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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再遇林琼玉(1 / 1)

第156章 再遇林琼玉 既然师姐不能炼丹,那她现在偷听师父炼丹,岂不是白费功夫? 真是让女娃不解呀。 青君瞄了眼还在认真听着师父炼丹的师姐,打了个哈欠,像一只雪白的小猫,灵活地钻入了被窝。 「师父—·师父—」 知微摩着玉佩,喃喃自语。 耳朵都差点竖起来了。 身为徒儿,偷学师父的技术,很正常! 知微认为,徒儿就该这麽努力的去偷听师父。 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只是为了学技术,这有什麽错? 陈业自然不知道,此时此刻有个徒儿还在偷听。 他虽已经练气后期,但对从徒儿身上拿来的玉佩毫无戒心。 毕竟,这玉佩又是茅清竹送的,又是知微佩戴的。 他见知微已经祭炼,就没有再祭炼一番。 反正带在身上,也能有宁心静气的效果,他也懒得祭炼徒儿的法器了。 「说到底,还是凝神丹对我效果最大养气丹炼到极品,也就给徒儿吃吃了,除非能得到固元丹的丹方。」 陈业拿出百草丹经,目光落在凝神丹上。 只是,凝神丹属于二阶丹方,炼制难度远比其他一阶丹方要难。 不过,实际上百草丹经中的三个二阶丹方,凝神丹,筑基丹,熬煞丹准确来说只能算得上伪二阶丹方,盖因这三丹,实际都是给练气期修者服用的。 相较于给筑基修者服用的丹药,难度又降了一个等级。 这也是李光宗能以练气八层修为,炼制筑基丹的原因。 只不过,炼制所耗费的时间非常久,李光宗炼制筑基丹,就花了将近两个月。 陈业想了想,他现在只有一株凝神草,此草还是李光宗在拍卖会上购得。 凝神草价格昂贵,若是炼制失败,这昂贵的灵植就打了水漂。 他打算,等自己将其他几个丹方,炼制到大成以上境界,再着手尝试凝神丹。 一夜炼丹,时间稍纵即逝。 清晨。 陈业早已将行囊打点妥当。 桃山坊便在云溪坊附近,尤其是临松药园,堪称在两坊交界之地。 这次去桃山坊,或许还有机会回到云溪坊,看看自己的避水街老家,以及拜访下黑老汉一家。 无论是陈业,还是两个徒儿,都对这次的远行颇具期待。 「哎呀,什麽东西都带齐了吗?青君怎麽觉得还有东西没带?」 小女娃不放心地检查着自己的储物袋,又忍不住回家来回看了一圈。 「你能有什麽东西?」 陈业没好气地白了青君一眼。 这小丫头,走就走吧,结果一步三回头,总寻思有什麽东西没带。 「臭师父!这一去就是一年半载,要是有什麽东西没带,再回来拿就麻烦了!」 小女娃义正言辞,望了眼院中的石桌,捏着白嫩的下巴, 「师父,你说这个桌子能不能带过去?青君好不容易在上面刻了五子棋棋盘的—」 陈业一抚额头,却也在小女娃的欢呼声中,将石桌收入储物袋。 反正储物袋空着也是空着· 正当此时,院门外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陈老弟!今日你这是要去哪?」 陈业循声望去,只见李彦峰正负手立于门外,一身利落的教习服饰,神色间不见往日的严肃,反而带看几分剑客间的悍悍相惜。 嗯? 陈业早就知道,李秋云的父亲正是李彦峰。 但是,李彦峰似乎还不知道他的女儿,正是自己的指引弟子。 陈业拱手回礼:「李大哥,你怎麽来了?」 「嗨!我听说前几日有个灵植夫,一手青澜御剑术出神入化,三擒内门弟子,左思右想,这位灵植夫,该就是陈老弟了。」 李彦峰迈步走进院中,目光落在陈业身后的铁剑上,眼中满是敬佩。 他未曾想到,陈业竟真能将青澜御剑术修行到第四层! 要知道,就连他,都还在第三层! 此人的剑道天赋,还在自己之上,只可惜年龄大了点。 若是早一点来灵隐宗,说不定以后灵隐宗要出个擅长飞剑的筑基修者! 李彦峰顿了顿,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简,递了过去:「这是为兄早年游历时,偶然得到的一份关于剑意凝练的心得,或许对贤弟日后突破第五层奔雷之境,能有些许助益。」 陈业接过玉简,心中也是一喜。 近来,他青澜御剑术的熟练度增长速度缓慢下来,若是有这份心得为助,或许能助他再次突破第五层! 两人正这般客套着,又一道倩影出现在了院门口。 来人一身天青色道袍,身姿窈窕,英气逼人,正是李秋云。 李彦峰一见到自家女儿,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垮了下来,眉毛一横,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秋云!你怎麽在此?莫不是来叨扰陈老弟清修?」 李秋云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弄得一愣,随即俏脸微红,心中更是又羞又窘。 她哪里知道父亲会在这里! 更让她尴尬的是,父亲根本不知道,他口中那位剑道天赋异禀丶让他引为知己的陈老弟,就是他三令五申让自己离远一点的那个执事! 李秋云心中暗道:「父亲怎得如此愚钝?按理说之前陈叔的谣言传到到处都是她却忽视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彦峰对外界传言无心关注,更不会去细细思索灵隐宗两个灵植师,是否是同一人。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生出几分豁出去的勇气,挺起胸膛,竟是迎着父亲严厉的目光, 脆生生地说道:「爹,女儿是陪陈叔一同去桃山坊的。」 「什麽?」李彦峰先是一愣,随即眉头皱得更紧了,「陪他?你陪他做什麽?等等.— 这一刹那,李彦峰脑子一白。 嗯? 自己女儿是一名新普灵植夫的指引弟子,而陈业同样是新普灵植夫。 李秋云见父亲那张老脸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仿佛开了染坊一般,只觉得再待下去,自己怕是要羞愧得当场昏过去。 她一咬银牙,趁着父亲没回过神,连忙拉着陈业的衣袖,作势就要开溜。 「爹,我们先走了!」 她冲着还呆立原地的父亲仓促地喊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拽着陈业往外走。 「矣一」 李彦峰朝着女儿离去的方向伸了伸手,想叫住女儿问个清楚,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两个粉雕玉琢的女娃亦是面面相,连忙背上各自的小包裹,亦步亦趋地跟在师父身后。 临走前,知微还不忘回过头,对着李彦峰恭敬地行了一礼:「李前辈,我们先走了.....」 「怎麽—感觉有什麽地方不对劲?」 李彦峰见女儿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呆立原地,喃喃自语。 忽然有些后悔送出他那本剑道心得。 三天后。 桃山坊。 马车行至坊市外围,速度便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陈业掀开车帘,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眉头紧锁。 与月犀湖坊市那般依水而建的秀美繁华截然不同,桃山坊更像是一座饱经风霜的边重镇。 高大厚重的城墙上,遍布着新旧交错的爪痕与法术轰击的焦黑印记,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明显的塌,只是用巨大的灵木和土石草草修补。 城门口,往来修士行色匆匆,大多面带愁容与警惕,不见坊市该有的喧嚣与活力。 「怎麽会变成这样?」李秋云看着眼前萧条的景象,清丽的脸上满是不解。 在她印象中,桃山坊虽不及月犀湖坊那般富庶,却也是广安郡内有数的大坊市,一向人烟阜盛,何曾如此破败过? 陈业心中一叹,他早从田农口中,知晓云溪坊与桃山坊在此次寒灾兽潮中首当其冲, 损失惨重。 他之前身处安稳的宗门与繁华的月犀湖坊,尚不觉得。 可此刻亲眼目睹,才真正感受到那场天灾人祸的惨烈。 「想来,是当初的寒潮引发的兽潮不过好在,近来一个月,兽潮已经结束。」 陈业看向窗外众多忙碌的散修,感概道。 昔日里,他在云溪坊中,也曾遭受兽潮的冲击。 只不过他立马拜入了灵隐宗,得到宗门的庇护。 「唉,我家那几亩灵田,全让那该死的寒霜给冻死了,今年怕是颗粒无收了———」」 「你那算什麽!西边张老三一家,前夜被闯进坊市的裂风狼妖给——唉,一家老小, 一个都没剩下!」 「这日子,可怎麽过啊——」 路边,几个散修围看在一起喉声叹气, 陈业默然,他看着这些在寒风中挣扎求生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自己,不久之前又何尝不是他们中的一员? 若非有熟练度面板在身,此刻的他,恐怕也正为了几块灵石的诊金而奔波,甚至可能早已丧命于某次不起眼的冲突或意外之中。 「师父」 知微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小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陈业回头,只见大徒儿那漆黑的眸子中,此刻竟带着一丝不安她看着那些与她和师妹昔日境遇何其相似的散修,小小的拳头不自觉地紧了。 而青君那双乌溜溜的凤眼亦然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眼前的景象,无疑勾起了她们深埋心底的丶那些关于饥饿丶寒冷与绝望的记忆。 陈业心中一叹,将两个徒儿揽到身前,低声道:「别怕,有师父在。」 他领着一行人,穿过萧条的街道,径直朝着位于坊市西侧的临松药园赶去。 当灵隐宗的马车缓缓驶过时,那些惶惶不安的散修们,都如同受惊的兽群般,下意识地向道路两侧退去,唯恐避之不及。 对于这类宗门修者,寻常散修都是避之而不及。 正如曾经的陈业一般。 人群之中,有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女,正用一块灰色的头巾裹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黯淡无光的眸子。 她下巴尖俏,只是蒙着头币,让人看不清相貌, 此人,正是林琼玉。 此刻,她正焦急地挤在坊市中的本草阁内。 自从寒灾之后,妹妹的咳疾便愈发严重,寻常药石无医,唯有本草阁售卖的清肺散尚有一线希望。 至于那枚她拼了命也要带回来的玄阴丹没成想,竟然是一个伪劣假丹! 「下一位!」柜台后,一个脑满肠肥的管事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林琼玉连忙上前,将一个破旧的袋子放在柜台上,声音既是卑微又是可怜:「管事大人,我——我想求一包清肺散,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还差二十灵砂,不知——.不知可否通融一二?日后定当双倍奉还!」 那管事警了一眼袋中那一堆灵砂,又上下打量了林琼玉一番,见她修为只有练气四层,眼中顿时露出鄙夷:「通融?哼,你当灵隐宗是开善堂的?没灵石就滚一边去,别在这碍着后面的人!」 「可是我妹妹她—」 「你妹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管事粗暴地打断她,将那储物袋丢了回来,「没钱就别来求药,下一个!」 林琼玉紧了那空空如也的储物袋,指节发白。 曾几何时,她也是在坊市中受人追捧的仙子,何曾受过这般羞辱? 少女纤细的手指微微抚摸下巴,其实只要她肯摘下面巾,凭她的容貌,能换来大把的灵石。 但自那天寒夜重伤,陈业见死不救后。 她的心头就留下了一个隐疾,那便是羞于用真容见人。 换句话说—就是应激后的心理疾病。 「怎麽?想用身子换?」 肥管事见林琼玉颤抖地抚摸下巴,色眯眯地打量了这名女修几眼。 嗯··..· 虽看不清相貌,但此女柳腰丰臀,细皮嫩肉,想来相貌应该不差。 若是拿来采补一番,倒是值得花点灵石。 「我.」 就在她失魂落魄之时,街道上的人群忽然起了一阵骚动,纷纷向两侧退去。 林琼玉茫然抬头,只见一辆由赤云驹拉动的华美马车,正平稳地从街道中央驶来。 「嗯?这是哪位管事—莫非是田执事?还是接替田执事的那位管事?」 肥管事都顾不得美色,连声将林琼玉呵斥而走。 连忙整理了下形容,就想快步走到马车边,去和这位新执事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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