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的第三个类似的问题了。
江法道抿着唇不说话,迅速挂掉了电话,又抱膝坐了许久,才用力栽倒在床上。
她看着挂着华丽水晶吊灯的天花板,深呼吸。
一次两次,三次。
她骤然咬紧了唇,唇上传来的痛意让她憋住了眼角的晶莹。
江法道,你也想她。
“你说说你,嘴硬有什么用。”她捂住了脸。
她自己就是玩弄情绪的高手,而在与裴良夜的相处中,她一直都占据着主动。
当初,是她主动飞进了金笼子,也是主动飞走的。
哪怕是后来那一段长达十年的诡异床伴关系,自己也是更强势的那一方,是更玩世不恭更随意浪荡的一方,裴良夜一直是顺从自己的。
直到……烟花下的那一巴掌后,两人的位置完全逆转。
再到现在,自己的情绪完全被裴良夜捏在手心。喜怒哀乐,都被她一手掌控。
“争点气,硬气一点,你又不是没她就活不了了。”她暗暗给自己打气,翻了个身,拿起手机。
裴良夜看着挂掉的电话,心中轻叹一声,十指交叉,拇指指腹用力摩挲着虎口。
令人面红耳赤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江法道:【不想,别来,滚】
裴良夜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险些被这人气笑。
“浑身上下最硬的就是嘴。”
她抿着唇,忍不住开始翻看去欧洲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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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裴良夜起了个大早,看着在院子里打太极的左修才,微微挑眉,端着咖啡靠在一旁看。
“您什么时候学的?”
左修才一声白色太极装,拳打的刚柔并济有模有样,闻言收功,吐出一口浊气。
“王家那位老爷子教的。”他拿起一边的白毛巾糊弄糊弄脸,又瞥向裴良夜杯子里的东西,“大早上的,少喝点咖啡。”
“上瘾了,戒不掉,反正这玩意已经基本不影响我的睡眠了,”裴良夜笑着举杯,轻抿一口,“早饭做好了,两人份的。”
“哦,不用给她们准备吗?”左修才擦着手。
“我估摸着她们至少是早午餐,直接吃午餐也有可能。”
两人迈入餐厅,左修才整理了下身上的太极服,慢悠悠落座,“话说回来,我今天给饶听南准备的行程,就是让她和小元一起拜访王老爷子,你记得稍微提点一下她。”
裴良夜一口咖啡险些喷出来,震惊地看着左修才,“有必要吗?”
那位王老爷子是左止元爷爷那一辈人,很欣赏左修才,也一直和左家保持的不错的关系。
而在左家的人脉中,他不属于最高的那一级别,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怎么解释呢?
王老爷子叫王红军,很朴素的一个名字,但这是他的汉名,他还有一个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