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户外的鞋子脱下之后要放进专门给鞋子做消毒通风处理的鞋柜中,哪怕是已经处理好的水果也一定要摆在碗碟里面才能吃…… 路易斯真的很好奇丹尼埃克要是跟他女友同居的话,他女友能否会接受这种清洁程度超过生化实验室标准的高要求。 W?a?n?g?阯?发?布?页?ì???ū?????n??????2?5?????ō?? 麦莉来他家借宿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说过麦莉一句,哪怕麦莉穿着户外的鞋子躺在沙发上他也只是在家政来清洁的时候要求对沙发垫做消毒处理。 这种原则性很强边界感也很清晰的人相处起来没什么弯弯绕绕,只要按照他的规则生活就能相安无事。 但改变自己的某一部分只是为了在别人面前展现好的那一面是很累的,路易斯就算有些时候不太习惯丹尼埃克的生活方式可他很清楚自己没什么资格对人家指手画脚。 说到底,他还是很想念自己乱糟糟却都是按照他心意来布置的单人公寓,他根本没办法想象结婚之后跟另一个人长时间分享房间的场面。 麦莉在提到结婚时肯定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的。 她只是觉得结婚可以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稳固,所以她就直接拉着他去以结婚为目的拜访家人了,别的东西她认为都是可以克服的,也都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外。 耳机里传来的伴奏和歌词依旧还是匪帮说唱的那一套,炫耀自己的票子和马子,然后再拉上crew里人气高的人的名字来高唱“兄弟就是一切”的老路子。 这种cypher的模式在路易斯心里早就已经成为了模式化的东西,最后出来的作品还是流水线生产标准——合格、稳妥,却不惊艳。 自从自己的专辑拿过格莱美之后路易斯并不认为仅仅一个新人奖就可以是自己的事业最终点。 音乐对他来说是从小一直陪伴着他的最亲密的伙伴,是能够让他换一种方式真正袒露心声、剖析内心的情感寄托。 很有可能当他患上爱茨海默症的时候会忘记一切,但只要一听到Hip-Hop音乐的旋律,他就保证自己会重新爱上它。 路易斯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完成了他负责的那一部分,可怎么都不太满意,他知道创作这种东西有时候不能够强求,灵感女神的手简直像是涂抹了一层又一层的护手霜——抓到手总是会被她滑走。 要是在自己公寓里他倒是可以晚上再坐在电脑前继续工作,可惜这是在别人家里。 “你晚上需要用工作室吗?”路易斯从工作室出来的时候看见丹尼埃克正站在厨房里,他不太报希望地问道,“我还有点活没干完。”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这还是今天两人第一次碰面。 丹尼埃克今天好像给头发用了点定型的发蜡,微卷的刘海给往后梳成了往后偏的侧分,那张精致的脸不加任何修饰地展露着,眉眼之间的冷漠与矜贵感倒是让他不像是置身在加州的公寓厨房,而是欧洲哪座古堡里庄严肃穆的礼堂。 “你用吧。”丹尼埃克放下咖啡杯,“我有约会。” 路易斯揉着太阳穴坐到了沙发上,随口问了句:“跟你女朋友吗?” 上次见到丹尼埃克的女朋友还是在他们那个小团体的派对上,丹尼埃克的女朋友也是跟他一个类型的冰山美人,像是生活在雪山森林里的精灵女王。 丹尼埃克瞄他一眼:“嗯。我准备过去接她。” “玩的开心。”路易斯送上祝福,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起switch,一点都没有单身狗受到情侣狗粮刺激的感觉,“我就享受一下个人时光了。” 丹尼埃克低垂着眼,对着水流很认真细致地冲洗杯子:“我是去提分手的。” “分手?”路易斯的目光从Switch重新转移到他的脸上,试图看出一丝端倪,“你们没交往多久吧?” 这段时间他偶尔会看见丹尼埃克在接打电话,不过他都很自觉地回避了,看丹尼埃克的表情也都不像是在通过电话跟人吵架的样子。 丹尼埃克很淡定:“试了一下,发现没感觉。” “初恋是这样的。”路易斯试着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初恋,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记不太起来了,于是耸了耸肩,“多试几个你就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样的感情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ī????????è?n??????2?5???????M?则?为????寨?佔?点 “我们不一样。”丹尼埃克把洗干净的杯子放进洗碗机里。 路易斯点头:“是不一样。” 丹尼埃克这种感情小菜鸟怎么能跟他比呢,他可是老手了。 “我不是你的想的那个意思。”丹尼埃克的下颚线绷着很漂亮的弧度,“唉,算了。” 路易斯听着很迷糊:“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你提分手的理由是什么?”丹尼埃克扬起下巴,“我比较好奇这个。” 这该怎么三言两语说清楚呢? 路易斯耸肩:“好吧,我不问你了。” 已经话到嘴边的丹尼埃克:“……幸亏你打架厉害。” “啊?”路易斯的目光又从游戏界面上移开,“为什么扯到这个?” “你能活到现在都是靠你打架技术吧。”丹尼埃克已经移到了门边,他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在路易斯反应过来之前就迅速地关上了门。 路易斯意识到丹尼埃克是在骂自己欠揍。 “他不会是真的好奇吧?”路易斯纳闷着从沙发上站起身,随意揉了一下头发,站到了客厅旁边的落地窗前。 没过一分钟,丹尼埃克的那辆改装过后的野马从地下车库开出来,然后驶入了主干道。 整个太阳已经沉入了地平线,只留金色的影子还照耀在加州特色的沙漠旱地上,路边的仙人掌作为最普及的绿化还是一如既往的单调。 路易斯突然来了兴致,他从丹尼埃克的酒柜里拿出一瓶干红倒进名家设计的酒杯里,往里面加入了几颗袋装冰块,干脆在阳台上的太阳椅上躺起来欣赏日落余晖。 忽略掉他此刻穿的大裤衩和皱巴巴的纯色圆领T恤,看起来还算是惬意地像度假。 他果然是一个能够迅速调整好情绪并且最大化利用环境让自己过的舒服的人。 路易斯不无得意地品了一口酒,开始在51层的观景阳台上欣赏着这个城市的规划美学。 可惜这样的惬意只持续了十分钟,很快就被他手机单调的铃声所打破了。 路易斯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先去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未知号码。 他的不耐加重,接起电话的时候先没有说话。 “喂?是路易斯·勒布朗吗?” 电话那边的是个女生,她的口音是很标准的湾区腔。 路易斯认识的人中有一个家族的标志性口音就是这种腔调。 喜欢这种腔调的人觉得这种口音十分性感,憎恶它的人觉得这种口音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