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展鹏从家离开后,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来了随心陶艺工作室。 虽然舜涓与他争权的事让人恼火。 可也不能否认,汪展鹏因此有了很多空闲时间,能去陪沈随心。 “随心。” 他掀开帘子进去时,发现她身上被水打湿,正在擦拭。 望着女人姣好的侧脸,和湿漉漉的衣服下优越的身材。 汪展鹏心火撩动,瞬间起了念想。 沈随心恰到好处转身,略略羞怯:“展鹏,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 汪展鹏缓缓走近,半揽住她。 沈随心抬起脸,感动含泪:“我这一切都好,你别忧心。” 她抬手抚平汪展鹏眉心的褶皱。 “别再来见我,若是让舜涓知道,她该难过了,你幸福的家庭不该因我产生裂痕。” 看着沈随心柔弱又不失坚强的模样,再联想舜涓强硬狠辣的外貌作风,汪展鹏就一阵闹心。 “不!别提她!那个女人疯狂可怕,她从来不懂我,不在乎我,不理解我,在我心中,她除了孩子母亲的名头,再无其他。” 汪展鹏把沈随心死死抱进怀里。 “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我心中认定的妻子,你让我从空洞的骨架里生出血肉,随心,别抗拒我,在你身边,我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汪展鹏捧起沈随心的脸,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交织。 他不由自主吻了上去。 沈随心眼底划过得意,闭上眸子沉浸在和汪展鹏的纠缠中。 两人本应干柴烈火,再度体会当年的激情。 但是沈随心一把火焰,碰上湿透的干柴也无计可施。 折腾一上午,汪展鹏愣是没反应。 两人都很尴尬。 汪展鹏穿上衣服,一张老脸通红。 他自认为还年轻,能和年纪小到可以做他女儿的沈随心激情碰撞。 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汪展鹏没多想。 毕竟岁数大了,对自己的那方面也是有所了解,没怀疑到其他上面。 楚廉就不一样了。 他是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却在和紫菱第一次后再无反应,这种情况也是真丢人,他的脸都阴沉了。 看上去格外恐怖。 紫菱小心翼翼伏在他肩头:“楚廉,你最近太累了,要不我给你按摩按摩,你好好睡一觉吧。” 楚廉没说话,趴在床上闭目养神。 一双细腻的小手在他肩背按揉。 舒适的力道和柔嫩的触感本应激起其他感受。 楚廉却心如止水。 比淹了都平静。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满心满眼怀疑是紫菱把他榨干,身体不中用了。 原本内心隐藏的嫌恶怨愤,此刻因背上四处点火的双手越积越多。 他心里火烧一般,难受又愤怒。 一巴掌拍开紫菱的手,楚廉抓起外套,什么都没说走了。 独留紫菱穿着小吊带,满眼泪花的留在原地。 汪家父女感情不顺,绿萍却迎来了事业高峰。 钟晓刚为她创作的舞曲经过绿萍完美的演绎,被有心人看中,他们邀请她去参加莫斯科国际芭蕾舞比赛。 那可是世界顶级舞者聚集的地方。 绿萍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今天的成就。 她捂住通红的双眼,此刻一直被仇恨浸泡的内心稍稍明亮。 只有这时,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活在双腿完好的世界里。 美人泪光点点,喜极而泣的模样动人心弦。 钟晓刚抱住她,为她擦掉泪珠,轻声夸赞:“绿萍,你太棒了,只有你才能将舞曲演绎的如此完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成功。” 绿萍美目莹莹地望着他,双臂抬起。环住他的脖子,浅浅抱了一下。 “谢谢。” 淡淡清香袭来,随后是柔软微凉的触感。 男人身形清俊挺拔,眼神却变成狗狗样的呆愣。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回神。 “绿萍,我哥哥知道了你的事迹,想要邀请你为我们家产品代。” 看着绿萍疑惑的双眼,钟晓刚连忙道:“你放心,我哥拟的合同我找律师看过,正规合理,如果你不想代,我这就去拒绝他。” 绿萍忽然想到前世紫菱拍杂志开记者会投放广告的场景,她扬起漂亮的脸蛋,展颜一笑。 “既然是晓刚的哥哥,那肯定没问题,我答应。” 钟晓刚望着她的笑颜,也忍不住抿唇笑了。 看上去干净又纯粹。 钟晓刚和楚廉,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 不可否认他们都是有姿色的,但是钟晓刚更清新温润。 眼神明亮坚定,气质温和脱俗。 不笑时有一种冷淡禁欲的感觉,笑起来却阳光青涩,别有魅力。 这样的美男无疑是养眼的。 绿萍内心感慨。 她前世接触的男性还是太少了,否则怎么会揪着一个楚廉不放,和紫菱争来夺去。 现在丢掉垃圾,视野开阔,心情都明亮了。 比赛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开始,在此期间,绿萍忙得好似陀螺。 一边筹备比赛要用的舞蹈、乐曲、服装,一边还要进行钟氏集团的代拍摄。 事业干的如火如荼。 紫菱进入商场,想要为楚廉买一份礼物,作为他们俩交往半年的纪念品。 刚踏入奢侈品专柜区域,她就看到有店员在更换海报。 紫菱好奇地看了两眼,却突然发现上面笑容明艳的人非常眼熟。 她走过去,迟疑地问:“请问,这是哪位明星?我觉得她有点眼熟。” 店员礼貌回应:“小姐,我们品牌从来不请明星代的,这位是汪绿萍小姐,一位非常出色的舞蹈家。” “汪绿萍。”紫菱一字一顿地念着,呼吸逐渐急促。 她从未想过这个最熟悉的名字还能有如此陌生的一天。 紫菱恍惚地走出商场,满脑子都是绿萍漂亮优雅的身影。 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二人的差距已经不是一个楚廉能够弥补的了。 就算她抢走姐姐最爱的男人又怎样,人家还有成功的事业,完美的追求者。 她呢? 除了一个银样镴枪头的男人,什么都没有。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