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洗漱过后,我们三人一块下了楼,找了个摊位,开始吃早餐,或者按照时间,应该说……晚饭。 雨已经停了。 从凌晨开始,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天。 小镇坑坑洼洼的路上,随处可见的积水。 因为混了泥水,地面显得很脏,远处的山林却变得干净清新不少。 大海第一个吃好,放下筷子,擦着嘴道:“我们还要继续待在这儿吗?” 我摇摇头:“回武陵吧。” 这次南陵之行,始于得知白乐乐的消息。 为了宰掉她,我们才走了这一遭。 过程有些波折,结果却很圆满。 既然完成了目标,继续留在这儿,已经没意义了。 而且,我和贝贝,还有一件事儿呢。 此前为了让贝贝缴香,我曾和索命门的人立下过一个契约。 现在,约定的条件达成了,“凭证”也到手了,也该把事情了结了。 大海显得有些兴奋,他一拍桌子,说道:“出了这么些天,我早想回去了。终究不是自己的地盘,睡觉都不踏实。这样,你们先回旅馆收拾收拾,我去找车!” 贝贝打趣道:“海哥,你还有睡不踏实的时候啊?” 大海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认床嘛。” 我们的心情都挺轻松。 并非是因为终于可以回家,而是因为丽姐的仇终于尘埃落定。 我没反驳大海的建议,只是提醒道:“找一辆去武陵的顺风车,实在不行,多花钱租一辆都行,买一辆也没问题,别买票。” 这意思,就是不走公共交通。 毕竟,我们手里还有一样东西,不能暴露。 “我知道。” 大海兴冲冲的起身,消失在人群里。 我和贝贝则回了旅馆。 不多时,大海回来了,顺便还开回来一辆破面包车。 贝贝看了一眼,忍不住问:“海哥,你怎么弄了这么一辆破车回来,也不怕半路上散架了?” 大海得意的挑了挑眉:“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车本来就要报废了。只要花钱,就能到手,还不用留下任何信息。” 贝贝恍然大悟。 我们上了车,大海负责驾驶。 这一跑,就花费了一整夜。 等回到武陵,第二天的天都亮了。 大海开了一夜的车,有些吃不消了,回到家里,立马钻进了卧室,不多时,就听到一阵震天响的鼾声。 我对贝贝说:“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贝贝问道:“那哥你呢?” 我笑道:“出去见个朋友。” 出了门,我拨通了幺姐的电话。 电话接通,幺姐头一句话就不正经。 “哟,舍得联系我了?看来你身上的伤养好了?怎么样?约个地方?” 我有些无语:“姐,你就这么想吞了我?” 幺姐声音慵懒:“不尝一口,我这心里的石头落不了地。” “别废话,你到底怎么决定,给个确切说法!” 她立马变得霸气侧漏起来。 我看了眼手里的东西,笑了笑。 “先见个面吧,到时候给你看一样东西。瞧过之后,你要是还没改变主意,我自己洗干净,摆上桌!” 幺姐闻,有些惊讶。 但她没拒绝,直接让我去杂货铺找她。 挂断电话,我打了一辆车,去了杂货铺。 到了地儿,有人带我进入她的办公室。 此时,她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 见到我,她摆摆手,示意下属出去。 等人走了,门一关,她冲我招了招手。 “找我什么事儿?” 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她办公桌上。 “麻烦幺姐替我送一件东西,再拿一份回执。” 幺姐一愣,看了眼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用布包裹的盒子,瞧着四四方方,上边还带着一些白灰。 幺姐挑了挑眉:“看看?” 我伸手示意:“请便。” 幺姐一边打开包裹,一边问:“送哪儿去?” “索命门。” 幺姐手上动作一顿。 她愣愣看着盒子里的东西。 良久,她冷静的合上盒子,把包裹重新系好,感慨道:“难怪要送到索命门。没想到,你真把她杀了。” “这是当初替乐乐缴香时,其中的一个条件。” “所以,回执就是当初的契书?”幺姐问。 我点点头:“为难吗?” “那倒没有,我上边的老板只是不让我帮你,没说不能替你们传话。” 我施施然在她对面坐下,似笑非笑的说:“那么,幺姐还想不想吞了我?” 幺姐冷冷一笑:“你以为我会怕?笑话!老娘是谁!” 她一拍桌子起身,一副要拽着我上楼的样子。 见我不动如山,她一撇嘴。 “你这人,真没趣。要不……” 她突然拿出手机,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我给白大小姐打个电话,通知一声?毕竟我听说,你们俩可是打的火热得很啊。” 我挑衅道:“你要是觉得这么做更带劲,我没意见。你要是能把她一块儿喊来,我伺候你们俩都行。” 幺姐闻,上下打量我一遍:“看来你对自己的本事挺有自信啊。啧,伤养好了就是不一样!” 说罢,她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说:“跟上!” 我跟着她走出办公室。 没走几步,洪城迎面走了过来。 幺姐吩咐道:“我桌上那盒子,送索命门,顺便要一份文件回来。” 洪城问:“什么文件?” 幺姐没解释:“他们见了那东西,自然会拿给你。” 说罢,她带我径直出了杂货铺,开车进了城区。 最终,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 下了车,我看着酒店大门,满脸无语。 “幺姐,你玩真的?” 幺姐冷笑:“你当我跟你过家家呢?” 说着,她已经进入大堂,挑选房间。 我跟着她上了楼,进入房间。 幺姐二话不说,脱下身上的外套,走向浴室。 突然,她扭头问:“一起?”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幺姐,我希望你想清楚。” 幺姐的脸立马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要反悔?” 我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这人,麻烦很多。而且每一件都是要命的麻烦。跟我沾了边,今后你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幺姐脸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她走到我身前,双手抱胸,居高临下。 “我就问一句,如果咱俩搅和在一块儿,今后我碰上事儿,你会不会保我吧?” 我有些好奇:“怎么感觉你有什么打算?” 幺姐笑了,没有隐瞒:“我这样的身份,瞧着威风八面的,也不过是人家手底下一马前卒,总有一天,会被人丢掉的。人总得为自己打算。在那之前,我总得另外找个有能力护得住我的。” 我并未因为她的真实目的而生气。 相反,这样坦坦荡荡,挺好。 我只是有些好笑。 “所以你挑了我?我可什么都不是。” “这种事,哪儿说得清楚。要是今后你护不住我,说明我命不好,但至少你会护着我,怎么着我也不会后悔。” 我明白她的意思。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一把将她抱住,用力吻了上去。 幺姐不甘落入被动,同样热烈的回应起来。 不多时,我和她都动了情。 我一把将她抱住,扔到了床上。 而后,我缓缓俯身。 这一夜,夜莺啼鸣,彻夜不休。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