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两回熟,面对这般无礼又自然的举动,教主都懒得发火白白浪费力气,只当看不见。
她入座的位置离得童百熊等人较远,和教主反而比较近。
两人中间就隔了一个杨莲亭,但却毫无交流,连眼神都没有接触过丝毫,气氛却不显太过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互不打扰,各自安好的默契感。
桑三娘在旁看着这幕,不禁心思浮动。
她暗暗心道奇怪,教主才见过这丫头两面而已,不过短短时日竟就能包容至此,实在不像教主往昔的性子。
杨莲亭侧头看向身边人,疑惑询问道:“表妹,你怎么拿一块纱遮住了眼睛?”
身旁的女子眼部盖了一根淡色飘纱,遮住了那双异常漂亮的凤眸,只隐隐约约透出纱后的轮廓。
离远尚未如何,但面对面的瞧着,这双被细纱遮住的眼眸直视你时,还是令人有些恍惚。
杨莲亭刚轻晃了晃身子,就被身边的教主及时扶住了腰。
他转过头,看向面前的一张人面桃花,竟露出傻傻兮兮的一个笑容。
“教主。”他半身绵软的靠进了教主怀里,虚声说道,“不知怎的,属下这会儿还没喝酒就觉有些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抱着怀里的躯体,眼皮下便是呆呆谔谔的笑脸,教主不免微微的蹙眉。
遮住了眼睛还能达到这个效果,这女子果然不同凡响。
“你不是醉了,只是有些困倦,喝些醒脑的汤便好了。”
教主一手抱着他,一手向后轻摆,吩咐道:“去给莲弟准备一碗醒神汤。”
靠后座的童百熊才不管杨莲亭醉没醉,他就时死了都没关系,一心只放在了迟迟而来的女子身上。
他急慌慌的关切道:“小丫头,你咋的啦?眼睛不舒坦啊?”
“无需担心,是我这几日看书看多了,有些受不得强光,便找了纱盖一盖。这纱轻透,走路看人无误。”
女子全然无视旁边上演的‘柔情蜜意’淡声解释。
“眼睛要不要紧啊?”桑三娘立时接道,“不如我找大夫来给你瞧瞧?”
“无碍,小事而已。”
“诶,这怎能是小事!”童百熊正色道,“你那眼睛可损伤不得半分,必须仔细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现在一心就指望着她这双眼睛呢。
他转头看向教主,诚声恳求道:“教主,属下听闻正好平一指近日回教了,不如让他来给这丫头瞧瞧?”
教主浓眉一蹙,尚未开口,旁边的任盈盈神色冰冷,出声提醒。
“童堂主,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这平一指是咱们教里的神医,向来只听从教主命令,连长老都需经过教主同意方可医治,这一个外人又不伤不残的,有什么资格请他亲自出手!”
“圣姑饶罪,是老熊莽撞了。”桑三娘见圣姑发火,忙打圆场。
“这姑娘的眼睛就是她的厉害之处,若是有半点损伤实在可惜,是故老熊才一时急切,还望圣姑莫怪。”
“眼睛?”任盈盈挑眉,更加不愉,“教里的兄弟常年出行在外做任务,哪怕断手断脚也不吭一声,怎就她这般金贵伤不得?”
今日诸事不顺,个个都在给她找不痛快,她越说越怒,干脆起身绕过桌面直奔那女子,
童百熊等人见状一急,忙制止她:“圣姑且慢,莫要动她眼睛上的纱!”
单凭方才杨小儿的状况看来,她这眼睛还是如往日厉害的,要是又被圣姑瞧见,怕是这状况就难以处理了。
可惜任盈盈也是被惯坏了的任性脾气,越听他们阻止越要冲动,直奔女子面前便抬手去扯她眼上的薄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愤愤嚷道:“本圣姑就不信邪了,是个什么眼睛这么了不得,动一动也不行了!”
楼兰从没遇见过这般蛮横无礼的人,竟敢上来就对她动手动脚,尚未来得及阻拦就被她扯开了眼上的轻纱。
由于两人站的极近,目目对视后只是一瞬,任盈盈就往后大退了一步。
紧接着她浑身发软,整个人便歪歪扭扭的往地上撞。
这情况发生的突然,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不能及时上前相助。
眼见圣姑即将坠地之时,一只素白的手及时拽住了她的手腕,稍微使劲把她往上拉起,再转手顺势推进了疾步奔来的向问天怀里。
向问天神色慌措的抱住怀里的少女,见她眼神迷离,神志恍惚,眼瞳瞬时阴沉。
他抬头沉沉瞪去,质问道:“你对圣姑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楼兰端坐椅中,一手拿着扯开的薄纱,一手捂住眼睛避开他的视线,嗓音平缓如陈酿。
“她应当只是累了,带下去歇一歇便好。”
她抬手向后勾了勾手,身后的婢女便走上前接过纱带,小心把薄纱盖住眼眶,给她轻柔的系在脑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问天想再多问几句,转眼却瞧见对面的教主正兴味盎然的注视他们这边,嘴里的话立时拐了个弯。
他忍着怒,沉声请求:“教主,圣姑乃是教中瑰宝,贵体万万损伤不得半分,恩请教主让平兄来为圣姑诊脉确认无碍。”
“左使所说不错,教主。”童百熊应衬道,“圣姑乃是我教中唯一圣女,不得有损啊。”
教主这才温温笑笑的颔首:“所说自然。”
他向外挥手:“来人,叫平一指给圣姑看看。”
说完低首,对向问天含笑吩咐道:“本座瞧你几次经过盈盈的住所,应当是熟悉路径的,你便带盈盈回她的小院吧。”
不料听完这话的向问天脸色顿僵,先白后青,随后缓缓低头,沉声应是。
清楚看见他神色变化的教主转瞬收了浓厚笑意,淡然吩咐道:“去吧,盈盈的身体要紧。”
向问天抱着昏沉的圣姑向他躬身告退,然后步伐沉重的走出了花亭。
教主目送这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悠折的回廊里,才是幽幽回头,看向身旁静坐无事的女子。
他看着眼戴薄纱的女子挑挑拣拣的夹着碗里的饭菜,似乎刚才的慌乱与她从无关系,不禁笑了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眼睛,”他首次真诚的夸赞道,“确实有趣。”
有趣?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夸她。
楼兰闻声扭头,目光透过淡色的薄纱看向对面。
便见面前的人嘴角弯起了愉快的弧度,可知这位教主此刻的心情大为不错。
看罢,她随之淡淡一笑,接着意味深长的开了口。
“教主大人,有趣的,还在后面呢。”
一场私宴稀里糊涂的结束后,每个人的心中都是百般滋味萦绕于心。
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硬是没人尝出多少的酸甜苦辣。
除了楼兰依旧没心没肺,只顾专心埋头吃饭挑菜,还兴致勃勃的让婢女多添了小半碗饭。
整个宴会的目光皆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却仍是无知无觉,不知是无谓,还是心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宴便因她闹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可她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筷只夹盘中餐。
不论如何,单凭这份冷静稳重就实在令人顶礼膜拜。
散完宴,教主与杨莲亭自是相携离去,剩下他们三人同行在山林小道上。
“丫头,你这眼睛,可真是让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童百熊走在她身边,如此感慨。
“姑娘,恕我冒昧,你这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桑三娘也在旁跟随,难以忍惑。
“想不到你们的要求多,”楼兰脚步不停,声音冷漠,“问题也很多。”
与她相处久了熟悉她的性子后,便知她其实是个典型嘴毒心软的性子。
楼兰吃软不吃硬,就算拿刀架着脖子,你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可若你哄着求着反而很容易让她心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彼时,只要你提的要求不过分,她都会痛快的答应下来,简直心善的像尊活菩萨。
童百熊根本不在意她冷淡带刺的话,只是摩拳擦掌的嘿嘿一笑。
“咱们都是熟人了,你就说说这双夺命眼睛的密窍呗,反正老子也学不来。”
一想到每天走到哪里都让人为他神魂颠倒,争相讨好,这场景简直能恶心死他。
“是啊,我也想听听。”桑三娘跟着附和。
其实他们也就随口说说笑罢了,每个练家子都不会想让旁人知晓自己的修炼秘诀。
何况这人的眼睛绝对是天底下独一双的,自然更不可能说出来实话。
不料楼兰听完这话竟是脚步一停,微微扭头看着她们:“想知道?”
童百熊与桑三娘当即一愣,眼露错愕。
楼兰回头,继续前行,只丢下了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们帮我寻一样东西回来,我就告诉你们。”
身后,他们二人互视一眼,到底是好奇心害死猫,忙又跟了上去。
三人谈谈说说间同行了好长一段路,直到半山腰才是各自分开。
童百熊要去巡视黑木崖的各种岗哨。
桑三娘要去正殿查看分舵运盐的账册。
而楼兰不愿每日回到藏花小楼见到那些争相讨好她的莺莺燕燕,便趁着最近春日正盛,阳光正好在教内四处行走散心。
这日,她又甩掉了身后一院的苦苦哀求,独身外出散步。
身为倍受教主宠幸的杨总管的表妹,平日里童百熊等人还隔三差五的亲自探望,哪个不要命的奴才还敢去招惹楼兰?
因此自从她入教以后,在这教里基本都是横着走,无人敢违逆她一字半句。
所以当她糊里糊涂的走到一处百花环绕的精致楼院,听到里面传来各种娇笑话语时,她才依稀明白自己是走到哪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七位夫人的住所。
她对这宿命可怜的七位夫人本不报多少感觉,刚转身欲走,耳中却敏锐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其中混杂,低低切切,不胜聊奈。
她的脚步当即凝住。
稍想片刻,她抬脚往里走,刚走到门口就遇上了守门的两名弟子阻拦。
守门的弟子不敢得罪这位在教里名声传的风生水起的红人,就好声好气的劝她:“姑娘,这是七夫人的住所,你不得入内。”
从古至今,还没人敢对她说她不能去的地方。
只要她愿意,天王老子的台阶得让她走,天上宫殿也得让与她住。
那弟子刚要再劝,下一刻便见眼前的女子抬手直接扯下眼上的薄纱。
一双狭长凤眸沐浴在阳光之中,金丝灿灿从她眼中摄出,一下就扎透了他的心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教主大人表示自己很生气:本座的后宫,都快成你的后宫了!
玛丽苏淡淡一笑:自信点,把快字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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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顿觉眼前一荡,在场的众人已是就地跪下了。
个个毫无异议的臣服在她脚下,由衷期望当她最忠诚的奴仆任她驱使。
楼兰背着手,声音平稳:“你再说一遍,这里面我进不进得去?”
侍卫的额头抵着地,痴痴呆呆的虔诚回禀道:“属下胡言,姑娘自是想去哪里都可以。”
楼兰冷哼一声,随手弃了那纱便抬脚入内,这次无人再阻,通通畅畅的直抵内院。
一进去便见雕栏玉彻,处处精致,名贵花朵摆满了每一处角落,皆是显露被人精心打理过的痕迹。
可见宠幸杨莲亭之前,教主是极其宠爱这七位夫人的。
只是,人不如新,衣不如故,善变的人心最是经不住时间的磋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心底轻叹一声,款步走了进去。
此时的内院后庭,一身锦衣盘帽的教主就坐在华庭之中,身边便是七位衣柳拂花的夫人团团围住他。
一张张柔情笑容对着他嘘寒问暖,一只只细手抚摸过他的肩头,这样的艳羡场景在旁人看来便是神仙的日子也难换。
身处中心的教主稍稍颔首,笑容若有若无,语态温和的应答夫人们的各种话语。
这副画面看起来格外和谐,却无人知晓他内心几乎快要爆发的不耐与烦躁。
分明面前张张都是以往他喜爱的容貌,待他依旧如往日般周到,且因他太久没来而更加热情周道。
可在他此刻看来,却觉这一张张笑脸处处厌恶,更恨不得把她们乱摸乱碰的手脚悉数打断。
“夫君,妾身知你近来教务繁忙,抽不出空来探望姐妹几人,妾身并不责怪夫君,只愿夫君万万要照顾好自己。”
以往最疼爱的雪千寻摸着他的手腕,柔骨细语的靠着他,双手摸着他的肩膀,眼中皆是心疼与体贴。
“妾身瞧着,夫君都瘦了好些呢。”
他抽开手,不动声色的把肩膀上的手拂开,面上含笑应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千寻懂心知意,本座自会顾好自己,你们便放心吧。”
另一位佳人适时奉上一碗黑糕,捧在他面前目光切切的望着他。
“夫君,妾身不知夫君何时会来,便日日提前做好待夫君来尝。”
他不好相拒,捏起玉勺挖出一块放进嘴里,嘴唇抿动,好半响不曾说话。
佳人目光殷切,吐气如兰:“夫君觉得如何?”
他从袖里抽出块暗红秀帕捂住嘴,按了一按,然后包着丢在桌上,再转头皱眉看向她,方是慢慢吐出一句话。
“有些苦了。”
佳人听后一愣。
她明明记得以前夫君最喜欢吃她做的雪莲龟苓膏,还夸她做的很好,味道合宜,怎的今日竟觉得苦了?
她总觉得夫君近年越发的古怪了。
很快她就把心里的疑惑压了回去,用笑容遮掩眼里的难过,仍是无尽的体贴多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体贴的告罪道:“怪妾身不了解夫君的口味变了,下次妾身会做的更好。”
听后的教主眼色浮动,没有应声。
还有没有下一次,无人说得清。
很快,转头又有其他佳人迎身上前继续陪他说笑打闹,百般体现柔情刻骨。
而他就在这无尽无穷的柔情媚意里愈发焦躁,愈发不耐。
直至险些濒临爆发的那一刻,正软身靠着他膝盖撒娇的诗诗忽然抬起头。
盈盈目光投向他的背后,红唇张启,迷离般的轻唤。
“这,这人,是谁呀?”
他闻声一怔,跟着众人转头看向身后。
一袭紫衣金纱的女子就站在身后的花树下凝目望着他们。
便见她玉骨纤纤,衣袂飘飘,山林间吹来的清风拂过她白皙透红的指尖,竟也痴迷着不肯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暖风在她身旁兜兜转转,多缠绕她半刻也是心满意足。
他亲眼看见紫衣女子一双在金阳绿影里拨开风月流萤的凤眸,犹似一湾金河流淌而过,也不免是怔了一怔。
他迅速的回过神后蹙了蹙眉,刚要问她怎会来这里,身前软靠的诗诗就恍恍惚惚的站了起来。
她望着前方,喃喃说道:“这,这是化身成形的花精么?”
“是下凡施恩的天人吧?”旁边的雪千寻跟着附和,“传言天人都住在九十九重天上的长生城,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天人呢。”
旁边的佳人们亦是神色迷离的看向前方,难以自持的往前走近。
“娘亲说过这世上是有仙子的,我原以为是假话,没想到真有仙子啊,仙子来了……”
“这仙子好美,我再也没见过比她还美的人……”
“仙子是不是来带我们走啊……”
原本团团围绕着教主的佳人们纷纷散开,兴高采烈的朝前方的树下走近。
教主坐在原地,面色阴沉的看着这一幕仿佛是青天白日就被鬼魅所迷的愚昧凡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觉得刚才还对自己一腔痴情的妻妾们转头就被这人一个眼神轻易勾走,令他心情变得十分微妙。
但此刻终于脱离了这群燕燕莺莺的浓重香脂,整个人还是放松了许多。
要是她再迟来半刻,也许这里就是另外一幅场景了。
想到此处,他甚至对这人有了点感激之意。
紫衣女子被佳人们簇拥着走进,在他对面姿态从容的落座。
现在情况一下就变了,教主这边空空无人,而对面则是佳人们团团包围,极尽嘘寒问暖,百般柔情体贴。
“仙子,你想,想吃什么?奴家现在就去给你做。”诗诗红着脸,吞吞吐吐。
“你喝不喝天泉水跑的花茶?花是我今早才摘下,水是我每日去后山的天泉里亲自接的。”
“仙子,你坐的硬不硬?累不累?”雪千寻半蹲在女子身侧,笑颜如花。
“奴家去房里把玉丝枕头给你拿出来垫着可好?再给你捏捏肩,捶捶臂?”
“仙子,我,我,我给你……”吃的喝的做的都被前面几人差不多包完了,剩下的佳人迟疑许久,才是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的讨好与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仙子,奴家,奴家给你唱小曲跳舞好不好?”
“仙子,我……”
她们全然忘了自己深爱的夫君还在对面坐着,眼里心里就只有女子的存在和喜乐。
似乎只要她能对自己说一说话,愿意对自己笑一笑,这群佳人便是就时死了都甘愿。
可想而知,对面的教主脸色有多么的丰富多彩。
“我只是凑巧经过,便在此坐一坐。”楼兰像是早就习惯这种场景,眉目不动的摆摆手,自然吩咐道,“我不喜欢吵闹,你们都回屋去吧。”
众位佳人一脸黯然,泫然欲泣。
于是她只得再道:“我与你们夫君说会话儿,过会儿再喊你们出来陪伴。”
这下众位佳人才是稍觉满意。
纵使心有不甘,百般不愿,她们却不愿违逆她的话语,只面色幽幽的瞄了对面一眼,才是转身一步三回头的进入屋内。
对面的教主微抽嘴角,很想问一句,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谁才是你们的天,谁才是你们的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庭院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教主神色复杂的盯了她许久,才迟迟开口丢来了这么一句话。
“你当真不是妖魅?”
她端起石桌上刚刚倒好的茶盏低眉浅抿一口,再放了回去,不答反问。
“教主见过妖魅有温度?见过妖魅不害人?见过妖魅走路靠腿?”
他沉心思虑许久,句句无法反驳。
谁能想到天下第一人还有这一日啊?竟被一个身无武功的弱女子说得一败涂地,不能反击。
不过也只有她才是这般的独特无二,无论做何事,说何话,出现在何地,似乎都是理所应当的。
当真是个有趣至极的姑娘呀。
本该觉得不快的教主望着眼前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仍是专心品茶的紫袍女子。
接着,他竟莫名回想起山涧里的那几晚相遇,便忍不住的莞尔一笑。
眼波寥寥,眉角弯弯,茶盏氤氲的水汽丝丝腾起,模糊了他细长的眉梢眼尾,分明是春日里最艳的绝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好楼兰抬目望来,猛然瞧见这抹满含无奈又尽显释然的笑容,措不及防的愣了一愣。
纵使她早已无谓美丑之差,可这日月神教的教主容貌冠世,真真非是寻常的庸脂俗粉能够与之一决高下。
甚至他远远比自己当初所想的更加异彩夺目,惊艳如飞鸿。
更令人吃惊的是,突见这抹真心实意的笑容后,她的心中蓦然一晃,却连原因都不知道。
十年如一日平静的心口,在这刻猛地大跳了一下,发出响亮咚的一声。
她尚未反应过来猛然突跳的陌生心跳,下一刻,竟觉眼睛一疼。
是很小很小的疼意,犹如一颗水滴坠进眼眶里带着微微的麻。
这点不值一提的痛意倏忽而过,连点雨过天际的痕迹都没留下,只是令她无意识的慌忙转开了眼。
教主眼尖的瞧出对面的女子躲避的眼神,突然微红的脸颊。
他有些惊奇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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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窗靠坐的人正拿着一方扇面慢画勾勒,听见这响动,回首斜斜一眼望去。
想来那人是铁了心要闯进面见他,几个区区婢女怎能阻拦,转瞬便见一个粗壮男人出现在珠帘玉翠后。
只见他扬手一把掀开珠帘,踏着大步子直冲而来,气势如山倾倒。
他的身后还跟着桑三娘与葛长老,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教主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依旧坦然的继续勾画。
童百熊怒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沉声吼道:“教主,这次你必须要替咱们做主了!”
“怎么了,童大哥?”
看样子事情不小,一时半会的解决不了,他这才暂时停手,回眸微笑。
“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竟连本座的庭院都要贸然闯入?”
身后跟着的桑三娘听了当即屈身半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神色凝重的禀报道:“教主恕罪,实在是此事严重,怕被人有心拦着见不到教主,属下等人才一时情急闯入。”
怕被什么人阻拦自不用多说,他也不以为意,也不说让她起来回话,只提笔随手在扇面上点了一朵腊梅。
点完后,他方是轻描淡写的询问。
“什么大事让几位长老连请折都顾不上写,而执着非要亲自与本座面见诉苦?”
急脾气的童百熊没有多说,转身从葛长老的手里拽过几本册子,直接啪的一声拍到他面前的小茶几上。
他瞥了童百熊一眼,把手中的浓色朱笔搁回笔架,再拿起那几本账册随手翻了翻。
不过半柱香,他的脸色就顿沉如海。
三人耐心等了好久,只见教主捧着册子沉默,久久不曾下令。
见状,童百熊立刻在桑三娘身边跪下,扬声怒目道:“还请教主明目,定要把这害群之马揪出来施以严惩,以此昭示我教千秋,教主神威!”
葛长老跟随跪下,沉声恳求:“此事关乎我教数百年基业,请教主即刻下令,让杨主管与属下们当面对峙。”
几名心腹都跪在他脚下严声咄咄要他公正以待,个个视死如归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他无法再是徇私,只得百般无奈的应承颔首。
他心口寸寸沉下,同时对外摆了摆手:“来人,速召杨总管来见。”
半柱香后,杨莲亭站在了他的面前,神情惶恐,目光惊疑。
教主有心想抚慰面前惶惶不安的人,可手里拿着的账册,脚边跪着的心腹,以及屋外翘望的弟子……
这一样样都让他无法如旁日般的软声细气同他说话,体贴着他的难处与苦楚。
在童百熊等人熊熊烈火的目光下,他故意沉脸,冷声询问:“莲……杨莲亭,这几本账册是怎的一回事?”
说完他把手里的账册不轻不重的丢在了杨莲亭脚边,示意他亲自看看是真是假。
杨莲亭第一次看教主对自己这般态度严苛,姿态高傲,仿佛他只是教中一个可以随意打骂的卑贱奴才,整个人都僵了一僵。
他慌忙蹲下身把那几本账册捡起翻看。
片刻后,他的脸色瞬白。
他捧着账册满目惶然的看向教主,不知所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副心虚的模样显然不需多说,就足以证明了一切。
童百熊从地上一下蹦起,蹦得老高,高高扬起拳,几乎像要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恰巧面前的教主侧目幽幽瞥来一眼,就令他欲打的拳头硬生生变成了直指的手势。
“杨杂.......小儿,快说,这些账册是怎么回事?说不明白你今日休想出了这扇门!”
顾忌着教主就在面前,童百熊还是咬牙忍回险些脱口而出的脏话,只是厉声逼问他,指着的指尖险些戳着他的鼻尖。
杨莲亭吓得往后大退一步,目光还是习惯的看向教主。
可教主并没有如往日般的偏爱宠信,不需他多说一言一语就无条件的偏信他为他说话。
教主只是稳坐原位,冷目沉沉的旁观着,任由他被这莽撞匹夫指着鼻子质骂。
即使这账册确实与他分不开关系,即使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个局面。
可失去教主偏爱的那刻,他还是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点。
狗平日得到主人的偏爱太多,哪怕只有一次受了两分的冷淡轻慢,都觉得是天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捧着账册站在原地许久不言不语,旁人个个心急难耐,几乎就要暴起了。
教主看得心里也急了,便蹙眉冷冷逼道:“快说!”
杨莲亭咬了咬牙,低声承认道:“这账册确是属下所做……”
“你是承认了江南与陕西的盐运收银,以及黑木崖的教内生意被你偷拿了四成?”
桑三娘站起来径直打断他,一双娇目怒火汹涌,竟显可怖狞色。
近来数月教中的收支频频下降,询问下面又说生意依旧,她觉得古怪,便想要查一查教中详细的账册。
可问及杨莲亭索要却被左推右拦,被磨了几回,对方才不情不愿的给了她几本陈旧的账册。
她拿回去细细一看,当即发觉不对,立刻找到负责财政记录的葛长老。
两人拿出各自的账册仔细比对了数日,竟发现这大半年来各地分舵的收入明明合乎逾期,却有一部分悄悄送进了杨莲亭的口袋里。
她们隐隐觉得被偷拿的账目应当远还不止,便派人从杨莲亭的院子里悄摸偷出了其它账册细细盘查。
这一细查就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今日一早她们找到了童百熊,几人联合冲进教主的主院,要教主必须给个说法。
拿着账本的杨莲亭还欲辩解。
“属下,属下也没拿到四成,好些也是给了其他香主,教主我……”
“就是说还有贿赂了?”桑三娘冷笑打断,“杨总管真是好生聪明,也知要用钱财买通他人,才能赚的盘满钵满啊!”
这才发觉说错话的杨莲亭脸色一白。
稳稳坐着的教主冷目注视他惨白慌措的脸色,只是缄默。
自从两人相好以来,杨莲亭一直兢兢业业做事,踏踏实实的伺候他,用尽了讨好他的法子。
看在对方一腔真情实感的付出和百般保证的份上,今年年初他才把多处分舵的生意都交给杨莲亭管理。
后来杨莲亭忙得时常出教办事,三番两次连他的约也赶不及赴,总是事后才软眼软语的向他讨饶道歉。
他本以为这人是一心为自己为教务忙碌,原来竟是为了自己的腰带子忙的分身乏术。
单是一处分舵每月上交的贡钱都有数千百两,何况日月神教的生意广遍大江南北,盐运更是利润丰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想而知这半年多来他是贪图了多少白花花,数不尽的银山金堆。
这般偷盗大罪,在日月神教的教规之中,最轻的都要当场百鞭,再革除职位以儆效尤。
若是严重些,便要废除全身的经脉与武功赶出黑木崖,终生不可踏近半步。
可无论前者还是后者,这都是教主所不愿看到的一幕,但又无法开口替他留情。
他看着眼前手脚紧缩的英俊男子,心里不免深叹一口气。
莲弟啊莲弟,你这般糊涂,倒叫本座好生为难啊。
杨莲亭见教主得知真相后便脸色阴沉的盯住他,心中不胜惶恐。
是他做错在前,无法辩驳自己这些时日的阳奉阴违,只得在教主的沉沉目光下一寸寸的低下头,手足微微的发起了颤。
一直没说过话的葛长老心明眼亮,紧跟着从怀里摸出一份密报,亲手送到教主面前。
“还不止如此呢。”他字字铿锵道,“请教主过目,这是前日暗士送来的密信,上面正是解释了为何数月前咱们赤水河的分舵总有人闹事。”
坏事真是一桩接一桩呐。教主沉着脸把那密信接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他打开后垂眼粗略一看,霎时神色凝住。
“杨莲亭。”
杨莲亭胆战心惊的看着教主已是冰冷僵硬的脸色,颤颤试探:“教,教主?”
面前软榻上的教主抬眼看来,皆是冰渣。
“你曾同本座说过,你的表妹只是江南一户普通兵器世家的正亲嫡女,与本教没有任何的瓜葛,所以本座才会额外同意让她在此暂住。”
“是,是啊。”杨莲亭懵然应下,又急忙使劲点头确保道,“这个,这个属下所说为真,千真万确不敢有瞒教主呀!”
不待教主说话,葛长老就立刻接过了话头。
“那么,杨总管现在跟教主和我们好好的解释一番吧。”他跟着站起来,老目瞪圆,怒声质问道。
“为何我们的暗士查到,你那所谓普通世家的千金小姐,怎会先是师拜五岳剑盟左冷禅的门下,后又拜入五毒教成为内门弟子呢!”
一语落下,举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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