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社团表格,我看不太懂。” 太难了。 也有些无法接受。 我原以为在日本对六眼神童进行荣耀挑战就可以了,但骨子里的倔强让我无法接受自己成为一个成绩糟糕的学生。 原来我还需要提升文化课。 有点难过。 我声音低沉下来:“你觉得,我是笨蛋吗?” “啊?”我看到沢田纲吉的脸上露出了近似空白的表情。 不会吧?自己的留学生同桌看起来是个挺聪明的好学生样子啊!怎么连文字都看不懂? 还有就是,谁会一本正经地去问别人自己是不是笨蛋啊!这种问题突然问出来真的有些难为情,我要怎么回答才好啊! 沢田纲吉惴惴不安,握紧了自己的手,犹豫地询问着:“你是……完全不会吗?” “五十音还是懂得。” 我点头。 沢田纲吉吸气:“五十音不是幼稚园大班的小朋友都会掌握的吗!!” 我更难过了。 “我是笨蛋。” 想遁回祖国的怀抱了,受不了了。 “噫!这个时候就不要用这种理所应当的语气说这种话了呀!” 沢田纲吉反应极大的吐槽起来。 他似乎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比自己更加废,眼神有些复杂地望着我,最后点点头。 “我明白了,那就交给我吧,子彧。” 我在之前的谈话里,看出了沢田纲吉的诧异和迷茫,以为他会和曾经遇见过的某一些人一样,会对别人的弱点进行嘲笑或者调侃。 所以我才索性自己说出了自己的缺点。 然而并没有。 他现在表现的十分自然,好像轻易就接受了这件事情,甚至愿意给予我帮助。 我感到惊讶。 青天老爷,我误会了! 原来我胆小的同桌是温柔的天使! 我激动极了,啪地一下握住了沢田纲吉的手,表情认真起来。 “沢田,我们拜把子吧!” 没错,拜把子的兄弟。 我要好好的蹭一蹭沢田纲吉的日语课,一定要战胜这该死的蝌蚪文。 “拜、拜把子?” 沢田纲吉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第一时间抽出自己的手比较好,还是先询问我拜把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比较好。 就在着反复纠结和犹豫之中,我松开了手。 沢田纲吉也很明显得松了口气。 “拜把子,”我食指在空中晃了晃,开始为他科普:“就是结拜兄弟或者结拜姐妹的意思。” “噫、噫———” 沢田纲吉捂住了脑袋:“我不要啊子彧,你为什么要说这么奇怪的话?日语教学这种事情也值得要拜把子吗?还有就是我们两个人其实也没有认识太久吧,突然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不对不对……” 我发现了,我的日语小老师吐槽欲真的很强。 “没错,就是因为阿纲表现出的这个样子(正好我也是),我非常欣赏!所以想拜把子没什么问题吧。” “这次为什么自然地连称呼都改了啊!!” “还有你给我说清楚啊,什么叫做‘这个样子’?” 是在说他的吐槽吗??? 19、 最后我和阿纲还是没有拜把子。 因为reborn出现了。 他从沢田纲吉的书桌里探出了头和身子,穿着一身奇怪的木头花纹的衣服,可能这衣服对他的作用就像是迷惑敌人隐藏身体的迷彩服一样吧。 如他所愿,我和沢田纲吉确确实实是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他身下的椅子固定在一个带有滚轮的木板上,刚刚就是利用这个奇特的木板从屉里出来的。 reborn替代了沢田纲吉,给予了我正式的回答。 “不行哦,子彧。” “没有成为‘家族成员’的你,不能和蠢纲成为拜把子的关系。” “是老师啊。” 我思考着他话语里的‘家族’含义,点头:“也就是说,如果我和阿纲一方加入另一方的家族,就可以成功拜把子了吧?” reborn唇角勾了起来:“是这个意思,子彧。” 沢田纲吉崩溃地望着我们两个人,左右慌张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发现reborn后,压低着自己的声音,迅速地开始吐槽起来。 “为什么reborn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你现在是连教室课桌都不放过了吗?” 他扭头看向了我,脸上带着慌张,手也摆动示意否定,“不要听reborn瞎说啊,不用的,子彧。” “蠢纲,你懂什么?” reborn从那个奇怪的木板上跳起来,在空中一个利索的翻腾,抬脚就冲向了沢田纲吉的侧脸。 “呜哇!” ', ' ')(' 我的天使同桌发出了惊呼,条件反射性地捂住了自己的头。 就算reborn是阿纲的家庭教师,惩罚性教育还是不要了吧? 我拉着沢田纲吉的后衣领,凭借自己的力气把他拉出了好大一段距离,成功躲避了reborn的攻势。 沢田纲吉缓缓松开抱头的手,满是感动,眼里泛着泪花。 “子彧……” “就算是孩子做错事情说错话也不用体罚啊。” 沢田纲吉感动极了,望着我的表情仿佛在述说委屈和感谢。 我收回视线,微垂着脑袋望向reborn,说出我的建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