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几乎是瞬间就离开了自己的手心,马亦川低眸看着空空荡荡的大掌,就好像刚刚两只手重叠的时候只是他的幻觉一样。
谢宴止这杂毛!
魏雨萱不知道谢宴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但是她难受,心里和身体就想要依赖他,双手和身体都向着他那边去了之后才又后知后觉的记起。
他们离婚了。
谢宴止不想和她和好。
谢宴止墨黑地眸子凝着那微微卷曲着有点退缩的莹白指尖,喉间忽而有点干涩,昨天自己和她说的话仿佛还萦绕在耳边,谢宴止此刻的心绪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内疚。
早知道,早知道等她适应好了再和她说清楚,她那么笨的一个人,想不明白的话就会憋在心里,憋成气鼓鼓的河豚,憋出毛病来。
但魏雨萱那双清澈纯净的杏眼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带着点儿脆弱的微红,鼻头和脸颊也浮现出了不健康的深红,像是油画的色彩点在了水墨画里。
“过来。”
谢宴止背对着魏雨萱,声音在这个嘈杂的街道里宛若仙乐似的传入了魏雨萱的耳朵里面,她的身体还是难受着,可并不能阻止她的心情变得明亮,她谢谢了沈安之后又抿唇对着马亦川微微笑了笑,然后趴在了谢宴止的背上。
在沈安的身上魏雨萱很不自在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沈安的动作太大她不舒服,可是人家一片好心帮了自己,魏雨萱没好意思还提什么意见。
另外就是魏雨萱已经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她甚至都嫁过人了,清楚男女之间的区别,所以在沈安背上的时候她一直不敢完全放松自己的身体。
可是谢宴止就不一样了,人总是会在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人面前要更加放松,趴在谢宴止身上的时候,魏雨萱很自然的勾住了谢宴止的脖颈儿。
要不是有人在额,魏雨萱还想在谢宴止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嗅嗅。
谢宴止这个人很爱干净,身上总是有种淡淡清爽的香气,魏雨萱对气味很敏感,她很喜欢谢宴止身上的味道。
不过之前她还问过谢澄溪闻到过没,谢澄溪好不容易想方设法凑到谢宴止身上闻了又闻还挨了顿骂之后又把魏雨萱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说魏雨萱在耍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味道。
魏雨萱委屈死了,不过看在谢澄溪被谢宴止给拎走的份上,魏雨萱还是好多了,但是当天晚上她在谢宴止的身上问了小半宿。
明明就很香呀!
两个人明明结婚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类似这样的回忆却出奇的多,魏雨萱想起来想笑又遗憾,尤其是在再一次意识到回忆里同样无时不在的公公却只能存在于回忆里的时候,魏雨萱的胸口总是钝痛感很强烈。
那种似有若无的香气又阵阵传来了,魏雨萱闻着之后胸口的恶心感居然减少了许多,她不由的离谢宴止更近了,本来就是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只有谢宴止才能感受到那小丫头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的架势。
他觉得喉咙更干涩了。
魏雨萱蓦地想起了她们这趟的目的地,心脏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开始乱跳。
去医院的话,去医院的话!
能不能查出来怀孕呢?', '')