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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一屋三人(1 / 1)

第198章 一屋三人 其实从元采薇今日推门进院开始,颜书亦就有种炸毛小猫的感觉了。 但她不承认自己是在咂醋。 在她看来,咂醋是民间小气量女子才会做的事情,那种女子平日只知道情情爱爱,得则喜,失则悲,悲喜都被男子牵连着,心中没有天下大势,格局极低。 她们活此一生,便也只是为了嫁一良人,相夫教子。 她自然不是那种女子,不会咂醋,她只是觉得自己好久没有戳人了,有点手痒痒的感觉。 平平无奇的陌生男子,真是招蜂引蝶。 满山未婚妻也就算了,还有从丹山一直追到家里的四大气穴,腹部,心口,后背和腰眼处,那岂不是要脱衣服? 颜书亦觉得如果自己不是游历至盛京,偶遇这陌生男子,顺便被邀请到他家中做客, 今晚都不知道会发生什麽。 小鉴主想着想着忽然眯起了眼睛,随后若无其事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腹,然后抬头看向元采薇。 元采薇此时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麽,并未注意到,让她琼鼻微皱。 正在此时,一声「快点洗手,准备开饭」的声音响起,让颜书亦下意识地站起了身, 跑到了瓷盆前洗了手这是猫冬这半月以来养成的习惯,都快成条件反射了。 见到这一幕,元采薇忍不住睫毛轻颤。 她认识颜书亦很多年了,印象之中的灵剑山小鉴主向来都是不苟言笑的。 当年灵鉴选择了她,于是她就一个人支撑起了玄剑峰,以各种手段周旋于天剑峰的虎视耽之间,仙姿傲然,冷眼于世。 她见过颜书亦的居高临下,见过颜书亦飘然若仙。 见过当年游仙会上,她第一次头戴冠冕,落座于七大仙宗掌教之间的那种傲气凌云。 所以尽管知道颜书亦和季忧之间有些什麽,她还是想像不出颜书亦喜欢一个男子会是什麽模样。 直到今日,见到她一会儿咂醋,一会儿下意识乖巧,不禁觉得惊讶。 季忧此时进屋拿酒,并看了一眼元采薇:「你也去洗个手。」 「知道了。」 元采薇乖巧应着,随后也起身前去了瓷盆前方,将双手沐入温水之中,随后神情有些微伴。 刚才那句你也去洗手说完,她好像就明白了。 原来不管身份如何的女子,都喜欢下意识去听夫君的—· 就像威严如小鉴主这般,总归是有面对夫君时才会有的温顺可爱,是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见不到的。 「太可怕了。」 「?」 此时的元辰手握着斧头,站在堆放木柴的墙角,看着从屋里出来的季忧微微张嘴:「这就是恋爱后的阿姐们麽?」 季忧看着他:「你又懂什麽了?」 「小鉴主阿姐就不说了,我至今都有点害怕她,但刚才姐夫一开口她就去洗手了,可若是平日,谁敢去命令她啊,那可是灵剑山下一任掌教啊。」 元辰随后又指了指阿姐:「阿姐给我的感觉也是一样,她平时对我都不笑的,但对姐夫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姐姐对弟弟从古至今都是带有血脉压制的,尤其是在他做了丹宗亲传之后,阿姐又当姐又当师,平日自然是严肃无比的,元辰一度以为阿姐天生就是这样的。 季忧此时忍不住咧了下嘴:「我可真的是红颜祸水。」 元辰转头看着他:「为何会是祸水?」 「你别看我现在非常淡定,炒菜还带颠勺的,但其实我很担心我活不过今晚。」 元辰忽然想起了那些惨死的土豆,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随后季忧将菜全都端上了饭桌,一脸淡然地喊二女前来吃饭。 聪慧的男子就是这样的,要临危不乱,因为越乱越是会让人觉得心里有鬼,倒不如大大方方的。 想要生生不息,这点心理素质还是要有的。 自己这体质看实是在向看种马的方向进化了,招蜂引蝶看实不假,若每次都是这样, 颜书亦这个醋精,光咂醋都能把自己酸死。 「季公子,方才我和鉴主妹妹商量过了,关于医治你手臂的事情。」 季忧抬起眼眸:「手臂?」 元采薇放下碗筷,柔声细语道:「我在家中找到了一页古方,辅以手法,可以让你的手臂恢复得好些。」 「那要如何做才好?」 「要脱掉上衣—」 季忧忽然想起了一对姑侄在花丛中练功的场景,心说你们丹宗是真的不想让我活过今夜,这手其实不好也行。 不过随着元采薇将原理解释清楚,季忧才明白,原来医生是不用脱的。 晚饭过后,夜幕已经缓缓沉降。 木柴在炉膛之中烧出一阵里啪啦的声响,其中还有几个地瓜,正在慢慢软化。 元辰坐在堂屋的炉子旁,一边往炉膛之中丢着柴火,眼神一边往西侧厢房的方向乱瞟。 而此时的季忧则坐在厢房之中,服下了元采薇给的丹药,随后将身上的衣服缓缓褪下,露出宽阔的胸膛。 元采薇和颜书亦正在他的面前,看的目不转睛。 前者轻咬薄唇,不禁回忆起了丹山药池的那个夜晚,脑海之中都是火热的形状。 而小鉴主则目光淡淡,带着不惜的看的表情凝视许久。 有些女子的眼眸生来灵动,像是会说话一般,颜书亦便是这种,能让人从眼眸之中看出「本鉴主什麽没见过」的意思,但冷面却逐渐生红。 其实治病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一般不能让别人旁观的,只能存在于医生和病人这二者。 但自打季忧跟着元采薇进了西房之后,颜书亦就经常面无表情地推门进来。 第一次进来拿了杯子,看了许久后不甚在意地走了出去,半响后又进来拿了蒲团,看了一会儿后不甚在意地走了出去。 然后就是铜镜丶被子,绵褥·· 季忧心说你要是不放心就留下啊,没必要把我房给拆了啊,于是就开始再三邀请。 于是小鉴主才勉为其难地留下,并十分专注地看着元采薇的一举一动。 「手法什麽的,元辰是真的不会麽?」 「人族体魄屏弱,丹气入侵之时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他没有经验的,我怕伤了季公子。」 小鉴主听后转头:「采薇姐姐有经验?」 元采薇轻轻点头:「我在找到古方之后,已经在家中演练过无数次了。」 「怎麽练?」 「照着想像中练的—」 新元之前,丹宗要向其他六大仙宗将承诺的丹药交齐,以换取六大仙宗对其一整年的庇护。 所以这一个月以来,丹宗上下必然十分忙碌。 元采薇作为上五品丹师,自然是丹宗之中的炼丹主力,她想要在繁重的炼丹任务之中腾出时间来演练此法,就只有在深夜才能寻到时间。 想到这点,颜书亦心中微动。 季忧同样也想到了这点,忍不住看了一眼元采薇。 当初自己出使雪域时所收到的那些重新定制了剂量的丹药,好像也是她和元辰熬夜炼制的。 如果没有那些丹药,硬接了兵王一拳,被气劲透体的自己可能根本坚持不到妖帝城。 还有就是表面傲娇,心中同样在意自己的小鉴主。 若不是她派了颜川一路跟随,自己可能直接便被兵王从远处一箭射死了。 天剑峰一脉一直对灵剑山的权利归属虎视耽,颜书亦身上的担子极重,一直在不断闭关冲境。 却因为自己建立世家,还有出使雪域之事不断中途出关。 院中许多人都说自己是什麽道心通明体,但现在看来,自己是先天软饭圣体才是此时,随着药效的发作,季忧的四肢已经无法动弹。 这是治疗的需要,因为在单独滋养经脉的同时,最关键的就是不能动用一丝一毫的灵气,否则丹气与灵气就会产生对冲,风险极高。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以丹药切断病患对四肢的控制,才能保证灵气不会在经脉之中窜行。 随后元采薇欺身上前,手中的丹气开始朝着季忧的体内进入,随后催发着药性,向着季忧的双手聚集而去,掌心贴上了其前胸。 细滑,柔软。 只是和小鉴主手相比,似乎是凉了些。 季忧这几日天天和小鉴主接吻,没少被她假装不是故意地抚摸了胸口。 此时的他开始神念内视,感受着那丹气在体内不断地扩散,随后推动着药力聚集于双臂。 很舒服,有种在做按摩的感觉,但季忧此时却深皱眉头,做出一副痛感, 果不其然,有些咂醋的小鉴主变得温顺了许多。 看吧,这种时候就不能舒服, 不过季忧的表情则让元采薇有些疑惑:「疼麽?」 「还好,可以继续。」 「那我继续了。」 「来吧。」 季忧说完之后微微一证,心说反了吧,这句十分关切的疼麽应该是渣男问身下女子的才对。 此时的元采薇用馀光警了一眼颜书亦,忽然明白了季忧是在在意颜书亦的感觉,双手忍不住用力了一些,倒是真让季忧感觉到一阵疼痛。 季忧愣了一下,低头看去,发现元采薇忽然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颜书亦此时眉心微皱,忍不住轻声开口:「轻一些吧,虽然我不知道经络该如何诊治,想来必是他是有些痛苦的。」 「他装的。」 「?」 「他怕某人介意,故意装作很痛的样子,想某人心里能舒服一些,倒是极为用心。」 颜书亦听后微证,随后眯起眼睛看季忧。 半响之后,元采薇的手按到了季忧的后背,然后轻抚而下,落到了季忧的腰眼处:「这个位置是肾脏,季公子要屏息静气,免得误伤。」 话音落下,季忧和颜书亦的表情不由自主地便严肃了起来。 同时元采薇的表情也十分严肃,贝齿轻咬,比之前在心口触碰心脉之时还要慎重一些,有种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中怕摔了的感觉。 许久之后,随着丹气朝其中渡入,季忧的手臂逐渐感受到一股热力的升腾,让其手臂之中原本存有的酸痛感变得更加明显— 但这是好事。 因为封阳曾对他说过,这是经络在被通开的感觉。 「有效果麽?」 「嗯,感觉到经脉酸痛感消失了,不过灵气还是有些阻塞感。」 随着元采薇的丹气从其体内消散,先前的药力也被释放殆尽。 季忧逐渐可以控制四肢,此时从床榻之上坐起,手臂微微用力,感受到一股灵气在手臂之前冲撞。 元采薇此时搭在其手腕上,随后又将另一只手放在他的掌心:「效果不错,不过这还只是第一次,只是为恢复打个底子,再来两次应该就好了,但近期不要吃辣,也不要吃油腻生冷,洗手要用温水。」 季忧看着她放在自己掌心的手掌,忍不住想起了那位圆臀有尾的妖族公主。 切脉是不用手贴手的这麽亲密的,他很确定这件事。 季忧抬头看着颜书亦,发现她在认真地听着元采薇所说的注意事项。 你们一个个的,就是欺负颜书亦不懂医术吧。 三人说着话,从厢房之中出来,就看到坐在炉边的元辰正用双手捂住耳朵。 刚才他隔着门,听到了什麽疼啊,轻一点什麽的,听上去就有些少儿不宜的意思」 「季公子,我们要走了,明日再来。」 元采薇此时看向窗外的夜色,回头对季忧说了一句。 她来找季忧的事情天书院众人皆知,若是留下过夜,必定是会对名节有损的。 虽然她不怕有损,期待有损,但她毕竟还有丹宗的身份。 这一点就不如灵剑山的小鉴主了,人家是偷偷跑过来的,就算生个大胖小子也能瞒得住。 随后元采薇背着药箱起身,被季忧送出门外,和元辰一起沿着山路而下。 「阿姐今日进院的时候是什麽感觉?」 「什麽什麽感觉?」 元辰抿了下嘴:「勾引姐夫,被小鉴主阿姐抓住——」 元采薇忍不住驻足,目光严肃地看着他:「她还没嫁,我为何不行?」 「可是看起来好像已经嫁了的样子.」 「那也只是看起来。」 元采薇在发现颜书亦在院子里的时候,确实是慌了一下的。 因为在她看来,就算两个人互生情也不代表什麽,该喜欢的还是要喜欢。 可住在一起就不太一样了,若是真的发生了什麽,她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跟姐妹抢男人。 但方才接触的时候,元采薇曾偷偷用过一次丹气,她知道鉴主妹妹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呢。 住那麽久了还未珠胎暗结,那麽谁先有还不一定呢。 此时的初房之中,将元家姐弟的送出门的季忧转身回来,就看到颜书亦正在炉子前, 火钩子烧的红红的。 季忧坐到他旁边:「书亦,叫哥哥。」 颜书亦:「?」 「你不叫,元采薇可叫了。」 许久之后,院子里传来一阵叮乱响的声音。 季忧被雪白的玉足端了好几次,不过小鉴主白嫩细长的脚趾上也多了数个牙印。 「元采薇的手,舒服麽?」 季忧将炉中的地瓜勾出来:「刚才不是为了治病麽?怎麽会被说的如此苟且。」 颜书亦眯起眼睛,心说若我不来猫冬,今晚到底会不会是治疗还不好说呢。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季忧,柔亮的眼眸盯着他看了许久,随后轻轻凑了上去,红唇微张翌日清晨,晨光洒落在盛京之中。 元采薇从院中的小院醒来,洗漱之后细抹脂粉,随后将元辰叫起。 此间,昨日带他们上山的掌事院弟子再一次上门,第二次递来了长乐郡主的请柬。 不过和昨日一样,元采薇仍旧是要去季忧那里,便婉言推辞了。 随后两人沿路上山,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视,随后他们来到了季忧的院门前,轻敲了几下。 元辰此时是有些紧张的,心说不知道姐夫现在是不是还喘气。 然后一阵脚步声就从院子当中响起,院门打开,季忧从后露出身影。 但让元家姐弟觉得意外的是,季忧的嘴上有一道伤口。 这伤口很奇怪,就在他右侧嘴角的上下位置,很细小,但看上去很深,绝对是流过血了的。 「季公子的嘴巴—?」 「哦,昨晚的酸辣土豆丝吃多了,有些上火。」 季忧抹了一下嘴角,有些故作淡定地解释道。 元采薇仔细看了一下,越看越觉得像是牙印,表情不由得微证。 「进来吧,我煮了粥,正好一起吃早饭。」 元采薇回过神:「鉴主妹妹呢?」 「有些爱睡懒觉,现在还没起床。」 季忧回应一声,因为「爱」「现」「懒」「在」「还」「起」几个字都会扯动嘴巴, 导致他疼痛不已。 颜书亦咬他的时候用的劲儿实在太大了,他都怀疑是用了灵气。 如若不然,以他的肉身强度是很难留下伤口的。 季忧将二人带入院中,随后将白粥盛上,端到了小桌前,喊了一声洗手吃饭。 此时的颜书亦打个哈欠出现在门口,看着季忧嘴巴上的伤口,嘴角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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