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
浣沙在无人的屋里踱来踱去。
几日前他就到了这行宫。
本以为城主会直接召他问罪,可却没有。
他当然不会觉得城主这是要饶他。
契印一事,明面上看浣沙是身不由己。
但身为易棠的主人,他哪怕说是受胁迫,也照样计做同罪。
如何处置,处置的轻还是重,全凭城主心情。
可饶是如此,一连几日,除了门口看守他的从多了几个外,再无其他风声。
他就被拘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再走不出一步。
浣沙猜不透城主究竟什么想法,但也想着有一日没一日的糊弄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歹也是多活几日。
可就在刚刚,城主传话说明日要与他共宴。
共宴?
浣沙只觉冷汗喋喋。
这分明是鸿门宴了。
刀悬脖上,浣沙自然不安,此刻是连坐都坐不住。
左思右想,却也想不出一个好的说辞对策。
还在苦思,他忽见屋里唯一的雕窗被人从外头拉开了条细口。
“你———”
浣沙刚要说什么,又迅速反应过来,住了嘴,赶忙上前将来人扶下
他轻手轻脚地将窗合上,还没等转身,就听那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你以为我进来,他不知道?”
易棠瞥了眼他紧张的动作,嗤笑一声,走到屋里唯一的床榻处坐下了。
“你怎么在这儿,城主将你带来了?还有你的腿又是怎么了?”浣沙依旧压低着声音道。
踌躇了一下,他还是坐到了易棠身旁,伸手要去摸对方的腿。
他方才就注意到易棠翻窗进屋的动作有些怪异。
显然是腿上收了伤,使不上劲才会如此。
“明天城主设宴,你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说服他留我条活路。”易棠没阻止浣沙碰自己的腿,也没回答对方的话,自顾自道。
他此刻的模样和在南荣熙跟前表现的完全不同。
美人展厉色。
他神情上刻意维持的亲和与妩媚一齐散尽,只能透过他娇媚的面容依稀幻视出几分原本的模样。
“我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浣沙丝毫没有因对方强硬的语气而感到不满,也没有因为受制于人而觉得受辱。
“你、你在他那儿还好吗?”
“托你的福,能有什么。”
“你得他宠爱吗...不、不对...”没说几个字,浣沙明亮的眸色瞬间涣散了,“他知晓你的目的,定然对你不好。”
“他...他幸你了吗?”
见易棠神色如常,浣沙斟酌了半天,最后又小声地补了这一句。
“幸?”
易棠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笑声婉转,似乎真是被这话逗笑了般。
“你对我的欲望是多的没地方放了吗?问这种问题,你觉得呢?”
“不、不,我只是担心他在床笫间有意折辱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出这样的话,其实是你想这样对我吧。”易棠莞尔。
“不出意外,明天我不会出现。你说什么,做什么,实际上我都不知道,我也掌控不了。”他似是没兴趣在个话题上停留,转而言它道。
“当然,我同样不清楚你在我来之前是否已经向城主泄露了什么。”
浣沙眉心动了动,迫切地想要解释,只是唇齿还未开合,便被易棠用手指堵住了。
“别的已经无所谓了,只是明天,我要求的事你必须给我做到。”
他忽然凑近,低头在浣沙的喉结处舔了舔。
“作为交换,我可以再跟你做最后一次。”
‘最后’二字咬的很重,易棠显然是笃定了浣沙不会拒绝这场交易。
毕竟,从前无论自己做出多么过分的事,对方都会同意。
哪怕一开始不接受的,被他亲言软语哄个几句,最后也就妥协了。
易棠对自己在床上取悦人的本事很有把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清楚浣沙对他是有情在的。
但不过是情欲,重在欲。
要说真情,或许有,但多不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被痴心冲了头,情愫起的莫名其妙。
得不到的,就死活想要得到。
如今,给了他这机会,易棠不相信对方会拒绝。
“好。”
浣沙同易棠所预想的那般点了点头。
这动作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倒像这要求是他自己提出的那般。
果然,人都是一样的。
易棠侧身躺到了床榻中心,做起了那个他曾经重复过千百回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宽衣,解带。
没一会儿便一丝不挂,赤身裸体。
“要我来帮你脱吗?主人。”
愈是这种时候,易棠愈喜欢这样称呼浣沙。
他知道这称呼对于如今受控于他,身不由己言不由心的浣沙来说,定然是种耻辱。
谁能接受一个曾经的傀,欺到自己头上呢?
见浣沙眼神直直地注视自己,半天没动作。易棠只当他是一时愣神,没反应过来。
毕竟对方有多渴求自己的身体,易棠是最明了的。从前浣沙几乎就只幸他,后来甚至担心自己吃味,将其他的傀都遣了走,只留下他。
易棠的手指还没来得及触碰浣沙的衣领,忽的在半空中被抓停了。
视线下移,浣沙看着这双伸到眼前的手,看着上面偶有的细小白痕。
他的手指在其上轻轻抚摸着,随后顺着骨节,指尖,指腹,一路摸到了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算是在同他做前戏吗?
眼珠轻微转动,易棠心中想道。
“我不能在这里久待。”
他适时地提醒了一句,这便是叫浣沙快些进入正题,早些完事。
“我知道的。”
松开手的同时,浣沙的视线也从易棠的手上缓缓移开。
他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又道“你别担心。”
话入耳中,易棠就见他的身体径直地向自己的方向倾倒而来。
似乎是要将他压制身下,肆意发泄。
耐不住了吗?
果然,还是这般受欲望驱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棠笑着将手伸向对方的下身,打算就这么直接将那处的裳解开,好方便两人。
“你快走吧。”
那想象中旖旎的爱抚没有出现。
易棠的手刚触及那处,就停顿了下来。
他听到自己的主人这样说了这样一句,你快走吧。
走?
走什么?
他想,这是发了疯,分不清事了吗?
身上人没有抚摸他那肆意大开的后穴,没有掐捏他的腰腹或是吮吸他的乳尖,甚至没有唇齿相贴。
对方只是将手指小心的插进自己腰身与被褥的缝隙中,缓缓托起他的上身。
就这样,他抱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体紧密贴合。
深深的,却又不至于让他觉得难受的一个拥抱。
抱完了,总该做了吧。
易棠没有动作,垂着美眸一言不发。
隔着衣物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浣沙坚挺滚烫的下身。
这样的硬度,显然不仅仅是用想做二字可以解释的。
抱他,不过只是前戏,接下来就要————
“你快走吧。”
浣沙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城主既给了你机会,说明他本就不打算处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我明天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你、你一定会没事的。你要是走,就走的远些,最好是走到一个偏僻之地,叫他找不着。他找不到你,时间一长,也就淡忘了。”
“有我给你的那些东西在,你不会受苦的。”
“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浣沙不知是在安慰易棠还是在安慰自己。
他抱着易棠的手紧了紧,但又迅速松开,开始替他将脱去的衣服重新穿好。
话语顺理成章,似乎他的一切所为,都是应该。
这样释然的,好像已经得到了一切,不再留憾。似乎要他以命换命,也不觉如何。
“为什么不做?”
“你不想吗?”易棠觉得自己此刻的声音闷闷地,分外陌生。
他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了浣沙的硬物上,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的...我———”
浣沙突然说:“我很想你。”
“面对你,我从来都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做出反应。”
“可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
“我、我一直以为只有在你的身体里时,才能感受到你离我很近。”
他轻轻笑了笑,似是觉得自己说的这话很是可笑。
“我说真的。你从来都离我很远,好多时候,我明明就看着你躺在我身边,却依旧觉得你离我好远。”
“而现在...”
他覆上易棠的手,引导他贴上自己的胸口。
“你离我这么近,我也能离你这样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好高兴。”
“真的,我过去再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高兴了。”浣沙的声音有些抖,便是整个人都在轻轻发颤。
“我太高兴了。”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高兴了便什么都顾不着了。”
他想,原来仅仅是这样的拥抱,不做其他,也能令他这样的满足,这样的高兴。
再忍不住这份喜悦,便是那分别的话里也被染上笑意。
“快离开吧。”
浣沙推了推易棠的肩,可没推几下,又有些推不动了。
“你方才既叫了我主人,那主人定会护你周全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明是初春的暖阳,照在浣沙身上,却一点暖意没有。
他近乎是被身旁的人推挟着进的殿。
为这场鸿门宴,殿里像模像样地摆了张长桌,桌上除了一壶酒和几个杯盏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见浣沙到场,殿内其他的从都自发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与城主两人。
一路走来,浣沙承受了不少心理压力,这会儿真正见着了城主,他额头上的冷汗更是嗡嗡地往下淌,反复了一路的说辞也登时忘了大半。
“能受城主之邀,实在荣幸...我、我”他想说几句赞词,却因为紧张,卡了半天也没出个下文。
“说这些场面话做什么。”城主面上带笑,语气也再寻常不过。
他自顾自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示意浣沙拿一杯去。
浣沙光是看着那两杯酒就觉得心惊肉跳,更别说去拿来喝了。
可再怎么不情愿,这会儿城主发话,他也没有不听的道理。
若酒本无事,只为考验。自己这般推三阻四,反倒是坏了事,惹地城主不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
万一是杯毒酒呢?城主懒得同他多说,只想直接毒死了他。
若如此,他还如何替易棠求请?
只是,若只想杀他,又为什么兜这么大个圈,将他叫来行宫。
浣沙始终想不明白。
可唯一明了的是,他不敢去接。
哪怕概率再小,他也不敢去赌。
他必须给易棠求情,若这一杯毒酒下去了,怕是话还没说几句,人就没了。
命没了,他也就认了。
可他都死了,城主还能容下他的傀吗?
“城主,我愿意向您坦白一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浣沙猝然跪下,高声喊道。
“城主———城主大人!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我不敢对您隐瞒分毫的,您如何处置我都行,但求您给我那傀一个机会,他只求一命,别的都不求!”
再没什么犹豫,浣沙跪到地上磕起头来。
磕的越响,便越能体现心诚。他想。
要博,要赌,看城主会不会心软松口。
他动作极用力,没一会儿便有血从额头渗出,紧接着或粘留或飞溅而出。
这可以说是直接将脑袋往地上砸,一点含糊的意思都没有。
浣沙不敢作戏,那没有任何意义。被城主发现只会罪加一等。
自己本求以命换命,如何死,死状如何,死前有多痛苦,已都不是他可以决定的了。
“行了,你这样,将地都弄脏了。”面对这血腥的场面,城主没太大的反应。
他语气淡淡,叫人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喝酒吗?”他问。
“我、我不知道,请您明鉴。”头上破了个口子,直往下流。浣沙痛极,声音也是痛地发抖。
他求死,可他怕死,亦怕痛。
心有所念,谁能不怕死。
“你那傀,是叫易棠吧。”
“吾记得,他当初便是将吾的傀拐了去,想将他灌醉。”南荣熙话说一半便停了。
提及醉酒,接下去的意思哪怕不说也已明了。
“浣沙。”他笑着唤了一声,语气似带亲昵。
“你也是做主人的,该懂吾的意思。”
“城主大人,他、他不该动那样的歪心思,不该染指您的傀,是我这个做主人的没将他教好!”
浣沙丝毫不知这一出,心顿时凉了一节,便是额头上的血口也仿佛凝住了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能教好他,让他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荒唐事来,这是我的罪过,您惩罚我吧!您、您罚了我,他定能引以为戒,以后再不重犯。”
“您———”
“你确实有罪,可他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南荣熙打断道。
“依吾看,这样滥性之人,就该将根切了,也好以绝后患。浣主,你觉得呢?”城主道。
这番话听入耳中,浣沙只觉天旋地转。
不能,不能自宫,绝不能自宫———
易棠那样的人,受不得这样的侮辱。
他受了这样的罪,与死无异。
别人看到了,会嫌他的,哪怕是做傀..不行、也不行的。
他以身为傲,去了根,亦如去他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城主大人,求您饶过他吧———他再如何也是个男子,不该受到这样...这样......只要您能放过他,您就算是让我自宫我也无怨!”
浣沙匍匐在地,状若癫狂。
他说:“我可以自己来!”
“我自己动手,不麻烦您的人!您叫我如何做我就如何做,只求您能气消———”
他浑然不觉身上的伤痛,向城主的方向爬去,企图抱住对方的腿。
只是还没等他靠近,城主便侧开几步,远了去。
衣摆轻动,同摇曳在脚踝处的长发一般,他丝毫没有掩饰对浣沙的反感与嫌恶。
在他眼里,这人连狗都不如。
若被其碰到,实在糟心。
“不然、您还不解气,您上了我吧...求您了..求您拿我泄愤吧————您如何对我都可以...您别动易棠,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做的错事..都赖我...这都是我的罪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额头破裂,血顺着脸颊滑下,有些甚至流进了眼睛里。
浣沙此刻的模样,实在血型。
“当初..当初也是我存了他心...将他送到您的身边...这些事都赖我,要不是我,也不会有后头的一切...”
当初为了能实现易棠的图谋,他再不情愿,也依了人意,费心将他送进城主府。
早知这谋逆之事一步错便全局毁,走不得回头路。
可这一天,竟来的如此快。
血流进眼,浣沙再看不清前路。
侥幸,果然是不存在的。
“何必呢?”
城主悠悠地叹了口气,略带惆意的笑了一声,“吾这城主之位,你们就这么欢喜?不都说吾乃天神所选之子。既如此,吾便也算得上是天神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一寻常人,无气量无胸襟无能耐,只求权势荣华,怎敢与吾争?”
“我、我不敢奢望您的位子,也丝毫不敢有这样的心!”
城主瞥了他一眼,“嗯,你确实是不敢,吾不冤枉你。”
“不过,吾看你那傀倒是有本事,发现了契印的漏洞,还加以利用。他进城主府,不就是想得到吾的宠爱,顺理成章得到吾的契印,再”
“他、他———”浣沙迫切地想解释什么,脑子却一片空白。
对方说的是事实,哪怕自己这会儿清醒,也说不出洗脱的话来。
“你不会想说,他不敢争夺吾的位子?”城主蹙着眉,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没事,其实吾也这么觉得。”
他好整以暇地拿起另一完好的酒盏,抿了一口。
“他那么做难以服众,所以,大抵会将吾控制起来,做他发声的傀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你,到时就可以仗着旧情,赌他轻信,再用那解药...
南荣熙笑道:“吾相信你的,凭你的处境,应当有手段拿到解药的。”
浣沙原本已不抱希望,可他听到城主此刻的话,眼中暗色刹那褪去几分。
便是那失血过多有些麻木的身子,似乎也能动弹了。
“我有解药、我有的,那东西,我能给您弄出来的!”浣沙哆嗦着道。
“除了我,还有其他几个主的契印都出了问题,有了这药,都可以解的!再不然、再不然您也可以拿着,防范一二————”
他因为激动,语速飞快。
“这样殷切,你这是要同吾邀功吗?”南荣熙问。
“不是、不是的,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有侥幸之心,我贪图其他,我不知好歹...这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推动的,是我生了异心...”
“易棠在我身侧,许也是受了我的影响才会如此...我就应该为自己犯下的罪孽偿命...我该死的...只是,您、您如何唾弃我,觉得我两面三刀都好,我、我不想牵连旁人...我只想一人承担下这件事...求您了,我会将您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您就当这是我的遗愿,可怜可怜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是不想牵连旁人,但只跟吾提及了易棠,你那宅子里的其他人,又该如何呢?”城主轻飘飘的问道。
“他们...”
浣沙小心地端了眼城主的面色。
“您若开恩,我愿倾尽一切家财,施宇他们,再将他们遣散了...这样,也够他们有所生计...您若不愿饶过他们...便将他们只身卖去偏远之地,乞讨过日..只是留他们条命,他们什么都不知,我什么都没告诉他们。”
“话说的这样好,如此大义,吾倒成罪人了。”
感慨了一句,城主阖上眼,手指揉了揉眉心,道,“好了,听的吾也累了,你既然都替吾想好了,那就这般成全你,让你替他们去死好了。”
浣沙惊诧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对方竟会这般松口。
按城主原先的意思来看,那是如何都不愿轻易放人了。
“您、您”
他有些不敢置信,甚至觉得城主这是在故意戏耍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门被人打开,刺眼的光照了进来。
直到有人拽着将他往外拖,浣沙这才有了几分实感。
“浣沙。”
本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浣沙突然听见城主在喊他的名字。
瑟缩转头,四目相对,他看到那暗紫的眸子里透出浓浓的笑意,令人发指。
“忤逆天神,那么,天神将诅咒你永远无法得偿所愿。”
浣沙睁大了眼,却因被人裹挟着,再无法回头去看那抹紫色的身影。
.....
等浣沙被彻底拖出了殿,李昙先方走到南荣熙身边,一齐看向那处。
“你早打算放过他们,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吓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吗?”南荣熙笑了笑,不以为然。
“我实在没想到你会这样轻易地饶过他们。”李昙先抬起长袖,手指在阳光照到的空中轻抚了抚。
“你饶浣沙,我可以理解。可当初易棠要逃时,你照样不管不顾只作不知情,这同你来时的势头相比,我真以为你是换了个人。”
南荣熙点了点头,心中也感叹。
吾也没想到啊。
两世的纠葛,换来的却是这样平淡的落幕。
实话说,初见易棠时,自己内心确有难以抑制的冲动,确有恼火与愤懑,要将这些个酿造一切后果的人通通抹除了。
可自打几天前做了那个奇异的梦后,再面对这些陈事,他心中强烈的情绪都被一股不知名的清风吹淡,拂身而过。
可那究竟是个怎样的梦,南荣熙忘了。
他只隐约记得,在梦里又回到了前世,还偏生是回到了自己重生前的最后一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里的他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幻影,漂浮在空中,以旁人的视角看着前世的自己与牧隗,什么也无法去做。
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梦里两人随后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他都记不得了。
但此后的定然是梦里最关键的部分。
那时,南荣熙从梦中醒来的第一个情绪便是恍然。
定然有什么是他前世错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