的咬破自己舌尖,让全身的精血瞬间爆发而出,以道气催动想要施展血遁逃之夭夭。

“噗通”向缺行五体投地跪拜大礼,匍匐在地上恭声说道:“古井观传人向缺,恭请杀神白起残魂,带我除魔卫道,手刃身带罪孽之人”

“准!”

白起残魂悠然的抬起手中之剑,遥指已经遁出近百米远的稻草人,一道剑气从剑中迸发而出直奔对方而去。

白起残魂,沉声喝道:“斩!”

“不要,不要······”骨瘦如柴的老者亡魂皆冒,他已经感觉到那股冲天的煞气临体,但他话还没说完,剑气就已透体而出。

一剑过后,白起的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魂也瞬间消失,周边的煞气迅速散于天地之间。

“魂飞魄散了?”向缺目瞪口呆的发现,白起残魂挥出的那一剑不但洞穿了对方的身体,居然连他的三魂七魄都在眨眼间消散于天地之间。

他是第一次施展召唤白起残魂的秘术,实在是没想到残魂的一剑居然把凝神期的高手瞬间魂飞湮灭了。

“有点亏了,早知道宁可费点事,自己出手结果了他好了,杀神这一剑把他干的魂飞魄散,这也太利索了,咋一点没留呢”向缺有点小懊恼,他是打算干掉对方之后留下他的魂魄入体然后炼化掉的,可没想到白起一剑就让对方连渣都没剩了。

就算不召唤白起残魂,向缺也有手段跟对方周旋,甚至干掉他也就是费点力气而已,他只不过是担心跟对方缠斗的时间长了,楼里那几个二货万一出点啥状况,就得不偿失了。

向缺想要速战速决,所以才把白起残魂召唤而出,但没想到一剑之下对方就被轰的连渣都不剩了。

向缺很不爽的收起半截铁剑,唐夏也带着其他的人走了出来。

刚刚白起魂出之时,唐夏离的最近也感应到了那股煞气,当时她被惊的有些难以置信,这么浓重的煞气迸发而出如果收不住的话,会让不少普通人遭殃的。

煞气和阴气,鬼气,戾气一样,都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入体小则遭病遭灾,重了完全有可能毙命。

唐夏用罗盘护住蛋蛋他们几个后没多久,煞气突然消逝的无影无踪,她就连忙跑出来却只看见院内只剩下向缺一个人耷拉着脸。

向缺堆坐在地上,掏出烟来吧嗒吧嗒的抽着,郁闷是一方面,刚刚唤出白起残魂,抽走了他近一半的道气,直接让向缺处于虚脱的状态,至少得两天才能恢复如初。

白起残魂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唤出来的,要以施术人本身之道气作为祭奠的代价,甚至假如向缺道行不够而强行召唤的话,他自己完全有可能被反噬,抽空全身的道气然后爆体而亡的。

后遗症就是,道气被抽走了,施术的人要萎靡两三天才能重新积攒起散去的道气来。

“人呢?”唐夏错愕的问道。

向缺没抬头,指了指身后说道:“烟消云散了”

“啊?”唐夏皱眉问道:“我刚刚感觉到有一股十分浓郁的煞气突然出现,是因为你?”

“嗯,不然没准现在烟消云散的就有可能是我了”向缺皱了皱鼻子,抽着烟说道:“你们都没事吧?”

“嗯,都还好,你好像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唐夏有些机械的回答着,目光在向缺的身上游离不定,能让一个凝神境界的高手瞬间灰飞烟灭,唐夏估计至少也得是通阴之境的人才能办到。

但多少年了,都没听说世间有通阴境界的风水阴阳大师出现,她也更不相信向缺是此境界。

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太让人看不懂了。

“休息会就好了,小问题”向缺指着那栋会所对唐夏说道:“这肯定能有让他藏身的地方,我们看看他这些年到底在这捣鼓出什么来”

向缺坐着没动,恢复体力,唐夏带着李铭纹他们几个在会所内找寻片刻之后,果然在一楼发现了一处地下室。

地下室黑漆漆的洞口内,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里面阴风阵阵······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中国最西南的一角,一片深山丛林中坐落着一个苗族土寨,寨子不小足有过千人了,此地苗人世代居住于此,已有近千年的历史了。

由于处在深山之中,苗族土寨和外界与世隔绝,多少年来都没有人造访这里,此地就宛如另一个世界一般,寨子里的人自给自足和外界基本没有任何关联。

在土寨当中有一间年代久远的古老祠堂,这个祠堂据说当初建寨子的时候已经有了,然后一直保存到现在,祠堂是土寨的禁地,平时除了祭祀祖先之时会被打开以外,基本上常年封闭着,而且在土寨当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无权进入祠堂内,只有几个德高望重的族老有权进入。

“咔嚓”寂静的夜空中,一道清脆的碎裂声突然从祠堂内传了出来,同时在离祠堂最近的一栋竹楼内一道尖啸声幽然响起,瞬间传遍了整个土寨。

片刻之后几道人影从寨子各处匆忙赶来,进入祠堂内后望着一块碎裂成几片的玉牌震惊不已。

那玉牌上雕刻着一张人脸,栩栩如生十分逼真,正是和不久之前在佘山度假村被白起残魂一剑灰飞烟灭了的老人如出一辙。

“三叔公死了?这怎么可能?”一个留着齐肩长发,脸色黝黑的年轻男人惊愕的说道。

祠堂里另外四个老者默不作声的望着那块碎裂的玉牌,其中一人捡起一片碎玉握在手中闭目,嘴里默默的念叨着。

“魂飞魄散”老者睁开眼睛,惊异的说道:“居然连魂魄都消散了,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老三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瞬间毙命不说,连魂魄逃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长发年轻人,错愕的问道:“通阴?这世间还有通阴之境的人行走于世间?”

一个老者摇头说道:“也不见得是通阴的人出手”

“努雄,去上海一趟查查你三叔公的死,他多年没回寨子,一直在为寨子的事奔波,死了还落个烟消云散的下场,我们总得给他个说法才是”

度假村地下室入口外,向缺让蛋蛋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和唐夏走了进去。

这个地下室建造的很粗糙,墙壁上的泥土潮湿地面坑洼不停,面积也不是很大,就一百多平方而已,像是被人用铁锹简单挖出来的一样。

地下室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床,上面只铺着草甸子和一块枕木。

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放着一堆森森白骨,粗略的扫了几眼居然有三十几个头骨之多。

也就是说那些白骨至少得是三十几条人命。

头骨里有不少已经成形了,但还很渺小,也有不少白骨才十几二十公分长,这明显是孩童的骨头。

唐夏骇然的说道:“几十条人命,还全都是小孩子,这个人真是丧尽了天良”

“轻饶他了,真不该一剑灭了他的”向缺这回不是因为无法得到那人的亡魂而后悔了,以他阴司的身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可以禁锢对方的魂魄带入阴曹地府,让他的亡魂在阴间内受尽酷刑,连进入六道轮回的机会都不给他。

所以,一剑灭了对方后,这显然是便宜他了,至少魂飞魄散了后连一点罪都没遭。

在那些白骨的旁边是大大小小十几个坛子,一股难闻的刺鼻味从坛子中散发而出,向缺打开一个坛子后里面露出半坛焦黄的油渍。

“是尸油!他果真是在拿那些孩子在提炼尸油,只不过他要这么多尸油有什么用呢”

唐夏强忍着恶心,说道:“有些古老而邪恶的秘术施展时是需要以尸油为引子的,据说这些秘术有的可以让人长生,也有的可以用来对敌之用,据我所知在泰国或者印度,用幼儿的尸油是可以炼制法器的,这些法器可以招财,保平安,或者达成所愿,就算是国内在一些偏远地区也有以用尸油来施展秘术的,只不过最近这些年来还没听过,哪个人或者哪个门派用过尸油,这是被风水阴阳界所不容的,一旦发现必须严惩”

向缺哼了一声,说道:“没发现不代表没有,这地上的不就是么?要不是被误打误撞的给捅出来,天知道这些尸油最后会干什么用”

“怎么办?不能让这些尸油出现在外界,不然被心怀不轨的人得到会有大麻烦的”唐夏叹了口气,说道:“一把火烧了吧?”

两人从地下室里出来后,从庭院内收了一堆荒草扔了进去,直到差不多堆了半个地下室才罢手,向缺一把火点燃后就和其他人离开了度假村。

冲天的火光烧起,虽然晚了几年,但总归以后的日子里,不会再有无辜的小孩惨死在佘山这座度假村中。

向缺和蛋蛋,李铭纹他们一起离开的,坐在车上蛋蛋和李铭纹都不淡定了,两人七嘴八舌的吵得他脑袋翁翁直响。

“天······真没想到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啊,电视里演的原来并不是都骗人的”

“电视源于生活么,要是真没有鬼啊僵尸什么的,那些题材从哪冒出来,都瞎编乱造啊?得累死多少脑细胞啊”

蛋蛋盯盯的看着向缺,问道:“向缺,你是天师么?还是道士?你怎么不穿道袍,还有桃木剑八卦镜你咋什么都没有呢?你装备也不行啊,要不要我给你个某宝的链接,你回头上网买一些,他家价格挺公道的,还有不少礼品赠送呢”

向缺撮着牙花子说道:“我真要是用那些东西,都死八百回了,你赶紧给我省省吧”

蛋蛋相当明白的点头说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我的剑还没有开光,我应该找个得道高僧给我的桃木剑开了光,然后就能好用了对不对?”

向缺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最好再用黑狗血泡上七七四十九天,然后你就可以化身为正义的使者去除魔卫道了”

“嗯,此话有理”蛋蛋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李铭纹却回头眼巴巴的看着他说道:“哥,我想拜你为师行不?学费随便你开,我明天就退学去”

“停车,来,麻溜停下,我要尿个尿”向缺等车停稳后撒腿就跑,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李铭纹和蛋蛋又盯在了唐夏的身上,这女人顿时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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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山翡翠山庄门外,向缺从车上下来后就蹲在路边给赵放生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之后,赵放生就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礼敬的对向缺说道:“大师,您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就是了,让您亲自来一趟我们已经不好意思了,还要您在外面等着也太失礼了”

这两天赵放生和妻子脸上的愁云散的差不多了,向缺曾经说他们和两个孩子缘分未断,还有再为父母的可能,赵放生就眼巴巴的等着向缺再次上门。

“不用那么客气,我碰见那两个孩子就是和他们有缘,顺手而为的事,要不是因为他们这世上可能还有更多的孩子会倒霉”向缺说完低头看了看表后说道:“再等一会,我要等个人”

赵放生哦了一声,就和向缺并排站在路边,他掏出烟递给向缺后问道:“前两天佘山又着了火,先生您知道吧”

“嗯,不过以后不会了”向缺想了想,问道:“赵哥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地产开发,酒店业都在做”

“是不是有钱人都是干房地产的?”

“额,这行可能钱比较好赚”赵放生干笑着说道:“这几年国内大力扶持地产业,所以干这一行的只要有路子和资金,基本都能赚到钱”

向缺哦了一声然后就看着佘山那边若有所思,赵放生还以为他意有所指呢,就接着说道:“等这次事了,放生必有重谢,先生,我在市区有个新开的楼盘马上就要发售了,到时候我亲自带您过去,您挑个顺眼的房子留下吧”

“不要钱?”向缺转头笑道:“几百万就这么扔出来了,再有钱也得心疼吧?”

赵放生叹了口气,说道:“钱是王八蛋,但你还得赚,那两个孩子要是在的话,可能多少钱我都不觉得多,因为等我死后得给他们留下足够的钱来让他们无忧无虑的花下去,可等我的那对儿女死后我突然醒悟了,钱再多也没用,那就是个数字而已,先生既然能让我再次达成所愿一栋房子的算什么事?你甚至可以随便开价,只要是我能承受得起的,我都愿意双手奉送,只求孩子能回来就行”

向缺抽着烟,嘴唇抽搐的说道:“这话我爱听,但听着太窝心了······房子我就不要了钱什么的也算了,那几百万你找个机会给我捐出去,挑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盖座学校,一是为了答谢我,二是也当给你的孩子积德了”

赵放生诧异的问道:“这就算答谢先生了?可,可您什么也没拿到啊”

向缺掐灭烟头,说道:“钱对我来说有点烫手,算了不说了,都是眼泪啊”

向缺又指着不远处的佘山说道:“赵老板,有件买卖给你,你愿意考虑下不?”

“啊?您是指······”

“那个度假村是个不错的阴宅,风水很好,只要开发出来绝对有得赚,这年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哪天都有人死,特别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死了都想找个好地方,那片度假村是个建墓地的好地方,甚至不用再规划就能直接当阴宅往出卖了,有眼光的风水师是不会认不出来的”向缺又着重的对赵放生说道:“不过,你记住一点,每卖出一个墓地就要从中拿出一部分钱捐出去做善事,千万不能漏掉,这件事做好了可以福泽你的下一代,要是做不好的话······我就不提醒你了。”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功名。

功名其实就是狗屁,从古至今身带功名的人多了,状元探花一抓一大把,博士硕士多如狗,但真正发家致富享受富贵的远没有多少。

其实功名是人的命理最不受重的一个。

一命,就是命格,你生下来投个好胎的话注定一生是富贵命,所以说投胎是个技术活。

运就是运气,一个人运道加身,福泽挡都挡不住,那些买了彩票中得大奖的人就是运道临身了。

至于风水则是靠外因来改变自身命理的,陈三金就是最好的写照,无论是祖先埋葬之地风水好,还是自家的房子风水好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而积阴德并不等于享富贵,这是为自己死后积德也是为下一代积德,一个捡破烂的老头一生穷苦命,但他要是做了一辈子好事,死后入六道轮回投胎的话,下一世肯定能投个好人家,而他的后代儿女也肯定会时来运转了。

所以有句俗话叫,做人多积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这时山下一辆小巧的白色奥迪缓缓的开了过来,停到向缺身旁后,唐夏探出脑袋说道:“路上有点堵,来的晚了”

“走吧,时间有的是,也不急”

向缺知道唐夏的传承是来自于阴阳先生之后,就立马决定今天给赵放生的两个孩子做法事,就由她来最合适不过了。

啥事都得讲究专业,向缺自己也能干,但有点麻烦还费事,但要是唐夏来做估计就是手到擒来了。

再一个,向缺身上的道气还没恢复如初呢,他也省得让自己受累了。

来到赵放生家,闲杂人等都没在,只有两家的老人全都来了,一见向缺之后四个老人就跟见了菩萨似的,差点没给他跪下磕一个。

给这两个孩子做法事并不难,以向缺阴司的身份,和唐夏这个专职的阴阳先生,两人同时出手基本没啥问题。

“去孩子的住处,再把他们平时穿的衣服和最喜欢的玩具找出来一些,然后拿到院子里点燃烧了,今天是头七回魂夜,得让两个孩子能找到家门”唐夏吩咐完后,眯着眼低声对向缺说道:“我这边肯定没问题,最关键的是你确定你真的能进入到阴曹地府,把他们的魂魄准时送入轮回?”

“你动手就是了,其他的你不用操心”向缺牛比哄哄的说道。

唐夏白了他一眼,将香炉摆在地上,然后点燃三只长香双手举起道:“川南唐家弟子,唐夏恭拜四方鬼神,土地······”

拜了四方鬼神后,唐夏将长香插在香炉内,她又拿出一面锣递给赵放生说道:“去院子里,把孩子的衣服和玩具烧完以后,你敲三声锣,再念孩子的名字三次。”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阴阳先生是民间三出之一,就是出马,出道,出黑。

民间的阴阳先生一般懂得点八卦命理,算个八字看看墓地,也就是稍懂一点而已达不到精的地步,最多就能做点死人生意。

这种阴阳先生多混迹于医院或者火葬场中,只要一接到有人死的消息就立马蹦出来然后给你一条龙的服务,从入棺到入殓直到烧成灰他们都忙前忙活的跟着,为殡葬事业尽一份力。

严格来讲阴阳先生只能男的做,不能女的做,因为女人阴气重做这些事容易招来脏东西,唐夏是女人但她却不是阴阳先生,而是阴阳师。

阴阳师和阴阳先生听起来差不多,但差就差在那一个师字上了,这就好像是小学生跟博士生做比较一样,都是学生但含义可是天壤之别。

阴阳师就没有诸多限制,男女都可以,甚至某些方面女人比男人还具有优势。

阴阳师算是道教分支,是从道派中分离出去的,阴阳先生只能做死人的生意,但阴阳师却活人死人都能做,特别是在超度招魂和堪舆墓穴上较之一般风水师都要精于此道。

唐夏是川南唐家百年内最有天赋的阴阳师,要不是因为她是女儿身,唐家老太爷恐怕早就把她定为唐家这一代的接班人了。

头七也叫回魂夜,在民间乃是人死后最重要的一个日子,在这一天夜里人死后的魂魄会回到自己的家中,而家里的人要给逝去的亲人准备供品,等把供品烧了之后也要准备好一个登天梯也给烧了,让魂魄进入阴间别留在家里不走。

如果亡魂没有送走,就会影响他的投胎,甚至长留家中的话,活人还会因此遭受大病。

今天晚上是赵放生两个孩子的头七,按照正常程序走,其实处理起来很简单,一般的阴阳先生就能出手解决,只不过向缺和唐夏却要在中间加一道环节。

就是当两个孩子的魂魄回来后,向缺带着他们亲入阴间然后直接轮回转世再次入赵家。

也就是相当于那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出去溜达玩了一圈后又回家了,只不过中间少了四五年的时间而已,还得从头再长一次。

祭拜好四方鬼神,插入长香后,唐夏默念度人经,赵放生就已经点燃了两个孩子常穿的衣服和玩具,并且敲了三声锣,没过片刻院外就刮来一阵阴风,两个渺小的身影晃荡在别墅区里。

“小玲······小宝······”三声锣后,那两个孩子茫然的望着这边,赵放生又开始念着两个孩子的小名。

唐夏轻声说道:“头七,原本不用如此繁琐已逝的魂魄自己就能找回家来,但这两个孩子一是太小二是生前遭了不少的罪,怨气太重,如果不招的话就得游荡在外面了”

两个孩子哭哭啼啼的,身上伤痕依旧,看那样子极其的可怜和委屈。

赵放生都要崩溃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看着自己孩子的惨状差点没翻白眼晕过去,尽管之前向缺给他们开了天眼两天前曾见过孩子,但再次相见他还是忍不住,一想到孩子临死前遭受的那份罪,他的心就跟刀割了似的。

两个小身影蹒跚着走进了自家的院子,唐夏也走了出来在李玲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赵放生的妻子就蹲在地上强忍着泪水轻声说道:“摸摸毛吓不着,摸摸尾儿,吓不大会儿,玲啊宝啊跟妈妈回家了”

两个亡魂张开小手扑向了李玲歌,却从她身体穿了过去,向缺走到两个孩子身前,食指按住额头,阴司印记若隐若现的浮了出来。

向缺对赵放生和李玲歌说道:“你们回去吧,行一番云雨之事”

赵放生和妻子一愣,有点迷茫的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哎我去,这我咋跟你解释呢”向缺干咳了一声,说道:“简单点讲,就是你们两个多行夫妻事。”

赵放生和李玲歌顿时脸色大红,连忙掉头就往回走。

向缺惊讶的说道:“整的这么急呢,憋够呛咋的?”

唐夏都不愿意搭理他,也转身就走了。

向缺尴尬的笑了笑,拉着两个孩子的手然后念道:“黄泉路上鬼门开,阴司向缺赴鬼城送亡魂入轮回”

向缺的身前突兀的出现一道漆黑的缝隙,他拉着两个孩子迈步而入,踏入阴间。

远处唐夏惊愕的张着嘴说道:“肉身入阴曹地府?他到底是什么人?这怎么可能呢”

活人入阴间并不奇怪,不说通阴之境,就是凝神修为的人也可以,风水阴阳界中凝神境界的人可以让魂魄离窍入阴曹地府,只要魂魄在阴间没有受损回来后没有任何事。

但唐夏真没听过,有什么人可以在通阴以下以肉身入阴间的,至少她可不认为向缺已经通阴了。

进入阴曹地府,向缺以阴司的身份带着两个孩子直奔轮回之地,当值的阴差确认无误之后立马放行,让赵放生的一对儿女进入人道轮回。

向缺让赵放生夫妻今晚行房事,并且他们两个各自服下那两滴怨气凝结而成的泪滴做引子,正好也让两个孩子进入轮回,双管齐下,李玲歌今晚怀孕,怀的就是这两孩子。

从阴间返回之后向缺上了唐夏的那辆白色奥迪驶离了翡翠山庄。

“你居然可以穿梭阴阳两界?”唐夏急不可耐的问道:“说去就去,说回就回,你到底是什么人?”

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啊,这也没啥,我跟那边关系比较好,随便溜达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

唐夏乐了,说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装比都快要立法了,你在这么装下去都够判你几年的了”

向缺白了她一眼说道:“谁敢判我啊?我跟黑白无常打声招呼,直接给他带走,不是吓唬他,谁听了腿不得哆嗦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说他和那边关系好,这话听着那是相当装比了。

但唐夏也就是看不惯他这份姿态,却还是真信了这句极度吹牛的牛话。

不为啥,自古以来,能以肉身相通阴阳两界的除了境界达到一定地步以外,那必然是有着其他原因,和那边关系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至少唐夏就从家中的古籍了解到,阳间某些人确实与阴间那边的人交好,甚至还能代替阴间的阴差在阳间办事。

比如在阳间有一种职业叫做阴媒,他们没什么大的本事也不能肉身贯通阴阳两界,但却能随时与阴间之人沟通并且让死后的人魂魄上了自己的身,唐夏猜测向缺有可能会和阴媒相似的秘术,只不过他这比较牛点罢了。

“几天之后,在上海有一场聚会你知道么?”唐夏忽然开口说道。

“啥聚会啊?”向缺随意的问道。

唐夏说道:“算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举办的一场聚会,简单点来讲就是一帮有钱人聚在一起沟通下感情,但不简单的就是除了这些有钱人外风水阴阳师里要是有在附近的也会参加,总而言之这个聚会就一个目的,给那些有钱人结识风水阴阳师的机会,然后也给这些风水阴阳师们结交权贵的机会,如果谁和谁谈的好了,一场买卖没准就能达成了,明白了么?”

“啊,懂了!”向缺很明白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才来上海半个多月,除了你以外就认识个医院看门的老头,这聚会肯定跟我不搭边啊”

“我这有邀请函,之前递给了川南的家里然后我父亲又托人带给了我,那里我也不太熟悉,你要不跟我去凑凑热闹?”

向缺撇嘴说道:“没兴趣,我比较擅于独来独往的,不太爱凑热闹,高处不胜寒懂么?这世上凡人太多了,我怕污了我这双眼睛,有关铜臭之事莫要与我再提了”

风水师和权贵,古往今来一直是紧密结合的一种关系,就跟焦不离孟似的,双方一直紧紧的纠葛在一起。

“哎,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唐夏翻着白眼,然后笑眯眯的说道:“这种聚会是从来都不会缺少女人的,无论你对什么样的感兴趣,在那里都能碰得到”

“啊,这么回事啊?”向缺眨巴着眼睛透露着一股机灵劲的说道:“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得去看看了,再高处不胜寒也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啊,对不?”

唐夏把向缺送到地方后跟他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就走了。

上楼开门,向缺就看见客厅里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叔正跟一个浓妆艳抹三十几岁的老娘们在那柔情蜜意的畅谈心扉。

看见向缺进来,大叔呵呵一乐,说道:“回来了?今天时间挺早的啊”

“嗯,大叔忙着呢?”

大叔是向缺的房东,一个五十来岁的上海男人,几年前老婆带着孩子跟他离婚了,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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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只要是本地人手里有房子,就算天天晒太阳也能活的比那些在上海苦苦挣扎的外地人要强。

向缺房东这栋房子三室一厅的,他自己住在客厅里剩下三个房间全都租了出去,一个月坐那就能收两千多块钱,加上低保一月共有五千的进账,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这大叔平时闲来没事就爱琢磨点风花雪月的事。

向缺住这后,经常后半夜回来,几乎每次都能听见客厅里的嘶声裂肺,今天回来的早了正碰见大叔跟人在沟通感情呢。

见向缺要回到自己房里,大叔就冲他招了招手说道:“小向啊,过来坐这聊会天”

向缺干笑着说道:“我这就不打扰您了呗?春宵一刻值千金,您那不是按时间收钱的么,我要耽误你不就让你破费了么”

大叔十分腼腆的笑道:“就聊会天不碍事的”

向缺坐到两人对面,房东递给他一根南京后说道:“小向啊,你看这位大姐怎么样?是不是有点与众不同,我跟你说她的人生阅历非常丰富,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吹拉弹唱信手拈来,自身素质可是非常过硬的,乃是她们这一行的翘楚,职业素养非常高”

浓妆艳抹的老娘们还悄然抿嘴一笑,两只眼睛跟冒火似的盯盯的看着向缺,那大红嘴唇子一张一合的吓人。

向缺直接被房东几句话给整蒙圈了,小眼睛相当迷茫的问道:“大叔,你这是在给我介绍你们沟通之后的心得么”

“不是,不是那么回事”大叔一本正经的说道:“她业务挺精,信誉良好,是服务行业中的一个标兵,我看你昼伏夜出的身体比较劳累,肯定得需要调节下,对不对?内分泌失调可不是小事啊,脸上容易起包的”

“大叔,你这是打算替失足妇女谋求幸福啊”向缺听明白了,合着大叔打算进军娱乐行业了。

大叔一本正经的叹了口气,说道:“经济不景气,我想做点有关皮条的生意,大家住的这么近,有好事我肯定得先考虑你们啊,你们身为房客,是不是也得照顾下房东的生意?”

向缺起身直接就落荒而逃了,回到自己房里照着镜子,看着脸上几个冒出来的倔强小包,向缺狐疑的说道:“这是到青春萌动的时刻了么?向缺年方二十二,这个年纪放在现在的社会小青年身上,在情场中都得三进三出了,可向缺却还一脚都没踏出去过呢,在山上的时候他还真从没考虑过这事。

向缺叼着烟有点落寞的躺在床上,他是五弊三缺的命,不但钱财无法留身,跟家人没法长相厮守,就连在感情这事上也是身不由己,命格不够硬的女人要是跟他相处,很容易犯冲的。

“以前谁说过我命由我不由天这话,听起来真跟放屁一样,天道难违啊”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这一晚上睡的相当不踏实了。

早上,向缺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电话响了,他磨磨蹭蹭的接了起来:“唤朕何事”

“额······我找向缺”电话那头似乎被这句话给雷晕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向缺不耐烦的说道:“朕就是,有屁快放”

“你还没死呢?我快到上海了,你速度来接我,曹爷要是在马路上多等一分钟,你就等着我一道天雷劈死你吧”电话里传来一声怒吼,吼声震天响,顿时都把向缺给整精神了。

向缺啊,啊了两声,然后才回过神来:“曹道长呗?你跟谁说话不干不净,啰里啰嗦的呢?我睡觉呢没空搭理你”

“向缺,你要是敢挂电话或者敢不来接我,咱俩就刀兵相向,不见红都不带收手的”

向缺被他实在磨的没辙了,说道:“好好唠嗑,非得干一仗啊?又没啥深仇大恨的,你在哪呢?我这就过去”

“十一点半到上海,火车站”曹清道跟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向缺一看点还有两个小时呢,就慢吞吞的爬了起来去厕所收拾一下,等他出来的时候房东大叔居然哼着小曲在那蒸包子呢。

“向啊,起来了?吃饭没,没有吃俩包子,芥菜猪肉馅的”

“不了,我对芥菜过敏,吃完容易拉稀”向缺下了楼,坐到一个早点摊上点了碗豆浆和两根油条。

一个早点吃了半个多小时后,向缺才往火车站赶去,下了地铁到出站口找了半天,就看见曹清道胡子拉碴的蹲在地上,旁边放着个蛇皮袋子,在那抽着烟呢。

“咦······我瞅你咋这么沧桑呢?你身上这股落魄而又颓废的样也不是与生俱来的啊,你怎么整成这样了呢?”向缺蹲在他身边咔咔一个劲的补刀。

“撒谎儿子的,向缺”曹清道抬起脑袋泪眼婆娑的说道:“我这辈子认识了你,是我人生最大的憾事,我感觉自从跟你相识以后,我的人生路上布满了创可贴,还都是邦迪牌的,太惨了”

向缺很不乐意的说道:“咱还是战友呢,一起降妖伏魔过,阴曹地府都走一圈了,你这么说话不让人寒心啊”

曹清道仰天长叹,说道:“我一回家,看见屋里光秃秃的啥都没有了,还寻思遭贼了呢,后来旁边邻居告诉我,说是你那个朋友找了个家居公司把你里面的东西都给卖了,我心顿时凉了半截,觉得自己是遇人不淑了”

向缺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嗯呢,我不是没钱了么,打家劫舍偷拿抢盗的事我又不能干,就寻思把你家里的东西变卖一些,凑点路费好出门啊”

“那是变卖一些了么?我那两袋大米和一桶豆油你也给卖了啊,啥都没剩”

“搬家公司那帮人说现在有折扣,一起都卖了比较合适”

“不是一些,不是一些,是全都给卖了,你咋找不到重点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曹清道憋屈的吼道:“现在我家穷的,耗子进去都得含着眼泪走一圈出来,向缺你太不是人了”

向缺萌萌的说道:“自家兄弟也要分的这么清么?”

“关键你这也不是兄弟能干出来的事啊?你可别埋汰兄弟这两字了”曹清道拍拍屁股站起来说道:“我不管了,我现在啥都没有你得养活我一段时间,啥时候我觉得够本了才行”

“这都不是事,也养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跟着我吧”

“向缺,你老实告诉我”曹清道拽着他的袖子不依不饶的问道:“你有钱没有?分我点,你说你到底把我家里东西卖了多少钱?”

“也没多少,挺实惠的”

“多少啊,得有个数吧?”

“嗯,一万多块钱呢吧,是不不少了?”

“向缺,我一道天雷劈你个半身不遂,我花白粉价买来的东西,你居然以白菜价给我卖出去了?”

向缺领着曹清道在附近吃了点饭之后就回到了住处,两人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打算回去补一觉。

房东大叔看着向缺拎回来的曹清道,直愣愣的盯着他们半天,向缺给双方介绍了下后说道:“我朋友,在这住几天就走了”

“什么几天啊?正经得住一阵子呢,随我心思”曹清道哼了一声,不屈不挠的说道。

房东嗯,嗯的答应着,等两人进去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说道:“哎呀呀,这事闹的,还是业务不精啊,弄错人选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小子在性别上的选择是有出入的呢?看来我这皮条生意得扩展一下了,好男风的人也不少啊”

回到房间,两人往床上一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天花板,一时半会也没睡着。

向缺就问曹清道回到茅山之后怎么样。

“阴司的事我告诉了我师父还有茅山掌门,放心吧,你和你师叔的事我都没说,我就说阴差阳错下被阴间的阴帅给了个阴司的头衔,他们也没怀疑”曹清道感叹道说道“这个阴司的职位在茅山颇受重视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怎么说的呢?”向缺问道。

“茅山弟子在外界行走的如今是一百二十三人,但真正能打着正宗茅山旗号的可没有几个,只有我一个大师哥和师姐可以以正宗茅山传人接事做,而且他们两个一旦出了纰漏,可以有茅山做后盾,但其他人就不行了,在没得到门派允许的情况下是不能透露自己出自茅山的,而我这次回去后,掌门直接赐予了我跟他们同样的地位,是如今第三位茅山入世弟子”

曹清道唏嘘感慨的说道:“这个名外人看来感觉没啥,但对茅山弟子来说,这就叫做正统”

向缺乐了,这事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存在,一是他下山老道直接告诉他不许透露古井观三个字,二是他们古井观就两人入世了,一个他,还有个大师兄在外。

一想到大师兄,向缺顿时沉默了,几年未见也不知道他咋样了。

自入终南山以来,向缺入道的领路人其实就是大师兄,足足教了他几年,后来不知为何师兄突然离山,之后才由老道和师叔接手,大师兄说是师兄其实完全相当于向缺半个师傅了。

“哎,我问你个人看你知道不知道”向缺突然扒拉下曹清道,问道:“你听说过风水阴阳界中,有个人叫祁长青的人么”

向缺眼巴巴的看着曹清道,极其希望能从对方嘴里听到祁长青这三个字,大师兄对于他来说是亦师亦友的角色,绝对属于他命中极其重要的一位。

可大师兄失踪这几年音讯全无,仿佛就从向缺命中消失了一般,他问老道和师叔,两人屁都不放一个,只说日后自然会有再相见之时。

曹清道想了想后,茫然摇头道:“耳生,应该不是啥出名的人物”

向缺撇嘴道:“孤陋寡闻!他要是想扬名立万,这世间必有他一席之地,满天神佛都拦不住”

“我已经习惯了你把牛比当家常便饭来吹的这个性格,你说这人如何霸气那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你要说世间出名的人里有没有他,那我绝对能和你掰扯一下,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绝!对!没!有!”曹清道笃定的白了他一眼。

向缺不甘心的追问着:“真没有?你听清楚点,叫祁长青,如此英明神武的名字,你在回忆的时候能不能带着一种膜拜的心思去回忆?”

“哎呀大哥,我真服了,我跟你讲我这脑袋都赶上电脑了,内存杠杠的,过目不忘过耳不漏,你说这人我真不知道”

向缺呐呐的哼了哼,说不可能啊,大师兄既然出山这么多年没有归来,不可能籍籍无名啊,他在古井观的命魂灯烧的那么旺,人肯定没死,咋就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向缺斜了着眼睛,认真的说道:“那你跟我说说,这风水阴阳界有啥牛的人物么?嗯······就是那种一出场就自带背景音乐的牛比人物”

“有名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号的确实不少,但出场就自带背景音乐的可真没几个”曹清道掰着手指头算道:“茅山就我师哥和师姐肯定得算一号了,龙虎山有个李秋子,天师教的是个女的,武当和全真也都是正统传人,还有几个世家传人也都是有名号的,绝对没你说的那个,大哥你别墨迹了,真没有啊”

向缺哦一声,有些落寞的点了根烟,心神不宁的嘀咕道:“反正是活着呢,无所谓了”

曹清道忽然又炸了起来,说道:“哎,过两天上海有个聚会,听说会有不少人过去,你也跟着去看看呗,没准能知道点啥消息呢”

“啊?就是那个什么婊子和嫖客相聚的日子么?”

“啥意思?”

“我觉得这世上吧,那些有钱人就是嫖客,花钱把风水阴阳界里的人给包了,然后那些大师上杆子给他们服务,其实说白了就是买卖关系呗”

“你可真损,这话要是说出去一帮天师级人物都得拿雷劈你”曹清道坏笑着后又愣了:“不对啊,你这不把我也给骂进来了么?咦,你不也是同道中人么,装什么清高啊”

“我属于高处不胜寒那种的,我既不卖身也不卖艺,这种涉及到铜臭的勾当肯定扯不上我”向缺枕着胳膊,舔着嘴唇笑道:“不过呢,这并不妨碍我去过过眼瘾”

“我是必须得去,到时我师兄和师姐肯定也会去的,我给你介绍介绍”

“类师姐系靓女吗?”

曹清道迷茫的眨着小眼睛说道:“你舌头抽疯了?不能愉快的说话么”

“你师姐,漂亮不?”

“杠杠的,茅山一枝花”曹清道警惕的看着向缺说道:“我劝你别打她主意,师姐是我师哥的禁脔,谁想一亲芳泽就是跟我们茅山九百二十名弟子结仇,会被群起而攻之的”

向缺懵懂的说道:“她不是你师哥的禁脔么,咋还扯上你们茅山九百二十多名弟子了呢?你师姐跟这九百二十人都有一腿啊······哎我去,还茅山一枝花呢,她是茅山牌公共汽车吧,谁愿意谁上么?”

曹清道怒火中烧翻身就把向缺给压住了,吼道:“拔刀吧,咱俩必须硬磕一把,不见血都不行,我们茅山弟子奉师兄为群龙之首对他唯命是从,你敢亵渎我师姐?师哥一声号令,你就成我们茅山公敌了”

向缺一脚把他给踹在了地上:“你有点远近行不行?你师姐是你师哥的女人,你这辈子都碰不上,但你现在睡我床上呢,你跟谁拔刀啊?还要见血?分不清里外呢”

“啊,是这么回事?”曹清道爬起来,又躺了回去。

向缺说道:“那天我也去看看”

曹清道嗯了一声,然后好像明白点啥了,狐疑的说道:“我躺在你床上?咋有点不对劲呢?”

“行了,睡吧睡吧,补个回笼觉,醒了我带你吃饭去”向缺赶紧闭上眼睛,立马进入昏睡状态。

“哎不对,不对,有点乱”曹清道脑袋嗡嗡的,好像有点明白了:“你把我家里的东西卖了,然后凑的路费来上海,你租的房子买的床,不都是卖我家里东西的钱买的啊?合着这房子现在应该姓曹啊,你咋好意思说话这么义正言辞呢······臭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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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上海的三一八国道边上一辆熄了火,灯没开的帕萨特静静的停在路边。

车里坐着三个人,都默默的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的,也没人吭声。

帕萨特副驾驶的人不时的低头看着时间,此时指针指向了晚上九点钟。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寂静的车内突然响起了一串电话铃声,副驾的人接起电话后嗯,嗯了两声就挂断了手机,然后说道:“准备下,还有十来分钟车就到了,是辆银灰色的汉兰达,尾号三九六”

“嗯呢,知道了哥”

车里三人随即掐灭烟头,发动汽车,然后分别掏出一把黑星上了膛。

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钟,国道上一束强光射了过来,一辆银色的汉兰达风驰电掣的从路旁驶过。

“汉兰达,三九六就是这辆,跟上他”副驾驶的人扫了眼国道上一路疾驰的车子后说道。

帕萨特里司机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车子嗖的一下就飞快的蹿了出去,帕萨特的性能是二十来万级别的车里公认最佳的,追小日本子的丰田越野跟玩似的,没用二十分钟,帕萨特就已经看见了汉兰达的尾灯。

“前面就要下国道了,等他们减速的时候把车给我别住,小心点,这伙人都是提着脑袋讨生活的,身上肯定带枪了,咱们安全第一,发现不对了就崩他,别手软”副驾驶的人淡淡的吩咐着。

几分钟之后汉兰达减速,从国道上下来进入一条岔路,一直尾随在后面的帕萨特猛的一加油车子就蹿了出去,驾驶位上的人向右猛打方向盘,帕萨特直接就擦着汉兰达右侧车身就开了过去。

“嘎吱”帕萨特一个急刹,把后面的车给别在了路边。

“咣当”汉兰达追尾了,撞在了帕萨特屁股上,车窗探出一个脑袋骂道:“怎么开车呢?当路是你家的啊,这么宽的路都能给碰了,瞎啊”

“咣,咣,咣”帕萨特里的人打开车门走出来三个人,领头的一个一撸枪栓就把枪口抬了起来,指向了汉兰达的车窗。

“有状况,掏枪干了”汉兰达里的人一看枪口对过来了,副驾驶的人从手扣里摸出一把仿刚一拉枪栓还没等举枪呢,帕萨特的三个人就已经围了上来。

“老实眯着,不然子弹伺候”帕萨特下来的人把枪从车窗里伸了进来,指着车内的两个人。

“干他”驾驶位上的人突然使劲的踩着油门,汉兰达顶着帕萨特就往前开了起来,副驾的人一举枪就要扣动扳机。

“砰,砰,砰”没等他开枪呢,外面的人直接果断出手,三发子弹正中汉兰达的司机,三枪全都打在了胸膛上,司机立刻毙命。

“来,你信不信下一个就是你?我能怕多你这一条人命么”车外的人,把枪顶在了副驾驶上还没来得及开枪的人脑袋上。

汉兰达里的人松掉手枪,举起双手说道:“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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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地方再谈这个问题,老实的跟我们走”外面那人拽开车门把枪收了起来后说道:“慢慢下来,动作放慢了,我要是稍微觉得你有点不对劲,都不带犹豫的,肯定开枪了”

“小亮,把人给绑了塞车里,德成把汉兰达开走找个地方把里面的人给埋了,附近有条河车直接开河里就行了,尾巴清理干净别露馅了”

“嗯,昆仑哥我先走了,老地方等你们”

叫德成的人上了汉兰达后就把车开走了,小亮拿出一根绳子把人给绑了后塞进了帕萨特后备箱里,两人发动车子离开了国道边上。

帕萨特开了十多公里进入了一个荒废的厂房仓库中“咣当,咣当”小亮把人从后备箱里提出来后,扔在了地上。

王昆仑蹲下身子用黑星顶着对方的脑袋,被绑了的人额头直冒冷汗的说道:“哥们,哪条路上的啊”

“几年前,咸阳县的太公墓被国内最顶级的三个摸金校尉给盗了,他们从墓里顺了几件东西出来,由于这些东西比较特别所以摸金校尉得手后并没有马上就往外放,而是在手里捂了三年多,一年以前这几个摸金校尉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把太公墓里的东西给拿出来卖了,我现在想知道东西在哪”

“呵呵,哥们你和我讲故事呢?什么摸金校尉,盗墓啊,我真听不明白”

“都这时候了还装呢?我们不知道准信能下手绑你么”小亮恼了,照着地上的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痛揍。

王昆仑摆了摆手,说道:“别嘴硬了,我的消息绝对准确,你告诉我这些东西现在在谁手里,你要是死咬着不说我先不杀你,但我肯定得让你后悔你为什么不说,我这么跟你讲,你能领悟我的意思么?”

“哥们,顶级的摸金校尉?你看我像么”那人冷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不是,摸金校尉洗货肯定不是亲自出手,而是托付给中间人,你就是中间人对吧?”

被绑的人脸色终于变了,他咬牙说道:“我真不能说,说了被人查出来肯定是个死,我跟你们说了也不见得会被你们给放了”

王昆仑拿枪管子点着他的脑袋说道:“你那意思是早死晚死肯定都得死,所以临死前落个好名声是不?”

地上的人索性转过脑袋一声不吭了,王昆仑掏出手机点开相册后凑到他眼睛前晃了晃。

“道上混的祸不及家人,你们太埋汰了”王昆仑手机里的相册是两个孩子的照片,此时正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喂着冰淇淋。

王昆仑笑眯眯的说道:“咱谁都不干净,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肯定是得死,对吧?你死了没关系,给家人留条后路吧,我这人比较信报应这两字,你告诉我东西在哪我放了你两个孩子,你要是不说的话就一家等着在鬼门关团聚吧”

被绑的人表情狰狞的说道:“敢祸害我家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你必须选择相信我,因为你没得选”王昆仑掏出烟来塞给对方一根,说道:“说吧,抽完这根就上路”

“那几件东西,在京城一个叫刘南辉的人手里,我们一年前出的手,他一个人全给吃下了,他出手非常阔绰,连价都没讲,并且他带来的人也很识货,估计是大师级的人物”

对方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王昆仑按着电话键等接通后就说道:“查出来了,京城刘南辉手里,你把他信息给我查的详细点,过几天我动手,还有这个家伙有点棘手,应该是个狠茬子,你查底细的时候小心点别走漏了风声”

“人呢,灭口了么?”

“砰”

“听到响了吧?两个全死了”王昆仑起身,淡淡的说道:“做事讲信用,把那两个孩子放了,再给他家里扔点钱,做的干净点就行了”

“嗯,妥妥的”

王昆仑和小亮把尸体塞进帕萨特里然后拧开油箱说道;“这车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带着两回事了,烧了吧,过两天咱们在弄辆干净的车开”

向缺睡到晚上九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一睁眼睛发现曹清道没在身边睡着,他穿上衣服就出了屋正看见曹道长跟房东坐在桌子旁一边唠嗑一边吃包子呢。

这货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说话还他么含糊不清:“缺啊醒了?我都饿不行了寻思起来找点东西吃呢,正好碰见房东大哥了,就过来蹭了一顿包子,你还别说这芥菜味的包子真挺不错的,你也来一个呗”

向缺看了看房东的两手矜持的摇了摇头,然后拉着他说道:“走,外面就有吃饭的地方,我安排你一顿算是给你接风了”

曹清道白了他一眼,又从桌子上拿了个包子说道:“你可真大气,还给我接风?你花的都是我的钱,我还得欠你个人情”

两人出来找了个大排档点了四五个小菜要了几瓶啤酒,曹清道干了大半瓶酒打了个酒嗝,满足的说道:“向缺,省着点花吧,我觉得你那一万多块钱也快差不多了吧?花完喝西北风去啊”

“还有三五千呢,够花一阵了”

“那花完咋整?”

向缺还真没想过这问题,他对钱向来没有啥概念,在山上的时候从来用不到钱,现在下山了倒是用钱了,可他也不知道咋弄,要不然也不能把曹清道家里的东西全给卖了。

向缺就问道:“你们都是咋来钱的?”

曹清道那套房子和里面的东西可值不少钱,全算下来几十万是有了,向缺也没看见曹清道有啥正经工作,但他肯定有来钱的道。

曹清道说道:“风水阴阳师赚钱一般有两种途径,第一是给人做风水局或者驱鬼辟邪,做一次收一次,还有一种就是被那些有钱人或者大公司给包养了,专门为他们服务,每年有固定的钱拿,并且每次出手还有额外的收入”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鬼抓,也没有那么多局要做,风水师不都得饿死了啊”

曹清道说道:“饿死啥,正经的风水师一个个的都肥的流油,他们出手一次收费起码五位数以上,要是做大局起码七八位数都不止,业界传闻岭南王家在港岛出手给富豪看风水定阴宅,每次都是大手笔,据说收费基本都是千万起步,而且人家还掏的心甘情愿”

向缺苦着脸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适合自己,他是五弊三缺的命,就算给人做局收钱也没法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全都得散出去,不然孽业深重会影响自身命理。

正愁眉苦脸的寻思呢,向缺忽然盯着曹清道问道:“那你以前都是怎么做的?”

“我们茅山在外的弟子很多,有很多人都是靠这个生活,平时我们经常有联系,谁手上有案子要是忙不过来的话就会告诉我们,谁合适就谁来接,像我大师哥和师姐他们两个就不用了,这两人有固定的雇主服务,基本每年都出不了几次手也能有大把的钱入账”

茅山,龙虎山,天师和全真这些大派门下弟子众多,门派运营开销极其庞大,每年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这些钱,一部分是出自信徒的香火钱和政府拨款,还有一部分就是门下弟子在外接生意后赚的钱都会被门派提走一部分。

一般的风水师收入都不错,至少比工薪阶层强多了,而级别到了风水大师这一层次的,基本真是富得流油,他们每一次出手所赚的都要比普通人一辈子的收入还要多,所谓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来形容他们最合适不过了。

向缺也知道,自己从曹清道那搜刮的钱撑不了多久,大概一两个月就得花没了,他也犯愁没钱了咋办,真得喝西北风去了。

“你最近有案子接么?”

曹清道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这不是刚下来么,等这次上海的事完我就得开始接了”

“带我一个呗”向缺贱嗖嗖的说道。

曹清道笑眯眯的说道:“正有此意,不然哥能一到上海就联系你么?”

曹清道下山之后立刻就来找向缺了,这货已经决定了以后就把自己跟向缺绑在一块。

他虽然不了解向缺的底子,但通过那两次出手曹清道清楚,这家伙背景必须深厚,不说别的,就单单在阴曹地府里逼的十大阴帅低头的那个拿着半截铁剑的中年人,绝对是风水阴阳界中扛鼎的人物。

有这种大能在后面坐镇,那还不横着走?

可惜曹清道并不清楚,向缺师叔那次出手纯属意外,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了,估计向缺不死到临头古井观的人都不会露面的。

曹清道笑眯眯的说道:“这次上海的那个聚会就是个好机会,我现在是脑袋上顶着茅山正统行走江湖,名号杠杠的硬,我觉得我们俩可以放手接活了,这次肯定能碰到不少肥羊,运气好的话被人包了也没准,我师哥和师姐人脉相当广了,可以让他们介绍介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天以后傍晚。

天一黑,曹清道就开始收拾自己了,换了一身黑西服和衬衫,皮鞋擦的老亮了,这要是走路碰见个穿短裙的女人,他把鞋伸过去都能倒映出对方裙底的风光。

向缺忍不住发起了牢骚:“哎,大哥差不多就行了,你整的这么光彩夺目有啥用,你那脸实在是长的有点太惨烈了,根本就让人无法忽视你山炮的德性”

“气质!内在!”曹清道一本正经的回答。

他梳着自己牛犊子舔的发型,转头看着向缺一身粗布衣裳和千层底布鞋说道:“别告诉我,你就打算穿这一身去,我怕人把你给拦在门外边,门口的保安穿的都比你干净利索,你说你咋让我往你旁边站啊,寒碜!”

向缺哼了一声,说道:“气质!”

“滴,滴”外面汽车鸣了两声笛,向缺起身拉着他说道:“走了,走了,到时候了”

乙曹清道诧异的问道:“还有专车咋的?你啥时候这么有面了?”

一辆白色的奥迪停在路边,唐夏放下车窗冲着这边招了招手,向缺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曹清道不可置信的盯着唐夏那张脸蛋说道:“你这穷比也有美女上门来接?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不长眼了么,社会啥时候这么和谐了呢?”

“麻溜的,不上来我先走了”向缺不耐烦的说道。

曹清道上车后,唐夏就开了出去,他仍旧不依不饶的问道:“哎,美女你跟他认识啊?是不走错地方接错人了?”

唐夏咯咯的笑着瞄了眼旁边的向缺说道:“你是觉得没有哪个女人能看上他呗?”

“啊,那必须的,特别是我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要啥没啥,属于赠送都让人觉得到手后是个累赘的货”

唐夏笑眯眯的说道:“我是倒贴的,他好像还不怎么愿意呢”

“咕嘟”曹清道咽了口唾沫,顿时感觉脑袋嗡嗡直响:“美女,咱先去看看眼睛吧,你是不近视加散光啊?能看清这是几么?”

曹清道贱嗖嗖的伸出两根手指递了过去,唐夏笑道:“四呗”

“哎,你要这么说那就对了”曹清道靠在椅背上,感觉被安慰了一下,乐呵呵的问道:“姑娘,你也是跟我们一道的?何方道友啊?”

“川南,唐门”

曹清道顿时一激灵,又趴过来问道:“唐门?阴阳世家的那个唐门?”

“嗯”

向缺回头问道:“名气很大么?”

曹清道干咳了一声说道:“论阴阳术法,唐门才出高手,这世上做阴阳法事的人基本上有三分之一或多或少都跟他们有关系,多数都是唐门子弟传下来的,你扔一块砖头砸中的阴阳先生里,得有一半说自己师出唐门”

向缺歪着脑袋说道:“没看出来,你还背景深厚呢”

“孤陋寡闻”唐夏白了他一眼。

半个多小时后,奥迪驶入了陆家嘴商圈,最后停在了金茂大厦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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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次聚会就是在金茂大厦,不但这一次是,上一次,再上几次都是在金茂最顶层的酒店大厅里。

其实类似这种聚会在国内几大城市都有举行,京城,广州,上海等地更是每年都有。

风水这种事在普通人的眼里属于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的谈资,并且还有的信有的一笑而过。

但在某些阶层里,风水对于某些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特别是两种人更是深信不疑,比如有钱的和有权的,他们深知风水阴阳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变化,所以对其非常重视。

为了彰显自己的财力和诚意,一些富豪就会承办此类聚会,让风水界的人能够深刻认知到自己的能力,通常都会把聚会定在极其高端的地方。

在上海,最高端之处自然就是陆家嘴商圈的那几栋大厦了。

没办法,因为有钱就是任性。

下了车,曹清道背着手扫了眼停车场说道:“含金量挺高啊,我要有种小冲动了”

唐夏穿着一身淡雅的晚礼服轻声说道:“长三角商圈里热衷此道的人虽有不少,但要是和珠三角相比却还差了一些,在岭南地区每次有这样的聚会举行,凡是能得到消息的都会争破了头想要插一脚进来,但在这热度还是差了一点”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看见向缺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一动不动,曹清道刚要伸手拉他就感觉到向缺身上一股浓烈的天地之气涌了出来,居然把他的手给弹了回来。

自从进入到陆家嘴商圈后向缺就隐约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股躁动之意,等到逐渐深入之后这股躁动越来越强,隐隐有天地之气透体而出的状况。

向缺大惊,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有点压不住。

到了金茂大厦楼下,他刚一下车,就瞬间察觉到身体内的天地之气有点不受控了,虽然脑袋保持一片清明,但人却呆立不动任由天地之气从体内散发而出。

向缺抬头望天,发现在头顶上空渐渐的形成了气旋,道气居然被缓缓的吸了进去。

片刻之后,向缺才长长的吐了口气,身体的不适感已经渐渐消逝了。

唐夏和曹清道都看出来他的不对劲了,担忧的问道:“怎么了?你的修为好像有点不受控制了”

“不知道,说不清”向缺也不知道自身道气受了什么影响,完全压制不住了,要不是刚才影响突然消失,他感觉自己的道气恐怕会被抽空了也没准。

“有没有问题?要不你回去吧,别在这出什么状况了”曹清道皱眉说道。

“没事,已经过去了,估计没啥问题了,走吧”

三个人进入到金茂楼内,乘电梯直奔顶层的酒店宴会厅。

唐夏和曹清道都有请帖,每个请帖都能带个人进去,向缺就无所谓的跟在两人身后进了酒店。

曹清道看着向缺那一身的寒碜,崩溃的说道:“哥,就你这脸皮进入风水这一行都屈才了,你应该整个专家的头衔当当,妥妥的能上电视破马张飞的跟全国人民天天畅聊任何话题,你就算被无数人喷唾沫,估计脸都不带变色的,你转行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尽管酒店的侍应生眼睛瞪的跟X光似的审视着向缺,但有曹清道和唐夏的两张请帖保驾护航他还是顺当当的进入了酒店大厅。

唐夏和曹清道都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对这种场景也不陌生,两人从桌子上端起杯酒后开始用眼睛寻摸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人。

只有向缺这个土包子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认识的人肯定没有,所以他有点不知所措的杵在那茫然的飘着眼神。

风水的圈子就那么大,富豪虽多但圈子也就那么几个,就跟娱乐圈似的,你随便蹿腾一个聚会,里面有半数的人都能坐在一块把酒言欢,大家不是脸熟,就是名熟,反正都能聊到一块去。

在这也是,基本上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聊天。

酒店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是衣冠楚楚的,就连侍应生都一身西装革履的穿着,脖子上还扎个蝴蝶结,惟独向缺特别出类拔萃,全身地摊甩卖货,他一进来顿时相当霸气的吸引了近半数以上的目光一见此处聚光灯比较闪烁,相当吸睛了,曹清道很不地道的端着酒杯闪人了。

“聚会现在还没开始举行,大家基本都是找认识的人聊天,我一会要过去应酬下,你随便转转”唐夏似乎是看见了熟人,跟他交代了一下就准备过去。

向缺弱弱的问道:“吃东西要钱么?”

大厅正中摆着两条长桌,上面放着一些冷餐和酒水是供给客人食用的,不过基本来的人最多会喝点饮料,没人真会端着盘子吃个没完,向缺觉得自己没啥事干,既然有这么多吃的索性就该把肚子给填饱。

唐夏咯咯的笑了:“随便吃,免费”

向缺长吐了口气,说道:“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有事干了,都忙去吧”

等唐夏走了,向缺直接端了两个餐盘在两条长桌旁,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把盘子给装的满满当当的,后来拿不下了,胳肢窝里还夹了两瓶酒,向缺直接旁若无人的找了个角落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远处一直瞄着向缺的曹清道顿时崩溃了,直接决定今天晚上自己说啥也不能跟他往一块站。

坐在沙发上,起开酒,由于杯子实在没空拿了向缺居然直接对瓶吹了起来。

这一幕顿时把附近一直好奇盯着向缺的人给雷的外焦里嫩,他们头回见到有人把XO当啤酒喝的,还是对瓶吹。

向缺满足的打了个酒嗝,拿着叉子叉起一块肉就往嘴里送,吃的相当不亦乐乎了。

正当向缺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一脸婴儿肥的胖子也端着餐盘拿着酒坐到了他旁边的沙发上。

两人四目相对,居然同时神奇的升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奇妙,千万人之中只需要一眼就能确定对方似乎跟自己要有所纠葛。

用冥冥之中注定来形容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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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儿死”婴儿肥举起杯子隔空跟向缺示意了下。

向缺举起酒瓶仰头干了一大口,笑眯眯的继续埋头狠吃。

这个时候宴会厅里的人越来越多,男女老少相当繁杂了,啥人都有,向缺是边喝着酒边打量宴会厅里的人群。

大厅里的人群主要分这么几种。

一种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这些人里绝大部分身边都带着个年龄相仿一脸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他们言谈举止之间比较淡然和随意,并且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的气质,这就是有钱人中不能被称之为爆发户的那一类,也就是俗称的相当有钱了。

还有一部分人呢,是年龄相对年长一些,基本是五十岁往上了,他们一般的时候都是背着手鼻孔朝上,一旦碰见有打招呼的人,有时会矜持的伸出手握下或者淡笑一下,要不就是鼻孔里跟蚊子似的哼一声,一脸的高深莫测。

最后一部分人就比较年轻了,像唐夏和曹清道一样,都是二三十岁左右,他们一般都是围成一个圈子在互相攀谈。

比如曹清道正在和三四个年轻人围在一起,向缺还特意留意下那里是不是有茅山师哥和公交车,可惜他没发现那堆人里有什么人中龙凤。

“说好的小妞和白富美呢,我肿么没有看见呢”向缺不满的嘀咕起来,这里女人是不少可大部分好像都名花有主了,手都挽着大叔或者男人呢,根本就没有独身的。

“这个场合,不会出现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带进来掉价,没人会干这丢人的事”婴儿肥胖子在旁边忽然插了句嘴。

向缺茫然的说道:“哎,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啊,幸亏能吃点喝点,不然就白来一趟了”

婴儿肥挺不解的问道:“你是来这看美女的?”

“差不多吧,不然我一个都不认识,来了能干啥”

“那你应该去车展之类的地方,那应该比较合适”

“我是被人带着来凑热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婴儿肥似乎来兴趣了,直接端着盘子和酒坐到他身边说道:“我跟你一样,对这里实在不怎么感冒,要不是有人拽着我来,我都不如找个地方睡一觉了,哎,咱俩是同道中人啊,认识一下?”

“向缺”

“王玄真”

两人伸手握了握,然后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两人聊了片刻之后,酒店门口那忽然有点小骚动,不少人都暂停了转头望了过去。

向缺这才发现,自己看见人中龙凤了。

两个穿着很随意的年轻男女淡笑着走了进来,男的没有西装革履女的也只是略施粉黛,但就这一对,要是扔在人堆里,无论旁边有多少人都能立刻吸引绝大部分的目光。

他们进来之后有不少人都朝两人点着头打着招呼,似乎还有比较熟悉的就迈步走了过去,向缺发现曹清道居然也走了过来,并且十分恭敬的跟两人点头致意。

“哎我去,茅山牌公共汽车来了?”向缺惊诧的说道。

他旁边的婴儿肥顿时有点懵的问道:“你,说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干笑着说道:“没啥,没啥,那两人你认识不?”

“是茅山的,当代最出类拔萃的两个弟子”王玄真狐疑的看着向缺,介绍道:“男的叫赵礼军是茅山掌门的儿子,今年二十八岁,属于那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物,女的叫苏荷是茅山大长老的徒弟,这还不是她唯一的身份,三宏重工听过没?老板就姓苏”

“你要怎么说,那还真是对人中龙凤啊”

茅山这一代有两大弟子,苏荷,赵礼军。

茅山九百二十名弟子的大师兄和大师姐。

用人中龙凤来形容这两人确实比较贴切,并且他们也确实是对出类拔萃的人物。

赵礼军今年年方二十八,属于那种不走寻常路的人,他出生在茅山,十六岁前都没有踏出过茅山一步,有十二年在茅山都以学习道法为主。

据茅山内部人士透露,十岁之前道教几大典籍赵礼军都已经可以倒背如流,十二岁时就已经能够独自刻画符咒,十四岁境界踏入聚气中期,可以说举茅山之力这么多年来就培养出这么一个人才。

十六岁刚过,一天学校都没有读过的赵礼军居然被一纸通知书录取到了美国哈佛商学院,进修商业课程,有小道消息曾说赵礼军并不是凭借真材实料考进去的,而是茅山掌门都用了庞大的人脉关系硬生生的给赵礼军‘凭空’弄出来一个名额。

在美国这些年,赵礼军也没有闲着,他倒没有干什么驱鬼辟邪的事,而是联合商学院里的几个华人创建了一个基金会,专门做投资生意,仅仅不到三年的时间里,这个基金会据说囊获了在哈弗最声名卓著的十二个华人商业奇才,算赵礼军则是十三人,他称自己的这个集团为圆桌骑士。

三年多的时间,基金会到底赚了多少钱,到底有多少钱,可能只有这十三个人清楚,但据说圆桌基金已经被摩根等大投行关注了,并且还派了高层进行一些商业洽谈。

二十五岁那年,赵礼军从美国归来,进入茅山管理层为接任掌门做准备。

那一年,赵礼军踏入凝神中期,乃是年青一代风水阴阳界中修为最高的几人之一。

赵礼军旁边的女人叫苏荷,是茅山大长老的关门弟子,自小就被父母拖关系送到茅山学习道法,算是跟赵礼军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后来赵礼军离开茅山之后苏荷也外出求学,直到他回国苏荷也跟着回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外人就已经将这两人给往一对上凑了,一个是茅山掌门的儿子,一个是国内最大私企之一的独生女,两人绝对可以被称之为郎才女貌,并且在道法修行上都是不世出的天才,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外人看他们基本眼神都是羡慕嫉妒恨。

这两人也从没有否认过,你说我们是一对那就是一对好了!

赵礼军和苏荷似乎应付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种场合十分的驾轻就熟,两人从侍应生手里接过一杯酒后就游走于酒店中和相识的人打着招呼,曹道长相当没骨气的跟在两人身后伺候着,腰就没直起来过。

用向缺的话就是,你舔个脸往人身边凑啥,跟九千岁似的,说好的骨气和气质呢!

曹清道这么献殷勤,连带着向缺自己都感觉身份有点掉价了,没办法,谁让自己跟他以兄弟相称呢!

向缺愤愤的仰头干了一大口XO后,抽出烟来刚要点上,王玄真连忙拦着他说道:“素质,素质,哥们你对瓶吹XO就算了,你还打算在这抽一根啊?”

“啊,咋的?这也没写禁止吸烟啊”向缺把烟叼在嘴里‘啪’的一声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后说道:“反正我谁也不认识,管他呢?不让我抽我掐了不就得了,不让我呆着我出去不就得了,寻思那么多累不累啊,做人必须要活的潇洒,男人不能拘于小节”

“你这话挺有哲理啊,我感觉说的很对”王玄真装模作样的品头论足了一番,也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来,给我一根”

两人缩在角落里开始吞云吐雾,旁若无人的一边喝着酒一边抽着烟。

王玄真低头问道:“你好像跟赵礼军和苏荷有点不太对付?有点小仇恨啊”

“不认识,第一次见到他们,但他俩身后那人我认识,之前是朋友,我现在得好好寻思一下了······就算他想给我当儿子我也得仔细斟酌一番了”向缺看着苏荷端着酒杯在那巧笑嫣然的周旋于各个男人之间,就忽然问道:“你说这女的跟那么多男人卖笑,赵礼军就不觉得膈应?”

“啥意思?”

“这个,他俩不是一对么?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笑的好像都要春意盎然了,那些男人一个个跟大尾巴狼似的盯着她,茅山赵大公子就不觉得腻歪啊”

“哥们你说话真损”王玄真挺无语的说道:“人家是正常交际,是礼节懂不?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你看其他的女人不也都这样么,也没见哪个男的拔刀相向啊”

“啊!是我想多了?”向缺干笑着说道。

“不过呢,他俩这关系也确实有待商榷,至少最后一道防线还没有被突破呢”

向缺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哪的防线没破啊”

王玄真笑眯眯的说道:“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苏荷有守宫砂在身,至今还在,她如果要是被破了身,那守宫砂就该消失了,明白不?也就是说,赵礼军现在最多亲个嘴拉个手什么的,再往下一步就被导演给喊停了”

“哎呀我去,这也行?苏荷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么?”向缺相当惊诧的竖起拇指,赞叹道:“你人才啊,这都能看的出来?你要把这事说出去,赵礼军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啊”

王玄真高深莫测的说道:“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但我肯定是其一,现在你也知道了,哥们讲究吧?”

“必须的,来干一个”

两人在角落里笑的老贼了,向缺顿时感觉刚刚那么一点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原来这茅山公交车连磨合期都没开始呢,绝对是刚出厂的新车啊,向缺还以为赵礼军已经是老司机了呢,没想到居然一脚油门都没踩过。

哎呀呀,这茅山大师兄望着到嘴的肉都不能吃,那是不得有点小憋屈啊。

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冥冥之中相遇,在人群中你就看了他一眼,顿时就烦的不行,赵礼军对于向缺来讲就属于这一类的。

就是看不上他,完全说不出任何的理由和道理,仿佛注定就是如此一样。

片刻之后,酒店门外再次骚动起来,这一回动静比刚才赵礼军和苏荷进来时还大。

门外走进来好几个人,向缺眨着迷蒙的眼睛问道:“这是又有重要人物出场了?”

“嗯,看这阵势好像是,这个点来的基本都是压轴的人物了”

向缺还以为压轴的又是什么风水阴阳界的很牛的人物呢,没想到进来的人他还认识,陈三金带着陈夏迈步而进。

陈夏穿着一身纯白礼服,脖子上戴着能晃瞎眼的项链挽着陈三金的胳膊款款而来,陈三金相当霸气的咧着大嘴哼哼呀呀的跟打招呼的人点头致意。

向缺忽然发现,酒店里的人能当得起陈三金伸手握一下的,就只有三个,其余的全是点了点头,就那幅度简直都微不可察,但偏偏他这样还真就没人把脸给耷拉下来。

“咦,挺霸气啊”向缺有点小惊奇的说道。

“他向来就这副德性,不过陈三金确实有这资本,国内能让他点头哈腰的还真没几个,他能伸出爪子跟谁握一下,那也算是瞧得起人家了”

向缺转头问道:“你认识他啊?”

“不认识,听说过,宝新系的大老板陈三金么,挺牛气的一个人作风很彪悍,江湖气息非常浓,无论是什么场合他要是看你不顺心了,可能张嘴就骂,要是再不顺心点大嘴巴子扇过去的时候也有”王玄真感慨的说道:“但这人底气非常硬,他得罪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宝新系依旧屹立不倒,有不少人都想动他,但陈三金却仍旧那么嚣张,反而是那些想动他的人基本都没落下什么好下场”

向缺愣愣的嘀咕道:“这老陈,没看出来还挺生性的呢”

陈夏和陈三金进来后,两人就分开了,陈夏跟一堆年轻人凑到一起,陈三金则是跟几个刚才和他握手的人坐下来聊天。

看了半天,向缺发现这聚会挺单调的,屁事没有,就是在那动嘴皮子玩了。

“这聚会,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吹吹牛喝点小酒么,没有别的节目啊”又坐了一会,向缺感觉没啥意思了,他自己已经喝的有点五迷三道了,两瓶酒下肚感觉眼睛有点花,看啥都不太清楚。

洋酒的后劲比较大,喝的时候没啥感觉等喝完过一阵后,酒劲就开始往上反了,向缺已经开启眼花缭乱的模式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玄真说道:“就是个聚会,大家一起聊聊天而已,主要是以联络感情为主,你还想有什么节目?对于这些人来讲,能有时间坐在一起喝一杯就已经不错了”

“哎,没啥意思,我待的有点闷出去透透气”向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王玄真在他后面说道:“从酒店后门出去,上天台那风比较大,正好你去清醒清醒,过会再回来也差不多就快结束了”

向缺摆了摆手,摇晃着就往外面走,推开酒店后门他刚一迈步出去,正巧跟人撞了个满怀。

嗅了嗅鼻子,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向缺打了个酒嗝,睁着醉眼发现自己身前站着两个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撞谁身上了。

“额······眼熟呢?”向缺舌头有点打结的张嘴就冒出来一句:“茅山公交车啊!”

“嗯,你说什么?”苏荷被他一句话给说懵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向缺尴尬的笑了笑,这完全是条件反射顺口而出的一句话,他连忙摆手说道:“不是,那个什么······认错人了”

苏荷眯眯着眼问道:“茅山这两个字可是没弄错”

“向缺?你怎么在这?”正当向缺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苏荷旁边传来了一声惊呼算是给他解围了。

向缺歪着脑袋看着对方啊了一声说道:“是你啊,好久不见呗”

这场合里能把向缺认出来的女人,除了和他一起来的唐夏外,就只有跟陈三金一同前来的陈夏了。

陈夏咬着嘴唇,居然离奇的整出一脸娇羞来:“你怎么会在这?”

“跟别人来凑凑热闹,那个什么······我是不打扰你们叙旧了?你俩聊,我透个风去,这酒喝的把我给整迷糊了”向缺觉得自己那句茅山公交车说的挺汗颜,连忙掏出烟来叼上故作镇静的就想往天台走。

陈夏不甘的一把拉住他,问道:“跟我说几句话很难为情么?”

“不是,我脑袋有点迷糊,喝多了”向缺干咳了一声,解释道:“我这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好像有点压制不住了,怕过会再整出点丢人的事来,所以得赶紧出去透透风来缓解一下躁动的肚子,回见,回见,一会聊哈”

向缺落荒而逃,小碎步闹腾的相当麻溜了。

陈夏跺着脚,愤愤的骂了一句:“王八蛋,喝多了还跑那么快”

苏荷眯着小眼望着向缺的背影,朝她问道:“你认识他?”

苏荷和陈夏相识已久,两家父辈就有交往,宝新系和三宏重工一直都有生意往来,苏荷,陈夏又都是各家着重培养的下一代,所以近几年来两人常有接触,并且联系频繁到关系差不多跟闺蜜两字都能靠上边了。

人么就是这样,结婚讲究门当户对,朋友之间也讲究身份对等。

三宏重工和宝新系,陈夏和苏荷,两者之间正好能画上等号。

陈夏没回答苏荷,反而诧异的问道:“他好像和你也认识?”

“你觉得呢?”苏荷皱眉说道:“认识的话,他敢当我面喊出一句茅山公交车来?”

陈夏愕然了,掩嘴而笑道:“他向来都如此口无遮拦的”

苏荷狐疑的打量着陈夏,据她所知这个宝新系的女王可从没有在人前露出过小鸟依人的性子,那一脸的娇羞在苏荷来看,有点匪夷所思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陈夏和苏荷在酒店后门这单聊,其实是为了陈家招募风水师的,茅山的人擅于驱鬼辟邪,但在风水一项上来讲就不是特别精通了。

这一次金茂的聚会,其实真正的发起人就是陈三金,两月前他就散布消息陈家要举办上海的这次聚会。

当初向缺离开之际对他说的话,陈三金一直谨记于心,这段时间一直没忘了寻找风水师来陈家坐镇,只不过找的人他都不太满意,后来陈三金干脆决定,整个选秀得了,于是就在金茂聚会硬插了一脚。

消息传出之后风水界的人闻风而动,不少上了年纪不太出山的人都蜂拥而来,想入幕陈家,并且觉得自己有关系的还暗地里托人跟陈三金打招呼。

没办法,谁让陈家势大呢,能够被陈三金看上的话,就意味着无数的钞票再向自己招手了。

陈夏和苏荷闲聊之余,实在没想到向缺会突然蹦出来,并且这家伙还极其不着调的把两个女人同时都给招惹了。

苏荷是对那句茅山公交车有点火冒三丈,而陈夏则是因为向缺无视自己而耿耿于怀。

向缺也察觉自己有点得罪这两女人了,但他真无心辩解,因为他挺明白一个道理的。

和傻子吵架肯定是有输没赢。

和女人拌嘴,没等吵呢你就已经输一半了,特别还是跟漂亮的女人动嘴,任何男人基本都不会是对手。

深知此中精髓的向缺只能选择遁走,不然再呆下去这两漂亮小妞绝对能分分钟口吐莲花的把他给摧残的体无完肤了。

上了金茂楼顶天台,一股小风嗖嗖的吹了过来,向缺迷蒙的两眼顿时有点清明了,深深的吸了两口气之后,他掏出烟点上缓解有点眩晕的脑袋。

天台的风很大,楼很高,离天很近。

向缺走到天台边沿,驻足远望。

上海陆家嘴金融中心尽收眼底,金茂大厦,环球金融中心,上海国际大厦,这三栋上海最高的楼呈三足鼎立之势屹立在黄浦江边。

几十栋高楼错落有致的分布两侧。

深夜,灯火通明下,站在天台边缘的向缺在尽收此地景象的同时,又一次的感觉到了体内天地气息的涌动,不久前在天空突兀凝聚而又眨眼间散去的漩涡又重新显现在半空。

嘴上叼着的烟,随风而落。

向缺皱眉望向尽收眼底的景象,吐出四个字:“原,来,如,此”

建国后。

上海,京城,深圳先后被定为率先开发的三座城市,就是改革开放的先驱之地。

之前,某个金融中心建立之时经常遭遇莫名其妙的诡异之事。

几十家央企,国企和私企汇聚于此,想要率先迈开建设步伐,但不知为何在陆家嘴一带却寸步难行。

楼建不起来,经常有楼建到一半的时候就会发生各种事故,黄浦江沿岸的天气经常变幻莫测,大风吹起,雨下个不停,反观上海其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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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年里,基本上所有的工程都是停了又干,干了没多少又停,完全处于原地踏步的状态,陆家嘴开发被腰斩了。

而上海其他地方却没有发生这些事,正如火如荼的建造着。

当时的政府甚至曾经讨论过,要不要换个地方开发,但是经过讨论之后发现代价太大,会搅乱整盘棋,甚至对以后上海的发展会有深远的影响。

到了九十年代初期陆家嘴一带被搁置了几年后,当局者恼了,亲上京城求援解决此事。

有位已经退位的老人指出了一条明路,言明此时其实有人力可以解决。

求援之人回到上海时,他的身边多了一个穿着邋遢道袍的道士。

他去了一趟京城,就只请回来一个人!

三个月的时间里,那个道士双脚踏遍了黄浦江沿岸和陆家嘴周边的每一寸土地。

三个月之后他说了一句话:“九转七煞,龙头锁阴局焕然天成”

那位老道在上海呆了近一年有余,一年之后陆家嘴金融中心再次破土动工,这一次施工非常顺利没有出现任何匪夷所思的事发生,几年之后金融中心耸立于黄浦江边。

多年以后,当年有关陆家嘴的一些秘闻才慢慢传了出来,孰真孰假无人可知,知道全盘事宜的也就寥寥几人而已。

有的人信了,有的人却一笑而过。

信的人是曾听闻,陆家嘴所在地恰好处于龙头之上,而且还是一条孽龙。

在龙头上动土乃是大不敬的事,老天和龙王爷自然不会应允,不闹你个天翻地覆才怪。

后来有风水道士被请到此地破局,将原本定于在其他地方修建的金茂大厦和环球金融中心迁移至此,据说是建在了两只龙眼上,后来修建的上海国际中心则是堵在了龙嘴之上。

有人曾言,正是因为这三栋大楼才彻底的把龙头给镇压了,死死的压住不让那条龙翻天覆地,三栋楼宛如三根钉子把孽龙给钉的半死。

光只与此还不够,在后期陆家嘴商圈建成之后,上海开始大力招商,足足招来了国内外几十家大银行和保险公司汇聚于此,以惊天财力镇压龙气,防止这条龙有翻身之日,并且这里只能汇聚金融机构,绝对不允许建民宅,民宅一旦建成过多就会被那条龙吸走人气,从而带来翻身的可能。

归根结底这个传言就是,陆家嘴金融中心下面押着一条孽龙,如果没有那三栋大厦和几十家银行保险公司镇着,这一片就算不是块死地,也只能是块普通的地方。

十几年之后,陆家嘴商圈成为了国内乃至世界最声名卓著的商业中心。

而有关那个道士的传说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之甚微,信的人说他的身份被列为了绝密。

但是不信的人却是不屑一笑,只回了两个字:“扯淡”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原来如此!”

向缺第一次来到上海,第一次登金茂大厦天台,也是第一次看见九转七煞,龙头锁阴局,但他对这个局却一点都不陌生,不但不陌生并且相当熟悉。

因为,在古井观藏经阁之中有关此局的详细介绍他早已看过不知多少遍。

古井观藏经阁藏书百万,一为术法,二为道藏,三为风水局。

有人说赵礼军十岁之前熟读道家经书能倒背如流,向缺听见了肯定要对此嗤之以鼻,十岁之前他牛,但十五岁之后我能虐他千百遍。

龙头锁阴局,是古井观风水局中向缺最为熟悉的局之一,当年老道曾经逼着他把此局熟读于心,并且还得滚瓜烂熟,达到翻手既能布局且破局的境界。

当年向缺并不理解为何老道非要他把这个局铭记于心,现在向缺明了了,所以说出原来如此这四个字。

他也明白为何自己体内的道气会蠢蠢欲动想要破体而出了。

天空中,那道突然凭空显现的漩涡在向缺头顶缓缓而动,体内天地之气躁动不已,随即开始破体而出被吸纳进漩涡之中,这一回向缺没有尝试去压制,反倒顺而为之。

源源不断的天地气息被向缺引出体内,然后升空汇入漩涡,随着道气的增长,那漩涡越转越快,并隐约有引动天际风云变幻之势。

顷刻间,上海浦东风云密布,乌云遮空,一场瓢泼大雨瞬间而落。

金茂顶层酒店的人侧目望向窗外,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赵礼军,苏荷,唐夏,曹清道还有那些风水阴阳界的人则是纷纷露出同一个表情望着窗外大雨。

“好浓郁的道气,居然密布如此广泛的区域,这是天地之变还是有人为之?”

天台上,向缺沐浴在雨中闭着双眼缓缓盘膝而坐,一股晦涩难懂的经文从他嘴中飘然而出。

“咔嚓”天边响起惊雷,一道闪电破空而出,从天上到地下,直入黄浦江中。

一阵风吹来,江面荡起翻天巨浪,浪随风动越翻越大,渐渐的所有涌起的浪花似乎汇聚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一道粗大的龙卷风从江面忽然腾空而起直冲天际。

“昂······”天际,江边,龙卷风下突然传出一道龙吟。

龙吟声直破天穹而出,响彻天地之间。

向缺腾身而起,身随风动飘向半空中,他睁开双眼手指江面。

“昂······”龙吟之后,一道龙气从龙卷风中散发而出,和密布于雨中的道气融为一体。

雨越下越大,无人能看见飘荡在金茂天台上的向缺,正引动龙气和天地之气吸纳入体。

金茂酒店的窗边站了很多人,常人只以为今天的上海天气有点太风云变幻。

赵礼军和苏荷还有曾听闻过陆家嘴传闻的人都认为,那个传说似乎应该是真的。

“龙吟,龙气,这里真的被锁着一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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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陆家嘴确实是个风水局”

“似乎当年真有高人踏足于此”

“风水我们茅山不擅,但传闻茅山确有记载”苏荷轻声说道:“当年布局的那位高人,你说如果现在还活着得到什么地步?“赵礼军闻言沉思后说道:“合道之下,第一人!”

天台,向缺。

当天地气息和龙气被同时吸入体内之后,向缺睁开双眼舒畅的吐了一口气。

他的体内传来了一声不甘的怒吼。

“原来如此,瓶颈已破,那死老道居然在这埋了一个后手”向缺惊愕的发觉,当龙气和天地之气被引入体内后,已经困扰他近三年的凝神初期的境界瓶颈居然被破了。

古井观大殿,四盏命魂灯中原本火苗最为渺小的那一盏突然迸发出一道炙热的火光。

老道眯缝着带着眼屎的双眼,嘟囔了一句:“比我想的好像快了那么一点点,狗屎运”

向缺也嘀咕道:“九十年代,我刚出生没多久啊,他就在上海滩下了一步棋······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向缺顶着湿淋淋的一身回到酒店,被里面的空调一吹顿时全身酸爽起来。

“有点悲哀了”向缺冷全身都湿透了,冷的直哆嗦。

本来粗布衣裳的料子就比较吸水,这被大雨一淋那衣服就跟海绵似的,打个喷嚏都能喷出二两水来。

向缺没辙了,在酒店顶层走廊转了两圈后找到个员工休息室,趁着没人他偷摸的打开门钻了进去。

几分钟之后,向缺穿着一身酒店侍应生的西服走了出来,然后重新又回到了大厅里。

“这是肿么一回事呢?”王玄真迷茫的看着换了一身衣服的向缺。

“在天台赏雨来着,一不小心赏的有点忘情,被雨给浇湿了,没办法只好从里面偷了身衣服换上”

“这回你精神了吧?”

“必须的,浑身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酸爽,老得劲了”向缺干笑着说道,然后伸出手说道:“烟都湿了,你那还有没有,给我点一根”

王玄真把烟递给他,向缺又问道:“快完事了吧?”

“没有,好像有重头戏登场了,陈三金似乎想要请风水师入陈家,你没看见么他身边围着不少人在那大献殷勤呢”

“咦,他挺能挑肥拣瘦的啊,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居然还没找到合适的?”陈三金身边好几个上了年纪的风水师正在那自我推荐呢。

向缺正寻思自己是不是再给老陈帮把手挑一个合适的人选呢,就看见曹清道拧着眉头走了过来。

向缺没好脸色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把那半瓶XO又拿了起来然后‘咕嘟,咕嘟’的仰头直接给干了。

“哎我去,真丢人”曹清道指着他说道:“给我争点气行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喝酒真跟不要钱似的,能不能给我长点脸啊”

向缺叼着烟说道:“你看你委屈那样,跟欲求不满了似的,你有啥伤心的事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别比比了,跟我走”

“干啥去啊?”

“我师兄和师姐在那边呢,我带你过去看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坐着没动。

曹清道转身刚要走,又回头问道:“我说我师姐和师兄在那边呢,我带你过去看看”

向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闪的说道:“不去,那个什么我这喝了不少的酒,喝的有点五迷三道的了,去见人不好,第一回见面咱不得有点礼貌么?那啥,要不过两天我做东安排他们吃点饭呗?第一次见面总得正式点啊,我必须得给你面子啊”

“你可别跟我扯犊子了,听你说这话我都有点心惊胆颤的”曹清道皱眉说道:“再说了你身上就那点钱,还过两天安排人吃饭呢,再过两天你自己兜里钱能剩多少,不把咱俩饿死都不错了,估计请人喝杯咖啡都不够了,大哥我说你咋这么磨叽呢,就过去见见有什么的,这有现成的酒,碰个杯不就完了么”

向缺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死活就是不去。

曹清道眯缝着眼睛狐疑的问道:“有点不对劲,你没来时就对我师姐那么感兴趣,现在来了反倒突突了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向缺你跟我说到底咋回事?”

啥咋回事啊,向缺还能告诉曹清道自己当着他师姐的面把茅山公交车都给喊出来了?

这话要是说出来,曹道长真敢一道符咒劈了他。

“谁对我感兴趣啊?”向缺正打算继续跟曹清道扯皮下去呢,苏荷居然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笑吟吟的站在两人身边。

“咕嘟”向缺咽了口口水转过脑袋,故作镇定的掏出烟叼上了。

曹清道恭谨的说道:“师姐,这是我一个朋友,认识很久了,曾经帮过我不小的忙,向缺”

苏荷淡淡的笑道:“你叫向缺?嗯,谢谢你对我们茅山弟子的照顾”

向缺深深的吸了口烟,干笑着说道:“苏师姐,我跟清道都是朋友,不用客气,说这就见外了”

苏荷这时居然迈步上前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吓的向缺赶紧往旁边挪了一挪。

哎我去,这女人咋这么不矜持呢,随便就往人身边坐,大厅里这么多人让人看见多不好。

“原来你知道我姓苏”苏荷眯眯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这倒省的我自我介绍了”

“呵呵,呵呵”向缺一阵傻笑,这女人说话吐个吐沫都是钉子,损人的话张嘴就来,真不是个善茬子啊。

曹清道眼神从苏荷身上又转到了向缺身上,他忽然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在这之前绝对有事发生。

曹清道在茅山学道近十年,跟苏荷相处有近五年左右,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大师姐了。

苏荷性子淡薄,属于外冷内也冷的人,就算是在茅山面对大长老或者掌门,苏荷也都一向如此,顶多跟赵礼军相处的时候话会多点,平时哪怕她就算摆出一副笑脸那也纯粹是表面的假象,那副笑脸下面肯定还是冰冻三尺呢。

事出反常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必有妖就体现在苏荷居然十分熟稔的坐在了向缺的身边,并且看她这意思好像还有打算深聊下去的可能性。

这可把曹清道给雷的不轻,他可是深知苏荷有着极强的心理洁癖和身体洁癖的,这种洁癖的程度几乎已经达到了病态的地步,据他所知就连大师兄很很少触碰到苏荷的身体,基本上苏荷无论与谁相处都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尤其是男人。

苏荷从来不会主动坐人身边,特别是当旁边那人嘴里还叼着烟的时候。

女人是一种相当奇怪的动物。

特别是自身优越感极强的女人,往往会比其他女性的奇怪点要高很多,比如陈夏和苏荷就都属于此类。

当两个地位相等,相貌不分上下,条件差不多的两个女人相碰到一起时,她们会潜移默化的把对方当成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无论是在哪方面都想一较高低,然后以此来证明我虽然跟你哪都差不多,但总有一点是能压过你一头的。

苏荷对向缺的态度,就源于不久之前陈夏曾经的一脸娇羞,她很果断的产生了一种好奇之心,想深入探讨下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如何让陈大小姐脸色泛红的。

从古至今,世界上曾经发生过无数次的战争,曾经有闲的蛋疼的人统计过,战争的原因有很多种,而其中有几次格局颇大的战争居然都是因为女人引起的。

可以说有很多次,女人就是战争的导火索。

安史之乱源出唐玄宗迷恋杨玉环,南朝后主陈叔宝专喜声色于张丽华后成为亡国奴,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是因为陈圆圆,中国古代四大妖姬和四大美女基本都属于亡国的祸根。

而在以后风水界一场延续了多年的战争,就是源于苏荷一屁股坐在了向缺的身边,从而导致向缺和赵礼军狗咬狗的扯皮了很久。

“清道,苏荷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来了?”赵礼军端着杯酒笑吟吟的走了过来,眼神在向缺和王玄真身上扫了一眼后,举杯示意道:“有朋友?”

“师兄,额······正好碰到个朋友”曹清道有点眩晕,龙有逆鳞,人也有,而苏荷就属于赵礼军的逆鳞。

“介绍一下?”

曹清道幽幽的叹了口气,给双方互相介绍了一遍。

赵礼军十分有礼貌的把右手的酒杯交到左手,然后居然十分礼敬的主动弯腰伸出右手跟向缺握了一下:“茅山,赵礼军,幸会”

“幸会,幸会,呵呵”向缺整的跟受宠若惊了似的,居然一跃而起双手握住了赵礼军的右手,他顿时站起来说道:“赵哥,赵师兄,不止一次听清道提起你了,说您是被茅山九百多弟子奉为领头人的大师兄,以前我还觉得清道夸的有点太玄乎了,但今日一见觉得果然名不虚传,您绝对就是人中龙凤,乃是我辈楷模啊”

“哎呀”曹清道顿时捂脸惊呼,这货扯的太没边了。

向缺随手从桌子上拿起半瓶XO跟赵礼军手里的杯子主动碰了一下:“初次见面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赵礼军是个很能主导场面的人,自他出面之后向缺所在的偏僻角落顿时就全由他来指引方向了。

赵礼军相当自来熟了,跟向缺握了个手以后就好像跟他结拜了似的,十分自然的就坐在了向缺身边,然后毫不忌讳的把那瓶曾经让向缺对瓶吹过的XO拿在手里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了。

那动作行云流水相当自然了,就跟那瓶子好像之前被一个天仙美女给亲过似的,他一点都不嫌人埋汰。

坐下后的赵礼军跟向缺,曹清道和苏荷言谈甚欢,时不时的就一阵哈哈大笑,然后豪气干云的一口喝了杯里的酒,并且说到兴处还十分熟络的拍着向缺的肩膀,一口一个向老弟的叫着,那架势在旁边不少人看都以为向缺是哪家的公子哥呢,居然能让茅山赵礼军如此亲热。

“相门有痣,奸门有气,鼻挺额头窄”这是典型的心机深沉,心思颇多之人的面相,此类面相里最有名的有两个,一是秦桧二是李莲英,都是历史中最著名的心藏万千事之人,一个靠嘴坑死了岳飞,一个靠嘴独得太后恩宠。

这个面相是向缺从赵礼军脸上看出来的。

向缺虽然看出来赵礼军面相比较跑偏,但话里话外完全就当没事似的,继续跟他虚与委蛇的扯着没边的事。

两个男人在近半个小时的闲扯中似乎奠定了极其深厚的友谊,居然完全忽视了坐在一旁的苏荷。

这女人也没乱插嘴,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巧笑嫣然的看着两人聊天。

“你们耗在这跟我闲扯,这浪费不少时间吧?我看那边不少人拿眼神往这瞟呢,赵哥哪是不找你的啊?”向缺又点了根烟,递给赵礼军。

“找我的都是老朋友,但你是新的朋友,和他们我有都是时间接触但和你这不是刚认识么,我得深入了解下”赵礼军推了下向缺手里的烟,说道:“我不抽,向缺你烟抽的有点多,省省吧”

向缺叼着烟轻飘飘的说道:“我抽烟,是为了等一个能让我戒烟的女人”

曹清道捂着牙花子相当无语的说道:“向缺,我一直都想要为你无偿的做点什么,然后来换取一个能给我读懂你的机会,行么?我就想知道知道,你这张嘴就能装比的性格是怎么练出来的”

向缺略显深沉的说道:“与生俱来”

“哈哈,实在,实在,我就喜欢向老弟这种性格,让人看着舒心”赵礼军忽然站起来,感慨的说道:“既然你和清道是朋友,那就是我们茅山的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话,礼军一定以礼相待,今天就到此为止,反正都是自己人了,那就过后再聚吧”

向缺笑呵呵的站起来说道:“今天来这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赵哥”

赵礼军和向缺抱了抱,然后转头就朝远处走去,苏荷起身大有深意的看了向缺一眼后跟着也走了。

向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翘着二郎腿坐了回去,笑眯眯的望着赵礼军的身影,翘着嘴角意味深长的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你在那说啥呢”曹清道挺迷茫的问道:“你跟我师兄在那扯了半天,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到底你是他师弟还我是啊?你俩唠的太热乎了”

王玄真第一次开口说道:“茅山赵礼军,果然名不虚传啊”

走到远处的赵礼军笑吟吟的回头跟向缺挥了挥手,然后转过头笑着跟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小君,一会给我查查刚才跟我聊天的那个人,叫向缺,详细点的”

“嗯,军哥”

晚上十一点,聚会结束。

向缺跟唐夏告别后,就跟曹清道和王玄真从酒店里出来,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对两人说道:“没咋吃饱,你俩找个地方坐会我处理点事情后去找你们”

“你干啥去啊?”

“拉个屎,肚子可能不太舒服,估计蹲一次得半个小时,时间有点长啊,你们先吃着我去拉一会”

“你肚子真矫情,三天两头就闹抗议,真服你了”

向缺出了酒店走到路边,两辆奥迪停在不远处打着双闪,向缺走近之后车门打开,陈三金从里面走出来说道:“没想到在这能碰见先生,就特意等您一会”

向缺和他坐到车里后就问道:“听说你来这是找风水师给陈家坐镇的?有合适的人选了么”

“有两个人选,我打算看看然后考虑一下”

“之前我让陈冬带回陈家的那个人还在么?”

“你说姓王的?”陈三金想了想后说道:“他一直跟在陈冬身边,我见过两次”

“你找到合适的人选后也别让他走,就留在家里,尽量让他多跟来的人接触”

陈三金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对于古井观的话他向来都是比较认的。

向缺又接着说道:“关于茅山,你了解多少?”

陈三金说道:“之前有过接触,茅山有的产业跟我之间也有过合作,我这次在上海找人就是让茅山牵的头”

“那个赵礼军,你知道吧?”

“嗯,怎么,先生也跟他认识?”

“正想认识呢,你跟我唠唠他呗”

从陈三金嘴里说的话肯定不会是片面之词,以他的角度和眼光,他看人基本能看得八九不离十。

“茅山的掌门叫赵群书,三十二年前从上任掌门手里接过了茅山的大权,一直经营到现在,他也是赵礼军的父亲”陈三金没有从赵礼军说起,而是先聊起了他的父亲:“赵群书这个人很厉害,听说他自小学道但是由于天赋问题却一直没学的太明白,但这个人极善钻营,特别是在人脉关系上凡是跟他认识的关系都被经营的风雨不透,在道教界中威望很高,人脉非常广,并且此人非常善于结交上层人物,在江苏政界的几个大人物他都有所交集,而且在道教协会里他还占有会长的头衔,可以这么说吧,赵群书要是放在古代,绝对是能位极人臣的首要人物”

“有人说,赵礼军是茅山几十年才出的人才,他跟赵群书有八成相像之处,剩下的两成则是因为赵礼军乃是一个极其少见的术法天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找到曹清道和王玄真的时候,两人正光着膀子挽着裤腿在一个大排档里吃烧烤呢,就这么会功夫他们两个已经喝了七瓶啤酒,桌子上点的肉却没怎么动。

曹清道说他俩一见如故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喝起酒来就有点刹不住车了。

“给我也起一瓶酒,刚才喝的洋酒我觉得酱油味太浓了不咋好喝,还是啤酒喝着过瘾”向缺拿起几根铁签子就撸起了上面的肉吃。

曹清道乐道:“你轻点,那铁签子都被你给撸的滋滋冒火星子,大哥咱收敛点吃行不?”

王玄真笑道:“你口味太叼了,几千块钱一瓶的XO能让你给喝出苞米茬子味来,真厉害”

向缺吃着肉,大咧咧的说道:“喝酒跟人一样,酒必须得对味不然在贵喝着也没感觉,人也是一样,交人呢都得对胃口,对上了三六九等什么人都能交的一见如故,对不上皇帝老子也不多看他一眼”

“就比如你跟赵礼军?”王玄真笑眯眯的递给了他一瓶啤酒。

向缺接过啤酒后说道:“跟他呀?细水长流呗”

王玄真又追问道:“那你觉得交我咋样?”

向缺眨巴着机灵的小眼睛说道:“可以深入交往”

“呵呵,你看人挺有一套呗?就认识这么会功夫就觉得能深入交往了?你火眼金睛啊”

向缺指了指自己两眼说道:“说火眼金睛那是扯,但看人这两个眼珠子相当在行了”

王玄真婴儿肥的脸上挤出了一副神秘兮兮的笑容,问道:“真能看得出来?”

“你俩打啥哑谜呢,喝酒吃肉啊,这大半夜的我们在一块应该把酒言欢对酒当歌才是,唠点风花雪月的才对”曹清道听他俩唠嗑脑袋有点疼,觉得跟自己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王玄真举起酒瓶说道:“在唠风花雪月之前我提个酒,正式的讲哈,第一次相见我就觉得跟你们挺对胃口的,这次来上海什么收获也没有,但我觉得认识你俩就足够了,没让我白来一回,来吧干了,都在酒里呢”

三人仰头干了大半瓶酒,向缺忽然问道:“咦,你不是被人硬扯着来的么,带你来的那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他去办事了,提前跟我打好招呼就走了”

三人聊天基本就是扯犊子,向缺没和王玄真打听底细,对方也没套他们什么话,出现在金茂酒店那种场合的人肯定都是有故事的,随意打探那是忌讳,但你要自己能品出点来什么,那就是眼力了。

可能向缺和王玄真都互相品味出对方身上的故事了,所以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提一些隐晦的话题。

喝到深夜一点了,三个人基本都喝的有点到量了,说话的时候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了,似乎再扯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三人就打算结账告辞了。

王玄真搂着他俩的肩膀说道:“哥们,跟你们说点正经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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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刚才咱都唠不正经的了?”曹清道打着酒嗝说道。

王玄真干咳一声说道:“别闹,真是正经事”

“啊,你说,我听听看”向缺眯缝着眼问道。

“过两天我手里有份活,缺人手,我觉得你俩挺靠谱的,有没有心思跟我一起干?”王玄真正色说道。

向缺和曹清道对视一眼,同时开口:“什么活啊?咋还选到我俩头上了呢”

“肯定合适得了,我既然找你们肯定不是瞎找的,我当然是觉得你们路子跟我对,属于人尽其用”

曹清道不耐的问道:“抓住重点,我问是啥活,大哥你让我跟你抢个银行或者绑个架什么的我们也跟你去啊?所以,你得抓住重点说啊”

“哎呀真墨迹,我说的重点就是合适,合适这个词听明白没有?你们要是答应呢,过几天我给你们打电话,要是不答应也没事,咱还是朋友”王玄真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两个,一个是茅山出身一个懂得风水术法,正是我所需要的人才,我这么讲明白没有?”

“还是没咋明白,挺糊涂的”曹清道耷拉着脸,说道:“整的这么神秘,还不说干啥,咱还能不能愉快的往下相处了”

“行,电话你不是有么,到时候电联吧”向缺没再追问下去,直接点头答应了。

王玄真乐呵呵的说道:“成了,等我信哈,都快半夜了各回各家找地方睡觉吧,我到时候给你们打电话”

王玄真一挥手,从后面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身边,他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等他走后,曹清道有点急了,不解的问道:“大哥,你答应他干啥啊?第一天认识,他说找咱干活啥也不知道你就点头同意了,他找你杀人放火你也去呗?你办事这么毛躁呢,成熟点行不?咱都是成年人了”

向缺望着离去的车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在酒店里跟他认识的时候我也没太当回事,寻思就是喝个酒聊个天打发下时间,后来从酒店里出来再碰到我觉得挺有意思”

“怎么回事?”

“面相你知道不?是人都有,看相能看出啥来你也知道,对吧?”

“嗯,你从他脸上看出啥了?”

“啥也没看出来”

曹清道不吭声了,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肯定没喝多,那就是真什么也没看出来”

面相,就是指一个人脸上的五官和面部特征,在风水术法里属于卜卦,推算一道。

从一个人的面相里能看出很多东西,家世,财运,升官发财什么的都能看出来,甚至还有人的后半生的经历。

每个人都有面相,所以卜卦可以从任何人的脸上推断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来。

但有两种人的面相是没法看的,也看不出来。

第一种人就是一国之帝,一国之君。

此种人乃真命天子,天道庇佑,集一国气运于身,常人根本无法从他的面相中看出什么,不然会被天道所反噬。

还有一种人也没法看出来,胖子王玄真就属于这一种。

向缺从他的脸上就什么也没看出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曹清道听闻向缺所说,顿时极其惊诧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王玄真那个婴儿肥的胖子肯定不是一国之君,那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向缺搓着脸,有些无奈的说道:“是真的看不出来,这种人的面相我倒是听过,但多发生在几十过百年前,现在来说已经很少见了,我也仅仅只知道两个而已”

几百过千年前,中国曾有几位相当牛叉的人物卦象是被蒙蔽了天机的,道行无论多深都无法勘破他们的面相。

三国时的诸葛,鬼谷子,黄石公,秦国宰相李斯等人都属于此类,但他们却不是被人施术,而是自己为之的。

“除了那个胖子还有谁?还有谁这么嚣张”

“王玄真肯定是被人以术法蒙蔽了天机,我看他面相的时候只能看到被一片迷雾遮盖的卦象,再往下我就不敢看了,会被反噬的”除了一国之君外,还有种人的面相也无法看,就是王玄真这一种。

占卜,算卦就是推算一个人的经历,属于不被天道所容,一般的算命先生还好,道行稍微高一点的先生,命理通常都多灾多难,这就是被天道所不容的后果。

这也是为啥经常能看到有些算命先生要么是缺胳膊少腿,要么就是鳏寡孤独,但最多的就是双眼瞎了。

你们应该不会奇怪,算命瞎子为何遍地都是了吧?

有句俗话就是,做人不能知道的太多了,基本就是这个意思了。

向缺暗中想要窥探王玄真的底细和虚实,想要推算出这人的一些经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没法把对方看透,因为王玄真的卦被天机给蒙蔽了,无法窥探。

一国之君是天道护佑,而王玄真明显是被人用术法给掩盖了虚实。

王玄真是向缺所知的第二个被天机蒙蔽了的人,第一个则是他自己。

当年他被老道带上古井观之后的第五年,老道,师叔和悬空寺的和尚为了不让人看破他体内掩藏的西山老坟之物,他们三个联手封住了向缺的卦象,任何人都没法凭借看相,摸骨,测字等一些手段来看破向缺的命理,一旦强行推算,算卦者必将被天道反噬。

“这死胖子不简单啊,向缺他要找咱们干的活肯定不是啥容易的事,你说咱俩要是跟去了会不会是与虎谋皮?万一把咱们赔进去咋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曹清道有点犯怵了,觉得这事挺不靠谱。

其实,曹清道之所以惧怕他并不是因为跟王玄真出去干活,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跟向缺在一起没有啥安全感,王玄真和向缺相比,他甚至觉得被后者坑了的可能性比较大。

向缺不知道自己在曹清道心里的定位已经这么不堪入目了,曹清道防他比防贼还谨慎呢。

向缺浑然不知的说道:“没事,我虽然看不出他的面相,但却可以判断他绝非大奸大恶之人,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会给咱们挖坑的”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你啊”曹清道嘟囔着。

向缺转头问道:“你说啥?”

“没啥,没啥”曹清道讪笑着摆了摆手,然后问道:“那就真确定跟他去了?估计这次去了可能收入不菲啊,他找咱俩肯定是大活”

“嗯,反正也闲着没事,去呗”

“那个什么,向缺啊”曹清道搓着手,磕磕巴巴的说道:“我觉得咱俩既然马上要来活那就肯定是有收入了对呗?这就意味着咱们两个可以大大方方的花钱,不用再精打细算了哈”

“你啥意思?”向缺谨慎的望着他。

曹清道嘿嘿一笑,咽了口口水,眯缝着小眼说道:“哥,我想肆无忌惮的嫖个娼可以不?”

“啥玩意?”向缺有点蒙。

曹清道娇羞的捂着脸说道:“身体有点小饥渴!”

“泡妞吗?”

曹清道撇嘴说道:“别说的那么高雅,这是买卖关系”

向缺有点崩溃的说道:“激情过后,咱俩就该喝西北风了”

“图一时之爽呗,肚皮的事可以稍后再考虑”曹清道一本正经的说道:“向缺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我今天晚上要是不把激情释放出去,晚上跟你睡觉的时候咱俩在一个床上躺着,我很容易把你给捅了,你掂量下这事孰轻孰重,难道你很想高歌一首隔岸犹唱后庭花么?”

“滚犊子吧,我有个更好的去处可以带你去,把激情给释放了”向缺正色说道。

“啥呀,啥呀?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路子呢,挺野啊”曹清道激动的问道。

“我好久没抓鬼了,今天晚上正好闲着,我打算去锻炼下自身业务的熟练度,咱俩去抓鬼呗?”

“哎呀我去,这能是一回事么”曹清道顿时极其崩溃的说道。

“走了,走了,月黑风高的正当时啊”

曹清道到底没有肆无忌惮的释放出自己的激情,而是被向缺强拉上车,然后直奔瑞金医院而去。

向缺觉得自己也挺满怀激情的,今天晚上刚踏入凝神中期,他觉得自己精力老充沛了,必须得释放下。

瑞金医院那明显是个比较不错的去处,他十分想检验下到了凝神中期后,自己的术法到底能有多牛。

半个小时后,向缺拉着脸都要耷拉在裤裆下的曹清道下了车。

瑞金医院西门。

两个黑影坐在一张小桌子旁正喝着酒,四周死气沉沉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曹清道疑惑的问道:“运气不错,那好像有两孤魂在野餐呢,抓他?”

“啪”向缺恼怒的说道:“你系不系虎,人鬼不分啊”

“我的激情太亢奋了,已经冲昏了头脑,确实分不清楚”曹清道委屈的说道。

向缺拉着他朝院门走去,等走近了之后他发觉是看门的老大爷和一个人在那闲聊喝酒呢。

“怎么这么眼熟呢?似乎冥冥之中我俩不止一次的有过啥纠葛啊”向缺觉得跟老大爷喝酒那人看着就感觉让自己十分不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哎呀,是你呀?你不职业杀手么?跟我玩暗度陈仓是不?你可坑死你爹了”向缺认出跟看门老头喝酒的是谁后,顿时劈头盖脸的就一顿臭骂,撸起袖子就冲了过来。

王昆仑酒喝的正兴呢,猛然听见后面有人跟泼妇骂街似的就冲了过来,顿时就被骂懵了,他愕然的回过头看见向缺怒发冲冠的拎着个铁片子就朝自己砍了过来。

“疯狗啊,见人就咬”王昆仑从桌子上拎起瓶二锅头就挥手挡了过去。

“咔嚓”瓶子被干碎了,半截铁剑划破酒瓶后奔着王昆仑的手就砍了过去。

王昆仑脚一蹬地,身体急速后退着,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曹清道也迷糊了,愣愣的问道:“不是来抓鬼的么?怎么还跟人干起来了呢”

向缺气呼呼的说道:“别问了,是兄弟的就给我上去一起干他,直接给他废了,让他变成孤魂野鬼然后我们再收了他”

曹清道挺懵的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抓鬼?整了半天是自产自销啊,真缺德”

曹清道和向缺两人并肩而上,王昆仑撇嘴笑了笑:“来,继续向前迈步,看是你手里的剑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游荡,曹清道和向缺立马刹住腿。

这时,看门的老大爷挥着手冲两边的人说道:“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还打起来了,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呢”

曹清道冷冷的说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呗?你就一把枪能同时干死我们两个啊,剩一个你也好不了,一命换一命呗”

“那你们就试试我能干死谁呗?这年月兄弟两字看着挺值钱的,但在生与死之间我就不信你们还能痛痛快快的把这两字给写出来,来······是兄弟的往前上一步,你看我敢不敢一枪蹦你就得了”王昆仑极其嚣张的说道。

“你玩的真埋汰,动枪啊?干死一个你不也得陪葬么”曹清道有点蔫吧了,觉得自己好像跟向缺还没到生死相依的地步呢,他肯定不可能因为原因都不清楚的一件事就把自己给搭进去。

曹清道虽然不会看相,但他肯定已经看出来面前这人绝对是个悍匪,他说开枪那手指头也肯定不带哆嗦的,曹清道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出了森森的杀气,这可不是杀一两个人就能凝聚出来的,这人身上至少得带着好几条人命了。

杀气重者心思通常狠辣,吹牛比这三个字是绝对不会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的。

“那你就试试,一枪能不能把我给崩了”向缺毫不犹豫的就上前一步,走在了曹清道身前。

曹清道有点小尴尬的说道:“哥,你这是干啥啊?咋还走我前面去了呢,我可是刚想挺身而出啊”

向缺和王昆仑四目相对,眼神瞄着对方的枪口丝毫不以为惧。

冷兵器时代,风水阴阳师确实不惧刀剑,道家术法并不比那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些传说中的武功差多少,甚至在某方面犹有过之。

但是在如今热武器的年代里,你他么就是金钟罩铁布衫练满级了也肯定扛不住一发子弹。

一枪干死你,那是没跑的。

可凡事都有例外。

普通的风水阴阳师肯定无法抵挡热武器。

但凝神中期以上境界的大师级人物,却有无数种方法可以不让自身受到伤害,要是在今天之前向缺肯定不敢这么硬气。

但巧了,他今天真就敢了。

向缺就可以在王昆仑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从对方的杀气上捕捉到他动手的时机,然后迅速调集体内道气在身前密布一道防线。

这道防线,足以把那发子弹拦截在身前,随即向缺有极大的把握可以当场格杀对方。

王昆仑是真有打算开枪来的,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惧怕两字,他做事的风格就是,该动手时就动手绝对不会犹豫,因为哪怕一丝的犹豫就有可能断送掉自己的小命。

在以往,王昆仑确实是如此处事的,这是多年来王昆仑在刀尖上行走出来的心得。。

但现在,王昆仑稍稍犹豫了,他从向缺的身上发现了极其强烈的自信,似乎对方有着绝对的把握可以不当场毙命。

“哎呀,你们两个孩子动刀动枪的,这是干什么啊”正当两人蓄势待发之际,看门老大爷横着身子拦在了枪口之前。

老大爷怒视着王昆仑说道:“把枪给我收起来,你小子这么长时间不见了脾气还这么火,这是人你当他是鬼呢?说杀就杀,杀人不偿命啊”

大爷随即又转头对向缺说道:“你疯了?不知道那是枪么,他要是真开枪你能活的了?蠢货,你们两个都是蠢货”

“那就试试呗”

这句话是王昆仑和向缺一同开口的,两人谁都没有打怵。

大爷皱眉问道:“你们都是我觉得不错的孩子,对我这个老人家都挺好,我看的出来你们都不是骨子里坏透了的家伙,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坐下来谈谈,非得见血啊?你们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啊?要是没有就把火气都给我收收”

“那你得问他了,坑了我一把,差点没让我蹲进监狱里去”向缺愤愤的说道。

王昆仑嘿嘿的笑道:“没有金刚钻你别揽那瓷器活啊,那个厉鬼你收不了还往前冲?我可没逼着你”

向缺冷笑着说道:“我说的不是这回事,你是不是把我给点了?”

“没有,跟我没关系”王昆仑淡淡的说道。

向缺眯眯着眼睛,说道:“你刚走警察就来了,不是你点的他们能闻着味来?”

王昆仑乐了,说道:“是又咋样?你人不好好的么,也没进去啊”

王昆仑那天确实故意点了向缺一下,他要是不给警察打电话没准警方顺藤摸瓜就能把他给揪出来,他玩了一手移花接木,把目标给引到向缺身上去,那自己就安全了。

可惜,王昆仑没想到的是,向缺不但收了厉鬼还从警察手里跑了,更巧的是对方跟他阴差阳错的居然还再次相遇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昆仑和向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一个是在刀尖上起舞多年的狠茬子,一个是在山上憋了十二年的初生牛犊。

这两人碰在一起无疑于火星撞地球,一不小心就得产生核聚变。

但偏偏有个啥都不知道的看门老大爷正好跟这两个人都认识。

“都停下吧,年纪不大火气还不小”看门的老大爷直接用手拉着两人的胳膊走到桌子旁,坐了下去:“你们两个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怨,还达不到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吧?我还是那句话,杀人不偿命啊?”

“相逢一笑泯恩仇,来把酒喝了”大爷往他俩面前的杯子里倒上酒说道:“酒是好东西,除了越喝能越年轻以外,也能解决不少的事,这杯酒喝完就把这一页掀过去吧”

王昆仑和向缺谁都没动,反倒是曹清道凑了过来,抓了一把花生米往嘴里送,说道:“大爷说的很对,有啥不能谈的,非得一上来就要人命?”

看两人还没动的意思,看门老大爷皱着眉头说道:“王昆仑,你脾气硬了是不是?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喝杯酒能怎么的?来,把酒喝了”

曹清道手里剩的几粒花生米突然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转头问道:“你就是王昆仑?”

王昆仑端着杯子二两半的二锅头仰头就干,然后斜了着眼睛淡笑道:“我的名声已经臭到天下皆知的地步了么?”

向缺露出了询问的神色,曹清道朝他低声说道:“王昆仑,龙虎山弃徒”

世间人这么形容王昆仑,说他是风水阴阳界里最牛的悍匪,悍匪这一行里唯一懂得风水术法的一个人。

他做事从来不问对错,全凭一时之喜随性而做,风格相当独特了。

见王昆仑端起酒杯干了,虽然不是冲着自己,但向缺也喝掉了杯子里的酒。

其实要说这两人有多大的仇那也不见得,向缺就是心里憋着一股气,挺气不过的。

王昆仑呢是个混不吝的人,你一见面就跟我喊打喊杀的,爷能惯着你么?就算我坑过你又咋样?

你要干就干,我绝对不带往后缩缩的。

见两人把酒都给喝了,老大爷的脸也笑了,说道:“照我看你俩还挺有缘的,跟我也有缘分,你们都是刚到上海的时候就来我这抓鬼,对我这老头也都不错,我看的出来你们都不是坏到骨子里的人,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全身上下哪个零件都有毛病,唯独眼睛还算好使,我看人不会有错的”

有大爷和曹清道在一旁插科打诨,渐渐的王昆仑和向缺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几杯酒下肚之后脑袋都有点犯晕了,两人居然撇开大爷和曹清道,单聊了起来。

“哥们,你说你名声挺臭的,有多臭啊”向缺醉眼朦胧的问道。

王昆仑豪气干云的说道:“在风水阴阳界,人人都对我除之而后快,我这项上人头价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百万,你信不?”

“肿么这么牛呢?”向缺不信的问道。

王昆仑咧嘴冷笑道:“因为我干过太多天怒人怨的事了”

王昆仑出身龙虎山,当代掌门大弟子,但却在几年前忽然叛出师门,并随即被龙虎山宣布为弃徒,然后又发出一个声明,凡是与王昆仑为伍者皆为龙虎山之敌。

王昆仑前三代都和龙虎山渊源颇深,据说他的曾祖父当年曾是龙虎山的长老之一,位高权重术法高深,在龙虎山里极具权势甚至差点还当了掌门,从他曾祖父之后王昆仑的祖父和爷爷也都生于龙虎山长于龙虎山,这一家人俨然已经成为了山上的常驻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就算再过几代,王家人也不会离开龙虎山。

意外,在王昆仑这发生了。

王昆仑出生以后没多久,就拜当代掌门为师,成为了龙虎山掌门大弟子,他的天赋颇高在当时掌门的一众弟子之中王昆仑属于最出类拔萃的一个。

原本,王昆仑有个不错的前程,照此顺风顺水的发展下去,他在龙虎山之后也必定位高权重。

但意外这时就出现了,也是非常狗血的电视剧情节,极其的老套和让人喷饭。

那时,龙虎山来了个女弟子,长的让一众龙虎山子弟都趋之若鹜,巴结不已。

但偏偏的,这个女弟子只对王昆仑有意,那是相当崇拜这个掌门大弟子了。

恰好,王昆仑对这女人也有意思,对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就打算朝着成家立业那一面努力。

可是,龙虎山掌门有个儿子整了一出棒打鸳鸯的戏码,有一次趁着王昆仑出门办事硬是带着人把那个女的给强办了。

王昆仑回来后火冒三丈,先是找自己的师父说理,掌门表面上表示出了要严惩自己儿子的意思,但背地里却把人给送走藏了起来,并且还把那个女的给逐出了山门并且暗中制造了一场车祸直接让她香消玉殒,为的就是消除一切对他儿子不利的因素,免得被警察抓住线索。

王昆仑当时就火了,但他极其聪明的没有当场发作反倒表现的若无其事继续当他的掌门大弟子,隐忍了足足一年后他才从蛛丝马迹中查出了掌门儿子藏身的所在地,然后单枪匹马杀了过去,直接把对方给干成了太监,并且还敲断了他的双腿。

龙虎山掌门之子成了一个废的不能再废的残废之人。

这事发生以后王昆仑直接跑路了没有归山。

果然,龙虎山上下震怒,掌门发号施令把王昆仑逐出师门,并且广邀同道共同针对王昆仑,而且暗中在风水阴阳界许下承诺,凡是能手刃王昆仑的人,不但可以得到百万酬劳而且还可以入龙虎山藏书地,随便选取一本术法带走。

前一个条件还算一般,但第二个条件让不少风水阴阳界中人眼红了。

龙虎山传承过千年,底蕴极其深厚,谁要是真能从中带走一本龙虎山的传承术法,那可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从龙虎山发下追杀令之后,王昆仑就在风水阴阳界里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当时风水阴阳师有不少人为了龙虎山的术法开始追杀王昆仑,但更让人无语的是王昆仑极其狡诈,他不但在术法上颇具天赋在追踪和反追踪也极其在行,在之前几场追杀中他都安然逃脱。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在他身上拿钱拿术法,王昆仑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跟差不多半个风水阴阳界里的人干了起来,并且挺让人崩溃的是,从那时候起王昆仑不在动用术法和人周旋,而是通过关系买了不少武器带在身上,只要碰到谁要对自己不利,直接一枪干倒。

再往后,人们差点都忘记王昆仑是龙虎山出来的了,而是把他给当成了一个标准悍匪。

那些年,不少人都死于王昆仑之手,他已经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

这奔波的几年里,除了被追杀以外,王昆仑也做过不少彪悍的事,为了筹钱他接过不少脏活,给人布风水局,替人寻仇解决麻烦,只要给钱他基本什么都干。

久而久之,王昆仑就落下了个不菲的名声,挺臭但是无人敢惹。

四个人的酒这一回直接喝到了天亮路上行人渐多之后才收了起来,王昆仑和向缺之间也因为这一顿酒而真的一笑泯恩仇了,看门的大爷收摊回去准备交班,王昆仑,向缺和曹清道就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三个喝的脚发飘脑袋发晕的人在上海的大街上跳起了舞,一路漂移着最后趴在了马路边上然后一觉睡死了过去。

赵礼军是个对自己严格要求到极尽苛刻地步的人,早上六点他准时起床打开电脑泡上一杯咖啡,然后同远在美国的圆桌基金联线,两个小时处理完手头的事后他会进行一个小时的锻炼。

九点钟,赵礼军从住处的楼上下来在餐厅吃早饭,在他来之前餐厅里已经摆好了食物,餐桌旁也坐着两个人。

苏荷和赵礼军的跟班兼助理,是那个叫李君的年轻人。

“军哥,你让我查的那个叫向缺的人,有点眉目了。”

赵礼军有些诧异的问道:“才一天晚上,你就有眉目了?”

李君笑道:“这个人的经历比较简单,一天晚上都有点多了,半晚上就已经足够了,写在纸上一张都写不满,挺清纯的小伙啊。”

“怎么,清道的那个朋友引起了你的兴趣?这可不常见啊,你每天那么忙难得对一个人感兴趣”苏荷的早餐吃完了,她吃的很单一,从小到大就是一个鸡蛋和一杯牛奶。

赵礼军毫不掩饰的盯着苏荷说道:“嗯,难得!除了你以外,最近一年多他算是让我比较感兴趣的一个人”

“没看出来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军哥。”李君诧异的问道。

“不特别,就是不简单。”赵礼军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有的时候人的感觉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不需要准确判断的,只需要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念头就可以了,小君说说你查出来点什么?”

“向缺,今年应该二十几岁,懂得一些术法和风水,但境界尚不明确,因为似乎没有过有关他出手的记录,唯一一次有迹可循的就是他和曹清道相识的那次,两人一起处理了一个尸变的僵尸,是联手,还有不久之前上海佘山度假村的鬼楼也是他解决的,最近他经常出现在瑞金医院西门,似乎是在搜寻一些孤魂野鬼,他的人际关系也比较简单,只知道是和一个叫杜金拾的人似乎相识,除此以外他的生活履历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没了?就这些?”

李君摊开双手说道:“没了,再想查什么就查不出来了,这个人一年之前的所有经历都没有,他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来历,处处都是一片白纸。”

“你看,这就是不简单的地方了,哪有人真跟一张白纸似的,什么也查不出来啊”赵礼军意味深长的笑道:“我这次回山,我爸跟我说曹清道在外也可被称之为茅山正统了,这么多年除了我和苏荷,他算第三个,原因呢我不太清楚,但是是从他和向缺相识之后才发生的,你说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我看他应该很不特别才是。”

李君不解的问道:“这小子身上有什么奇特之处可以让曹清道进入茅山正统?”

赵礼军感慨的说道:“我从不惧怕人有多大的本事多深的背景,但我最忌讳一个让我摸不清看不明的人,因为这意味着你在不了解的前提下已经失了先手,打蛇打七寸这个道理谁都明白,但如果蛇没有七寸你该如何下手?人也是如此,一个不让自己了解的人,你是没法找到他的七寸的。”

李君说道:“军哥,我们和他又没啥冲突,犯得着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么。”

“我和你的区别就是,你可以对任何和自己无关的人和事漠不关心,而我却对凡是出现在我生命中能让我注意到的人时刻给予关注。”

苏荷就淡淡的坐在那听着赵礼军和李君谈论有关向缺之事,她一直都没有插嘴,更没有透露出向缺和陈家大小姐陈夏相识的事。

同样是早上九点钟,赵礼军已经收拾妥当把向缺给研究完的时候,他们三个仍然趴在路边的草丛里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王昆仑是最先醒来的,他一向警惕性都比较高,很少会如此糊里糊涂的倒在路边一睡不醒,要不是昨天酒喝的太多了,可能路边稍微有点动静他就会被惊醒。

王昆仑愣愣的看着旁边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顿时就精神了:“你们挺会玩儿啊!”

曹清道似乎感觉到身上有点小风吹的挺冷,搂着向缺的胳膊顿时又紧了紧,然后居然直接翻身爬了上去。

感觉到身上有个人压的可能不咋得劲,向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正看见曹清道嘴边的一串口水朝他脸上掉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啪嗒”向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来不及躲了,曹清道嘴边那串晶莹剔透的口水正好掉落在他的脸上。

向缺条件反射的嗅了下鼻子,顿时一股掺杂着酒精和花生米发酵了的味道直冲大脑。

王昆仑乐了:“这滋味挺酸爽呗”

向缺抹了把脸,恼羞成怒的一把推开曹清道,这货居然还有滋有味的吧嗒着嘴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起来。

王昆仑掏出电话拨了出去似乎是找什么人来接他,挂了电话他对向缺说道:“我最近要出去办点事,你有啥事就联系我,我这一天行踪飘忽不定的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下一分钟会在哪,上海估计短期内不会再过来了”

“咋的?因为那件人命案?”

王昆仑摇头说道:“那个是小事不值一提,我最近有件大案子要干,估计得忙活挺长一段时间了”

向缺叹了口气,递给他一根烟后说道:“既然咱们都化干戈为玉帛了,那身为朋友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是龙虎山出身的,自然就会明白一个道理,自身孽业深重死后会遭报应的,不得善终这个结果我可不想看到”

“啥是报应啊?我先把活着的时候过好就行了,死后的事我没时间操心”王昆仑相当潇洒的笑道:“真要是等我死后要入轮回了,没准到时候还得求你送我一程呢,你直接把我给干的魂飞魄散了,报应这两字不就落不到我身上了?多简单个问题啊”

“你这想法······挺前卫的啊”向缺挺崩溃的问道:“你早就打算好了,所以才这么嚣张?”

王昆仑深深的吸了口烟,淡然说道:“呵呵,当你生无可恋的时候看什么就都是浮云了”

“放心,真等你死那天,我亲自送你去轮回”

王昆仑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我能活着到你通阴啊?真的太虚无缥缈了”

两人又闲聊了十来分钟之后,一辆普通的途观停了下来,车窗摇下后,小亮朝着王昆仑招了招手,他起身对向缺说道:“我走了,跟你算是不打不相识的就这么认识了,以后你要是有生意找我干,我算你半价,挺友情的了吧?”

向缺不满的说道:“友情价就半价啊?我都要亲送你入轮回了你就不能给我免个单么”

“呵呵....”王昆仑头也不回的摆手说道:“你真有找我的那天我肯定义不容辞,但我肯定不希望你来找我”

王昆仑刚走,向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他相当纠结的犹豫了能有半天才给接了起来。

“你在哪呢?”

“干啥啊?”

“我刚到上海,想出去转转可是又没人陪”

“哦”

“哦什么哦?”

“哦就是知道了的意思”

“你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你是猪脑袋么”电话里的人似乎对向缺和自己的几句对话十分不满,语气顿时提高了一个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调:“我说我要出去转转没有人陪,你能听懂么?”

“能,你找人陪不就得了”向缺摸着鼻子尴尬的笑道。

“你在哪?我去接你”

“找我陪啊?”

向缺最后到底没有跟电话里的人掰扯明白,过了不到二十分钟一辆丰田保姆车开了过来,戴着一副宽大哈墨镜的陈夏冲着向缺勾了勾手指。

这货满心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好像挺不愿意的呗?”陈夏眯眯着眼,语气不善的问道。

向缺讪讪的笑了,说道:“脸皮太薄,不喜欢抛头露面”

陈夏没给向缺任何拒绝的机会,一脚油门下去保姆车顿时一骑绝尘的就没了影。

等车子开走,草丛里口水直流的曹清道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站了起来,那动作干脆利索的完全不像刚从宿醉中醒来的。

“这日子过的多憋屈,我想用自己的钱嫖个娼还得偷偷摸摸的,这日子没法过了。”曹清道手里抓着从向缺身上摸来的两千多块钱挥手拦了辆出租车,然后急不可耐的说道:“去迎春路,速度点师傅。”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迎春路上的一栋极其不起眼的小门面房前,付了车钱后曹清道夹着裤裆就来到门前晃敲了敲紧闭的卷帘门。

没过一会,卷帘门上露出个小窗口,一只眼睛露了出来看了眼曹清道后突然问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曹清道一本正经的回道:“夕阳西下.....”

卷帘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小年轻拿着一个探测器在曹清道身上来回探了两圈后,把他的手机给搜了出来:“先生欢迎光临,手机会在您走后交还给您”

“整的真像样,呵呵,座山雕当年要有你们这警惕性也不会让杨子荣打进内部给一锅端了,谨慎!专业!”曹清道竖起拇指呲牙一笑,跟着那小年轻就朝门面房里面走去。

这是一个别有洞天的地方,卷帘门内被装饰的金碧辉煌,面积非常不小,明显是跟门面房上面的楼给打通了。

“先生第一次来吧,以前没见过您呢”领路的小青年问道。

“朋友介绍的,本来昨天晚上就想过来的,但被一傻子给耽误了”

“那耽误的人确实够傻了,居然错过了我们这”小青年一脸遗憾的把曹清道带进一间包房内。

曹清道愕然的问道:“你们这有这么牛比么?”

小青年傲然说道;“我们这的服务宗旨就是,不达到让您出去替我们吹牛的地步,我们绝对不收钱”

“太霸气了,这口号喊的真响亮”曹清道狐疑的说道:“这都白天了,你们这还有人服务么?”

“您都说了我们这专业,那必须得二十四小时为上帝服务啊”

曹清道急不可耐的说道:“那快点的吧。”

“妥了。”小青年拿着对讲机吩咐了两句后,只见一排人走进来后齐声弯腰说道,“欢迎先生光临人间天堂高端服务会所,我们会让您成为上帝,让您感受到身在天堂般的服务。”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关于曹清道如此骚气的性格,后来向缺总结出来一点。

你要是跟曹清道说等咱们有钱了,也造一艘神州飞船然后飞到潘多拉星球去操阿凡达,那曹清道关心的肯定不是造飞船需要多少钱,能不能飞到潘多拉星球。

关于骚这个字,在曹清道的身上就是这么生性。

再说向缺,他被陈家大小姐生拉硬拽的给整上车后,丰田保姆车就轻车熟路的朝着市区方向开去,走走停停的一个小时之后,停在了城隍庙附近的停车场里。

“下车,到地方了”陈夏戴着蛤蟆镜打开车门拎着小包甩开两条大长腿就奔着城隍庙走去。

向缺在她身后狐疑的问道:“你挺熟悉路的啊,连导航都不用,常来啊?”

“嗯,一年怎么也得来四五次吧,宝新系在上海有分公司,是我负责的”陈夏回答道。

向缺顿时屈辱的感觉到自己被戏耍了:“说好的刚来上海没人陪的呢?”

“啊,是滴呀,我昨天刚从唐山过来的”陈夏眨着眼睛,显的非常天真。

“女人是狡猾的,不但不能跟她讲道理,也不能去跟她们掰扯道理,因为你根本就说不通”向缺认命了,老老实实的跟着陈夏在城隍庙逛了起来。

城隍庙算是上海最具特色的地方,外地来这的人基本都会到这来逛逛,此地除了保持着几百年的上海风格外,城隍庙最多的就是各色本地小吃了。

陈夏到了小吃一条街后,就像鱼儿入了水,顿时满血复活的捏着一把钱从街头开始一直吃到街尾,向缺跟在她身后完全充当了跟班的角色,拎包,拎吃的,拿着水,饿了一早上的他居然还没时间给自己填饱肚子。

“女人摸不透的除了脾气和内心外,我发现女人的胃也是摸不清的”向缺感叹,刮风的时候陈夏瘦的可能放个屁都得扶着电线杆子,可他妈就这身条怎么吃起来就没完呢。

一直吃到午后,陈夏似乎才善罢甘休,美滋滋的喝了点水后伸了伸那秀气的小蛮腰问道:“你不是道士么?这里有个道观我们去看看呗?”

“咋的,你想让我去砸场子啊”向缺没好气的说道。

城隍庙是个小道观,里面是有几个道士的,但肯定不是正经道士,基本上就是借着城隍庙几百年的历史在敛财的,收点香火钱和门票什么的,这种被旅游气息笼罩的道观,已经算不上道教的正统道观了。

在城隍庙外面,人还挺多的,都在排队买票然后买长香,陈夏居然也买了三柱长香像模像样的拿在手里点燃了打算上香。

“你好像兴趣不大,这里是道观,你不该一本正经点的么?”

向缺抽着烟,龇牙说道:“这也算道观啊?也就糊弄你们这些啥都不知道的游客吧”

“为啥不算道观啊?城隍庙很有名的,都几百年了,几乎每天都有人来这上香祈祷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听说也挺灵验呢”

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真没法跟陈夏解释这事。

“说这灵验,那纯粹是人的心理作用,那么多人来祈祷就算碰运气也能碰到几个祈祷之后心想事成的,所以他们会对外传言这种地方很灵,至于那些不灵的也没人会在意,所以久而久之多年过去了,传言多了就有人会误认为这里很灵了,其实呢?屁用没有,跟来这祈祷一点关系都不搭的”

陈夏捏着手里的长香,寻思了片刻后居然还是点燃插在香炉里,装模作样的嘀咕了一阵。

正统的有历史的道观和城隍庙这种道观肯定不一样,普通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像武当和全真还有茅山这种传承过千年的道观,常年都有道行深厚的道家子弟在此修行,并且每年都有大批的信奉道教的人来此朝拜。

时间一长,久而久之这种正统的道观就会凝聚出念力,这些念力一部分是因为道家子弟修行的原因,一部分则是因为常年被人供奉的原因。

这种念力是环绕在道观之上的,有真正信奉道教的人来朝拜然后诚心许愿的时候,念力就会加身,这种念力能起到一个辅助加持的作用,会让许愿祈祷的人心想事成。

虽然不见得每个来祈祷的人都会达成所愿,但几率肯定要比城隍庙这种完全被世俗气沾染的道观要高的多。

向缺到城隍庙后就发现,这里的念力非常淡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估计也就是上香的人多,其中也有些诚心的香客,祈祷后会产生念力,但这么点念力有跟没有基本一样。

“你看那一家三口,拜的到是挺诚心的呢”陈夏插完长香后就发觉自己不远处有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正三拜九叩的冲着道观大殿内供奉的三清祖师祈祷着。

寻常的人只是上上香,这三人完全是在行叩拜大礼。

“失望的人多了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向缺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年轻夫妻身旁的小姑娘身子开始突然抽搐起来,她爸爸慌忙按住小姑娘然后搂在怀里,妈妈在旁边手足无措的不停的叩拜着,神情非常焦急。

“她,她······这孩子好像有病?有病怎么不去医院跑这来干嘛?”

“不是病,是身上带事了”向缺眯眯着眼说道。

“什么意思?”陈夏反应的很快,随即问道:“那个孩子身上有脏东西么?”

自从跟向缺在唐山相识然后去了景洪大酒店以后,陈夏就明白那些医院解释不了的病症,可以被归纳为中邪或者糟了脏东西了。

向缺摇头说道:“没那么严重,就是受了一丝邪气的侵扰,真要是遭了脏东西的话这女孩早就抽搐的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过了片刻后,夫妻怀里的孩子似乎恢复如初了,就是小脸看着挺白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陈夏忽然低声对向缺说道:“帮帮他们吧,那孩子挺可怜的,在这里祈祷又没什么用,她父母肯定会很伤心,你们不都是慈悲为怀么”

“你说的是和尚,给整反了”向缺苦笑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别管道士还是和尚,总归都是人吧?”陈夏看那小女孩抽搐的时候很可怜,居然拉着向缺的手让他普度众生。

向缺不为所动的摇了摇头,这种和自己无关的因果他实在是不想沾身,滥好人这个词绝对不能在自己的身上体现。

让向缺有些崩溃的是,陈夏居然把他的拒绝给无视了,直接走过去和那对小夫妻低声交谈起来,然后手指着向缺这边指指点点的,小夫妻脸上露出一副狐疑的神色,但还是起身抱着孩子走了过去。

“哎呀我去,这女人心海底针真是摸不透啊,做事简直防不胜防啊”向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伸出两个手指捻了捻。

孩子的父母顿时迟疑了,放慢了脚步。

看见小夫妻皱眉,陈夏笑呵呵的指着自己身上背着坤包,然后又指了指孩子他妈肩膀上挎着的驴牌的包说道:“都是一个牌子的,真假你肯定能分辨的出来,就算是上海的江湖骗子,估计配置也没这么高档吧?”

孩子他妈扫了一眼陈夏的坤包,低头对老公说道:“是真的,不过人家那是定制款的跟我这专柜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这下向缺没辙了,他没等开口呢就要钱,就是想让孩子的父母知难而退,没想到陈大小姐一句话就把这事给摆平了。

孩子的父亲接着说道:“先生您好,您看看我女儿怎么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最近几个星期总是莫名其妙的抽搐,旁边要是有人按着还好,要是没人的话她能直接抽的晕过去,看了不少的大夫,都说是神经性抽搐,也治不好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我们原本没当回事,可是近几天抽的更厉害了,以前一天三四次,现在每隔一两个小时就抽一会,再这么下去孩子没好呢,我们两个估计也得被气抽了”

抱着孩子的母亲眼泪婆娑的说道:“孩子还小,这到没什么大问题,可等她上学了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天天跟在她身边防止她抽搐啊,也有人说孩子可能是中邪了,让我们带着女儿来庙里上香给求一下,上海没什么灵验的庙,就听说城隍庙这还可以我们就过来了”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前段时间,家里有老人去世了吧?”

孩子父母一愣,然后顿时就惊了,爸爸反应非常快居然直接就跪了下去然后磕了个头:“先生看的真准,求求您救救我女儿,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陈夏在向缺耳边笑眯眯的说道:“你看,是不是很感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善哉善哉”

向缺白了他一眼,然后把爸爸给搀扶起来,安慰着说道:“小事,不是很严重,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明天孩子就能好了”

孩子父亲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也没数直接就塞在了他手里:“这点钱您收着,只要孩子能好回头我再重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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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也没客气,收了钱后说道:“回家后拿个碗里面装满水,碗上摆双筷子筷头冲西,让孩子念老人的名字三遍,然后再说一声您走了就别再回来了,逢年过节我会给您烧纸钱的,念完之后再找一双孩子平时穿的鞋子,你们在附近找条河扔进去就行了”

“这么简单就可以了”孩子的妈妈不可置信的问道。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们肯定是给老人烧头七的时候也带着这孩子去了,然后阴阳先生交代的事这孩子有哪点没照做,老人那天晚上走的时候就多看了孩子一眼,导致你女儿冲着了,好在你们平时都很孝顺孩子跟老人也挺亲的,老人死了后估计是想念这孩子也没想到自己会冲了她,照我说的去做把人彻底送走,她就能好了”向缺交代完后拉着陈夏就走了,他是真怕这姑奶奶再碰到祈祷的人又给自己找事干了。

出了城隍庙,地铁口外有几个乞讨的人趴在地上,向缺从身上掏出那叠钞票留下一张后把其余的都扔给了其中一个乞讨的。

乞讨的眨着迷茫的双眼用手指捏着一张钞票冲着阳光看了半天后才冲着走远了的向缺连连点头致谢。

“那里好几个乞讨的,你怎么就给了那一个人”陈夏好奇的问道。

“除了那个外,其他的人没准吃的比我都好”

“装的?”

“肯定比我有钱是了”

上了陈夏的保姆车,向缺让她把自己送回去,陈大小姐顿时我见犹怜的说道:“遇到你了呗?这才下午正是大好时光,我们可以看个电影再吃个晚餐的”

向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晃了晃:“姐们,咱能注意下细节么?我兜里就这一张钞票了,你还让我给你来个全套的服务,我用啥服务你啊?一百块钱都不够你这车一天油钱的”

陈夏愣了半晌,捂着小嘴乐个不停,但她终究没有说出“你没钱,可我有的是”这句话。

男人可以没钱,没女人,没房子,啥都没有都可以,但唯独不能没有尊严。

陈夏估计,自己要真是跟向缺说那句话,可能以后两人再见面就得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熟稔因为那句话给碾碎了。

到了住处楼下,向缺挥手跟陈夏道别上了楼。

陈夏望着那身粗布衣裳的背影喃喃自语:“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上了楼回到屋内,曹清道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哼着小调:“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誓把座山雕埋葬在山涧,壮志撼山岳,雄心震深渊·····”

向缺掏出烟来点上,坐在床头看着一脸春意盎然的曹清道说道:“你跟我讲讲,明天早上咱俩咋整?房东要是继续蒸包子,咱俩还能对付一顿,要是没蒸咱俩就得饥一顿饱一顿了”

曹清道停下小曲,努力挤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哥,你这是说啥呢?”

向缺叹了口气,很想有一种把烟头按在他脸上的感觉:“你嘴唇边有道虚线一直延伸到鼻梁,双眼有一股桃花气在闪现,这是发春了的征兆,这有两种可能发生,一是你恋爱了,二一个就是你之前行了房事,你天天跟我在一块,你也就只有机会爱上我,你上哪恋爱去?我身上的钱又没了,所以你肯定是肆无忌惮的嫖个娼去了”

要不是因为发现自己兜里毛都没剩,向缺可能连这一百块钱都给乞讨的扔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曹清道放下二郎腿,羞涩的眼神言不由衷的望向了窗外:“可能是贵了点,但必须物超所值,这种享受是金钱难以衡量的,心灵和肉体的升华让我整个身心都愉悦了,缺啊我啥时候也带你去爽一次呗?”

“睡吧,睡吧,我跟你没办法沟通”

曹清道好像还来了兴致,脑袋枕着胳膊一脸憧憬的问道:“真的,不骗你!”

向缺都要哭了,说道:“你缺心眼吧?你没抓住我刚才说的重点啊,我是说咱俩没钱要断粮了,明天早上吃啥?中午,晚上吃啥?注意下重点好不好?”

“哦,怎么回事啊?”曹清道沉思片刻,打了个响指,刹那间茅塞顿开了:“那胖子不是说这两天要找咱俩去干活么?要不咱干脆明天就让他来找我们,既然是跟他干活那肯定管吃管住啊,那就不用操心一天三顿饭这样的小事了对不?哎呀,我都佩服我自己了,脑瓜子太给力了”

“人家说是最近,这才刚过一天就找他?得等人主动联系咱们的吧?多着急啊,这样会显得咱俩很不矜持的”

曹清道嫌弃的看着他说道:“都要饿死了你还好意思考虑矜持不矜持的?赶紧打电话吧”

向缺真崩溃了:“我咋跟人说啊?告诉胖子你嫖了个娼把饭钱给嫖没了然后快饿死了,我们想提前跟你混?”

曹清道从向缺身上翻出手机直接就拨了过去:“麻溜的哦,你知道马云为什么能把阿里巴巴做的这么大吗?因为马云曾经说过人在路上走该低头时就得低头,不能一味的仰着脑袋往前赶,因为路上会有许多坑的”

“马云说过这话?”

“记错了,应该是曹彦祖说的”

“曹彦祖又是谁啊?”

“我做大保健的时候,人间天堂那小妞说我很有彦祖哥的气质,鼓励我把自己的名改了”曹清道羞涩的掩面说道。

向缺刚想还嘴没想到电话被接通了,王玄真在电话里挺诧异的问道:“找我什么事?”

“那个,那个······”向缺吭哧瘪肚的琢磨了半天,才低眉顺眼的说道:“王玄真,你不是说要我俩干活么?我觉得既然是第一次合作咱们需要好好磨合一下,这两天你要没啥事咱们就开始进入磨合阶段呗?为了活能干的轻松点,我觉得这一步很是有必要走的”

曹清道眉开眼笑的竖起了拇指:“缺哥,霸气”

王玄真愣了,相当不解的问道:“不用磨合啊?到时候你们跟我走按我说的做行了,不用整演习这一套”

向缺挺不甘心的说道:“哥们你是不了解我们两个,咱有个优点就是做事必须要做好,做好就得要用心,懂么?我们这对拍档做事是讲究走心的,要是不跟你磨合的顺手了我怕到时候会出现失误,这对我来讲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

“怎么这么专业呢?你这工作态度相当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得啊”王玄真赞叹的说道。

向缺重重的点了下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明早你来接我,咱们开始进入磨合阶段,务求这次干活的成功率要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留下那一分是防止我们以后做事不能太骄傲了”

“妥了,哥们欣赏你的工作态度,明早我给你电话”

“啪”电话挂断了,曹清道顿时五体投地佩服道:“向哥,我还是需要那个能让我读懂你的机会,你这张嘴就吹牛的性子,太让我顶礼膜拜了,你教教我呗”

“滚,我这辈子算是毁你手里了”向缺仰天长叹,倒在床上不打算在搭理他了。

睡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用向缺身上仅有的一百块钱吃了顿非常奢华的早餐,反正从今天起就要跟胖子王玄真混一段时间不用再考虑钱的事了,所以他们两个吃的非常淋漓畅快,光豆浆就点了四碗,包子全是肉馅的。

早饭刚吃完,一辆别克GL商务车就停在了早餐店外,王玄真露出脑袋喊道:“给我带四个包子,两茶叶蛋和一份豆浆要加糖的”

向缺和曹清道面面相觑对视着望了一眼,曹清道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趴在车窗上笑道:“拿钱啊”

王玄真皱眉问道:“不是,就一份早饭你还管我要钱啊,这么抠搜的呢”

曹清道笑眯眯的说道:“本来我挺大方的,但今天有点例外”

“怎么的呢?”

“我俩身上的钱刚买完单,不够了”

王玄真顿时懵了:“合着你俩没钱了想提前跟我混啊?还说要跟我磨合一下,我昨晚还那么小小的感动一番,整了半天我的感情全喂狗了”

“来吧大哥,马上就是一个团队的人了,小事咱就别计较了,赶紧拿钱,一会包子就凉了”

等向缺和曹清道上了车,王玄真忽然觉得自己找他们干活这事好像挺不靠谱的,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人。

舒舒服服的窝在车里,向缺打开车窗抽起了烟,曹清道问道:“胖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王玄真白了他一眼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道:“你们现在没权利问我,走就是了”

向缺乐了,说道:“你是吃准我们必须得跟你混了呗?连问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要不你俩现在下车,我肯定不带拦着的”

曹清道正色说道:“我们虽然不是能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俗人,但说话肯定靠谱,答应你的事就不能半途而废”

“你俩这嘴真是没少练过”

别克商务出了上海直奔高速,一路风驰电掣的就压根没怎么停过。

曹清道听不解的问道:“胖哥,跑这么远啊?干啥不坐灰机啊?”

“不能坐,容易留下太多线索,开车比较安全”

“嘶······”曹清道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这是要干点国家不允许的事么?”

“呵呵,真有意思”王玄真一脸冷峻的说道:“合法的事我还找你们?上劳务市场雇俩民工就能干了,我们要的是专业的团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早上上的高速,王玄真和曹清道轮流开车,人停车不停的开到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跑了近八百多公里了,进入了山东境内。

这一路上曹清道和向缺没少从胖子嘴里套话,但这货的嘴就跟上了密码锁似的,任你咋问就是不说去哪要干啥,来来去去回应就一个,你们跟着得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快天黑的时候王胖子把车开进了服务区准备休整一下继续上路。

“你这是打算连夜赶路么?晚上也不找个地方睡一觉啊”向缺蹲在地上抽着烟,车坐了一天骨头都要累散架了。

“在这等两个人然后启程,后半夜我们再睡,明天下午就能到地方了”王玄真从服务区的超市里买了三桶泡面和几根火腿肠扔给了他们两个说道:“先对付一下,明天到地方了再吃顿好的”

曹清道问道:“还要等人再走?你这队伍的规模拉的挺大啊”

“嗯,我们这个团队原本就是三个人的配置,前几天我到上海办事和他们分开了,他俩在外面采办装备,说好在这集合的估计也快到了”

“不是买家伙去了吧?”曹清道一直对他那句国家不允许的耿耿于怀,觉得他跟向缺有可能掉进狼窝里了。

王玄真嗤笑道:“怕了啊?”

曹清道仰着脸硬气的说道:“我是挺佩服你的胆量的,刚跟我们俩认识就敢拉着我们一起犯大案子,你就不怕我们把风声给走了点了你和你的同伙啊”

王玄真撇了撇嘴,说道:“要是没这个自信我能找你们?跟我们干这一趟活之后你俩得把我当祖宗供着,还点了我?那是猪脑袋才能干出来的事”

向缺和曹清道惊诧的对视了一眼,这话王胖子说的挺霸气啊,他哪来的自信啊。

等了不到十分钟一辆吉普牧马人开进了服务区,王玄真拍了拍手说道:“起来,认识下,他们到了”

牧马人嘎吱一声停到了别克商务车旁边,车上跳下来两个人,年纪都不大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这两个人长的有点相似,好像是对兄弟。

“肖全友,肖全明哥俩,这是向缺和曹清道,以后大家一起干活都来认识下”王玄真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介绍完,肖全友皱眉问道:“他们?行不行啊,看着有点像生手,王玄真你随便整俩人过来打发要饭的呢,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趁着还没到地方呢,他们要是不行你赶紧换人,要不我们联络人也行”

“呵呵”曹清道挖着鼻孔,然后抠出一块鼻屎来屈指一弹就飞了出去:“哥们,说你不行你愿意啊?用我缺哥的话来讲,就是路上人那么多谁是龙谁是凤你知道啊?别一上来两眼一搭就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行不行咱走起看着呗?”

肖全友哼了哼刚要张嘴,旁边的肖全明拉了他一把说道:“你怀疑他们就是怀疑王胖子,靠谱么?他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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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全友撇了撇嘴话都没说直接上了牧马人就发动了,肖全明冲着向缺和曹清道笑了笑:“两位别介意,我弟弟就是这性子,他对事不对人,因为这次的买卖比较特殊他谨慎点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哥俩心眼都不坏也没看低你们的意思,以后大家相处下去就都了解了,我信你们,以后咱慢慢处哈”

肖全明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就拍了拍王玄真的肩膀:“哥,合作不是一回两回的了,你什么人我们心里有数,小友子什么人你也知道,别往心里去”

王玄真推了他一把,笑骂道:“别整的我好像小肚鸡肠似的,多大事啊,走吧,走吧赶紧上车,明天下午得到地方呢”

上了别克,曹清道骂骂咧咧的说道:“你看那傻比烫了个羊毛卷的头发,这是打算移民吐鲁番么?拽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胖哥到时候我们要是有冲突你别拦着哈,我必须好好给他上一堂课”

王玄真乐道:“我是拦着他还是拦着你啊”

“拦我,连你一块修理”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行了,嘴上过过瘾就拉倒吧,真有冲突你不一定能干过人家呢”

“说啥呢?”曹清道顿时急眼了:“我是茅山三大正统弟子之一,茅山千年传承在身,习得一身武艺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三岁能文四岁能武,五岁胸口碎大石······七岁那年能生撕虎豹”

王玄真迷惑的问道:“六岁那年你干啥来的?”

向缺在旁边呵呵的乐道:“我知道,他胸口碎大石肋骨干折了,休息一年”

“牛,你活到现在是个挺不容易的事啊”王玄真崩溃了。

曹清道鼻孔朝天的说道:“一路坎坷的也走过来了”

“行了,唠点正事吧”向缺叹了口气,眯眯着眼说道:“那两人一看手下就是有真功夫的,说话硬气点也正常”

曹清道皱眉问道:“真不是吹的?看他俩瘦的跟个杆子似的,我打个喷嚏都能给他们吹个跟头,那小身板好像在非洲逃难回来的,他俩练过啥功夫?你要没走眼,那我觉得可能是九阴真经比较贴边,五个手指头看着挺有劲的”

肖全明和肖全友下车的时候向缺就留意到了,这哥俩身子异常的消瘦骨头上最多就包了层皮,这肯定不是饿出来的,而是练出来的,估计两人体重加一块都没王玄真这胖子一个人份量大。

他们两个双手手指细长,骨节又不粗大,这明显是刻意练的手上功夫,并且呼吸之间均匀而绵长,肯定是学过吐纳之术。

曹清道除了抓鬼以外,其他的都是嘴上功夫,但姓肖的那兄弟两个绝对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向缺似乎隐约间已经猜到王玄真他们这个三人团伙是干的什么活了。

在风水阴阳界,还有一个极其偏门的行业传承已久,到现在为止基本上已经快销声匿迹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牧马人和别克商务后半夜一点在服务区停下了,累的跟犊子似的几个人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肖家兄弟跟王玄真打了声招呼后就进屋睡觉了,王玄真给向缺和曹清道开了间房,自己住了一间。

在服务区的宾馆一觉睡到早上五点多,王玄真就把人给叫醒了然后吃完东西继续上路。

两辆车都是两个人轮着开,基本不停歇,将近中午的时候车子进入到了京城附近的高速,找了个服务区继续休整。

“下午就到地方了?老子掐指一算估计咱们的目的地不是东三省就是蒙古那边啊”曹清道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哪都没少去,车子在京城停下后他立马就判断出这一行人的目的地了。

王玄真笑眯眯的说道:“八九不离十了,不过你们肯定猜不到具体的方位”

向缺问道:“哥,都这时候了还不透个准信啊?真能吊人胃口”

王玄真给众人分了圈烟后正色的说道:“不是我藏着掖着,而是这次的活必须需要保密,没到地方呢绝对不能透露半点风声,不然出现其他的状况会很让人头疼的”

肖全明忽然插嘴说道:“王胖子,那头的关系都打点好了?”

“嗯,几天前就联系好了,咱们人到了后就有接驾的”王玄真率先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然后扔进袋子里说道:“老规矩,干活之前把电话都交出来,从现在开始咱们进入单线联系状态,除了咱们五个跟外界把联系都给断了”

肖全明和肖全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向缺是无所谓了他这电话里的联系人都不超过五个平时没谁能找他,曹清道嘀咕道:“胖哥,我发现跟你干完这一趟活后我都有能干FBI的潜力了”

“专业,保险,就是对自己和团伙成员的负责,习惯就好了”王玄真不以为意的说道。

几个人正闲聊呢,服务区上的停车场里停下一辆丰田考斯特上面呼啦下来一群人,除了几个年岁颇大的老头外还有三女两男五个年轻人,本来这伙人向缺和曹清道没什么可留意的,但王玄真和肖家兄弟却一脸古怪的掉过了身子,似乎不想让对方发现他们。

“启程,赶时间马上离开”王玄真急切的招呼着。

没想到,这三人刚转头要上车呢,考斯特上下来的两个老头似乎看见他们了。

“死胖子,怎么在哪都能碰见你?”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三两步的就走了过来,眼神在他们三个身上转了两圈后笑眯眯的说道:“见到为师还不赶紧过来见礼,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要跑呢?”

王玄真苦着脸伸出两手跟对方抱在一起,说道:“赵教授,你这是又带学生出来做课题呗?真巧,真巧”

赵教授拍了他几下肩膀,转身招呼身后几个年轻人说道:“过来认识下,你们的大师哥,北大考古系名头最响亮的胖子王玄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是不是久仰大名啊?”

几个年轻男女走过来,惊诧的看了王胖子好几眼,其中两个女生居然拱着手满脸花痴的叫道:“你就是王师哥啊?我们只在校报上看过你的照片,没想到居然能见到活的,哎呀呀,你也不是胖的特别难看嘛”

“王玄真?北大考古系十年来最妖孽的学生,你好”剩下那个女生伸出手跟王玄真握了下后说道:“唐雯艺,晚你三年入校,现在跟赵教授读博士”

王玄真看着这个皮肤略显黝黑但却透着一股精明劲的师妹挤着笑脸说道:“我知道你······唐雯艺么,被北大历史系和考古系六个教授抢着要当导师的好学生,我早有耳闻了,看来我那个妖孽的头衔估计要转让给你了”

几个年轻人围着王玄真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把王胖子给众星拱月的给围在了中间,那个叫赵教授忽然眼睛一瞪看着肖家兄弟说道:“你们三个碰到一块了准没好事,说,到底有什么图谋的”

肖全明仰着脑袋左顾右盼,肖全友耷拉着脸说道:“赵老我们就是出来踏青春游的,天气不错得舒展筋骨啊”

“哼,哼,春游?”赵教授十分鄙夷的笑了:“你们开的哪辆车给我打开,我看看你们都带了什么东西”

“胖子,王胖子”肖全明扯着脖子招呼王玄真过来。

王玄真挤着婴儿肥的脸笑道:“老师,我们真是踏青的,阳光明媚万物复苏,我们出来陶冶下情操”

“鬼才信你们”赵教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但我奉劝你一句话,别干给祖宗蒙羞的事懂么?”

王玄真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师你放心,行有行规我们干事都是讲良心的”

“记住了,别让你们的良心让狗闻了都不吃就行了”赵教授颇为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轰·····轰······”几个人正闲聊呢,一阵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在高速上响彻而来,眨眼的功夫三辆红色跑车就风驰电掣的开进了服务区,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堪堪的停在了考斯特附近。

三辆车开的跟着急投胎似的,进了服务区也没减速,甩尾停车的时候,车尾巴居然擦着人群一甩而过,惊的王胖子他们跳着脚四处躲闪。

车里走下六个染着一脑袋杂毛的小年轻穿的跟唱戏的似的,下车后还在探讨着刚才漂移停车时的技术缺陷,似乎压根就对碰没碰到人一点都不以为意。

赵教授的火气似乎比较大,吹胡子瞪眼的就吼道:“你们有没有公德心?这是公共场所,开车怎么不注意点,差一点就撞了人了”

“呵呵,老头公德心多少钱一两啊”一个绿毛小子抱着胳膊笑道:“你也说是差一点了,这不是还没撞到么”

“我是说要撞到了怎么办?撞了就晚了”

“晚啥啊,撞了再说呗,这事不能四舍五入啊,没撞到就是没撞到你别跟我说万一撞了咋办,你还想讹我们点啥啊”

一个红毛鸡冠子头撇嘴说道:“撞了能怎么的?撞了人是按斤算还是按个算,陪你钱不就得了,唧唧歪歪的干嘛啊”

赵教授顿时火冒三丈了,上前两步指着他就骂道:“混蛋,有你们这么说话的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赵教授眉毛倒竖眉尖上挑,一看就是个火气旺的老人,指着几个小年轻张嘴就开骂。

“别给脸不要脸哈,说两句就行了呗在那没完没了的叽歪啥啊,我没上过几天学,不知道尊老爱幼四个字有几笔”红毛鸡冠子被赵教授给骂的有点撑不住脸了,满嘴吐沫星子的就还了几句嘴。

赵教授的学生见状顿时围了过来跟对方六个年轻人吵了起来,并且大有把局势往火了整的意思。

在北方,河南,河北,京城,还有东北一带的年轻人开车基本都有个特质,甭管是开十几万经济型轿车的还是开过百万豪车的,只要是年轻人车里的后备箱基本上常年都会备着片刀,钢管,镐把子等凶器。

准备这些东西是因为在北方三十岁以下的男人开车一年刮刮碰碰的太正常了,有的时候谈不拢的了就得采取别的手段。

拿出这些凶器以后动手倒不一定,但气势必须得镇住对方,要的就是一个脸面的问题。

跟赵教授骂的再狠,这几个小杂毛都不一定会动手,因为老人家胳膊腿的比较酥软一碰就容易整成伤害案,但赵教授那帮火力刚猛的学生们出头了,那就不好说了,动手打一顿也就是小事,警察来了顶多赔钱就是了。

所以几个小杂毛见这帮跟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学生出来了,觉得双方关系有点对等了,顿时就有三个人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钢管和镐把子出来眼看马上就要开抡了。

王玄真低声跟肖家兄弟说道:“去车里把家伙拿出来,一会看情形,对伙要是动手了咱就得教教他尊老爱幼到底有几笔了,反正这是高速,上了路之后一脚油门就能跑没影了”

肖家兄弟转身打开牧马人的后备箱,居然十分嚣张的从车里拎出两把开山刀出来递给了王玄真,向缺挺无语的拦住他说道:“省省吧,还见血啊?”

王玄真皱眉说道:“干这个跟你们没关系,我们动手就是了不用你俩”

向缺乐了,说道:“其实我也挺想活动下筋骨的,但这时候真没必要,听我的吵吵两句就得了,咱没必要跟死人一般见识”

肖全友呵呵笑了,挺轻蔑的看着向缺说道:“年轻人,不年少轻狂能叫年轻人么”

王玄真愣道:“啥意思?”

“呵呵,没啥意思我有点晕血”向缺走到赵教授跟那几个小杂毛中间说道:“行了都收手吧,没多大点事还得整出点后续情节啊?一人少说一句这事就过去了哈,拜拜吧都”

像这种吵吵起来的情况,其实中间就缺少个捣糨糊的人,只要有人在中间伸手拦一把那基本上就干不起来了,为啥?又不是啥大仇大恨的,真干的呲呲冒血了谁过后都得闹心。

向缺上前说了几句后,两边人骂骂咧咧的就散了,那几个小杂毛开着车一溜烟的就上了高速走了。

王玄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让肖全明把开山刀放回车里,然后对赵教授说道:“老师,您年纪可不小了咋还当自己是老当益壮呢?以后有这种事让徒弟们往前冲,你在后面看戏就是了”

赵教授横着眼说道:“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我得让他们明白我们北大也是有扛把子的”

“行了,行了,老师我们可要启程赶路了你们歇会后也走吧,回见,回见”王玄真崩溃的跟这伙人打完招呼就上了别克商务车,牧马人在后面跟上,两车继续赶路。

“王胖啊,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高材生呢?北大的?挺让我崇拜的一个名啊,我就一小本毕业的孩子最羡慕的就是那些笔杆子比腰杆子还直的人,佩服佩服”曹清道吐沫横飞的在后面说道。

向缺也挺诧异的问道:“你真是北大的?有这招牌在身咋不干点稳定工作呢,东跑西跑的干啥啊”

王玄真挺惆怅的说道:“没办法,长辈有令我就得放弃安稳的小康生活奔赴火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是急的满头大包也得遵命啊”

“你家家规挺奇葩的啊,挺好个孩子为啥得逼着上吊啊,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多好”向缺挺眼红的说道:“啥也别说了哥们,同命相连都是命苦的人”

“哎呀我去,前面这是咋的了?”开着车的王玄真突然猛的一刹车,把车速给减了下来。

高速前方此时已经乱作一团了,一百多米外两辆红色的跑车奇形怪状的横在了路中间,车都撞的没形了,驾驶位的窗户已经碎了,半边人身耷拉在车窗上,一脑袋红毛极其显眼。

另外一辆车的状况可能好点,三个人正费力的从车子里钻出来,浑身是血,摇摇晃晃的往后车赶去,走路的时候跌跌撞撞的明显两腿都发飘了。

王玄真在后视镜里看着一脸淡然的向缺说道:“哥们,看的挺准啊?你早知道他们要出事所以没让我们动手?”

“红毛肩头的两盏阳火都灭了,明显是活不了多久了,你还拿着砍刀跟他们干一仗有意思么?”向缺淡淡的说道:“别跟死人一般见识,不然你也会沾上点死气的”

后面的牧马人越野车里,肖家两兄弟歪着脑袋看着车祸现场的惨状默然无语。

肖全明叹了口气,说道:“这回知道王胖子找的是啥人了吧?弟弟,以后眼睛擦亮点,别拿鼻孔看人”

肖全友沉思着问道:“他不是瞎蒙的?”

“呵呵,真有意思,铁口直断一卦千金的人你又不是没见过”肖全明慎重的说道:“好好跟他们处吧,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多着呢”

铁口直断一卦千金,说的就是风水阴阳界里占卜算卦的这一号人,街边寻常的算命先生懂点皮毛就敢吵吵不准不要钱。

因为仅仅是一点皮毛,就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真要是占卜算卦精通之人,你跟他处好了关系,他能在关键时刻指点你一二,除了能让你免灾免祸以外,没准还能救你一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两辆车进入了内蒙古境内,王胖子把那辆别克GL商务车留在了呼市,他们三个一同登上了那辆吉普牧马人越野车,深入草原商务车跑着就有点费力了,还是越野车给力。

向缺和曹清道上牧马人的时候肖全友望过来一眼没有吭声,但脸色已经没那么难看了,肖全明倒是挺友好的打了声招呼。

向缺一句轻飘飘的话让兄弟两个顿时对他们的印象有所改观了,只要不是蠢人谁都不会刻意去得罪一个懂得占卜算卦的风水师,说不上什么时候对方金嘴一开随便跟你吐露点什么就能让你免遭灾祸。

牧马人进入草原后径直朝着国境线驶去,沿着和外蒙古交界的一带一路驰骋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车开到傍晚天色大黑之时牧马人才停到一个叫二连浩特市靠近外蒙古交界的地方。

牧马人熄火,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车里闪烁着几个烟头的光亮。

“王胖子,几点有人来接咱们?再待下去可就要半夜了”肖全明笑呵呵的问道:“外联你一直是强项,可是从来没有过纰漏的,这次越界去的可是从没有去过的地方,你跟我老实讲,人是不是都安排妥当了”

王玄真淡然一笑,说道:“必须的,金钱开路无往而不利,我找的人绝对托底”

曹清道趴在向缺耳朵旁边嘀咕道:“我咋不托底呢,还越境?这是要干到国外去了,国内还不够折腾的跑国外折腾啊,哎这要有点啥事能不能叫天天不应啊”

似乎是听到了曹清道的嘀咕,肖全明回头说道:“咱们干的事在国内才不好干呢,跑到外面绝对比家里这边安全,这地方穷乡僻壤的吃饱饭都成问题,你干点杀人放火的勾当都行,没人有时间操心跟肚皮无关的事”

曹清道四处张望着说道:“嗯呢,我也看出来了这地方埋个尸首啥的三五年都不见得有人能发现”

“你还真猜对了,这片草原交界处这些年没少埋藏尸骨,绝对是杀人灭口的风水宝地”王王玄真抽着烟指了指车后面说道:“没看咱出门的时候后面带着不少家伙么,以防万一的,此地民风比较彪悍,这里的人比东北和四川一带的都要猛多了”

曹清道咽了口唾沫,说道:“你可别说了,都给我整突突了,本来干的就不是啥好事啊”

寂静的车内突然响起一串手机振动的声音,王玄真把电话从袋子里拿出来后接通嗯,嗯的回应了几声之后就挂断了,拿出地图和指南针找准方位后对肖全友说道:“西北方向,开十五公里”

不到十分钟后,正前进的路上忽然从对面发现几束大灯在晃着这边,牧马人开过去后就发现一辆挂着军牌的东风猛士停在路边。

肖全明惊讶的问道:“胖哥出手这么靠谱啊?居然是军车接驾?”

“靠过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不用下车”王玄真等牧马人停在猛士旁边后,从身旁的箱子里摸出一个鼓鼓的塑料袋从车窗里伸出来递到了猛士的车内:“袁老二介绍的”

猛士里的人拿出一个手电筒突然照射到牧马人里,晃的几个人眼睛一阵刺痛,一个身穿便装的人朝里面看了几眼后就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后吩咐了几句。

猛士里下来两个人,一个在车前一个在车后,手脚麻利的就把牧马人的两副车牌给换了下来,然后挂上了蒙古的牌照。

“行驶证和五个身份证都是真的,有据可查的,你们进去后只要不犯下大事没人会怀疑你们,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一句,边界这一带比较乱,不少亡命徒都在这附近混呢手里都有枪,你们几个行不行?既然是袁老二介绍的那就是自己人了,用我给你弄点真家伙么?子弹管够”猛士里穿便装的人笑呵呵问道。

王玄真摇了摇头:“谢了哥们,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

“那妥了,你们注意安全,在边境这一带有事给我打电话,出了边境就不用了,蒙古那帮蛮子我跟他们不熟,往前开五公里左右我让边防的人撤了,半个小时内你们必须越境过去,等要回来的时候再联系我”猛士上的人说完就把车开走了。

王玄真让肖全友赶紧开车,十多分钟之后就开到了中蒙两国界碑的地方。

牧马人越界之后,王玄真突然转头对曹清道和向缺说道:“你俩也不笨,估计已经猜出咱要干什么活了吧”

曹清道翻了翻白眼,向缺说道:“你们三个都是倒斗呗”

倒斗就是盗墓贼的称呼,也叫摸金校尉起源于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当时曹操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门盗墓取财,贴补军饷。

考古界的人都讲“汉墓十室九空”,意思是基本上汉代的墓葬差不多都被摸金校尉们给盗空了,让人颇为遗憾。

摸金校尉传承过千年,从没有中断过,只不过到了近代之后能盗的墓葬已经少之又少了,摸金校尉才销声匿迹了甚至人们只以为这个称呼是小说里杜撰的,世间根本没有这类人。

至于世间常常言传的那些盗墓贼他们根本算不上摸金校尉,只是懂得一些盗墓的小技巧然后偷盗墓葬之物,论技术和职业素养跟真正的摸金校尉差远了。

王玄真说道:“没错,我和肖家兄弟祖上的头衔都是摸金校尉,到我们这一辈已经被传了不知多少年了,之前我和他们两个并不相识,有一次倒斗的时候碰上了然后还起了冲突,冲突之中我们发觉大家好像都是源自同一摸金校尉流派的,从那之后就建立起了合作,干了四回买卖,今天算是第五桩了”

肖全明回过头主动伸出手说道:“来,重新认识下肖全明源于搬山道人一门主攻机关暗门”

肖全友犹豫了下,还是主动伸手说道:“肖全友,卸岭力士”

“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你算哪一门?”向缺点了点头,转而询问王玄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是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天官四大盗墓流派的简称。

“发丘印,摸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

“窨子棺,青铜椁,八字不硬勿近前”

“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古时的职业盗墓者按行事手段不同,分为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个派系,简单点来讲就是摸金校尉和发丘天官比较注重技术手段,走技术流盗墓,而搬山道人和卸岭力士就属于强行突破了,走的是潇洒不羁的路子,但其实这四者都是倒斗的正宗流派属于同一系列的,跟一般的盗墓贼不可相提并论。

摸金校尉倒斗是有很多规矩的,他们只盗大墓,就是那些达官贵人甚至国主和帝王的墓,对于稍差档次的基本无人问津。

而普通的盗墓贼基本就是逢墓必盗,绝不跑空,哪怕就是穷苦人家的墓葬也要进去兜一圈看看能不能顺出来点什么东西。

摸金校尉倒斗的时候,只取墓中最有价值的几样东西,除此以外里面就是堆了金山和银山也绝不动手,其一是为了给其他同行留口饭吃,其二则是出于对墓中主人的一种尊重。

并且摸金校尉还有个铁打的规矩是千年不变的,就是入墓室后会在东南角点一只蜡烛,如果蜡烛熄灭了墓室里任何东西都不能动,必须空手而归,并且盗墓之时必须得在晚上,白天是不能下手的,这就是鸡鸣不摸金的说法。

向缺觉得王玄真这个三人组配置挺牛比,居然囊获了主流的盗墓派系,就这个组合真要是甩开膀子可劲干,国内的墓穴他们能跟走平地似的。

但向缺也奇怪,为啥这次做活王玄真把他跟曹清道给拉了进来,因为单凭肖家兄弟和王玄真这种配置绝大多数的墓穴都难不住他们,也就那些尚未挖掘的墓葬能让他们所有忌惮。

比如秦皇陵,武则天的无字天碑墓,曹操的七十二疑冢还有元朝历代帝王的墓葬,这些墓葬要么是还没发现要么就是挖掘难度过高,除此以外恐怕都难不住王玄真他们三个。

他隐隐估计恐怕这次跨界干活可能所谋不小。

想到这,向缺虎躯一震,转头望着眯眯笑的王玄真说道:“死胖子,你带我们来到中蒙边境该不会是在打成吉思汗陵墓的注意吧?事先说好你真要是打算这么干,哥们立马调头就走,你拿枪顶着我都没用”

“淡定,淡定”肖全明十分友好的安慰着向缺说道:“我们心没那么大,也不想去找死,成吉思汗的陵墓就留给有缘人去发掘吧,咱们做事比较靠谱,这种青天白日梦是不会去做的”

向缺长舒口气拍着胸脯点头道:“你要这么唠的话,咱对别的墓葬还是有染指之心的”

现在的成吉思汗陵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是蒙古第一代大汗成吉思汗的衣冠冢,就在鄂尔多斯市伊金霍洛旗草原上。

这个成吉思汗陵是给蒙古民众供奉和祭祀用的,由八座白色的毡帐组成牧民称为八神宫,这个墓葬其实说来就是蒙古人的精神依托和象征,里面连成吉思汗的一根毛都没有,根本没有埋葬这位古代最牛比帝王的金身。

蒙古人比较推崇“密葬”,不像古中国那些皇帝似的大肆修建陵墓闹的天下皆知,说来国内的帝王我觉得挺不长心眼的,你建墓葬的时候大张旗鼓的,那不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呢么,不说盗墓贼会不会光顾,成天有人去你那溜达你也不闲闹得慌啊?整天有人在你脑袋上走来走去的你能爽啊?

说来,还是蒙古人比较靠谱,他们的墓地全都是密藏,死完之后偷摸的给埋了,没人知道。

成吉思汗的陵墓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个迷,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考古学家和摸金校尉在打这个注意,可惜都是无功而返,也只是确定了差不多四个埋葬成吉思汗金身的地方。

第一个是在鄂尔多斯市鄂托克旗境内,二是在宁夏的六盘山里,剩下两个地方是新疆北部阿勒泰山和蒙古境内肯特山,几百年来基本上也就大概估计他的陵墓是在这四个地方,但还是没有确定。

据说成吉思汗陵墓内的陪葬品并不比秦始皇的差,如果真能挖掘出来,完全可以把一个中等国家的GDP给生生的提上几个点,只可惜像成吉思汗和秦始皇,武则天这类人的墓葬要么是没找到要么就是找到了也不敢动。

世间传闻,秦始皇和武则天的陵墓内什么水银太多,机关密布,挖掘工程浩大等传说那都是扯淡,归根结底原因就一个。

他们的墓穴没法动!

至少向缺就知道,秦皇陵和武则天墓当初开建的时候,是由达到合道境界的风水大师亲自布置而成的,墓穴内阵法密布足以掩盖天机,就连天道都无法窥视,并且墓穴中的风水大阵勾连着华夏大地的龙脉,真要是有人敢擅动墓穴,恐怕当今的国运都会动荡。

最为关键的是,这种墓穴内是被下了诅咒的,一旦有人敢深入其内就会被诅咒缠身,基本上从自己开始到后代都会受其影响。

所以,挖掘困难工程太大这都是托词,终其原因就是除非再有合道境界的风水大师出手勘破风水大阵,否则这些墓穴就得永远沉睡下去。

向缺是真担心这些摸金校尉心大,想要去打这些被天机蒙蔽了的人物的墓穴,他倒不会阻止,但自己肯定调头就走不会参与。

搞明白王玄真不是奔着成吉思汗陵去的后,向缺算是放心了,但王玄真下面的一句话,让向缺又懵了。

“成吉思汗的陵墓是肯定不能动的,别说不能动了,连找都找不到”王玄真云淡风轻的说道:“成吉思汗的动不了,但是他孙子的就可以下手一试了,我说咱要去瞻仰下忽必烈的仪容你觉得这事可行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曹清道除了为人比较骚气外,见钱眼开也是他的特性,他从来不会关心这钱是怎么拿到手的只关心到手的能有多少。

王玄真说去瞻仰下忽必烈的遗容,他根本不会考虑这事的难度有多大,曹清道就琢磨忽必烈的墓葬里带出来的东西能值多少钱。

“忽必烈啊,元朝开国帝王那得嗷嗷有钱啊,胖哥啊你既然找我和向缺来干活,那肯定不能白干是不?你先跟我们唠唠酬劳是多少,然后咱在决定如何把忽必烈家的大门咋给撬开的行不?”曹清道整出一副明算账的心态,然后相当正式的提醒王玄真说道:“这事要是干好了,咱没准都能迈步走进CCTV的财富人生,但要是没干好的话可能就得拐个弯然后走进旁边的法制在线栏目组了,所以这种提着脑袋的活您要是给少了那肯定说不过去吧?”

“话是这么个理,但首要的问题有一个”王玄真笑道。

“啥呀?”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蒙古盛行密藏,到现在为止元朝帝王的墓基本一个都没挖出来呢,首要问题肯定是得先找到忽必烈的墓再说,是不?”

“要么说团队必须得专业呢,你的话一语中的”王玄真竖起拇指说道。

蒙古人的密藏真的很隐秘,除了成吉思汗的陵墓外其他蒙人的墓穴都会安葬在广阔的草原或者茫茫戈壁下,族人会将逝去的死者用棺木包裹住然后挖个深坑放入再给填平,之后墓穴之上会恢复原状然后用马匹来回在上面踩踏直到看不出一丝动过的痕迹后再把杂草植入其中,等过几天后墓穴的上方就会跟其他地方如出一辙,根本看不出其下是埋了人的。

元朝各帝王的墓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被挖掘出来就是这个原因,可以说蒙古帝王的墓虽然不是最难挖的,但绝对是最难找的。

“这就是我找你们两个加入进来的原因,我有一点蛛丝马迹了,但以我们摸金校尉的手段估计还不能准确的找出忽必烈的陵墓所在地,我需要个极其专业的风水术士来帮我确定地点”王玄真指着向缺说道:“我知道,你肯定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舍你其谁那是必须的”

向缺茫然的问道:“你咋知道我肯定能行呢?”

王玄真笑眯眯的说道:“这玩意肯定不是眼睛能看出来的,但是啥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以后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晓的”

“我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人了”向缺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曹清道在一旁贱嗖嗖的问道:“胖哥,那你找我来干啥?多一个人不得多分出一份钱啊”

“墓穴里除了有大粽子以外,我估计可能还得有其他东西”

曹清道哦了一声,说道:“我是扮演打手的角色,降妖伏魔呗?”

“这次咱们五个各司其职,各有各的作用,至于酬劳呢咱们也是一律平分”王玄真慎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的提醒道:“事先跟各位讲好了,规矩不变,真要是找到了墓穴入其内之后,一人选一件东西带走其他的不能动,明白没有?哪怕就是有个黄金屋堆在那也只能看不能碰”

肖家兄弟本就是摸金校尉出身自然知道这个铁律,王玄真的话就是对向缺和曹清道说的,提醒两人务必不能太贪了。

“好了,都半夜了咱先休息一晚上,明天起早勘探墓穴,确定完方位后找个良辰吉日动手”

“那要是找不到呢?”向缺问道。

“就当草原一日游了,打道回府呗”

牧马人里的装备相当豪华了,除了这五个人以外车子里被堆的满满当当的,全都是此次出行需要的装备。

肖家兄弟两人手脚麻利的搭好了三个帐篷,然后架起炉子烧了些开水煮上面条和咸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吃饱喝足了然后躺进了野营帐篷里。

四月末的天气,草原上的气温还很冷,依旧处于零下的温度,帐篷最多也就只能挡挡风雨对气温根本没啥影响,躺在里面裹着睡袋感觉身上都凉透了,向缺和曹清道第一次在这种状态下野营,能睡着觉对他们来说是相当奢侈的一件事。

“老向,你说王玄真那个胖子和姓肖的哥俩可信不?”曹清道躺在向缺身边询问道:“盗墓我虽然没干过但也听说过,要是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还好,但真要是发现价值连城的东西杀人灭口的事是常有的,他们三个合作多次估计已经有点默契了,但咱俩是新进来的,你说这要从忽必烈那拿出点好东西,他们要是起了歹意咋整?偷摸在墓穴里把咱们给坑害了都没人知道,这倒好了,等过几年之后墓穴被发现了咱俩也成古董了,没准还得被人给切了片拿去做研究”

“你还不太信任他们呗?那干啥还有心思留在这,走就得了呗”

曹清道急切的说道:“我不是说万一么?总还有其他可能的,对不对?富贵险中求啊,忽必烈是元朝开国帝王他的殉葬品随便拿出一件卖了都能让我在福布斯露个脸啊”

向缺摇头说道:“我看过他们的面相了,至少表面上都不是什么奸诈之人,见利忘义的事他们干不出来,肖家两兄弟虽然不太信任咱们但总归不会干出卸磨杀驴的事”

王玄真的卦象是蒙蔽了天机的,根本看不出来,但肖全明和肖全友哥俩的卦象虽然没有深算,但至少面相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哥俩长的比较相像,鼻挺额头宽,印堂发亮双眼间没有小人痣,明显不是奸人相,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肯定不会背地里害人。

向缺到不太在意墓穴里的殉葬品值多少钱,他对一件事比较感兴趣。

但凡这种帝王墓,里面陪葬的东西除了古董以外还会有不少道家法器或者佛门宝物,真要是找到一件对自己有用的,无论是提升道行还是防身御敌那都是相当有用的。

古井观里的那四盏承载着他们四人的命魂灯,就是几百年前古井观祖师爷从一个墓穴里得手的,这种东西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你无论花多少钱都不可能到手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早上六点多,一辆牧马人越野车驰骋在锡林郭勒草原上,越野车上的司机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上进入了闭着眼睛瞎开的状态。

锡林郭勒草原算蒙古族发祥地之一,也算是成吉思汗和其子孙走向中原,走向世界的地方,对蒙人的意义非常大,草原一半在中国境内另一半则是在蒙古国境界,是两国的交界之处。

成吉思汗的孙子元太祖忽必烈,就是在锡林郭勒草原上继承的帝位,建立了大元帝国,并在锡林郭勒草原上建筑了著名的元上都,从他之后的元朝八位皇帝也都在此继位。

因此,自世祖忽必烈开始,元朝历代皇帝对锡林郭勒草原都有着非常浓烈的感情。

不光是王玄真觉得草原可能是蒙古各大帝王埋葬金身的地方,就连考古学家和盗墓贼基本也确定,这里有着极大的可能埋葬着元代的几任帝王,只不过草原的面积太大,想找出一处墓穴无疑于是在大海捞针。

这些年来中国和蒙古的考古学家每隔一两年都会深入到草原之中寻找元代历任帝王的墓穴,但基本上都无功而返。

而且,有不少摸金校尉也不止一次的在此寻找过,结果都一样。

没人能找得到元代几个皇帝的墓。

当然了前提是如果找寻墓穴的人里有风水师坐镇的话这事就得另讲了,而摸金校尉还算不上真正的风水大师。

几乎中国历史上所有的帝王在构建陵墓的时候都会根据风水来建,他们选择的依据是埋葬自己的地方必须得是风水宝地,终其原因都是期望自己死后能让王朝继续辉煌下去。

所以,古时的摸金校尉基本都算半个风水师只是不精而已,他们寻龙点穴堪舆墓穴的经验挺丰富,望闻问切这四字诀倒是掌握的炉火纯青,全靠一双肉眼来断定墓穴的所在之地。

忙活了一整天,越野车在漫无边际的草原上驰骋了能有几百公里也仅仅只是跑了草原的一角而已,王玄真一直都在车内拿着指南针和一副地图在确定着方位。

除了开车的肖全友外,剩下那三个已经被转的有点昏昏欲睡了。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光凭四个轮子跑的话十天半月能把草原兜个遍就算不错了,王胖子你告诉我就算咱们把草原都溜达完一圈了,你凭啥确定忽必烈的墓穴在哪?”肖全明皱着眉头问道:“几十年了,那些考古学家和盗墓贼几乎已经踏遍了草原的每一寸土地,他们仍旧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你哪来的底气认为我们这次能马到成功啊”

“几经变乱,多遭发掘,形体暴露,甚至坟土未干,其坟墓已空”王玄真头也不抬的说道:“这是蒙古人从之前各朝帝王死后大肆构建墓地后得出来的教训,他们觉得大张旗鼓的为自己修建陵墓闹的天下皆知,在以后的岁月里尸体必然会被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给挖出来,里面的东西会被偷盗一空,所以蒙古人聪明的选择了密藏,让全天下的人都没有机会找到自己的尸骨,他们倒是聪明了可却累的考古学家和摸金校尉们累断了双腿”

王玄真抬起头,接着说道:“密藏?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秘密?我看未必啊,凡事都会有蛛丝马迹的,元朝历代帝王都选择密藏那总归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漏不出来······来,你们看看这东西”

向缺,曹清道和肖家哥俩凑过来看着王玄真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张已经发黑了的羊皮,其年月估计要有些时间了,上面记录着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四个人谁都没看明白。

四个人看着有点头疼,那些文字虽然不多,但全都是小蝌蚪文,跟中国的文字甚至古文一点都不一样,这种文字绝对已经不是现在世界上流行的主流文字了。

“那是萨满文”王玄真解释了一句。

曹清道愕然问道:“你看得懂?这玩意跟无字天书似的,你要不说是字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孩的鬼画符呢,太抽象了”

王玄真傲然说道:“这就是底蕴的问题了,我们王家至少知晓十六种生僻文字和语言,有的甚至已经失传百年了,但我们家中仍然有记载,虽然算不上精通但至少还是粗懂一些的”

肖家哥俩喜上眉梢的问道:“这里面记载着忽必烈坟墓的埋葬地点?”

“那到没有”

曹清道茫然问道:“那你拿出这玩意干啥?就为了显摆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牛比,然后来埋汰我们几个的不学无术?”

王玄真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事实”

曹清道崩溃的无语了。

王玄真接着说道:“蒙古人信奉萨满教,甚至将萨满立为国教,萨满的大祭师也就是元朝的国师,在蒙人的心目中有着非常高的地位,就连元代的几任帝王也非常相信萨满大祭师,而每一代帝王身死后埋葬金身的密藏之地,也都是由当时的国师来断定的,也就是说元朝的皇帝死后外人不知道他们埋在哪了,但萨满的祭师肯定知道”

王玄真拿起那张泛黑的羊皮说道:“这张纸是王家祖上传下来的,元朝灭亡之后我们家先人从萨满教的一个祭师手中得来的,上面虽然没有记载忽必烈的密藏地,但是却详细的记录了萨满祭师为元代帝王选择密藏的依据,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看破这张羊皮纸,就能顺着这点蛛丝马迹找出忽必烈的墓穴了”

“那你把这张纸看破了么”向缺期待的问道。

王玄真刚一摇头,车里四个人都怒目相视,他只得谦虚的回答道:“看破了一半吧,剩下的那一半我家里已经研究了几十年了,但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说好的知晓十六种文字语言和粗通呢,这一半顶多算略懂好不好,你这孩子挺不谦虚啊”曹清道埋怨着说道:“我觉得咱们不如回走吧,我打算花千把块钱买点彩票有可能会蒙上个头奖,这好像比较靠谱”

“有些东西,钱是买不来的,安心的在这碰大运吧”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玄真那张羊皮纸上记录着萨满教为元朝帝王选择密藏地点的信息,但只可惜王家穷尽几十年的研究也只是看破了其中记载的一小半内容,这点支离破碎的信息非常可怜,甚至几乎跟没有差不多。

真要是详尽到可以确定方位的话,估计王玄真早就动手了,而不会等到今天了。

“这个词汉语读皋若,在萨满术语中是祭坛的意思,呼都是指东方,偶駼指死了的意思,翁衮在萨满语中叫做祭祀······”王玄真将王家研究的信息告诉了三人,指着其中几段文字说道:“我们初步推断,墓葬的选址应该是在草原的东方,萨满教拜山,拜火,拜日月星辰,并且崇尚自然,认为万物都有灵魂并且喜于祭拜万物,所以萨满教特别热衷于修建祭坛来祭拜,每一代萨满的大祭师都有自己专属的祭坛用以施展萨满术法,而每当有元代国君归天之时祭师也会在其埋葬之地修建一个祭坛,萨满教信奉万物都有灵魂,人死后的灵魂通过祭坛能够升天”

王玄真扬着手中的羊皮纸,笃定的说道:“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忽必烈的坟墓就在草原东方,并且在其上修建有一个祭坛”

曹清道,向缺和肖家兄弟懵的看着他,王玄真诧异的问道:“都看我干吗?”

四人齐声问道:“没了?”

“啊,就这些信息”

“哎呀我草你么的,真气人”曹清道急头白脸的说道:“就这么点玩意你还跟我们整个有蛛丝马迹了?你可真能糊弄鬼,太能扯犊子了”

肖全友皱眉说道:“王胖子你这玩笑开的可有点大了,这点信息有等于没有,太虚无缥缈了”

王玄真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现在就在草原的东方”

“恩呢,然后我们还知道这两天已经在附近转悠个遍了,可大哥你告诉咱们然后呢?然后呢?”曹清道埋怨道:“要不这样吧,咱们回去雇几台推土机来,把这一片都给铲开,到时候别说忽必烈的墓葬了,这地下说不上能挖出多少死人来呢”

“你别啰嗦了,我脑袋疼”王玄真直接过滤了曹清道扯犊子的一番话,转而问向缺道:“实在的告诉我,你肯定没有他们这么肤浅,对不?”

王玄真也清楚,自己的信息很有限,基本上对寻找墓穴的帮助微乎其微,他依此次肯前来草原寻找忽必烈的墓葬,很大一部分的希望其实是寄托在向缺身上的。

向缺茫然的问道:“你干啥不再找个萨满的祭祀把剩下的那段话给翻译出来?”

“元朝历代帝王的密藏乃是萨满教最大的秘密,一直被萨满大祭师奉为萨满的禁地,如果有人敢擅自跟祭师打探有关元朝历代帝王墓穴的消息,绝对会立刻成为萨满教的公敌”王玄真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萨满在蒙古草原上意味着什么吗?祭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的一声号令,能让整个草原的牧民用万马把咱们给踩成肉泥,在草原里政府的一段长篇大论都抵不上萨满祭师放的一个屁,明白么?”

几个人还在扯皮的时候,草原远处忽然窜出来一队马队,一共八匹马上面趴着几个人正晃晃悠悠的朝此处漫步而来。

“是草原上的游牧么?”肖全明在眼前搭着手远望道:“听说草原上的游牧人对那些来寻找元代帝王墓穴的人都没什么好脸色,蒙族人又天生好战,这些年没少跟来此寻找墓葬的盗墓贼发生冲突,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个了,这种事政府通常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根本不会去管,咱们又在国境外,真要是有啥事可难整了”

王玄真笑道:“镇定点,我们是来旅游踏青的,跟盗墓扯不到一起去”

片刻之后,马队逐渐离的近了,紧张兮兮的几个人松了口气,马背上的人穿着很普通不是蒙古族的服饰,但等对方走的再近一点,几个人傻眼了。

八匹马上的几个人正是之前在京城高速服务区上遇见的那帮人,赵教授和两个老师带着几个自己的学生。

“王玄真?你怎么在这?”赵教授离老远就看见这伙人了,顿时脸色极其难看,骑着马就跑了过来扬起马鞭就指着几人说道:“之前碰见你们的时候老子就觉得没好事,哼哼,果然如此,王玄真你们是不是来寻找元代墓葬的”

“这老头怎么知道的?”向缺低声询问道。

肖全明解释道:“赵教授在国内是考古方面的权威,王玄真以前在北大考古系的时候,赵老头是他的导师,并且跟王家还是世交,那时候就已经知道王胖子是摸金校尉出身了,后来有两次我们在外面倒斗的时候都碰见了赵老头带着考古队勘探古墓,并且其中有一次还是我们出手协助那支考古队寻找古墓的,这老头精着呢一看见咱们出现在草原一准就能猜到我们此次的目的是所为何来”

王玄真似乎拿赵教授毫无办法,腆着笑脸就凑了过去哼哈的闲扯着,赵教授一点好脸色都没他:“你们这帮混蛋,多少有价值的古墓都毁在你们这帮王八蛋手里了,真应该把你们这帮人收拾起来一枪给崩了”

王玄真笑眯眯的说道:“赵老师,盗亦有道啊”

“放屁,沾上盗这个字何谈有道?”赵教授吹胡子瞪眼的说道:“我们国家古墓千百个,可是现存至今除了不能动的,哪个没被你们这帮盗墓贼给祸害过?”

肖全友在旁边嘀咕道:“可我们现在是在国外啊”

赵教授挥起马鞭高高举起眼看着就想要一鞭子抽过来,王玄真慌忙拦住他说道:“教授,教授,淡定,淡定,我们就是闲着没事过来溜达溜达的,元代的古墓几百年来都有人在寻找不还是没找到么?我们也不见得能找到,对不对?动火气干嘛啊”

赵教授嗯了一声,然后却还是皱眉说道:“不行,你们赶紧给我滚出草原,就算找不到也不允许你们在此亵渎前人留下的瑰宝,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别逼着我发火”

王玄真乐呵呵的点头说道:“成,成我们这就走,您老眼不见为净哈”

“等等”唐雯艺牵着马走过来淡淡的说道:“老师,草原这么大他们走不走的你怎么知道?离开你的眼皮子底下,你是看不见了,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离开草原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听说过么?一个女人在捉奸的时候其智商相当于福尔摩斯附身的,这是啥意思?那意思是女人要是聪明起来这世上是没有悬案的,那脑袋都赶上电脑了”曹清道龇着牙,感慨的说道:“这女人小时候打狂犬疫苗的时候打右脑里了吧?咋这么精呢”

赵教授赶他们走的时候几人就琢磨,前脚消失后脚就找个地方躲起来,明天继续寻找墓葬,既然来都来了不可能呆一两天没有收获就回去,怎么着也得坚持几天再说。

赵教授听唐雯艺这么一说,顿时有点悟了。

唐雯艺晃着小马鞭在教授和王玄真身边说道:“老师,防贼千日不如让贼在身边拴着,我觉得应该让师哥跟我们待在一起好了,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师哥还能翻出你的五指山去?”

曹清道感叹着说道:“咱们这是西天取经的路上,碰见佛祖带队领着一帮小妖来劫道,没救了”

赵教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王玄真他们几个身上转悠了一圈后,相当明悟的说道:“是这个道理啊,王胖子啊干脆你就跟在我们身边好了,本来这次我带队入草原就是为了寻找元朝帝王墓葬而来的,正好我们可以联手,你的职业素养我还是比较相信的”

王玄真无奈的朝着向缺他们一摊手,一脸苦笑。

天黑之后,盗墓顶配组合跟着赵教授来到了距离他们距他们相遇六十多里地远的一处游牧民族聚集地,这是一个有着三十几个蒙古包组成的小部落有两百多人,养着过千匹的牛羊和马,只以放牧为生。

牧民对于普通人是很好客的,只对那些来草原不怀好意的盗墓贼有着敌视的心态,赵教授他们是正规的考古队,是前天从边境口岸以正规手续进入外蒙古的,并且他们在来时还带了许多游牧人需要的日用品,所以部落里的人对这一行队伍非常友好。

篝火,烤肉和马奶酒是蒙古部落招待客人的三种必备之物,他们单独给赵教授等人点了堆篝火然后由两个部落里最擅烤肉的人杀了只羊专门伺候他们,火堆旁摆了不少的马奶酒供人饮用。

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肉香味四散,让这几天只吃压缩饼干和肉干的向缺他们眼睛都冒光了,先是畅快的干了一碗酒,然后大口的吃着肉,顿时感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立马就升华了。

“王胖子”

王玄真吃着肉含糊着回应道:“什么事?”

赵教授迫不及待的追问道:“这次来草原你肯定是寻找元代帝王墓的,告诉我你手里现在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千万别说没有,你我还不了解?北大十年来最狡猾的胖子,要是没有一点眉目肯定不会平白无故进入草原的,老实交代吧,我不难为你”

向缺低声叹了口气:“老而不死是为贼也啊”

王玄真从身上掏出那张泛黑的羊皮纸扔了过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赵教授顿时如饥似渴的凑了过来,唐雯艺和另外几个同学也围在了旁边。

“这是······萨满文?”赵教授惊诧的叫了一声,抬头询问道:“胖子,这些萨满文你破译了多少?”

赵教授猴精似的顿时就从这张羊皮上品出了点阴谋的味道。

“没多少,一小半还算不上呢,萨满文在王家也属于极其生僻的领域,几十年来我们也只研究了个皮毛”

赵教授笑眯眯的拉着唐雯艺说道:“来,乖学生你快看看这上面的文字是啥意思”

“啊?”向缺,王玄真和肖家兄弟他们全懵了。

赵教授哼了哼,扶着鼻梁上的眼镜傲然说道:“算你们碰对了人,唐雯艺祖籍东北,他奶奶曾经就是萨满的神婆“神婆在东北农村比较常见,现在也还存在着,东北的农村题材电视剧里有时会看见一个人敲着鼓跳着舞摇头晃脑的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就是萨满祭祀祈祷中的跳大神。

“萨满的祭祀文?”唐雯艺根本没管旁边坐着一圈人的眼神,凑到火堆旁仔细的辨别着上面的文字。

“你觉得,这小师妹要是能把那篇萨满文全都翻译出来,我们有几成机会能找到墓葬”向缺问道。

王玄真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五成左右吧”

“那找到之后怎么办?”向缺朝着赵教授努了努嘴说道:“一起去?他们可是官方组织,真要是发现了墓葬我们兴许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就得被人给赶出来,呵呵,给别人做嫁衣了”

王玄真掏出烟来递给他,点山过后徐徐的吐出口烟说道:“金蝉脱壳”

“草,你这算不算欺师灭祖?”

“等咱们出来后,我再把消息透露给他们,这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你这胖子,可真够贼的了”

近一个小时之后,唐雯艺才轻吐了口气揉着发酸的脖子说道:“确实是萨满祭祀祈祷帝王归天的祭祀文,里面记载的不是很详细”

王玄真淡淡的说道:“师妹,我虽然看不太懂但总归还是明白一二的”

唐雯艺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那你说说这里面的意思到底讲述了什么”

王玄真没跟她较真,而是伸出手说道:“把东西给我,祖传之物不容他人亵渎”

没想到,唐雯艺居然直接把羊皮纸揣进了自己的口袋,极其狡诈的说道:“我告诉你们里面的内容,你把这件东西送给我······别忙着拒绝,这张羊皮纸对于常人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又不是古董也不值钱,但对萨满教的人来说却意义极大,咱们做这个交换其实很划算”

“成交”王玄真十分干脆的说道。

唐雯艺说道:“元朝历代帝王死后都会由当时的萨满国师来为他们选择密藏的地点,这上面记载着忽必烈死后是葬在草原东方的,以二十八宿星象为定位······然后构建了一个祭坛,忽必烈的金身就藏在祭坛之下”

唐雯艺这段话是冲着王玄真说的,她并没有留意到自己说话的时候王胖子身旁那个男人正凝神仰头注视着远方的夜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时,距离众人不远处的蒙古包里忽然骚动起来,不少唱歌喝酒的蒙古人都停了下来呼啦一下子围了过去,本来正在扯皮的王玄真和唐雯艺他们也被吸引了眼神。

从部落中间的一个蒙古包里,有个连年岁都看不出来的老人蹒跚着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他穿着典型的蒙古族服饰但唯一有一点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拄着根由兽骨打造的手杖脖子上挂着一串泛白的骨链,他脸上的褶皱几乎已经都要堆在一块了。

老人走出蒙古包后被部落里其他的人给围住了,周边的人十分恭敬的低着头,然后缓缓的围绕在他身旁吟唱着晦涩难懂的曲调,这种曲调听起来不像是歌曲有点类似于现代音乐里的说唱。

“那是萨满的祈福语,部落中的人围着那个老者在给他祈福,简单点来讲就是希望老人长命百岁身体无恙”唐雯艺抬头目视着那位老人说道:“他就是本地最受人尊敬的萨满祭师,在周边几十个部落很有威望,被这些游牧人奉为神灵”

王玄真也接着说道:“萨满教的祭师善于占卜,祈祷,能为死人超度灵魂,所以在蒙古部落里祭师非常受人尊重,有的时候他们生病了基本不会选择去就医而是会让祭师来祈祷祈福”

那老者被吟唱的人群围着后突然高举手中的骨棒然后仰头望天嘶哑着嗓子嘴里一连串的吐出段类似咒文的语言,随即他匍匐在地亲吻着脚下的草原,而他身边那些蒙古人也都赶紧跪拜在地上,他们的脸色和眼神显得有些惶恐和无助,嘴中那晦涩难懂的语调越来越密集越快,最后居然颇有点声势震天的意思。

跪在地上的老者直起身子用骨棒指着身边的两个蒙古大汉似乎吩咐了几句什么,那两人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蒙古包外的羊圈里拖出一只羊来,然后相当麻利的给宰杀了,又有几个人则是从蒙古包里拿出香炉和贡品摆在地上,片刻之后十来个缠着腰鼓的蒙古人一边拍着鼓一边围着羊和贡品转着圈的跳了起来。

“他们好像是在祈祷着什么?”赵教授愕然问道。

唐雯艺点头说道:“是在祈求神灵的宽恕······那个祭师说不久之后草原上将会有人被惩罚然后死去,他祈祷神灵不要把责罚降临在这些游牧人身上”

曹清道呵呵乐道:“不死人就怪了,草原上都是蒙古人不死他们死谁啊”

肖全友干咳了一声,说道:“不是还有我们呢么”

“你这嘴开没开过光啊?别瞎说”曹清道愤愤的说道。

向缺叼着烟往王玄真的身旁靠了靠,拉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有啥办法把考古队那帮人给甩了?”

“咦?”王玄真瞄了眼还在注视着萨满祭师的唐雯艺说道:“向缺,怎么的?整出点眉目来了?”

向缺嗯了一声但没详说,只告诉王玄真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办法别让赵教授那群人跟着他们就可以了。

蒙古族游牧人苍凉的歌声一直响彻在草原上空,漆黑的夜空上几头苍鹰秃鹫盘旋着久久不肯离去,隐约间蒙古包远处还突然响起了几声狼嚎,这时草原上忽然刮起一阵凉风,吹的火堆中的火苗突然有着似乎要熄灭的架势。

没过多久,那位萨满祭师不再祭拜了起身回到了蒙古包中,蒙古族的游牧人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安歇,赵教授和考古队的人被安排在了两个蒙古包里,向缺和王玄真他们则是住在一起。

深夜十二点,正是天空中星辰最亮的一刻,向缺拉着王玄真从蒙古包里悄悄地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无人之处。

唐雯艺之前所说,那张羊皮纸上记录着萨满祭师为元代帝王选择密藏点的依据时他就留意到天空中的二十八星宿在他抬头望天的那一刻看的极其清晰,并且隐约感觉到羊皮纸的记载所言非虚。

二十八星宿又称为四象、四兽、四维、四方神,每组各有七个星宿,共有二十八星。

二十八宿从角宿开始,自西向东排列,与日、月视运动的方向相同,古人常以此占测人事的吉凶祸福。

其中二十八星四象里主东方的为东方七宿,东方七宿如同飞舞在春天夏初夜空的巨龙,故称为东官苍龙,由角宿、亢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和箕宿七星组成。

忽必烈的墓葬确定为草原之东,正是东方七宿龙头所在之处,龙头之首就是角宿星,宛如苍龙的犄角。

“会骑马吧,我们整两匹马赶过去,天亮之前差不多就能回来”

“这被人抓住咱俩就成偷马贼了,这个罪名在蒙古族跟入室抢劫差不多了,不至于被人给丢进监狱里,但两条腿肯定被敲折”

王玄真叨咕了两句之后,就从马圈里牵出两匹马交给向缺,两人跃上马背在夜色中急速朝东边飞快的赶了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两匹马来到了距离他们之前开车转悠的那片区域不远的地方,这里是一片干河沟,干涸了不知多少年地上全是风化了的河沙,只有几根荒草耷拉着,其余的地面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我们之前没来过这里,这地方实在是不像啥风水宝地啊”王玄真茫然的转头四处观望,这条干河沟附近太荒凉了。

王玄真掏出一副地图说道:“这地图是我从军区搞出来的,跟民用地图比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并且我还从军区档案室里弄出了最近几百年草原地质变迁的记录”

“你看,这里一千多年前有条河,河虽然没多大但也是贯穿了整个草原的,不知道为什么河水有一天突然就干涸了,这里又没有荒漠化河水是不会随便就干了的,我估计可能是渗透到地下了,忽必烈是哪年死的?河水消失的时间好像跟他死的时间相差不多吧”向缺抓起一把干沙用手搓了搓然后问道:“有没有铲子挖深点我们再看看”

“必须有啊,摸金校尉必备的工具”王玄真从马背上解开包拿出一把洛阳铲然后开始在干河沟中间开挖。

直到挖了能有半米深之后,他铲出泥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湿的,下面果然有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干涸的河床下泥土还是湿的,这证明地表下方是有水的,一条河流贯穿了整个草原绝对没有突然就消失了的可能,这条平白无故干涸了的河水不是真正的消失了水是沉到了地下。

向缺说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把地表的水引入到了地下,藏风得水内乘龙气,外接堂气,这条河是自南向北流向的,我记得咱们来时北方是有两座山的,这叫山水朝拱有情,上佳墓地啊”

王玄真指着地图说道:“这条消失的河流贯穿草原之后最后居然汇入了黄河,连绵几百里地这乃是大富大贵的墓穴之处,河水被引入了地下可能是有人不想让人发觉此处乃是一块阴宅宝地,明显的是欲盖弥彰了”

“还要再确定下不?”向缺笑道。

“不差那一会功夫了,我再整个准信出来”王玄真继续用洛阳铲顺着河床向下挖掘,二十来分钟之后感觉挖的差不多了,他用铲子收起一捧泥土闭着眼睛凑到鼻前闻了片刻。

“嘘······”王玄真长长的吐出口气,胖脸上笑的都堆出了褶子。

向缺眯着眼睛问道:“大功告成了呗?”

“不虚此行,咱们回去再说”两人将河床填好恢复原样,策马扬鞭而去。

顶尖的摸金校尉极善盗墓四字诀,就是所谓的望闻问切。

望就是望风水,盗墓行家基本也是半个风水师,特别是在寻龙点穴这方面眼光相当独到了,懂风水的盗墓行家每到一处,必先察看地势,看地面上封土已平毁的古墓坐落何处,只要是真正的风水宝地,一般都是大墓,墓中宝物必多,以风水术指导地面无标志的墓址的确定,基本十拿九稳。

而闻就是用鼻子嗅气味,有的摸金校尉专善此道经验丰富者在盗墓之前,会翻开墓表上方的泥土,然后放在鼻下闻上片刻,就能从泥土气味中辨别此处下方是否有墓葬。

据说能把此术练到极致的盗墓行家甚至能够根据土色和泥土上微妙气味的差别,能判断出墓葬是哪个朝代的,简直是神乎其神了。

刚刚王胖子挖了一米多深后收集的泥土就已经嗅到了其中蕴含的墓葬之味,他百分之百的确定脚下肯定是有墓穴的。

问就是踩点,先期王玄真带着几人在草原上兜圈子就属于问了,而切是把脉的意思,就是指发现古墓之后,如何找好打洞的方位,然后以最佳的方位进入墓穴免得走了岔路白费劲,这这纯粹是经验了学是学不来的。

赶回之后,两人悄悄的把马送回马圈,肖家兄弟和曹清道在他俩离开之际就已经醒了,虽然他们没说去了何处,但三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位肯定是得到墓葬的消息才出去的。

曹清道一本正经的捏着手指说道:“哥掐指一算,看你们喜上眉梢眼带桃花,就知道是有喜事临门了,有啥高兴的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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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瞪了他一眼,吼道:“你把嘴给我闭严实了,有好事从你嘴里说出来也得变成丧事,这打家劫舍坑蒙拐骗的勾当能大声嚷嚷么?”

“你嗓门比我还大呢,你要教育我就教育你急眼干啥啊”曹清道撇着嘴翻着白眼打了个哈欠居然倒头又睡了。

他始终觉得,出谋划策这种事有向缺和王玄真就可以了,他只管执行。

“睡觉,睡觉咱自己明白是咋回事就行了,细节的话我们明天抽空没人了再谈,省得在这隔墙有耳”王玄真摆了摆手,挤着婴儿肥的笑脸也躺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爬起来后就看见赵教授和唐雯艺跟考古队的人已经在往马背上装东西了,马上准备就要出门了,几个人跟没事似的打了声招呼就上了牧马人里。

唐雯艺目不转睛的看着上了车的五个人,意味深长的翘起了嘴角。

越野车不远不近的跟着马队,车窗紧闭,里面烟熏火燎的跟腾云驾雾似的。

“都少抽点,窗户又没开,在这么抽下去咱们几个得肺癌直接死车里算了”

为了怕说话的时候被外面的人听见,上车后就把车窗给关死了。

王玄真拍了拍手说道:“过来,过来,开个小会商量下计划如何实施,快点的……”

曹清道挺崩溃的说道:“王胖,我们往哪过来啊?还过来啥啊,我都快倒在你身上了,有事你直接说就是了!”

“首要问题是咋把考古队的人给甩了,赵老头跟防狼似的盯着咱们,实在是没办法偷摸跑了啊”

“这个好办,虚以为蛇不会么?这几天先跟着他们混呗,过些天啥收获也没有赵教授肯定得走,等他们走了咱们再下手呗,墓就在那又不会长腿跑了咱不用急”

“下一个议题,如何进入墓葬”

“没错,那块墓地并不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方圆几十里外都是游牧人,咱们要是在那开挖的话一准露馅一两天是肯定挖不完的,到时候墓没有挖到被人发现了肯定也得把自己给陪进来”

王玄真一直看着那张地图,手指顺着河流的走向往回推,一直延伸了几十里地后,他的手指停了下来:“这里有个湖,那条河途经于此,既然河水已经沉到地下了肯定已经形成了地下河,我们可以从湖下潜入,通过地下河游过去,这样一来谁也发现不了”

“计划是不错,关键是怎么游过去是个问题啊”

王玄真傲然说道:“专业团队能没有应对之策么?这不是问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肖家兄弟两天之后开着牧马人越野车悄然消失,王玄真对考古队的解释是这两人对于此后的行程没有什么兴趣已经回走了。

赵教授对此并没有啥异议,他就是想看着王玄真至于别人爱去哪去哪,根本就漠不关心。

越野车开走后,向缺,王玄真和曹清道也骑上了从游牧人那里租借的马匹,晃悠着跟在考古队的后面。

赵教授领导的考古队跟向缺,王玄真他们五个人在勘探墓穴上完全是两个模式。

盗墓五人组是以摸金校尉打头半山道士和卸岭力士为辅,风水师当参谋,茅山术法当打手所组成的民间盗墓队伍。

这个队伍看起来杂乱无章,但极其彪悍的是这几个人够专业,属于行家里手,单拿出一个都能独挡一面,联合在一起后颇有纵横盗墓界的可能。

而赵教授所带领的考古队完全是采用现代化的手段,他们会先查阅古籍研究元代历史,然后动用探测器分析仪等手段,逐一排查可疑地区,抽样化检泥土,以理论根基为依据来判断墓穴的所在之处,完全是科学化的走势。

这两种模式你不能单一的评价谁的准确性高谁的又低,属于各有千秋各有优势。

只不过在向缺和王玄真看来,考古队虽然挺专业,专业知识也掌握的非常丰富,但要想在茫茫草原中发掘出元代古墓,碰运气的可能性要占多数,有些事科学这个字是没办法解释的。

他俩已经确定那条地下河的下方就是墓穴,估计深至少得有十几米了,如果你不把那块区域完全挖掘开的话根本没办法发现下方的墓穴。

尽管两人确定考古队所做的是徒劳无功的,但当队伍来到那条干涸的河床附近时两人的脸色还是有点难看了,虽然说运气的成分居多,但瞎猫也能碰见死耗子,没准考古队歪打正着的就发现了什么痕迹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地下的墓穴也不一定呢。

这世上,死在巧合上的人太多了。

“师哥,你的脸色好像不咋好看呢”王玄真故作镇定的盯着取土采样的赵教授呢,唐雯艺忽然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询问道。

王玄真干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胖脸说道:“草原上风沙太大吹的人难受,过会就好了”

“你说老师在这取土化验干嘛,我觉得这地方不太适合埋葬,你说对不对”唐雯艺闲聊着问道。

王玄真嗯了一声,唐雯艺又接着问道:“听说是师哥对于风水之术也比较了解,你说说看这里算不算是建阴宅的好地方?”

“建阴宅肯定得依山傍水啊,北面倒是有山,可水呢?这里以前倒是有条河可不是干了么?所以这地方我觉得不太合适”王玄真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唐雯艺煞有介事的点头说道:“我觉得也是,不过咱们也没办法了,那块羊皮纸上说墓葬的方位是在东方,也就只能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附近找找了,再去别的地方那和大海捞针差不多,肯定是没有希望的”

“嗯,毕竟我们不可能完全指望萨满文的内容,也许跟墓葬毫无关系也说不定呢”两人闲聊了几句之后赵教授已经采好样拿回去化验了。

向缺若有所思的看着唐雯艺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所说的似乎另有所指。

果然,赵教授化验之后没得出任何结论,从这一片区域又掠过去了。

几天之后,考古队基本已经把草原东边给踏遍了,仍然一无所获而赵教授对那张羊皮上所记载的内容也失去了兴趣,只以为那是萨满教的一纸普通经文而已,跟元代帝王的墓葬没什么关联。

又过了几天,考古队决定今年的考察到此结束,没有收获也谈不上失望,这种事每年都会举行,不光是寻找元代帝王的墓葬,其他朝代没有被发觉的也一样会进行考古调查,多少年了都不见得有什么收获,国内基本上半数以上的古墓都不是被考古队发现的。

有人曾说,房地产开发商才是最正宗的考古工作者,从他们手里挖掘出的古墓远远要比考古队发现的要多很多。

在来到草原的半个月之后,赵教授带着队伍离开了,临别之前他也不再拴着王玄真了,自己穷尽整个队伍的现代化手段都没有找到元朝帝王墓,就凭王玄真他们这几个两手空空的人也不见得能够找到。

王玄真和向缺还有曹清道找个借口跟赵教授分开以后就给肖家兄弟传了消息过去,第二天两人就开着越野车回来了,五个人上了车后顺着那条干涸的河床朝南开去,来到了草原上的一片内陆湖边。

湖泊的面积不是很大,河水很清,岸边有不少游牧人在放养牲口,也有两条小渔船停靠在一旁。

王玄真花了点钱雇了条船就带着肖家两兄弟把船划到了湖当中,到了湖当中后肖全明和肖全友兄弟两个迅速脱掉衣服一个猛子扎向了水中。

冰凉的河水让两人打了个冷颤,在水里活动片刻适应后他们同时深吸口气潜入水底,直到大概四五米后王玄真才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了。

两三分钟后,兄弟两个从水里冒头,晃了晃脑袋朝着北面指了指,王玄真划着船跟了过去,两兄弟再次潜入水底。

一连折腾了能有半个多小时,肖家兄弟已经彻底要赖了的时候,他们在湖泊西面的地方有了发现。

“湖底有个漩涡,水流不是很急明显是有暗涌通往了别处,漩涡的洞口可以容一个人通过,绝对没问题”

找到湖底的地下河入口后,三个人满脸喜色的就划着小船回来了,王玄真说道:“基本确定了,那个漩涡肯定是地下河的入口,咱们晚上带着潜水装备潜进去”

向缺皱着眉头眼神在肖家两兄弟身上来回转了几圈,肖全明和肖全友被他给看毛了:“老向,看啥啊?刚从水里出来,我们很有点出水芙蓉的意思呗?”

“你们在河底,有什么发现没?”

“就是那个漩涡,除此以外水下什么东西都没有”

王玄真估计向缺是看出什么事来了,有些慎重的询问道:“什么意思?他俩有啥问题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肖家两兄弟被向缺给看毛了,不光他俩毛了,就连王玄真也是一激灵。

他们谁都没忘了半月之前向缺只是在人群中看了那红毛一眼,说了句别跟死人一般见识,没过多久对方就在高速上撞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他了。

要么说千万别得罪一个精通卜卦看相的风水大师呢,人家一句话没准就能救了你一条命。

肖全友都突突了,哭丧着脸说道:“哥们有话你直说啊,你那眼神太勾魂了,被你这么看下去我都要受惊了”

“哎呀,那个什么”向缺掏出烟给自己点上,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然后伸出手说道:“你俩身上有多少钱啊?”

“啊?”肖全明和肖全友顿时懵。

王玄真踢了肖全明一脚说道:“犹豫个屁,风水相师给人卜卦算命是要受天谴的,随意泄露天机会被天道所不容,自身必将受到反噬,向缺不能平白无故的接了这个因果,必须得从你们身上拿钱出来顶灾,快点的······消财免灾不知道啊”

肖家兄弟也明白相师界是有这个规矩的,只是刚才被向缺给吓的脑袋都抽筋了没反应过来,王玄真一点他俩顿时明白了,兄弟俩一合计痛快的说道:“身上的现钱过千万总有了,你要的话全拿走”

曹清道愣呵呵的问道:“哎,偷死人东西的都这么有钱啊?我这些年鬼算白抓了”

这过千万只是肖家兄弟两个银行里户头的现钱,他俩拿的这么痛快那是因为在别处还有不少房产和不动产,这些东西的价值不知道有几个千万了。

“你们的身上被缠了死气,就是从湖里回来的时候被缠上的”肖家兄弟同意给钱那这个因果就成了,向缺相当直白的说道:“这道死气出现的很突兀,没有任何征兆,之前你们两个的面相还没有大灾大难的征兆,去了一趟湖里回来后这道死气就出现在了你们身上了,所以我才问你们在湖内沾上了什么东西”

这话要是别人说,兄弟俩肯定大嘴巴子扇过去了,但换成是向缺说他们得老老实实的听着。

肖全明和肖全友下船的时候向缺就感觉到从两人的身上蔓延出一股淡淡的死气,死气只在濒死之人或者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和寿龄已到的老人身上出现,这是人要死了的征兆。

特别是百岁之后即将要死的老人,常人都可以从他们身上闻到一股很古怪的味道,那就是死气浓烈人将死时散发的气味。

只要出了死气,人必死无疑,因为天道已定。

但凡事也有例外,如果有道行深厚的风水相师肯为身带死气的人逆天改命的话,是能消散掉死气的。

古时帝王身边都有境界高深的风水大师在身边坐镇,古代医疗条件基础太差人生个病有点毛病很难医治,人的平均寿命非常低,但一些朝代的帝王却活了几十岁,七老八十的有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多,就是因为有风水大师在他们濒死之时向天借命才得以让他们活的长久。

向缺和肖家兄弟的关系没好到可以让自己为他们向天借命的程度,但他肯接这个因果是因为向缺觉得两人身上的死气出现的有些蹊跷。

王玄真一语道破了其中的原由:“萨满祭师中有精通巫术者可下诅咒,凡是接近帝王坟墓者必受诅咒侵蚀,我估计他们两个靠近那个漩涡的时候,诅咒就已经沾身了”

向缺点了点头,说道:“马上进入古墓,别耽搁了,他们身上的死气还很淡,但时间一长死气浓烈诅咒已深的话我也回天乏力了”

曹清道拉了拉向缺的袖子,脸都要耷拉到裤裆下了:“哥,你说我还有必要进去么?CCTV的财富人生我觉得哥们可以很潇洒的拒绝了,钱再多也没命值钱啊”

出了肖家兄弟俩这事向缺和王玄真也有点突突了,为了保险起见决定把曹清道留在外面接应,下墓就别带着他了不然又凭白无故的搭进来一个人。

几天前,肖全明和肖全友离开草原后就返回国内购买了五套潜水装备带了回来,就是为了深入地下河用的。

五个人划着小船来到湖泊西方后就换上了装备跳入湖中,曹清道又把船划了回去。

四个人进入湖中后,肖全明突然转头问道:“老向,你和王胖子也下了湖就不怕被诅咒沾身?你俩有这么大公无私么”

王玄真相当恬不知耻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咱们不是一个团队么,战友有难了兄弟必须义不容辞啊,谢字就不用说了,自家兄弟心里有就行了”

王玄真深吸口气带着面罩就沉入了湖底,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为兄弟两肋插刀,没说的”

等这两人入水后,肖家兄弟都懵了,肖全友惊愕的张着嘴半天才蹦出来一句话:“这话真假,他们不插咱们两刀就不错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的,你不问他说了这叫默契,你问了他没说那就是隔阂,走吧”

湖很小但湖水却很深,潜了十几米后才见底,在湖底水正缓缓涌入一个一米多宽的黑色洞口,漩涡的吸力并不是很大洞口周边还有鱼在四处游荡并没有被吸纳进去。

肖全明指了指那个漩涡,划动胳膊第一个潜了进去,进入洞口后几人打开脑袋上的探照灯,洞口内是一条漆黑无比的通道,很长,一眼望不到头,探照灯的灯光只能看清前方不到十米远的距离,再远一点就看不清了。

进入通道后四个人奋力向前游动,当游了十几分钟之后前方突然响起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在水下水流动的时候是不会发出声音的,有声音出现就证明前方应该是要出水面了。

没过多久,狭窄的通道豁然开朗,一条两米多宽的河道映入眼前,四个人从水下游了出来,摘掉氧气面罩。

“游了不到半个小时,估计几十里地远是有了”露出水面后,王玄真估算着说道:“我们应该距离干涸的河床不远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四盏探照灯全开后,地下河岸中的状况一览无遗,这是一处面积非常宽阔的地下溶洞,中间是地下河两边为河道,能容两人并排而过,溶洞的墙壁上都是凸起的钟乳石上面渗透着一滴滴的水珠,溶洞狭长四周漆黑无比,探照灯仅能照到几人周边的范围。

灯光下,向缺望着肖家兄弟身上的死气说道:“果然是和进入漩涡有关,你们身上的死气又浓了,估计当我们接近墓穴之后你们身上的死气会愈加变浓,直到你们死去为止。”

肖全明苦笑着问道:“老向,坦白交代要是破不了诅咒我们哥俩还有多少时间可活。”

向缺淡淡的摇头说道:“没有这个可能,你们死不了的。”

向缺打算,肖全明和肖全友真要是在他破解诅咒之前就身死的话,他打算入阴间协商让这哥俩的命再延续一段时间,这跟逆天改命无关,纯粹是向缺靠着自己阴司的身份要个脸面。

阴间的阴差对于普通人身死基本没有讲,死就是死了拘你的魂魄那是没说的,但对阴司这一类人多少还是会给些面子的,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没准就有谁求到谁的一天,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通常都不会拒绝。

肖家哥俩还以为向缺是在安慰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神情颇为萎靡不振。

“哗啦啦”这时中间河道处又传来阵阵水流的声音,四个人茫然的望去,发现一道影子正从地下河中缓缓的露头了。

王玄真吓了一跳,居然把黑驴蹄子给摸了出来抖手就要甩出去,这地下溶洞里只有他们四个人,这冷不丁的冒出个影子谁都得被吓一跳。

“是人影,别动。”从水里露头的影子同样也穿着一身潜水的设备,肖全友还认出来跟他们身上的还是同款。

“这傻货不是怕的要死么?怎么到底还是跟下来了。”向缺还以为是来的人是曹清道呢,没想到对方爬上岸后摘掉面罩甩出了一头长发。

唐雯艺脱掉身上的潜水服,看着惊愕的四人笑道:“师哥,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已经找到了墓葬的所在之处,只等老师离开之后就独自下手,果然没让我猜错。”

来的居然是已经跟赵教授先前离开的唐雯艺,王玄真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找到了墓葬的。”

“呵呵,我们刚碰见的那天晚上,我就看见你和向缺独自骑马出去了,我估计可能是我破译那段萨满文的时候你们应该是察觉出了什么,几天之后他们两个单独驾车离去就更让我奇怪了,也就是老师不太善于琢磨人的心里,他要是稍微精明一点的话也不会被你们给瞒过去了。”

“你这是太精明了,难怪北大考古系传出来一个消息,说我那妖孽的名头要拱手让人了。”王玄真苦笑着说道。

唐雯艺笑眯眯的问道:“来都来了,你不会赶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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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真指着唐雯艺,转头询问向缺:“给她看看,还能活多久?”

“她没有事,身上并无死气缠身。”向缺从唐雯艺身上并没有察觉出有死气凝聚出来,相反这女人的生气非常旺盛无病无灾,属于有大运道之人。

唐雯艺被两人的话给整蒙了,询问缘由后她告诉四人,在萨满教中确实有祭师可以施展咒语,中咒之人有的可能会身患重病身带残疾或者家道中落,子孙霉运缠身,有严重的甚至可以在无声无息间悄然死去。

肖家兄弟都要哭了,这五个人下来就他俩有事,就这人品得上哪说理去。

“奇怪了,你怎么会没事?”王玄真询问道。

唐雯艺也不清楚,她只能猜测可能因为自己奶奶是萨满神婆的原因,也许身上有着萨满教的气息才会没有中咒。

“哥,我求你们了别研究了行不?咱赶紧往里走呗,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我现在算是彻底领悟了,赶紧的吧!”肖全明相当崩溃无语的催着他们几个。

“走吧,走吧,抓紧时间,别再耽误下去一会走着走着他俩嘎巴一下死咱们身边,那太吓人了。”王玄真口无遮拦的说道。

向缺安慰着两人说道:“人生的路上谁没有坑啊,闭上眼睛摔两个跟头就过去了,别急。”

肖全明说道:“我就怕今天这跟头摔了,我俩就爬不起来了。”

向缺,唐雯艺和王玄真带着脸上表情支离破碎的肖家兄弟朝着溶洞深处走去。

溶洞,顾名思义就是因为地质变迁然后天然形成的洞穴,有的溶洞可能构成的比较简单就那么一个洞,但有的溶洞可能形成的时候比较抽疯,构造就比较复杂点,比如草原下方的这个溶洞就属于形成的时候没长心的,大大小小的洞有若干个,弯弯绕绕的过道有好几条,走了一个小时五个人愣是走了三次冤枉路,走着走着就又绕回到了原地。

“没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人倒给累死了。”肖全友仰天长叹,觉得和他哥的这个人生小坑可能说啥也迈不过去了。

王玄真也犯愁,再这么耽误下去时间浪费了不说,他们补给也不够啊,几个人身上带的水和干粮本来能支持三天的,现在又加进来一个唐雯艺,估计两天就差不多用没了。

“缺啊,想想办法吧,老这么绕下去也不是个事啊。”王玄真愁眉苦脸的说道。

向缺没吭声,用鼻子嗅了嗅,片刻后他说道:“有没有闻到一股锈迹的味道?之前走错的那一次我就闻到过然后没太注意,现在重新又回来了还是闻到了,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王玄真望闻问切四字盗墓诀掌握的比较神乎其神,他的鼻子能跟一般的狗较量较量,之前在溶洞里到处都是湿气和钟乳石的味道他没太在意,现在经向缺一提醒他也觉得有一股铁锈的气味参杂在空气里。

王玄真皱着鼻子,有点豁然开朗的说道:“跟我走。”

王玄真闻着味带着四个人七拐八拐的在溶洞通道里绕了片刻之后,探照灯前方一扇巨大的铁门拦在了几人面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站在那扇巨大的铁门前就感受到了一股沧桑古朴的气息,在地下河这潮湿封闭的环境内铁门上也只是感受到了一股铁锈的味道,但整扇门上却依旧保持着原样没有被铁锈腐蚀。

铁门上刻印着杂乱无章的图案,都是人穿着兽皮腰系兽鼓翩翩起舞的图案,跳舞的人中间站着一个头上插着羽毛脖子上挂着兽骨项链手拿骨棒的老人,跟之前在蒙古包时碰到的萨满祭师打扮如出一辙。

“这是萨满教的祭祀舞,据说已经传承几千年了,其实萨满教的起源比道教和佛教还要久远,似乎人类刚进入原始社会的时候萨满教就已经存在了,没人知道是什么人创建的萨满,而且萨满也从不在世间传播教义,你愿意信就信不信也不强求,久而久之信奉萨满的人越来越少”唐雯艺用手抚摸着铁门上的图案诧异的说道:“铁门的缝隙非常紧密,没有锁眼,这门至少得几吨重我们得怎么打开?”

铁门足有三米高两米宽,伸手一敲会发出沉闷的动静,这门别说是人了你就是开车都不一定能撞的开,两扇门中间只有从上到下一条紧密连接的缝隙,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能开启铁门的地方。

这就叫得其门而不入!

肖全明凑到门前手拿着探照灯从门上开始逐一向下查探,脑袋飞快的运转着像台计算机一样紧密的计算着,搬山道人精通机关胸藏阵法,乃是摸金校尉中最擅破解之术的人,据说搬山道人之术曾源自鬼谷一脉,极善机关阵法。

将铁门上全部的信息印在脑中之后,肖全友闭着眼睛快速的计算着,到后来他从背包里取出纸笔开始勾画起来。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肖全明的脑袋上全是冷汗由于计算的太过频繁手都有点哆嗦了,他手中的笔在纸上勾画的已经初露端倪。

“表面上看铁门的图案乃是一副萨满人跳舞祭祀的画面,但其实只要我们把几个点串联起来就会发现这乃是一副星图”肖全明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喘着粗气用手中笔,在纸上接连点指着说道:“看这里,这里,和这里是星象中的三垣图太微垣,紫微垣,天市垣,紫微垣位于北天中央,所以又称中宫,太微垣是三垣的上垣,位于紫微垣之下的东北方,天市垣在北斗之南天垣是三垣的下垣,位居紫微垣之下的东南方向”

肖全明指着铁门上的萨满祭祀舞者说道:“古人认为三垣区域有三百二十一颗星辰,我刚才计算过跳祭祀舞的人脚尖正好符合这个数字,你尝试去按动一下铁门上的图案,看会不会被按动”

王胖子将信将疑的用手按向面前祭祀舞者的脚尖,果然图案上的脚尖顿时凹陷到铁门里,王玄真茫然的问道:“我们把上面能按的都按进去然后叫声芝麻开门能好使不?”

“哪有那么简单,瞎按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气就能开?扯淡”肖全明长吁口气,说道:“必须得按照三垣星辰排列的区域依次按动才可以,从北方开始,然后是东北方最后是东南方向,顺序不能有错,错了就得重新来过”

“这好像比银行的金库还要保险,这古人的脑袋比现在的科学家好像牛多了”

古人有很多智慧都不是现在的科学能够解释的,到现在现代人都不知道金字塔是咋盖成的,马王堆的女尸是如何容颜不老的,青铜古剑为啥千年后依然锋利,就这些事专家都不敢自己蹦出来说能解释的通。

王玄真按照肖全明的指点,从铁门的北方开始依次向下按动萨满祭祀舞者的脚尖,随着他的手按动之后两扇铁门之间的缝隙居然逐渐开始分开,越分越大,直到最后铁门在轰隆一声巨响中骤然而开。

“闭气,屏住呼吸后退”王玄真警告过后抿着嘴快速向后退去。

铁门里是封闭的,一千多年过去了其中的气体常人闻了就算不死也得昏过去,这基本是所有古墓最常见的状况。

“呲······”王玄真点燃一根荧光棒甩手扔了进去,一阵青烟过后门内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石室,面积一百多平米左右,室内摆放着许多栩栩如生的雕像,有点类似于秦始皇时期建造的兵马俑,这些雕像全都是身穿蒙古战袍手握兵器的武士。

“是元朝忽必烈时期士兵的装扮,元代士兵分宿卫诸军、镇戍诸军和屯田诸军三个兵种,但帝王的亲卫则叫怯薛军直属皇帝管辖,这些雕像就是怯薛军”唐雯艺颇有些激动的说道:“毫无疑问,我们找到了元朝帝王的墓穴,除了皇帝外是没有人敢把怯薛军的雕像放入自己陵墓的”

“尽量不要损坏这些雕像,连碰都不要碰,我们是有素质的盗墓者,不是贼,不是贼!这叫盗亦有道“王玄真一本正经的吩咐道。

肖全友可怜兮兮的说道:“王胖,抓紧时间吧”

“哦啦”

石室内除了士兵的雕像外别无他物,但在石室最里层的墙壁上同样也有一扇铁门,门上的图案仍然是萨满祭祀舞者,打开之后依旧是个同样布置的石室。

一连穿过五间这样的石室后几个人都有点不淡定了,这好像是个迷宫,穿过一间屋子还是一间屋子,好像都没有头似的。

肖全友都赖了,抹了把冷汗说道:“别折腾我了照这么下去真会累死人的”

向缺盯盯的望着他摇头说道:“坚持下,你脸上的死气越来越重,已经快要缠遍全身了,我估计你离忽必烈的墓室越近,死气就会越重”

“没错”唐雯艺接着说道:“这些怯薛军似乎围绕着一个圆圈在拱卫着什么,也许在这些怯薛军围绕的中间就是墓穴的正室了,他们的职责就是守护元朝帝王”

可惜的是,唐雯艺的分析虽然正确但现实挺残酷的。

他们穿过了九间石室后居然又回到了起点,也就是说相当于白白的绕了一大圈,而肖家两兄弟身上的死气则是愈加浓烈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现在不用向缺说,王玄真和唐雯艺都已经看出来肖全明和肖全友两人状态不咋对了,脸上一股黑气若隐若现的,双目无神,神情略显呆滞整个人都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最重要的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一股特别让人反感的气味,让人闻着倒不是反胃而是特别的厌烦。

这就是死气透体的征兆,人命不由已了。

肖家哥俩靠着墙堆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嘴里嘀咕道:“兄弟,哥们看来要折在这坑里了,挖了一辈子的墓,最后死在墓里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想想办法,盗墓者早夭是没错,但绝对不能折在正当壮年的时候”王玄真叹了口气,说道:“后悔这两字说出来跟放屁一样,摸金校尉死在墓里是常有的事,死就死了,但必须得挣扎一下,向缺拉他们一把吧”

“他俩的死气凝聚的这么快,明显是我们已经接近墓地正室了,可这怎么就是得其门而不入呢?”向缺在石室里来回的踱着步,抬头望了片刻又低下脑袋寻思着说道:“那个祭坛呢?不是说忽必烈的墓葬是在祭坛下面的么?转了一圈祭坛在哪?”

王玄真拍了拍脑袋,自己把这事给忘了,以为找到石室就找到忽必烈的墓葬,但那张羊皮上最重要的信息让他们给忽略了。

羊皮纸上所说,忽必烈的墓葬是在萨满祭坛的下方,但是祭坛在哪?

向缺走到肖全明和肖全友身旁,轻声说道:“没破诅咒之前我救不了你们,但却可以帮你们延续一段时间的寿命,虽说早死晚死都差不多,但咱这不还是有点希望么?别抗拒,放松精神我要度一股生气入你们体内延缓死气蔓延,至少还是能撑上一段时间的”

风水阴阳师凝聚天地之气于体内,以自身境界可与天争命。

向缺抓住两人左手脉门,催动体内道气入肖家两兄弟体内,把缠身的死气缓缓逼出,然后再把他的阳气缓缓汇入他们的身体里,这样一来虽然没办法清除所有的死气,算是治标不治本,但至少可以让他们多存活一段时间。

向缺还打算,他俩真要是短时间内身死,自己说不得真得入阴间让阴差把二人的魂魄给送回来,让其暂缓几天再入地府了。

“咦,你们看这是啥?”唐雯艺一直在那些士兵雕像四周转悠,在石室里走了一会后地上铺满的灰尘被她的鞋底给蹭开了不少,唐雯艺发现每个雕像的双脚下都有一道刻画出来的几公分深的线条连接着旁边的雕像。

王玄真闻言立马用铲子把四周的地面的灰都给扒拉到一旁,果然其他的雕像脚下也是如此,都有一道五公分深浅的线条连接着石像。

向缺和王玄真豁然一愣,同时说道:“去看看其他的石室”

三人立刻分头行动,一人走进一个石室,然后清除掉士兵雕像脚下的积灰,当整理干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净三个石室之后他们发觉,这几间屋子里每一尊石像的双脚下都被刻画着线条,并且连接在了一起,石室是相同的这些线条也是互相连接的。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的石像都被连接在了一起,这有啥关系啊?”三人面面相觑,实在是看不懂那些线条连接着石像有什么作用。

这古墓整的好像脑筋急转弯,从进入地下河开始跟猜谜似的,脑袋里的小马达得时刻开动着,要不是团队配置太专业,估计他们早就得被气死在大门外了。

唐雯艺说道:“每次我们挖掘古墓碰到不能解决的问题时,都会采用现代化的手段破解,比如之前那扇铁门我们就可以拍成照片然后输入到电脑里进行计算,通过每分钟过亿次的计算,推断,比对来找出符合的原因,我估计这些石像下面的线条肯定蕴含深意,只是我们看不懂罢了”

“你们试着推动一下石像,看它们会不会随着那些线条而移动”堆坐在墙角下的肖全友被向缺度了一股生气之后精神已经小有恢复,三人在那研究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石像。

肖全友又接着说道:“石像下面的线条和铁门上萨满祭祀舞者是同一个道理,都是解开某种机关的方式,你们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就行”

向缺苦笑道:“干这事太费脑袋了,下次再有这活找我我得好好寻思一下了”

王玄真尝试着顺着线条的轨迹推动士兵的雕像,刚开始推的时候雕像有些松动,当他加大力道的时候雕像果然顺着勾画的线条缓缓移动着,随即唐雯艺也推动一个石像,结论果然都是一样的。

肖全友长吐了口气,咧嘴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可是······”唐雯艺茫然不解的问道:“可我觉得总没有这么简单吧?不可能随意推动雕像就能解开这个谜底,一定有什么规律的”

“这个简单了,九间石室?呵呵”肖全友直起身子,淡淡的说道:“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居中宫明白么?一数坎兮二数坤,三震四巽数中分;五为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这是九宫图,你们按照这个规律推动石像,绝对可以解开”

向缺和王玄真本就是此种高手,两人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各自朝左右两边分开进入其他石室,按照九宫图规律把每个石像都推到位。

当两人回来一起推动最后一个石室的雕像按照九宫位摆好之后,整个石室都忽然轻颤起来,一股浓浊的灰尘迅速弥漫在四周,渐渐的已经浓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五个人闭着眼睛掩好口鼻汇聚在一起,等待灰尘散去。

过了十几分钟,弥漫在屋内的灰尘渐渐淡薄了,王玄真挥着手试探着朝前走去,没想到刚走了没几步他忽然一脚踩空了,人突然就从还没消散干净的飞灰中消失了。

“师哥,师哥······”唐雯艺豁然惊起,爬起来就要追着王玄真而去,向缺一把拉住她说道:“等等再去,你听他那边似乎有动静了”

“噗通”王玄真消失的方向传来一声痛嚎:“得回老子身上肉多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凡是胖子都是贻害千年的,没那么容易死的”向缺松开唐雯艺,把肖家兄弟又扶起来后说道:“石像被推开了,九间石室中间露出了一块空地,我估计那就是怯薛军所守卫的忽必烈墓葬正室了”

九间石室的正中间忽然坍塌了出了一个洞口,王胖子走过去的时候没注意一脚踩空就掉了下去,幸好洞不是很深这货又肉多,掉下去后没摔咋样。

“下来吧,咱们找到正地方了”洞下,王玄真似乎发现了什么招呼四人赶紧下来。

肖全明解开身后的背包说道:“里面有绳索,可以固定在上面然后顺着下去就可以了”

向缺瞧着紧张兮兮的唐雯艺意味深长的笑了,王胖子刚才掉下去的时候这小妞全身都绷紧了,脸色都变的发白明显是担心够呛,看来偷个古墓这王胖子还找到了自己的春天啊。

从背包里拿出一条长绳拴在其中一个石像上后,四个人依次爬向洞口底部,王胖子正坐在地上拿着探照灯四处观察。

这是个面积足有几百平的石室,很宽敞,在屋子正当中有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周围则是围绕着四个小一号的棺材在上下左右四个方向。

“忽必烈陵墓,被我们找到了”王玄真咧着大嘴嘿嘿直笑。

相比于向缺和王玄真他们,唐雯艺显得尤其的激动,她是北大考古系的,终其一生的信念恐怕就是寻找各种还没有被发掘的古墓。

这一次跟随王玄真前来居然发现了元朝世祖忽必烈的墓葬,这绝对是世界考古史上近几十年来最大的发现,她的名字绝对可以惊动整个考古界。

这间石室里的构造很简单,只有一大四小五个石棺,除此以外别无他物,王玄真大概的扫了几眼后,走到屋子东南角拿出一根蜡烛摆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点燃了。

这是摸金校尉千百年来不变的规矩,入墓室后必须在东南角点燃一支蜡烛,如果蜡烛熄灭了摸金校尉必须毫不犹豫的立刻离开,墓室里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不能动。

反之,如果蜡烛没有熄灭,入幕的人可以人选一件东西然后离去。

“呼······”这时墓室里凭空刮起一阵阴风,吹的地上的灰尘四散而起。

这股阴风来的很突然,完全是平地而起的,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起风那绝对是很有说道的。

“火······没熄?”王玄真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东南角的蜡烛愕然回头说道:“蜡烛没熄灭,我草,这太邪门了”

那股阴风刮的绝对不小,五个人全都感觉到身体冷飕飕的,这么大的风居然没让东南角的蜡烛熄灭,这是相当古怪的一幕。

一时间,五个人全愣了,王玄真都有点犹豫不定到底走还是不走。

向缺皱眉说道:“既然没灭就留在这,他俩的诅咒还没被破呢,总得找到原因再说”

王玄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摸着脖子上挂的摸金符闭眼祈祷祖师爷护佑,嘴里念念有词的叨咕了半天后他睁眼说道:“速战速决,马上起墓”

进入到墓葬正室之后肖全明和肖全友被向缺度了一股生气原本恢复的一点精神也在刹那间消失殆尽,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了,两人萎靡的倒在地上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似乎只有一口阳气在胸腹间残存,马上就要身死道消了。

向缺,王玄真,唐雯艺来到五个石棺旁边,中间最大的石棺必然是忽必烈的,石棺的造型非常古朴,足有两米长,一米宽,显得非常厚重,而四个小棺却很正常,比较像常人的棺木。

大的石棺平淡无奇跟一块石头差不多,但四个小石棺却显得诡异多了。

“这······上面铭刻的是符文?是萨满文,但是我怎么有点看不懂”唐雯艺手摸着小棺上面的符文十分诧异,四个小石棺每个棺盖上都雕刻着萨满符文,但她却发觉自己根本看不明白。

是萨满文没错,但却不是唐雯艺所认识的文字,这些符文足有几百个,可她一个都没认出来。

王玄真尝试着推动了一下棺盖“吱呀”石棺发出一声刺耳的动静后露出了一丝缝隙,他又继续推了推把棺盖彻底的给打开了。

一旁的向缺见状忽然惊叫道:“合上,快合上“

“啊?”王玄真没反应过来,僵硬的转过了脑袋。

就在王玄真和唐雯艺推动棺盖的时候,向缺忽然发觉从石棺里突然涌出一股黑气迅速向肖家兄弟汇去,而两人身上的阳气正加速流失,方向正是石棺的缝隙中。

那道黑气和两人身上的死气如出一辙。

肖全明和肖全友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动静。

“轰”王玄真和唐雯艺还在愣神呢,他俩旁边的棺盖突然掉落在地上。

石棺里静静的躺着一个身穿武士服的中年男子,为啥说是中年?

因为石棺里的人并没有彻底腐烂的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他露在盔甲外的皮肤干瘪,脑袋上还长着几簇没有掉落的头发,嘴里咬着一根被刻着萨满文字的白骨。

干尸,千年未腐的干尸。

“这······这和马王堆出土的女干尸保存的一样完整,甚至皮肤更加逼真,这怎么可能?都一千多年了他居然还没有彻底腐烂,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唐雯艺忽然低下身子凑到干尸面前,想要看的更加清楚。

王玄真和向缺脑袋一蒙,条件反射的伸手就要去把唐雯艺给拉回来。

但是晚了,唐雯艺凑的太近了,她呼吸之间一股阳气落到了干尸的嘴鼻间。

古代的僵尸,尸煞一类东西在临死前都有一股气被憋在了身体里,这股气被憋的时间久了就会转化成阴气,尸变就是由此而起的,而人离僵尸近了后,一呼一吸间自己的阳气就会被尸体吸进去和体内的阴气相融合。

尸变,就会产生了。

向缺反应相当快,他咬破手指挤出阳血后随即嘴中道咒快速念出,食指迅速点向干尸的眉间,他要趁尸变还没有发生之际,把干尸给封死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反应虽快,但有一点他给整错了,并且错的很离谱。

事后向缺每每回忆此事都是一阵汗颜,甚至他不止一次的被王玄真拿此事给调侃过。

向缺咬破指尖点间的反应完全是条件反射,下意识的行为,可他忘了一点,那手法是封鬼魂用的经跳出三界出五行了,用阳气根本就封不住尸

他这边手指刚一离开武士尸体的眉间,王玄真都给干蒙了,挺无语的问了一句:“你这是干啥啊?”

向缺松了口气,淡定的说道:“我怕他尸变蹦起来”

“那你用阳血点他眉间能管用么?”

“吼······吼······”石棺里的尸体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珠子全是黑色泛着一团死气,身上干瘪的皮肤逐渐转变成了惨白色,眼珠在深陷的眼眶里转了几圈之后身子居然直挺挺的就立了起来。

王玄真一把拉开已经脑袋停止思考和反应的唐雯艺,把她硬生生的给推了出去,随后他从身上掏出黑驴蹄子握在手里。

王玄真有点后悔了,刚才向缺瞎折腾那会自己反应快点把黑驴蹄子塞了,尸体没有醒来之际绝对里的阴气给封住,可惜被向缺给耽误了。

“哎,职业病犯了”向缺一头冷汗,这事干的真丢人。

他对付妖魔鬼怪啥的比较在行,但对付僵尸真是没啥经验。

“快点,快点”王玄真急切的说道:“趁他没有彻底恢复呢我们赶紧给处理了,不然时间一长他吸收的阳气越多越难对付,如果他吸了我们其中一个人的血,再想干掉他就更费劲了”

“老实的缩着别一点”王玄真对缩在墙角已经吓傻了的唐雯艺叮嘱了一句,生怕这女人唐突间蹦出来了。

王玄真盗过很多古墓,也曾经碰到过尸变了对于处理这种事他比较专业。

古墓之中的是临死前被人刻意留下一股气憋在了胸腹间,等待有人盗墓时生尸变,说白了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盗墓,留下的一种手段。

这道行还不高,并没有修炼出多大的本事,还比较容易对付,但如果没让他给跑了害人或者牲畜吸了血后道行会逐渐增高的,到时候再想对付那就难了。

向缺和杜金拾当初在沈阳时碰到的就是如此,当时要是有人发现了直接处理掉就没有后续那么多麻烦了,耽搁了几天已经提升了不少实力,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

王玄真从包里掏出几把糯米砸向了还站在棺材里转着脑袋眼后他的身上滋滋冒出一片黑似乎感觉到了痛楚,怒吼一声后就从石棺里蹦了出来,平伸着双手转了几圈似乎是在寻找下手的目标。

墓室里有五个人,向缺,唐雯艺,王玄真,还有躺在地上的肖家哥俩。

肖全友和肖全明身缠死气明显没从他俩身上感觉到多少生气,而唐雯艺是女人身上阴气过重非常敏感。

对着唐雯艺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挺挺的就蹦了过去,这女人顿时被吓的小脸煞白,发出一声尖叫。

唐雯艺也发掘过不少古墓,尸体也见过,但尸变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女人就算胆子再大这时候也被吓傻了,缩在墙角连躲都忘了。

幸亏王玄真早就防着她下手,一蹦了过去他立马迅速跑了过去然后纵身一跃,用自己那一百七八十斤的身子重重的撞身上。

“噗通”撞的身体上王玄真被弹了回来摔倒在地,他一撞行动有所缓慢一个踉跄从唐雯艺的身前擦身而过。

唐雯艺才算回过神来,在地上一滚爬着躲了过去,王玄真朝向缺吼道:“定住他,给我定住了”

向缺从包里用双指夹出一张符咒,屈指一弹符纸速度极快的就声贴在了上,王玄真从地上一跃而起,右手的黑驴蹄子就堵嘴里。

“肖全友的身上有个包,扔给我”王玄真回身对跑开的唐雯艺喊道:“快点,黑驴蹄子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唐雯艺怯怯的走到肖家的身体旁边捡起背包就扔了过去。

王玄真接到手中后,从里面翻出一把桃木剑来“噗”的一声就插的心口。

“吼,吼····发出一声痛吼,一股浓浓的黑气从他身上迅速蔓延而出,露在外面干瘪的皮肤居然肉眼可见的开始脱落,露出了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幸亏发现的早,这要是让他给跑出去再想对付就难了”王玄真抹了把冷汗,说道:“还好只是最初期的白僵,比较容易解决,要是毛僵的话就难整了”

很多种,最常见的就是紫僵,人死后产生尸变身体呈紫色,但严格来讲还不算真只是尸变而已,现代社会都是火葬,尸体只能存留几天就被烧掉了而且还都是在医院或者火葬场的冷柜里,这样一来就不会产生尸变。

但在偏远农村或者几十年前尸变的事常有发生,那时候死了人,按照习俗都会在家中摆放几天,这些天里有很多巧合的因素存在,发生尸变的情况时有发生,但解决起来也比较简单,尸变的尸体怕火,怕光,怕狗也怕鸡,很轻易就能处理掉。

而从白僵开始就就是刚才从石棺里爬出来的这个家伙,尸体体内的血液流失,本命尸气渐生,尸体为白色的动作迟缓,也比较容易处理,用黑狗血或者桃木剑就能干掉。

至于绿僵和毛僵就很难对付了,已经属于修炼出道行一般的风水阴阳师和茅山道士都要颇费些手段才能干掉。

最后一种就是飞僵了,是修炼有成的甚至已经产生了灵智,也可以修炼阴阳术法,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对付的了,除非天道责罚降下天雷,否则飞僵是不死不灭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唐雯艺望着一堆白骨怔怔的发着愣,她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除了消灭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千年未腐的尸体,这在考古学上绝对是近几十年来最伟大的发现,如果我们能把尸体完整的带回去研究的话,国内的考古肯定还会再上一个层次的”

王玄真双手一摊,说道:“不灭了他,被带回去研究的可能就是我们了,咱们几个也会成为干尸的”

唐雯艺颓然的坐在地上连连摇头叹气:“可惜,可惜了,这具尸体保存的甚至比马王堆出土的那具女尸还要完整,有很大的科研价值,甚至对萨满教的研究也能有不小的帮助,哎”

王玄真和向缺没管唐雯艺的纠结,他俩忽然发现躺在不远处的肖家哥俩居然动了,原本他们两个正生不如死的躺在那,身上死气缠身眼看活不了多久了,可这时两人竟然动了动,嘴里还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他们身上的死气似乎少了很多,并且生气也有逐渐恢复的趋势,怎么回事?”向缺连忙走到两人身旁,发现萦绕在他们脸上浓浊的死气较之先前淡了许多。

王玄真和向缺同时回头望向那堆白骨,豁然明朗了,他俩走到另外三个石棺旁边看着上面密布的萨满符文,向缺说道:“原来咒语就是这些石棺上的符文,灭了这几具尸体诅咒应该就可以破了。”

四个石棺上的符文是被萨满的祭师刻印上去的,当有人想要接近古墓时就会触动诅咒。

这四具尸体当年肯定是忽必烈的贴身侍卫,忽必烈死后他们也被殉葬了,然后被萨满祭师在棺材上刻画符文诅咒并在尸体里留了一股阴气,来守护死去的忽必烈,如果有人闯入忽必烈的陵墓里,就会触动诅咒让陪葬的四个侍卫成为僵尸,继续护卫忽必烈不让其尸体受到打扰。

“幸好是我们先发现的,不然这四具尸体不知道得害了多少人”王玄真挺庆幸是他们几个率先发现了忽必烈的墓葬,如果是考古队或者其他人发现的那就危险了。

进入古墓的人越多,就会有越多的人被抽取身上的生气,被抽了生气的人肯定死定了,一旦有十几个或者几十个人进入墓葬瞬间就会让那四具尸体演化成僵尸,没有茅山或者道家高手在此,这片草原肯定会生灵涂炭的。

难怪几天前在蒙古包里那个萨满祭师会向天祈祷,说草原上会死人呢,估计那时他恰好是在用萨满巫术在占卜,提前卜算出了这件事。

王玄真敲了敲剩下的石棺,说道:“我开棺,你定住里面的僵尸,草······大哥,你的职业病可别再犯了”

向缺尴尬的掏出符纸点了点头,这人丢的太汗颜了。

“不行,你们不能毁了里面的尸体”唐雯艺突然趴在石棺上情绪激动的说道:“已经被你们毁了一个,剩下的三个你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不能再毁了,你们这是在犯罪,是在毁坏文物,这些尸体有很大的研究价值,我绝对不允许你们破坏掉!”

王玄真很无奈的说道:“要是不灭了这些僵尸,你们也没办法进入古墓的,你也看到了里面的尸体会变成僵尸的,一旦没人能拦得住这些僵尸,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你们来多少人可能就会死多少人的!”唐雯艺祈求着说道:“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这些尸体对考古学来讲太重要了,我们可以想想其他办法的。”

向缺皱眉指着躺在地上的肖家兄弟说道:“可他们两个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为了你们的研究我们总不能搭上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吧”

唐雯艺咬着嘴唇说道:“实在不行让我来替换他们他也行,尸体绝对不能毁”

“砰”唐雯艺忽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王玄真甩了甩发疼的手掌说道:“对于女人你不能跟她去讲道理,直接让她闭嘴就是了”

向缺耸了耸肩,说道:“反正我跟她也不认识,无所谓了,她过后找人算账也不是找我”

“哎呀别墨迹了,赶紧的”王玄真头疼的说道。

王玄真把糯米和黑驴蹄子准备好防止发生意外,然后双手用力推开棺盖,当石棺被推开之后露出殉葬武士的尸体时,向缺“啪”的一下就把符咒贴在了尸体的面门上,随即王玄真用桃木剑刺入了尸体的心口。

果然一剑刺入后尸体迅速变成了一堆白骨,肖全明和肖全友的状况也明显发生了好转,三个石棺里的尸体全被解决后两人身上缠绕的死气已经越来越淡明显有逐渐散去的征兆了。

向缺松了口气,说道:“他俩回去估计得大病一场,修养调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了,没有一两年我估计都不会痊愈的”

被死气缠身差点毙命的人,就算被救回来身体也会虚的很严重,不好好调理修养会落下严重的病根,甚至可能还会折寿多年,并且当年岁大后身上会冒出各种各样的毛病来,所以这几年肖全明和肖全友得尽量修身养性把身体给养回来,免得过后太麻烦了。

王玄真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这下子又缺人手了,团队这不是要解散了么”

向缺笑眯眯的说道:“要是真能从忽必烈的墓葬里找到有用的东西,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可以找我”

向缺对入古墓只有一个要求,有价值的古董他不稀罕,他比较在意的是能不能从里面找到术法或者法器,这两种东西对于风水阴阳界里的人来讲,比万金可要贵重多了。

“快开棺吧,看看元朝太祖忽必烈的墓里到底能有啥惊天动地的玩意”

两人走到那巨大的石棺前,并没有唐突的直接开棺,而是先恭敬的弯腰叩拜行礼。

对于一代帝王,后人总归是讲究点的,特别是那些开国立朝的帝王,更是要带着一份敬仰心态的。

盗墓就已经够亵渎前人的了,你要是再不礼敬一些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三天之前,上海。

午夜的上海站,一列从贵州开往上海的列车终到站,硬座车厢里一个扎着长发辫子穿着典型黔南地区服饰,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提着蛇皮口袋随着大批人流涌出了火车站。

出了火车站后长发年轻人茫然的举目四望,午夜的上海街头依然如白天那般繁华,特别是在火车站周边,大批等候列车的旅客缩在各个角落里打着盹睡着觉。

长发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伸手拦了一辆在车站候客区等活的出租车,上了车之后他用着极其蹩脚的普通话告诉司机,他要去的地点是上海的佘山。

出租车里,长发年轻人斜靠在车窗上望着车外夜色下的上海似乎没有一点疲惫反倒是神情非常亢奋。

“小伙子,侬第一次来上海哇?”出租车司机忽然转头问了一句。

长发年轻人依旧望着车外,嗯了一声。

“哎,这时候还来上海啊,房子死贵消费死高,在这里活的并不一定比别的地方轻松,最近几年外来人口到上海的已经比以前少了很多,大部分都去其他地方谋求生路喽”

“我不是来打工的”

“哦?旅游?看你也不太像啊”

“我三叔公在这里出了意外,我过来看看”

“哦,意外啊?哎,那看看人怎么样,要实在不行干脆接回家去算了,在上海看病会要人命的”司机颇为感慨的好心提醒了一句。

“他死了”年轻人淡漠的说道。

“哦,哦哦,不好意思哈”司机尴尬的笑了笑,又问道:“意外身亡啊?那报警了没啊,上海的警察还是比较作为的,不像其他地方的警察干吃饭不干活”

长发年轻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报警,警察不会管的······管了也没用”

司机诧异的问道:“是么?这是出了什么意外警察都没办法管?”

“不用警察,我自己来想办法”靠在车窗上的长发年轻人忽然诡异的一笑,接着说道:“这种事,我怕警察会被吓到的”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到了佘山附近就停了下来,长发年轻人背着蛇皮袋子步履缓慢的走进了佘山,出租车司机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打了个冷颤,这个季节的上海已经非常热了,但司机却发觉在那人下车后车内却感觉异常的阴冷。

佘山度假村,仍旧是一片荒芜,夜晚的度假村内更是荒凉之中参杂着一丝阴森森的气息,背着蛇皮袋子的年轻人孤零零的独自进入了佘山度假村内,走入了那栋四层高的烂尾楼。

进了烂尾楼,他轻车熟路的直奔地下室而去,走到入口后他皱着眉嗅了嗅鼻子。

“是尸油的味道,被烧的干干净净了?那就不是有人半路劫财了,三叔公到底招了什么仇敌居然让人给形神俱灭,连魂魄都烟消云散了呢,而且还不是为了尸油”

“莫非是他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制尸油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年轻人走进了地下室的废墟之中,进入到里面后从地上捡起几个曾经装着尸油的罐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三叔公两年多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年轻人从蛇皮袋子里拿出一个造型相当奇特的小香炉摆在了地上,插上一根长香点燃后一股青烟徐徐的冒了出来笔直的飘向半空中,他又将三叔公已经碎裂的命牌放在地上后拧开一个拇指大小粗细的小瓶,拧开瓶子后里面传出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

几滴金黄色的油脂滴在了命牌上后居然迅速的融入进了命牌里然后消失不见,长发年轻人盘坐在地上双手合拢,食指弯曲两个小拇指缠绕在一起后中指缓缓的凑到长香上,慢慢的引导着长香冒出的青烟包围住了几块碎裂的命牌。

青烟将命牌包裹住后竟然也慢慢的渗入到里面,然后那几块命牌竟突兀的燃烧起来,一股和小瓶中相似的难闻的味道顿时弥漫在了地下室里,这年轻人似乎十分享受这种味道,闭着眼睛用力的大口大口的嗅着,十分的陶醉。

一时三刻过去纯玉打造的命牌竟然被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小搓淡绿色的灰迹。

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当小香炉中的长香燃烧完之后,那股恶臭才渐渐的消散于空气中,长发年轻人收拾好东西后就干脆直接躺在地上席地而睡。

第二天清晨,长发年轻人醒来后从蛇皮袋子里拿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匣子,那匣子暴露在阳光下后里面居然发出了嗡嗡的响声,并且还在年轻人的手里轻微的颤动着,打开匣子后一个淡黄色的小虫飞了出来,呼扇着翅膀围绕着年轻人上下飞舞,最后停在了他的手心里。

他从地上那一抹玉牌燃烧后的灰迹里捏了一把凑到了虫子的嘴边,小虫闻了闻后竟张开嘴开始吞噬起来。

当一小搓玉牌的灰被它吃完后就从年轻人的手心里再次飞了起来,并且缓慢的朝着度假村外飞去。

年轻人跟着虫子一路下山,然后步行了二十几分钟来到了佘山别墅区外,小虫挥动着翅膀进入了别墅里,年轻人望了眼大门的保安后绕到远处翻墙而过,那先前进入的虫子居然自动寻了过来,然后再次给他引路,一直飞到赵放生家才停止不前。

“原来······三叔公最后炼制尸油的尸体是出自这里”

早上八点半,赵放生拎着公文包走出家门,李玲歌笑吟吟的跟在他的身后,轻声说道:“下午早点回来,带我去做产检”

“嗯,处理好公司的事我就会赶回来接你去医院”赵放生用手在老婆的肚子上摩挲着笑道:“安心的等爸爸回来,然后带你们和妈妈一起去做检查”

时隔两个月,自从向缺亲送赵家两个孩子入轮回往生之后李玲歌再次怀有身孕,赵放生和妻子顿时将向缺奉为天人,可惜的是自从两月之前离别,他们就再也没有和向缺相遇过。

赵放生等妻子转身回屋之后正要上车离开家门,忽然发现别墅院外站着一个梳着长发身着衣服古怪的年轻人正淡笑着望着自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赵放生诧异的望了眼那站在自家门前正向内张望的诡异年轻人,对方的双眼和赵放生四目相对,他隐约间居然从对方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抹极其邪魅的笑意。

赵放生打开车门坐到车里后正要开过去询问对方,等他发动了车子后再抬头时竟发现那个长发年轻人居然没影了。

赵放生把车开到门口后特意向四周张望了片刻,但依旧没有那梳着长发穿着另类的男人,他只以为对方是这里哪家的亲戚是四处闲逛的,就没太在意然后径直把车开走了。

下午一点。

赵放生提前下班从公司赶回家中,进入客厅之后他原以为妻子会早已收拾妥当等他来接去医院做产检,但李玲歌的人却没在,赵放生叫了几声后也没有回应。

来到楼上的卧室后推开房门,赵放生忽然闻到屋内传来一股恶臭的气味。

这股恶臭的气味十分难闻,只吸了一口赵放生就感觉到胸腹之间一阵蠕动差点就要吐了,他慌忙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后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等平复下来后才进入卧室走到床前。

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妻子,赵放生脑袋嗡的一下,身子直晃一股冷汗冒了出来。

李玲歌躺在床上睡的很安详,面目平静双手平放在胸前,但她的口鼻双耳之中竟往出冒着淡淡的青色烟气眼角上还流着青色的泪滴,离的近了青烟飘进鼻中后赵放生顿时感觉到那股辛辣奇臭的味道让他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呕······”赵放生终于忍不住的弯腰狂吐起来,直到胃里的酸水都被吐出来后他才慢慢的直起腰神色惊骇的晃了晃妻子的身体。

但是,李玲歌尽管呼吸均匀表情平静,但赵放生无论如何摇晃她始终都是一动不动,反之晃的越厉害她口鼻和双耳的青烟就冒出的越是浓烈。

惊骇的赵放歌掏出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秘书:“去医院,请医生立刻来我家里,速度马上”

赵放生这一类大富豪在上海的私人医院里都是被挂上了名的贵宾,并且配备了固定的保健医生,二十四小时待命,一有召唤医生团队会火速赶到。

没办法,赵家一年往医院里扔的钱都有七位数了,这对医院来讲不是病人,而是财神,得供着才行。

一个小时后,接到赵放生电话的秘书接了几个医生来到了佘山别墅,神经科,脑科和内科的医生轮番给李玲歌检查一遍后也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赵先生,您妻子应该是中了某种毒,这种毒我们也是闻所未闻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素,这种毒可能麻痹了病人的神经系统,这才导致病人没有任何知觉和反应”六十多岁的老医生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十分专业的说道:“我们需要从您夫人身上提取血样然后拿到医院里去化验,检查出结果后我们才能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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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放生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后问道:“人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您妻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孩子暂时还小查不出来问题,她的生命体征很正常,血压脉搏和常人一样,心率也没有任何问题,但其他的我们要做过检查后才能得出结论”

“几天可以出结果”

“这个······不太好说,我们并不清楚她的病症,只能先化验然后进行排查,如果这种毒素在国内几家医院的资料库里有记载的话可能结论很快就会出来,如果没有我们还要发给国外的同行去询问,这个时间少了可能几天,多了也可能几个星期也说不定,判断出毒素后我们还要寻找配置合适的血清,才能对症下药”

赵放生斜了着眼睛看着医生说道:“你认为我老婆能等多久?”

“这个······不太好说”

“你们有多大的把握把她治疗好让她恢复正常”

“这个······不太好说”

赵放生叹了口气,说道:“也就是说你们检查完之后只给我留下四个字,不太好说,是么?”

“嗯,赵先生您可能有点误会了”医生皱着眉头解释道:“我们医务工作者治疗病人是要非常严谨的,在没有得出任何确切的结论前,我不能给您下任何定义,我们要的是准确和无误,医生是一门必须讲究专业的职业”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医生问道:“好的,我们这就去提取您妻子的血液然后回去化验,然后尽快把结果告诉您,时间我们会尽量缩到最短的”

“不用了,去吧”

“嗯,赵先生你说什么?”医生没太听明白。

赵放生冲着秘书招了招手然后吩咐道:“去,把他们送回去”

秘书都懵了,把医生叫来后检查了一会啥结论没有就又给送回去了?

赵放生干脆都不搭理几个私人医生了,起身拿着电话走到外面点开电话本找到了向缺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过了一分钟,赵放生又拨了过去,电话仍旧没有接通。

直到打了四五遍之后电话依旧关机,赵放生又冲着要带着医生离开的秘书说道:“让他们自己回去就行了,我现在交给你个任务”

“您说,赵总”

赵放生把自己的电话交给秘书后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拨打这个人的电话,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拨打,一刻也不许停,直到接通为止,有其他人打电话进来也一概不要接直接挂了就行,你自己可能忙不过来,从公司再调几个人过来,就在我家从此时此刻开始你手里的电话不允许停下,明白没有?打通之后立刻通知我,无论我在哪无论我在做什么,都要立刻通知我,明白没有?”

“额······明白了”秘书听懂了,但也懵了,不过对于老板的话这个听话的秘书向来都是无条件无询问的遵从着,老板让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打,秘书就只能照做。

当天晚上,上海火车站。

那个之前从贵州到上海只停留了一天的长发年轻人坐上了又回贵州的火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地下河陵墓。

向缺和王玄真对着忽必烈的墓葬三叩九拜的礼敬一番之后,两人才合力推开了巨大的石棺盖。

“轰隆隆”

棺盖被推开之后,其内露出了一副森森的白骨,白骨穿着缠身大龙纹的龙袍,头戴蒙族特有的圆筒式帽子,这具骸骨的骨骼粗壮,较之常人大了不少。

骷髅的嘴上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手指上套着枚宽大的绿玉扳指,扳指上同样刻着一条五爪金龙。

“根据元代史记记载,忽必烈身高八尺,头大如斗,四肢修长,石棺内的这具骸骨看起来倒是挺符合的,加上白骨上又套着龙袍估计这肯定是忽必烈无疑了”王玄真嘘了口气,双手合十念叨:“第十九代摸金校尉王玄真,有扰前人安息请勿责怪”

“你这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忒不要脸了,埋汰!”向缺嘟囔了一句后,眼睛就盯着白骨四周的殉葬品。

蒙族皇帝归天后并不像其他朝代皇帝那般会大肆修建自己的墓地,然后极尽奢侈的将生前收纳的珍宝带入墓中殉葬,甚至还会让妃子和太监陪葬。

据传,从秦皇嬴政开始,帝王死后都会让后宫没有生育过的妃子陪葬,有的还会让服侍其一生的太监也被赐死,基本上每个朝代的帝王死后,都会有一堆活人跟着被埋入陵墓中。

而元朝帝王归天一般只会选取对自己最为忠贞的侍卫陪葬,然后再选一些生前对自己最为重要的几件物品带入墓中,由于蒙人盛行秘葬所以无法大肆修建陵墓,墓葬也不会修建的多么繁琐规模也不宏大,差不多过千平左右就已经够了。

尽管元朝帝王陵墓规模有点寒碜,也不太注重陪葬品,但毕竟是帝王归天,总归还是有些东西要被送入陵墓中的。

穿着龙袍的骸骨旁边只有几件事物,忽必烈善武,喜好弯刀和弓箭,石棺内忽必烈尸体两旁就放着一把圆月弯刀和一把短弓。

弯刀为精钢打造,刀鞘上刻着五爪金龙,龙眼是两颗发亮的宝石,看其鞘身颜色乌黄明显应该是用金子铸成的,而短弓的材质两人谁都没认出来,但千年已过弓弦依旧紧绷着,一看就不是凡品。

弯刀下方摆着一根忽必烈当年所用的马鞭,除了这三样物品之外,石棺里还有两样东西。

一是杆小巧精致的旗子,旗面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画着一些萨满的符文,旗子的材料仿佛是丝绸的面料,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旗面仍然没有损坏文字也极其清晰,旗杆看起来更是让人不解,因为那好像只是根非常寻常的树枝。

除了这面旗子外,在忽必烈骸骨的脚旁还放着一个纯金的马鞍和酒碗。

王玄真一本正经的朝着向缺拱了拱手说道:“你是请来的客你先选,别犹豫了,就这么点东西还能让你挑花眼了么?选一个带走,然后我们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上离开,曹清道在上面守着呢万一被人发现了怀疑我们是盗墓的那就麻烦了”

向缺拿起那面小旗看都没看就放进了帆布包里,王玄真说道:“那上面的萨满文我也看不懂,有点和石棺上刻画的那些符文比较类似,这东西肯定是萨满教祭师放进来陪葬的,我们带走肯定一时半会的不知道咋用,也许你带回去后就是件废品,你确定不再换一个了?”

“不了,就它吧,换成别的对我来说更没用”向缺拿起这面旗子纯粹是无奈之选,忽必烈的殉葬品中其余的都是古董,价值颇大但对他来讲那更没用。

这旗一看就是萨满教的东西应该为祭师所有,他也发觉旗子上的萨满文和四个石棺上的符文比较类似,光这一点他就算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也值了。

王玄真的选择很干脆,卸下了白骨手指上套着的玉扳指,又拿起了那把圆月弯刀和纯金的马鞍,这三样东西就当是他和肖家两兄弟的酬劳了,至于唐雯艺就算了,你真要是送给她没准这女人回头就得把这事捅给警察。

“他们两个咋样?还能动么?”王玄真头疼的问道:“五个人,三个趴在地上咱俩咋带回去啊”

向缺蹲在地上,尝试着把一丝道气送进肖全友的体内,他俩身上的死气已经散开,生气正缓缓而聚,但肯定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让人恢复如初的,向缺只能让道气入体暂时让两人恢复知觉,等出了古墓之后他们就得找地方正经修养一段时间了。

片刻之后,肖全明和肖全友睁开眼睛恢复了知觉,他俩转动着眼珠子茫然的问道:“到阴曹地府了么?”

王玄真踢了他俩一脚,骂道:“你看我是像牛头马面还是黑白无常啊”

肖全明眨着眼睛说道:“都一样磕碜,啥像不像的啊,打扮一下也差不了许多啊,要不你给我整个卡哇伊的表情乐一下子我来辨辨真假吧”

王玄真说道:“别废话了,收拾下赶紧离开这”

肖家兄弟眼神落在向缺身上,感慨的说道:“老向啥也不说了,我们兄弟两个一人一命算欠你两条命,以后有啥事就吩咐过来,我们绝对不带缩脖往回躲的”

向缺摆摆手大方的说道:“事上见,事上见”

王玄真背着还昏着的唐雯艺,向缺搀着肖家哥俩从石室里爬了出去然后原路返回,在地下河岸边穿戴好潜水的设备,五个人一跃而入跳进水中。

二十来分钟之后,草原湖泊中间几个人陆续冒头,向缺伸出两根手指吹了声口哨。

一直躺在车里等待的曹清道扑棱一下就坐了起来,看见湖里有几个黑影后迅速划着渔船就赶了过去。

“咦,你俩还活着啊?没啥事啊?早知道我也下去好了”曹清道颇为后悔的说道。

肖全友虚弱的笑了笑,都没力气搭理他。

上岸之后,王玄真把唐雯艺塞进车里,然后把扳指和马鞍还有弯刀拿出来摆在地上对肖家兄弟说道:“我带出来的就这么三件玩意,咱们三个就不客气了,随便挑一个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肖家两兄弟眼神在地上的三样东西上转悠了几圈,抬起头眼泪婆娑的问道:“就这么点货?看着挺寒碜的啊”

王玄真乐了,说道:“这就好像你昨天晚上跟范冰冰约了会,然后今天让你去把凤姐给睡了,那你肯定觉得档次跟不上对不?盗墓也是这个理,咱们先前入墓后拿的东西都是值钱的货,但蒙人流行密葬不喜大肆殉葬,所以东西肯定差了点成色”

肖全友,肖全明和王玄真之前曾经合作过几次,那几次盗墓入手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都是上等货色,放进博物馆里都得被当成镇馆之宝来供着,但这一回从忽必烈墓中取的东西虽然看起来挺耀眼的,但这些行家一过眼就知道钱肯定是能值一些的,但和差点丢了两条命来比,那可差的太远了。

肖全友叹了口气,从地上拿起玉扳指套在手指上说道:“几千万现钱折腾没了,命差点丢了,这趟买卖赔到姥姥家去了,整的我都有金盆洗手回家养孩子的打算了”

肖全明拿起了纯金的马鞍,剩下的圆月弯刀就归王玄真所有了。

曹清道咽了口唾沫,饥渴的问道:“没了?我一望风的肯定没有啥收获呗?”

王玄真点头道:“摸金校尉的规矩,只有入墓的人才能带走东西”

曹清道挺不甘心的说道:“要不,我再下去走一趟?”

曹清道觉得自己挺悲哀的,从上海折腾到外蒙,寻思这一趟草原之旅过后能让自己的腰包鼓起来呢,但没想到事了之后口袋依然干瘪,钱包仍旧比脸还干净,这纯粹是白忙活了。

而且日子还过的颠沛流离的,连几夜舒服的觉都没睡过,还闹个身上一股子羊骚味,他很不甘心的认为,自己也得下趟墓葬取点东西回来,不然这一次折腾的太窝心了。

王玄真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去呗,下了水之后顺着河道游上了岸就到地方了,那里还有点值钱的东西,你随便挑”

曹清道蒙圈的问道:“咋?就我一个人去啊?”

王玄真斜了着眼睛说道:“呵呵,我还给你配个秘书和助理呗”

曹清道挠着脑袋焦急的说道:“可我啥也不懂啊,我还容易转向,这万一下去回不来咋整?”

“那我管不了,摸金校尉出了墓没有再转身回去的道理”

“你们这个行业说道有点多啊,哪来的那么些破事啊”曹清道不甘心的拉着向缺的袖子殷勤的说道:“向哥,陪兄弟走一趟呗?”

“叫向爷都不去”

“爷,你真不去?”

“别这么肤浅,不就是钱的事么?看开点,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必要跟它较真,哦乖了”向缺拍了拍曹清道的脸蛋子打了个哈欠后就钻进了车里。

王玄真和肖家兄弟跟着他后面也坐了进去,只剩下曹清道独自一人在草原的微风中凌乱着。

上了车之后,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指着旁边的睡美人问道:“她你咋解决啊?要不整个坑埋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哎呀,别扯犊子了”王玄真头疼的说道:“这姑奶奶等到了市区找个宾馆扔进去,我再给赵教授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把人接走”

“你信不信,等你们下次见面她肯定活撕了你”

“她醒了后还有心思惦记我?你看着吧,用不了三天北大的考古队就能火速赶来奔赴茫茫大草原,五天之后忽必烈墓葬被发现的消息全世界都能知道,往后一年半载赵教授他们都得扎根在草原上了,等再见面这事早就烟消云散了”

向缺又对肖家兄弟说道:“这两年回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别再下墓了,墓里阴气重不利于你们身体的恢复,要是调理不好的话你俩身上会落下病根的,等年岁大了什么毛病都该冒出来了”

“嗯呢,谢了老向”肖全友又接着问道:“钱怎么办?现金肯定是太多了,我转给你呗”

“我没有银行卡”

“我有,我有”开车的曹清道顿时回头两眼放光的说道:“打我这就行了,都一样反正我俩都在一块”

向缺乐了,说道:“这钱我动不了,你肯定也没办法动,到手后马上就得散出去最多我留点生活所用的钱就行了”

曹清道问道:“他们哥俩给的钱肯定不能动是不?”

“嗯,我说了除了生活用的能留点以外,其他钱都得散出去”

“明白,这个道理我懂,那也打进来吧”

向缺好奇的问道:“这你还这么上心?”

曹清道哼了哼,掰着手指头算道:“不懂了吧?几千万打进我银行账户后你肯定不能立马就转出去,得需要时间操作是不是?这钱一来一去的肯定得需要些日子,这些天里几千万有多少利息你知道么?拖的时间越长利息就越多,所以啊他俩给的钱我不动,那利息钱我花点肯定没问题吧”

向缺几个都崩溃了,曹清道真是穷疯了,雁过拔毛的钱都能算计的这么明白。

王玄真拿着装手机的袋子,从里面把几个人的手机掏出来递了过去,向缺刚一打开手机,电话就响了。

他接通电话后,里面顿时有人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啊,祖宗啊你可算开机了”

“我草,消失才几天啊咋还整出后代来了呢?”向缺被电话里这一嗓子给喊懵了,他拍了拍曹清道的肩膀说道:“你啥时候把我电话号告诉你爸了”

“你好像虎,滚犊子”曹清道愤愤的骂了一句。

向缺把手机凑到耳边问道:“唤祖宗何事啊?”

“祖宗你可算是把电话开机了,你再不开机我手指头都要按骨折了,就这两天我两只手跟鸡爪子似的,都直不起来了”

“说人话,不说我挂了”

“别,别,别,祖宗你等会哈”电话里传出了一阵趿拉趿拉的动静,似乎有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起来,没过片刻电话里传来了人声:“赵总,赵总你让我打的电话通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赵放生接过秘书递来的电话,这两天心头上悬着的石头算是彻底落地了。

三天以来,听说赵放生夫人得了怪病中了奇毒上海不少大医院和私人医院的顶尖医生都开始拖关系往赵家这凑,因为所有医疗界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你要是能把赵放生的老婆给治好了,那绝对是名利双收的事,后半辈子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在没找到向缺的这两三天里,赵放生也让几个医生来家里会诊,但结果都一个样,医生千篇一律的回复:“这病······不太好说”

赵放生还是把希望寄托于向缺身上了,通过上次的事他也明白,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断和解决的。

“向先生?我是赵放生”电话里,赵放生情绪激动的问道。

向缺嗯了一声,询问道:“你找我啊,什么事?”

“您能来我家里一趟么,我夫人出了点问题现在昏迷不醒,我找了几个医生过来查看,但给不出任何的结论,我觉得可能得您来看看才行”

“大夫去了也没用?仔细说说什么状况”向缺皱眉问道。

赵放生和李玲歌还有两个孩子的问题向缺自问已经解决清楚了,按常理来讲是不该出现任何差错的。

电话那头,赵放生说道:“您走后没多久,我妻子就怀孕了”

“这话听着有点小别扭啊,你是隔壁老向啊一走人家媳妇就怀孕了?呵呵,你专治不孕不育呗”电话的动静有点大,旁边的王玄真正好听见赵放生的话,顿时相当无语了。

”别打岔,唠正事呢“向缺尴尬瞪了他一眼,对着电话说道:“你继续说”

赵放生不以为意的接着说道:“前两天我本打算带妻子去做产检的,但下午我来接她的时候她就在床上睡着了,人怎么叫都不醒,身上还会传出一股刺鼻的臭味十分难闻,我找医生过来看了但只说她是中了某种麻痹神经的毒素,人没有性命危险但却无法醒过来,向先生医生给不出任何的解释,我也就只能再找您了”

“那两天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赵放生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过,出事的那天我在家门前看见个打扮奇特有点像是少数民族装扮的男人,他留着长发皮肤有点黑,出事之后我曾经调过小区的监控,那人出现的很突然消失的也很突然,小区里没有任何人认识他,如果有问题那也是在他身上了”

“这样啊,你等我两天,回到上海之后我去你家看看”

“啊?您不在上海”赵放生有点急了。

向缺说道:“去了趟外蒙,现在还没到国界线呢,估计最快也得两三天能回到上海”

电话里赵放生明显有点赖了,这几天他过的跟屁股上点了窜天猴似的,时刻都急的要上天了:“您回来后去呼和浩特机场,我派人去那等您直接接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回上海”

“你等会的”向缺转头问道:“多久能到呼市?”

王玄真说道:“快马加鞭,油门踩到底三个半小时准到”

“妥了,四个小时后让你的人去呼市机场等我,提前把机票订了”

挂了电话,王玄真问道:“怎么的,有业务啊?”

“不是,可能是前段时间的事给整出续集来了,我回去研究研究给他直接整剧终了吧,省得三天两头的找我”

“要帮忙不?”王玄真殷切的问道。

向缺乐了,说道:“你团队都散架子了,你咋还这么有底气呢”

王玄真霸气的说道:“不是跟你吹牛,你要找我扯犊子我得犹豫下,但要找我帮忙要画面我分分钟能把团队给你搭起来,哥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靠的就是人脉两字”

“得了,你一挖坑的就别在这凑热闹了,我自己能解决,专业不对口”向缺晃了晃脑袋,说道:“要真有麻烦我再联系你吧”

王玄真撇嘴说道:“兄弟,瞧不起人不?”

肖全明叹了口气,说道:“哥们我们过的也不容易啊,咱去挖坑,有货了是提着脑袋拿出来没货了还得把坑给填上,这日子过的多让人心力交瘁啊,我俩这一去调理王胖可能也得休息一段时间了,你要有啥便宜活就拉兄弟们一把吧”

“哎呀,别说了”向缺头疼的说道:“我这不是啥来钱的活,纯粹是义务帮忙,两回事,两回事”

“那就算了,我眯瞪一会啊有点困了,到地方大家各奔东西吧”王玄真打了个哈欠倒头闭上眼睛就睡了。

晚上八点,在曹清道风驰电掣快马加鞭一路超速的飞奔下,没用上三个小时就开到了呼市机场,向缺给赵放生打了个电话,对方告诉他人早就到了一直在等他呢。

向缺跟接他的人联系上后,从候机厅里快步走出两个黑西装过来问道:“是向先生吧?赵总让我来接您,飞机在停机坪等着呢咱们这就过去吧”

向缺迷茫的问道:“你们赵总这么牛吗,能让飞机专门等我啊?”

王玄真草了一声,鄙视的说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私人飞机啊?哎呀我去,找你帮忙的人挺霸气啊,我就得意有钱人,要不你把我也带着,啥也不干就看看也行啊”

“王胖,那我俩咋办啊?你看咱这老弱病残的不得需要人照顾么,你不能撇下我们啊”肖全友可怜兮兮的说道。

王玄真大咧咧的说道:“一起,一起呗,车扔机场咱都去上海,反正有现成的飞机坐”

本来是接向缺的专机,但回程的时候居然接了个大部队,除了被扔在机场宾馆的唐雯艺外,他们五个全上了赵放生派来的私人飞机。

两个半小时后,一辆庞巴迪滑翔在了上海浦东机场,出了机场后两辆奔驰六百把一行几人全都给接走了。

一辆奔驰把肖家两兄弟和王玄真送去了他们在上海的落脚点,向缺和曹清道被直接送到了佘山别墅。

午夜十二点,焦急等了三天的赵放生看见了向缺从奔驰上走了下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先生,麻烦您了”赵放生一脸的憔悴,跟上次相见比他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完全不像是正值壮年。

“先进去看看人怎么样吧,我估计得病的原因可能性不大”在来之前的飞机上王玄真就和向缺讨论过,赵放生的老婆肯定不是得病也不是中毒,凭现在的医疗手段这两种原因是很容易查出来的,既然没查出来那估计还是邪病。

但据两人的经验来看,这明显还不是一般的邪病,鬼怪上身可不是这个征兆。

曹清道不太确定的说道:“之前电话里那人说,曾经看见过一个少数民族装扮的人出现,真要是和这个家伙有关的话那可麻烦了,就像这回我们进忽必烈墓葬碰到的萨满术法一样,完全没有下手的根据,属于两眼一抹黑啊”

“万法皆通,不离其宗”向缺淡定的说道。

赵放生领着向缺和曹清道进了别墅就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等上了楼上之后这味越来越浓,推开房门后一股扑鼻的臭气把没有防备的向缺和曹清道都差点熏了个跟头。

赵放生愁眉苦脸的说道:“两天前还好一点,这味还能接受,但从昨天开始味道就让人难以接近了,来的医生甚至只能带着面罩进屋,不然都被熏出来了”

这两天,为了维持李玲歌的生命体征,赵放生一直让医生给她注射葡萄糖和身体所需养分,从昨天开始医生来挂水的时候就已经是全副武装的了,要是没带好装备人直接能给熏晕过去。

“这味都呛眼睛,我现在才觉得还是蒙古包那股羊膻味比较亲切”曹清道捂着鼻子嫌弃的往后缩了缩。

赵放生尴尬的笑了,向缺憋着气迈步进了屋直奔卧室走去,床上的李玲歌确实跟电话里描述的一样,呼吸均匀面目平静看着就跟熟睡了似的,但她的口鼻和眼睛还有耳朵却往外呲呲的冒着青烟。

曹清道愣愣的说道:“我去,腾云驾雾啊,是要得道成仙么?看着很有一股虚幻劲啊”

“别啰嗦了,会来点事好不?不要在人家最痛苦的时候你还往上撒点咸盐和辣椒面,你也忒不干人事了”向缺瞪了他一眼,然后毫不嫌弃的凑到了李玲歌身前。

李玲歌神情淡然,似乎睡的十分香甜,要不是刺鼻的臭味和不断涌出的青烟谁也看不出她有问题,印堂没有黑气缠绕身上无死气缠身,人确实没啥问题不会有生命危险。

向缺摸了摸李玲歌的脉搏,胎气平稳没有大碍,孩子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他却细微的察觉到李玲歌所孕育的先天之气正在缓缓减少着。

女人怀孕生子乃是大道,天道不干涉,其体内蕴含的先天气息乃是独有的,后天无法修成,乃是气之根本和天地气息大有不同。

先天之气极为难得,不但能孕育胎儿,也能修炼某些秘术。

向缺皱了皱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转头说道:“把她衣服解开······全解”

赵放生只是稍稍一愣然后就毫不迟疑的动手把自己老婆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个干干净净,被扒光的李玲歌身体似乎看不出任何异样。

“咦,这是什么?”曹清道和向缺同时发现,在李玲歌的肌肤下鼓起了一个拇指盖大小的肉包,肉包之中明显包裹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正缓缓的在李玲歌的全身游荡从胸腹到大腿,然后是四肢,一刻不停的游走着。

“我······之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赵放生也蒙了,从他老婆出事以来他还没把人脱光看过,没想到李玲歌的身上居然还有这么个东西。

向缺伸出食指慢慢的点向那游荡的东西,他的手指刚一触碰到李玲歌的身体,皮肤下的东西仿佛活了一样,突然加速游荡起来似乎是在躲避向缺的手指。

“哼,能跑到哪去”向缺手指指尖在李玲歌的肌肤随着那东西一同游走,然后缓缓加速,游走了片刻之后他的指尖突然按下,正好点中了那个肉包。

向缺指尖下的肉包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他感觉到手指上有一股极大的力道传来隐隐有要挣脱的意思,向缺左手从帆布包里抽出半截剑尖迅速的在指尖环绕着的皮肤上切开了一道口子。

“吱······”

一道淡黄色的影子突然从李玲歌被割破的皮肤中蹿了出来,那影子蒲扇着两个翅膀和蜜蜂比较相似,嘴里急促的叫唤着“吱,吱,吱”的动静。

“啪”向缺忽然伸出右手把飞向半空的东西给抓住了,然后将其禁锢在了掌中。

向缺手中是个屋里所有人都不认识的东西,淡黄色身躯两侧长有翅膀和蜜蜂有些相似但肯定不是,最主要的是这东西五官分明,并且被向缺抓住以后它的表情居然变的狰狞和惧怕起来,嘴中不停的叫唤着,十分的人性化。

“蛊虫,居然是这玩意?”曹清道惊诧叫了一声。

向缺说道:“那个少数民族,应该是苗人”

蛊虫,苗人最擅饲养,内地少见只在云贵川一带出现,蛊虫基本都含有蛊毒,人中了之后寻常手段根本无解除非放蛊之人亲自解开,不然任凭你医疗水平有多高都没办法将中了蛊毒的人医治好。

“我没得罪过苗人啊”赵放生回忆了片刻后茫然的说道。

“把你老婆的生辰八字报给我”

赵放生将李玲歌的八字告诉向缺,他右手禁锢着淡黄色蛊虫,左手食指中指掐算片刻后愕然说道:“原来如此,果然整出续集来了”

“怎么回事?”曹清道问道。

向缺说道:“佘山度假村的事,我灭的那个家伙并不是单打独斗的,原来他是苗寨的人”

苗人最擅邪术和秘术,养蛊就是其中一种,向缺估计他们炼制尸油肯定还有其他用处,并且用处还不小,不然自己灭了那家伙之后人家大本营里立马出人过来报复,说来赵放生和李玲歌这一回算是被自己给连累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被向缺禁锢在手中的蛊虫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垂死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中逃脱但却被道气死死的缠住根本出不了向缺的手掌心。

“这东西,一般的方法处理不了,你得用阳火彻底把它烧死才行,才能灭了它体内的蛊毒,不然就算弄死它了可毒性还在”曹清道相当霸气的说道:“茅山有术法可以凝练至阳之火,你先把它禁锢住,明一早哥们开坛做法手刃此物”

“不用那么麻烦,我还得看着它一宿啊?”向缺手中突然冒出一团炙热的火焰,迅速包围住了蛊虫。

那火焰是凭空从向缺手心之中燃烧起来的,出现的相当突兀,火苗飘荡在他手心半空中包裹住蛊虫后就开始剧烈燃烧起来,蛊虫甚至都来得及挣扎和尖叫,就被这一团阳火在片刻间化为灰烬。

曹清道只来得及感慨了一句,就被向缺一眼给瞪了回来:“闭嘴,废话少说”

曹清道惊叹的望了他一眼嗯了一声然后就闭嘴了,赵放生到是没觉得那团火出现的有什么令人惊诧的,和上一次向缺做法送他两个孩子的魂魄入阴间轮回投胎相比,他觉得这一次明显有点小儿科。

“先生,我妻子和孩子没事了?”赵放生见他烧死了李玲歌体内出来的虫子,以为胎儿和老婆都好了。

向缺却摇头说道:“只是烧死了蛊虫,但蛊毒还没有解开”

“啊?”赵放生心又提了起来,脸上愁云惨淡的说道:“您也没办法解么?”

“你妻子和孩子都没事,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中了蛊毒无法醒来而已,但拖的时间太长肯定不行,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给你解决干净的”向缺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说道:“我休息一会,明天再说”

中国最西南角的一个深山苗寨里,一天之前返回寨子的长发年轻人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的嘴角流着一道青水,和李玲歌身上冒出的青气如出一辙。

“居然这么快就破了我的蛊虫?”长发男人眯眯着眼睛阴霾的说道:“也只是杀了蛊虫而已,我看你如何破了我的蛊毒”

赵放生在楼上给两人安排了个房间,进了屋之后曹清道急头白脸的拉着向缺问道:“以天地之气凝练至阳之火,老向,你居然是凝神的境界?”

向缺淡定的嗯了一声,曹清道嗷的叫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世上除了我以外就没有人练到这个境界?”

“有啊,我大师兄就是,还有几个世家传人和道派嫡系子弟之中确实有几个也是凝神,但不可能是你啊”

“为啥不能是我啊”向缺相当疑惑的问道。

“因为那些人都是道法天才,万中无一的人中龙凤,并且底蕴深厚再加上机缘巧合下才能在二十来岁入凝神,你凭啥啊?”

向缺翻着白眼说道:“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着我不能是人中龙凤,不是天才呗?我没有底蕴呗?”

“有底蕴我信,你师叔那么牛这就是底蕴,但天才和龙凤跟你沾边么?你可别逗我了”曹清道酸味十足的说道。

曹清道一直都不知向缺是啥境界,只以为和自己不相上下同是聚气而已,但没想到今天向缺突然凭空凝练出了阳火,这顿时让曹清道感觉自己和他境界差了一大截,那心里能舒服么。

有时人就会莫名其妙的小气,就是看不得身边的人比自己过的好,曹清道现在就是这心理,他觉得他们两个应该旗鼓相当才对。

但向缺烧了这一把火,就让曹清道明白个道理,现在他们两个一个是娱乐圈里的一线大咖,剩下那个则是刚进圈的新人,地位明显拉开的太大了,曹清道有种不能再跟他好好玩耍的心思了。

“我打算回茅山潜心修炼二十年再出来”

“为啥啊?”

曹清道委屈的仰天长叹道:“外面的世界太乱,我又走的太慢,明显跟不上时代节奏了”

向缺皱眉骂道:“说人话”

曹清道说道:“缺哥,你现在这么牛以后还能带我好好的玩耍么”

“我也没说把你给撇下啊”向缺头疼的说道。

“那意思就是,咱俩还能迈着小碎步齐头并进的共同奔赴美好的明天呗?”

“哎我去,跟你说话真累,我可睡了明天我还得解决这麻烦事呢”

“来,缺哥,麻溜躺床上去,我打算用我浓密的胸毛来温暖你那都瘦抽了的小身板,让你体会下老鹰护鸡崽子的感觉”

“滚犊子吧,你身上一股子羊骚味忒难闻了”

曹清道和向缺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起来,赵放生早已在下面等候多时了,见到两人打着哈欠出来后,他急不可耐的说道:“向先生,我妻子好多了,屋里的味也没那么大了,但就是人还没有醒过来”

“根本原因就是蛊毒还没有清理干净,你不用急人肯定会没事的,我去趟苗疆找下解毒的办法”向缺能灭了蛊虫但却拿蛊毒没办法,这种毒只能由下蛊的人亲自来解或者有道行精深的养蛊人强行用自己的本命蛊虫吞噬掉蛊毒才行。

蛊毒的配置十分繁琐,苗人养蛊基本都是从自己幼年开始饲养幼虫,两者形影不分宛如一体,蛊虫身上的毒素就是由养蛊的人亲自配置的,据说简单一点的蛊毒有好几种,繁琐些的甚至能有几十种,这些毒素综合在一起产生了霸道无比的蛊毒。

要想解毒,必须得了解蛊虫身上具备哪些毒素才行,缺一不可,不然不但解不了毒反倒还会加重毒素侵蚀身体。

李玲歌身体无恙,至少坚持一段时间是没问题的,她和赵放生的孩子乃是九世大善人转世投胎,要不是阴差阳错的被人所害这两孩子肯定是富贵一生的命。

如今虽然再出差错,但冥冥之中自有天道护佑,只要不是母子直接毙命,孩子也不会出大问题。

向缺打算亲赴苗疆把赵家的事给解决了,自己既然已经之前就沾了这个因果,断然没有中途停下的道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我这就让飞机去机场准备,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赵放生可能是觉得自己有点太急了,顿时不太好意思,有点尴尬的说道:“您这刚从国外回来要不再歇两天?”

向缺摇头笑道:“你这话说的虽然不诚心,但我听着也挺舒服,没事的我在飞机上休息也一样,你让人准备吧我这就启程”

“好叻,我马上吩咐”

曹清道揉着发酸的脖子,指着眼睛上的黑眼圈说道:“向缺,咱俩现在要再折腾贵州去,下了飞机就得被动物园的人给按住,直接关笼子里给送到四川大熊猫保护区里去,咱俩都被草的没有一点人样了,你不心疼自己也得心疼下你的拍档啊”

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嗯,我心疼你,所以你留下我自己过去”

曹清道顿时嚎的一声蹦了起来吼道:“你自己去?昨天晚上你在床上对我说的话你忘了?”

“我啥时候跟你上床了······不是,我跟你在床上······我在床上和你说啥了”向缺有点急眼了,这虎比说话咋这么不经大脑呢。

曹清道委屈的说道:“说好的一起玩耍呢,你为啥撇下我啊”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你留下看着点赵家,防着点苗疆放蛊的人还在附近盯着呢,顺便隔两天用道气为赵放生他老婆调理身体,她身体太虚我怕就算好了以后也会有病根,明白不?”

曹清道悟了,点头说道:“我是给你做好后勤保障呗?”

“你要这么理解,那就对了”

两人来到客厅准备吃饭,曹清道的手机短信忽然响了起来,接着电话就打了进来,是肖全明。

“告诉老向,钱已经转过去了,这下子我们哥俩算是穷的裤裆都耷拉在地上了”

“啊?这么速度啊,才一天就给办利索了?”

肖全明在电话里说道:“明天我俩就找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好地方疗养去了,没两年不会再露面的,替我跟老向说声谢谢,等我们兄弟重出江湖的时候一定鞍前马后的给老向办几回漂亮事,拜拜了”

“等会,等会”向缺接过电话后问道:“王胖子呢,在不?”

“在啊,睡觉呢”

“叫他起来,我有事找他”

“嘎哈呀,我打算睡到天荒地老呢谁把我给整起来的啊”

“去趟贵州,跟我走一路呗”

王玄真语气相当慵懒的说道:“啥价啊?白跑我肯定不去,我还不如去哪个坟圈子里溜达一圈捡点锅碗瓢盆啥的回来卖点零花钱呢”

“我给办事的人叫赵放生,你打听一下,我估计这名字,可能会让你启动加速模式起床,想去就联系我,你要是动作慢了没准我过一会就上天了,到时候你想拦都拦不住”向缺淡定的说道。

“啊,赵放生?”王玄真顿时精神了,直接从床上穿着裤衩子就跳了下来:“我梳洗打扮之后就去机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等你,咱们一路同行风雨无阻”

挂了手机,曹清道赶紧翻开短信数着肖家兄弟汇款有几个零,看了一遍之后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总共来来回回数了三四遍后,他惊叹的说道:“真后悔啊,早知道我就不去茅山修道当个盗墓贼好了”

“里面多少钱啊,把你整的都要背叛师门了”

“三千多万,而且听这意思这还只是肖家哥俩手里的现钱,房产和不动产好像还有不少呢,挖坑的这么有钱啊,太生性了”

向缺撇了撇嘴,哼了哼道:“劝你消了这份心吧,挖人祖坟者必遭报,挖帝王者必天谴,这是沾因果又没法脱身的行当,自古以来就没听过摸金校尉有长命的,最后要不是死于非命要么就是蹲大狱了,很难善终的,看见肖家那俩兄弟啥下场了么?要不是这次碰到我,他们死定了,以后估计命理还会有劫的,能活个六七十岁就不错了”

曹清道不解的问道:“王胖看起来挺精个人啊”

“他啊,不能用常理去看,这死胖子身上秘密太多我也看不透他”

曹清道可怜兮兮的拿着手机问道:“这钱你打算啥时候往出散啊,来的这么快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太急促了”

向缺想了想后说道:“先放你那吧,我还没想好路子呢,等我回来研究研究再说”

“来,老向你往后退两步,我给你磕一个”曹清道眉开眼笑的说道:“哥,你真是嘎嘎够意思,我这人生的路上有了你的呵护,那我肯定能玩的老嗨皮了,咱俩以后在一起好好玩,谁也不带坑谁的好不好?”

向缺乐道:“那你叫声向爸爸给我听听,叫的我身心愉悦了,那钱我干脆全给你都成”

“向爸爸!”

向缺一脑门子黑线的说道:“你真是太没底线了”

下午一点多钟,赵放生跟浦东和贵阳的机场协商好了调度的事以后就让司机把向缺送去了机场,并且在车上十分体贴的把这一路上的所需都给准备的妥妥当当的,同时贵阳那边也安排好了接机的人,并且告诉向缺碰见接机的以后,他有事随便吩咐,那的人肯定一律照办。

到了机场后,向缺一下车就看见王胖子穿着一身休闲装手里拿着奶茶嘴里叼着烟靠在栏杆上抬头望天呢。

“你这是干啥呢,看飞机啊?”

王玄真意味深长的说道:“偶有感悟,我感受下道法自然,你别打扰我”

“真能扯”向缺扒拉了下他的脑袋说道:“快点的,飞机等着呢”

王玄真急头白脸的说道:“你整我发型干啥啊?没看见四点钟和八点钟方向有两个小妞的眼神往我这瞟呢么?我摆个比较撩人的姿势吸引下她们的注意力,然后咱俩把人给忽悠飞机上去呗,两个多小时的行程肯定会充满人生的欢乐”

向缺头也不回的就进了机场,留给他一串回音:“那俩女的面有桃花煞,你要是跟她们滚了床单之后,以后在挖坑能爬出来的可能性相当小,不信你就试试”

“算了,算了,我就随便说说的······哎,飞机上不是还有空姐呢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京城西郊和佘山都有个别墅区,只不过两者有个很大的区别。

区别就是,佘山的别墅你有钱能住进来,京城西郊别墅区则是你有钱也买不到,基本上跟京城的四合院差不多一个地位了。

据说京城西郊开盘之时,曾有煤老板开着车带现金去想要用钱砸出一套房来,但可惜的是当时的售楼小姐相当霸气的甩了他们一个白眼,并且振振有词的说,西郊的房子都是内定,外人你砸多少钱也不卖。

这话真不是吹牛,西郊房子没盖好呢就早已经被人给预定一空了,出手的到不一定说有多少钱,但差不多每个都是皇亲国戚。

啥叫皇亲国戚?

在古代,就是王公大臣或者下面的家眷,在现代也是同一个道理,简单点来讲就是朝里有人。

西郊的别墅完全是走内定路线,对外一律概不销售,因为这里的房子占着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是别处的房子所没有的。

有传言说西郊别墅区的风水被接在龙脉上了,能把京城的帝气给引进来,住在里面的人很有得道升天的可能。

当然了,这个传言有说是以讹传讹的,也有人煞有介事的说这风水确实好。

传了几年之后,确实曾有不少风水师曾来西郊一探究竟过,探过底细的风水师在离开西郊之后都讳忌莫深的屁也不放一个,有明白的人讲了,这些风水师什么风声都不漏无外乎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能看出这风水的人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所以看过之后干脆闭口不言,二是看不出西郊风水的人不想让人误以为自己子丑寅卯啥都没看出来所以干脆也不吭声。

久而久之多少年过去了,有关西郊的传闻一直居于云层之上,鲜有人能究竟搞懂这里的别墅到底好在哪。

但有一个道理是公认的,就是能住在西郊的人绝对牛!

“昆仑哥,真要在这动手啊?我肿么有种感觉这是要在阎王爷头上尿尿呢”深夜,京城西郊临街的一个偏僻胡同里停着辆金杯面包车,车里坐着三个人,问话的那个夹着烟的手明显是在哆嗦着。

“德成,哥跟你说句话”王昆仑淡定的拍着前面司机的肩膀说道:“你慌个屁啊,我们是进去拿点东西,不是杀人放火明白不?搞清楚事情的主次你就能像我一样稳如泰山了”

德成睁着大眼睛看着王昆仑说道:“哥,你别跟我扯犊子了,你半个小时都下车尿了四回尿了,那颜色老黄了明显是上了火的节奏,这些年我还不了解你么?你一紧张肾功能就相当发达,跟小孩着凉拉拉尿似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我还有这明显的缺陷么?我肿么不知道呢”王昆仑迷茫的问道。

小亮子在一旁嘿嘿乐道:“难怪呢,前几天咱们三个出去玩,我和德成还意犹未尽呢,等我俩出来昆仑哥你裤子都提好了烟都抽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几根了,这明显是······哥,我知道个偏方”

“啥偏方啊?治尿尿的么?”

小亮子贼笑道:“不是,这偏方吃完后你再来,可好使了”

“哎呀,哎呀,你俩可别埋汰我了,真让人上火”王昆仑头疼的叼着烟,脸色发红的说道:“我那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尿频,尿不净,勤松松裤腰带就行了,要啥偏方啊”

王昆仑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说道:“干完这一票休整一段时间,咱们三个各奔东西暂时别聚在一块了,等风声过了再说”

金杯面包车里坐着的是王昆仑和他的两个马仔,德成还有小亮子。

自从上次跟向缺在那个地方分开之后的第二天王昆仑三人就进京了,图谋一件大事,目标就是京城西郊别墅的某个屋主。

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里,三人轮番踩点研究布局,制定动手计划,但奈何别墅的屋主是个对自己要求极其严苛的人,白天的时候别墅里成天都有人呆着,晚上的时候对方早早的就回来了很少出去应酬,所以三人下手的机会一直没有找到。

今天,晚上的时候别墅里面的人出来去了市区一直未归,三人觉得今天可能机会不错就把动手的时机定在了今晚。

“铃铃铃······”寂静的面包车里突然响起了一串电话声。

王昆仑接起电话,里面的人说道:“对方从市区正往回赶呢,在路上的时候我们会制造一起车祸把他们的车给拦住,你们现在抓紧时间动手,一个小时左右搞定,有难度么?”

“难度肯定有,但张嘴闭嘴把困难挂在嘴边上那还能叫新时代的流氓顶配团伙么?我把困难给你碾的稀碎就完了,说其他的都是浮云”王昆仑一脸傲然的说道。

“昆仑我就喜欢你这股能上天的牛劲,霸气”

“行了,不跟你唠嗑了一个小时哈,给我把时间卡住”王昆仑拍了拍德成的座椅说道:“走起,咱进西郊别墅看看,这里到底牛在哪”

金杯面包车从胡同里开了出来,拐弯上路,直奔两公里以外的西郊别墅区,车子开过去后停在了别墅西面栅栏外,王昆仑和小亮子各背着一个背包下了车。

“德成,在这守着,我跟小亮进去了,要是有啥突发状况你就自己先走不用管我们”

德成皱着眉不满的说道:“哥,干啥你俩进去把我自己留在外面啊?”

“不得有人放风接应么”

“每次我都放风接应然后你俩动手,昆仑哥你和小亮老这么护着我,我还能茁壮的成长么?”德成叹了口气,眼睛通红的说道。

王昆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跟小亮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死了找个坑一埋就行了,但你不一样家里还有爹妈呢,明白不?他们等着你养老送终呢”

小亮掐了掐德成的脸蛋说道:“你还成长个啥,有我跟昆仑哥在的一天,你就给我们老实的当个乖宝宝吧,走了回见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京城西郊虽然号称京城最牛的别墅区,里面住着皇亲国戚和各路牛鬼蛇神,但老实讲这里的安保却绝对不算最顶级的,除了正门和侧门有保安把门小区内有人巡逻外,别墅区里只在四周和几条过道上安装了监控摄像,除此以外没啥特殊的安保。

因为谁都知道不会有人在这种地方干偷拿抢盗的事,你在别的地方偷了盗了,数额巨大的话判个三五年七八年差不多了,但在这个地方你就算偷了个裤衩子被人给逮住了,可能量刑就直接翻倍了,这就叫太岁头上动土关公脑袋上玩菜刀。

小亮子和王昆仑是翻墙而入的,非常的轻松惬意,进来后直奔早先就踩好点的小区里那栋三层别墅。

“昆仑哥,别墅里一直也有人把守,绕肯定是绕不过去的”小亮子拍了拍腰间说道:“老规矩,直接搂火呗?”

“必须的,绕不过去就清理干净,搂火干死算了,都不是啥良民咱只当是为民除害了”

王昆仑和小亮子进了别墅的小院就看见一楼左侧有间屋子亮着灯,里面拉着窗帘看不见啥状况,别墅院内几个角落里也安装有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着。

两人似乎对这种路数十分驾轻就熟,没有贸然走过去而是缩在一旁从背包里拿出视频干扰器甩手扔进了院内。

这种干扰器能扰乱监控摄像的接收频道,会让画面出现短时间的定格状态,这个干扰的时间非常短基本只有三分钟左右,所以当干扰器扔进去后上面亮起了闪烁的红灯,两人迅速钻进了院子里猫着腰火速赶往别墅门口。

别墅一楼监控室里,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人正玩着扎金花,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视频画面上出现了短暂的停顿,说实话,在这别墅里好几年了监控的人还从没发现过啥特殊状况,每天都是一片太平。

到后来,负责安保的人基本也都认为自己其实就是个摆设,装装样子而已,因为根本没人会来这地方整事。

“指纹密码锁,研究不了,走窗户呗”小亮瞧了眼别墅的大门就直摇头,这种锁不但需要屋主的指纹也还需要密码,门上连个锁眼都没有让人根本就无从下手,不能强行突破就得换条路走。

王昆仑和小亮绕到一楼窗户下,拿出玻璃刀划了个能容一人通过的洞之后用吸盘将玻璃吸住然后轻轻的放在了地上,蹑手蹑脚的爬了进去。

打开手电,两人顺着走廊先摸到了别墅左侧房间附近,试着轻轻转动了一下门把后发现门没锁,小亮和王昆仑就抽出一把三棱军刺握在了手里。

“三,二,一”小亮轻声数了三声后猛的一推房门就迈步而进。

屋里玩扎金花的黑西装顿时愣了,似乎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他俩的手里还各自攥着三张扑克牌桌子上扔着一堆散乱的钞票。

“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们······”其中一人刚张嘴蹦出两个字,小亮突然快速上前两步一手掐住对方的脖子一手把军刺狠狠的捅进了他的心口,然后用力一拔,一股血剑就喷了出来。

另一个反应稍快但也仅仅只是把手伸向衣服里就被小亮身后的王昆仑甩出军刺给插在了脖子上。

十秒钟,别墅里的人只开口说了两个字就瞬间毙命。

“哥”小亮从黑西装身上搜出两把枪来,枪托底下居然印着枪号:“这好像是军用的手枪,有档案的”

“啊?给我看看”王昆仑有点蒙,接过小亮手里的枪一看顿时脑袋嗡嗡直响。

枪很新,上面的枪号也很清晰,枪是九二式的,弹夹里压着子弹,满弹状态。

这种九二式的配枪不是警察和武警的配置,而是正经军人的。

王昆仑和小亮子顿时进入懵状态,一是因为杀了两个现役军人二是他们知道这别墅的屋主恐怕身份要通天了,能整两个当兵的在屋里做警卫,家里肯定不是一般的皇亲国戚。

他俩这次绝对是捅了个天大的马蜂窝,这一次出手直接把他们给送进深渊无法跳出来了。

“咋办啊哥?”小亮问道。

王昆仑咬牙说道:“人都干死了,还问啥咋办?赶紧找东西然后开溜,能跑出去的话直接找个地方躲起来,走吧”

王昆仑和小亮从监控室里出来后分头行动,从一楼开始到三楼挨个房间搜,可是找了一圈他们两个现金发现不少,值钱的玩意也看见挺多,但就是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通常来讲,地主的家里除了有暗门以外肯定还有暗室,这房子大是大能找的地方也都找了,但东西却没看见,我估计咱整不好得掘地三尺了”王昆仑叹了口气,挺头疼的,这一下子时间又得浪费不少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王昆仑在一楼的一间书房内对着一排书架子用力的推了推,这是他第二次进入书房,第一回进来的时候扫了几眼随便翻了翻就出去了。

第二回他再进来的时候发现件挺特别的事。

这个书架上面的书很新一看就没怎么动过,完全是摆设,但书架子两边却有被摩擦过的痕迹,刷的漆都淡了很多,明显是被人用手经常推过导致的。

“吱呀”王昆仑一用力,书架子就朝左边动了动,他再用力,书柜直接划向了一旁露出一面墙来,墙上中间部位有一道防盗门。

“这是别有洞天啊”小亮叫道。

小亮从背包里翻出两枚定向破门弹粘在了门上,然后和王昆仑躲在了书桌底下。

这种定向破门弹是破门用的,炸弹爆炸的范围很小但很有穿透力,通常都是为了破门而入专门研究出来的。

“轰”小亮按了下起爆器,防盗门上顿时传来一声闷响,炸弹被引爆后整扇门都被掀飞了。

门被爆开后,里面露出一间漆黑的房间,王昆仑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隐约发现屋里的架子上摆着不少的东西。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昆仑和小亮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迈步就朝着暗室走去,刚起身,王昆仑口袋里的电话就震动了,他连管都没管寻思还是进去拿东西要紧,这时候必须得速战速决。

但有意思的是,王昆仑用的电话不是啥智能手机,既不是水果的也不是五星的,而是老款的诺基亚。

诺基亚,手机中的战斗机,质量杠杠的一震动起来就跟兜里放了个按摩棒似的,王昆仑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接,诺基亚再震下去都能给自己震出高朝来,他明显觉得自己大腿有点发飘。

“喂,这时候你给我打电话不耽误事啊”一手拿着手机,一边踢开脚下的碎石头王昆仑就朝暗室走了进去。

“昆仑,赶紧撤出来,这事碰巧了,对伙的人刚被我们的车祸给拦在路上没过多久前面就来两台车把人给接走了,你现在快点出来省得让人给堵屋里”

“你们办事怎么一点都不托底么,这时候你跟我唠意外,这也太让我意外了”

“别废话了,赶紧撤出来”

“可我都进来了,眼看曙光就在眼前你还让我缩回来?十八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啊”

“昆仑,命是大事东西是小事,你要是折在这以后啥机会都没有了,你要是没折以后啥机会也都有,明白不?”

“五分钟搞定我立即撤退”王昆仑挂了电话,对小亮子说道:“别犹豫,用包装快点的,对方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呢,别给咱俩堵这里”

小亮子解开背包,迅速走到暗室的架子旁看也不看用手随便一划拉就把架子上的东西全都给装进了背包里,王昆仑则是没着急动手而是在屋里四处寻摸了一阵后,才来到角落里眯缝着眼睛盯着一个柜子上摆着的两样东西沉沉的吐了口气。

柜子是紫檀木的,古朴大气庄重,相当值钱了,但这么值钱的柜子上却只放了两个东西。

一个八卦太极图,一根半米长的鞭子。

“千里扛猪槽都是为了你啊,你们让多少英雄儿女操碎了心,搅合的多少人夜不能寐啊,现在妥妥的了,跟哥走吧”

王昆仑拉开背包上的拉锁把这两样东西放进包里后,招呼小亮立马撤退。

两人动作麻利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走出别墅,正要翻墙而过呢就看见东边一条路上有两台车奔着这边开了过来。

“速度点,估计是对伙的人回来了”两人加快脚步,上了等候在此的金杯车,王昆仑吁了口气说道:“德成,出京”

“哥,咱租的房子里还有不少东西没拿呢”德成茫然的问道。

“回去了,命就拿不回来了,走吧走吧,活干利索了就行,其他都小事”王昆仑相当疲惫的闭着眼睛靠在了座椅上。

金杯车一脚油门从京城西郊急速驶离。

五分钟之后,两辆宝马七系停在了那栋出事的三层别墅门前,第一辆车里走下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身后跟着两个身材笔挺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第二辆车上下来的人就比较驳杂了,有五十来岁穿着唐装的老者,也有一身OL装扮的年轻女子,除了他们两人以外,宝马后座还下来一男一女看似好像是对情侣的年轻人。

一个中年男子上前两步打开别墅房门后脚还没有踏进去,就伸手拦住了后面的几人沉声说道:“有血腥味,很浓”

后面跟着的人豁然一愣,最前边的中年人招呼同伴说道:“咱俩进去看看,刘少你在车里先等会”

叫刘少的人皱了皱眉,却摇头说道:“不用了,先进去吧,你们这么多人要是还护不住我,我躲哪都没用”

一行几人走进别墅内,径直来到了左面的监控室,还没到门口的就看见一大滩血迹流了出来,中年男子单手持枪赶紧跑了过去,正看见两具尸首倒在地上身上插着两把军刺。

“出事了,有人潜入了别墅”

叫刘少的青年男子听闻脸色瞬间变的极度难看,他转身就朝着书房走去,先前被王昆仑发现的那间暗室书房,书柜已经被推开里面杂乱无章,暗室里边的东西七倒八斜的散落在地上。

刘少一瞬间就暴怒起来,一向修养良好姿态儒雅的他顿时有点癫狂了,脸上表情相当狰狞和恐怖。

“查,我不问过程只要结果,把人和物给我查出来了”刘少眼神阴霾的吩咐了一句,然后转头对跟着自己的那对年轻男女说道:“礼军,苏小姐这一趟你们是白来了”

礼军就是赵礼军,苏小姐就是苏荷,在上海金茂大厦顶层曾经和向缺有过一面之缘的茅山大师兄和师姐。

赵礼军和苏荷相视对望一眼,然后朝着刘少说道:“这种事谁也不想出的,既然出了咱就得想办法解决,刘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刘少沉着脸点了点头,带着几人走向了别墅客厅。

刘少的手下办事效率相当雷厉风行了,没用上十几分钟一系列跟案发现场有关的消息就被汇报了出来。

两个中年男子分别说道:“血迹还没干,死的两人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分钟,也就是说在我们发现之前十分钟左右对方才从别墅离开”

“进来的人数为两个人,办事经验丰富,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指纹和痕迹都很干净”

“之前打过电话给交通部门,出事前一个小时内,有四十二辆车子接近过小区,三十八辆是开进来,另外四辆停在了附近,经过比对发现其中有一辆挂着河南牌照的金杯车是套牌的,我已经让人留意了开始布控抓捕”

刘少鼻子里哼了一声后,拿起手机拨了出去,等对面接通后他说道:“王叔,我是刘坤”

“啊,是小坤啊,这么晚了找王叔叔什么事啊”电话里的人说话很客气,但客气之中却又不缺乏上位者的威严。

“家里被盗了,丢了些东西”刘坤言简意赅的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对方。

“什么······”电话里的人明显豁然大惊,愣是足足停顿了半晌,才迅速说道:“我马上派人过去,保护好现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西郊大案在案发后的一个小时,这件案子就震动了半个京城的消息灵通人士。

各路牛鬼蛇神听说西郊有人遭枪杀被抢后脑袋里瞬间冒出一串惊叹号:“流年不利,有人作死”

案发后京城全城布控,半夜里大批警察和交警快速上岗,排查一切可疑车辆。

十一点钟,也就是案发后的一个半小时,东三环某高层小区一栋一个月前被中介租出去的房屋被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给包围了,但屋里除了吃完的几桶泡面,两袋熟食和半盘花生米,两箱啤酒外已经人去楼空了。

十一点半,京城市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亲自带队成立专案组全力侦破西郊大案。

午夜十二点,盘查的警察开始以京城向外扩散,除了城内的车站机场外,各个出京的高速路口全都设立了卡哨。

十二点一刻,排查出了结果,几个路口的监控显示,嫌疑最大的那辆金杯车已经奔着京城外驶去,明显有出京的意思。

京城市区连夜下了协查通缉令,让各地区公安部门配合缉拿那辆金杯面包车。

临近午夜十二点半点,金杯车里的三个悍匪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把京城给搅合的天翻地覆了,德成满面愁容的感慨道:“这都半夜了出京竟然用了两个多小时,我就是用两条腿也比开车跑的快啊”

小亮子呵呵笑道:“我听个挺有乐子的事,说是以前有伙手法相当专业霸道的匪徒在京城商业街要抢一家金店,在抢之前各种谋划各种布局各种反侦察啥的,整的跟诸葛亮领兵出征似的老像样了,完了各种布置研究的挺稳妥之后就开抢,金店也抢成功了就迅速撤退,但这帮极其专业的匪徒在千丝万缕的布置当中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京城的交通太堵了,他们抢完金店上了车开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开出几百米呢就被警察给按住了,这帮匪徒被押下车以后回头一瞅,抢的那家金店还能遥遥在望顿时几个劫匪全尿了,这死的是要多冤就有多冤啊”

“呵呵,你这乐子听着咋跟咱们有点像呢,两个多小时了我这车还没出京呢”德成笑眯眯的说完顿时脸色一僵,明显感觉这话唠的有点不太贴心。

王昆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说道:“给我闭了,消停的开你的车”

“哎,哥”德成缩着脖子老老实实的把着方向盘。

这个时候王昆仑口袋里的诺基亚战斗机又开始嗡嗡震了,王昆仑接通电话后里面的人迅速说道:“事漏了,你们也把天给捅了个窟窿,别掉以轻心,现在半个京城的警察都从被窝里爬出来抓你们了,有多远跑多远,当一段时间耗子躲起来吧”

“躲就躲呗,就当是休假了”

“呵呵,你能有那闲心?我怕你真呆不住啊”电话里的人说道:“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就相当于少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左右手,总感觉走路的时候会跑偏,我可期待你啥时候能王者归来啊”

“我是三年征战已白发,早已也没有了牵挂”王昆仑一脸傲然的说道:“十年戎马心孤单,退隐江湖归深山,如果有天兄弟要我挂帅出征再扬帆,我必召集三千勇者夫八百白袍军,再次血洗江湖喊响我王昆仑的口号,续写我王家悍匪的辉煌”

“昆仑哥,霸气威武,我王家悍匪就是牛······王家出征,寸草不生”小亮和德成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在车里眼睛冒光的嗷嗷大叫着。

“给我闭了别扯了啊,昆仑你先给我跑出去再说吧,都这时候了你还挺有词的呢,你都要给我整嗨了,我要不要再给你配个嗨曲,然后你嚎两嗓子呗?”电话里的人明显要被王昆仑给唠的崩溃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在后面给你压阵,明面我不能露头但背地里肯定给你帮把手,兄弟保重”

“嗯,妥妥的放心吧,回见,回见”

“前面是不快到高速口了?”王昆仑挂了电话后忽然问道。

“啊,高德里志玲姐姐告诉我,还有三公里上高速”德成贱嗖嗖的说道。

“不上高速,走省道”王昆仑扯完犊子后,立马上心了,电话里的人绝对不会诓骗他,既然对方说京城风起云涌要逮他,那肯定是出京的高速都被布控了,这个时候再去那纯粹是往枪口上撞。

“妥了,坐稳了我给你们演一把速度与激情八之面包车的飘移”德成一脚油门下去后打着方向盘就进入了前方的省道入口,正好避开了高速上的卡哨。

这伙人反应虽然快,但奈何政府这部庞大的机器要是运转起来那将是一面面积相当恐怖的巨大罗网,王昆仑躲过了高速口的卡哨,却没躲过省道路口的治安监控。

金杯车的号牌被传送到公安监控网上,市局刑侦专案组就接到了汇报,卡哨里两辆警车火速赶来,同时附近其他地方设立的检查岗也有人随即上车前来支援。

仅仅十几分钟之后,金杯车后面就蹿出来两台警车鸣笛而来。

“兵贵神速呗”小亮回头惊愕的叫道。

“德成把方向盘稳好了,没你的事”王昆仑掏出枪一拉枪栓后说道:“小亮咱俩拼了,他们不想让我退隐江湖归深山,我先让他们连回去钻被窝的机会都没有”

“前方车辆请立即停止行驶,减速靠边接受检查”

“前方车辆请立即停止行驶,减速靠边接受检查”

警车刚把距离拉近,警用喇叭里就有人出声警告了,但回答他们的不是立即减速停车,而是从右侧窗口伸出来的一把手枪。

“砰,砰,砰”

王昆仑从车窗里连续扣动扳机,三声枪响过后子弹击中了警车的前挡风玻璃。

玻璃哗啦啦的碎开,警车里面的人压根就没想到前面的车不但没停反而毫无征兆的就开枪回击,淬不及防下开车的警察顿时被一发子弹击中了肩膀,手一歪车头就扎向了路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第一辆警车一头扎向路边半个车身都侧翻了过来,紧随其后的警车见状连忙急打方向盘避开出事的车子,车里坐着四个警察全都掏出了配枪,紧张兮兮的盯着金杯车。

“呼叫总台,在距京广高速两公里处我们已和嫌疑车辆发生交火,匪徒配备武器,重复匪徒配备武器,我们请求支援······”

“跟进,跟进,支援随后就到,务必不要让歹徒脱离你们的视线”

警车和王昆仑交火之后报告就被打了上去,市区刑侦队急忙把在附近的警察全都给调了过来围击金杯面包车,大批警察火速赶了过来。

金杯面包车被德成给开出了悍马的气质,前面无论有啥一律闯过,脚下油门踩死之后就没抬起来过,这一路上都不知道擦了多少辆车。

“哥,这么跑下去咱们肯定跑不掉的”

“嗯,我知道”

王昆仑从金杯车后座跑到了车厢里,然后拧开一个铁桶里面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汽油味。

王昆仑做事向来都是走一望三,这次去西郊办事他就预料到完全有可能出现差错导致三人直接驾车开溜,所以从踩点那天开始他就在车里常备了一桶汽油,怕跑路的时候万一车子没油在路上趴窝了。

拧开汽油桶之后王昆仑拿几个空啤酒瓶子往里面装了半瓶子的油,又撕开几块破布塞进瓶口。

正当王昆仑捣鼓汽油瓶的时候,后方追击的警车逐渐增多,朝后面望一眼隐约可以看见至少有四台车支着大灯闪着警笛急速追来。

“德成,后门给我开,小亮子侧面掩护”王昆仑点了根烟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等金杯车门开了之后他将打火机凑到瓶口的破布上。

“啪”浸湿了汽油的破布沾火就着,王昆仑甩手就朝后面警车扔了出去。

“啪”啤酒瓶子砸到一辆车上碎裂后“轰”的一声就在警车的引擎盖子上剧烈燃烧起来。

“嘎吱”警车里的人见状一脚刹车踩了下去,慌忙停在路旁灭火,照这么烧下去用不了几分钟警车就得被烧爆了。

小亮子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单手持枪,一枪一枪的点射着给王昆仑制造机会。

一连扔出去了六七个啤酒瓶子后警车被点着了两台,剩下的见势不妙只得减慢了车速。

啤酒瓶子扔完了,王昆仑把身上带的弹药和几枚没用的定向破门弹全都扔进了汽油桶里:“德成,减速”

金杯车稍稍放低了车速,王昆仑把汽油桶拧紧后摆在后门旁边,等剩余的两台警车渐渐的拉近距离之后,他双脚用力一踹就把油桶从车上给蹬了下去,从车上掉下来的油桶打了几个滚眼看着就要撞向后面的警车时,王昆仑双手握枪眯着眼照着油桶就“砰,砰,砰”的开了几枪。

子弹击中汽油桶瞬间爆出一声巨响和火光,汽油掺杂着弹药的威力在瞬间引爆后直接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辆猝不及防的警车给拦在了路当中。

“加速,德成”王昆仑关上车门回到金杯前座上。

金杯面包车猛然加速,渐渐的驶离了身后那片火海。

五分钟之后,王昆仑突然喊了声停车。

德成虽然蒙了,但还是照做把车停在了路边:“哥,停车干啥啊”

“你俩下去,拿着那个背包赶紧走”王昆仑下车拉开驾驶位上的车门。

“哥你说啥?让我俩走?你开什么玩笑”小亮顿时急眼了。

王昆仑淡然的拿着枪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说道:“我数到三,你俩要是不走我一枪把自己崩死,我说话是啥作风你俩肯定知道,我就不提醒你们第二遍了”

“哥,你让我俩扔下你,自己跑?你咋寻思说的这话呢”

“一”

“哥,不行,要跑一起跑”

“二!三!”王昆仑没再跟他们耽误时间,直接喊完了三个数,手指扣动扳机眼看着枪上的撞针就被支起来了。

“哥,停停,我们走”小亮和德成眼睛通红的喊道。

他俩知道王昆仑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王昆仑一把拽下德成,把车里装着古董的背包摔在了他俩身上,然后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包里的货找个地方先埋了,那是死物估计几年都没法出手以后有机会了再出,你们这几年身上也攒了不少钱,找个地方老老实实地呆着,到时候我联系你们”

王昆仑说完一脚踩下油门,金杯车就蹿了出去。

小亮和德成面面相觑,两人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王昆仑是想自己把人给引走,给他俩创造出逃生的机会,如果三个人都在金杯车上,没准就得被一窝端了。

“亮子,你说哥能跑出去不?”德成哽咽着说道。

小亮子没吭声,拎起包后转头说道:“能抓住昆仑哥的警察还没生出来呢,我们担心有个屁用,咱俩赶紧跑就是了,别让人抓住就是给昆仑哥减少负担了,走吧,走吧”

两道黑影消失在了京城郊区省道的田地里,而那辆被王昆仑开着的面包车却还在路上急速行驶着。

十来分钟之后,警笛再次响起,王昆仑瞄了眼距离自己还有几百米的警车后果断的把金杯车靠边停了下来,然后背着包跳下车下了省道撒腿就跑。

金杯车这一路上已经被开的快要零碎了,再开下去绝对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这个时候弃车而逃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下了省道的王昆仑一路狂奔,跑了能有几公里之后,他忽然听闻前方传来一阵火车的鸣笛声,王昆仑顺着笛声跑了过去,没过多久就看见一长列的货运列车开了过来。

一天之后,从京城上了一列运煤车的王昆仑进入了安徽境内,半夜在蚌埠站他下了车后,徒步行进二十公里来到了高速上的一个收费站,凌晨时分王昆仑偷偷的潜上了一辆满载货物的挂车,藏到了车厢的货物中。

王昆仑也不知道这列挂车是往哪开的,但看方向肯定是和京城背道而驰的,既然不是往北方开的那就无所谓了,去哪都一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昆仑这个亡命徒在地下四处乱逃的时候,向缺和王玄真正在天上的一架庞巴迪上享受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这架庞巴迪公务机是赵放生的私人飞机,三年前专属定制后接手的,虽说是公务机但这架庞巴迪其实只作为赵家人平时出行所用,因为赵放生的公司里还有架湾流是作为公司员工的办公用机。

庞巴迪上配备有八名机组工作人员,包括两名正副驾驶员,四个空姐和两个维修技师,除此以外还有额外配备的四名服务人员,一个厨子两个按摩师和一名随行医生。

这十二个人平时都是被赵放生白白的养着,按月开工资半年发次奖金,平时如果庞巴迪不出行十二个人爱干嘛干嘛,但一旦要上天的话这些人就得立即到位。

总的来说,就是这架庞巴迪很豪华,人员配置很豪华,简直贴心到骨子里了。

上了飞机之后,进入高空续航状态,王玄真就拉着一个按摩师舒舒服服的躺在靠椅上给自己按了个摩,然后旁边还有一名空姐端着酒杯和果盘伺候着,向缺倒是比较随意的靠在舷窗上望着高空打发时间。

“老向,你这样会让我很过意不去的,我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了”王玄真举着酒杯,美滋滋的抿了一口后晃着一身肥肉说道:“老赵整的这么贴心,你为啥不领情呢?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你就想这么坐着啊?来,跟哥一同感受下身在云端的快乐,你也按个摩呗”

“不感兴趣,也不习惯让别人碰我的身体”向缺摇了摇头,眼神干净的让王玄真都怀疑这货是不是对女人从来都没有啥过分的想法。

“你这句别人里,也包括女人呗”

“是和我不相干的女人”

王玄真跳开这一话题,转而问道:“哎,老向你跟我说说这次咱俩一路向西是要刷啥副本啊?有木有大BOSS?”

向缺蒙圈的转头问道:“啥意思啊?”

王玄真白了他一眼,说道:“没知识没文化,我是问你咱俩要干什么去,有没有难对付的人”

“哦,那你直接说就得了呗,跟我唠什么山路十八弯啊”

“你连小学生都不如,这是网络用语明白么?你咋不与时俱进呢,跟你为伍有点让我掉价啊”

旁边的空姐和按摩师捂着嘴嘿嘿直笑,向缺被整的有点脸红了觉得自己是有点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了。

向缺急头白脸的说道:“你那意思是我跟你出趟门还得去剑桥进修一下呗?你一北大出来挖坑的跟我装什么红旗飘飘啊”

“哎呀,别扯了,说正事说正事,到底要干啥去”

向缺勾了勾手指:“附耳过来”

王玄真把自己的肥头大耳凑了过去,向缺低声说道:“赵放生的媳妇被人下了蛊毒,蛊虫我给烧死了但毒还没解,这事要么找到下蛊的人,要么找个比下蛊道行高的人才能解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所以我得去趟苗寨,二选一研究一下”

王玄真顿时一缩脖,转头对空姐说道:“这时候返航肯定不太现实,老妹你给我整个降落伞,我打算乘风而去了”

向缺眨着可爱的小眼睛茫然的问道:“你要得道成仙啊”

王玄真直接推开按摩师放下酒杯,恨恨的说道:“我就是嘴懒了,上飞机之前问你一下好了,要是知道跟你去苗寨打死我都不带去的,你说你也是,去哪你咋不告诉我一声呢,都是一个团队的就不能掏心窝子敞开心扉的好好共处啊”

“你这么激动干嘛?苗寨里都是食人族啊?你这一身肉全是肥油一点精华没有,人吃完了直接三高到顶跟中毒了差不多,完了还得去医院花钱看病,所以你不用担心,就算是食人族也看不上你这一身肥肉”

“滚犊子,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王玄真叹了口气,说道:“哥,苗寨不是食人族但在我来看跟龙潭虎穴差不多”

“肿么说呢?”

单说苗寨其实没啥可怕的,普通的苗寨在云贵川等地还是旅游地区,常年都有人组团前去,苗女漂亮的别有一番风味,不少人都想一亲芳泽。

但王玄真发怵的可不是普通的苗寨,而是养蛊的寨子。

他其实就是谈蛊色变!

王玄真皱着眉头说道:“你去给赵放生的媳妇解毒,肯定得和养蛊的苗人接触,哥们你知道不?这种人咱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苗人下蛊防不胜防中了之后除了下蛊的,无人可解,这玩意相当麻烦了,风水阴阳界的人都不太愿意招惹苗人就是怕自己无形之中中了蛊毒”

曾经内地一个风水大师沾上了一个苗女,十分想体验一下苗族姑娘诱人的风味,但没想到的是这风水大师把那个苗女玩了之后就撒手不管了,甚至苗女当时怀有了身孕也是不闻不问。

后来苗女回了寨子,十月怀胎分娩之后就把孩子扔给了父母,独自一人出寨寻找那位风水大师。

她找到对方之后并没有又哭又闹的和对方掰扯什么,只跟他说咱们睡最后一觉,睡完之后我就走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

那风水大师寻思对方是死了心呢,就同意了两人再来一回鱼水之欢。

苗女和风水师在酒店开房之后的第二天,果然如她所说,人真的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而风水师从那以后就得了种怪病,开始的时候只要和女人发生关系身体里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似的,不但疼而且还痒,那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

再往后他就是跟女人亲个嘴拉个手也会犯病,过了一段时间甚至只要他一看见女人也会犯,到最后这位风水师据说只要是跟女人有关,无论是脑子里想还是眼睛看,那病就会冒出来。

风水师的人脉也算广,找了不少人最后被断定他是被人给下了蛊毒,这种毒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无论你道行多高都不行。

因为他中的是苗女的本命蛊,除非他自己把自己整死或者苗女亲自解开,不然这毒就是无解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据说后来那位风水师去苗寨找苗女商量,同意跟她相处结婚并且一辈子不出苗寨安分守己的过完下辈子,就是希望对方把毒给解了,但没想到的是等风水师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那个苗女早就自杀而亡了”

王玄真两手一摊,说道:“知道最后这位风水师是啥下场吗?”

“也死了?”

“他倒是没有这骨气,但生不如死啊,只能苟且的活着,然后独自一人跑到深山老林里找了个山洞不跟外界接触,活了几年之后他倒是没自尽,而是直接郁闷死了”

向缺挺茫然的问道:“这故事整的挺悲惨,但跟咱俩有啥关系?咱俩不是找苗女一夜春宵去了,是去办正事了,懂不?”

“我懂你个锤子”王玄真怒声说道:“请您抓住重点好么?重点是苗寨养蛊的人不好招惹,一不小心你就得屁眼生疮满脸大脓包,你幻想下如果你身体里有个丑陋的虫子在那安家立业然后排卵生崽,你不觉得恶心么?”

“恶心啊,但跟我有啥关系?”

“不是······”王玄真都崩溃了:“你万一中了蛊毒咋办啊,我万一中了蛊毒咋办啊?美好的人生不就直接OVER了么”

“你要是这么唠的话,你以后连坑都别挖了,说不上哪天坑挖好了你进去了然后不知道被哪个调皮的孩子又给填上了你出都出不来,你直接当个三好青年得了,兄弟这世道人活着根本没法说理去,走走路嘎巴一下直接死了的人有都是,照这么想谁都别上街了呗?吃条鱼还有扎个刺上医院开个刀的呢,你说这社会,老天爷要收拾你那能让你防着么,所以啊看开点,吃淡点你的生活以后就OK了”向缺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说道:“到了地方叫我,你要是不想去就再跟飞机回去就是了”

王玄真瞪着眼睛说道:“你是铁了心要去苗寨是不?”

“嗯,开弓没有回头箭”

庞巴迪停在贵阳机场后,赵放生居然整了三辆车来接向缺,一辆保姆车,一台越野和一辆房车。

为啥服务这么周到?

是因为深入苗寨从贵阳过去,开车至少得要两天的时间,并且还得步行一天左右才能进入深山,最关键的是向缺去了黔南地区后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合适的苗寨,他说不准得在路上耽误多久,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赵放生考虑的十分周到,不但给他配了车和随行人员,连在路上做饭的厨师和懂苗语的导游也给找了一个,这服务杠杠的。

王玄真感慨的说道:“老赵这心思真是贴心到人骨子里去了,我要是你就冲他这一手收买人心的作风也得尽心尽力的给他办事”

“和这无关,我是顺应天道因果牵线”向缺背着手装比的说道。

王玄真呸了一声,就要拉开房车的车门,向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拦了他一把对来的人说道:“都回去吧,把那辆越野车给我留下,其他人不用跟着”

“向先生,是赵总吩咐的让我们一路跟着你”来的人恭敬的说道。

向缺拿出手机晃了晃,说道:“还要让我亲自跟他说?你们放心,走就是了,我办事人去多了反倒累赘,给我把那个导游剩下就行,其他人不用跟着”

王玄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这么干就对了,你真要是整个大部队开进苗寨,没等放屁呢就得被人一棍子把眼给堵上”

来的三辆车只剩下一辆宽敞舒适性能极佳的路虎揽胜,那两台全被向缺给赶回去了。

赵放生找的导游就是黔南地区的,汉名就暂且被叫为老李,苗族人,五十多岁眼睛不大个子挺高,看起来人挺精的,坐上路虎之后就跟向缺和王玄真唠了起来,只不过他那一口掺杂着苗味的普通话让两人听着十分蛋疼。

“老李,有哪些苗寨是养蛊的?”

老李开着车,淡淡的说道:“蛊啊?你们打听这个做什么?”

“呵呵,这不是好奇么,电视电影里总能看见,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就想了解下”向缺无所谓的说道。

老李却摇了摇头,说道:“没接触过就别了解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苗人有很多都不沾呢,只有那些年代久远的寨子才有人养蛊的,几十年前还有一些,越往后就越少了”

“为啥啊?”

老李说道:“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几个对养蛊感兴趣?有点出息的就上大学然后找个好工作再也不回寨子里了,养蛊又不能当钱花,所以只有一些老人才会养,近些年来的年轻人干脆已经不沾了”

向缺挺不甘心的追问道:“老李,那你给我介绍些养蛊的寨子,我过去看看”

老李没吭声,王玄真挺无语的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放在了他旁边的座椅上,老李转头看了一眼停顿了片刻后还是没说话。

这一回,王玄真直接掏出一叠钞票扔了过去。

老李眉开眼笑的说道:“两天之后我们进入黔南一带,那里大大小小的苗寨有不少,据我所知就有几个寨子是养蛊的,到时候我带你们去看看”

向缺无语了,王玄真呵呵一乐,说道:“哎,你看其实有些事解决起来很简单,你磨破嘴皮子也没用,关键是得找对方法”

距离贵州黔南地区两百多公里外的一个深山老林里,一道略显狼狈的人影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山地里费劲的前行着。

这道身影身后背着个背包,手里拎着一把开山刀。

王昆仑点子很正,他在蚌埠上了那辆挂车之后就一路跟着车睡到了贵州,挂车是在货站里停下的,趁着工人卸货的时候王昆仑偷偷摸摸的从车上溜了下来。

在搞明白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以后,王昆仑做出了一个决定,跨境入老挝,缅甸或者越南一带,只有走出国门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抓。

如果从地图上看的话,正好能看见路虎揽胜和王昆仑行进的路线正在朝一个点汇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京城,西郊别墅。

这两天以来,刘坤的脸色一直跟孩子掉井里了似的,本来才三十来岁的人仪表堂堂的硬是在两天的时间里给脸上挤出了不少的褶子。

刘坤这火上的有点大,因为他那个暗室里丢的东西挺让人恼火的,相当心疼了。

就说丢的那七件古董的价值,最值钱的那个单拿出来就已经快破九位数了,抛开价值不说,这里面有两样东西是没法用钱来衡量的。

那是从太公墓里拿出的东西,也就是姜子牙死后的殉葬品,这两样东西扔给哪个风水阴阳师,能都让对方抛头颅洒热血的给自己卖命,这是刘坤最压箱底的东西,等着关键时刻拿出来所用呢。

并且,现在确实也是关键时刻,因为他的家里来了两位挺让他感兴趣的客人。

赵礼军和苏荷,道门大派茅山最引人瞩目的两个年轻一代佼佼者。

那两样太公墓里的东西,刘坤是本打算拿出一件给茅山的,而这一回赵礼军和苏荷进京就是为此而来的,但挺让人无语的是人来了眼看就要把东西拿走了,可中途却出了差错。

至于剩下的那件东西,刘坤也早就给定了出去,因为他要凭此物拿下某风水大派的关键人物。

可惜,刘坤就差了那么一步,如果对方晚几天再动手的话,这两件东西已经送出去了。

“刘少,已经查出眉目了”刘坤身边的中年男人说道:“应该是王昆仑带人干的,那辆金杯面包车在逃逸的时候有个路口安装了高清摄像头,正好把车里的人给照了下来,看其样貌基本可以确定是王昆仑了”

“王昆仑啊?那个龙虎山的弃徒?”刘坤皱眉说道:“他哪来的那么大胆子敢来盗我的东西?况且,他怎么知道东西又在我的手里呢?去联系联系之前卖给我东西的中介,看是不是他们走了风声”

“联系不上,人已经失踪了”

“嗯?人没了?死了还是找不到了?”

“应该是被王昆仑灭口了,中介知道你的身份肯定不会蠢到把这事给漏出去的,九成人是死了”

刘坤挺头疼的摸了摸脑袋,恨得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我撒下消息,我要王昆仑的尸体······至于东西的事,告诉茅山的人让他们自己去弄吧”

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查出来王昆仑应该是跑向西南的方向了,那里山多又靠边境人烟稀少藏身也比较安全,并且他要是逃到国外去的话,命基本上就能捡回来了”

黔南就是苗族所在地,位于贵州中部和广西相邻,黔南地区少数民族分布的极为广泛,至少有六七个少数民族族群,但最多的还是苗族,汉族人在这里反倒非常稀少。

苗族在黔南生根发芽已经有过千年的历史了,据说现今有的苗寨成立的时间都几百年了,苗寨的人多生活在群山环抱绿水如茵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林里,有的寨子与世隔绝很少跟外界接触。

在一百多年前苗寨的人多养蛊,那是苗族祖先传承下来的,而到了近代养蛊的苗人已经很少了,特别是年轻一辈的人基本都不与蛊为主了,甚至有的苗人对蛊的存在还是将信将疑的。

老李为钱给向缺和王玄真引路,车开了两天之后进入了黔南地区的都匀市。

老李对黔南地区十分熟悉,车子进了市区之后他轻车熟路的就把两人带到了一个挺偏僻的集贸市场,然后停好车子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这里呢就有卖蛊的,种类很多很杂,你们看看对啥感兴趣,想要呢就跟人谈谈,讲好价钱直接带走就行了,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老李低声说道:“这里的蛊假的居多,你们要是买完之后发现上当了也别声张,明白么?吃了个小亏花点小钱对你们来说也无所谓,这边的苗人性子彪悍,比较抱团,对于外人他们向来都是能欺负就欺负的”

两人本来是打算随着老李往市场里走的,可听他这一说顿时把脚步给刹住了,向缺拉着老李的胳膊笑道:“老李,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

老李不解的问道:“什么事?”

“我们是要找苗人养蛊的寨子,而不是这种市场里做买卖糊弄人的苗人,明白么?你把我们的出发点理解错了,这就好想我们两个说要洗个澡按个摩,但你非得把我们往窑子里面领,那能对路么?”

王玄真拍了拍老李腰间挎着的小包说道:“大爷,你领我们来的这个地方我自己用导航就能搞定了,还用给你甩几千块钱让你领路么?我钱多也不是这么花的,老向说的挺对,你把我们的意思给领会错了,趁着天还没黑,咱换个地方,这次我提醒你一句,我们要找的是苗寨,养蛊的苗寨,年头越久远越好”

老李望着两人皱着眉头,半天没有吭声。

王玄真相当阔气的掏出一整叠钞票放在了他的手上,没想到这次老李却给推了回来:“钱拿回去,我不能收”

“嫌少呗?”王玄真又掏出一叠钞票。

老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要找的那种苗寨我知道,但我不能带你们过去,那样的寨子都不太愿意被外人打扰,一旦寨里的苗人不高兴了,他们的手段你知道么?是会下蛊对付咱们的,有钱是好,但我也得有命花啊”

向缺忽然拉了一把王玄真,然后笑吟吟的说道:“老李,这么大岁数了还在外面奔波,家里条件可能不太让人满意吧?”

“嗯?向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老李皱眉问道。

向缺说道:“你家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对吧?三个孩子正值壮年都是二十来岁,身在外地,这些年没少让你操心吧?来,咱们不谈钱的问题,我跟你唠唠家常咋样?我对你家孩子以后是否能茁壮成长比较感兴趣。”

老李顿时被惊的合不拢嘴,望着向缺抬手指着他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才跟这俩人接触没有两天,他是怎么知道自家状况的?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老李惊异的叫了一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李的面相不算太好,他的中庭长而大,上庭短小,也就是说看起来头部有点偏小,身子却是细长,这种人一生命里贫贱富贵不起来,并且乃是劳碌命,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劳苦大众。

干个小导游挣点钱贴补家用,家里再有点田地什么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运气好点的话没病没灾,运气不好的话家人谁得一场大病,全家直接喝西北风了。

老李的财帛宫暗淡无光这是无财之相,但自从和我们相遇以来他的鼻头却泛着一丝红润摆明了是要发笔小财的征兆。

最关键的是老李的子女宫也就是位于下眼睑隆起的部位,皱纹繁杂而深,这表明他的子女现在没什么出息,乃是拖累父母的征兆,老李儿女宫的泪堂位,有三道横纹,两横一竖说明他生育有两子一女。

普通人的面相,向缺随便扫两眼就能断个八jiu不离十,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

向缺掏出烟来递给老李,然后语气整的挺深沉:“你看,你有三个孩子哈,可能女儿呢要是嫁出去了找个好人家那还不至于让你操心,但你两个儿子绝对是能让你脑袋疼的主,对不?二十三四岁刚大学毕业,在大城市里工作还没啥着落,就是找到工作了一个月可能也就两三千块钱,这点钱也就够自己花了家里肯定是指望不上的,你说这两孩子以后结婚生子买房咋整?哎呀我去,我替你想想脑瓜子都嗡嗡的,这社会啊太残酷了”

老李直接被向缺这几句话给唠的满脸愁云惨淡了,手里的烟止不住的哆嗦起来,这话明显是唠叨他心里去了。

向缺叹了口气,继续给老李又点了把火:“听说国家现在资源挺紧缺的,男的比女的多了三千多万人,再算上出国的,嫁给老外的,搞拉拉的,被人包了的,我估计这人数可能得直奔四千万去,哎老李啊,你说你儿子啥也没有这娶媳妇我估计得是个挺大的问题,对不?”

老李直接蹲下身子颤巍巍的叼着烟处于崩溃边缘了,向缺所说的话正是他犯愁的,不然老李也不会五十多岁了还跑出来干导游了。

“向先生,你说的也是实情,但我有啥办法?投胎是个技术活,儿子没那好命他阿爸也没有什么本事,我愁也没办法啊”老李憋屈的说道。

向缺也蹲在地上,笑的老贼了:“老李,这个问题我给你解决了,咋样?让你两个儿子直接进某家大公司,月薪过万起步直接签十年的合同,并且待遇从优”

老李也不笨,向缺的一席话直接让他明白这是有交换条件的。

“你们,就那么想去苗寨?”老李咬牙问道。

“嗯,你看我都给你许下这么多好处了那能是开玩笑么”向缺掏出手机拨了赵放生的电话,然后直接说道:“老赵啊,给我安排两个四好青年进你的公司,月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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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打电话有难度,向先生你开口我的字典里就绝对不会有这个词”电话里,赵放生干脆利索的说道。

“妥了啊”向缺挂上电话,对老李笑道:“你看,你所有的愁事已经迎刃而解了,咱还能接着唠唠关于去苗寨的事么?‘“你,你,你没有骗我”老李不可置信的问道。

两个儿子月薪五位数起步,直接让老李从苦逼的劳苦大众奔向小康了,他霍然起身说道:“走,我豁出去这条命也带你们去趟苗寨”

“没那么严重,就是溜达一圈而已”

老李一点头答应,子女宫下眼睑隆起的的皱纹顿时有点明亮起来,随着他两个儿子进入赵放生的公司后,那些征兆将会逐渐消失的干干净净的。

人的命理就是这么奇妙,也许只是一个突兀的时机,就可以让你的后半生出现极大的转折。

这也就是人们所常说的,为啥都希望自己命里能遇到贵人。

离开都匀,老李驾车带着两人直奔黔南地区深处,往深了走后全都是一望无际的深山老林,罕无人迹,车开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就已经下了省道了,走的全都是崎岖的山路。

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老李说下面的路已经没办法开了,得翻山越岭的才行,三人只好下了车把路虎扔下,向缺给之前接机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车开回去,同时也交代他们等几人出山的时候再过来接。

车里早先的时候就有旅行背包,怕的就是进山之后无处安身,所以准备的相当周全了,当天深夜老李找了个地方安营扎寨,休息了一晚上。

隔天,一大早再次启程,老李说今天中午的时候差不多就能进入到有苗寨的地方了。

“看来你给老李的好处已经让他下定决心带咱们去真正的养蛊的苗寨了,他要是想忽悠咱们完全可以去那些路好走地方好找的寨子,而不会进入深山老林里了”王玄真累的呼哧呼哧的说道。

“那是因为他明白,我给他的好处足以让他冒险一试,相比自己的老命来讲,他两个儿子的后半生更加重要”

“哎,你没给老李看看,他这一趟带咱们进苗寨有没有啥危险啊?他要是有事的话我估计咱俩肯定也是,你说对不?”

向缺摇头说道:“变数大,不太好看,有我参与的事不是那么好推断的,不过至少现在看来老李的身上还没有出现灾祸的征兆”

王玄真感慨的说道:“有个精通卜卦推算的风水师在身边就是方便啊,可以防患于未然,咱俩是不是就属于一出场就自带作弊器的BOSS级人物啊”

“也别太信了,命理多变防不胜防,也许因为一件小事就有可能改变整件事的进程和结果”

将近中午的时候,老李,向缺和王玄真爬上了一座高高的山头,在光秃秃的山头上三人向远处眺望,隐约可见一个深山坳里似乎坐落着一片低矮的房屋,房屋的构造很有特点,看起来就像是少数民族的住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望山跑死马!

从山头上看见的那个苗寨虽然若隐若现的,但真要走起来那距离绝对不短,三人愣是走到下午五点多仍然没有看见寨子的边,别说王胖子了就连向缺都感觉体力要不支了。

老李岁数虽然大了,但常年在山里生活反倒比他们两个要轻松不少,他嘴里总是说快了,快了,可一晃一个多小时过去后仍然没有尽头。

“我估计可能今天又要夜宿山林了,得了,跟你来这一趟别的收获不敢说,但肯定这一身肥膘得下去不少,我就当是减肥了”王玄真苦不堪言的耷拉着脑袋,实在是有点走不动了。

老李这时说道:“可能是赶不到那个寨子了,但还不至于又睡在林子里,我记得离寨子几十公里远的地方还有个村子,我们晚上可以住在那”

向缺问道:“你以前来过那个寨子?说说看是啥情况”

老李露出一副回忆的神态,想了片刻之后才说道:“那是个黑苗的寨子,我是十几年前随我们寨的族长去的,当时也是走了不少的山路然后寄宿在了距离黑苗寨几十公里远的一个村子里,那个村子是混居的,有苗人也有汉人甚至还有其他民族的,在这个村子休息一晚之后我们第二天又启程赶往了苗寨,那时我只知道族长是为了求那个黑苗寨的一个老巫师给他孩子看病的,据说用的就是蛊,我那时就是随行的,替族长拿礼品去的,至于他们谈的是啥后来是怎么回事我一概不知道”

苗人被统称为苗族,但其下还有很多支系和族群,人数最多分布最广的就是三大苗了,黑苗,白苗和花苗,都是根据苗人穿衣服的特色来区分的,还有一大部分就是被汉化或者半汉化了的苗族,比如像老李就是。

据说各苗各支系之间有时还纷争不断,特别是白苗和黑苗经常爆发大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干起来乃是世仇几百上千年了都是如此。

这种事就连国家都解决不了,完全是苗族内部矛盾,无法调和也没法解决,这种纷乱估计得一直永远持续下去。

老李带向缺和王玄真去的就是一个黑苗寨子,是个传承几百年的老寨,人数大概两千多人,寨子里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养蛊的,而老李也就去过这么一个养蛊的寨子,你要再让他找别的也找不到了。

三人是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走到了老李所说的那个村子,村子很小只有几十户人家,由于是在深山里通电和通水都不太方便,天黑之后基本上各家各户就已经熄灯了。

不过虽然屋子里漆黑一片,但是天上的月亮照的还挺亮,村里不少人都从屋子里走出来坐在外面。

“进了村子之后不要和人随便交谈,有人跟咱们说话也别搭理,我们就找个农户给人家点钱然后弄点饭吃睡觉就行了”快到村子的时候老李低声吩咐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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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借宿睡一觉,整的咋还跟地下工作者似的呢?”王玄真奇怪的问道。

老李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年跟我们族长来的时候他告诉我的,当时我也问他为什么,他呵斥我两句后也没告诉我,然后我俩找了个人家给了他们十块钱就在那住下了”

进了村子里,三个人的到来按理来说应该是生人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但偏偏他们进村子里后根本没人搭理,最多只是有人斜着眼睛望过来后打量几下又把脑袋低下了,仿佛这三人原本就是村子里的一样。

“老向,你发现没有这里的人好像有点怪”走在村路上,王玄真惊奇的发现,村里的人似乎都十分慵懒,并且穿着也都很破旧,外面的人站着的斜靠在树和墙上,坐着的干脆半躺在地上,就跟骨头都酥了似的看着好像全都是一堆懒汉。

男女都是如此,蓬头垢面衣着简陋,有的女人怀里抱的孩子还光着屁股,年龄小的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父母也不管,就跟怀里抱只狗一样。

“一点精神都没有,跟抽大烟了似的,好像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活着”向缺皱眉说道:“跟外面那些乞讨要饭的差不多,一看就像是混吃等死的”

“你要这么说那还真挺贴切,这里的人看着给人的感觉就没啥好感,瞅着挺烦人啊”王玄真撇嘴说道。

老李接着说道:“十多年前来那时候也是,我就觉得奇怪呢,这十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在村子里走了片刻之后,三人算是看见一栋稍微有那么点干净和整齐的房子,房子外面坐着一老两少三人,正聚在一起斗地主呢。

这三个人的面前没有摆着零钱,而是各自放着十几根香烟,玩的时候就拿烟做赌注,别看没动钱但他们玩的还挺认真,抓到好牌的时候满眼放光,手都哆嗦了,输的人还一脸可惜的把自己面前的烟依依不舍的拿出去。

“我有点怀疑这村子是不拍电影呢,你看这三人演的挺逼真啊,没动钱还整的挺嗨皮,脸红脖子粗的跟赌神似的呢”王玄真愣愣的说道。

老李走到三人面前,从身上掏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说道:“老乡,路过睡一宿觉行不?”

年岁大的那人半耷拉着眼皮看了眼老李手里的一百块钱,晃了晃脑袋。

老李又掏出一百,皱眉说道:“以前我来的时候就十块钱,这才十几年过去涨的也没这么夸张吧?”

“钱要,有烟没?有的话也扔下,不然不给住”年岁大的一开口居然还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一点少数民族味都没有。

王玄真从兜里拿出两包芙蓉王扔在了地上,这两包烟一出现三人顿时眼睛都圆了,看着烟比看见钱还亲切。

“两包啊,不够”年纪小的舔着嘴唇说道,然后打开一包芙蓉王急不可耐的叼起来一根,旁边的那个连忙抢过去也抽了起来。

王玄真哼了哼,指着别处眼神放光望着这边的村民说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我看其他人好像还挺欢迎我们的呢”

“别,别,别,够了,就这样吧两百块钱加两包烟,住一夜管饭”年岁大的连忙起身拦住了他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是个穷的都尿血了的家。

屋子里连张床都没有只有一个三条腿被砖块垫起来的桌子和一个做饭的灶台,还有几个用藤蔓编成的箱子堆在屋地上,除此以外家里唯一的家用电器居然是一个已经没有了电池的手电筒。

用两百块钱和两包芙蓉王换来的晚餐可能比较奢侈,因为一老两少三个人看着向缺他们吃饭的时候那眼睛都往外蹿火花了。

后来可能是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就又跑到外面斗地主去了。

两个鸡蛋炒的大葱,一盆用野菜和荤油熬的汤上面飘着三条还没发育好的小鱼苗,主食是三个拿在手里能当暗器用的馍,就这顿放在外面狗都不愿意闻的晚饭,竟然是这家里近几个月来最奢侈最豪华的一顿饭。

“哎呀!都穷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蹲外面斗地主呢,你说这帮人的心得有多海纳百川啊”王胖子掐了掐自己的肥膘,有点想割下一块来给自己加个菜的意思,但终归没能下得了那个狠心。

老李也是挺茫然的说道:“黔南地区甚至贵州确实有不少穷村穷寨,但穷成这样的还真挺少见,我记得十年前来的时候也没这样啊,还能吃到熏肉呢,怎么这些年过去了一点长进没有还倒退了呢,这生活有这么残酷么”

向缺指了指外面,说道:“来的时候没看见么?山上有不少田地可都荒了,那杂草长的比我都高,我看生长的那是相当欢快了,这说明啥?这村子里的人根本就没人有心思种地,能不穷么?你看他们穿那衣服,借着月光都能看见裤子里面若隐若现的裤衩子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裤衩子上有好几块补丁呢”

王玄真不可置信的说道:“那他们可能是觉得,斗地主就是精神食粮呗?本来挺饿的,斗着斗着就把这事给忘了?”

向缺笑道:“这事整的我心挺痒痒的,哎胖王啊要不你再拿点钱,我跟他们唠一百块钱的呗?”

老李皱着眉头拦了一把正要掏钱的王胖子说道:“不是说了么,进这个村子别打听别乱说话,我们睡一觉明天就走了”

王玄真说道:“你那不是十年前的规矩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管他干啥啊,长夜漫漫的也没什么事,找人唠会呗?”

老李仍旧摇头说道:“不行,当初我记得族长和我说过,这村子似乎和我们要去的那个黑苗寨有关系,我们不能随便干出格的事,不然惹的寨子不高兴了会很麻烦的”

看老李态度挺坚决的,向缺和王玄真就耸了耸肩膀也不再坚持了。

吃完饭后三个人睡在了铺着草甸子的地上,累了一天了老李躺下之后就发出了鼾声,向缺和王玄真到是挺累,但这个穷的都尿血了的村子,却让他们相当感兴趣了。

“看出点啥来没有啊?”王玄真眯着小眼问道。

“这里的人,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上的精气都在缓慢的流失,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照这么下去人绝对活不过五六十岁”向缺在进村的时候就发现了,绝大多数的人身上的精气都比外面的人淡薄了很多。

人的精气跟生气基本是一个道理,生气散的快了死的就快,就好像当初在忽必烈的古墓中,肖家兄弟身上的生气急速流失被死气缠身,要不了多久就会毙命。

精气就是人的精气神和生气是一个道理,但是没那么严重而已,精气流失的多了会折寿的。

打个比方,生气散的快就好像是得了不治之症随时都能死,精气散的快是得了慢性病也会死但时间会延长了。

“一个村子都这样,除了是风水的原因,那剩下的就是人为的了呗?”王玄真也明白,他就知道一些住在凶煞之地的人常年生活下去,身上的生气或者精气是会被慢慢吞噬掉的。

向缺摇了摇头,非常肯定的说道:“肯定不是,这里的风水还算是不错的,至少不是阴地或者凶煞之地,对人没什么影响,人为的可能性比较大”

“老李说这个村子跟我们要去的那个苗寨有关,对吧?这样一来我倒是觉得苗寨挺有意思了,哎,咱俩要不出去问问那三人啊?”王玄真眨着好奇的小眼睛蹑手蹑脚的就爬了起来。

向缺跟在他身后,绕过睡熟了的老李走出了屋子,外面那三人还在斗地主呢,玩的还热火朝天的,之前有不少晒月亮的村民似乎已经回去睡觉了,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靠在树上打盹,似乎这一夜就打算在外面这么睡过去了。

“来,地主别斗了,我们玩一个比较有创新的游戏如何”王胖子坐在地上把扑克牌都给收了起来扔到一边,然后掏出一叠钞票放在了身前。

这货的大方源自于我们是出来替赵放生办事的,有这么大一个金主在后面站着,我俩干啥都不用考虑钱的问题,回去之后花多少如实上报就是了,赵放生肯定连问都不会问一句就把我们花的钱都给整清楚了。

一老两少三个人眼睛顿时瞪的溜圆,眼巴巴的看着那一叠钱舔着嘴唇子点了点头。

王玄真抽出一张钞票递了过去:“先从家常唠起呗······听你们口音也不像是云贵地区的,哪人啊”

“山东烟台人士”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啊,一个地方的?啥关系,亲戚还是朋友啊”王胖子又抽出一百块钱。

“不是,我们是拍档,搭伙干活的”

“干啥活的啊?”

“呵呵,走南闯北吃百家饭的”

向缺果不其然的点了点头,真是乞讨的。

王玄真又抽出一张钱来递过去问道:“都叫什么名啊”

老的说道:“我叫尼古拉斯王老蛋”

一个小的说道:“莱昂纳多徐铁柱”

王玄真顿时崩溃的问道:“这名起的都这么国际化呢?”

“见笑了,行走江湖用的都是艺名”

王玄真又问另一个没吭声的:“你呢,也走国际路线?”

“不是,我用真名”对方摇了摇头。

“那是啥啊?”

对方傲然的说道:“刘德滑”

“哎呀我去,你这名起的挺有含金量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玄真花了能嫖个三流外围模特的价钱唠出了一堆屎的结果。

他跟向缺和对方三人聊家常的时候一切顺利,可一旦涉及到村子和苗寨的事对方立马三缄其口谨慎的开始提防起来,到最后甚至已经知道对方裤衩子上为啥整那么多补丁可一点有用的东西没问到,还搭了不少的钱,这游戏玩的可谓是相当失败了。

唠到后半夜看整不出啥结果了,两人只得回去睡觉了。

“其实啥也没问出来,那反倒是有问题了,你看他们都穷成这样了,但在见到大把钞票的时候还挺有职业操守的愣是没往出吐一个我们感兴趣的字,这就说明村子和寨子是必须有猫腻啊”王玄真枕着胳膊抬头望天,看着星星挺无语的说道。

这屋子不但漏风,棚顶还漏光,好几个窟窿在上面,躺在地上一睁开眼睛就能夜观星象了。

向缺嗯了一声,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回忆了片刻后抻着脖子指着屋里靠墙角的一个藤蔓编织的箱子说道:“你说这屋里乱的一塌糊涂,啥东西都埋汰的看不出样了,但那个墙角下的箱子却收拾得挺利索,有意思不?”

“咦?还真是”王玄真顺着向缺的手看了过去。

屋子墙角下有个藤蔓编的箱子,箱子虽然挺旧但上面却很干净明显经常擦拭过,并且屋里其他的箱子都是随意扔在一边,盖子开着,但惟独那个箱子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王玄真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又躺不住了,他爬起来走到墙角伸手打开了箱子,里面露出三个黑色的瓦罐,用鼻子嗅了嗅后他回头说道:“有点说不清的味道,像是腐味”

“哎······你手真欠,别动”向缺连忙喊住想要伸手去拿瓦罐的王玄真,说道:“回来吧,我知道那是啥东西了”

“好像是养蛊的罐子?”王玄真不太确定的问道。

“嗯,在都匀的时候那个市场里有不少这样的罐子,老李不是说那是养蛊的么”

“应该没错了,哎你说这村子里的人也养蛊啊?”

“这神秘兮兮的村子搞不清啊,得了别想了,明天咱们去寨子里看看,知道的太多不见得是啥好事”

第二天清晨,三人起床连饭都没吃就打算启程前往黑苗寨,尼古拉斯王老蛋似乎对三人的离去还挺依依不舍的,他盯着王玄真鼓鼓的包说道:“要不你再呆会?”

“这破地方没啥可呆的,你们村民的眼光太吓人,我感觉被你们瞄几眼我可能就一丝不挂了,你们的眼神好像有犯罪的冲动”

“再呆会吧,如此美好的风光已经褪去了城市里的喧嚣和浮华,我觉得在这呆的时间长了是可以陶冶情操的”王老蛋一本正经的说道。

王玄真崩溃的说道:“我说尼古拉斯王八蛋······”

“是王老蛋!”对方打断他的话,抻着脖子解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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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王老蛋”王玄真继续崩溃的说道:“我觉得你这脸皮厚的要是扒下一层贴在长城上,能把十万匈奴给拦在长城以外,我来你这陶冶情操我真怕把自己折在这”

王老蛋不甘心的走上前,低声在王玄真耳边说道:“二百块给我,我告诉你为啥让你呆在这”

“那游戏已经结束了啊”王玄真觉得对方可能感觉他好像有点傻,变着法的想要骗走他口袋里的钱。

王老蛋嘿嘿笑道:“反正你也不差这二百,给我吧”

王玄真觉得这不是几百块钱的事,而是给了就有可能是对自己智商的一种伤害,昨天晚上钱花的都快破万了啥消息也没问到,今天还让人骗二百去,这不是傻么?

但王玄真到底没扛住王老蛋那殷切的眼神,掏出二百给了对方之后,他就说道:“半个小时之后,你就明白了······等着吧,我去斗地主了”

“又上当了,穷山恶水多刁民啊,我居然又被这帮人给糊弄了,真伤人”王玄真捂着脸,羞涩无语的蹲在地上不吭声了。

老李诧异的问道:“怎么不走了?快点走吧,几十公里呢,我们得赶路啊不然又天黑才能到了”

王玄真抽着烟,抬起脑袋说道:“不急,休息会再说,我打算酝酿下然后去拉个屎,省得路上耽误时间,拉完咱们就走”

“我觉得王八蛋没诓骗你,他是真想让你知道点什么,但又没办法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所以他不说让你看,你看明白了那就是明白了”向缺非常理性的分析了一句。

王玄真叹了口气,挺悲哀的说道:“跟你出来这一趟,不但把我自身的份量给减了不少斤,智商可能也被拉低了不少,真是亏大了”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由六匹马组成的马队从远处的山路上快速赶来,马队到了村子里以后四周晒太阳的村民呼啦一下就围了上去,尼古拉斯王老蛋也是,扔下扑克就飞奔而去。

但在临走的时候,他大有深意的回头看了眼王玄真他们三个。

“走,过去看看,王八蛋好像给我眉目传言了”王玄真晃荡着一身的肥肉小跑着跑到了马队那边。

马队是由五个身穿黑色苗族服饰的年轻人组成的,他们跳下马后就从马背上快速的摘下好几个编织袋子然后扔在了地上,嘴里叽里咕噜的指着村民嚷嚷着什么,但那些村民却聪耳不闻的全都奔着地上的编织袋子去了,打开以后里面露出不少吃的东西。

王玄真拉着老李问道:“刚才这几个人说啥啊?”

“听不懂”

王玄真诧异的问道:“都是苗人,怎么还听不懂呢”

老李解释道:“苗人里支系很多,有不少寨子和寨子之间的语言都不通,就像你是东北人让你去听温州话,你能听懂么?就是这个道理”

苗语有不少语系,非常繁杂,基本只有同一个族群的人能听明白,但是苗人之间还有通用的苗语,这种语言基本上所有的苗族人都会说。

三人正在那看着呢,那些身穿苗族服饰的人忽然指着这边问了几句什么,老李也没听懂,然后用苗语和对方询问了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李和对方交谈了几句之后,几个黑苗脸色明显变得有些难看了,并且言语之间非常严厉似乎在呵斥着什么,眼神望过来的时候非常鲜明的带有敌视的意思。

“老李,这帮人跟你说什么呢”王玄真问道。

“他们问我是不是新来的,我说不是,他们又问我来这干嘛,什么时候来的”老李迷惑的说道:“似乎,这些人非常不欢迎我们进村子”

三人刚说了两句话,几个黑苗顿时脸色不善的围了过来,向缺发觉这些苗人的装扮倒是跟电视里苗族人穿的差不多,但他们的身上都纹着古怪的图案。

其中一个的脑门上纹着个似猫非猫似豹非豹的动物。

王玄真看了眼后,乐了:“老向,这货纹的是蓝猫淘气三千问啊?这么有喜感呢”

老李身子顿时一哆嗦,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别乱说话,那是他们信奉的图腾,被奉为自己的守护神,如果你诋毁了他们的图腾对方完全有可能会跟你拼命的”

“听不懂,听不懂的”王玄真干笑的回了一句。

黑苗的人围过来后态度更加恶劣了,老李不管咋说也是苗族对方不至于太为难他,但向缺和王玄真明显是外族人,黑苗顿时就不太客气了,并且隐约间还有动手的意思。

老李慌忙横在双方中间,祈求的跟几个黑苗商量着,谈了能有两分钟对面的脸色才好看起来。

老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早先我们族长跟这伙苗寨的人曾有过关系,而且最近几年我们也接触过,还算是比较熟悉的,不然他们肯定会为难咱们的”

王玄真相当不屑的冷笑道:“难为谁啊,还能杀人放火吗?还以一来就喊打喊杀的!”

老李挺激动的拉了王玄真一把,急切的说道:“哎呀你少说两句吧,杀人放火他们倒不至于,但肯定能把我们从黔南赶出去,这里是苗人的地盘,就算有什么纠纷发生冲突我们也得矮人一头,法律在谁身上都管用,但发生在黔南肯定是倾向于苗人的,你不是想找养蛊的苗寨么?那就和人好好说话,真要是被赶出去那我是没办法了”

老李说这话真没错,不光是在黔南地区在其他地方也是如此,为了维护和平和稳定,国家的某些政策和法律确实是比较倾向于这些人的。

就好像某个地方的小偷似的,全国每天不知道要抓多少,要是普普通通的小偷被抓了那肯定一顿收拾外加判个几年,但那个地方出来的,最多带回去说教一下,然后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得给放出来。

在黔南地区,对于苗人你就真是发生了冲突那也是人家占有很大的便宜,不然人家一个寨子几千个苗人全都走出去找哪往哪一静坐,哪个当官的看见了不突突啊。

被老李几句话给说通了之后,那伙黑苗警惕的望了三人一眼后就不再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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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的村民赶了过来,然后从地上的编织袋子里领取食物和用的东西,等食物都领完之后村民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家中,然后大概有十来个村民又再次返回,手上都拿着在王老蛋家里见过的那个黑色瓦罐交给了黑苗。

黑苗接过瓦罐打开后看了几眼,有的时候脸上会露出笑意,有的时候神情会很难看,恶狠狠的咒骂着交出罐子的村民。

被骂的人跟孙子似的,连连陪着不是,态度始终跟欠了这帮黑苗多少钱没还似的。

折腾了能有半个多小时,黑苗和村民之间的某种交易似乎结束了,然后骑着马离开了村子,而村里又恢复了常态,晒太阳的继续晒太阳,斗地主的继续斗地主。

向缺和王玄真对望一眼都有点愣了,很明显,村子里的人和苗寨的人存在着某种交易关系,黑苗给村民带来食物和日常用品,而村民则是把装有蛊的罐子交给他们。

这就是以物换物!

难怪整个村的人全都懒洋洋的,整天无所事事什么也不干,原来是指望着用蛊来和苗寨交易呢。

“你刚刚说,那伙黑苗曾经询问你咱们是不是新来的?”向缺忽然询问老李。

老李嗯了一声,也挺迷惑的说道:“他们问我你们是不是新来的有没有领到蛊,来多久了”

向缺看了眼不远处的斗地主的王老蛋他们,有些了然的说道:“这村里有不少人都不是黔南甚至云贵川一带的,而是从各地过来的,然后就留在了这里,这就好像是某家公司在外面招聘一样,把人招到这里来然后给些报酬,来的人所做的工作只有一样,就是替苗寨的人饲养蛊虫?我这么理解有没有错?”

王玄真点头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可能性极大,但有一点我挺迷茫的······为啥王老蛋他们对这事吞吞吐吐的不愿意明说呢,搞的跟做贼似的”

“没错,就是做贼,肯定是这种交易里有什么不愿意为外人所知的东西”向缺又回头望了眼王老蛋,说道:“你说,他们几个是不是也会养蛊?”

“哎呀,咱们还走不走啊?再耽误下去今天就赶不到寨子里了,又得外在外面耽搁一晚上了”老李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这次带着两人去苗寨会整出点什么事来。

“得,走吧,这帮村民跟苗寨有啥交易和咱来屁的关系没有,还是干正事吧”王玄真和向缺跟着老李赶紧启程,然后直奔几十公里外的黑苗寨走去。

翻过了两座山头,趟过了一条河之后,昨天曾经隐约看见的苗寨已经遥遥在望了,在接近苗寨的区域开始能频繁的看见身穿黑色苗族服饰的苗族人了。

将近傍晚天还没黑的时候,三人终于赶到了苗寨,离的近了才发觉这深山之中的寨子居然面积不小,在一处低洼的山坳里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的房屋足有几百间,看起来年代相当的久远了,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古朴之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深山里的苗寨对外人的到访有着相当强烈的抵触,老李领着向缺和王玄真并没有能够进到寨子里,直接就被人给拦在了苗寨的门前。

老李上前和对方交涉之后,只说让他们等着然后去的人就再也没有返回来,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不是说苗族都很热情好客的么,姑娘奔放小伙开朗,有客人到访的时候会手拉着手围着你跳舞,然后杀猪宰羊的还准备好酒伺候你,哎······是咱们三个人人品太差还是长的不招人待见啊”向缺一脸不耐的蹲在地上。

王玄真呵呵笑道:“你说的那是电视里演给人看的,这种藏在深山里和外界少有接触的寨子很不喜欢陌生人前来,他们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无必要根本不愿意和外人接触,特别还是养了蛊的苗寨更是处于半封闭状态,人家没拿着棍棒来赶我们走这已经算是礼遇了,知足吧”

向缺抬头看着他忽然嘀咕道:“是不因为你太胖了的原因?”

“来,你站起来,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帝王一怒伏尸百万”王玄真虎着脸踢了向缺一脚,愤愤的说道:“跟你胖爷怎么说话呢,看不出来我很有君临天下霸气威武的气质么?老天给了你一双洞察世界的眼睛,但你却被屎给蒙上了,我给你个机会你再把刚才的话给我重新捋一捋,不然你就给我摆个身心愉悦的姿势,胖哥带你回味下我曾经的峥嵘岁月”

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哥,有一种高贵叫九五之尊有一种羡慕叫望尘莫及,说的就是你呗?我悟了”

“老向,你要这么说咱俩肯定还能好好接着往下处,懂事的孩子永远都是最招人稀罕的”王玄真乐得屁颠屁颠的。

老李回头冲着扯皮的两人说道:“起来吧,有人来接咱们了,走,走”

先前回寨子禀报的人总算是慢腾腾的回来了,招呼老李带着两人进入苗寨后把他们三个安排在了一间偏僻的木屋里,等了大概没多久,一个中年苗族人进来了。

中年苗人和向缺他们之前在村子里遇见的那些黑苗打扮装束都一样,只不过身上少了图腾的纹身。

“你们来我们黑苗寨有什么事?”对方一开口,居然是一口挺纯正的普通话。

向缺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的一个朋友中了蛊毒,我想请苗寨的人帮我们把毒解开”

“蛊毒?”对方眼睛忽然一睁,挺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蛊毒,我们苗人现在养蛊的已经不多了,更不会随便在外界放蛊的”

中年苗人说的确实是实话,自从解放以后进入新社会,养蛊的苗人根本不太会在世人面前显露养蛊的事,更不会随便给人下蛊,蛊有剧毒,绝大部分的蛊毒现在的医学手段还解决不了,苗人真要是敢太过放肆的话,政府岂能袖手旁观肯定早会采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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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优待你,但你必须也得给政府长脸是不?

太赛脸了就得收拾你!

所以,由于蛊毒存在的特殊性,苗寨有时根本不愿承认自己是养蛊的,就是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向缺淡淡的笑道:“是不是蛊我肯定分得清,蛊虫已经被我给逼了出来,但是中毒的人却没法解,我这次来就是希望能找到帮我解毒的苗人”

那中年没有继续再和向缺就这个话题唠下去,直接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你连什么条件都没问就拒绝了?”向缺说道。

“呵呵······”中年苗人笑了,说道:“你不知道我们苗寨的规矩,所以你出什么条件我们都不会解的”

苗寨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养蛊的苗人之间是互不干涉互不侵犯的。

这和风水大师布风水阵是一个道理,有风水师布了风水阵后,碰到的人不能出手破阵否则等同于挑衅。

养蛊放蛊也同样如此,有养蛊的苗人在外界放蛊,苗族人碰见后是不能随意出手处置的,一样等同于挑衅。

“来,我嘴笨不善言辞,谈判的事交给你了”向缺冲着王玄真勾了勾手指,这种互相扯皮的事他肯定不在行,但胖子王玄真绝对是老油子。

在上飞机之前,赵放生交代向缺一件事,关于李玲歌身中蛊毒的事他全权处理,随便开出什么代价都没关系。

王玄真大马金刀的坐在中年男人身前,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价码不够高,你说你们苗寨有规矩但在我看来,这些所谓的规矩在我给出的条件面前是可以给忽略掉的······别急着拒绝,我怕你听完我的条件会后悔”

向缺无语了,这货谈判就谈判呗,还非得摆架势,他这是想彻底的碾压对方啊!

中年男人无所谓的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出钱,把你们寨子按照你们的要求全都给翻新一遍,要求你随便给,我们找人来施工,你就是想在原有的寨子上重新修座城都行,只要你肯提出来就行”王玄真相当霸气的说道。

中年苗人顿时动容了,王玄真可谓是一针见血的直中要害了。

这个苗寨存在的年头很久远了,除了新建的木楼以外,其余的房屋少的有几十年多的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由于是处在深山之中施工颇为麻烦,所以寨子里的房子盖的都不是很牢固,年头一长之后不少房子都老化严重了,每年苗寨里的人都要花费大把的力气和金钱来维护寨子里的房屋,这是件挺让人头疼的事。

王玄真眼睛很毒,他一进寨子就发现妙苗寨之中不少房子都成了危房,但里面居然还住着人。

他估计,这个条件开出去后对方很难拒绝。

果然,中年苗人犹豫着并没有着急开口,王玄真见对方模棱两可的态度后,再次开口说道:“除了修缮你们寨子外,我觉得咱们还可以再谈谈有关钱的事”

一张空头支票递了过去,王玄真说道:“七个零以内的数字,你随便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有钱就是好!

在中年苗人看着那张空头支票一脸的震惊时,向缺就挺感叹的,什么忠诚啊规矩啊在难以拒绝的诱惑面前真都是屁话,忠诚和规矩无论立的多么坚固,在金钱的一通猛砸下也能给你硬生生的敲出个洞来。

王玄真笑眯眯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一字一顿的说道:“您看,我们还能继续往下谈么?”

中年苗人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起来说道:“稍等片刻,这件事得由寨子里的长老才能来定夺,我无权做这个决定”

对方离开之后,向缺和王玄真老神在在的点了根烟,在木楼里吞云吐雾的闲聊起来。

“哎,老向你看我刚才霸气不?那个黑苗跟我一顿拽,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规矩,我就呵呵了,这年月还有把规矩这词挂嘴边的?你得看是跟什么人来讲规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都是浮云,必须干沉他”王玄真一脸羡慕说道,真正有实力的不是他而是赵放生赵老板。

王玄真也挺有钱,这货的身家绝对要比肖家两兄弟雄厚多了,但关键的是王玄真的钱都是提着脑袋挖坑换来的,而且他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人,自从上次从忽必烈墓中离开之后,他至少得闲个一两年的兴许才能再有买卖入手的时候。

向缺一脸迷茫的看着老李问道:“在你嘴里,养蛊的寨子都快成龙潭虎穴了,可我看着人家挺和谐友好的啊,你看看,随便唠两句事情就解决了,全国各族人民都是一家人嘛,对不?”

老李无语的说道:“向先生,王先生,你俩用钱砸谁不对你们友好啊,你换个寨子也一样,我们苗族人本就不富裕没什么经济支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部分的苗族人生活都是很穷苦的,你给他们这么大的好处他们能不愿意么?哎,钱真是好东西”

老李挺感慨,感慨的是为什么他们寨子不养蛊,真要是养了这天大的好处一准会落在自己身上,王玄真给出的条件能让整个寨子少奋斗几十年了!

但事情真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么?

人,有的时候不能太理想化了,越是容易达到目标的事就越容易出现曲折。

等了没多久,之前离去的中年苗人带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又回来了,这次再出现对方的态度相当友好了,一进来的时候那个老人脸上的褶子笑的都快粘在一起了。

“这是我们的族老,腾路强”中年男人介绍完之后就站在一旁,躬身把老者给让了出来。

向缺和王玄真起身冲着他拱了拱手,显得极其礼敬,双方客套了几句之后,腾路强就开口询问道:“你们真的能给我们寨子这么大的好处?”

不由得黑苗寨的族老不激动,王玄真说要修缮寨子,就这一条好处就很让人心动了。

现在都五月份眼看着就要进入雨季了,南方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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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是建立在你们帮我解决麻烦的基础上的”王玄真淡淡的说道。

腾路强皱着眉沉吟了片刻,有些慎重的问道:“我想知道,是什么人中了什么蛊,如果在能力范围内解决的,这个交易可以达成”

“是个普通人,既不是风水阴阳师也不是你们苗人,只是因为受了无辜的牵连被人下了蛊中了毒”向缺平淡的说道。

腾路强抬头嗯了一声,略微有些放了心,利益固然重要但是苗寨的安危也同样重要,他可不想因为贪了便宜把寨子给立于危墙之下。

苗族中苗寨有多少个没人清楚,更没人清楚有些年代传承久远的苗寨会什么秘术,至少这老者就清楚的知道,有些传承几百近千年的寨子里是有着精通极其霸道巫术的人存在的。

这种人平时只在寨子中修身养性,很少干涉世事,但一旦有出现威胁苗寨生死存亡的事发生,这种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老者曾经听闻过一件旧事,几十年前曾有两个世代为仇的苗寨发生冲突,两个寨子斗了很多年都是你来我往的没有什么太大规模的干戈发生,可忽然有一次其中一个苗寨在外结识了湘西地界的某个土匪头子然后联合在了一起和对方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直接导致对手死了不少的人,并且几乎已经要踏平对方的寨子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从寨子里走出两个颤巍巍的老者,这两个看不出年纪的老者出寨之后挥手间苗族秘术淡然而出,就让来犯的所有人都身中蛊毒并且还是无解的毒。

那一役直接让几百个土匪死了个干干净净,而勾结土匪的那伙苗人更是被逼的从此搬离世代祖居的苗寨,遁入更为荒凉的深山里。

腾路强就担心这次自己寨子为身中蛊毒的人出手会招惹到某个苗寨的人心有不满,如果真发生了冲突那肯定比得到的好处要麻烦得多。

腾路强权衡利弊之后询问向缺:“不知,你们中的是什么蛊毒”

“具体什么蛊毒我当然不清楚,但中毒之人就只是昏迷不醒身体并无大碍,可耳朵和鼻子还有嘴中却是不断渗出一股恶臭青烟,那味道十分难闻无论怎么清除也不会散去,不过那蛊虫已经被我给逼了出来并且已经给烧死了”

“蛊虫已死?”腾路强愕然问道。

“我从来不会善待自己的仇人”向缺仰着脑袋淡定回了一句。

“应该不是本命蛊虫,不然中毒的人肯定会被牵连致死的”腾路强觉得向缺所描述的蛊毒症状似乎并没有多么严重,应该是挺普通的蛊术,真要是道行高深的秘术蛊虫就算被逼出来也没那么容易灭掉。

境界高深者放出的蛊虫,飞天遁地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任凭你采取什么手段都很难把蛊虫给灭了,腾路强听向缺说的轻松,理所当然的就认为今天所碰到的还真不是什么麻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黔南以南,深山老林。

一天之前山林中迎来了一行队伍,队伍十二人皆为二十来岁到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有男有女。

领头的一男一女身穿紧身迷彩装,后面的队伍中则是衣着极为杂乱,除了普通的便装以外,竟然还有三人身穿道袍后背长剑,这一行队伍似乎十分善于在丛林之中行进,荆棘密布崎岖的山路中他们行走的极为顺畅,步履之间显得非常轻松,哪怕就算是几个女人也没有出现气喘吁吁的状况。

三个道袍中其一的年轻人这时忽然从队伍中脱离而出,迅速跃向前方西南处然后极为眼尖的趴在了一处杂草丛中,他小心翼翼的分开草丛,从地上捡起几根折断还没有枯萎的草叶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用刀将地上的杂草全部割断,草下是一道踩的模糊不清的脚印,这人用手指丈量了一下之后起身冲着后面的队伍摆了摆手。

“他离开的时间不长,不会超过四到五个小时,身上负重差不多有二十公斤左右,这几天他急于逃命状态应该不是很好,我想再追下去明天之前我们就能跟他相遇了”

“那是个狡猾的家伙,很善反侦察,都逃亡几年了就算是个蠢货也早都成精了,你确定这不是他在故布疑阵?再有几天的时间就会追到国境线了,跨国之后我们可就没办法再追下去了,所以绝对不能再走冤枉路了”队伍里一个中年人皱眉问道。

身穿道袍的年轻人傲然说道:“我和他在龙虎山相识十二年,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他的底细了”

“那意思是,你比较了解他呗?”中年人笑道。

“嗯,必须的”

中年人继续说道:“那这么多年了,你们龙虎山还没有把他给缉拿住,这算怎么回事”

身穿道袍的年轻人一怒,愤愤的张着嘴却不知如何反驳,这时另外一个身穿道袍年约三十来岁的男人向前上了两步,歪着脖子说道:“你是在替我教育我们龙虎山的弟子么?”

中年人呵呵笑道:“不敢,你们龙虎山挺出人才啊,一个王昆仑搅合的不少人都不消停,看看这一回,半个京城都风起云涌了,我可不敢教育你们龙虎山的人,万一再蹦出第二个王昆仑来,那谁还能吃得消啊”

“呵呵,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龙虎山除了王昆仑还有一个人叫李秋子”

“哎,秋子,薛哥咱这算内斗么?都是自己人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你说自己的队伍这时候红脸多尴尬啊”领头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回身拦在两人中间轻飘飘的说了句话:“有气,等抓住王昆仑了,就都朝他身上使吧”

这是一个构成比较驳杂的队伍,主要由三方面的人组成。

首当其冲的是刘坤手下的人,王昆仑前段时间入京城西郊别墅,抢了他一大批价值连城的古董,刘坤几乎是布下了天罗地网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想把王昆仑缉拿回来,东西他得要,但出这口气那更是必须的。

队伍里第二伙人是茅山赵礼军和苏荷,王昆仑所抢走的东西中有一样是茅山势在必得的,这次他俩入京就是要和刘坤做这笔交易的,但没想到眼看东西要到手却被王昆仑给横插了一杠子。

队伍中最后一伙,乃是对王昆仑真正恨之入骨的人,就是龙虎山李秋子带队。

三方队伍联合所谓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悍匪王昆仑。

李秋子是龙虎山当代大师哥,年纪辈分和赵礼军在茅山差不多,这两者都是风水阴阳界中这一代年轻人最出类拔萃的两个,也是风水阴阳界中身上自带光环最耀眼的人之一。

这支三方联合的队伍在王昆仑奔向西南走漏了风声之后就一路追了过来,连续追了三四天,最终在黔南一带,一追一逃之间的距离给拉到了最近。

不出意外的话,双方将在明天相遇。

苗寨!

王玄真嘴皮子一路火花带闪电的给腾路强描绘了一个很美好的前景。

他说这个苗寨很有东方好莱坞的潜质,风景秀丽鸟语花香的,就差能满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了,所以王玄真说自己打算出钱在苗寨的山那头挖一个人工海出来,然后再从北海空运几条鲨鱼和企鹅养在这,以后大家成为朋友了可以乘着小船去钓鱼,吃吃海鲜什么的。

王玄真还说苗寨的风水不错,龙气浓郁的都能让人腾云驾雾了,昨天凌晨他起来撒尿,刚脱下裤衩子的时候他就震惊了,一股酝酿了半夜的尿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

因为王玄真说自己看见寨子的东头隐约有股紫气飘然而来笼罩于苗寨之上,他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跟京城的领导交情不错,打算回去研究下现在京城那么堵,是不是应该迁都于此,来缓解下京城的交通压力,他觉得这个提案比较靠谱。

当王玄真还想继续描绘苗寨美好前景的时候,腾路强明显已经被他给唠蒙圈了,一张老脸上写满了憧憬两字,向缺只能颤抖着抽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根来压压惊,他怕这货再扯下去他忍不住想一刀把自己给捅死。

“腾大爷,您说我说的在理不?我跟你讲,大侄子真不是吹牛比呢,我刚才说的一切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前提当然是得有个条件能成立,啥条件?就是有钱啊,有钱你说啥干不了,对不?”王玄真十分淡定的从向缺的烟盒里掏出根烟递给腾路强。

腾路强嗯了一声,点头说道:“是这么个道理”

“哎呀,挖坑的是不在电影学院进修过啊,这话给你唠的,硬生生的把一个好人给聊成老年痴呆了,真是作孽啊”向缺挺可怜的看着腾路强,他觉得王玄真出现之后这位老人余下的日子可能要进入科幻世界了。

王玄真一本正经的点了点桌子上的支票,说道:“收了吧,苗寨的明天将从这张写满了零的支票上开始”

腾路强把支票拿在手里,抬头对向缺说道:“被你灭了的蛊虫,到底是什么样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蛊虫已经被向缺一把火给烧成了灰,但这虫子恐怕除了向缺外,当时在场的赵放生和曹清道也不会看过一眼就给忘了。

“这虫子······翅膀是淡黄色的,五官鲜明,它的叫声很凄厉······”向缺边描述边用笔在纸上勾画着蛊虫的样子,他的画工老实讲真不敢让人恭维,但随着向缺最后一笔画成,腾路强突然之间仓促的站了起来。

那张满是憧憬的老脸上密布着恐惧和慌张,原本老态龙钟的身体在微颤中险些向后仰头倒去,要不是他身边的黑苗中年人手疾眼快的扶着他,这老头估计的一个跟头摔倒在向缺面前。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个东西怎么可能还会存在,这不可能”腾路强忽然狰狞着指着向缺吼道:“滚出去,滚出去,我们寨子不欢迎你,你,还有你们马上离开我们寨子”

向缺,王玄真和老李错愕的盯着有些癫狂的腾路强瞬间脑袋进入懵状态,向缺低着头看着纸上那丑陋的蛊虫若有所思。

而王玄真仍旧不甘心的继续问道:“说好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呢?”

“咳咳,咳咳,你们马上离开我们的寨子,马上”腾路强剧烈的咳嗽着转身就走,临走之前仍然不忘了跟自己身边的人交代道:“马上让人送他们出去,并且让人看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再进寨子”

向缺拉了一把想要跟出去的王玄真说道:“先离开这再说,估计这个寨子没戏了”

最好最顶尖的演员也没办法在一瞬间让自己的表情瞬间凝固成恐惧和慌张这两个状态,那是发自内心的无助。

似乎腾路强看到的不是纸上的蛊虫,而是一种无边的恐惧向他张开了大口想要把腾路强吞噬进去。

“蹬,蹬,蹬”木楼外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敞开的门外二十几个黑苗壮年快步走来迅速把木楼给围成了一圈。

向缺,老李和王玄真没料到黑苗的反应会这么快这么决绝,摆明了是要把他们立刻赶离寨子。

老李慌张的拉着两人说道:“走,快走吧,被黑苗视为敌人那绝对是没有好下场的,再不走我们就死定了,他们会放蛊的”

王玄真皱眉说道:“就这么走了?白来一趟?这个寨子不行我怕咱们就是找到其他的苗寨人家也不一定会出手,老向,至少咱们得问问他们为啥突然反悔吧,对症才能好下药啊”

“你认为我们在这还能问出点啥来,先离开这再说”

向缺,老李和王玄真在苗寨的人虎视眈眈的死盯下出了苗寨,尾随的人居然一直跟着他们走出十几里地才停下脚步,并且严厉的训斥三人,如果胆敢接近寨子附近,必让他们身受蛊虫噬体之痛。

“那个虫子,好像挺可怕的啊,我估计咱俩要是再在这事上扯下去恐怕后事难料啊”离开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寨之后,王玄真懒得再往前漫无目的的走了干脆就坐在地上休息起来,他们三个现在成为了无头苍蝇,根本无处可去。

老李呐呐的抽着烟,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向缺,似乎有种无从开口的意思。

向缺挠了挠鼻子,淡淡的笑道:“给我们导这一次游给你整害怕了呗”

老李尴尬的笑了,说道:“向先生······”

向缺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老李,到此为止吧,接下来的行程你也帮不上我们的忙了”

“这······可是说好了的,我得陪着你们一直离开黔南的”老李满脸的愁容,他是真不想半途而废,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他那两个儿子。

“你放心,你两个儿子的事我已经交代了,那边不会反悔的,这边你也不用管了剩下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向缺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卸磨杀驴的事我不会干,你回去后就等着听信吧”

老李长舒了口气,连连点头:“向先生,我奉劝您一句话,蛊虫这东西听说在苗寨已经存在很久了,至于到底有多久没人清楚,所以就算是苗寨的人也并不清楚这世上的蛊虫有多少种有多厉害,我听说有的蛊虫一旦沾上了就是无解的,死不死的不说,受的苦可能还生不如死呢,刚刚我们去的那个黑苗寨已经是我所知养蛊较为厉害最久的一个了,说实话这里不行再找下去我也真帮不上什么忙了”

老李说完这番话就和向缺,王玄真告辞离去了,老李是真怕了,黑苗的反应有点太强烈了,只要是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向缺要解的蛊毒一定超乎寻常的麻烦。

“看见没有?钱难挣屎难吃,但和小命比起来钱可以不要,吃屎换命也有人肯干,但关键的是现在咱俩就是想吃屎好像也找不到地方了”王玄真挺苦大仇深的说道。

向缺呵呵一乐,说道:“谁说找不到地方的?”

“咦,你这货一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早有主意了”王玄真眯着三角眼,没多寻思就品出向缺话里的意思了:“你想找王老蛋他们办这事?”

向缺嗯了一声,说道:“王老蛋在这村子里生活了好几年了,接触到的听到和看到的肯定要比老李强多了,他不正合适么,对不?”

“你这心眼真够精的了”王玄真起身拍了拍屁股,说道:“走吧,走吧趁着没天黑的赶紧回村子里去,正好晚上还能睡一觉”

黔南以南。

距离向缺要去的村子,不到一百公里远的丛林内,一道狼狈的身影正疲于奔命的穿梭于丛林之中。

王昆仑背着包已经入林多天了,他带的补给已经在一天前全都消耗的一干二净了,王昆仑是没料到这次对方抓他抓的这么紧,这比当初废了龙虎山掌门儿子那次似乎还要麻烦。

几天前开始,王昆仑就已经发觉有人在追击自己了,他在丛林里绕了不知道兜了多少个圈子可是也没把人给甩掉。

王昆仑心里有种隐约的预感,这一次自己怕是要折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半夜,深山里的小村外。

两道黑影蹑手蹑脚的入了村,然后一路猫着腰小跑奔向了尼古拉斯王老蛋的家,用手一推房门就开了,屋子里仍旧漆黑一片。

但两道黑影刚进屋子,就看见墙角下一点火光若隐若现,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果真又来了”

王老蛋抽着烟眼睛盯着王玄真和向缺,招了招手又说道:“过来坐吧,我也等你们一天了”

“你早知我们会再回来?”

“嗯,我从你们的眼神之中读出了渴望和潜藏在内心里的疑惑,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再回村子的”王老蛋高深莫测的说道。

向缺乐了,问道:“那你现在还能从我们的眼神里读出啥啊?”

王老蛋徐徐的抽了口烟,说道:“你好像虎,我眼睛又不是显微镜,这屋里黑的连公母都分不出来,我还能从你们眼里看出啥啊?哎,这孩子这么缺心眼呢”

向缺无语了,被一吃百家饭的给鄙视了,太让人汗颜了。

屋子里就王老蛋一个人,刘德滑还有徐铁柱却并不在,王玄真就问那两人去哪了。

王老蛋摇了摇头没说,而是询问道:“你们去寨子里了?”

“嗯,去了又被人给赶出来了”向缺好奇的问道:“你咋知道我们还会再回来呢?”

王老蛋拿出一根蜡烛放在三人中间点上了,昏暗的烛光飘忽不定,但仍能看清他的脸上居然比一天之前多了一丝苍白少了一丝血色,双眼之下眼袋异常的发黑,整个人都看起来无精打采少了些人气,就好像熬了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

“一天不见你怎么造这德性了?”王玄真愕然问道。

王老蛋干笑着砸吧砸吧嘴,沙哑着嗓子说道:“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一天不如一天的那不是很正常么,你们要是再晚来几天我能不能爬起来见你们还不一定呢”

“不对······”向缺凑近王老蛋的脸,仔细的盯着看了几眼后说道:“他身上的精气是流失的更快了,但却并没有冒出死气,他也不是短寿之相,别说几天了就算过上几年也不一定会死的”

王玄真呵斥道:“你这老东西博取我们的同情啊?”

王老蛋淡淡的说道:“我要同情有个屁用啊,能换钱还是能换米啊,你们犯得着同情我么”

王老蛋边说着边从身后拽出个藤条编制的箱子,箱子打开后里面露出三个黑漆漆的瓦罐,然后打开其中的一个盖子里面一股难闻的气味冒了出来,王老蛋撸起衣服袖子把手伸进了罐口。

瓦罐里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向缺和王玄真就看见一条十几公分长颜色发紫的百足虫顺着他的胳膊就爬了上来,一路向上爬,一直爬到王老蛋的脸上,百足虫的头忽然捅向了他的鼻孔然后慢慢的整个身子全都钻了进去。

王玄真咽了口唾沫嘀咕道:“这个埋汰,整的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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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公分长的百足虫没入了王老蛋的鼻孔后,王老蛋又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副瘦骨嶙峋的骨架,在他的胸腹出鼓起了一条十几公分长的鼓包正缓缓的蠕动着。

百足虫也就是蜈蚣,这玩意随处可见,南北方都有,但两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蜈蚣往人身体里爬的,并且那人还是心甘情愿的让蜈蚣爬了进去。

“你也养蛊?这玩意不是苗人专利么”向缺诧异的问道。

王老蛋又穿上衣服,呵呵一笑说道:“谁说我养蛊了”

“那······你身上那虫子是咋回事啊”

“是有人在我身上养蛊”

通过王老蛋的叙述向缺和王玄真才明白,这个深山里存在的古怪村落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三十几年前的时候村里的人还是苗族人,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村里的苗人都搬走了,但村子却没有空下来而是有不少外人住了进来,然后扎根一直生活下去。

后进村的人有一部分是在外面犯了事无处可逃的就躲到了深山里,他们不愿被抓也不能回家,只能留在这。

还有一部分是无处可去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这些人不是以乞讨为生的骗子而是真正的流浪者,身无长物无依无靠。

原本的苗族人搬走后,后来的这些人组建了这个村子,开始的时候后来的村民还知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种田糊口,但慢慢的他们发现就算自己再努力也没用,种的粮食连肚子都填不饱更别提换钱了,并且那些犯了事逃难来的人也没办法抛头露面,久而久之下去村里的人心思就发生了转变,开始混混度日。

然后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伙黑苗,他们和村民谈了笔交易,要求这些村民替他们养蛊而黑苗则是供给他们日常所需,对生活已经充满了无助的村民毫不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

这笔交易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每年都有十几或二十几个人新加入村子,每年也有人在村子里死去。

“这是以身养蛊?你们难道真就心甘情愿的养下去,不知道蛊这玩意会让你们折寿的?就说有虫子往自己身体里钻也挺膈应人的啊,多腻歪啊”王玄真茫然不解的问道。

“知道,从来到这个村子里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并且也亲眼看见有人被蛊掏空了身子然后死去”王老蛋淡淡的回应着。

王玄真诧异的问道:“知道你们还以身养蛊”

“呵呵,你觉得我们这些人活十年和活二十年有啥区别么?我告诉你,一点区别都没有,来这个村子里的人有一大部分都是对生活没有任何眷恋的,他们只是没有勇气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但却不妨碍他们混混度日后慢慢的死去,我告诉你这个村子里有人死的时候都是带着一脸笑容死去的,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后悔”

“也包括你在内?”

“嗯,不后悔,也后悔”王老蛋唏嘘的说道:“我这个年纪了谈不上什么悔不悔的,但那两个孩子我挺后悔把他们带到这来的,他们还年轻才二十来岁实在没有必要窝在这个村子里成为废人”

徐铁柱和刘德滑是王老蛋在外面乞讨时捡的两个孤儿,这两个孩子的名也是他给起的,捡孩子的时候两人才四五岁,王老蛋带着他们起乞讨了好几年,一直到孩子十来岁的时候乞讨这行已经不咋好干了,基本每天讨的东西连肚皮都填不饱。

后来,王老蛋偶然听说在贵州一带有个村子可以白吃白喝的养着人,条件就是替当地的苗人饲养蛊虫,他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

开始的时候王老蛋跟黑苗协商,自己养蛊换取食物,徐铁柱和刘德滑不养,但这种状况只持续一两年后有一天王老蛋突然发现他们两人的身上居然也出现了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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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跟毒品一样只要沾上那就是废人一个,终生无法脱离开来。

苗人饲养蛊虫那是延续了多少代的传承,说是与生俱来的也差不多了,简单点来讲就是苗人已经习惯了饲养蛊虫对此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免疫功能,身体并不会出现多大的伤害。

但普通人第一次接触蛊,身体无法适应,被蛊虫吞噬的精血和精气少一分就是一分很难补回来,久而久之人就彻底废了,本来能活七十来岁的人至少得折寿十几年。

王老蛋叹息一声,懊悔的说道:“我是可惜这两个孩子,十来岁进村这一辈子算是毁在这了,如果再给我选择一次的机会我肯定不会带他们进村的,在外面也不至于饿死但总归能过一辈子,也许机会好了会有别的出路,但沾上蛊却一辈子都甩不开了”

“说说看,你挺巴不得我们再回来的,这算是啥意思?”王玄真问道。

“带着两个孩子离开”王老蛋慎重的说道。

“用我们带?难道以前就没有后悔的人从这里出去么?”

“有,每年都有后悔的人离开村子,这些人虽然和村里没了联系,但肯定活不了多长时间就得死,我刚才不是跟你们说了么蛊这玩意沾上了就脱不开,要么你在村里呆一辈子,你要是离开也没人拦着你但肯定活不了两年就死了”

“为啥啊?在这有神明保佑啊,在外面神明就不管了呗?”王玄真点根烟挺烦躁的对向缺说道:“我就说来这挺麻烦的,你看看这算什么事,万一昨天苗寨里那些人给咱俩也下了蛊······你说咱们是不是也得废这了,我身上有肉肚里有油被虫子啃了肯定比你这干巴瘦的活的时间长,对不?你说你要嘎巴下死了,我不得天天以泪洗面啊,哎呀呀,多伤情怀啊”

“呵呵,你信不,我命硬啥都克不死我,谁敢给我下蛊那也只能是给我补充点高蛋白而已”向缺淡然说道。

王老蛋说道:“这村里不止一次有人曾经想灭了蛊虫,有人把装有蛊虫的罐子扔在火堆里烤但那虫子仿佛跟成精了似的,自己从里面爬了出来逃了然后没过几天在那人睡觉的时候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爬回了他的身体里,也有人想拿刀把虫子给剁了,但见鬼了的是,无论你把虫子砍成几段,总有一段过后就能活过来然后又重新长回来,总之什么办法都有人想过,但就是杀不死这些虫子”

向缺问王老蛋:“你凭啥认为我们能带走那两个孩子,况且你凭啥认为孩子跟我们走了不会过两年就死啊,哎你能掐会算啊”

“那我肯定不会,但我十二岁出家乞讨要了一辈子的饭,我这一生混混而过没啥建树,可就一样挺让我傲然的,就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双老眼一直没昏花过,看的太多了,行走社会几十年我啥人啥事没见过啊”王老蛋挺扯犊子的说道:“你信不信,我死后把我推炼人炉里烧了,身上啥都烧成灰了但就这两只眼睛肯定炼不了,我告诉你们哈,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这回事肯定是真的,我觉得自己似乎得到这门传承了”

“我看你这嘴肯定也炼不了,太玄了”王玄真和向缺顿时崩溃了。

“你们就当给自己积一回德,救救那俩孩子吧,咋样?”王老蛋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有一个苗寨,隔着两座山和一条江,那寨里的人神神秘秘的仿佛与世隔绝一样,你们不是想找人解蛊么?黑苗的人不干,你要是能整妥那个寨子蛊毒肯定能解,我带你们去那个寨子,你们把两个孩子带走顺便看看能不能把他们身上的蛊虫给灭了,咋样?”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苗人解蛊毒的?”向缺问道。

“你们走的那天我就跟着你们后面了,看见你们进了寨子,也看见你们被人给赶了出来,你说你们平白无故的往这深山老林里钻干啥啊?祖国大好河山那么多去哪不行啊?非得冒险往养蛊的苗寨里去哪能看不出来你们有所图谋么”王老蛋分析相当透彻的说道。

“来,这一页掀过去,唠唠你说的那个神秘的苗寨,你是怎么发现的”

王老蛋说道:“那还是我进村那年发现的,我带着他们两个当时为了找这个村子走了不少冤枉路在山里兜了不少圈,恰巧发现了那个苗寨”

据王老蛋所说,那是十几年前了他当时带着刘德滑和徐铁柱千里迢迢的从山东来到了贵州黔南一带,下了车之后就进了山林按照之前打听出来的一点模糊信息去找传说中的那个村子。

进山之后十来天,王老蛋他们三个就已经进入到山林深处了,那是一天晚上的时候他们三个正躺在一棵树底下睡觉时就发现林子里突然传来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动静,更听见一股清亮悦耳的古怪哨声从远处传来。

那动静很像是有东西在地上爬,也像是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当时把他们给惊醒后都给吓了个半死,王老蛋赶紧拖着两个孩子爬上了树,三人藏到了树丫子上。

没过多久,哨声渐渐临近,而那莫名其妙的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几分钟之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铺天盖地的各种虫子从四周汇聚而来,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树下的整片区域,一眼都望不到头,王老蛋捂着两个孩子的嘴避免让他们发出声音来,捂了没多久后地上的虫子很有组织很有纪律的忽然全都静止不动了然后分成了几大块汇聚起来。

这时那哨声也戛然而止停了下来,王老蛋就看见一个苗族老婆子带着一个才六七岁的小女孩从林中慢慢的走了过来。

那老太婆老的已经看不出年纪了,但步履间走的十分顺畅一步一个脚印走的非常稳,她手里牵着的小姑娘穿着典型的苗族装扮,头上戴着许多花饰,年纪不大小脸上却一脸的庄重和成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太婆带着那小女孩来到了铺天盖地的虫子中间,地上的虫子种类十分繁杂,绝大多数王老蛋都不认识,但他却认出来其中有蜘蛛和蜈蚣还有甲虫,那些虫子的反应十分怪异,它们不停的耸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明明看起来似乎极度的恐慌可却依然汇聚在一起没有四处散开,仿佛被束缚住了一般。

这古怪的一幕让躲在树上的三人冷汗直冒,就连年纪才几岁的两个孩子也透出了极度的恐慌和惧怕,王老蛋只能死死的捂住两个孩子的嘴不让他们发出一点动静,生怕打扰到这一老一少。

那古怪的老太婆低声和身边的小女孩似乎吩咐了几句,小女孩就独自一人走到一堆虫子前然后伸出小手就看见一只似乎身上印着七彩的蝴蝶突兀的从她的掌心飞舞而出,由于离的较远王老蛋并没有看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凭空猜测是一只蝴蝶。

小女子撅着嘴唇,然后一道先前曾经听闻过的清亮古怪哨声就从她的嘴里冒了出来,随着哨声响起那蝴蝶围绕着虫堆扑闪着翅膀飞了几圈后突然快速的冲进了虫堆之中被淹没在了里面。

王老蛋还以为蝴蝶会被那些虫子给吞噬掉,但没想到的是片刻之后那一大堆的各式虫子居然快速的萎缩着,没过多久整整一堆虫子突然死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团虫皮铺在地上,而先前那只从小女孩手中飞出的蝴蝶却忽然冒了出来,并且体型明显要较之前壮硕了不少。

蝴蝶又再次飞向了另一处虫堆,然后同样一头扎下飞了进去,结果当然也是一样的,整堆虫子又是先萎缩然后只剩下了一堆虫皮。

这次王老蛋看的清楚了,那一整堆的虫子都是被那只七彩的蝴蝶给吞噬了。

一连吞噬了三堆虫子之后蝴蝶似乎有些吃饱了,自动飞回小女孩的身旁在她的头顶翩翩起舞,最后落在了她头上的一个发簪上,女孩子仰着小脸很开心的似乎在和身边的婆婆邀功,但没想到老太婆却皱着眉头呵斥了她几句什么。

突然之间,老太婆一挥手一条足有近三米长拇指粗细的赤色长蛇从她宽大的袖口中飞了出来,赤色长蛇吐着信子冲入了虫堆在一路横冲直撞下居然瞬间就将剩余的几堆虫子全都吞噬的一干二净,连个渣都没剩。

小女孩子似乎很委屈,小眼睛里渗出一串泪水呜咽着跟老太婆说着话,那老太婆见状似乎十分无奈,拍了拍她的脑袋后拉着小女孩子的手转身就离去了。

而那条长蛇则是快速的在地上爬动然后攀上了老太婆的身子缠绕在了她的手臂上。

王老蛋感叹着说道:“十几年前的那一幕我到现在也没忘,实在是把我给吓坏了,后来一直在树上呆到天亮我才带着两个孩子从树上跳下来,然后走到那两堆虫子皮前仔细看了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那就跟死后的虫子被太阳晒干吧了一模一样,除了一层皮外啥都没有了”

“那小女孩,放的就是蛊?”

王老蛋点头说道:“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来到这个村子里呆的久了我才知道,那应该就是蛊虫了”

向缺哦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你怎么知道老婆子和小姑娘是附近苗寨的人?”

“后来天亮了,我带着孩子想要赶紧离开那片山林,没想到走了半天之后我发现前方有一处断崖,走到崖顶之后向下望才发现崖壁上被凿出了许多洞穴,而断崖下方有不少人,那些人穿着的和先前晚上看见的一老一少都是同样的衣服”王老蛋解释道:“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小女孩和老太婆的地位一定在那个苗寨里非常高,因为苗寨有规矩,德高望重的人头顶带的花饰是很有讲究的”

向缺递给王老蛋一根烟,询问道:“十多年过去了,你还能找到那个寨子么?”

“那是必须的,这些年走南闯北我的方向感就跟导航似的,走过一遍的路就肯定不会记错,卫星都不一定能找到那个寨子,我肯定没问题”王老蛋抽着烟,长长的吐了口气,有些落寞的说道:“我带你们去找那个寨子,你们把这两个孩子救了就行然后带他们出山就不用管了,是死是活就看他们命吧”

向缺眯缝着眼睛,在王老蛋的脸上来回的扫了几眼,他仍旧没有看出王老蛋的身上有死气缠绕,这绝对不是一个濒死的人,就算他活不长久但几年肯定是没问题的。

似乎是看出了向缺的疑惑,王老蛋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腕用指甲在上面用力的一划,他手腕上的皮肤居然很轻易的就被割开了,一滴鲜红中透着紫黑色的的血液滴了下来:“村里的人临死前基本都是这个征兆,身体里养的蛊虫早就把我们的身体给掏空了,最近一段时间我明显感觉自己呼吸不顺,嗜睡,提不起一点的精神来,我就曾经见过有人之前看着好好的,但睡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这苗寨挺邪恶啊,国家应该给他们定性然后取缔了,这不祸害人呢么”王玄真有点义愤填膺了,他虽然是挖坑挣死人钱的,也不算什么好货,但总比那些坑活人的强多了。

王老蛋挺惨淡的笑了笑,说道:“国家是不会管的,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边缘人谁会操心我们的事啊?更何况来的时候还都是自愿的又没人生拉硬拽的强要你来,最关键的是你找国家也没用,国家治不了你身上的蛊医院也检查不出来啥毛病,死的人也都是正常死亡的,没有根据的事谁会管啊”

“你知不知道这个黑苗寨在你们身上养这些蛊有什么用?”向缺扒拉了下地上的血迹,他挺惊诧的发现那些血掉落在地上后居然没有渗透下去,而是凝固在了一起。

王老蛋茫然的摇了摇头:“没人知道,也没人敢问,只知道当有人死了之后尸体会被他们带走,身上的蛊虫也会被收回去”

王玄真说道:“这些神叨叨的寨子我跟你讲老邪门了,他们会很多秘术和巫术相当的神乎其神了,不过无外乎就两点肯定靠谱,要么可以让人活的长久要么可以让人很牛比,你说抛开这两点别的还有啥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黎明之后!

深入黔南丛林的十二人队伍突然开始加速前进,经过两天的连续追踪他们已经逐渐发现王昆仑露出的痕迹愈加明显,草丛里露水下踩出的脚印还没有干涸,刚折断的树枝还是嫩绿的,明显是有人不久之前刚刚经过。

姓薛的中年人速度极快的攀上了一棵参天大树,三两下的就上了树梢顶端,拿起脖子上挂的军用望眼镜朝着四周远望。

龙虎山的年轻人嗤笑道:“如果装逼的世界好比珠穆朗玛峰,那他肯定认为自己已经在珠峰上来回走了好几圈了,这让他给装的真像样,你说他拿个破望远镜在那有啥用啊,这么密的林子就跟蚂蚁在草堆里似的,你就是给望远镜装上导弹的瞄准器也什么都看不见啊,对不?”

李秋子皱眉,刚要开口,身穿迷彩装的苏荷轻声说道:“那是热成像瞄准镜,在丛林和山地之中能够观测到几公里范围内有温度的物体,如果有人高速移动就会在镜头中出现人形影像,王昆仑已经离我们很近了,这个距离绝对可以用热成像捕捉到他的前进轨迹”

“呵呵,挺高科技啊”龙虎山的人讪笑着嘀咕了一句。

“东北方向,两公里以外有人,行进速度缓慢独自一人,应该是王昆仑了”刘坤的手下从树上一跃而下,摘下后背的一把九二式后迅速的就朝着东北方奔去,剩下的人随后跟上。

“还挺能装刀枪炮的”龙虎山的人愤愤的嘀咕了一句。

“礼军,待会碰到王昆仑你不要先动手”落在后面的苏荷走的不紧不慢,有意把赵礼军的速度也给拉了下来。

赵礼军嗯了一声,说道:“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王昆仑的项上人头他也干了太多天怒人怨的事,但他仍然能活的好好的,不是想要他命的人无能而是这个王昆仑确实很有两把刷子,我听说当初他犯事的时候曾经让龙虎山追他的人来了不到二十个最后能回去的才四五个?”

“其中那四五个还是曾经和王昆仑在龙虎山相处比较不错的,被他给放了一马,不然恐怕一个人都回不去”苏荷颇有些唏嘘的说道:“其实我对他这个人并不反感,毕竟当初龙虎山做的太不地道了,仗义每多屠狗辈,呵呵”

“王昆仑和我并无瓜葛,我只要东西,他的命谁爱要谁要吧”赵礼军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队伍刚前行了不到一公里,龙虎山是走在最前面的,因为他们也是这群人里最想要王昆仑命的。

嘴里一直碎碎叨叨的那个年轻人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小腿肚子绊在了一根藤蔓上,顿时就仰面跌倒了。

一根藤蔓被栓在了两棵树中间,然后一头在其中一棵树上延伸到了中部,那树丫的末梢有一个水桶大小的马蜂窝底部已经被人用刀给削平了,和树下的藤蔓连接在了一起。

当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人从树下经过绊在藤蔓上的时候正好牵动了树丫上的马蜂窝,已经虚浮的蜂窝被力道一拽顿时就从树丫上掉了下来。

“这是暗器么?”摔倒的那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头顶一个蜂窝急速坠落,然后“啪”的一声磕在了他的脑袋上,顿时就给他砸蒙圈了。

“嗡嗡嗡,嗡嗡嗡······”

被脑袋磕碎的马蜂窝顿时开裂,可能没太睡醒的马蜂出来的时候有点蒙,绕着蜂窝飞了一阵后似乎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家被人给砸了,顿时所有的马蜂全都火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先给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来了个亲密接触。

“王昆仑,你玩的真埋汰”龙虎山的年轻人懵了,他连躲都没地方躲,只能躺在地上捂着脸。

其余的十几个人也蒙圈了,没料到在前进的道路上会出现这么一个劫难,蜜蜂是可爱的但马蜂绝对是残忍的,特别是深山里的马蜂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点毒性,这玩意蜇了人那是相当痛苦了,在找不到医院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挺着。

束手无策的几个人跟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绕着林子就开始一顿乱跑躲避马蜂,但人终归是跑不过带翅膀的,没跑两步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中招了,只有落在后面的赵礼军和苏荷躲过了这一劫。

“别乱跑了,你们跑不过马蜂的”赵礼军吼了一嗓子,老头疼了。

苏荷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朝赵礼军要了个打火机然后把香囊给点着了:“你们过来,别离开我太远”

苏荷身上的香囊是她从茅山一个挺久远的典籍上看到的配方配置的,作用不是很大,只是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这股味道对驱虫避蚊效果非常好,她估计对待马蜂也应该会有异曲同工之妙。

果然,人都汇聚在她身边之后马蜂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十分厌烦的味道,嗡嗡嗡的绕着飞了一会后就逐渐远离了。

龙虎山那个年轻人被蜇的最惨,满脑袋大包嘴都肿成两根火腿肠了,一说话的时候嘴都发飘了。

“王昆仑,逮到你我非得把你胳膊腿干折了塞马蜂窝里”

“行了别废话了,再耽搁下去人又跑没了”李秋子训斥了他一句,感觉这货太丢人了,看他被马蜂窝给蜇的,爹妈估计都不认识了。

其实他们要不是耽搁这一会此时早已经跟王昆仑相遇了,甚至刚刚他们惨叫的时候不远处的王昆仑还隐约的听着了。

王昆仑此时已经没有了跑的心思,对于一个悍匪来讲,他的字典里可以有垂死挣扎这个词,但绝对不能干束手待毙这么丢人的事,所以临被抓之前他整了个陷阱埋汰这伙人。

但这不是主要的,而他决定干脆不跑了之后,直接爬上树掩藏起来,静静的等待着后方那群人的接近。

几分钟之后,薛姓中年人领头,带着一帮脑袋是包的追兵接近了王昆仑藏身的树下。

从身上掏出枪,轻轻撸动枪栓之后,王昆仑就晃荡着枪口寻找下手的目标。

这回拼死一搏,他也只能拉倒一个垫背的,运气好点可能还拽一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藏在树上的王昆仑就像一只盯着猎物的豹子,他的双眼之中渗透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意,但浑身上下却刻意收敛了那股蓄势而发的杀气,他知道下面来的人之中肯定有高手,哪怕是一丝的疏忽也会暴露自己的藏身之处。

枪口冲下,来回的晃悠着,最开始的时候是锁定在了龙虎山三人之中,这三人离他最近他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能击毙一人之后再干掉一个,但最终王昆仑放弃了这个选择,转而把枪口冲向了离他们较为靠近的一人,因为只有他的手里拎着一把九二式突击步枪。

王昆仑轻轻的吸了口气,眯缝着眼睛把准星瞄向了拿枪那人的后脑,手指扣在了扳机上。

就在这一瞬间,刘坤姓薛的这个手下突然之间汗毛竖起,那是长久以来洞察危机锻炼出来的潜意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细想,就毫无征兆的双腿微曲跃向一旁。

“砰”

子弹划过了他的脑袋,从他的耳旁穿过,在他的右耳擦出了一道血痕。

王昆仑眉头一皱,没想到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他到底还是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杀机被对方给抢占了先机,躲过了这一枪。

一枪没中,王昆仑就知道自己肯定干不掉这人了,连忙调转枪口瞄向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另外一人,然后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一连三发子弹穿膛而出,这一次王昆仑没有失手,被击中的人胸口爆出一团血花顿时毙命。

在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反应最快的就是薛姓中年人和李秋子还有赵礼军,苏荷,这四人瞬间就扑倒在地上寻找掩体,其余的人都要慢了一拍,最倒霉的那个则被王昆仑三枪毙命。

“突突突,突突突”刘坤的手下倒地之后连续几次翻滚躲到了一棵树的后面,然后双手端枪顺着枪声响起的方向扣动扳机,子弹瞬间倾泻而出,朝着王昆仑藏身的树枝处飞去。

“噗通”王昆仑从树上掉落在地,但他的手里还抓着枪,人摔在地上枪也没撒手,仰着身体的王昆仑直接甩手再次开枪。

“砰,砰”子弹斜着从枪管里射出,击中了一个正拼命躲藏的人的后背。

“临死之前又干了一个,也算够本了”王昆仑潇洒一笑,放弃了抵抗。

距离此处一公里之外。

向缺,王老蛋和王玄真豁然一愣,林中响彻的枪声把三人都给干蒙了,那连续响起的枪响谁都听的出来肯定不是双管或者单管猎枪的动静,不是猎人那这林子里咋会冒出枪声来?

“枪响?”王玄真皱眉骂道:“这地方挺邪性啊,咋还整出丛林交火了呢,毒贩黑吃黑还是警察抓人啊”

“没有的事,这边的山林都没路,哪也不通根本不会有人往这地方走,我来都十几年了从来都没碰见过这状况,哎我说,爱啥啥跟咱们有啥关系啊,赶紧走得了,这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月跟自己无关的就少好奇这才能活的长久”王老蛋催促着两人,他现在连自己生死都不顾了,没啥事能引起他的注意。

“嗯,这话说的有理,行走江湖有热闹少往前凑,喷身上点血也晦气”王玄真更精,不明就里的状况他从来都好奇,跟王老蛋一个心思,碰到这种事必须绕道而过。

向缺却是没动,他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一丝因果线被触动了。

“走,过去看看”向缺顺着枪声迈步走了过去。

王玄真顿时急眼了:“你是不是闲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寻思看热闹呢啊?子弹不长眼,误伤了上哪说理去”

“跟我过去看看“向缺加快脚步赶去,对王玄真的话充耳不闻。

“跟这货呆在一起就没好事”王玄真愤愤的骂道。

“呵呵,你这朋友挺童真啊,见到热闹就想往前凑,他咋活到现在的呢?这年月没让人揍死两回他家祖坟没少冒烟吧”王老蛋见解相当高的说了一句。

薛姓中年人一脚踩在王昆仑的右手上,枪口顶着他的脑袋吐了口痰喷在了王昆仑脸上:“你挺牛啊,临死还想把我拉着垫背,呵呵······我玩枪的时候你小子不知道在哪里呢,你能是对手么”

王昆仑咧嘴笑道:“那我肯定不服气,要不咱俩对干一下吧,看是我的枪好使还是你的子弹长眼睛了”

“我好像虎,跟你干一下输赢我能有啥好处啊?政府还能给我颁个奖啊”姓薛的把枪口又顶了顶,说道:“脑袋歪过去,临死了也别瞪着我,我胆小晚上容易做梦”

“薛哥,忘点事吧?”赵礼军拦了他一把,说道:“东西没在他身上,你干死他他就白死了,咱们白忙活一场了”

“东西呢?”

王昆仑一撇嘴,说道:“你看,我左右一死那肯定是没跑的了,临死抓着两个垫背的算我赚了,但我要是能让你们白跑一趟那我肯定更高兴是不?”

刘坤手下放下枪,从小腿上拔出一把军刀冲着王昆仑左手突然就甩了出去。

“噗”刀尖直直的就插在了他的手背上,直没刀柄,王昆仑身子一紧,但愣是没吭出一声。

薛姓中年人淡淡的说道:“说吧,要不我还得再来一刀”

“呵呵,你整点满清十大酷刑吧,左一刀右一刀的能过瘾么”王昆仑瞄了眼插在手背上的刀说道。

“昆仑,嘴还是那么硬啊”李秋子走了过来,蹲在王昆仑身前挺悲伤的说道:“同门师兄弟一场,我也不想看着你受苦,你把东西吐出来我把你脑袋割下来回山赴命,怎么样?”

王昆仑淡淡的笑道:“李师哥你这一点我一直挺欣赏的,不吹牛不撒谎,该是啥就是啥,你看我都这么了解你了,那你是不也挺了解我的?你还有劝的必要么”

“嗯,在山上相处十来年能啥都不了解么”李秋子一脸漠然的从道袍里拿出三根银针,这三根银针样式极其古怪,针头粗大扁平,针尾居然雕刻着一个古怪的动物头像,整根针虽然是银色的但其中却泛着一股惑人的黑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李秋子捏着的三根银针让身后站着的赵礼军和苏荷背脊冒出一阵冷汗,两人甚至往后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那是一种发自本能和潜在的恐惧。

这三根银针乃是龙虎山的镇山法器之一,名曰炼魂噬骨针,从名字上就能看的出来这三根银针挺高大上的,又是炼魂又是噬骨的在武侠小说里通常都代表着极其恶毒的东西。

针如其名,这东西确实相当霸道!

炼魂噬骨针出自何处没人知道,在龙虎山传承已久了,甚至可能连近几代的掌门也不知道其来历和年代。

原本炼魂噬骨针是作为驱鬼降妖所用的,银针刺中厉鬼魂魄并不会让其灰飞烟灭,反而会将其魂吸纳入针中,据说银针里布有出自十八层地狱的几大刑罚法阵,凡有魂魄入其中就会身受其刑,被生生炼化掉。

没有人知道身受几大地狱刑罚是啥滋味,因为被银针刺入身体,魂魄入其中的人最后都死了,但死的时候是有过程的,每刺一根银针会煎熬四十九天,三根针总共一百四十七天,这一百四十七天里无时无刻都要承受着噬魂炼骨的痛楚,直到熬完一百多天之后魂魄才会被炼化干净。

王昆仑出自龙虎山他自然认识这东西,甚至在他没叛出龙虎山之前还曾经有两次手持银针下山驱鬼降妖过,恐怕这里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三根银针的可怕。

王昆仑笑的挺有意思,不久之前他的枪口从龙虎山弟子的身上挪开了,但不久之后龙虎山的人居然要在他身上动用噬魂炼骨的刑罚,这一饮一啄间的缘分整的挺狗血的。

李秋子悲天悯人的说道:“昆仑,你是选择被我割了脑袋还是选择被我刺入这三根银针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我只给你三息的时间考虑”

薛姓中年人皱眉询问身旁的赵礼军:“看着挺唬人的,有用么”

赵礼军说道:“你拿枪顶着王昆仑的脑袋时你看他脸色变过么?”

“王昆仑,挺不住的”苏荷更是摇了摇头,转身走到后方的一根树旁盘膝坐下了。

“昆仑,真不说啊?非得我用家法么”李秋子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王昆仑乐了,斜了着眼睛冲他说道:“李秋子拿这深山老林当铜锣湾呢?你扛把子啊,还跟我讲家法,在龙虎山我要是不叛出来,你是个毛啊,我走了你就是南波万了呗?你给我记住了·······只要你见到我,就给我马路牙子下面矮半分跟我说话,你忘了当初在山上我咋削你的了”

“别跟我玩忆当年的事,昆仑,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了”李秋子被王昆仑一顿痛骂仍旧是不温不火的,但手里的银针却奔着他的眉心处刺了过去。

“这是······”向缺背着手贱嗖嗖的突然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后面跟着王玄真那脸上好像写着大便干燥四个字。

薛姓中年人一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眉,手里的九二式立马提了起来枪口冲着向缺,另外几人警惕的望了过来,这突然冒出来的三人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可能是王昆仑的同伙。

赵礼军和苏荷,两人也没想到在这能碰到向缺。

“向缺?你······怎么会在这?”赵礼军愕然的问道。

向缺也相当惊诧的问道:“礼军?苏小姐?怎么在这碰到你们了呢”

向缺的惊真不是装的,真没想到在这能碰见赵礼军和苏荷,自己的因果线被牵动了肯定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因为三人虽然有过交集但没扯上过因果,这特么纯粹是碰巧了。

向缺扫了眼地上的王昆仑,忽然十分热乎的走到他俩面前开始攀谈起来,赵礼军冲着刘坤的手下摆了摆手,说道:“认识,别紧张”

苏荷眯眯着眼,开口问道:“清道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智商不太行,跟不上我们的节奏,他只能干点后勤工作,技术性和实用性太差了”向缺牛比哄哄的扯了一句。

“你这么一说可把我们茅山的水准给拉低了一截”赵礼军又接着问道:“向缺,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一个朋友被人下了蛊,我来苗寨看能不能想办法解决掉”向缺朝后面努了努嘴,说道:“那是附近的村民,对苗寨挺熟悉的,正给我们带路呢,没想到在这碰到了你们,咋的?好像有点麻烦?”

本来还有点怀疑的薛姓中年人放下了手里的枪,老王穿着身破烂货一看就是附近的山民,王玄真这几天被折腾的挺惨完全像是个山村里被生活折腾一脸怨言的胖子,他们俩身上一点彪悍气都没有,档次完全跟王昆仑衔接不上,惟独向缺让他看不出深浅,但显然已经无关紧要了。

向缺掏出烟来“啪”的一声给自己点上了,然后转头看着地上躺着那人似乎挺好奇的问道:“这是谁啊?整这么大阵势收拾他,干了啥不是人的事,他把人家祖坟给挖了啊?”

“这货唠嗑真不长心”王玄真翻了翻白眼,走到龙虎山年轻人身边看着他满脸的大包愣愣的问道:“哥们,你们这是······玩人体艺术呢?怎么个个都是这装扮呢?”

“别提了,走路不小心撞马蜂窝上了”对方伤心的捂着脸说道。

“马蜂窝不是挂树上的么?你不走寻常路啊”王玄真懵圈的问道。

“可能是这窝马蜂比较恐高吧,从树上挪下来了,被我给碰上了”对方羞涩的说了一句。

王玄真都无语了,他就没听说过长翅膀的会恐高。

赵礼军在向缺身边说道:“他是王昆仑,听说过么?”

“王昆仑?必须听过啊”向缺用脚踢了踢地上躺着的王昆仑,笑呵呵的问道:“你就是风水阴阳界里最牛的悍匪啊?咋让人干这样呢”

王昆仑傲气的说道:“虎落平阳呗”

“哎,你容嬷嬷徒弟啊?还拿针扎人,还珠格格没少看啊”向缺指着李秋子手里的银针说道:“这玩意扎人疼不疼啊?”

李秋子不耐烦的说道:“你是礼军的朋友就过去跟他聊聊,我们这有事办呢,能不能别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我没跟你闹,你那针瞅着挺吓人的我老好奇了,借我看看呗”

向缺一脸贱样的掏出根烟点上后吐了口烟雾,指着地上的王昆仑说道:“这货就王昆仑啊,挺不是人的一个东西,没少坑我们,我找他很久了没想到让你们在这给撞到了”

李秋子茫然的问道:“哥们,你也被他害过?”

“哎,别提了,我倒是没被祸害,是我兄弟”向缺痛心疾首的吧嗒吧嗒的一口口抽着烟,相当苦大仇深的说道:“我有个兄弟叫王玄真,挺好的一人,长得眉清目秀的,可喜庆了,前两年不知道从哪儿认识了这家伙,身体被这家伙给祸害得不轻。”

李秋子都被向缺给唠懵了,顺着他的话就说道:“肿么这么惨呢?我也没听说王昆仑有这嗜好啊”

“听说他以前不是受过刺激么,好像是关于他对象的,从那刺激过后王昆仑的风格就大变了。”

“你要这么说,那还真有可能”

向缺嗯了一声,挺心虚的瞄了眼王玄真,又点头说道:“我那兄弟现在是真活的憋屈啊,上厕所都不方便。”

“哦,是挺惨也挺埋汰的,这后半辈子算是毁了”李秋子挺同情的说道。

“哎,这么一看我走路撞马蜂窝了也不是挺磕碜人的啊,那个叫王玄真的可真倒霉,被人给祸害成这样,是不哥们?”龙虎山的年轻小伙挺安慰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大包。

王玄真一身肥油被气的一阵哆嗦,他琢磨着自己过会是不是要发挥下自己的长处,挖个坑把向缺给埋了,这货真不唠人话啊。

向缺十分熟稔的从李秋子手里拽过那三根银针,李秋子顿时一蒙伸手就要往回抢,向缺一脸悲愤的说道:“我替我兄弟讨个公道,这几针我来扎他”

向缺捏着银针比划着就朝王昆仑扎去,他旁边的李秋子就稍稍的迟疑了一下,没想到的是地上的王昆仑突然用手握住了向缺的手指然后翻手就把银针给夺了过来,在李秋子一连茫然错愕中他把手中的炼魂噬骨针突兀的就插进了李秋子的胸膛。

“驱邪缚魅三魂永久,魄无丧倾魂收与阵······凝”王昆仑轻喝咒语,那三根刺入李秋子胸膛的银针居然一阵乱颤,而他脸上突然没有了一丁点的血色,显得极其苍白。

同时,向缺双脚突然向前一蹬身子急速朝后连退几步擦着赵礼军身旁撞向了苏荷,两个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向缺左手搂着她,右手攥着半截铁剑抵在了苏荷的脖颈下。

这一幕发生的光怪陆离,谁都没反应过来,向缺和王昆仑配合太突然也太默契了,两人甚至没对一句台词就各自把事给办利索了。

李秋子愕然的张着嘴,三魂七魄迅速被抽离出身体然后涌入银针之中,整个人慢慢的像一堆烂泥似的瘫倒在地上。

“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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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赵礼军和龙虎山的人同时出声怒吼,但却是晚了一步,苏荷被向缺挟持在了手中,李秋子的魂魄被王昆仑吸入银针之后收了回去。

王昆仑扑棱一下从地上翻身而起,用嘴把插在手背上的刀硬生生的给拔了下去,拿着银针来到了向缺身边低声说道:“这人情欠大了”

“慢慢还呗,看你也不像赖账的人”向缺笑眯眯的一脸人畜无害的用剑尖顶着苏荷,这女人只是微微一皱眉反倒十分安静的没有说一个字。

“向缺,呵呵·······无冤无仇的这是何必呢,放了苏荷,我们和此事无关,对于王昆仑我们也没要打要杀的,只是想要他手里的一件东西而已,你这么整可是有点唐突了吧”赵礼军经过最初的错愕之后也反应过来了,他是真没想到向缺居然真的和王昆仑是同伙,自己和苏荷完全被他给耍了一道。

向缺挺抱歉的说道:“本来是无冤无仇的,但现在可能有了”

赵礼军眯缝着眼问道:“和我们茅山过不去,你想过后果么”

“茅山啊?”向缺砸吧了下嘴,挺无所谓的说道:“哎,是挺大个山,后果那必须是严重的,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你等我们都能活着出去,你再和我唠后果这事吧”

刘坤的手下端着九二式在王昆仑和向缺的脑袋间晃了晃,有心想要开枪但却明白,枪一开龙虎山和茅山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向缺和王昆仑掌握了太大的主动,一个人手里握着龙虎山大师兄的魂魄,一个拿着苏荷的半条命,他无论开枪干掉谁,被挟持的两者肯定得陪葬。

“老向,你玩大了,这一下子把茅山和龙虎山全都给得罪了,以后你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我打算咱俩一会就分道扬镳吧,跟你在一起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给玩死的”王玄真也被吓了一跳,他看出来向缺认识王昆仑,但没想到他会采取这么强硬的手段,毕竟这货不还认识茅山的人么,这事也许还有的谈呢,谁知道他居然动了手呢。

“呵呵,是不老刺激了?我这小心脏到现在还跳着小舞嗨着呢”向缺看了眼王昆仑滴血的左手说道:“没事吧,能不能挺住?”

“老鼠的腰子,多大个肾(事)呢”王昆仑无所谓的说道。

“成,挺住就行”向缺干咳了一声,说道:“谈个判呗?我的要求很简单,让我们安然无恙的离开这,这女人和那三根银针我还给你们,我们离开了大家就相安无事”

“那要是不呢?”苏荷淡淡的问道。

向缺说道:“那就看谁命大谁倒霉吧,这题就这一个解法”

“你会杀了我?”苏荷挺幽怨的叹了口气。

向缺乐了,说道:“别用美人计,我吃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我不信你真敢杀了我”

“我不信他敢真杀了你”

这句话是赵礼军和苏荷同时说出口的,两人都不相信向缺真会动手杀人。

赵礼军盯着向缺手中的剑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会面临整个茅山派的追杀,也会面临苏荷父亲的追讨,你真觉得王昆仑值得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向缺,我不信你是个蠢人”

“你吓唬我呗?”向缺一点都不惆怅的说道:“王昆仑被人追杀了这么久,不还是活得好好的么”

“可是,现在他活不了了”

“谁说的?不一样还是活着呢么”向缺将手中的剑尖向前一递,苏荷白嫩的脖颈就被刺破了一道血印:“这个世界上人总会犯三个错误······自欺,欺人,被人欺······这个错误我不会犯,我相信你们也同样不会”

苏荷愕然而惊,那一道血印让她身体瞬间感觉到了一阵来自骨子里的冰冷,一股极其霸道的煞气突然从伤口涌入体内,苏荷有一种错觉,仿佛那剑尖只要在深入一分,自己就会成为人们所说的红颜薄命。

赵礼军咬着牙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荷脖子上渗出的一滴鲜血:“停手,向缺你疯了不成”

“我没疯,但你们别逼我发疯就行”向缺转头冲着刘坤的手下勾了勾手指说道:“枪扔到王昆仑脚下,我们走”

王昆仑转动着手中的三根银针说道:“龙虎山的,你们肯定知道李秋子的三魂七魄被吸入银针法阵之后的下场,多托一天他的魂魄就会受创一天,以他的修为在银针的法阵里就算能挺住以后回魂同样会元气大伤的,龙虎山自从我叛出之后也就这么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人,你们牺牲不起的”

龙虎山的人和赵礼军同时望向了姓薛的中年人,他摇了摇头说道:“放了王昆仑再想抓住他的人就难了”

“放了王昆仑我们还有机会再抓,但人死了你觉得还有机会再活过来么”赵礼军挺无奈的说道:“薛哥,茅山和龙虎山会记得刘少这个人情的,放手吧”

姓薛的中年人不用权衡利弊都知道自己没法硬干,真要是同时得罪了龙虎山和茅山这两个道家大派自己的主子肯定会不爽的。

刘坤手下将手里的九二式甩手扔到了王昆仑脚下,他捡起来后干脆利索的就把枪给拆成了一堆零件然后一挥手,就把枪件扔入了山林,向缺用半截剑尖顶着苏荷说道:“等我们安全了,自然会把人放了,走······”

向缺押着苏荷,王昆仑跟在他身后,五个人被后面的茅山,龙虎山等人目送着渐渐消失在丛林中。

刘坤的手下恨恨的说道:“赵先生,棋差一招这事还得麻烦你跟刘少解释解释,明明我们已经有机会干掉王昆仑,但偏偏被冒出来这家伙给横插了一杠子,更有意思的是这人你们居然还认识,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们白死了两个人没干掉王昆仑不说,连东西都没拿到手,你告诉我接下来得怎么办,灰头灰脸的回去?”

“人没杀,东西没到手怎么回去”赵礼军淡淡的说道。

刘坤的手下冷笑道:“你认为还有翻盘的机会呗?”

“先跟上去再说,机会我来找”赵礼军不足为虑的说道。

“老向你挺狠呐,这女人你不是认识么,在金茂大厦的时候你们就见过吧?好像这女人还和曹清道那家伙是师兄妹吧?茅山苏荷么,我略有耳闻,哎你咋跟曹清道交代啊”王玄真有点幸灾乐祸,向缺最近干的这几件不是人的事让他相当窝火了:“以曹清道的智商你解释出花来也没用,他肯定就认这一个死理,你没给他面子没拿他当回事”

向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交代啥啊?到时候我大大方方的给他磕一个就得了呗,他还能咬我啊,多大回事啊”

“你把人家师姐给劫了他能乐意么?苏荷在茅山弟子当中老有地位了,这么唠吧有人把你媳妇给绑了你说你急眼不?”

“那必须得削他”

“这不就得了吗,要不是有赵礼军的存在,苏荷在茅山弟子心中的地位就像是一个媳妇在男人心里的地位一样,你这么干叫亵渎,懂么?”王玄真忽然向前走了两步,来到苏荷身前仔细打量着说道:“都说茅山的大师姐长得挺带劲的,我看看啥样啊上次在金茂里灯光不咋给力,我没看清”

自从挟持苏荷出来后,向缺就把人给放了,就象征性的盯着她别给跑了就行,这丢人的事以后传出去可是挺打脸的。

王玄真眯缝着小眼打量了苏荷好几眼才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还别说,长的是真挺带劲的,有点像我得意的那个女明星,叫啥来着?我想想,哎对叫那个······按住啦拜,对,就像她”

苏荷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本来她被向缺给劫了也就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不爽,但听王玄真这话顿时有点火冒三丈的意思了。

向缺还火上浇油的问了一句:“谁啊?起这名呢,少数民族咋的,名字起的挺有个性啊”

“哎呀,你俩能不能不扯了那女明星都结婚了你可别埋汰人家了,非常时期咱唠点有用的吧,行不?你们真以为现在就安全了?后面的人不追来才怪呢”王昆仑挺佩服他俩的,都这时候了说话还满嘴跑火车还有心思在这扯犊子呢,心可真大。

“放心,他们追不来的”向缺傲然的说道:“机会这个词不是用嘴念叨就能有的,得看你人行不行”

“吹牛要是一门学科的话,老向你能达到院士的级别,而我们顶多也就才小本毕业”王玄真挺上火的说道。

“哎,王老蛋你不说你脑袋跟导航似的么,你记得咱们从你们村里出来后,走的一条路向东看的时候能看见三座山,山道上有几棵上了年纪的古树,然后树周围有不少乱石堆来的”

“啊?你问这干啥”王老蛋皱着眉寻思了下后点头说道:“出村十来里地左右,是经过这么一个地方过,离这里现在也不远,再有半个小时就能到”

“你领路,带我们去那”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出村西行十二里地,此处怪石林立,古树参天,远望两座山峰近在咫尺。

这一片林地向缺出村之时就已经留意到,但他当时只是诧异而已却并没有过多关注,现在向缺觉得自己应该玩一把天时地利人和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

王老蛋领着向缺他们原路返回,让人把苏荷给看住之后向缺独自一人进入古树和石堆之中开始忙活起来。

向缺可不认为茅山和龙虎山的人会真就这么放任他把王昆仑和苏荷带走,对方没有立即跟上那是因为投鼠忌器,是时机没到而已。

早晚双方还得短兵相接的接触一下。

但在接触之前向缺得把他们甩开,给自己留出足够的时间让王老蛋带他去那个神秘的苗寨才行,不然正事没办完呢还得时刻担心屁股后面跟着的那伙人。

“戊、己、庚、辛、壬、癸六方仪位?”苏荷错愕的看着向缺把一块块石头摆放在六处仪位上,然后他又在放好的石头上各贴了一张符纸。

怪石附近有四棵参天古树高近二十米,几个人都未必能环绕的过来,这四棵古树令向缺相当震惊的是,正好处于廉贞、禄存、文曲、破军四凶星的星位上。

古树有灵。

树过百年称之为精,过千年称为灵。

万年古树据说已近妖,可以自行吸纳天地灵气长久不灭了。

这也是为何世人一听说哪个地方有上了年纪的古树存活后,善男信女都会前往古树祈求平安的原因,这和烧香拜佛是一个道理。

向缺恭恭敬敬对着四棵古树行了一番叩拜大礼又点了三根醒神香祭拜四方土地,起身之后他从包中拿出几条红绳绑在了树干上,在几条红绳之上则是各系了一枚招魂铃,铃铛系在红绳之后居然为之一静,原本一点小风吹过都能让铃铛随风而响的,但此时几个铃铛却是静静的仿佛被某种东西束缚住了一样,哪怕是红绳晃荡的再厉害,铃铛也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先须掌中排九宫,纵横十五图其中,次将八卦分八节,一气统三为正宗”

向缺手持半截剑尖,从几处放好的怪石开始画了一条线一直连接到四棵古树下方,每条线到最后都被串联在了一起,从远处看居然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复杂线路图。

向缺长吐口气,擦了把额头冷汗,轻声道:“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天地都来一掌中······定”

向缺指尖散出一道青气,绵延至红绳之上缠绕在招魂铃中后缓缓的向几棵古树汇去,然后那一道青气仿佛活络了一般开始从古树之下渗透到了被他刻画出的密密麻麻线路中。

山林之中忽然凭空刮起一阵清风,古树枝叶随风而动发出了轻微的哗啦啦声,除了王老蛋以外,王玄真,苏荷和王昆仑同时惊诧的发现,向缺身旁的怪石,古树居然令人产生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种似乎在移动的错觉。

浓郁的天地灵气从山林中慢慢汇聚于此,然后涌入向缺身旁四周·······一时三刻之后,向缺好像脱力了一般浑身都湿透了,胸前被汗水淋湿了一大片,他的脸色异常苍白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一点精气神。

“奇门遁甲风水阵?”自从被劫持以来就没吭声的苏荷望着走出来的向缺说道:“你刚刚在刻画法阵?你想把后面的人全都困在阵里,自己逃之夭夭”

向缺笑眯眯的说道:“你比较熟悉他们,跟我讲讲那些人里有没有谁是精通奇门遁甲的,要是有人粗懂一些的话,这个阵能困住他们三天,要是无人精于此道的话十天半月也是他们,反正我现在也不会放了你,你坦白点咱们还能愉快的交流交流”

苏荷抿着嘴,默然不语,向缺耸了耸肩嘀咕道:“龙虎山和茅山只是一群懂的抓鬼降妖的莽夫,真想破了我的法阵也不是他们这样的,杨公的后人来了还差不多,凭他们?嘿嘿,但愿这帮人身上带的补给足够他们能支撑几天,不然苏小姐到时候你就找人来把他们给抬回去吧”

“赵礼军出自茅山,当代掌门独子,他虽然自小学道习的是驱鬼辟邪之道不善风水,但茅山典籍众多古籍藏书甚多,其中有关奇门遁甲的记录并不少,赵礼军十二岁就熟读茅山经阁藏书,他肯定没办法布阵但如果给他时间的话,最多五天他一定能把你刻画的法阵研究透彻”

“是么,你挺看好你的情郎呗”向缺淡淡的说道。

“你胡乱说什么”苏荷皱眉说道。

“哎,你俩不是一对么,不是处对象呢么”向缺挺三八的说道。

苏荷挑了挑眉,似乎懒得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牵扯下去:“最多五天,赵礼军就从从阵里走出来”

“十天,十天之前他绝对出不来”

“不会超过五天的”苏荷依旧坚持的说道。

“哎我去,要不你俩赌一下呗?”王玄真听苏荷和向缺在那跟小孩扯皮似的,顿时脑袋嗡嗡响:“你俩嘴上犟的再厉害,也不如动点真格的,要不你们整点血呼啦的吧,赌点啥行不”

向缺和苏荷四目相视,两人眼中好像迸出火花了,都是性子刚烈不愿认输而又自负的人,谁都觉得自己断定的肯定没错。

“赌啥啊”向缺说道。

苏荷扭过头说道:“我赢了,把王昆仑手中的东西交给我”

“哎,苏小姐跟我打赌不是看你想要啥,而是得看我有啥,对不?”向缺笑嘻嘻的说道。

“你救了王昆仑一命,他手里的东西就是再值钱还能有他的命值钱?”

王昆仑嗯了一声,挺无所谓的说道:“随便你们,那东西我送给老向了”

向缺转而问道:“啥啊?”

“我从京城一个收藏古董的人手里抢的东西”王昆仑淡然说道:“听说是几年前国内几个顶尖的摸金校尉从姜子牙墓里盗出的太公随身之物,一副八卦太极图和一根半米长的鞭子”

王玄真喉咙里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嘴角直抽搐。

“太极图和打神鞭?”向缺梗着脖子说道:“真有这东西啊·····王昆仑难怪他们跟野狗似的咬住你不放呢,换成是我也得把你给逮回去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啊,这东西啊”向缺摸着下巴挺为难,一脸的惆怅和心疼。

苏荷神情自若的继续说道:“现在你有了,赌还是不赌?除了这两样东西我真不知道你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我跟你打这个赌的”

向缺乐了,指着自己说道:“你看我咋样?活的,年方二八正直壮年”

王玄真呸了一声,说道:“凑不要脸的”

苏荷嗤之以鼻的哼了哼,抬头望天。

向缺挺蛋疼的说道:“要不再商量商量?我觉得盗墓盗出来的东西太晦气了,用这个做赌注挺埋汰的”

苏荷摇了摇头,说道:“你要是认怂了就直说,不赌就是了”

“哎,我觉得太公墓里的东西价值太大不好赌,你万一拿不出来对等的东西咋办?那我多亏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这么小人吃亏的事能干么”向缺仰天长叹,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

苏荷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卷绸布扔到了向缺手中,说道:“你看看这东西值不值,要是觉得值你就点头”

绸布,也就是丝绸的料子,多为桑蚕丝和柞蚕丝制成,能存世很久保存得当的话几百年都不一定损坏,迄今为止从不少古墓里都曾出土过保存完好的绸布。

除了桑蚕丝和柞蚕丝以外,还有一种蚕丝制成的绸布料子更为可贵也更能长存,就是天蚕丝。

天蚕丝的珍贵在于稀少和水火不侵,穿在身上冬暖夏凉在古代是只有流传于帝王和王公贵族之间的奢侈品,据说想用天蚕丝织出一件贴身衣物至少得耗时百年原因就是天蚕丝难以收集,而到现在为止出土的天蚕丝料子据说只有寥寥两三件而已,多数都没有留世,相当稀少和珍贵了。

向缺手里的这卷绸布就是天蚕丝的料子,摸在手里感觉相当光滑柔顺,并且年代看起来非常久远,明显是件古物。

向缺打开这卷绸布,上面是用墨笔勾画出的一幅地图,只不过这幅图画的非常简陋,不仔细看的话甚至根本留意不出上面画的是什么。

王玄真嗅了嗅鼻子,顿时就跟疯狗似的凑了过去,一把抢过向缺手里的东西然后举在头顶仔细端详着,透过阳光向缺和王玄真同时发现在蚕布之中似乎印着几行蝇头小字,字为古字小楷。

“赌了,老向答应她”王玄真收回天蚕丝居然十分坦然的揣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楼兰古文字?”向缺问道。

“嗯,图是真的地方也是真的,三年前我和肖家兄弟曾经探过一次那里,但是无功而返了,要是有这幅图在手没准我们还得整到点有用的消息”王玄真拉着向缺的袖子说道:“这东西比咱们去的忽必烈墓还让人眼红,这是楼兰古国皇宫遗址,不对,现在应该叫地宫了,我们要是能溜达一圈回来,不比你去慈禧太后的墓葬里走一趟便宜,明白不”

向缺搓着手挺激动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跟苏荷说道:“就这么地吧,赌了”

苏荷伸出手说道:“东西还回来,赌注有了但现在得物归原主了吧?”

王玄真捂着胸口胖脸一顿晃悠,向缺笑眯眯的说道:“你肯定是看出来我刚才布的是什么法阵了吧?”

“一气六仪阵,奇门遁甲第三篇中记载有此阵”苏荷淡然说道,向缺布阵之时她就已经看出个大概了,只不过其中有几个关键之处没有看的太明白,但估计和自己所料应该差不了多少。

“赵礼军肯定看过呗?”

“他无法布阵,但三五天的时间肯定能找到阵眼,出阵难不住他”

“哎,那除了一气六仪阵以外你肯定还知道三气六仪九宫阵吧?”

苏荷淡淡的扫了眼向缺,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真能布的出来这个阵我也不会和你对赌了”

三气六仪九宫阵乃蒙蔽天机之大阵,阵成能引动风云变幻,能困千军万马,据说此阵鬼谷子,诸葛亮和黄石公还有张仪等人都曾经施手布过,并且曾一阵定输赢,稳胜敌手。

到了近代,风水阴阳界人才凋零,阵法似乎也已失传很久,多少年了都没听过有谁能把这个大阵布成过。

苏荷自然不信,向缺有这个功底。

“我能布的出来,但那也是十天八天的事了,现在自然不是了”

苏荷耻笑不语。

向缺从地上捡起块巴掌大的石块随手朝身后扔了过去,那石块落入阵中之后还没掉落在地上居然就凭空消失了,仿佛石头被扔进了另一个世界。

苏荷脸上豁然而惊,对于法阵她比赵礼军研究得明白,乃是此道高手和专家,一气六仪阵是个障眼法人入其中之后会团团打转走不出来,但也就仅此而已。

但向缺布的这阵明显已经超出一气六仪阵的范畴了,那不是简单的障眼法,而是直接改变了法阵中的空间关系。

这阵,向缺在没有进入凝神中期和身带阴司之职前也同样布不出来······半个小时之后,小人得志的向缺哼着小曲领着一脸眉开眼笑的王玄真还有老李,王昆仑离开了此地。

后面跟着咬牙切齿横眉冷对的苏荷。

苏荷恼羞成怒也无可奈何,风水阴阳界中人最重誓言,一旦亲口许诺的事如果反悔,对自身修行颇有影响,她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赵礼军他们恐怕是要被困在这里了。

那幅楼兰地图乃是茅山百年前从西域得来的,一直被当做茅山秘典珍藏于经阁之中,除了茅山掌门和几位长老外,也就苏荷和赵礼军知道此事。

楼兰地图记载着入楼兰地宫的方法,得到此图也就相当于有了进入地宫的钥匙,这幅图在茅山近百年都无人能勘破,这次苏荷和赵礼军从国外归来,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地宫的事。

茅山从未声张此事,就是想把进入地宫的事独揽在自己身上,但现在却棋差一招,被向缺给知道了。

苏荷很郁闷,因为向缺布的法阵她到现在也没想透到底是哪门子鬼阵!

向缺等人离开不久,龙虎山和茅山还有姓薛的中年人追踪着他们的痕迹也来到了此处,距离向缺布阵之地只有百米之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一路上赵礼军感觉挺挫败的,他虽然没拿向缺当朋友但也没有坑他的心思,但这人居然背地里在他的小心肝上翩翩起舞的耍了一顿片刀,把他心给割的血呼啦的。

因为苏荷是被他内定的媳妇,两人一直以礼相待,从山上到山下相处了十几年赵礼军除了在无意之中曾经碰触过几次苏荷的身体外,还从没有太过近距离的接触过这个女人。

在感情上赵礼军有着不同于时下年轻人的概念,他可以跟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滚床单,但和苏荷必须得在掀起她的盖头来的那天晚上,才能来一把直捣黄龙。

所以,赵礼军在对待苏荷的感情和行动上,一直都是相当谨慎的。

但向缺凭啥一上来就搂着人家脖子,还贴的那么紧啊?

你置我茅山大师兄的威名于何处啊!

赵礼军是个有洁癖的人,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他都有很重的洁癖,他欣赏的无论是人还是物都不允许别人沾染,不然他会觉得很膈应人。

向缺的所作所为无疑让赵礼军相当不爽,因为他跟苏荷太近了!

就他搂苏荷那一下子,顿时把赵礼军的人生都给整乱了。

“肿么回事呢,人怎么好像少了两个”龙虎山那位满脸大包的人眨着迷茫的小眼睛抻着脖子向前张望。

“什么人少了两个?”赵礼军皱眉问道,他正低头寻思事呢没注意他们这伙人里谁忽然少了。

龙虎山的人指着前面说道:“刚刚我看见薛哥的两个手下好像去前面尿尿了,就在那边的树后面,但尿了能有好几分钟了人咋还没出来呢,他俩膀胱就是水桶也装不了那么多啊”

“别瞎扯,看花眼了吧”薛哥回头训斥了他一句。

“真没有了,人去了树后面我就没看他们出来,你们咋不信呢”龙虎山的年轻人有点要急眼的意思了。

这里边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都以为他被马蜂蜇的眼睛出幻觉了,两个大活人咋能走着走着就没了呢,这群人离那两人撒尿的树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走到近前了,所有的人忽然间都同时发现就在此时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见了。

赵礼军的身旁没有了一脸大包的龙虎山弟子,薛哥旁边也没有了自己手下,所有的人都发觉原本和自己站在一起近在咫尺的人居然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赵礼军是反应最快的,最先知道问题出自何处了:“法阵?障眼法阵······”

除了赵礼军,龙虎山和茅山的人虽然发现情况不对但也没有慌张,茅山,龙虎山虽然不善布风水大阵但门下弟子却基本都听闻或者知晓过,所以身边人都不见后,这些人并没有慌张而是慢慢寻找出路,尝试着能不能从阵中离开。

慌张的,只有薛哥和他的手下,这伙人虽然杀人不见血但却全都是普通人,根本没有见过这阵势,只听说过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打墙而没有入过障眼法阵。

阵中。

薛哥还算比较稳的,皱着眉头一步步的在阵里稳当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行,每走几步他就会在树上用刀划出个记号,然后顺着记号继续前行,但当他走了片刻之后,却无奈的发现又回到了原地。

而他剩下的几个手下明显已经麻爪了,脸上恐慌无比神态异常紧张,拼了命的四处乱跑到处乱闯,但却发现无论怎么走都只是在同一片区域晃荡。

所有的人都在尝试着寻找出路,或者寻找同行的人,但身处阵中的他们却无法发现,有时两个人明明只要伸出手就能够碰到对方但却就此擦肩而过,有时已经面面相觑了,但却没有四目相对。

这些人仿佛是被禁锢在了一个牢笼中,笼中被放置了一堵堵看不见的墙,每当有人即将相遇的时候,那堵看不见的墙就将他们隔开了,巴掌大的地方困住了九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人。

几个小时之后,绝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放弃了抵抗,他们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寻找出路都是徒劳的,根本没法走出去也没法找到其他的人。

只有赵礼军盘腿坐在地上,用一根树枝在勾画着有关一气六仪阵的阵图,苏荷要是在旁边看见的话恐怕会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赵礼军所画的阵图虽然和一气六仪阵非常相符相接近,但是却和之前向缺布阵时所勾画出的线条简直太背道而驰了,照赵礼军这么推算下去,恐怕他一辈子都没法破阵而出。

傍晚,林中寂静而闷热,除了赵礼军外包括茅山和龙虎山还有薛哥的人全都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放弃了徒劳无功的寻路之举,几个小时的奔波早已经把人的体力给耗尽了。

“但愿,他们不会蠢到一两天就把身上多带的补给全都用完”赵礼军掰下一小块压缩饼干送到嘴里细细的慢慢的咀嚼着,尽可能的不浪费一丁点的食物,他已经察觉出自己恐怕短时间内无法解决这个法阵了。

这次追击王昆仑,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长时间的准备了,入山时每个人都带了差不多近半个多月的口粮,就是怕中途追击时间过长出现断了补给的情况。

“向缺,你到底是什么人呢?”赵礼军幽然的叹了口气,之前让手下调查的信息明显有点跑偏了。

能轻易布下这个法阵的人,据赵礼军所知,这世上同代年轻人里恐怕寥寥无几,也许只有岭南王朝天家族或者杨公风水传人可以,除此以外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能办到了。

“呜呜······呜呜呜······”林中忽然起风了,从山林上空开始一阵让人感觉异常阴冷的微风吹入林中。

“扑棱”龙虎山和茅山子弟全都忽然从地上跃起,手持桃木剑谨慎对待。

龙虎山和茅山的人敏锐的感觉到,林中有阴物接近了,那一股凭空而起的微风就是阴风。

阴风平日里并不会无端出现,只在坟地,医院,或者火葬场这种地方会偶然刮起,除此之外除非有人刻意布置招魂台才能引阴风而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铃铃铃······铃铃铃······”

阴风吹过,山林中突兀的响起了一串悦耳的铃声,铃声清脆而又飘扬,但回荡在山林中听着却给人一股十分悚然的感觉。

铃声久未消散。

赵礼军放下手中树枝惊惧的豁然起身:“向缺你很好,居然在法阵之中又藏了这么个玩意儿,我就不信在这深山老林中你能召唤出多少亡魂和厉鬼,我茅山和龙虎山最擅驱鬼辟邪,我不信你招来的厉鬼亡魂能把我们所有人都留在这,如若不然等我们出阵那天起我们两大道教大派必定得和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龙虎山,茅山弟子严阵以待,谨慎的盯着四周。

“招魂铃响?”那清脆又飘扬的铃声似乎穿透了整片山林,已经离开此地几个小时之后的苏荷和王昆仑他们也听到了。

“你这是早就设了个套让我钻,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自己已经稳赢了”苏荷有些挫败的看着向缺,一脸幽怨。

“好像是有点调皮了”向缺背着手,相当不要脸的回了她一句。

在一片空地上,本已经打算停下休息明日再启程的几个人遥望铃声响起的方向,眼神瞄着向缺都冒出了一股寒意。

“你太坏了,你是想把那些人全都困死在阵中么”王玄真掏出烟点了一根,又甩给王昆仑和向缺,王老蛋。

王昆仑接过烟后却没点上,而是看着枕着胳膊躺在地上的向缺皱眉说道:“你难不成还真想把他们全都给留在山林里不成,为了我你没必要把人得罪的那么狠,两大道派共同对付你,你吃不消的”

“狠么?本来就已经得罪了狠不狠的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大家见面都没好脸色,这个时候要是不趁机落井下石那纯粹是给自己添麻烦,那里的人不见得能全被折腾死,至少赵礼军肯定没事,他不死茅山还能举全派之力来追杀我么?至于龙虎山,有你在能帮我分担些压力的”

王昆仑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说道:“向缺,以咱俩的关系你似乎没必要为我背这个债,你这人情让我欠的挺莫名其妙的,你肯定还没忘当初我坑过你那一次,你给我整的心有点没底了”

“呵呵,那一页已经掀过去了,至于我为啥因为你得罪茅山和龙虎山?你跟我来”两人背着那三位走到无人之处。

向缺一巴掌拍向王昆仑的印堂,对方豁然一惊腿向后迈了一步刚想还手却也只是迟疑了一下,就任由向缺的手掌拍到了自己的印堂之上。

一掌下去,向缺把手掌紧贴在王昆仑的印堂上后以自身道气为引缓缓从王昆仑的体内抽出一丝煞气。

那丝煞气从王昆仑体内被抽出来后在他身前缓缓凝聚成人形,形如王昆仑其人,除了整体有些虚幻外和他居然有九成相似。

煞气十分精纯没有一丝的杂质,较之当初向缺和曹清道入地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时在那十八层楼底所遇到的煞气也几乎相差无几了。

“煞气成型,我还真没看走眼”向缺挥手将煞气驱散送回了他的体内:“王昆仑,这些年你到底杀了多少人恐怕你自己都数不过来了,还没麻木啊”

“开始那两三年还能记得清,到现在基本已经没有什么概念了”王昆仑淡淡的说道:“当你杀的人多了,你就感觉自己已经杀的不是人了”

“那要是再过三年呢,你是不是还得杀人”

“嗯,只要我活着,就会有许多人过来给我送命,而我也不得不杀”

“我这次救了你,这个人情你得给我留到三年后再还,到那时你帮我办件事,那件事的麻烦程度有可能让咱们两个都把命给丢了,并且连三魂七魄都有可能消散于无形”

“你道行比我高,还用得着我帮忙?”王昆仑一愣,挺迷惑的。

向缺说道:“和道行无关,我道行再高也没办法凝聚出你身上那么重的煞气,如果三年后你的煞气能够凝成实体,我的胜算还能再增一成”

西山老坟阴气滔天,也唯有煞气能压制住其几分,如果是杀神白起在世的话恐怕一剑挥去就能斩断老坟阴气让其消散与天地之间。

可是,白起之后,再无杀神。

王昆仑出世,虽无法成就白起之名,但却已经走上了通往杀神的路上。

“你这意思是让我尽量多杀点人呗”王昆仑问道。

“在这件事上,龙虎山和茅山还有你抢太公墓那一方,会成为你的踏脚石的”

“你要这么说,那我还真没啥心里负担了”王昆仑笑了,他觉得向缺最好是对他有所图谋的好,不然这人情欠的有点莫名其妙的,太闹心了。

“也许只不过是多活了三年而已”向缺挺惆怅的说道。

王昆仑无所谓的说道:“一天都是赚了,何况是三年呢”

黔南深山丛林,一道道厉鬼阴魂从无数个林中孤坟之中升起,飞向招魂铃声响起之处。

苏荷望着从山林上方飘过的阴魂默然不语。

王昆仑露出一丝冷笑。

王玄真说道:“王老蛋那个村子这些年冤死了不少的人,这丛林之中也到处都是阴坟,你要是整点其他的亡魂那帮人应付起来绝对十拿九稳,但你把那村里的人死去之后化成的厉鬼阴魂给引了去,茅山和龙虎山的人可能得要骂娘了”

被黑苗寨以身养蛊的那些人生前虽然自愿的居多,但在临死的那一刻肯定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丝悔意和怨念,并且由于本身非正常死亡都是被蛊虫吸干了精气所死的,死了的那些村民绝大多数肯定没法入阴曹地府投胎然后只能游荡于山林之中。

在进村之后,向缺就已经察觉出这片林子里的厉鬼亡魂颇多,只不过碍于他和王玄真身上法器的原因,没有一道阴魂敢蹦出来。

“手段太轻,他们以后还能把我当回事么”向缺淡然笑道。

王玄真挺感慨的说了一句:“向缺,你今年要红啊”

“必须的,红的要像太阳才行”向缺仰起脑袋傲然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龙虎山和茅山弟子看见涌入法阵内的厉鬼亡魂后集体进入麻爪懵状态,原本他们以为在荒山野岭里的厉鬼和亡魂只是些死了多年没有入阴曹地府转世投胎的一般货色,自己乃名门大派出身专擅驱鬼辟邪之道,那必须得是手起刀落干脆利索的解决,体现大派风范。

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厉鬼身上阴气极重亡魂怨气滔天,这种品阶的脏东西已经算是棘手的范围了,处理起来相当麻烦。

“穿着西服我是投资圈子里的顶级精英,但甩了领带我赵礼军就是茅山这一代最杰出的捉鬼天师”赵礼军淡定的望着疯狂入阵的厉鬼咬破中指,他凭空点出一滴滴凝聚的精血,每一滴精血飞出都会击中一道亡魂。

赵礼军的精血仿佛穿膛的子弹,一滴飞出之后瞬间就会洞穿厉鬼躯体,凡是被击中的有道行过浅的亡魂直接魂飞魄散,道行颇深的勉强能保住躯体不灭,但也是见势不妙后迅速遁走,知道眼前这人不好招惹。

一共四道亡魂被赵礼军出手灭掉之后,他左脚上前踏四步踩上葵位,随后向东北方向横移三步右脚踏上庚位,庚位之上是一堆看似极其不起眼的石堆,正是向缺布阵之时葵位和庚位上的阵眼。

赵礼军淡淡的哼了一声,伸腿一脚把地上的石堆一一踢开,石块分散后他的身前顿时突兀的露出一道人影正手持桃木剑和一道亡魂拼斗,明显已经有不支的状况出现了。

“滚开”赵礼军凝神吸气,口中喷出一道气剑“噗”的一下就刺穿了亡魂的头颅。

“大师兄?你破阵了?”茅山弟子回头一看,顿时有点像是看到了曙光的感觉。

“破阵还得要费些时间,但我勉强能把这四周的阵眼给破了,把旁边的人给找出来,李明你替我护法,给我争取二十分钟的时间我要找出下一个阵眼”赵礼军已经没空研究破阵之法了,再耽搁下去来的人恐怕一个都剩不了全都被厉鬼亡魂给灭了,他只能先破开阵内的几个阵眼尽量把人给汇聚在一起。

一夜过去,天亮之后。

王老蛋这个导航好像有点抽疯,开始的时候他领着向缺他们走的山路还算正常,哪怕是路崎岖了点荆棘也比较密布,但这路总归是人能走的。

但半天之后这路走的就有点烦躁了。

先是趟过一条齐腰深的小河,然后又跨过了一个差点把几人都陷进去的沼泽带,最后愣是翻过了一片高达近十六七米倾斜度差点接近了九十的峭壁,这一次路赶过去所有人几乎集体要趴窝了。

王玄真走的直接以为自己这一身肥肉已经甩没了有点像男模接近的意思后,忍不住的拉着王老蛋的衣服质疑道:“咱们有必要商量下,你走的这条路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么?”王老蛋斜着眼睛问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肯定的”王玄真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

王老蛋扯淡的说道:“西天取经的路上唐僧经过了八十一难,度过了十七个年头,挺好看个小伙直接熬成大叔了好几次都差点让妖精给炖了,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始终都没有怀疑过自己走的对不对,是因为唐僧坚信一个道理······路可能是走的有点曲折,但方向肯定是没错的”

“合着你也是路不知道咋走,但就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然后闷头带着我们一路披星戴月的前进呗?”王玄真崩溃的问道。

王老蛋然大言不惭的说道:“你好像有点虎,都十几年过去了那条路我也就走过一次,你认为我能记得住?我能知道方向就不错了”

王玄真攥着拳头握的手指头嘎嘎直响的愤愤骂道:“王八蛋······”

“大名王老蛋,别随便给人改名”

王玄真吼道:“我是骂你呢,谁叫你了”

王老蛋相当淡漠的说道:“你别骂人,我该不乐意了,我要是不高兴了你信不信我把你们给领到西天那嘎达去?”

“哥,咱回去行么?”王玄真看着向缺挺可怜的问道。

向缺说道:“唐僧去西天,刚出家门就被妖精给掠走了人家都没说回去找他的皇帝哥哥呢““哎呀我去,你们可别扯犊子了,这真糟心”

两天之后,王老蛋走的有点深思熟虑了,没再朝着一个方向往前赶,而是走走停停的四处张望,时不时的还皱着眉头停下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王老蛋来到一棵参天的古树前停下脚,围着树转了一圈:“那天我就是和两个孩子爬到了这棵树上看见了苗族老太婆和那个小女孩”

“离这不远了?”

王老蛋点头说道:“最多不到半天的时间,天快黑了我们休息一下,明早启程”

几个人围靠着古树坐了下来,吃点了东西喝点水,一路上默不作声的苏荷突然问道:“向缺,你布的那个法阵奇门遁甲里似乎从来没有记载过,我也从未在别的地方听闻过”

“道法三千你能通晓几成,风水大阵存世不多,但失传了多少你知道么?”

“楼兰地宫的地图已经被你们给收下了,你输也该让我输的明白点吧”

“我就是告诉你了你也不会明白的”向缺摇了摇头说道。

苏荷不甘心的追问道:“你赢,也该赢的大气点”

向缺呵呵一笑,说道:“你在将我么”

“就事论事罢了”

向缺眯眯着眼,云淡风轻的说道:“我布的那个法阵世间并无记录,你就算把奇门遁甲全都背烂了也找不出来的”

“为什么?”苏荷皱眉问道。

“因为那是我临时起意布下来的”

苏荷豁然而惊:“这不可能,风水法阵一旦成型需要得天独厚的条件和反复的推理推敲,听说有的风水大师一辈子也只是研究出了一个风水阵而已”

“你是说我没有风水大师的气质呗”

“没有”苏荷挺干脆的说道。

向缺撇了撇嘴,淡淡的说道:“那我要是告诉你,曾经有人能把三个风水阵叠加在一起重新组合成一个新的风水阵你肯定也不信了?”

“呵呵······”苏荷嗤之以鼻。

向缺叹了口气:“会有一天,你能信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清晨,一处山头上。

向缺嘴里叼着烟,双手插在口袋里眯缝着眼睛望着前方的一处断崖,这处断崖就是王老蛋所说的那处神秘的苗寨,这寨子确实够神秘的,悬崖的断层上被人力凿出了不少的洞穴,绝对的鬼斧神工让人叹为观止,就这工程放在现代社会也能堪称大手笔了。

由于离的较远也看不清洞穴里是否有人,只能隐约看见有几股炊烟似乎从洞里飘向上方。

“王胖子你跟昆仑留在这等我,我和王老蛋还有苏荷过去看看”王玄真还挺不乐意的,但向缺的解释是这胖子现在被折腾的一点人样没有了,比较欠缺亲和力他怕把寨子里的人给吓到。

王胖子冷笑道:“老向你再这么跟我唠嗑,你信不信我给你在这演个电影叫古惑仔之丛林风云,必须打得你服服帖帖的”

“我跟这事没有关系,你又为什么把我带上,我就是个人质罢了,还用得到掺和你的事么”苏荷皱眉问道。

向缺说道:“你是个女的还是个漂亮的女的,亲和力这词对于你这类女人来讲属于天生的,把你带上比较有利于沟通”

苏荷叹了口气,挺幽怨的说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个漂亮的女人”

“我又不瞎”

苏荷白了他一眼,说道:“人是不瞎,但心眼已经瞎了”

向缺干笑一声,招呼着王老蛋赶紧走,但这老头刚一迈步额头上的汗滋滋往出冒。

向缺有点赖了,就问他:“咋的啊老蛋,你也要跟我唠点什么啊?你是向导也是翻译必须得有你一路相随才行啊,不然我去了跟人唠啥啊”

王老蛋捂着肚子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说道:“那条蛊虫有点不对劲”

“怎么回事?”

王老蛋说道:“平时它在我们的身体里很老实,现在这虫子不知道怎么搞的,有点闹腾,我明显感觉到它在身体里有点小躁动”

向缺皱眉问道:“以前也有过这种状况么?”

“没有,除了最开始被下蛊的两三天有点折腾,这些年来都没有过这状况”王老蛋迷惑的摇了摇头。

“能挺住么,实在不行······”

王老蛋摆着手说道:“没事,忍忍就行了,咱们走吧”

苏荷皱眉望着王老蛋说道:“他被人下了蛊?”

向缺嗯了一声说道:“不光是他,在一个苗寨附近有个村子一村子的人都被人下了蛊,而且还是被自愿下的,那个苗寨在村民身上以身养蛊”

“难道他们不知道被下了蛊是要折寿的?”苏荷挺震惊的问道。

王老蛋呵呵一笑,无所谓的说道:“本来也都是烂命,多活几年少活几年有啥区别啊,你看我脸上这褶子跟沙皮狗都有一拼了,活这么岁数死就死了呗”

两个多小时后,三人已经走到断崖下方,从近处看这个建在悬崖峭壁上的苗寨更加让人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惊叹,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层上分布的洞穴一排排的排列的非常均匀有序,从下方开始一直延伸到断层中部,一共有几十个洞口,最高处至少相当于四层楼高了。

崖下是一片田地,他们三人的到来已经引起了地里苗人的注意,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诧异的望了过来。

而一路上一直冒汗的王老蛋此时似乎反应更加强烈了,那条百足虫甚至开始在他的身体里躁动不安的来回游走着,王老蛋咬着牙说道:“我感觉到这条虫子似乎非常恐慌和惧怕,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令他十分恐惧,它想要离开这”

“蛊虫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点灵智的,所以只有遇到天敌或者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情绪”苏荷指着悬崖上的苗寨说道:“看来,这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让它感受到了威胁,害怕是它的本能反应”

这时几个苗人一脸谨慎的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走到已经疼的蹲在地上的王老蛋身旁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他皮肤表层下那条十几公分长的百足虫上。

那人的手指异常粗壮,特别是中指和食指明显比其他的手指头粗了一圈,并且指头上泛着浓重的青黑色,当他夹住那条百足虫的时候,从王老蛋的身上传出了“吱吱,吱吱”的叫声,虫子扭动的更厉害了。

向缺被吓了一跳,说道:“我头一次听说蜈蚣还会叫”

男人回头看了向缺一眼嘴里嘀咕着晦涩难懂的苗语,然后又转过头来,两根手指明显用力一夹,王老蛋身体里那条蜈蚣突然断成了两截,并且这两截居然还能动,分开后在他的身体里继续游逛起来。

那人皱着眉一愣,似乎没料到王老蛋体内的蜈蚣命还挺硬,这时他朝着旁边的一个苗人招了招手吩咐了几句,对方立刻蹲下身子凑到王老蛋身前张开了嘴。

一条白色的好像蛆虫一样的东西从他的嘴里爬了出来掉在王老蛋的身上,然后快速的朝着他的嘴里蠕动着爬了过去钻进了王老蛋的嘴里。

顿时,王老蛋身子一阵抽搐不止,整个人都似乎十分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向缺和苏荷发现那条蛆虫进入到他的嘴里后竟然快速的追着被夹断了的两截百足虫。

几分钟之后,那两截蜈蚣居然开始慢慢缩小直至完全消失那条白色的虫子才从他的嘴里爬了出来回到那人身上,对方等虫子回到身上后明显兴致似乎不错,连连点头对着地上的那个苗人说着什么。

王老蛋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

向缺低声说道:“对方好像把他身体里的蛊虫给灭了,不是说苗人养蛊通常都不会随意干涉的么,这个寨子的人咋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把王老蛋的蛊给清理了呢”

王老蛋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几个夹杂着血丝的黑色硬块被他吐在了地上,咳完之后他整个人好像都轻松起来。

“向缺,这些人没有恶意的”王老蛋翻身坐了起来,喘了几口气之后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感觉明显好多了,你看地上的那堆血是不是色挺正常的了?”

几天之前,王老蛋手腕滴下来的血还泛着紫黑色呢,他说村里的人临死之前都是这征兆,自己也离死不远了,那是被蛊虫给掏空了身子结果。

现在王老蛋明显感觉自己已经好转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是个与世无争而又透着点小神秘的苗寨,祖辈就生活在黔南的十万里大山中从来没有离开过,每年寨子里只有极少数的年轻人会翻越大山走出寨子,剩下的大部分族人都喜欢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对于外界的人,他们既不十分抵触也带着一丝防范的意思。

向缺,苏荷,王老蛋被安排在了崖下的一个洞穴里,洞里的设施很简单只有几张木凳和一张桌子,一个穿着典型苗族服饰的女子进来给他们放下一壶清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然后很长时间过去这三人都无人问津。

向缺有点急,让王老蛋出去询问下,可他却给向缺整了个非常让人无语的答案,这个苗寨里的人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出去也根本没法交涉。

向缺彻底赖了,这个向导挺靠谱但翻译却挺烂,这下子可有点傻眼了。

一壶清茶伴着三个人沉默的坐到了傍晚,天色已经渐渐发黑了,可他们几个就像是透明的或者被人给遗忘了,哪怕就是有人从洞口路过往里面扫一眼可也没人过来说个话。

“老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啊,这都晚上了不给拿点吃的过来,他们是不是跟咱们整了个无言的抗议,善意的提醒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王老蛋挺善解人意的嘟囔了一句。

向缺龇着牙挺无语的点了点头,背着手站起来走到外面点了根烟,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抬头向上望去悬崖断层的洞穴里都亮起了微弱的灯光,崖下则是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一股饭香从好几个洞里向外飘了出来。

这是彻底冷处理了,寨子里的人透露了一个很明显的信号,对你们的到来不是很欢迎,我们不会赶你们走但你要是挺不住的话就赶紧离开吧,给送了一壶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要想在吃个晚饭啥的那是别想了。

回到洞里,苏荷正解开背包从里面拿出压缩饼干小口小口的吃着,王老蛋眼巴巴的瞅着可能是没好意思吭声,向缺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十分不见外的拿起两包饼干递给王老蛋一包自己也吃了起来。

王老蛋狼吞虎咽的啃着饼干,含糊着问道:“咋办?就这么挺着啊”

“不急,一天晚上而已在这对付着睡一夜明天再说”向缺搓着脸,挺头疼的说道:“最关键的是没法跟他们交流啊,我的意图他们没办法领会,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沟通了,沟通不了啥条件也谈不了,怎么进行下一步呢”

“其实有件事你做错了”苏荷放下手里的饼干淡淡的说了一句。

“什么事啊?”向缺问道。

苏荷挺嘲弄的看着他说道:“茅山和湘西的几个苗寨一向交好”

话说到这向缺就明白了,可明白也没用了,他现在是把茅山给得罪狠了,这玩意就算脸皮厚也没办法张嘴,没准一张嘴苏荷就得落井下石。

这事整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饮一啄之间冥冥中都注定了啊。

苏荷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向缺透露着一股十分明显的嘲讽,那意思明摆着呢,黔南你搞不定苗寨,湘西你同样也是走不通的。

向缺脑瓜子嗡嗡直疼的又抬起屁股走了出来,蹲在洞口仰头望天,这一次的西南之行挺波折啊,不但李玲歌身上的蛊毒没解决明白,还得罪了龙虎山和茅山,这趟买卖有点赔大发了。

为了个三年后的王昆仑这事谈不上值不值,但既然已经做了那说后悔肯定也晚了。

向缺正夹着裤裆挺惆怅的时候忽然听见从远处树林里飘然而来一阵清脆响亮的哨声,那声音若隐若现的听着不太真切十分的空灵,但哨音响起之时悬崖四周忽然腾空纷纷升起一片飞鸟盘旋在林子上方。

而向缺抬头的一瞬间发觉悬崖断层的那些洞穴里,那些苗寨的人居然匍匐着身子在洞口冲着林中响起哨声的方向恭恭敬敬的叩拜着。

王老蛋从洞里走了出来,愕然说道:“这······就是我十几年前听到的那个声音,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有”

“你俩在这,我过去看看”向缺交代了一句就起身朝着哨声响起的方向追了过去。

十几分钟之后,声音越来越清晰明显已经距离不远了,向缺也体会到了当年王老蛋经历的那一幕,树林中传出了阵阵的沙沙声,仿佛有数不尽的东西在林地里爬行一般,没过多久他的脚边就出现了一堆各类虫子,正排着队的朝着一个方向赶去。

虫子爬行的速度急匆匆的非常快。

向缺顺着虫子移动的方向前行了片刻之后,就看见在树林的一片空地里站着一道人影。

月光洒入林中,透露出几道茭白的光亮落在那道人影上,人影的头上戴着白色的银饰被月光反射出一圈余蕴,对方穿着典型的苗族女人服饰,裸露着胳膊和小腿。

向缺离她很近,双方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但对方似乎却根本没有对他的忽然出现产生一丁点的留意,嘴里的哨声依旧清亮的响彻在林中。

大概过了几分钟之后,林中空地上的虫子越聚越多,密密麻麻的铺满了一大片,那苗族女人的头顶原本贴着的头饰居然蒲扇着翅膀缓缓从她的头上飞舞起来。

那是一只七彩的蝴蝶,环绕着那个女人飞舞了几圈之后一头扎向了地上的虫堆之中。

难怪当初王老蛋看见这一幕被惊的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向缺所见之后同样非常惊诧,凡是有那七彩蝴蝶飞过的虫堆都在迅速萎缩变小,大片的虫子似乎全都被吸干了,慢慢的变成了一堆虫皮。

蝴蝶飞舞了几圈之后又再次回到了苗族女人的头上,落在她的发簪上一动不动。

这时,对方忽然转过头看着远处的向缺淡淡一笑,然后她就调转身子悄然离去。

向缺意识到,她也许就是十几年前王老蛋看到的那个随着苗族老人进入林中的小女孩。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回到山洞里之后,苏荷居然已经趴在桌子上相当没心没肺的睡着了,王老蛋正拄着胳膊坐在洞口仰望星空。

向缺坐在他身边扔给他一根烟问道:“想啥呢,一脸的沧桑”

“我好像不用死了”王老蛋的脸上似乎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倒是挺迷茫的说道:“哎,知道自己要死了我寻思的是解脱,但知道死不了之后我反倒不知道剩下的几个年头该咋过了,挺苦闷的人生啊”

“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呢么,把他们治好然后离开那个村子”

王老蛋咧嘴苦笑道:“出去能干啥?你认为一个只认识几个字的老头什么地方会要我?那两孩子更是大字不识一个能干点啥?搬砖头子我都怕他们不识数,在这个村子里还能混吃等死,难道离开之后我们还是混吃等死?我倒是无所谓了,可他们呢?”

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人生啊就是这样,总处在徘徊和选择之中,这就是看你走哪条路的决定,我觉得你不应该在这事上发愁上火,照我说就闭着眼睛走出去就是了,走上路了你就不用寻思对不对的问题了是不?”

王老蛋斜着眼睛看着他说道:“你这心灵鸡汤好像是黄鼠狼炖的,我听着更窝心了”

向缺耸了耸肩,说道:“我这一辈子就是这么磕磕绊绊走过来的,谈不上选的是对还是错,但踩到坑里你别犹豫,迈过去了啥事没有那挺好,要是摔着了就爬起来继续走”

“你滚犊子吧,听你说话太累,我睡了”王老蛋掐灭烟头回到里面趴到了桌子上。

向缺觉得自己头顶忽然传来一种被注视的感觉,他眯着眼抬起头看见悬崖断层最上方的一个洞口里,那个在林子里出现的女人正向下望着他。

一只七彩的蝴蝶在她的头顶翩翩起舞。

这一次离的近了,没有树林的遮挡向缺看的更清晰了一些。

这是个挺妖冶的女人,女人化妆没化妆他分辨的出来,可这个女人明显是未施粉黛但看在眼中却给人一种非常妖冶和野性的感觉,这种描述似乎挺矛盾的,但向缺也只能这么形容对方。

对方只看了他一眼就不再向下张望,而是抬起头来看着头顶的七彩蝴蝶,那蝴蝶在一轮圆月下忽扇着翅膀,点点的月光落在蝴蝶的身上后那蝴蝶居然看起来似乎十分欢快而又祥和。

一道淡淡的肉眼察觉不到的光韵勾连着蝴蝶和天空那轮明月。

“吸收日月精华?”向缺略感惊异。

鬼物,阴魂,僵尸都喜黑夜,那是因为在晚上日和月洒下的精华有利于这些东西提升自身修为,特别是在满月之日,精华更为浓郁,更为它们所喜欢。

除了这三种邪物以外,还有一种东西也同样可以凭借日月精华提升自身修为。

妖物!

向缺还以为这苗族女人的蝴蝶是蛊虫,没想到不仅仅如此,这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蝶档次居然不低居然已经进化成为妖物了。

传说中的五大仙家,狐狸精,黄皮子,刺猬,蛇还有老鼠一旦有了灵根日积月累下汲取天地日月精华的久了就能产生灵智可以自行修炼,脱胎换骨进入另一种境界当中。

也就是常说的成精。

除了五大仙家之外,世间凡尘中也就只有猫狗可以通灵,其余的基本很难达到这个地步。

那个苗族女子的蝴蝶看起来似乎已非凡物。

这个苗寨除了处处透着神秘外,也带着一股诡异。

至少向缺就知晓,如今世间真正能通灵的生物可谓少之又少了,也许只有东北某些深山老林里的黄皮子能身具道行那还是因为吃了老山参的原因,其他地方已经非常少见了。

就在这时,远处天边忽然快速划过一道黑影,如利箭一般飞来奔着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蝴蝶一头扎了过去。

那是只全身漆黑的乌鸦,毛色锃亮,但体型却比寻常的乌鸦要小了三分之一。

“呱······”乌鸦张着利嘴叼向了那空中飞舞的蝴蝶。

“这扁毛畜生挺缺损啊,居然懂的玩偷袭?这世道畜生都这么精了呢”向缺瞪着眼睛看到蝴蝶竟然向下一沉躲过了乌鸦的长嘴,然后蒲扇着翅膀似乎毫不畏惧的在空中周旋起来。

蝴蝶虽小但十分灵活,两片翅膀挥个不停上下辗转腾挪跟乌鸦斗的非常轻松。

那站在崖洞边的苗族女人也不急不躁的观看着,对于半空中的争斗似乎毫不关心。

乌鸦来来回回的兜了几圈始终没能拿这只蝴蝶有啥办法,渐渐的开始有些急躁起来,嘴中“呱呱,呱呱”的叫个不停。

“它好像还会找外援?”向缺眨着眼睛望向悬崖上方,在远处的天边居然又有四只乌鸦结伴飞来。

崖洞里站着的少女,嘴里忽然发出一声轻啸,伸手抓住从崖顶上方顺到下面的一根藤蔓,快速的朝着地面落了下来,半空中的蝴蝶迅速下降飞到她的身边,然后一人一蝶朝着林中迈步走了过去。

向缺稍一犹豫,快步跟着女人的背影尾随而去,他刚一离开洞里的苏荷就睁开眼睛皱着眉头望着向缺的身影居然也跟了过来。

向缺回头看了她一眼,苏荷轻声说道:“这个寨子很古怪,豢养的生物居然已经有了不低的灵智,据我所知一般的蛊虫也只是稍通人性罢了,但还没到通灵的地步,还有那几只乌鸦似乎也不简单应该是有人操纵的”

“跟着看看不就明白了”向缺说道。

苏荷说道:“苗人一般很反感外人插手苗族的事,就算只是看看而已也会引起他们的不满,这个时候你实在不该跟过去的”

向缺诧异的问道:“你应该巴不得我得罪他们才是”

“我是真怕你得罪了这个神秘的苗寨,关键是我现在被你带着呢,越是神秘的苗寨饲养的蛊虫越是难以对付,真要是被人下了蛊可能除了他们本身,外人很难解开的”

向缺无所谓的哦了一声然后刹住脚步,目视前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树林中,苗族少女悄然而立,蝴蝶落在她的发簪上。

在她的对面是五个穿着红黑相交苗族服饰的男人,肩膀上落着五只毛色锃亮的乌鸦,漆黑的树林里这一幕给人的感觉相当诡异和神秘,向缺和苏荷明显感觉到了对峙的几人带来的沉重和压抑。

通过和老李还有王老蛋相处的这些天向缺也算对苗族各部落有了些简单的了解,他们先前被老李带去的那个苗寨身穿黑色苗族服饰,这一类苗人属于黑苗,现在来的这个寨子全都身穿白色苗服也就是白苗,至于此时出现的那五人从衣服上判断应该属于红苗了。

红,白,黑是苗族最庞大的三个族群,除此以外还有些其他支系林林总总的可能有好几个,甚至到如今可能有些苗族部落已经消失于历史长河里了,不是被汉族同化就是被其他苗族部落吞掉了。

据说,主要的红,白,黑三苗之间几百上千年来就存在着各种纷争,也就是所说的世仇,至于是什么原因恐怕没人能说的清,但大体上就是信仰和信奉的原因。

近几十年来国家一统全国上下一片祥和太平,政府出面解决了不少这种民族之间的冲突,所以部族之间大规模的纷乱冲突已经很少见了,这要是放在几十一百年前的话,这种部落间的冲突经常发生,动不动就死人是常有的事。

向缺估计,此时对峙的几人应该属于白苗和红苗之间长久以来存在的矛盾了。

但凡是冲突和矛盾,在开干以前肯定得有个开场白,甭管多大的仇双方必须得唠几句然后才能干起来,这一回那两方的开场白向缺和苏荷就只能干看着他们嘎巴嘴而不明白说的是啥了,因为根本就听不懂。

听不懂归听不懂,但由于距离对方很近,那两边几个人的表情却能看的很清楚,女人的神态仍旧那么妖冶和野性,似乎面对五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点都不打怵,相当的云淡风轻了。

至于那五个人的表情整的就比较复杂了,除了一丝畏惧和谨慎外,其中最明显的神情就是贪婪。

就他们五个那差点口水横流的德性,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他们的眼神中释放着一种肆无忌惮的渴望和激情。

“这是个妖女,天生骨子里就渗透着一种男人难以抵挡的魅惑,别说男人了就连我这个女人看见都忍不住嫉妒三分,不同于江南的大家闺秀和北方的豪迈爽朗,这个苗族女人挺有一种颠覆美的”苏荷自顾自的在那评价起来,然后忽然转头询问向缺:“你也曾说我是个漂亮的女人,那你说我跟她比谁更有魅力?”

“哎我去,苏小姐人家那边都要干起来了,咱俩唠的这个题外话明显有点不太应景吧,让人听见了多揪心啊”向缺挺佩服这女人的思想居然如此天马行空,本来挺紧张个事愣是让她一句话给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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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得罪人啊”

“不是,我还能怕这个?”

“那你怎么不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什么事都是能分个高低出来的”

向缺有点不耐烦了:“我说大姐,你还非得揪着这事不放啊?不整出个一二三来你还誓不罢休呗”

苏荷嗯了一声。

女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两个旗鼓相当的女人相遇在一起之后,两者都想分出个子丑寅卯来,哪怕就是问个要饭的,她们也想整清楚到底谁更招人稀罕。

向缺十分无赖的说道:“这么唠吧,你们之间的高低我分不出来,各有千秋呗。”

这男人太埋汰了。

苏荷觉得这男人的眼神里就透露着一个词。傻。

两人闲扯的这功夫对面的两伙人不知道唠到什么激情点上了,战况立马进入一触即发的状态。

五个红苗连连后退然后一挥手,肩头的几只乌鸦张开翅膀就飞了过来,而那个妖女则是轻轻一抬头,发簪上的蝴蝶就腾空而起在林间穿梭飞去。

扁毛畜生和蝴蝶飞到林子里去了,剩下几个红苗则是慢慢的围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手上居然出现了几个有着淡黄色翅膀的怪异虫子,那虫子叫声嗡嗡的,然后迅速奔着女人飞来。

向缺原本抱着看戏的姿态顿时神情一凛,眯缝着眼睛看着那几只金色的虫子脑袋里估摸着,巧合这个词用在这里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

当初李玲歌身上被人下的蛊虫和现在那几个红苗放出来的蛊虫简直如出一辙,向缺就不信了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很多没发现的物种,但不可能这么巧让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接连遇到两次吧。

“咯咯咯,咯咯咯”妖女的嘴里突然冒出一串挺瘆人的笑声,她伸出两根手指放入嘴中一阵刺耳的哨声响彻整个林间。

突然,整片树林四周再次响起了那密密麻麻的沙沙声,数不清的虫子从四面八方快速涌来,这一次虫子没有再汇聚成一堆而是奔着那五个人快速爬了过去。

“控虫术?苗族秘术之一,擅此道者可操控各类虫子为己用,道行高深的更是能驱虫对敌,不过听说现在苗族里会这种秘术的人已经没有了早就失传了,没想到这个寨子里的人居然还懂”苏荷挺惊愕的说道。

那五个红苗大汉迅速分开,彼此之间拉开一段距离后他们从身上各自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打开然后快速在自己身体四周挥洒里面的东西。

一股难闻刺鼻的恶臭弥漫开来,似乎和赵放生家里的味道有些类似。

地上密布的虫子似乎对这种气味非常抵触,缓缓围绕着五个人就是不肯上前,只能在他们身边团团打转。

白苗妖女见状嘴里似乎轻声的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就看见她伸出一只手来。

她的手腕上系着一串银白色的铃铛,轻轻一晃就发出阵阵哗啦啦的响声,铃声清脆又十分具有穿透力,随着她手腕的晃动幅度越来越大,铃声越来越密集,在她头顶的一棵树上枝叶忽然猛烈的抖动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嘶······”

树上的枝叶被突然分开,两条成人大腿粗细的蟒蛇吐着信子探下头颅后左右张望了几下,看见几个红苗男人后忽然从树上蹿了下来游动过去,地上密布的虫子分向两旁给蟒蛇让开了一条路。

那股浓烈的恶臭似乎对蟒蛇毫无作用,几个男的顿时有点被吓的麻爪了,连忙想要后退但却被身后密密麻麻的虫子给拦着了,就算天色再黑也能看得清他们脸上慌张的神情。

一条蟒蛇爬的非常快,眼看着离其中一人只有两米多远的距离时它突然仰起舌头对准男人突兀的就猛然蹿了过去。

“啊······”对方被吓的连连后退,踏出了被那股气味包围的圈子后地上数不尽的虫子突然爬向了他的脚面,顺着他的双腿又爬上了他的上身,仅仅只是眨眼的功夫,这人全身上下居然被虫子给爬的满满当当的,看着极其膈应人,甚至他的口鼻和眼睛只要是身上有洞的地方全都被虫子给钻了进去。

其他几个苗人见状根本来不及,也没办法救援,眼睁睁的看着同伴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个不停,几分钟的时间过后他身上的虫子逐渐退去,皮肉却已经没有了露出一副森森的白骨。

剩余那四人见状慌忙将手里瓶中剩余的东西全都洒在了身上然后转头就要跑,虫子虽然避开了,但两条粗壮的蟒蛇蜿蜒着爬了过去之后突然缠绕上了落在最后面一人的身上,四米多长的蟒蛇缠绕他身上后蛇身开始剧烈的收缩起来,向缺就算离的有点距离也能听清他身上骨骼被蟒蛇挤压碎裂的咔嚓声,好好的一个人愣是被卷成了一堆肉泥。

这两个红苗的死状极其凄惨,那白苗女子却浑然不觉仍然跟在蟒蛇后面驱动着地上的大片虫子朝剩余的三人追去。

“这女人不好惹,我觉得有必要换个地方另想办法”向缺夹着裤裆皱着眉头,已经起了想要另谋出路的的的念头。

这白苗妖女长的野性办事则是生性,两个七尺男儿愣是让她在弹指一挥间给生整成了骨头渣子,就这个死法去了阴曹地府阎王都不一定愿意收,看着太埋汰了。

向缺还寻思跟着苗寨的人唠唠呢,但这么一来的话万一没谈好把人给得罪了后果可能有点小危险,向缺到不一定怕了对方,但处理起来肯定有点棘手。

关键是那虫子和蛇,看的让人有点起鸡皮疙瘩。

向缺刚要转身调头就走,就发现从他身后的树林里忽然走出一群人来,领头的打扮装束和之前那几个人非常相似。

带头的人眼神十分阴霾,扫过向缺身上的时候居然还带着一丝嗜血的光彩,他盯了能有几眼之后迅速带着身后的人朝白苗妖女追去。

就在双方擦身而过的时候,向缺和他四目相对。

长发,扎着辫子,皮肤黝黑。

向缺的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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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整的怎能一个巧字能形容得了啊”向缺唧唧歪歪的嘀咕了一句,转头又尾随而去。

妖女好像有难了。

后来的这群人明显跟先前那帮是一伙的,特别是扎小辫那男的一看就是领头羊,属于出场自带背景音乐的牛比人物,这人碰到那妖女之后居然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就出手了。

“你刚才明明要调头走了,怎么突然又转回来了”苏荷跟在向缺身后,挺诧异的问了一句。

“哎,你别以为女人的心思难猜,其实男人也是挺反复无常的”向缺心烦意乱的回了她一句。

向缺心烦意乱的原因是那妖女明显有些撑不住了,后来的这伙人特别是领头的那个明显比刚刚五个小喽啰强了太多,一伙人一上场顿时就掌握了主动,几个淡黄色嗡嗡乱叫的蛊虫居然有两只钻进了那两条蟒蛇的体内,只一瞬间就把这两条得有三四百斤的蟒蛇给处理了,庞大的蛇身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明显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几个人将那女人团团围在当中,驱使蛊虫频繁的在她身边周旋,这女人只能急促的催促着哨声控制虫堆围绕在自己四周不让对方靠近,但来的这些人似乎准备的相当周全,整片林子里都弥漫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这股气味明显是虫子的天敌,任凭妖女如何驱使地上的虫子根本不听号令,开始的时候还能围在她身边到后来气味愈加浓烈的时候,虫子已经开始朝外四处溃散了。

本来向缺和苏荷就跟路过看戏似的,从头到尾一直都在看,两边人也早就看见他们了,但谁都没当回事,可现在那妖女明显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扎着辫子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指向这边一比划,他身旁的两人点了点头后,两只蛊虫扇着翅膀就快速的朝这飞了过来。

“要杀人灭口呗”这帮人正经挺狠呢,眼看着冲突要结束那女的要被解决了,这伙红苗居然起了灭口的心思,连带着把向缺和苏荷也想给处理了。

向缺背着苏荷咧嘴挺蔫坏的笑了,自己正寻思找啥借口动手呢,没想到对方竟然给他把这个借口准备的妥妥当当的。

两只蛊虫嗡嗡叫的飞了过来,那边人连瞅的没瞅,苏荷伸手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把桃木小剑,向缺转头一看眉毛扬了扬,这女人挺有实力哈,赵礼军估计没少在她身上下血本。

就这把看着跟地摊卖挂件品相差不多的桃木小剑,要是扔在懂行人的眼里,能让人抢红了眼,还得整出人命来。

这桃木剑是品阶不低的法器,绝对不低于向缺身上那块惊雷木的价值。

两只虫子越飞越近眼看着各自分开后就奔着向缺和苏荷冲了过来。

向缺忽的一抬手就握住了其中一只,虫子在他手心里突然张开嘴就咬住了他手心上的肉,在即将要钻进他体内的时候向缺手心突然迸发出一道火光迅速包裹住虫子后只以瞬间就化成了一抹青灰。

苏荷则是小心谨慎的对待着,扬起了手中的桃木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苏荷一剑劈中飞向她的蛊虫,没想到虫子被砍成两截居然仍旧没死落在地上之后扑腾着翅膀后还想往她身上爬。

向缺抬起他的四十一号大脚就要踩过去,苏荷连忙拦了他一下:“别踩”

“嘎吱”向缺一脚踩过去后还用力的碾了碾:“咋的,你还想跟它来个亲密的接触啊”

两只蛊虫被瞬间干掉,围攻白苗妖女其中的两人突然喷出一口鲜血顿时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那是他们的本命蛊虫,相当于自己的半条命”苏荷皱眉说道。

“你那意思是我还得惯着他们呗”向缺白了他一眼,掉头就朝交手的双方走去:“既然已经得罪了,那不如就解决的干脆利索点”

苏荷不满的说道:“莽夫”

两只虫子被灭挺出乎那伙人的预料之外,蛊虫水火难侵刀枪不入命比小强金贵多了,寻常手段根本难以杀死虫子,除非是道家佛门高手动用术法,向缺和苏荷这两人如今一看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了。

扎着辫子的年轻人眼神阴霾的盯着走过来的向缺,白苗的那个妖女也望了过来,双方可能谁都没意识到原本并不太在意的人原来被看走眼了。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杀我们红苗的蛊虫”扎着小辫的年轻人开口了,一口挺蹩脚的普通话还能听的懂。

向缺有点小意外的说道:“原来你会说人话啊,你问我是谁我告诉你,你还能认识我咋的,我发现全天下干起来的时候都习惯性的整两句开场白出来,你都要给我下蛊了我还能跟你废什么话啊”

向缺屈指一弹,毫无征兆的就从手间迸出两朵火花,火光泛着炙热夹杂着一抹刺眼的红,那是他步入凝神以后凝练出的至阳之火,也叫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一出,整片林子的温度似乎都在瞬间升高了几分,真火所过之处原本地下密布的虫子顿时化为一堆飞灰,飞舞在半空中的蛊虫仿佛遇到了难以匹敌的天敌一般,嗡嗡嗡的发出急促的叫声,惧怕不已。

扎着小辫的年轻人和身旁的族人见状顿时豁然大惊,他们连忙召回自己的本命蛊虫收回体内,那两团仿佛不属于天地之间的火花让他们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于灵魂的恐惧。

那是一种本能的惧怕感,一部分是来自于蛊虫的感觉一部分是对于未知的恐惧,无论是白苗还是黑苗,他们很少接触风水阴阳界中人,对于三昧真火更是从未听闻过。

扎着小辫的年轻人深深的望了一眼向缺,没有废话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转头消失于林中了。

让向缺感觉挺郁闷的是,白苗妖女居然连跟他打个招呼的意思都没有,轻飘飘的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好像他刚才的出手是挺理所应当的。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转转”向缺挺憋屈的对苏荷说了一句。

苏荷呵呵一笑,说道:“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就不怕我跑了?”

“跑就跑呗,无所谓了你就是这时候找到赵礼军能怎么的,还能带着他来杀我啊”向缺很牛的说道。

刚才向缺至少有多种方法能轻描淡写的把那两只蛊虫给灭了,但他偏偏挺霸气的烧了两团火,这就是给苏荷看的,那意思是告诉她你看看我连三昧真火都能凝练出来,你说我手下能没两把刷子么?

就我这样的人,赵礼军要真想下死手对付我那他能不掂量掂量么?

这其实就是敲山震虎的意思,让苏荷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实力告诉赵礼军,孰轻孰重他们自己琢磨去吧。

挺聪明的女人话你点一分就够了。

向缺扔下苏荷独自一人进入林中,只剩下那女人有点凌乱的望着他的背影。

“礼军看轻他了,这个家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道家大派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各世家又从来没有向姓的家族,难不成还是那些隐世不出的门派下的门人?”苏荷挺纠结的嘀咕着,茅山和龙虎山都是世间流传过千年的道家大派,除了他们以外还有某些风水世家传承已久,这些人苏荷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但向缺有点让她发蒙,实在看不出他的出身。

有点让人惊异的是,苏荷竟然没有离开而是又回到了悬崖下的苗寨。

她回来之后王老蛋仍然在桌子上睡觉,她却没有一点的睡意······林中,向缺不紧不慢的顺着先前那群人离开的痕迹在后面远远的缀着,那伙红苗虽然是被他惊走的但离开的时候并不慌张,一群人行进在丛林里用苗语互相交谈着。

“努雄,那个人是被白苗请来的援兵么?这人似乎挺厉害的,他手里的那两团火让我感觉非常害怕,似乎一沾到我的身上就会让我瞬间化成灰,太吓人了”

叫努雄的就是扎着辫子的苗族人,也是当初独自一人从寨子里来到上海调查他三叔公的死因,并且最后给李玲歌下了蛊毒的那个人。

“应该不是,要不是你们要对他下蛊他可能从头到尾都不会出手,这人可能是外界道门里的人,习的是风水术法跟我们苗族的养蛊大有不同”

“哎,死了几个人又没把白苗的那个圣女抓住,我们现在回去族老会骂死我们的”几个苗族人愁眉苦脸的说道。

这一路跟随足足走了能有几十里地,逐渐天亮前面那群人才回到了寨子,向缺跟的腿都有点软了,这山路走的相当苦不堪言了。

努雄他们的苗寨是坐落于一处深山坳里的寨子,七零八落的耸立着几栋黑瓦红砖的小楼,除此以外寨子里全是竹子搭建起来的竹楼,整个寨子全加起来大约只有三十多栋房屋,族人似乎非常稀少。

努雄他们入寨之后其他人都各自分开回到自己家中,他则是一个人来到了位于寨子当中靠近祠堂的一栋楼内,敲了敲门后里面传来一声苍老的回应。

“族老,我们回来了”努雄恭敬的站在门口说道。

“进来吧”楼内的床榻上坐着个全身穿着黑衣,苍老的有些看不出年纪的老人。

“死了三个人,还没有抓到白苗的圣女,是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此时天色还没全亮透,虽然没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也是黑不拉几的。

向缺自小就生活在东北农村,十来岁之后又在终南山的深山老林里厮混了十几年,可以这么说他这一辈子就都是和山林打交道了,比较善于丛林作战。

所以,趁着天还没亮,他就化身成为了黑暗中的小精灵悄悄的摸进了寨子里,打算上演一把夜探苗家古寨的戏。

李玲歌身上的蛊毒还没有解开,自己歪打误撞的居然把当初下蛊的人给找到了,向缺估计那个扎着辫子的苗族人既然是这个寨子里的,那肯定能在这找到解毒的方法。

实在不行,干脆直接把那个小辫子给整死,蛊毒一样能解,只不过这样一来这寨子算是彻底给得罪的透透的了。

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啊!

寨子里的竹楼基本上分散的都挺开,两栋之间间隔挺大,但有一点挺愁人的,向缺摸进寨子里后发现竹楼长的全都一样,实在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根本就是无从下手。

在寨子里兜了一圈之后向缺颇有点风中凌乱的感觉了,因为不知道从哪下手从哪去找。

“哎我去,这地方挺邪性呢”向缺眨着迷茫的小眼看着前面一栋低矮的瓦房。

这房子是建在寨子当中的,样式十分古朴,门上挂着个牌匾上面除了印着一堆看不明白的苗族文字外还刻画了不少古怪的图案,门两旁树立着两尊石刻的雕像,乍一看跟苍蝇挺像,但仔细一瞅向缺看出来了,这不是两苍蝇,而是先前跟白苗妖女交手时那些红苗所放出的蛊虫。

但这并不是让向缺感到惊诧的地方,而是其中居然散发着一股较为浓烈的阴气,有点类似于坟圈子的意思。

一堆活人住的寨子里居然还有阴气这么重的地方,那是相当古怪了。

阴气浓重的地方非常不适于人居住,就比如坟地,医院和闹鬼的地方,住的时间久了会被阴气侵入人的体内,轻了会无精打采,容易得些小病,重了的话阴气缠身直接会影响人的寿命和体质,时间一长会怪病临身并且久治不愈。

看着房子的样肯定有些年头了,如此阴气重地居然被安放在寨子当中,能不蹊跷么。

祠堂的门没有上锁,就两扇门扣在了一起,轻轻一推就开了。

向缺迈步走进去回手又把门重新关上了。

祠堂当中是个案子,一尊纯玉的雕像栩栩如生的被供在了上面,正是向缺见过不止一次的蛊虫,下方则是摆放着香烛和贡品,除此以外居然还有不少的透明瓷瓶,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

“尸油?原来如此”这些尸油当初向缺曾在佘山会所的地下室内发现过,是被那个干瘦的老头提炼的,原来此人居然也是这个苗寨的。

向缺这就整明白了为什么那个苗族人会突然出现在佘山别墅区对赵放生的媳妇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手,明显对方就是来寻仇的。

在供奉的蛊虫四周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摆着至少有过百块的玉牌,每块玉牌上都刻着苗族符文。

在玉牌内一丝淡淡的黑气萦绕其中,向缺拿起一块手上顿时传来一股浓浓的生息。

“本命精气,这是······命牌”此种东西古井观也有,就是那四盏命魂灯。

命魂灯里是他和老道还有师叔,大师兄的本命精气,人不死灯不灭人若死灯自然也会熄灭。

命牌和命魂灯属于同类东西,人的本命精气被抽出一丝放入其中后,如果死了玉牌里的精气就会溃散直接会导致玉牌碎裂,如果玉完好无损但代表其主人仍然在世。

只不过古井观的命魂灯比较高大上,不但能知人生死,还能由人操控,在人有危难之际能保住本命精气不散,从而保住一命。

至于这块玉牌就只是单纯的本命玉牌而已,没什么出奇的。

命牌是没什么出奇的,但里面的本命精气却极其重要,如果一旦被人所得把精气从里面抽出来禁锢在手中,那相当于是掌握了对方的软肋。

特别是在向缺的手中,他甚至可以带着本命精气进入阴曹地府,把精气交给阴差后能硬生生的掌控其人的寿元,至少能消了他一半的寿命不止。

“哪块命牌能是那个家伙的呢”向缺眼珠子提溜乱转,在过百块的玉牌中来回扫了好几眼。

他想找到小辫子的命牌掌握在自己手里,以此来交换解开李玲歌的蛊毒,只不过牌子太多了他总归不能一股脑的全都给拿走,如此多的孽障沾身对他影响也颇大,实在太不值得。

向缺伸出中指在自己的眉心一划,印堂上天眼开,以道家的天眼开始逐一扫视着墙上的玉牌。

命牌里的本命精气代表着一个人生老病死的状况,如果精气旺盛浓郁那说明此人生命力极强属于正直壮年。

相反,如果精气萎靡不振甚至隐约有颓废之势,那说明这人要么是病入膏肓要么就是年岁已高。

如果命牌里的精气带着一丝阴柔的话,那其主人则是女人无疑。

向缺以天眼查看命牌,筛选了一遍之后从中抽出十九块拿了下来放在包中,这十九块命牌里的本命精气都很旺盛,肯定属于二十多岁到三十来岁的年轻人。

收好之后向缺刚要离开,但转头又看见了那几瓶被供奉在桌案上的尸油。

“那几坛子我都给烧了,好像也不差这点了哈”向缺相当不是人的把那瓷瓶里的尸油又全都给装走了。

“嘎吱”轻轻推开祠堂木门,向缺踏步而出。

他刚离开没多远,忽然在祠堂一侧传来一声厉啸。

在楼内正和努雄谈话的那个老者所在的房间内,墙壁上挂着一串系着红绳的铜铃,就在向缺走出祠堂之时,铜铃忽然发出一串声响。

那老者豁然一愣,努雄甚至被惊的直接从地上翻身而起。

“有人动了我们族内的本命玉牌”两人大惊,推开窗子朝外望去,正看见一道人影消失于祠堂之外。

老人发出一声厉啸:“所有族人立刻出来,有外人侵入寨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踏出祠堂还没出寨子就已经看见不少人涌了出来,个个焦躁急迫,特别是扎着辫子那个明显已经怒火攻心了。

对于寨子里的人来说,命魂牌丢失是很少出现过的大事,几百年来也就只有两次而已。

那两次都是寨子受到外敌侵扰,整个寨子都沦陷了,祠堂被人洗劫一空其内的命牌多数被人损坏,几个重要族老的则是被掠走了,这两次事件直接导致寨子损失惨重,几十年后才慢慢恢复过来。

一旦命牌落入仇家手中,这对寨子来讲绝对是遭逢大难,这一族群本就人丁稀少,死一个上哪儿去都不知道。

到了近代那种差点灭族的冲突已经不会发生了,国家对于民族间的冲突管控的很严格,小打小闹的可以,但涉及到人命的事,政府肯定不会睁只眼闭只眼的,所以近几十年后寨子对于祠堂的看管已经不是特别严密了。

向缺还没傻到在人家的地头上跟他们发生冲突,所以还没出寨就掏出一块命牌拿在手中用力一掰。

“咔嚓”玉牌碎为两截,一丝精气突然冒了出来然后想要从向缺身前飘去回到原有那人的体内,他伸出右手将那丝不知是谁的本命精气握在手中。

从包里抽出一条红绳单手快速的缠绕在精气之上,向缺掏出一张符咒咬破中指在其上画了道禁魂符。

精气就相当于人的三魂七魄,只不过没有魂魄对人那么重要,以对付魂魄之法来应付精气,同样能够奏效。

禁魂符可禁一切阴魂,能将其人魂魄锁住宛如痴呆一般,通常在医学上来讲叫植物人,就是只能呼吸生存而无任何知觉。

向缺画完禁魂符之后,后面追来的一群人里突然就有一人跑着跑着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像死尸一般一动不动。

向缺转身停步,说道:“我这里还有十八块你们族人的命牌,你们商量一下要不要再追过来?”

“原来是你?混账,居然敢拿我族的命牌,之前你就已经灭了我们的两个本命蛊虫,现在你居然还敢来拿我们的命牌,我们岂能饶了你”努雄已经被气急眼了,刚才在族老那就被训了一顿,这顿骂还没过去呢没想到对方竟然偷偷跟着他们回来,把寨子里最重要的东西给偷了去。

可想而知,一旦这十八块命牌要是被带走了,那整个寨子恐怕直接会大伤几分元气。

向缺又拿出一块命牌晃了晃,两手作势就要继续掰开,努雄顿时都要疯了慌忙阻止他道:“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我也从没有得罪过你,你为啥要与我们为敌”

“退后,矮半分跟我说话,你这么不礼貌会整的我有点紧张,我一紧张手就哆嗦,我这手劲比较大你也看见了是不?胸口碎大石什么的我肯定不会,但徒手掰这玩意一掰一个响”向缺挺他不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人的抛着手里的玉牌无耻的威胁着对方。

“好,我们退后”努雄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拉开和对方之间的距离。

“哎,你要这么干咱们还能和平共处的整几句对白”向缺把命牌放回包中,又把被禁魂符禁锢的那道精气抛了过去。

努雄接到手中后阴着脸就要解开系着红绳的精气,向缺开口说道:“我劝你最好别那么鲁莽,精气就算能重新回到他的体内这人基本也废了一半,估计至少得大病一场还得落下病根”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努雄红着脸问道。

“回去后,准备一面锣,晚上鸡鸣之前把绳子解开撕掉那道符,然后敲三声锣再喊他三声名字就行了”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和你无冤无仇,我也相信你肯定不是多罗茜请来对付我们的,你到底想要什么”努雄也不笨,向缺似乎没有刻意为难他们,也不是想要跟寨子过不去,那想必就是有所求的。

“多罗茜是谁?”向缺茫然问道。

“昨天晚上,我们在林子里动手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努雄说道。

向缺哦了一声,原来那个妖女叫多罗茜,人妖名字也妖,他接着问道:“几天之前,你是不是去过一次上海”

努雄有点愣了,自己出寨去上海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愣完之后他也反应过来了。

“就是你破了我下的蛊?”努雄没想到灭了自己蛊虫的人居然就是这个人,原来双方结怨的根本在这呢。

“你们寨子做事挺不是人啊,居然对一个孕妇下了蛊,要不是我恰好回来,我估计已经一尸三命了”向缺眯眯着眼,淡淡的说道:“你问我为啥要对付你们,还用我提醒么?把解毒的方法告诉我,命牌我自然会还给你”

“你敢威胁我”努雄阴阴的笑了,又问道:“我三叔公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你说提炼尸油的那个老头?”

“果然是你”努雄手指捏的嘎嘎直响。

向缺撇了撇嘴说道:“我告诉你也不怕你事后找我麻烦,有仇有怨的呢你可以回去研究怎么报复,现在我是跟你研究那个女人身上的蛊毒要怎么解,一码归一码,咱分开唠行不?”

“好,既然知道是你下的手就行”

“你回去,把解毒的东西给我送到那个叫多罗茜的寨子里,我在那等你‘到时候命牌我会还给你的”向缺说完转身就走。

“努雄就这么让他走了?回去后族老会责怪我们的”寨子里的人不甘心的说道。

努雄阴笑着哼了哼,望着向缺的背影张开了嘴,一道淡淡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金色虫子从他的腹中钻了出来,挥动着翅膀落向地面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向缺爬了过去。

这才是努雄的本命蛊,名为噬金蚕。

在幼年期的噬金蚕和普通的蚕外形没什么两样,但它的母虫来历却极为神秘,只有每代族长才知道。

母虫存活的时间为整百年,在这百年里它只以两种东西为食物,一是各类毒虫二则是从尸体上提炼出的尸油。

在母虫存活的百年间,它每十年就会产下一窝幼崽,八到十只不等,幼崽生下来后就会被泡在含有尸油的坛子里整整三年。

在这三年期间,尸油里的蛊虫会自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只才会被拿出来培养成为蛊虫。

而努雄的噬金蚕就是这十年间母虫产下来后存活的那一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之前李玲歌身中的蛊虫只不过是普通的金蚕蛊,不吃毒物和尸油只以噬金蚕的排泄物为食,饲养起来也比较容易在这个寨子里几乎每家每户都养有这种金蚕蛊。

如果当初李玲歌被下的是努雄的本命蛊虫,那时别说是向缺赶了回去就是神仙到了也救不了,人肯定是救不回来的。

只不过,噬金蚕太金贵太稀少,在这个寨子里也就只有努雄和几个族老拿其作为本命蛊虫,真要是用这东西去对付一个普通的妇人有点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因为噬金蚕除了比较金贵外,身为努雄朝夕相处的本命蛊早已经和他融为了一体,蚕在人在,蚕亡人亡。

要不是向缺之前在林中烧的那把火让他比较忌惮,努雄恐怕也不会放出自己的噬金蚕来对付他,他有绝对的把握给对方中下自己的本命蛊虫后哪怕向缺就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力。

据寨子里的族老所说,噬金蚕名称就是由此而来的,成年之后的噬金蚕真的可以把身中蛊虫的大罗金仙都给生生的吞噬了。

这只是个传说罢了,没人能辩真伪,因为到现在为止噬金蚕还没有养到过成年的时候,而这世上有没有大罗金仙也无人得知。

但有一点绝对真实,寨子曾经遭过两次劫难差点被人灭族,最后靠的就是两个族老所养的噬金蚕在最后时刻把劣势给扳了回来。

那只努雄的本命蛊落在草丛里后无声无息的就跟上了似乎浑然不知的向缺······。

将近下午的时候,向缺回到了断崖下的苗寨,距离寨子还有两百多米远的时候忽然一股挺恶心人的味随风而来,熏的向缺差点翻了白眼。

“哎,有人啊是不?”不远处的草丛里,王老蛋露出脑袋抻着脖子见是向缺顿时感激涕零的说道:“哎呀呀,可算来人了,你快点的赶紧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不是,你这干啥呢?”向缺捂着鼻子蒙圈的问道。

“没事,我看这一片草长的有点太蔫吧了,就过来施施肥”王老蛋淡定的说道。

“你就说你拉屎呢得了呗,还整的文绉绉的”

王老蛋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马上要融入社会了么,我寻思说话的时候不得注意点影响么”

向缺挺无语的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了,王老蛋招呼他道:“哎,等会,你等会的”

向缺相当郁闷的问道:“你拉个屎还得找个观众啊,不然你会拉的心情不怎么愉快呗?”

“不是,不是”王老蛋羞涩的说道:“那啥,我忘带纸了,你身上有没有”

“没有”向缺摇头。

王老蛋有点着急的说道:“我都蹲了快半个小时了大腿根子都没知觉了,可算是碰到人了,你回去给我拿点啊”

“你还挺干净的,地上那多草你随便揪点擦擦不就得了”

“哎呀,你好像有点瞎,没看见那草上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是倒刺么,我要是用这玩意擦屁股不得给我屁股整的血呼啦的啊”

向缺一看,这草用来擦屁股确实有点小残忍:“那你等会吧,我回去管人要点”

“嗯,那你可快点啊,再蹲下去都得给我蹲半身不遂了”王老蛋叮嘱了他一句后,又说道:“哎,回去后有点心理准备,现在这个寨子已经不是你的主场了”

“啥意思啊”向缺茫然问道。

“哎,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你要是没啥事可别忘了给我带纸”

向缺相当迷惑的绕开王老蛋回到了寨子里,还没走进洞穴里就隐约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那是两个女人交谈的声音。

女人是一种相当奇怪的生物,对于男人也许只是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她们一眼,她就有可能把对方归到心怀不轨的行列中。

对于同样漂亮的女人,也许只是因为在人群里双方对视了那么一眼,在下一刻她们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成为外人眼中熟的不能再熟的熟人。

苏荷和多罗茜绝对属于奇怪生物之中的两个,之前在林子里双方还没有过任何语言和眼神上的交流,但现在两人却坐在凳子上面前摆着一壶茶,聊的居然火花四溅了。

两人抬头看了向缺一眼,然后相当有默契的又面对着茶壶聊了起来。

向缺挺无趣的给自己点了根烟坐到她俩中间,十分友好的咧着嘴露着一口大白牙冲着妖女笑的那叫一个阳春三月。

第一次正式见面,那必须得友好点啊。

关键是,这妖女不知道为啥居然能和苏公交整的这么和平,这有点让他不爽,难怪王老蛋拉屎的时候还不忘提醒自己一下,如今这里的主场似乎已经占到苏荷这一边了。

向缺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率先开口说道:“哎,你俩相谈甚欢,这是美人相惜的意思呗?唠的这么热乎呢,有啥高兴的说出来也让我乐乐呗”

苏荷看着向缺脸上两个非常浓密的黑眼圈说道:“这一夜,你干什么去了”

“啊,没事”向缺抬头眼神迷茫的说道:“偶有所感,在林子里陶冶了下情操,回味下童年啥的”

“呵呵······”苏荷笑的很开心,也挺假的:“是么······”

向缺挠了挠脑袋,转而问道:“这位是······”

多罗茜伸了伸胳膊,一截白的直刺眼的小蛮腰露了出来,这女人说话的时候声音非常的慵懒就跟半睡不醒似的:“多罗茜”

“哎,这名真好听”向缺好像挺懂的问道:“多尔衮是你家亲戚不?姓多的人不多啊,应该都是亲戚吧”

妖女很茫然的眨着魅惑的两只大眼睛问道:“多尔衮是谁”

苏荷瞪了他一眼,说道:“一个塞外满清,一个西南边陲,你觉得两者隔着至少有十万八千里呢,能沾亲带故的么”

“呵,我想多了”向缺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他纯粹是在这没话找话呢。

关键是他正寻思呢,过会跟努雄在这交易,怎么把这一茬跟妖女开口呢。

这可是人家的地头,那不得地主点头才行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在这边约架的事其实整的也不算不地道,事前他也算救过妖女多罗茜一回,这事不谈报酬,但过后我在你们地头就算谈点不那么友好的事肯定也不算过分呗,对不?

主观上向缺是这么寻思的。

但客观上他毕竟跟这个苗寨素不相识,并且人家好像还不怎么欢迎他,来了一天多就给拿了壶茶水,这待客之道明显有那么点太差事了,万一跟那边没谈好这边再给得罪了,得,那彻底腹背受敌了。

“哎呀,那个什么,多小姐还是多罗小姐?”向缺斟酌着把话题引到昨天晚上多罗茜跟努雄的冲突上去了:“你们跟那伙苗人是啥仇啊,看昨天晚上那样对方好像是奔着整死你去的呢?灰常不友好啊”

多罗茜眨着月牙小眼,继续慵懒的说道:“他们不敢的”

“什么不敢?”向缺迷惑的问道。

“不敢杀我,他们只是想把我掠走罢了”多罗茜用胳膊拄着脑袋,小嘴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笑道:“想让我去当压寨夫人,明白么?”

“哦,抢亲呗?”向缺恍然了,整了半天人家是被美色所迷惦记这个妖女呢。

哎呀,这么一整有点小麻烦了,向缺还以为两伙寨子有多大的世仇呢,原来是感情上的问题,真要是两个寨子有什么解不开的结那可挺好了自己可以来一招驱虎吞狼借个东风什么的,可如今看来他们是因为男女问题引发的冲突啊。

向缺继续挺疑惑的问道:“既然是因为这事,那你们咋还整出人命来了呢?抢亲抢急眼了的我见过,但抢死人的我可头一次看见,咋的?靠近边境的深山老林里政府给你们优惠政策了,你们这一向都玩的这么大么?”

“咯咯咯,咯咯咯”多罗茜又整出那魔怔的笑声,歪着脑袋相当豪放的说道:“你没看出姐姐国色天香么,不闹出人命来他们抢的走么”

“啊,姐你正经挺狠呢,就因为这事你就给整死两个,脾气有点爆啊”向缺擦了擦冷汗,觉得妖女太生性了,明显有点李莫愁的意思。

看两人唠的有点没边了,苏荷只得继续询问道:“向缺,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不是告诉你了么······偶有所感”

“你去找那帮苗人了”苏荷打断了他,直接点了出来。

向缺轻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脚上沾了不少的泥明显是走了很多路,裤子上更是又新被划破了两个口子,还有你一直随身带的背包这一路上是什么份量我能没注意到么?现在明显沉了很多,里面又添了不少东西吧”苏荷的眼睛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就知道昨夜向缺来来回回的没少赶路,再看他熬的疲惫样明显没少折腾:“你说你还能去哪?这一片你不比我熟悉多少吧”

“哎,建国后不是立法了么,漂亮的女人不能太聪明”向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无奈的说道。

“我还知道,你恐怕是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吧?难不成你朋友的蛊毒就是他们下的?嗯,可能有点巧合,但真正能下蛊的苗寨也就湘西和黔南这两个地区,按照概率来讲巧是巧了点,但还不算离谱”苏荷继续语出惊人的给向缺分析的明明白白的。

“看在昨天你帮我一把的份上,你要不求求姐姐,我可以帮你这个忙哦”

“要啥代价啊”向缺不太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多罗茜又“咯咯咯,咯咯咯”的笑了,她说道:“不是说了么,还你个人情啊”

“知恩图报是美德,可你为啥不早说呢”向缺挺幽怨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明天他们可能就会给我送过来的,不劳您麻烦了”

多罗茜哦了一声,瞄了眼他的背包问道:“你拿了人家什么把柄?”

“你们这帮女人,这么精我会活的很有压力的”向缺掏出一块命牌扔在了桌子上,指了指。

苏荷和多罗茜神情一怔,这东西两人谁都认识,自然也知道其重要性。

“你算是把他们给得罪狠了,就为了给人解毒把整个苗寨的人都给得罪了,值么”苏荷感觉这男人办事太天马行空了,完全不按照常理走。

向缺淡淡的说道:“我为救王昆仑而得罪你们,你和赵礼军也问我值不值,可我不还是救了么,现在看肯定不值但得看长远的打算,关键是我现在也没亏着啥啊,至于得罪人的事······我得罪的多了,你们得往后面排排了”

在向缺的处事法则里肯定会有衡量值不值这个词的概念,救王昆仑是为了三年后的那场大劫,那必须得救,不然他上哪去找一个能走在通往杀神路上的猛人。

救李玲歌是因为他跟赵放生一家因果牵扯的很深,就像出山去陈三金家破阵一样,因果缠身必须得去。

不知他冒这个险干嘛,他是风水阴阳师又不是慈善家,慈悲为怀的事谁爱干谁干,他肯定不愿意。

只不过是被逼到这份上了,没办法而已。

向缺忽然一股脑的把十八块命牌全都给扔在了桌子上,对多罗茜说道:“你看要不这样行不,他们不是想抢你当压寨夫人么,你肯定不愿意答应呗?那我把这些都给你,你替我把毒解了,以后你手里抓着他们的软肋谁还敢不长眼来抢你啊”

“调皮······”多罗茜抻了个懒腰站了起来,相当风情万种的跟他挥了挥手后说道:“那是一种游戏,你不懂的”

“哎,姐姐,再商量下啊”

“叫姑奶奶也没个商量”

“妖女,贻害千年”向缺愤愤的骂了一句。

山洞外面,王老蛋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捂着大腿根子走路好像扯着蛋了似的相当费劲了。

向缺愣愣的问道:“你这是啥步伐啊,这么别具一格呢”

王老蛋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蹲一个多小时试试”

“把这事给忘了!”向缺拍了拍脑袋,挺汗颜的说道:“进来后唠的太欢快,把送纸的事给忘了······哎,那你咋解决的啊”

“风干”王老蛋霸气的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并没有等太久,晚上的时候努雄就让人把信传了过来。

人约黄昏后,地点小树林。

向缺本想独自一人前去赴约的,没想到妖女和苏荷似乎挺有看戏的心思,居然也在后面跟了过来,不知道这俩人起的是啥心思。

这回,努雄来的不是大队人马,他只带了一个人看见向缺的时候那笑容非常的诡异莫测,一见面后就毫不犹豫的就扔给了他一个瓶子,瓶里装着一堆细碎的粉末状东西,散发出来味的和尸油味道相似。

“把里面的东西放在水里泡开,然后涂抹到人身上就可以了”

“你说这真假我得咋辩呢,你要是糊弄我我也不知道啊”向缺很随意的问道。

努雄扬了扬头看着他身后说道:“你后面是凤凰苗寨的圣女,她肯定知道的”

妖女多罗茜斜靠在树上,说道:“那是用死去的噬金蚕晒干后经过处理磨成的粉末,不但能解蛊毒甚至这世间绝大多数的奇毒都可以解的,我看着都眼红啊”

“这跟屎风干了后的味差不多,这么牛么”向缺挺好奇的朝瓶子里看了几眼,粉末只有一丢丢非常的稀少,照妖女这么一讲这东西还挺金贵呢。

多罗茜接着说道:“那瓶子里的东西比金子都贵,他们不会给你太多的应该只够解开一个人身上的蛊毒,还有你也别想着拿去研究了,噬金蚕除了独南寨的人外界根本没有”

“要是有那个什么蚕就能配出这东西?”向缺刨根问底的追问道。

努雄傲然笑道:“确实可以,只不过噬金蚕如今存世的只有不到十只,你去哪找?解毒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我们族人的命牌你交出来吧”

向缺从包里掏出剩余的十八块命牌甩手朝他扔了过去,两方从见面到交换完毕,前后只用了十来分钟就完事了。

但完事之后他们却谁都没有转身离开,努雄阴阴的笑了:“你杀了我三叔公,我们还是来算算这笔账吧”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自作孽不可活啊,他拿活人提炼尸油,犯下如此孽障我就是不杀他个魂飞魄散,他死后入了阴曹地府照样会受十八层地狱的酷刑,我还觉得我有些手软了呢”

“我们独南苗寨不信报应,无论我们犯下多大的罪,只有蚩尤大神可以论断,哪怕是阎王我们都不惧”努雄恨恨的咬着牙,说道:“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替我三叔公枉死讨个公道”

“难怪你这么痛快的就把解药给了我,原来是想把命牌换回去之后再对我下手,压根就没想让我离开呗”向缺淡淡的问道。

“你知道的晚了”努雄笑的很癫狂,很有种胜券在握的意思。

苏荷和多罗茜相视一愣,妖女皱眉说道:“努雄的本命蛊就是噬金蚕,金蚕是被尸油泡成的平时以毒物为食并被苗族巫术祭练,哪怕就算是风水师中了,也是无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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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说道:“你说他被下了蛊?他道行高着呢,无声无息的中蛊似乎挺难的”

“被下这种本命蛊的时候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噬金蚕可以把自己缩到很小,甚至小的都无法留意到,然后会随风飘进人的身体里,如果努雄没有发动蛊虫是感觉不出来的”

向缺掏出根烟点上,抱着双臂等待努雄的下文。

“他还挺有范的,不知深浅么”多罗茜笑了。

苏荷说道:“心大呗”

“你好像不太关心他的生死”多罗茜扭头问道。

苏荷愣了,无奈的问道:“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呵呵,我以为你俩会有点什么呢”多罗茜诧异的问道。

苏荷被这话整的直翻白眼:“有点什么也是仇怨,我巴不得他不得好死呢,我能来这全是拜他所赐,也许这个时候我应该端着一杯咖啡在哪个会所里跟几个女人巧笑嫣然的聊着天,而不是几天都没换衣服没吃好没睡好的窝在深山老林里一直都出不去”

苏荷能没有怨气么,那肯定有。

只不过,这女人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当她知道无法抗衡的时候就得逆来顺受的忍一忍,她跟向缺没法抗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作,那是蠢女人才会干的。

还有,本来苏荷是有机会离开的,但她不想要这个机会,苏荷想更深入的研究下向缺的底细,对于未来赵礼军和他相争,总会有一点帮助的。

“三昧真火,道家至阳之火,能炼世间一切阴物,但不知道你能不能炼我的本命蛊······那首先你得把自己给炼了”努雄舔了舔嘴唇,微微的张开嘴,口中突然冒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苗族蛊咒。

蛊咒,就是下蛊之后人用来掌控蛊虫的咒语,施法者和中蛊者无论相遇多远两者间都不会产生任何障碍。

就在这一瞬间,向缺的脸色枯黄如箔纸没有一丁点的血色,黄的有些吓人,一道道的黑线条从他的额头开始蔓延一直延伸到了他的全身,胳膊,双手,只要是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都布满了那种黑的吓人的线条。

一阵剧痛突然袭来,向缺捂着肚子额头迸发了一串冷汗,剧痛一波又一波不停的传来,几乎让他整个人都差点晕厥过去。

向缺茫然的睁着双眼,眼神非常空洞仿佛没有了任何的知觉,似乎三魂七魄都已经离体了。

苏荷愕然,多罗茜皱眉说道:“果然,被下了独南苗寨的噬金蚕蛊······他没救了”

“真的没救了?”苏荷皱眉,十分诧异,总觉得向缺如果就这么死了那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就算现在不死,他也挺不了多久,迄今为止我还没听说过有人中了噬金蚕而能存活的呢”

“无解么?”苏荷问道:”听说杀了下蛊的人似乎就能把蛊解开,或者下蛊者自己放弃“多罗茜摇了摇头:“那是对其他蛊虫来讲,但金蚕蛊确实无解的,杀了努雄蛊也就死了,除非······”

“除非什么”

多罗茜说道:“除非有人能把他身体里的噬金蚕给炼化掉,但你觉得蛊虫不出来怎么炼?难不成把人也给炼了?他就算能凝练出三昧真火但怎么可能在自己的身体里点上火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人啊,除了有钱了会作,有了本事后同样也会作。

向缺就觉得自己有点作大了,医学上把疼痛感分为几个等级,最轻的是蚊子叮的最重的则是女人分娩。

向缺此时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肚子里怀了个三胞胎,但这三死孩子还死赖着不愿意出来。

对,没错,疼的就是这个味,这个酸爽。

那只噬金蚕翻江倒海的在他身体里折腾,五脏六腑都搅的快错位了,要不是向缺在蛊虫发作之际就调动体内灵气把虫子给压制住,恐怕那条小虫真能把他给折腾死。

但在外人看来向缺已经处于濒死的边缘了,他的双眼极度无神很空洞,不带一点正常人的色彩,身上密布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线条,完全都看不出人样了,他整个身体都在成极度不规则的状态扭曲着,骨骼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你不是会玩火么,你再烧一个给我看看”努雄癫狂畅快的笑着,相当的神经质了。

努雄身上有半数本事都是已经魂飞魄散的三叔公教他的,早些年他只是寨子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小青年至少有好几个人能稳压他一头,要不是三叔公在小的时候手把手的把努雄扶起来,这一代的噬金蚕根本不会成为努雄的本命蛊,所以三叔公的死对他来讲,完全跟死了爹妈是一个道理。

渐渐地向缺的眼神不再空洞,身体也不再抽搐扭曲,只是身上还密布着那些狰狞的黑色线条。

“你没那么容易死的,我怎么可能让你如此轻松的就死了呢”努雄蹲在地上,用手拍打着向缺的脸蛋,阴阴的说道:“我说过要让你生不如死的······四十九天,我要生生的折磨你四十九天然后才让你为我三叔公偿命,哈哈哈,哈哈哈,从今以后的每一天你都将会活在像刚才一样的痛苦中,哪怕你就是想自己了结自己的性命那也是不可能的,你一旦有了这个念头蛊虫就会发作,我要让你连求死都会感觉到很奢侈”

“咳······呸”向缺咳出一口痰喷在了努雄的脸上。

努雄无所谓的抹了把脸:“激怒我?想让我马上就杀了你?呵呵,呵呵······”

向缺喘着粗气说道:“你得死我前面,来祭奠我这遭罪的青春”

“哈哈哈,哈哈哈······开始说胡话了”努雄站了起来,转身就走了:“你没机会的,我的本命蛊在你的身体里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控制内,你拿什么来杀我?”

努雄走了,向缺艰难的爬了起来踉跄着掏出烟颤抖的给自己点上了,多罗茜和苏荷谁也看不清向缺此时脸上的表情,因为上面全是密布着的黑线,只露出了他一双无神的双眼。

“你不应该是这个死法的”苏荷神情有些复杂。

她和向缺绝对谈不上是关系好,相反两人中间还夹着事,就向缺挟持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坑了赵礼军救走王昆仑这事,双方肯定是刀兵相向的。

早晚,茅山和他都得亮一把剑。

向缺也可能会死,但肯定不是这个死法,被一个深山里的苗寨下蛊生生折磨死,挺憋屈的。

“茅山和你的帐就这么算了吧”苏荷淡淡的说了一句,和一个快死的人较真那也不至于。

向缺咧着嘴无声的笑了笑,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多罗茜皱着眉说道:“和我回寨子里吧,欠你的那份人情我试着看能不能在这件事上还了”

苏荷诧异的问道:“你不是说他中的蛊无解么?”

“我肯定是没办法解开的,据我所知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不过我可以问问我奶奶”

向缺默然无语的跟着多罗茜和苏荷回到了凤凰苗寨,王老蛋一看他那德性顿时都快吓尿了,要不是向缺跟他打了声招呼,王老蛋都认不出来他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王老蛋感慨的说道。

向缺挤出一副挺忧伤的表情说道:“哥,我还没死呢你这就让我已经先走一步了?这死的有点快了吧”

王老蛋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汗颜的说道:“其实我是真想跟你换换,我这命不值钱太贱死就死了,你正值壮年呢还有大把的青春要享受,有点可惜了”

向缺很无所谓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人啊就这么回事,一饮一啄之间都是注定了的,自己选的路流着泪后着悔也得走,你能埋怨谁?腿长在自己身上呢,脑袋长在自己脖子上呢是不?我是风水阴阳师那给自己的解释就是,命里当该如此,我能算天能算地但就是算不了自己,哎这都是该着了”

向缺挺落寞的跟着多罗茜第一次走入了断崖之内的苗寨洞穴,在断崖下方有一条人工开凿出来的山洞,狭窄的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山洞直通悬崖中部,这个建在悬崖上的寨子最上面只有两个洞口,一个是多罗茜的闺房一个是她奶奶的住所。

她奶奶是上一代凤凰苗寨的圣女,而多罗茜则是这个寨子里这一代的圣女,也是凤凰苗寨地位最高的一个人。

一间不大的洞穴里床上盘腿坐着个老人,在她的身上缠着一条青色长蛇,吐着信子昂着蛇头目光望向走进的多罗茜后居然还泛出了一种很人性化的神采。

“奶奶”多罗茜走到床边轻声说道。

“嗯,回来了”老人睁开眼睛直接看向了向缺:“中了独南寨的噬金蚕?”

“嗯,努雄在他的身上下了蛊”多罗茜说道:“奶奶,那天晚上我被独南寨的人引了出去,是他救了我”

“你想让我救他?难道你不清楚中了噬金蚕的蛊是无解的么”老人皱着眉头说道。

“别人可能没有,也许奶奶会有呢”多罗茜冲着向缺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向缺挺恭敬的朝老人施了一礼,这倒不是冲对方是不是有机会救他,而是这老人给向缺一种挺危险的感觉,特别是盘绕在他身上的那条青蛇让向缺更是感觉到了一股很莫名其妙的寒意。

同样是有了不低的灵智,但这条青蛇却明显已经进化到了灵兽的阶段。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坐到了老人身前,那条盘绕在她身上的青色长蛇突然蹿了过来轻灵的缠在了他的身上。

多罗茜出声提示道:“别动,它没有恶意的,想解你身上的噬金蚕蛊也只有它能够可以,如果真的解不了······”

多罗茜没在接着往下说,向缺淡淡的回应道:“有心就行了”

青蛇缠绕在向缺身上之后居然在快速的缩小着,渐渐的只变成了十几公分长宛如一条刚破壳而出的小蛇。

“放轻松,别抵抗,把嘴张开让它进入到你的身体里”老人吩咐了一句之后,苗族秘术脱口而出,那条青蛇扭动着身子钻入了向缺的嘴中,然后顺着他的喉咙直入腹部寻找噬金蚕。

几十里地外的独南寨祠堂。

努雄把收回的十八块命牌依次摆放于周围的墙壁上,这时他的身子忽然一颤,脸上露出一副嗜血而又张狂的笑意。

“那个老太婆在为那小子解蛊”努雄身旁的族老淡淡的说道。

“嘿嘿······”努雄突然拿起装有尸油的瓶子仰头就倒进了嘴中,此时他的身上居然像向缺一般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线条,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努雄身上的黑线竟诡异的仿佛活了一般,蜿蜒扭动着,慢慢的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苗族符文。

凤凰苗寨里。

向缺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腹部高高的鼓了起来,一个拇指盖大小的东西在他的皮肉下渐渐的露了出来然后疯狂的蠕动着,在它的四周则是围绕着一条细长的肉瘤一样的东西。

向缺全身都渗出了冷汗,面孔扭曲的连五官都已经难以分辨了。

“哎······”老人摇头叹息了一声。

多罗茜皱眉问道:“奶奶,真的解不开么?”

“我的本命蛊可以吞噬掉噬金蚕,但他的人最后肯定承受不住青蛇和金蚕的相斗,就算灭了金蚕他人也会死的”老人无奈的召回了那条青蛇。

“装逼糟雷劈啊”向缺崩溃的睁开了眼睛挺无语挺可怜兮兮的说道:“谢谢你们,能不能别这么折腾了,就算是死也得好死吧?这太折磨人了”

向缺都要哭了,这一天糟两回罪太痛苦了。

多罗茜罕见的收起了那副妖冶的表情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

从上面的洞穴下来后,苏荷和王老蛋看着向缺身上仍然没有褪去的黑线就知道多罗茜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向缺挺悲凉的坐在洞口的地上抽着烟仰头望天,王老蛋有心想再安慰他几句但他深知自己一开口就属于放炮,没准还得给这将死之人心里添堵,所以他就选择趴在桌子上睡觉。

“此时,你应该不会恨我了吧”向缺抽着烟问着站在他身后的苏荷。

“本来你也没有这个资格”苏荷淡淡的笑了,说道:“如果换成是我,那时也可能会选择和你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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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要这么说我心里还能好过点”向缺好像是松了口气。

苏荷挺迷惑的问道:“你还有负罪感啊”

“对你没有,对曹清道可能会有点,这货要是知道我劫了你他恐怕会跟我拼命的,哎你要是碰见他这事能不能别提?他肯定会急眼的苏荷有些无语的望着他说道:“你都要死了还有心思惦记曹清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家都是兄弟我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闹翻了”向缺叹了口气。

苏荷有点崩溃的说道:“你这话听着这么别扭呢,什么叫因为一个女人闹翻了?”

“啊,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向缺挺尴尬的掐了烟头,斜靠在墙上目光迷离的说道:“苏荷,从这分开后咱们就再见来不及握手吧”

“你好像挺看淡生死这回事的”苏荷其实挺佩服他的淡定,在面对死亡之前有太多人歇斯底里了,但入向缺这般云淡风轻的还真不多见。

向缺相当装的说道:“进阴间,入轮回,二十二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世间就没有什么是让你牵挂的么,女人,朋友,父母······”苏荷很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哎,你要这么说可说到我的痛楚上了”向缺憋屈的回了一句。

“什么?”苏荷诧异的问道。

向缺挺羞涩的说道:“还没处过对象呢,不知道女人是啥味,就这一点挺遗憾的”

“啊?”苏荷被他给整愣了,实在没想到向缺会整出这么一句来。

向缺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苏荷说道:“临死之前,有个不情之请你能答应我么,可能会让你很为难但我希望你真的能成全我在将死之前这最后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要我替你成全?”苏荷诧异的问道。

向缺颤巍巍的掏出根烟点上后,徐徐的说道:“我还没碰过女人,你让我碰一下呗。”

苏荷突然盛怒:“滚,你怎么现在还不死!”

“哎呀呀,哎呀呀说错了,误会了”向缺急头白脸的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你能不能把手给我拉一下,要不亲个嘴也行?”

苏荷蒙圈了,盯盯的看着向缺愣是没吭出声来,这女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呢。

向缺看着她,突然脑袋猛的向前一伸,大嘴唇子直接印在了苏荷的两片红唇上。

“吧唧”这一下子亲的正经挺狠呢,都整出声来了。

苏荷彻底进入懵状态,双目直勾勾的看着向缺有心扬起手来甩他一巴掌,胳膊却始终没有抬起来。

向缺叹了口气,深沉的说道:“谢谢你······人死如灯灭,一切都成过眼云烟,对于我来说这世上有太多的遗憾还在,这遗憾将会伴我入阴间入轮回,但在临死之前能解开一个遗憾也算少了些怨念,谢谢你苏荷”

苏荷深深的吸了口气,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被亲了一口能咋的?

人都要死了,你还能跟他掰扯啥?

“下不为例”苏荷起身回到了屋内。

向缺舔了舔嘴唇,笑的相当贼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第二天天刚亮,向缺,王老蛋和苏荷就启程离开了凤凰苗寨。

王老蛋沉默无言,苏荷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对于昨晚向缺那“吧唧”的一口没什么反应,而向缺离开的时候脑袋上套了个罩子手和胳膊也都缩在了袖子里,整个人都捂的严严实实的。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吭声,向缺实在不知道该和苏荷咋开口,那一嘴亲的把他自己也给整的手足无措了,他也不知道咋想的,开始的时候说的话纯粹是调侃,但后来见苏荷仰着小脸看着自己他脑袋就跟进屎了似的,在无法受控的情况下就把嘴给凑了过去。

亲完他也后悔了,哥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了二十几年,这初吻咋莫名其妙的就没了呢。

至于苏荷,说不憋气那是假的,只不过这气受的太窝囊了,完全始料不及又无处伸冤,比窦娥还要冤啊。

半天之后,三人找到了王昆仑和王玄真,两人正在树下相当无聊的玩着跳格子的游戏,自娱自乐的打发时间。

见到他们三个回来,王昆仑和王玄真都有一种同时见到了亲爹的兴奋。

“撒谎儿子的,我俩现在都吃草根扒树皮了,一点不瞎扯我现在一蹲下,拉出来的不是屎全是草料”王玄真晃着自己的胳膊说道:“看见没,一点肥膘没有了全是精肉”

王玄真这几天属实是遭了不少的罪,吃饭完全是干粮加水,睡觉隔一会就得醒一次,林子里蚊虫遍地相当折磨人了,几天下来他除了脸上还有点婴儿肥外,一身肥膘都被减下去不少,也算是偶有所得了。

至于王昆仑倒是非常的无所谓了,这些年来他都是这么过的,走到哪往地上一躺就能当床睡。

“哎我去,你这是整人体艺术呢?咋的啊,刚做完月子怕受风着凉啊,捂的这么严实”王玄真吓了一跳,向缺这幅德性跟刚分娩完一样,穿的又多瞅着人还挺虚。

向缺默然无语的摘下脑袋上的布,露出一脸的黑纹,王胖子被吓的差点坐在地上,王昆仑更是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出事了?”

“嗯,被人下了蛊”

王玄真不解的说道:“不是,大哥咱不是去解毒了么,怎么最后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呢?我就说吧,你这趟出来肯定没好嘚瑟”

王玄真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向缺只不过是中了普通的蛊毒而已,完全不知道他已经命在旦夕间了。

王老蛋挺不乐意的在旁边说道:“别瞎说,他活不了多久了,你赶紧闭嘴积点德吧”

王玄真和王昆仑面面相觑,完全不知所措,甚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意思。

向缺坐在地上,慢慢的把之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两人,说完了,他仰天长叹:“时也命也吧”

王昆仑沉吟片刻,说道:“我组织两人,带枪过去把那个寨子给端了”

“成,这事你干,我去把他们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坟给刨了,让那个苗寨祖辈都消停不了”王玄真相当认真的说道。

这两人都明白,蛊他们解不了,但打击报复的事必须在行,一个绝对有实力和胆量生屠了寨子,一个也有绝对的本事能把独南苗寨的祖坟给挖地三尺。

男人之间的感情在于有事肯定不会嘴上安慰,只会在行动上无所畏惧的付出,他们在等待向缺点头,只要他一点头几天之后独南苗寨肯定会被一窝端了。

向缺却摇了摇脑袋,没提这一茬,而是对王昆仑说道:“把那三根银针交给她,这事到此为止就算过去了”

“王老蛋,临走之前我跟凤凰寨的那个女人提过了,你回村里把两个孩子带上来这把蛊给解了,然后天大地大的你们就找个地方随意安身吧”

至于苏荷,他则是挺心虚的瞄了一眼后就没吭声。

向缺刚交代完,突然身子一抽搐直接倒在地上蜷缩着汗如雨下。

“这是咋的了,咋抽上了呢”王玄真蒙圈的问道。

苏荷解释道:“身上下的蛊犯了······下蛊的人说要折磨他四十九天才要他的命,从今天以后每天向缺都会发作一次,直至死了为止”

胖王和悍匪王昆仑相视对望,两人眼神之中同时流露出一股默契的意味,等这边事了回去之后说什么都得研究研究把这事给解决了,向缺要是死了,罪魁祸首必须得为此付出代价。

一看向缺受罪这样,苏荷肚子里的一点怨气也烟消云散了,老实讲亲一口啥也不少,看人家糟的这个罪,都要抽的不成人样了有多大的怨气也该消了。

十来分钟之后,向缺抽完又好了,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人跟虚脱了似的。

他挺无所谓的笑了笑,跟王老蛋和苏荷同时说道:“再见,来不及握手吧”

王老蛋实心实意的安慰了他两句,苏荷看着他点了点头,两人各自离去了。

“咱们也走吧,赶紧回去想想办法,不是还有四十多天呢么,这些天咱没准还能找到啥法子解决你身上的蛊呢,这世间啥事都不是绝对的”王玄真催促着说道。

“他想整我四十九天生不如死,那我就先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向缺挺蔫坏的笑了。

独南苗寨,祠堂里。

被向缺还给努雄的十八块命牌挂在墙上。

突然,十八块玉牌中的一块上居然开始慢慢的出现了一丝裂纹,裂纹逐渐延伸然后蔓延到了整块玉牌上。

“咔嚓”玉牌突兀的碎裂开来,一道独南苗人的本命精气从其内散了出来,但同时玉牌内居然冒出一道黑气缓缓的缠绕在了本命精气之上。

那道黑气包裹住本命精气后,竟然开始吞噬起来,仅仅是片刻的功夫,精气消散那道黑气转而又没入了另一道命牌中。

寨子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在家里的床上躺着,屋内其他家人也在。

忽然之间,床上的年轻人突然身子一挺,人直勾勾的坐了起来,眼神之中散发着毫无生机的气息。

家人都被吓了一跳,愣愣的望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咣当”那人又重新躺了回去,但除了呼吸之外,整个人都没有了一丝的知觉,好像个活死人一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寨子里,努雄,族老和几个人汇聚在出事那人的家里脸上迷惑不解。

这人病发的毫无征兆,完全没有任何道理,人突然就处于痴呆无知觉的状态了,查不出任何的状况而且检查完后人也治不好。

集体麻爪,束手无策。

“是意外么?好像不是中蛊的征兆,族老您看出来了么”努雄询问道。

族老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魂魄出了问题,在这方面我们寨子实在没有处理的手段,人现在死不了,过段时间再看看吧,要是人再醒不过来我们只能找风水师回来解决了”

“他的命牌之前曾被向缺带走过,你说会不会是他动的手段”努雄犹豫着问了一句,总觉得这人出事出的太蹊跷了,偏偏之前向缺还曾动过他的命牌。

“也未可知,先等等的再说吧”

树林里,三人并没有着急离开,因为在走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在明知自己无路可逃要落入人手的情况下,王昆仑事先就找了个地方把包给藏了起来,那里装着从刘坤别墅里抢走的两件东西。

太公墓出土的两件古物,太极图和打神鞭。

一天之后,王昆仑找到了藏东西的地方,挖出背包之后打开一看两件东西都还在。

“给你了”王昆仑居然一甩手把包扔给了向缺。

向缺接在手里后好奇的拿了出来,老实讲他对姜子牙的这两件至宝也挺感兴趣,当年姜子牙随武王伐纣一路披星斩月的立下汗马功劳,除了自身本事属实很牛之外,据说他手中有几件道家法器威力着实不小。

在那个年代里,风水术士多如狗阴阳大师如牛毛,道派盛行佛门也鼎盛,可以说那是个百花齐放的年代,风水阴阳师高手层出不穷,如果不是姜子牙辅佐武王,恐怕大周不一定能胜的那么干脆。

据说,姜子牙排兵布阵驱鬼辟邪是当代高手,手里更握着道派传言中的几件法器。

其中就有打神鞭和太极图。

虽然是叫打神鞭,但却不是真的能打神,而是只能驱鬼辟邪的用处,打神鞭一出厉鬼亡魂基本都难以匹敌,哪怕就是寻常人拿在手里也可力敌一般邪物。

所以,茅山赵礼军和苏荷才从京城不远万里奔赴西南想要拿回打神鞭,因为这东西对于茅山和龙山这类以驱鬼辟邪为主的教派来讲,是毫无悬念的镇派之宝。

而太极图则是风水术士的至宝,至于其妙用世人知之甚少,据说如果一个风水大师如果手中能掌握太极图的话,无论是寻龙点穴还是堪舆阳宅或者蒙蔽天机都能事半功倍。

这两样东西都属于传说中的物件,多少年来都只是听闻过而从来无人见到过,如今王昆仑甩手扔给了自己,向缺震惊是一方面,也感觉挺烫手的。

真要是传出去自己手里有这两件东西,估计天下的风水阴阳师都得红了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玄真瞄了一眼向缺手里的打神鞭,太极图还有王昆仑相当无语了。

向缺一看王玄真那好像大便干燥的德性忽然有点明悟了。

“听说这是三个国内顶尖摸金校尉从太公墓里盗出来的,胖王你老实讲跟你有关系没?”向缺笑眯眯的问道。

王玄真没好气的哼了哼:“认识你真是我一生的败笔,你这货是灾星转世吧?”

“真是你盗的?”向缺乐了,说道:“呵呵,整不好王昆仑这黑锅也得算你一份了”

王玄真耷拉着脸,无奈的说道:“真的,哥我真是跳进屎坑里了,洗都洗不干净”

王玄真真要崩溃了,这东西是当年他和肖家兄弟从姜子牙的墓里盗出来的,然后找了个做死物件的中间人,把打神鞭和太极图卖给了一个搞古董收藏的人。

之所以没卖给风水阴阳界的人,就是怕这两样东西一出手会引起风波来,到时候动静闹的太大可能他们自身都难保,所以才卖给了一个外人。

东西的价值在那摆着呢,寻常的人肯定出不起价,为了找卖家属实花了不少的力气,最后才在京城找到了合适的人卖出去,王玄真甚至也清楚刘坤的身份,换一个段位低点的人他也不会出手的。

现在倒好,东西卖给刘坤之后他没出手就被王昆仑给抢走了,而自己又和王昆仑扯在了一起,刘坤以后要是知道了恐怕还得以为是自己给他递的信玩了手黑吃黑呢。

刘坤的能量在那摆着呢,被他给恨上了绝对不是啥好事,睡觉都容易惊醒。

“没事,有啥事都往我身上推就是了,我虱子多了不怕咬”向缺把打神鞭和太极图装在了自己的包里。

王玄真眯缝着眼说道:“你不是要死了么,还要这东西干嘛,要不你干脆还给我得了,我想办法再出手卖了,整点钱咱们挥霍挥霍呗”

“呵呵,死人的东西你也惦记啊”

王玄真跟看白痴似的看着他说道:“看你这话说的,我是干啥的?不就是专门惦记死人东西的么”

“哎呀,别说了,听你说话真晦气,人没事都得被你给说死了”向缺把包背在身上说道:“走吧,赶紧出去回上海,赵放生和曹清道说不上急啥样了呢”

王玄真狐疑的盯着他,向缺被他有点给瞅毛了,就问道:“干啥啊?你这眼神有点贼啊”

“我肿么感觉你好像不是要将死的人呢”

“胖王,你看我这一脸的黑线条子,吓人不?你说我都这样了看着能像啥事没有么?”向缺有点上火,自己死肯定死不了,但短时间内顶着这张脸出去,压力甚大啊。

“不对,不对”王玄真直摇脑袋,隐约感觉有点不对路,向缺真要是没几天好活首先他肯定不会抓着这两件东西不放手,再一个他更不会想着回上海,而是肯定想办法把身上的蛊毒给解了。

这个马脚露的太明显了!

王玄真眨着精明的小眼相当明白的说道:“这里没别人就咱们三个,都是自家兄弟,你给我老实交代,蛊毒的事你不是有办法处理干净?”

“我也没想瞒你们,刚才不是有外人在么,我演戏必须得演全套啊”

“你真没事?”王玄真瞪着眼睛问道。

向缺傲然说道:“缺哥干李宁,一切皆有可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努雄当时给向缺下蛊的时候他知道么?

那肯定是知道的,金蚕蛊一进到向缺的身体里,他体内的那个家伙就已经蠢蠢欲动了,相当的躁动不安了。

要不是向缺动用十殿阎罗图把它给压了下去,恐怕噬金蚕刚一进来就得被那家伙给吞噬了,向缺明显从它的神念中感觉到了一丝渴望和冲动。

就跟吸了毒的见到毒品了似的,根本就挡不住。

但在十殿阎罗图下他必须得老老实实的。

可为啥向缺人脑袋都被折腾成狗脑袋了,身体抽搐的好像麻花似的他也没把噬金蚕给灭了呢,那是向缺想整把苦肉计。

苦肉计的初衷肯定不是为了亲苏荷那一下子,而是向缺还不太想和龙虎山,茅山起冲突,他无暇跟这两个道门大派扯皮,自己得一门心思把自身修为提上来,为了三年后的那场劫难做准备。

所以这时候一切恩怨能躲就躲,他实在没有分心的心思。

由苏荷的口中把他身中蛊毒的这件事传给龙虎山和茅山,这两派自然不会在一个将死的人身上花费什么力气了,玩的这一手暗度陈仓绝对值,他可以在暗地里潜心修养,偷偷摸摸的该干啥干啥,而不是在想干啥的时候还得时刻提防着那两个道门大派。

这个如意算盘打的可谓是相当精了,苏荷肯定是瞒过去了,但现在还差一个人。

就是曹清道,这家伙是个大嘴巴,又是茅山的人,如果他知道向缺没死的话,恐怕赵礼军或者苏荷一跟他打听消息就得露出去。

“回上海之后,胖王你带着东西去给赵放生他媳妇解毒,我跟昆仑找个地方藏着”向缺合计好了,曹清道肯定不能见,他得找个地方眯着,诈死。

王玄真嗯了一声,说道:“曹清道那就这么先瞒着,以后咱们玩的时候就先不带着他呗?”

“等他一心向佛,被你我感化之后吧,现在肯定不行,他绝对扛不住苏大小姐的一个眼神就得把我给卖了,稳妥起见,你必须把他给忽悠了”向缺有点头疼的是,回到上海他去哪藏身啊。

王昆仑这时皱眉说道:“哎,我这身份不能见光啊,咱们是不得分道扬镳?我一露面整不好就得被人给查出来,挺麻烦的”

“淡定······”王玄真拍着他肩膀说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你的事我帮你解决,老赵的飞机在机场等我们呢,走贵宾通道你不用验身就能登机,到了机场之后你先窝着,我找人给你弄个假的身份你再稍微把自己的模样给变变,一时半会你的事肯定漏不了”

“哎,就是我这幅德性现在有点没脸见人,我正经还得装几天呢”向缺有些犯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照镜子自己都能给自己吓一跳,要是常人见了都能给吓拉稀了。

“你不是有办法解决么?把毒解了不就得了,你还想遭那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罪啊,你抽的时候我看着屁眼都抽筋,大哥咱别玩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了行不?”

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赵礼军猴精似的,我得防着他啊”

向缺之所以没现在立马动手把蛊给解了,然后还得受那个罪,就是怕赵礼军和苏荷杀个回马枪,他百分之百的肯定赵礼军在得到他被下了蛊的这个消息后,绝对会跑那个寨子里去打探消息,在这之前他不能解蛊,解了不就露馅了么?

做戏就得做全套,多挨几天罪能换得一年半载的安稳,这是个小学生都会算的算术题!

一天之后,三人出了丛林。

早先给赵放生的人打了个电话,两台车就已经在这边等着了,至于为啥多了一个王昆仑来接的人很聪明的选择无视了,老板都告诉他们了对于这几个人眼睛只管看,嘴巴就别张了。

向缺找了两个赵放生的人,把独南苗寨的地址告诉他们,让这两人带好补给和装备去独南寨那蹲着,并且把苏荷,赵礼军和他所见过的那几人的特征都告诉了他们,如果这伙人去了寨子后又离开的话,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

细节决定成败,十八拜都拜了千万不能输在这一哆嗦上。

两台车子到了贵阳他们三人上了飞机,已经待命了几天的庞巴迪直飞上海。

在飞机上三个人才有点解脱了的意思,衣服该换的换澡也洗了,然后围在一起吃了顿大餐,这回向缺可没拒绝,吃完饭后让上面的按摩师给自己来了个全身三百六十度的按摩。

没办法,这几天脑瓜子都要累放屁了,不好好歇歇人都要虚脱了。

三个小时过去,庞巴迪降落浦东机场,出了机场的贵宾通道,王昆仑,向缺和王玄真就已经分开了,解毒的方法已经告诉他了,剩下的王玄真自己就能办。

“你有地方呆着么?我哪都没地去”向缺问王昆仑,他估计这家伙在外面飘了这么久都没让人给逮住,肯定有不少落脚的地方。

“跟我走呗,咱俩现在都一个德性属于见光死”

两人打了辆出租车,从机场来到了青浦区一带还没有被开发出来的民房区,这地方人烟稀少只住了些养殖的农户,大白天的路上都见不到几个人,相当安静了。

王昆仑早些年叛出龙虎山之后就四处逃亡,顺带着也接点私活,手底下攒了不少的钱,这些钱他有很大一部分都在全国各地置办了房产,为的就是方便自己潜逃的时候能有个安身之所,总比住酒店宾馆的什么要安全多了。

到了住处之后,王昆仑去买了不少的酒菜回来,他俩正经得在这呆好几天呢,平时又不太方便出门,只能喝酒扯犊子打发时间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王玄真来了电话问清地址后他也赶了过来。

“解毒的东西是真的,交给赵放生之后他就给老婆用上了,没过多久人就恢复意识了”

“啊,那玩意这么好使?”向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他还记得妖女曾经跟他说过,噬金蚕磨成的粉比金子都贵,属于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能治百毒。

要是这么说的话,这金蚕蛊还真不能当蛋白质给白白浪费了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和王昆仑还有王玄真这顿酒由于是出了黔南之后喝的第一顿,三个人明显有点刹不住车的意思,喝起来就收不住了,牛是吹地杠杠的响,相当火热了。

说起喝酒吹牛这事肯定得跟老祖宗有关系。

因为全国五十六个民族,大部分都有酒后载歌载舞的习惯,唯有我大汉民族一喝多就有吹牛的毛病。

“缺啊,昆仑哥啥也不说了咔咔的就是感谢”王昆仑眼神迷离的端着酒杯,感慨的说道:“以后咱俩手牵着手柏油马路上并排走,谁要是动你肯定不好使,我端着微冲都给他们突突了,我跟你讲啊哥这些年没认识啥好人,但交下的全是兄弟,我是真不想跟龙虎山把脸撕地太血呼啦的,不然我嚎一嗓子能集齐八百白袍军,分分钟把龙虎山给平了。”

向缺跟他干了杯酒,斜着眼睛说道:“你还把龙虎山给平了,国内没解放啊你还是军阀呗,人家一千多人的大派你说平就平啊,你就再是刀枪炮也不能这么牛吧!”

王昆仑见他不信明显有点要急眼了:“你咋对我的实力这么怀疑呢?我电话呢,你拿过来给我,你看我能不能给你摇来两车人,都穿着一身单兵作战,两回合就能山上山下的走一遭。”

“素质,素质懂么”向缺淡淡的说道:“动刀动枪不是我辈中人的做法,你要真想平了龙虎山,我一个人就能给你搞定了。”

王昆仑呵呵了,低头饮酒不语。

向缺傲然说道:“我在龙虎山外布下风水大阵,能困千军万马三年五载,引无数冤魂于此让龙虎山怨气滔天。”

“你要这么牛,咋还得偷偷摸摸的缩在这不露头呢,还演了出苦肉计来瞒天过海。”王昆仑十分残忍的揭开了向缺不久前的伤疤。

向缺不甘示弱的说道:“你有好几车能单兵作战的兄弟,最后不还是我给你救了么?”

“哎呀,来喝酒吧,啥也不说了,这点磕唠的我脑袋都嗡嗡疼了”向缺和王昆仑发现好像有点唬不住对方了,只得端起酒来继续壮胆再接着吹牛。

王玄真高深莫测的说道:“你们那都是小道,又是动枪又是布阵的,我只需一人入山寻龙虎山一教之根本断了他们的气运,龙虎山自然能兵不血刃的给瓦解了,从此之后衰败于我手中,恐无在抬头之日。”

“哎,这点酒喝的,都酒精中毒了,咱们还是琢磨一下过几天咋办,老在这藏头露尾的缩着也不是个事啊!”

三天之后,苏荷和赵礼军里应外合将向缺布下的阵给破了。

这一役直接导致龙虎山,茅山和刘坤的人马损失惨重。

除了赵礼军尚且无恙外,茅山两个弟子被阴魂夺身修为彻底废了,龙虎山几个弟子死了一个剩下两个全都变成了痴呆,刘坤的手下最惨,只有薛哥勉强撑了过来其余的人全都死于非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休整一番之后残兵败将只得打道回府,苏荷带着赵礼军再次返回苗寨,探访独南苗寨,只为确定向缺到底是不是中了无解的噬金蚕蛊。

一天之后两人联袂进入独南苗寨,亮出身份面见努雄和族长。

哪怕就是身处西南边陲很少过问世事,寨子里的人对于茅山的大名也不可能没听过,族长和努雄亲自接见了两人,给予了很正式的会见。

赵礼军详细的了解了向缺所中的蛊毒,努雄言之凿凿的告诉他,就算向缺是金仙转世他身上的噬金蚕蛊也绝对无法被破,自己随时可以要了他命。

赵礼军对此还不是很放心,特意又和湘西几个跟茅山交好的寨子联系上,询问对方是否知道黔南的独南苗寨的噬金蚕蛊,恰好湘西的苗寨还真有曾经跟这边打过交道的,很明确的告诉赵礼军,噬金蚕确实是无解的,中者必死。

“只能活个四十几天?”赵礼军挺无语的笑了,没出阵的时候自己还琢磨出来后怎么对付他呢,没想到向缺居然中了蛊毒没几天好活了。

挺不错个对手,可惜了!

“赵先生,寨子里正好有事相求,族人似乎有人中邪了,您能帮着看看么”了解完噬金蚕的事后,努雄连忙把几天前突然昏厥直至现在还没醒来的那人身上发生的事告诉两人,想让他们给看看这人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跟着努雄来到那人家里之后,赵礼军只看了一眼就说道:“不是中邪,他的三魂七魄被人给抽离了胎光和爽灵两魂,七魄中也少了尸狗和臭肺,还有雀阴······你们得罪了什么人,这肯定是风水阴阳师下的手。”

“还能有谁,向缺”努雄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之前拿走了我们的命牌,没想到他在里面做了手脚。”

“这是他留了个后手,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完好无损的把命牌给还回来。”苏荷觉得向缺这么干那是无可厚非的事,这家伙狡猾着呢,一肚子的坏水。

说到这,努雄的眼珠子转了两圈之后豁然而惊,当初他们的命牌可是被抢走了十八块,并且自己的也在其中,如今只有一个出了问题但难保其他的不会出。

“赵······赵先生,这人能治的好么?”努雄有点突突了,估计可能是心里作用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也不咋得劲了。

赵礼军点了点头,皱眉说道:“治的好但他醒来也要大病一场,身子会很虚至少得修养几年才行,劳作之事恐怕都不能干了,太累或者休息不好都会导致他再次犯病,他如果没有子嗣的话那就完了,雀阴被抽走了是不能生育的,况且以后如果在遇到鬼魅很容易被邪气所侵,算是半个废人了。”

努雄这一刻把向缺都给恨透了,这个手脚做的可能会让整个寨子都处于半瘫痪状态。

这十八个人可是寨子里的主力,如果这些人全都废了的话他们寨子也就名存实亡了,以后传宗接代都成问题。

就在赵礼军和苏荷进了寨子没多久,赵放生的两个人就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向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努雄麻爪了,慌忙召集寨子里那些年轻人,又通知族老赶紧往祠堂去。

“赵先生,苏小姐,您俩位帮着看看命牌上到底是不是有问题”努雄心惊肉跳的边走边说。

“还用想么,这个后手他留定了”苏荷挺佩服向缺这一手的,对于敌人你必须得时刻保持着冬天般的寒冷,一顿小寒风必须嗖嗖的跟刮骨钢刀似的,就是个砍。

赵礼军又嘟囔了一句:“可惜了这个对手,不然人生肯定不带寂寞的”

赵礼军略微觉得自己隐约有快要步入人生巅峰了的意思,他的身后有茅山大派一路撑腰走的相当大步流星了,在国外成立的圆桌基金囊获了十几个顶尖投资高手,身价杠杠的,这样的人生如果没有对手在他前进的道路上时不时的来衬托下他的英明神武,赵礼军真的会觉得自己是寂寞的。

这不是有受虐倾向,而是自负的人需要一个对手,不然从哪体现他身上的闪光点啊。

祠堂门前十几条独南苗寨的青年壮汉不知所措的站着,祠堂大门的开启通常都意味着这里是要有大事发生的。

“吱呀”努雄推开两扇木门,领着人进了祠堂。

“咔嚓”祠堂里刚刚进来人,墙上挂着的命牌其中一块突然碎了。

努雄蒙了,僵硬着转动脖子向身后看了过去,一个人身体突然紧绷着,双眼无神,然后身子一软,晕了。

一道黑气从碎裂的命牌里突兀的蹿了出来,苏荷从身上拿出那把桃木小剑挥手而去。

一丝剑气拦腰把那道黑气斩断,但是断成两截的黑气却分别钻进了另外两块命牌中。

“咔嚓,咔嚓”又接两声清脆的碎裂声传来,努雄旁边的人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别勉强了,那是来自于阴间的勾魂冥气,阴差的手段,你破不了的”赵礼军背着手轻声跟苏荷说道,他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苏荷眼神带着询问的意思看着他,赵礼军在她耳边说道:“我对那个金蚕蛊很感兴趣······这个寨子不出点事,我拿什么筹码跟他们谈噬金蚕的问题”

“咔嚓······咔嚓······”祠堂里就跟炒豆子似的,墙上的命牌依次碎裂,一共十七块命牌瞬间全部四分五裂。

而祠堂里现在能站着的,只有赵礼军,苏荷,努雄和族老他们四个,其余的人全都知觉全无,跟尸横遍野似的。

努雄和族老脑袋同时嗡的一声:“寨子完了”

十七个青壮年全都被下了毒手,这里面有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成婚生子,如今被向缺给抽了两魂三魄那下半辈子就完了,独南苗寨可能再过百年年就只会存在于中国的历史长河里了。

“我,我······怎么没事”努雄崩溃的问道。

“他还不能杀了你,因为你死他也死了,他还想着能多活几天呢”

几天之后,赵礼军和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荷离开寨子,十七个被抽了魂魄的独南苗人被他重新把被抽走的魂魄给引了回来,而作为交换的条件苗寨给了他一瓶能解百毒的金蚕粉。

过了半个月,王玄真给王昆仑弄了个新的身份,一个叫李横的人年龄二十九岁安徽人,相貌略微和王昆仑有三成的相似度,他自己在打扮下两个人眉目间猛的那么一看还真有点差不了许多。

“身份证肯定没问题,只要你别被太较真的警察给逮到那就不会出什么状况,至少你买个车票住个店什么的肯定不是事”王玄真又冲向缺说道:“哎,要不给你也弄一个”

向缺无语得指着自己一脸的黑线条说道:“你给我看清楚点,就这幅尊荣你觉得给我弄啥身份能管用?我看别那么麻烦了,有人要是想查我,你直接把查我的人弄死得了,这样比较稳妥”

“嗯,此话有理”

王昆仑拿着李横的身份证问道:“现在路边办假证的手段这么牛了啊,都能以假乱真了?”

“科技改变世界,懂么”王玄真仰头说道。

“哎,别扯了唠点正事,接下来干啥去啊,总不至于在这干呆着吧,我还得一个月才能死呢,这三十来天总得找点事干吧,人呆时间长了会懈怠的”向缺抚摸着自己的脸蛋子挺惆怅,他现在不宜抛头露面但也不能就光在这眯着,天天除了喝酒吹牛,啥事也没有。

生命都在蹉跎中给荒废了!

“等会的,我打个电话”王昆仑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电话接通之后里面的人顿时挺激动的问道:“昆仑哥?”

“嗯,亮子你和德成在一起呢吧?”

“在一起呢,哥你没事了?”

“暂时没事”王昆仑松了口气,接着问道:“从西郊别墅里弄出来的那几件古董在手里呢吧,没给整丢吧”

“必须的,我俩那天从车里离开后追来的人压根就没注意我们,后来我俩离开京城就去了四川一直藏到现在就等你电话呢”

“妥了,老实的呆着过两天我找你去”

向缺挺期待的问道:“咋的,有事干了?”

“等会,我打个电话的”

“业务真忙”

电话接通后电话那里边挺惊讶的问道:“昆仑?听说你这次玩的挺大,把追你的人全给折沟里去了?”

“呵呵,我接活啥时候差过事啊”王昆仑直接奔入主题:“人没事东西也在,不过太公墓里出来的东西我是拿不出来了,还有几件死物你看看有没有人感兴趣,有的话我带过去给卖了”

“为啥拿不出来啊,你人不是没事么?”电话里人挺诧异的说道:“还有,人家的目标就是那两个东西,你拿不出来还咋交易啊”

“啊,反正不在我手里,那得了这趟买卖就算到此为止呗”王昆仑想要挂电话了。

“别着,我问问的,刘坤的手里都是好东西,想找买家可不难,过会我给你回信吧”电话那头慌忙说道。

王玄真问道:“听这意思,你抢了不少好货啊?”

“嗯,反正是干次大活能不可劲的捞一把么,把这些东西都出手后我估计正经得歇一段时间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的瞄了几眼,挺崩溃的说道:“一个前段时间团伙里的人折了两个,去休养生息了,一个直接被整成了通缉属于见光死,然后我发现你俩的说辞都一样······全是歇段时间啥也不能干了,哎呀我去,你们是打算混吃等死么”

王昆仑笑眯眯的说道:“不是说好了,以后咱们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么”

“哎,关键我不是也不知道咋玩么,还寻思你俩能带着我呢,这可倒好你们全都趴窝了”向缺是刚下山的雏,没人脉没关系完全是处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本来还指望着跟曹清道混呢,但现在两人又不能相见,他自己总不能没事抓鬼玩吧。

王玄真用一种洞彻沧桑的眼神盯着他说道:“你要不说还没啥,你这么一说我咋感觉自从跟你搭伙一来,谁搭上你谁倒霉呢?我给你捋一下子哈,曹清道介绍你跟赵礼军和苏荷认识,茅山直接被坑惨了,我这边呢肖家哥俩属于半隐退团伙解散了,昆仑被通缉不能见光,你是天煞孤星转世呗?谁跟你认识你就克谁啊,真妈生性”

“我肿么也觉得,是这个理呢”王昆仑迷茫的说道。

向缺尴尬的挠了挠鼻子,挺无语的,他是五弊三缺百鬼缠身的命,所以离家不能归,命理属性相当硬了碰见谁就克谁。

王玄真可能是无心说的,但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向缺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但他为啥还往王昆仑和王玄真身边凑呢?

他真不是想要坑他们两个。

王昆仑已经走在了通往杀神的路上,身上煞气浓重这个命比较硬,根本不怕克。

王玄真的命格被天机所蒙,如此命理连天机都给蒙蔽了,当然也不怕他克。

至于曹清道现在已是阴司的身份了,自然也无所谓了。

所以,向缺才敢跟他们混在一起,要是换成其他的人,他也得心存善念离的远远的,免得人家倒霉。

如果此时曹清道在这,肯定嗷一嗓子把向缺给归类于瘟神那一伙的,因为两人接触的最早,自从跟他在一起以来曹清道的日子基本就没咋好过过。

挺好的一个家,愣是让向缺给当白菜卖了,去了趟阴曹地府差点被十大阴帅给剁碎了,想肆无忌惮的去嫖个娼还得偷偷摸摸的,日子过的多糟心啊。

王昆仑和王玄真正合计呢,两人甚至打算撇开向缺然后组团游山玩水不带他了,这时电话响了。

“昆仑,有眉目了,重庆有人敢接手东西,你跑一趟?价钱给的挺地道,油水很大,你出手后直接休息一段时间啥也不干都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王昆仑谨慎的问道:“钱多少无所谓,我要的是稳妥明白不?对方要知道这东西是从刘坤那出的,他不突突么?”

“都属于皇亲国戚,谁怕谁啊,这人正好跟刘家不怎么对眼,开大会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时候两家家长见了属于能对着喷的,你说把握不把握?人家要东西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想恶心一下刘坤,明白么”电话里的人很耐心的解释完,又挺感慨的说道:‘哎,可惜太公墓里的东西了,昆仑啊真没机会在拿到手里了?““我拿去换命了,你说还有啥机会?行了,别在这事上唠叨了,你把那人电话发给我我马上启程赶过去”

“妥妥的”

“重庆去不?”王昆仑询问他俩:“你们要是不去,我就自己走一趟办完事后我再回来”

向缺寻思了下,说道:“呆着也是呆着,游山玩水去呗”

王玄真耸了耸肩膀,说道:“一起吧,都闲的疼了,不活动下我这膘又该长回来了”

“可是咋去啊,我这张脸见不了人,飞机火车不好上”向缺羞涩的对王玄真说道:“你去整台车吧”

王玄真挺不乐意的说道:“你是我爸啊,让我弄台车就弄一台,认识你都给我赔苦了,一身肉都快整没了你还让我弄台车?”

“我是不是你爸这事还得在血缘上研究,但曹清道肯定是咱们的好儿子,对不?”向缺斜了着小眼说道。

王玄真点了点头:“你要是这么唠,咱俩还能接着再说几句”

“让他管赵放生要台车”

“嗯呢,我现在就给咱们的好儿子打电话”

王昆仑都无语了:“你俩真损,人家曹清道现在还在痛苦的回忆往事当中呢,你俩在背后这么埋汰人,这事干的太损了”

电话打过之后,赵放生那边很痛快的就同意了,他们公司里闲置的车比较多,你要说整辆自行车可能有点困难,但开出来一辆四个轮子的,手扒拉着挑。

王玄真去市区提了一辆七座的道奇旅行车,这车宽敞而且稳当十分适合长途奔袭,居家旅行的上佳之选。

第二天一行三人就上路了,向缺没驾照也不会开车,司机就由二王轮番兼任,然后他们一路疾驰奔着四川去了。

向缺缩在后座里,把包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整理一遍,这个不起眼的帆布包里面属实装了不少好东西,除了他自己下山带的外,如今有三样东西还没太研究明白。

太公墓里的太极图和打神鞭,还有忽必烈墓葬里拿出的那杆萨满教的旗子。

这三个都属于法器,挺价值连城的,随便拎出去一件都有可能引的风水阴阳界里的大师级人物红眼,但向缺一人独占了三件还不觉得烫手。

法器是啥?

对于向缺来说他真不嫌多,这不是打家劫舍的利器而是救命的玩意,三年后他的那场劫难挺难整的,除了要提升自身实力外,外在的力能借肯定也得借。

有几件威力巨大的法器在手里,那相当于多了几个应付的筹码,这是事关自己小命的事,必须不能马虎。

向缺甚至决定,如果有机会法器这东西能弄就接着弄到自己手里,肯定不会嫌多,因为说不上哪个就整对路了,正好可以降妖伏魔。

日子过的比较快,一闭眼一睁眼的他下山都几个月了,太迫在眉睫了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从上海开车到四川要两天多的时间,这两天里向缺在车里又抽了两次,这两回的反应比之前几天幅度大了不少,也痛苦了不少。

用王玄真的话来讲就是,自从看他抽了这几次后上厕所拉屎的时候以前能蹲六七分钟,现在没十几分钟都出不来,因为屁眼已经抽筋抽的都被堵死了,得硬挤才能挤出来。

向缺反应如此之强,就是因为努雄的怒火已经到达了临界点,不把向缺给折磨的死去活来他如何对得起寨子里被废的那十几个人啊。

向缺有点拿捏不准赵礼军和苏荷会不会又杀个回马枪去寨子里打探消息,所以他得挺着,挺够四十九天之后才能把金蚕蛊给灭了。

除了抽的时候,在车里向缺剩余的时间就是在研究包里的三件法器,打神鞭和太极图研究的还算透彻,这两件东西本就属于风水阴阳师行内的研究起来还算简单,但那杆出自忽必烈坟墓的旗子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整明白。

旗子很普通,材质也很普通,唯一不普通的就是旗上那些萨满符文,王玄真看了半天后直摇头一个符文也不认识,向缺就更不懂了,但他又不能找个萨满的巫师来询问。

“咋回事呢,想要整明白这小旗子还得有缘之人来?”向缺挺憋气,忽必烈的棺木里有几样好东西,但自己偏偏拿了这个,可到手了却又无计可施,略微有点头疼啊。

“旗子上的符文和棺木上的很像,当时肖家哥俩因为中了诅咒生气被抽进了棺木里,忽必烈的四个侍卫复活了一个,老向你说这旗子是不跟萨满秘术有关,可能是可以施加诅咒的东西吧”王玄真在一旁出谋划策,试探着说道:“我们可以把旗子上符文都给抄下来,然后拆分开一个个的给懂萨满文的人看,让他们翻译出来后我们再合并在一起估计就知道是啥意思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上面符文太多,上哪找那么多会萨满文的人翻译啊”

“是个难题,能解决也有点麻烦,东北那边懂的肯定多我们找几个,然后我再给赵教授发过去让他找唐雯艺研究一下,但这么一来比较费时间啊”

“无所谓了,一年半载的也没事啊,这样吧抽空了你赶紧给我研究研究这事,不整不明白它我抓心挠肝的很不得劲啊”向缺想了想,说道:“东北那边的萨满我来研究,我让人去找,剩下的你找人”

“哎,关键是唐雯艺那我还不知道咋交代呢”王玄真挺头疼,因为在古墓里他把那女人给拍晕后又给扔到了宾馆里,真要是再见面自己不得被她生屠了啊。

“我给你出个主意吧”向缺傲然说道:“哥,职业钓马子专注二十几年的选手,对于女人来讲绝对是读她们千遍也不厌倦,对于女人的了解我已经深入到骨头渣子里了,听我的准没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你,附耳过来”

“啥啊?”王玄真贱嗖嗖的问道。

“人情债肉偿呗,她好像有那么点小得意你,我觉得你跟他来个灵魂和肉体的双飞,你俩在爱河里扑腾扑腾的游几个来回,她一准被你给俘虏了,到时候你提啥要求她都得乖乖的给你办了”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得意我是正常的,我号称摸金校尉里的彦祖哥,稍微打扮一下相当迷人了”王玄真挺低调的说道。

向缺直翻白眼:“跟曹清道混多了你不要脸的德性挺见涨啊,他就说自己想改名叫曹彦祖,在不要脸的世界里你俩都能齐头并进了”

“那算了,我还是别叫彦祖了,他也有这想法那明显是把我的层次给拉低了,我还是换个人打扮吧”王玄真直摇头,觉得跟曹清道并驾齐驱对他来讲挺侮辱人的。

“要不本山大叔吧,我觉得你俩脸型挺像的,不用打扮就已经神似了再打扮下就能以假乱真了”向缺乐道。

王玄真恼怒的说道:“滚犊子吧,你能把婴儿肥看成是鞋拔子脸,你这眼睛得钱治了”

“哎呀,你俩别吵吵了,过了前面的服务区晚上之前咱们就能到成都了,小亮和德成在那等我呢”王昆仑开着车指着导航说道:“成都到重庆还有四个多小时,咱是明天走啊还是连夜走呢”

“休息一晚上,反正也不急,明天再走吧,我要吃火锅,品川妹子”王玄真说道。

向缺催促着说道:“别寻思火锅的事了,赶紧研究下那杆小旗咋办,不整明白我把你给炖了”

“我拿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北大考古系有这种专业团队,倒是你,东北有认识人么?”

向缺掏出电话打给了杜金拾:“哈喽啊东北浩南哥,干啥呢”

“向缺啊”电话里杜金拾挺惊讶的,这货有段时间联系不上了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我啊,没事,吃大蒜,喝咖啡,泡个妞”

“这生活挺令人回味无穷啊”王玄真一听电话里的动静差点没喷了。

“浩南哥,给我办件事呗?”

“啥事啊,我身上就二十来块钱,买大蒜的钱还是跟别人借的呢”

“哎呀,不是管你借钱啊”

“那行,有事说事能办的必须给办”

向缺说道:“在东北,给我找几个跳大神的神婆或者出马的,越多越好但必须得是正统萨满出身,我给你传点东西过去,你给我找人把上面的字翻译出来”

“啊,就这事啊,那行等过两月我回去的吧”

“啊?你没在家啊”向缺懵了。

“许久未归家了,跟明哥在四川这边办事呢”

“啥玩意?四川?哪啊?”向缺无语了,两人还能来个万里之外大团圆啊。

“天府之国······成都,缺啊我跟你讲都说川妹子好,腰细腿长肤白貌美,我现在才体会到这话是很有哲理的,在理论和实践的双重研究下,我觉得四川是个让男人都舍不得把裤子提上的地方”杜金拾在电话里相当兴奋的说道。

“咦,听这哥们的口音咋感觉这么亲近呢,我觉得这一次入川我俩冥冥之中注定要拜把子成为兄弟的”王玄真智慧的小眼眨个不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听说向缺居然今晚也要到成都了,杜金拾兴奋的小声调就给提了起来:“麻溜过来找我吧,速度,速度,晚上吹拉弹唱给你安排明白的”

“快马加鞭吧,我有种迫不及待的冲动了”王玄真两眼冒光的说道。

王昆仑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是去接货,向缺呢是叙旧,你激动个毛啊”

“你知道个毛线啊,我已经洁身自好很长时间,想到可以解决发泄一下了,我能不激动吗?”

“你可真埋汰,赶紧给我闭嘴。”王昆仑无语的开着车。

车子进了成都郊区后,一辆打着双闪的捷达停在路边,王昆仑把车停下后,小亮和德成提着个箱子就钻了进来,一见到王昆仑就相当激动的来个拥抱。

“哥,担心你这么多天总算是见到人了,你要再不跟我俩联系,我们都想二进京找那个姓刘的算账了”德成眼睛通红的说道:“枪我都托人给弄来了,四把微冲一千多发子弹,就在家里堆着呢”

“你俩那不是虎了么,去了还能回来么,得相信你哥的实力,能抓住我的人还在六道轮回里不知道去哪投胎呢”王昆仑递给两人一根烟,指着后面的王玄真和向缺说道:“叫向哥,王哥,这次遇难这两位哥哥帮了大忙,不然你们真有可能见不到我了,以后碰到他们都当好哥哥处啊”

“向哥,王哥”两人点头,挺恭敬的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向缺打量了两人几眼,发现小亮和德成子面相都不错,属于忠肝义胆那号人物,脑袋上没有反骨脸上没有小人痣,绝对属于称职的左右手,难怪王昆仑如此信任他们。

“东西在这呢?没磕碎了吧”王昆仑拍着箱子说道。

德成把箱子递给他说道:“好着呢,天天晚上搂着睡觉,我蛋碎了东西都不带碎的”

“这话说的,你俩的蛋不比这值钱啊?对哥来说你们人最重要东西是次要的”王昆仑拍着德成肩膀说道:“苦了你俩了,跟我之后一直没好日子过”

德成挠了挠脑袋,说道:“要是没你,那能有我俩吗?早就不知道被人给整死多少回了”

小亮嗯,嗯的点头似乎挺不善言辞的。

王昆仑发动车子后说道:“走,跟哥呆一天晚上吃点饭喝点酒,然后你俩还得跟我分开自己找个地方眯一段时间,等我醒,啥时候彻底安全了啥时候再出来,明白不?”

“昆仑哥,我俩还藏在老地方,放心吧”小亮子说道。

道奇一路疾驰,开始奔着向缺跟杜金拾约定的地点开去。

“我靠,你这大腿上咋纹两条小鲨鱼呢,挺有点腥风血雨的故事吧,你带我回味下你的峥嵘岁月呗”在车里,小亮子就坐在王玄真旁边,他一低头就看见黑漆漆的车里小亮腿上纹的身就挺好奇,闲着无聊寻思听点故事啥的打发时间。

“故事肯定有啊”小亮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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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故事啊,是不挺传奇的?”王玄真来了兴致,相当八卦了。

“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一个冬天,我出生在大年初五······”

“啊?故事的节奏整的年代有点久远啊”王玄真挺认真的准备聆听呢。

小亮眯缝着眼睛,神情非常庄重的说道:“我妈说我是双鱼座”

王玄真咽了口唾沫,看着他腿上那两条小鱼神情尴尬无比。

向缺都傻了,被整的相当无语了,他拉着王玄真说道:“哥,你那三角眼给我睁大点好不?那是鲨鱼么,那是招财鲤,一般捞偏门做生意的都喜欢纹这东西,你能不能别这么不学无术啊,太丢人了”

王玄真掩面羞涩的给了小亮一巴掌,说道:“你这孩子,说话这么不老实呢,看把你王哥给糟蹋的,心干稀碎”

小亮呵呵一顿傻笑,然后看着向缺一脸的黑线条愣愣的问道:“哥,你这纹身是明年春夏的流行趋势么?看着这么有个性又有味道呢,我冷不丁一瞅没给我吓尿了,不过这纹身师傅的水平挺厉害啊,你看你这脸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太有范了你给我介绍下吧,我也想走在时尚的前沿”

“亮子,你别操你向哥了,他那都是伤疤,你再说下去小心他当场给你抽一个,能把你给吓突突了”王玄真乐呵呵的说道。

半个多小时后,晚上八点多车子进入市区来到红牌楼一带,离着老远向缺就看见杜金拾上面穿着屎黄色的T恤下面是大花裤衩子,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靠在一辆黑色的奔驰旁叼着烟东张西望呢。

“浩南哥,风采依旧啊”在车里向缺蒙着脑袋跟他打了声招呼。

杜金拾听见向缺的声音就过来了:“哎,真是老向啊,你咋跑成都来了呢,真能折腾”

“祖国大好河山千千万,我过来游山玩水散散心”

“你这车里不少人呢,组团来的啊”杜金拾探着脑袋往车里看了一眼,然后疑惑的看着蒙着脑袋的向缺问道:“哎,你这啥风格啊,这么诡异呢”

“不太适应天府之国的气候,脸蛋子不咋舒服”向缺含糊着回应完,又说道:“啊,组团来这混吃混喝的,你给好好接待下呗”

杜金拾打了个响指,说道:“那能是事么,跟我走吧,今晚好好给你安排安排,你就看我的排面能不能给你长脸吧,在后面跟上我车哈”

王玄真从车窗里露出脸,十分自来熟的说道:“兄弟,我们一路颠簸坎坷而来,除了肚子比较受罪以外,精神和肉体也是需要抚慰的”

“吃完饭,再洗个澡按个摩呗”杜金拾挺明白的说道。

“澡肯定是要洗的,但能来个鸳鸯戏水么?”王玄真觍着脸说道。

杜金拾顿悟了,说道:“要约炮呗?”

“含蓄,含蓄”王玄真低头说道。

“同道中人啊,咱俩一会好好喝一杯,探讨下有关妇科方面的问题”杜金拾抛了个眼神过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道奇跟着奔驰,开了能有十多分钟后来到了春熙路附近一家王府火锅门前,幸好此时已经快九点了吃饭的人不算太多,两辆车找了个停车位里面的几个人就下了车。

杜金拾穿着花裤衩子踩着人字拖在前面晃晃悠悠的带着路,向缺挺无语的说道:“哎呀,你这穿的啥风格啊,保安服春季套装么?”

“你不知道么,现在东北有钱的社会大哥都这么穿,怎么样?是不是帅的你都睁不开眼睛了”杜金拾沾沾自喜的扭了扭身子,说道:“明哥去巴黎,在香榭丽舍大街给我买的,八万多块钱呢,贵吧?我泡妞的时候这就是我的一身战袍,穿出去老有回头率了”

“呵呵,那自从穿上这身战袍,你脱裤子的频率还高么”

“说的也是,我也纳闷呢最近这几天要微信可费劲了,难道是那些女的一看见我都自行惭愧了?”杜金拾迷茫的说道。

“哎,你这哥们心脏上是不全都是窟窿眼啊······缺的有点多啊”王玄真汗颜了,他觉得自己的裤子要是指望杜金拾那脱下来的可能性真不大。

进了火锅店,由于这伙人比较多就开了个大点的包房,杜金拾说他也没来这吃过,就是听说这的味道相当纯正了,来成都不在这吃顿火锅,就跟不到长城非好汉是一个道理。

大堂经理亲自领着他们几个去了包房,小妹把菜单递给了首座的杜金拾,这货拿在手里后顿时有点懵逼了。

“大哥,你这店里的火锅价格略微有点高档了”杜金拾一看手里的菜单,锅底起价一百二十八,最高的居然还有八八八的,这么算下来一顿饭得吃个小一万了。

倒不是这货没钱,而是啥也没吃呢光上来一个锅就值三位数,这钱花的明显有点大头了。

“本店是火锅行业的先驱领导者,引领四川火锅走向世界,便宜了能符合我们的身份么”经理傲然的说道。

“说的倒是这个理,可价格有点刺眼啊,哎大哥,听你口音是东北的吧?都是老乡给个友情价呗”杜金拾翻着菜单问道。

“兄弟,吃个火锅我还得跟你捋捋前世今生呗?东北老乡咋的,你就是火星来的该多少钱也多少钱啊“经理笑眯眯的解释道:“看见楼下大厅没?都这个点了人还那么多,道理还用我解释么,咱卖的是服务和味道,谈钱就有点俗套了,对不?一看你就是东北社会大哥级人物,我觉得您土豪的气质更刺眼”

“妥了,给我来个八八八的锅底,肉什么的挑好的上,这顿饭必须得吃个万八块钱的才能凸显出我的身份来”杜金拾合上菜单霸气的吩咐道:“对了,啤酒管够不?给我们备十来箱放外面”

经理顿时眉开眼笑了:“本店定将因您而蓬荜生辉”

等经理走了,杜金拾才凑到向缺脸前,挺迷茫的问道:“老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你这脸咋整的啊?”

“没啥事,皮肤病”向缺含糊着说道。

“别瞎扯,皮肤病个屁,我能信么?你是不是不咋检点染上脏病了?都是兄弟你老实告诉我,然后我好离你远点”杜金拾把凳子给挪开了,一脸的谨慎。

“哎,哥真不是,不然昆仑他们不早跟我划清界限了”向缺急眼了。

“啊,也对,也对”

这火锅店的服务确实不是吹的,单子下过去后没用五分钟,酒菜咔咔的全给上齐了,整个包房里都散发着一股子牛羊肉味,老冲了。

杜金拾倒了杯酒,端起来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自我介绍下哈,杜金拾,向缺的发小,伴随他从幼年成长到青年,属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头一次见面我先干为敬,喝了这顿酒后大家下次再见就以兄弟相称了”

杜金拾仰头干了杯酒,向缺就指着几人说道:“昆仑,王玄真,那是小亮和德成,我出东北后交下的哥们,你怎么对我就怎么对他们,都是人生四大铁中交下来的,关系肯定杠杠硬”

几人轮番介绍完以后瞬间进入热火朝天的状态,肉和菜没吃几口呢一人已经喝了两瓶酒下肚。

由于都是年轻人,又个个都比较能扯犊子,在酒精的作用下初次见面的这伙人只用了片刻功夫就把关系给整的相当熟稔了。

王玄真拉着杜金拾迫不及待的问道:“哎,兄弟说好的鸳鸯戏水呢?”

“你这个,略微有点着急了哈,吃饭喝酒咱们唠哥们感情,有女人来掺和我觉得不太合适,过会吃完饭我带你们去找乐子,那个时候我再给你摇人吧”杜金拾淡定的说道。

王玄真嗯嗯的点了点头,搂着他肩膀说道:“觉没觉得咱俩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似乎冥冥之中我们曾经不止一次的擦肩而过过?”

“咦?你也有啊,我说的么咋看你这么眼熟呢,你哪人啊?”杜金拾可能喝高了,他现在走出去估计看见谁都会觉得似曾相识过。

“必须东北辽宁二道沟子的啊”

“我去,你也二道沟子的?”杜金拾懵逼的说道:“我就觉得跟你一见面感觉老亲切了呢,我好想问一下兄弟你二道沟哪个学校毕业的啊?咱俩气质如此相像,我觉得有可能师出同门”

“我啊,小学是在南港上的”王玄真寻思了下后说道。

“南港?哎呀呀,真是巧了我也是的”杜金拾震惊了。

“真的假的?”王玄真瞪着眼睛问道。

“南港不是号称小学里的哈弗么,老出人才了”

王昆仑在旁边听的都觉得好像有点真事似的了,拉着向缺就问道:“这么巧?随便吃顿饭就能碰见个老乡,还是一个学校的?”

向缺抹了把冷汗,说道:“别听他吹牛了,王玄真那犊子听我说过我家是哪的,他就顺着杆子往上爬跟人家套近乎呢,这家伙走南闯北的哪没去过啊,他跟我说自己至少懂的十几个地方的方言,连萨满的话他都懂的一二,东北话能说不明白么?你信不信他再喝点酒没准都得说自己是阿凡达的亲戚”

“我差点被他给唬住,那这货到底是哪的人啊”

向缺寻思了下,说道:“没太听他说过自己的事,以前在一起唠嗑的时候他好像提过是岭南那边的人,其余的咱也不知道啊”

王玄真这人自从跟向缺认识以来就处处透着一股子神秘兮兮的劲,就单凭他那被天机蒙蔽了的卦象就绝对不简单,除此以外向缺连他的出身都不知道,相当的神秘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在东北,社会人喝完酒有两件事是必干的。

一是找个地方泡泡澡,扯会犊子。

二是换个场子翻台,继续扯犊子。

在火锅店吃完之后出来,南港小学的两个才子就联名提议大家继续嗨一下,找个夜场玩会。

向缺本来是对这种地方不感兴趣的,认为其鱼龙混杂气息混乱不太适合他,但无奈就连王昆仑都提议大家紧张了一个月,是该放松一下了,他就不能扫兴只得随着大家一同前去。

他们去的夜场不远,也是在春熙路,名叫BABYFACE,是个全国连锁的酒吧夜总会,氛围比较适合年轻人,基本一到节假日的晚上就处于爆满。

晚上十一点正好是酒吧最上座的时候大厅里全是人,放眼望去人头攒动跟沙丁鱼罐头似的,人多的可能一不留神都容易把女人给挤怀孕了。

“好像没地方了,要不咱们回去咋样或者找个地方再喝点”向缺弱弱的问了一句。

众人拿眼神一顿鄙视他。

“没地方?那能行么!”杜金拾哼了哼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接通之后对着里面说了几句话后一个穿的挺OL的三十来岁小年轻走了过来,居然还很礼敬的跟杜金拾打了个招呼。

“杜哥,过来了?”

杜金拾嗯了一声,说道:“安排个地方呗,我这都站半天了你们生意挺火啊,连个买单的人都没有”

“这点正是最上人的时候,不订位那还真没有座”

“呵呵,我来也没有呗”

“别人来没有,您来肯定得有,大厅还是包房啊”

“你这小鬼说话挺中听啊,既然来酒吧,要图个气氛肯定得大厅啊,安排一下哈”

“嗯,你等会的我给你找个地方座”

“小杜你铲的挺硬啊,走到哪里都这么好使!”向缺愣愣的问道。

杜金拾低声说道:“我就是个粑粑,铲的硬的是我明哥,人家才好使呢,来这边办事的时候他带我去见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这酒吧的老板,我属于是沾他光了,要真我自己来服务生都不带鸟我的,明白不?”

“你明哥干啥大买卖呢,怎么还跑这边来了?”

“地皮呗,这年月不就这最值钱么,明哥有关系有资金据说是跟他一发小研究的,两人这一个来月就整地皮的批文呢,我呢在这方面帮不上忙属于跟班伺候茶水的角色,今晚他有应酬就给我放假了,不然我一天天的也老忙了”

过了一会,那小年轻又回来了把他们领到了靠舞台边的一个卡座,这一看就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为此酒吧的人还特意给杜金拾送了两瓶皇家礼炮一打啤酒和两个果盘。

小杜哥也不是损篮子,见对方这么会来事直接掏出一叠钞票塞人家手里了,告诉他随便安排下酒管够就行了,他们今天晚上六个人必须得横着出去几个才行。

屁股刚坐稳,王玄真眼神迷离的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道:“找两女人,咱们给她上会妇科方面的知识呗?”

“我研究下哈,关键是有一点,人我能摇来,也还真都是正统人家的正经女子,不是做买卖的,只是爱玩爱闹,你们呢想给人家上上课那行,但是不能硬来,得看自己的手段,实在不行的话这酒吧上面就有职业女性,带走一千五起,你选择下,决定走高端挑战路线啊,还是直来直去的整个一锤子买卖?”

“我这种身份这种档次的,必须高端范啊,你摇人吧”王玄真牛的说道。

“那我可真摇了?事先说好别到最后你没搞定完了自己憋的难受”杜金拾拿起手机居然还发起了微信。

“不是,大哥打个电话多快啊”王玄真无语了,这关键时刻他怎么还能这么不靠谱呢。

“你懂啥,万一人家睡觉吵到了呢,体贴懂不?善解人意,明白么?”没想到微信发过去之后那边挺快的就回了,杜金拾三两句话就唠明白了。

“一个寝室的,四个姑娘,咱这么多人也不够分啊”杜金拾皱眉扫了一圈,这不是狼多肉少么。

“别把我算进去了,你们觉得哪个女的能往我身边坐?”向缺挺郁闷的说道。

“我对这事不感兴趣,我跟老向喝酒你们玩吧”王昆仑挨着向缺坐下了,自从龙虎山的事以后他向来都是女色不近的。

“这风格,妥妥的”杜金拾一拍手,这一下肉肯定够分了。

几个人边喝边等,半个多小时后人群外走过来四个青春小妞,一色的短袖热裤,看着凉快还养眼,全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见到杜金拾其中一个挥了挥小手,然后居然十分不见外的就带着后面三个姑娘坐到了卡座里。

“哈喽啊,美女,几天不见又漂亮了哈”杜金拾贱嗖嗖的说道。

“帅锅,几天不见你嘴又甜了”小姑娘一点都不生分,叽叽喳喳的就跟杜金拾聊了起来。

身为花钱的金主,杜金拾站起来简单的给两边人介绍了下。

四个姑娘名字起的都很有现代气息,跟杜金拾打招呼的火辣妹子叫冷若清,还有一个从进来后就淡淡的哼了一声然后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叫上官静雯,属于高冷女,只喝酒不爱说话。

剩下两个一个叫徐书瑶一个叫戴淑慧,几个人脸蛋都不错,再略施粉黛看着就更舒服了,在这酒吧里姿色也属于拔尖的,周围不少人都拿眼神往这瞟呢。

这几个女人平时不是很忙家境又都不错,属于爱玩爱闹那一类年轻人,平时吃喝蹦跳的很平常,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向缺他们,但一上来就挺会调节气氛的,一口一个哥的叫着,喝酒的时候也完全不打怵,半杯的皇家礼炮三口就能干了。

王玄真和杜金拾还有小亮,德成一看就是夜总会常客,跟几个姑娘熟了之后就开始玩起了游戏,气氛相当热烈了,惟独向缺和王昆仑坐的靠边了点,喝着酒轻声聊着天。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男人的气势和吸引眼球有的时候并不是体现在钱和帅这两点上。

你就比如彦祖和霆锋这样的男人,大街上随便瞄两眼就能逮到这种颜值高的男人,这年月开着宝马奔驰的也是满地走拆迁户关系户到处都是,所以这世道不缺有钱有颜的男人,但惟独缺少气势上佳的。

就比如向缺他们这个卡座里,杜金拾别看穿着大裤衩子和人字拖,但那是一身阿玛尼拖鞋还是定制版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卡地亚,全身一套行头过六位数了而且小伙也长的挺精神。

但偏偏的他却不怎么受欢迎,相反沉默寡言的小亮倒是挺有女人缘,徐书瑶没少跟他俩喝酒,一口一个大哥叫的相当亲热了。

戴淑慧则是跟王胖子小声嘀咕着,不时的被他给唠的花枝乱颤的。

最让杜金拾郁闷的是他叫来的小辣椒冷若清竟然玩了一会游戏之后就把他给撇下了,凑到了独自喝酒的向缺和王昆仑身边。

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原因很简单,这几个川大的妹子平时见惯了学校里面的帅哥,本身家境也挺好对有钱人不是特别感冒,而王昆仑,小亮,德成和王玄真这几位,三个是当代最牛的悍匪战犯,一个是摸金校尉,身上独有的那种气质相当令女人着迷了,反倒是一身铜臭味的杜金拾成为了陪衬。

王昆仑都被这个姓冷的小丫头给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人家非得拉着他喝酒玩小蜜蜂,他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得撇下向缺应付她。

向缺呢倒是无所谓了,一个人端着酒瓶子缩在角落里慢慢的喝着酒打量着酒吧舞池里的群魔乱舞。

他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环境,厌烦归厌烦但也挺好奇的,他就是看不懂为什么一些衣冠楚楚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女喝点酒进入舞池后能把身子扭的跟一条蛇似的,全都在肆无忌惮的随着音乐放纵着自己。

特别是有不少明显看起来是第一次相识的男女,居然贴在一起搂抱的相当热乎了。

“哎,这世界不是让我不明白,而是发展太快了,整的哥有点目不暇接啊”向缺挺无语的自饮自酌着。

“你好像很不习惯这种地方?”向缺正发呆呢,自从来之后就没怎么说话的高冷女上官静雯忽然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啊,啊?”向缺扭头看了眼,说道:“是不太喜欢,太闹挺了耳根子都嗡嗡疼”

“我也是,觉得有点吵”

向缺问道:“那你怎么还来了呢”

“没办法,她们要来我就得跟着来了”上官静雯托着下巴无奈的说道。

“呵呵,我也是硬被拉着来的”向缺端起酒瓶说道:“同命相连喝一口呗”

上官静雯抿了一小口酒,有些诧异的问道:“你的脑袋怎么捂的那么严实?就露出两只眼睛来,见不得人啊?”

“哎,皮肤病脸上全是大包,怕吓到人就捂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了”向缺又把头套拉的低了点,这生活太糟蹋人了,本来应该跟妹子坦然相对的,现在倒好都无脸见人了,挺好个泡妞的机会却给浪费了。

“什么病啊,我给你看看呗,我就是川大医学系的”上官静雯笑眯眯的问道。

“肿么这么巧呢,别忽悠我”向缺不信的问道。

“呵呵,真的,我们几个都是临床医学系的,不信你问问她们”

“我是真不信,学医的?”向缺打量了她几眼,眯缝着眼睛说道:“那你最近睡眠不太好,晚上比较容易惊醒吧,你咋没给自己看看呢”

“啊?你,你怎么看出来的”上官静雯惊讶的张着嘴,眼睛瞪的溜圆:“黑眼圈很重么?我来的时候已经涂了眼影了”

向缺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个原因,哎······学校要是住不好就回家住两天吧,换个环境可能会睡的好一点”

“真是这样么?可是我前两天回家住的也半夜就被惊醒了,好像总有什么东西吵到我似的,而且不光是我,我们楼里最近不少人都睡的不好白天都没精神,不然我们才不会大半夜的出来玩呢”

向缺眯了眯眼睛,淡淡的说道:“可能是心情的原因吧,抽空去散散心,附近不是有乐山大佛和峨眉山么,你们几个去爬爬山回来后应该会好点”

“嗯,我们也正想等学习不太忙的时候,出去玩一玩呢”上官静雯点头说道。

“尽快吧,散心的事就别等了,拖的时间越长心情越容易受影响”向缺点到为止的说了一句。

上官静雯嗯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向缺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学什么的呀,居然看两眼就知道我晚上睡不好”

“呃······”向缺挠了挠脑袋,挺无语的含糊着说道:“跟学啥没关系,我就是眼睛比较好使,能看到比较深层次的东西而已”

“呵呵,你那意思是自己眼睛比较大呗?放大镜啊?”

“还行吧,谁没点优点呢”

杜金拾瞥了正聊的挺热火朝天的两人,哀声怨气的堆坐在沙发里:“这世道我浩南哥好像成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了,自己摇的姑娘全被人家给捞走了,我图啥啊,最关键是钱还是我掏的,真憋屈”

直到半夜一点多的时候,酒才喝的差不多人也基本都晕了,向缺实在是呆的不耐烦了,不走不行。

出了酒吧,王玄真贱嗖嗖的跟戴淑慧嘀咕道:“你看这么晚了,学校宿舍是不都关门了?我给你们找个地方住呗”

“这货真直白”王昆仑笑骂了一句。

“呵呵,胖哥你好像有点不怀好意呢”冷若清冲他挥了挥手,说道:“你想把我们的妹妹带到自己家住去吧,拜拜了您呢,我们家房子就在附近呢,走两步就到了”

四个姑娘迈着小碎步,施施然的飘走了。

杜金拾更是不爽的说道:“你们明天抬抬屁股就走了,就别跟我扯犊子了,这么多花我自己慢慢采吧,你可别给我添乱了”

“你仔细品品,我感觉你机会可能不咋大啊”王玄真笑眯眯的说道。

“滚蛋,等你们走了我自己随便研究,必须把她给俘虏了”杜金拾有点要急头白脸的了,他哪想到自己战袍加身又砸了不少的钱,可结果太让人伤心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东北浩南哥挺心塞的扫了眼向缺他们,一肚子怨气,挺美好个夜晚整砸了。

冷若清是他吊了许久的姑娘,微信聊的咔咔热乎,明显已经从普通男女朋友关系上升到了热聊的阶段,隐约有奔着谈情说爱的方向发展了,没想到今晚接待向缺一行人后,姑娘似乎有点要忽视他的意思了。

“你瞅瞅你们办的这叫啥事,过两天你们拍拍屁股就走了,今晚却把我的姻缘给搅合黄了,说好的兄弟如手足呢?老向你摸摸我的心口,哇凉哇凉的”杜金拾一脸的无奈和幽怨,这小心肝被刀子一顿捅,血滴不止啊。

“这是个人魅力问题,你可能欠缺点啥,哥送你句话可能你们之间注定无缘吧”王玄真挺欠揍的回了他一句。

“我明显是遇人不淑,贪上你们了生命的路上将会一片沧桑啊”杜金拾仰天长叹。

向缺挺好信的问道:“逢场作戏,整这么认真干嘛,你浩南哥还怕没姑娘啊?”

“我要说我有点小认真,你信不?”杜金拾抻着脖子较真了。

向缺眨着小眼,问道:“咋的?想手牵着手一路大步的迈向人生最幸福的殿堂啊?哎,那姑娘是不错,我还寻思你想整一炮就走呢,搞了半天是奔着长远发展啊”

杜金拾嗯了一声,点头说道:“明哥在这边正经得发展好几年呢,我肯定得随他过来啊,真要是碰到合适的女人也可以研究研究,东北娘们比较彪悍我恐怕降服不住,还是川妹子好性格火辣办事利索,最关键的是比较会持家,我需要个管我的女人而不是束缚我手脚的”

“给我安排个舒坦的地方住,我呆这两天送你一场姻缘”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杜金拾身躯一震,不信的说道:“老向你别耍我,我容易当真”

“哎呀,当真吧当真吧,我要睡觉了,明天睡醒之后我给你研究这事”向缺不耐烦的说道。

杜金拾给安排的地方确实挺舒坦,附近的香格里拉套房,明哥来成都之后在酒店长租了几间房方便住,小杜身为他的管家可以随便开房,就把向缺他们给安排进来了。

房间里,向缺和杜金拾一间,本来他的已经困的不行了,但躺在床上后杜金拾却相当精神的拄着胳膊眨着求知的眼神一个劲的跟他说话。

“老向,你说你有啥招帮我啊?”

“老向,哎你不是会看么?你看我跟冷若清有夫妻相没?你给我算个呗”

“老向,老向你别啰嗦睡了,抽口烟精神精神,跟我唠会磕啊,咱俩来个彻夜长谈呗”

“你要再说话我现在立马爬起来连夜离开成都,你自己爱咋地咋地”向缺急眼了,这货真是三八,嘴跟开闸了似的就是关不上。

杜金拾委屈的叹了口气,说道:“嗯呢,睡吧睡吧,我独自忧伤一会”

“装可怜”

十分钟后。

“哎老向,我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点悟了,可能是我那花裤衩子穿的有点不着调,明天我打算换身衣服你看我穿一身白色大褂咋样?她们不是学医的么,我觉得我穿白大褂冷若清可能会以为我是要跟她配情侣装呢,这么明显的暗示她绝对能看明白了,我这灵光一现,太聪明了”

向缺直接干脆自己给自己催眠了,蒙着脑袋充耳不闻。

第二天上午,一觉睡到自然醒才起来,向缺一睁眼就看见杜金拾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自己床上挺期盼的看着他。

“你一夜没睡啊”向缺被吓了一跳,这货好像有点魔怔了。

“睡了,可我一闭眼睛脑袋里就是冷若清的影,我跟她在梦里唠了一夜的磕,起来后就这样了”杜金拾打着哈欠说道。

“唠嗑干啥啊,你咋不在梦里直接把她给办了呢,省得自己闹心了”向缺穿完衣服收拾好后说道:“吃点东西,下午没事咱去她学校转转”

杜金拾扑棱一下就跳了起来,问道:“老向,你这是要给我点鸳鸯谱了么?”

“嗯,吃饱了我就开始研究,赶紧安排饭菜吧”

“妥了,星级标准管够吃,我打个电话订一下,一会下去就吃”

一大早,小亮和德成就已经走了,王昆仑身上不干净带着累赘他俩要是跟他凑一起,出事的话三人全都折了,所以接到东西后两人就走了找个地方继续眯着。

吃完饭之后又闲扯了一会就已经到中午了,杜金拾一直在旁边像个苍蝇似的嗡嗡嗡的催促着向缺。

“你俩跟我去不的啊?”

王玄真摇了摇头,王昆仑说道:“还是少抛头露面吧我俩回去再睡一会,在这等你,我们就不给浩南添堵了,省得去了后人家姑娘又该跟我们行注目礼了”

“哥,你真是明白人,我得意你”杜金拾竖着拇指笑了。

一点左右,一台黑色奔驰开到了川大的门口停下来后,两人从车里下来。

向缺仰着脖子瞅着川大校园,一般来讲学校,警察局,银行这一类的地方比较少见阴魂厉鬼。

警察局是执法机构,气运强盛邪魅不敢侵。

银行是金融机构,属财运亨通之地,同样伴有大气运。

而学校里都是年轻男女,泱泱学子,属国之栋梁,年轻人火力旺朝气蓬勃,一般阴魂也不会在学校这种地方凝聚,而且特别是大学,学生的精气神更强,学校里必须得保持一方净土焉能让阴气环绕。

上述这栋地方都是跟国家气运相关联的,承载着一国未来,所以通常状况下鲜有鬼魅之事发生在这种地方。

但昨天晚上,向缺发现自己旁边那个叫上官静雯的女人印堂有点发黑,那不是要走霉运而是身有阴气,明显是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

向缺本打算想给她一道护身符来着,然后这事就不管了,他不是热衷于降妖伏魔的人,关键是他现在也不容易在外面暴露的时间过长,会很麻烦的。

但后来一想,这事有可能事关他浩南哥的终身大事,所以就决定亲自带着他走一趟,给他的姻缘来点助力。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刚过大门向缺就敏感的发觉校内浑厚的天地灵气要比外面浓郁多了,哪怕就是后退几步出了校门,那感觉也是大有区别的。

“底蕴深厚啊,风水福地,这种地方长住的久了寿命都会多平添一成的,可惜难有人能熬得住身处一个地方的枯燥和寂寞,真要是有看清红尘万丈的人,在这定居至少能活过九十九了”向缺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边走边嘀咕着。

“哎,老向我们赶紧把红粉佳人解救于水火啊,你在那啰嗦的说啥呢?”杜金拾楞呵的说道。

“你挺急呗?一点都不矜持呢,这大白天的我咋给你解救啊,时辰未到不知道么”向缺斜了着眼睛说道:“先逛一会再说,你感受下这里的氛围,沾染点书卷气有利于提升你的个人气质,省的你老穿花裤衩子丢人现眼”

“你那意思是说,我是徒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呗”杜金拾皱眉问道。

“哎我去,你还会八字成语呢?”向缺惊诧的问道。

“我经常夜伴青灯苦读诗书,就是不想让人给看扁了,省的我张嘴说话就一股苞米茬子味,那我还不如找个农村小老娘们处对象了,你说是不?”杜金拾感慨着说道。

向缺挺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你啥时候悟的这么透彻了,整的这么上档次了呢,你不是混社会去了么?”

“我是自悟的,社会是在混,但不能越混越回去吧?你以为那些大哥都不学无术,脑子有坑么?他们说话是很糙肚子里也没墨水,但心眼绝对是七窍玲珑的,我跟你讲,真正的大哥都是很有内涵的,脑瓜子缺根弦的能混起来么?早就死的透透地了,要么是被人给算计死要么就是混不下去憋屈死了。”

刚才听君一些话,向缺也有点悟了,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看错了这个发小。

也许,在几年前杜金拾的目标是想当社会大哥,但似乎现在他的内心已经潜移默化的想要把自己往大了整。

“咋的,听你的意思以后是想开宗立派了呗?”向缺笑着问道。

杜金拾说道:“在明哥的手底下,我就是赚再多的钱有再大的面子手底下有再多的人,但是在某些人眼里我始终是小弟的角色,你就比如说冷若清吧,她爸好像是某个挺大的老板,你说我真要是追她去她家的时候,开着几台过百万的车带上十几个小弟过去,人家会正眼看我么?那只会是再看笑话,但你要说我就一个人去她家,哪怕真就是穿花裤衩子去的,但我递给他爸的名片上,写着阿里巴巴是我开的,你说他爸得咋看?是不是得把他闺女生拉硬推的往我怀里送?老向,这叫区别,叫层次,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嗯,相当有道理了”向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啥时候脱离你明哥的羽翼啊,你不是说还得几年么,有那几年的时间姓冷的姑娘可能就成别人媳妇了”

“我是说跟明哥再混几年,可不是说再给他当几年的小弟跟班了”杜金拾挺憧憬的说道:“我不是翅膀硬了,我是真想飞出去,早先我也曾和明哥讲了我要自己单干,但还跟着他吃饭,他有啥好活给我挤出来一点我先干着呗,没准慢慢的就能干起来了”

“那要是干不起来呢?”

“有你给我撑着,我能干不起来么”杜金拾挺心虚的看着他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合着你这话都是说给我听的?”向缺愕然问道。

“一世人两兄弟,咱俩就是多个脑袋差个姓的关系,没忘了小时候你还穿我开裆裤来的,去我家还跟我睡一被窝的事么?咱俩得回是两男的,要是一公一母的话你现在孩子都得十来岁了,就凭这种关系老向你肯定得是我最强有力的后盾,对吧?”杜金拾搂着他的肩膀,非常认真的说道:“姻缘靠你,事业的腾飞也一样靠你,我下半辈子人生的崛起全靠你了”

“你啥时候改姓向了,也没经过我同意啊”向缺乐了,这货挺狡猾啊,知道物尽其用这个道理,认识自己他还真没浪费,啥都指望上了。

“哎,除了明哥和你我还能指望谁啊,你俩就是我指路的明灯,老向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赶紧给我看看,我和冷小妞到底有没有姻缘啊?”杜金拾急不可耐的问道。

“你真动心了?”向缺问道。

杜金拾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跟你唠吧,我要是没动心早就和她那个了,就认识她这几天我过的是抓心挠肝的,我真想问问冷若清她家往上属三代是不都干小偷的,咋不知不觉就把我的心给偷走了呢”

“姻缘这事强求不了“向缺深沉的说道。

杜金拾懵的问道:”你那意思是我俩有缘无份呗”

“我说的是不能强求,那意思是你俩真没姻缘强求也没用,你以为月老随便点两人就能成?就算是成了也是炮友的关系,灵魂照样没归拢在一起,但要是真有点缘分的话好好研究,这事还是能成的”

杜金拾顿时进入手舞足蹈的状态,说话都磕巴了:“老······老向,我,我给你磕一个呗?”

“嗯,行个五体投地大礼吧,不磕的脑袋滋滋冒血都不算你有诚意”

杜金拾和冷若清真有这方面的缘分么?

答案肯定是有,不然向缺也不会平白无故的牵这段姻缘,不然那是纯属给自己找因果呢。

姻缘也叫夫妻相,俗称叫来电。

两人相遇其实关系能不能成早在第一眼相见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就比如说青梅竹马的两个人,可能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但要真没有夫妻相不来电,活到老两人也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哪怕就是躺在床上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但真要是来电了,就只需要一点两人在潜意识里就有往下处处的意思,然后结婚生子。

至于冷若清和杜金拾,在酒吧里的时候向缺就已经看到我们的浩南哥春心萌动了,他看冷小妞的时候眼睛里明显呲呲往外蹿火花,拿水喷都浇不灭,这就已经属于相当来电的地步了。

而冷若清呢,虽然表现的挺平淡但对杜金拾并不反感,因为一个小姑娘肯大半夜的跟你出来吃喝玩乐,明显已经在心里有接受你的意思了,冷若清真要是没啥感觉的话,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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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还是两人姻缘线上有靠拢在一起的意思了,那是向缺偷偷给两人相了一面之后看出来的。

在酒吧里冷若清的手曾被向缺无意之间瞄到过一眼,当时虽然光线比较暗他没看的太过清楚,但有三条线向缺正好瞄到了。

感情线和婚姻线,生命线,这三条线冷若清都不错,其中她的婚姻线长而不断一直延伸到手腕处,那是主合的意思,就是指一旦她成了家中途不会出现离婚的状况,而感情线则细而不分,这明显是她的感情经历十分单一,估计到她结婚之前不会超过三段感情。

杜金拾就曾说过,这姑娘刚刚失恋结束了第二段感情。

既然他们双方能成,但似乎还差了那么临门一脚,向缺就打算给他俩整个顺风车坐坐,稍微的整点小手段他俩只要都不缺心眼的话,用不了多久关系肯定能定。

但这风得怎么送呢?

“来,给冷小妞去个电话,让她出来”

“啥借口啊?”

“什么啥借口啊,就是出来呗······你打个电话还得让我给你起个草稿啊?按号不就完了么”向缺挺郁闷的问道。

“不是,这多唐突啊”杜金拾羞涩的说道。

“我记得你以前那脸皮扒下来一层贴长城上都能把十万匈奴挡在关外,现在整的这么腼腆让我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太适应,拿出你不要脸的一面行不?我跟你讲,泡妞就是讲究快准狠,你犹犹豫豫的下手,冷若清可能就已经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了”向缺语重心长的说道:“对付女人,想拿下人家,首要一点就是不能把自己的脸当脸”

“哥······跟我扯犊子呢?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在村里蹦跶十来年,又去山上十来年,这二十几年你可能憋的看到母猪都能撸一把,你还跟我讲泡妞的经验,我就呵呵了······别跟我玩纸上谈兵那一套”杜金拾急头白脸的瞪着他,总觉得向缺唠的不太靠谱。

向缺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说道:“天赋,天赋”

其实在女人这方面,向缺连纸上谈兵的地步都达不到,二十三年了他除了强吻苏荷那一次外,他对于女人始终都是处于麻爪的状态,无论是陈大小姐还是唐夏,他基本见到她们的时候脑袋都快插裤裆里了。

杜金拾贱嗖嗖的拿出手机又发了个微信过去,向缺顿时无语的问道:“都日上三竿了,你还怕吵到人家?”

“哎,女人么总归是能睡的,万一她这时候睡个回笼觉呢”

“在你眼里冷若清啥事都不干,一天就睡觉玩了呗?”

微信回来了,杜金拾告诉对方他跟向缺在川大校园里漫步呢,然后聊了能有十来分钟之后才引入正题。

他告诉冷若清,由于川大太大,俩人进来后就迷路出不去了,现在急需一个向导帮忙,问她能不能出来把他俩领出去。

向缺是真没辙了,本来他是送姻缘和解决问题的,现在愣让杜金拾把他的智商给整的濒临缺根弦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哎,老向你说清清要是看我不来电咋办?你有没有啥办法给我充点电,我想电她一下”

“谁是清清啊”向缺有点蒙,没反应过来。

“就是冷若清啊,你咋这么虎呢昵称都听不出来啊”

“对,你要这么唠那你俩还真能有戏,这男女啊最怕勾搭,本来啥也没有呢勾搭的时间长了就会有下文了,继续保持你这种不要脸的状态,抱得美人归指日可待了”向缺又明白了,一番谆谆教导之后远处欧阳静雯和冷若清手拉手来了。

“老向,你把那女的整走,我想把我的手换过去”杜金拾挺眼馋的说道。

“这时候有一点早啊,你看她那手指甲那么老长,你真要是敢把手伸过去她都能给你挠成土豆丝,你略微有点着急了”向缺笑眯眯的冲着两个人女人点了点头。

杜金拾贱嗖嗖的走过去刚想打招呼,但他走的似乎有点矜持,就像迈步的时候怕扯到蛋一样,冷若清噗嗤一声乐了:“帅锅,你除了着装有点另类外是不是脑袋也有点不太发达,小脑不平衡啊,怎么走路好像跟要上坟似的呢,还小心翼翼的”

“这是淡定,淡定”杜金拾挺有气质的说道。

“呵呵?这么淡定啊?”冷若清笑眯眯的说道:“哎,你迷路了是不?”

“嗯,所以才给你发了个信息,不然我怕出不去后你们学校再多俩饿死鬼”

冷若清勾了勾手指,转身就走:“那成,我给你们送出去吧”

“啊?这就出去了”杜金拾有点懵圈,自己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对方咋还较真了呢。

他挺想抽自己一嘴巴的,你看这借口找的给人家顺杆往上爬的机会了,这要是被送出去那不是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了么,今天白折腾这一趟了。

冷若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还淡定不了?”

杜金拾求助的望着向缺,眼神相当期盼了,那意思是哥该你出场了,别往那一杵屁都不放一个啊。

“昨天晚上睡的好么?”向缺忽然问了一句,关键时刻来救场了。

冷若清一愣,欧阳静雯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没有,昨天我们回家都一点多了,聊了会天之后天都快亮了,稍微睡了一会,不过白天回来的时候看隔壁几个同学的状况似乎也不太好,她们说昨天晚上还是有动静,半夜断断续续的经常响,睡眠稍微差一点的一夜得醒好几次”

向缺扬了扬眉,他对川大里面的这点怪事有点上心的意思了,就说道:“带我去你们宿舍那边看看”

欧阳静雯忽闪着大眼睛,凑到向缺身前低声说道:“我们同学都说宿舍楼不干净,那怪声是脏东西发出来的”

“真的?那你不害怕”

欧阳静雯撇了撇小嘴,说道:“我们那栋楼里住了一千多学生,对面十多米远就是男生宿舍,这么多人怕撒子嘛”

“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然你们知道有脏东西,怎么没跟学校提这事?”

“提过,但我们这可是川大喽,你跟学校的老师这么说,谁能信啊,再说了就是晚上有点动静而已,又没听说哪个同学被脏东西给缠上了,我们也没撒子证据噻”

川大真挺大,四个人边走边聊了十几分钟才来到华西医学院宿舍楼附近,整个华西学院占地面积相当大,差不多占了四分之一个校区,地方大人也多,放眼望去能看到不少白大褂。

杜金拾居然在旁边很不着调的说道:“得回是白天,这要是晚上飘这么多白大褂,能把人腿肚子都吓哆嗦了”

“来,帅锅往你后面看”冷若清拍了拍他,指着他身后四五米远的一栋四层楼。

杜金拾回头问道:“看啥啊?”

“这是我们医学院的停尸房,解剖室,器官储藏室,这里面的尸体一共有四百二十六具,从小到刚出生的大到七老八十的死人全都有,一到晚上四周阴风阵阵的到时候你过来,我看你能哆嗦成啥样”

杜金拾抻着脖子相当霸气的说道:“呵呵,就这?你要说别的我可能会突突,但要说这个真不是哥跟你们吹牛,我可是非常有底气的,别说来这了就是你让我去坟圈子里跑一圈我腿都不带发飘的”

“我没说让你在外面,我说让你去楼里逛一圈”冷若清笑眯眯,一脸戏谑。

没想到杜金拾挺硬气的翻了个白眼,眼神瞄了眼旁边的老向后说道:“我能哼着小曲三上三下,眉头都不带皱的”

“以前外校有个男生要追我们医学系的妹子,和那个女生打赌,他要是敢进去呆一个小时女生就得当他女朋友,当时跟你现在这幅德性如出一辙,后来听说他进去后呆了没多久是口吐白沫被人抬出来的”

要说别的小杜真不敢吹,但要说这个他确实挺有吹的资本。

老子连僵尸都揍过,你说还有啥阵仗能把我给吓住?

再说了,我旁边不是有老向呢么,正经牛小道一个,有他在后面压阵老子都敢小鬼把酒言欢唠鬼话。

“啊,那么没出息呢,大老爷们的一点都不生性”杜金拾相当不屑了。

“你行啊?”

“男人,能说不行么”杜金拾伸着脖子说道。

“要不晚上你也进去溜达一圈?”冷若清不怀好意的说道。

“清清别闹了······”欧阳静雯皱眉劝了一句。

没想到这一劝,杜金拾还来脾气了,脑袋里小算盘扒拉的很有节奏,他贱贱的说道:“我真要是去了后,在里面溜达一圈出来咋办?”

“你那意思是也得打个赌呗”冷若清眨巴着机灵的小眼神说道:“你有啥可值得我赌的啊”

杜金拾干咳了一声,挺霸气的说道:“这么的,我进去溜达一圈,一圈不够就两圈,三圈也行啊,你什么时候让我出来什么时候算,这就是我赢,我要是进去之后就跑出来或者被人给抬出来的,那就算我输,成不?”

“你挺血性啊,少年”冷若清点了点头。

“赌不的?”

“来呗”

杜金拾非常不要脸的说道:“我也懒得费脑细胞想赌啥了,这么着吧,就按刚才说的来捡个现成的吧,我要是赢了你让我拉你手行不?”

“哎呀,你想追我啊?”冷若清娇笑着说道。

杜金拾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我觉得要想把你追到手,首先就得具备非人的胆量才行,不然和你不太匹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蹲在地上,从旁边的一个花坛里捏了把土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这个天气,太阳火辣辣的扔地上一个鸡蛋没过几分钟都能给烤成荷包蛋,你说这天得有多热了。

土有点湿,其中还夹杂着一股阴阴的气息。

带阴气的泥土只会在几个特定的地方出现,火葬场,坟圈子还有医院的太平间和上了年代的古墓,多年被死人身上散发的阴气所侵袭,这些地方下面的土质早已经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蕴含阴气。

这种阴气和鬼魂一类东西身上散发的阴气有很大的不同。

此类阴气严格来讲并不能对常人产生什么影响,和普通的泥土没什么差别,而鬼魂的阴气入人体却可以让人中邪,怪病缠身。

但这种东西确实蕴养鬼物的好地方。

和常人住在风水尚佳的宅子里道理是一样的。

旁边的一男一女还在对赌呢,杜金拾的小算盘敲的相当明白了,他以自己敢进停尸楼来赌一个靠近冷若清的机会。

向缺抬头白了他一眼,这货平时挺精这时候笨的要命,一个女人肯跟他这么赌,其实输赢已经无所谓了,明显人家的芳心有向他靠拢的意思了,他还在那较真是不是要签字画押呢,这蠢的简直无药可救了。

这一点,旁边的欧阳静雯都看出来了,本来她是有心阻止的,但看这一对整的这么乐乎摆明了赌啥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找个借口可以正大光明的狼狈为奸。

哎,这小女子是沦陷了,居然被一个东北花裤衩子给搞定了,这世道人心难测啊。

打完赌之后两个妹子就手拉着手飘飘然的就走了,她们下午还有课呢,所以跟他俩约在晚上下课后再见。

杜金拾很淡定的看着向缺说道:“老向,你肯定不会不管我的是不?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吊死在你家大门前的那颗老槐树上”

“整这么狠呢”向缺愕然了。

“我要是认真起来,试问天下谁能拦得住我”杜金拾昂头说道。

你问杜金拾,他真敢去停尸楼里逛一圈么?

要是在向缺没回来之前他肯定敢,因为向缺没下山时杜金拾并不知道这世界上是有脏东西存在的,他的脑袋里仍然会想起南港小学老师的话。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那是迷信,没有科学根据能够证明鬼是存在的”

因为不了解所以才不怕,况且在跟明哥混的日子里,杜金拾曾经出手替大哥出头摆过事,手下是有人命的,连人都干死过他能怕那个么?

但现在他怕么?

向缺回来后,你再让杜金拾去停尸楼他肯定是怕的,连僵尸都见过,再看见鬼啥的那能稀奇么?

之所以怕他还敢赌,自然是因为向缺做他后盾,这货心里相当有底了。

他必须得磨老向,必须得让他跟着自己去停尸楼里走一圈,不然姻缘就该飞了。

“兄弟,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后啥事都好商量,但今天我必须是主角”杜金拾仰面朝天,目光中透露着一股深邃真挚的情感。

“哎,清清,你好像对那个东北花裤衩有点倾心的意思呢”上课的路上,欧阳静雯忍不住的想要刨根问底了。

“有么?我的品味什么时候这么低了”冷若清似乎挺茫然,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好像要沦陷了。

“你就没想过,万一他真敢去停尸楼里过夜然后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后你该咋办么?翻脸不认人啊?”

冷若清双手一摊,挺认真的说道:“诚信······我什么时候撒过谎噻”

想了想,冷若清有点不可置信的说道:“你看他,走个路两腿都夹的那么紧,哪来的胆子啊,我估计啊他就是在外面走一圈都得吓的喊妈,至于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我是说,万一呢?”

“有这个可能么?”冷若清皱眉说道。

“万一!万一!”

冷若清一想起杜金拾的花裤衩和人字拖还有脖子上挂着的金链子就有点不寒而栗,这品味很有点农村结合部的气质,真要是把他领回家去的话,自己肯定得死在全家人的吐沫星子里。

“咦?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冷若清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想的有点远,怎么会想到把花裤衩往家领这一茬上呢。

冷若清弱弱的望着欧阳静雯,可怜兮兮的问道:“我好像有点魔怔了,姐姐你说,我自从失恋之后脑袋是不是有点短路了?”

冷若清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自己似乎对他并不太感冒。

“哎,自求多福吧”欧阳靖雯仰天长叹。

从停尸楼那边离开后,两人没出川大,就在校园里闲逛起来,这里吃喝都有,俨然一个缩小版了的城市,就算几天不出去生活也没啥区别。

中午随便对付口饭之后,向缺就漫步在川大的林荫小道上。

杜金拾好歹混个小本毕业呢,他则是一天学都没有上过,十岁之前由于自身的特殊性,老道跟家里人交代尽量别让向缺离家,上学什么的就免了,对付着在家认点字就行。

等上了终南山之后,放眼望去只有道观和古井村,他又没机会上学了,所以向缺这一辈子一天的书都没有读过,他的文化水平仅仅就是局限于识字的地步。

所以,对于学校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憧憬的,只可惜他这辈子都没有可能融入学校的那一天了。

在川大的小路上漫步了半个多小时后,向缺眼前出现了一座古香古色的建筑,他收住了脚步皱眉抬头。

“咋不走了呢”杜金拾回头问了一句。

“等会,我看看的”那栋建筑很平常,有点像明清时代的,琉璃瓦红漆墙,二层楼高,外侧是一堵有些年代的院墙,院墙的两扇朱红色大门上,写着尊经书院四个字。

书院大门紧闭,院内寂静无声。

向缺驻足久久没有迈步,杜金拾在旁边呆的有点不耐烦了一个劲的催促他赶紧走。

向缺摆了摆手,说道:“你先走,晚上过来找我就行”

“哎我去,你打算在这给人家站岗啊,好几个小时呢就这么傻呵呵的站着?”杜金拾愣了。

“嗯······别打扰我,我在这顿悟一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像是老僧入定似的站在尊经书院外久久未动。

院落看起来很普通,虽然年代似乎有些久远但其实说来就只能算是栋古建筑而已,没什么出奇的。

这世上可能绝大多数的人都看不出这个院子有什么出奇的,但向缺能。

除了向缺,古井观的老道也能,师叔也能,大师兄同样也能看出来。

之所以古井观的人能够看出其书院的出奇之处,就是因为两者都有个相同之处。

古井观是建立在一个风水大阵之中,为阵眼,纳终南山天地灵气于其中,受古井村百年供奉,庇佑村民百年无恙。

而川大的这间尊经书院同样如此,身处法阵之中也为阵眼,但比古井观略微有那么点牛的是,书院是纳整个四川大学的天地灵气于其内,庇佑过万川大学子,可保其几年间不受侵扰,静心,求学,向上直到踏出川大。

古井观,尊经书院异曲同工之妙,手段极其相似,天下巧合之事十之八九其间都有因果牵连。

“吱呀”

书院的大门并没有锁着,向缺推门而踏入院内。

书院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人左手拿着水壶右手里握着一把剪子,正附身在院墙角落里修剪花草,老人年逾古稀头发花白而稀疏,步履间略显蹒跚。

向缺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引起那位老人的注意,他仍旧专心的修剪着墙边的花草,向缺似乎也无意去打扰老人,一个人背着手在院子内随意的漫步起来。

既然是书院就得有书堂,上了台阶进入书堂正厅,墙壁上挂着几幅黑白画像,下方写着几个人的名字。

李调元,张之洞,王闿运,宋氏本,这些人都是尊敬书院历代的院长,其中每一位都是当代的大学者,流芳百世教导出万千学子。

向缺恭恭敬敬的朝墙上的人像行了个大礼,那是出于对育人学者的尊敬。

行完礼,直腰,抬头。

向缺蓦然发觉,那老人居然悄声无息的站在了学堂门外,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

“老先生您好”向缺礼敬的点了点头,毕竟是没经过人同意就擅自走进了书院,明显是有点唐突了。

老人放下手里的水壶和剪刀,坐在椅子上然后从旁边拿过一套茶具和杯子,倒上两杯茶水递给向缺一杯,然后也不说话自己先仰头喝了一杯。

向缺抿了一口,茶水很凉,入腹却带来一股暖意,唇齿留香沁人心脾。

这茶向缺没喝出一点名堂,但却品出比他曾经喝过的大红袍似乎丝毫不差,就只这一杯茶如果放在外面的茶店里,估计得上四位数。

这老头挺奢侈啊,随便给陌生人倒杯茶都这么敞亮,真大气!

“他还好么,一把年纪了还是那么不着调么?”老头忽然开口了,却整出一句让向缺挺懵的话。

“啊?”向缺蒙圈的看着老人,半天没反应过来,足足愣了半晌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才问道:“您老,这是跟我说话呢?”

“废话,除了你这屋子里还有别的人?”老头白了他一眼。

向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继续迷糊的问道:“那我有点听不懂呢?”

“我给你倒的这杯茶,最近五年都没人喝过,知道为什么吗?”

向缺不蒙圈了,直接进入晕眩状态,因为这老头说话不但没头没尾,而且跳跃性太大,就跟他对话的智商如果换成是曹清道可能得被唠吐血了。

“是这五年没人来过您这儿么?”向缺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是没人能当得起我给他倒这杯茶,五年前也就只有一个人而已”老人抬头眯眯的看着向缺,淡淡的说道:“他也是古井观的,应该是你的大师兄吧?”

向缺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眼神急剧收缩,声音颤抖的问道:“您······说什么”

“祁长青,古井观这一代的大师兄”

向缺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出终南山之后无论是在西山老坟,还是在阴曹地府,就连身中噬金蚕蛊的时候他也从没有如此不淡定过。

但时隔多年后,他再次听到大师兄的名字,不淡定了。

十岁那年入山,大师兄亦师亦友的教导了他几年后不知所踪,老道师叔都从未和他言谈过有关大师兄的去向,下山后他也打听过多次,但也从来没人曾吐露过祁长青这三个字。

但是,没想到无意又看似随意的来了四川大学,进了这间书院后,居然从一个老头的嘴里听到了大师兄的名号,向缺很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渐渐平复下挺闹腾的小心脏,向缺试探着问道:“您是说,我大师兄祁长青五年前曾经来过这里?”

“嗯,小住几日就走了,这小子坑骗了我两壶清茶,着实让老夫肉疼啊”老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的不爽。

向缺眨巴着迷糊的小眼神,脑袋相当迷乱了,他觉得自己得捋一下,不然有可能脑袋会进入似乎图。

首先,他得整明白,这老头怎么知道自己是古井观的,怎么把自己给认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

向缺刚一张嘴,老头就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拍在了桌子上。

褶皱的纸上画着一副人像,那是向缺五年前的时候,虽然隔了五年但变化并不大太大,不用仔细辨认也能看出来纸上画的就是他。

“祁长青在临走之前,给我画了这幅像,告诉我五年之后古井观还会有人来到这里”老人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是不太信的,但你们古井观的卜卦推算之道又让我不得不信,神乎其神啊”

向缺释然的说道:“我师父曾经说过,大师兄如若论术法,这世上也就我师叔能稳压他一头,但二十年之后我大师兄必将赶超他”

“你师父还没死啊?”老头翻着白眼问道。

“哎,混吃等死呗”

“好人不长命,坏人贻害千年啊”老头感慨的说道。

向缺问道:“您认识我师父和大师兄?”

这老头肯定和古井观大有渊源,并且渊源颇深,据向缺所知,无论是师父还是师叔或者大师兄,在世间基本上从不留名,古井观三个字更是世人少知。

也只有像陈三金这种祖辈就和古井观有纠葛的才会知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人淡淡的瞥了向缺一眼,说道:“看来你们观里的事你似乎有很多并不知道”

“哎,你都说老道不着调了,我只能认为自己是遇人不淑了”向缺在古井观十几年,基本上每天能从嘴里蹦出来的话都不超过十句八句。

早先几年还好,大师兄跟他相处的时候一直尽心尽力的教导他,祁长青也只比他大了不到十岁,年纪相仿还能有所交流,两人平日里还能说上些话。

可等大师兄走后观里就剩老道和师叔了,向缺基本上一天都难得能开几次口了。

这两个人,一个整天在那棵老槐树下打盹睡觉发呆,一个抱着把铁剑坐在三清殿里不知道想啥,想和这两人说句话一棒子都打不出个屁来。

连话都难得能说话几句,古井观的事向缺更是从没有在他们嘴里听闻过什么。

而且,似乎老道和师叔也从来没有打算告诉过他有关古井观的过往。

陈三金家布的风水局还是他在下山之前老道告诉他的。

在上海金茂大厦的天台他无意间发觉了古井观几十年前的手笔。

来这间书院也是临时起意的。

似乎冥冥之中,这三次事都是向缺的无心之举,但其实早已被老道,师叔和大师兄给推算了出来。

书院的风水阵和古井观的风水阵有异曲同工之妙,相似度极高,明显如出一辙,向缺忽然意识到这可能又是古井观当年的所为了。

“建国之后百废待兴,国家处于发展初期,急需人才支援国家建设,那个时候国内的高校还处于半瘫痪状态,师资和生源都衔接不上,这对一国来讲是相当致命的,如果没有人才储备国家要不了多久就得彻底瘫痪”老人脸上露出一副忆往昔的神情。

五几年,建国初期。

那个时候高校能够正常运转的也就是清华,北大,复旦和同济这类百年名校,其余的学校基本都是半荒废的,师资力量薄弱,关键的是老百姓还没有意识到识字念书的重要性。

至于上大学深造,那更是想都不会去想的。

这是由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一是战争刚结束国家资金短缺无法筹建高校,二是教研力量太弱称职的老师没有多少,在那个年月认字的人都不多就更别提能当老师的了。

还有的就是那时候的人只想着填饱肚子而没想过应该受正统教育,学习对他们来讲是很遥远的事。

如果照这么下去,这个新诞生的国家用不了多久就得再次崩塌。

所以当局者提了个口号,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国家大力支持教育事业,挪出资金和调集人员进入各个高校,想要在短短几年间把各行业需要的人才全都给培养出来,但可惜的是国家毕竟底子弱想要在短短几年内达到人才鼎盛地步那是不可能的。

到了六几年的时候又出现三年自然灾害,全国上下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片萧条险些要撑不住了,这个时候高校的筹建又被耽搁了下来,人才出现断档了。

一直到七十年代,国家才慢慢复苏,渐渐有力量支持高校筹建,而那个时候的当局者至此下定决心培养人才是首要大事,于是恢复了高考。

这是明面上的一系列措施,但其实暗地里还有件事绝大多数人并不知晓,甚至当时这件事被列为了绝密,哪怕直到现在也少有人知道。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在短短几年内使全国的高校进入井喷式的爆发成长状态,某个大人物亲自出面邀请了一个道士出山为几大高校布置风水法阵。

向缺听完老人所述之后,有些释然了,难怪这一处书院的构建和古井观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国内不少高校里面都有类似于尊经书院这样的风水阵了?”

老人点头说道:“有大有小,但大体上基本都一样,不然你以为从恢复高考到九十年代初期,短短二十来年的时间我们国家为啥能够飞速发展?你们古井观功不可没,只可惜世人并不知晓罢了,也许以后几十年几百年过去,这件事也不会被披露出来,彻底湮灭在历史中”

为什么这种事和金茂风水局的事不能被披露出来,原因只有一个。

要是全国人民都知道世间的风水术法这么牛,世间真有妖魔鬼怪的话恐怕所有的人可能都无心学习工作生活了,基本上至少得有八成以上的人会把自己一辈子的生活都寄望于风水阴阳上。

那到时候国家肯定会乱做一团,几乎所有的人都会一门心思的钻到这事上去。

唠到这向缺已经肯定,这应该就是古井观第三个手笔了。

布局陈家风水,布局上海滩,布局各类高校,古井观可谓是鞠躬尽瘁了,但向缺挺不理解一件事的,为啥古井观要深藏于终南山里不被外界所知,甚至就连他出山老道也曾经叮嘱过他,别透露自己是古井观的人。

有这么牛的背景不拿出来显摆,这事挺让人觉得遗憾的。

就好像一个亿万富翁本来可以活的很潇洒,但你非得让他沿街乞讨一样,这明显是口袋里揣着个金矿但你居然还跑去卖白菜。

有句话咋说来的?我本可以靠颜值混的,但偏偏还得靠演技发展,多心塞啊!

聊到这向缺还有件事整迷糊了。

既然川大里有如此大阵存在,那欧阳静雯他们宿舍里的事算怎么回事呢?

四川大学的这个风水阵没人比向缺更了解了。

向缺皱眉询问道:“前几天我认识了学校里的几个女生,我偶然发现她们身上有阴气出现,并且她们也曾说晚上的时候宿舍里会有莫名其妙的动静发现,她们不清楚但我敢肯定,宿舍里应该是遭了脏东西,但这不可能的,有大阵镇着川大,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这也是为什么五年前你大师兄会来这里的原因了,而且如果五年前他没有算出你会来川大,恐怕这几天他还会出现在这里”

“啊?”向缺急不可耐的问道:“您知道我师兄在哪?”

“不知道啊”

“那你怎么知道如果我不来,他就会再来?”

“孩子,你咋傻的这么可爱呢,我不是说了么,你大师兄是算出来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挺惆怅,他觉得古井观或者大师兄可能是给他挖了个坑。

本来向缺以为川大华西医学院的夜半惊声可能就只是个脏物作怪的小事,原因多半是出在那栋建在阴土上的停尸楼里,也许那里面就只是有点不干不净的东西而已,毕竟里面尸体什么的比较多,出现那类东西太正常不过了。

但现在看来明显是自己有点想简单了。

连古井观的人都镇不住的东西,能小了么?

“早在你们古井观建阵的时候川大下面就已经有古怪了”老人徐徐的说道:“当时由于没办法另外选址,只能建校在此,所以你师父另外想了个办法在那个风水大阵里又叠加了一个法阵,好像是叫九曲封门阵?”

向缺思维很跳跃的问了一句:“您老是······怎么对当年的事如此清楚?”

“我叫张则清,至于我为什么清楚,是因为当年你师父来川大就是由我作陪的”老人淡淡的说道。

“哦,失敬失敬”向缺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张则清瞄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师父当年曾说,每五年期阵下压着的东西就会闹腾一次,好像是阵上的封印要松动了需要再次镇压才行,算算日子最近这几天正好距离你大师兄五年前离去那时已经挺接近了”

“也就是说,我大师兄当年来川大其实是为了镇压阵下的东西?”

“嗯,你师父在他之前的五年也曾来过一次,然后言明下一次再处理就是他的大弟子了”

“那他们有没有跟您说下面压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一次应该是轮到我了,您得把之前的底细透露给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对不?”向缺一本正经的问道。

没想到,张则清竟然摇了摇头,说道:“那个我就不清楚了,他们都没曾和我说过”

“啊,有坑爹坑妈的,现在还有坑徒弟的”向缺相当无语了,按理来讲老道或者大师兄先后两次出手应该相当具有镇压的经验了,他们两个只要留下点只言片语自己动手都能省不少的心,没想到两人居然一个字都没留下,这明显是故意要考究自己啊。

这坑挖的,向缺都有感觉他一脚踩下去肯定得摔个好歹。

“年纪大了,说两句话就腰酸背痛的,没有啥精神了,我就不亲自送你出去了,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张则清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后捶着后背慢悠悠的走向了学堂后面。

“哎,哎,这就完事了?”向缺忽的一下站起来,跟在老人身后说道:“他俩真啥也没交代啊”

“他们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张则清头也不回的说道。

“得······您这话说的真贴切,我啥也不问了”向缺都赖了,一脸无奈的又坐下了。

“哦,对了”老人停下脚,转身说道:“你师兄临走前好像说过几句话”

“啥呀,啥呀”向缺眨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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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小心应付,加油”

“大师兄啥时候这么调皮了呢”向缺懵的说道。

古井观的四个人,向缺和老道比较类似,属于扯犊子类人物,骚气熏天。

而大师兄和师叔则是走冷酷低调的路线,举手投足之间颇有金庸小说里东邪的气质。

向缺出了学堂来到院内,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从此处,正好可以望见那栋停尸楼,相距几百米远而已,此时天色还大亮远望那栋楼并无任何不妥。

之前向缺只注意楼下的土为阴土比较适合蕴养鬼物,对于整栋楼他还没有太过留意,现在听老人所说当年师傅在那布了九曲封门阵他现在再看,就多少有点明白了。

这栋停尸楼的构造很奇特,不像普通大楼那样修建的中规中矩的,其造型颇为怪异。

楼的东西和南北四侧比较低矮只有五层楼高,每一面的长度为二十米左右,中间是露天的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看起来就像是个九条边的井口。

向缺看不到其他三侧的窗户,他正好面对的是楼的北侧,五层楼的高度长度为二十米左右,按理来讲这么大的面积窗户应该至少有几十间,但此楼的窗户却少的可怜,只有一层,三层和五层是有窗户的并且玻璃都是黑色不透光的,二四两层全是实心的墙。

九曲封门阵,属道家奇门风水大阵之列,通常都是用来封印鬼物,邪物所用。

这个大阵其实布起来并没有多复杂,像茅山,天师教和龙虎山之中修为达到聚气后期者都可以布下。

而布阵所需之物也没有多玄妙,只需九张刻画九曲阵阴经的符箓和一件镇压阵眼的灵物就行了,比如玉器,桃木剑或者高僧的念珠都行。

布九曲封门阵确实没有多难,但阵的强度却是随着布阵之人而增加的。

据说如果有道行精深之辈布九曲封门阵,是可以将整个阴曹地府的阴魂厉鬼都给压在阵下,让其永不见天日。

至于为何选择镇压而不是泯灭阵下的东西,这基本上就是因为那鬼物多半是已经存在有些年头灵智颇高,属天道默许存在,不受阴间管辖。

比如新鲜出炉的厉鬼和阴魂,那都是因为人横死之后怨念所产生的,不受天道护佑,不但阴差可以抓其带往阴间,风水阴阳界中人也可出手灭掉。

但当厉鬼和阴魂存在多年,并且修炼出术法产生灵智以后,明显已经超脱于一般的鬼物了,天道就会默许它们存在,将其当成寻常生灵来对待。

如果这时候再出手灭掉的话,一是比较麻烦,再一个自身也会沾上因果的。

所以,才会有九曲封门阵这一类奇门风水阵出现,可以镇压邪物免得它们危害人间。

但向缺实在是不信,当年老道没有灭掉川大下方东西的实力,据他所知那时老道已经通阴了,如果他都灭不掉的话,这阵下的东西可谓是逆天了,绝对不比西山老坟里的差多少。

况且,大师兄也没有下狠手,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待到天色将黑,在尊经书院里呆坐了小半天的向缺起身离开了。

出了书院给杜金拾打了个电话后,没过多久他就跟王玄真找了过来,身边跟着欧阳静雯和冷若清。

“人杰地灵,鲜花遍地啊,川大人文环境不错我觉得咱们可以在此处多盘踞几日”王玄真眼神的聚焦一直没离开从他身边经过的女人身上,眼珠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着。

成都本就是出美女的地方,论质量比北上广深还要稳压一头,特别是几所高校里,只要是带花的级别拿出去都是明星的料子,相当引人瞩目了。

“老妹,那栋停尸楼晚上平时有人进去么,或者有看门的吧?”向缺现在没空搭理死胖子那萌动的春心,今晚他就决定夜探停尸楼,完事之后就离开成都奔赴重庆。

四十多天转眼就过去了,他得空出时间来研究下身上的噬金蚕蛊,顶着一脸的黑线出门,他相当有心理压力了。

欧阳静雯摇了摇头,说道:“学校有规定晚上任何人不得进入停尸楼,不但如此连守门的也没有,一到下午五点钟之后门就会被锁上,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咦,你不是说之前有人打赌曾经偷偷摸摸的进去过么”

“你都说是偷偷摸摸的了,当然是不会让人知道啦”欧阳静雯挺白痴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停尸楼的后面有个小门,挺偏的很少有人经过,门上有把锁一撬就能打开,再说了晚上那地方那么瘆人谁没事往那跑啊,脑子有病吧?”

杜金拾干咳了一声,挺尴尬的说道:“除了脑子有病的,也有可能是为情献身的,明白不?”

冷若清咬着嘴唇笑了,说道:“你真打算进去?我可告诉你,那栋楼据说不太安稳,有不少学生都曾经在晚上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古怪的声音,你想想看,光是里面放了那么多尸体就够吓人的了,谁还敢傻乎乎的在晚上进去啊”

杜金拾弱弱的问道:“你都给我机会了,我能不珍惜么?”

“这事算我一个成不?”王玄真流着哈喇子,挺动情的说道:“不就是转一圈么?要不我在里面住一宿也成啊,你们给我找个妹子,这赌把我也带上,我跟你讲哈······住一晚上搞定一个姑娘,我能把你们全川大所有的女学生都给赌个遍”

这话王玄真真不是吹牛,这货连古墓都不知道闯了多少,一个停尸楼对他来讲跟如履平地差不多。

“底气挺足呗?”向缺乐呵呵的说道:“为了试验下你的诚心,今晚咱们三过去探探路咋样?”

“成,今晚我就当是奉送了”

欧阳靖雯和冷若清都给这三个货整的脑袋不咋好使了,头一次听人把夜闯停尸楼当成是一日游的,现在的男人都这么饥渴么?

几个人边扯犊子边找了个地方吃饭,现在时间还早,天没彻底黑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月黑风高的才好偷偷潜入进楼里。

饭就是在川大的食堂吃的,本来作为地主两个姑娘寻思安排他们吃点好的,没想到向缺和王玄真两人义正言辞的告诉她们,安排吃饭可以但绝对杜绝铺张浪费,本着勤俭朴素的作风,吃食堂就可以了。

这话说的挺冠冕堂皇的,但欧阳靖雯和冷若清也不傻,大学里两个地方的风景线最迷人,一个就是食堂还有一个就是图书馆。

这两个地方,妹子哗哗的,跟流水似的,在食堂里你就是整一碗米饭干吃都能吃出山珍海味来。

有句话咋说来的,叫秀色可餐。

一顿饭本来半个多小时就能解决的,愣是让王玄真和向缺吃了两个多点,两人点的半只鸡,骨头啃的只剩一堆渣了,直到食堂大妈拿着菜勺子眼神虎视眈眈的盯着这边,他们才老不情愿的站起来走了。

此时晚上九点,川大的小路上已经人烟稀少了。

“哎,你们三个真要去停尸楼啊”欧阳靖雯挺担忧的说道:“清清也就是开个玩笑,你们就是不去······她也被俘虏了”

“乱扯,我什么时候被俘虏了”冷若清瞪了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对杜金拾说道:“确实是玩笑,没想到你还当真了,要不你别去了,行不行?我······”

杜金拾相当霸气的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男人么,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去的话能放屁么?这除了涉及到感情问题也涉及到我们的诚信,我说话要是出尔反尔的,以后咱俩还咋相处啊,对不?我今天就是横着出来也得走一趟”

后来曾经有一天,杜金拾,冷若清和向缺在一起唠起今天的事,就在那一天浩南哥人脑袋被冷若清给打成了狗脑袋。

在不知道向缺身份的情况下,那天冷若清确实挺感动。

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不是肯为你花多少钱送多少花,最主要的就是这个男人肯不肯为你抛头颅洒热血。

显然,今天的杜金拾让冷若清意识到了一点,这个男人是真能为她这么干的。

可后来,冷若清知道了向缺的身份,也就明白了那天浩南哥为啥这么有底气。

废话,你身边跟着个风水阴阳师,让你去坟圈子里翩翩起舞你也就跟去酒吧里蹦迪差不多,底气必须杠杠滴。

离开食堂之后,三人把两个姑娘送回了宿舍后,来到了停尸楼的后面。

“这地方挺有年月了啊”后门,王玄真蹲到地上用手把地面的土刨开,然后捏了一把凑到了鼻子前。

顶级的摸金校尉凭借地下土层的味道就能判断出下面有没有古墓,是什么年代的。

王玄真来到停尸楼下后就明显感觉这里有点不太对劲,他捏了把土后就嗅出来,这下面明显有东汉年代的气味。

“这么久了?”向缺诧异的一愣。

“哎我去,你哮天犬啊,鼻子比狗还灵,这略微有点夸张了吧”杜金拾明显有点蒙圈了,他愣呵呵的拿出一个硬币凑到王玄真脸前晃了晃然后一甩手就给扔去了。

“啸天神犬,去······给我叼回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停尸楼的后门有把锁,上面都是锈迹杜金拾一脚就给踹开了。

“老向,就这么进去了?你不得准备下么”向缺和王玄真迈步就进,后面的杜金拾有点发楞的说道:“整两道符护身啊,驴蹄子狗血啥的也没有啊,如此冒失这也不像你的作风啊?我们不应该谋而后动么?”

杜金拾对向缺的认知还停留在他俩斗僵尸那个层次呢,他总觉得来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就算不把自己给武装到牙齿,至少驱鬼辟邪的东西总归应该带一点的,三个人两手空空的就进来了,明显让他有点小担心。

“你跟在我身后就行,别离开我太远”

“真不用?”杜金拾还有点不甘心,挺惆怅的说道:“你们知道对我来说,人生中最痛苦的是啥事么?”

“什么啊?”

杜金拾叹了口气,说道:“我下多大的决心跟你们来这种鬼地方,可你却不给我整点安心的装备,万一我真横着出来咋办啊”

“跟着我你还不安心啊”浩南哥的不信任给向缺整的有点小悲伤,这明显是对自己的人格魅力有所怀疑啊。

“安心,但心里没底,我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需要安慰”

虽然刚入夏,天气已经开始步入酷热,但进入停尸楼后一股刺骨的冰凉瞬间袭来,王玄真和向缺还好,杜金拾有点哆嗦了。

这种感觉一部分是因为楼内的空调有点低,还有的就是心里作用,停尸楼里一片漆黑,所有的房间门都是紧关着的,只有三个房门上的玻璃透着昏暗的白光。

杜金拾手牵着向缺的衣角,战战兢兢的问道:“哎,既然进来了就别走了,老实在这蹲着呗?天一亮咱就离开,行不?”

按照杜金拾的打算就是只要进来后在一楼逛一圈就是了,然后找个地方蹲那,三人斗会地主抽点烟,在一顿扯犊子下,天很快就会亮的。

但向缺挺让他崩溃的,他跟王胖子居然在停尸楼里开始漫步起来。

“我们作为一个非慈善性的团伙肯陪着你泡妞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能不能就别再后面啰嗦的了。”王玄真被杜金拾这一顿磨叽有点不耐烦了,要知道驱鬼辟邪首要就是心安,整的闹哄哄的比较容易分神。

“好吧,你俩随意。”杜金拾无奈的说道。

还好,向缺逛的范围并没有多远,在一楼走了一圈后就从一道门里出来了,三人来到了停尸楼中间的露天空地。

“这楼本来就是按照九曲封门阵的阵位盖的,中间空出来的一块就是阵眼所在地”向缺抬头望天,停尸楼是圈楼的构造,头顶上方是九条边,宛如一口井,他们三个正好处于井下。

“哎这地也不错,要不我们在这聊会天也行啊”杜金拾挺高兴,在外面总比楼里让人舒服。

“老向,快到子时了”王玄真指了指手机,上面显示还差十分钟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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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就是午夜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段时间,这个点里阴气弥漫在天地之间,各路妖魔鬼怪也最愿意在这个时间段里出来活动。

露天空地为九曲封门阵的阵眼,镇压的东西也就在这块地下,如今那东西已经有点要翻腾的意思了,只要等到午夜十一点肯定会有动静冒出来。

这块被停尸楼围着的空地面积很大,足有四百多平左右,修建的到是挺有情调,中间地带是个小假山下面有个喷水的池子,然后周围种上了花花草草,挺雅致的。

王玄真蹲到假山下面,伸手掐了水池里的一段红花:“彼岸花······这地方怎么会长这东西?”

彼岸花学名叫曼珠沙华,传说是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在阳间多生长于墓地四周,在阴间则是长在黄泉路上,奈何桥边,所以彼岸花也叫死人花。

据说,活人看见这种话乃不详之兆,通常寓意着会死人的。

“阴气重,地上全是阴土,长这花再平常不过了”向缺接过王玄真手里的彼岸花仔细端详了片刻后说道:“不太对劲啊这花”

“怎么了?”

向缺手里突兀的冒出一簇阳火,瞬间焚化了彼岸花,然后一团黑灰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

三昧之火能炼万物,这么小的一朵花被焚烧之后能瞬间就被融化的极为彻底,不会有一点灰烬留下,但此时却有一团黑灰落在了地上。

“咕嘟,咕嘟······”这时假山下的水池子里突然冒出一串水泡,寂静的水面然后开始翻腾起来。

“十一点了”王玄真说道。

池塘里的水泡咕嘟咕嘟的越冒越多,整片水面像被烧开锅了似的,而那水池边上生长的彼岸花看起来似乎越发的鲜艳起来。

向缺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扔进了水池子里,那张黄纸落近水中之后居然像被腐蚀了一样,冒出一股白烟就没了。

“我去,硫酸啊”杜金拾瞪大眼睛说道。

“是亡腐水,只存在于阴间的冥河,世间是不会有这种水的,离远点别被喷到身上了,沾上这种水相当于身体里被侵入了死气,就算不死也得落下一场大病”向缺拉了一把杜金拾,然后挺慎重的走了过去。

沸腾的池水很清,但在水下却萦绕着一丝丝的黑气,弥漫于整个水池中。

杜金拾明显被吓的有点突突了,似乎琢磨着想要离开这,但王玄真和向缺没动,他一个人根本不敢往出走,这地方太邪乎了,死人花,亡腐水啥的,整的略微有点玄幻了。

忽然间,那沸腾的亡腐水慢慢的恢复了静止,水面不在翻腾,平静的好像一块镜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水池寂静无声。

一片压的极低的乌云从远处飘来,就好像个盖子般恰好把圈楼的井口给盖住了一样。

三人同时抬头望天,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忽然弥漫在四周。

此时成都天气晴空万里,黑夜中天边繁星清晰可见,但唯独只有停尸楼的上方被一片乌云给遮盖住了。

“乌云遮天,一方亡水破天煞······死老道十几二十年前的段位真是让我拍马也赶不上啊!”向缺唏嘘的说道。

这是一处浑然天成的风水局,叫亡水破天煞,这个局跟九曲封门阵没有一点的关系。

九曲封门阵是为了镇压停尸楼下的鬼物而建,但因为是封印类风水阵,时间一久后封印的力量会慢慢减弱,如果没有风水术师维护再过一段时间封印直接就会被鬼物所冲破,然后脱阵而出。

这个九曲封门阵的期限正好是五年一期,每五年封印力量松动,估计前些年都是老道和师叔出的手,上一次大师兄离山后前来加固封门阵,现在则是轮到向缺了。

也许是为了怕大师兄或者向缺不能及时赶来叠加封印,老道当初布阵的时候就留了一手,暗藏了一处亡水破天煞的局,这个局平时不会显现也不存在,只有当五年期临近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的这一手简直是神乎其神。

楼顶的那片乌云确实也就是乌云,只不过这团云里暗藏玄机,密布了估计不知道多少天煞雷罚。

简单来来讲就是云里有电。

一旦阵下鬼物破阵而出想要从停尸楼的顶部脱困,就会被乌云里的一道道天雷给劈回去,硬生生的再给逼到九曲封门阵里让其始终不见天日。

但这个亡水破天煞的局并不能维持多久,待到入秋之后就会散去了。

因为夏季是全年雷雨最多的一个季节,云层之中雷电比较容易凝聚,可是等到夏季过去入了秋,这阵自然就散了。

这个浑然天成的破煞局估计也只能在这一带被布成,换成别的地方都比较困难。

此地距离酆都鬼城非常近,估计当年老道肯定是算出川大的下方应该是阴间冥河的流经之处,所以才在这建了个水池,把亡腐水给引了上来。

“哎老向,那些什么花怎么忽然都枯了?”水池旁几株娇艳的彼岸花忽然开始慢慢凋零,速度极快的萎靡,枯萎直至干瘪。

“花中的死气被抽走了,有东西要冒出来了。”

杜金拾茫然的问道:“什······什么东西冒出来了?”

杜金拾颤巍巍的躲到一旁。

忽然,停尸楼中间的露天空地凭空刮起了一阵阴风伴随着阵阵清亮的呼啸声,阴风刮起的速度非常快,吹的楼外的窗户哗啦直响,吹的三人衣服纷纷扬扬。

一道肉眼可见的旋风突兀的出现在了中间的空地上。

向缺和王玄真还好,杜金拾明显已经被阴风给吹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像是挨了好几把刮骨钢刀,浑身上下如刀割般的疼,明显是有点要崩溃了。

“咬舌,把舌尖的血涂到你的印堂上。”向缺冲着他喊了一句。

“啊?”杜金拾一愣,然后才听清向缺的喊话,忍着痛两排牙齿咬着舌头然后猛然用力。

“噗”一股鲜血从杜金拾的嘴里喷了出来,两道血印子从的嘴角慢慢向下流了出来。

“真疼······”杜金拾一张嘴,嘴里的血哗哗直流,舌头上一道长长的口子十分吓人。

“我是让你咬破舌尖,又不是让你咬舌自尽,你对自己真狠。”向缺相当崩溃了,这货的嘴里血呼啦的,止都止不住。

他是想让杜金拾以自身精血封住印堂,免得被阴气侵扰,没想到这货真狠啊,差点把半个舌头都给咬下来了。

“我不是怕血不够用么,寻思多咬点·····没想到一下整狠了。”杜金拾也挺无语,这可倒好,没被鬼给吓死,自己搞不好得失血过多而死。

“哥,实在不行我还是战略性转移,你俩挺着吧!”杜金拾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根本挺不住,还不如壮着胆子走算了。

“你出不去的,现在楼内已经全是鬼物了。”向缺从包里掏出那块惊雷木甩了过去,说道:“拿住,眯着别动,老实呆着你肯定啥事也没有”

“老向,看出咋回事了?”王玄真倒是无所谓,这些年深入古墓啥玩意他没见过啊,一阵阴风他真不带打怵的。

停尸楼里鬼影重重,一道道黑影贴在窗户上向下张望,随着阴风呼啸而起,楼内鬼影突然从楼内慢慢现身了。

“呜呜呜······呜呜呜······”数不清的鬼影忽然密布在了楼外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在圈楼外上下飞舞。

“这是掉到阴曹地府了?”王玄真都懵了,如此多的阴魂厉鬼看的人头皮都有些发麻。

鬼影现身后,居然有不少扭过脖子凛然的回头望了眼下方三人,赤面獠牙的咧着嘴,那眼神之中似乎带着某种人性化的情感。

但他们似乎无暇顾及三人,迅速向上飞升。

“咔嚓······”第一波阴魂冲入到停尸楼顶部之时,乌云之中忽然凭空现出一道闪电。

电如长蛇,速度极快的缠绕向了飞来的几只厉鬼。

“嗷呜······”阴魂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厉啸,就消散于天地之中,灰飞烟灭。

但第二波阴魂似乎根本视若无睹,仍旧不要命的继续往上冲,云层之中雷罚频现层出不穷,一道道闪电在云层里若隐若现。

“咔嚓······咔嚓······”

紧随其后的无数阴魂被硬生生的给逼了回来,不甘的徘徊在上方。

“十一点三刻了,老向再有三个多小时鸡鸣声起,这帮家伙就不能现身了。”王玄真仰着脖子说道。

“用不了等那么久,我现在就把它们给封回去”

“它······它们,下来了。”拿着惊雷木的杜金拾颤巍巍躲在角落里嚎了一声,说道:“哥,你快点呗,我觉得我可能一个回合都挺不住就得被这帮玩意给突突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距离山城重庆两百多公里外长江中上游有个人口不多的县城名为丰都县。

丰都县别名也叫酆都鬼城。

自从全国上下各地流行兴建景区以来,丰都县借着本地过千年的那个传说也搞了个景区,就叫酆都鬼城景区。

这个传说就是酆都乃是阴曹地府所在地,其下就是阴间,阎王,阎罗,黄泉路奈何桥什么都在此处,这个传说许久以来一直无人证实,因为丰都县常年接待游客几十万,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个人在丰都见过黑白无常,甚至连小鬼也没见过一个。

所以大体上来讲,传说就是传说,糊弄人的罢了。

但既然是传说,总归是有出处和来源的,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因为在丰都城外人迹罕至的深山里,真的有个鬼城也确实就叫酆都鬼城。

阴间,冥河东岸上行二十里地外。

十大阴帅中的鬼王,夜游和黄蜂三个阴帅领三千阴兵驻足而立,在他们之前有一道漩涡凭空突兀闪现,那漩涡直冲阴间上空,在其外侧正有无数阴魂蜂拥而至奔赴漩涡,只要一有阴魂接近就迅速被吸纳而进,然后消失的无影无终。

阴帅和率领的阴兵并没有出手阻拦,就只静静的看着阴魂闯入漩涡之中。

在三大阴帅的一侧,一道人影抱着把半截断剑悠然而立,他的眼神飘然似乎漠视眼前一切,连看都没有看向阴魂所闯入的漩涡。

“余秋阳,你们古井观的人到底行不行?通往阳间的封印已经被破了一刻钟,至少有数千阴魂从阴间跑了出去,再有两刻钟这个数字至少还得翻上几番,你们古井观要是拦不住就早说,我们阴帅会出手的”阴帅夜游皱着眉,略显不满。

不光是他,鬼王和黄蜂也挺犹豫的看着师叔余秋阳,这个责任稍微有点大,阴间的亡魂要是从阴曹地府跑出去没被堵回来,阳间会掀起一片大乱的。

进入漩涡的阴魂全都是徘徊在阴间没有转世投胎的,并且年代已久,多少都有了些修为和灵智,一旦它们从阴间脱困进入阳间,恐怕不知道会有多少常人被鬼给上了。

但偏偏的阴帅还不能出手截杀,因为一旦阴魂杀的过多,阴帅也受不起这个因果。

此时,还有源源不断的阴魂感受到了阴间的此处阳气过重,正迅速赶来想要从此地脱困。

余秋阳淡淡的瞟了三个阴帅一眼,继续默不作声,这倒不是师叔爱装酷,而是他向来沉默寡言不太喜欢说话,哪怕是在古井观里,老道和向缺也很难一天里听他张过嘴。

鬼王挥了挥手,三千阴兵迅速蔓延开来缓缓围绕向那道漩涡,手中长兵齐刷刷的举了起来,就等阴帅一声令下后拦截亡魂。

余秋阳向前一步,这一步却直接跨出了有近十米远,断剑横栏在阴兵之前。

鬼王沉声说道:“余秋阳,你有点过分了,亡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魂入阴间不是给你古井观弟子练手用的”

“再给他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之后我亲自出手把亡魂给拦回来,少了一个我多在阴间呆一月”余秋阳收回断剑后索性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

三大阴帅面面相觑,居然领三千阴兵撤走了,只留下两个阴兵在此处看管。

余秋阳虽然嚣张跋扈,张狂无比,但他说过的话却从来不会打折扣,余秋阳说一个阴兵他呆一月,他就断然不会只呆二十九天。

自从余秋阳因为上次的事入了阴间之后,十大阴帅算是彻底的闲了下来,有这么个家伙坐镇阴间他们已经无所事事了,其实阴帅也乐得现在能有阴魂少了那么几个。

川大停尸楼,无数阴魂露头铺天盖地的密布于楼间。

王玄真挺诧异的问道:“老向,你不是要布九曲封门阵么,咋还不出手呢”

“再等等,还不够多,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我太饥渴了,上哪能碰到这好事去”向缺眨着兴奋的小眼神舔着有点发干的嘴唇,一脸的憧憬。

老道和大师兄确实给他挖了坑,他也真往这坑里掉了,不过坑里没有钉子,反倒是一堆十全大补丸,着实让向缺相当激动了。

几分钟之后阴魂似乎都要把这片空间给挤满了,甚至已经有阴魂开始瞄向了王玄真和杜金拾,要不是他俩身上都带着辟邪法器,恐怕他俩早就被阴魂给轮了。

向缺看时机差不多了,身上的十殿阎罗镇狱图突然被他给解开了。

“嗷······”

一声厉啸从向缺体内透出,西山老坟之物蠢蠢欲动。

猛然间,无数阴魂前赴后继的涌入了向缺的体内,似乎进入向缺的身体要比冲出牢笼还有重要。

向缺周边被阴魂给围的密不透风,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全是争先恐后想要侵入到他的身体里。

王玄真和杜金拾集体懵傻眼,要不是他俩看出来向缺是故意引阴魂入体,两人这时早扑过来了。

“这货,身上有点与众不同啊”王玄真眯眯着眼,嘀咕道:“阴魂入体,通阴的高手估计也承受不住如此多的阴魂,他挺有秘密啊”

杜金拾结结巴巴的问道:“胖子,他很有受虐的倾向啊,我咋感觉老向特别享受呢,他都给我整不会了”

向缺盘膝坐在地上,双手结印,以十殿阎罗镇狱经催动体内道气,开始逐一蚕食身体里的阴魂。

十来分钟过去,向缺感觉到自己差不多已经要到临界点了,再次用十殿阎罗图镇压向老坟之物。

西山老坟不甘的发出一声声的嚎叫,它明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但却无可奈何,这一回和上次向缺入阴间如出一辙。

被蚕食掉的阴魂愣是让他的修为再次有所提升,凝神中期之境彻底的被稳固了。

向缺起身轻吐口气,略微有点不太满意,吞的还是不够多,他正琢磨自己今天是不是别布九曲封门阵了,明天,后天再接着来?

有这好事,他宁可把其它的事都耽搁下来,在川大里多呆几天。

真要是照此下去,向缺估计用不了多久,他的修为还能再向前一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别贪得无厌了小崽子······封门”向缺正犹豫呢是不是今天收手打道回府明天再来,然后一道明显不满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然而来。

“咦?师,师叔?”向缺一愣,獐头鼠目的眼睛四处乱窜,自己还嘀咕着是不是幻觉。

阴曹地府下的余秋阳被气的有点无语了,这小子纯粹是在装蒜:“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布下九曲封门阵,我就把你身上的那些玩意全都给收回来”

“啊,真是师叔啊?哎呀,我这不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么”向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一本正经的说道:“立刻,马上,肯定不带犹豫的”

向缺麻溜的掏出九道符纸挥手摊在地上。

“一曲拜请收魂祖师降云来,二曲吾奉太上老君,神兵神将降幽魂······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九曲,封门”向缺咬破手指吟唱九曲封门经。

九张符纸上忽然凭空而现九道血红色经文,轻吹一口气符纸缓缓上升,飘然而至停尸楼上方那九处墙边旁,然后“啪”的一下贴在了上面。

九张经文符纸贴好之后,上空仿佛被织起了一张红色符文大网,然后由上而下快速压来,凡是被网触碰到的阴魂躯体上突兀的冒出一股青烟,伴随着阵阵的厉啸显得非常痛苦,一直到越压越低后所有的阴魂顷刻间都被逼的落入地下。

天上乌云散去,阴风消逝。

阴魂在瞬间就被重新被逼回了阴曹地府,但是地下隐约之间还能听到阵阵不屈的鬼哭狼嚎,向缺皱着眉颇有点肉痛的一招手,杜金拾手里的惊雷木就被他给拿了回来。

“算了,和修为渐长相比,一块惊雷木损失就损失了,待到我踏入凝神后期,自己也能炼制法器了,舍不出孩子套不着狼啊”向肉痛的挥手把惊雷木插入地下。

九曲封门阵首要的是九张刻画封门经的符纸,以此来镇邪,但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阵眼里需要一个蕴含无上道气的法器来压住阵眼,不然封门阵挺不了多久之后就得还会被破。

随着惊雷木被向缺插入地下,此地彻底的恢复如初,亡腐水中不再死气蔓延,凋零的彼岸花重新绽放,停尸楼里原本阴气森森的此时也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现在正好午夜十二点多,乃是阴气最重之时,除了空调冷气吹的让人有点发冷外,那种冷彻刺骨的感觉已经没有了。

三人从停尸楼里出来,杜金拾是一刻都不想在里面呆着了,又是风又是雷的又整出那么多鬼,早给他吓死了。

“趿拉,趿拉······”刚出停尸楼,远处传来一阵鞋底趿拉地的动静,在空洞寂静的小院里显得非常瘆人。

“哎妈呀,还没完啊”杜金拾缩缩着躲到了向缺的后边。

“看仔细点那是人,你马子来了”王玄真把他拽出来,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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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两个人是欧阳静雯和冷若清,两个女人半宿没睡觉,一直在宿舍里等着他们出来,后来见路灯下有三个人影冒出来,她俩连忙穿着睡衣就跑到这了。

“你们出来啦?”欧阳静雯眨巴着惊讶的小眼睛,挺好奇的问道:“我和清清刚才听见打雷了,就在停尸楼那边,你说你们运气可真不好,这大晴天的居然还有雷,没吓到你们吧?”

就那栋楼平时从旁边路过都能感觉到后面有眼睛盯着你,就别提进去溜达一圈还碰见响雷了,两人在宿舍里听见雷声的时候自己都哆嗦了,就寻思这三人不得吓个半死啊。

没想到,雷声过去后他们还出来了,居然跟没事似的。

杜金拾一仰脑袋,无形之中一股极其傻的气场散发而来,他信誓旦旦的说道:“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为了清清刀山火海啥的也就那么回事吧,几声惊雷算个啥啊”

王玄真明显有点看不惯他把装的气质发挥的太肆无忌惮了。

“哥,你快别泡我了,经过这一晚上我基本已经属于川大家属了,以后我打入川大内部那就是自己人了,你觉得我在这当个卧底咋样?”杜金拾咬牙切齿的说道。

“卧底哈?”王玄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反应相当快的把手往自己嘴上一抹说道:“哎,这给我吓的手心都是汗,快把我给吓放屁了,还是小杜有胆啊,这一趟走的相当云淡风轻了,浩南哥霸气威武”

“这反应,挺有特务的潜质啊”向缺都无语了,这两货干正事不行,在扯犊子上齐头并进的能把自己给甩出两条街去。

这时冷若清再看杜金拾的眼神已经明显有点出彩了,泛着一种挺勾人的神韵和小感动,这下她算是彻底沦陷了。

向缺折腾了大半夜有点虚脱了,他也没心思跟两个女人闲扯,哈气连天的就要回去睡觉了。

杜金拾依依不舍的挥着小手跟冷若清约定,明天两人深入探讨一下男女关系这个问题,然后略微有点兴奋的开着车往酒店去了。

一路上三人都默然无语,杜金拾是沉浸在即将要到来的幸福中,无曲自然嗨呢。

向缺是累的不想吭声,闭目养神。

这年月人和人之间都讲究点隐私。

有些事,你问了对方没说,那就是隔阂。

你没问对方说了,那是默契。

你不问等待对方说,这就是聪明。

王玄真对向缺身上的隐秘有点小好奇,但他却不能开口问,毕竟向缺没有瞒他的心思,虽然他啥也没说但至少没避开他,光这一点已经算是够信任的了。

向缺也觉得自己没啥好解释的,本身他把自己的隐秘展露在王玄真面前就已经拿他当自己人看了。

就只向缺阴魂入体这一点,如果被风水阴阳界中的人所知,那恐怕即将他要面对的会是一场滔天大难!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

王昆仑开着道奇,向缺和王玄真随着他从成都奔赴重庆,至于浩南哥这时候你就是拿八抬大轿来抬他都不带跟你走的,一大早这货就梳着牛犊子舔的发型从明哥那弄了台超跑买了一车的玫瑰花杀向川大去了。

对他来讲,你现在就是有一堆金山等着他去挖,浩南哥也不一定会动心。

东北的混子大哥其实有一点挺好,就是比较重情,无论是兄弟感情还是男女之情,只要是上了台面的大哥,都比较重视。

在东北的混子圈里,数得上名号的大哥可能扯犊子按摩什么的经常有,但在正经场合他们胳膊上挽着的基本就是一个女人,甭管结婚还是没结婚的,至少几年都不会换人的。

所以在东北,不少女孩心目中向往的就是能跟一个大哥,除了有钱有面以外,感情比较稳定也是相当主要的。

杜金拾在明哥手下肯定算小弟,但他真要是单拿出来在沈阳圈子里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见到他还得点头叫声杜哥,小杜同志已经初露峥嵘了。

从成都开到重庆走高速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能到,昨天王昆仑给对伙打了电话敲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至于交易也很简单,一手交钱一手转账,半个小时妥妥的能搞定了。

“昆仑,有啥危险没?”王玄真淡淡的说道:“黑吃黑不是没有的事,特别是这种死货,对伙要是不托底的话一准黑了你,因为你没地说理去,况且你身上还带着累呢,有冤也没地伸啊,被抢了只能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了”

所谓的死货,就是形容从墓里掏出来不能见光的东西,一辈子都得藏在暗中,国家要是知道了你手里有死货,抓到后直接就蹦,连缓刑都不带的。

而且这种货很烫手你想卖一般没人会接,因为不能拿出来交易。

做古董生意的,有八成以上是为了增值,买到手里等行情看涨后再出手,转手就能赚一大笔,这类古董叫明货是可以上拍卖行,或者明面交易的。

还有两成做此类生意的人,那就真是有钱烧的了,买到手之后人家不图日后能不能增值,就图一个乐子,就是爱好这个,往家里的储藏室一摆然后没事自己欣赏,外人也不给看。

这一类人除了相当有钱外,关系也是杠杠的,但最让人担忧的是他们通常都是狠茬子,因为敢接死货的买主那都属于关系通天的人,他们真要是黑了你,你还得双手奉上,唾沫都不能吐。

不为啥,因为人家牛。

“敢黑我王昆仑的人可能会有,但黑完我以后还能活蹦乱跳的那就肯定没有了”王昆仑开着车,拍了拍身边的箱子说道:“三样东西,我看看谁黑了去觉得这还能比命值钱啊”

“哎,我还不知道你弄的是啥玩意呢,拿来给我看看啊”这些天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几个人都挺忙,东西小亮子交给王昆仑后箱子就没动过,就是报价报上去了,那边同意后今个就交易。

“你是盗墓行里的翘楚,眼界肯定牛啊,你正好给验下货,看层次咋样”王昆仑随手就把箱子从副驾驶上给递到了后头:“密码九五二七”

“我去,这密码略微有点故事啊”王玄真乐了。

王昆仑羞涩的说道:“星爷粉丝,只要是四位数的密码我都用这个”

箱子打开后,里面用软布包着三样东西,王玄真拿出来一件后在手里转悠一圈说道:“永乐青花折枝花卉八方烛台,有点意思,咦,这不是乾隆青花缠枝莲纹花觚么,我·····你刚才居然给我扔过来的”

“你要是想听个响,我现在打开车窗你往外面一扔,咱就听个脆,咋样?”王昆仑无所谓的说道。

“霸气,真土豪”王玄真无语了,还有点爱不释手的摩挲着。

向缺对这古董纯属门外汉,古董这玩意在他眼里分文不值,他只认法器,就好奇的问道:“挺值钱呗?”

王玄真寻思了下后说道:“零九年香港佳士得拍了一件乾隆青花缠枝莲纹花觚,报价八百万,最后硬是被抬到了两千二,至于那件八方烛台则是翻了一倍,你说值钱不?还有,这东西别用钱来衡量,因为存世比较少,有的人就是空有钱可能也买不到,撒谎儿子的,这两件东西再放十年拿出来能顶一个太阳,轻轻松松的”

“别着急下定论,不是还有一个呢么”王昆仑在前面提醒了一句。

剩下的最后一件是卷画,颜色有些发黄两头画轴是镶着的紫檀木,王玄真打开后那画布足有近一米长了。

向缺凑过去看了两眼,画上是一个梳着发簪的道士在一处郁郁葱葱的山路上正悠闲自得的骑着马往下走。

王玄真没吭声,足足端详了片刻才把画收起来后叹了口气说道:“昆仑,要不咱回去得了,这东西真不能往外拿”

“咋的,烫手啊?”向缺茫然问道。

“都能给你烫秃噜皮了,不是一般的烫手啊”王玄真一本正经的说道:“要不回去吧,这玩意我觉得太麻烦了”

王昆仑回头笑了笑,说道:“咋?怕了”

“鬼谷子下山图,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多少年了只听有人念叨没真听说谁手里有过,就这卷画拿到故宫里去都能当镇宫之宝了,画无价你咋跟人交易啊,他出多少钱啊?”

王昆仑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打包价,三件一个太阳”

“你可真败家,我听着都牙疼,你可真好意思说”王玄真一脸愁容的说道:“钱太多了,对方真认掏啊?一个太阳给出去,再有钱也得觉得肉疼啊”

王昆仑说道:“没事,介绍的人很托底,他给我打了包票,咱们安心收钱就完了,收到手一个太阳我带你们装逼带你们飞”

王玄真挺不放心的对向缺说道:“你给他算一个,看看他这一路太平不?”

向缺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说道:“我又不是街边的算命先生,我算命代价太大了,昆仑说把握就把握,我才不算呢”

有向缺参与的事,他就不能算,那和算自己差不多,一算直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除非他从头到尾没参与此事那还能给王昆仑看看,但两人纠葛太深了,根本没法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能让王昆仑如此彻底相信的介绍人其实他们认识的还挺曲折。

几年前,王昆仑刚叛出龙虎山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屁股后面跟着一堆追杀他的人。

除了要时刻提防被人干掉以外,他还得琢磨如何填饱肚子,不光要填饱肚子还为了能活命,他就要给自己整点装备,枪支弹药什么的和藏身之处。

从那时候起王昆仑就开始出手干脏活,只要给钱啥活都接,接了几次之后他的名声也闯出来了,单子太小的活他也不接了,至少是接的价码肯定得上六位数,又经过一段时间折腾后王昆仑的名声彻底打响了,出场费直接七位数起。

三年多前王昆仑接了个单子,单子并没有多复杂就是去京城干掉一个人。

杀人放火,他这些年没少干,跟走平地似的,而这份活钱给的挺好,数字相当吉利了,七个八的价钱。

但没想到,本来让王昆仑觉得没啥难度和挑战的买卖这次居然整折了,他要干掉的那个人相当牛了,身后常年跟着两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属于精通十八般武艺的高手,说的再牛点就是王昆仑刚一掏枪,对伙就感觉到他的杀气外露了,他一颗子弹没放呢就被人给按住了。

“王昆仑,两年前叛出龙虎山,从此以后四海为家流浪江湖,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对伙那人看着被一把钢刀顶在胸口上的王昆仑不紧不慢的说道:“一年半前,你独自一人闯入闽南龙八爷的家里,手起刀落的干掉有闽南候之称的地下土皇帝龙求八,然后毫发无损的悄然离去,一年前广州保利拍卖行要拍卖八件明清时代的古董,但在保安公司三辆押送车去往拍卖行的路上出现意外,八件藏品全都被劫,三个月前有人喊话要内蒙薛满仓一条腿,出价一百个,你这笔生意做的挺地道,买一送一,直接把人两条腿给干废了”

“失手,当时刹不住了,索性两条腿我全给他崩了”

对伙那人淡笑道:“王昆仑,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价是多少不?”

王昆仑无所谓的笑了:“我自己看自己是一毛不值,烂命一条,但外面有人出千万买我的项上人头”

“你倒是挺谦虚的”那人笑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在我看来千万的价给低了,你做掉的那些人,哪个身家没有千万啊?你说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得有好几亿了吧”

“拿人钱办人事,我就照自己的价收”王昆仑似乎有点不耐烦了,胸口朝钢刀顶了顶说道:“你们要是怕喷到血,我自己来行不?非得唠会磕,你要不要再整两瓶酒我跟你们还喝一口呗?黄泉路上不等人,给我个痛快就是了”

“王昆仑难怪道上的人都说论悍匪,你肯定首屈一指”

“必须的,正经挺狠呢”王昆仑傲然说道。

“啊,你挺聪明啊,咋知道我要跟你喝一口呢”这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话音落下之后的半个小时,他真跟王昆仑在酒桌上喝起来了。

那一顿酒两人整了三瓶白的,啤酒无数,从那天之后王昆仑算是有了主顾,不再独自一人飘零了,从那天起他接的活有三分之二都是出自这人之手,剩下的那点纯粹是自己闲来无事接着玩的。

至于王昆仑为何信他,那纯属男人的第六感,他到现在都不太确切知道对方的底细,但从来都不会认为那人会坑他。

无他,就是感觉相当良好了。

道奇进入重庆城区之后,王昆仑把车停在路边打了个电话,二十几分钟之后一辆黑色奥迪开了过来,按了两下喇叭之后道奇跟了上去。

两辆车贯穿重庆城区,奔赴郊区的一处农家院。

时间往前推到当天的早上。

重庆市依山傍水的龙湖雅苑别墅区,一台奔驰六百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前,车上走下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来到门口后按了下门铃。

里面的保姆把门打开后,小年轻低声问道:“许哥起来没?”

“少爷起来了,喝茶呢,他说你来就去书房找他”保姆说道。

小年轻上了楼上书房,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道低沉的声音:“进来”

小年轻进去后,走到书房靠窗户边,一个老板椅上坐着个梳着板寸穿格子衬衫的三十来岁壮年,壮年端着茶杯示意小年轻坐下。

“许哥,今天就是交易的日子,那边大概晚上的时候过来,你还有啥吩咐没?”

壮年平淡的说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个,还用我教啊?”

“哎,知道了”小年轻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来的是王昆仑,听说他最近惹了不少麻烦,京城刘少在他身后跟疯狗似的咬着不放,在外面扬言谁能把王昆仑生擒了两百个就给你,要是带着尸体过去价钱折一半,现在不少人等着要王昆仑的命呢,这次他胆子倒是不小居然还敢露头交易”

“人啊,有时都是不知道深浅的,吃过两顿蛇肉就以为自己抽过龙筋······真当自己是哪吒啊,王昆仑是挺牛这回碰到茬子了吧”

“许哥,既然他现在自身难保,还来跟咱们交易,你看咱是不是·······”小年轻扬起手比划了一下。

壮年斜了他一眼,说道:“哎,你呀到底还是年轻心气太浮躁,得要锻炼,好好办别给我办砸了”

“嗯,许哥,明白”小年轻站起来就往外走。

“我跟你讲,这世上钱是王八蛋,一切罪恶的来源都是源自于它啊”壮年端着茶杯靠在老板椅上自言自语。

“许哥,我办事你放心吧”小年轻会心的一笑。

这世上有一种人,总认为自己天赋异禀,以为可以完全揣摩上面的心思,人家这壮年就是自己感慨了一句,但是这小年轻顿时就有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意思了,把自己老大的心给整扭了三百六十度。

出了别墅之后,小年轻就上了奔驰六百,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给老大办事,来三台车必须是硬手,再带上家伙,晚上听我号令,我一声令下就给我响彻农家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黑色奥迪领着道奇开进了农家院,在一处茅草屋前停了下来,屋前的空地上已经停了一台奔驰六百。

“这排面还可以啊,两台车加一起四百来个了,还算是有点实力哈,这么一看还挺靠谱的”王玄真下了车后看了眼奔驰和奥迪,觉得买家似乎挺有实力。

这种交易,绝对是彰显财力的重要时刻,你要真开个比亚迪或者长城啥来的,那明显是低调的有点扯淡了,过亿的交易看的就是买方的实力,你真要低调了可能卖方的人直接连门都不会进就走了。

这不是狗眼看人低,车子就像一个人的衣服,你开十万的车就别唠九位数的生意,不然人家会以为你是在装。

“怎么连个接驾的人都没有?这么大的买卖对方好像不太重视呢,一个亿换成现金可都能把人给淹死了”茅屋前一个人都没有,屋里倒是有人声传来,但这待客之道明显有点差事了,王玄真跟王昆仑说道:“好像人家没拿这当回事啊,再财大气粗也应该体现一下最起码的尊重吧”

王昆仑有点皱眉,他倒不是挑理,但自己远道而来带着东西上门,怎么说门口也得有个人迎接吧,屋里的人屁股挺沉啊,这两步路都不愿意走。

三人嘀咕了几句之后进了茅草屋,这房子别看在外面瞅不上档次,但完全是返璞归真,既然是农家乐么必须得有农家的味道,外部是茅草里面也没装的富丽堂皇,但屋内的椅子是黄花木的,桌子是红木的,棚顶挂着的水晶吊灯虽然不大但水晶层次非常好,闪闪发光的老晃眼睛了。

“昆仑?是昆仑吧?”屋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穿着一身黑西装,里面是件花衬衫,人家穿衬衫纽扣都是从上面解开两个,他的穿着比较另类,解了四个,眼睛稍微仔细点看都能瞅到他肚脐眼了,关键的是肚脐眼上面黑乎乎的好像有点干屎沾上了。

王昆仑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嗯了一声。

小年轻咧着大嘴笑道:“许哥有事忙着呢,我替他走一趟,自我介绍下我叫裴乾,乾隆的乾哈”

“我去,这名起的稍微有点不吉利啊,他要是做买卖,我要是老板一脚得给他踢出二里地远去”王玄真乐了,小伙的名跟人似的,挺有性格啊。

裴乾眼神直愣愣的看着脑袋全都被头套给挡上的向缺,挺迷惑的说道:“这哥们风格是从哪传过来的啊,移民阿拉伯了啊?头都给蒙上了,这么热的天不怕脑袋里给捂出蛆来啊”

向缺汗颜的说道:“最近皮肤有点见不得光,我就给挡上了,别看我,把我忽略掉哈,免得影响你们胃口”

除了裴乾以外他旁边还坐着三个人,一个剃着光头一身肌肉看起来就像保镖气质的男人,还有个则是五十几岁带着个老花镜手里握着一串念珠在那也没起身,就眼皮耷拉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下点了点头,也没吭声,最后一个是穿着身OL的眼镜女,面前摆着一台电脑。

“坐,坐,别客气”裴乾给三人让了个座,然后按了下桌子上的呼叫器,不到一分钟三个穿着旗袍露着大白腿的服务员就走了进来。

“各位贵宾晚上好,欢迎光临草庐世家农家乐。”三个旗袍小妞齐刷刷地弯腰行礼。

“哎,就这看着还有点像样”王玄真睁大了眼睛说道。

“来,炖的穿山甲给我上了,蛇羹熬野山参来一份,袍子肉炖土豆和老鹰抓小鸡也各一盘······”裴乾嘴跟机关枪似的,点了十几道菜,菜名全都很生,就这些菜要是警察进来能直接把屋里的人给量刑三年以上。

王玄真听着有点犯晕的问道:“哥们,这是动物园啊?咋还连熊掌和野羚羊也整上来了呢,咱们吃的是不是略微有点犯法了啊”

裴乾淡然一笑,挺低调的说道:“都是场面上的人,几个哥哥你说来了我要给你们上点鱼翅燕窝啥的,你们是不得说我太能装了?那玩意也没啥吃的啊,对不?我是地主,我接待你们那必须得给你们上点外面五星级酒店吃不到的东西啊,重庆靠山,别的没有野味肯定管够,今天这顿饭你们要是吃完鼻子能给你补的呲呲冒血,远道而来的哥哥们我得把你们这一路上掉的分量给你补回来,就这一顿饭至少能让您长二斤肉,至于犯法啊?呵呵,我在这······这就没有法”

“这小磕,唠的真漂亮”王玄真伸出拇指,挺赞叹的说了一句。

转而,他又低头对向缺说道:“我以为杜金拾嘴上白带就够多的了,跟他一比那真是不够看的,这小伙子明显是白带异常多啊,闻到没有?在我对面隔着两米远,我都有种骚气熏天的感觉了”

向缺也挺无语的,这小年轻明显犊子扯的有点大,还他在这他就是法了,你跑政府大院里再把这话喊一遍,那我算你牛。

王昆仑把手里的箱子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说道:“先干正事吧,饭啥时候都能吃,事整完了吃的才能舒坦,是不是?”

“昆仑,你这性子挺急啊,这么急干事能稳当么?”裴乾一副说教的姿态,点了根烟后说道:“既然来了,那肯定得先接风啊,货的事等会研究,我挺仰慕你的,咱们喝点吧?啤的白的?随便点,要喝啥我肯定给你们陪的乐呵的”

王昆仑挺无奈的说道:“我觉得,干完正事再喝酒,那才能喝的愉快呢”

裴乾一皱眉,说道:“哥哥,你整这么急干啥啊,钱在我兜里货在你手里,还差吃顿饭的功夫啊?”

王昆仑挠了挠鼻子不吱声了,转头跟王玄真和向缺苦笑不已,那两人不怀好意的乐了,就看笑话了。

“来一桶德国黑啤呗?纯进口空运的,新鲜着呢”裴乾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之后直接就吩咐了,似乎没一点征求这三人的意思。

十来分钟之后,三个旗袍小妞把酒菜都给端上来了,速度相当快了,裴乾给几个人身前的杯子都满上后,端起酒杯整了几句开场白。

“他挺有表现欲啊,干古董这一行我觉得有点屈才了,他咋不去中戏和北影呢,我觉得就他说的这几句台词比陈宝国他们都溜,一看电视剧就没少看没少训练啊”王玄真端着酒杯抿了一小口,跟他俩说道:“这啤酒,怎么一股哈啤味呢,这农家乐有点糊弄人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吃饭喝酒的时候全是裴乾一个人在那破马张飞的唾沫星子飞舞了。

那小嘴上下两片嘴唇子相当灵活了,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事后,用王玄真的话来讲就是裴乾不但白带异常的多,可能还已经糜烂了,因为他的嘴根本就合不拢,哪怕是在嘴里有饭菜的时候也得跟你唠叨几句,那一嘴的肉渣子四处飞溅,杀伤力相当惊人了。

可能是看出来王昆仑这一伙人没什么心思喝酒吃肉,半个多小时后裴乾自己喝了半桶德国进口黑啤明显已经发飘的时候,这顿挺折磨人的饭局算是要濒临尾声了。

“呃······那个啥,昆仑啊,酒足饭饱了没有啊?”裴乾打了个酒嗝,眼神挺迷茫的问了一句。

“嗯,这顿饭吃的挺嗨皮的”王昆仑恭维了一句,然后拍了拍箱子说道:“差不多了吧?兄弟,验货呗”

“你咋这么急呢,这才上半场啊,下半场我寻思带你们去重庆的夜场嗨一下呢,自己家场子随便玩,姑娘有酒管够,今天晚上肯定让你们乘兴而归”

王昆仑这回摇头了,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了,我那边还有事呢,完事后我们得连夜往回赶,我现在在外面得注意下,算卦的告诉我夜路走多了容易摔跟头,所以天一黑我就得找地方睡觉了”

裴乾傲然说道:“在重庆,你肯定摔不了,就是摔了兄弟我也得用轿子给你抬起来,屁股都不带疼的,哎,既然你这么急咱就干正事吧?东西拿上来吧,我们看看”

王玄真说道:“重庆不姓共产的共么,啥时候姓裴了啊,这话给你唠的,我还以为重庆没解放呢”

王昆仑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东西后就推了过去,裴乾也没看,拿过箱子就递给了身旁那五十多岁带着花镜的老头。

老头原本挺淡定的,手里捏着一个放大镜,戴着白手套看了能有足足十几分钟眼神里全是惊叹,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王师傅,被人点穴了啊?你倒是说句话啊”裴乾有些不满的说道。

“技术工种,要细致,慢工出细活明白不?”王师傅头也不抬的拿着放大镜依次在那三件东西上来回足足看了不下十几次,最后才点了点头:“没错,都是真货,这辈子临死前能看到鬼谷子下山图也算值得了,入土也能安心了啊”

“呵呵,这东西挺有含金量啊,让我们王师傅都如此感慨我可是不多见的,昆仑啊这下你算掏上了”裴乾愕然的笑了。

王昆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提着它弄来的,没有含金量你说我折腾啥?”

“牛,多少年了我们好像都没接手过这么上档次的货了”裴乾竖起了拇指,然后说道:“账号呢,给我,这就给你转过去”

王昆仑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上面密密麻麻的至少有几十个账户,涉及了国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十几家银行。

裴乾看了一眼明显有点发晕了,挺无语的说道:“哥哥,略微有点麻烦了哈”

“专业,才能安全,你认为就我这身份真要是用一个账号的话,钱进去能不被封啊?”王昆仑解释了一句。

“也对,洗钱的不都这样么,行了,我给你打款哈”裴乾打了个响指,然后对旁边的OL小姐说道:“转钱吧美女,以你跟你老公瞬间爽嗨的速度赶紧给昆仑哥把钱汇过去”

OL小姐噼里啪啦的在电脑上操作着,忙会了能有近二十分钟后,王昆仑的电话响了。

“哥,钱陆续进来了,有短信提示,不过最终结语是不作为入账凭据,要明天天亮去银行查才能得到确切的进账消息”电话里是小亮子的声音,几十个银行卡王昆仑全交给小亮子和德成看管了,尽管他比较托底但最后还是留了一手。

电话里正聊着呢,裴乾端着酒杯嘴角一翘,乐的挺悠闲自得。

王昆仑也没注意到,皱眉问道:“现在查不了啊?”

“也能,除非网上银行查,但我这断网了啊移动数据信号又不好,查着费点劲”小亮子无奈的说道。

裴乾这时候说道:“昆仑,怎么看你这意思好像还有点不太放心呢,我跟你说就一个亿而已,很多么?真不多,我老板上个月刚买了架湾流回来,五个亿专属订制的,就你这三件东西他就是玩票,能黑你么?”

王昆仑挂了电话,他也没招了,小亮那查不了帐只有短信提示,想想看他也没啥理由怀疑对方作假,就笑着脸说道:“谨慎惯了,别见外哈”

“成了,那咱就撤吧?要不要再玩会啊,我整个局啊,重庆大学里不少妹子呢,我一个电话叫出来十几个是没问题的,咱们嗨皮一晚上吧?玩点东西不?缅甸来的货色,你想要我给你整几克,咔咔纯的,市面上都少见”裴乾站了起来,挺殷切的搂着王昆仑的肩膀说道:“我就得意你,听说过你在道上的传言,相当有水准相当霸气了”

王昆仑一脸淡然的说道:“谣传,谣传,我都要退隐深山了,以后你肯定在江湖上听不到我的传说了”

“哎,可惜了,可惜了”裴乾摇着脑袋跟几人一起走出了茅屋,到了外面后跟王昆仑他们一一握手道别。

王昆仑,向缺和王玄真上了道奇开车就走了,打算到市区后找个地方睡觉,明天天亮小亮子查完帐就回去。

道奇刚开走,从农家乐另外一间茅草屋里走出一群壮汉,裴乾笑眯眯的说道:“他不是号称最牛的悍匪么?你们去给他上上课,让他们知道,在重庆这个词不是随便叫的,在这他那只能是传说”

十几个壮汉上了奔驰,奥迪和一辆别克商务,风驰电掣的就开出了农家乐。

裴乾拉着OL小妞眯缝着小眼说道:“咱俩嗨皮一下啊?”

“行啊,你缅甸那东西呢给我弄点来我尝尝,我有点渴”小妞两眼放光,嘴角哈喇子已经流成河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道奇出了农家院以后开的不紧不慢的,王昆仑在车上调出导航目的地是市区,都这个点了三人折腾了一天不可能连夜赶路,进了市区之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休息一夜,明天再启程离开重庆。

关键是还有一点。

一个太阳的钱还没有确切到账,只有短信提示,这个提示并不能作为入账凭证,如果那边有心耍手段的话,这笔钱还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会折的,所以战犯王昆仑尽管比较托底但为了保险起见,决定等明早小亮那边把帐查清楚之后再离开也不迟。

“接下来咱们就游山玩水呗?一个太阳可劲的挥霍也够咱们几个把祖国的大好河山逛个遍了,哎昆仑啊,下一站去哪?”王玄真挺憧憬的问道。

“没想好呢,反正不能在一个地方待着,容易暴露目标,哪都行啊”

“回东北”向缺忽然插嘴说道。

王昆仑问道:“去东北干啥啊?”

向缺拍了拍身上的包说道:“里面有件东西没整明白,去东北找几个萨满的神婆巫师那旗子上的字给我破译了”

“无所谓了,哪都一样反正就是个溜达,要不我都寻思一路就开着车闲逛呢,黑天找地落脚白天赶路,开到哪算哪呢”这三个人确实没啥明确的地方要去,王昆仑身上的案子太大现在还挂着通缉呢,只能开车走而且还不能去大地方,万一碰到警察盘查的就容易坏事。

向缺呢,也是没事,身上的蛊毒还有十来天才能解决,他去哪也无所谓,而王玄真就是蹭吃蹭喝的,他俩说去哪他就跟着。

“去哪睡觉啊,找好地方没?不用整星级的有床就行啊,太累了对付一夜得了,好日子在后头呢”王玄真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

王昆仑没吭声,扫了眼后视镜。

“哎,说话啊”王玄真拍了拍座椅,有点着急了。

“消停点,后面好像有状况”后视镜里有一串车灯已经尾随他们这辆车开了有一段路了,由于道奇开的并不快才五十多码,这又是郊区路上都没啥车,后面的车完全可以一脚油门超过去,根本不用开的这么慢。

向缺和王玄真同时回头,正看见后方有三辆车正快速接近。

“车看着挺眼熟啊”王玄真的眼睛比较好使,顺着车灯就看清后面跟着一台奥迪一台奔驰,至于最后面那辆则是没太看清楚。

这两台车他们坐过一台剩下一台在农家乐也见过,这前后还不到半个小时,所以感觉比较眼熟。

“这不是农家乐里的车么,咋的?那帮人也走了啊”王玄真诧异的问道。

常年在刀尖上起舞,王昆仑对于危险有着非常敏锐的第六感,后面的车一跟上来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如果他们也离开那,刚才可能就打个招呼说一起走了”向缺皱眉说道。

“试试就知道了”王昆仑一脚踩着刹车,把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奇靠路边给停下了。

后面第一辆奥迪从他们这辆车旁开了过去,紧跟着第二辆奔驰也开走了,但两台车刚超过道奇车后的刹车灯就亮了。

“不对劲”王昆仑一看车停就知道坏事了,刚要踩油门把车开走,向缺和王玄真就眼睁睁的看见一辆别克商务速度极快的朝道奇撞了过来。

“哐当”

一声巨响,道奇被商务车正好给撞在了后保险杠上,王昆仑还没来得及踩油门呢,车就被撞了出去,歪歪扭扭的停在了路边。

这一撞,巨大的惯性把三人都给撞懵圈了,脑袋嗡嗡直响眼前都是金星,身上的骨头跟散了架似的,愣是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砰,砰”

“砰,砰”

前面的奥迪和奔驰,后面的别克商务下来十几个人,快速的朝着道奇走来,他们手中都拎着家伙明晃晃的举起来奔着已经被撞变形的道奇就是一顿猛砸。

“哗啦啦,哗啦啦”

“咣,咣,咣”

三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了,车就被砸的不成样了,窗户全碎了保险杠也被砸开了,玻璃渣子溅了他们一身。

砸完车之后,三把黑洞洞的双管猎枪就从车窗里伸了过来顶在三人脑袋上。

蒙圈的王昆仑他们现在明白了,自己被黑了。

“为啥啊?”王昆仑咬着牙问道。

“悍匪王昆仑呗?呵呵,挺牛啊”一个秃头大汉握着猎枪咧嘴笑了:“这名挺响,但我告诉你在重庆肯定不好使,裴哥说了来这是给你上一课,明了告诉你那钱被黑了,你们识相点马上离开,就当花钱买个教训,要是不识相就在重庆试试,你那悍匪的名头好不好使”

光头大汉正是之前吃饭时候坐在裴乾身边那人,这一幕整得挺讽刺的,半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呢,半个小时之后枪就被顶在脑袋上了。

王昆仑阴着脸说道:“你们这么干,有点埋汰”

“啊,对,就是埋汰,能怎么着呢?”光头大汉很无所谓的笑了,说道:“没把你就地整死就不错了,知足吧,啥钱你都敢要?一个亿呢,给你你还真敢接着,拿这钱不烫手啊······心真大,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钱,黑你必须没商量”

车里三人都不吭声了,这时候说啥都是废话,人家把枪都支你们脑袋上了,自己赤手空拳的跟人家一点对话的资本都没有。

没想到的是,那光头大汉似乎好像还不肯罢休,继续说道:“裴哥说你们这伙人身上好东西不少,不可能就那三件古董,干你们这行的身上肯定有不少值钱的家伙,别逼我动手,交出来吧”

王昆仑脸色豁然就变了,但他真没辙,由于太相信此次交易了来的时候他啥都没带,就三个人一台车,再一个他们如今身份挺敏感,车上不能装武器,万一被盘查了那就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呢。

“这黑吃黑整的,是挺埋汰”王玄真嘟囔了一句。

后座的向缺,不动声色的想把身上的包给藏起来,但没想到他这小动作没瞒得过右边车窗的人。

“刘哥,这小子好像要整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拿着包的右手一木,一道冷汗就下来了。

光头男子的目光唰的一下就盯在了向缺的手上,然后笑眯眯的说道:“来,给我······真有货啊,裴哥说的还真没错,他料定你们身上肯定还能有值钱的东西,特意关照我留意下,没承想真给我碰到了”

光头大汉的目光很贪婪,之前在饭局上的交易他亲眼所见,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一个亿啊,既然这伙人之前的交易能有这个数,那现在如果再从他们身上掏出点东西来,价值绝对不菲,就算没有那三样东西值钱,那肯定也差不许多。

一个亿和那三件东西是老板的,而现在捞到啥那就是他和裴哥还有带来这几个人分了,做完这一票他绝对可以让自己一只脚迈进富豪圈子里。

王昆仑眯眯着眼说道:“哥们黑了我们一个太阳还不够?有点过分了吧,见过埋汰的没见过你们这么干的”

“呵呵,都明告诉你了黑你没商量,都黑你一个亿了还差其他的?”光头大汉手里的双管猎枪向前顶了顶,说道:“拿来,给我”

王昆仑和王玄真都愣的不行不行的了,这伙人的吃相太难看了,做事简直不留一点余地,其实货钱没了他们还感觉没啥,毕竟钱是有数的没了再赚或者再抢回来就行,但向缺包里的东西可绝对不能出事。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亿的事了,那些东西要是漏了麻烦更大,钱根本就没法衡量。

王昆仑呼吸稍微有点急促起来,他的脑袋里一瞬间判断出来自己要是动手的话能有几成胜算。

“给你,拿着,先给我保管好了”向缺看出王昆仑似乎有要动手的意思了,把手里的包从车窗里递了过去。

他们这三个人,自己和王玄真属于技术性人才,硬干的话基本上跟手无缚鸡之力差不多,只有王昆仑属于战斗型选手能拼一下,可车外面十几个人呢,三把枪伸进来,真要是硬干胜算太小了,向缺没啥犹豫的就把包递了过去。

东西是重要,但还能比命值钱啊。

“老向”

“老向······”

王昆仑和王玄真同时开口,两人知道向缺把包给出去那就不是一个太阳的事了,就光太公墓里的东西就不是钱能买来的,更何况他们也知道向缺自己手里还有几样更重要的东西,价值根本不比打神鞭,太极图差多少。

向缺摇了摇头,笑道:“有命在,咱还能有回头的路可走,命没了再值钱的东西是个屁啊,对不?拿去吧”

光头大汉接了过来,打开一看,虽然他不认识包里的东西,但这里面的东西样式一看就是好物件,他暂且把这些给定位在值钱的古董上,粗略一数至少有好几件呢。

这下算发了!

“这一课给你们上完了,知道点好歹,这里是重庆明白不?想找场子我们随时候着你,你就看我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人和枪能不能接住你们得了”光头大汉收回枪,招呼自己的人上车离开。

等人走后,王昆仑相当尴尬的苦笑道:“老向,拖累你了”

“哎,这一趟重庆来的,赔的裤衩子都没了,光溜溜的”王玄真感叹一番后,斜了着眼睛问道:“老向,你这性格能乖乖把东西交出去不容易啊,你老实跟我讲,是不是有啥后手啊”

王昆仑也咧嘴笑道:“我一看你往出交包那劲就知道你肯定有猫腻”

这两人跟向缺相处的时间久了,这货啥性子他们谁不知道啊。

“呵呵,我东西那么好拿啊?十块八块的在我这都是钱,你说动我命根子我能愿意么?”向缺挠了挠鼻子,挺平淡的说道:“东西被抢了,咱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呗,再抢回来就得了,顺便看看能不能收点利息”

“真让我说着了,真有敢动我王昆仑的东西,但我得让他们知道动了之后还能活蹦乱跳的人,肯定没有”王昆仑掏出电话,拨了出去后等那边接通了,他淡淡的说道:“亮子,你和德成速度赶来重庆,带上家伙,把弹药给我备足了”

电话里小亮一愣,随即问道:“咋了哥,出事了?”

“嗯,这笔买卖被坑了,让人给端了,你跟德成现在就开车过来,别耽误”王昆仑马上吩咐他俩火速支援,要回钱是次要的,向缺包里的东西绝对不能露出去,要是让人知道太极图和打神鞭露面了,恐怕以后整个风水阴阳界的人眼睛都得盯上去,到时候他们再想往回抢那更麻烦。

所以,趁着时间还早,东西还没露面,他们必须得抢在暴露之前给抢回来。

“妥了哥,一路超速杀过去”小亮在电话里干脆利索的说道。

向缺这回不拦着王昆仑了,因为光凭他自己肯定没办法从那些人手里夺回自己的包,这个时候必须得有强有力的悍匪做后盾才行。

接下来三人也没走,把快要零碎的道奇给推到了路边的偏僻地带,然后缩在车里对付一夜,养好精神第二天估计有的忙了。

向缺为啥心甘情愿且很有底气的能把包给交出去呢,这明显不是他风格啊?

这就跟导航定位是一个道理。

那个包除了太极图,打神鞭和那面旗子外,其余所有的东西都是向缺的贴身之物,里面的符纸和半截剑尖,还有两三件法器早就沾染了他自己的气息,只要这些东西还存在这个世上,他就能顺藤摸瓜的摸索到。

哪怕就是藏在地底下,他也能给找出来,并且定位相当准确。

所以,向缺根本不怕东西没了,只要没毁掉,他有足够的把握再给找回来。

几个小时过去,将近天亮的时候,王昆仑的手机响了。

连夜赶路,小亮子和德成火速赶到了重庆,然后在这边找到了三个人。

那辆捷达车里装着四把微冲,几百发子弹,这是之前他俩从军火贩子手里买的,本打算是上次王昆仑出事后两人要硬拼救人用的,现在正好用上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阵势整的略微有点大哈”王玄真愣呵呵的看着小亮,德成和王昆仑手里的微冲有点蒙。

古墓他闯过,粽子也干掉过,甚至他手里也有过人命,但像这样拿着枪干的可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你有两个选择,跟我们去,在这窝着”向缺说道。

“剩我一个人干啥啊,跟着去呗,不过到时候护着我点我比较晕血,特别是晕自己的血,一看见血我就浑身脑袋疼”王玄真贱嗖嗖的说道。

“接下来呢,老向?”王昆仑他们三准备好了,就看向缺有啥招了。

“上车,我指路”在捷达上,向缺闭着眼睛右手开始掐算起来,然后一道淡淡的气息从他身上悠然升起,飘出车外。

十几分钟之后,向缺仍旧闭着眼睛,说道:“直行两公里后有个十字路口,左转”

“继续,直行,过三个路口右转”

“转弯,第二个红绿的再左转······”

一个半小时,从郊区到市区捷达车按照向缺的指示最后停在了市中心繁华地带的一处写字楼下,向缺抬头看了几眼后说道:“包就在这”

“在这?那这地方咋生抢啊”王昆仑挺无语的,这是市中心啊全是人,他还记得刚刚不久之前就路过一个派出所,真要在这动手的话东西能抢回来,可他们基本也没个跑。

“不急,等着呗,时机到了再动手也行”在车里这一等就等到中午,路边车里的几个人就看见裴乾和那个光头大汉还有两个人从写字楼里出来了,他的手里正拎着向缺的那个包。

“我现在真想下去突突了他”王玄真恨恨的说道:“这时候我们应该是在游山玩水的路上,而不是要动刀动枪,大好时光都荒废在这揽子事儿上了”

裴乾他们四个人上了那辆奔驰六百,然后没开多远就停下了进了一家饭店,明显是要吃午饭了,王昆仑对小亮说道:“你和德成进去也吃饭,就坐他们旁边看看他唠点啥呢,你们吃完后给我们也打包一份回来,估计这一路有的跟了,没准整不好得晚上动手呢”

小亮和德成那帮人没见过,就算走个面对面也没事,他俩进去后扫了一眼饭店的大厅却没发现人,估计那四个是坐包房了,他俩把饭菜打包好后带回了车里。

几个人在车里吃完饭,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裴乾他们才出来上了车开走了,捷达跟着奔驰七拐八拐的开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停在了一间酒吧的门口。

由于是白天,酒吧还没营业呢,裴乾他们下来后打开酒吧的门就钻了进去。

这四个人进去后没多久,小亮和德成也下车了然后绕到后面观察之后给王昆仑打了电话:“哥,这里有后门,锁着呢但一脚就能给踹开”

“干开它,我们马上就过去”几分钟之后王昆仑用衣服包着枪来到了酒吧后门,门已经开了小亮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德成进去打探了”

王昆仑的团伙,在一起已经合作两年多快三年了,三人在一起没少接活,经过多次磨合之后他们的配合已经如胶似漆如鱼得水了,有啥事都不用吩咐然后都能各司其职很好的找准自己要干的事,找准自己的位置。

德成在酒吧里兜了一圈就已经摸的差不多了,这是一家配置挺齐全的夜总会,楼下是大厅,二楼三楼是包房,四楼是办公地点,白天的酒吧是歇业的,里面没啥人,只有一楼里有打更的老头,至于上来的四个全都在楼上的办公室里。

酒吧四楼,办公室里裴乾的办公桌上摆着从向缺包里拿出的几样东西。

一堆黄色的符箓,一把锈迹斑斑的铁片子,两块玉质的挂坠,还有些零碎的小东西,除此以外还有三样比较打眼,就是打神鞭,太极图和忽必烈墓中出土的那面旗子。

“这家伙是干啥的啊?这东西跟地摊似的呢,太乱了都看不出个一二三来”裴乾挺迷惑的扫了眼桌子上的一堆东西,眉头皱的挺深。

裴乾不学无术,人可以说没啥优点,要能说让人刮目相看的,就是他比较能好勇斗狠,比较有眼力见,也就是会来事,作为一个很称职的打手他能给老板解决不少麻烦。

他在自己老板身边的定位跟杜金拾在明哥身边比较相像,都是走了狗屎运然后碰到一个好大哥硬生生腾飞起来的,如果不是碰见个好人,他俩也许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混日子呢。

“裴哥,这些东西咱们也不认识啊,咋办,找那个师傅再给长长眼?知道是啥东西后,咱们好往出出手啊”光头说道。

“你脑子缺根弦吧?找他,他不得跟大哥说啊,那咱们办的事不就漏了么,这是黑吃黑自己知道就行了,我可不想找挨骂,哎······这样吧,过些天你出去一趟给我找几个古董界的人,要生人,咱们没有过接触的,然后让他们看,这些东西肯定值钱”裴乾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房门咣的一声就被踹开了。

王昆仑,小亮,德成率先闯了进来,三人手里端着微冲“蹬,蹬,蹬”快速跑进办公室后,枪就冲着里面四个人的脑袋举了起来。

“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能见面吧,还没隔夜呢,老子就给你们杀了个回马枪”王昆仑一脚就踹到了那个光头壮汉的肚子上,直接把人给踹的趴在了桌子上。

屋里的人都蒙了,王昆仑他们进来的太快了,眨眼的功夫枪就支过来了,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和熟悉的几张脸,裴乾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又恢复正常了。

“呵呵,动作挺快啊?悍匪王昆仑,我发现我得对你刮目相看啊”裴乾挺淡定的靠在椅子上,说道:“回来能咋的啊,啊?你回来杀人来了啊,真牛。”

王昆仑眯眯着眼,忽然说道:“德成,崩他,就他昨天晚上拿枪要干我来的”

王昆仑的话说的太突然,裴乾甚至还有点没听明白呢,就看见德成手里捏这个矿泉水瓶子然后顶在了光头壮汉的胸口,微冲的枪管子插在了瓶子里。

“砰,砰,砰”三声闷响传来,光头壮汉自他们进屋以后一句台词都没说呢,就被德成几枪给干死了。

王昆仑单手持枪,顶着裴乾的脑袋,傲然说道:“我都有耗子操猫的胆,你说我啥不敢,啊?我啥不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裴乾顿时腿都软了,身子一阵突突。

他被吓懵了,真没想到来的人居然开枪了,没说上几句话就开枪杀了人,这风格也太彪悍了。

悍匪王昆仑,果然名不虚传。

自己还牛哄哄的要给人上课呢,没想到他反手就给自己来了个相当生动的教育。

向缺慢悠悠的走到桌子前,扫了眼桌子上的东西然后一股脑的都给收了起来。

经过王昆仑身边的时候,向缺拿手在脖子上一抹,说道:“清理干净”

“噗通”裴乾脸上唰的就白了,腿一软直接从凳子上跪了下来,冷汗呲呲冒。

他真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一时起了贪念,怎么可能把命都给丢了呢。

王玄真皱眉问道:“四条人命呢?”

“这叫灭口,他们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可能留着他们?”向缺叹了口气,徐徐说道:“我看了眼他们的面相,一脸的死相,咱们不杀,这几条命恐怕也留不住了”

按理来讲,东西拿回来了是没啥损失,但太极图和打神鞭太过重要了,这两样东西要是露了风的话,麻烦太大,为了不给自己徒增烦恼,那不得不采取灭口的措施。

“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裴乾骇然惊魂的说道:“我是许哥的人,我大哥是许亚,在重庆他就是天,你们杀了我自己也跑不了的”

王玄真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说道:“你是你大哥的人就牛啊?我上小学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了,我跟谁说了啊,你大哥再牛能牛的过我上面的人啊?你好像有点分不清大小王”

向缺无语的说道:“别扯了,走吧,省得溅你一身血”

两人刚出了办公室,就听见里面传来几声枪响,随即王昆仑领着小亮和德成就出来,然后吩咐道:“你俩找下酒吧的监控室,然后看看有没有咱们的画面,有就把录像给毁了,出门的时候把痕迹清理掉,别留下尾巴”

德成和小亮留在酒吧里面善后,三人出来上了车等着。

“这边的事解决了,那一个太阳的钱咋办?要还是不要?”向缺问道。

王昆仑寻思了下,挺头疼的说道:“给我介绍的人说这次的主顾背景挺深,不比京城的那个刘坤差多少,我能干死他的手下,但肯定不能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他,不然天会被捅个窟窿的,哎呀真头疼,一个亿呢不能就这么白白扔了吧”

向缺笑呵呵的对王昆仑说道:“你不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么,你老大这么厉害,你想想办法把钱要回来呗?”

王昆仑羞涩的说道:“组织这些年可能有点忙,估计是把我给遗忘了,等等的吧,啥时候组织想起我来了可能就会把我召唤回去的”

“等召唤你黄瓜菜都凉了”向缺又对王昆仑说道:“有件事我觉得咱们得捋一下,既然那个叫许亚的人背景这么深厚,我觉得他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该不是为钱就下黑手的人,有背景的人会在乎钱么?钱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个数字而已,人家不一定会在乎”

王昆仑有些不解的说道:“你那意思是,他手底下的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背着他把咱们给黑了?”

“有可能,真要是他授意的话,我的东西也不应该被摆在这酒吧里,肯定得上缴”

“我打个电话问问”王昆仑拿出手机联系上了那头,电话一接通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埋怨:“你给我解释下是啥意思?我昨天晚上到重庆交易,东西给出去了,钱没收到,还被人拿枪给顶了差点都没活着出来,你给我介绍的人不是相当托底了么,这到底咋回事”

电话里的人明显一惊,然后随机说道:“不可能,昆仑,首先你觉得就那一个太阳的钱,对我来说算啥事?”

王昆仑想了下,说道:“跟我兜里的一个钢镚差不多”

“那不就得了,他也基本差不多了”电话里的人说道:“你走路碰见个要饭的,可能都会随手扔两块钱,你会心疼么?他会么?他拿点零花钱打发打发要饭的会心疼么?”

“你这比喻让我听着咋这么不得劲呢?”王昆仑挺无语的说道:“你给我问问到底咋回事,要是有岔子那就解释下,要不是的话我就把钱生抢回来,我拿命拼回来的东西不能就这么白白的给扔了”

“妥了,等我消息”

那边电话挂了,向缺乐道:“我发现,你们好像都是有大哥的人啊,有事上面就有人出头啊”

向缺这话说的挺酸,其实他也是有组织的人,别看他这组织人比较少,但要单拿出来一个那实力都是杠杠的。

只可惜,向缺的组织不太负责任,喜欢散养他,出山之后就不管他了,也就师叔碰巧出了两次手,至于老道恐怕自己死了他都不会管的,大师兄到是很疼自己,但这人却一直没影啊。

咱也是需要呵护的孩子,奈何组织太不长心啊。

片刻之后,德成和小亮子把尾巴清理干净之后就回来了,王昆仑也接到了电话,告诉他们去一个地方。

目的地是重庆的一个老牌别墅区,龙湖雅苑。

开进别墅区后,捷达停在了最靠里的一栋三层楼前,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他们还见过,正是那天交易时碰到的王师傅,另一个则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穿着普通的家居服。

小亮和德成被留在了车里,枪也放下了,王昆仑,向缺和王玄真三人下车。

穿着家居服的青年视线首先盯在了王昆仑的身上,看了几眼之后他就开口说道:“王昆仑,对吧?”

“嗯,许老板?”

“进屋谈吧,唠唠怎么回事”许亚转身就进了别墅,领着他们上了楼上的书房。

坐在书房里,王师傅给几人倒上水然后就退出去了,许亚靠在椅子上皱眉问道:“你说,我把你的货给黑了,钱没给?有这回事?”

王昆仑笑了:“您钱包里钱少没少,自己没感觉?”

“我基本不咋看,看了也记不住”许亚挺霸气的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话说的挺郁闷的啊!

向缺的身上基本全年下来都处于口袋比脸还干净的局面,活了二十几年经手的钱确实不少,但真正属于他的恐怕就是从曹清道家里坑骗出来的一万多块钱,其余的时候他基本都是混吃混喝的。

你看看人家这位,账户里的钱多少自己心里都没数,这日子是不是过的有点太嚣张了。

王昆仑把前因后果的事跟许亚交代了,并且着重点出从农家乐出来后自己三人被堵在路上,让人拿枪给顶着脑袋又被抢了这件事。

那意思就是说你们办事太不地道。

结尾的时候,王玄真在旁边又点了一句:“这就好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姑娘,本来挺憧憬拥有一份纯真的爱情,但却在迈步奔赴爱情的道路上,突然被一群大汉给轮了一遍又一遍,结果爱情没享受到,人还被糟蹋了,这心啊给整的稀碎”

王昆仑说道:“要是没有别的岔子,那就是你的人拿了你的令箭,干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事”

“呵呵,你这比喻还挺贴切呢”许亚淡淡的笑了,拿出电话打给了裴乾。

电话响了一通后没人接,又打还是没有,王昆仑在旁边挺不好意思的说道:“打给裴乾啊?”

“嗯,我得问问他是谁给他的底气让他敢违皇命的”

“那别打了”

“为啥?”

“人死了,下午的时候”王昆仑淡淡的说道。

许亚放下电话,饶有深意的看着王昆仑,问道:“死了?你杀的?”

“嗯,我杀的”

“呵呵,有意思,王昆仑你确实挺悍啊”许亚点了点头,说道:“谈交易的事,我给你讲理,那确实是我理亏了,但谈完这个在唠唠杀人的事,我的人就是再不对但教育他的只能是我,你们出了手并且还毫不留情,这怎么算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王昆仑皱眉问道。

“一码归一码,咱们好好捋一下”许亚敲了敲桌子,说道:“把你的账户给我,我先给你整明白这件事”

王昆仑微微一愣,犹豫了下后还是把账户递了过去,许亚接到手里后拍了个照片就发出去了。

书房里随后就处于一片寂静之中,谁都没有说话,向缺,王昆仑和王玄真干巴巴的坐着,许亚抽出一根雪茄来一口一口的抽着。

不到半个小时,小亮给王昆仑打了个电话:“哥,钱进来了,我查账了这次是真的”

许亚淡淡的笑道:“钱收到了?那咱们谈谈你杀了我手下这件事吧”

“想咋谈啊,一命抵一命?”王昆仑捏着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小亮的电话,并且显示是在通话中。

在上来之前他就跟德成还有小亮交代了,自己这边要是感觉事不对就给他俩个讯号,两人拿枪就冲进来把他们给抢出去。

“你车里坐着两个人呢吧?身上还带着枪,对吧”许亚把桌子上的电脑给转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过来,上面有副画面,竟然是四个黑西装站在捷达两旁,这四个人倒是没有带着武器,但画面上镜头里能清晰可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云淡风轻。

许亚说道:“这是我家,没经过我的允许,这里连只苍蝇都进不来也出不去,你就是带着人带着枪来也没用,还有你可能不了解龙湖雅苑里面住的都是什么人,我可以简单的告诉你,别说是枪了就是有人拿着刀在这里晃悠,送进监狱里一辈子就别想出来了”

王玄真在向缺耳边说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啥样的奴才,看看,这人跟那个裴乾说话一个口气,我说那二货唠嗑咋那么不长心呢,整了半天是上梁不正啊”

王昆仑笑了,说道:“这比京城的玉泉山庄还牛呗”

“那肯定比不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里住的人本来是可以享受玉泉山庄的待遇,但他们却觉得龙湖雅苑的气氛不错,所以干脆就在这颐养天年了”

这话说的王玄真和王昆仑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向缺是不知道,但他俩知道玉泉山庄里住的人是什么概念。

这么跟你讲吧,国内每当有什么重大决策重大事件发生的时候,必须得玉泉山庄里的几个老人点头才行,那里住的都是大熊猫那个级别的人物。

他们是真没想到,龙湖雅苑里居然有人还可以享受那个待遇,这下子整的有点糟心了。

王昆仑挂了小亮的电话,有心要打给自己的上线,说和说和,但许亚又接着说道:“你找谁也没用,我想给人面子全凭我心情,这跟谁打招呼一点关系都没有”

自己这是被人给吃的死死得了?

王昆仑叹了口气,说道:“说吧,你再接着往下捋,杀人的事怎么算?”

王昆仑是满不在乎,但现在向缺跟王玄真被牵连在这事里了,他必须得为两人考虑一下,自己可以沾一身骚,但不能让他们两个身上埋汰。

“人死不能复生啊”许亚感慨了一句,整的还有点小伤感,但他随后又说道:“死就死了,我也不能让你把人命给还回来,这么着吧,你替我办件事这个坎就算过去了,如何?”

王昆仑一愣,没想到对方居然提了这么个要求。

王昆仑本身干的就是拿钱办事的勾当,这几年多棘手的事他都办过,所以许亚一提自己的要求反倒给他整不会了。

许亚刚要张嘴,坐着一直没吭声的向缺忽然开口了:“等下呗,既然你说要捋一捋,我也想给你唠唠,行不”

许亚愣了,皱眉看着向缺,进屋的三个人他一直只注意王昆仑了,至于另外两个他给当成了是王昆仑的跟班,根本没当回事。

但现在这个带着头罩看不见脸的人忽然开口说话,许亚挺精明的感觉到,自己之前的判断出错了。

哪个跟班那么没眼力见啊!

“嗯?你还要跟我唠啥啊?”许亚皱眉问道。

向缺说道:“你看啊,既然你把啥事都算的这么明白,那我也和你掰扯一下,你手下的死其实本来不是因为黑吃黑这件事,而是因为他抢了我的东西,我让王昆仑灭口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人,是你让杀的?”许亚挺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脑袋上被蒙住了的家伙,他觉得挺有意思。

明摆着,自己现在抓着这事不放,只要脑袋没病谁都不会往身上揽这个麻烦,只见过有人躲麻烦的,还真没见过主动往上凑的。

王昆仑在旁边很不乐意的说道:“人是我杀的,你凑什么热闹”

“不是说了么,一码归一码,他们拿了我的东西就得付出代价”向缺挺淡定的又对许亚说道:“这笔账你跟我算就行了,至于昆仑他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最多算个帮凶”

许亚一愣,明显没意识到向缺会这么说,王昆仑是帮凶?

奉命行事?

奉你的命?

这人,有点意思哈。

许亚是知道王昆仑给人干活的,但双方也只是合作关系,这个关系虽然比较稳妥看似让他干活的人有领导王昆仑的可能性,但说到底王昆仑是出于对钱的需求才和人家合作的,肯定谈不上奉命这个词。

“其实对我来说都一样,无论是帮凶还是主谋,总归你们是一伙的吧?我还是那句话,替我做件事,这笔账一笔勾销”许亚没打算在这上面深究。

向缺却摇头说道:“不一样,我不想王昆仑给你卖命,所以这笔账你必须跟我算”

四条人命外加一个亿的钱,对方没犹豫就打算就此揭过,条件是让王昆仑给他办事,明摆着这事肯定相当棘手,要是容易办的许亚也不会用这两个条件交换了,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向缺不想王昆仑再有麻烦加身,所以他直接把许亚的威胁给揽在了自己身上。

许亚弹了弹烟灰,语气有点不善了:“你这是有点胡搅蛮缠了吧,我跟你算?怎么算?你有什么价码让我跟你算啊?”

“一个你根本无法拒绝的价码”向缺也掏出烟点上,然后相当镇定的说道:“而且,你还得求着我”

“呵呵······”许亚乐了,也无语了:“你咋这么牛呢,必须跟你算,还得求着你?咋的,太上老君拿炼丹炉炼过你啊!”

向缺凑到他面前,双手杵在桌子上,头罩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眼神在许亚的脸上淡淡的看了片刻之后,说道:“你家,最近有不少事吧?”

“嗯?你······什么意思?”许亚愣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许亚的面相不错,属于富贵命,并且他的额头上隐隐发光,官禄纹非常重,这是明显家里有人当大官的意思,并且官绝对不小,因为许亚的家里一进来就明显感觉到,房中官气甚重。

家里的官气是可以镇宅安神的,但一般的小官小吏由于官职不大管辖不多,所以官气微乎其微最多只能自身带着,很难庇佑家人和宅院。

但如果是封疆大吏一类的官员,由于为官多年再加上管辖甚多,其官气不但自己身上非常浓厚,甚至可以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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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许亚家里的长辈为官不小。

只不过,此时许亚的面相上稍有问题,并且问题还挺繁杂。

“三月之前,家中长辈病入膏肓,两月前你家财帛受损,一月前你家中有为官者身陷牢笼,几日前你之父母远赴他乡······哦对了,还有今天,你死了四个手下”向缺徐徐道来,许亚豁然而惊。

向缺一共说了五件事,其中有三件世人皆知,除了今天死的那四个手下以外,几日前他父母本在重庆为官,但却被一纸调令给派往了大西北,一月前,许家旁系亲属中有两人因为作风和贪腐问题被查,这三件事是能打听得到的。

但前面两件外人根本无从得知,三个多月以前许亚的爷爷突发重病进入特护病房,并且被下了病危通知,到现在还未苏醒,大夫明着告诉他们,人基本上已经没救了,就等着送八宝山吧。

为了稳住许家局势,老人入院的消息没有对外发布,知道的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两月前,许家经营的几桩生意突然受损,天文数字的钱被蒸发了,这件事非常隐秘,因为只有许家直系才知道自己家族经营那些生意,外人根本不知道。

许亚手里的雪茄掉在地上,把铺着的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给烧的焦糊了他都浑然不知,他仍然处在向缺所叙述的那番话给他带来的震惊中。

“你······怎么知道的?”许亚绝对相信,这些事家里不可能会漏出去。

许亚的官禄纹虽然厚重但其中间却有两道竖纹给隔开了,那就意味着是他家有两人出了问题,并且离他印堂最近的一条官禄纹明显有些要向外长的趋势,那意思是家里为官的人离他远去了,并且许亚面相的父母官和他分的特别开,这是主离的意思。

这点比较好看,大部分在外工作和在外上学的人,在这一点上都是一致的。

向缺没回他的话,反倒是接着说道:“再有三个月左右,你家入院的老人就得和你们天人两隔了,而你远走他乡的父母这辈子也将无望再入中枢,而你家的生意也将就此跌落一蹶不振,简单点来讲就是四个字······家道中落”

许亚双眼无神的坐到椅子上,一脸颓然。

家道中落,这词像一道天雷把他给劈蒙圈了。

王昆仑和王玄真看着眼神游离的许亚,算是知道他们这麻烦是彻底揭过去了,向缺的一番话直接让他无暇顾及这种蝇头小事了。

恐怕真得像向缺所说的那样,得求着他了。

向缺叼着烟,坐到椅子上,淡淡的看着许亚一直没吭声。

足足过了能有近十分钟,许亚长长的吐了口气,挺慎重的说道:“你似乎,是有解决的办法?”

“有”

“什么条件?”

“账一笔勾了,两不相欠”

许亚眯缝着眼看着向缺说道:“这两件事根本不对等,账怎么能勾的了?我们许家的未来可不是那几条人命和一个亿能衡量得了的”

向缺一摊手,说道:“怎么着?你还打算倒找我点钱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交换条件的不对等,是因为两人的出发点不同。

向缺想的和要的非常简单,就是你别难为我们就行。

而在许亚看来,他真要是有解决的方法,那无疑是把许家给挽救出水深火热了,以后他们得欠下个天大的人情。

“你家祖坟出了问题,直接导致你们整个家族麻烦缠身,问题不解决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家道中落”

“这不可能”许亚大惊,相当不可置信的说道:“我们家的祖坟找高人看过,绝对不会出差错,并且还有专人照看,一旦出现任何问题我们这边肯定能收到消息”

“哎,你不是你们家长孙吧?”向缺忽然话题一转,说道:“家里应该还有个哥哥对不?”

许家直系这一代共有五男四女,算是人丁兴旺了,许亚的哥哥叫许辉,和弟弟不同的是,许辉二十五岁入仕途,已经被当成是家里接班人来培养,他是长孙,为人又比较稳当城府颇深,非常适合从政。

“你给他打一个电话,问他最近一段时间做梦是不是经常做的都是跟水有关的梦”许亚的哥哥是长孙,承载许家的气运,家里一旦有状况发生,只有他才能最为直观的受到影响。

许亚由不得自己不信,先前向缺断言的几件事都中了,就算明知这电话打过去后得被他哥给骂一顿,那也得打。

电话接通之后,许亚问候了下就吞吞吐吐的说道:“哥,你最近······做梦没有?”

“什么?”电话里的人语气明显不悦了:“你搞什么鬼,家里现在乱事一堆,你还有空打电话跟我闲扯?你给我长长脑子”

许亚深吸了口气,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哥,你最近做梦是不是经常做跟水有关的梦”

这话说完,他自己的心先蹦蹦直跳了,一旦电话里出现是的回答,自己恐怕得给那个脑袋上套个罩子的家伙跪下了。

电话里的人停顿了片刻没回声,但呼吸却有点急促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先说是还是不是”许亚急不可耐的追问着。

“是,最近两三个月是经常梦到跟水有关的东西,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亚咽了口唾沫,说道:“哥,等会再和你说,我可能要给人磕一个了”

挂了电话,许亚起身就从桌子后面出来了,双腿一弯就要跪求向缺,向缺伸出手把他给挡了回去,轻飘飘的说道:“各取所需罢了,对你来讲这可能是大的不能再大的一件事,但对我来讲是想自己少一些麻烦”

许亚激动的说道:“你这个人情让我欠大了,既然如此咱们什么时候解决?”

“广元,开车三个多点”

“那就明天呗,也不差这一晚上了”

当天晚上,向缺他们三个就留宿在了龙湖雅苑,小亮他们则是离开去把账户里的钱全都归拢在一起。

为了巴结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缺,在知道他们的车被砸了之后,晚上八点多许亚居然让人又给送来一台配置完全一样的新道奇。

第二天一早,一台道奇一台奥迪就从龙湖雅苑开了出来,直奔广元而去。

上了高速,车子一路飙到一百五以上,都快给开飞了,许亚是不怕自己的车被拍,而道奇则是没起牌子呢,那就更不怕了。

上午十点,两台车开到了广元附近,车子停在了一个村子里,这个村就叫许家村,许亚的爷爷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许亚在村里找了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介绍说这是他的六爷爷,在他爷爷那一辈排行第六,一辈子都生活在村子里从没有出去过,同时也负责看管许家祖坟。

许亚说明自己的来意后,老头明显有点不爽只不过一口川味话他们谁都听不懂,许亚挺尴尬的解释道:“六爷说,昨天他还上山去看过墓地,和以前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要不是向缺之前整的那几手已经让许亚先入为主了,恐怕他也得寻思这人是不是扯淡来的。

“看看去不就知道了,有些问题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向缺扬了扬头,他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心里相当有底了。

老头嘀嘀咕咕的带着几人一同上山,后面还跟着五个村民,手里带着铁锹和锄头吗,许家祖坟离村子并不远,翻过一座山头后就到了。

祖坟修建的并没有多富丽堂皇,反倒十分简陋,十几个坟包错落有致的排列着,坟前立着墓碑,墓地修建的非常平整干净,一看就是有人经常过来打理,由于清明刚过不久,坟前还有零散的纸灰散落着和已经干瘪的贡品。

要说稍微有点独特的,就是坟地西北方摆放着两尊高有一米半的石狮。

“山坡上有田地几十亩连绵在一起名堂开阔,左边后方绿荫成林这是白虎伏降,后面三座大山,一峰笔直二峰险峻三峰高耸,山下有河围绕明堂而过,这是绝佳的风水之地啊,祖辈埋在这后人有享受不完的福泽”王玄真背着手只扫了几眼就把许家的祖坟给看了个大概:“这是青龙抱穴,上佳风水墓地,难得啊,放在古代都是王公大臣们选的墓地,现在则是比较难碰到了”

许亚有些愣愣的看着身边的胖子娓娓道来,这番话他听着并不耳生,在多年前就曾经有风水先生说过如出一辙的话。

许亚有些蒙了,王昆仑身边这两人初看不怎么起眼,但居然都深藏不露啊。

堪舆墓地这一点上,王玄真的本事向缺有些都自叹不如,国内最顶尖的摸金校尉眼睛那是相当毒的,墓地风水好不好,他基本上一看一个准。

王玄真挺诧异的说道:“按理来讲,如此墓地福泽后人至少能延续几代,也没瞧出墓地有什么不妥啊?照这么下去的话,许家这两年应该正是最辉煌的时期,没道理会有家道中落的现象出现呢”

向缺冲着西北方那两尊石狮努了努嘴,说道:“去看看,狮子上有什么问题”

几个人走了过去后,乍一看倒是没什么状况,狮子就是风吹日晒的有些陈旧,看不出有啥异常,但仔细一瞅却是这能品出点异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尊石狮被放在墓地的西北方,也就是入门处,左雄右雌,左蹬狮子右蹬球,狮头九个包。

乍一看这对石狮无论是摆放还是构造都没啥缺陷,狮子属乾卦五行为金,放在墓地西北方是没错,狮头的包一共就两个数,等级最高的是十三个包那是皇帝才能摆的,除了皇帝以外其他人的墓穴内放的狮子只能头顶九包。

作为镇阴宅的神兽,石狮是最合适的,无论是帝王还是普通人的墓地都可以摆放,狮子可以起到辟邪防鬼魅侵入墓地的效用。

据许亚所说,四十多年前许家的祖坟并不在此处,也是在附近。

许亚的爷爷反倒是挺信这个的,据说源自于他年轻时曾经有过某些经历,所以对这类事比较相信,那些年许亚的爷爷官就已经做的不小了,手中很有些权势,所以有一年他恰巧碰到个被逮起来的风水阴阳师,眼看着就要被活活打死的时候,他爷爷出面把这人给救了下来并且安顿在自己身边。

后来四旧结束之后,那个风水先生为了感谢他爷爷的救命之恩,就来到广元一带给许家村看风水,但没想到的是在村外看见了这个青龙抱穴的上佳墓地。

于是,那阴阳先生向许亚的爷爷进言,让他把家里的祖坟迁到此处,可保许家几代辉煌,他爷爷没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也就是从那以后整个许家上下步入了近四十年的辉煌发展阶段。

一直到今天,不知为何才出现差错。

这也是为啥向缺一点,许亚就恍然了的原因,毕竟先前他曾听爷爷和父亲说过此事,心里已经比较有底了。

回头再来看这对石狮,乍一看下确实没有任何异样,但仔细端详片刻之后,连许亚的六爷都看不出点不同来了。

这对石狮的四只眼睛下都有一串泪痕,伸手一摸还明显能够感觉到一丝湿意,要知道现在都快到中午了,四川的天气三十来度,差不多算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墓地虽然处在树荫之下,但温度也是相当高的,你往地下泼点水几分钟就能蒸发干净,按理来讲狮子的眼下是不可能出现水痕的,早就挥发掉了。

许亚说话都有些磕巴了:“咋回事,这是有什么说道?这狮子不乐意了啊,怎么还哭了呢”

石头是没有心没有感情的,石狮子自然也是不可能流眼泪的,哪怕就是开过光带了灵气也肯定流不出泪来,那这对石狮眼下的两道泪痕就说明一个问题,此地风水有恙,导致镇宅石狮受损。

可表面上这个青龙抱穴局却看不出一点异样,用许亚的话来讲就是山还是这片山,墓还是这个墓,去年清明的时候他还来上过坟呢,时间距离才一年,他记得很清楚此地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一点六爷记得更清楚,因为他隔三差五的就会来祖坟修整,对于墓地的状况他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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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表面看透本质么,既然表面看不出来啥那就肯定是在地下了”向缺围绕着石狮转了两圈,然后两脚向前迈了三步,左移走了五米,又向右前方跨了两步之后,双脚一顿说道:“就在这,给我挖开”

六爷和许亚都是一愣,有点犹豫了,早先许家祖坟迁过来的时候那个风水先生曾经慎重的提示他们,墓地一旦建成以后就不能再动了,除非有人下葬否则这里不能再动土,不然会惊了风水局。

向缺说道:“青龙抱穴局本来就已经被破了三分,你们还犹豫个啥?挖吧,挖了你们就知道深浅了”

六爷转头跟许亚说道:“亚娃子要不要跟你父亲和大哥商量下?”

许亚寻思了片刻,一咬牙说道:“挖,请示他们他们肯定不让动,这一耽搁说不上多少天就过去了,太费事,这期间说不上又出啥问题了,他既然是我请来的,那我肯定得信他,挖完要是有问题我给我爷爷负荆请罪去”

许家现在都这样了,那明显是出了问题,真没啥犹豫的,就得死马当活马医。

几个许家村的村民拿着锄头和铁锹来到向缺所站之处开始动手。

王玄真指了指祖坟外的那条河说道:“你的意思是,问题出现在那了呗?”

“你也看出来了?”

王玄真一撇嘴,说道:“看墓我比你有眼界,这青龙抱穴局被破石狮流泪,肯定是被水给浸了······这是水漫青龙了”

向缺让下手的地方土质松软十分好挖,十来分钟之后就挖出了个一米见深的土坑,围过来的几人忽然都发觉,坑里居然开始渗出了水,并且水越渗越多,已经渐渐的要把坑给浸满了。

“还,还挖么”许亚目瞪口呆,这有点扯了,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地方被挖出水来得有多不容易,虽然不远处就有条河,但墓地的所在之处却是个山坡,就算有地下水那也不会往上流啊。

“得挖,不过现在不用了,到时候我交代你怎么挖”

许亚迷惑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水呢”

“问问你六爷爷,这一带几个月前是不是发生过地震。”

四川多山,地壳运动频繁,属于地震带,这些年常有地震发生,特别是几年前曾经发生了震惊世界的一次大地震,许家的祖坟肯定是受了地震的影响。

地震的时候,引起墓地下方发生变化,地下原本的结构被破坏了,由于和前方的河距离不远,在地震之后河水就沉了下来流入墓地下方。

许亚问完之后告诉向缺,大概四五个月之前这里确实发生过一次地震,当时还上了新闻,没有什么人员伤亡,这附近也就有两个村子里的几间房屋塌了而已。

向缺说道:“问题就出在这了,河里的水被引入到了墓地之下,一段时间过去之后水慢慢上涨,全都浸入了你家祖坟里,简单来讲就是你们许家先人的尸骨现在全被水给泡着呢,你说你家还能好得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许亚属于一点就透的人,向缺说他家祖坟被水给泡了叫什么水漫青龙,他顿时就想起来昨天给他个打的那个电话,许辉确实最近一段日子经常做跟水有关的梦,原来问题是出在这了?

既然找到问题所在,那就得对症下药呗?

但许亚却问了个相当白痴的问题:“向先生,那咱们把水放出去不就可以了?”

这话一说就连不懂风水堪舆的王昆仑都翻白眼了,这问的相当不走心了。

向缺挺耐心的解释道:“出发点肯定是对的,理论也是这么回事,但你咋放啊?那是一整条河的水,你打算效仿大禹治水把那条河给改道?”

“啊,是我唐突了”许亚挺尴尬的讪笑着挠了挠脑袋,这话问的确实一点含金量都没有啊,别说是河水了就水库他也放不了。

“通则不痛听过没有?”

许亚眨巴着迷茫的眼神说道:“这不是广告词么?”

“用这也行,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向缺说道:“放水肯定是放不完的,那就选择疏通之道,那条河里的水在途径你家祖坟的时候我们让它改道,从坟这绕过去就行了”

许亚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工程略微有点浩大了,估计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操作完”

向缺明白他的意思,疏通河水绕开许家祖坟肯定不是几天就能完成的估计怎么也得至少三五个月,这段时间一耽搁可能许家还会接二连三的出状况,小状况他们还能挺一挺,真要是出现大状况的话这个劫数许家还是迈不过去。

向缺也挺惆怅的问道:“你家最多还能坚持多久?”

“老爷子不死,就能挺着,他前脚死了后一进八宝山,我们家估计就该树倒猢狲散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说的不光是普通人家里的天伦之乐,放在大户人家那老人更是重宝。

像许家这样的世家在完全没有布局开的时候,全靠家里的老人撑着,有这么个人物坐镇他就是家里的参天大树,能庇佑后人安稳的走下去,但老人要是不在了布局又没形成规模,那接下来可能会面对很多突发状况。

许亚的爷爷刚入院下了病危通知没多久,家里就开始有危机出现,等他爷爷一咽气了那各路鬼神就都该蹦出来了。

“三个月啊,到是想想办法也能挺的住”

王玄真皱眉说道:“你打算耗时三月在这给许家先人做安神超度经?”

许家风水出问题那是因为先人受扰,惊了青龙抱穴局,除了让此局破而后立外,还得想办法把被水泡了几月有余的许家先人给安顿一下。

这个工作向缺也能干,但他却不是行家,也没这个时间白白费时三月给人看祖坟。

他虽然不是,但还有个非常合适的人选,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哈喽啊,干撒内”向缺贱嗖嗖的拿出手机拨给了一个许久都没联系的人。

要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阴阳术法,别说四川了就是国内,恐怕也找不出一家比唐门还要正统的阴阳术士来。

由唐门来给许家先人做安神超度那绝对是在合适不过了,而且估计两方面也都巴不得愿意呢。

电话那边唐大小姐接通之后似乎微微一愣,有点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向缺?你怎么还想起我来了?”

自从上次在金茂一别之后向缺和唐夏从没有过任何纠葛,哪怕就是连个短信电话也没互相问候过,这么一整你上来就找人办事,那明显有点说不过去了。

但奈何向缺非常的恬不知耻。

“那日一别月余已过,偶有抬头望天之时,我的脑中总会划过一道身影······”向缺唠的把自己都给整动情了,真的仰着鼻孔抬起头,眼神迷茫起来:“那道身影挥之不去,如磐石一般扎根在我的脑海中,巍然屹立······”

“几位大哥,他除了会看风水,还是吟游诗人么”由于是第一次接触,许亚被向缺整的这一出给迷惑住了,关键是向缺这犊子扯的太逼真了。

王玄真捂着脸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快别听他在那扯了,他忽悠女人,能把小姐给唠从良了,整不好还得倒贴他二百块钱”

向缺这牛刚吹起来,明显那边的唐夏不吃他这一套:“咯咯······无事献殷勤,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哎,你这么唠,我还咋往下接话啊”向缺继续不要脸。

“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啊,那个什么,从你家里给我找人做个安神超度呗?”向缺三五句话就把许家祖坟的事给交代清楚了,唐夏那边则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约定明天唐门派人到广元,细节方面他们敲定就行了。

客套几句之后,向缺对许亚说道:“基本上是没啥问题了,从明天开始你赶紧找施工的人过来,我过会给你画个图纸你按我所说的进行操作,时间必须是越快越好,在这期间唐门会有人驻扎在这每天给你家先人做安神超度能保证你家风水不在受扰,但这个时间肯定不能过长,控制在三月以内”

许亚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向缺这么做明显是把许家拯救于水火了。

“向先生,你看酬劳的问题?”

向缺琢磨了下,说道:“给我的那份你想办法帮我散出去就行了,不论做啥只要是善事就可以,至于唐门的就得你跟他们协商了,人家要多少你就给多少,这事没有还价的,明白吧”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许亚连连点头,问出了一直压在心里的疑问:“向先生,那这个得多久能见效呢?”

“我走之前,你就能听到信了”其实自从向缺随许亚从重庆奔赴广元之后,他额头的官禄纹就已经有趋于散开明亮的趋势了,印堂明显不在昏暗。

这是因为,天道已经感觉到许家的祖坟风水将要发生变化了。

当天晚上,几个人就留在了广元许家村,并且许亚又给他大哥打了电话,把这的事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的,许辉直接告诉他,自己连夜启程,明天一早就到许家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有些事看起来挺麻烦,但只要路铺开后就是一条宽敞大道。

在许家村住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许亚几个电话打出去发动人脉关系,居然直接从成都调来一个路桥工程队,带着全套装备预计下午之后就能开赴广元,只不过稍微有点麻烦的是由于是祖坟建在山坡上,很多大型机械开不上去,原本一个来月就能搞定的事,估计真得整两个多月。

联系好施工方,没到中午许亚的大哥先赶来了,随后到的是唐门队伍。

许辉,三十几岁将近四十,往那一站背着手就颇有大家风范,明显就是官场中人。

许辉来的为啥这么快,并且来了之后对向缺礼敬有加,那是因为在许家,许亚不上台面,家族决策和大事他很少参加有的顶多就是听听就得了,家里很多事他并不清楚。

但许辉不同,他是接班人,家里有啥隐秘他比许亚都清楚得多,所以在弟弟跟他一番解释之后,许辉火速来了广元,并且亲自到祖坟那看了看。一切和电话里所说没有任何出入,他毫无疑问的认为,家里出事确实是被祖坟浸水给牵连了。

但在对待向缺的态度上,许辉没有多热络,反倒是非常淡然,不失礼貌也没刻意巴结。

他得保持一副身为许家人的荣耀,至于拉关系这事许亚出面就行了。

唐门的队伍,一共来了个四个人,就这四个人一来向缺就知道自己得欠唐大小姐人情了,而且还不小。

因为这四个人穿的乃是四神兽的术士长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手中拿着招魂铃,招魂幡,往生符,往生经,头有顶戴长袍印有八卦,这是最正宗的安神超度术士,并且他们四人还能结成法阵,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唐门为啥整这么大的阵势,一是他们得给自家大小姐的面子,二是得给许家面子,所以唐夏一和家里交代完,唐门的主事人就决定了,全力以赴。

这中间跟向缺的关系真不大,唐门哪知道他是谁啊,冲的完全是许家来的。

身为风水阴阳界中人,最愿意干的就是结交权贵,交有权的是首位,有钱的得排在后面,因为只有权钱相辅才能让自身更好的发展。

简单点来讲,你给一千个普通人做场法事,都不如给一个富豪随便念个咒挣的多,这就是差距。

当天晚上,唐门四位阴阳术士入祖坟,分坐四神兽方位,开始安神超度许家受扰的先人,一串串晦涩难懂的经文从四人嘴中飘然而出,坟地四周凭空刮起阵阵阴风。

身在其中的许亚和许辉同时感觉到一股极其让人伤感和缅怀的气氛,身为许家最直系的两个人,超度先人时他俩的感受是最直面和最直接的。

后来晚上回到许家村入睡之后,两人同时都做了个梦,梦见从来没有见过,并且容貌模糊的太爷爷和太奶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给他俩唱儿歌,拨瓜子,哄他们睡觉时的一幅幅场景。

第二天早上起来,哥俩同时似乎都察觉到自己忽然神清气爽起来,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向缺也发觉到,两人额头的官禄纹彻底散开,大亮起来,许家这一劫应该是迈过去了。

“向先生,您这就走了?”许亚心里挺没底的,向缺现在就是他的主心骨,他一走总感觉有点欠缺安全感。

“我在这也没用,关键是我屁股后面一堆烂事需要解决呢,对于唐门的那四个术士你好好对待,这近三个月全指望他们给你家安神超度呢,伺候好他们了待三月一过按照我画的图纸把河水改道,你家也就彻底没事了,真要是有什么事你再找我也行,不管我在哪,一天之内都差不多能赶到,你说对吧?”

许亚见他这么说也没办法强求了,许辉客气的和他握了握手,又客套了几句:“谢谢向先生的出手,等以后如果您有需要许家出面的地方,还请尽管和我弟弟联系就是了,家里肯定不带推脱的”

“呵呵,别再有事了,我要是找谁那准是麻烦事,你们接了会很头疼的”向缺又和他们唠了几句之后,就和王昆仑,王玄真离开了。

他为啥急于走呢,因为距离四十九天的期限没剩多久了,他得找个好地方处理下身上的噬金蚕蛊。

这些天向缺一直都没抽抽,王玄真问他是努雄有点向善的趋势了么?

“善啊,他是不敢了”向缺斜了着眼睛说道:“他怕我碎了他的命牌,让他魂魄受损,变成半废之人”

“要论蔫坏,我独独服你一人啊,太缺损了”王玄真感慨的说道。

努雄是真怕了!

自从向缺让祠堂里的十七块命牌全都碎裂,独南苗寨的十七个青壮年被废之后,他就怕了。

所以,这四十九天里努雄啥也没做,四处相亲寻找合适的适龄女子,打算在四十九天内把婚结了。

因为一旦期限一到,向缺在死之前肯定会把自己的命牌给碎了,到那时候努雄将不能生育,和其他人一样断子绝孙了。

原本努雄最中意最看上的是,凤凰苗寨的圣女多萝茜,他一直没有处对象就是因为想要把多萝茜给搞到手。

本来呢,可能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机会的,但现在这点机会全被向缺给废了。

努雄实在跟多萝茜耗不起了,马不停蹄的想要找几个结婚的女子,最后在离寨子几十公里外的两三个苗族土著里,算是找了八个条件差不多的姑娘。

为啥是八个?

这还是没办法呢,时间太仓促来不及了,如果能多找的话十八个努雄也会找的。

因为他现在肩负着给独南苗寨传承香火的重任,已经被废的十七个人里过半的人都没结婚生子呢,照这么下去,再过百年左右,寨子的香火可能就断了。

国家会管不?

管,那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少数民族有特殊政策对待,这点事真不是啥大事,并且努雄也没打算去领证,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说吧。

眼看着距离四十九天的期限就越来越近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三天之后独南苗寨,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努雄在集齐了八个老婆之后终于举行了一场婚礼,这原本应该是寨子里的喜事,但放眼望去独南寨子里的人基本上没一个脸上带着笑意的,特别是被向缺碎了命牌的那些人,脸都要耷拉到裤裆底下了。

而努雄呢,一张脸愁云惨淡的有些看不出人色了,这一部分是因为眼看着还有几天就要到日子了,自己肯定也要命牌被碎,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娶的那八朵金花看着实在是有点才糟心了。

整个寨子里最高兴的,可能就要算努雄这即将要过门的八个老婆了。

八朵金花乐的合不拢腿,要不是努雄的出现,拯救了她们,这几人得注定孤独终老一辈子。

苗人崇尚早婚,基本定亲的时候都是十一二岁,等过两三年后能行房事了就结婚,所以苗人结婚都非常早,而像努雄这种吊死在多罗茜这一棵树上的男人非常少见,所以近三十了再去找合适的女人那可谓是相当难了。

好在还真让他找到八个,倒不是努雄的运气好,而是这八个苗女都是属于没人要的,个个歪瓜裂枣,努雄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往她们脸上泼点硫酸再毁一遍容,可能之后她们看着也许会稍微顺眼点。

“哎,这八个女人,晚上咋下手啊我是干不下去,还不如让向缺一下整死我算了”努雄相当崩溃了,他感觉自己可能有点要不举了。

但是没办法,因为肩负着苗寨延续香火的重任,努雄含着泪也得在这几天把八个女人全都给睡了,有可能一遍不够还得再来几遍。

至于身体能不能挺住,这倒不是问题,噬金蚕蛊调制成的粉末,正是金枪不倒的最佳良药。

下午四点,独南苗寨周边的几个寨子都有人前来道贺,流水席摆了能有几十桌,寨子里被挤满了人,就连多萝茜也来了。

晚上五点,仪式开始,努雄和八朵金花身着盛装在族老的见证下举行婚礼,到场的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这跟礼貌没关系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有点吃不下去了,并且对努雄都升起了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同情。

仪式倒是很快就结束了,为了表达谢意和礼敬,努雄带着八个媳妇来到宾客中间开始敬酒。

“哎,这八朵狗尾巴花,让努雄挺难面对啊,我要是他估计可能今晚得熄火了”人就是这样,你要是好了有人给你抬轿子,你要是不好风凉话吹的嗖嗖的。

“没事,我一会给他出个招吧,应该能管用”

“啥招啊,告诉告诉我呗,上个月我刚娶了个小的,满足起来比较费劲啊”

“往裤裆里喷点定型的啫喱水,喷完之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比较管用”

同一时间,成都北郊的一处得天独厚风景秀丽的私人宅院里,向缺盘膝坐在一间房内,王玄真,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金拾,王昆仑三人在隔壁的房间守着。

这处地方是杜金拾管明哥借的,回到成都之后向缺就来找他了,说自己需要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

解噬金蚕蛊,虽然向缺估计自己把握很大,但为了以防万一不出现纰漏,还是得小心应对,在人多热闹的地方解蛊,万一把金蚕逼出来后没解决利索,那其他人可就遭殃了,最关键的是每次解开身上的封印,动静都闹的有点大,方圆几里地都鸡犬不宁的。

“原来不是皮肤病啊,这货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太狡猾了”杜金拾头发乱糟糟的,双眼通红,在知道向缺是中了蛊毒之后,他顿时有点把持不住了。

杜金拾对于蛊的了解,全都是来自小说和电影里,他所看到的画面里,凡是中了蛊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所以浩南哥整了把男儿有泪不轻弹,相当的忧伤了。

王昆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们虽然不知道他有啥办法,但这些天以来他从没为这事闹过心,也没寻求过任何解决的方法,这么一看的话他心里应该是非常有谱的”

“也是,他那么怕死,没哭天喊地的那就说明是真没事”杜金拾点了点头“我现在挺犯愁一件事的”王玄真皱眉说道。

“啥事啊?”

王玄真很惆怅的说道:“你说他解完蛊以后身上的黑线全都下去了,脸蛋子会不会变的比我帅了?”

王昆仑捂着脸,无奈的说道:“我们这个团队,把不要脸发挥的太淋漓尽致了”

“人活一世不求流芳千古,但也得野史留名,当不要脸到极致了这也是门技术啊,对不对?后人会缅怀我们的”王玄真仰头,憧憬的说道。

杜金拾挺茫然的说道:“说的对啊,这么有文化呢,我觉得还真能研究研究,传给下一代”

“必须的,跟我学都是知识,快点谢谢我吧”王玄真大言不惭的说道。

杜金拾横了他一眼,羞涩的说道:“要不没事的时候,你抽空咱俩睡一觉吧,你这恩情别的方式我觉得也报答不了啊”

三人正扯着犊子的时候,从向缺所在的房间里突然透彻而出一股铺天盖地的阴暗气息,弥漫在整片私人宅院之中。

原本,林子里有叽喳叫的鸟,忽然扑腾着翅膀振翅飞走了,院子里养的两条狗也缩缩到了自己的窝里,就连在三人耳边嗡嗡叫的蚊子也没了动静。

“开始了?”

“开始了”

王昆仑和王玄真豁然起身,有些紧张的走到了向缺房间的门外,他俩的感觉要比杜金拾敏锐多了。

杜金拾感觉只是有点阴冷,而他们两个则是觉察到一股不属于这个世间的气息突然迸发而出。

盘膝坐在地上的向缺,此时身上光溜溜的,啥也没穿,十幅十殿阎罗镇狱经图仿若活了一般,上面的人像都露出了狰狞的神情。

镇狱图封禁被开,向缺体内镇压的老坟鬼物豁然闹腾起来,翻江倒海的在他的体内折腾着。

“嗷······”

面对噬金蚕蛊,向缺手中最大的杀手锏被亮了出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哎,你们说老向万一挺不过去这个坎咋办?”王玄真其实心里也没底,这就跟新婚燕尔没经过人事的小夫妻一样,没有过实战经验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谁知道往哪捅,大腿朝哪边开啊。

向缺要是一失手,小命可就嘎巴了。

“冤有头债有主”杜金拾一撇嘴,傲然说道:“张嘴就说干死谁那是吹牛逼,但一失手也没准”

王昆仑嗯了一声,说道:“血债血偿吧,给他们整个灭门惨案就行了”

向缺到底有没有把握解决金蚕蛊呢,答案是必须的,说手到擒来可能有点夸张,但要说费多大的劲那也不至于,因为就在当初噬金蚕进入他体内的时候,他就明显感觉到一股极其渴望的神念传了出来。

十殿阎罗镇狱图封印一开,西山老坟之物就跟开闸的洪水似的,四处追击噬金蚕。

开始的时候场面还比较平静,没过多久一阵“叽叽叽,叽叽叽”的急促叫声就从他身上传了出来。

独南苗寨,努雄正在四处敬酒,这酒喝的他已经完全不知道是啥味了,他就想借着酒精的麻醉让自己彻底麻痹了,省得晚上办事的时候跟操刺猬似的,一点心情都没有。

“嗯?肿么回事内?”端着酒杯的努雄身体忽然一顿,明显察觉到自己的噬金蚕母虫似乎在给他传递着一种惧怕和空旷的念头。

开始的时候努雄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己喝多了酒精有点中毒,连蛊虫都被影响了。

但过了片刻之后,努雄顿时呆了,他身边的人居然眼睁睁的看见努雄的身体表面一个指甲大小的鼓包正飞速的在他全身游动起来,而努雄的神情则是极度慌张,恐惧和不可置信。

西山老坟之物有点阴暗世界收割机的意思,凡是阴魂厉鬼,蛊虫这一类东西它似乎都能当成十全大补丸来吞噬掉,非常的感兴趣。

早在向缺被下蛊的时候它就已经饥渴的不行不行的了,要不是十殿阎罗图压着它,它早就把那个小虫子给生吞了,因为它隐约感觉到吞了这玩意之后,自己的实力似乎能稍微的提那么一点点。

但只可惜,向缺没给它这个机会,噬金蚕在被追的无处可逃,眼看着就要被西山老坟之物给吞噬掉的时候,向缺突然张开嘴,引导着蛊虫往这边跑。

“吱吱吱,吱吱吱······”随着那尖锐的叫声临近,向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嗡嗡直响的时候,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三金色虫子从他的嘴里飞了出来。

“嗷······”一声极度不甘的吼叫,从他体内传出。

“这让你给吞了,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味上等的药材”向缺嗤笑了一声,右手猛的一抓,一股炙热的火焰从手中迸发而出,然后极速缠绕上了刚刚被逼出来的噬金蚕上。

三昧真火包裹住噬金蚕后,只一瞬间的功夫,一抹黑灰就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空出现在向缺身前。

金蚕蛊终归只是世间凡物,如何能顶得住能焚化万物的至阳三昧真火。

噬金蚕被炼成了一撮灰,向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玉瓶伸了过去。

据说,噬金蚕的灰不但能解百毒,而且用处颇多,最关键的是金蚕似乎存世已经不多了,只有独南苗寨里饲养了几只,这东西比大熊猫都珍贵得多,少一只那就是真少了,想生可能都生不出来,绝对是世上最稀缺的物种之一。

独南苗寨。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努雄瞪着快要凸出来的双眼,嘴里呜咽着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他像疯了似的倒在地上翻滚起来,努雄整个身体忽然泛出一中让人惊愕的淡黄色,那股令人作恶的恶臭则是忽然密布于整个苗寨。

片刻之后,努雄的眼神空洞了,似乎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向缺······他,炼化了我的蛊虫?”努雄的脑袋里只有这一个念头:“这不可能,炼化金蚕蛊,他人也活不了,不是还有几天呢吗,他为何这么着急?”

寨子里全是苗人,懂得养蛊的更是占了绝大多数,所有的人都惊诧的望着倒在地上的努雄,了解独南苗寨的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努雄给什么人下了噬金蚕蛊?而且金蚕居然还被破了,多少年了也没听说有人能把噬金蚕给炼了的”

“完了,努雄的母虫死了,他这辈子都别想在碰蛊了”

片刻之后,族老让人把努雄抬进了自己的房内,仔细再三的检查之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两败俱伤么?他体内的蛊被炼了,那他的人基本上也死了,这样也好,努雄你虽然无法再让金蚕蛊认主,但至少你的人以后是没事了”

努雄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族老的这句话潜意思是告诉他,以后他将可能会作为寨子里传宗接代的工具来培养了,下半辈子所能做的,就是给寨子配种了。

努雄觉得自己的一生挺悲惨的,前半辈子作为寨子里的顶梁柱来培养,过的顺风顺水,可人活了三分之一的寿命后一生就出现了相当离奇的转变。

特别是自从碰见那个家伙之后,他的下半辈子全毁了。

现在唯一能算让人有点安慰的是,他至少没成为个废人吧。

“咔嚓······”一丝细微的碎裂声,这时突然从旁边的祠堂里传了过来。

努雄和族老都是茫然一愣,他们清楚的记得祠堂里所有被做了手脚的命牌都已经碎过一次了,这个时候不可能还会有命牌在碎了。

“难·····难道,我······我们漏了一个”努雄张着嘴,磕磕巴巴的说道。

族老愕然的看着眼神有些涣散的努雄,手指指着他,颤巍巍的说道:“不,他还没死?不,不可能,他······他居然没死,他炼了金蚕怎么可能还活着”

努雄的身子直挺挺的躺了下去,身上的魂魄缓缓离体,颇有不甘的望了眼躺着不动失去知觉的躯体,然后用充满彷徨无助的眼神眺望远方,似乎很想找到向缺问问,为什么你炼化了我的金蚕蛊可你却没有死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解了金蚕蛊之后,向缺体表的黑线迅速散去恢复如初,肌肤焕然一新看不出一点的异样。

王玄真他们感觉到隔壁房间里那股阴暗的气息消失之后就知道这边已经完事了,连忙跑过来看看是啥状况。

“还行,不幸中的万幸,你貌似变的没比我粉嫩多少,还是那张老脸啊”王玄真挺欣慰,觉得自己的个人魅力应该没有受到挑战。

“你关心的出发点是不是太让人寒心了”向缺直翻白眼的说道。

“老向,没事了?解了?”王昆仑问道。

“嗯,后患已除,跟我所料差不多”向缺关于如何解蛊没仔细跟他们解释,老坟之物是他的绝密,不到关键时刻他不会透露一点半点。

杜金拾则挺狐疑的问道:“看你挺虚的啊,这就有点像是被人给轮了一遍又一遍似的,明显有点扛不住的意思,真没事?”

向缺的身上湿哒哒的,那衣服好像一拧都能出水,脸色有点发白,坐在地上喘气的时候一长一短的非常不均匀,这倒是跟金蚕蛊无关,纯粹是跟老坟之物抗争之后的后遗症。

每一次解封和封印,他都得费一番手脚,不比恶战一场轻松多少,要不是他前段时间在金茂踏入凝神中期,向缺甚至都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解开封印,因为一旦解了后镇压不住它,自己是完全有可能被反噬的,到时身体的主导权可就换成那家伙了。

安慰了三人几句之后向缺就要休息了,人虽然无恙,但这么一折腾至少也得休息一阵子才能恢复元气,正好明哥这地方比较合适休养,他就决定在这多呆两天,等调理好之后再动身。

第二天向缺睡到快中午才起来,梳洗打扮之后他才走出房间,来到楼下的时候一份早餐已经摆在了餐桌上,这三个牲口还算比较讲良心知道自己需要进补,居然还弄来几个土鸡蛋。

囫囵着吃完饭之后,向缺叼着烟伸着懒腰走出别墅,这处宅院据说是明哥到了四川之后新置办的产业,就是为了以后在这长远发展,然后给自己整个落脚的地方,听小杜同志说,此处花费颇为不菲,足足接近九位数了。

向缺粗略打量了几眼,发现这处宅院还真不错,至少风水上来讲挑不出啥毛病,就算不是顶级阳宅的布置,但也属于能锦上添花的那一种了。

其实这有一点向缺挺得意,安静,无人打扰。

除了这个宅院以外,四周一个人家都没有,方圆几十里地内都没有人烟,只有几个负责打扫的保姆和两个厨师在这,这里简直就是一处世外桃源,非常适合修心养性陶冶情操。

正当向缺忍不住想要诗兴大发的时候,他隐约听见一阵戏水吵闹的声音传了过来,顺着声走了过去,他发现那三个牲口正在一个面积不小的游泳池里扑腾呢。

“哎,老向,你醒了啊?”杜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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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真挺潇洒的甩了甩脑袋上的几撮毛说道:“小杜说的在理,就现在哈你给我整过来,我都能轻松摆平他们,这么跟你讲吧,哥身上现在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气急需发泄,老向你小心点,不然我一急眼有可能把你给生捅了”

“来呗,我怕你啊”向缺坐在泳池边上,卷起裤腿就把两腿伸了进去,这水的温度大概三十多度,泡着脚感觉还真挺舒服,令向缺有点诧异的是这水里天地气息蕴含的还挺浓郁,确实比较适合养生。

“来根烟给我”王昆仑从远处游了过来,然后坐到向缺身边点着烟后说道:“我明天得离开一段时间,去找小亮和德成”

“咋的,有啥事啊?不是说好一起游山玩水的么?”向缺问道。

“前两天接手的那笔钱数目有点大,他俩洗着费劲,我得过去找找关系把钱洗干净,不然这钱太埋汰了没办法花”王昆仑抽着烟说道:“几百万过千万的钱我们还能整干净了,但一个亿有点多,估计得费点手段了”

“用我帮忙不,一个电话的问题”向缺觉得办这种事,陈三金绝对是行家里手,他们陈家的黑色产业根本都数不清,这么庞大的一笔金钱他能都整明白了,一个太阳的钱肯定不是问题。

“不用,我正好趁此机会出去跟我几个老关系走动一下,人情啊就是这么回事,你不走走时间一长就得生疏,得常联系才行”王昆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有事随时联系我,我跟小亮和德成肯定能抽出两个人来帮你忙活”

“哎,你说点好话吧,我有啥事找你啊,一找肯定是麻烦事我还想清静清静呢”向缺摇了摇头,说道:“你先忙去吧,最近几天我不打算动地方了,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修养下,过几天再离开”

两人正聊着的时候,杜金拾玩累了,回来跟他们坐在一起闲扯聊着天。

“两天之后,明哥要带客人回来应酬”唠了一会之后,杜金拾忽然开口说道。

王玄真一撇嘴,说道:“咋的?要赶我们走呗”

杜金拾哼了哼,说道:“明哥得意我就跟你得意小姑娘似的,我跟你讲他就是没有闺女,有的话早招上门女婿了”

“呵呵,你真有出息”

杜金拾急头白脸的说道:“我就是打个比方,让你们意识到他有多得意我,明白不?咱们倒不至于走,在这呆着也行,就是没事在自己房间里玩玩,别出来打扰到人家,明哥是过来谈事的,没空搭理咱们”

“哥更忙,我这身价多少人想请我都请不到呢,我主动上门,他该三生有幸才是”

“哎呀,别吹牛逼了,凑不要脸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天之后的一大清早,杜金拾和向缺还有王玄真坐在庭院里喝着茶聊着天,等待明哥跟人过来。

明哥是地主,自己是借用人的地方休养,于情于理都得跟地主见了面打个招呼才好,而王昆仑等向缺好了之后的第二天就已经离开去找小亮和德成解决钱的问题了。

那么大一笔钱肯定不能分散在几十个账户里放着,不安全而且还麻烦,所以王昆仑得想办法把钱都汇入到一个账户里,这才方便管理,不过如此巨大来历不明的钱出现,银行肯定得查,在这之前必须得让这笔钱变得干干净净的不怕查才行。

王玄真和向缺喝着茶聊着天,杜金拾低着脑袋摆弄着手机,对于两人的谈论丝毫都不感兴趣,双眼始终凝聚在手机屏幕上,哪怕是片刻都不曾移动过,而且他的脸上还时不时的泛起阵阵让人感觉极其腻歪的贱笑,并且口水从嘴角往下止不住的滴答着。

“这是典型恋爱后期深度痴呆的症状,我跟你说老向咱俩现在就是脱光了在他面前干一炮,都不带吸引他半点注意的”王玄真拿手在杜金拾眼前一顿晃荡,然后说道:“看见没,晚期没救了”

“肿么夸张?”

“咋的,你不信啊?”王玄真斜了着眼睛说道。

向缺一巴掌拍向杜金拾的脑袋,说道:“相当认真了呗,这辈子必须都得为这女人而活了啊”

“滚蛋别耽误我传宗接代”杜金拾不乐意的说道。

“别扯了,我见过眉目传情的,你还能用手机屏幕传精啊,咋的?唠一会微信你还能跟冷若清生孩子啊,我跟你说男人不能太贱了,你这么跟膏药似的贴着不放很容易让她没有新鲜感,你得若即若离懂么?”王玄真言传身教的说道。

杜金拾耷拉着脸,无奈的说道:“关键是我不还没到能跟人家玩手段的地步么,万一若即若离没整明白,冷若清告诉我,不好意思姐姐离的有点远回不去了,那我不就傻了”

“我之前不是说送你一场姻缘来的么,然后太忙给耽误了,现在也不迟啊”向缺掏出两个用红线系着的黄纸递给杜金拾说道:“这两个,你一个放在身上,然后想办法让冷若清把另一个也带在身上,你俩的事基本能有八成的可能性了”

杜金拾狐疑的看着向缺手里的东西却没接,皱眉说道:“这玩意是不给她之后,冷若清就会哭着喊着要跟我睡觉?我不能这么干,太埋汰了,感情的真挚必须得用时间来证明,也得靠一片真心来维护,更需要男人的真意去发展,你整这么埋汰的事我顶多也就是能得到她的人而得不到她的心,我要是双赢明白不?”

“哎,感情这东西确实挺牛逼啊,能让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都会用排比句跟我唠嗑了”向缺挺无语的把东西塞给杜金拾说道:“我给你的不是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情的药,这上面是我画的月老符咒,带在你们两个身上只会让你们对彼此产生好感,不被外在因素所影响,跟配种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还有这玩意啊,那必须得收着了”杜金拾美滋滋的小心翼翼的拿了过来放在钱包里。

王玄真双眼放光的问道:“给我也整两个啊?万一我碰见得意的女人,也放一个”

“光你得意没用,必须得有缘分才行,关键的是两人还得有夫妻相,缺一不可,月老再牛逼他点鸳鸯谱的时候也得看两人的造化,不是随便点就能成的”

“彻底认真,就认准这一个了呗?不管啥女人出现都不好使了呗?”向缺好奇的问道。

杜金拾傲然说道:“你现在就是把按住啦拜逼光溜溜的整我面前来都不好使”

王玄真挺不乐意的拍了他一巴掌:“别侮辱我偶像,我最得意她了,你换个人比喻”

杜金拾诧异的说道:“她不是都结婚了么”

王玄真淡然说道:“在我心里永远都为她留着一份净土,这和婚姻无关”

“那你打算带她啥时候回东北见见你爹妈啊?”向缺问道。

杜金拾愁眉苦脸的说道:“首先得关系稳定了呗,稳定之后我得提前给我爸妈上点小磕好好唠唠,给他俩心中留下一个对冷若清必须非常好的印象然后才能往家领”

向缺崩溃的说道:“见个家长,你怎么还跟科学考察似的,这么复杂呢”

“哎,这你是不知道啊”杜金拾惆怅的说道:“以前在沈阳那时候我也没少往家带对象,后来整的我爸都记不住了,直跟我急眼”

“这什么情况呢”王玄真迷茫的问道。

杜金拾抽着烟,汗颜的说道:“太多了,每次都不一样,流水的媳妇啊,我爸看着眼花了”

“花丛高手啊你”

杜金拾很无语的说道:“有一次我领回去个十九的姑娘,那是相当放得开了,在我家吃饭的时候居然还跟我爸喝起来了,她自己一人就干了七瓶啤酒,酒喝完之后舌头都大了,管我爸叫王哥管我妈叫大姐,气得他俩拿鞋底子把我给抽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往家拎小姑娘了,所以这次跟冷若清处对象,我得给他们打好预防针,让他们知道我不是闹着玩的,是认真的······我现在才觉得,就冷若清的脚丫子都比以前我处的那些对象脸蛋都好看,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向缺说道:“抛开你俩感情不说,她家那边你觉得能搞定不?毕竟你家肯定对她挑不出一点的毛病,关键是她们家,你不是说冷若清的父亲买卖做的不小么”

杜金拾仰天长叹,说道:“所以,我得把我浩南哥的头衔摘下去了,我打算进军商界,她爸不是有钱么?我打算让他爸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感觉自己穷的跟要饭似的,那你说她家还能挑出啥毛病不?”

向缺和王玄真都乐了,两人同时说道:“志向挺远大,但是路程挺遥远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听杜金拾要不当浩南哥转而进军商界了,向缺挺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就这么把你儿时的梦想给扼杀了?”

杜金拾淡然说道:“以后我可能不会再给你们讲述一个东北平凡王者腥风血雨的崛起之路了”

十岁之前,杜金拾还流着大鼻涕的时候就曾发下过宏愿,这辈子的人生目标就是成为东北第一个浩南哥,为此他也是不断的努力奋斗着,到现在呢,离东北第一可能还有点距离,但他屁股后面确实有不少人管杜金拾叫哥了。

这个梦想对小杜有多重要呢,就跟向缺想把西山老坟之物给灭了一样,这辈子就指着这事活着呢。

但为了感情,杜金拾把自己宏伟的目标给硬生生的掐断了,在奔赴东北第一的路上戛然而止,这个决定下的不可谓是不大了。

简单点来讲,杜金拾真要是想奔着东北第一大哥去发展那还真有点可能,只要明哥不倒,这条路他就能一直走下去,但你说要让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混混去进军商界脚踩马云,那明显是有点扯淡了。

“前两天我已经跟明哥提过了,想自己单干,明哥也同意了并且挺鼓励我的,他跟我说自己不缺能办事的小弟,缺的是一个能上的了台面的小弟,我要是有了出息他脸上也有光”杜金拾抽着烟,淡淡的说道:“但我的出息从何而来呢,我自己心里都没谱,你让我拿刀去砍人我能把刀给你耍出花来,但你给我一百万让我去做买卖,我可能赔的连裤衩子都穿不上了,哎······我只能安慰自己是块没经过雕琢的好玉,也许被磨一段时间后,我也能闪闪发光的”

杜金拾笨么,那肯定是不笨的,不然他也不会从一个酒吧侍应生一跃而成明哥身后的跟班,但你说他聪明吧那肯定是有点智商的,只不过这个智商用在做生意上那也肯定是不够用的,说赔的裤衩子都没了那有点夸张,但你要说他能不能在商场上干的过马云,那可能得马云死了之后才有这个可能了。

杜金拾又接着说道:“明哥不是在四川这边开发地产么,我打算从现在开始在他手里弄点土木工程的小活,从小包工头干起,明哥在这干几年我用点心也能把自己给培养起来,到时候剩下的路就得自己走了,挣钱的事人家能帮你一时不可能帮的了你一世,因为我现在挣的钱就跟从明哥手里施舍过来没啥区别,那就是他白给我的,他能给我两三年但肯定给不了一辈子”

王玄真感慨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挺成熟啊,就你这想法就值东北首富这个名头了,加油我看好你”

杜金拾无语的说道:“哥,你可别泡我了,你给封的首富也不管用啊”

王玄真冲着向缺努了努嘴,说道:“我不好使,他肯定好使”

杜金拾脸立马转换的贱嗖嗖的:“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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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金拾不走大哥路改走商场,其实很大一部分自信都是来自于向缺,有向缺保他,其实这事有难度么?

向缺傲然说道:“我说给你封了,你肯定就是,五年之后我必须让你在福布斯上占有一席之地”

向缺是在吹牛逼么,那肯定不是。

向缺碍于自己五弊三缺的命,没办法让自己腰缠万贯,但要说捧一个人起来那必须是相当有把握的。

陈三金家就是最好的写照,向缺要是肯拉杜金拾一把,五年之后他确实能有登顶福布斯的实力,而且要比陈三金还要轻松,因为自从向缺下山以来,他手里握的人脉,足以很轻松的达到这个目的。

三人又扯了一会之后杜金拾的电话响了,明哥打来的,告诉他还有半个小时之后他就到了,让厨师马上准备酒菜招待客人。

“你俩先扯着吧,我去吩咐下准备接驾了”杜金拾挂了电话之后就要起身。

向缺伸手拉了他一把,杜金拾愣了问道:“干啥啊大哥,我这有事呢你跟胖子在这扯吧,皇上要来了我得让人伺候啊”

你整的自己好像魏忠贤似的呢,忙啥啊”向缺白了他一眼,问道:“明哥说没说跟他来的人是从哪过来的?”

“有一个是本地的,明哥发小,听说还有个大老板要过来,至于是哪的我就不知道了”杜金拾寻思了下说道。

“行了,没事了,你跪安吧”向缺摆了摆手。

向缺拿出三枚铜钱随手扔在桌子上,两阴一阳,一上两下,两爻阴主未。

“他乡遇友喜气欢,须知运气福重添”向缺伸出手指略一掐算,皱眉说道:“这一卦就是疑似故人来?”

王玄真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卜了一个什么卦?”

“我们的浩南哥刚才接起电话的时候,眉弓上扬,印堂开亮,双眼带喜财气上涌,这是福禄临身的征兆,我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有故人来,这故人······是谁呢?”

“他那个明哥你不是见过么?”王玄真扯了句废话出来。

向缺现在挺怕见到熟人的,因为对外不少人都误以为他已经身中蛊毒死了,现在知道他活着的就是王玄真,杜金拾和王昆仑和最近新认识的许亚,像曹清道他们都以为他已经命不久矣了,要是在这碰到熟人的话那岂不是走漏了风声?

向缺嘀咕着摇了摇头:“面相显示杜金拾福禄临身那应该是对他来讲是好事,也就是事业上能有所帮助的,应该跟我无关,怪就怪在这个对他有所帮助的人居然跟我是故人”

“哎,你要担心要不就去躲躲”

“不用了,只要不是茅山,龙虎山那伙人就行,其他人就算知道我没死那也无所谓”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一溜车队从远处开了过来,全是一水的黑色宝马七系,看着相当庄重大气了,车队奔着宅院这边开过来后停在了院子里,头前一辆车上下来的正是明哥。

在明哥后面的车上下来的人向缺基本都不认识,除了那个故人以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瞪着眼睛看着所谓的故人娇躯不禁为之一震,他有点后悔为啥没听胖王的话了,自己是应该躲一躲的。

这个故人倒不是跟他有多大的仇怨,只不过看见她却比看见敌人还头疼。

有仇的他能下的了狠手跟对方干一下,但对她却只能头疼而别无他法。

这个时候再想往出躲已经来不及了,至少明哥看见他了,而那所谓的故人则还是跟旁边的人说着话,眼神没往这边瞟呢。

“小朋友,来玩了?”明哥态度挺乐呵,笑着跟向缺打了声招呼:“我们浩南哥呢,不是让他安排去了么,我交代的事没办明白啊,人跑哪去了”

“明哥你就是放个屁他都得拿双手接着,能办不明白么,刚才就屁颠屁颠跑过去安排了,估计这时候差不多好了吧”对于明哥,向缺给他的定位跟他是不是杜金拾大哥没有一点关系,两人就是平辈论交他不用客气巴结,该咋处就咋处,保持一点礼敬就行。

如果明哥有事求他自己头上,向缺也不会推脱,就当是给杜金拾面子了。

明哥对他这态度也不以为意,反倒觉得向缺挺放得开,说话随意符合自己口味,平日里跟杜金拾闲聊的时候也曾听他提起过这个发小,明哥到对向缺的事一点都无从得知,但却从没看低过他一分两分。

李启明活了四十来年,无论是自己身处的环境还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四十年他早就把自己的眼睛炼的跟火眼金睛似的了,打眼一瞅倒是不能把对方祖宗十八辈给看出来,但至少能看出眼前人是什么货色。

向缺在明哥的眼中就属于那种大气,淡漠,透着点小神秘的年轻人,光是为人处世这一点上,向缺跟他打过的那两次交道就要比其他同龄人表现的张弛有度,因为可能换做是其他人的话,早就舔着脸来抱自己裤腿子了。

反倒是向缺,不骄不躁不紧不慢的,这性子相当了得了。

向缺转身给王玄真介绍了下后,明哥就拍着他俩的肩膀说道:“我今天正好要宴客,有点应酬就不陪你们小哥俩玩了,你们跟小杜在这随意点就当是自己家了,等我应酬完明天没啥事了我找你们喝点,别客气,放开点。”

“嗯呢,明哥我们可没客气,屎都在你家拉好几泡了,拉的相当愉快了”王胖子说的是实话,这两天在明哥的家里由于天天去游泳池里扑腾,泡泡温泉啥的,把身体调理的内分泌非常欢快,拉的时候特别顺畅。

明哥笑呵呵的指了指他说道:“调皮,别尿我泳池里就行”

向缺看跟明哥见完面了,那边的故人还跟身边人唠嗑没注意到这呢,就赶紧拉着王玄真想要躲到后面去。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王胖子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拉着都没动,反倒用手指着明哥后面说道:“哎呀我去,那不是陈大小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么?怎一个巧字能形容得了的啊,哎老向,你说的故人肯定就是她呗”

向缺脸一垮,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下完了。

能被王玄真称为陈大小姐的,也就只有陈三金的女儿,宝新系女王陈夏了。

至于向缺为啥怕她,就是怕陈夏那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这姑娘就跟女儿国的国王似的把自己给当成唐僧了,那水灵的大眼睛盯在自己身上就不动,太吓人。

庭院本来挺大,但奈何王胖子这一嗓子喊的稍微有点响亮,顿时吸引了院内不少人的目光,陈夏了这边,向缺挥着手笑眯眯的和她打着招呼。

明哥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问道:“你们······认识?”

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头疼的说道:“还行,不咋熟”

“蹬,蹬,蹬······”陈夏穿着一身商务装踩着高跟鞋三两步的就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一个助理一个秘书,女王范十足。

“挺巧呗,向缺”陈夏咬着嘴唇问道。

“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向缺摸着鼻子说道。

陈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水汪汪的说道:“除了挺巧你还挺忙啊,这么长时间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我倒是给你打过几次居然还关机。”

向缺尴尬的说道:“闭关来着,闲人一般不让打扰”

“我是闲人呗?”陈夏瞪了他一眼。

“不是,口误,口误”向缺汗颜,自己说错话了一不小心可能会引火上身的。

明哥挺蒙圈的问道:“这还叫不咋熟啊,看着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呢”

王玄真说道:“痴男怨女系列,正常”

明哥狐疑之后就是诧异了,他知道陈夏的身份但对向缺仅限于了解他是自己手下的发小,其他的一概不知,现在来看他对向缺的认知有点片面了。

能让宝新系女王如此对待的男人,明显是很有货的,至少据明哥所知,还没听说国内哪个男人能让陈大小姐如此含情脉脉呢。

“咱们就别在门前杵着了,进去聊吧,天气太热都给我晒的快脱水了,你们要叙旧什么的也得换个地方啊”明哥发话了,把院内的人都给请进了屋里。

杜金拾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迎了过来,说道:“哥,饭菜快准备好了,咱是先喝会茶再吃,还是直接去餐厅呢”

“饿了一路,你还想给我们整个水饱啊,吃饭吧,边吃边聊,顺便把我酒窖里的酒挑好的拿出来几瓶······小杜,你也跟着一起坐过来吧”

杜金拾一蒙,没太反应过来,这种场合里他就是跟班伺候局的,说实话他真不够档次上桌,实在是没想明白明哥今天为啥让他登堂入室了。

“哥,你这是要往起捧我了么?”杜金拾激动的眨着小眼神,很无以为报的望着李启明。

“你想多了,就是个作陪的,快点去吧”明哥挺崩溃的吩咐道。

李启明就是临时起意让杜金拾上桌,因为他估计陈夏肯定也得把向缺给请上来,这样一来小杜同志就有他的作用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本来明哥宴请,今天的主宾就两位,应该是三个人静静地吃顿饭,但没想到向缺的横空出世被陈夏拽着不放也给拉上了饭桌,他上了王胖子肯定也得跟着,而杜金拾则也被明哥给叫了上来,似乎是为了调节气氛,菜上来后明哥又开了三瓶窖藏红酒来助兴,据说这三瓶酒的价格就是放在一些城市,折合成人民币都能买个小点的厕所了。

从安排座位上来讲,李启明略微整了点小手段就让自己在没打听的情况下了整明白了向缺和陈夏之间的关系。

因为他对这件事比较好奇。

餐厅里吃饭的桌子是长条桌,他是主人就坐在首位,左右两边则是陈夏和向缺面对面的坐着,然后则是明哥的发小和杜金拾,王玄真在他俩对面。

这么一安排,向缺和陈夏要想聊天啥的话说话声音肯定不能小了,比让他们坐在一起挨着听的能清楚多了,因为明哥就好奇向缺和陈夏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这事他又不能挺八婆的自己开口问所以只能暗中琢磨了。

明哥的发小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叫高建军,是个很有意思很能扯的人,按理来讲他这个身段的人平时讲话处事应该走成熟的贵族范路线,高建军却是另辟奇径走扯犊子苞米茬味的风格,相当不着调相当能扯了。

用王玄真的话来讲,就是两人一见面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这辈子投胎的时候肯定是不知道谁在路上走快了或者是走慢了,不然他俩应该投一个娘胎里,然后续写一段双剑合璧吹着牛逼闯天下的传奇故事,后来这顿饭吃完论着论着他俩就真成哥们了。

此次吃饭的主题其实就是为了三方合作的展开,一年前宝新系在成都出手拿下一块面积四十六万平方米的建筑用地,这块地被宝新系拿到手里之后就开始规划勘测,经过一年的计划和考察后,这块地即将要上马了。

这块地的主要用途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来建CBD,其次是高档住宅小区,剩下的则是用来建造公共配套设施,包括学校,医院,商场等一些列设施。

如此大规模的动工筹建,光凭宝新系一家也能干的了,没办法谁让人家资本雄厚脉络广泛呢,馅饼再大他们也能吃得下。

但凡是这种大手笔的投资要是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就有点落人诟病了,再者因为宝新系是外来的总得照顾下本地企业的面子,所以在筹建此处地皮的时候按照惯例,宝新系需要在本地找一个合作伙伴,把蛋糕分出去一部分可以减少很多麻烦增加不小的效率,于是宝新就联系上了高建军。

作为本地户的高建军当然不会放过送到嘴边的蛋糕,但他想吃却有点费劲,恰巧这时候明哥找上了他,于是双方一合计就联手同宝新展开了合作。

这次合作,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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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陈夏还碰到了个意外的惊喜,向缺居然在这被她给撞上了。

这顿饭的前半场高建军,陈夏和李启明主要以谈生意为主,这方面他们三个并没有背着向缺几人,完全无视了他们,饭吃到后半场似乎生意也谈的差不多了就主要以闲聊增进感情为主,并且酒喝的也是越来越快。

李启明品了一会之后就有点搞明白陈夏和向缺的关系了,搞明白之后他却觉得宁可让自己还是糊涂点比较好,因为他脑袋根本就没法转过弯来。

这是个痴女和怨男的故事,妾有意郎无情,明显是陈夏自己在唱独角戏而向缺则是躲躲闪闪的不愿意在这出戏里扮演男主角儿。

陈夏明显不太能喝酒,三杯红酒下去后小脸就已经红扑扑的了,朱唇轻启媚眼飘零,再配上那一身商务套装,看起来极具诱惑力,眼神非常具有攻击力的盯着向缺一眨不眨的。

但偏偏向缺似乎还不吃这一套,左顾右盼的屁股跟长了钉子似的。

“你在躲着我”陈夏醉眼朦胧的问道。

向缺干笑着说道:“不是,我这不是坐这呢么”

“我是问以前,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忙啊?你还能有我忙么,我天天一睁开眼睛司机和秘书还有助理就在外面等着我了”陈夏相当幽怨,可怜的看着他说道:“就是这么忙,我仍然没有忘了你,那你呢?”

向缺闹着鼻子,挺生性的说道:“你看······这么多人,咱们唠点风花雪月的故事吧,行不?”

“哎,小朋友他向来都是这么油盐不进的么?”高建军低声的问王玄真:“你跟我讲,你这位朋友是不是皇室贵族后裔,家有良田万亩金山三四座,平时上个厕所都得用镶金的纸擦屁股啊?”

王玄真晃悠着一张胖脸无语的说道:“哥,可别扯了,他穷的都快尿血了,从跟我认识以来就混吃混喝的过日子,我撒谎儿子的,你现在从他身上要是能掏出二百块钱,我给你跪下磕一个”

高建军迷迷糊糊的问道:“那陈大小姐这么青睐他,他为啥不接着呢?少奋斗几百年的好事,他居然给往出推?哎,那我明白了你跟他呆一起的时候可小心点,这人是不是男女方面的问题有点另辟蹊径的意思,他是走旱路的吧”

“反正我到现在为止是真没见过他有生捅了哪个女人的意思,你这么一说也有可能”王玄真笑的挺埋汰。

杜金拾在一旁像模像样的说道:“话说小时候我俩在一起,没事我就拽着他去偷瞄村里寡妇洗澡,每次我看的两眼冒光,他却从来都是老僧入定,没啥反应的”

三人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这么一抽丝剥茧的分析下,他们直接给向缺定性了,这货肯定是弯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陈夏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的小脸通红,两片诱人的嘴唇子也有点合不上的趋势了:“向缺,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啥呀?”

陈夏说道:“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可怎么到我这却觉得,明明是隔着千山万水呢,你说是不是?”

向缺汗颜的抹了把冷汗,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不是咱俩隔的有多远,而是有点生不逢时了”

陈夏茫然的问道:“怎么?你有啥不治之症啊”

“你要这么说那也差不多,可能换种解释的话也对”向缺挺无语,被一个女人这么扯按理来说那应该是挺幸福的事,可对他来讲真的是生不逢时,这种事要是放在三年后他还能考虑下,可现在是真不行。

“王八蛋,你就不能换个借口”陈夏显然不信,差点举起酒杯就要甩过去了,她愤愤的说道:“你一天活的比猴子都精,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什么绝症呢”

向缺冷汗直冒,说道:“哎,你咋不信呢?”

“明天我把你拽到医院里去,有啥病花多少钱,我给你治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能不能治的问题······哎呀,跟你说不清啊,等我捋一捋的吧,以后再告诉你”

“不行,你现在就得说”

“完了,完了”高建军挺无语的说道:“女人嘴一这么碎就意味着两种可能,要么是她来大姨妈了血流不止心情不好,要么就是她恋爱受阻了,不管这两个可能是哪个,这时候你都不能招惹她,不然脸肯定给你挠成土豆丝”

向缺虽然没听见高建军和王玄真嘀咕,但他反应相当快了,仰头又干了一杯酒后迷迷糊糊的就站了起来:“哎呀呀,不行了,喝多了有点飘了,我得睡一觉,醒醒酒去,你们先喝着我走了”

向缺站起来晃悠悠的就走了,没想到陈夏不依不饶的起身抬腿就追了过去,三两步上前拉着向缺的胳膊就不放。

“畜生啊,这还有往外躲的”明哥愕然说道:“不对啊,两人不是都喝多了么?怎么一个比一个动作利索呢,这小步伐迈的,虎虎生风了都”

王玄真撇嘴说道:“这点酒让他喝的,喝成犊子样了,我以后得好好教导他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女人得拿来哄骗才行,他这道行太低了”

出来之后,陈夏拉着向缺的胳膊迈着小碎步脸色通红的咬着嘴唇说道:“你就是要躲着我是不?”

“不是,你这摆明了是非得要泡我吗?”向缺掏出烟给自己点上,徐徐的抽着,说道:“你给我个解释呗,你得意我啥啊”

“陈三金让我追你”

向缺手里的烟一哆嗦,问道:“你们家这地位也需要搞联姻这一套啊”

陈夏噗嗤一声乐了,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他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我的个人感情问题是不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任何人掌控的,他最多只能起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主要还是看我自己”

“那你自己到底得意我哪呢”向缺沉吟着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陈夏茫然的摇了摇头,眼神挺空洞的说道:“以前我也没有过感情经历,不知道什么叫做情爱,狗血言情剧倒是看过不少,可是那些很难套用在自己身上,你问我为什么得意你我肯定说不出来,什么叫做喜欢一个人?我觉得就是,在认识你以前我不知情为何物,如果错过了你我也许将再也不会知道情到底是何物”

向缺眨着迷茫的小眼神,说道:“就是说啥也不能放下呗?”

“放下?”陈夏淡然笑道:“这两个字简单,寥寥十一笔写着容易,可是没有人能轻易做到吧”

向缺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要不你威胁我一下吧,没准我就屈服了”

“咯咯咯,咯咯咯······”陈夏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然后趴在向缺的身上双眼迷离的说道:“女子无情时负人最狠,女子痴情时感人最深,情到深处知悔不愿悔,威胁你?不的,我要感化你,让你负债累累以后连我一个眼神都让你难以抗拒”

“哎我去了,这还不叫威胁啊”

“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小感动?”

“哎,你再这么趴在我身上,感动没有,我可要冲动了”向缺觉得胳膊上被两团肉给挤着,有点要心猿意马了。

陈夏抛着媚眼说道:“那你来呀,来呀······”

“妖女,祸害众生,你别逼着我降妖伏魔”

“那你来呀,来呀······”

“啪”向缺一巴掌拍在了陈夏翘翘的屁股上,怒道:“向爷二十五岁之前,童子之身不可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眯着”

陈夏撅着小嘴,委屈的说道:“那你陪着我风花雪月去吧,我们去赏夜景好不好?”

“可以,但你不可以祸害众生,收起你那副勾魂的姿态,行不行?”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原来你也不是那么很有定力的么”陈夏娇笑着说道。

“纣王昏庸无度皆因妲己魅惑,安史之乱是因玉环之故,一代帝王都定力不咋地,你指望我们这些芸芸众生有个屁的定力啊“向缺愤愤的说道。

陈夏眼睛眯眯成一条月牙缝,她在向缺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我才不管其他人呢,只要你在我面前没有定力就行了”

“哎,你给我老实点行不?拿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呢,我是不是还得拍你一巴掌?”

“那你来呀,来呀······”

“我去,活见鬼了,我能杀鬼神却还拿你这么一小女子没辙了?”

陈夏拉着向缺的手小跑着奔向了宅院前方的游泳池说道:“听说他家的温泉不错,咱们两个泡泡脚吧”

“哎,要不你换身泳衣我们夜游几个回合吧?”

“咦,你这时候不怕把持不住了啊?”

“看看而已,不碍事的”向缺贱嗖嗖的瞄着陈夏那凹凸有致的小身板,舔了舔嘴唇说道:“收点利息,剩下的三年后再结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明哥的私人宅院内,泳池边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映衬在院子里的路灯下,影子拉的很长,非常有背影感。

“男女这回事啊没地说理去,你就说老向这货,毛都没有对吧?论身材没我圆润,论钱财我吐个唾沫都比他整个家底值钱,论出身我是正统富人家子弟,论背景他······这个说不清”王玄真背着手,站在屋外望着天上繁星感慨的说道:“但就这个要啥没啥的二货,女人缘杠杠的,一说起来我眼泪就止不住·····生活不只是苟且,是太苟且了啊”

高建军在一旁插了一嘴问道:“他有啥背景啊,红色子弟么?没听过有姓向的这一号啊?”

杜金拾一撇厚厚的两片大嘴唇子,说道:“我了解他就像农民了解大粪一样,他有个毛背景,全是背影,撒谎儿子的,二十岁之前他可能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书记,如果道观和和尚庙的主持也算官的话,那也算两号吧”

高建军和明哥互相对视一眼,满脸惊诧,王胖子拍着杜金拾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的背景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个背景,我也不太了解,但向缺真要是想摆个牌面的话,跺跺脚还是能让这祖国大地颤一颤的”

明哥愣愣的问道:“这么牛逼呢么?”

王玄真耸了耸肩,淡淡的说道:“慢慢的对他刮目相看吧,没准人家祖上往前数八代,可能还是皇帝身前的带刀侍卫呢”

当天晚上,几伙人都留在了明哥的私家宅院里,陈夏带着她的团队入住在了后面的一栋小楼内,高建军也带着人住在了另外一栋,向缺,王玄真和杜金拾还有明哥则是住在主楼的客房中。

人和人之间的感觉和相处非常有意思,有很多第一次见面的人,本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背景也是有着很大层次的不同,但偏偏在第一次相见之后就能处得来。

就比如这几伙人吧,按理来讲陈夏是不可能带着自己的团队留宿在合伙人的家里的,因为这没法说也不好听,工作就是工作关系,合作的再愉快也不能掺杂太多的私人情感。

可是呢,因为向缺留在了这,陈夏直接过滤了双方的合作关系,在这天晚上升华到朋友层面了。

向缺,王玄真和杜金拾本来跟这次买卖没有任何挂钩的可能性,但因为向缺和陈夏的关系,向缺和杜金拾的关系,他们三人居然也没头没脑的参与了进来。

向缺的想法非常简单,这次生意明哥,宝新系和高建军肯定是三驾马车,但他必须得在这三驾马车上给小杜同志找个位置坐下去。

至于向缺能起到什么作用,除了纽带的作用外,那剩下的就得拭目以待了。

因为但凡大的房地产项目上马,除了施工,策划,筹建等等一系列正规运作以外,背后都少不了风水大师的参与。

就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如在农村,家里盖个房子还得请先生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说道呢,更何况几十栋参天大厦拔地而起这么大的工程了。

一夜过去,到了第二天早上。

八点钟,所有人都起来了在餐厅里吃早餐,今天的早餐就比较正式了,吃的人也比较多。

陈夏的团队,明哥公司的人,高建军公司的人全都一身西服拎着公文包带着手提电脑,因为今天吃过早饭之后三方人将在楼上的会议室里举行会议,那所有合作的细节还有合同全部搞定,这些全都整稳妥之后接着项目就该上马了。

女王陈夏换了一身纯白色的套装,挽着头发,略施粉黛,一脸的肃容,就连见到向缺的时候也只是稍微的点了下头,其余时候都是保持着一副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

八点半吃完早饭以后,全部人都去了会议室,而向缺他们三个自然是不可能参与的就留在了楼下客厅聊聊天。

“老向,昨天还没问你呢,你跟那个女人是咋认识的”杜金拾好奇的问道。

对他俩向缺也没什么隐瞒的,除了一些隐秘外其它能说的都说了。

“我这次下山出来就是因为他们家的关系,陈家风水出了点状况,陈三金登门求救,师傅就把我给派了出来到唐山解决问题,从那开始我就和陈家的人认识了”

“陈家大宅啊,风水是你们之前布置的?”王玄真诧异的看了向缺一眼,然后皱眉寻思了一会说道:“外界倒是有过传言说陈三金家住宅是个风水大局,但一直都无从证明过,第一是去过他家里的人不多,再一个就算去了估计也看不出真正的局是啥,老向没想到陈家发迹,你们背后居然还出了力呢,这到也算证明了一件事,陈家势起是真有风水大师在助阵啊”

“跟我没关系,一百多年前我太师父干的,我也就是下山去维护下,那个局以我现在的道行我是布不了的”向缺寻思了下后,又问道:“国内做风水哪家最厉害?”

王玄真说道:“风水布局,以南那肯定是岭南王朝天,以北则是杨公世家,这两个是大拿最顶尖的,其余一些小的门派或者公司也有但差的太多了,剩下再牛逼点的也可能有某些风水高手,但比较少见”

“那你觉得,岭南王家和杨公世家他们要是布风水局的话,能不能比得了陈三金家的局?”向缺很好奇,现今社会布置风水,到底还能不能有赶得上古井观百年前手笔的。

王玄真摇头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因为没人了解陈三金家的风水局到底有多玄妙,但你要说王家和杨公能不能比我觉得差不多,咱就说港岛的李超人,他家的深水湾大宅就是二十年前王朝天亲自去布的,你看李超人现在是什么段位?”

“我去,那正经挺牛逼呢啊”

“你在看北边那位做地产的王老板现在是啥段位?他当初请的就是杨公风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南王北杨,这名号叫的挺俗但却代表了国内最正统的两个风水大派。

岭南王朝天和北方杨公专注风水,和龙虎山,茅山精通辟邪降妖一样,其他术法基本不太涉猎,专攻风水术法。

港澳台三地,两广一带论风水他们只认王朝天世家,长江以北只认杨公风水,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这两个风水大派从不越界,各自在各自的地界里经营着。

据说这个不成文的规定早就存在了,似乎是过百年前两大家主共同协商出来的结果。

南北风水布局的归属非常明确,互不干涉。

但有一个地方除外,就是京城。

这两个风水大派几乎很少踏足京城,那是因为他们曾经接到过一个告诫,不允许其入京布风水局,这个警告据说是当初建国时就已经被下达给两家了,如若违反必将严惩。

很少有人知道为啥京城会对这两个世家单独下了这个命令,只有两大风水世家内部人才知晓,曾经某位风水阴阳界的术法高人向当局进言,一旦有人在京城内布置大的风水法阵,是很容易抢夺一国气运的,甚至会影响国之龙脉,所以为了避免国家气运受到影响,严禁京城内布置风水局。

除了京城以外其他地方概不干涉,两大世家和平共处暗中闷声发大财。

这个财发的绝对是富得流油,特别是最近几年房地产事业飞速发展,跟井喷了似的,各地开发的楼盘蹭蹭的往出冒,而只要有楼盘新建,开发商肯定必找风水大师前来堪舆,怕的就是一旦楼盖好了万一要是犯冲的话一栋房子都卖不出去那可就赔大了。

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就曾有过几件类似的事件。

那时也是在成都,施工队在打地基的时候挖出了一个古墓,墓本身没有任何考古价值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其内只埋了几个棺材,挖出古墓后上报文物局,考古队来了几个人看了几眼让人把棺材给拖走了,然后就继续施工。

施工的阶段比较顺利没有出现任何差错,等楼盖好以后发售完有人入住的时候,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最开始住了大概十几户的人家,白天的时候倒还好一到晚上后半夜,就会听见楼内有若隐若无的鬼哭,并且楼道里经常能听见有脚步声传来,相当瘆人了。

事倒是没有多大,也没出现有人被害的事件,但这种房子住着那是太膈应人了,所以这件事传出去以后楼盘的发售直接夭折了,还剩下三分之二没卖出去的房子无人问津,任你多便宜就是没人买。

老百姓最忌讳的就是这个,特别是国人对此更是注重。

一直耽搁了一两年以后,开发商找了茅山道士开坛做法才算解决这个问题,但耽搁的这段时间着实让开发商赔的苦不堪言。

这种事从那以后几年间断断续续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在其他地方也发生过几次,原因都只有一个,就是施工开发之前没有找人来看过风水,但凡只要找懂行的人来看看都不会有那些后续事件发生。

所以察觉到此事的重要性,为了以防万一,从两千年开始风水大师开始进入了各大地产公司的眼中,甚至有的公司还常年雇佣风水师为其所用。

而在国内的风水大师中,从王朝天和杨公家出来的是最正统也是最受欢迎的,因为这两家名号太响,信誉卓著基本上从没失手过。

那么问题来了。

宝新系,高建军和明哥开发的这块地皮四十来万平方米包含中央商务区,高端住宅楼,各种配套设施,这次开发的大手笔放眼国内都不多见,近些年来都没有出现过如此大面积的开发了,这要是在操作之前那肯定是需要找人来看看的。

而四川根据南北分界的规定,正好属于杨公世家的范围内,如此大手笔的开发杨家人早就闻听了,那就跟猫见了腥一样,眼珠子瞪的溜圆。

你们必须得找我啊,舍我其谁呢。

因为这种大盘风水除了杨家以外别的小门小派根本看不了,而且他们也相信这三方为了稳妥起见也不会找其他人去看,只能是杨家出手。

但真的是如此么?

如果向缺没有下终南山,那确实此次风水堪舆毫无疑问的会落在杨家头上,如果向缺和陈家没有瓜葛的话,也是如此。

但向缺和陈家关系匪浅,陈夏又一门心思想要泡他,这又岂能会去找杨家出手呢?

那三方在会议室里开会一直持续到下午,各项细节和合同都已经签署完毕,接下来就剩下一个问题了。

“我们和杨公风水的几个大师都有过多次接触,这次看盘肯定还是找他们来看,过两天我就让人联系他们,抓紧把那块地看好,咱们就破土动工”明哥和高建军一致决定。

陈夏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他们”

明哥诧异的问道:“我记得你们宝新系以前开发的楼盘也是由杨公风水看的吧?”

“以前是,以后也可能会是,但这次肯定不是”陈夏继续摇头,相当的笃定了。

这下子,明哥和高建军有点懵了,两人皱眉问道:“除了他们还能找谁?岭南那边的?这就不太好了吧,我听说那两家有过协商,南北分解的非常明确”

陈夏小脸一红,说道:“现在有现成的人选,我为什么要找他们?”

“现成的?”明哥恍然问道:“你们宝新系有专门雇佣的风水大师”

陈夏拄着腮帮子,用手指了指外面说道:“他就在外面坐着呢,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挠他”

明哥和高建军都是人精,但两人听陈夏说完也半天没反应过来门外的人到底是谁,但能让陈大小姐出手挠他的,则是只有一个。

“向缺?”明哥和高建军懵逼了片刻。

“散会吧”陈夏起身霸气的一挥手,然后迈着小碎步就出了会议室。

明哥说道:“你看,他身上原来还是有闪光点的,不然陈大小姐凭啥青睐他,对不?人啊你还真不能拿眼睛去给他定位,必须得用心品才行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明哥和高建军对此意外么?

本来有点意外,但细想想也就不意外了,为啥?

因为向缺能被陈夏所青睐那证明他的身上应该是有某些可取之处的。

就像王玄真所说的那样,他啥也没有的话女人缘能这么好?

要长相没我帅,论身材没我圆润,并且人还穷的叮当响,这样的人哪个女的看上他那不是瞎了就是被猪油给蒙了心。

而且之前高建军甚至还认为向缺可能是深藏不露的红色子弟背景杠杠惊人,不然陈夏为啥死乞白赖的要泡他呢。

现在听闻陈夏所说,两人不意外了,也了然了,向缺的可取之处在这呢。

“哎,这整的有点糟心了啊,前几天杨啸还给我打个电话呢,虽然没明说但也拿话点了我一下,那意思是这边的事一敲定就赶紧跟他们杨家联系,然后他们好派人过来,现在倒好他们成剃头梢子一头热了,那还巴巴的等着我呢,我得给他回个信啊”高建军有点头疼的说道。

明哥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没办法陈大小姐定下的调子你我都没办法改,人家掌握有绝对的控制权”

“那小子······行么?这事开不得玩笑,这么大的盘他要是给看走眼了,咱们三方哭都没地哭去”高建军担忧的说道。

“你说陈三金的女儿会缺心眼么?”明哥斜了他一眼。

高建军说道:“咱俩加一块都不一定有她算的明白”

“这不就得了,所以啊放心吧”明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高建军耸了耸肩,掏出电话打给了杨公风水的人。

杨公风水世家传承多久无人知晓,有说几百年有说过千年的,这都是外界传言不能当真。

但在杨公家族谱里,其家族历史可以追溯到唐代了,据传杨公曾官至朝廷金紫光禄大夫,掌灵台地理,主管宫廷建筑、重要寺庙的规划布局,以及天象观察、皇族祭祀等职。

那时唐朝虽然没有设定国师一职,但杨公当时的地位就几乎相当于国师了,在祭祀和朝拜中皇帝对他唯命是从,地位相当高了。

所以,杨公风水传承已久那是肯定的,延续到现在确实是国内当之无愧的风水大家。

杨家内部,风水派别共分两系,直系和旁系。

旁系所学的杨公风水比皮毛要略微精通些,基本上是负责杨家在外所接的风水生意,而杨家直系则是很少出手,每出手必将是大局,因为直系子弟掌握有七星打劫之法,非真传弟子不会传授。

之前和高建军联系的正是杨家直系子弟,杨啸。

这块地的开发面积颇大,近些年国内都少见,如此大规模的房地产开发肯定是一桩大生意,杨家旁系子弟在开发之前就曾和高建军他们接触过,等确认差不多要动工之时杨啸就出面了,因为这个生意旁系只能辅佐只有杨家真传子弟才能出手操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杨家人在对待风水这一事上非常尽心,很注重口碑和信誉,每做一局都保证不能出任何问题,因为一旦出了纰漏那就是在砸自己的牌子,所以这么大个买卖唯有真传弟子出面才行。

“哎呀老弟,是不等我电话呢,这么快就接起来了”高建军刚拨通杨啸的手机,那边就有人接了。

“呵呵,别人打电话我得慢半拍,军哥你来我必须得快马加鞭的接”电话里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

杨啸现在人就在成都的一家酒店套房里,他已经到成都三天了,就是为了此事来的,准备跟高建军他们正式接触后把这单买卖给敲定了。

高建军撇了撇嘴,不动声色的说道:“真给面子,杨老弟说话就是敞亮,既然您这么敞亮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老弟你上次跟我说的事可能出了点差错”

“嗯?”电话里,杨啸明显一愣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他才说道:“差错?呵呵,怕价格不公道呗”

“不是,不是钱的问题”高建军人精似的说道:“陈家大小姐来的成都,这件事她亲自拍的板”

高建军不想干得罪人的事,既然是有差错,那他就全都推到了陈夏的身上,把自己给摘了出来,因为陈大小姐以后能指望向缺,高建军可没这个姿色让向缺给自己卖命。

杨啸笑了,说道:“陈小姐么?我们也接触过不止一次了,那这个电话我打给她也行”

“哎,杨老弟,你打结果也是一样,这件事就是她决定的,看盘的人也是她联系的,明白不?”

“军哥,你那意思是半路有人截胡了呗?”

“谈不上截胡吧?毕竟你跟我们也没把这事彻底敲死对不?大家之前就是意向接触,打过几个电话而已,有变数也是正常的么”

“嗯,你这么说到也对,那行,这件事我知道了,这次合作不成那就下次呗,再见军哥”

挂了电话,酒店套房里的杨啸面无表情的摆弄着手机,躺在床上稍微寻思了一会后他拨了个号码出去:“杨老二,带着你的人来成都”

明哥的私人宅院里,凉亭下,杜金拾不知道从哪弄来个烧烤炉子给支上了,整了点木炭和半头牛肉还有一些鸡翅膀鸭脖子一类的东西,准备要开个野趴。

向缺看着浓烟滚滚的炉子,很无语的问道:“明哥都赶上你爹了,你在人家这风景秀丽的院子里整的跟要着火了似的,你明哥不揍你啊”

杜金拾白了他一眼,在烟雾缭绕中淡淡的说道:“我有那么不会来事么?这些年社会白混了?老向你好像有点虎,明哥要是不吱声我能这么干?是他吩咐的,说生意谈完了大家该消遣一下了,整点烧烤啥的,乐呵一下”

“哎呀我去,那么大个大哥,也愿意整这玩意?他挺纯真啊”向缺蒙圈的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这些有钱人啊,就愿意玩返璞归真,你就拿明哥来说吧,你请他吃山珍海味他可能都得吐,但你要给他来点干豆腐卷大葱,他可能会夸你会来事,明白不?”杜金拾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向缺眨了眨眼睛,茫然的说道:“这生活,过的都这么浮夸了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在东北的坊间有一段不知流行了多少年的社会磕,喊得非常响亮,甭管是社会大哥还是小混混,基本上人人都会人人都喊。

这句话就是,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吃烧烤,青春献给小酒桌,醉生梦死就是喝。

这话是啥意思呢,简单点来讲就是东北人比较喜欢吃烧烤,并且吃烧烤必须得喝酒,而且一喝就得多,因为他们认为吃烧烤喝酒聊天扯犊子,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只要烧烤吃起来酒喝上,就算不太熟悉的几个人,这一顿烧烤下来酒喝完基本整的就跟前世都是亲兄弟似的,关系立马变的杠杠铁了,就算酒醒了之后再见面,关系也得到了升华。

李启明别看做的是过亿的生意,四十来岁的人,但他身上的江湖气息非常浓厚,并且他从来也不忌讳别人认为他是东北大哥,所以就算刚刚结束了一场资金涉及过百亿的大买卖,明哥也依旧喜欢东北人厮混的那一套。

吃烧烤,喝啤酒,吹牛逼。

至于想和谁联络感情呢,那自然陈三金的闺女陈夏了,这些年来有多少人想跟宝新系扯上关系但都不得其门而入,因为陈家人眼光太高轻易不会在外跟人有什么牵扯,宝新系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自己人跟自己人扯就行了,不需要外人来参一脚,所以这几年很多人都有那个心思而没有那个机会。

现在对于李启明和高建军来讲机会来了,他们可以曲线套近乎了,这顿小烧烤绝对可以让他们迈步进入陈家的眼界里。

但是女人不可能坐下来跟你们光着膀子吃烧烤喝啤酒吹牛逼,陈夏是不行地,所以这顿烧烤的目的其实是奔着向缺来的,跟他搞好关系也就相当于跟陈家拉扯上关系了。

这两人已经非常笃定的认为,向缺以后是能被称为陈三金女婿的男人。

凉亭下炉子旁围坐了一圈的人,摆了好几箱啤酒,明哥那两个花六位数年薪从星级酒店里请来的两个大厨正汗流浃背的给周围的人烤着牛肉和各种吃的。

这两人边烤着都他妈边要哭了,他俩是大厨的身子干的却是路边摊的活,这身份也太不对等太掉价了,关键是太他妈热了,这汗滋滋往出冒,比肉上滴下来的油都多。

没过多久,烧烤整起来酒喝起来后场面顿时就热闹了,几瓶酒下肚气氛相当融洽热烈了,由于天气太热酒虽然是冰镇的,但人也全都汗流浃背了。

李启明带头率先脱掉上衣光膀子了,他一开头小弟杜金拾也脱掉了衣服,这么一整几个男的全都光起了上身,只有向缺没动。

李启明和杜金拾身上都纹龙画虎花花绿绿的,一大片纹身,高建军身上倒是比较干净啥也没有,而王玄真就挺逗乐子了,一脱衣服一堆肥肉颤悠悠的。

“咋的,你是差事啊还是害羞呢,就你例外了哈,这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时候男人必须得跟上节奏,来来来,光着膀子喝酒才有感觉呢”明哥非常不客气的拽着向缺的衣服,必须得让他跟队伍统一一下队形。

向缺淡定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的了,身上满是沧桑,就不往外露了”

高进军举起酒瓶跟他碰了下后说道:“你还能有你明哥沧桑啊,看见他身上没?好几道刀疤呢,还有枪伤,这露出来绝对是男人的勋章跟尊严,相当霸气了”

不光是李启明,杜金拾也是,两人身上留下伤疤有好几处,十分狰狞,一看年轻的时候就都非常有故事。

向缺继续淡定摇头,害羞那是不可能的,关键是自己身上纹的太吓人,他怕光了膀子这帮人食欲立马全消。

没等这几个人再问呢,向缺旁边的陈大小姐笑眯眯的说道:“我都不怕你让人看。你怕什么?脱了吧,天气怪热的,你看你衣服都湿透了”

向缺斜了她一眼,诧异的问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是我的,你身上的一堆肉都是我的,自家东西让人看看,我准了”

向缺崩溃的说道:“这就成你的了?你他妈啥时候盖章了啊”

“现在就盖”陈夏突然张开小嘴露出两排齐刷刷的小白牙拉着向缺的胳膊上去就是吭哧一口。

“哎呀我操,收嘴”向缺疼的龇牙咧嘴的,一看胳膊上两排牙印规整的在手臂上排着队,十分显眼,隐约还能看见两道血印子。

陈夏用手摸着他胳膊吹了两口气,挺委屈的说道:“是不疼了?我给你揉揉呗”

“大姐,这章盖的也太不是人了吧”向缺都他妈要哭了,这女人太能磨了。

杜金拾和王玄真在一旁乐的,吃肉串把铁签子撸的咔咔直冒火星子了。

又喝了一会之后,向缺也热的不行了,感觉身上衣服都跟胶水似的全都粘在了身上,就只得把衣服脱下来裤腿子卷上,争取让自己凉快点。

他这一脱,顿时吸引了不少的眼球,好几双眼睛全都齐刷刷的盯向了他后背那几幅十殿阎罗图。

当初老道在他身上纹刺十殿阎罗图时采用的乃是佛家秘法,纹刺之后图画活灵活现看着宛如实景一般,特别唬人。

“我草,小老弟你挺有故事啊”明哥和高建军看的都懵逼了。

向缺乐呵呵的说道:“你们装逼的时候我选择低调,但我装逼的时候你们必须给我低调,看见了吧”

“牛逼,这手艺没的说啊”明哥竖起拇指赞叹了一句:“来吧,赶紧的喝酒,人生苦短必须性感,露点肉正好”

陈夏笑眯眯的盯着向缺轻声说道:“我就得意你这股不走寻常路的样,就连纹个身都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霸气”

“咱年轻,需要的是指点,但不需要你指指点点”向缺白了她一眼,愤愤的说道:“看你这话说的,整的我好像不是正常人似的,赶紧给我闭了”

陈夏咯咯咯的笑个不停,相当痴呆的说道:“继续,我还得意你这股不怜香惜玉的劲”

“哎,女人这样是没救了,八匹马都拉不回她在老向身上的心思了”王玄真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纯真的感情跟我是不挨边了这世上的女人好像都有点瞎,我以后就是对象可以不处,但破鞋必须无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这两天算是被陈大小姐给折腾个半死,他本来是想修身养性的,但自从遇到陈夏之后他没有一天是闲着的。

吃完烧烤的第二天,一大早陈夏就像拽死狗一样把向缺给拖上了车,然后两人跑到春熙路逛街去了,逛完春熙路又去了武侯祠,在成都大街小巷留下了无数的背影,吃遍了东西南北。

在市区他们足足逛了三天,向缺脚上磨的全是大泡,就这三天逛完他觉得都比去黔南深山还累,因为走山路还能走走停停的歇一歇,但跟陈夏在一起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啥叫累,两条大长腿迈的那是相当欢快了。

“哎,你这两天是打算把自己一辈子的街都给逛完了啊?遛狗也没这么遛的吧,不能歇一会再走么?”向缺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说话呼哧呼哧的。

陈夏用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道:“过几天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就得走了,不抓住机会把你给俘虏住,谁知道下次还什么时候能跟你碰见啊,你这个男人太飘了,想抓住你的影太难了”

“过几天就走啊?还好,还好”向缺松了口气

陈夏咬着牙瞪眼说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向缺缩着脖子说道:“你再不走,会生生把我给累死的”

陈夏右手揽着他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道:“不是还没死呢么?逛会街就不行了,你以后怎么生儿育女啊”

“我去,这能是一个道理么,两个概念好不好”向缺无语的说道。

“哎呀,都是体力活,没什么区别的”

两天之后,明哥和高建军陆续离开宅院去了市区,就连杜金拾也被带走了,那块地皮马上要被开发,首要的前期工作就拆迁,这方面的事陈夏他们不会干涉,主要是由高建军这个本地人牵头实施。

拆迁是个相当有油水并且技术含量需求非常高的活,特别是在国内,哪有拆迁哪就有新闻,如果没有庞大的社会背景和资源作为后盾的话,你可能还没等拆呢就寸步难行了。

此次拆迁,一共涉及到了大概近三万的人口,八千多户家庭,工程相当浩大了,光是拆迁公司就请了四个,各种设备几十台,准备在一个星期之后进行,前期就是动员工作,让一部分能搬走的赶紧先搬走,剩下冥顽不灵的那就等待处理。

向缺和王玄真难得的闲了下来,其他人都离开了唯独他们俩无事可做,两人就是睡到自然醒吃个饭泡个澡,日子过的非常惬意。

明哥确实很有扶小杜上位的心思,拆迁的活划了一半给他,美其名曰是练练手,并且这货当初在沈阳的时候就没少干过此类活,算是行内人了。

杜金拾挺珍惜这次机会,因为这是他崛起的第一步,走好了以后进入商场就是条康庄大道,走不好以后可能路上全都是大坑,所以一连几天向缺和王玄真都没碰到他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

又过了三四天,向缺和王玄真悠哉悠哉的过着神仙日子的时候杜金拾回来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头发乱糟糟的双眼通红,一看就跟在工地里熬了多久没歇着的状态似的,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状态。

“咕嘟,咕嘟”杜金拾坐在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仰头就全给喝了,然后“啪”的点了根烟,默然无语。

王玄真说道:“一看他这鸟样,就知道前行的路上摔了个跟头,肯定是头破血流的了”

向缺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你是回来让我看你可怜啊,还是求援来了”

“真要是求援我也得找明哥或者高建军,找你有啥用,我就是心里不得劲回来看看你们放松一下,睡一觉明天起来我再走”

“得,装可怜来了”王玄真说道。

杜金拾抬起头,急头白脸的说道:“给你们装可怜有个屁用,我求也得求军哥啊,他是本地人有关系有路子,我顶多也就是跟你俩发发牢骚,他我也不能去求,因为你一张嘴就意味着你承认自己不行了,直接就被人给看扁了,咱不能当那扶不起来的阿斗,明哥要扶我起来我必须得争这一口气”

向缺问道:“咋回事啊,说说,我俩给你捋一下”

杜金拾叹了口气,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说道:“还能啥事,就拆迁那点事呗,明哥和军哥不是甩给了我拆迁一半的工程么,我又从沈阳找来不少以前曾经跟我一起干活的人,这就准备开工了,前期动员还比较顺利很大一部分都搬走了,但到后期就麻烦了,我发现全国各地哪都一个样,钉子户这玩意简直成常态了,区别就是这一回可能有点多,三条街道两百多户人家跟商量好了似的,说啥都不搬脾气相当暴躁了,几句话没说完就有急眼的意思了,那脾气比东北人都生性”

“那一半呢?拆的顺利么?”

杜金拾叹了口气,说道:“说到这还能欣慰点,另一半拆的也是一塌糊涂跟我一样,要是光我这出问题了我直接引咎走人算了”

“不能在钱上谈谈啊?钉子户的唯一诉求就是钱,你们把钱给到位了能不搬?”

“理是这么个理,但你知道那帮人有多黑么?那心眼好像掉煤堆里了似的,黑的估计都没一点别的色了”杜金拾骂骂咧咧的说道:“有两户人家,那房子好像东北农村外面搭的厕所,人进去之后个子一米八以上的胳膊腿都伸不直,就这房子他张嘴就管我要两百个,你说能答应他么,我说他好像疯了,他张嘴就咬我,这房子没拆呢我先跑去打了针破伤风,憋屈不的?”

王玄真看了向缺一眼,说道:“看看去呗,光坐这也研究不出个一二三来,还得实地看看才行”

杜金拾愕然的望着他俩,皱眉说道:“我也没指望你们帮啥忙,这世道这种事哪个城市都有,你俩是有本事,但用在这上面也不对等啊,好像不是一个路数吧?”

“万法皆通,万变不离其宗”王胖子非常高深莫测的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在明哥的家里又最后休息了一夜,向缺结束了修身养性的日子,跟随杜金拾前往成都郊区那片待开发的地段。

这片待开发地带处于双流和成都市区中间那一段,早几年就是片田地,后来由于成都发展太快渐渐的被列入了改造的范围,地势算是中等以上,但在过几年发展的在迅猛一些,也可以被称之为中心带了。

杜金拾也说了,前期的拆迁工作整的比较顺利,毕竟刁民不是特别多,价钱差不多给到位了没人会死赖着不走,也就只有那些指着房子拆迁想要一步登天的人化身成为了钉子户,甭管开发商说啥我就是不动地方,除非你给我能让祖孙三代不愁吃穿的钱才行,要不然我就死赖着,看谁能耗过谁。

杜金拾是肯定耗不起的,时间拖一天他们掏出来的钱就得多花出去一部分,真要是一月两月的耽误下去,那损失绝对是天文数字的。

现在杜金拾带向缺和王玄真来的这片地方,是归他拆的,绝大部分的住户都已经搬走了,放眼望去大概有二百户左右的房屋还孤零零的杵在三条街道上。

按照小杜同志所说的,这人数确实有点偏多了,一般拆迁的时候钉子户最多也就十几二十户,少的四五户也有,但过百户的钉子还真挺少见了,当然了这也是因为这一回开发的面积确实很大,几乎相当于一个中等的镇子了。

“这些钉子户整的还挺专业,绝对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这一看就是想跟你们打一场持久战了”王玄真和向缺一下车就看见有好几栋没被拆掉的二层三层的楼上都挂着条幅,上面白底黑字的印着一串标语。

“无良开发商,还我美好家园,抗争到底,拒绝奸商”

这几栋楼上的天台,几个老娘们围在支着遮阳伞的桌子旁正磕着瓜子打着麻将,看起来完全不是在和拆迁做斗争,更像的到是在那度假呢。

一见有车开了过来,楼下人正打量房子呢,几个老娘们麻溜的就站了起来,端了几筐被晒的发臭的鸡蛋和烂柿子,烂菜叶什么的就守在了楼顶,大有眼神不对就投石问路的意思。

更让人有些心惊肉跳的是,杜金拾还说那些人家里好几户都背着油桶呢,一旦拆迁的跟他们发生冲突,这帮人举起油桶就往自己身上倒,然后“啪”的一下点上打火机,谁敢在上前一步,一准得整出新闻来。

“穷山恶水出刁民啊,自古袍哥多彪悍,这下子我算有见识了,以前都说东北人狠辣,但我看跟这边比在不要命上来讲,袍哥们好像还胜一筹呢”杜金拾相当无奈而又可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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