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事。 难得听到儿子在学校的经历,黎绿蕊笑眼弯弯地听着。 门铃声打断她们。 徐茉放下绣球,到玄关处接听。 门卫说有同城快递,是否同意放行,允许送货上门。 徐茉以为是今日商场购买的礼物,同意了。 等了五分钟左右,快递小哥敲门。 徐茉接过一个纸箱子,普通的款式,不像是高级商场的精美包装。 徐茉看到右角落写着「陈时琟收」,她搬回房间,冲浴室喊道:“陈时琟,有你的东西,一个纸箱子,要帮忙拆么?” w?a?n?g?阯?F?a?布?y?e?????ù?ω???n?2???????5?.?c?ò?м 他停掉水:“给你买了毕业礼物,拆吧。” 一听是毕业礼物,徐茉来劲了,找来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胶带。 短短一分钟,她猜想会是什么。 有点沉,难道是书?如果是,她要和陈时琟绝交。 难道是包?包不该这么沉啊,该不会放了半斤拉菲草? 打开最后一层,一沓看不懂的外文材料和四本笔记本,还有一个盒子。 拿出其中一本笔记本,上面写着「吕圣利尼亚领事馆」。 她放了回去,应该是寄回的工作资料。 陈时琟从浴室出来,门附近还有一圈白雾,他头发挂着水滴,刚洗完澡,有种莫名的勾人性感。 徐茉靠定力挪开目光,问他:“这些在家里安全吗?” 陈时琟走过来,大致翻了一下:“材料都不涉密,应该是那边的同事寄回的。” “怎么现在才寄回?”徐茉还在乱翻,确定全是密密麻麻看不懂的文字,就此打住。 陈时琟:“我们有脱密期,这些应该是到期了,所以才寄回。” 徐茉拿起盒子,放到耳边晃一晃:“这又是什么?” 陈时琟也想了会儿,瞳孔微微放大,夺了过来:“这个涉密。” “别欺负人,涉密文件不能带回家,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徐茉好奇地跟上去。 陈时琟取出东西,塞到床头柜最下面的柜子。 “你有秘密瞒着我。” 徐茉眼尖瞧见,盒子里是棕色牛皮纸信封,应该是信。 陈时琟笑了笑:“真不是秘密。” “我不信。”徐茉心想都过了秘密期限,说明她也能看。 陈时琟问:“确定要看?” “额……知道太多,还能活吗?”徐茉忽然动摇了。 陈时琟淡然说:“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东西,执行重要任务之前,我们可以给亲人留书信。” 执行任务、留书信两个词放一起,并不是好事。 他递过来。 徐茉盯着信封,生了怯意。 第57章 错号后说句爱你,再把你睡了。 一沓牛皮纸信封,右下角红色的字刺眼。 她的心卷成一团,微小的刺疼放大,再三犹豫,没有去接。 她已经能预知是什么,并不想面对。 而且意外也没发生,那……还是一辈子别看好了。 徐茉背着手,摇头,干笑说:“竟然曾经属于密文,那我……不看比较好。” “真不看?”陈时琟单挑眉。 徐茉转身往外走:“不了,妈叫我们吃夜宵,出去了。” 似乎身后站的是洪水猛兽,脚步越来越快,生怕缠上。 黎绿蕊早准备好夜宵,瞧见徐茉出门,招手唤她:“小茉过来,妈新调的果汁,你试试。” 徐茉去到中岛台前,黎绿蕊用小勺盛好,喂到嘴边,还有一边手接着,防止汁水散落。 试了一口,徐茉感觉头皮都展开了,甜窜到心窝。 “好吃!”她竖起大拇指。 怎么评价黎 绿蕊的厨艺呢。 摆盘功夫和厨艺成正比。 可以通过食物制作的精美程度判断,小时候的陈时琟一定不爱吃饭,或者有挑食的毛病,所以黎绿蕊会做许多可爱又好看的食物哄着他进食。 习惯保持至今,徐茉跟着有口福了。 黎绿蕊笑容灿烂:“喜欢就好,就做明天下午茶的饮品。” 徐茉:“妈,做这些辛苦,明天我陪你出门吃吧。” 这几日,黎绿蕊每天一半时间泡在厨房,她最多打打下手备菜和洗碗,帮不上大忙。 虽然馋小蛋糕,但也不能累了黎绿蕊。 “妈喜欢研究。”黎绿蕊是真喜欢,“好了,你念叨的卤味做好了,快去吃。” 昨晚他们坐在客厅看电视,徐茉也就在陈时琟耳边念叨一句想吃卤味,但入夜后,外面夜市摊少,做得好吃的更少,买不到钟意的。 徐茉深夜馋嘴乱念叨,黎绿蕊放到心上,今天早早准备好,就等着晚上能让她吃上这一口。 “谢谢妈。”徐茉决定不辜负心意,全部吃光。 黎绿蕊看着徐茉吃饭,有种幸福感,贴心问:“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徐茉摸着鼓起来的肚子,只说:“量可以少一点,撑了。” 滑稽的小表情逗得黎绿蕊笑得不行。 “妈,问你一件事。”徐茉换了位置,坐到黎绿蕊身边。 黎绿蕊配合地凑脑袋过去,还特地看一眼主卧的门,知道她俩说悄悄话,还是防着陈时琟的那种悄悄话。 徐茉问:“时琟哥在吕圣利尼亚工作时,给家里寄过东西?” “寄东西……”黎绿蕊回想许久,“特产每年都寄,还有就是工会给的福利,都是我去替他领的。” 徐茉蹙眉:“只有吃的?” “对,柴米油盐,大概就这些。”黎绿蕊不明白徐茉问这些干嘛。 徐茉反倒笑了:“好事,我想多了。” 真的寄回那一沓信,可不是什么好事。 黎绿蕊:“你没和他聊过曾经的驻外生活?” “没认真聊过吧,我以为他病好之后还是去澳国,后面得知去了吕圣利尼亚,那边不太平,他工作中也受过伤。”徐茉和陈时琟很少提驻外的日子,一个是因为当时他状态不好,还有一个是他俩在一起她更多的还是想和他聊开心的话题。 黎绿蕊叹气:“他去的前两年从没给家里打电话,后来接到通知他遇险陷入昏迷,我一个人飞过去,下飞机看到那边的生活环境,虽然作为首都,城市生活条件都不会太差,但驻外任务艰巨又游走在生死线,我心疼啊。我可能不是合格的妈妈,但也会努力给他最好的条件,时琟从小养尊处优,没吃过这些苦,当初非逼着他走家里安排的路,我挺后悔的。” 如果早点站在儿子这边,或许也不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他……伤得重么?”徐茉抿了口果汁,也盖不住舌根不停泛出的苦。 “重,但比他严重的还有人。”黎绿蕊轻笑了声,“我都不敢太难过,我已经能来看我儿子了,别人的父母却赶不来。” “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