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虎的***不知何时遗失了,他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咒骂声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回到车上,陈婷还在瑟瑟发抖,她的白色连衣裙沾满泥土和黑血,宛如从地狱爬出的幽灵。
韦蓝欣颤抖着点燃一支烟,却发现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她气得将打火机扔出窗外:“这鬼地方,连打火机都被诅咒了!”陈崇玲的双腿虽然逃过被压断的厄运,但那些黑色虫子爬过的地方,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她咬着牙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敲击,试图恢复被损坏的数据。
车子发动的瞬间,车载电台突然响起刺啦刺啦的电流声,紧接着是一阵婴儿的笑声,那声音尖锐又阴森,仿佛就在众人耳边回荡。
苏晴下意识摸向胸口,这才惊觉自己的珍珠项链早已消失不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项链...我的项链!”
“先别管项链了!”林夏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
后视镜里,她看见医院废墟上方的天空不知何时变得漆黑如墨,浓稠的乌云中隐隐有红光闪烁,仿佛一只巨大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小时,原本熟悉的道路变得陌生起来。导航显示他们正在一条笔直的公路上行驶,但窗外只有无尽的黑暗,连路灯都不见一盏。
孙运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伸手接住咳出的痰液,却发现掌心躺着半截牙齿,牙齿表面刻着奇怪的符文:“不对劲...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话音未落,车子前方突然出现一个身穿白色病号服的女人。
林夏紧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那个女人背对着他们,长发遮住脸庞,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腐烂不堪的脸,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黑色的虫子在蠕动。
“啊!”李婉儿尖叫着躲进任东林怀里。任东林迅速拔出军刀,警惕地盯着车外。
然而,当他试图打开车门时,却发现车门被某种力量锁住了,怎么也拉不开。
那个女人一步一步向车子走来,每走一步,地面就会渗出黑色的液体。
张晓虎疯狂地拍打车窗:“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的话音刚落,车子四周突然出现了更多这样的
“人”,他们从黑暗中涌现,将车子团团围住。这些
“人”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肚子破开,内脏拖在地上,他们对着车子伸出腐烂的手,指甲刮擦着车窗,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陈崇玲的平板电脑突然自动启动,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视频。视频画面模糊不清,拍摄地点似乎是医院的地下二层密室。
画面中,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围着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满了与大老黑身上相似的符咒。
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站在石棺前,口中念念有词,随后石棺缓缓打开,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一个婴儿,婴儿的身体周围环绕着黑色的雾气。
“这...这是二十年前的录像!”陈崇玲声音颤抖,
“原来大老黑的诞生,和这个婴儿有关!”视频继续播放,画面中的婴儿突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红光,紧接着所有白大褂的人都开始疯狂尖叫,他们互相撕扯,鲜血四溅。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屏幕上出现一行血红的字:“谁也逃不掉。”就在这时,车窗突然全部爆裂,那些腐烂的
“人”伸进手来,抓住离他们最近的韦蓝欣。韦蓝欣发出凄厉的惨叫,她的黑色指甲油在一个僵尸脸上划出几道血痕,但无济于事。
任东林挥舞军刀砍断僵尸的手臂,然而断手落地后,竟又长出新的身体。
林夏在慌乱中摸到口袋里的青铜钥匙,那是从长亭医院密室得到的。钥匙突然发出蓝光,光芒所到之处,僵尸们纷纷发出痛苦的嘶吼,暂时停止了攻击。
“快!往有光的地方冲!”林夏大喊一声,众人趁机推开僵尸,向远处那片蓝光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众人终于摆脱了僵尸的追击。他们来到一座破旧的村庄,村口的石碑上刻着
“巫蛊村”三个大字,石碑周围插满了招魂幡,在风中猎猎作响。村庄里一片死寂,所有房屋的门窗都紧闭着,偶尔从某间屋子里传出微弱的哭泣声。
“这里感觉比长亭医院还邪乎。”张晓虎握紧拳头,警惕地观察四周。
孙运清却径直走向村子中央的祠堂,他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知道这里...二十年前,我来调查长亭医院时,曾听当地老人说起过这个村子。传说这里是巫蛊术的发源地,大老黑的诞生,或许就和村子里的古老祭祀有关。”众人跟随孙运清走进祠堂,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祠堂正中央供奉着一尊青铜雕像,雕像的面容与视频中戴青铜面具的人一模一样。
雕像前的供桌上摆放着各种诡异的祭品,有婴儿的襁褓、染血的手术刀,还有一串眼熟的珍珠项链——正是苏晴丢失的那串。
苏晴冲上前去想要拿回项链,却被任东林一把拉住:“别动!这东西不对劲!”话音未落,供桌上的珍珠项链突然悬浮在空中,每颗珍珠都发出红光,与雕像的眼睛遥相呼应。
祠堂的门突然重重关上,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咒,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变形。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你们以为能逃脱吗?巫神的怒火,谁也无法阻挡。”随着声音响起,青铜雕像缓缓睁开眼睛,从雕像身上分离出无数黑色丝线,向众人缠来。
林夏举起青铜钥匙,试图再次释放蓝光,然而钥匙却毫无反应,蓝光仿佛被某种力量压制住了。
李婉儿突然指着雕像脚下,惊恐地喊道:“看!那是什么!”众人低头望去,只见地面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中漂浮着无数婴儿的尸体,他们的眼睛都被挖去,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虫子。
血池中央,一个黑影缓缓升起,正是在长亭医院废墟中看到的那个婴儿形状的黑影。
黑影发出尖锐的啼哭,声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黑色丝线越来越近,缠住了张晓虎的脖子。
张晓虎奋力挣扎,他脖颈处的黑色鳞片愈发明显,仿佛正在与这些丝线产生共鸣。
“杀了我!”张晓虎突然大喊,
“我感觉有东西要控制我了!”任东林握紧军刀,却在犹豫是否要下手。
就在这时,陈崇玲突然冲向血池,她青黑色的双腿此刻充满力量。她从血池中捞出一本古老的典籍,典籍封皮上写着
“巫蛊秘录”四个大字。陈崇玲快速翻阅典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找到破解的方法了!需要用巫神血脉的鲜血,才能重新封印!”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谁拥有巫神血脉。
就在这时,林夏手腕上的伤口突然裂开,鲜血滴落在青铜钥匙上。钥匙再次发出蓝光,这次的光芒比之前更加强烈。
蓝光与珍珠项链的红光激烈碰撞,整个祠堂剧烈震动。林夏咬牙将钥匙插入青铜雕像的胸口,随着一声巨响,雕像轰然倒塌。
血池中的黑影发出绝望的尖叫,逐渐消散在蓝光中。那些黑色丝线也纷纷断裂,掉落在地化作一滩黑水。
祠堂的门缓缓打开,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祠堂,巫蛊村在晨光中渐渐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林夏看着手中的青铜钥匙,它的光芒正在慢慢黯淡。她知道,关于长亭医院和巫蛊术的秘密,或许还有更多等待着他们去揭开,而他们的噩梦,可能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