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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今儿出场!(1 / 1)

第157章 今儿出场! 「柳管事,且慢!」 肥管事正见那灵隐宗的马车驶近,正欲上前拜见,却被身旁一位身形瘦削,贼眉鼠眼的管事一把拉住。 「嗯?」 肥管事回头,见是本草阁内另一个管事,不由得眉头一皱, 「什麽且慢?没看见是灵隐宗的马车吗?这可是接替田执事的新任临松谷主管,咱们可得罪不起!」 他们虽同样是灵隐宗的执事,但在灵隐宗的地位堪称最低。 负责的都是售卖灵植灵药之类的苦力活,地位比不了陈业这种拥有一定实权的执事。 「柳管事你我何苦参加他们的斗争?」 瘦管事解释道, 「在临松药园,本来还有另一位执事等着接替田执事位置,这位陈执事,平白空降, 必惹得其不喜。」 那瘦管事压低了声音:「柳管事,你新来桃山坊不久,有所不知。这临松药园的主管一职,早被魏执事看上眼了。魏执事在桃山坊根基深厚,门路颇广,又在临松药园兢兢业业工作近十年,好不容易等田执事高升让位,为此不知打点了多少关系。如今这位陈执事从天而降,夺了这肥差,你说·魏执事能善罢甘休吗?」 肥管事听得心中一凛,他名唤柳全,确实在一月前,方从其他地方调派而来,对这桃山坊内盘根错节的关系不甚明了。 他擦了把额头的汗,低声道:「马老弟,你的意思是咱们静观其变?还是帮魏执事,给这新执事一个教训?」 那被称为马老弟的瘦管事,乃本草阁的老油条,名为马俊。 他嘿嘿一笑,鼠眼微眯:「非也,非也。他人争斗,与我等何干?不管就是。魏执事虽在本草峰势力不小,可这位陈执事,却是宗门直接任命,名正言顺。依我看,他能从魏执事口中夺食,背后岂会没有靠山?」 瘦执事说的老神在在,一副尽在掌握的潇洒模样。 柳全沉吟片刻,觉得马俊此言有理。 他看向那缓缓停稳的马车,咬了咬牙:「马老弟说的在理!富贵险中求!我便赌这位陈执事能站稳脚跟!」 说罢,他不再理会马俊的拉扯,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这傻子!」瘦管事一惊。 他听懂了什麽? 合着只听懂后半句话,没听懂他前面说不要干预是吧。 况且,临松药园是桃山坊本草阁的灵植重要来源,可近些时日饱受寒灾,其内灵植大多处于休养状态。 唯有魏执事,在临松药园耕耘十年,照理灵植得心应手,这才能不断向本草阁输送健康的灵植。 若是得罪了魏执事,恐怕待肥管事去讨要灵植时会不断推。 要知道,他们这些本草阁管事,每个人都有相应的任务指标! 虽说临松谷必然要输送给本草阁灵植,但具体交到谁的手上,还不是看临松谷的执事想法? 暂不提临松谷的事魏执事,本就是桃山坊的地头蛇! 强龙,未必压得过地头蛇! 马车停稳,车帘掀开。 一位身姿窈窕丶英气逼人的天青色道袍女修率先步下。 她手按剑柄,环顾四周,看到坊市的萧条景象,秀眉微。 随即恭敬地侍立一旁,为车内之人拉起车帘。 年轻女修恭敬的模样,让两位管事看得目瞪口呆。 的确,新任执事在外地上任时,一般会有练气后期的弟子随从护卫。 但他们只是护卫! 平日里根本不插手执事的事情。 换而言之,这所谓的护卫,实际也是对这些弟子的历练,护卫弟子与执事之间,乃平等关系。 何曾看见过护卫弟子,对执事毕恭毕敬? 要知道这些弟子,年纪轻轻便已经练气后期,一向是心高气傲。 紧接着,便见一个男人,带着一左一右,一黑一白两个女娃从车上从容走下。 「恭迎陈执事,李道友!」柳全满面春风地躬身行礼,「在下本草阁管事柳全,奉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俗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陈业亦然笑容满面:「久仰久仰。」 「陈执事,还请进入阁中,让我等为执事接风洗尘!」 说着,一行人便簇拥着陈业,进入阁中。 临松药园虽处于桃山坊范围内,但其乃药园,自然不在繁华的坊市中。 其位置偏远,靠近三千大山,与云溪坊接壤。 若要去临松药园,还得半日行程。 因而,陈业等人,暂且在本草阁休整一日。 被肥管事呵斥到落荒而逃的林琼玉,失魂落魄地从本草阁中走出。 「是哪位宗门的大人物来了? 她看着肥管事满脸热络地凑上前迎接,心中麻木地想着。 只是,无论是何等大人物,都与她没有关系她抬起头,茫然地望着桃山坊萧条的街景,灰败的头巾下,那双曾水波盈盈的眸子此刻空洞至极。 妹妹的咳疾· 在空洞的瞳孔中,忽然浮现一个熟悉的倒影。 林琼玉瞳孔微缩,第一反应,还当是自己看错了。 可等她定晴看去时,顿时如遭雷击。 是他! 马车里的人,怎麽是他? 那个棚户区的药农,曾被她和薛承均肆意欺辱丶栽赃嫁祸! 也是避水街的邻居陈前辈,曾在云裳阁内从容不迫医治玄参,又于寒灾兽潮时见死不救— 林琼玉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似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被活生生提在阳光中。 她虽然知晓陈业通过灵植师考核,可在她的预想中,陈业应该便似胖瘦执事一样,在本草阁内勤勤勉勉的工作。 又或者在某个灵田,挥洒着云雨术,好似一个会修仙的老农。 仅此而已。 可为何此刻被人前拥后簇,又让练气后期的宗门弟子毕恭毕敬? 这一刻, 两人曾经的往事和现在的地位差距,让她心头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复杂酸涩情绪。 她下意识地将头巾拉得更低,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埋进阴影里,仓皇地转身,逃也似地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今儿,姐姐,一定会救你的,不惜一切代价—— 柳全引着一行人穿过本草阁的前堂,来到一处清净的待客雅间,脸上热情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陈执事,咱们这桃山坊,可是一个好地方啊!」 他亲自为陈业和李秋云斟上灵茶,这才绘声绘色地继续道:「你可知晓,咱们这桃山坊的来历?那可是一桩奇闻!」 陈业呷了口茶,示意他继续。 两个小徒弟也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柳全见状,更是来了精神,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说道:「传闻啊,在数百年前,此处并非坊市,而是三千大山中一道再寻常不过的山脉,林木茂盛,妖兽横行。」 「但有一日,天降神火,寒炎滔天,竟将这连绵百里的山林焚烧一空,化为一片焦土!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此地已成不毛之地,再无半分生机。」 他顿了顿,卖了个关子,见小丫头瞪大了眼晴,这才得意地继续道:「可谁曾想,数十年后,在这片被神火焚烧过的焦土之上,竟奇迹般地长出了一株株桃树,结出的桃子, 更是蕴含着丝丝灵气!」 「灵桃?」正百无聊赖晃着小脚丫的青君,一听到吃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好吃吗?现在还有吗?」 柳全被这小丫头逗得哈哈大笑:「小娃娃嘴倒是馋。那灵桃虽只是最低阶的灵果,但味道清甜,又能补充些许灵力,自然是好吃的。也正是因为这些灵桃,才吸引了大量的散修前来采摘丶定居,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如今的桃山坊!」 李秋云在一旁补充道:「宗门典籍中确有记载。只是那神火来历成谜,有人说是天外陨火,也有人说是某位大能修士斗法所致。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桃山坊的散修, 可全仰仗这些灵桃修行。青君要是想吃,临松谷就有不少灵桃哦!」 「哦!」青君闻言,小脸上顿时写满了期待。 陈业听着这番话,心中却是微动。 天降神火,焦土生灵桃—· 等等,寒炎滔天? 这让陈业想起了,原游戏前期的支线剧情中,有个假丹小BOSS。 所擅长的正是一手寒炎。 单靠寒炎,还不足以让陈业想起这个BOSS。 但击杀此人后,能获得关于她的传闻。 据说此人幼年时,阴差阳错被寒炎寄生,致使从小体弱多病。 其姐为给她治病,孤身前往外地,最后死于兽潮之中。 其父母则是灵桃药农,为了给她治病,不顾自身修为,从当地大户手中租赁大量灵桃树。 结果—又逢寒灾,这些灵桃树的下场,可想而知。 因此其双亲又被人逼死。 最后,理所当然的。 这位被寒炎寄生的修者,黑化了。 陈业心下沉吟: 「怎麽这人,越听越像是桃山坊的本地人?寒炎,灵桃树,寒灾—」 此事容不得陈业不在意。 这是陈业遇到的,又一个在原游戏中有着名号的角色。 暂且称此人为寒炎修者。 虽说这寒炎修者,日后仅是假丹修者而已。 比不得未来的元婴真君白,更比不得他的两个徒儿。 放在如今的燕国,都称不上最顶层的人物。 但寒炎修者,有一点极为特殊一一寄生在其体内的寒炎,非常强大。 一朝复苏,使得其修为一步登天! 在寒炎修者死后掉落的传闻中,还记载着,若不是其黑化后杀心遮目,强行催动寒炎之威,屠杀全城,又硬撼来援的金丹真人。 致使她刚崛起,就深受重创,断绝道途,否则其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这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这是一个定时炸弹! 那位未来的假丹女修,此刻,或许就在这桃山坊的某个角落,正经历着与她姐姐丶父母的生离死别。 待得她一朝黑化,修为一步登天,便会直接屠了整个桃山坊! 虽说假丹修者,放在诺大的修真界算不得什麽。 但放在桃山坊这种小地方· 陈业打了个寒颤。 他现在就在桃山坊的临松药园当主管,要是寒炎修者黑化,他也讨不得好! 「陈执事?可是水土不服?」 肥管事见陈业脸色微变,还以为是自己多嘴,连忙小心翼翼地问道, 「无妨。」 陈业摆了摆手,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恢复了平静,「只是听闻这坊市建立不易,心生感慨罢了。」 他目光转向柳全,看似随意地问道:「说起来,柳管事久居此地,想必对坊内掌故了如指掌。不知这灵桃生意,如今坊内是哪几家做得最大?这次寒灾,想必对他们影响不小吧?」 柳全只当这位新上任的主管是想了解云溪坊,并未多想,当即知无不言: 「陈执事有所不知,这桃山坊的灵桃生意,十之七八都把持在当地修真家族,剩下来的则在其他宗门势力手中里。不过要说种得最多的,还得是魏家。这次寒灾,确实让他们损失惨重。」 提到魏家,柳全眼神微闪,随口道, 「说起来,临松谷还有一个执事,正是出身魏家—不过,或许是他分明是灵隐宗执事,却有所偏倚魏家,让田农田执事有所不满否则,现在的临松谷主管,按理说该是魏执事才对。」 偏倚本家,实属正常。 前世古代都有回避制度不过,灵隐宗势力范围就那麽几座坊市,好似想回避都没办法。 陈业转而揣摩柳全话中的深层含义,顿时明白,这个胖管事,是暗示他已经与魏执事生出,当即感激道:「多谢柳管事提点。」 他算是明白,为什麽本草阁的其他执事好像都在避他似的。 合着是怕得罪魏家。 魏家不仅既是桃山坊本土势力,又在灵隐宗内有着一定势力。 这些寻常执事,自然是畏之三分。 柳管事摇了摇头,感叹道:「这魏家当真令人生厌,把持灵桃生意,剥削散修说是损失惨重,但这些代价,大多是让散修承担了啊。我虽只是一个普通管事,但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陈业抽了抽嘴角。 他看得分明,这胖管事之前还傲地赶走求药散修。 现在的语气,却是一副悲天悯人的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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