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扭地杵在原地。 “朕这就走。” 不走怎么办? 她哭给他看, 把人惹哭了,他还得哄一波再走,怎么看都吃亏。 不过在走之前,南勒离说:“南风谣的婚赐完了。” “什么?”温绮恬愣住,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倏然支棱起来,不敢置信看着他:“我让你把把关,你就这么轻易的把人嫁了?” 南勒离走进来把个被子放回床上,闻言莫名其妙:“不嫁留着做什么?” 在皇宫里骂他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皇妹天天骂他,还试图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 “可是杨平为人如何?将来若是欺负她怎么办?” 南勒离满不在乎的模样让温绮恬生气,克制着拳头不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揍他。 她真是,为什么要把这事交给他来办? 妥妥不靠谱。 南勒离被她赤.裸.裸的“嫌弃”伤害到了,他不满:“杨平是个老实人,只有玉瑶欺负他的份儿,况且……你不也总欺负朕吗?” 他睥一眼温绮恬,薄唇微微下撇,模样看上去有些委屈,想要博取同情,可惜温绮恬这次不吃他那套,利落地把人扫地出门。 接下来一段时间,整个皇宫都知道皇帝陛下被赶住龙寝,住在隔壁偏殿,多日不曾回去。 这消息对于前朝和后宫来说,无一不震撼。 毫无疑问,南勒离是景南国史上最凶残任性的一位皇上。 弑君杀兄无恶不作,朝堂上有人惹他,他想杀就杀,送入后宫的女人更是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然而现在,一个皇后,竟然把皇上赶出寝殿? 一大早,众人愤愤不平:“陛下,皇后胆大妄为,目无王法,决不能放任下去,她一介女流,怎能骑在陛下头上呢。” 景南国男女之防不严重,却也男尊女卑,妻子只能掌管后宅,一切以夫为天,让一个女子这么猖狂还了得? 一些迂腐的老臣根本看不下去,痛心疾首:“陛下,此事必要严惩不贷。” “臣复议!” 见有人带头,其他人跟着复议,同时心里打着小算盘。 皇上之前不纳妃,一定是没尝过滋味,现在娶了皇后,选秀一事可以提上议程了。 打着小算盘的众人并没有发现,龙椅上的那位表情越来越难看,在他们即将开口选秀之时,男人一手拍在龙案上,巨大的声响,吓他们一跳,下意识抬头看去。 南勒离头戴冕冠,玉色珠帘遮挡住大部分表情,只能看见紧绷的下颚,以及他嘴角上的冰冷弧度,大有一副“谁再哔哔弄死你们”的架势。 众人闭嘴。 南勒离冷呵:“说啊,接着说,怎么不说了?” “……”这谁敢说啊。 “你们不说?”南勒离冷笑:“那朕说,皇后不骑在朕头上,骑谁头上?” 众人:“……”皇上什么逆天言论?皇上好像还挺骄傲? “严惩?朕夫妻不和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后院那几个姑娘,大可以送到后宫,正好御花园路上的灯罩坏了,需要几张皮子。”他幽幽道:“朕只要皮,骨头会给你们送回去。” 八月份正夏,众人却感觉有一道冷风从脚底板上升,他们再也绷不住跪了一地,凄声道:“陛下,恕臣等愚钝,皇后贤良淑德,品貌出众,和皇上乃天作之合,自然由不得我们这些外人妄言。” 南勒离收敛了气场,淡淡道:“今后再让朕听到不该说的话,剥了你们的舌头,念在诸位无心之过,罚半年俸禄,无要事就退朝吧。” 文武百官:“……”得,俸禄又没了,皇上不杀人之后,天天克扣他们俸禄。 …… 朝堂之中一些风声吹到温绮恬耳中,她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嘴上骂了一句:“幼稚!” “啊?你是说皇兄吗?” 天气正好,九月中旬南风谣就要出嫁了,温绮恬来玉瑶殿帮南风谣解闷。 她一边绣嫁衣,一边闲不下来,和温绮恬吃瓜:“皇兄那人凶死了,他做出什么事儿都不稀奇,不过他好爱你啊皇嫂。” “你还是叫我恬恬吧。” 一声皇嫂,把温绮恬叫得浑身不自在,总感觉自己老了十岁。 “啧啧,还不是皇兄非要让……哎呀~” 南风谣捂着手,狠狠瞪一眼红色布料,娇怒道:“为什么嫁衣要新娘绣。” “给我看看。” 温绮恬瞅着她出血,小心翼翼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擦,随即发现南风谣的手上不止一个针眼。 南风谣平时大大咧咧,喜欢耍武器,何时拿过绣花针? 让她绣嫁衣,简直比登天都难,还有十多天就要出嫁了,嫁衣一半都没完成,不是她不努力,实在是没有这方面天赋。 温绮恬蹙眉:“我当时也没绣嫁衣,都是他们准备的,要不你去找宫中绣娘?” 在古代,新娘绣嫁衣象征着美好幸福,可是温绮恬知道,如果这个灵验的话,就没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南风谣显然不把规矩放在眼里,闻言顿时支棱起来,带着温绮恬雄赳赳气昂昂去尚衣房,结果尚衣房的嬷嬷说:“陛下亲自吩咐,让殿下在玉瑶殿亲自绣,奴婢不敢帮公主违逆陛下的旨意。” 说完,她又看温绮恬,恭敬道:“陛下说了,这次就算皇后娘娘,也不行。” 温绮恬:“……”所以,多大仇多大怨? 南风谣差点气成河豚,骂骂咧咧回去绣嫁衣,不争馒头争口气,硬生生在出嫁前绣完了。 九月中旬,玉瑶公主出嫁。 作为唯一一个公主,文武殿罢朝三日,皇帝陛下和皇后年娘亲临,场面不可为不隆重。 南风谣父皇母妃不在人世,长兄为父,南勒离亲自坐在主位。 杨将军一家受宠若惊。 皇上把公主交给他们不说,竟然还亲自坐镇,由此可见对公主的重视,他们今后一定会善待公主。 温绮恬坐在南勒离身边,不免想到她大婚的时候,哥哥陪在她身边,把她交给南勒离。 这世界上的哥哥,大概都良苦用心吧。 百般感慨,温绮恬扭头,结果男人绷着一张脸等待新人拜堂,活像一阎王,她小手伸过去轻轻拽了拽他的龙袍。 “你别臭着脸,大喜的日子笑一个。” 狗皇帝一年四季都黑着脸,就很过分。 南勒离后知后觉,薄唇勾了勾,狰狞一笑,吓得温绮恬一把捂住他的嘴。 “别笑了,臭脸很好。” 南勒离黑脸,张嘴咬她一口,湿.濡的触感让温绮恬俏脸一红连忙收回手,再也不敢把自己送过去。 这么多人,狗皇帝还要不要脸? 好在,没人敢往这边多看。 没一会,南风谣穿着红色嫁衣,被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