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才坐在了一旁的器械上,闻言挑眉,“所以,你是想让我插手干预?”
左止元张张嘴,又有些颓然地摇摇头。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但是一般来说,老爹总是有办法的。
她承认江法道在音乐上的成就,也承认她的美貌和演技。
但是她不喜欢她。
“说的我知道怎么办似的,”左修才轻哼一声,摇摇头,“我难道就真的能干预?”
“良夜也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我还插手孩子的感情生活棒打鸳鸯,像什么话?”
“哪里是棒打鸳鸯,分明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左止元忍不住反驳,“您得打醒她那个恋爱脑。”
“十多年没醒,难道我说一声就能醒了吗?她是个有多执着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左修才叹口气,看看左止元摇头,“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你还告状呢,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左止元抿抿唇,心虚地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饶听南。
饶听南也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谈恋爱可以,早恋我也不反对,但是一定要真诚,”左修才开始絮絮叨叨,“你倒好,自己身份藏那么好,一藏就是几年。”
饶听南耳朵动了动。
“嘶,老爹你别说了。”左止元压低声音,苦着脸,“明明当时说要藏富要接地气的也是你。”
“和普通同学相处和谈恋爱那是一码事吗?”左修才瞪了她一眼,抬头看了眼已经挪到远处的饶听南,于是大声了些,嘴里继续谴责左止元,“不是我说你,你当年就不该出国,要是在国内碰着,在我的指点下,哪能出这些事。”
“哦。”左止元瘪瘪嘴,尝试转移话题。
“您当年和妈交往的时候没有隐瞒身份吗?”
“当然没有啊,”说起夫人,左修才很就会短暂的没脑子,于是很轻易地就被左止元岔开了话题,微眯起眼睛,陷入感慨,“我第一天在她宿舍楼下给她送花的时候,就骄傲地告诉她,我是左家公子。”
左止元松口气。
果然,说到妈,老爹就不会揪着自己念了。
“那妈当时什么反应?”
“她说:‘哦’。”
“……居然没把您的花扔了?”
“她做成标本了。”
饶听南忍不住抬头看向远处的两人,又挪了挪,靠近了些竖起耳朵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