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叫喊出声之前,她还是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虞幼宁下刀很稳,将所有腐坏的伤口全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洒了金疮药,又用纱布包裹。 当然这些事情她一个人做不了,虞听晚和灵竹都上前帮忙了,那些丫鬟婆子在旁边打下手递东西。 一个时辰之后,灵竹给江霓月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被单。 虞幼宁一边用温水洗手,一边交代,“天气太热了,不要给她穿衣服了,纱布要透气,每天都要更换,每天都要上药。这样伤口才能好得快。 你放心,我做的金疮药效果最好啦,只需要五天,她的伤口就能长好。” “等伤口长好了,再给她用祛疤膏,肯定半点伤疤都不会留下。” 灵竹原本也以为,她的小姐身上定然要留下满满的伤痕了。 却不曾想,虞幼宁竟然说,半点伤疤都不会留。 “真的...真的吗?”灵竹不可置信地问。 “当然是真的呀!我才不会骗人呢!” “不是不是。”灵竹慌忙解释,“老奴不是不相信,只是...只是太惊讶了,不敢相信。” 将她着急忙慌地要解释,虞幼宁摆了摆小手,“没事儿啦,我明白的!我写个方子,按照方子抓药,添三碗水熬成一碗,一日三次,每天都要好好喝哦!” “她体内生机几乎断绝,要好好地吃上一段时间的药,大概...半个月吧!到时候我来给她复诊,换成食补。” 其实还有更快的方法。 但是刚刚来的路上,娘亲千叮咛万嘱咐不许用,她就只能用这慢腾腾的办法了。 虞听晚写好了药方,就让人把魏昭和楚淮序喊了进来。 魏昭和楚淮序一直在外等着,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却能将屋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刚一进来,魏昭就给虞幼宁跪下了。 “幼宁的大恩大德,魏昭会用一辈子来报答!从今以后,魏昭就是幼宁的奴仆!” 他说罢,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虞幼宁叹了一口气,“这些话你昨天就说过啦!不用再说了,快起来吧!这药方给谁呀!” 楚淮序上前接过药方,“我会让人抓了药送来。魏昭,你想来看你母亲的时候,提前跟我说,我派人送你来。现在南诏的使团在京中,肯定会时时刻刻注意你,你若是不想让你母亲暴露,最好忍耐一些,不要冲动。” 魏昭重重点头,“魏昭明白,多谢太子!” 虞幼宁能做的已经做完了,也没继续留下的意思。 她现在好困好困! 只想回去睡觉! 楚淮序见状,赶忙就道,“我送你们回去吧!” “好呀!”虞幼宁答应着,还揉了揉眼睛。 楚淮序的马车舒服,刚上马车没一会儿,虞幼宁就趴在虞听晚的怀里睡着了。 看着虞幼宁睡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楚淮序眼中有心疼也有自责。 他刚要开口,虞听晚就抢先一步道,“太子不必自责,更不用将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幼宁不愿做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强迫她。 同样的,幼宁愿意做的事情,即便吃苦受累,她也会坚持做好做完的。” 楚淮序抿了抿嘴角,“幼宁...纯善。” “是。”虞听晚垂眸看向怀里的虞幼宁,眼神越发的温柔起来。 “我会好好保护幼宁的。” 楚淮序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虞听晚听懂了。 虞听晚没说话。 直到马车在温府门口停下,虞听晚要抱着虞幼宁下车了,这才缓缓说了一句,“那也要看幼宁愿不愿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