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墨的视线里,只看到一条落下的彩灯,耳边的声音纷杂,一时根本分不清从哪里传来。 甚至他懵了一下,都听不清各种声音正确的含义,只剩下无尽的嘈杂。 他下意识的,将慌乱的不知往哪里跑的两个小孩揽入自己的怀中。 他佝偻下身子,两个孩子身形小,他一身的玩偶装将孩子挡的严实。 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脚边是彩灯碎裂的玻璃渣,还闪动着火花。 原本牵在半空,五光十色,炫彩照人的小灯,不知为什么忽然闪动着滋啦啦的火光,忽然坠落下来。 纠葛成一团,一部分落在地上,更多的像是一张大网将容墨笼罩住。 原本只是滋啦啦的小火光,触碰到毛茸茸熊熊玩偶装时,却是烈火遇干柴,一阵阵焦糊的烟腾起。 这一下,还没注意到发生什么的,楼上楼下的顾客,顿时瞩目过来。 不少人意图上前帮忙,还有人拿出手机拍起了视频。 商场的保安急忙拿来灭火器,虽说火苗不大,但情况他们得重视。 两个孩子被保安从层层彩灯之中解救出来,容墨身上一个窟窿一个眼儿的玩偶装,也在保安的帮助下,被脱了下来。 幸好,情况虽吓人,但好在是都没有受伤。 只受了些惊吓。 商场经理将那两家人领走,商谈定惊和赔偿的事情,而容墨,则被领班带走。 容墨揣在裤兜的手中,捏着一把纸灰——黎梦川费心给他画的符箓,到了他手里还不到两个消息,就“香消玉殒”了。 说不心疼是假的。 更多的,却是心惊。 为什么会忽然遇到危险呢? 以前就算是倒霉,但也都是小打小闹,虽然影响雇主的生意,那也是得需要那么几天时间的。 容墨垂头听着领班的感谢,心底心思转了又转,还是觉得黎梦川根本没有害自己的理由。 “我想,去找川哥问一问这个情况。”他将符灰收好,也拿好领班给的红包。 这时跟两个大佬商量。 这方面,冼辰宣是不懂的,但他觉得问一问也没坏处。 可言凤起没吭声,他便没有抢答,只似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沉默地坐在一旁。 背包前的小包里,现在“住下”了两个大佬,已经放不下纸巾当软凳了。 但放了一个小手帕叠着充当的小沙发,此刻言凤起便斜倚在上面。 另一头,冼辰宣盘膝打坐。 地位可谓分明。 但容墨,却是对此一无所查,甚至觉得这只不过是两位大佬需求不同——冼辰宣平时都是打坐的时候多。 言凤起则似乎是伤势未愈,脸色一直有些苍白,所以总这么半躺着,也是能理解。 见容墨一直往包内瞟,言凤起像是终于“注意”到他的问题一般,轻声开口:“说不定,就是这符箓的问题呢。” “川哥是真天师啊,还跟警方合作呢。而且,他也理由害我的。”容墨说,他还是坚信这个想法。 他有什么值得人害他呢?更何况,黎梦川是个好人呀。 可显然跟言凤起说的,不是同一个情况。 言凤起微微勾了勾唇,但又要注意外面情况,避免自己惹人注意的容墨,并没有发现他这细微的面部变化。 只有看似沉默的冼辰宣,毫不遗漏的将言凤起眼底的兴致盎然看了个清楚。 心底不由对容墨生起一咪咪的同情,也不知道这位真·大佬要将容墨怎样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过,要真玩死了容墨,对他会不会有影响? 容墨找到黎梦川的电话,拨了过去。 幸好,黎梦川虽然忙,但还是接了电话,容墨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省的浪费黎梦川的时间。 他将当时的情况和符箓的情况都细细说给黎梦川听。 “川哥,我现在需要把符灰送来给你看看嘛?”或者需不需要见到他的人,看他的气运。 黎梦川一听他出事,心底就是一个咯噔。 虽说抓捕杨成奇这事儿,容墨一直没出过面,甚至出警的人员之中很多人都不知道还有容墨的存在,或者具体情况。 可黎梦川还是不由担心,这个意外,难道是杨成奇背后的人,察觉了容墨的存在后,报复所为? 符箓燃尽,就是替容墨挡下一次灾难。 毕竟他对自己的符箓有信心,至少哪怕是真的不起作用,可也不至于害人吧? 黎梦川语气郑重地嘱咐容墨:“我现在给你发地址,你来我酒店。还有,一切以安全为重。” 如果真是幕后之人出手,黎梦川就更不能不管了。 一边给容墨发自己的酒店地址过去,黎梦川一边快速挑选好自己补给的物品,匆匆地往酒店赶回。 以言凤起的耳力,显然将容墨电话那头的声音 ', ' ')(' 听的一清二楚——特别是容墨的二手机,声音那也是特别的大。 他微眯着眼,右手指尖在左手手心之中轻轻敲了敲,忽然,眼神瞥向冼辰宣。 原本纯属旁观的冼辰宣,身子忽然一僵。 酒店的位置离商场还真有些距离,至少容墨如果是走过去,估计会累的够呛。 他不得不去坐公交。 只是一连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等到一班可以到达距酒店两站之外的线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