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你醉了吗?”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紫菱懵懂抬头。 “费麻烦?”她的眼睛里逐渐聚集泪水,“为什么?为什么楚廉不能像你一样,懂得多,知道得多,还能时时刻刻陪着我呢?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忙,一点也顾不上我?” 紫菱低声喃喃:“他害了我,害我时时刻刻思念他,牵挂他,害我受了爱情的诅咒,要是你和他能结合一下,该多好啊……” “楚廉他还太年轻,不知道对待含苞待放的花朵,要细心浇灌,紫菱,来我身边吧,我会好好对你,让你美丽绽放。” 费云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揽过紫菱。 两人越靠越近,最后双唇相抵。 一夜疯狂过后,留给紫菱的是浑身酸楚。 她坐起身,惊恐地看着赤裸的身体,放声尖叫。 费云帆被刺破耳膜的声音吵醒,见到紫菱崩溃痛哭的模样,连忙安慰。 “紫菱,紫菱,你别激动。”望着她痛苦的双眼,费云帆第一时间甩锅,“是那瓶药,是绿萍的药碰撞酒精发生反应,我太大意了,不该轻视那个可怕女人带来的东西。” 紫菱紧紧抱住自己,满脸自厌:“我脏了,我不干净了,我没脸陪在楚廉身边,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她抓着头发,挣扎着跌落下床。 费云帆连忙去扶她。 紫菱尖叫后退:“你别碰我!你别碰我!” 费云帆慌乱收回双手:“好,我不碰你,我不碰你,你别害怕,也别冲动,我这就离开。” 费云帆一边说着,一边退出房间,留紫菱一个人冷静。 紫菱抱着自己痛哭一会,突然听见手机铃声。 这个特殊铃声是她专门为楚廉设置的。 紫菱本不想接,可又太过恐惧,她还是拿起电话。 男人的焦急的嗓音隔着话筒传来:“紫菱,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晚,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啊?” 紫菱浑身颤抖,哆嗦着道:“楚廉,我、我跟朋友出去玩,在他家里过夜了,你别担心我。” 楚廉听出她声音不对劲,担忧询问:“紫菱,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在哭?” 紫菱张了张嘴,哽咽着道:“我做了个噩梦,梦见你被绿萍抢走了,我怎么喊你,你都不回头,我好害怕好害怕,害怕这一切都变成真的。” 楚廉听后,笑着调侃:“紫菱,你要讲讲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又怎么会和绿萍离开呢,绿萍再好,她现在也不属于我。” 紫菱现在没有安全感,根本不想听楚廉讲大道理。 “我不要讲理,我不要我不要,我现在哪还有理可以讲!”紫菱大哭,“绿萍那么好,那么优秀,那么引人注目,而我只是一个丑小鸭,我变不成天鹅,更比不上公主,要是我变坏了,你肯定就不要我,去选择绿萍了。” 楚廉拿紫菱简直没办法了,只能想尽办法哄着,让她别哭了。 两人足足通话一个小时,将手机都打没电了,紫菱的心情才好转点。 她穿上费云帆送进来的衣服,头都没抬,飞也似的逃走。 直到进了家门,看见准备吃早饭的一家人,她才回过神。 望着舜涓严肃的神情,紫菱张皇又害怕。 她觉得舜涓一定会骂她,盘问她去了哪里。 却没想到舜涓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坐到餐桌前。 绿萍端着汤从厨房出来,好奇地看着她:“紫菱,你去哪了?怎么慌慌张张的?” 紫菱拢了拢衣服,心虚道:“没去哪,我先回房间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舜涓,似乎在期待她说些什么。 舜涓垂眸专心吃饭,半点眼神都没分给她。 公司的事都忙不过来呢,她哪有精力分给白眼狼。 紫菱失落地低下头,快步回到房间。 绿萍望着她后颈鲜艳的吻痕,轻轻笑了。 她原本只是想引诱紫菱给楚廉下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昨天楚廉找紫菱找疯了,都问到她头上来。 绿萍就知道,和紫菱共处一夜的人不是他。 那只能是费云帆了。 希望他们两个没用自己丢的药,否则,断了第三条腿的人就又要增加一位了。 “绿萍,没想到你朋友给的配方还不错,这汤真好喝,回头让王妈多做一份,我带去公司。”汪展鹏品尝着鲜汤,赞不绝口。 绿萍看着他大口喝完,孝顺地起身,又给他盛了一碗。 “好,我这就告诉王妈。” 加了料的汤能不好喝嘛。 希望爸爸多喝一点,这样才能保证第三条腿断的干净利落啊。 绿萍微笑着,背对餐桌上的父母,拿起小药瓶在汤里倒了些。 “妈妈要再来一碗吗?”绿萍转身询问。 舜涓擦擦嘴,温柔道:“好了绿萍,你别忙了,妈妈吃完要去公司,用不用送你去舞蹈室?” 她现在重返职场,和汪展鹏争权夺利,每天虽然忙碌,却很充实。 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因为一点小事大发雷霆。 绿萍懂事地摇头:“妈妈你忙吧,我自己去就行。” 舜涓看着优秀的大女儿,欣慰地扬起笑容。 汪展鹏望着她们母女和乐,犹豫了下问:“舜涓,你脱离工作太久了,现在回去会不会太累?要不然我给你一笔钱,你出门旅游吧?” 虽然有了舜涓的帮忙,他轻松不少,还能分出功夫去和沈随心腻歪。 但汪展鹏深知舜涓的能力和实力,害怕由着她发挥,自己会被挤出公司。 舜涓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心里不屑讥讽,嘴上温和贤惠。 “展鹏,这些年一直是你在为这个家付出,现在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你也该休息休息了,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别想太多。” 她表现的犹如从前那般一心一意,满眼爱意。 汪展鹏:就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我才不放心啊。 他点点头,勉强笑道:“好,那如果舜涓你累了,一定要告诉我,别强撑。”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