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轻轻的拍了拍马头,她现在恨不得飞回到东方即白的身边。
她抬头看向远方,望着最后一抹夕阳沉入云海。
夜风卷起她的长发,带着松木的清香。
那阵风一路向南,掠过麦田和村庄,最终停在一扇敞开的窗前——
东方即白正伏案疾书,风突然掀翻了稿纸,墨迹晕染开来,像一朵黑色的花。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圆月。
倚窗而立,指节扣着窗棂——今夜月满,他的小狐狸该化形了。
而他的毒,也要发作了。
不知道能不能硬扛过凤凰引。
他嘴角溢出鲜血,眸子红的可怕。
“表哥。”
赵巧凤捧着药盏进来,青瓷碗沿还氤氲着热气。
他的身体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赵巧凤一直盯着他按时吃药。
东方即白未动,眼睛盯着窗外。
“表哥?”赵巧凤拉了拉东方即白的衣袖。
看到东方即白嘴角的鲜血时,赵巧凤惊呼一声,“表哥,你怎么了?”
他踉跄扶住案几,檀木案面被抓出五道深痕。
“你嫂嫂还未回来,若是……若是今晚……”
话未说完,鲜血自嘴角涌出,身体摇摇欲坠。
凤凰引的毒发了。
“表哥!王风你快来啊!”
赵巧凤抱着东方即白,大声呼喊王风。
王风冲进来,一眼就看出来东方即白毒发了。
他将赵巧凤赶出去,银针封穴,东方即白又吐了几口鲜血。
“即白,给你解毒的女子在哪里?”
王风着急的问道。
“阿辞。”
东方即白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人了,他口中喃喃,呼喊季辞的名字。
远方,季辞突然从噩梦中惊醒。
她的脉搏中划过一丝暖流,这是第一次解凤凰引时留下的后遗症。
【主人,快回去,东方即白毒发了。】
季辞的眼睛暗了暗,她抓过一旁阿青甩给燕小七,“你们慢慢去平城,我先走一步。”
指尖划开虚空,北狄汗血宝马踏月而出,马鬃上还沾着灵泉的雾气。
一路疾驰,不停的换马。
三匹骏马相继力竭倒地,终在寅时望见平城轮廓。
府中,东方即白吐血三次了,王风急的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