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谎,然而南勒离却若有所思。 第一世的记忆对他来说有些遥远,杨平这种小人物他根本不记得的,最印象深刻的是南风谣发脾气。 “温霁月有什么好,就因为她楚楚可怜,那该死的木头天天围着他转吗?” “臭木头,本公主不稀罕。” “皇兄,我感觉他好像喜欢我,可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南勒离拧眉深思,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他倏然想到,连他的第一世都被世界玩.弄于鼓掌之中,更何况是杨平呢? “呵~”像是想通了什么,低沉的笑意从南勒离喉间传出。 原来如此。 “皇兄,你干什么?” 南风谣在公公带领下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杨平跪在地上,弱小可怜又无助。 皇兄面目“狰狞”咄咄逼人,嘴角还挂着邪佞的笑,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杨平砍了。 她愤怒:“皇兄,你若是杀了他,我也不活了,我不活了,你看皇嫂还要不要你。” 南勒离:“???” 这关温小恬什么事儿? 他脸色黑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还想禁足?” “禁足怎么了 ?你不就会禁足吗?皇兄你不要太过分,我要告诉我皇嫂。” “……”两句不离温绮恬,南勒离气笑了。 “威胁朕?朕现在就给你嫁了,张德福拟旨,杨平狩猎场护公主有功,特封兵部左侍郎,明日上任。” 杨平家里世代为官,年纪轻轻任职于兵部,可惜一直不懂争取,一直淹没在朝堂之上。 “玉瑶公主嚣张跋扈,胆大妄为,多次以下犯上,张德福,把公主拖回去绣嫁衣,择日完婚,没朕允许不得回宫。” 南风谣本来骂骂咧咧,但一听到这话,顿时震惊,还有这等好事? 杨平也在震惊中,回神过后郑重磕头。 “臣谢陛下恩典。” 不等南勒离说“起身”,南风谣就跑过去拽他。 “走走走,我现在就去绣嫁衣,你快点准备婚礼,我等你来娶我。” “好,杨平这辈子必不负公主。”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那叫一个黏糊,南勒离看得一阵牙酸:“都给朕滚!” 可恶,凭什么他被皇后赶出来,还要成全别人。 南勒离心情不爽,一张脸垮了又垮,把人赶走后依旧不得缓解,他沉着脸:“张德福,去传太医,别惊动别人。” 张公公震惊,他赶紧出去派人叫太医,回来后担忧道:“皇上可是哪里不舒服?” 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张公公身上,他一激灵,打自己一巴掌:“哎呦~您看奴才这张破嘴,奴才知错了,这就闭嘴。” 没一会,小太监带着陈太医走了进来,南勒离道:“都出去。” 张公公:“???”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μ???é?n?2?0????5?????????则?为?屾?寨?佔?点 他再次震惊,皇上莫不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 陈太医也十分惊慌,为什么每次都要给他这种艰巨的任务,若是一会检查出来什么,陛下岂不是要杀人灭口? 等所有下人走后,南勒离把视线落在他身上,语气古怪起来。 “行.房一事,如何不疼。” 陈太医::“???” 什么? 陛下行房还疼? 陈太医行医多年,第一次才知道男子行.房疼,怪不得腰不好,身体竟然差到这份上吗? 他斟酌一下:“陛下,可否给微臣把把脉?” 南勒离蹙眉:“跟朕有关系?” “没关系能疼吗?”陈太医痛心疾首:“陛下,这是病,得早治疗才能康复,若是留下什么隐患,将来可就麻烦了。” 南勒离奇怪,前世温小恬虽然疼,但也没到隐患的地步。 他伸出手,陈太医给他把脉,一双眉毛蹙紧,从脉象看来,似乎火气太重了一些,没其他毛病。 他沉吟几秒:“陛下除了疼,身上可还有其他症状?比如太快,坚持不到半炷香?” 话音刚落,君临殿一片寂静,阴森森的恐怖气息,让陈太医背脊阵阵发凉,一抬眼,就撞入那震怒的凶狠眼眸中。 “陈太医,再说一遍?” “……” 这眼神,借给陈太医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啊,他跪在地上,一把老骨头剧烈颤抖。 “陛下饶命,微臣知错了,是臣判断有误,微臣该死。” 气死朕了! 南勒离双眼几乎喷火,死死盯着陈太医,恨不得盯出一个洞。 竟然怀疑他不行? 等等,他昨晚上的行为,会不会让温小恬误会? 意识到这一点,南勒离身上的火苗噗嗤一下就灭了,他坐直腰板,磨了磨牙: “给朕听着,朕身体没问题,现在有一件事情吩咐你办。” 他勾了勾手,陈太医凑过去,脸色越听越震惊。 “皇上这使不……得。” “让你去你就去!” 陈太医当了这么久太医,还是第一次听皇上有这种离谱要求的,可是谁让他的小命在皇上手里呢,他只能咬牙道:“皇上,想要达到那效果确实有点困难,给臣一段时间,绝对不负所望。” 南勒离问:“多久。” “一个……半个月,那种东西从来没人配置,还可能伤身体,微臣一定竭尽所能,想办法解决劣处,不伤及身体。” 半个月…… 南勒离拧眉,挥挥手:“下去吧。” 半个月而已,他忍! 【作者有话要说】 温小恬:“就是不行,你就作吧,呵忒~” 暴君:“……” 第八十四章 折腰 皇后不骑在朕头上,骑在谁头上? 南勒离以为, 温绮恬说分床不过是气话,晚上一定会让他回去。 结果刚进南离主殿,就有一团红色被子丢出来, 正好砸他脑门上。 大婚过后,南离殿的陈设一直以红色为主,大红色喜被是皇帝陛下的“爱宠”, 敢往他身上丢东西, 也只有温绮恬。 见到这一幕, 众人大气不敢喘, 只道皇后娘娘的胆子实在越来越大了,原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她是真想霸.占龙寝。 南勒离抱着被子站在门口, 幽深的眸子扫视一圈, 找到温绮恬的身影,也看见了她身边桌案上的东西。 很好,他批奏折的桌案上摆放着一个笼子,那只该死的松鼠正美滋滋嗑瓜子, 整只鼠都比当初肥一圈,往那一放, 哪还有他的位置? 人不如鼠, 南勒离气得牙痒痒。 温绮恬砸完人, 转身坐回床上, 双臂环胸, 抬起小脑袋示意他出去。 南勒离黑脸:“……朕这”暴脾气, 温绮恬眼角率先泛红:“你是不是要凶我?” “暴脾气”三个字, 南勒离愣是吞回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