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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替教主的终身大事C碎了心的童大哥与桑三娘(1 / 2)

('想起昨晚的再次失约,杨莲亭心中一沉,接过身后婢女手中的水盆锦帕,示意她们在屋外停侯。

然后他端着水盆,回头对着屋内恭敬请示。

“杨莲亭伺候教主起身。”

里面无人应答。

他也不等,说完便一手端盆一手推门入内,顺势回脚踢上房门,把屋内的景象都关在了门内。

他端着水盆故意踩重了脚步声,直走进隔间的内屋。

屋里床帏耷拉,衣裳铺地,屋内很是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教主的武功登峰造极,内力深厚无人能比,十丈之内苍蝇飞过都躲不过他的耳朵,何况他还特意做出声响引起教主的注意。

按理说,从他在屋外出声的那一刹那教主就会知道他的到来,如今这般不声不响的,明显是不愿搭理。

见状,他迟疑了半响,便把水盆轻搁在架子上,走到床前倾身弯腰,愈发轻声细语。

“教主,是属下莲亭,来伺候你洗漱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内依旧安寂无声。

他只得又狠了狠心,轻声再道:“属下得罪。”说着便伸手拉开床帏。

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暗红色的蚕丝绣被,被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芍药牡丹,一缕缕金丝精心勾勒着花纹,愈发衬得奢华繁复。

而花上便枕着一双修长矫健的小腿,白皙如玉,衬着锦被,更显白的刺眼,白的夺目。

顺着往下再看,脚腹柔软,腿骨精致,脚踝小巧,印着繁花锦玉,恍若有蝶停驻翩飞,艳丽的不可夺目,令人心魂荡漾。

他看的呼吸一窒,不禁想着若把这脚拿住做些什么,那定是一桩洞天福地的美事。

“莲弟。”

一声低低的呼唤落在前方,字字柔情,尽可媚骨。

他随着这声愣愣的扭头,便见一只纤长玉白的手腕落在眼前。

而手腕后就是一张人面桃花,正从锦被里缓缓抬起。

眼眸透光,眉角透春,一眉一目都是动情风色,不禁臆想非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说这世间真有含着天地灵气孕育而成的花精,那定然便是此时此刻眼前之人。

传言之中,拥有绝色之姿的花精会吸尽被它吸引而来的精气人元。

可纵使如此,仍有前仆后继的人只为春宵一刻而不顾性命。

他也是其中之一。

杨莲亭紧紧攒着床帏,呆呆望着床内那张靠着软枕低眉浅笑的人面,以及铺满枕头的漆色长发。

只这一瞬间,他仿佛就失了魂夺了魄,抬手主动握住了那只手腕,再被那只手腕顺势带进了床铺里。

床帏又落下来。

床帏开始动荡。

一点点的呜咽,一点点的喘息,一点点的呻吟,慢慢把整间屋子弥漫。

教主今日又起晚了。

今日的教会又是杨莲亭代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外阳光正好,绿影茵茵,楼兰正执筷慢吞吞夹菜的时候,有人从外一下冲了进来,抬手就重重拍在她面前的桌上。

“小丫头,你敢骗老子?!”

来人长得虎背熊腰,一掌拍下的力道太大,堪比山摇地动之势。

随着一声粗狂怒吼,满桌好菜都随着这一掌纷纷高起,又砰砰落下,最后噼里啪啦的倒了一地。

一时间汤汁乱洒满地,瓷盘碎渣四飞。

旁边慌忙后躲的丫鬟甚至听见木桌破碎的咔擦声。

再看回去,端坐在桌前的楼兰始终稳如泰山,不见丝毫慌乱之色。

她微微偏头,恰好躲过砸来的半个碎碗,再稳稳把筷子夹着的梅菜扣肉送进嘴里。

待她细细的咀嚼完,抽出袖子里的锦帕擦了擦嘴角,才是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骗你什么了?”

站在碎盘菜堆里的童百熊怒目龇牙,朝她怒声大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当日明明答应过老子,你能让那臭不要脸的贱杂种自愿从教主身边离去,不再纠缠教主,让教主回心转意,让我神教恢复正常,让我神教发扬光大!”

“你这是五个要求。”她用锦帕细心擦拭自己白嫩嫩的指尖,“我当日只应允了你一个要求。”

“小丫头说话不算话,还要耍赖?!”

她转手丢下那块绣花锦帕,从餐桌边款款起身,径直走到床边的小茶桌揽袖坐下。

她看着房屋里火冒三丈的粗矿男子,微微偏头:“我答应过别人的事,从不反悔,也从不耍赖。”

丫鬟们战战兢兢的上前收拾一地残局,个个梨花带雨的瞧着他。

童百熊看的不耐,索性也大步走到楼兰对面的软塌一屁股坐下。

他愤愤扭头瞪她:“你来了黑木崖也快半月有余,怎地老子从不见你有任何举动?”

“你要什么举动?”

楼兰始终神色平静,目光望向窗外烈烈开放的芍药,只觉这花儿竟莫名有两分眼熟。

有点像是和那人的初见之时,也有点像是昨夜的月下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细细看了会儿,她心底情绪稍变,忽地有点明白了什么。

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她,隐约察觉到了一件事,却没有表现过多,而是转头看向眼前人。

她靠着软枕,沉稳开口:“我当时只是看你求人的姿态诚恳,才会答应和你一同来这黑木崖,让妖媚惑主的小人从你们主子身边消失而已。”

“其他的,我并没有答应,没有答应之事,你便不可向我强求。”

“若你强求,我便离去。”

她的眼里丝丝金光流转,童百熊心内腾腾的怒火当头被一盆冷水倾盖颠覆,眨眼间烟消云散,连神志都恍惚了好一会儿。

直到她转开眼,他才堪堪回过神,却还是愣了许久说不出话。

再出声时,他的表情明显是恍惚的,语气也柔和许多。

大概这辈子除了教主,也就这小丫头能有这份荣幸了。

“笑话,老子怎会强求你一个柔弱小丫头?”他梗着脖子的反问,“可你说的,和老子刚才说的话有啥区别呀!”

“有本质区别。”她道,“我从不答应我不能做到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童百熊不可思议的瞪住她,“你随便看人一眼,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谁不巴着心肠上赶来替你办到!”

“……那是尓等凡夫俗子。”

她微微叹息:“你也瞧见了,我的眼睛,对你们教主并没有效果。”

她已经试探过多次,除了第一次令他稍微晃了晃神,过后没有一丁点作用。

闻言,童百熊骄傲的仰头大笑,侃侃而谈。

“那当然,我们教主乃是天下第一人,武功盖世,千秋日月,天下无……”

她侧眼,冷冷出声:“闭嘴。”

这么多年,这些老话她听都要听腻了,这些人还说不腻嘛。

童百熊果然一下就住嘴了,坐在软塌上一动不动,乖的不可思议。

连教主的恩令都不能让他轻松的听令行事,她却只需两个字就让他俯首称臣,不敢有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足见她的能力之厉害。

过不多久,他又迅速反应过来,大声斥责。

“小丫头别总拿那套邪门功夫……”

“闭嘴。”

“好的。”

半刻不到,回过神的童百熊脸色涨红,恼羞成怒的蹦下软塌,举手就要打她一拳。

其实也就吓一吓她,哪里能真狠心打她一拳,装模作样的做做样子罢了。

可随着侧身斜靠的楼兰淡淡斜来一眼,他二话不说,当即收拳跪下。

“老子不该打你,老子怎么能打你呢!”

他伏首弯腰,跪在她的面前虔诚告罪,满脸的自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子是全天下最莽撞的莽夫,是以怨报德的无良人,老子错了,老子就是个无可饶恕的罪人,请你降罚与老子吧!”

恰巧,有人疾步进屋,进来就见一向火爆脾气的童百熊竟跪在紫衣金纱的女子脚边恳求降罪。

她当即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楼兰冷淡的抬眼看过去,尚未开口说一字半语,那人就跟着恍恍笑了,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这莽夫竟是得罪了你,还请你重重责罚与他,千万不要留情。”

“……”

真是够了。

待到事后安定,童百熊和桑三娘皆是脸色凝重,束手束脚的坐在重新打扫干净的桌边。

再次深有见识她某个过于逆天的本领后,她们是压根不敢抬头看前方窗边的人一眼。

“你们且安心,杨莲亭此人我定会帮你们处理妥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方的声音动听悦耳,可听在他们耳朵里竟如鬼魅靡靡。

“但我只能保证这人被彻底所厌弃不用,而不能保证你们的教主就此恢复正常,重新掌教,光复祖制。”

“什么意思?”桑三娘额头冒汗,稍稍抬头看向前方,竭力不与她有一丝的目光交触。

窗边的女子弯腰折下墙角边一朵盛开正好的芍药捏在指间把玩,嗓音碎弯如水的流进他们心窝里。

就听她道:“没了一个杨莲亭,还会有第二个杨莲亭,第三个杨莲亭,我不可能日日夜夜的待在这里帮你们处理掉他身边的莺莺燕燕,狂蜂浪蝶。”

那朵花从她指尖坠落砸在她的脚边,溅起小小的灰尘。

“在我离开此教之前,你们需尽快想好一劳永逸的法子,莫要再让你们教主被他人所惑,抱憾终身。”

他们听完这话,又瞧见那朵被无情丢弃的艳丽芍药还在无尽眷恋蹭着她的裙角,便侧头互相对视了一眼。

随后,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玛丽苏优雅的抬手宣判:实不不瞒,在场的诸位,除了教主,你们通通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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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月明,星稀。

同样的两山高谷,同样的瀑布岩石。

还有同样的三更时日。

楼兰拨开树枝,弯腰从树林里走出来,一抬眼就看见了前方坐在瀑布之下的女子。

今晚的女子依旧是一袭艳色华裙,头戴朱钗,芍药花纹的腰封勾勒出窄细不足一握的腰身。

脸带轻纱的女子姿态随意的斜坐岩石之上,夜幕里投下的月光照亮了她根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摇摇曳地的裙摆缎带。

她的背后便是哗哗瀑布,激起的水珠纷纷砸在她一头长发上,烟波浩渺,水泄千里。

简直美得不像人,像极了午夜穿行在破庙之中夺取书生性命的勾魂艳鬼。

艳裙女子本来正在低眉沉思,很快注意到有外人的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目一看就见紫袍金纱的楼兰踩着一地碎星慢步前行,步步如脚下铺出星光璀璨。

她看着楼兰一步步走近自己,眉尖一挑,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一步步走近,忽地莞尔。

“你又来了?”

嗓音温和,语气轻柔,还有几分熟稔。

楼兰的脚步一顿,又再走,直走到她面前去直直盯着她,却始终不说话。

女子仰头看她,一脸疑惑:“怎么了这是?”

“……没。”她使劲的抿了抿嘴,方才扭头,沉脸冷声道,“我能坐你身边么?”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礼貌询问的语气。

虽然脸色难看的像是欠了她许多钱没还。

女子一怔,应答:“随意。”

她就在她身边坐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了会儿,不死心的楼兰又扭头深深的盯住她,一双凤眸波光流转,漂亮异常。

“到底怎么了?”女子简直被她看的一头雾水,由衷发问,“你眼睛不舒服吗?”

“……”

她狠狠的收回眼睛,咬牙切齿的回答:“没事!”

事已至此,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其实早该在昨夜见到此人时,她就该明白的。

毕竟很久之前,有人就在她身边说过多次某人的特殊癖好与怪异举动。

对此她早有所料,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遇上这种情况。

说不得是天意如此,实在难违呀。

面纱女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眼中已有几分明显的疑虑。

于是她掩下心里的秘事不表,主动张口:“你怎么今夜也来了这里,是睡不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闲着无事,便来此散散心罢了。”女子就回答她,“在遇见你之前,这里一直都是我一人的。”

她听出了暗语,顺势追问:“你经常来此?”

“……嗯。”女子的笑容有些苦涩,“我心情不好时就来这里坐坐,便会好上许多。”

“因何心情不好?”

“因为我的……心上人。”

“能让你独身长夜的坐在这荒地里愁思哀容的,算什么心上人。”

她淡淡一笑,言谈间几分嘲意,几分不屑。

“为了这样一个人,着实不必。”

女子苦笑起来:“情之一字,难以自持,哪有这般简单。”

大抵是心里积压的事情太多太久了,又一直无人可述,今夜遇到了她这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便坦荡荡的说出了心里话。

“我与他相恋一载有余,他喜欢什么,我便给他什么,可他却始终对我恭敬有加,战战兢兢,不能坦诚与我相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什么便给他什么,这便叫做情了?”

对此,她深深嗤然,嘲意明显。

若是情谊这般的简单肤浅,那她身边的人都是‘喜欢’她的。

甚至可以说,他们喜欢自己喜欢的癫狂,只要她愿意,他们连命都会毫不犹豫的双手献上。

自从有了这双眼睛后,她得到的‘真心’太多太重,压根不知真正的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更不明白这人嘴中的情比之能有多少特殊。

人便是如此,一旦拥有某种东西太多,就格外的不珍惜,不在意。

只有等到人们突然失去后的那一刻,顿悟的那一刻,才会明白这样东西是真金难求,情深难换。

可惜,那时往往就迟了,痛悔莫及也再难追回来。

女子听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就反问她:“那你认为,喜欢该是如何?”

楼兰哑口无言。

她至今未曾动过半分心,也不曾喜欢过谁,自然不知不懂真正的喜欢该是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被女子灼灼明明的桃花眼直直望着,她不愿服输,思虑了好半响才开口答她。

“有人告诉过我,喜欢便是想圆满对方的一切心愿,会为了对方不顾生死,不顾一切,只要他好,自己怎样都无所谓。”

“看见他的时候胸口咚咚做跳,话也说不清,看不见他的时候就魂牵梦绕的想着他,嘴里心里都要念他几百遍。”

“为了那个人,即便是千千万万次的涉险,也绝不会后退半步。”

女子听完便笑了,又叹息一声,苦涩出声道:“若他真能这般待我,我便是死了也无悔了。”

“糊涂,愚蠢。”

没想到,听后的楼兰竟冷冷的凌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指责起她。

“为了一个相处短短时日的外人,你的亲朋好友不在乎,你的身家地位不在意,甚至连宝贵性命也不要,你莫不是个失了心缺了肝的疯子?”

女子一怔,当了上位者多年,还从未有人敢这般直言的辱骂过她。

她刚欲怒容斥喝,又看身边的人脸色一变,沉声补充。

“你为情发狂,可曾想过别人的安危生死?介时你不仅得不到你想要的真挚情爱,还会让信任你的人身处水火,让担忧你的人眼泪流干,让忠诚你的人身首异处,若真遇上你这样的主子,实在算他们命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的字字尖锐刺耳,却又是件件事实,女子便说不出话了。

女子塌陷了肩膀,像是断了翅膀的燕尾蝶,无力游走在花丛中,只能凄苦度日。

“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办了。”

她漂亮的桃花眼里皆是藏不住的苦色与煎熬,嗓音沙哑。

“只有他了,只有他,只有他才会喜欢这样的我……”

现在的她也只敢让那个人喜欢,无法再次选择他人。

她身上隐藏的那些秘密,极尽难堪又极尽可笑,实在无法再对第二个人全盘托出,也不敢去堵对方能否再次接受。

即便她拥有着常人终生无法抵达的名声与权势,可在情爱一事上,她的地位与自由甚至还不如街边的一个乞丐。

但她当初做下的选择,从不后悔。

“谁说的。”楼兰端正脸色,咄咄道,“这世上定然也有人真心予你,不顾一切的喜欢你,无论你是怎样的。”

女子只当她说笑糊弄自己,嗤笑一声反问:“无论我是怎样的,都会不顾一切喜欢我的人,这样的人究竟在哪?为何我从来没遇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真有这样的人,她也不至于为难至此。

身旁的楼兰笃定道:“你想见她么?”

她语态凝重,显然非是一时笑语,女子不禁愣住。

“那我会让你见到她的,我保证。”说完,楼兰回目,端正神色的看住她。

一双凤眸在月色里熠熠发光,美的惊人。

下一刻,楼兰伸手勾起她的左手手指,两根交缠的手指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像是做下了一个刻骨约定。

楼兰看着她,定定说道:“与之作为交换,抛弃那个负心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吧。”

看了看两人勾缠的手指,再看向眼前面色郑重等待她回答的面孔时,女子怔松,不知怎地心底一阵恍惚,竟就颔首应了下来。

“好。”

今夜清冷的月色在这一晚,竟变得温柔了几分。

楼兰一向不喜喧闹,她的身份又有些特殊,在黑木崖时基本都是待在自己的藏花小楼里吃吃睡睡,很少再见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再见到教主时,已是时间飞逝的月后。

楼兰靠着窗栏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武册本子,婢女阿瑶进来,眉开眼笑的请她更衣赴宴。

“教主邀我?”

“是,小姐。”婢女阿瑶笑眯了眼,“圣姑和童堂主等人都去了,就等着小姐你,教主还特意派了两个贴身奴婢来接你呢。”

接?

劫才对吧。

上次她拖拉许久才去,这次就派人来催她尽快前往。

教主那点龇牙必报的小心眼呀,真是太明显了。

楼兰不以为意,顾自看书:“既是家宴,唤我去作甚。”

“奴婢也不晓得。”丫鬟望了望外面,愈发小声,“听说杨总管也去了,应当是他特意向教主提的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兰翻书的手顿了一顿。

当时自般待他那般刻薄,竟还敢对自己念念不忘,真是一个学不乖的蠢人哪。

童百熊最近正愁着她不出院子抓紧做事呢,他反而上赶着来找存在感。

是自觉他在教主面前的地位无法撼动,还是被色所迷导致的狗胆包天呢?

“小姐,还是快些准备起来吧。”另外一个婢女青鸾走上前,小声翼翼的催促道。

“旁人偷偷告诉奴婢,上次小姐去的太迟,饭菜都热了几轮,惹得教主后来很不高兴呢。”

楼兰捧着书,沉默许久。

“小姐,外面的人在催了。”青鸾频频看向屋外,脸色忧愁。

闻言,楼兰深深叹息一声,有应与别人就躲不过这一桩桩的麻烦事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楼兰丢下书,从软塌上起身,径直走过几名丫鬟手里捧着的发梳衣饰,看都不看一眼。

刚走到门口脚步一停,忽地看向身后,吩咐道:“给我找来一根缎带。”

她这双眼睛走到哪都不消停,要是赴宴中途因自己出意外搅了宴会,教主又该不高兴了。

阿瑶捧着衣物本想劝她换上,却在触及她目光的那一刻想也未想的应了声是,乖乖转身往内屋走去。

“小姐,宴前不更衣未免失礼……”青鸾等人紧随其后,还在苦苦相劝。

楼兰视若未闻,岿然不动。

女为悦己者容,可她这辈子都没为过谁特意更衣打扮过,更别提只是区区一场赴宴。

即便是教主本人,也不可能有这份殊荣。

因此婢女们的话未说完,便得到了楼兰的一眼斜斜瞥来。

霎时,星光在她们眼中绽放,云朵在她们脚下悬浮。

婢女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半天说不出一个不字,只希望她的目光能永远停留在此刻便心满意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仿佛是个深渊,吸引着路过的行人前仆后继的坠入,明明可畏却又深受吸引。

适逢阿瑶快步走来,双手端重送上缎带后众人便齐齐守在门口,眼瞳痴迷的望着她,满目不舍的送她出门。

“奴婢们恭送小姐,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楼兰随手捻过缎带,神色是看透一切结果的麻木。

她拿着缎带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全然不顾身后苦苦期望着她能回头看一看的婢女们。

哪怕只看一眼,就把她们碾入尘埃里也觉无怨无悔。

可惜她的背后,只留下了一地的芳心破碎。

黑木崖的听风轩是专为私宴所用,座落在环山畔水之上,山葱环绕,伴风而坐,故此得名。

这听风轩是教主去年命人特意建成,除了教主信得过的人,就连教中的长老都没有资格踏入此地。

所以任盈盈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等一个压根没听过名字的外人。

“东方叔叔,这个楼兰非是我教中弟子,又是正道身份,为何要宴请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软声软气的询问身边华袍端坐的男人。

能坐在一教圣姑的身边,还被她敬唤做东方叔叔的人,自是除了教主再无他人。

“盈盈莫要着恼,这人虽非本教中人,却是莲弟的亲表妹。”教主温温带笑的看她,“她又是被童大哥和三娘亲自带回来的,与他们关系匪浅,是故才请了她。”

斜后桌的童百熊哈哈大笑:“圣姑,这人了不得,若是见到她,你定会喜欢的!”

他说的洋洋咄咄,好似那人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无人见之不喜。

她撇了撇嘴,不以为意:“莫非是个天仙下凡不成?”

“倒也非是。”旁边的桑三娘扯了扯嘴角,神色微妙,“不过她非常人能比,自有厉害手段在身。”

“哦,就是说武功不错?”她恍悟点头,接着嘲然,“武功再厉害又如何,能比我东方叔叔更厉害嘛!”

在东方不败面前,绝世高手,英才俊杰,都只会沦为一介笑柄。

“圣姑说笑了,教主武功神功盖世,自是无人能比。”斜对面的杨莲亭笑着附和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属下这表妹并不擅武功,她身骨子打小就弱,两手纤细只拿得起笔,拿不起刀剑之类的重物。”

她冷冷瞥了笑容讨好的杨莲亭一眼,眼色沉下,心情更加恶劣了。

“长得一般,不会武功,还身骨子弱,这不就是废物一个?那你们还把她夸得天仙似的,莫不是眼睛不好使了?!”

身旁的教主挑了挑眉,以前尚未发觉,如今却觉得她说话这态度很是熟悉。

很像某个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狂妄子啊。

眼见席间气氛被她搅得尴尬起来,他适时的低咳两声,出声制止道:“好了盈盈,莫要没大没小再拿莲弟他们打笑。”

说着再缓和语气:“至于她到底如何,待她来了你便知晓。”

不得不说,尽管童百熊等人说的着实有些夸张,但从至今的情况看来,但凡亲眼见到她的人,无人会心生不喜,痴狂不已。

只是,除了他以外。

他敛眼抿了一口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左等右等仍是无人,对面的圣姑眼中已然不耐,杨莲亭忙向旁请示。

“教主,表妹幼时总爱藏起来,可能是属下派去的人没寻到她,不如属下去瞧瞧,免得让圣姑与堂主们久等。”

“何须你亲自去,随便招个人去瞧瞧便是。”

说着,他看向靠后座的垂头男人,吩咐道:“向问天,去前院的藏花小楼把人请来。”

他的语气淡然而随意,还特意点名了‘请’这个字眼。

如同指使一条无足轻重的听话家犬,而不是宴席里坐着的,教中地位崇高的光明左使。

众人的目光随之看去,便见靠后座的是个身穿白衣的男人。

容貌清癯,身形削瘦,脸上留着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瞧着不像传言里武功高强的“天王老子”,而是更像一个温吞普通的书生。

场间的气氛蓦然僵硬,一直垂头不语的向问天猛地抬起头。

只见他阴戾沉郁的气场,清亮异常的双眸,都证明此人分明是满身的江湖气,而不是书卷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众人的沉重目光中,向问天起身抱拳,面色不变的恭敬应下:“是,教主。”

待到教主颔首,才是转身离席往外走。

瞧着向问天快步离开的高瘦背影,坐在教主身边的任盈盈稍稍低头,轻咬了咬下唇。

“盈盈?”教主敏锐的察觉到她的低沉。

她闻声抬头,笑容如画,半是抱怨半是不愉。

“东方叔叔,盈盈都饿了,她要是再不来,盈盈可要回房吃小厨房做的桃花酥了。”

教主微笑看住她,眼睫低垂,下面是一双深邃近夜的漆黑眼瞳。

他笑容温和,嗓音悦耳,速度放的又慢又轻。

“盈盈耐心稍候,向问天修的一双鹰眼,被他看中的人,谁还能躲过他的手去。”

在他意味深长的眼下话里,任盈盈的灿烂笑容霎时一僵,几乎维持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而教主说完便转开了眼,继续同身边的杨莲亭款款笑谈,很快就被杨莲亭故意的讨笑说趣逗得眉眼弯弯。

男人根根细长的眼睫轻轻抖动,线条流畅的轮廓几乎可算温柔了岁月,美的着实惊人。

见状,任盈盈却不能放松,反而心口在一分一分的揪紧。

她的脸色泛着些许的苍白。

童百熊等人的眼睛又不瞎,看见这一幕也不敢多言,只得眼睁睁的盯着教主与杨莲亭旁若无人的打笑逗趣。

在场之人的脸色逐渐都不好看起来,个个眼珠子瞪得像个牛眼蛋,恨不得就凝在某人身上把他射穿。

对桌,杨莲亭的面上还在讨笑连连,与教主说着温情细语的好话,后背却已是层层冷汗。

这样古怪矛盾的场景下,席间的气氛逐渐凝滞,僵持。

幸好老天也看不下这一幕,半柱香不到,细碎的脚步声就出现在众人敏锐的耳朵眼里,才终是结束了这要命的僵硬气氛。

众人几乎是迫不及地的扭头看向花亭外面,便见两抹影子一前一后的绕过九曲回廊,踏进环纱角亭抵达此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问天站在桌前,拱手恭敬回报:“回禀教主,属下刚走到竹林的半道就正巧遇上姑娘,便把她请来了。”

教主点点头:“嗯,入座吧。”

向问天便就近入座,露出身后长身屹立的女子。

依旧是一袭淡紫长纱,样貌矜贵自持,修长的脖颈直直挺立,似乎低一低头都会折辱了她。

任盈盈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两圈,眨了眨眼。

“这便是你们说的厉害人物?”说着撇撇嘴,不禁嘀咕,“瞧着也是一般啊。”

那女子也不在意她的评价,不等教主发话就自主走到宴席里唯剩不多的座位里揽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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